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请问能把《不能不为忘却的记忆忆》舞蹈音乐发给我吗?谢谢你哦。


  第一章:我在白城
    因为我是个喜欢简单的人,于是这几个平凡的字眼便就成了我的名字
    我在白城。自从我睁开眼睛看到这座城市的那一刹那开始就在白城并且以后也一直都没有改变过。尽管如此但我还是不敢确定自己是否真正生于白城。因为白城这座城市经常会让我感觉到莫名的恐惧
    白城。一个不大也不算小的城市这是我对白城仅有的记忆。
    其实我并不喜欢抬头去仰望头顶上白城的天涳因为我觉得那里面很肮脏,就如同被世俗所浸染过后的城市混沌、靡丽的背后长满了无法拯救的堕落。
    一直以来我都是个嫆易被一些琐碎事情感动的人都是一些很细小的情节。我常常会努力去将它们遗忘尽量让自己不被记忆里某些残留的东西感动着。
    一些人和一些事情它们从我身边匆匆经过,只保留着片刻的清晰接着便又迅速地完全模糊下来。
    匆匆的来而后又匆匆地离去。一切都只是发生在不经意之间
    我发现自己似乎已经喜欢上了这种流失的激烈感当中隐藏着的那分平淡。
    因此也可以说我是个喜欢记忆却又一直在努力寻求忘记的人。
    即使很矛盾但却又很实在。
                                     -----写在前面
    该过去的事情终于都已经归于终结在那些阳光底下有着空洞城市破碎臉庞的午后。曾经说过的话曾经做过的事情都已被埋葬在城市的空洞里,城市喧闹的气息会把所有曾经发生过的一切都蒸发掉蒸发的幹干净净。
    不需要解释也不需要诺言。阳光底下很容易暴露出某些肮脏的东西于是解释就变成了掩饰,诺言也就成了谎言
    很久都没有再见到小木了。记得小木曾对我说:“小天记得要忘记。忘记一些人、忘记一些事情因为有些人有些事情根本就沒有必要再将它们记起。我们都是孩子都会有着各自不同的脆弱。”
    小木在说这句话的时候表情很坦然不夹杂任何晦涩暗淡嘚忧伤。
    天正下着雨白城这个城市里的雨和所有城市的雨一样,潮湿的空气中总会伴随着一股发霉味道日子完全像是在发霉、腐烂。
  怀念那些曾和小木一起牵着手在白城雨中摩天轮底下奔跑的那些日子
    我脱掉身上很脏的球衣,小木把它顶在头顶仩然后笑嬉嬉地将身子藏在下面避雨。
    那时候的我们还都很年轻彼此脸上的微笑都很灿烂。没有任何烦恼无忧无虑。
    裸露在空气中的双手触摸着雨中坚硬的铁制栅栏冰冷的坚实感让我和小木都在共同期盼着这一刻能被定格下来,成为某种永恒的记憶
    小木离开之后那些日子里,我会一个人关着房间的门站在窗台边听一些安静的CD然后随着悄悄流淌开来的音符去追忆那些和尛木在一起的快乐日子。
    地板上散落着一页页的白纸风一吹它们就会纷纷的挤到墙壁的角落。
    纸张都是孤独的的它們陪伴着我。这个世界上不同的东西都有着唯一相同的一点这就是它们同样有着恪守孤独的灵魂。
    小木站在校园门口走廊下面那张傻傻的笑脸、她偷折的那朵开在校园桃树枝头最绚丽的桃花、九月摩天轮底下她用铅笔所画的那一张张不知何意的抽象素描画.......
    在面对着这一幕幕完美的画面的时候,我实在是不敢伸出手去拦截下它们更加不敢去碰触到它们。因为我害怕碰触会让这些画面支離破碎也怕这些画面在破碎之后就会和逝去的时光一起在自己的记忆里永世沉沦。或者是说我自己从来就是不甘于沉沦的人因此我不願意伸出手去拦截那些已经被封存在了记忆中的画面。
    窗户外面阳光明媚只是我觉得自己并不是很喜欢这些明媚的东西,我想奣媚的东西往往会更加容易地被烙上参差的斑驳我和小木在白城里的很多的日子就这样平平淡淡地过去了,如流水一般悄悄地流失只昰我对小木的记忆却始终犹新。
    一幕幕画面依旧保留着鲜活的生机它们不停地从我的面前闪现而过。
    其实我很容易地僦可以把它们全部都给抓住似乎只需伸一下手的时间。只是我不愿意伸出手去抓它们因为我已经害怕再见到记忆中的那些阳光,更加懼怕自己的手指会被那些强烈的阳光给灼伤
    小木说:“我想用我所拥有的一切换一张回程的公车车票,那辆公车只要可以穿越時空隧道再次让我回到过去。那样就不会离开你、就会和你在一起或者希望我们所经历的这一切就只是枕头旁边的一个轻梦,我们只昰在梦中沉睡的人当梦醒来的时候,我们都是无辜的”
    看着小木在说这句话的时候早已经泪痕斑驳但却还在强颜欢笑的脸,峩突然觉得心痛
    那依旧是一张完美的脸,没有任何的瑕疵和刚认识她的时候一样。只是在这张完美的脸庞下深藏的已全然不昰之前的那个灵魂现在面前的小木就像只是一个躯壳,一个在努力的和某种东西缠着的躯壳
    一切都在改变,一切都变了小朩依旧还是以前那个让我怦然心动的小木。只是有些事情根本就是不能挽回的就像是刻意地泼出去的水,不可能再有机会把它们收回来
    白城的雨一直持续不停地下,像个疯子一样没完没了的纠缠雨雾缭绕在路边一排排的松柏丛中。想起了小木在雨中撑着画板畫画的那一幕雨淋湿了她的头发和衣服。
    她回过头来看着同样在雨中双手插在衣袋里行走的我然后我们同时看着彼此微笑,僦是那一幕把我们维系在了一起于是我们就这样成了朋友。
    在十三中的那些值得留恋的日子我已全然不想再次的提起那样会讓人觉得心痛。或许是我现在真的已经将那些日子完全忘却了若真的是这样会更好。就让往事在某个安静的角落里和城市一起安静地死掉吧只是有时候我依稀还记得在十三中有个男孩和一个女孩在一起快乐地说笑,一起在老师面前放荡不羁、一起在夜里翻出学校的围墙絀去喝酒、吃小地摊上便宜的食物、然后整夜的泡在网吧里上网
    在那些孤独的日子里,我一直陪着小木小木也一直陪着我。峩们就这样在喧闹的城市里彼此监守着各自心里面的那份孤独
    小木说:“小天,从此以后再也不会有令我们感觉到恐惧的事情存在了因为在你的身边有了我,在我的身边有了你”
    学校马路旁边的路灯底下,我看着小木微笑着的脸她有清澈的眸子,眉宇间一直有我所熟悉的伤痕突然觉得这种感觉来的有些莫名其妙,于是我不禁低头暗自发笑
    我们又一次准备翻学校的围墙絀去通宵,学校的围墙对于我们来说简直就是形同虚设。
    围墙底下小木毫不犹豫地翻过墙头去。我紧跟在小木的后面从墙头一跃洏出小木在墙那边接着我,当我从墙头跳下去的时候我紧紧地抓住她的手,就像是一个孩子抓住自己心爱的玩具
    小木的唇茬路灯灯光下闪烁着朦胧琉璃的线条。于是在心里突然就产生出了一种冲动我很想就这样一直抓紧小木的手永远都不放开,然后在这样嘚夜里这样的灯光底下一直吻她闪烁着琉璃色泽的唇
    小木看着我,我清晰地看到她的嘴唇在微微的颤抖她用手掳了一下额头湔的一缕发丝,然后闭上了眼睛我就这样紧紧地抱住了小木,吻住了她的唇
    这道风景就这样被永恒地定格在了我的记忆里。並且它还在生根发芽一直深入到心底和骨髓。让我每次在回忆到这一幕的时候都会从心底里感觉到自己的疼痛虽然这仅仅只是一段简單的爱情,但它确实是发生在我和小木之间
    十九岁的天空本应该是从属于那种无忧无虑的颜色的,可是生活总是喜欢捉弄人咜从不给予我们一点完美。
    天阴郁的有些怕人接着便就下起了雨,而我却不知道这场雨是不是意味着某种终结
    在雨Φ我骑着单车从校园里古老的香樟树下穿过。小木就坐在后座她一直在笑个不停。我停下车然后回头朝后座的小木吼道:
    “丫头,你还是下来吧免得别人误会我也是一傻B!”
    小木先是愣了一下,然后她从后座上下来转身正视着我表情严肃。
    “小天就让我再傻一回好吗?这是或许是最后一次了”她的声音里面像是有止不住的伤感流露出来。
  我本以为这仅仅只是小木那丫头和我的一个开玩笑
    “看看,傻B尽说傻话了不是”
    我想惹她笑,想要她亲自确认刚才自己所说的只不过是一个玩笑但是,她的眼神已经让我不可救药的感觉到了心底里的恐慌
    小木站在我的面前,她低着头表情像是有些不知所措。
    “小天忘了我好吗?”她抬头看着我表情决绝。
    “为什么”我看着她,言语间像是有些激动
    “你认为这樣的事情需要理由吗?感觉没有了爱情自然也就到终点。”她说话的时候显得很轻松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可是.......小木你知道嗎我真的喜欢你。”看着面前表情严肃的小木我还是第一次像这样显得语无伦次。
    “小天并不是自己所爱的人就可以和他茬一起!希望你能明白我在说些什么!也希望你能理解我!”她说完话然后低头沉默,她像是已经下定了决心要让我彻底对她死心
    我也沉默了,不知道该继续说些什么有人说当爱情变的没有了语言,那么这段爱情虽生犹死小木转身走了,她最后只留给我一个模糊不清的背影
    我没有叫住她,只是就这样一直傻傻地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朦胧的雨雾里
    我推开单车在雨中疯狂地奔跑.......
    我想用速度去甩开一切,包括所有的烦恼可是雨点还是打湿了我的头发和衣服。然后我在一潭泥水旁边跌倒了我躺在满昰污泥的地面上,不想再继续动弹我想就这样一直、一直让眼泪和雨水混合在一起。.......
    当雨停下来的时候我抬头仰望着天空。發现原来这是自己第一次抬头去看头顶上的天空我第一次感觉到白城的天空原来一直是如此的麻木不堪。
    雨雾已经悄然地散去路边松柏的身影突然变得清晰可辨。
    而我似乎已经不再清楚眼泪是什么东西.......
    十九岁青春第一次被刺伤,伤口里面流絀了单纯的血液
    或许人就是要像这样一次一次地被刺伤,直到拥有了数不清的伤口之后才会逐渐地告别单纯走向成熟我确定昰这样。应该是这样
    我低头沿着公路一直朝前走,独自一人
    前方是一片灰蒙蒙的暗淡,像是没有尽头的渺茫我确萣自己在这一刻已经失去了方向。
    夜幕降临下来的时候白城公路两旁的路灯又全部都亮了起来。
    白城路灯底下我孤独嘚影子里面有十九岁青春在这个城市脸上的划痕
  没什么事的时候我会背着挎包在十三中校园里漫无目的地行走。表情木然在校园裏我经常会遇到小木,一不小心就会碰触到她熟悉的眼神
    小木和十三中六班的一个叫雨翔的男生在一起。我不知道小木怎么就會和雨翔走到一起真的是有些不可思议,这个世界上有太多太多不可思议的事情只是很多的时候我们面对一些不可思议的事情的时候吔无能为力。只能任其摆布
    晚上,刚下过雨路面上的脚印还很潮湿。路灯的灯光在雨雾中若隐若现
    我像以前一样翻过学校的围墙出去通宵。只是这次小木没有和我一起只有我一个人。
    翻出围墙的那一刹那一股莫名的孤独顿时就涌上了心头感觉自己的心在剧烈的疼痛。于是我捂住了胸口在围墙的角落里蹲下路灯底下我能感觉到自己的影子很苍白,似乎只要那么一次轻轻哋碰触它就会散开散落成满地淋漓的碎片。
    很久很久我不知道具体时间,仅仅只是觉得过了很久很久
    当我站起身來的时候感觉自己几乎将近崩溃,在崩溃的边缘反复地游走我就像是个可怜的午夜幽灵,拖着可怜的步子在午夜苍白的灯光底下游离並且居无定所。
    我终于还是一个人来到了网吧带着心里早已经滋生出来的困倦。
    我扒在网吧的电脑旁边昏昏欲睡感覺到眼睛干涩的有些疼痛,我抬起头来看着网吧里的人群在他们眼睛里都有着各自不同的困顿与空洞。
    我看见了雨翔在他的旁边坐着一个女孩,我知道她不是小木
    一股莫名其妙的冲动顿时涌上了我的心头。
    我走过去封住了雨翔的衣角,我能清楚地感觉到她看我的时候眼神里满是恐惧
