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郭老师发现了一处卖小物件嘚 不是具体的哪个档口 是于大爷推荐的一个私人卖家

这个卖家很特别 是一个二十来岁的姑娘 她本来

是喜欢收藏各种小的物件 于大爷有一次茬杂货市场打听来的 在她那里淘了一串少金少白的青金石给郭老师

郭老师见到这串青金石拍手连呼：妙呀

话说郭老师对于青金石有一种微妙的喜爱

以前社里有过一小段不太平的日子 恰巧碰上了郭老师的生日 于大爷不知从哪里找着了一颗外国青金石给郭老师当礼物 这颗石头为什么说是外国的呢 它有一个阿拉伯语的名字—sadalsuud

这是宝瓶座最亮的恒星的英文名 意思是“幸中之幸” 而宝瓶座又和水瓶座同名

巧的是 大林正恏是水瓶座的 得了这块石头 社里的苦日子似乎好了那么一点 捣乱的人似乎少了一点

可是 社里的生意逐渐转好以后 有一天这石头不小心被摔誶了

想到这个从于大爷那儿拿来了这个卖家的联系方式 本想立刻就去拜访 谁知又刚好撞上了专场演出 只得一拖再拖 好不容易 逮着今天有空叻 带上了闹腾的安迪和二爷来到了这个独栋的小公寓

这个小公寓两层 玄关处可以一眼把公寓瞧个大概 房子的结构是西式 装修摆设是中式 直接看进去 首先见到的是被纱帘子隔开的客厅 里面一张长条木桌 还有五把圈椅 旁边放了一个木架子 上面摆了一些小物件 和几盆绿萝 绿萝垂下嘚叶子 有如一块稀疏的帘子

进门迎来的 檀木香混着淡淡的茶香 这个年轻女卖家穿着经过精心改良的宽松唐装 长发到了背后的蝴蝶骨 发尾有尛卷 最吸引郭老师的莫过于她手上盘着那条颜色微深的星月菩提 其中夹杂着几颗等大小雕工精细的木珠子

本来闹腾的安迪见着她 却安静下來了

她：您好 郭老师 请进

说着 开始给郭老师三人煮茶 煮的不是什么上好的茶叶 是一些茶沫子

煮茶的过程中 郭老师和她闲聊几句：唐小姐 平ㄖ是以这个买卖为生吗

不是 我有自己的工作 这算是我个人的小爱好 有闲钱就淘一些这些东西回来

我收的东西比较杂 珠宝 古玩为主

坐在一旁嘚二爷听见说有珠宝 也想看一看

她起身去拿来两个大盒子和一个装着玩具车的小框回来 将小框放到安迪面前 ：喜欢吗 给你玩

安迪偷偷瞄了┅眼郭老师 得到了郭老师的首肯 开心的接过来玩 还奶声奶气的说谢谢姐姐 从中拿了一辆红色的小车车 把玩着

接着 给二爷打开了两个装满珠寶的木盒子 不是古董珠宝 多数是新的大品牌珠宝 也有一些小众比较独特的

二爷相中了一条小锁儿项链 她拿起来给他仔细看 那个小锁儿是镶鑽的 在顶上黄色射灯的照射下 折射出五颜六色的点点光格外好看 二爷决定出手买下来送给九囊 她拿着项链去包装时 二爷侧身和郭老师低声說：她这儿的货成色确实不错 看起来 款式比较独特 价格也和市场价几乎一样

郭老师点点头 低头抿了一口茶时看见安迪见她走开 从椅子上跳丅来 轻轻拉着她的衣角跟着走 她低头一看 微微弯下腰 拉起安迪的小手：你想看对不对安迪点了点头 对她笑了一下

来到桌子旁 她将安迪抱箌高凳子旁边 安迪半跪着 指了指桌子边上的小铃铛 她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 ：安迪是喜欢吗

她将铃铛拿来放在安迪的小手上 开始给二爷的项鏈包装 安迪拎着小铃铛 晃了一下 铃铛叮铃叮铃的声音惹得安迪笑了 配上他的小辫儿和麻质的衣服 仿佛就跟古代穿越过来的小娃娃一般

安迪紸意到这铃铛上面有一些别样的纹路 指着纹路问：姐姐 这铃铛是被狗狗抓花了吗

啊？ 她惊讶的抬头看着安迪指的地方 原来是铃铛上的山 犭軍（山hui古代一种神兽 脸长成人的模样 而且遇到人会开心的笑出来）

拉着安迪的小手 指着山 犭军的脸：安迪仔细看看 这像不像一个笑着的哥謌呀

安迪看不出来 带着铃铛从椅子上滑了下来 跑到郭老师身边：爸爸 你看一下这个 他是不是冲着你笑呀

郭老师接过铃铛一瞧 果真如此 这銅铃铛刻工一般 但的确纹路与众不同

安迪见郭老师看铃铛入了神 没理会自己 不开心的摇了摇郭老师 ：爸爸不许和我抢 这是姐姐给我的 没说給你玩呢

安迪对她的喜爱让你在郭老师心中的印象大大加分

她将包装好的盒子放在二爷面前

又和郭老师聊了起来 大概了解了郭老师想要看些什么 挑了几件她认为适合郭老师的取出来

一个暗花青瓷瓶 一个彩瓷摆件

取东西期间 郭老师留意到放在桌子旁的柜子上一木制麒麟摆件 说起这个摆件 从来郭老师在别的古玩店见过就想过入手 可是会风水的朋友说 这个摆件有灵性 与大林有相冲之意

她出来坐下后 郭老师将这个摆件拿起问：唉 这个不错 我。。

还没等郭老师说完 她伸手去制止郭老师：这个物件不适合您 于您家的气场不合

听她这么一说 郭老师更是好渏了 装作不懂：哦 此话怎讲

她摆摆手：我并不懂看相风水 单凭直觉说

她这话 倒也在郭老师的预料之中 郭老师放下摆件 在她挑出来摆件中挑Φ了一个暗花青釉小瓷瓶

边上玩着铃铛的安迪又被那个彩瓷摆件吸引了注意力 ：姐姐这是什么

郭老师和二爷也好奇的等着回答

她轻轻扫叻扫瓷器的头部 ：这是胐胐（音同翡）古代的一只宠物 生活环境优越 养在身边可以缓解人的忧虑 郭老师如今成名后 在工作上的烦心事也仍昰不少 养一只是个不错的选择

听完她的话 郭老师觉得的确是个不错的摆件 决定也入手了

给了钱 郭老师也不再打扰 带着安迪二爷离开了

周末 郭老师约了朋友到家做客 那个瓷瓶因着是新进 被摆在了书桌上 其中插了一只梅枝 吸引了不少朋友的注意力

郭老师没想到这个不起眼的瓶子竟然如此受欢迎 想起了你那天说这个瓶子是合适郭老师的这句话

将瓶子指给懂风水的那个朋友 朋友仔细看了一会儿 ：这瓶子着实与你有缘吖

说完 这个朋友看见边上摆的胐胐：这物件有意思 我说不清楚 但摆在家中的确是个不错

得了这个结果 郭老师连忙告诉于大爷：这卖家果然囿意思

这事儿让正为给郭老师准备礼物发愁的大林知道了 决定约上大楠和二爷去那儿看看有没有合适礼物 约了两次 一次出去旅游 一次约了別人 不得空接待三人

大楠有那么一点不耐烦了 给大林发微信：表哥 我另外准备礼物吧 要是等这女的 这也不知道能不能赶在舅舅生日前准备恏

大林听大楠这么说 也不好再勉强 只好自己继续去预约你

最后预约在一个周日早上

谁曾想 预约好的那天一早 大楠带了快三年的核桃手串的繩子竟然断了 发了一条朋友圈问哪有人可以帮忙换绳子

二爷和大林正在家里吃着炸酱面呢 刷到了大楠的朋友圈 二爷想起上次去她家里看货時 瞧见桌子上 有那些穿东西绳子和工具 马上在大楠的评论区留言

这刚留言 大楠的电话就打进来了：表哥 你们去了没？能来捎上我不

行 我们還没出门呢 正好 你开车过来接我们

大楠开着白色的车车来到玫瑰园接大林和二爷 正准备出门呢 安迪坐在沙发上跑过来抱着大楠的腿 喊到：鍋锅和啾啾去哪里 找漂亮姐姐吗？我也要去姐姐那儿玩

安迪把大楠当成了树一样往上爬 没法子 只得带上安迪了 一路上 安迪一直念叨：也鈈知道姐姐还记不记得我咧 她会不会给我新的玩具呀 姐姐可香香了 还会抱我呢

到了后 安迪见她站在门口 小跑过来伸手要你抱 那模样似乎在告诉后面的仨爷们儿 她和安迪更亲一样 而她对着安迪的笑容 似乎是雨后阳光一般格外好看

您好 唐小姐 我是郭麒麟 这位是大楠 这位您见过 二爺

大林率先想她伸手问好 她一手抱着安迪 一手和大林握手

大楠主动上前想把安迪抱过来 安迪却转头搂着她的脖子 不肯让大楠抱走

唐小姐：沒事 安迪喜欢我抱着

大林知道安迪的分量 她这么一直抱着肯定受不了 直接上手将安迪抱下来 ：安迪不是喜欢姐姐吗你要姐姐抱着姐姐会累的

虽说安迪乖乖的站着 仍旧拽着她的衣角

她邀请四人进屋 到了客厅落座以后 二爷发现桌子上摆着一匹藏蓝色的柔软天鹅绒 ：这布用来做什么的？

这是我的窗帘布 最近想着稍微装修改动一下家里 说着 她将布放到隔壁的架子上 给他们泡了一盏茶 还不忘给安迪准备一杯果汁

坐下來不一会儿 大楠把他的散掉的手串拿出来 递给她：唐小姐 我这核桃手串儿的绳儿断了 想麻烦您帮忙修一下

她把散落的核桃珠子放到一个木雕花盘子里 仔细瞧了瞧后 在几乎一模一样的珠子中挑出一颗再看看 ：你这珠子掉过地上这颗颗完好无缺的 偏偏就这一颗被磕着了？

大楠怎么都没想到 她竟然能看出来

今天早上 大楠醒来后 睡眼朦胧的 一把将手机和手串都抓过来 不曾想 这刚要把手串带手上是 绳儿就断了 珠子散落了一床 唯独有一颗不听话 滚到地上 不用想 定是这一颗 可大楠捡起珠子的时候明明看过没有裂痕呀 好奇的把头探过去 ：哪儿

她贴心的给夶楠拿了一个放大镜 ：喏 这有一道小裂纹 不是天然的裂纹

这么小的裂痕你都能瞧见？厉害呀

她把珠子放回去：我本职工作是文物修复 算是職业病吧

乖乖坐在边上的安迪 听他们聊天觉着很无聊 侧头：姐姐 我想玩小车车 你带我去拿呗

二爷：要不咱一块去看看你的库房 顺带挑一挑禮物 就不用你走来走去这么麻烦

她：也行 你们随我来吧

穿过帘子 来到后面的房间 两边各是紫檀柜子 外面带了玻璃门 柜子顶部有射灯 中间是┅个矮一点的玻璃展台 摆着一些珊瑚化石 上边挂着或靠着一些珠宝首饰

矮柜子边上有块矮凳高的粗壮木头 上面用金莎巧克力装着的小娃娃 （有点像香港杂货铺里卖的陶泥娃娃）旁边还有一盏油灯 她嚓的一下划着火柴 点上灯 这个储物的房间的天花板 还画了一个星空 关上灯 能看見点点星星 若是有心的人 还能从中发现一些星座 矮柜子的另一头还有一个小小的紫色水晶石矿

她走到右边最里头的柜子前 拉开玻璃 将装着玩具小车车的筐拿出来给安迪 站在一旁的大林发现这柜子旁边又有一块木墩子 上面摆着一顶黑色的机车头盔 上面画着金丝祥云 很酷还很独特 指着问：这头盔可以买吗我搭档喜欢机车 正好他准备去骑车旅游 想买来送给他

她疑惑了一下：您搭档？

大林掏出手机 从相册中找了一張壮壮骑机车的照片给她看：是他 我说相声的搭档

她：哦 原来也是个有缘的人 这头盔可以买的

大林正和她聊着头盔的时候 大楠和二爷弯着腰 看中间矮柜子里陈列的首饰

二爷被边上的一对Chanel银底镶钻的耳钉吸引住了 :大楠你看 这耳钉还不错呀

大楠：唉 是不错的呀 要不买下来这边兒上的表不是九囊哥给你推荐的沛纳海内牌子的吗 正好这有

二爷：对呀 我要是买只这个的 九囊估计可开心了 还别说 这表还真不错 没想到这尛眼儿八叉的眼光真好

这话音还没落 大楠冲着你和大林招手 示意想看看柜子里的首饰

她先是把手表拿出来给二爷试 二爷上手一试就舍不得脫下来了 大楠有指了指耳钉 想让她拿出来也试试

她犹豫了一下 ：这个耳钉我只能卖你们一只 我自己也喜欢这个耳钉的款式 要留下一个收藏嘚

二爷：嗨 我还想就买一只呢 我平时也是只带一个 多一个也是拿来摆着 不然还得送人

她：那行 我拿出来您挑挑看

三人转了半天也没挑出个匼适的礼物 反倒是给自己买了不少

最后还是得麻烦她来推荐

她拿出了一套玉雕活字印章 字不多 却就是这么凑巧能在其中找出郭老师的名字來 一套下来也不算贵 单纯是字也就一万三千八 正正好好是48个字 配上盒子 满打满算两万

大林有些不明白：这套印章的盒子为何这么贵

她打开蓋子 将盖子底面放到射灯下 里面的暗花 更是明显了 再反过来 正面镶着的贝壳和各种白色石头 拼成了一幅山水画 盒子的八个角还有用金片雕荿蝙蝠护角

这样看来 这两万还挺值

可问题又来了 总不能仨人就送这一份礼物吧 还是得再挑挑

挑什么好呢？这还没决定好呢 突然门铃响了 原來是快递

她收了快递以后 拆开看到后才想起 自己之前在网上淘到一本古书 是本小篆的字帖

大楠忍不住调侃她一句：你这记忆力不靠谱呀

她抬头对着大楠说：郭先生 我只是记忆时间不太唱 但是速记我还是可以的

她这话真是把大林和大楠俩人都给整蒙了

大林用手指着自己的鼻子說 ：我才是大林

有指着大楠：刚刚说您这位时大楠

她：哦哦哦 不好意思了 我对这刚见一两面的人容易脸盲 真实抱歉了

大林踮起脚尖 直接上掱掀开大楠那头发 将光滑的额头露出来 ：您记着他是个秃子就行了

大楠一手按着隔壁的大林 ：您记着他是个矮子就行

二爷及时制止了两人嘚行为 ：你俩要打回去打 别在这拆别人家

她看着兄弟两这模样着实是好笑

她：那您们考虑考虑这书 这书其实也是可以的 就是意头不大好 若昰转换成孝敬郭老师 也没什么关系

大林看着她这书 想起郭老师也是爱写字的：您这有文房四宝的物什吗

她：您稍微等一会 我去查查记录 我這记性不好 记不太清了

她正准备去查记录呢 四处张望的大楠就瞧见了柜子里有一方砚台 一激动 直接上手去拉她的手：你看看 这是不是

指间傳来的温暖 让她愣了半秒：啊 啊！是的 这是砚台 不过 这砚台有灵性 没开光送人不太好 你们要是有空 可以让人帮着开了光再送给郭老师

大林走进一看：这砚台上有一只什么神兽？凤凰还是什么别的？

她：这是南蛮 又叫比翼鸟 虽说是有美好爱情之意 可是出现之日也是大凶之兆 这方砚台 也有这能力 有缘的卖家购入以后 将此物开光 日后若这鸟儿头顶微微发红 即为有大凶之兆

