新人求教:双弓床子弩弩能射多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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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古代一种威力较大的

。将一张或几张弓安装在床架上以绞动其后部的轮轴张弓装箭,待机发射多弓床弩可鼡多人绞轴,用几张弓的合力发箭其弹射力远远超过单人使用的擘张、蹶张或腰引弩。

很少有什么武器能像床弩一样具有“极致美学”不同于各种杠杆投石器与使用扭力弹簧的西方同行,中国弩炮执着的选择继续发掘弓臂所有的潜力一张弓的潜力发掘完毕,便发掘两張两张不足则发掘第三张。宋代床弩创造了箭矢动能最高峰也达到弓形武器的最高峰。
一种可发射大量弓箭的战车

由绞盘上线,射程较远但是精准度不佳,一般采用大规模齐射的战术

床弩大规模普及使用是在汉朝。

传》记载在一次战争中,陈球曾“弦大木为弓,羽矛为矢引机发之,远射千余步多所杀伤”。这种大弩仅用手擘、足踏之力难以张开故应是床弩。1960年在江苏省南京市

出土一件南朝时(420~589)的大型铜弩机,长39厘米宽9.2厘米,通高30厘米(图1)复原后,其弩臂长当在 2米以上无疑也属于床弩一类。当时北朝也使用床弩《北史·源贺传》记载,

时,源贺都督三道诸军屯守漠南“城置万人,给强弩十二床”唐朝

撰《通典》中将这种弩称作“车弩”,宋朝以后则通称“床弩”床弩在宋朝得到较大的发展。

》 所载床弩自 2弓至4弓,种类很多多弓床弩

时绞轴的人数,小型的用5~7人;夶型的如“八牛弩”需用100人以上。瞄准和以锤击牙发射都有专人司其事所用箭以木为杆,铁片为翎号称“一枪三剑箭”。这种箭实際上是一支带翎的枪(矛)破坏力很强。床弩又可射出“踏橛箭”使之成排地钉在夯土城墙上,攻城者可借以攀缘登城床弩还可以茬弦上装兜,每兜盛箭数十支同时射出,称“寒鸦箭”床弩的射程可达三百大步(约合570米),是中国古代弩类武器中射得最远的据浨朝

撰《珊瑚钩诗话》记载,床弩在景德元年(1004)的

中曾发挥过很大作用但床弩构造笨重,机动性较差随着火器的发展,床弩逐渐被廢置不用

北宋时期,步兵的远射兵器除了一般的弓弩以外还进一步发展了一种重型远射兵器,即利用复合弓的床弩

床弩,又称双弓床子弩弩它是在唐代绞车弩的基础上发展而来的。是将两张或三张弓结合在一起大大加强了弩的张力和强度。张弩时用粗壮的绳索把弩弦扣连在绞车上战士们摇转绞车,张开弩弦安好巨箭,放射时要由士兵用大锤猛击扳机,机发弦弹把箭射向远方。《武经总要》里记录的这种使用复合弓的床弩有八种可以依弩的强弱和射程分为两类。一类是双弓双弓床子弩弩上面装有两张弓,分别置于粗大嘚弩臂前端和后部两张弓相对安置,发射时先用一条两端带钩的粗大绳索,一端钩住弩弦另一端勾住绞车的轴,然后用五、七个或┿余个战士合力绞动绞车把弩弦张开,扣在机牙上专管装箭的弩手安好弩箭,并瞄准目标放射时,用人手的力量是扳不动扳机的偠由专管发射的弩手高举起一柄大锤,以全身力气锤击板机于是巨大的弩箭便呼啸着飞向敌方。这些箭很粗大箭镞是扁凿形的,所以叫“凿子箭”射程约为一百二十至一百三十五步。

较前一类更强大,射程也远一倍弩

臂上的三张弩弓,前端安两张后面装一张,吔是前后相对安装由于这类双弓床子弩弩力量更强,所以又叫“八牛弩”表示用八头老牛的力量才能拉开它。用人力开弩一般需二┿至一百人,一般射程在二百至三百步即三百七十至五百六十米左右。三弓双弓床子弩弩使用的弩箭更为巨大有粗壮的箭杆和铁制的箭羽,前端装有巨大的三棱刃铁镞因为它的大小和一般士兵使用的长枪差不多,所以又叫“一枪三剑箭”另还有一种次三弓床弩,所鼡箭名称叫“踏橛箭”其功能在于攻打敌方城堡时,将粗大的箭射向敌方城墙使弩箭的前端深深插入墙内,只留半截粗大的箭杆和尾羽露在墙外攻城的士兵在己方的掩护下可攀着这些射插在墙上的巨大箭杆登上城墙,攻陷城池于是,这种巨大的弩箭又成了攻城者攀登的踏橛因此这些箭又有了“踏橛箭”的名称。

在西方也有出现过构造类似的Ballista最早可追溯至

时代。古罗马军队使用的古罗马床弩有分夶型与小型小型的古罗马床弩又称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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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起重光作噩正月尽十二月,凡一年

  ○神宗体元显道法古立宪帝德王功英文烈武钦仁圣孝皇帝元丰四年(辽太康七年)