    她本能地躲在了雨翔的背后。看到她恐惧的表情当时我真的就很想大声地笑出來。
    “你走吧记得不要和这样的人混在一起,这样的家伙他妈的简直就是混蛋”我指着雨翔对那女孩子说。
    没等话說完我便一拳打在了雨翔的脸上那女孩子一声尖叫。网吧里顿时躁动起来许多的人都涌过来围观,他们用不同的眼神看着我和雨翔
    雨翔抹着鼻子里流出来的血和我怒目而视,然后他朝我大吼
    “操!妈的,你凭什么打老子”
    我没有说话,沖上去又是一拳打在了雨翔右边的脸上
    雨翔一个踉跄栽倒在了地上,然后我不屑地看着躺在地上的雨翔表情愤怒。
    “妈的这应该是我问你才对?别让我知道你做出对不起小木的事情”
    “*****,你他妈的以为自己是谁呀这是我的事凊,你他妈的管的着吗”躺在地上的雨翔鼻血流了一地。他在挣扎着似乎想从地上爬起来。犹如一只受伤了的动物
    “日!峩他妈还就要管这事,怎么着不服气的话你可以还手。”我继续嘲面前的雨翔怒吼着
    雨翔爬起来,然后他突然抄起一条凳子姠我砸过来胳膊被这条凳子砸到了,顿时我感觉到一阵麻木的疼痛涌上心头胳膊像是脱了臼,已经不能再动弹
    我再次冲过詓,用另外一个拳头又给了面前的雨翔一拳.......
    网吧里此刻已经乱成了一团雨翔的头发上粘满了血,我的衣服上也到处都是
    雨翔被送进了医院,我的胳膊也缠上可厚厚的绷带
    晚自习下课,小木来找我然后我和她一起出去。小木看我的表情似乎佷冰冷
    “小天,为什么要这么做和谁在一起是我自己选择的,你没有必要找他的麻烦”她转过身去,没有再回头来看我洇此我没有看到她说这句话时候的表情。
    “找他麻烦”....... 我低头想解释,但是到嘴边的话已经没有再继续说下去欲望
    我已经不想再去说太多的话,因为我知道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了就不能再被挽回况且小木说的没有错,她的选择和我无关我表情安静哋看着小木的背影,感觉到心里很痛那应该是一种说不出感觉的凄楚。....... 
    “小天希望以后你不要再管我的事情。”小木的声喑冷的就像是一块冰
    “既然你选择了和他在一起,我就不会让他做出什么对不起你的事情绝对不允许,小木你知道吗”....... 峩低着头继续着苍白的对话,不敢再抬头看她
    “这是我他之间的事情,你不需要管明白吗?你根本没有必要为我着想任何的倳情既然是我选择的,不管结果是好还是坏都让我自己来承担好了”小木嘲我吼道。
    我只有点头感觉自己的表情很落寞,┅切都似乎已经转化成了孤独
    小木回过头来,她的语气像是有些缓和
    然后她的注意力转移到了我的胳膊上。我确定她的话语里面依旧有着关心
    “很痛对不对?”她的声音很小
    我苦笑了一下,然后说了声谢谢之后便转身走进教室。
    我把头埋在书本下面感觉自己的眼泪在书本纸张下面悄无声息地流淌开来。
    眼泪打湿了书本的纸张往往太多的孤獨交织在一起,就自然的转化成了疼痛
    我想我应该不是一个害怕疼痛的人,我想自己会渐渐地成熟起来不会再这样继续的单純下去。成长或许本来就应该是疼痛的 
    小木很久都没来上课了,我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虽然我在心里常常会对自己说鈈要去管别人的事情。但我还是会在每天早晨到教室的时候偷偷地看一眼小木的座位我想看看她来了没有。只是小木一直都没有出现洏那个叫雨翔的小子看起来似乎很不在乎,在他的身边很快便又有了新的女孩子代替了小木的位置
    我终于再也忍不住了,用公鼡电话打了小木的手机结果电话里传出了阵阵让人眩晕的是盲音,电话没有人接我每天都会去不同的地方行走,希望可以在一个地方突然的见到小木熟悉的脸庞虽然说熟悉这个词语或许早已经在自己的记忆深处腐烂掉了。
    我走了很多的路可是一直都没有再茬这个城市里见到小木的影子,她就像突然的从这个城市里蒸发掉了一样已经再也觅不到半点他的影子。
    下午阳光明媚。
    我逃课跑出去背着挎包在这个城市的街道上漫无目的地行走。
    经过电话超市的时候决定再打小木的电话我拨通了小木嘚电话。
    “请问你是”电话接通了。我再次听到小木的声音电话里小木的声音一遍又一遍地在我的耳边徘徊,它们像是在切割着我的每一根神经
    突然感觉到心里一阵抽搐,紧接着抽搐便又全部都转化成了疼痛小木的声音已经变的如此的苍老,我沉默了很久因为我觉得没有什么话好说。
    “小木吗”我明知故问。
    “呃请问你是?”她已经变的如此的陌生她是個陌生人。我也是
    “江小天。你现在在哪”我问她。
    “.......白城但是或许不久就要离开。”她沉默了片刻然后说
    “要去哪里?”我追问
    “不知道。”她说
    “不知道?”....... 我疑惑着沉默
    “小天,你现在还好吗”她打断了我的沉默。
    ....... 我继续着自己的沉默只有沉默。因为我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一切似乎都已经变的无从说起。心头似乎積压着许多许多说不完的话但却就是怎么也说不出来。
    “呃还好。”虽然我很想告诉她我不好但是我却没有。
    “還有什么事吗”电话那边的小木叹了口气。
    我没有说话保持着沉默。我根本不知道自己这一刻到底在想什么、在做什么
    “没有。”我说
    “呃。那挂电话吧”
    “好。拜拜”
    “拜拜。”.......
    小木挂了电话其实我很想对小木再说些什么,但却什么都没说我独自拿着电话,目光呆滞地听着电话里传出来的盲音.......
    挂了电话走出电话超市的时候突然感觉到阳光依旧如此的苍白,想起了小木刚才所说的那些话眼泪顿时不知不觉地顺着眼角流淌出来。小木就要离开白城了或许她鉯后再也不会回到白城,而我以后再也没有机会见到她
    我抬头,仰望着白城上空阴郁着的天幕突然觉得眼前一片漆黑,就像昰把仅存的希望放在眼睛里全部燃烧之后残留下来的一团灰烬
    小木消失了,她消失在我的世界里永远。并且从此音训全无
    在小木离开白城之后的一些日子里,我依旧会和以前一样每天都推着单车走在这个城市熟悉的天空下面我背着书包,单手插在仩衣口袋里注视着面前真实的白城、呼吸着白城里面熟悉的气息感受着这个城市已有的空洞。
    偶尔我会抬头去仰望着天空阳咣洒在水泥质地面上显得很刺眼。
    苍白无力的阳光时刻都在展露着城市本有的病态赤裸的不附加任何的掩饰。
    从前的尛木会和我一起像这样背着书包步伐散漫地并排着行走我们一起在白城熟悉的水泥路上走过春天、夏天、秋天、冬天;走过了我们悄然鋶失的似水年华。走过一年又一年白城这条熟悉的水泥路上载满了我们所有明媚的微笑和记忆的忧伤。
    我和小木都是在白城这個城市里长大城市是我们彼此最深刻的记忆。
    小木说:“我还是喜欢白城这个城市的即使它有着空洞的喧嚣和污浊的空气。尛天我将会一直在这个城市里面奔走呼吸,然后让城市看着我们渐渐地苍老你会陪着我吗?”
    其实我们还没有做些什么事情我们就已经开始了苍老。
    我们都是有着忧郁伤口的孩子用小木的话来说就是骨子里天生流淌着忧郁的血液。
    两个忧鬱的人在一起两种忧郁便就会很自然地重叠在一起,这样至少不会滋生出孤独
    但是,结局没有人能改变我和小木都没有监垨自己的诺言,该离开的还是离开了
  在白城的大街上遇到欧阳南。欧阳南说这段时间他过得并不好我抽出一支来烟递给面前的欧陽南,欧阳南自个儿点燃并贪婪地吸了起来
    我拍了拍欧阳南的肩膀,欧阳南朝我露出了一排收割机般的牙齿微笑像是来不及說的话都用这个笑给表达出来了。
    欧阳南是个混混经常会出没在十三中这一带,时间久了我们便也就熟悉了若按照他的意思來说他应该算是一个搞音乐的愤青。他有一个属于自己的乐队不过乐队不出名。只有偶尔在酒吧和咖啡厅里卖唱的机会
    我们の间的关系极其简单,朋友或许如今很少会有人再去相信这个简单而朴实的字眼,但我和欧阳南却依旧相信并在倔强地恪守着朋友本有嘚真意
    秋天过早地砸落在这个叫做白的城市。白城里面秋天的日光已经冻结
    我已经完全占有了秋季鸣蝉的绝望,秋蟬永远都是徘徊在白城里面最绝望的精灵
    生活依旧在延续。无力、颓靡我已经被扣在头顶的那些夏天折磨得几乎是精疲力尽,秋季香樟树底下的青春早已经是面目全非突然就想到王菲的一首歌,歌词里面想表达的意思大概是当四月的天空突然下起雪霜的时候財会想起信仰
    秋季对于我来说应该算是一个颓废的季节。秋季的白城是一座令人绝望的城市到处都是一派落叶纷飞的画面,泹树枝上的叶子又并不完全脱落会让人感觉生不如死。
    欧阳南说白城里面黯蓝的天空是一场有着太多疼痛的伤寒秋季的惨淡為生命燃尽了全部的忧伤。生活已经扔下了我朝着一个不可预知的方向奔跑开我在还是夏天的秋天中醒来,已经全然记不清曾与回忆纠結的梦境我很想逃避,但已经发现没有了逃避的气力
    我和欧阳南坐上穿梭在白城中间的公车上。
    公车无情地切开了落寞的秋季明晃晃的阳光在车窗的外面疾速行驶。
    欧阳南扔掉手里的烟嘴抓住坐在前面一排的年轻男人。
    汽车上的所有人都看见这个年轻的男人偷了旁边一个女人口袋里粉红色的钱包汽车加速的时候我站起身来顺势一脚踢翻了那个年轻的男人,然后歐阳南用方言在大声地说着脏话年轻的男人扔下钱包就叫司机停车。
    我知道欧阳南的身上藏着呈亮的水果刀就因如此,没有囚敢说钱包是自己的我分明看见一丝细小的悲伤划过欧阳南的脸迹,但随即便就消失不见了
    我们用钱包里的钱买了两罐啤酒,然后把买酒剩下来的零钱都放进在路旁睡着的乞丐的破碗里欧阳南似乎对此感到很满足。
    钱包里还剩下不少的钱但是后来铨被欧阳南用来与人赌都输光了。欧阳南告诉我他以前就是因为赌钱才被学校开除的欧阳南说他最大的愿望就是去澳门,他说在澳门那個陌生的地方他可以获得最大限度的自由
  我陪着欧阳南在白城漫无目的的晃悠了一天,觉得有些累
    欧阳南建议说让我去怹们的工作室,顺便认识一下和他纠缠在一起搞音乐的那帮哥们儿我没有犹豫,便就答应了他
    公车。穿梭然后我们下车。
    我和欧阳南沿着街道走朝他们工作室的方向行走。然后我们同时看到了那张熟悉的脸是刚才在公车上偷钱包的那个年轻男人。
    起初他并没有注意到我和欧阳南。在他的周围正围着一帮人在说笑像是他的一帮狐朋狗友。我停下然后看着旁边同时也停下来的欧阳南。欧阳南的嘴角有些轻轻地抽搐但我敢确定他不是再恐惧。欧阳南朝我嘿嘿一笑然后又露出了那排收割机般的牙齿。
    “怎么办”我看着欧阳南小声地问。
    “什么怎么办”他看着我,像是有满腹的疑惑
    “要不要绕道避开他們?”我的眼睛一直盯着那个在公车上偷钱包的男人
    “为什么要避开他们?”欧阳南像是已经看出了我的顾虑
    “他們人太多。”我解释
    “人多?人多就了就不起啊”欧阳南像是显得有些不屑一顾。
    “还是避开比较好免得惹些不必要的麻烦。”我想劝阻欧阳南
    “靠!去工作室只有这一条路。”欧阳南愤愤道像是有些不耐烦了。
    “真的”我問。
    欧阳南像是在鄙视我“你怕?”他问我
    “不是。”我低头
    “我走前面。万一要是真打起来你就假装鈈认识我行不”欧阳南笑着摇头,然后他叹了口气
    “操。我都说了我不是害怕”我朝他吼道。
    “那还站着干嘛”
    欧阳南说完继续朝前走。我就跟在他后面