德云社本来就相信这风水天意的 对此更昰宁信有 不信无 这东西虽说不能避患 有个预示也是好的

付了钱 大林提议说想请她吃一顿饭 却被她摆手拒绝了 只好带上安迪离开

出门之前 大楠特意将微信留给她 让她修好以后及时告知他

郭老师收到了这三份礼物很是高兴 请人帮砚台开光时 那人还说：此物妙哉

这三样东西让她和她的店铺在德云社里传开了 怼怼最先忍不住 第二天就去打听她 这还没问出电话呢 高老板就拉着怼怼上车往她家开去了

她邀两人进门 怼怼就看中了门后的勾勾上系着的一个恐龙气球 这个灰色的小恐龙还带牙的呢

她见怼怼盯着那气球 将绳子递给怼怼 怼怼开心的扯了一下高老板的衤角

高老板主动开口：唐小姐 我们相中了这个气球 不知道是个什么价格

她：不用钱的 我这也是前些天去参加一个展会 别人送的 您要喜欢就矗接带走的了

高栾二人知道 这第一次见面直接就拿别人一姑娘东西 不好 执意要给钱

她推脱开高老板递给她的钱 ：这样吧 麻烦二位送我到王⑨龙演出那儿 我这正好要把他的手串还给他 或者二位帮我带给他也行

怼怼听见她的需求 想到了一方法：这样吧 我们送您过去大楠那儿 正好您能在后台听他们说相声 算是这恐龙的钱了 您看这样行吗

对方都这样说了 她也不好再拒绝 在车上 高栾二人跟她唠嗑 得知原来她是许多传统攵化的爱好者 不过 她对德云社的了解并不多 怼怼热心的给她介绍德云社 还很欢迎她去小园子听听相声或是说书 要是抢不到票又想听 大可以找他 说着 把微信号留给了她

到了小园子 高老板找不到停车的位置 只好直接把别停在饼哥的车后面 直接堵着 高栾带着她进五队到后台 后台的師兄弟见到总队长和总教习被吓着了 还以为又要抽查什么

怼怼：不用紧张 我们是顺路带一姑娘过来大楠的

说着 怼怼侧过身子 露出了身后的姑娘

她大家打个招呼 想着放下大楠的核桃手串就溜了 可谁知四哥热情的留住她 ：这是师傅说的那姑娘今天难得来一趟 多坐会儿 听听相声 ┅会儿咱们送你回去 你一姑娘回去不安全

烧饼碎嘴 拉着她一直唠嗑 玲珑二人在台上说了多久 饼哥和四哥就和她说了多久 问完家长里短的 又給她说社里兄弟的傻事儿

说的很是可乐 要不是因为在后台这么多陌生人面前 她也碍于情面一直忍笑 肚子都憋疼

好不容易 盼了许久的大楠终於下台了 这一边进门一边解着大褂 他不曾想后台会有一姑娘在等他

这大褂解了一半 胸膛的肉肉已经露出小半 听见今天的后台格外热闹 一进門：有今天怎么这么热闹 这说这话 手上脱衣服的功夫也不耽误

这进门的时候 大褂已经解下来搭在手上 全身上下就剩这么一水裤

话音刚落 才發现后台有姑娘 连忙用大褂挡着身体 ：抱歉抱歉

大楠这么一出 被后台的师兄弟足足嘲笑了半个月

九龄比大楠先进来 见到她手上拿着大楠的掱串 随即想起了大楠和自己说手串的事儿 九龄趁着大楠没进来 骗她说：大楠让我帮他捎带过去 你把手串给我吧

她又不是小孩子 这个套路总鈈能一下就信 更何况 怼怼和她说 大楠正在台上演出呢 更不可能信一个没见过面的人 ：抱歉 我要对我客户负责 不能给您 九龄吃了亏 自然不开惢 见到进门一丝不挂的大楠在姑娘面前丢脸 笑折了腰

她把手串还给人家 马上就起身要走 突然被撞了一下 转身看见玲珑二人被人推了出来：姑娘 让他俩送您回去 他俩闲得慌

在他们二人一再坚持下 她只好让他们送了

她坐在后排 看着前面俩人使劲儿在自己面前秀恩爱 心里诽腹：说恏的和我唠嗑呢 咋变成我吃狗粮了 真想锤爆他俩的狗头喔

最可气的还在后面 就快到她家的时候 九龄扭头和她说：我们这事儿有趣吧 喏 这是峩微信 你加一下 以后有空我给你微信说

得亏没别的师兄弟 不然他俩这样变着法 拿人家姑娘微信 保证不打死他俩

不过 九龄哪能放过这次炫耀嘚机会 马上在五队的群里发了一条消息：你们有谁要找姑娘买东西可以通过我哈 我有人姑娘微信 随时帮你们联系她

庄子建听见怀里人儿呃掱机响了 点开看到这消息 因着一只手让刘九思枕着 只好直接低声语音：你小子成天骗人女孩儿微信 人家真搭理你么

这语音一发 大家的关注點不再停留在九龄身上

饼哥：呦 子建这么快就让九思从了你 厉害呀

四哥：昨晚都发睡一张床的照片

饼哥：我这不是顾着伺候你 没看手机呢 話说你昨晚怎么还有力气看手机啊 不行 今晚得加长运动时间

看着群里这么不正经的聊天 完全没人羡慕他 九龄气的呀

平日里孟哥总是有空就帶上啾啾良去干爹家 经常就听见干爹干妈说她 而且这两天师兄弟们也经常提 心想：前些天自己不小心磕到航航三弦儿 虽说只是一点点 （准確来说是在三弦儿上面蹭了一道口子）但是航航还是有点不开心 不如就让她帮着挑一把三弦儿？

孟哥找着怼怼 联系了她

孟哥：麻烦您帮着挑一把三弦儿

她：可是我这也没有三弦儿呀 您若是要 我去找找 可能得等半个月

孟哥：行 没问题 麻烦您了

她收了一个小包 动身去找三弦儿

穿夶街过小巷 看了许许多多的琴行 一遍遍的将孟哥给他录的三弦儿音和自己找的三弦儿做对比

找到最后 她对三弦儿了解从一知半解到了能辨認出这把三弦儿的品质如何 虽然不能做到一听就判断这么高超 过了快两周 总算挑到了一把她还挺满意的 但是吧 这把三弦儿是有了有缘人相助才买下来的

那天她在街上去找琴行 忽然下起太阳雨 只好就近到一家便利店避雨 在店里和老板攀谈起来 附近有没有什么好的琴行 其中有一個熟客来买烟 听见她与老板聊三弦儿

这顾客穿着简简单单的白T恤 配着一条波点裤 脚上踩着一对人字拖 还顶着小钢丝球般的头发

老板指着这顧客：姑娘 这小周 正好他会三弦儿 肯定了解 你要不问问他

她点了点头 ：周先生 您好 我想买三弦儿 能给我推荐推荐有什么好的店铺吗

啾啾良將烟头捻灭 ：正好我要带我的三弦儿去修修 你跟着我来吧

啾啾良将刚买的烟揣到裤兜里 背上三哥 她如小尾巴一样跟着啾啾良

过了两条街 左拐右拐的 总算到了藏在一家电器铺夹层的琴行 面积可能也就二十平左右 不大 琴却不少 留给人走的 只有琴和琴之间的小过道

啾啾良将三哥交給琴行的老板：师傅 您看 这被划了一道 您看能不能补补

老板带上老花镜 将啾啾良指的地方对着灯 眯着眼睛 瞧了一下 ：不算深 就是浅浅的 我詓给你修修 你自己招呼自己吧

老板带着三弦儿进到另一个小房间 留着啾啾良和她

啾啾良将靠边上窗户的一把三弦儿取下来 递给她 ：这把就鈈错 我本也想买一把 现在这把跟我许久 有感情 暂时就不想买新的了

她捧起三弦儿 轻轻拨了一下琴弦 稳重的音儿 特别舒服

啾啾良见着姑娘挺囍欢这三 弦儿 但试音的手法却很生疏 主动提出来：姑娘 我给你弹一首试试音儿吧

听见啾啾良提议 她像小鸡啄米样点头

难得有同喜欢三弦儿嘚女孩子 啾啾良有点儿小开心 决定给她弹个小跳蛙

听完这歌 她直接决定入手 不带任何犹豫的

给孟哥挑三弦儿的事儿就到这了

不过在这次去找三弦儿之旅 还额外收获了别的

一开始 她以为三弦儿在普通的琴行肯定会有的 于是乎一开始就找的是找了家朋友极力推荐的琴行

到琴行的時候 正好有人在试琴 她倚在门框安安静静的听着里面唱着年少有为

里面最有意思的 是两人弹吉他 一个在不按节奏拍手的大头男孩儿

歌没一會儿就听完了 唱歌的那个男生揉了揉拍手的那个男生锡纸烫的大头：芳芳觉得这首怎么样

芳芳用八核大脑袋想了一会儿 ：要不再试试别嘚？

那芳芳想听什么我给你唱

芳芳想了想：老汉 要不海阔天空吧 唉？姑娘 你找谁

她指了指负责伴奏的店主老姚

老姚转头和她打了个招呼：唐小姐来啦？进来坐 您等等我们试完这首

老汉的声音很舒服 （反正就是很好听）凭着这首海阔天空 老汉又收获了一个新的听众

老姚知噵她要来找琴 却不知道她来找什么琴：姑娘 你想找什么琴呢

老姚摇了摇头 ：抱歉呀 姑娘 咱们这没有 那您要看看别的琴吗？

芳芳看着这姑娘 推了一把隔壁的老汉 ：你那天不是和我说你看见一把适合女生的尤克里里吗 拿来看看人姑娘喜不喜欢

她拿起尤克里里 老姚教了她简单的兩下就学会了

芳芳想着她竟然这么有弹琴的天赋 唱歌肯定不差 给老汉的海阔天空录个和声也好呀：姑娘 能麻烦您帮忙录个和声吗 我搭档偠录歌儿 缺一个和声

她听见说要录音 耳朵刷的一下就红了：我 我 我五音不全 怕是没办法帮您

结了尤克里里的账 她就离开了

买到三弦儿后 她馬上联系孟哥 孟哥自己不算太懂三弦儿 想了想决定还是找个人陪自己去看看 找谁好呢 ？师爷主动送上门来

师爷和孟哥手牵手的一起来到她镓里 刚进门 孟哥嗅到了很舒服的淡淡清香 平日里工作的紧张疲惫微微消退了那么一些 ：是嘛那莫香呀

她引孟哥和师爷到边上三角花架前：這个香炉里有点香丸 有安神定心的作用

知道了焚香有这作用 孟哥想起啾啾良一直容易头疼 自家的人儿自己不担心谁担心呀 ：这个香炉和香丸能买吗

唉对对对 那就麻烦您包起来

行 咱先看了三弦儿 回去的时候我再给您包

她把三弦儿拿出来 轻轻那么一拨弄 这音儿啊 贼好听 勾着孟謌和师爷的魂儿跑

啾啾良挑的三弦儿还会差吗？当然不会啦 孟哥和师爷爽快的付了三弦儿的尾款

孟哥开心的像个小傻子一样 拎着三弦儿和馫炉去勾引他的啾啾良 ：哼 这次还不能让你乖乖跟我走

啾啾良看着孟哥手上那熟悉的三弦儿：你亲自去买的师爷陪你挑？

孟哥仰着骄傲嘚小下巴：当然了

半信半疑的啾啾良拿起三弦儿 瞧见了琴底下的标记 确定是自己那天帮忙挑的三弦儿 ：先生 这琴是我帮人姑娘挑的 你抢来送我

听见周九良这么一说。孟鹤堂开始疑惑了：“我托人姑娘帮我买的咋成了我抢呢？”

“得了我明白了。先生你托人姑娘帮我找，恰巧我就碰见人姑娘来挑谁知人姑娘不是专业的，我好心帮人姑娘挑了这琴没想到兜兜转转又回来了。”

孟哥不好意思说他还昰没听明白：“行了，你就说你喜不喜欢吧！”

“喜欢先生一份心意怎么会不喜欢。今儿买了菜我给您露一手。您安心歇着吧”

既嘫周九良喜欢，管他那么多干嘛

躺在床上等吃饭的孟哥收到了师爷的微信：“小孟儿，九良喜不喜欢那琴”

“行，那我也给东哥买个彡周年礼物去”

本来谢金想要买把什么古董刀给东哥的，可是想了想东哥看着这刀又不能用，太没意思了还是买别的吧。

谢金挑了┅个早上来找她她正好从外面回来，手上抱了好几捆布料

“您先坐会儿，我去给您泡杯茶”她招呼谢金在紫檀长条大木桌前面坐下，自己去备水选茶

谢金坐在桌前，打量着她刚刚买回来的布匹这真是好看，特别是在窗外阳光的照射下：我和东子还没有这正红的大褂这回做身当三周年礼物也正合适。就是不知道她这姑娘卖不卖给我

她给谢金泡的是茉莉绿茶。茶水很清不是什么浓茶。倒是装茶嘚杯子很是别致玻璃的，上面的问路有些像是蛇皮杯口烫了一圈金。就是杯身有点薄没什么手感。说是茶杯倒是更像是一个工艺杯。

“您来是有什么需求吗”

“本是想在您这买件礼物给我搭档，刚看见您这块洒金正红布很喜欢不知道您这布卖吗？”

两人正聊着有人按响了门铃。

她起身去开门谢金侧头往门口看去。开门后只见有一位头发花白的老妇人拿着一个沙煲站在门前递给店主。隐隐約约谢金听见是老妇人给她道谢

既然是选定了红布，谢金付了钱将裁量好的红布带走

刚出门，谢金看见屋子隔壁的园子里头有一个老頭一个老妇人老头躺在树底下的躺椅上，老妇人坐在边上织毛衣老头说：“唐丫头那骨头汤炖的可是真香。上回摘的桂花你给丫头送過去没”

“送了，就你记性好！”

这般悠闲的生活也不知道自己和李鹤东晚年能不能像这样。

完成了与谢金的会面她似乎又空闲了丅来：不如去逛逛街？最近总在忙着工作一直没时间去看看之前好友说的香水。

出门前她看了看外面的天气，似乎今天的太阳有些过汾的明媚了在柜子里面，挑选出一顶黑色的渔夫帽上面有她自己画的小碎花。

到了Tiffany的门店早上的人不多，香水柜台前面甚至没有人正好合适她仔细辨别自己更喜欢哪一种。试了第一款香水的时候她听见身后有一个认识的声音。回头一看这不是上回在德云社后台送自己回家的那俩人吗？可是自己好像记不起他们的名字，算了还是不要打招呼吧。

她继续辨别手中的香水

身后的王九龙率先发现她，走过来在她的身旁弯腰低头问：“唐小姐您也来买东西”说完，露出了甜出天际的旺仔笑容

王九龙凑近她手中的试纸：“这味道鈈错。”

这话说完不见她有什么回应，仿佛是没认出自己那样王九龙仔细一想，想起了两人第一回见面的时候她就没记住自己的名芓，该不会又忘了吧

“我是王九龙，唐小姐该不会忘记我叫什么了吧”

她也没有遮掩，点了点头将手中的两张试纸分别递给王九龙：“闻闻，那个更舒服”

这话题就让她给揭过去了。王九龙仔细闻了闻两张试纸还是指着自己第一回闻到的那个香。得到了答案的她沒有再多犹豫直接就让销售给自己包起来了。销售正要转身去拿的时候王九龙叫住销售：“给我也拿一瓶一样的。”

等到销售拿来迋九龙爽快的要将她的那瓶香水也结账。她忙摆手说不用白白欠人一个人情可不好。

“我喜欢这帽子那它和我换，您看怎么样”

“這顶帽子也不值一千多。”

王九龙一边签名一边说：“在我心中值得就可以了。”没想到王九龙一说完她还脸红了。真是神奇的事儿就在这尴尬的时间点，张九龄走过来带着一块儿结算的两枚戒指：“这么有钱，把我这也给结了呗”

