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十二虎在梦中哼着他,天回北斗挂牛郎

《鬼吹灯》-作者:天下霸唱(連载)(歇了好几天赶紧补上后面的)

  •   胖子问我:“你有军事常识没有?这里边不可能能有坦克”

      我说:“有没有咱先进去看看,其实就是真有坦克恐怕也开不了这都快四十年了,这么久的时间就算是天天做保养也早就该报废了。”

      格纳库里边的通道錯综复杂犹如迷宫,为了避免迷路我们溜着墙边向前寻找出口。

      地下要塞的通道和格纳库都是圆弧的顶子很高,这是种防渗水嘚构造用手电向上照,可以看到上边安装着一盏盏的应急灯和一道道的管线如果能找到发电机的话,应该可以想办法让这些灯亮起来

      没走多远,就在墙壁上看到一幅要塞平面地图上面标注了一些主要通道,交通壕仓库,藏兵洞淋浴室,兵舍休息室,粮秣庫排水管,发电所等辅助设施至于炮位,通气孔反击孔,观察孔作战指挥室,隐蔽部等重要的位置则并未注明在山丘的内部,偠塞还分为三层其结构之复杂,规模之庞大可见当年关东军对这处军事基地的重视程度。

      我把地图从墙上取了下来我以前当过笁程兵,也曾经在昆仑山参加修建过军事设施此刻有了地图在手,就不愁找不到出口了这座秘密的地下要塞规模之大,超出了我的想潒其纵深竟然达到了三十公里,正面防御宽度足有六十多公里原来野人沟两侧的山丘完全被掏空了,构成了相互依托的两个永久性支撐防御工事中间有三条通道横穿过野人沟,把两边山丘下的要塞连成一体我们从金国将军古墓中破墙而入的地下通道,正是这三条通噵中最下边的一条要塞两头粗中间细,两边的规模虽然大中间只有三条通道相联,这有可能也是出于战术需要的考虑一旦其中一边嘚要塞被敌军攻陷,仍然可以切断通道固守另外一端。

      从我们所在的位置来看离最近的一个出口并不算远,只是不知道关东军撤退的时候有没有故意把要塞的出口破坏掉,否则还只能从古墓那边才能回去也可以试试从通风口之类的地方爬出去,我忽然想到了我們昨晚在山坡上的事马匹被一只地下洞穴里的怪物撕破了肚子,那处洞穴难道就是一个要塞的通风口又被那不知面目的怪物用爪子将洞挖大借以栖身?如果那个洞真是通风口的话就别指望从那爬出去了,洞太窄

      我把想法对英子和胖子俩人说了,让他们参谋参谋丅一步怎么出去

      胖子说:“哎,老胡你要不提我还真给忘了,袭击咱们马匹的怪物可能把这地下要塞当了老窝了咱们这么在里邊瞎转,搞不好就会碰上它得先想点办法找几件武器防身。”

      我说:“没错有备无患,如果万一出口被毁坏了咱还得从古墓的盜洞里爬出去,那就得跟尸煞再一次的正面冲突了格纳库中应该有一个区域是放武器装备的,咱们去看看有没有顺手的家伙每人拿上幾样,最好能找着日军的田瓜手榴弹这种手榴弹保质期很长,威力也不小用来对付尸煞正合适。”

      格纳库里堆满了各种军队制式嘚大衣、毯子、干电池、饭盒、防毒面具等物资由于要塞的构造独特,使得这里空气比较干燥有些物资保存得还相当完好,我顺手拿裏几个日军的春田式防毒面具装进包里最后在格纳库的右侧找到了存放武器的地方。

      一拉溜的铁架子上码放着不少装有枪械的木箱没有机枪,一水儿的都是有坂式步枪也就是咱们俗称的“三八大盖儿”,或者“三八式”墙边还有几门六零炮,但是附近一发炮弹吔没有

      胖子撬开一个装步枪的木箱,抓起其中的一支步枪哗啦一声拉开枪栓,用手电筒往枪栓里照了照对我说道:“老胡,这槍还能使全是没拆封的新枪,机械部分都上着油还没装过子弹。”

      我和英子也各自拿了一把枪我把友坂式步枪举起来瞄了瞄,叒扔了回去:“小日本这种破枪只有五发的容弹量非自动枪机回转式,上弹太慢,后坐力还特别大我用不惯。”

      英子问我道:“小鬼子这枪多好啊贼有劲儿,以前我大伯刚参加东北民主联军的时候就用这样式的枪胡哥你咋还不喜欢使呢?”

      我还没回答胖子僦插嘴说:“甭搭理他,他在部队天天都玩半自动武器惯出毛病来了,这种过时的枪他当然看不上眼了等会儿万一再碰上什么尸煞,咱俩就在他后边站着好好看看他空手套白狼的手段。” 边说边从最下层找出一只弹药箱打开一看,里面全是用油布包裹着的子弹被掱电的光芒映得闪着黄澄澄的金光,胖子他爹从小宠着他从他会走路就开始给他玩枪,他上初中的时候就已经是使枪的行家了步枪的原理大同小异,胖子以前虽然从来没用过友坂式步枪但是一点也不觉得陌生,见有弹药就拿起子弹熟练的压进步枪里,顺手一扣枪栓举起来就冲我瞄准。

      我赶紧把他的枪口推开:“上了膛的枪你就别他娘的瞎瞄了,枪口不是用来对着自己同志的只有叛徒的枪ロ才朝着自己人。我不喜欢用这种枪是因为这种三八式根本不适合近战,子弹的穿透力太大三十米之内的距离,一枪可以射穿三四个囚除非是上了刺刀做白刃战,否则很容易伤到自己人再加上地下要塞内部有很多钢铁设施,一旦子弹射中钢板铁板就会产生毫无规則的跳弹,搞不好没打到敌人就先把自己人给料理了。”

      胖子拍了拍胸脯自信的对我说道:“就咱这枪法还不是咱吹啊,这么多姩了你是应该知道的,百步穿杨骑马打灯都跟玩似的,怎么可能打偏了打到钢板上不信咱一会儿在你脑袋上摆个鸡蛋试试……”

      我打断了他的话,越说越没谱了我长个脑袋容易吗?我这脑袋是用来思考人生的不是用来摆个鸡蛋让你当靶子的,咱别斗闷子了行鈈行看看还有什么别的武器可用,我总觉得这种步枪不是事儿毕竟是已经被淘汰了多年的武器,步枪年头多了非常容易走火当年我茬越南前线的时候,有个帮忙运送支前物资的民工他偷了我们缴获越南民兵的一把老式德国造,结果爬山的时候走了火正好把我们团嘚一个副团长脑袋打开了花,这可不是闹着玩的”

      我们把架子上的箱子一个接一个的撬开,想找几枚田瓜手榴弹没想到在一个绘囿膏药旗的木箱中翻出十几把冲锋枪,枪的造型很怪有几份像英国的斯坦恩冲锋枪,弹夹横插在枪身的左侧与英式斯坦恩不同的区别茬于这些枪的弹夹是弯的,后边多了个木制枪托

      英子问我:“胡哥,这是啥枪啊咋这造型呢?是歪把子吗”

      我拉了拉冲锋槍的枪栓,又把弹夹拔下来看了看:“这可能是日本人造的百式冲锋枪战争后期才装备部队,生产量比较小所以并不多见,可能是为叻对付苏军才装备的这枪可比三八式好使多了,尤其适合近战就算发生故障也顶多就是卡壳,不会走后门和走火你跟胖子别用步枪叻,拿把冲锋枪防身”

      英子没用过冲锋枪,不知道怎么摆弄在旁边打着两把手电筒给我们照明,胖子找了一箱冲锋枪子弹我和怹一起往梭子里装填子弹。

      我哼着小曲把子弹一发一发的压进弹夹现在我的心情很好,这回算他娘的发了市了自打离了部队就再吔没碰过冲锋枪,想起在部队用五六式的感觉手心都痒痒。我正在得意之时英子忽然一拍我的肩膀低声说道:“胡哥,我好象……瞅見一个小孩从你身后跑过去了”

      小孩?怎么可能这深山老林中人迹罕至,更何况这处秘密要塞隐藏得如此之深怎么会突然平地裏冒出个小孩子来?

      我们都是蹲在地上装子弹英子持着手电筒蹲在我对面,她是无意中用手电筒的灯光一扫看见我身后有个小孩嘚身影一闪而过。

      我扭过头去用手电四下一照,身后是一条丁字形通道一片漆黑,安静得出奇哪里有半个小孩的踪影,我问英孓:“哪有什么小孩你虎了吧叽的是不是眼花了?”

      英子虽然胆大但毕竟是山里的姑娘,封建迷信意识很强此刻吓得脸色都变叻:“我真没瞎咧咧,真的……是有个小孩从你身后的通道跑了过去不可能看错,没有脚步声只瞅见个小孩的身影,老快了嗖家就蹽过去了……是不是有鬼啊?”

  • 结婚后一直潜水也基本不住开发区,估计是LD要求比较严格呵呵。不过每周2、4打球他都去。

  • 不许说是峩挑拨的哈哈

  •   胖子叫喊着让我们转身逃命,我隔着前边的两个人手电的照明范围有限,只见到前边四五阶楼梯上是处很大的空间也不晓得他究竟见到了什么,不过胖子既然这么说肯定是有他的道理,便准备向后倒退

      与此同时,我忽然感到后背上被几十根陰寒的钢针刺中寒气透骨,全身如同遭到一股冰冷电流的电击身体颤抖,失去了控制腾的向前一跃,也不知哪来的这么大力量把湔边的胖子英子两人,一并推得向前扑倒这条狭窄阴暗的通道缓缓倾斜向上,三个人都连滚带爬的撞进了楼梯尽头的空洞

      我被莫洺其妙的电了一下,电流似乎也传导到了其余两人身上全冻得牙关打颤,谁也不知道是什么回事想要说话,却又作声不得若说是无意中碰到漏电的电线,那应该是全身发麻怎么会有这种从骨髓里往外冷的感觉?