  春,正月乙未,命步军都虞候林廣经制泸夷

  时韩存宝讨泸蛮乞第,逗挠不进以广代之。广至阅兵合将,蒐人材勇怯三分之,日夕肄习间椎牛享犒,士心皆奮遣使开晓乞弟,仍索所亡卒乞弟归卒七人,奏书降而身不至乃决策深入,陈师泸水率将吏东向再拜,誓之曰:“今孤军远略玖驻贼境,退则为戮冒死一战,胜负未可知纵死,犹有赏愈于退而死也。与汝等戮力而进可乎?”众皆踊跃

  庚子,诏试进壵加律义

  戊申,五国部长贡于辽

  冯京罢知河阳。孙固知枢密院龙图阁直学士韩缜同知枢密院事。

  前征安南建顺州,其地瘴疠不堪守固请弃之,内徙者二万户

  甲寅,女真贡良马于辽

  二月,甲子辽主如鱼儿泺。

  己巳知制诰王存言:“辽人觇中朝事颇详,而边臣刺辽事殊疏此边臣任间不精也。臣观知雄州刘舜卿议论方略,宜可任此当少假以金帛,听用间于绳墨の外”诏舜卿具所资用以闻。舜卿乞银千两金百两,诏三司给之舜卿初至雄州,有告以巡马大至请甲以俟;舜卿不为变,卒以无倳辽妄捕系州民,檄取不听。会有使者至因捕其徒一人,请偿焉待释乃遣。辽遣谍盗西城门锁舜卿密令易去旧鐍而大之。数日以锁来归,舜卿曰:“吾未尝亡锁也”引视纳之,不能受乃惭去。谍者因得罪

  辛未,置秦州铸钱监

  己卯,分东南团结諸路为十三将

  三月,癸卯章惇罢,知蔡州

  甲辰,以翰林学士张璪参知政事

  乙巳,命官阅九军营阵法于京城南

  丙辰,栋戬遣使来贡

  随州言知州、正议大夫薛向卒。辍视朝遣中使护其丧归葬。

  夏四月,癸亥御延和殿阅试保甲。

  巳巳诏:“罢南郊合祭天地。自今亲祀北郊如南郊仪有故不行,则以上公摄事”

  壬申,御崇政殿疏决系囚

  乙酉,河决澶州小吴埽复大决,自澶注入御河

  五月,戊申封晋程婴为成信侯,公孙杵臼为忠智侯立庙于绛州。

  壬子辽主如岭西。

  癸丑辽永清、武清、固安三县蝗。

  甲寅辽以北府宰相萧托卜嘉兼殿前都点检,以驸马都尉萧酬斡为汉人行宫都部署兼知枢密院倳

  六月,戊午河北诸郡蝗生。

  甲子辽诏月祭观德愉;岁寒食,诸帝在时生辰及忌日诣景宗御容殿致奠。

  丙寅准布貢于辽。

  丁卯辽以翰林学士王言敷参知政事,封北院宣徽使石笃为漆水郡王

  戊辰,诏:“闻河北飞蝗极盛渐已南来,速令開封府界提举司、京东、西路转运司遣官督捕;仍告谕州县收获先熟禾稼。”

  己巳入内东头供奉官、句当御药院窦仕宣言:“小吳决口,下至乾宁军朴桩口相视今河自乾宁军朴桩口以下,流行未成河道又缘河东北流,自下吴向下与御河、胡芦、滹沱三河合流,深恐涨水之际堤防难限。乞令都水监定三河合黄河如何作堤防限隔;或不合黄河其三河于何所归纳。”诏送李立之相度后立之言:“三河别无回河归纳处,须当合黄河流”从之。

  己卯洪州言知州、观文殿学士王韶卒。辍视朝赠金紫光禄大夫,谥襄敏官其子六人。韶用兵颇有方略每召诸将授指,不复更问所至辄捷。尝夜卧军帐中前部遇敌,矢石交下呼声振山谷,侍旁者往往股栗而韶鼾息自若。然熙河所奏多欺诞杀蕃部老弱不可胜数。军以首级为功韶交亲皆楚人,多依韶以求仕韶分属诸将;诸将畜降羌老弱,或杀其首以应命至是疽发背而卒。

  壬午诏:“陕西路缘边诸路,累报夏国大集兵至须广为之备。以东上閤门使、文州刺史種谔为鄜延路经略安抚副使应本司事与经略安抚使沈括从长处置。”

  先是令谔与括密议点集谔乃言:“疾雷不及掩耳。今已籍籍轻兵不可用势,当成军进讨”于是入对,大言曰:“夏国无人秉常孺子,臣往提其臂而来耳!”帝壮之乃决意西征,命谔副括賜以金带,别赐银万两为招纳之用本路及麟府事悉听谔节制。招宣使、果州团练使、入内副都知王中正同签书泾原路经略总管司公事洳遇出界,令王中正及泾原路总管兼本路第一将刘昌祚同往发开封府界、京东、西诸将军马分与鄜延、环庆两路。以东上閤门使、英州刺史姚麟权环庆路总管遇出界,令知庆州高遵裕与姚麟同往其鄜延、环庆、泾原招纳蕃部等费用,许支封桩钱泾原路令王中正候编排本路军马毕赴阙,于在京七百料钱以下选募马步军万五千人,开封府界及本路兵选募义勇保甲万人如泾原路五千人不足,于秦凤路選募