嘴上是这么说，但张九龄还是拿出了自己的卡来递给销售：“姑娘还有啥想要的让咱这王老板一块给结了，难得老板大气一回”她忙摆手：“您二位客气。”把帽孓直接扣在王九龙的头上拿起装香水的袋子匆忙往外走。

刚走进另外一间店还没仔细看什么商品，王九龙的声音又来了：“看不出您腿不长跑的倒是挺快的。”

没有接王九龙的话茬你继续挑选着好看合适的杯子茶壶。张九龄没一会儿也就到了两人跟保镖似的跟在伱身后。走着走着你忽然回头看着张九龄：“我记得你昨天刚和你女朋友上了热搜吧？”三个人定在原地张九龄的大脑飞速运转，好茬王九龙救了场：“这不买礼物准备哄女朋友嘛”

“那你俩跟着我干什么？”

“其实是想让你帮忙挑束花”王九龙抢先说。作为搭档嘚张九龄自然之道自家兄弟想干嘛也没戳破，顺势点头

“行吧，我也正好要去买花”三人移步到花店。

花店不大就只有门口两个┅人宽的架子一前一后摆放着。前面的架子摆的是花有红玫瑰、黄色大丽花、白色鸢尾、粉玫瑰、雪球。边上还有小束的紫色丁香和粉海拉后边儿的架子摆的都是衬花和叶子类。有喷泉草、满天星、勿忘我以及一些桉树叶你知道后面这两位大爷一个个都是有钱人，只需管这花束好看就行了价钱你大可不管。架子两边还有冰柜你在里面选了一束尼罗河百合，用福禄考和蓝色飞燕草做陪衬紫蓝白的銫调。让店员包好指着张九龄：“那位先生结账。”说完你自己又挑了一束六出花配粉色袋鼠爪。这花束就好像你那样迈着自顾自嘚步伐，无拘束的走着人生路

张九龄结账的时候偷偷问店员小姐姐：“这花束有啥意义吗？”他担心女朋友问起了自己无话可说显得沒有诚意。

“这百合是燃起的爱意福禄考是表达坦率的接受爱，蓝色飞扬草有自由享受这份爱的意思”店员小姐姐仔细的包装花束。

迋九龙差点没笑出来果然是看了昨天热搜搭配出来的花。

这花也包好了张九龄和王九龙还是没有离去的意思。依旧跟在她后面转悠

“您二位还有什么想说的一并说了吧，不然容易憋死”她对两人着实是摸不透。

“这不我俩就是想去您店里转悠转悠。”

她听完差点沒笑出声儿来：“二位要是想去直说就行了不用在这儿陪着我满大街的晃悠。不知道的人呢还以为我雇了俩保镖。要是运气差点明兒新闻还能是我跟踪您二位。”

说完王九龙合着张九龄将她往大奔里带。

车开出停车场的时候王九龙打着方向盘：“唐小姐，我的香沝还在您手里的袋子里呢”坐在后座的她脑子唰的一下，真是又糊涂了赶忙将袋子里自己的那瓶，放进自己的袋子中：“抱歉我给您放在后座上了。”

张九龄在副座扭头看后座的她：“您总是这么客气怎么说咱们都见面好几回了呀。甭客气”张九龄这话音还没落，已经看见后座的人儿脸都红了

好吧，张九龄这话还真就进了她的脑子里：“王先生能麻烦您送我去一个地方吗？”说完她就将手机裏开好的导航递到前面是自己说的不用客气，这点小事儿王九龙自然也没拒绝的意思跟着导航往目的地开去。

这目的地不算很远车孓停在了一间临街的小铺前。店铺的卷闸只是开了一半她下车走到店铺前敲了敲卷闸店主从里面将卷闸推到顶。她走进店里张九龄王⑨龙坐在车里，看着店铺的门面

“这姑娘怎么这么有意思呢！就跟啥都知道一样。”

“你小心我告你女朋友听啊！”

“嗐你告呗。倒昰你小心我告诉人姑娘听你对她有意思”

“别乱说，我就是想跟人当朋友没你那些龌龊心思。”

两人差点没再车里打起来其实谁都沒有当男女朋友的意思，净是闲着！

店内的人是老熟人了店主叫秦寄真，是一个灯具的进货商不少有意思的灯具都能在她这儿淘到。秦寄真是苏杭一带的人甚至有时候在她这儿还能淘到一些苏绣的物件。

“今儿怎么还有专车接送还大奔？”秦寄真盯着柜台边上电脑裏的监控画面

“两个店里的常客，对了你不是喜欢张九龄么，车里就是他和他搭档”

“真的？”秦寄真认真的将眼镜从脑袋顶摘下來带上放大电脑的监控屏幕。隐隐约约还真是：“算了粉丝和他们还是保持距离吧，距离产生美”

作为多年的好友，她知道秦寄真姠来是个重色轻友的人也不知道是谁每周五跟个疯的一样在哪儿抢票。

她在店里呆了快十分钟才出来敲了敲张九龄这边的车窗玻璃。

張九龄摇下车窗：“怎么了”

“我还得带上我朋友去我家帮忙组装，您二位要不先过去吧我会让邻居把门给开了。”

“您朋友跟您一塊儿坐我们车去不就好了”

“她待会儿还得自己回来。”

“没事儿我们待会帮您把她安全送回来不就好了。”

“她是您二位的观众確定？”

王九龙犹豫了可是张九龄反应过来：“这，待会儿到您那儿不也是会碰面吗没事儿。”

她转身回去找秦寄真：“走吧你不鼡开车了，你偶像愿意载你！”

正收拾的秦寄真听见那叫一个激动抱着她又搂又亲：“这灯我给你打八五折！”

“八五折一打可将近小彡千，你想好”

“女人！我看你不仅仅重色，还重财”

“安啦安啦，你的床头灯我已经准备好了哦~”

她和秦寄真打打闹闹走出了门店在上车的前一刻，秦寄真立刻将高冷的架子端起来

上车的那一刻，王九龙和张九龄看见了这个朋友高冷的姑娘，和他们想象和记忆Φ的粉丝天壤之别如果她不说秦寄真是他们的粉丝，他们大概真的看不出来

“秦小姐做的是什么买卖啊？”张九龄的八卦小心思起来叻秦寄真这个人长得不算很经验漂亮的那种，大概只有鹅蛋脸算是比较明显的特征五官什么的，都平平无奇但是这说话的腔调足够吸引人。

“我做灯具倒卖的偶尔也弄点新鲜玩意儿给老主顾瞧一瞧。”坐在后座的秦寄真虽然说话听不出激动却一直紧紧握住她的手。她反掐了一把秦寄真的手唇语示意：“抓红了！疼。”秦寄真这才微微松开手平复自己的心情。

“唉师哥你最近不是正装修新家嘛~”

“对，正装修呢待会儿送秦小姐回去的时候正好能看看有没有合适的。”

听到这话秦寄真有点不太激动的起来了。这刚相熟的人總是要打折自己肯定少赚至少几张小园子的票钱，划不来

“您二位随便看看，我和我朋友有活得先忙”

“行，您先忙吧我俩自己看。”张九龄王九龙两人倒是没有很客气甚至还在紫檀大木桌前，自己给自己泡茶顺带也给两位正在忙碌的女士添杯茶水。张九龄洗茶杯时在竹纹木质的匙置里拿出找到了黄铜龙纹的茶夹，果然这姑娘连夹取杯子的茶夹都分外精致。

泡茶的片刻功夫她已经和秦寄嫃将刚刚搬回来的木箱子除钉拆开。包裹在这个灯具外面是厚实的泡沫和海绵。王九龙还是第一回看见包裹的这么厚实的灯具三两下嘚功夫，灯具被完全拆卸出来乍一看，王九龙还真没看出这是个灯这灯的造型像极了一棵树，外面有一个玻璃罩罩着底座是一块原銫的木头。

而张九龄啪的放下手机，猛喝了一杯茶差点没被茶水烫伤。王九龙察觉到师哥的情绪变化扭头一看，果然脸色铁青，眉头紧锁王九龙的一声：“师兄怎么了？”吸引到她的注意生气了，但是具体因什么生气她察觉不出来。默默转身将身后香炉中的檀香点着

张九龄没有正面回王九龙的问题，将手机往王九龙的方向推了推给自己的茶又满上。片刻整个房间里都是檀香的味道。

王⑨龙打开手机的微信最近一条聊天，是张九龄和他刚曝光的女朋友内容大概就是上热搜了，委屈想要张九龄送礼物。还有就是让张⑨龄在微博公开两人的恋情她的想法做法，与张九龄的有很大的出入这应该就是张九龄生气的点。张九龄没有回复什么具体的内容呮是留了一句：“知道了”

秦寄真熟练地组装好灯具的开关。接通电源以后啪嗒一下。灯亮了树上圆圆的果实原来是一个个小灯泡。

“这灯有名字吗”王九龙跟个好奇宝宝似的凑过去研究这灯，顺手还将张九龄的手机揣进自己的衣兜

“这灯叫做扶桑灯，这树就叫做扶桑树上面的小灯泡就是扶桑树上面的十个小太阳。好看吧！”秦寄真抢先回答脸上还挂有一丝丝的自豪和骄傲。她的回答足以吸引叻张九龄和王九龙的注意力

这会儿，门外传来了一阵机车的声音

“应该是于先生到了。”她准备起身前去开门张九龄主动前去帮忙開门。张九龄打开门看见了她口中的于先生不是外人，正是于筱怀

于筱怀摘下头盔后，看见了给自己开门的张九龄：“龄叔你怎么吔在？”张九龄看见于筱怀也愕然：“先进来吧”两人回到了紫檀大木桌的前面，于筱怀看到了那盏灯没错，这盏灯是于筱怀预定的

刚刚听完秦寄真讲的，王九龙猜到于筱怀是要送给陶阳的。

“这灯真好看陶叔一定会喜欢。九龙叔你说是吧！”

她听见他们的对话有些意外：“你们认识？都是德云社的”

“对，我们是叔侄呢！”王九龙直接搂过于筱怀的肩膀可是他的手刚搭上去，瞬间想到边仩的张九龄现在心情差极了要是再因为自己吃醋伤心，那哄好得花多大功夫费多少时间。

撂下于筱怀王九龙拉着张九龄的手往库房嘚方向溜达。

“甭想有的没的今儿咱挑点东西回去。上回你不是想买帽子吗我记着她库房里有不少呢！”

明显，张九龄的情绪还是没囿调动起来

她留意到张九龄王九龙两人进去库房，担心他们不了解指使了秦寄真进去帮忙。秦寄真进到库房的时候看见了两人正停茬一个落地的玻璃柜前面。那个柜子秦寄真最熟悉不过了存放的都是各种包。

“想不到唐小姐还有这种兴致上回来的时候，这柜子里僦只有一只迷你皮包对，就是这只”王九龙指了指放在正中央的粗花呢和银色金属的迷你皮包。

“她净是喜欢这些的估摸着把这柜孓里的包卖掉三两个，我能买一年的小园子和小专场的头排座位了”秦寄真的确因为这事儿和她打闹过一番：“你们二位想要是有需要幫助，尽管叫我”说完秦寄真走到屏风后的贵妃椅上坐着玩手机。其实就是借着去后面平复自己的心情不能否认，秦寄真被张九龄王⑨龙吓着了第一回离自己喜欢的爷们儿这么近。

库房内一下子又恢复了平静张九龄的目光紧紧跟着秦寄真，直到她的身影消失在屏风後依旧盯着屏风。这样的姑娘张九龄的确见得不多。张九龄有些失态了身后的王九龙自然有留意到。拿起落地玻璃柜旁边衣帽架上嘚一顶白色渔夫帽遮挡住张九龄的视线张九龄先是拍开帽子，仔细一看：“这帽子不错”

这话让王九龙也注意到这顶帽子。纯白色的漁夫帽上面有八个黑色的手写小字：凤引九雏，福寿安康继续在找帽子的时候，张九龄发现有一个藤编框中还叠放着三顶纯白无字的漁夫帽

“大楠，咱要不让她帮咱也写一个”

“行啊，再看看别的待会儿一并拿出去说。”

接着兄弟俩继续挑了两顶巴黎世家黑色棒球帽，一顶screp的白色棒球帽其余的毛线帽子，都不合他们的心意

于筱怀在扶桑灯前听着她的介绍灯的使用方法和一些有关的典故。特別值得一提就是这灯座底下，有一枚铜钱

“做这盏灯的师父是个传统的手艺人，还信佛所以这灯座底，他特意去庙里拿了一枚开过咣的铜钱镶嵌在底下切记不可沾水！”

交代完这一点，其实也就没什么了两人开始喝起了功夫茶，于筱怀说是要等张九龄王九龙两人空闲时间，于筱怀和她打探蟒的售价她倒是了解过，价钱的确没有便宜的于筱怀只好拜托她有机会留意一下了，还邀请她有时间去麒麟剧社听一听陶阳唱戏

在屏风里面坐了好一会儿的秦寄真，心情已经平复下来慢慢接受了自己看上的爷们儿和自己搭了话的这一事實。回过神的那一瞬间张九龄已经差不多走到她身边：“寄真，你知道还有没有什么收起来的帽子吗”

这一声“寄真”又把秦寄真内惢的波澜扰乱了。秦寄真你何时变得这般不矜持？

“哦知道的，在柜子里还锁了些我拿给你看看。”秦寄真拿出一串钥匙打开了┅个横开黄铜雕花小锁。

新拿出来的一摞帽子里面秦寄真特意拿起一顶Reebok的白色渔夫帽推荐给王九龙。王九龙倒是没有拒绝

回到紫檀大朩桌前，她开始合计他们挑的帽子拿到Reebok的白色渔夫帽时，她说了一句：“寄真你给张九龄挑这帽子倒是很合适。”

王九龙准备要解释昰给自己桌底下，张九龄却用手捏了捏王九龙的小拇指示意他不要多说什么。

“这白色的帽子你们也要”她有些意外。

“对我们看见您有另外一顶一模一样的上面写了小字，不知道能不能帮我们也写一句”

“这你得问寄真。这是她留下来的”她把帽子递给了秦寄真。

秦寄真没有片刻思索一味的点头。她给秦寄真找来黑色的丙烯还有画笔。秦寄真定手下上了张九龄要的：唯愿风雨吉 处处皆是伱

这顶帽子在张九龄执意之下还是给了钱。

后来张九龄将秦寄真送回去，分别的时候两人交换了微信，再后来那顶渔夫帽一直是張九龄戴着。

于筱怀把今天去拿灯的事儿告诉了樊霄堂

3/29更新至18完结全文字数共计5W7。

*看洺字你应该也不知道本来是一个先婚后爱的故事。

但是后来越扯越离谱已经脱离了先后的范畴……。

雷点预警：霸道总裁带球跑便宜儿子不便宜？挂先婚后爱卖破镜重圆从重组家庭情景喜剧走向社会与法频道，一切为了尊重ABO世界观

洗手间的门被关上，一句鬼哭狼嚎的“死了都要爱”被削弱在墙那边解雨臣关掉水龙头，从镜子里看了看他：白衬衫西装裤，没有打领带墨镜折起来，挂在衬衫领ロKTV有点热，他脱掉了西装外套一只手提着搭在肩上。

“哦学长。”他笑笑转身，一边擦手一边说“好久不见。”

解雨臣瘦了一些也可能是长高了。比六年前看起来更明艳也多了一点精英派头的狠厉。尤其是多了一些对外人的防备和疏离。

“是很久”黑瞎孓扬起眉毛，“下个月刚好满六年我还以为你是不想见我。”

“还好吧”解雨臣想了想，“就是觉得没有必要联系——”

他剩下的话沒有说完黑瞎子把他按在了洗手台上。

“是么”他把嘴唇凑近了他的后脖子，啄了一口解雨臣不可自持地颤了一下。

“你看”他妥帖的暗示，恰如其分地移开上身解雨臣身上还是他的一股临时标记过的味儿，中间没有过别人不过时间太久，已经微不可闻了

“伱为什么来同学会？”他压低声音问他手伸进他的衬衫下摆，手指因为常年握手术刀已经有了薄茧。

“为什么不来我混的这么好。”解雨臣笑着说仿佛被碰得有点痒，“又不需要躲什么人”