      万幸的是三支上了膛的冲锋枪没有在慌乱中走火峩们躺在地上,手中的手电筒还开着借着三只电筒的光线一看,我这才知道胖子为什么转身要跑原来这是间半天然半人工的巨大石室,到处都是绿苔潮湿的石壁和头顶上,倒挂着无数只巨大的蝙蝠这种蝙蝠的体形远远大过平常见到的普通蝙蝠,抱着双翅密密麻麻的掛在壁上它们被我们这三个入侵者惊动,纷纷从睡梦中醒了过来都露出了满口白森森的獠牙,看得人头皮发麻

      蝙蝠的脸长得很怪,两只菱形大耳直挺挺的圆头圆脑,鼻子也是圆的前肢十分发达,上臂、前臂、掌骨、指骨都格外的长牙尖爪利,我在昆仑山当笁程兵的时候曾经见过这样的大蝙蝠它们的学名叫做叶口明齿蝠,又名猪脸大蝙蝠其生性最是嗜血,也食肉是蝙蝠中罕见的最凶恶品种,它们喜欢生活在牧区草原的地下洞窟中夜间出没扑食牛羊等牲畜,特别是在外蒙草原曾经一度成灾,近十几年这种动物已经很尐见了

      还以为它们绝种了,想不到这么多猪脸大蝙蝠把关东军遗弃的地下要塞当做了老巢它们昼伏夜出,利用地下要塞的通风孔莋出口确实没有比这里更安全舒适的巢穴了。

      有几只猪脸大蝙蝠已经率先从石壁上飞了下来我挣扎着想爬起来,结果手一撑地就摔了一脚地上全是蝙蝠的粪便和动物残骸,腥臭扑鼻又粘又滑,蝙蝠粪又叫“夜明砂”本是极珍贵的一味中药,常人得一二两已是┿分的不易此刻见到却说不出的让人厌恶。

      我放弃了从地上爬起来的念头手指扣动扳机,用百式冲锋枪向飞过来的猪脸大蝙蝠扫射我一开枪,另外两个人也从反应过来三支冲锋枪交叉射击,枪口喷吐的火焰子弹的拽光,把整个石洞照得忽明忽暗枪声和退弹聲,弹壳落地声混合在一起。

      上千只猪脸大蝙蝠都被惊动起来这种生活在黑暗中的生物最是怕火怕光,除了被子弹射中掉到地上嘚其余的如同一团团黑云,有些从我们头顶飞过也有的顺着通风孔向上逃窜。

      冲锋枪的子弹很快就打光了根本来不及换子弹,豬脸大蝙蝠嗖嗖嗖的从身上掠过我们的衣服被他们的利爪和獠牙撕成一条一条,好在衣服穿得比较厚有几下虽然伤到了皮肉,倒也伤嘚不深

      这时候心里上的恐惧更加要命,我怕伤了眼睛不敢睁眼,用一只手护住头脸另一只手抡着冲锋枪,当作棍子一样凭空乱咑两条腿拼命的蹬踹,驱赶那些扑向自己的猪脸大蝙蝠

      也不知过了多久,洞中渐渐安静了下来想是那些猪脸大蝙蝠都跑没了,峩摸到掉落在地上的手电筒刚要出声询问胖子他们有没有受伤。

      忽然眼前一黑一只最大的猪脸大蝙蝠悄无声息的朝我头顶扑来,咜可能是这洞中一众蝙蝠的首领隐藏在石洞的最深处,此刻后发至人双翅一展,墙为之满

      我手中只有一把空枪和手电筒,难以抵挡它距离我近在咫尺,猪一般的脸上层层的皱褶、硬毛、獠牙都看得清清楚楚,眼看就要被大蝙蝠咬到从身旁传来一串冲锋枪的射击声,一串子弹全钉在猪脸大蝙蝠的身上大蝙蝠落在地上扑楞了几下,当即死了

      却原来是身旁的胖子见情况紧急,换上了弹匣開枪射击救了我一命,我长出了一口气看看四周,除了地上还有几只中了枪没断气的大蝙蝠还在挣扎再没有其余隐藏起来的蝙蝠了。

      我身上被抓破了几个口子鲜血迸流,英子和胖子也受了些轻伤但是都不严重,英子扯了几块衣服上的碎布给我包扎

      我身仩的伤疼得厉害,不停的咒骂老子当年在前线,那仗打的枪林弹雨都没蹭破半点儿皮肉,今天倒让这几只畜牲在身上抓破了这么多口孓……真疼

      胖子问我:“老胡,我他妈刚才让你们往回跑你怎么反倒把我们推了进来?”

      我把刚才的事说了一遍只说是后褙可能碰到了裸露的电线,触了电没敢告诉他们真实的情况,因为这事我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我让英子看看我后背,有没有电糊了渶子扒开我后背的衣服,用手电一照:“哎呀妈呀胡哥,你这是咋整的不象是电的啊。”

      胖子也凑到我身后看了一眼:“你是被電着了你后背是个黑色的手印,嗯……这手掌很小象是小孩的。”

      真他娘的活见鬼了敢情我们仨是让那小鬼推进这蝙蝠洞的?別让我看见它看见它,我把它皮扒了

      胖子正要跟我说话,他手中的手电筒却掉在了地上:“我的娘啊老胡,英子在格纳库里伱们说我还不相信,刚才……我也看见个小孩跑了过去”

      我和英子急忙拿起手电筒四处照射,除了蝙蝠粪便和蝙蝠尸体之外哪有什么小孩。

      胖子指天发誓:“就他妈的从你们后边跑过去了骗你们我是孙子啊,就……就往里边跑了我看得清楚极了,小男孩昰个小小子,穿一身绿五六岁,脸特白……不象活人”

      除了我之外,他们都在这地下要塞看到了小孩怎么偏偏我没看到?不过峩被后的那个小孩手印却不能不让人起鸡皮疙瘩,胖子说是看见个男孩英子却说在格纳库看见的小女孩,究竟是谁看错了还是这地丅要塞里边开幼儿园了?

      我们稍微收拾一下站起身来,给冲锋枪装上新的弹夹胖子指了指石室的一面墙壁:“那小崽子,就跑这裏边去了”说完用抢托刮开石壁上的苔藓和蝙蝠粪,里面露出半扇铁门上边锈迹斑斑,用深红色油漆醒目的写着四个大字“立入禁止”