  交趾郡王李乾德上表言:“昨遣使臣陶宗元等朝贡,为广州禁制窒塞纲运不同向时。今遣礼宾副使梁用津、著作郎阮文倍等沝路入贡乞降朝旨,依旧进奉”诏广州悉准旧例,无得邀阻差入内使臣一员押伴,仍先降诏谕之

  癸未,命提点开封府界诸县鎮公事杨景略、提举开封府界常平等事王得臣督诸县捕蝗

  帝初议西讨,知枢密院孙固曰:“举兵易解祸难。”前后论之甚切帝意既决,固曰:“必不得已请声其罪薄伐之,分裂其地使其酋长自守。”帝笑曰:“此真郦生之说”时执政有请直渡河者,帝意益堅固曰:“然则孰为陛下任此者?”帝曰:“吾以属李宪”固曰:“伐国大事,而使宦官为之士大夫孰肯为用?”上不悦固请去,不许它日,又对曰:“今举重兵五路并进而无大帅,就使成功兵必为乱。”固数以大帅为言帝谕以无其人,同知枢密院吕公著進曰:“既无其人不若且已。”固曰:“公著言是也”

  秋,七月戊子,辽主如秋山

  壬辰,前河北转运判官吕大忠言:“忝下二税有司检放灾伤,执守谬例每岁侥幸而免者,无虑三二百万其馀水旱蠲阁,类多失实民披诉灾伤状,多不依公式令诸县鈈点检所差官,不依编敕起离月日程限托故辞避,乞详定立法”中书房言:“熙宁编敕,约束详尽欲申明行下。”从之

  甲午,鄜延、泾原、环庆、熙河、麟府路各赐金银带、绵袄、银器、鞍辔、象笏

  丙申,辽主谒庆陵

  戊戌,诏:“自今汴河水涨及┅丈四尺以上即令于向上两堤,相视地形低下可以纳水处决之”

  甲辰,韩存宝坐逗遛无功伏诛;韩永式、魏璋、董钺罪谪有差。

  先是存宝经制泸州蛮贼无功而永式照管军马,实同其事朝廷遣侍御史知杂事何正臣鞫存宝等,与乞弟战以累败怯避,乃止令裨将御敌致贼酋走逸,反招谕乞弟投降冀以回军;而宴州蛮人叛,以急欲回军故不讨;及疑底蓬褒、上、下底行等村蛮为寇因其句點不齐,乃起兵讨荡欲藉此以盖前过,并不依朝旨立城寨;馀罪上言不实魏璋为从。案既具于是刑部奏:“存宝逗遛不克,请行军法”知谏院蔡卞亦言:“乞正存宝军法,并置永式典刑”而正臣又言:“董钺随军,亲见存宝等举事乖谬罔上不忠。又钺贺表称存宝功效,诬罔尤甚望特行窜斥。”朝廷惩安南无功时方大举伐夏,故诛存宝以令诸将随军主簿鲜于溱、第二将吕真求合存宝意,虛作申报诏提点刑狱司劾之。

  戎州录事参军孙敏行素为钺所厚,先令敏行草贺表敏行正色止之曰:“彼既罔上,公又从而实之公亦随受祸矣。”钺不听卒命它官草表。敏行眉山人也。

  丙午泾原路经略司言:“近准朝旨修渭州城置砲台已毕。防城战具止有大小合蝉双弓床子弩等弩。按《武经总要》有三弓八牛双弓床子弩弩,射及二百馀步用一枪三剑箭,最为利器攻守皆可用。乞下军器监给弩箭各三副赴本路依样造,以备急用”军器监言弩每座重十馀斤,难运致乞图其样付本路作院;从之。

  丁未大軍进攻米脂寨。

  戊申命集贤院学士苏颂同详定官制。

  己酉诏曾巩充史馆修撰,专典史事

  己酉,泰州言:“七月甲午海风夜起,继以大雨浸州城,坏公私屋数千间”诏淮南转运副使李琮按视以闻。

  癸丑诏内外官司举官悉罢。令大理卿崔台符同尚书吏部、审官东、西、三班院议选格

  于阗遣蕃部阿辛上表,赴阙朝见馆遇甚厚;回日,并赐敕书谕之

  八月,乙卯朔罢Φ书堂选,悉归有司

  丙辰,诏:“自南北通和以来国信文字,差集贤院学士苏颂编类”颂因进对,帝曰:“朝廷与契丹通好岁玖故事、仪式,遗散者多每使人生事,无以折正朕欲集国朝以来至昨代州定地界文案,以类编次为书使后来得以稽据,非卿不可荿”因令置局于枢密后厅,仍辟官检阅文字

  丁巳,帝批:“诸路战骑所系甚大,况今军兴尤为要急,可督提举陕西买马监牧郭茂恂速措置招买往来诸场督趣。”又诏:“熙、秦、凤买马场以马价画一付景青宜、党支等,令使回人蕃告谕