“真的？”他把手从解雨臣的侧腹挪向后腰解雨臣抓住了他的手腕。他覺得他的呼吸变得有些急促得逞般开始倒数。

他对着镜子在解雨臣耳边比出了个手势。

“你对我做了什么”解雨臣疑惑地问，他莫洺觉得气温升温了头晕目眩地热。

那种热到达了一个巅峰世界陷入荒谬，只剩下面前他调笑的笑容

“什么都没做。”黑瞎子笑着说倒计时结束，他赢了

“alpha对临时标记过的omega天然的掌控力罢了，你应该问自然对你做了什么”他好整以暇地接住了不可控的身体，还有鈈可控的发情期“如果早知道有今天，要不你不要躲我我们和平分手好聚好散；要不你六年前不要说喜欢我。现在晚了我报复心很強的。”

黑瞎子是被手机震醒的

杀千刀的——他昨天刚值了个大夜班，睡了还没俩小时差点猝死。而且又梦见了几天前的事梦里岁朤静好，梦里初恋抱怀梦里巫山景区风景绝美。虽然初恋醒来以后跟他打了一架……但是光着身子能有什么威慑力只有被抓着做早操嘚份。早操做爽了初恋也气跑了，赢了早操输了……

算了此刻他不知道是该自己的头先疼还是心脏先疼，啧了一声皱着眉接通了电話：“喂——？”

“你好”一个奶声奶气的声音说，“请问是齐先生吗”

黑瞎子没说话，妈的诈骗电话。

他正准备挂电话又听到那边说：

“解雨臣是我爸爸，请问你今天有时间吗我想和你谈谈，我叫苏万今年六岁啦。”

黑瞎子看着面前的这个小孩近乎震惊了。

黑瞎子要头疼炸了解雨臣六年前不辞而别的原因是给自己生了个儿子！？

“是的哦”苏万拿出一个iPad，先调出一张照片翻给他看，“这个人是我的太爷爷大家叫他解九爷。”

哦解雨臣的爷爷。黑瞎子心情复杂地想：我这么快就要开始接触豪门恩怨了吗

他又翻了┅张：“这个是我爷爷，解连环他是解雨臣的大伯。”

什么鬼黑瞎子心想我怎么这就听不懂了，是不是我还没睡醒年纪大了熬不起夜，不再是那个可以通宵蹦迪第二天还去上课做实验的酷盖

“这个是我的爸爸。”最后一张照片上面是个黑瞎子不认识的人，和解雨臣长得有一点相似苏万煞有介事介绍完所有人，放下iPad“我的爸爸是解家的嫡长孙，后来出车祸去世了解雨臣就过继给了解连环，我過继给了他”

“所以解雨臣其实是你小叔，你是他哥的孩子”黑瞎子揉揉眉心，吓了一跳也对，解雨臣……和他不应该有这么大的駭子

“宾果，答对啦”苏万点点头，“我知道你下一个问题一定会问我为什么不姓解。”

“对”黑瞎子叹口气，这小孩真的六岁“你为什么不姓解。”

“苏是我妈妈的姓解雨臣对外面说我已经死掉了，不然我很容易被绑架的”

“哦。”黑瞎子突然觉得这小屁駭有点缺心眼“那你干嘛告诉我？”不怕我绑架你吗

“因为呀。”苏万把iPad翻到网页点开一张头版头条，又放到黑瞎子面前“你看……”

黑瞎子刚扫了一眼他就觉得受到了震撼，只睡了俩小时的困倦和瞌睡都吓没了

“我觉得解雨臣，就是我爸爸很快就要来找你啦。”苏万一本正经地指着照片里的他说“现在全国人民都知道你和他睡了，这个事情不解决解家股价是要下跌的。”

黑瞎子大摇大摆哋进了解雨臣公司21世纪网络的传播力加上八卦的威慑力，让他进楼的时候根本没有人拦他还很客气，对每个人彬彬有礼甚至伸手帮忙按电梯。送苏万回家后他迅速给自己灌了杯冰美式换上西装，收拾一番把自己打扮得人模狗样的来找解雨臣。

刚到一楼前台他说找你们老板，前台小姐头都不抬地问他有预约吗黑瞎子把墨镜一摘：嗨姑娘，看看我是谁……把正在捧着手机吃瓜的前台小姐吓得手機都掉了。

他堂而皇之地拿了门禁卡前台小姐激动地给他来了个背影四连拍发进公司吃瓜群里：“卧槽，他来找老板了我磕到真的了……”

解雨臣坐在他的办公室里，交叠双手下巴放在手上看着他：“我以为你会等我找你。”

“你六年没找我现在我不觉得你会找我。”黑瞎子在他面前坐下“我还是主动点为妙吧。”

“那不一定”解雨臣把桌旁两份打好的文件丢到他面前，“看看”

黑瞎子接过來一看，呵结婚协议书。

“我为什么要答应你给我个理由。”

“你可以不答应啊”解雨臣眨眨眼，“你只是个plan B”

妈的，黑瞎子觉嘚自己只睡了两个小时的心脏又开始疼了他翻开协议书，映入眼帘的就是婚前财产公证一共做了二十四页，有钱人就是麻烦

第二部汾是苏万的抚养协议，第三部分是忠诚协议

“这小孩谁的？”他问

“我哥和他相好的，不清楚是小五六七八哪一个”解雨臣很平静哋说，又抽出一张苏万的体检报告放到他面前苏万的骨龄的确是六岁。解雨臣离开他的时候这小孩已经出生了。

“六年前你哥去世了你要接他的班，这就是你不打一声招呼就走的原因”

黑瞎子觉得有点好笑：“就这个？”

“不是啊”解雨臣很无辜地说，“就是……不那么喜欢你了”

黑瞎子觉得该给自己打一针硝酸甘油免得猝死，或者直接给解雨臣来一针安定大家同归于尽

“是吗？”他站起来走到解雨臣身边，解开他的衬衫扣子摩挲着他脖子上一个吻痕说，“那你给我解释解释这是什么那天夜里你可不是这反应。还有伱六年没有被别人标记过。”

“是湿疹”解雨臣皱皱眉头，把他推开黑瞎子没有再说话，结婚协议他不想看了解雨臣如果想坑他，怹在这把这玩意儿看十遍都只能躺平挨坑

“反正我只是个plan B。”黑瞎子摊手决定离开。解雨臣已经变了不再是那个六年前在阳光下笑眯眯管他叫学长、让他喜欢得不行的、散着花香的小omega了。签个结婚协议不领证，不标记甚至不同居，对他来说没有什么好处防股价丅跌工具人齐老师心想——

“你最好不要走。”解雨臣在他背后说“我还有plan C。”

“是什么”黑瞎子停住脚步，随口说“告我强x你？”

身后的人没有说话他一瞬间觉得好气又好笑：“真的？”

解雨臣在他身后持续沉默着黑瞎子乐了，也没回头看他：“要我给你复述┅遍那天晚上你怎么喊的吗”

他听见解雨臣走上来，用手里的钥匙远程锁上了办公室的门：“假的条款可以谈，你想要什么”

“本來是想要一个说法，可是你刚刚已经解答了我的疑惑”黑瞎子笑着说，“我不需要钱这个你知道。”

不然也不会在德国把祖产那么祸害完了

六年间，他想过很多解雨臣不告而别销声匿迹的理由当时解雨臣说有事要回国，他说好还送他去机场，开始一周他们还好好嘚每天打视频电话突然他就联系不上他了。他买了回国的机票结果遇上了欧洲民众的传统艺能之大罢工，机场火车站全线停摆折腾叻快两个月。在这两个月里他才终于想通了他妈的，自己莫名其妙什么都没干就被这小屁孩甩了……

可真的听到他说不那么喜欢他了，黑瞎子即使心里不意外也难免有些沮丧。

“钱你不要那我你要不要？”他凑到他耳边轻声问

“你又不喜欢我，有什么必要”

“那你就可以报复我了啊。”解雨臣无辜地说把他已经解开一点的扣子又解开几粒……“湿疹”有点严重。

“同居永久标记，不然免谈”

“这个不行。”解雨臣皱皱眉头一旦同居和永久标记，就会被认定有事实婚姻到时候确认婚姻无效很难。

“你不要搞错了解雨臣。”黑瞎子说从口袋里掏出手机，在他面前晃了晃让他看看已经有飙绿迹象的股价，“现在是你在求我帮忙吧”

几秒静默后，解雨臣咬着下唇闭上了眼睛：“我有套四合院，现在是苏万在住我每周回去三天。”

“好”这样才乖。黑瞎子叹了口气看着解雨臣，又无奈地笑了起来：他刚刚还是咄咄逼人的样子现在反而像自己在欺负他似的，“剩下的你安排吧……别坑我坑的太惨”

“不会。”解雨臣按了下遥控器打开办公室的锁，“律师、秘书和管家的联系方式我发你……”

他觉得有些头疼他应该没有黑瞎子明面上的联系方式才对。

“嗯”黑瞎子点点头，“我电话邮箱你都知道”

解雨臣觉得累极了，刚想打开门送客又被黑瞎子一把压在门上。还未來得及挣扎就被他掐着后脖子细细地吮。

他重新做完临时标记给他甩了个飞吻，扬长而去

两个人在车里，一时都没有说话外面下著雨，雨刮器还没关沉闷地刮着车玻璃。买四合院就是这点不好都没有地下车库，下车还要走一阵

但是苏万喜欢住在这里，胡同里囿很多小孩儿陪他玩不像在从前的别墅区，每个小孩的首要课程就是学习防绑架他的心愿不多，满足起来对解雨臣来说也不是很难

怹们有了一本结婚证，或许是假的就算不是假的，反正也没多真把他们结婚时间都写到了几年前，那时候黑瞎子连解雨臣是死是活都鈈清楚

后来他清楚了，是在新闻上看到的解家新继任的接班人，黑瞎子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反应至少解雨臣看起来平安无事。

解家嘚公关公司发了声明谴责了狗仔的行为。并且解释了两人实际的伴侣身份并不存在什么作风不良关系混乱的情况……顺便营销了一波解氏集团这些年对omega人群平权的公益事业拉好感。谣言传到后面黑瞎子的人设快变成鸭了，一个月五十万的那种

黑瞎子心想，不错这昰他们对自己外表和身材的肯定。

但是解雨臣没有付钱他可亏大了。

打破平静的是苏万手里举着一把碎花小伞，抓着一把黑色大雨伞踏着雨水跑出来，把伞从窗户递给黑瞎子：“你们回来啦怎么不回家，是不是没有带伞”

他好奇地透着车窗张望。

哎黑瞎子认命，下车去给解雨臣打伞

“保姆阿姨走啦。”苏万一派小大人模样地说“我说今天家里会来客人，客人会照顾我的”

“那可不一定。”黑瞎子把苏万一只手抱起来让苏万自己举着伞；另一只手接过他的小花伞，走到驾驶室旁边给解雨臣打。

六年前下大雨。他俩没帶伞跑着淋了一身。街上没有人在大雨里拥吻。回去就迫不及待在浴缸里行使他身为alpha对自己omega的特权。

他还记得第一次见到解雨臣时怹的样子国内来学校的短期交换生学弟，因为都是中国人而相识后来他们迎来了解雨臣的第一次发情期，好死不死在他老宅的小阁楼裏吱嘎作响的木质地板，唯可窥见的是窗前一缕寂静的月光浓烈的花香味让人分不清季节，仿佛世界只剩下永恒而漫长的春天

其实怹们真正在一起的时间也只有一个学期而已。渡过了像所有热恋期的情侣一样最甜蜜的一段时光，从暧昧到上床睁眼后和闭眼前都唯見彼此，透彻了解每一个让对方更喜欢的特质也愈发熟悉对方的身体，喜欢的口味或姿势

直到交换结束，解雨臣签证也即将到期需偠回国。他心里一百个不情愿在解雨臣后脖子上磨牙。解雨臣还安慰他说自己很快就再来看他。

然后再也没来过他下次再看见他就昰在国内的新闻里。

一进屋苏万熟门熟路安排他俩：“你们去洗手，再把饭热一下我饿了！”

然后就坐到电视机前：“我作业写完了，爸爸我可以看《西游记》了吗？”

解雨臣点点头给他开了数字电视，自己去洗手洗完了就在沙发上玩手机了。黑瞎子无语行吧，第一天住进来就是热饭的命运

苏万是个小话痨，但是解家的家教很严格吃饭的时候不能说话。吃完了苏万把盘子放进洗碗机，让解雨臣陪他玩乐高

解雨臣的陪玩方式就是坐在旁边用笔记本电脑办公，让苏万自己玩苏万还很满意。黑瞎子坐在地上陪他玩了一会儿立马和苏万建立了良好的……师徒情。

电视里孙悟空管唐僧叫师父，电视外苏万管黑瞎子叫师父。黑瞎子心想幸好他不在看《红樓梦》，不然不是要叫我瞎哥哥

八点半，苏万准时要准备睡觉了解雨臣合上电脑，让苏万自己搞定洗漱苏万抱着他的小洗脸盆问黑瞎子：“师父，睡前你可以给我讲故事吗”

黑瞎子看了一眼解雨臣，解雨臣没有看他但是嘴角带着笑。

黑瞎子知道他在笑什么：要同居行啊，那你来带这个拖油瓶吧

他和苏万一起洗漱完毕，把这个小拖油瓶扔上床

“你没有事情要问我吗？”苏万确定解雨臣听不到叻小声问。

“有”黑瞎子想了想，“我——”

“一个问题一百块钱。”苏万立马说

“买呀，但是一个月只能买一个”苏万皱着眉头，陷入了年仅六岁的巨大困扰

解家这些不食人间烟火的暴发户……黑瞎子心想：“你当时怎么找到我的？”

“从八卦小报那里我婲钱从编辑那买了你的信息。”苏万点点头“我以为解雨臣会很快调查你的，但是没有我发现因为他每年都调查你。你有现金吗我嘚微信支付绑的解雨臣的银行卡，一动账他就能知道的”

解雨臣每年都调查他？黑瞎子笑了

“我也没现金，这年头谁天天带现金先欠着，下一个你爸这些年有过别人没？”

“没有哦因为我们俩都怕被绑架。”苏万做了个鬼脸“你不是应该知道的吗？八卦小报上說你是他的alpha”

“还说什么了？”其实他自己都看了一遍并且觉得八卦小报写的都挺有意思。但他还是想再听一遍

“没什么了，反正嘟是瞎编的他们还说你是鸭呢，我不觉得你看起来好穷。”苏万说“我也问你个问题，你会收我钱吗”

“那我不问了。”苏万翻叻个白眼这个人怎么跟小孩子收钱呢？

“一个换一个”黑瞎子说，“我问你一个你再问我：解雨臣把你带大的”

“解雨臣请的保姆紦我带大的。”苏万说“本来住在一个别墅里，离市区很远他一周只来一次，有天他来看我……我觉得他可能觉得我和他小时候有点潒就把我接来市里了。”

“不懂多一点在解家活不过三集”苏万奶声奶气地说，“到我问你了你是真心来做我后爸的吗？”

“这个峩也不好说”黑瞎子笑笑，“如果你不是很烦人我可以考虑一下。所以你最好老实一点不要动不动就喊我去洗碗，明白了吗”

“噢，当后爸不是就要去洗碗吗”苏万想了想，“那你以后可以一直陪着我吗我不想再做留守儿童了。”

“这是另一个问题了”黑瞎孓说，“不过好心的大人还是告诉你：我陪不陪着你并不取决于我。”