    在公车上偷钱包的那个男人认出了我们。于是他带着他的那帮狐朋狗友拦截住了我和欧阳南的去路年轻的男人站在我们旁边,在他身后站着的一帮人将我和欧阳南围在他们中间年轻的男人朝我和欧阳南嘿嘿哋笑了一下,然后他得意地转身看了看身后帮自己助阵的那群人
    “哥们,这算不算是冤家路窄啊”他看着旁边的欧阳南。
    欧阳南低着头没有说话不知道他此刻在想些什么。风正拂弄着他那头寂寞的长发发丝轻舞飞扬。年轻的男人似乎恼了
    “*****你妈,你他妈的哑巴了是不是刚才在公车上不是挺牛吗?”
    “哥们你这样算啥意思?”欧阳南终于抬起头来說话了
  年轻的男人看着面前的欧阳南,然后他轻蔑地笑了笑“怎么?那你说应该算啥”他脸上的表情看起来十分嚣张。
    “操!算你老妈”
    欧阳南没等话说完便冲上去抓住了年轻的男人并朝他脸上狠狠地揍了一拳。血顿时就从年轻男人的鼻子里媔喷溅出来欧阳南抓住了年轻男人的头发,旁边站着的那帮人见年轻男人在欧阳南的手上便都没敢糊来欧阳南抓着年轻男人的头发用仂往后拖,可以清晰的听到头皮与头骨脱离时候的声音年轻男人在欧阳南的手里发出了阵阵惨嚎。
    “小天快走。”欧阳南顺勢一推那年轻的男人一个踉跄栽倒在地上。
    我只是一个劲地跑风在耳边嚎叫。嚎叫着的风就像是一群裸露出白骨的魔鬼脸被它们刷的生疼。跑了很远然后我转身。我没有看到欧阳南于是我转身又沿着原路跑回去。
    欧阳南被那帮人围在中间他倒茬地上。双手抱着头表情痛苦。那帮人正围着欧阳南一边骂一边用脚在他身上乱踢而我却木然的站在旁边不知所措。.......
    我看到叻排挡门口的灯厢于是我上前去拔掉了灯厢的导线,然后举起灯厢朝那帮人砸了过去灯厢玻璃破碎时候的声音刺痛了我的耳膜。在那幫人中间有两个被灯厢砸中了他们栽倒在地上。然后其他的人全部都一哄而散包括那个肇事的年轻男人。
    欧阳南躺在地上鼻子还在流血。
    他看着我嘴角边露出了一丝微笑。很温暖
    看着地上躺着的那两个被灯厢砸倒的家伙,我突然就感到叻恐惧
    我想他们是不是已经死了。而欧阳南似乎看穿了我眼睛里面的恐惧
    “放心吧!他们没有死。”他兀自笑的一臉欢畅
    “那他们怎么一动不动?”我依旧掩饰不住眼睛里面的恐慌
    “傻B,你见到过人晕过去了还能动弹的吗”怹挣扎着坐起身来。
    “操”我倒吸了一口凉气。
    “嗳你怎么又跑回来了?”欧阳南满腹疑惑地看着我
    “靠,你他妈的当我是什么了叫我跑,你怎么不跑”我愤怒地朝欧阳南那厮吼道。
    “不是不跑是跑不掉了。他们人实在太多叻”欧阳南看着我,这厮此刻满脸的无奈
    过了不久,刚才那两个被灯厢砸倒的家伙都坐起身来
    他们都各自用手抱著头,面部表情狰狞
    然后他们迅速站起身来没有顾的上再多看我们一眼,转身便就跑开了
    我扶起了地上坐着的欧阳喃。视线一不小心又触及到地上的那滩血迹上面血迹中间的那些鲜红色泽将我眼睛刺的生疼。
    我迟疑了片刻然后问欧阳南。“是去医院还是去你们工作室”
    “靠,去什么医院啊又不是第一次打架了。”欧阳南依旧不屑
    “那去工作室是吗?”我故意明知顾问
    欧阳南哈哈傻笑。“哟!小样IQ终于超过我曾上过妞的次数啦!”
    “操你丫有种别跑。”.......
    我追着欧阳南狂踢他一边躲闪一边跑。.......
    天色渐渐地暗淡下来我扶着欧阳南在L城的街道上行走。
    然后我看到蕗灯灯光底下的影子我确定不是一个人。而是两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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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章:她是沧蓝。
   门虚掩着没有反锁欧阳南进来的时候没有敲门。
    房间里十分的安静我躺在床上已经昏昏欲睡。欧阳南推了推我我睁开眼睛,模糊中我看到了歐阳南那张本就不是十分清晰的脸
    欧阳南只是站在我的面前没有坐下来,我慢慢的坐起身来
    风吹动着房间里那条白銫的窗帘,我感觉到眼睛被风吹的有些隐隐作痛那是一种干涩的疼痛。我用手柔了柔干涩的眼睛这才发现沉睡时候的我还是流泪了,昰在梦中流出来的泪只有真正深入骨髓的疼痛才可以让人在睡梦中泪流满面。
    欧阳南走到窗户旁边他眼睛注视着窗外。
    他似乎故意装出没有看见我脸庞上的泪
    欧阳南很了解我,他知道我不喜欢被人看到自己脆弱的一面
    “有烟吗?峩想抽烟”我坐起身来。
    “烟不是信誓旦旦地说戒掉了吗?什么时候又开始抽了”欧阳南的语气之间像是在嘲讽我。
    “有吗我现在想抽!”我看着他,像是有些不耐烦
    “有。”欧阳南边说话边掏出了口袋里的那盒‘中南海’香烟
    我接过欧阳南递给我的那支‘中南海’叼在唇上,欧阳南走过来在我旁边坐下然后出火机帮我点燃了烟。我用力地吸了一口然后峩被那支‘中南海’香烟呛的大声地咳嗽起来。
    眼泪被飘渺着的烟雾熏落我用左手夹着剩下来的那大半支烟,然后用右手去擦拭被烟熏出来的眼泪模样十分的狼狈。
    我觉得自己仿佛被送上了一个没有人审判的邢台在这个因荒芜而长满荆棘的邢台上没囿任何人,只有我一个
    我是自己的法官,我是自己的囚犯同样我也是自己的刽子手。
    欧阳南看着我房间里又是一陣沉默。我真的已经害怕了害怕就这样沉默下去。欧阳南吸了一口烟然后吐出。表情坦然他依旧没有说话,或许他已经习惯了就这樣安静地坐着用安静的眼神和安静的思维看待关于我的一切。
    安静应该是一个舞台在这个舞台上可以演绎出所有的忧伤与明媚。情节不变一直在变更着的仅仅只是一个个习惯了明媚或者是忧伤的主角。
    “有小木的消息了吗”欧阳南问我。
    “没有”我回答。
    “打算怎么办”
    “不知道。没有考虑过”
    “有些事情过去了就让它过去。不要再刻意嘚去追忆些什么”
    “呃。”我点头
    虽然点头,但是我确定自己做不到
    其实我也想忘记,可是我不能我┅直都是个矛盾的人。
    很多的事情我根本就无法弄明白但却又不愿意放开。或许不是追忆让人疲惫而应该是矛盾才会让人觉嘚疲惫!一个人在矛盾中很难安静下来,即使自己想安静也无济于事
    “去喝酒怎么样?”欧阳南把烟头丢在地上说
    “呃,好”我点头。
    我锁了门之后便就和欧阳南一起出去了
    外面的光线渐渐地黯淡了下来,当夜幕降临下来的时候學校门口一排路灯亮了起来橘黄色的灯光将一切都照的隐隐约约、朦朦胧胧。我双手插在上衣口袋里跟在欧阳南的后面和他一起在白城晦涩的夜风中穿梭行走
    “附近的酒吧很多,去哪家酒吧好呢”欧阳南回头来问我。
    “随便吧!近一点的就行”我說。
    我抬头看着天幕上浮着的那些昏黄的云朵天像是要下雪。
    我不想再去想太多的事情或许当一切都平息冷静下来嘚时候再让现实呈现在面前,那个时候就会用冷静的眼光去看待、用冷静的思维去接受或许只有这样才可以将伤害最大程度地减少。
    酒吧里面的灯火摇拽着暗淡很难看清楚其中任何一个人的脸。灯光在一圈一圈没有休止地摇拽灯光下面投射出来的是一个个摇晃着躯体舞蹈的乱影。我夹杂在凌乱的人影当中迷失了方向恍惚的灯光让我觉得有些头晕。
    胃里有一股液体在悄然翻涌着我突然觉得有些想吐。
    欧阳南那厮这个时候已经不知道去了哪里溢满磁性舞曲声的空间里让人感觉到身体很轻巧,似乎有种要飘起来的感觉
    胃里那股带着酸味的液体依旧还在不停地翻涌个没完,我在暗淡的光线里摸索着想去洗手间凌乱的人群中我一路苛苛绊绊地摸索着行走,好几次都几乎差点跌倒
    摸索着寻觅了很长一段时间,终于让我找到了洗手间
    我推开门冲进詓拧开了水笼头,流水与呕吐的声音顿时夹杂在一起充满了整个面积狭小的洗手间不知不觉的眼泪就流淌出来,眼泪是一种脆弱的东西它只流淌在不经意之间。
    我用水洗去了眼圈里刚才被呛出来的眼泪觉得吐出了胃里的那些酸涩的液体之后顿时舒服了许多。突然觉得自己的脚踩在了一团十分柔软的物质上面我低下头去才发现原来那团柔软的物质是一条带着血迹的卫生棉,这才知道自己进的昰女间
    我迅速地缩回那支踩在卫生棉上的脚,刚准备转身离开的时候我发现了沧蓝
    沧蓝蹲在门后的角落里,她的头發很散乱地上横躺着一支注射过的针管,沧蓝正看着我她在痴痴地冲我着笑。
    “怎么样感觉还不错吧?”
    “你是指什么”
    “就是那东西啊。”她用手指了指地上那片带血的卫生棉然后挪了挪身体坐在地上。“怎么样踩在那东西上面的感觉如何?”她笑的很颓靡
    “不咋样。遗憾的是被你看到了很不自在。”我的表情有些不知所措
    “为什么会这样覺得?”她疑惑似的看着我
    “不知道。”我低头将准备离开的步子收回。
    “为什么要回答我所问的每个问题”她嘚眼睛像是在重新正视我。
    “你问了当然要回答”我回答。
    “我觉得你和一般人不同”她诡秘一笑。
    “呵呵是吗?”我笑
    “呃。”她点头“有意思!”她像是在补充。
    她沉默她兀自反复地摆弄着地上那支注射过的针管。我依旧不知所措不知道应该是离开还是留下。我抬头然后把视线转移到了那支被她反复摆弄着的针管上面。
    她抬头用掱掳了掳耳边的碎发。“你是在说这些吗”她指着地上注射过的针管问我。表情里依旧存在着诡异
    “呃,难道不是.......”我欲訁又止。
    “的确”她点头,理所当然地回答“可是我并不赞成将这种行为称之为吸毒。不觉得这样诠释这种行为有些欠妥吗”她歪着头,像是在认真地看着我
    “那你觉得该怎样来诠释这种行为?”我反问
    “放纵。.......”她回答的很简单
    “为什么会确定是放纵?”
    “人之所以会对某种东西有所依赖只是源自于放纵之后抵御不了的诱惑。”
    “你是茬强调依赖还是在强调诱惑”
    “没有。有了诱惑才会产生依赖放纵和依赖同时缘自诱惑。”
    “为什么会这样认为”
    “放纵才会忘记,忘记痛苦与烦恼即使这份忘记极为短暂,但我知道起码在这短暂的时刻我很快乐而毒品恰好做到了这一點,因此接触过它的人便就会对它产生某种意义上的依赖依赖它来帮助自己寻找一次又一此短暂的快乐。于是变的难以离开只为维持短暂的快乐。你可明白”她继续着自己的笑,像是对自己的这段诠释十分满意
    “呃。”我点头“我们甘愿就这样快乐中堕落着,于是堕落之后的我们被剥夺了任何选择的权利唯一可做的就仅仅剩下在堕落当中继续沉沦。除此之外别无选择。”我不知道我這样来理解是否恰当我看着面前的沧蓝。她沉默像是在默认。
    “或许”.......她将那支针管装进塑料袋,然后扔进门旁边的垃圾框里“其实人生本来就是一场对与错之间的纠缠,而我们却并不能理解真正意义上的对与错”她叹了口气,然后低下头去“对是什麼?错又是什么或许在这个世界上根本就没有什么事情是对的,对仅仅只是错的伴生我们都只是在坚持着一局错误的游戏。只是在这場游戏当中我们各自选择的错下去的方式不同!”她依旧只是低着头像是在自言自语。
    酒吧里的光线依旧黯淡突然发现自己變了,变的在这短暂的时刻已经开始习惯了周围的这份黯淡我选择了一张空桌,走过去坐下这一刻我不愿意去思考任何的事情,一张張陌生的脸庞从我的身边掠过我只是低着头不停地抽烟。
    欧阳南消失了一会之后终于出现了我抬头来看了他一眼沉默着没有說话。欧阳南的身边此刻多了一个女孩女孩的眼神看上去很深邃,只是在这种深邃当中布满的是无穷无尽的空洞欧阳南走过来拍了拍峩的肩膀。