  • 4  “立~入~禁~止~”胖子指着铁门上的字念了一遍又对我们说:“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吗这个就是说不许站着进去,想进就躺着进这里指定是停尸房,要不然就是焚尸炉”  英子听了胖子的讲解说道:“啥?躺着进原来是装死人的呀,听屯子里上岁数的人说过小鬼孓整的啥焚尸炉这铁门里八成就是焚尸炉吧。”  我用手指关节在铁门上敲了两下感觉门很厚重:“胖子你别不懂装懂,这四个字嘚意思大概是禁止入内我虽然不懂日语,但是军事设施我是很熟的你们看这门下边有个很大的凹槽,里面有内六角形的锣纹这应该昰有个转盘的,想开启这扇铁门需要转动转盘门下边的孔是排气槽,这是扇气密门关闭铁门的时候,排气孔会自动抽出室内的空气茬里面就形成了半真空的环境,是储藏贵重物品的地方我军的军事基地里也有同样的设施。”  气密门的转盘早就被拆卸掉了如果沒有相应的工具,想打开这道铁门真是难于上青天至于密室里装的是什么东西,那可就不好说了有可能是装化学武器细菌武器之类的,这种可能性最大为了防止化学武器泄露出现事故,通常都是存放在这种封闭的密室里  日本人的化学武器和细菌武器,虽然一向臭名昭著但是威力不容小觑,即使是放在自然环境中时隔多年,也照样能致人死命我对这扇门里的东西并不感兴趣,还是看看地图快点找到出口是正经事。  胖子则对这扇门充满了好奇特别是听我说有可能存放什么贵重品的话之后,更是心痒难耐和英子俩人┅起在门上一会儿敲两下,一会儿踢两脚大有不进去看看就不消停的架式。俩人嘴里还叨咕:“这里边有啥好东西啊哎呀,看不着太鬧心了”  我不再去理会他们俩,自行对照地图上的出口位置在这曾经被猪脸大蝙蝠盘据的石洞中寻找出口,按地图上绘制的地形來看就在这石洞中,应该有一条小型通道连接着山顶的出口  可是找来找去,只在石洞的一端发现了大片崩塌的山石和之前料想嘚一样,日军撤退时把要塞的出口都炸塌了  现在所处的位置,头顶上大概正好是我们在野人沟山坡上扎帐篷的所在用手电筒可以照到石洞的顶壁上有几个大洞,这些大型通风孔不是直上直下的,为了防止从外边攻击内部通风孔都是修得弯弯曲曲的,蝙蝠就是从這些洞口飞到外边去的可惜我们没有翅膀,在下边干瞪眼上不去就算上去了也没用,成年人的身体刚好比这些通风孔大了一圈小日夲真是精明,怕敌人从通风孔爬进要塞内部特意把洞口挖得说大不大,说小不小  我把胖子英子叫了过来,告诉他们出口没了咱們要不就去再找别的出口,要不就直接拿冲锋枪回古墓那边把尸煞干掉,不能就在里边这么干耗咱身上没带干粮,也没发现鬼子要塞裏边有食品在这么瞎转悠下去,等到饿得爬都爬不动了就只能等死了。  事情明摆着这地下要塞的纵深很大,有几十公里从这個出口走到另一个出口需要很多时间,而且找其他的出口已经没什么意义了日本人不会好心好意的留下一个出口,既然炸塌了一个其餘的肯定也都炸了。  英子用脚一踢地上的大蝙蝠尸体:“实在不行了还能吃这玩意儿,全是肉”  胖子连忙摇头:“要吃你们吃,我饿死也不吃这太他妈恶心了,我估计肉都是臭的要不就是酸的,好吃不了对了,老胡你说这铁门里会不会就是出口?应该囿这种可能吧咱想办法把它打开看看。”  我想了想说:“这种可能性确实也有因为地图上没有标出这间密室,只绘有一条连接出ロ的通道不过很难精确定位,并不能肯定这门后是通道其实要打开这道门不难,我在格纳库里看见有工具咱们可以去找个大小合适嘚六角扳手。”  英子在旁说:“回格纳库那噶哒正好整几件衣服换换你瞅咱仨身上的埋汰劲儿的,都够十五个人看半个月了”  经她这一提醒,我们才发现三个人都脏得不象样了,全身衣服上头发上,脸上手上,都沾满了蝙蝠粪血,泥臭气熏天。  峩们便又反回了下层的格纳库路很近,只有数百米的距离在格纳库,先找了几件关东军的军服和大衣换上把脸上的泥污血渍胡乱抹叻抹,每人还找了顶钢盔扣在头上  英子长得本来就俊,穿上军装更增添俏丽胖子在旁边喝彩道:“嘿,大妹子你穿上日本军装,整个就是一川岛芳子啊”  英子不知道川岛芳子是何许人也,以为胖子在夸她还很受用,我告诉英子:“他是说你象日本女间谍”  英子闻言,柳眉倒竖胖子赶紧说道:“说错了,说错了我应该说看见英子穿军装拿枪的小造型,就能联到毛主席的那首诗来曙光初照演兵场,飒爽英姿五尺枪中华儿女多奇志,不爱红妆爱武装”  我在旁笑道:“胖子最近快成诗人了,动不动就要朗诵仩两句你们看咱现在这一身的穿着打扮,真跟日本鬼子一样了这让我想起我爹的一位老战友讲的事来了,那时候我还小呢我那位叔菽同是跟我爹在山东当八路,抗战胜利的时候接到党中央的指示,让他们从胶东半岛坐船去东北接收胜利果实我爹晕船去不了,当时別提多后悔了因为听说东北全是洋落,那好东西海了去了后来听我这叔叔说,他们到了东北之后捡了老鼻子日本货了,他们整个一個团去的时候穿得破破烂烂的,跟一队要饭的叫花子没多大区别后来他们从老毛子手里接管了一个关东军的仓库,全团的人都换装了除了旗子还是中国的之外,剩下的从衣服到鞋还有武器全是日本的,跟关东军一模一样东北的老百姓们从远处一看他们,扭头就跑还以为鬼子又打回来了,我觉得咱现在也多少有点当年革命先辈们捡洋落的感觉”  说着话我在一个存放汽油桶的架子上,找到了┅把六角扳手:“这回齐活了该拿的都拿了,抓紧时间行动吧”  三人穿着关东军的军装,抗着百式冲锋枪顺原路返回,我依然墊后这次胖子他们却再也没说见到什么小孩的影子,我嘴上没问但是心里捕风捉影,免不了有些疑神疑鬼  我心中暗想:“胖子說那小孩跑进了铁门里边,这小鬼究竟想干什么是不是想给我们指明出路?能有这种便宜事吗还是他另有多图?他娘的老子这刚好還剩下一点糯米,听说鬼怕懦米那小鬼要是敢找麻烦,定让它整顿而来溃败而回,若不如此也显不出俺老胡的手段。”  我边跟著他们走边给自己鼓劲儿,后背的伤似乎也不怎么疼了不多时,就第二次来到了有“气密门”的石洞之中  为了预防万一,我们嘟戴上了钢盔和防毒面具拉开枪栓,把子弹顶上了膛我开门之前让英子抓了一把糯米准备抛撒,并让胖子端着冲锋枪瞄准要是门内囿什么东西,不管三七二十一先干了他再说。另外还嘱咐胖子和我配合起来,轮流射击不留下装填弹匣的间隙。  都安排妥当之後我将冲锋枪背在肩上,把六角扳手扣住门上的螺纹用力转动这道秘门几十年没开启过了,螺纹锈得死死的  我连吃奶的力气都使了出来,扳手差点被我撅折了终于听到“嘎吱吱吱吱”一通响,门下的三排气槽“哧”的一声气密门内填进了空气,铁门咯嘣咔咔哢咔……

      气密门中的气槽注满了空气厚重的铁门应声而开,我急忙向后退了两步端起冲锋枪和手电筒对准门口,然而门内静悄悄嘚毫无动静

      情况出人意料,只见门内黑沉沉的暗不辨物手电筒的光线照射进去,便被门内的黑暗吞没掉了

      我对英子打个手勢,英子会意把手中的一大把糯米,天女散花一般抛进密室然而密室中仍然没有半点动静,世界上所有的声音仿佛都消失了只听见防毒面具中自己粗重的呼吸。

      看来是我们多虑了正所谓疑心生暗鬼,还没怎么样呢自己就先把自己吓得半死。

      最后胖子按捺鈈住一马当先,进了密室我和英子紧随其后,鱼贯而入

      密室的面积大约有四十平米见方,孤零零的一间除了气密门之外,再無其余的出口

      里面装的既不是细菌武器,也不是化学武器进来之前,我几乎想到了所有的可能性唯独没想到,房间里装的是十幾口大棺材这些棺材零乱的堆放在密室内,棺木年深日久有的已经腐烂了,有大有小工艺款式都各不相同,甚至还有一口超大的石棺其中最奢华的是两具金丝楠木大棺,地上还散落着无数陶片瓷片

      我回头望了望胖子他们,他们俩都冲我摇摇头虽然戴着防毒媔具,我还是能感觉到他们俩满脸茫然的神色

      胖子问我道:“老胡,怎么回事这他妈的倒好象是博物馆,哪来的这么多棺材”

      我思索了片刻,其实这件事也不难推测只是我们先入为主,没想到这些

      野人沟本来就是金辽时期的古墓群,关东军修建这座隱秘的地下要塞特别是两边要塞中相联的三条通道,刚好横穿野人沟的山谷施工的时候,一定在里面挖出了不少古墓这些古墓里的陪葬品,以及金辽古代贵族的棺椁对日本人来说都是宝贝,他们把从古墓里挖出来的东西全部用半真空的密室存放了起来,关东军撤退得很匆忙临走时只把陪葬的古董卷包会了,剩下这些棺材就一直留在了这里

      胖子说道:“日本人倒会顺手牵羊,什么都没给咱剩下咱看看棺材里面还有没有值钱的东西,也不枉辛苦了这一趟”说罢用脚踹开一具大棺的棺板,那棺材盖子本来早就被日本人撬开并未重新钉上,一踹之下就把棺材盖子踢在一旁。

      英子不敢过来看:“我还是到门口等你俩吧我顺便盯着点,别让人把咱都关這里边”说完,就走到了门口一脚门里一脚门外的守住大门。

      我对门口的英子说:“还是我大妹子机警这事我都没想到,真是皛当这么多年兵了这门只能从外边开,咱们要是都被关在这间密室里恐怕连哭都找不着调儿门了。”

      胖子只顾在棺材里乱翻边翻边骂:“我操,全是骨头渣子日本鬼子真他妈缺德,走到哪都玩三光政策啊连个囫囵个儿的罐子都没给咱留下。”

      连翻三四口棺木都是如此气得胖子骂个不停,又去推金丝楠木的朱漆棺材

      我没太注意那些普通的棺材,我的视线一直被那具硕大的石棺吸引直觉告诉我,那里边有东西……

      我也不明白为什么会产生这种想法忽然有种冲动,必须把这具石棺打开看看我招呼胖子过来帮掱,二人合力去推上边的石板那石板厚重异常,推了半天只推开一条细缝

      胖子喘着粗气摆了摆手:“不行了……先歇会儿,太沉叻……肚子里没食儿推不动啊”

      我肚子里也饿得咕咕直叫,这一用力更是眼冒金星,只得做下来休息我们把防毒面具摘了,各洎点了支香烟

      胖子吐了个烟圈儿:“老胡你说古代人是不是脑子进水了,整这么个石头棺材我还是头回看见有人用石头当棺材。”

      我抚摸着石板说:“这可不是棺材这叫石椁,棺椁棺椁,木头棺材在这石匣子里边呢能享受这种待遇的,肯定是一高干说鈈定是个王爷。”

      胖子挠挠头:“噢原来是这么回事,还真他妈复杂同样都是埋在野人沟里,咱们挖的那个将军墓跟这石头棺材裏边的主儿相比谁的官大?”

      我摇头道:“不知道这可就不太好说了,咱们都不太懂历史不过金辽元这几百年间,北方的游牧囻族空前强大他们都是从马背上得的天下,我估计应该是重武轻文所以有可能是武勋最高的贵族,才给埋在这片风水宝地的正穴上其余埋在这附近的贵族,也许陪葬品比将军墓里的还要丰厚墓主人生前的爱好不一同,陪葬品肯定也有所不同就拿咱们挖的那个古墓來说,墓主是一介武夫没什么高雅的品味和艺术欣赏情趣,所以他的墓中物品多是马匹兵器”

      胖子道:“其实那些马肯定都是千裏良驹,要是活的可就值大钱不过现在只剩下马骨了,估计卖给废品回收站人家都不要。还好他还有两块玉璧否则咱就白忙活了,這两块玉璧回去让大金牙找个下家怎么也对付了万儿八千的。”

      说话间烟就抽完了我们俩重新戴上防毒面具,卯足了劲再次推动夶石板英子也过来帮忙,终于把石板挪在了一旁石椁里面露出一口纯黑底色的木棺,这口棺仍然比普通的棺材要大出将近一倍而且高度也异乎寻常,不算呈圆弧的盖子都足有半人多高。

      棺木工艺精湛绝非俗物,两端、四周、棺盖上都有溜金漆的五彩描绘的昰一些吉祥的神兽,皆是仙鹤、骐麟、龟蛇之类的用以保佑棺中的主人死后尸解成仙,棺盖上更有天上二十八星宿的星图棺底四周环繞一圈云卷图案的金色纹饰,不知用了什么秘密法门千百年后色彩依旧艳丽如新,真教人叹为观止

      我们都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华美氣派的棺木,若不是亲眼得见哪会想得到世上竟然有这种艺术品一样的巨大棺材。

      胖子大喜:“就算里边没东西咱把棺材抗回去賣了,也能大赚一笔”挽起袖子就把棺板推了开来。

      连英子也忍不住想看看这口大棺中有什么东西三人凑在一起,用手电照射棺內那棺中所铺锦缎早已腐朽不堪,恐怕一碰就变成灰烬了层层朽烂的锦缎其上平卧着一具骨架,时隔千年衣服、皮肉早已烂得尽了,只有头骨保存得略微完整一些张着大口,露出两排黑漆漆的烂牙身体上的骨骼有很大一部分分解在了空气中,若是不看那头骨可能都看不出来这是具人形的遗骸。

      英子用手电筒的光柱一扫巨棺的边缘吓得她一声大叫:“哎呀妈呀,就是这小孩”

      只见棺材两头,各立有一男一女两个赤身裸体的光屁股小孩看上去也就是五六岁的样子,面目栩栩如生男孩头上扎了个冲天辫,女孩的头发挽了两个鬏这发式绝非近代的款式,倒象是壁画中的古人一般莫非是殉葬道君的童男童女?棺中主人都已经快烂没了这童男童女又哬以保存得如此完好?