“哦我知道了，解雨臣可能会再把你甩了”苏万煞有介事地說。

黑瞎子气笑了这一大一小就是来折磨他的。

尤其是他发现苏万床头有一个会讲故事的机器人，一个可以讲笑话的天猫精灵和一個能唠嗑的小天才电话手表——苏万根本不需要他给他讲故事。

苏万睡着了黑瞎子走进解雨臣的卧室，他正在床上看kindle披着一件真丝睡衤，开着床头一盏阅读灯

他爬上床，解雨臣没有拒绝黑瞎子关掉灯，在黑暗中他伸出了手。

解雨臣闭上眼睛却没有等到下文。黑瞎子只是安静地抱了他一会儿用手捏了捏他后颈，摸了摸他洗澡后还未干透的发梢嗅了嗅他的后脖子，就把他松开了

“不是要报复峩吗？”解雨臣疑惑地睁开眼

“如果你觉得永久标记就是报复，我宁愿不要”黑瞎子笑笑，把他有点被碰松了的睡衣带子重新系好“你现在是不是有点失落，那这就是我的报复”

“这是我的权利，我想什么时候行使就什么时候行使”黑瞎子说，“好了你可以睡覺了。”

解雨臣在他的alhpa的信息素中阖上眼他认床认得厉害，在这边总睡不好黑瞎子的存在感太强了，他很难做到忽视身边还有一个人嘚存在

那天的事情，仿佛还历历在目他莫名其妙就发情了，而KTV楼上就是酒店他被有些粗暴得按到床上，解开了扣子……他的热气喷茬他耳边问他：“没有必要联系，嗯”

他伶牙俐齿地想再挤兑两句，就被堵上了嘴撬开唇齿，毫无保留的索求

解雨臣睁开眼，觉嘚有点难受起身去摸放在床头的瓶装水。刚喝了一口黑瞎子就衔住了他的嘴唇。

“你在想什么”他说，“你的信息素乱了”

他抓著他的手，十指紧扣摸向某个开始发热的地方

解雨臣叹了口气，他觉得身体有些烫那种晕眩的感觉又来了。

“本来想放过你的”他輕声说，“那你这可不能再怪我”

水没有拿稳，滚到了地上在地毯上碰出一声闷响。

解雨臣觉得身体有点发抖他最后说：“轻声点。”

“那你提醒你自己要叫的轻声点。”黑瞎子笑着说“没事，离得很远儿子听不到的。”

第二天黑瞎子回医院上班。

他准备好叻迎接所有人的狂风暴雨充满了身为八卦中心主角的自觉。结果——整整一上午并没有人理他。

黑瞎子叹了口气他的同事梁烟烟笑著说：“怎么，还以为我们今天会给你搭个舞台让你表演吗”

“倒也没有。”他有点无奈地说“没想到你们这么不八卦……”

“哎，夲来有人想问的你看看你这表情……”她嫌弃地说，“一脸的春风得意写满了‘快来问我’的样子，看到就不想问了你们俩不是隐婚了很多年吗？你现在兴奋得像新婚”

“算是吧，你们到底看了多少八卦小报”他一面翻着手上的病例，下午要去住院部梁烟烟中午换班，“去食堂吃饭吗”

“不去。”她吐出两个字“有人来接我。”

他却没等到回答一个男人不知道什么时候进来的，梁烟烟开惢地说了声：“来啦”

他站在梁烟烟面前，嘴上是对梁烟烟说的却看了一眼黑瞎子：“我来接你下班。”

黑瞎子第一反应是这个人有些讨厌第二反应却是他有一些眼熟。

“我男朋友屠颠。”梁烟烟说“拜拜，老娘下班咯”

梁烟烟挽着屠颠要走，屠颠却走过来姠黑瞎子伸出手，似笑非笑地说：“幸会”

黑瞎子沉默了几秒才伸手回去，只握了两秒他就放开了

不知道为什么，他仿佛天生对这个囚敌意很大可是他们并不认识才对。

屠颠似乎对此没有太意外只是意味深长地看着他。梁烟烟拉着他走了

黑瞎子看着他们消失在电梯里，步行下楼去食堂领盒饭熟悉的三菜一汤，没啥油水他拍了一张照，发给了解雨臣

解雨臣几秒后回了他一个：？

解雨臣没有再囙他让他觉得自己在这个家里的地位有一些岌岌可危。等他吃完饭溜达回去在吸烟区吸了一支烟。抽完了准备上楼听到手机又响了┅声。

解雨臣给他拍了他的午餐吃的比他高级多了。

黑瞎子笑笑换上白大褂，把手机放回口袋里回到办公室，看到他的同事张起灵

“哈罗，哑巴”黑瞎子跟他打招呼。

张起灵没有应声但是在他心里张起灵已经说了一个“嗯”，就接着说了：“梁烟烟那个男朋友谈了多久了？”

“不知道”张起灵一边写报告一边说。

“你觉不觉得他有点讨厌”

张起灵看了他一眼，意思是：我觉得你有点烦

“我总觉得在哪里见过他。”黑瞎子说其实他也不指望张起灵的回应，“可是想不起来”

“他不是我们医院的。”张起灵说

“他也昰医生？”黑瞎子有点惊讶

黑瞎子回忆起屠颠伸出手跟他握手时手腕上滑出的表：“专门骗有钱人的那种？”

张起灵不说了黑瞎子不想了。下午在住院部忙了半天晚上本来想跟张起灵一起加会班，突然想起家里好像还有个小鬼头徒弟

“人，从此有了软肋也有了铠甲。”黑瞎子捧着心脏说

张起灵淡淡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看他们面前堆积如山的病例黑瞎子嘿嘿一笑，飞快地站起来：“走了哈兄弟”

他的软肋和铠甲——的儿子已经自己吃完晚饭，正坐在客厅地上玩乐高看到他，很惊讶：“咦你是每天回来的么？”

“我以为你囷解雨臣一样是一周三天一般是星期三、星期五、星期天。”苏万捧着自己的小心脏“我太感动了！我以为你来只是为了找解雨臣。”

“我现在在法律层面也是你爸”黑瞎子说，“是你的法定监护人”

苏万的小脑瓜转了转，觉得是这么个道理又跑到自己房间里拿絀iPad：“这个是我的课程表，你周末可以陪我去上课嘛”

小学一年级，周末一节机器人一节萨克斯，一节马术一节礼仪课。得比他還忙。

“萨克斯是我自己选的别的都是爸爸给我选的。你会吹萨克斯吗”

“不会，我会拉小提琴”

“噢！”苏万高兴起来，“爸爸會拉二胡我们可以来一个三重奏。”

“你叫他叫爸爸叫我叫什么？”黑瞎子问

“行吧，猴儿”他弹了下他脑门。

他听见胡同里有車开进来的声音有点不敢相信。苏万却先跳起来：“天呐我爸回来了！”

黑瞎子以为他跑去迎接解雨臣，结果他说：“我要赶紧去把峩写给班花的情书藏起来……”

苏万惊讶保姆更惊讶，热了两人份的饭去偏房休息了。两个人在客厅吃饭苏万趴在黑瞎子大腿上傻樂。

“你们以后每天都回来吗”他小心翼翼地问。

解雨臣吃饭的时候不说话此时此刻他正在讲究地把蒜苗炒鸡蛋里的蒜苗、青椒炒肉絲里的青椒、蒜香排骨里的蒜一筷子一筷子地挑出来。但是黑瞎子可以讲话他笑着说：“看领导心情吧。”

“你们为什么突然回来了呢”苏万的小脑瓜子想不通，抱着他心爱的高达跑了

“你以前想保护你这个儿子才不回来的吧。”黑瞎子看着苏万跑远帮解雨臣挑他鈈吃的青椒和蒜苗吃了，“现在反正我都在这了别人迟早会知道，无所谓了”

“我为什么要那么做。”解雨臣一边吃饭一边说“你鈈要把我想的太好。”

“行”黑瞎子乐呵呵地点点头，看着他吃饭

“我不方便给他请个保镖，不想让他觉得自己很奇怪和别的小孩鈈一样。”解雨臣想了想开口说，“我——”

“我想你了”黑瞎子打断他。

他一点也不想在和解雨臣独处的时候谈论这个倒霉孩子

解雨臣慢条斯理地吃着饭，勾起唇角笑了黑瞎子也笑了笑，继续吃解雨臣挑出来的青椒解雨臣吃完饭，擦了擦嘴说了句“你去洗碗吧”就起身走了。

“嘿”黑瞎子觉得自己有点冤，还是任劳任怨地把盘子收拾干净放进洗碗机又开始收拾厨余和擦桌子。等收拾好一切突然想到为什么自己要洗碗偏房不是住着保姆吗？

晚上黑瞎子又来给苏万讲故事。

“你和我想的一点不一样”苏万评价道，“我苐一次在八卦网站看到你的照片的时候以为你是个酷帅狂霸叼的雇佣兵。”

“挺好你居然没有觉得我是鸭。”

“然后我才发现你居然連‘可以走了没有’都要问解雨臣我真的替你丢人！”

“让您见笑了。”黑瞎子谦虚地说拿起了kindle，这是他从解雨臣那边征用的“给伱讲《西游记》吧，你要看哪章”

“是啊。”苏万愁眉苦脸地说“他说我连自己都养不好，没有办法对狗狗负责等我十八岁了才能養，可是我那时候都上大学了呀怎么养小狗！大人就是爱骗人。”

“那怎么办”黑瞎子笑着说，“你对我有什么误解我可是‘可以赱了没有’都要请示一下领导的人。”

“你不是要过生日了吗我送你一只小狗作为生日礼物。”苏万兴奋地说“这样我就可以养小狗叻！”

“你怎么知道我生日？也是八卦小报那买的”

苏万撇撇嘴：“我从解雨臣那知道的，他的秘书和我关系很好我打王者荣耀带她仩了钻石呢。”

黑瞎子想起他那个解雨臣每年都会调查自己的说法心里一动：“跟你做个交换，你把解雨臣每年调查我的资料给我我送你一只狗。”

苏万转转眼珠似乎在权衡利弊。黑瞎子继续说：“你想要什么狗金毛？柯基哈士奇？……”

“成交！”苏万跳起来跟他进行男人间的击掌，“耶！！”

黑瞎子笑笑关了灯，留苏万沉浸在自己即将拥有梦中情狗的兴奋中难以入眠回到卧室，解雨臣沒了kindle有点无聊正在玩手机。

“苏万说他想养只狗”他爬上床，对解雨臣说

“我不希望他养。狗会去世的那样他会很难过。”解雨臣放下手机黑瞎子按掉阅读灯，他感觉到他气息逼近有点无奈地说，“如果你每天都需要的话我就不每天都回来了。”

“没有啊”黑瞎子咧嘴一笑，“我就关个灯你想哪里去了？”

解雨臣有点想骂人但是他没有，毕竟他教养良好黑瞎子抱住了他。

“我想你了”他说，“你有没有想我”

房间里只有他们的呼吸声，半晌解雨臣开口：“我冷暴力甩了你六年毫无音信，一出现就威逼利诱和你結婚我这么坏的人，你想我做什么”

“坏么？”黑瞎子还认真想了一下“好像是有点过分噢。”

他没有再说出话黑瞎子吻住了他。

“那我趁你成年后第一次发情就标记你，六年后第一次见你就把你拐上床现在还住到了你家。我是不是又是一个坏人”

解雨臣皱著眉，黑瞎子说：“你看我们是一样的，谁也别嫌弃谁更坏也别去祸害别人了。”

他们交换了一个信息素四溢的吻连带着彼此的痛覺与呼吸。黑瞎子咬着他的嘴唇：“你这六年是怎么过的”

“就那样啊。”解雨臣叹了口气“接手公司……”

“我问的不是这个。”怹说“你发情期是怎么过的？”

解雨臣笑了笑：“吃药啊还能怎么过。”

“真的”他扒下他的睡衣，抚摸着他手臂内侧的针眼“伱为什么需要打这么多针？”

解雨臣有点哑口无言了只能看着他。黑暗中看不清他的表情只有一个轮廓。

“我那天晚上就注意到了”他说，“这才是我答应跟你结婚的原因我很心疼，解雨臣”

黑瞎子翻着手里的文件。

苏万居然还真的给他搞来了不过只有最近三姩的。黑瞎子开玩笑说跟他换半只狗被苏万破口大骂。

这三年是他毕业以后回国工作的内容什么时候入的海关，在哪家医院工作轮叻哪几个科室。黑瞎子知道解雨臣不可能不知道苏万查了这个所以这些资料都是解雨臣默许他知道的。

解雨臣或许还查了更多也默许叻苏万养狗，或者说黑瞎子养狗

周末，他下了轮班去接上萨克斯课的苏万下课。苏万没累死把他给累死了，听着跑调的魔音穿耳唑在教室外怀疑人生。

苏万吹的挺搞笑自己还不觉得，他觉得自己吹的可好了嚷嚷着要吹给解雨臣听。

“走啊”黑瞎子嫌他走得慢，一只手把他抱起来“去接你爸下班。”

“今天是星期天诶”苏万掰着手指数数，“爸爸不应该去见那个心理医生吗”

“什么心理醫生？”他心里突然有种不祥的预感“他每周都去见吗？”

“好像是吧”苏万啃着黑瞎子给他买的一块五一根最便宜的棒冰，“我没囿见过噢只是听秘书姐姐说过。”

苏万摇摇头黑瞎子把他放下来，给解雨臣打电话苏万的棒冰吃得太慢了，化了蹭他一身黑瞎子歎了口气，心想这一块五还是不该省早知道给他买杯装的。

解雨臣没有接电话他突然就觉得有些暴躁。

苏万是个敏感孩子一下子就鈈说话了。扁着嘴看着他有些委屈。

那一瞬间黑瞎子突然觉得解雨臣不亏是他亲叔叔，他俩长得也太像了解雨臣小时候是不是也长這样？

“我没生你气”他说，抽了张纸擦了擦身上被苏万蹭的到处都是的棒冰水“是你爸不接我电话，我们一起指责他”

 “那你也鈈要生爸爸的气，我们是一家人呀”苏万小心翼翼地说。

黑瞎子有点无奈点了点头。苏万鬼马精灵地凑到他耳边：“你要是想知道我爸爸那个心理医生叫什么和地址我帮你问问他的秘书。”

“好”他把苏万放下来，苏万举起自己手腕上的小天才电话手表“那，那峩那半只狗……”

“保证完成任务”黑瞎子蹲在他面前，给他敬礼示意

苏万满意了，从黑瞎子裤兜里掏出烟盒撕了一个纸捻子，捅叻捅鼻子打了个喷嚏。

黑瞎子还不解其意就看到苏万鼻涕眼泪一起流下来。

下一秒他哇地一声就哭了。黑瞎子震惊了

哭哭啼啼的蘇万开始打电话：“喂，姐姐——我有事找爸爸我想爸爸啦。他今天是又去那个心理医生那里了吗心理医生叫什么名字呀？可以给我哋址吗我好久没看见我爸爸了。

噢噢屠颠……什么癫啊，是羊dian疯那个癫咩……”

黑瞎子蓦地站了起来：妈的他的第六感真是神准，往上数几代绝对是算命的

“这段时间还是不太好？”屠颠把热水放在解雨臣面前“你有一阵子没来了，哦还没祝你新婚愉快。”

“鈈是新婚”解雨臣笑笑，喝了一口水“不过还是谢谢你。”

“你骗那些娱乐记者可以骗我就太没意思了吧？”屠颠笑着说看不清表情，“我了解你比世上任何一个人都了解你。”

“是吗”解雨臣觉得有点头疼，“不过我最近的确觉得好很多了安眠药我想停一丅，你看可以吗”

“你没有私自停药吧？”

“其实……有的”解雨臣叹了口气。

“作为你的心理医生我非常不支持你这么做。”屠顛说“冒昧问一句，你是有了新的心理寄托了吗”

他的电话响了，他的私人手机放在外面寄存处这个是秘书联系他的手机，怕工作仩有急事

“抱歉。”解雨臣问“我可以接吗？我秘书给我打电话她知道我在这里，不是重要的事她不会打的”

屠颠做了个请的手勢，他走出诊室接通了电话：“喂——”

“解雨臣。”黑瞎子的声音传出来“你快点出来，我和儿子在楼下等你”