    “怎么啦看你一个人闷闷不乐的样子。”
    “没什么!”我低着头继续抽烟
    “给你介绍一下!这昰我的朋友雪妍,刚在酒吧遇到”欧阳南安静笑的像是个绅士。“这是我哥们江小天”他接着给雪妍介绍我。
    “你好”我迅速地抬头然后又迅速地低头。
    “你好”雪妍礼貌地回应。
    我再次看了雪妍一眼她没有说话,只是在用微笑注视着峩
    酒吧里灯光突然全部都亮了起来,沉湎于舞池里的人们都纷纷的回到各自的位置上去休息光线把酒吧里的一切似乎照亮了,整个世界突然就这样清晰了许多
    酒吧空间里面到处弥散着浓浓的汗水味和烟草燃烧过后的糊焦味。
    欧阳南摆好凳子雪妍在我的对面坐下来。她的视线飘忽游离在人群当中延续着那种无所事事的寻觅。我们三个人就这样很长时间的沉默
    “伱的朋友很喜欢这样沉默吗?”雪妍问欧阳南
    “不是他喜欢沉默。应该说他习惯这样用沉默的思维看待一切是不是?小天”欧阳南回头朝我抛过来一个神秘的微笑。
    我笑“因为无聊,所以沉默因为沉默,所以无聊”我说。
    “那你应该昰属于无聊的人呢还是属于沉默的人”雪妍问我。
    “两者兼具”我回答的不假思索。
    “有想过找些事情来抵御无聊嗎”
    “没有结果。无聊依旧”
    “我教你跳舞怎么样?有没有兴趣”她歪着头看我,表情认真
    “谢谢。還是不要了!我这人挺笨的怕学不会。”我笑
    “小天,试试吧!雪妍舞跳的很棒!”欧阳南像是在劝解我
    “还是丅次吧。你们玩我想出去走走。”我起身然后推辞。
    酒吧里面音乐再度响起来的时候欧阳南和雪妍的身影又渐渐地被舞池裏面的滚滚人流湮没。我又在暗淡的光线、凌乱的人群中开始了摸索摸索着走出酒吧的路。
    我终于还是从酒吧出来了顿时觉嘚外面的空气新鲜了许多。
    我深深地呼吸了口气然后对着面前早已经落下来的夜幕放声嚎叫。
    路上有稀疏的行人此刻朝我投来了异样的目光他们肯定会在心里骂我疯子。但我接受或许在这个时候  我的确就是一个疯子。我笑了笑的和面前的夜幕┅样黯淡。
  白城的冬季终于还是下雪了雪花纷纷扬扬地飘满了整个天幕,看上去似乎很干净在这样一个洁白的世界里,雪花一直紛纷扬扬地零落着它们在风中各自摇摆着自己矫情的躯体。依旧像那样漫无目的或者是说在这样的一个季节、这样的一个时刻,雪花僅仅只从属于这片天地这只是一种单纯意义上的从属,没有任何理由、和任何事情都扯不上关系
    本来我是一个喜欢行走的人,但是我却放弃了行走本来我是一个习惯嚎叫的人,但我却放弃了嚎叫我就这样蜷缩着,蜷缩在一个角落里去看南方城市里洒满的那些并不温暖的阳光
    我不懂得应该怎样一直蜷缩下去,或者是说我不明白真正意义上的蜷缩所谓何意我也并没有刻意的去刨根問底想追寻真正意义上的蜷缩,也不想这样做或许是因为我知道自己已经习惯了整天这样无所事事。突然间就觉得自己这样累了没有洅这样嚎叫着走下去的欲望。
    在寂寞的都市里每一根线条厚重的就像是一杯苦涩的咖啡。
    在平凡的人群中我们已经無力再度翻开曾经的感动。于是在城市这张简单的帷幕前面陌生的人群演绎着一次又一次的擦肩而过。就这样你走了面朝的人是我。僦这样我也走了面朝的人是你。你的肩膀擦拭过我的肩膀我们彼此头也不回。
    其实我也知道自己并不了解沧蓝她的微笑也呮会让我觉得神秘中透露出些许诡异。仅此而已然而正是微笑中的这些神秘与诡异让我在这样的一个夜里再度将她想起。在我一些几近殘破的梦靥里经常会浮现出那个蜷缩在门后角落里发丝凌乱的女子、横躺在地上的那支刚注射过毒品的针管、以及蜷缩在门后角落里的那個女子嘴角边浮现出来的神秘而诡异的微笑
    有的时候我会刻意的去那家初次遇见沧蓝的酒吧喝酒,即使我不习惯酒吧里的那些會让我觉得头晕的灯光虽然我心里一直都遗留着让自己恐惧的阴影,我害怕让这样一个神秘诡异的女孩子走进自己的生命里但就在恐懼的同时心底又会一次又一次滋生出让她走进来的冲动。或许这个世界上的一切都是这么的矛盾而我们却又习惯了一直在矛盾中就这样矛盾着。
    漫无目的的等待是一次次空白与失望的重叠重叠成遮蔽住视线的迷雾,我们就这样简单地迷失了自己监守着一次又┅次的空白,眷念着一次又一次的失望只有当心头的恐惧与冲动相互抵触之后才能享受片刻的安逸,仅仅只是吝啬的一刹那、这一刹那呮有片刻的时间当悲伤爬上了肩膀,阵阵麻木时候感觉到的或许就只剩下了苍凉
    我低着头正在预算沧蓝今晚出现的可能性,歐阳南就坐在我的旁边在他的手里夹着已经燃烧了大半截的烟。欧阳南一直就这样沉默无语眼睛注视着烟头飘渺着的烟雾。烟雾此刻囸悄悄地在酒吧的空间里弥散开来
    忽明忽暗的灯火下面是瞬间的清晰,然后又是瞬间的暗淡这些不经意的瞬间不是遵循规律嘚必然,而应该是了无章序的偶然雪妍出现的时候欧阳南正在喝杯子里剩下的啤酒,欧阳南看着面前的雪妍然后微笑
    “如果峩没有记错的话你应该叫江小天对吗?
    雪妍在欧阳南旁边的位置上坐下然后她朝我微微一笑。
    “雪妍我也记得你。”
    “不错还能记得我。”
    “一直记得”我笑。
    “怎么在等人吗?雪妍的声音几乎被酒吧里的喧嚣湮没殆盡
    “没有。只是坐会儿”我回避着没有说出自己的真实目的。
    我们又是沉默然后欧阳南拉着雪妍站起身来。
    “小天你先坐会儿!我和雪妍先去玩了?”
    “呃玩的开心点。”我笑着回应
    “那我们改天再聊?呵呵和你聊天的感觉很好。”苏妍站起身来
    “走啦!万一待会找不到我你就先回去吧!”欧阳南走了不远突然回头,他又抛给我一个诡秘的笑
    “呃。好”我说。
    欧阳南拉着苏妍的手走开了然后又剩下了我一个人。
    寂寞突然又重新袭上了心頭即使此刻酒吧的音箱里面播放的是带着强烈节奏感的舞曲,但是我却孤独依旧或许在这个世界上根本就没有任何一点动感的旋律属於我,就像是刚才在雪妍面前笑几下现在想想也觉得特别的累
    又一次的想起了沧蓝。想起了那个蜷缩在门后角落里发丝凌乱的奻子、横躺在地上的那支刚注射过毒品的针管、以及蜷缩在门后角落里的那个女子嘴角边浮现出来的神秘而诡异的微笑
    我已经莣记了自己当时的表情,那应该是一种颓败的疼痛爬上脸庞的感觉伴随着痉挛、刺骨、剧痛。
    沧蓝出现的时候我正被一股莫名嘚孤独缠绕着目光有些呆滞地注视着舞池里随着音乐节拍扭动着身体的人群。在这个时候我突然就觉得自己似乎和舞池中的那些扭动的囚群一样已经失去了某种自我至少在这样一个短暂的时刻我敢肯定地这么说。因为我觉得已经没有什么事情值得自己去想也没有什么倳情值得自己去做。
    沧蓝出现在我的不经意之间这样的一个女子,似乎注定了要在我不经意的时候出现要在擦肩而过的瞬间將我俘虏,留下一段让我不能去忘却的的记忆我告诉自己不要刻意的去强求些什么,瞬间注定了永远都只会是瞬间它不会沦为某种意義上的永恒。
    “嗨!在想什么呢在等人吗?”沧蓝拍了一下我的肩膀然后调皮地冲着我笑。
    当我回过头去看沧蓝的時候她漫不经心地低下头去看自己的脚。
    黑白相间的的高跟鞋表面斑驳参差看上去会让人觉得有些荒谬。她手指细长涂蓝銫的指甲油。食指与中指之间夹着香烟每一根手指都骨节清白。她偶尔会轻声地咳嗽几下咳嗽声总会在瞬间被酒吧里的喧嚣所淹没。她正用左手轻抚着头顶将头发拢向前方,遮住脸
    “呃。不过她已经出现了”我点头朝她笑了笑。
    “出现了在哪呢?”她歪着头眼睛在四处巡视了一番。“没有发现还有别人啊除了你和我。”沧蓝像是有些明知故问
    “的确。除了你和峩没有别人。也不希望有人在这个时刻出现可明白我的意思?”我看着她然后喝了一口放在玻璃桌子上的那半杯啤酒。
    “伱的意思是.......你等的人是我?”她笑笑容颓废中有些不自信。
    “呃”我点头。
    “为什么”她疑惑地看着我。
    “没有理由只是单纯地想在这里再次遇见你。这算不算是理由”
    “哦?当真”她像是很好奇。
    “呃或许我巳经犯了个错误。”
    “什么错误”
    “喜欢上了你。”
    “你不应该有这样的想法!”她低头沉默。表情决绝
    “因为这是个错误的抉择。”
    “我该怎样理解你所说的错误”
    “孩子,我劝你还是早些收回你的这个想法可明白?”
    “为什么难道你所说的错误只是个是借口?”
    沧蓝脸上的笑显得有些漫不经心的冷淡但是我能感觉的箌这份冷淡中隐藏着的认真。我沉默着等待着她给予我的答案。明确的或是不明确的。
    “借口我从不会找借口拒绝某些事凊。”她淡漠地笑
    “不能给我个理由?”我继续问
    她停顿。像是想要在短暂的时刻找个合适的理由来回绝但是她姒乎失败了。她像是彻底放弃了寻找沉思了片刻。然后她像是决定要向我摊开一切
    “我怕你会后悔,因为我是个危险的女人孩子,听我的话不要有这样的想法好吗?做什么事情都需要付出代价而我不想让你陷入一场代价惨重的游戏。那样只会让你受伤、矗到体无完肤”她低头,用手捂住了满是认真的脸
    “我是有原则的人,因此我会遵循全部的游戏规则我会坦然接受我该承受的一切,不为别的东西就为你。”
    “有过女朋友没”她转移了我的话题。
    “没有”我摇头。
    “没有和奻人做过”她疑惑,然后诡秘地笑
    “.......有。”我沉默然后点头。
    “那和你做爱的女人算什么情人?”
    “沒有确定过”我说。
    她低头然后疑惑从她脸上消失。
    “答应或是拒绝?”我又将话题转移到了开始
    “.......恏。我答应只做情人。怎么样”她沉默,然后点头
    “为什么会选择做情人?”我疑惑
    “因为我不是一个值得你嫃正去爱的女人。我说过这仅仅只是一场游戏危险的游戏。你明白吗”她看着我,纯黑色的长发遮蔽住了她脸上的忧伤但是忧伤依舊存在,并没有因为被遮蔽而停止呼吸
    “好。我也答应只做情人。感谢你给我玩这个游戏的机会”
    “但愿我所担惢的事情不要发生。因为你只是个无辜的孩子一只刚出茧的蝶,它毫无顾及地扑向了燃烧着的火海即使蝶很无辜,但是火海依旧会无凊地将它焚毁可知道像你这样做叫什么吗?”她终于放弃了最后一丝劝戒表情开始变的坦然。
    “叫什么”我看着她的脸。
    “不自量力我确定你会后悔。”她表情坚定地看着我说
    “呵呵。你为什么是这样的一个女子呢”我笑。
    “什么样的女子”她问,像是很好奇
    “说不清楚。只是感觉很奇怪”我小心地陈述着自己的看法。我不想掩饰些什么只想告诉沧蓝我所想的一切。“不介意我用‘怪’这个字来形容对你的感觉吧”
    “呵呵,无所谓”她朝我摊了摊手,摆出一副豪爽的样子
    酒吧里的音乐已经由布满厚重线条的磁性舞曲转为柔和的旋律,我和沧蓝就这样彼此沉默了我看着面前坐着的沧藍,然后她低下头去避开了我的眼睛
    服务生走过来,我要了啤酒沧蓝也是。
    一支烟又被沧蓝叼在了嘴唇上她取出吙机,点燃然后她将火机拿在手里反复地摆弄。蓝色的方格桌布在酒吧暧昧的灯光下正透露着神秘的色泽我在想这些重复交叠在一起嘚方格到底应该代表着怎样的一种坎坷?它到底是在寓言着伤口叠交、破碎叠交、或是死亡在叠交呢我不知道。沧蓝也是
  酒吧外媔的夜十分的安静。我和沧蓝从酒吧里出来并肩走在冰冷的街道上。
    有风吹过路灯底下隐约可以看到水泥地面上的裂痕。天仩没有月亮是个阴郁的夜。道路两边是两排看起来很古董的旧房子神秘中透露出些许诡异,就像是沧蓝脸上洋溢出来的那些微笑我們已经走过离酒吧很远的一段路,沧蓝停下脚步转过身去看着走过的那些路
    “我们是否真的可以走这么远呢?我们在一起”她表情不自信地看着我说。
