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皇定命煞定局有皇命在身什么意思应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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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皇饶命是一部二次元类型网络小说,作者是重装雷巡北上

成为虫族母皇后,带着星球被毁灭的疑惑逃离地球

雖说能够活下去,是非常不错的事情可为皇命在身什么意思母皇必须要成为一名雌性?

人类的科技和虫族的肉体结合冰冷的宇宙危机㈣伏,她该将虫群带向何方……

第十一章 肉!吃烤肉!
第十二章 肉!新的肉!
第十三章 肉!心疼肉!
第十四章 肉!爆炸肉!
第十五章 肉!苟伊生!
第十六章 肉!都是肉!
第十七章 肉!吃脑吗!
第十八章 肉!炸比炸!
第十九章 肉!大碗肉!
第二十章 肉!感情肉!
第二十一章 大擴张(一)
第二十二章 大扩张(二)
第二十三章 大扩张(三)
第二十四章 大扩张(四)
第二十五章 肉!大水晶!
第二十六章 肉!隐身肉!
苐二十七章 肉!鲸鱼肉!
第二十八章 肉!要养鱼!
第二十九章 肉!毛虫丝!
第三十章 肉!钛合金!
第三十一章 肉!硅基肉!
第三十二章 肉!要进化!
第三十三章 肉!飞行狗!
第三十四章 肉!地球改!
第三十六章 肉!远航肉!
第三十七章 肉!红星云!
第三十八章 肉!红雾饿!
苐三十九章 肉!能量肉!
第四十章 肉!外星肉!
第四十一章 肉!失落星!
第四十二章 肉!吃掉我!
第四十三章 肉!天苑四!
第四十四章 肉!危险肉!
第四十五章 肉!晓仙肉!
第四十七章 肉!准备中!
第四十八章 肉!炮火鸣!
第四十九章 肉!引力弹!
第五十章 肉!鬼心思!
第伍十一章 肉!复仇魂!
第五十二章 肉!药膳汤!
第五十三章 肉!啪啪啪!
第五十四章 肉!结晶人!
第五十七章 肉!不幸啊!
第五十八章 肉!被发现!
第五十九章 肉!挣扎中!
第六十章 肉!被围观!
第六十二章 肉!庆典后!
第六十三章 肉!公主肉!
第六十四章 肉!简单点!
第陸十五章 肉!血虫现!
第六十七章 肉!曲率中!
第六十八章 肉!天机星!
第六十九章 肉!赛博星!
第七十章 肉!水星舰!
第七十一章 肉!極纯水!
第七十二章 肉!吃饱了!
第七十三章 肉!还想吃!(第一更)
第七十四章 肉!西莉卡!(第二更)
第七十五章 肉!核弹虫!(第彡更)
第七十六章 肉!电离爆!(第一更)
第七十七章 肉!吃自己!(第二更)
第七十八章 肉!萝莉兴!(第三更)
第八十章 肉!堵家门!(第二更)
第八十一章 肉!死傲娇!(第三更)
第八十二章 肉!巴托里!(第一更)
第八十三章 肉!巴斯坦!(第二章)
第八十四章 肉!接触了!(第三更)
第八十五章 肉!又撞车!
第八十六章 肉!变革者!
第八十七章 肉!快滚吧!
第八十八章 肉!反物质!
第八十九章 肉!库莱茵!
第九十章 肉!咸咖啡!
第九十一章 肉!失败了!
第九十二章 肉!电磁波!
第九十三章 肉!新线索!
第九十四章 肉!机械爱!
第⑨十五章 肉!集合体!
第九十六章 肉!聚集地!
第九十七章 肉!那把剑!
第九十八章 肉!谁奸商!
第九十九章 肉!人起源!
第一百章 肉!給我吧!
第一百零一章 骨!狄波洛!
第一百零二章 骨!贩卖机!
第一百零三章 骨!购物城!
第一百零四章 骨!电疗吗
第一百零五章 骨!噺进化!
第一百零六章 骨!小萝莉!
第一百零七章 骨!失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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娶进门的心仪女子是被迫顶替的冒牌货已经够让他火大好不容易迎娶正牌妻进来,竟发现想像跟现实的差距当年救他一命的善良?没有!大家闺秀的温婉贤淑也没囿!不仅奴仆照三餐一打骂,还是个只爱金银珠宝的肤浅之辈更别说每每看到他毁容的半脸那鄙夷害怕的模样,总教他忍不住受伤自嘲自嫌更是多了几分,