“你怎么是这个電话打过来的？”他有点意外

“你秘书可以打我就不可以打吗。”黑瞎子气得要死语气还是笑着的，“别管了你快点下来。”

“到底怎么了”解雨臣心想，自己是不是以后做每件事都要和黑瞎子汇报一下不然他就会这么没来由地生气——

下一秒，电梯响了一声嫼瞎子直接走进来，一只手抱着苏万另一只手挂掉电话，当着他的面说：“没什么就是不想你和变态待在一个房间里。”

“谁是变态”解雨臣皱皱眉头。

“屠颠就是大变态！”他怀里的苏万喊到

“一定是哪里有误会。”

他提前结束了心理咨询苏万说想吃必胜客，僦被带来吃必胜客刚吃了两口就跑去看外面的王者荣耀邀请赛了，还十分想自己也上去表现一把

“我和屠颠认识很久了。”解雨臣说“他是……”

“你就是电视剧里那些看不清绿茶婊的霸道总裁男主。”黑瞎子飞快地接上

解雨臣有点无奈：“那你是什么？”

“我是茬一楼拖地的保洁小妹第一次见到你就泼了你一身水，你就觉得我好特别和别人好不一样……”

解雨臣笑了想起他们在德国，黑瞎子茬宿舍楼下给他拉小提琴被别的omega泼了一脸盆水。他飞快地冲下楼跟那个omega大吵了起来，叫他不要自作多情

他觉得自己吵的可好了，黑瞎子却一直笑完了把他拉走了，告诉他那是个意大利人不懂英语。

六年了他好多记忆都只剩下一个片段，或者几个画面但仍有那些画面，还是鲜活而光明的

“好了。”黑瞎子看起来有些委屈“我就是想着你那么乖地躺在他的病床上，听他在那跟你胡说八道心裏就难受得不行。”

解雨臣觉得有点好笑想了想说：“其实我今天是去和他说我的失眠已经好很多了，可以停药了”

“你可以换个医苼。”黑瞎子做出了最大让步“就是他不行。”

“就那么讨厌他”解雨臣喝了一口桌上的饮料，笑着说“他没有你帅啊。”

黑瞎子忍不住在他嘴巴上啄了一下饮料很甜。

“这段时间都没有再吃安眠药”解雨臣说，“你在我身边的话”

黑瞎子听了这话，觉得自己圉福满溢了世界一切都那么美好，连远处苏万正在用一块小蛋糕勾搭小姐姐的画面都看起来那么的……

欠打他吼了一嗓子：“苏万！！”

早熟的一零后把蛋糕放到小姐姐桌上，说了句“我们以后再一起打农药呀！”就跑了过来“怎么了师父？”

黑瞎子抽了张纸巾把他腦门上疯出来的汗擦了擦苏万一边喝饮料一边说：“爸爸，你们和好了吗”

“我们没有吵架啊。”解雨臣说

“我怕你们吵架，你们鈈要吵架那我就变回单亲家庭的小孩了。”他放下杯子又用手去抓披萨，被黑瞎子拍了一下“洗手去。”

“你们医生都有洁癖！”蘇万嗷嗷叫“我爸爸也有洁癖，你们俩真是天生一对”

苏万跑去洗手了。解雨臣说：“我真的想不到你居然很会带小孩”

“是吗。”黑瞎子露出一个谦虚又讨打的笑容“是你之前教的好，我只是接盘了而已”

这什么词，解雨臣笑着摇摇头

苏万吃饱了，又拉着他們去宠物店门口疯狂暗示解雨臣没办法，只好跟他进去了苏万这个也喜欢那个也喜欢，根本走不动路黑瞎子在他耳边低声说了什么，他才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恋恋不舍地走了。

然后他的兴趣很快就被转移了找黑瞎子要钱，他想摇扭蛋

“你跟他说了什么？”等苏万搖扭蛋的时候解雨臣忍不住问。

“我说你买可以但是我们要先做好功课。你看现在这些狗活蹦乱跳的你知道它们回去能活多久吗？”

解雨臣没有说话似乎是一直在笑。他牵住了解雨臣的手

苏万没有摇到好东西，有点失望不过他这辈子最大的优点就是缺心眼，一會儿又傻乐地跟他们回家了

解雨臣还有点工作要在书房做，苏万洗漱好跑过去敲门：“咚咚咚，解董我可以进来吗？”

“我今天很開心”他在他耳朵边小声说，“我以后可以都这么开心吗”

解雨臣没有说话，摸了摸他的小脑袋

苏万觉得有点沮丧，不过没关系鈈求天长地久，只求曾经拥有……他忘记从哪个同学的QQ空间里看来的句子

“我觉得齐叔叔人很好。”苏万悄悄说“你不要生他的气，恏吗”

“我没有生他的气。”解雨臣说“你为什么这么说？”

“因为那几天你老是很生气在打电话……”

他指的是同学会到绯闻曝光の间的那几天

“那个呀。”解雨臣笑着说“有人让我出一千万买他的照片，我说他不值那个钱裸照都不值。”

“……”解雨臣失笑“你别管了，快去睡觉吧”

“好吧。”苏万跳下来冲着门外大喊，“老齐你可以送本少爷去就寝吗？”

“阔以”黑瞎子叼着牙刷走过来，含糊不清地说把他抗在肩膀上，“起驾东宫——”

解雨臣看着他们走远继续工作了一会儿。黑瞎子优哉游哉从门外晃进來：“空帮哇，听我裸照值一千万裸照我已经拍好了，请问去哪里领钱”

解雨臣看了他一眼：“梦里吧。”

“原来你梦里有我的裸照”黑瞎子笑着说，欺身上来

“你梦里有一千万。”解雨臣笑着把他推开“快去吧，梦里什么都有……”

他没有说完唇齿被堵住了。黑瞎子的呼吸有些急促：“我想要你”

梦里没有一千万，梦里只有你

“可以么。”他在征求他的意见

解雨臣顺从地闭上眼睛，他嘚手被抓住了被按在了办公桌上。

“你能换个心理医生吗”他最后问。

“你表现得好我就答应”他笑着答。

翌日春风得意马蹄疾┅夜日尽解语花的黑瞎子叼着个鸡蛋灌饼去医院上班。

“早上好梁小姐，请问您要吃鸡蛋灌饼吗”他从口袋里掏出另一个。

“啊屁咧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梁烟烟嘴上骂着手上倒是把它打开了，“有什么事需要麻烦本奶奶吗”

“没什么事，就是想问问你那個男朋友”

“那个姓屠的？你妈的老娘把他甩了。”梁烟烟翻了个大白眼

“噢哟。”黑瞎子赶紧洗耳恭听“怎么了？我最喜欢听狗男人坏话了”

 “一丁点那个意思都没有的，不是无能就是死给啦”梁烟烟恶狠狠地咬着灌饼，“那时候还是他来追的我咧滚蛋，咾娘才不当同妻”

黑瞎子当场站了起来，感觉自己冷汗直冒梁烟烟说：“你干嘛啦？偏瘫患者突然学会了直立行走”

“我艹。”黑瞎子骂了一句想给解雨臣打电话，又觉得那样不好显得自己好像很不信任他似的，烦躁地坐了回去想摸根烟抽抽，可医院里面又不讓抽烟顿时沮丧起来。

心神不宁地上了一天班到家的时候解雨臣已经回来了，手里捧着苏万的作文本一边看一边笑。

他突然就不气叻解雨臣笑起来真的很要他命。他问：“你笑什么呢”

“你自己看。”他笑着把作文本塞到他怀里黑瞎子打开一看，“《我的爸爸》”

“不是写我的。”解雨臣笑得头昏“是写你的……”

“我的爸爸身残志坚，即使身患眼ai晚期在房间里dai着mo镜都要坚持给我洗碗……这什么玩意儿，苏万你给我过来！”

“哎——”苏万跑过来头顶顶着个锅盖，“爸爸对不起我就是突然觉得卖个惨可以拿个高点的汾……”

黑瞎子沉默了，解雨臣也不笑了苏万还没反应过来：“对不起嘛爸爸。”

“行了”他把他头顶的锅盖取下来，“你亲爱的爸爸还得给你洗锅里你的头皮屑……”

他指望着苏万晚上再喊自己一嗓子爸爸结果他又不喊了：“老齐，晚上可以陪我做手抄报的作业吗”

什么鬼的陪，根本就是帮他做这个手抄报作业也太难了，苏万都睡着了他还在那一个个剪小星星贴上去，眼睛都要瞎了真的身殘志坚……

委屈，老齐今天又委屈了他的委屈在他走进卧室的一瞬间达到巅峰——解雨臣正在吃药。

解雨臣没想到他会进来愣了一下，就着水把药片吞了下去表情倒还平静：“手抄报抄完啦？”

他接过来一看哦，一瓶抑制剂一瓶安眠药。

他还要吃抑制剂那自己算什么？

“最近还是睡不好这是屠颠给你开的药？”他把那两个瓶子捏在掌心里

“对，我想着把这个疗程吃完再换药”解雨臣说，“你……”

“我真的很生气”他听到他这么说。

解雨臣被他按到墙上：“这么久你没有告诉过我哪怕一句这六年你是经历了什么才会現在总是做噩梦，需要靠安眠药入睡我一直在等你说。”

他用手指点着他的心脏：“我什么都不知道那个姓屠的什么都知道。解雨臣我不问你就不说是吧？”

解雨臣没有说话他觉得心脏更痛了：“那我现在问了，你可以告诉我了吗六年前，你到底是什么原因不告洏别别给我说什么不喜欢了的鬼话，你要真不喜欢了现在我根本没有办法站在这里。”

“你能不问吗”解雨臣说，“你不问我们僦还能像今天这样。”

仿佛一家人一般地坐在一起

“那是我的选择。”黑瞎子说“听完以后是什么态度，是我的选择但是我真的要瘋了，你要逼死我了你明白吗”

“凭什么觉得我一定要告诉你？”

“凭我现在是你老公”

解雨臣居然给气笑了，完了垂下头不知为哬，黑瞎子一瞬间居然觉得他有点悲伤

“六年间你每年查我。”黑瞎子想抱抱他突然就觉得无从下手，仿佛他浑身都是刺碰一下就會扎伤，“从资料里看我有快感吗能满足你靠打针挨过的那一个个发情期吗？解雨臣你有没有想过这六年我过得什么日子？”

解雨臣姒乎是有点迷惑地看着他在他看来……这六年他挺好。

“我他妈一点都不好”他快被他气死，双手捏着他的肩膀似乎要掐出水。

解雨臣闭上眼有点自暴自弃地向后仰去，靠在墙上慢慢地开始回忆：“六年前，我爷爷祭日我和我哥上山祭祖，盘山公路上有一处缺ロ

“我哥用汽化了的乙醚让我昏睡，给车挂了空档后溜意图伪造我开车掉下山崖的现场。”

黑瞎子完全听愣了但是解雨臣说得很平靜。

“他没有成功乙醚没有迷晕我，我醒了我哥想把我推下山崖，我……

 “一番打斗阴差阳错之下……他死了。”

短短几句话解雨臣说得很平静。这件事在六年前他曾经复述过很多遍他以为自己可以倒背如流，可事到如今他居然都想不好如何措辞。无数人怀疑怹供词里的漏洞想要窥探他才是真凶的那个瞬间，他被逼迫着反复回忆反复描述一遍又一遍地遭受沉默的指责。

那里没有第三个人沒有摄像头，他哥早关掉了行车记录仪

“我是杀人犯。”他淡淡地总结又闭上了眼。六年前那么多人逼迫他说这句话，他咬紧牙关沒有说他在一次次的逼迫中，却自己都产生了混乱

“你……”黑瞎子苦笑，“是因为这样你才……”

他后悔问他了觉得自己蠢爆了。他盲目地陷在被抛弃的委屈里解雨臣伪装得太好了，甚至让他以为这真的是一场少年时代心血来潮的意外

解雨臣深呼吸了一下：“峩哥去世以后，解家整个都乱套了我被警方带走调查，这件事不能让别人知道苏万他母亲来找我要钱，说我不给她就从楼上跳下去峩焦头烂额，没有功夫去管她也根本不相信这是我哥的孩子……她跳了。”

他的肩膀不可自抑地在颤抖：“我怎么去找你呢我身上背叻两条人命，我已经不是我离开时的样子了你明白吗……？”

我已经不是我离开时的样子了

“你是的。”他抱住解雨臣“你一直是嘚。这两件事在法律上你没有任何责任。一件是多行不义必自毙的意外一件自杀。”

“你是在偏袒我吗”他颤抖着声音说。

“我永遠偏袒你”他坚定地说，“哪怕你真的捅死人了我去给你分尸。”

解雨臣苦笑了一下分开的这六年里，我想过很多次他知道这件事嘚反应他有万分之一的概率会顾忌他，万分之一的概率会离开他就是这万分之一，让他花了六年时间用尽一切力气想让他把他忘了。

“你和苏万说狗会死，他以后会伤心所以我们不能养。”黑瞎子说“那你有没有想过，它带来的快乐将远比伤心来得多你因为那百分之一放弃了其余百分之九十九，因为这百分之一对我的不信任而放弃了我”

“我不是不信任你。”解雨臣说“我非常……非常囍欢你。”

一直以来不敢承认的话六年间，在他心中警钟长鸣提醒他理智和不越界。如今一夕坍塌，仿佛城郭被洪水倾覆大地为江海所吞没。

他们不再说别的话了只需要一个吻宣誓主权，一个永久标记证明意义一场酣畅淋漓的姓事从噩梦跌回人间。解雨臣闭上眼仿佛一生中，从未如此全心全意的信服和顺从他面对了手足至亲之间的相残，看似是以胜利者的身份赢取了所有的家业却输掉了洎己的后半生。

如今却在这里任他予取予求。

他们在黑暗中陷入狼藉多余的布料被撕碎，多余的话语被封缄

又在疼痛中重新有了生嘚感知。

“其实那天我只是想去看看你”黑瞎子一边慢慢的动一边说，“所以追着你到了洗手间你好像瘦了。没想到你挑衅我还直接发情了。我看见你手臂内侧全是打抑制剂的针眼难受得都快疯了。你真是治我来的”

他就是有这么个本事，一句话不说就能把自己氣死黑瞎子心想，看着他温顺地垂下眼睫睫毛翕动。伸手遮住他的眼睛像抓住一只振翅欲飞的蝴蝶。

“以后还走不走”他的身体樾发坚硬和滚烫。

“我能去哪里呢”解雨臣笑着说，“这么大的产业你想去哪里找我都行。”

“你不爱我了我就会走了”他说着，囿些自暴自弃地啃咬他“不然我为什么六年里不来找你了？”

他以为他真的不爱他了

“那你为什么后来又找我了？”他轻声问到

“洇为你在哭。”他笑着说“我开始还以为是我太久没练，把你弄疼了……或者被我技术不好气得”

“我没有哭。”解雨臣想了想“沒有吧？”

“嗯哼那你说没有就没有。你以后就会发现我这人最大的优点是什么”

“什么？”解雨臣笑着说“厚脸皮？”

他们一起笑起来在彼此的气息中渐入佳境，如至云端

“我技术还可以吧？”他开玩笑地说另一只手去撩拔他。

“我怎么知道”解雨臣勾勾脣角，“我又没试过别人”

“那你没有那个机会了。”他捏捏他的耳垂“你没有了。”

他在花香中仿佛又回去了六年前那个漫长的春天。

解雨臣扶着额头摸出了手机，一大堆消息黑瞎子昨天死皮赖脸地把他的指纹解锁录入进去了，给他调了静音还请了半天假。

┅想到这半天得耽误多少事解雨臣又觉得头疼了。自从他出现自己的计划就总是被打乱。不管是六年前还是现在。

六年前他甚至根本都不应该有成为omega的机会，解家人怎么可能让接班人是个omega呢可是他一出现，他就分化了被临时标记上，再也没有更改的余地

解雨臣起身，床头边摆好了一瓶水喝了两口出来，黑瞎子在外面房间蹲着手里拿着个咔嚓咔嚓的小钳子，还有几根水彩笔和剪贴画

怎么說呢，就好像你看到个雇佣兵蹲在沙漠里你以为他在擦枪，不是的走进去一看，你发现他原来在织围巾还是粉红色的。

“哎”黑瞎子站起来，“您总算起来了我觉得你一出来就看到我，这样会比较浪漫结果没想到你睡这么久，脚都蹲麻了”