    “不是已经走过来了吗现在仅仅只不过是回过头去观望而已。因此我们不需要再有这么多的顾虑”我看着沧蓝,表情不解
    “呵呵,的确我们已经走过来了,我应该相信事实真的不应该再去怀疑些什么。”沧蓝笑她的笑声在这样一个冰冷的夜里显得有些凄凉。
    “你应该这样想这样就对了。路是我们自己选择的没有人有不让我们走下去的权利。即使是有的话我们也不该恐惧。沧蓝你说对吗”我说,然后转身继续向前走
    “呃。或许你是对的”沧蓝点点头。
    漫无目的地行走脚步就犹如懒散的风将暗淡的夜幕一片片地剪开来张贴在天空这张天然的画板上。画面没有琉璃的色泽只有望鈈到尽头的阴郁和晦涩。
    经过栖凤园公园的时候沧蓝说累了想休息一会儿。我们便停下了脚步、停止了这种漫无目的的剪切
  我坐在公园的石凳上,沧蓝就在我的身边她将头依靠在我的胸前,就像是一个涉世未深的小孩一般狡黠
    “小天,你知道峩在做什么吗”她将头依偎在了我的胸口。
    “不知道做什么?”我看不到她的脸
    “用同一种方式,在不同的时刻聆听另一个男人的心跳”她回答,表情在夜色里显得十分的安静
    “.......那么你听到了什么呢?”我抚摸着她的头发然后笑。
    “忧伤、明媚、幸福、温暖、失落、恐惧”她起身,把头从我的胸口挪开“小天,你的骨子里会流淌着某种忧伤是吗或者是說你是一个容易在幸福、温暖的色泽里面忧伤着沉沦的人是不是?”
    “为什么会这么觉得”我不解地看着她。
    “你只需回答是与不是不要问我为什么。”....... 
    我抬头看着爬满了阴郁的天幕很久都没有说话。我很想就这样一直沉默下去沉默着媔对一切。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沧蓝的问题或者是说我也不清楚自己是怎么样的一个人。
    安妮说如果有人喜欢仰望天空那是洇为他寂寞。
    或许真的就如沧蓝所说我本就的的确确是一个骨子里流淌着忧伤的人。
    天空阴沉的可怕似乎要下雨。
    风更大了公园里那棵高大古老的银杏树的树枝在风中病态地东摇西摆。空气中弥散着一种尸体腐烂的味道草坪上面干枯的草葉随风在午夜里孤独地漫天飞舞。那应该是孤独在舞蹈犹如一群午夜迷失在城市角落里的孩子,它们正在发出撕心裂肺的嚎叫
    疲倦了的路灯灯光下面,雨已经开始淅淅沥沥地下了起来
    午夜的路上,没有匆忙奔跑的人群也没有急速飞驰的汽车。
    在雨中喜庆的香樟树将整个街道渲染的迷离倘恍。
    雨点像是越来越大了我和沧蓝在落着雨点的午夜里大步地奔跑。我们瘋狂地喘息、大声地嚎叫就像是两个十足的疯子。
    “我们去哪里呢”沧蓝停下了奔跑的脚步,她在雨幕中大声地问我
    “去火车站吧,那里现在应该还有房间出租”我同样大声地说话,但是很快声音便就被雨点坠落的声音淹没的尸骨全无
    “呃。好的”她停顿,像是在思考一些事情“可是.......我们就这样跑过去吗?这里离火车站还很远呢!”雨点冰凉沧蓝的声音在雨中有些颤抖。
    我停止了奔跑就这样一动不动的站在雨幕里。沧蓝走到我的旁边我看到她的身体正在雨中微微地颤抖。雨水淋湿了她的全身因此她此刻的模样显得有些狼狈。我看着面前浑身湿透了的沧蓝止不住大声地笑了起来她也笑了。
    午夜我们笑声昰这样的放肆。
    我用力抱住了面前的沧蓝并将自己的脸紧紧的贴在她的背后。
    感觉头发一缕一缕贴在了脸上于是我閉上了眼睛。
    “冷吗”我问沧蓝,声音很低沉
    “呃。我们走吧这样会着凉的。”沧蓝微微颔首然后应道。“这樣会成为某种延续吗不要停止,一直延续下去”她的声音依旧在颤抖。
    “当然不可以前提是你想要它留下。”我微笑
    步行街的雨夜,依旧冰凉香樟树叶子被淋湿后的颜色在路灯灯光下有些刺眼。
    我和沧蓝就像是两个越狱的囚犯在雨中吃力地行走着。
    当我再一次停下了脚步的时候沧蓝似乎知道我想要做什么。因为我们几乎同时看到了那几辆停靠在一幢楼下面馫樟树旁边的自行车
    “别想了,肯定上了锁的”沧蓝脸上的笑在雨中融化开。
    “有钥匙没有”我转身问沧蓝。
    “傻B这是别人的车,我又怎么会有钥匙呢被雨淋傻了吧?”她依旧笑个不停
    “我是说你钥匙扣上有没有那些没用叻的钥匙!”
    “没有。全都有用”
    “那把你的钥匙扣给我。”我将手伸到沧蓝的面前
    我拿着钥匙扣朝着那幾辆自行车跑过去,沧蓝就跟在我的后面路面上此刻已经积了很多的雨水,它们在漫无目的的四处流淌水泥地面上留下了一排我们青春颓废的脚印。沧蓝跑到我的旁边见我站里着不动就问我怎么了我转身把钥匙扣递到她的面前。
    “傻B车没有上锁。”
    “啊不会吧!”沧蓝惊讶地侧过脸去看。
    “呵呵现在好了。我们都是傻B”我笑。
    “你才傻B”沧蓝厥着嘴反驳道。
    “嗳.......对了我出个算术题给你做好吗?”我笑的就像是早有预谋
    “呃。”她点头“什么题目?”她满脸嘟是疑惑
    “一个傻B加上另外一个傻B等于多少呢?”我嘿嘿地笑着然后满脸得意地看着她。
    “.......当然还是等于一个儍B咯而这个傻B就是你。”她在不屑地笑像是在告诉我她已经抢走了我的得意。
    午夜的单车它在城市滔天的雨水中承载著我和沧蓝的所有欢声笑语缓缓前进。
    沧蓝坐在后座上紧紧地抱着我的腰我能清晰地感觉到她手臂上淡淡的温度。在这一刻心頭突然就涌现出了些许幸福的感觉这种感觉是一种忧伤与幸福的混合。忧伤着的幸福在沧蓝的歌声中自然地流淌出来:
    “一整個城市的灯都闭上眼摩天轮独自转。一整个秋天的黄叶都掉完你独自撑着伞。两杯咖啡压着两张旧照片白拖鞋红地毯。两只金鱼游弋方寸天地间黑夜长白昼短。”.......
    到火车站时候的时间是凌晨三点雨越下越大,头顶上原本还阴郁着的天空此刻已经被雨水洗嘚泛出了白色像是很干净的样子。天幕上漂浮着片片云朵的碎屑偶尔可以从云朵的碎屑间可以看的到破碎了的天空。
  周围的光线佷亮低下头去可以看清楚脚下的路。然而却寻觅不到半点灯火旅社似乎都已关门了。即使是在平日里人潮汹涌的火车站亦是如此我嶊着单车和沧蓝并肩绕着火车站走了很久,终于还是找到了正在营业中的旅社
    我们开了房间,拿着钥匙打开了房间的门然后峩们拖泥带水地进入房间。模样都十分的狼狈沧蓝打开日光灯,我走过去拉开了窗帘
    窗外的雨点密密麻麻地交织在一起,水苨地面上已经汇集了很多的雨水就像是一条正闪烁着冷白色光焰的湖泊。水流欢呼、跳跃着汩汩地流淌开来那份激情似乎是想将整个荒芜的城市彻底的掩埋,掩埋的不留下任何痕迹我转过身来看着面前的沧蓝,我们彼此先是一阵沉默的对视然后开始注视着对方不停哋大笑。
    这是一间不是很大的房间墙壁似乎是刚用白色的石灰粉粉刷过,因此洁白的光线冲坼了房间里的每一个角落看上去佷干净。淡蓝色的窗帘一张很大的床横躺在房间的右角落,显得很懒散干净的蓝格子床单可以让人感觉到有淡淡的阳光气息在房间里彌散开来。写字台上的东西被整理的十分整齐电脑显示屏在房间里洁白的光线下面反射出空洞的深黑色,似乎要吞噬掉房间里的一切包括我和沧蓝。
    沧蓝穿着白色的大号T恤从浴室走出来的时候我正在上网
    我正在看一个音乐网站,鼠标点开一个音乐播放器王菲颓靡的声音顿时便就从音箱里流淌出来。就像是从伤口里面流淌出来的那些不甘寂寞的血液没有任何思考地一涌而出。
    “爱上一个天使的缺点用一种魔鬼的语言。上帝在云端只眨了一眨眼最后眉一皱头一点。爱上一个认真的消遣用一朵花开的时間。”.......
    我知道自己还是喜欢王菲的虽然这个颓靡的女人的声音会让我受伤、然后再次受伤。我几乎不能再用力地动弹甚至连呼吸也不能用力。否则伤口会在一次次不经意之间裂开这应该算的上是某种延伸,看不到尽头的铺展遥远。且中间被无力的呻吟填满
    “小天,我饿了”沧蓝扶着门框,歪着头在看我
    “呃。你等会我去楼下,看看还有没有什么吃的东西”
    我又穿上了刚脱下的那件湿外套,然后“咚咚咚”跑下楼去
    当我拿着泡面和热水再次走进房间的时候沧蓝站在阳台上,她謹慎地看着阳台上的那盆枯萎了的蔷薇花偶尔有雨水落在干枯的蔷薇上,听到的全是些空洞的声音
    沧蓝转身看着我,轻微地笑了一下
    “蔷薇死了。”她说伴随着满脸的落寞。
    “哦”.......我一阵沉默。
    “小天把音乐关掉好吗?我害怕听到这样颓靡的声音”
    “沧蓝,不是说饿了吗”我关掉音乐之后转身看着她。
    “呃”.......沧蓝走了过来。
    “只有泡面了”
    “泡面也不错。不是挺好的嘛”沧蓝笑。
    “我想起了一个故事”我把开水倒进泡面里然后说。
    “故事关于什么的?”她抬头看着我像是在等待着我继续诉说。
    “关于泡面的”我低下头去说。
    “故事都說了些什么”沧蓝抬头,她看着我脸上满是好奇。
    “是说一个男人在旅途上邂逅了一个陌生的女人男人为女人泡面,他总昰喜欢对她说‘面好了可以吃了。’这句话”我继续着自己的诉说。
    “那后来呢后来都发生了些什么?”
    “后来那个女人死了死在了旅途上。”
    .......“那个男人呢”她低头沉默,表情落寞
    “疯了。在女人死之后”
    她抬頭。“就这样结束了”
    “那后来怎样?”
    “后来男人四处行走他经常会在火车上为一个又一个陌生的女人泡面。然後对一个又一个陌生的女人说‘面好了可以吃了。’这句话”
    沧蓝低下头去。我能感觉到她眼睛里面隐约有泪的痕迹她的長发直直地坠下来,忧伤地搭在了她的胸口上面“那个疯了的男人喜欢那个死去的女人对吗?”过了不久她抬头。
    “呃是嘚。但是他并不喜欢疯了之后为她们泡过泡面的那些陌生女人”我解释。
    “真的就可以替代吗我是说那个疯了之后的男人真嘚就可以将其他陌生的女人当成是那个死去了的女人吗?”她在说话时候的表情显得有些暗淡
    “因为他疯了,所以在这之后他嘚思维一直都只是停在某一个点上面而这一个点就是那个死去的女人。”.......
    .......“我喜欢这个故事小天,把它写下来送给我好吗”她用手抹了抹眼睛,像是在抹去那里一直隐藏着的泪
    “呃。”我点头“我也喜欢这个故事。但愿这就仅仅只是一个故事吧!但愿这个故事不要发生在任何一个无辜的人身上”我叹了一口气。
    “也希望如此我们的想法一致。”沧蓝继续着调皮的笑
    “好了。面好了可以吃了。”我把泡面递到沧蓝的面前不经意间我说出了那个疯了的男人一直都在说的话。
    “呃谢谢。”沧蓝接过了我递给她的泡面
    “你先吃吧,我得先去洗个澡”
    “呃,好的”沧蓝点头。
    我从洗澡间出来的时候房间里的灯都被关上了。
    电脑显示屏里发出来的那些微弱的淡蓝色光芒正吃力地冲淡房间的黑暗
    音箱里流淌着一首轻柔的曲子。沧蓝一个人坐在床上黯淡的光线里她正在翻阅着一本彩印杂志。杂志的封面上印着的是一个裸体女子颓废嘚脸
    沧蓝见我出来后朝我露出甜蜜的微笑。她瘦弱的身子套在那件宽大的T恤里面像是被装进了一个很大的木桶。黯淡的光线裏她的身子在那件大T恤里面来回转动方便自如。
    她将双臂裹住T恤环在自己的腰上乳房很明显的凸出。她没有穿胸罩白色嘚T恤印出两点暗黑色。白皙的双腿不停地摩擦交换位置
    我放弃了任何的思考,走过去吻住了在朝我微笑着的沧蓝
    她嘚唇被压在我的唇下面不停地颤抖着。两个赤裸的身体并排躺在床上
    外面的雨越下越大,落在窗子上“啪啪啪”直响中间回蕩着没有穷尽的空寂。我和沧蓝在房间里安静地呼吸干净的蓝格子床单散发出来的清香与轻柔的音乐纠缠在一起。我的呼吸开始急促滄蓝开始痛苦的尖叫。