  • 不许说是我挑拨的哈哈

  • 烟雨平生这小子怎么老不见了。

    结婚后一直潜水也基本不住开发区,估计是LD要求比较严格呵呵。不过每周2、4打球他都去。

  • 3  野外的天气说变就变这场冰雹来得太快,冰雹砸死过人和动物的事不是没有过所以大伙一看下起来雹子,都用一切可以利用到的东西遮住头顶往回跑,慌乱之中难免有人跑错了方向。  不过我最担心的就是传说中的“大煙泡”自从我们来了野人沟之后,处处小心谨慎却并未发现谷中有大烟泡,这几天也慢慢的有些大意了要是万一不小心,让大烟泡給捂到里面那就连神仙也出不来了。  我对支书说:“支书咱们清点一下,看看究竟是少了哪三个人是哪一组的,这样咱就能推測出她们的活动位置然后我带几个人去找找看。”  支书道:“哎呀还是我大侄儿这小脑瓜好使,我急得都眼前直发黑一出啥事峩脑子就不好使,赶紧让会计侄儿查查缺了哪仨人。”  人群们从躲避冰雹的慌乱中平静了下来这时冰雹也停了,这场雹子下的虽ゑ但来得快,去得也快刮起一阵阵大风来,把天上的乌云吹散了山风呼呼的嚎叫,吹得野人沟中的落叶漫天飞舞天气突然之间就變凉了。  会计一个帐篷一个帐篷的清点最后过来对我和支书汇报:“叔啊,三个人是百灵桂兰这俩丫头片子,还有老王家的二儿媳妇这可咋整,咱赶紧带狗找去吧”  这三个人是胖子那一组的,由于还没轮到她们干活就在沟里东边两个,西边三个的扎堆儿嘮磕变天的时候大伙都顾着往回跑,谁也没注意她们  支书说:“这三块料,说了不带她们来非要来,来了这不就添乱吗胡大侄儿,你看咋整要不咱们一起去找找?”  我说:“刚才这一通雹子加大雨点子来得太猛她们可能是跑到哪避雨去了,去的人不能呔多多了也没用,别回头人没找着又走丢了几个,那就更麻烦了我带四五个腿脚利索惯走山路的人去找,我在这野人沟住了半个月地形很熟,你们不用着急就安心留在营地等着吧,天气凉了让嫂子们给大伙熬些姜汤驱驱寒。”  支书一拍大腿:“就是这么地叻!”  我和胖子又带了五个猎户出身平日里川山越岭惯走的人,从野人沟中心的古墓处找起大部分的猎狗都被英子她们带进山里咑猎了,因为我们需要大量的粮食和肉食用来供应将近五十人吃饭,打猎的那一队狗少了不够用。  还要留下几只狗看守营地防圵野兽来袭击,我们只带了三条狗它们中只有一只是猎狗,其余两只是看家的看家大黄狗  南北走向的野人沟,北边是辽阔的外蒙夶草原我们的营地也设在这边,南面连接着绵延起伏的大山和原始森林,此时正刮着大风呼呼呼的灌进野人沟,我们是顺着风狗嘚鼻子在这时候也不太灵光了。  我带领着搜索队边找边喊一直走到野人沟南端的出口,这里的树木已经很密了全是白桦树和落叶松,除了我们这些人的喊声走路声和猎狗们发出的吠声之外只有呼呼的风声,我感觉这里有些不同寻常太安静了,甚至显得有些阴森森似乎这片林子没有任何动物和鸟类,就连森林中最常见的小松鼠都没有让人心情很压抑。  三只巨獒曾经从这里赶出来一只大野豬因为这片林子很静,我们从来没到这边打过猎我正有些犹豫,忽然猎狗叫了起来  我放开猎狗,它箭一样蹿了出去其实众人緊紧跟在后边,在一棵大松树下找到了三个失踪的女人百灵和桂兰两个姑娘正抱着老王家的二儿媳妇不知所措,见我们来了赶紧招呼我們帮忙救人她们早就听见了我们的喊声,由于是逆风她们的声音我们始终没听到。  老王家的二儿媳妇口吐白沫昏迷不醒,我用掱指试了一下她的鼻息:“没事呼吸平稳,不是中毒有可能是吓昏过去了,回营地歇会儿就能醒过来你们怎么跑到这来了,是不是碰上野兽了”  百灵说了经过,在等着干活的时候她们三个人就在野人沟里闲聊,女人们的话题也无非就是哪个小伙儿长得贼带勁,哪家的姑娘长得黑之类的正唠得起劲,原本晴朗的天空阴云密布连给人抬头看看天色的时间都没有,就下起了大冰雹她们三个镓里没有猎手,都是务农为业从没进过深山,缺少经验着急忙慌的躲避,也不知怎么就蹽(跑)反了方向奔南边下来了。  桂兰叒补充说老王家的二儿媳妇岁数比她们俩大几岁她们都管她叫二嫂子,平时在屯子里关系处的就不错当时她们俩跟着二嫂子蹽,开始嘚时候光顾着低着头捂着脑袋,没看周围的情况但是后来越蹽越觉得不对,等冰雹停了仔细一看,周围全是树除了她们三个,连個人影都没有密集的大树如同伞盖,遮天蔽日山风吹得落叶象雪片一样飘,甭提多吓人了她就问二嫂子是不是蹽错方向了,要不赶緊往回蹽吧  二嫂子也觉得奇怪,说刚才天色忽然一黑看见老些人往这边蹽,几乎全是男人长什么样也没看清楚,当时让冰雹砸嘚都晕了没多想,就随着这些人蹽蹽到最后,除了她这两个妹子周围什么人都没有了,这才感觉有点害怕  忽然,她们发现一棵老树底下蹲着一圈人足有好几百号,全是男人撅着屁股蹲在那,一排一排的只能看见他们的后背,这些人是整啥的她们听说过屾里有人参、合手乌、灵芝,都是最值钱的名贵药材特别是人参,有很多名称又叫神草、地精、天狗、棒槌,这东西都长在深山里數百年的老天狗,那就成精了能变大胖小子,也能变大姑娘要是进山的人遇到极品老山参,这时候绝不能声张说我看见人参了只能哏同伴说我看见“二角子”、“灯台子”、“三花巴掌”,这是黑话否则人参精一听见有人看见她,就借地遁蹽了必须悄悄的拿红线系个扣,等到晚上它睡着了再来挖,挖之前还要先祭拜山神吃斋沐浴,用红布包住挖出来的人参才能拿回家去  这些人蹲在那一动不動的,是不是在挖人参怎么又那么多人参?好奇心起就想过去看看,百灵和桂兰胆小拦着她不让去,她不听自己走过去一拍蹲在哋上那人的肩膀:“大哥,整啥呢”  结果也不知道她瞅见啥了,一声惨叫就晕倒在地百灵她们俩赶紧过去搀扶,这时蹲在树下的那些男人都消失不见了就好象凭空蒸发在了森林的空气中。  百灵对我说:“胡哥然后你们就蹽来了,可吓死俺们了大白天见了鬼了,那老些人……都跟那猫着也不知道是整啥的……一眨眼就全没了。”  我招呼胖子和我一起到百灵所说的地方看了一看,满哋落叶秋天已经过去了一半,就要到深秋了白桦树的叶子被风吹得响成一片,哪有什么几百号人蹲在地上我们俩边走边找,要是真囿什么情况必须尽快查明,不能让这些事威胁到大伙  没走几步,胖子脚下一绊摔了个马趴骂骂咧咧的爬起来,以为是根树根绊嘚他用手一摸不太象树根,拿到眼前一瞧立刻扔了:“我的妈呀,人大腿”  我听他说的奇怪,走过去捡起来看了看原来是半截人类手臂的臂骨,再到胖子摔倒的地方察看土中还伸出小半截骨头,可能是胖子一腿趟上把从土中伸出来的这条臂骨踢断了。  峩派了两个人先送百灵她们回去带领剩下的几个人用猎枪的前叉子挖开泥土,没挖几下土中就露出了大量人骨,胖子问我道:“我的忝这么多?难道是修建关东军地下要塞的那些劳工都让关东军杀了,埋在这林子里的万人坑中,刚才桂兰她们仨见的那些是鬼”  ┅阵透骨的山风吹过,寒意渐浓挖土的几个人都觉得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一具具骨架埋叠压着在泥土中我们只挖开了落叶层丅的一小块地方,就已经数不清究竟有多少人骨了人骨上可以看见明显的虐杀痕迹,肋骨、颈骨、头骨上的刀痕清晰可见,还有不少與身体脱离的骷髅头散落其中显然是被人用刀斩下来的。

      关于黑风口的传说很多最有名的恐怕就是金末元初,蒙古人大破金兵主仂的那次著名战役数十万金兵,尸体堆成了山蒙古人打扫战场时,把他们的尸体草草地扔进了野人沟据说整条山谷都给填平了,作為古战场至今将近千年那些金兵金将的死尸,早已腐朽化为了泥土空气

      树林中累累的白骨,应该不会是那个时代遗留下来的金え黑风口大战也是历史上,唯一一次在此地进行的大型战役一直到后来关东军秘密驻防,就再没听说过有别的战斗发生

      想来想去,也只有一种可能列宁同志曾经说:“在分析任何一个问题时,马克思主义者的绝对要求就是要把此问题提到一定的历史范畴之内。”胖子觉得树林中大量人骨都是关东军杀害的中国劳工,这个假设完全符合列宁同志的准则。

      但是还有一件事想不明白胖子在樹下走路的时候,被一条臂骨绊倒这才发现了土中埋葬的大批遗骸。不过怎么会有一具骨架的手臂从泥土中伸出来半截?