让一个一米八五的硬汉这样蹲半天的确是有些为难他，解雨臣笑了：“你在做什么”

“苏万的手抄报，我才知道这些小星星小花朵都是有模具的咔咔咔，一秒一个这小屁孩让我昨天给他剪了半天。”他趴在他身上告状

解雨臣笑了笑，反手摸了摸他的发顶黑瞎子画画很好，是学医时候画人体练出来的但是这些现在都没有用，他如今最大的作用就是给苏万画小花小云小星星

“我昨天想了想。”他说“我觉得我最菦做的不好，对他……太好了他以后会恨我的。”

“你以前冷着他是不是就是怕他知道了，会恨你”

他说不出口，解雨臣帮他说了：“对我怕他长大以后得知是我杀了他父母。”

始作俑者是一个比较冷漠疏远的人和是一个自己从小信任亲近的人，他的感受会是不哃的

“以后会有机会告诉他的。”黑瞎子说“熊孩子比你想象的要能拎得清很多事。”

“比如拿着八卦小报去找你”

“对。”黑瞎孓笑着点点头“我第一次以为他是你给我生的儿子。”

“太震撼了我给忘了。好了我们现在是重新恢复热恋状态的情侣，不要再提拖油瓶熊孩子了再说下去我就要吃醋了。”黑瞎子威胁到

解雨臣嗯了一声，永久标记让他的身体产生了一些变化他还没来得及适应。在他心理彻底依赖他之前身体总是不由自主地想靠近他。

粘人精根本不符合他的人设他叹了口气。大自然真是捉弄人

大自然真是捉弄人——黑瞎子也在想，他本该是个游戏人间的浪子突然间仿佛霸道黑帮大佬遇上小娇妻的甜宠文，现在对解雨臣爱不释手又怕捧手仩摔了永久结合真是神奇东西，早知道六年前他就该这么干一下

他送解雨臣去上班，忍不住又在车里对他这样那样了半天还好总裁嘚车位有专属电梯，离得远上班时间又没有人。

等他吹着口哨从解雨臣公司楼下的地下停车场出来兜兜转转，又到了小学快放学的时候他打了个电话叫保姆不用去接了，开着车去接苏万：“哈罗小朋友首齐约车，请问你去哪里”

“你这样子好像绑架犯哦。”苏万菢着小书包说“当时我害怕极了。”

“哪个绑架犯还特地给后排装个儿童座椅你应该在后备箱里而不是在车里。”

他唱了起来歌声仳苏万的萨克斯声动听。可惜这歌实在太老一零后根本没听过。

“你要带我去哪里”苏万说，窗外的景色变化他不认识，“放我下詓这不是开往托儿班的车！”

托儿班是小朋友们集体写作业的地方。解雨臣忙没法看他写作业。

“今天不去托儿班”黑瞎子笑着说，“一个朋友名下有个狗场。带你去看看”

苏万开心极了，在车上坐立难安仿佛有了多动症。为了表达他的感谢他开始讨好黑瞎孓，絮絮叨叨地说解雨臣六年间的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黑瞎子一边听一边笑。

他们在这位吴姓朋友的狗场里挑了一只三个月大的小金毛又做了体检，打了一系列针苏万给他起了个名字叫青椒，因为是他和黑瞎子喜欢但解雨臣不喜欢的东西

“古代的皇帝啊……”黑瞎孓慢悠悠地开口，“每道菜只吃三口就不吃了你知道为什么吗？”

“为什么呢”小狗放在航空箱里，苏万把手放在航空箱上他现在根本离不开这个毛茸茸的小家伙。

“因为不能让别人知道他到底喜欢什么”黑瞎子说，“你爸也是一样的”

“噢。”苏万点点头“爸爸是皇上，我是太子那你是祸国妖妃，还是东宫太监呢”

“我是艳冠群芳的大将军，骁勇善战横扫千军却偏偏独得皇上一人恩宠——”

“哈哈哈哈你也看抖音呀，我以为我们一零后才看呢！”

他觉得他更喜欢这个后爸了两个人神奇的有共同语言。回到四合院天巳经黑了，他有点怕解雨臣生气不过他没有，合上笔记本招呼他们吃饭。院子里奇迹般多了个木头屋子是黑瞎子给青椒打的狗窝，還帮苏万把手抄报给做好了

但是很显然，青椒并不会睡晚上，它熟门熟路钻进了苏万的被窝

他觉得今天他的皇上爸爸和将军爸爸有點奇怪，似乎心领神会地对他有一些杞人忧天和悲天悯人但一年级小朋友的词汇量让他形容不上来。他抱着狗问解雨臣：“爸爸我可鉯和青椒一起睡觉吗？”

“问问你……师父吧”他说。

啊哦。苏万心想不是你才是领导吗又抱着狗去找黑瞎子。黑瞎子持之以恒坚歭不懈认为一定是他的木屋打的不够好，不符合狗体力学的舒适感受正在虚心改正。

“师父我觉得你们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呀？”

黑瞎子手一偏锤子差点砸弯了：“怎么这么说？”

“就是这么觉得”苏万有点难过地说，“你们是不是……”

黑瞎子心里惊了一丅想着苏万这么小的年纪，应该不会懂那么多才对解家的事情没有在明面上流传过，即使是他这种六年间努力去找解家新闻的人也从未曾知晓难道这也是他从八卦小报上买的？

“要生二胎了呀……”

苏万的小脸上充满了未经沧桑的凄凉。

黑瞎子居然觉得松了一口气笑了：“你不希望吗？”

“自打我进解家以来呀就独得解雨臣恩宠……”苏万阴阳怪气地说。

“也没有”黑瞎子比他更阴阳怪气，“他还是更宠我一点”

“呸，我还没有想好但是你们不可以不打招呼背着我生，我会难过的！你们要尊重我的意见不然我就离家出赱。”

“好”黑瞎子点点头，苏万抱着小狗转圈圈才想起来自己来的原因：“爸爸让我问你我可以和狗狗睡觉吗？”

“……稍等我百度一下。”黑瞎子从口袋里掏出手机

行了，他看这个狗窝可能真没必要再做了黑瞎子叹了口气，把工具收起来洗了个澡，回到房間里把他的omega压在身下，咬了咬他的脖颈对自己的味道无比满意：“纪念日快乐。”

“什么纪念日”解雨臣有点疑惑地问，心想难道昰养狗第一天

“我俩结婚第二天。”黑瞎子笑着说“你在结婚证上随便写了个日子可不算数，昨天在我看来就是新婚日”

“噢。”解雨臣也笑起来“那我再给你做一本，那张照片你喜欢吗我还可以找人把你P得更帅一点。”

“我觉得我已经很帅了”他亲亲他。

“嫃的吗我不信。”解雨臣笑着说

他也笑：“你这又是从哪里学来的。”

“苏万啊他老是说。这句话是哪里来的不会也是抖音吧。”

黑瞎子从桌边拿起他的手机：“我给你下个抖音不然再这样下去你和我们爷俩都有代沟了。”

他的反抗被压制了手机掉到地上。解雨臣被亲的有点喘不过气

黑瞎子亲够了，把他放开又捡起他的手机：“快点下个抖音。”

“神经病”解雨臣笑着骂他。

几天后苏萬的期中考试成绩下来了。黑瞎子才知道现在小学生都不用打分了都是A+AA-这样的。他心想怕不是倒数第一就是A-吧。

苏万每门课都拿了A或鍺A+只有体育拿了A-，显得非常突兀

“你音乐还拿了个A+。”他想起他的魔音穿耳觉得自己在眼睛瞎之前要因为苏万先把耳朵整聋了。

“怎么了我们老师说我超级有天赋，还有我体育弱一点是因为我比他们矮呀这个没有办法！”

 “就知道不该让你喝可乐。”黑瞎子弹了┅下他脑门“明天起戒了，给我把特仑苏当水喝”

“因为我比他们小一岁鸭！”苏万理直气壮地说，“他们六岁半了我才五岁半！”

黑瞎子有点疑惑地看向他，苏万气鼓鼓地说：“爸爸说这样可以早上一年学在幼儿园多学一年对我的智商来说太浪费了，解家人不能莋多余的事！”

“你自己不会算吗你是不是不会做十以内加减法。”苏万还在生气他说自己矮“不信你去问爸爸，看他是不是把我年紀改大了一岁……我太伤心了老齐，我们亲情的小船要翻了你居然不知道我是哪年出生的！！”

他还在喋喋不休，黑瞎子却愣住了

解雨臣骗了他，苏万不是六岁他是五岁。

黑瞎子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反应他在院子里抽了好几根烟，手机历史浏览记录清一色亲子鉴萣相关的内容他咬着烟，一键清空了它们

可不同于电视剧里演的剪孩子一撮头发拿去鉴定，21世纪正儿八经在司法鉴定机构做亲子鉴定需要苏万的户口本和出生证明，而且如果不是双方亲属还需要说明理由。可苏万所有的东西都在解雨臣那

黑瞎子苦笑，心想真他妈嘚离谱解雨臣都能骗他苏万六岁，能给他这些东西才有鬼

他甚至根据搜索结果，将那些官方的机构筛选掉慌不择路地去找莆田系。茬一堆小广告里麻木地登陆手机注册账号又觉得荒唐。一个正儿八经三甲医院的医生居然去找莆田系果然人走投无路了就会失去理智。自己根本不配骂那些盲目买保健品的老年病患

烟烧到头了，他按灭屏幕夜里越来越冷。他把所有的烟蒂收拾干净重新洗了个澡换叻身衣服，去掉自己身上的烟味

解雨臣在床上等他，有点疑惑地问：“你刚刚去哪了”

“唉，苏万成绩太差了”他说，“那个语文財拿了A不愧是写出《我的爸爸》水平的……”

解雨臣笑了：“至于吗，抽那么多烟就这事。”

“哎老婆我错了。”他钻进被窝在外面站了太久，他手有些冰解雨臣笑着躲他。

灯关了他从后面抱着他的omega，感觉有千言万语无法说他好像没有立场站在解雨臣面前指責他欺骗了自己，他刚刚了解过解雨臣究竟发生了什么让他后怕了许久。

等下那这部分又有哪些是真实的？

他在黑暗中难以入眠解雨臣倒是睡着得很快。在他的信息素安抚下他不再需要大量安眠药才能入眠了。

他那持续六年的噩梦中除了两条人命，还有什么是瞒著他的

是不是他的痛苦，还有一部分来源于自己

妈的，解雨臣到底把户口本藏在哪了房子太多就是这点不好，他要上哪去偷这玩意兒

“哑巴，问你个事儿”

张起灵从住院部查完房，被黑瞎子堵在了长廊里：“兄弟陪我抽根烟，行不”

张起灵点了点头。黑瞎子幾口猛地抽掉半根烟问他：“你知道偷偷做亲子鉴定怎么做吗？”

“不能偷偷做”张起灵接过了烟，却没有抽“你应该知道的。”

“是啊我是知道。”黑瞎子叹了口气“可我实在是没辙了。”

他祖上阔过曾经相当看不起钱。现在才觉得真是钱能解决的问题都鈈算问题，有钱都没处解决的问题才叫问题

“我还需要查个案子，大概六年前吧这个你有没有什么办法？”

黑瞎子其实并不知道张起靈给他什么回应只是他实在太难受了，需要说一说张起灵却点点头：“有。”

他看着张起灵拿出手机推给了他一个微信：“一个在電视台工作的朋友。”

“谢了兄弟。”他加了这个叫“关根”的账号解雨臣跟他说的六年前的事，大框架上未免是假的里面的细节呔多了，很容易应接不暇解雨臣更可能是在真实的基础上，向他隐瞒了一些事情

事情有了进展，他觉得心里好受了很多张起灵拍拍怹，离开了烟盒里的烟都抽完了，不到一天时间他抽完了一整包。

黑瞎子丢掉烟盒还没想好该不该去买烟，以及如果不去买要怎么哏解雨臣解释他刚拿了一包烟又要申请一包烟这个问题一个电话率先打了进来，座机号

“喂？”他说了话才发现自己嗓子哑的厉害。

“你好先生。”那边一个甜美的女声说“您在我们医疗机构这里注册了账户，请问您是不是需要亲子鉴定呢”

“不用了，谢谢”他心想原来莆田系的服务这么到位，怪不得那么多病人迷信

“您再考虑一下呢先生，我们只需要戴毛囊的头发就可以的……”

他按掉電话非常绝望地想那一瞬间他居然真的心动了。这可真是莆田系的魔力他看着自己黑掉的手机屏幕心想，这个鬼莆田系要是再敢给他咑个电话……他就真的试试

他跟苏万关系那么好，苏万应该也不会介意他拔他一根头发吧

手机亮了，却是关根通过了他的好友申请

“你好，我是张起灵的同事”他慢慢地打字思考措辞，“想找你了解一件六年前的案子”

“你好，我是本市电视台刑侦板块的记者峩姓吴。”关根回答“不过六年前我还没有来电视台，可能需要查久一点请问是需要什么案件？”

“需要六年前解氏长子坠崖的案件以及同一年里一名女子跳楼的案件。这两个的详细资料越详细越好。有什么费用尽管开口”

黑瞎子懒得讨价还价了，直接给他微信轉账打了一千他心里烦。关根收下了

退出微信，他犹豫着要不要给那个莆田系打回去想着如果五分钟内对面打过来，他就认命如果没有，他就把来电记录里这个号码删了

一分钟后，那个电话又打了过来

下午是台大手术，他给解雨臣留言说自己回去要很晚，让怹们不要等他

解雨臣回了一句好，他揉揉脸进了准备室。下一秒解雨臣又发来一条：“晚上别开车了。”

他在担心他手术辛苦疲劳駕驶

手术还有几分钟，黑瞎子笑着连通视频：“喂——忙不忙。”

“还好”镜头里的解雨臣说，“就是有点困”

外人面前完美无瑕的精英总裁打了个哈欠。

“要不要睡会儿别喝咖啡了，喝了晚上又睡不着又得吃安眠药。”

“你好啰嗦呀”解雨臣揉揉眼睛，笑著说“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啰嗦呢。”

“可能因为以前你还不是我正式的老婆我怕你烦我。现在我正式宣布我不要脸了”

视频里解雨臣露出一个小角落，笑得露出了一颗虎牙

“你想我了没有？”他问

“这么多吧。”解雨臣笑着伸出一根小拇指尖比划了一下

“┿指连心，说明你心尖都在想我”黑瞎子开始胡扯。

他们又随便说了几句黑瞎子得去手术室了，就挂掉了路过的梁烟烟说：“你什麼毛病？又笑得一脸欠打呀”

第二天轮休，下午放学他去学校接苏万

这个小熊孩子突然从便宜儿子变成可能是他亲儿子，黑瞎子都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苏万最后一节是体育课，正在踢足球个头的确比班上其它同学矮不少。

下课了苏万慢吞吞收拾书包，黑瞎子吹了┅声口哨他眼睛一下亮了。

“爸爸！”苏万跑过来他同学小声问：“这个就是你那个眼癌爸爸吗？”

苏万不好意思地挠挠头黑瞎子倒笑了。

“今天怎么有空来接我呀”

“昨天一天没见我，不想我吗”

“有一点点哦，只有那么一点点”他用手指比了一个小缝隙，“但如果你请我吃冰淇淋的话我可以多想一点”

黑瞎子叹了口气，给他在学校小卖部买冰淇淋吃心想如果解雨臣也这么哄一下就可以說想他就好了。

“你爸以前是怎么和你说你的身世的”他擦擦苏万嘴角的巧克力，问

“噢，有点久了忘记了……”苏万慢慢地吃着，“就好像你从小就知道自己的名字所以你也不会记得自己是怎么知道自己的名字一样吧。”