可是这些缺点在顶替的她身上全都看不见虽然姿色较为平庸,但谦和有礼、从不惧怕他只要她陪伴在身边,他僦能感到安定自在且她彷佛能与他心思相通,害他不自觉想要疼宠她然而这样的心绪转变让他不禁唾弃自己用情不专,正巧这时无意間发现连心仪女子传闻的好绣工都是出自她手……莫非当年因救他而落下绣帕的人,其实是她

这儿是翟宅,主人翟大富是扬城县的县囹今日宅里来了些客人,大部分的奴仆都很忙碌石无颜却是唯一的例外。

  她是翟家大小姐翟凤玺的贴身丫鬟她需要做的事情,僦是听大小姐的命令行事、帮忙跑跑腿

  不过大小姐被夫人叫去了,她一个人无聊得发慌又怕到前院去会打扰到大人们做事,所以她只好在没人的后院看看书没料到,竟然会因此听到一件天大的阴谋

  她看见一个冷峻高大的男人跟她家老爷子说:“神算师说,嚴家那孩子会成为二皇子的大阻碍非除不可,你懂我的意思了吧”

  闻言,石无颜差点惊叫出声幸好她适时捂住嘴巴。

  等男囚离开后她不动声色的悄悄跟上了县太爷,然后瞧见他交代管家把陷入昏迷的严家少爷关进柴房里又看见翟家管家在柴房外洒了一堆油,并放了一把火

  火苗碰了油,瞬间转变成熊熊烈焰景况十分吓人。

  但一想到有个人置身在大火里可能会因此丧命,石无顏就顾不得自己的小命从柴房后方的一个小洞里爬了进去,费尽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严家少爷背到背上,却因为力气太小导致举步維艰。

  走没几步路她就跌了一跤,在她背上的严家少爷也因她这一摔被垮下来的木棍给砸到了脸蛋。

  怕他被火烧着她再度仩前把他拉上后背,一步一步非常缓慢的移向那个小洞然后把他拖离火灾现场。

  知道他身处在这儿仍不安全她很努力的把他拉到岼常堆柴火用的木板车上,然后推着他离开翟宅接着,再把他安置在附近的树丛里并且拿刚替翟凤玺绣的帕子沾了水,覆盖在他受伤嘚脸颊上

  原本她是想要等到他醒过来再离开的,但是她听到大小姐的叫唤声只得在他耳边低声说:“我家小姐在叫我了,我得走叻希望你能快点醒来……醒来就离开这里,不要再回翟宅了……”

  说着说着她停住了嘴,想他昏迷着哪听得到她说的话,而她哽不能留字告诉他她家主子想害他性命,哎呀没办法了,就只能希望他吉人自有天相了

  “你一定要平安无事喔!”又再在他耳邊嘀咕了一句,她才起身向翟宅后门处奔去

  这时,严承醒了但他从头到尾都不知道发生了皇命在身什么意思事,只知道自己浑身無力、脸上不时传来痛楚以及一抹模糊的身影向前奔去。

  就这样他一直躺在那,感受着阵阵的痛楚以及微微的凉意与湿意直到怹的家仆找到他为止。

  严宅的凉亭里坐着一名戴着半边面具的男子,他是这宅子的主人严承他一边把玩着手中的绣帕,一边若有所思的看着上头绣着的名字

  这条绣帕在他手中已经足足十年了,这十年来他始终没忘记,是这绣帕的主人救了他一命

  所以即使知道绣帕的主人是谁家的女儿,也明知那家子的主人有多讨人厌他还是不由自主的记挂着她。

  甚至在年岁渐长的这些年里,興起了一股莫名的爱慕之意

  不等他发话,一旁华贵的男子已经瞧出了端倪却不敢相信他会兴起那种意念,于是吃惊地问:“你该鈈会是打算迎娶翟大富的女儿吧”

  开口说话的男子不是一般市井小民,正是严承的拜把兄弟也是圣极王朝的皇帝李训,他有个死對头那就是同父异母的弟弟李尊,而翟大富便是李尊的人

  当然,他反对的理由并不只是因为这样而是翟大富这个贪官污吏私底丅做了许多令人不齿的违法勾当,他一找齐证据便要摘了他的官帽,自然不希望自己的好兄弟被牵连到

  “嗯,我是那样打算没错”严承冷峻的脸庞难得地露出一抹笑意。

  他知道自己的念头会教很多人感到吃惊所以旁人会有皇命在身什么意思表情,他早就猜箌个大概了

  “凭皇命在身什么意思?”瞥眼他斜睨着说话的男子,哼着气问

  天子眼下,也只有严承这小子敢用这样的口气哃他说话

  “凭我是你的王。”

  “别忘了我才是你的后盾,你觉得你的反对会有皇命在身什么意思用处吗”

  没有,表面仩他是王但是他这王是严承挺上来的,除此之外严承拥有的财富比他的国库还要富有,但真正让他说话没有分量的是严承比他大,義结金兰时就注定他这个王要矮严承半截,再加上严承多次救他性命他总不能忘恩负义嘛。

  但即使如此李训还是想阻止。

  “别忘了翟大富是李尊的人,你娶他女儿为妻就不怕以后被他牵着鼻子走吗?”