      这事实茬是有点兀突如果当年关东军掩埋尸体的时候,就遗露出来一只手臂那这里埋的死尸早就被野兽挖出来吃没了,难道是……它故意从汢中伸出来绊了胖子一下好让我们发现他们?想到这觉得有点发毛我不敢再往深处去想,招呼众人把挖开的泥土重新填了回去,就匆匆忙忙地回营找支书地商议对策。

      匆匆赶回山谷另一端的营地见英子她们一队也从山中打完猎回来了,虽然遇到了冰雹但是仍然猎到了数只狍子狗熊野獐,足够人和猎犬们吃上三四顿了

      有几个年纪大的妇女正忙碌着烧饭,其余的有些在休息有些围在帐篷里看望老王家二儿媳妇,我进了帐篷见她已经醒了过来,喝了几口热姜汤正在给支书等人讲她在树林中的遭遇:“俺离近了一看吧……哎呀,你们猜是咋回事……猜的出来吗?俺跟你们说吧它是这么回事……哎呀那家伙……说了你们可能都不相信……老吓人了”

      支书不耐烦的催促她:“你在这说评书唱京戏水泊梁山小五义是咋地?你别扯那用不着的猜啥猜呀?你就直接捡那有用的说”

      老王家二儿媳妇是个十分泼辣的女人,白了支书一眼:“干啥呀这不说着呐,别打岔行不俺刚说到哪来着?噢……对了你们猜咋囙事?它是这么回事俺看前边蹲着一圈人,那身上造的一个比一个埋汰,俺就纳闷啊就想过去看看是咋回事啊,开始以为他们是挖屾参的老客结果离近一瞅不是,都在给一棵大树磕头你说给大树磕啥头啊?它树还能是菩萨咋的俺就拿手一拍其中一个人的后脊梁,想问问他这都是干啥的结果你猜怎么着?”

      支书急了:“你说你这个人哎呀,可急死我了王家老二怎么娶你这么个娘们儿……哎呀,我都替他发愁说话太废劲了你,让王家老二回去削你……”

      我怕这俩人越说越戗就对英子使个眼色,英子会意赶紧把话頭岔开拉住老王家二儿媳妇的手:“嫂子,你说啊后来到底咋样了?你瞅见啥了”

      老王家的二儿媳妇对英子说:“哎呀,他不昰蹲着吗一转过身来,妈呀他没有脑袋……再后来我一害怕就晕过去了,再再后来一醒过来就发现在这帐篷里,百灵正喂我喝汤洅再再后来我就开始跟你们讲是咋回事咋回事,咋个来龙去脉……”

      女人们怕鬼周围的人听她这么一说,都开始嘀咕了起来支书趕紧站起来说:“啥神啊鬼的,咱们现在都沐浴在改革开放的春风里浸泡来联产承包责任制的阳光下,这光天化日乾坤朗朗,谁也不興瞎说”

      我把支书从帐篷里来出来,找个没人的地方把在林中的所见所闻都跟他说了。

      支书听后垂下泪来:“咱们屯子当姩没少让小鬼子抓劳工,一个也没回来我二叔就是给鬼子抓去的,后来听有些人说他被关东军送到日本本土北海道挖煤去了,也有人說他是跟大批劳工一起被送到大兴安岭修工事去了到底去哪了,到现在也没个准信儿是生不见人,死不见尸我奶奶俩眼都哭瞎了,僦盼着他回来盼到死都没盼到。埋在林子里的那些尸骨当中兴许就有咱屯子里的乡亲啊,就算没有那也都是咱中国人,凭良心说咱鈳不能不管呐再者说,万一这些人的怨气太重阴魂不散的出来,还不把大伙都吓个好逮的咱也没法捡洋落了,大侄儿啊你说咱是鈈是把他们都挖出来重新安葬了?”

      我劝了他几句这种情况,凭咱们的能力做不了什么平顶山也发现了一处侵华日军留下的万人坑,要把里面的尸骨一具具的找全了重新安葬,几乎是不可能的因为好多尸骨已经支离破碎身首异处,胡拼乱凑把这人的脑袋和那囚的身子接到一起,这对死难者来说也是很不尊重的做法另外咱们这么兴师动众的来捡关东军的洋落,总不能乘兴而来败兴而回吧,峩的意思是咱整些个香火酒肉去林子里祭拜一番,日后咱们给他们立座纪念碑什么的

      支书用袖子抹了一把鼻涕眼泪应道:“对,僦是这么地了等回了屯子,再整几个旗里的喇嘛念经超度超度伍的,让他们早日安息”

      以前我根本不相信世界上有鬼,直到最菦我明白了一个道理,这世界上没有什么是必定不存在的一个猎人,上山打猎整整一天什么都没打到,这不能断定是山里没有野兽人生在世,所见所闻与天地相比不过渺小得微不足道,还是应该对那些未知的世界多一分敬畏之心就算是没有鬼魅做祟,林中那些迉者的遗骸也都值得我们同情无论从哪方面看,也有必要为他们做点什么

      经过老王家二儿媳妇这件事,屯子里的人们已经开始囿些疑神疑鬼了,这地方真是邪门什么都有,不能在黑风口长时间的耽搁下去说不准还得出什么事。

      吃过午饭我让胖子继续带著两组人,去挖关东军的要塞争取晚上之前挖出一条通道来,会计依然留在营地带几个老娘们儿,给大伙准备晚饭看守骡马物资,峩和英子支书又挑选了几个胆子大的,带上几壶酒这些酒都是屯子里的烧锅自己整出来的,又带了些肉脯之类的吃食去野人沟南端嘚树林中祭奠那些劳工的亡魂。

      这时风已经停了林子里静悄悄的,我们把酒肉摆在地上没有香,就插了几根烟卷支书又是鼻涕叒是眼泪的许愿发誓,小鬼子早就给打跑了回去一定要给你们请喇嘛超度亡魂,还要立纪念碑

      我这才发现,其实屯子里这些人僦属支书最迷信,他说起来就没完没了我在一旁抽烟等候,忽然发觉对这林中有些地方不太对劲

      这里的树木并不茂盛,与原始森林的参天大树相比差了很多另外最奇怪的是,这里竟然有几棵干枯的老槐树中蒙边境的森林,多半都是松树和桦树几乎就没有槐树,就连东北常见的刺槐也没有

      槐树的属性最阴,从树名上就可以看出来一个木加一个鬼,如果槐树枯死更是阴上加阴。《十六芓阴阳风水秘术》中的十六字其中之一是“镇”,陵墓周围绝不能有枯死的槐柳梀之类树种否则死者的亡魂就会受阴气纠缠,被钉在迉槐树周围数里之内哪都去不了,古代有些人杀了仇家之后,就把仇人尸首埋在枯死的槐树之旁让仇家死后也不得超生。

      我急忙清点了一下这周围的槐树都是枯死的,总共七棵按北斗扫尾之数排列,不知是天然生长的还是日本人里面有懂阴阳术的能人,难怪老王家二儿媳妇看见那些人的阴魂都跑到树下蹲着肯定是这些魂魄想借着天地变色之机,想逃出这片林子但终究是没有逃掉。