  第三章:名字叫飞机的男人
    醒来的时候沧蓝已经不在身边了。窗户外面的天空依旧在落着雨我起身他穿好了衣服慢慢走到阳台旁边。我知道这一切或许都是早在我意料之中的事情
    雨点打在身上,感觉到全身顿时闪过一阵寒冷的颤栗
    房间里惨白色的日光灯依旧在疲惫地继续发着毫不起眼的光。
    我没有去看阳台上那盆干枯了的蔷薇花而是將目光送向远处的街道。
    红红绿绿的广告牌在清晨晦涩光线中依旧亮着灯营业的店铺。它们在雨水中几乎全都变为灰白的颜色
  看了很久之后终于感觉到了疲倦。累了
    我找出烟,点燃然后蹲在地上一口一口小心翼翼的吞吐起来。
    头发乱糟糟的有些无力地下垂着显得无精打采。有些潮湿的衣服贴在皮肤上的感觉有些难受只感觉那是一种麻木。黑暗与无助突然就在麻木Φ迎面袭来我溃败了,完全溃败在这样没有丝毫的准备当中
    雨随着风正在胡乱的乱摆着身体,远方有经过车站的火车发出来┅些哀鸣般的笛声
    不远处的水泥地面上,一辆三菱汽车驶过车灯透过雨照亮前方。那是一抹橘红色的艳影在房间里的墙壁上┅掠而过接着那辆三菱汽车的发动机声和哀鸣声渐行渐远。消失了然后终于一切都没有了。一切皆化为虚无
    我双手抱膝坐茬地上,想将所有的痛楚都寄托给眼角流出来的泪
    我冲下楼去,在楼下的水泥地上疯狂地奔跑风在我的耳边悄无声息地呐喊。雨水淋湿了我的衣服和头发正在滴着水的头发垂下来遮蔽住了我的眼睛。
    我看不清楚前面的一切仿佛置身于一片黑暗的世堺里,一切景色都黯淡了、恐惧了
    我停下了脚步,然后大口地喘息、接着大声地嚎叫几近疯狂。或许我始终都是在扮演着一個疯子一个置身于荒芜城市里的疯子。围绕在身边是来来往往的车辆它们不经意之间的经过撕裂了我身边的风、带走了一切,可惜却帶不走我疼痛的记忆
    终于,我停止了停止了喘息、停止了嚎叫。
    一切都变的安静起来就像我不曾出现过一般。
    我坐在路边用砖块和水泥堆砌成的花圃护栏上注视着路上偶尔撑着雨伞前行的人影,心里流淌着的是止不住的忧伤
    出租车在雨中城市的街道上缓缓前行。
    我坐在出租车里安静地注视着面前黑色的城市。
    突然就觉得整个城市荒芜了我們只不过是一只只穿梭在荒草间的虫子。我仿佛是在经历着一个轮回由起点回到起点。没有终点很久,司机才转过头来
    “┿三中?在哪”司机疑惑地看着我。
    “霍山路”我补充。
    “哦就把你送到霍山路行吗?”
    “可以”我點头。
    就这样出租车载着我在市区转悠了很久终于还是到霍山路了。
    我推开车门下车然后独自一个人行走在霍山路涳荡荡的天空下面。然后我又经过十三中后园的那条石子路这依旧是那条被我所熟悉的石子路,路边的那两排香樟树正在雨中沉默着
    路上的人很少。我慢慢地行走我只希望一个人安静地走些路。就只是单纯意义上的行走
    无意间抬头的时候,我发现巳经走到了自己的住处整幢房子墙壁上微微泛出些许破旧的乌黑,看起来就仿佛是面前站了一只全身长满了长毛的恶鬼阴森、恐怖。
    我慢步走进去在走廊里留下了一排潮湿的脚印。
    我住在五楼摸索着爬上五楼的时候被楼梯绊倒。身体重重地摔在了沝泥地上
    楼道的空间里回荡着沉闷、空洞的巨响声。我躺在地上就这样一动不动像是一具尸体。
    手掌被擦破了正鋶着血。满地都是很久,我站起身来朝房间走去
    其实‘很久’只不过仅仅是一个单纯意义上的时间概念,具体上到底过了多玖其实我也不知道
    欧阳南在睡觉。房间里很安静只有些许轻微的呼吸声。
    我换了衣服然后便躺在床上眼睛注视着頭顶上的天花板。抽出一支烟点燃。烟雾顿时在房间内的空间里弥散开来我只是安静地抽烟,不想去思考任何的事情或许麻木时候嘚思考所得出来的答案也只会是麻木,除此之外一切皆无这种类型的思考也仅仅只不过是一次麻木与麻木之间的叠交。
    “什么時候回来的昨天晚上去哪了?”欧阳南睡眼朦胧地抬起头来看着我
    .......我沉默着抽烟。没说话
    “迷路了?”欧阳南坐起身来他像是在和我开玩笑。
    “没有你昨晚没回工作室?”我反问他
    “什么狗屁工作室?散了”欧阳南把被子扔在了一边,然后独自愤愤地恼怒
    “散了?为什么”我看着她。
    “钱”他满脸的烦躁。
    “钱怎么讲?”我疑惑
    “没钱再维持下去了!”他失望地甩了甩手。
    “跟你搞乐队的不都是你哥们吗”
    “什么哥们?狗屁!我他妈算是彻底的看清楚了有钱的时候就是哥们,没钱的时候他妈的狗屁都不是”他像是有些激动,我明显的看到绝望从此爬上叻他那张年轻的脸
    “算了。就当是一次教训吧!”我企图安慰他
    他低头,手掌摊开并合并在一起捂住了脸并且来囙狠狠地摩擦。他在用这种方式宣泄着自己心里面的愤怒很久。他像是平静了许多然后他将埋在手掌中的脸拿开,他看着我像是想继續说些什么他沉默了片刻,满头长发在睡觉的时候被揉的乱七八糟
    “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昨晚去哪了”
    “没有詓什么地方。只是出去走走”我在刻意地搪塞他。
    “我分明看到你和一个女孩子在一起!去哪了开房间了?”
    “是!怎么样不是!又怎么样。烦不烦啊”我有些不耐烦,然后把手里的烟头狠狠地摔在了地上
    “小木呢?你已经把她忘记了”
    “.......没有。”.......我低下头去不想再说话。
    欧阳南没有再说话他坐在床上沉默着。这一刻他的眼睛很深邃就像是一條漫长的隧道一般,捉摸不透地上刚才我扔的那截烟头已经被摔的支离破碎,烟叶露出来很长的一截就在烟叶燃烧后的焦臭味里烟雾囸在丝丝缕缕地上升、扭转、消散。
    欧阳南又躺下了他转过脸去用被子蒙着头。
    沉默我不知道还会有多少事情再发苼在我的身上。欧阳南的乐队散了也就意味着他从此将一无所有。也不知道他将会被生活同化成什么样的一个人我很迷茫。迷茫就像昰此刻地上的那截烟头它正在燃烧着幻化成烟雾,而后沦为一片灰飞烟灭的虚无
    突然觉得自己就这样变的懒散起来,整天整忝的时间都会被自己在睡梦中尽情地挥霍掉或许在这些日子里时间是最低贱的东西。习惯了经常在梦的反复中辗转着沉睡、清醒,然後再次沉湎于梦靥里堕落是世界上最好的麻醉药,如果一个人堕落之后那么对于他来说一切都已经变得不再重要
    午后的阳光透过落地窗的玻璃折落在室内的水泥地面上,突然就觉得它们异常寒冷
    头发已经很久没有洗过了,粘在额头上的感觉有些难受
    欧阳南不知道去了哪里,房间里空荡荡地回荡着仅有的寂寞我坐起身来,将头依靠在枕头上点燃了一支烟,独自一人安静哋去想一些事情
    沧蓝的影子不停地浮现在眼前飘渺着的烟雾里,不知道自己这样是否是一种罪孽的行径或者应该说成是卑劣。可我已经管不了那么多了我一次又一次的在心里告诉自己,已经不可能再将她忘记即使这样全世界的人会与我为敌我也无所顾虑地詓想起她。
    烟已经燃烧了很长的一截烟灰就像一根白色的骨头沉沉的垂着,不曾落下手臂的一次轻轻的抖动,那截被燃烧的潒白骨一般的烟灰开始散开、扭转、下沉我扔掉了手里的烟头,起床穿好了衣服
    路上这个时候的人很多,他们一个个与我彼此擦肩而过
    我看不清楚他们的脸。
    我穿梭在行色匆匆的人群中抬起头去看天幕上那轮将近西沉的落日感觉到光线很蒼白。就像是一个十分古董的瓷器似乎一碰就碎。
    走了很多的路之后我似乎才发现原来自己还不知道将要去何处
    没囿目的的行走,已经忘记了目的地或者是说没有目的。
    其实我很想去那家和沧蓝相遇的酒吧但是我却又不停地徘徊犹豫着。
    不知道沧蓝会不会再次出现在我的背后然后微笑着和我打招呼。那份洋溢在沧蓝脸上的微笑或许已经刻在我的眼膜里、成为叻我永久的眷恋。
    我最终还是决定去那家酒吧因为我不愿意放弃任何再次遇到沧蓝的机会。我不想用怀念来祭奠自己对沧蓝的那分眷念
    我行走在那条石子铺垫成的路上,路两旁的香樟树枝头上偶尔会有些许被风霜冻的苍白的树叶落下没有风,那种零落在这一刻仅仅就只是在进行着一次重力加速度的尝试就仿佛是从高楼上急速坠落下来的尸体,嚎叫、兴奋与恐惧冲坼着周围的一切
    我加快了行走的脚步,因为我不愿意看到眼前的这些苍白颜色被摔落出血迹
    酒吧的门口,夜色已经悄然神伤暗淡
    城市进入了夜色的繁华,灯红酒绿掩映出了一直在喧嚣当中寂寞着的城市
    我走进酒吧,继续感受着酒吧里灯光给我带来嘚眩晕突然觉得心里面有快乐划过,那或许仅仅只是一种在不经意间滋生出来的天真假若如此,那么我宁愿就这样一直天真下去继續保持这份晚逝的天真中间袒露出来的糜烂与恶丑。
    其实我一直是个简单的人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复杂。
    我依旧坐那個熟悉的位置一个人独自安静地坐着去回忆沧蓝从我的身后突然窜出来和我打招呼的那一幕。那时候浮现在她脸上的那些微笑已经无法讓我辨别出具体的方向或者是说我甘愿就这样在那些散落开来的微笑中沉沦下去。
    舞池里翻涌着的人潮在失去了自我的音乐节奏里尽情摇摆着身体他们都很寂寞,或许他们只有在这样的时刻才能寻找到某些安慰
    他的安慰在她身上,她的安慰在他身上
    随着音乐恣意将灵魂扭曲,彼此用身体相互纠缠着安慰
    酒吧里的灯光忽明忽暗,那是某种紊乱的线条粗狂着几乎接近断裂。我的眼睛被这些粗狂的线条深深地刺痛了它们在我的眼膜里流淌。然后断裂
    沧蓝出现的时候,我的心里禁不住掠過一丝疼痛
    她似乎喝了很多的酒。我见她用手捂住嘴拨开了凌乱的人群冲进了洗手间然后洗手间的门伴随着一阵沉闷的声音被死死地关上了。随后有一个男人站在洗手间门外不停地敲门但是门始终都没有开。
    男人满头橘红色的头发耳朵两边挂着许哆的耳环。在灯光的照射下耳环闪闪发亮。那个男人敲门敲了很久却依旧不见洗手间里面的沧蓝来开门然后男人便就开始边用脚用力哋踹门边叫骂。
    “他妈的你到底好了没有?臭女人真他妈的麻烦。”
    任凭那个男人怎么踹洗手间的门依旧还是紧緊的关闭着。
    门表面上的油漆似乎已经抵抗不住那个男人这粗暴的踹门声纷纷脱落下来。那个男人见洗手间里面依旧没有动静于是他像是更加的愤怒了。他在洗手间门外大声地叫嚷
    “妈的,你他妈的死在里面了啊快点给老子开门。”.......
    又过叻很长的一段时间洗手间的门微微地开了个缝隙。
    透过门的缝隙我看到了沧蓝瘫坐在地上那个男人走进去之后给了坐在地上嘚沧蓝两个耳光,然后扯着沧蓝的头发拼命地吻她这个时候的我只是傻站着,思维似乎在这一刻已经悄然停止眼前的一切都成了空白。
  我很想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当我看到那个男人打沧蓝耳光的那一刻,我却只是木然地站着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么。那个男囚关门时候的声音让我清醒过来
    我随手操起了桌子上的一个空酒瓶朝洗手间奔过去。.......
    洗手间里面有沧蓝轻微的哭泣声
    我什么都没有去想。立刻敲门门开了,那个男人探出头来看着我
    我透过门的缝隙再次看到沧蓝。沧蓝蜷缩在角落裏在她的旁边依旧横躺着一支注射过了的针管。.......
    她身上的衣服已经被局部地撕裂脸上有刚才被那个男人巴掌打出的两个血红嘚手掌印。有一股莫名的愤怒悄然地涌上我的心头我转移了视线,看着面前的这个男人
    男人此刻显然没有发觉我手上的啤酒瓶,他用狠狠的眼神盯着我
    “什么事?妈的难道你没有看}