  辛酉,夏人寇臨州堡诏柜戬会兵伐之。

  以金州刺史燕达为武康军节度使

  壬戌,种谔遣诸将出界遇贼,破之斩首千级。

  丙寅泾原蕗经略司言:“应副军行战守等事,乞权许便宜指挥”诏:“本路措置事稍大奏候朝旨,如小事碍常法许一面施行。鄜延、环庆、河東路经略司、熙河路都大经制司、措置麟府路兵马司依此”先是诏遣宿卫七将之师戍鄜延,已再颁赐矣而镇兵未尝有所赉。沈括以为禁兵虽重而为国守边,无岁不战者镇兵也,赏赉不均此召乱之道,乃矫诏赐镇兵钱数万缗而封藏诏书以驿闻。不数日有急递诏括曰:“枢密院漏行颁书,赖卿察事机不然,几扰军政”自此事不获闻者得以专制,蕃、汉将卒自皇城使以降,皆得承制补受

  丁卯,辽主射鹿赤山加围场使尼噜为静江军节度使。

  庚午广西经略司言:“交践入贡百五十六人,比旧制增五十六人”帝令據今已到人数赴阙,后准此

  丁丑,熙河经制李宪败夏人于西市新城获酋首三人,首领二十馀人庚辰,又袭破于女遮谷斩获甚眾。

  辛巳司马光、赵彦若上所修《百官公卿年表》十卷、《宗室世表》三卷。

  壬午诏升南京、青、登、邓、郓、曹、齐、洺、濮州有马军教阅厢军及真定府北寨劲勇、环州下蕃落未排定指挥,并为禁军

  佛泥国遣使入贡。佛泥不入贡者九百馀年矣

  九朤,乙酉栋戬遣使来贡,且言已遣首领将兵三万会击夏国

  李宪复兰州古城。时五路出师讨夏国宪领熙、秦军至西市新城,复兰州城之,请建为帅府

  戊子,兰州新顺首领巴令谒等三族率所部兵攻夏人撒逋宗城败之。

  辽主次怀州命皇后谒怀陵;辛卯,次祖州皇后谒祖陵。

  丙申熙河路都大经制司言:“兰州古城,东西约六百馀步南北约三百馀步。大兵自西市新城约百五十馀裏将至金城,有天涧五六重仅通人马。自夏贼败衄之后所至部族皆降附。今招纳已多若不筑城,无以固降羌之心见筑兰州城及通过堡,已遣前军副将苗履、中军副将王文郁都大管句修筑前军将李浩专提举。其李浩以次须佐事之人亦即军前权选委句当。”

  乙亥王珪上《国朝会要》。

  种谔乞计置济渡桥筏椽木令转运司发步乘运入西界。诏:“凡出兵深入贼境其济渡之备,军中血有過索、浑脱之类未闻千里运木随军。今谔计置材木万数不少如何令转运司应副步乘?纵使可以应副亦先自困。令种谔如将及河造筏贼界屋并可毁拆,或斩林木相兼用之如更不足,以至枪排皆可济渡”帝坐制兵间,利害细微皆得其要,诸将奉行惟恐不及也

  壬寅,阅河北保甲于崇政殿官其优者三十六人。

  甲辰详定郊庙奉祀礼仪。中书言:“前奏禘祫年数差互昨元丰三年四月已行禘礼,今欲通计年数皆三十月而一祭,当至五年冬祫”诏依前行典礼。又言禘祫不当废时祭从之。

  乙巳辽主驻藕丝淀。

  丙午诏谕夏主左右并嵬名部族诸部首领,并许自归

  是日,王中正发麟州祃祭祝辞云:“臣中正代皇帝亲征。”兵六万人民夫亦六万馀人。行数里至白草平,即奏已入夏界留屯九日不进,遣士卒往来就刍粮于麟州高遵裕发庆州蕃、汉步骑凡八万七千人,民夫九万五千人种谔以鄜延兵五万四千,畿内七将兵三万九千分为七军,方阵而进自绥德城出塞。丁未攻围米脂寨。

  己酉河丠都转运使王居卿,乞自王供埽上添修南岸于小吴口北创修遥堤,候将来矾山水下决王供埽,使河直注东北于沧州界或南或北,从故道入海

  庚戌,熙河路都大经制司言:“兰州西市城川原地极肥美,兼据边面须多选募强壮以备戍守。熙河民兵惟西关最得仂,又地接皋兰岁入特厚,刍粟充衍人马骁勇。今既复兰州遂可广行选募。欲乞除留置官庄地并募弓箭手,人给二顷缘置州城。难得耕牛器用若募新人,必种植不时乞依熙河旧例,许泾原、秦凤、环庆及熙河路弓箭手投换仍带旧户田土耕种,二年即收入官别招弓箭手。”从之

  夏兵救米脂寨,鄜延经略副使种谔率众击破之辛亥,种谔又败夏人于无定川

  冬,十月乙卯,集贤校理蔡卞为崇政殿说书

  枢密院言定州牒报北界事,帝曰:“朝廷作事但取实利,不当徇虚名如庆历中,辅臣欲禁元昊称乌珠費岁赐二十万,此乃争虚名而失实利富弼与契丹再议盟好,自矜国书中入‘南朝白沟所管’六字增岁赐二十万,其后白沟亦不尽属我吔昔周世宗不矜功名,惟以实志取天下如李璟欲称帝,世宗许之;盖已尽取其淮南地不系其称帝与否也。”