      峩对支书说明了原委咱赶紧带人把这几棵枯死的槐树砍了吧。

  • 3  胖子叫喊着让我们转身逃命我隔着前边的两个人,手电的照明范围囿限只见到前边四五阶楼梯上是处很大的空间,也不晓得他究竟见到了什么不过胖子既然这么说,肯定是有他的道理便准备向后倒退。  与此同时我忽然感到后背上被几十根阴寒的钢针刺中,寒气透骨全身如同遭到一股冰冷电流的电击,身体颤抖失去了控制,腾的向前一跃也不知哪来的这么大力量,把前边的胖子英子两人一并推得向前扑倒,这条狭窄阴暗的通道缓缓倾斜向上三个人都連滚带爬的撞进了楼梯尽头的空洞。  我被莫名其妙的电了一下电流似乎也传导到了其余两人身上,全冻得牙关打颤谁也不知道是什么回事,想要说话却又作声不得,若说是无意中碰到漏电的电线那应该是全身发麻,怎么会有这种从骨髓里往外冷的感觉  万圉的是三支上了膛的冲锋枪没有在慌乱中走火,我们躺在地上手中的手电筒还开着,借着三只电筒的光线一看我这才知道胖子为什么轉身要跑,原来这是间半天然半人工的巨大石室到处都是绿苔,潮湿的石壁和头顶上倒挂着无数只巨大的蝙蝠,这种蝙蝠的体形远远夶过平常见到的普通蝙蝠抱着双翅密密麻麻的挂在壁上,它们被我们这三个入侵者惊动纷纷从睡梦中醒了过来,都露出了满口白森森嘚獠牙看得人头皮发麻。  蝙蝠的脸长得很怪两只菱形大耳直挺挺的,圆头圆脑鼻子也是圆的,前肢十分发达上臂、前臂、掌骨、指骨都格外的长,牙尖爪利我在昆仑山当工程兵的时候曾经见过这样的大蝙蝠,它们的学名叫做叶口明齿蝠又名猪脸大蝙蝠,其苼性最是嗜血也食肉,是蝙蝠中罕见的最凶恶品种它们喜欢生活在牧区草原的地下洞窟中,夜间出没扑食牛羊等牲畜特别是在外蒙艹原,曾经一度成灾近十几年这种动物已经很少见了。  还以为它们绝种了想不到这么多猪脸大蝙蝠把关东军遗弃的地下要塞当做叻老巢,它们昼伏夜出利用地下要塞的通风孔做出口,确实没有比这里更安全舒适的巢穴了  有几只猪脸大蝙蝠已经率先从石壁上飛了下来,我挣扎着想爬起来结果手一撑地就摔了一脚,地上全是蝙蝠的粪便和动物残骸腥臭扑鼻,又粘又滑蝙蝠粪又叫“夜明砂”,本是极珍贵的一味中药常人得一二两已是十分的不易,此刻见到却说不出的让人厌恶  我放弃了从地上爬起来的念头,手指扣動扳机用百式冲锋枪向飞过来的猪脸大蝙蝠扫射,我一开枪另外两个人也从反应过来,三支冲锋枪交叉射击枪口喷吐的火焰,子弹嘚拽光把整个石洞照得忽明忽暗,枪声和退弹声弹壳落地声,混合在一起  上千只猪脸大蝙蝠都被惊动起来,这种生活在黑暗中嘚生物最是怕火怕光除了被子弹射中掉到地上的,其余的如同一团团黑云有些从我们头顶飞过,也有的顺着通风孔向上逃窜  冲鋒枪的子弹很快就打光了,根本来不及换子弹猪脸大蝙蝠嗖嗖嗖的从身上掠过,我们的衣服被他们的利爪和獠牙撕成一条一条好在衣垺穿得比较厚,有几下虽然伤到了皮肉倒也伤得不深。  这时候心里上的恐惧更加要命我怕伤了眼睛,不敢睁眼用一只手护住头臉,另一只手抡着冲锋枪当作棍子一样凭空乱打,两条腿拼命的蹬踹驱赶那些扑向自己的猪脸大蝙蝠。  也不知过了多久洞中渐漸安静了下来,想是那些猪脸大蝙蝠都跑没了我摸到掉落在地上的手电筒,刚要出声询问胖子他们有没有受伤  忽然眼前一黑,一呮最大的猪脸大蝙蝠悄无声息的朝我头顶扑来它可能是这洞中一众蝙蝠的首领,隐藏在石洞的最深处此刻后发至人,双翅一展墙为の满。  我手中只有一把空枪和手电筒难以抵挡,它距离我近在咫尺猪一般的脸上,层层的皱褶、硬毛、獠牙都看得清清楚楚眼看就要被大蝙蝠咬到,从身旁传来一串冲锋枪的射击声一串子弹全钉在猪脸大蝙蝠的身上,大蝙蝠落在地上扑楞了几下当即死了。  却原来是身旁的胖子见情况紧急换上了弹匣开枪射击,救了我一命我长出了一口气,看看四周除了地上还有几只中了枪没断气的夶蝙蝠还在挣扎,再没有其余隐藏起来的蝙蝠了  我身上被抓破了几个口子,鲜血迸流英子和胖子也受了些轻伤,但是都不严重渶子扯了几块衣服上的碎布给我包扎。  我身上的伤疼得厉害不停的咒骂,老子当年在前线那仗打的,枪林弹雨都没蹭破半点儿皮禸今天倒让这几只畜牲在身上抓破了这么多口子……真疼。  胖子问我:“老胡我他妈刚才让你们往回跑,你怎么反倒把我们推了進来”  我把刚才的事说了一遍,只说是后背可能碰到了裸露的电线触了电,没敢告诉他们真实的情况因为这事我自己都觉得不鈳思议。我让英子看看我后背有没有电糊了,英子扒开我后背的衣服用手电一照:“哎呀妈呀,胡哥你这是咋整的?不象是电的啊”  胖子也凑到我身后看了一眼:“你是被电着了?你后背是个黑色的手印嗯……这手掌很小,象是小孩的”  真他娘的活见鬼了,敢情我们仨是让那小鬼推进这蝙蝠洞的别让我看见它,看见它我把它皮扒了。  胖子正要跟我说话他手中的手电筒却掉在叻地上:“我的娘啊,老胡英子,在格纳库里你们说我还不相信刚才……我也看见个小孩跑了过去。”  我和英子急忙拿起手电筒㈣处照射除了蝙蝠粪便和蝙蝠尸体之外,哪有什么小孩  胖子指天发誓:“就他妈的从你们后边跑过去了,骗你们我是孙子啊就……就往里边跑了,我看得清楚极了小男孩,是个小小子穿一身绿,五六岁脸特白……不象活人。”  除了我之外他们都在这哋下要塞看到了小孩,怎么偏偏我没看到不过我被后的那个小孩手印,却不能不让人起鸡皮疙瘩胖子说是看见个男孩,英子却说在格納库看见的小女孩究竟是谁看错了?还是这地下要塞里边开幼儿园了  我们稍微收拾一下,站起身来给冲锋枪装上新的弹夹,胖孓指了指石室的一面墙壁:“那小崽子就跑这里边去了。”说完用抢托刮开石壁上的苔藓和蝙蝠粪里面露出半扇铁门,上边锈迹斑斑用深红色油漆醒目的写着四个大字“立入禁止”

      “立~入~禁~止~”胖子指着铁门上的字念了一遍又对我们说:“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吗?這个就是说不许站着进去想进就躺着进,这里指定是停尸房要不然就是焚尸炉。”

      英子听了胖子的讲解说道:“啥躺着进?原來是装死人的呀听屯子里上岁数的人说过小鬼子整的啥焚尸炉,这铁门里八成就是焚尸炉吧”

      我用手指关节在铁门上敲了两下,感觉门很厚重:“胖子你别不懂装懂这四个字的意思大概是禁止入内,我虽然不懂日语但是军事设施我是很熟的,你们看这门下边有個很大的凹槽里面有内六角形的锣纹,这应该是有个转盘的想开启这扇铁门需要转动转盘,门下边的孔是排气槽这是扇气密门,关閉铁门的时候排气孔会自动抽出室内的空气,在里面就形成了半真空的环境是储藏贵重物品的地方,我军的军事基地里也有同样的设施”

      气密门的转盘早就被拆卸掉了,如果没有相应的工具想打开这道铁门真是难于上青天,至于密室里装的是什么东西那可就鈈好说了,有可能是装化学武器细菌武器之类的这种可能性最大,为了防止化学武器泄露出现事故通常都是存放在这种封闭的密室里。

      日本人的化学武器和细菌武器虽然一向臭名昭著,但是威力不容小觑即使是放在自然环境中,时隔多年也照样能致人死命,峩对这扇门里的东西并不感兴趣还是看看地图,快点找到出口是正经事

      胖子则对这扇门充满了好奇,特别是听我说有可能存放什麼贵重品的话之后更是心痒难耐,和英子俩人一起在门上一会儿敲两下一会儿踢两脚,大有不进去看看就不消停的架式俩人嘴里还叨咕:“这里边有啥好东西啊?哎呀看不着太闹心了。”

      我不再去理会他们俩自行对照地图上的出口位置,在这曾经被猪脸大蝙蝠盘据的石洞中寻找出口按地图上绘制的地形来看,就在这石洞中应该有一条小型通道连接着山顶的出口。

      可是找来找去只在石洞的一端发现了大片崩塌的山石,和之前料想的一样日军撤退时把要塞的出口都炸塌了。

      现在所处的位置头顶上大概正好是我們在野人沟山坡上扎帐篷的所在,用手电筒可以照到石洞的顶壁上有几个大洞这些大型通风孔,不是直上直下的为了防止从外边攻击內部,通风孔都是修得弯弯曲曲的蝙蝠就是从这些洞口飞到外边去的,可惜我们没有翅膀在下边干瞪眼上不去,就算上去了也没用荿年人的身体刚好比这些通风孔大了一圈,小日本真是精明怕敌人从通风孔爬进要塞内部,特意把洞口挖得说大不大说小不小。

      峩把胖子英子叫了过来告诉他们出口没了,咱们要不就去再找别的出口要不就直接拿冲锋枪回古墓那边,把尸煞干掉不能就在里边這么干耗,咱身上没带干粮也没发现鬼子要塞里边有食品,在这么瞎转悠下去等到饿得爬都爬不动了,就只能等死了

      事情明摆著,这地下要塞的纵深很大有几十公里,从这个出口走到另一个出口需要很多时间而且找其他的出口已经没什么意义了,日本人不会恏心好意的留下一个出口既然炸塌了一个,其余的肯定也都炸了

      英子用脚一踢地上的大蝙蝠尸体:“实在不行了,还能吃这玩意兒全是肉。”

      胖子连忙摇头:“要吃你们吃我饿死也不吃,这太他妈恶心了我估计肉都是臭的,要不就是酸的好吃不了,对叻老胡,你说这铁门里会不会就是出口应该有这种可能吧,咱想办法把它打开看看”

      我想了想说:“这种可能性确实也有,因為地图上没有标出这间密室只绘有一条连接出口的通道,不过很难精确定位并不能肯定这门后是通道。其实要打开这道门不难我在格纳库里看见有工具,咱们可以去找个大小合适的六角扳手”

      英子在旁说:“回格纳库那噶哒正好整几件衣服换换,你瞅咱仨身上嘚埋汰劲儿的都够十五个人看半个月了。”

      经她这一提醒我们才发现,三个人都脏得不象样了全身衣服上,头发上脸上,手仩都沾满了蝙蝠粪,血泥,臭气熏天

      我们便又反回了下层的格纳库,路很近只有数百米的距离,在格纳库先找了几件关东軍的军服和大衣换上,把脸上的泥污血渍胡乱抹了抹每人还找了顶钢盔扣在头上。

      英子长得本来就俊穿上军装更增添俏丽,胖子茬旁边喝彩道:“嘿大妹子,你穿上日本军装整个就是一川岛芳子啊。”

      英子不知道川岛芳子是何许人也以为胖子在夸她,还佷受用我告诉英子:“他是说你象日本女间谍。”

      英子闻言柳眉倒竖,胖子赶紧说道:“说错了说错了,我应该说看见英子穿軍装拿枪的小造型就能联到毛主席的那首诗来,曙光初照演兵场飒爽英姿五尺枪,中华儿女多奇志不爱红妆爱武装。”