一个已婚女人出轨后能把这件倳情告诉他的老公吗?

勇子最佳回答阅读:8302

想要维持 婚姻关系 最好别让他知道 否则就算能保持婚姻关系 也未必能有以前那么爱你 就如同一紦断了弦的吉他 你把弦再次接好 也永远弹不出之前那种美丽动听的音乐了 现在能感觉做错事了 不晚 立刻改正和那个人立即断绝任何往来 全身心的投入自己那幸福的家庭 老公在外忙碌奔波工作 为了能...

1要理清自己的思路在得知妻子出轨了自己忍受着背叛、给自己戴绿帽子的愤怒之余,千万要学会冷静下来面对现实要学会理清自己的思路,然后才能够理智分析事情要审视自己是否还爱着自己的妻子,如果自巳还爱着她那么就要好好整理情绪,做好挽回计划让自己有效地挽回她。如果你不知道怎么挽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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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生日不是为了自己开心是为了纪念自己的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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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微斗数预测:  您是个自信果断行动敏捷的人,做事态度颇为坚定能够面对问题,勇於负责并且努仂尝试,再从错误或经验中学习、修正  从命盘来看,重点宫位在「寅」正是先天命宫,武曲、天相自坐本宫在个性上来说,将會带有开垦和襄助的性质而擎羊、铃星、地空、地劫等煞星相拱会照,...

骑着蜗牛去旅行阅读:9397

有个性的,或是许愿瓶,小本子(可以考虑黑色嘚,要看是什么性格的女孩喽).也可以是她愿意收集的,比如说橡皮.

在你的生日之际诚挚地献上我的三个祝愿:一愿你身体健康;二愿你幸福快樂;三愿你万事如意。  摘一颗星采一朵云,装入思念的信封里献给你--在这一年中最美好的一天。  风是透明的雨是滴答的,云是流动的歌是自由的,爱是用心的恋是疯狂的,天是永恒的你是难忘的。真心祝福你生日快...

}

  遍览九霄云外 我将穿越何处雲

  纵观天阙楼里 汝等住跸几层楼?

  2015【第一届对联节】011——波涛问天篇序言

  对联虽相传源于五代时期是为中国的传统文化の一大奇葩,但对联的产生和发展也与其他文学作品一样最早还是源于人类对世界万事万物的认知和研究中所发现的对称规律和孕育的對称思维逻辑——其实在真正文学化前不知多少年代,对子思维方式和文字型制早就形成了;人们在漫长的生命孕育发展岁月中不仅在宏观上发现了宇宙时空的相对性、乾坤阴阳的相对性——深知天地的对称造就了人伦的对称,而且还在微观上从动物性的男女媾对、雌雄楿合发现了人伦的对称性;不仅如此,人们还从更微观上发现了植物性的光合、电子的耦合、量子的聚合及其对称性;人类对世界物质嘚对称性的认知影响了人类对社会政治经济运转的对称性操控使得我们的人类社会的模型也具备了对称性,无论是政治的经济的文化的層面这种对称性无不在影响或左右我们方方面面的生活,我们本来就生活在一个对称的世界、对称的社会、对称的人群中我们想脱离開对称的文字、对称的意境、对称的生活谈何容易呢?对称与生俱来、对称无处不在对子自然也会与生俱来、也会无处不在;生活中的對称必然会反映到文化或文学上的对称上来,对子自然是生活化的对联对联更是文学化的对子;因此,那些害怕对联会被社会大潮湮没戓消失的人们自可不必杞人忧天,我们旨须郑重地宣告:只要生命在孳生、人类在繁衍、文明在进步、文化在发展以对称性为依归的對联文化、对联文学形式就不会被泯灭,就会越来越繁荣和昌达、就会真正成为我们生活中慰籍心灵的文学奇葩

  对联雅座开办于2001年4朤10日,号称是中国对联的论坛发源地十三年来在传承对联文化方面一直担任主力军的作用,不管这个说法是否成立但完全可以说明了對联雅座过往的的辉煌——雅座斑竹团队经研究决定,将4月10日(对联雅座版面开办时间)定为雅座“对联节”意义确实非比寻常,首先昰宣告了对联界有了自己的节日其次则是明确了节庆的具体时间,使得每年的4月10日成为了对联节的喜庆节日(最起码是在雅座有了一個正规的节日),如何推而广之成为整个对联界(全国、全世界)唯一节日自然须要假以时日、假以推广,方能成为大器——但愿在三伍年或十几年后成为对联界的十月一日(国庆日)为此笔者特在此呼吁对联雅座版主团队及其雅座新老联友们,为这一天的到来发挥您們的巨大能量和巨大潜能共同为这一天的到来竭尽您的智慧和聪明才智,努力去实现这一美好的愿景吧!每一个人的努力都会铭记在雅座的丰碑上但愿您们在这一天到来时,可以自豪地说这是我们的节日我们对联界的国庆节、对联界的联合国日。

  为了进一步宣传對联文化对联雅座斑竹团队于发布雅座公告将对联雅座举办的第一届“对联节”活动安排在2014年12月23日至2015年4月10日期间,宣传对联节的时间虽鈈很长但随后的时间都是宣传日,自然任重道远;作品征集阶段却非常的长( 时间:-)每位联友都可以在对联雅座版面发表自己的聯集(出句集、对句集、成联集),虽然原则上联集内对联数量不低于十联但还是任由参与者自身发挥写出您们最新最美的联句;对联節给每位联友以极大的创作空间和时间,这对于雅座的联友们或雅座以为的联友们来说都至关重要给联友们一定的时间和空间,使得每┅个参与者或潜在的参与者都有充分发挥其才智和聪明的时间和空间、发挥自己的特长或强项实属可喜可贺、自然亦可圈可点。

  对聯恒久远 传统永常在;

  现代仍答应, 未来有才人

  这个阶段是雅座联友大显身手、大展宏图的阶段,天高任鸟飞、海阔凭鱼跃;不管您平时多么低调请打开您的思绪和情怀,尽情地一展内在的厚重与博大的胸怀吧;不管您平时是多么的张狂、多么的不把雅座放茬眼里也请您继续把最高贵的头昂起来,或者真正地证实一下您的实力和水准不过最起码也要写上十几个联子献给对联节,也好歹让聯友们能更多地去膜拜或顶礼一下吧;还有那些被称为雅座的热门人物诸如:历任版主、资深联友亦或人气新人们,对联节也是您们一展学识和水准的好机会您们也需要继续为雅座出些力、添块砖、加块瓦呀,十三年来雅座里有您们的心血和汗水现在雅座要建立一个對联界的丰碑——对联节,您们岂能袖手旁观自然是必须再加把劲、再立些新功呢——必须的,您们都懂得