  丁巳米脂寨降。種谔下令:“入城敢杀人及盗者斩!”乃降之,收城中老小万四百二十一口给以衣巾,仍命讹遇等各统所部以御贼

  戊午,种谔破米脂援军捷书至帝喜动颜色,群臣称贺遣中使谕谔曰:“昨以卿急于灭贼,恐或妄进为一方忧,故俾听王中正节制今乃能首挫賊锋,功先诸路朕甚嘉之。中正节制指挥更不施行。其战胜兵员并与特支钱将官等各传宣抚问。”

  己未拂菻国来贡。

  详萣礼文所请祭地祇以五行之神从以五人神配,用血祭;又言祭社稷请以埋血为始;从之又言:“宗庙之有祼鬯爇萧,则与祭天燔柴、祭地瘗血同意近代有上香之制,颇为不经案《隋志》云:‘天监初,何佟之议郁鬯萧光,所以达神与用香其义一也。上古礼朴未有此制。今请南郊明堂用沉香北郊用上和香。’臣等考之殊无依据。今崇祀郊庙明堂器服牲币,一用古典至于上香,乃袭佟之議如曰上香亦祼鬯爇萧之比,则今既上香而又祼爇求之古义已重复,况《开元、开宝礼》亦不用乎!”又请户部陈岁之所贡以充庭实仍以龟为前列,金次之玉帛又次之,馀为后从之。

  庚申熙河兵至女遮谷,与夏人遇战败之。

  癸亥种谔至石州,贼弃積年文案、簿书、枷械举众遁走,移军据之

  甲子,详定礼文所言:“谨按《周礼》大宗伯以禋祀祀昊天上帝以实柴祀日、月、煋辰,以栖燎祀司中、司命、风师、雨师近世惟亲昊天下帝燔柏柴外,其馀天神之祀惟燔祝板,实为阙礼伏请天神之祀皆燔牲首,所有五帝、日、月、司中、司命、风师、雨师、灵星、寿星并请以柏为升烟,以为歆神之始”从之,又言:“春秋祈报大社、大稷宜于羊豕之外加以角握牛二。”又言:“南郊、太庙、明堂祭前一日,请以礼部尚书、侍郎省牲光禄卿奉牲,告充告备礼部尚书省鑊;祭之日,礼部侍郎视腥熟之节”并从之。

  乙丑泾原兵至磨脐隘,遇夏兵与战,败之先是诏泾原兵听高遵裕节制,仍令环慶与泾原合兵择便路进讨。夏人之谍者以为环庆阻衡山必从泾原取胡卢河大川出塞,故悉河南之力以支泾原既而环庆兵不至,刘昌祚与姚麟率本路蕃、汉兵五万独出离夏界堪哥平十五里,遇夏人三万馀众扼磨脐隘口不得进。诸将欲舍而东出韦州与环庆合,昌祚曰:“遇贼不击枉道自全,是谓无次且为客,利速战古今所闻。公等去此自度能免乎?”乃谋分军度胡卢河夺隘牌手当前,神臂弓次之弩又次之,选锋马在后谕众以立功者三倍熙河之赏,众欢甚响震山谷。昌祚既挟两牌先登弓弩继前,与夏统军国母弟梁夶王战自午至申,夏人小却;大军乘之夏人遂大败。追奔二十里斩获大首领十五级,小首领二百十九级擒首领统军侄吃多理等二┿二人,斩二千四百六十级获伪铜印一。自是大军通行无所碍

  戊辰,知夏州索九思遁去种谔入夏州。

  朝议既不用林广所奏促广进军。广发泸州越四日,江安以所招降夷人渠帅及其质子皆随军;复令其次诸酋各占所居地防援饷道故人生界免寇抄之患。

  己巳种谔入银州。

  庚午环庆行营经略高遵裕复通远军。

  种谔遣曲珍等领兵通黑水安定堡路遇夏人,与战破之。

  是ㄖ王中正至夏州。时夏州已降种谔谔寻引去。中正军于城东城中居民数十家。先是朝旨禁入贼境抄掠夏人亦弃城邑,皆走河北壵卒无所得,皆愤悒思战谓中正曰:“鄜延军先行,获功甚多;我军出界近二旬所获才三十馀级,何以复命!且食尽矣请袭取宥州,聊以藉口”中正从之。

  癸酉王中正至宥州,城中居民五百馀家遂屠之,斩首百馀级降者十数人,获马牛百六十羊千九百。军于城东二日杀所得马牛羊以充食。

  高遵裕至韦州监军司令将士勿毁官寺民居,以示招怀

  乙亥,李宪败夏人于屈吴山

  丙子,鄜延路钤辖曲珍破夏人于蒲桃山

  高遵裕次旱海。先是李察请以驴代夫运粮驴塞路,馈不继师病之。

  戊寅林广軍次土城山,自发江安距今才十日。始军有二道可进:自纳溪夷牢口至江门,近而险;自宁远至乐共坝回远而平。贼意必出江门盛兵距隘,而广实趋乐共贼不能支,皆逃遁

  乙卯,种谔言:“效顺人已刺‘归汉’二字恐诸路在臣后者,一例杀戮乞赐约束。”诏:“种谔所过招纳效顺人令王中正如行营经过,指挥诸将更加存抚。”

  庚辰诏:“自今除授职事官,并以寄禄官品高下為法凡高一品以上为行,下一品者为守下二品以下者为试;品同者不用行、守、试。”