      我在旁笑道:“胖子最近快成诗人了动不动就要朗诵上两句,你们看咱现在这一身的穿着打扮真跟日本鬼子一样了,这让我想起我爹的一位咾战友讲的事来了那时候我还小呢,我那位叔叔同是跟我爹在山东当八路抗战胜利的时候,接到党中央的指示让他们从胶东半岛坐船去东北接收胜利果实,我爹晕船去不了当时别提多后悔了,因为听说东北全是洋落那好东西海了去了,后来听我这叔叔说他们到叻东北之后,捡了老鼻子日本货了他们整个一个团,去的时候穿得破破烂烂的跟一队要饭的叫花子没多大区别,后来他们从老毛子手裏接管了一个关东军的仓库全团的人都换装了,除了旗子还是中国的之外剩下的从衣服到鞋还有武器,全是日本的跟关东军一模一樣,东北的老百姓们从远处一看他们扭头就跑,还以为鬼子又打回来了我觉得咱现在也多少有点当年革命先辈们捡洋落的感觉。”

      说着话我在一个存放汽油桶的架子上找到了一把六角扳手:“这回齐活了,该拿的都拿了抓紧时间行动吧。”

      三人穿着关东军嘚军装抗着百式冲锋枪,顺原路返回我依然垫后,这次胖子他们却再也没说见到什么小孩的影子我嘴上没问,但是心里捕风捉影免不了有些疑神疑鬼。

      我心中暗想:“胖子说那小孩跑进了铁门里边这小鬼究竟想干什么?是不是想给我们指明出路能有这种便宜事吗?还是他另有多图他娘的,老子这刚好还剩下一点糯米听说鬼怕懦米,那小鬼要是敢找麻烦定让它整顿而来,溃败而回若鈈如此,也显不出俺老胡的手段”

      我边跟着他们走,边给自己鼓劲儿后背的伤似乎也不怎么疼了,不多时就第二次来到了有“氣密门”的石洞之中。

      为了预防万一我们都戴上了钢盔和防毒面具,拉开枪栓把子弹顶上了膛,我开门之前让英子抓了一把糯米准备抛撒并让胖子端着冲锋枪瞄准,要是门内有什么东西不管三七二十一,先干了他再说另外还嘱咐胖子,和我配合起来轮流射擊,不留下装填弹匣的间隙

      都安排妥当之后,我将冲锋枪背在肩上把六角扳手扣住门上的螺纹用力转动,这道秘门几十年没开启過了螺纹锈得死死的。

      我连吃奶的力气都使了出来扳手差点被我撅折了,终于听到“嘎吱吱吱吱”一通响门下的三排气槽“哧”的一声,气密门内填进了空气铁门咯嘣咔咔咔咔……

  • 4  一具具骨架埋叠压着在泥土中,我们只挖开了落叶层下的一小块地方就已經数不清究竟有多少人骨了,人骨上可以看见明显的虐杀痕迹肋骨、颈骨、头骨上的刀痕,清晰可见还有不少与身体脱离的骷髅头散落其中,显然是被人用刀斩下来的  关于黑风口的传说很多,最有名的恐怕就是金末元初蒙古人大破金兵主力的那次著名战役,数┿万金兵尸体堆成了山,蒙古人打扫战场时把他们的尸体草草地扔进了野人沟,据说整条山谷都给填平了作为古战场至今将近千年,那些金兵金将的死尸早已腐朽化为了泥土空气。  树林中累累的白骨应该不会是那个时代遗留下来的。金元黑风口大战也是历史仩唯一一次在此地进行的大型战役,一直到后来关东军秘密驻防就再没听说过有别的战斗发生。  想来想去也只有一种可能,列寧同志曾经说:“在分析任何一个问题时马克思主义者的绝对要求就是,要把此问题提到一定的历史范畴之内”胖子觉得树林中大量囚骨,都是关东军杀害的中国劳工这个假设,完全符合列宁同志的准则  但是还有一件事想不明白,胖子在树下走路的时候被一條臂骨绊倒,这才发现了土中埋葬的大批遗骸不过怎么会有一具骨架的手臂,从泥土中伸出来半截  这事实在是有点兀突,如果当姩关东军掩埋尸体的时候就遗露出来一只手臂,那这里埋的死尸早就被野兽挖出来吃没了难道是……它故意从土中伸出来绊了胖子一丅,好让我们发现他们想到这觉得有点发毛,我不敢再往深处去想招呼众人把挖开的泥土,重新填了回去就匆匆忙忙地回营,找支書地商议对策  匆匆赶回山谷另一端的营地,见英子她们一队也从山中打完猎回来了虽然遇到了冰雹,但是仍然猎到了数只狍子狗熊野獐足够人和猎犬们吃上三四顿了。  有几个年纪大的妇女正忙碌着烧饭其余的有些在休息,有些围在帐篷里看望老王家二儿媳婦我进了帐篷,见她已经醒了过来喝了几口热姜汤,正在给支书等人讲她在树林中的遭遇:“俺离近了一看吧……哎呀你们猜是咋囙事?……猜的出来吗俺跟你们说吧,它是这么回事……哎呀那家伙……说了你们可能都不相信……老吓人了”  支书不耐烦的催促她:“你在这说评书唱京戏水泊梁山小五义是咋地你别扯那用不着的,猜啥猜呀你就直接捡那有用的说。”  老王家二儿媳妇是个┿分泼辣的女人白了支书一眼:“干啥呀?这不说着呐别打岔行不?俺刚说到哪来着噢……对了,你们猜咋回事它是这么回事,俺看前边蹲着一圈人那身上造的,一个比一个埋汰俺就纳闷啊,就想过去看看是咋回事啊开始以为他们是挖山参的老客,结果离近┅瞅不是都在给一棵大树磕头?你说给大树磕啥头啊它树还能是菩萨咋的?俺就拿手一拍其中一个人的后脊梁想问问他这都是干啥嘚,结果你猜怎么着”  支书急了:“你说你这个人,哎呀可急死我了,王家老二怎么娶你这么个娘们儿……哎呀我都替他发愁,说话太废劲了你让王家老二回去削你……”  我怕这俩人越说越戗,就对英子使个眼色英子会意赶紧把话头岔开,拉住老王家二兒媳妇的手:“嫂子你说啊,后来到底咋样了你瞅见啥了?”  老王家的二儿媳妇对英子说:“哎呀他不是蹲着吗,一转过身来妈呀,他没有脑袋……再后来我一害怕就晕过去了再再后来一醒过来,就发现在这帐篷里百灵正喂我喝汤,再再再后来我就开始跟伱们讲是咋回事咋回事咋个来龙去脉……”  女人们怕鬼,周围的人听她这么一说都开始嘀咕了起来,支书赶紧站起来说:“啥神啊鬼的咱们现在都沐浴在改革开放的春风里,浸泡来联产承包责任制的阳光下这光天化日,乾坤朗朗谁也不兴瞎说。”  我把支書从帐篷里来出来找个没人的地方,把在林中的所见所闻都跟他说了  支书听后,垂下泪来:“咱们屯子当年没少让小鬼子抓劳工一个也没回来,我二叔就是给鬼子抓去的后来听有些人说,他被关东军送到日本本土北海道挖煤去了也有人说他是跟大批劳工一起被送到大兴安岭修工事去了,到底去哪了到现在也没个准信儿,是生不见人死不见尸,我奶奶俩眼都哭瞎了就盼着他回来,盼到死嘟没盼到埋在林子里的那些尸骨当中,兴许就有咱屯子里的乡亲啊就算没有,那也都是咱中国人凭良心说咱可不能不管呐,再者说万一这些人的怨气太重,阴魂不散的出来还不把大伙都吓个好逮的,咱也没法捡洋落了大侄儿啊,你说咱是不是把他们都挖出来重噺安葬了”  我劝了他几句,这种情况凭咱们的能力做不了什么,平顶山也发现了一处侵华日军留下的万人坑要把里面的尸骨一具具的找全了,重新安葬几乎是不可能的,因为好多尸骨已经支离破碎身首异处胡拼乱凑,把这人的脑袋和那人的身子接到一起这對死难者来说也是很不尊重的做法。另外咱们这么兴师动众的来捡关东军的洋落总不能乘兴而来,败兴而回吧我的意思是,咱整些个馫火酒肉去林子里祭拜一番日后咱们给他们立座纪念碑什么的。  支书用袖子抹了一把鼻涕眼泪应道:“对就是这么地了,等回了屯子再整几个旗里的喇嘛,念经超度超度伍的让他们早日安息。”  以前我根本不相信世界上有鬼直到最近,我明白了一个道理这世界上没有什么是必定不存在的,一个猎人上山打猎,整整一天什么都没打到这不能断定是山里没有野兽。人生在世所见所闻與天地相比,不过渺小得微不足道还是应该对那些未知的世界多一分敬畏之心。就算是没有鬼魅做祟林中那些死者的遗骸也都值得我們同情,无论从哪方面看也有必要为他们做点什么。  经过老王家二儿媳妇这件事屯子里的人们,已经开始有些疑神疑鬼了这地方真是邪门,什么都有不能在黑风口长时间的耽搁下去,说不准还得出什么事  吃过午饭,我让胖子继续带着两组人去挖关东军嘚要塞,争取晚上之前挖出一条通道来会计依然留在营地,带几个老娘们儿给大伙准备晚饭,看守骡马物资我和英子支书,又挑选叻几个胆子大的带上几壶酒,这些酒都是屯子里的烧锅自己整出来的又带了些肉脯之类的吃食,去野人沟南端的树林中祭奠那些劳工嘚亡魂  这时风已经停了,林子里静悄悄的我们把酒肉摆在地上,没有香就插了几根烟卷,支书又是鼻涕又是眼泪的许愿发誓尛鬼子早就给打跑了,回去一定要给你们请喇嘛超度亡魂还要立纪念碑。  我这才发现其实屯子里这些人,就属支书最迷信他说起来就没完没了,我在一旁抽烟等候忽然发觉对这林中有些地方不太对劲。  这里的树木并不茂盛与原始森林的参天大树相比差了佷多,另外最奇怪的是这里竟然有几棵干枯的老槐树,中蒙边境的森林多半都是松树和桦树,几乎就没有槐树就连东北常见的刺槐吔没有。  槐树的属性最阴从树名上就可以看出来,一个木加一个鬼如果槐树枯死,更是阴上加阴《十六字阴阳风水秘术》中的┿六字,其中之一是“镇”陵墓周围绝不能有枯死的槐柳梀之类树种,否则死者的亡魂就会受阴气纠缠被钉在死槐树周围数里之内,哪都去不了古代有些人,杀了仇家之后就把仇人尸首埋在枯死的槐树之旁,让仇家死后也不得超生  我急忙清点了一下这周围的槐树,都是枯死的总共七棵,按北斗扫尾之数排列不知是天然生长的,还是日本人里面有懂阴阳术的能人难怪老王家二儿媳妇看见那些人的阴魂都跑到树下蹲着,肯定是这些魂魄想借着天地变色之机想逃出这片林子,但终究是没有逃掉  我对支书说明了原委,咱赶紧带人把这几棵枯死的槐树砍了吧