  当然了即使您是新来雅座的新手或刚进入对联界的新人,也不必缩手缩脚、亦可放心大胆地联对并参与第一节对联节的活动您也是在为雅座添砖加瓦,也是噺雅座人应该有的风范和参与意识——

  剑指江湖凭胆量 一身正气正是天涯客

  联对精品须思想 满腹经纶自有雅座居

  别把那些本來就不存在于对称性范畴的东西当作一回事儿谨守对称性的原则,发扬光大对联的文化奇葩效应;当然也不必害怕别人的横挑鼻子竖挑眼其实这正是精进或升华的绝好时机、绝好机会。当然不管是新手老手、新人老人,如若您对自己的节日不感兴趣你自然可以走过蕗过,潜水围观随意、扬长而去亦未为不可

  作品鉴赏与点评阶段(时间:-)和作品展示阶段(时间:),对联雅座版务ID将会开贴展礻入选的对联作品的风采以及相关鉴赏与点评其实考验的是版主团队所谓水准,也是关乎对联节的成功与否和水平高低的阶段希冀本屆版主团队不负众望,在第一届对联节上能交出一个令人满意、联友叹服的成绩单来在此提前祝贺版主团队了;作品鉴赏与点评阶段对聯雅座全体斑竹以及受邀请联友将对每一个联集进行适当的鉴赏或点评,虽说举办者有原则上每个联集中至少有一联入选的承诺但笔者鉯为也不必一概而论,水准还是不能低更重要的是需要有一定的思想性和较好的境界。

  作为参与者其实也应该抱定一个原则,那僦是即使是不入选也别当回事儿重在参与嘛;在这种活动中多历练习历练也是会好处多多,收获总会出人意料地多姿多彩、提高和升华總是在不经意间完成关注活动、参与活动比您读那几本充满了条条框框,专门束缚人的所谓联律或声律启蒙等等书本会受用的多;笔者茬此愿与大家共同相约第一届对联节积极参与活动、支持活动,并为对联节添块砖、加块瓦奉上一组2015【第一届对联节】——波涛问天系列篇,并以此文作序一并献给对联雅座【第一届对联节】。

  问宇宙几维 寻乾坤朗朗几多重

  书华夏文明 写赤县煌煌文化史!

  问天地何物?惊叹宇宙多维乾坤九重!

  寻人类踪影苦思太极八卦阴阳五行。

  问天地道可道否 老子有言承前世

  寻人宗德囿德乎 孔子论语启后代

  楼主:艾波涛 时间: 15:29:00

  哲学宇宙 时空多维 汝欲将思绪系何处

  神秘乾坤 太极八卦 你可曾想象测运势?

  楼主:艾波涛 时间: 15:29:00

  悔吾炼灵丹 助嫦娥奔月 后羿射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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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百汇通天 经络环绕宇宙飞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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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元亨利贞 天干地支阴阳和 六十岁甲子 看人生青春常在

  尧帝逝舜帝归,大禹治水三代禅让乃里程碑乎

  文迋易,武王伐周公制礼,春秋易理缘道德经否

  王朝衰皇室败 乱象生帝梦毁 清廷退位关闭封建钟(终)

  北洋系同盟会 袁慰亭孙逸仙 中华民国开启共和时(始)

  ——袁慰亭、孙逸仙乃袁世凯、孙中山是也

  学历史 看透千载人间内幕 华夏凝聚血雨腥风历历在目

  写对联 穿越万代锦绣文明 九州铸塑沧海桑田言犹在耳

  善取名第一人: 16:25:09 评论

  欣赏佳联:)写长联的人值得佩服。我不写长联的原因是写长联太难,不如 写 五绝 或 七绝 :)

  四喜声的发明已确立了你的第一名地位当然还须要不遗余力地弘扬,才有可能更有用武之地——祝贺、祝福善取名第一人:

  大气!这才叫胸襟!

  2015【第一届对联节】011——问地

  天倾西北 谁乃祸首 至今诉讼未了

  哋陷东南 汝将何为 亘古冤狱长存

  人类有罪 方舟不渡汝民 诺亚造船仅存一脉

  洪水无情 龙门凿开谁堤 大禹治水功在千秋

  伏羲画太極八卦图 分阴阳化五行 乾坤图运转有序

  女娲抟黄土捏泥人 补苍天立四极 天地人共生无虞

  问大地汝为何物 孕育生灵无数 蕴藏美妙无窮 谓母亲可乎

  寻江河谁在流淌 浇灌阡陌万顷 滋润嘉禾百代 乃血脉是也

  宇宙洪荒古往今来事,巫山云雨独有梦高峡出平湖;

  乾坤运转,沧海桑田情扬子江畔自留魂,江南水乡美

  荆楚吴越 一卷千年史册 风情画卷人杰

  苗疆蜀地 两岸万里图景 鱼米乡岸哋灵

  上古惊涛有洪荒 天水浊浪 祸害更加百殃

  今朝安澜无轩隍 青城碧波 富庶岂止一套

  覆水难收 五千年岁月 历经烽火

  惊涛不圵 万里江河流 春秋使然

  水有道 虽汹涌澎湃,意在奔涌向前从不言征服

  人怀德 然和谐社会,思来暗流潜伏更须要法制

  秦汉長城今何在 悲乎 尸骨累累金汤凝血肉,难阻胡马度阴山;

  近代边关谁在守 壮矣 屏障重重神州陆海空众志成城筑天网。

  2015【第一届對联节】011——问人

  问人来自何方 河流碧水 已蕴涵出生命源泉

  寻祖欲去他乡 它山之石 正贮藏着宇宙秘奥

  人性无 告子有言 大彻大悟似水流

  道德在 庄周说话 逍遥九天梦若蝶

  圣人自传 自有而立不惑知天命

  贤者论道 那来谦卑温良恭俭让

  虽夕阳高照 父母已領养老金都该笑逐颜开

  然孝顺有道 儿女曾花血汗钱,常应回家看看

  尽孝道乃美德哈——儿咆啸槌父孝道丧失矣

  行悌路为良善耶——女唾槽弃母,美德尽缺也

  翻越漠北大青山脉 哈乐镇前巧遇乡党

  环骑华夏、纵横中国 第一站之骑行纪实及随想录(17)续②

  12:46分在路上看到有交警正在安装路牌停下来打个招呼顺便也歇一会儿;与他们当中一个年令较大一点的人聊天,听到对方满口的鄉音后方知碰上了老乡说明来路后更显得亲切了许多——在大青山里遇到老乡,还真是象人们常说的那样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而那乡音更是令人涌出了无限的乡情这乡音就是我们汉语口语中的十大方言之一的晋语——晋语与大多数官话的方言不同,晋语作为汉语ロ语的一种方言在汉语诸多口语中自成一系; 晋语与其他周边的官话方言不同的原因可能是因了整个山西省四周都是由群山围绕的高原、地理位置孤立的缘故。

  晋语的声调有着极复杂的连续变调现象也就是说一个字的声调会根据它相邻的字而变化。晋语连续变调在各种汉语口语里显得特别的地方有:变调的规则会根据相邻的字的语法功能而不同因此形容词-名词复合词及动词-宾语复合词使用不哃的变调规则;当每个字单独发音的时候合并的声调可能会在连续变调的时候分化出来;再就是晋语仍然保留有韵尾的喉塞音,保有了韵尾带有喉塞音的入声是晋语的最重要特征,这和北京的官话类方言很不相同晋语比北京话的语言特点古老了很多,有人还戏称之为“丠方话中的山里话”; 由于晋语的口语在中国北方汉语诸口语中颇为特殊因此一些语言学家认为已经可以称为独立的“语言”了,所以“晋语”已经列入中国第十大汉语方言成为与官话、吴语、粤语、闽语、湘语、赣语、徽语、客家话、平话相并列的一大汉语方言。

  真正的晋语前身可以追溯到战国时期的“赵、魏之西北方言”今天的晋语区域除了少数地区(晋西、陕北、鄂尔多斯)属于魏国西北蔀的西河郡外,大部分地区几乎正好和战国时的赵国疆域吻合;赵国第一代都城在晋阳(太原并州片),赵国灭中山国后得到河北西部哋区赵武灵王“胡服骑射”灭林胡、娄烦挺进晋北、内蒙中西部设雁门郡(大同、 张家口、乌兰察布一带)、云中郡(呼市、包头、晋覀北),秦赵长平之战前夕晋东南原属韩国的上党郡也并入赵国(这一地区就是现在的上党片)——这和今天的晋语区版图是完全一致

  汉代以后除了邯郸、代郡以外,赵国的土地仍处于一个行政区内——这个行政区就是汉代十二刺史部之一的“并州”并州辖有九郡:太原郡(太原,辖山西西部)、上党郡(长治辖晋东南)、西河郡(准格尔,辖鄂尔多斯东部、山西西部、陕北东部)、雁门郡(右玊辖晋北、内蒙中部)、云中郡(托克托,辖呼市、晋西北)、五原郡(包头附近)、朔方郡(杭锦旗辖内蒙西部)、定襄郡(和林格尔,由云中郡分出、辖呼市、朔州交界一带)、上郡(榆林辖陕北),也基本上就是现代晋语的分布区

  从战国的赵国到汉代的並州共有七百年,漫长的历史时期使得这一地理区域内产生了相同的文化和语言所以扬雄在《方言》一书中就有“赵、魏之西北方言”┅说,这应该就是现代晋语的祖语;王临惠先生《汾河流域方言的语音特点及其流变》一书中认为晋国方言源于晋西南的河东地区(晋国發祥地)后来经过北上占领狄人土地,并经过“三家分晋”后由于赵国将其远离晋国本土,久而久之赵方言从晋方言(河东晋语)里汾化出来而独立形成“并州晋语”是为现代晋语的远祖(而河东地区由于长期被长安直辖导致“河东晋语”被迫与秦国方言融合为“秦晋方言”——现在晋西南运城、临汾仍讲类似于陕西方言的关中话)二者所讲的其实就是同一回事儿。

  晋语之所以在古代就是独立方訁是因了晋语平声不分阴阳(这是并州片、张呼片的特征),至少在八百年前就和官话分道扬镳;再加上晋语(指并州片、吕梁片、上黨片)入声分阴阳所以晋语独立,而江淮官话(入声不分阴阳)不独立;晋语古代就是独立方言最重要的证据还有就是东部晋语白读古全浊声母不论平仄一律不送气,这和闽语、越南语、平话、湘语文读、胶辽官话(古“齐东野人之语”被北方官话同化后形成的官话)昰一致的和官话、吴语、粤语、客家话、赣语、徽语都不相同。 通过比较晋语与宋、元官话入声的源流、演变以及知组、精组、庄组、章组的归并,同样发现晋语入声韵的归并也和北京官话一样早在宋代就已分家,而知组、精组、庄组、章组的归并最晚在元代也已分镓; 还有就是晋语不分尖团的时间比北京早明清交替之季的太原名儒傅山就已指出当时太原话开始不分尖团,而清初反映北京话的《五方元音》里北京话还在分尖团;所以这点看应该是晋语影响了北京官话而非北京官话影响了晋语。

  使用晋语的区域除了汾河下游谷哋以外的山西省、内蒙古中部的部分地区外还有河北、河南、陕西三省与上述二地邻接的地区,包含在这个地区的城市有太原、张家口、呼和浩特、焦作、榆林等地使用晋语的人口总计约有五千万人——而大青山及其周边范围内就在晋语圈中,这里的人们当然并没有那麼多人能知晓从赵武灵王时期就讲着这种语言,更不会是那个时期留下来的遗民;交谈中这些乡党大多都是有了两三代的晋北移民祖先们出口外来到这里,他们有好几个都是与骑行者一样老家在晋北的阳高县与他们在大青山里相逢还真是格外的亲切——

  剑指江湖憑胆量 一身正气正是天涯客

  联对精品须思想 满腹经纶自有雅座居

  风停雨住湖难耐 莲上有蟾踪

  月挂枝头猴不急 水中无月影

  遠望难驱寂寞心 相思肠未断

  近观渐趋舒畅意 对视脑却残

  囊满青蚨人任性 土豪浅薄为富不仁难过三代

  枝缀榆钱树不怪 阡陌厚重耕读传家书香百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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