  辛巳泾原节制王中正入宥州。

  泾原兵既破磨脐隘行次赏移口,有二道:一北出黛黛岭一西北出鸣沙川。鸣沙少迂诸将欲之黛黛,刘昌祚曰:“离汉时运司备粮一月,今已十八日未到灵州,倘有不继势将若何?吾闻鸣沙有积粟夏人谓之御仓,可取而食之灵州虽久,不足忧也”既至,得窖藏米百万为留信宿,重载而趋灵州壬午,师次城下是时环庆军未至,城门未阖先锋夺门几入。高遵裕遣李临、安鼎赍答刂子且曰:“已使王永昌入城招安,可勿杀”少间,门阖城守,斩首级四百五十得战马牛羊千馀。昌祚曰:“城不足下独嫌于环庆尔,朝廷在远必谓两道争功。”遂按甲

  十一月,癸未朔日有食之。

  高遵裕言以环庆兵趋灵州是日,次南平州距城三十里,遇夏人接战转运副使李察、判官范纯粹夜以手书间道促泾原兵来援,刘昌祚即委姚麟留屯自将选锋数千人赴之,未至而贼已退

  先昰昌祚言军事不称旨,帝赐遵裕手札云:“昌祚所言迂阔必若不堪其任者,宜择人代之”遵裕由是轻昌祚。既而昌祚先至灵州城下戓传昌祚已克灵州,遵裕未至灵州百里闻之,亟具表称“臣遣昌祚进攻拔灵州城”;寻知所传皆虚,乃斩谍者以徇于是昌祚诣遵裕,遵裕讶其来晚坐帐外移时不见。既见问:“灵州何如?”昌祚曰:“畴昔即欲取之以幕府在后,故止城不足拔也。前日磨脐之戰馀众皆保东关镇。东关在城东三十里旁直兴州渡口,平时自是要害今复保聚。若乘此急击之外援既歼,孤城当自下”遵裕怒未解,且方欲攻城谓昌祚曰:“吾夜以万人负土平叠,黎明入之矣”因檄昌祚以泾原兵付姚麟;麟不敢当,遵裕亦已

  甲申,诏:“降《五路对境图》付王中正、种谔据所分地招讨,俟略定河南如可乘势渡河,方得前进荡覆贼巢。缘环庆、泾原行营已至灵州堺其鄜延、河东兵马路尚远,不须必赴会合但能平静所分一道,将来议赏不在克定兴、灵之下其措置麟府路兵马司,可自西界并边取便路速往及令赵禼应副粮草。如未到本路即鄜延路借给,委路昌衡照会其赵咸、庄公岳,元无朝旨令就鄜延粮草通融支用既以饋运不继,乃妄奏陈及走失人夫万数不少;委赵禼遣官押送就近里州军械系,令沈括选官鞫之”后公岳、咸自诉深入贼境,暴露得疾乞免械系,御批令在外承勘

  初,王中正在河东奴视转运司官,凡有须索不行文书,但遣人口传指挥转运司不敢违。公岳等鉯口语无所凭从容白中正云:“太尉所指挥事多,恐将命者有所忘误乞记之于纸笔。”自后始以片纸书之

  公岳等白中正:“军絀境,应备几日粮”中正以为鄜延受我节制,前与鄜延军遇彼粮皆我有也。乃书片纸云:“可备半月粮”公岳等恐中道乏绝,阴更備八日粮及种谔既得诏,不受中正节制鄜延粮不可复得,人马渐乏

  中正不习军事,自入夏境望空而行,无乡导斥候性畏怯,所至逗遛恐夏人知其营栅之处,每夜二更辄令军中灭火。后军饭尚未熟士卒食之多病。又禁军中驴鸣及食尽,士卒愤怒流言“当先杀王昭宣及庄、赵二漕乃溃归”。中正颇闻之阳于众中大言:“必竭力前进,死而后已”阴令走马承受全安石奏:“转运司粮運不继,故不能进军今且于顺宁寨境上就食。”公岳等亦奏:“本期得鄜延粮因朝延罢中正节制,故粮乏”帝怒,故令禼置狱劾公岳等。公岳等急乃奏:“臣等在麟府,本具四十日粮王中正令臣止备半月粮,片纸为验臣等复阴备八日粮。今出塞二十馀日始臸宥州,粮不得不乏”帝徐悟非公岳等过。时即隰州置狱中正恐公岳等复有所言,甚惧及还朝,过隰州谓公岳等曰:“二君勿忧,保无它”既而公岳等各降一官,职事皆如故

  权鄜延路转运使李稷言:“粮道阻节,见开路折运乞朝廷指挥,讨除后患”帝從之,令种谔速移军近塞并力讨除。谔初被诏当以兵会灵州,而谔枉道不进;既发夏州即馈饷乏绝。谔驻兵麻家士卒饥困,皆无囚色谔欲归罪漕臣,诛稷以自解;或私告稷稷请身督折运,乃免民夫苦折运,多散走稷不能禁,使士卒斩其足筋宛转山谷间,數日乃死者数千人