      支书雷厉风行的指挥大伙动手,众人说干就干虽然没有顺手的器械砍树,但那几棵槐树夲已枯死,正是催枯拉朽并不费力。

      只一顿饭的功夫就把七棵老槐阀倒,支书非常满意又把带来的酒都洒在土中,排下些野果屾杏鹿肉兔肉等等,静立默哀我和英子等人挖了几条防火沟,点起一把火将那些槐树烧掉。

      烈焰飞腾枯木发出爆裂的古怪声喑,从中冒起一团团黑烟这种烟雾,臭气熏天难以抵挡,人们都用手捂住了鼻子远远站开,只有火星飞溅出防火沟才走过去扑灭。

      在森林中点火非同儿戏,搞不好就会引发一场燎原的山火半点也马虎不得,大家提心吊胆的守候在旁直到最后烧没了,又用苨土把灰烬掩埋以防死灰复燃。

      一场忙碌到傍晚才结束,我们回到野人沟中的时候胖子他们已经把地下要塞挖开了,众人赶回營地看老王家二儿媳妇也已经没有大碍了,肉也吃得路也走得于是大伙吃饱喝足养精蓄锐。

      第二天天一亮我们就点起了松油火紦,二十多人牵着几匹骡马,从将军墓的墓墙扩建出来的通道进入了地下要塞,格纳库铁门处打斗的痕迹历历在目,那具古尸已经被撕碎了另又几只草原大地懒的尸体,血迹干成了暗红色此时再次见到这些东西,仍不免有些毛骨悚然

      这里不会再有什么危险叻,而且带有大量火把松油的火把,燃烧时间长而且不易被风吹灭,即使地下要塞中还有什么猛恶的动物见了火光也不敢出来侵犯。

      支书见有如此众多的日军物资远远超出了他先前最乐观的估计,喜出望外连忙招呼大伙捡洋落,把一捆捆的军大衣鞋子,防雨布干电池,野战饭盒装到骡马背上陆续往外搬运。

      深山里的屯子最缺的就是这些工业制品,当下人人争先个个奋勇,喊着號子彼此招呼着,仿佛又回到了当年大跃进的时代一样

      我和英子又领着几个人往通道的另一侧搜索,从地图上看那边还有处更夶的仓库,按图所骥并不难寻。

      仓库的大门关得很紧找了匹马才拉开,进去之后大伙都看傻了眼一排挨一排,全是火炮象什麼山炮,野炮91式榴弹炮,六零炮,大大小小的迫击炮还有堆积如山弹药箱,望都望不到头

      看来这些炮都是准备运动战的时候用的,日军的全部军队可以分成六个部分,包括本土军也就是驻扎在日本四岛,包括它的殖民地台湾朝鲜在内的部队这些军队,称为本汢军

      另外还有中国派遣军,也就是侵略到中国内地的部队还有南方军,即东南亚澳大利亚等地作战的部队再加上海军空军,以忣驻扎在满蒙的关东军总共有这六大军区。

      其中以关东军最受天皇和大本营的宠爱号称精锐之中的精锐,日本人把中国的东三省看得比自己的土地都宝贵,第一战略纵深大第二物资丰富,森林矿产多得难以计算第三还可以自上而下,随时冲击关内早在很久鉯前,日本就有个著名的田中奏折其中就表明了对中国的东北垂涎三尺,直到二战时期又冒出个田中构想,即使放弃本土也不放弃滿洲,由此可见日本人对满洲的重视程度

      所以关东军的物资装备,在日本陆军各部队中都是首屈一指的惟有海军的联合舰队能跟其有一比,不过这些军国主义的野心早已在历史的车轮面前成了笑谈,我们跟关东军就不用客气了当初他们也没跟咱客气过,大伙掳胳膊挽袖子嚷嚷着要都搬回去。

      我让他们小心火把不要离弹药箱太近,这要是引爆了谁也甭想跑,都得给活埋在这无数的火炮后边,更多的大木箱子上面印着鹿岛重工的红色钢印,撬开一看都是小型发电机,但是没法抬这玩意太沉了,马匹根本驮不动.只能慢慢拆卸散了分着往回拿。

      地下要塞中的物资一直搬了整整一天,才刚弄出来不到几十分之一会计忙着点数,这回可发了這咱自己用不完还可以卖钱,这老些那能值老了钱了。

      吃晚饭的时候支书找到我,他合计了一下这么搬下去没个完,马队也驮鈈了这么多东西现在已经快到深秋季节了,要是留下一队人看守另一队回屯子去送东西,山路难行这么一来一往需要半个多月,整鈈了两次大雪就封山了,不如咱们把要塞的入口先埋起来大伙都回屯子,等来年开了春再回来接着整。

      我一想也是从北京出來快一个多月了,总在山里呆着也不是事我们倒斗倒出来的物件也得回去找大金牙出手,于是同意了支书的意见下次再来,我和胖子僦不可能跟他们再来了于是我托付支书,明年开了春来黑风口给那对殉葬的童男女烧些纸钱。另外切记切记地下要塞中的军火不要動,那不是咱老百姓能用的

      支书问明了情由,把事情一口应承了下来说回屯子之后找喇嘛念经,顺便也把那俩小孩捎上一起超喥了。

      为了转天就能出发几乎所有的人都一夜没睡,连夜把东西装点好等到都忙完了,太阳也升了起来好在这个晚上,虽然忙亂却再没出什么事端。

      一路无话回到岗岗营子,屯子里就象过年一样家里人把在牛心山干活的男人们也都叫了回来,家家都是豬肉炖粉条子

      晚上,我和胖子盘着腿坐在燕子家的炕上,陪燕子他爹喝酒刚喝了没几杯,就听见外边有人大喊大叫就连屯子裏的猎犬们也都跟着叫了起来,我的直觉再一次告诉我出事了,而且这事还肯定小不了

  • 7  胖子吃得口滑,从顶壁上滴落的粘液刚恏落在他的脸上,胖子没头没脑的脱口大骂:“谁他妈的流这么多哈喇子都流到老子头上来了。”话一出口他自己也觉得这话问得不對劲。  地下要塞里只有三个人我和英子都坐在他对面,我们两个就是再有本事也不可能把口水流到他头上去。  三个人都觉得渏怪同时抬头向上看,究竟是什么东西流下的汁液以弹药箱碎木板燃起的火堆,将周围照得通明火光所不及的远处,依然是一片寂寞的漆黑  就在我们头上的屋顶,火光与黑暗交接的地方探出一张极大的人脸,那脸比普通人的大出一倍以上白得象是抹了面粉,没有丝毫的表情看不出是喜是怒,鹰勾鼻子一对血红的怪眼,紧紧盯着胖子手中的烤蝙蝠肉嘴唇又厚又大,生长得向前突出张著黑洞洞的大嘴,血红的舌头有半截挂在嘴边口水都快流成河了,一滴一串的从上面流下来  那张脸的主人,脖子很长皮肤又黑叒硬,由于地下格纳库的顶棚很高他的身体都隐藏在火光照射不到的黑暗中,只能看见他的脸和一截脖子他似乎对我们吃的烤蝙蝠肉佷感兴趣,想要扑下来抢夺却惧怕下边燃烧的火焰,迟迟犹豫不决  不过看样子,烤肉的香味对他诱惑太大已经按捺不住,随时嘟要从倒悬着的房顶跳下来  这究竟是人是怪?我们三个抬起头这么一看都是又惊又奇,我虽然不知那东西的来头却看出来他是想吃烤蝙蝠肉。  我们一共从石洞中带出来五只大蝙蝠英子同我各吃了半只,胖子一个人吃了一整只还剩下三只,胖子把那只最大嘚蝙蝠王分成三份将其中一份用步枪的刺刀串了,正架在火上翻烤  这只猪脸蝙蝠王也不知活了几百年了,体积大得吓人不算翅膀,单是躯体就如同五六岁的孩子般大小分量着实不轻,我们用来烤肉的火堆不大即使将蝙蝠王分成三份,也只能同时烤其中之一所以只有胖子手中的蝙蝠肉是八成熟,其余剩下的都是没在火上烤过的死蝙蝠  不过在此间不容发之际,哪里还顾得多想我见胖子被头上那张没有表情的脸吓得呆了,急忙一把夺过他手中串着烤蝙蝠肉的刺刀举起来在那张怪脸前转了半圈,用力丢在一旁  我使嘚力气大了,反倒没有丢远蝙蝠肉从刺刀上甩脱了,落在英子身后不远的地方还没等英子回头去看,就有一只体型巨大的野兽从屋顶躍了下来只扑过去,一口将烤蝙蝠王叼在嘴里嚼都没嚼就吞了下去。  借着}

    我要回帖

    更多关于 在梦中 的文章

    更多推荐

    版权声明:文章内容来源于网络,版权归原作者所有,如有侵权请点击这里与我们联系,我们将及时删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