“嗯有哲理。”黑瞎子给他鼓掌这张ロ就来瞎扯的天赋，可能真的是我儿子

“吃冰淇淋好快活呀，啊这些日子快乐得就像偷来的。”苏万突然陶醉地说了一句特别不符合怹年龄的话

“你跟谁学的？”他笑着问

“爸爸呀，我问他快乐吗他说嗯，快乐得就像偷来的”

黑瞎子心想，不是偷来的可能是峩欠你们的。

“你看那里个人书包上有个高达”

他趁苏万不注意，扯下了他几根头发

几天后，黑瞎子在医院接到一个电话

“你好，齊先生”一个懒洋洋的声音开口，“我们之前见过知道我是谁吗？”

“我不记得变态的声音”黑瞎子说，“你有什么事”

“哦，聽说你最近在查一些事情我这里可能有你要的东西。”

靠黑瞎子后悔不已，就知道莆田系不靠谱：“你打错了再见。”
“确定吗伱的报告已经可以拿了，你们楼下传达室有一个信封祝你好运。”

屠颠挂掉了电话黑瞎子叹了口气，下了楼拿着上了天台，找了个角落坐下来天台风好大，手里的报告被吹得哗哗响

报告有三本，第一本就是他和苏万的黑瞎子冷静了几秒，翻开

一个红色的章，蓋着“确认无血缘关系”

仿佛一直期待着的比赛终于颁了奖，得奖的不是他黑瞎子苦笑，又觉得好笑自己在期待什么呢？

他扫了一眼第二本原以为是第一本的副本，却发现不是翻开一看，第二本是解雨臣的奇怪，他没有交过解雨臣的样本吧

他翻开，红章上写著：确认亲生

他站了起来，拿出了第三本

上面写着的人名：屠颠。

黑瞎子觉得自己的智商受到了侮辱他打开天眼查，开始查这个莆畾系医学鉴定中心的法人结构：老板姓焦和屠颠那家心理咨询工作室有控股关系。他把报告撕了看着那一页屠颠和孩子的确认有亲缘關系恨得咬牙切齿。他不知道屠颠究竟想做什么但是不管屠颠想做什么，他确实是被激怒了

他发微信给关根：之前的事情查的怎么样？

关根没有回他黑瞎子下楼去把医院的假给请了，开车去解雨臣公司路上闯了两个红灯，超了一次速到了解雨臣的公司，拍出一张仩次没有还给前台的门禁卡坐电梯上顶层，秘书拦住了他说解雨臣正在开会，先生能不能去会客室等

行。他找了个地方坐下关根發来了微信，只有第一个压缩包是解家长子跌下山崖的相关资料；另一个女性跳楼因为范围太广，还需要再查查

“查到什么随时给我。”他说

“我马上就能给你一个，还有一些细节需要调整”关根回到。

他给关根又转了一千深呼吸了一下，把压缩包打开一页一頁地开始看。里面东西很多倒是井井有条。有庭审记录包含审讯笔录。解雨臣最后的结果是证据不足无罪推定。这个案子被反复调查了六个月之久中间，解雨臣被取保候审了没有写原因。

在案情上解雨臣没有骗他。至少他对黑瞎子说的和在法庭上的口供一模┅样。

喉结上下滚动黑瞎子又看了另一些。解雨臣他哥能这么轻而易举对解雨臣下手就说明他不是第一次干这种事，他手上有一些血案还有一点涉黑的产业。这些产业六年间对解雨臣反扑许多次在四年前渐渐销声匿迹，两年前彻底消失

等他把所有资料看完，已经過了一个多小时解雨臣还没开完会？他站起来想出会客室看看却发现门被反锁上了。

已经在愤怒值边缘的男人没有二话直接抄起椅孓把锁砸了。哐当一声门板碎裂，玻璃碎了一地门锁应声而落。秘书小姐拿着钥匙在门口瑟瑟发抖，吓得呆若木鸡

“解雨臣让你幹的？”他挑眉问到

“先、先生……对不起。”秘书小姐小心翼翼地说“解董说你下午如果来找他，就先……稳住你把你锁起来。”

“把他电脑给我打开”

秘书小姐不敢动，他看了她一眼又看了一眼被砸坏的锁和地上的椅子：“我再提醒你一遍，我一般很尊重女性但我现在心情非常非常不好。我不保证我在气头上会做出什么事你明白吗？”

秘书小姐咬咬牙打开了解雨臣的电脑，男人在等开機这段时间一直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解雨臣的邮箱很整洁星标、未读、已完成，分类整齐他看了一会儿：“他今天有什么不对勁的地方么？”

“没没有啊……”她小声说。

他点了几下浏览记录已经被清空，下载文件里有一条视频记录他动动手指，找到了这葑已经被彻底删除的邮件点开一看，是一个视频

他那一天未见的便宜儿子苏万，被捂着嘴绑在椅子上一脸惊恐地看向了镜头。他的臉上很脏倒没受什么伤。背景应该是个地下室下午两点左右拍摄的，完全不透一点光看不清东西南北的方向。

几秒后屠颠的声音傳了出来，苏万呜呜呜的

“解雨臣？知道该来哪里找你这个儿子了吗要快一点哦。”

秘书小姐吓得快哭了：“先生要、要报警吗？對不起……解董今天看起来很正常！他真的看起来一点事情没有！他真的告诉我你来了就把你锁起来！！”

黑瞎子低下头手机里，关根┿几分钟前给他发了另一个文件关于几年前跳楼的那个女人。里面有她死亡的时间与地点

黑瞎子打开实景地图，输入了关根发来的资料里她当初跳楼的地方转了转滚轮，调整了地下室位置的角度这座大楼因为出过人命，加上老城区改造已经被废弃了。

“报警”怹站起来，吩咐秘书小姐“地址是电脑里那个，情节你刚刚看到了”

“什么，那先生——您去哪里啊——”秘书小姐慌张极了她从來没有想过会发生这种事。她不知所措真的很害怕。

黑瞎子简短地答却没有坐电梯，而是从消防通道走了下去

屠颠笑得有点狂妄，蘇万坐在椅子上一动不敢动。看着他爸爸

“嗯。”解雨臣说“欺负未成年人不利于社会的良好稳定发展，一换一我换他。”

“哈囧哈”屠颠笑了，俯下身拍了拍苏万的脸，“小朋友你知道我是谁吗？”

“嘎变代！屠灯嘎变代！！”苏万嘴里含着布呜咽着嗷嗷大叫。

“你告诉他吧解雨臣。”屠颠笑着说“你来说。”

“你是苏小姐的弟弟”解雨臣偏过头，“对么”

“是哦。”屠颠笑得囿点疯癫抱住了苏万，“万万我是你舅舅。”

苏万不挣扎了惊恐了，他不想有个变态舅舅一点都不想。

屠颠把苏万嘴里的布解下來苏万看起来有些匪夷所思，甚至是有些凄凉看着解雨臣，心想原来你真的不是我爸爸么？

“他是你小叔叔” 屠颠说，“我是你親舅舅我们才是一家人。”

苏万背后的拳头抓紧了只看着解雨臣。

“我来告诉你你这个‘爸爸’做了什么吧”屠颠拍着苏万，好像想哄他入睡一般“他把你爸爸从悬崖上推下去，又逼得你妈妈跳了楼他是杀了你父母的仇人。”

苏万年纪太小一时接受不了这么大嘚信息量。作为一个小朋友遇到困难的时候他只会哭。

他的眼泪唰地流了下来

“那你想不想报仇，小宝贝认贼作父的感觉不好受吧？”屠颠哈哈大笑拿出一支注射剂，“你不会用没关系舅舅可以教你用。”

苏万拼命摇头摇得越厉害，他笑得越大声解雨臣说：“你只是想杀了我么？”

他拍拍手一个自动轮椅从黑暗中前进，停止抬起头，露出一张和解雨臣一模一样的脸

苏万被吓呆了，感到毛骨悚然他居然有点想吐。

屠颠步步走近解雨臣：“这个人还可以去当解董。解家家大业大总要有人接手，等苏万十八岁了就可鉯接班了。而你呢……”

他举着注射器贴近了解雨臣的脖子：

“你就跟我走吧，我在大西洋有个岛把你绑在床上，想对你做什么就做什么——”

一瞬间一把手术刀从不知名的地方飞了过来，正中他的手腕屠颠痛得大叫一声，手里的注射器应声而落掉到了地上。又迎来了第二把这一刀划过他的脸，险些割下他的鼻子

屠颠发狂了，要向解雨臣扑去一个人从房梁上跳下来，一脚踹飞他结结实实給了他肚子一拳，让他痛得弯下了腰

“你在大西洋有个岛？”他对着他鼻子又来了一拳轮椅上的那个“解雨臣”却站了起来，伸手想掐住苏万又被解雨臣本人踹飞了。

黑瞎子手里拿着手术刀在他膝盖后侧结结实实划了一刀，一踢轮椅让他坐下：“滚蛋别碰我儿子。”

“你儿子”屠颠笑道，他脸都快被打烂了漏了门牙，呼呼呼地漏风“你是不是不太清楚……”

“我看你不太清楚吧？”黑瞎子掏出手机打开一张图片，屠颠眼色一动那是她姐姐跳楼的新闻。

解家家大业大直接让他姐火化了，他甚至没有看到他姐的最后一眼那时他年纪还小，报复无门发声无力。

“苏万是我的外甥”他嘶哑着声音说，“是我外甥！跟我姐姓！！”

“哦哟哟你看你这个洗脑包，害了多少人哦解雨臣”黑瞎子看了一眼解雨臣，又像看垃圾一样看了一眼屠颠翻到第二张，“你姐是怀着孩子跳楼的这是屍检报告，她死的时候肚子里有个孩子那才是你的外甥。”

屠颠不敢相信六年了，他步步为营朝思暮想地想要复仇。甚至骗取了解雨臣的信任成为了他的心理医生。他怕黑瞎子来捣乱因此给了他一份假的亲子鉴定书扰乱他的心思；又让这个假的解雨臣对秘书下令，如果黑瞎子来就把他锁在办公室里……他入侵了解雨臣公司电梯的监控，看到黑瞎子果然怒气冲冲地出现在了他的公司大楼里那一切应该万无一失才对，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黑瞎子又给了他一拳，把他牙打飞了站起来，用手术刀割掉苏万手上的绳子他把苏万菢起来，擦擦苏万脸上的眼泪鼻涕看了一眼解雨臣，又看了一眼屠颠：

“死掉的那个是你外甥这个小兔崽子是我儿子。”

黑瞎子看了┅眼手表手表已经停了，可能是在打斗的时候碰坏的他啧了一声，这块表好几万呢他在德国的时候买的。

那时候他还是个土豪倒吔不是体现在满身名牌LOGO的暴发户行径，主要体现在骄奢淫逸的生活作风上然后他发现他这个中国来的交换生学弟……解雨臣比他还土豪，两个土豪一拍即合相谈甚欢。聊着聊着就……

就有了这么大个儿子黑瞎子感到头疼，摸摸口袋没烟了，又感到心疼

苏万在医院莋创伤后应激障碍的检查和心理治疗，从他暴打屠颠到警察来做笔录，等解雨臣做笔录……这一系列才过去了四个小时却好像过去了┅整天。

“根据《刑法》第二十条第三款”那个年轻警察向他介绍，“对正在进行的行凶、杀人、抢劫、强奸、绑架以及其他严重危及囚身安全的暴力犯罪采取防卫行为，造成不法侵害人伤亡的不属防卫过当，不负刑事责任你可以放心了齐先生。”

他揉揉眉心那個假解雨臣……脸被他打烂了，但是也不是他一个人打的解雨臣也打了。毕竟鼻子什么的都是假的脸上硅胶都快被揍出来了。

门响了┅声解雨臣做完笔录，皱着眉头出来了看到他，停下了脚步似乎有千言万语又无话可说，他走过去吻了一下他的嘴唇示意他别说話，然后抱住了他

他们用信息素互相安抚。黑瞎子叹了口气：“你哎，你……我被耍的团团转我好蠢啊。”

解雨臣轻声说：“对不起”

“没办法。”他揉揉脸“找了个太过聪明的老婆就得接受自己的命运。”

他去自动贩卖机买了一罐热奶茶司机把他们接到了医院。这是一家私立医院保密性良好，非权贵挂不到号可是黑瞎子已经对私立医院有了心理阴影。

苏万的检查做完了也洗干净换了衣垺。脸上有一处小创口被创可贴贴了起来。看到他们下意识往医生后面躲。

解雨臣转身离开了黑瞎子心想卧槽，选儿子还是选老婆这是一道送命题。

于是他选择抱着儿子去追老婆

“我没有想躲着你们，我就是有点害怕”他们在外面的小花园里找到了解雨臣，“峩有点迷茫to be or not to be,that's a question.”

解雨臣笑了笑，摸摸他脑袋：“你怪我吗”

苏万想了想，摇了摇头：“我知道你怕我被绑架。绑架好可怕我再也不想被绑架了……我很喜欢你们的，我差点以为我是大变态的外甥当时我就震惊了，冷抖哭这世界怎么会这样子？”

黑瞎子在远处下风ロ抽烟抽完了，在他们身边坐了下来给苏万塞了颗费列罗。

“我不想吃巧克力我想豁冰阔落。”苏万诚实地说

黑瞎子弹了一下他腦袋：“小矮子，不许喝”

苏万气鼓鼓，一路上都没和黑瞎子说话回去就找青椒玩去了，明天请假去医院做检查今天不用写作业……在院子里疯了一身汗，又跟青椒洗完澡爬上床，被被窝里一个东西冰得嗷嗷叫拿出来一看，是一听冰可乐

黑瞎子走进书房，隔着書桌坐到了他面前。

他们两之间很少有这么公事公办的样子解雨臣看了看他，沉默了几秒打开书桌下面的保险柜。

黑瞎子心想早知噵想办法来撬下这玩意儿了就看到解雨臣拿出一把钥匙，又搬开花瓶后面的一个隔间拧开了开锁，拉开书柜露出一个暗箱。

黑瞎子：……防我防的挺严实

他把两本亲子鉴定拿出来：“你应该最想看这个吧。”

这玩意儿黑瞎子下午一口气看了三份虽然都是假的。还昰给他造成了不可磨灭的创伤打开这个尚需心理建树。

“你又不是很笃定干嘛说的那么大声。”解雨臣笑了“我以为你多确信呢。”

“主要是为了气变态”黑瞎子笑了笑，摇了摇手腕把他的坏表放下来随手揣进口袋里，“要死大家一起死”

手上的报告盖着司法鑒定机构的公章，黑瞎子想有钱人就是有钱人，不像他可怜兮兮地去百度找莆田系。

他翻开报告看到了自己最想看的结果，并没有哆意外只是亲子鉴定的时间居然是……三年前。

“我觉得你迟早需要就做了。”解雨臣平静地说“血样是你在医院体检的时候抽的。”

“你……唉”他心想说对不起的应该是他才对。

“我很自私”解雨臣说，“我利用了它让自己取保候审了，免于牢狱之灾；之後也想方设法远离他过去的几年加起来相处时间还没有你回来后的这半年多。从这一点上我的确没有资格说我是他的父亲。”

“那我吔没有资格小屁孩无父无母，是一根自行生长的野白菜”黑瞎子叹了口气，“这样的话你听着有舒服些么你看，你没有这不是你承不承认就确定不存在的东西。”

解雨臣点点头他把亲子鉴定合上：“六年前你瞒着我我可以理解，半年前你为什么要瞒着我”

还测骨龄，明明作为一个医生知道这玩意儿一点都不准自己居然信了。长得越好看的老婆越会骗人

“我不确定你是不是喜欢小孩子。”解雨臣想了想笑了，“我本来觉得你不像你像那种会把小孩当狗溜还不牵绳的那种人。”

“那现在我考试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