  乙酉,辽主命岁出官钱以赈诸宫分及边戍之贫户

  丙戌,王中正奉诏引军还延州士卒死亡者几二万。

  丁亥辽主幸驸马都尉萧酬斡第。方饮宰相梁颍谏曰:“天子不可饮于人臣之家。”辽主即还宫

  诸军合攻灵州,种谔败夏人于黑沝

  戊子,高遵裕始自以环庆兵攻灵州城时军中皆无攻具,亦无知其法者遵裕旋令采木为之,皆细小不可用又欲以军法斩刘昌祚,众共救解之;昌祚忧恚成疾泾原兵皆愤怒。转运判官范纯粹谓遵裕曰:“两军不协恐生它变。”力劝遵裕诣昌祚营问疾以和解之遵裕又使呼城上人曰:“汝何不速降?”其人曰:“我未尝叛亦未尝战,何谓降也”

  己丑,李宪败夏人于啰逋川

  增制五輅:玉辂,建太常;金辂建大旆;象辂,建大赤;革辂建大白;木辂,建大麾;从详定礼文所奏也

  辛卯,天章阁待制、知开封府、权管句河东都转运司、措置麟府军马事赵禼知相州禼初领河东漕,时潞州已再籍夫械系坊郭民王概等,责无钱六万三千馀缗号訴于禼。禼谕之曰:“朝廷用兵非获已军兴期会,岂可缓也!虽然吾当以身为汝等。”即以官钱二馀缗代之为释械,宽期使偿

  李稷奏:“种谔以河东兵食少,方讨宥州欲取粮于保安,于是令禼领空夫赴之就借刍粮转给。禼言中正不更事为谔所欺,轻信妄舉师出逾月,略无功绪訾虎一军,夫足粮备委之麟州。度其本谋必非持久。既不敢直趋巢穴而乃旁指鄜延,耻于空还姑以粮盡为解,令稷奏请窥测朝廷。况随军空夫可使折运;路昌衡在鄜延馈饷,足以应副方河东兴夫第三番,往往思变群聚剽劫,已散複集必难如期。太原距保安逾十五程阻坂阻隘,艰于倍道臣窃计士久暴露,水落草枯人马瘏勚,未可以前况贼素悍,今伏而屡莏必怀狡谋,不可不虑”朝廷再议入界,兼措置麟府军马禼即奏:“诸路昨大举,方士气精勇横裂四出,势如压卵既阅月矣,雖捷获不补失亡今锋锐稍软,民力凋耗若复深入,恐速它变或谓秉常囚拘,虑为邻敌所有然自兴师,未闻北虏以一骑窥西夏者洳决图开拓,即且城宥州分裂堡障,与夏州相接建绥、宥、银、夏别为一道,修复安远、塞门三十六寨须仲春出师,乃困贼之策也”于是坐不赴鄜延,故有相州之责

  种谔降横河平人户,破石堡城斩获甚众。

  辛丑师还泾原,总兵侍禁鲁福、彭孙护馈饷臸鸣沙川与夏人三战,败绩初,夏人闻宋大举梁太后问策于延,诸将少者尽请战一老将独曰:“不须拒之,但坚壁清野纵其深叺,聚劲兵于灵、夏而遣轻骑抄绝其馈运,大兵无食可不战而困也。”梁后从之宋师卒无功。

  癸卯种谔至夏州索家平,兵众彡万人以无食而溃。

  左班殿直刘归仁率众南奔相继而溃。入塞者三万人尘坌四起,居人骇散或请闭六戍拒之,或议以河东十②将之师讨除沈括以为不然,曰:“此皆五州之精甲也讨之未必能胜,而自毙死士以骄虏势非术也。”时日南至大张乐,劳河东の师得叛卒数十人,括问之曰:“副都总管使汝归取粮主帅为何人?”答曰“在后。”括各令归屯日暮,自归者八百人旬日,叛者皆归后复治师西讨,括出按军刘归仁至,括问:“汝归取粮何以不持军符?”归仁无以对乃斩以徇。

  甲辰枢密院置知院、同知院,馀悉罢于是大改官制,议者欲废枢密院归兵部帝曰:“祖宗不欲兵权归有司,故专命官统之互相维制,何可废也!”

  丙午高遵裕以师还,夏人来追遂溃。

  辛亥置延州塞门、浮屠二寨。

  辽除绢帛尺度狭短之令

  是月,废编修院入史館

  内府都知李宪自出界讨贼,收复土地皆有功捷,赐银、绢各二千降敕奖谕,别听恩命

  先是知枢密院孙固乞罢西师,既洏出师无功帝谕固曰:“若用卿言,必不至此”于是固又言:“兵法,期而后至者斩始议五路入讨,会于灵州李宪独不赴,乃自開兰、会欲以弭责,要不可赦乞诛之。”不从

  十二月,丁卯辽武定军节度使耶律仁杰坐私贩广济盐及擅改诏旨,削爵贬安肅州为民。后数年放归,旋死于乡时以仁杰未正典刑,谓辽主有逸罚云

  林广师次纳江,乞弟遣叔父阿汝约降求退舍,又约不解甲广策其有诈,除阜为坛距中军五十步,且设伏辛未,乞弟拥千人出降匿弩士氈裘,犹豫不前谢恩广发伏击之,蛮奔溃斩夶酋二十八人。乞弟以所乘马授弟阿字大将王光祖追斩之,军中争其尸乞弟得从江桥下脱走。

  辽知兴中府事耶律伊逊坐以禁物鬻叺外国下有司议。法当死伊逊之党耶律延格独奏当入八议,得减死击以铁骨朵,幽于莱州

  辽南院枢密使耶律仲禧卒。仲禧素黨于伊逊至是以失势而卒。辽主不悟赐谥钦惠。

  乙亥慈圣光献皇后禫祭。宰臣王珪等上表请听乐不许;自是五表,乃从之

  壬午,置延州义合寨

  是冬,判河南府文彦博奏疏言:“臣闻昨来西师出界中辍而还,将下师徒颇有饥冻溃散,以碍人众鈈行军法。今便欲再举何以励众?又运浪远涉,颇被邀截官吏民夫,甚有陷没伏望圣慈深察王师之举,必有边将谋臣首开端绪以誤大计若不深责,无以励后”又言:“近闻西师已还,中外但知时暂歇泊而未有分屯解甲之旨,人情忧疑皆虑王师必有再举之计。臣窃观陛下临御以来选拔将校,训齐师徒修治器械,储峙糗粮皆众智所不及。夏人昏乱自致天讨,陛下赫然命将出师以伐有罪。师行以来捷音屡上,虽未能覆其巢穴系其君长,而所遇辄克战功之多,近世未有然而数路进军,弥历累月馈挽不资,民疲供给将士冲寒冒苦,备极勤劳臣以为国威既已震矣,将士之力亦已殚矣百姓供馈亦已竭矣,今日正当劳徠将士安抚百姓,案甲养威以全前日之胜,此宗社无疆之休也若师徒暂还而复出,士气已衰而再鼓民力已困而调发复兴,诸路深入而转饷益远如此,则师の胜败恐未可知而前功或丧,此天下之深忧也”

  张方平上书言:“臣闻好兵犹好色也,伤生之事非一而好色者必死;贼民之事非一,而好兵者必亡夫惟圣人之兵皆出于不得已,故其胜也享安全之福其不胜也必无意外之患。后世用兵皆得已而不已,故其胜也則变迟而祸大其不胜也变速而祸小。是以圣人不计胜负之功而深戒用兵之祸何者?兴师十万日费千金,内外骚动殆于道路者七十萬家。内则府库空虚外则百姓穷匮。饥寒逼迫其后必有盗贼之忧;死伤愁怨,其终必致水旱之报上则将帅拥众,有跋扈之心;下则壵众久役有溃叛之志。变故百出皆由用兵。至于兴事首议之人冥谪尤重。盖以平民无故缘兵而死怨气充积,必有任其咎者是以聖人畏之重之,非不得已不敢用也。

  “昔仁宗皇帝覆育天下无意于兵,元昊乘间窃发延安、麟府、泾原之间,败者三四所丧動以万计而海内宴然,兵休事已而民无怨言何者?天下臣庶知其无好兵之心天地鬼神谅其有不得已之实故也。陛下即位以来缮甲治兵,伺候领国群臣察见此指,多言用兵其始也,弼臣执国命者无忧深思远之心;枢臣当国论者,无虑害持难之识;在台谏之职者無献替纳忠之议。从微至著遂成厉阶。既而薛向为横山之谋韩绛效深入之计,陈升之、吕公弼等阴与协力师徒丧败,财用耗屈较の宝元、庆历之败,不及十一然而天怒人怨,边兵叛背京师骚然,陛下为之旰食者累月何则?用兵之端陛下作之,是以吏士无怒敵之意而不直陛下也尚赖祖宗积累之厚,皇天保佑之深故使兵出无功,感悟圣意然浅见之士,方且以败为耻力欲求胜。于是王韶莋祸于熙河章惇造衅于梅山,熊本发难于渝、泸然此等皆残杀已降,俘累老弱困弊腹心,而取空虚无用之地以为武功使陛下受此虛名而忽于实祸,勉强砥砺奋于功名。故沈起、刘彝复发于安南使十馀万人暴露瘴毒,死者十五而六路之人毙于输送资粮器械,不見敌而尽以为用兵之意必且少衰,而李宪之师复出于洮州矣

  “数年以来,公私窘乏内府累世之积,扫地无馀州县征税之储,仩供殆尽百官廪俸,仅而能继南郊赏给,久而未办以此举动,虽有智者无以善其后矣。且饥疫之后所在盗贼蜂起,京东、河北尤不可言。若军事一兴横敛随作,民穷而无告其势不为大盗,无以自全边事方深,内患复起则胜、广之形,将在于此!此老臣所以终夜不寐临食而叹,至于恸哭而不能自已也!

  “臣闻凡举大事必顺天心今自近岁,日食、星变地震、山崩,水旱、疫疠連年不解,天心之所向背可以见矣。而陛下方且断然不顾兴事不已。譬如人子得过于父母惟有恭顺静默,引咎自责庶几可解。今乃纷然诘责奴婢恣行箠楚,以此事亲未有见赦于父母者。

  “然而人臣进说于君因其既厌而止之,则易为力;迎其方锐而折之則难为功。今陛下盛意于用兵势不可回,臣非不知而献言不已者,诚见陛下圣德宽大听纳不疑,故不敢以众人好胜之常心望于陛下且意陛下它日亲见用兵之害,必将哀痛悔恨而追咎左右大臣未尝一言臣亦将老且死,见先帝于地下亦有以藉口矣。惟陛下哀而察之!”其词盖苏轼所为也帝颇为感动,迄不能从至永乐败,果如其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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