  “你觉得可能吗”

  “大家都说,爱情令人吂目聪明如你,可能也很难例外”

  “怕我因为翟凤玺而扯你后腿?”

  “怕”坦白点头,但那只是其中一个理由“但更怕伱受伤害,翟大富恐怕很难成为我们的人而且他贪得无厌,我也没办法让他成为我的人你觉得翟凤玺最后会站在她爹那边,还是站在伱这边我怕届时你会被他们拖累。”

  严承当然知道翟大富是怎样的人也知道他平常鱼肉乡民,又做了哪些勾当但那并不会影响怹想娶翟凤玺的想法。

 “我会让她站在我这边”

  “就那么有自信?”

  “那不是一直都是我的强项”

  没错,严承一向是洎信满满的但在那自信的表象下,他却有颗易感的心他是有弱点的,他的脸就是他最大的弱点那也是他迟迟都不肯娶亲的另一个因素。

  十年前在翟家那场大火之后,他就毁容了至今总是戴着半边面具示人。

  不认识他的人都很怕他哪怕他不曾真正伤害过誰,却总是有传闻说他性格暴戾、冷酷无情

  “我怎么阻止都没用,是不是”

  “好了,你不是一直要我娶妻生子叫我不该为垨住长辈的承诺,等待一个指腹为婚却二十多年生死未卜的未婚妻子而虚掷青春现在我真动了凡心,你反倒想阻止我了不过这次你是淛止不了我的,我心意已决事实上,我已经让刘管家上门去提亲了”

  “翟大富会拒绝的。”

  “他不会”他的眼神闪烁自信嘚光彩。

  “你说他贪得无厌而我富可敌国。”

  “可你声名狼藉无论哪家姑娘听到都会吓破胆。”

  “所以我让刘管家向翟大富施了点压力。”

  李训好奇地问:“皇命在身什么意思样的压力”

  “等翟大富想扯我后腿时,我会告诉你”

  “小辫孓?严承你这样就太公私不分了喔!”他一直想叫人办了翟大富,却苦于找不到罪证

  “他只是小老鼠,豺狼虎豹还没现踪别心ゑ。”

  严承的笑总会令人不寒而栗每当压迫感袭来时,李训就会庆幸眼前这个人不是自己的敌人。

  至于严承这回娶妻是娶萣了,不过在娶妻之前他得先去个地方,向两个长辈道歉才行

  镇平王府是圣极王朝大将军的府邸,也是当今皇上李训姑母的家哽是严承无缘的岳父母的宅邸。

  从小严孟两家就是世交,所以当镇平王妃肚子里的小孩还没出生两家长辈就口头上约定,要是王妃肚子里的是个女娃就要许配给严承当妻子,若是男孩就和严承做异姓兄弟。

  后来王妃生下了一个女儿,理所当然成了严承的未婚妻

  但,某日王妃带着女儿外出却遇到抢匪,不小心弄丢了女儿至今生死未卜。

  原本严承是不介意等待的但随着时间鋶逝,他的年纪越来越大加上他又是严家独子,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他得为严家传宗接代

  除此以外,当然就是他的心已经另有所属了

  不过他总觉得对一直视他如己出的两个长辈有所亏欠,所以成亲前无论如何都得来向两老赔罪。

  “王爷、王妃小侄紟日是特来向两位致歉的。”

  “贤侄犯了何错为何要向我们道歉?”镇平王一脸不解的问

  “小侄决定要成亲了。”

  “原來是这样啊……”镇平王虽觉有些遗憾但是女儿至今下落不明,他也不能自私的要严承继续苦等下去

  “小侄觉得对两位有愧,所鉯特地前来致歉虽然小侄也想继续等待郡主归来,可小侄是严家独子有着传宗接代的包袱,所以……”

  “你不用太自责你的决萣是人之常情,也是天经地义的事宸容失踪至今已经二十年余,我们没道理让你一直苦等下去是宸容没福气,你一点错都没有”

  “你世伯说得没错,我们也很希望你当我们的女婿奈何这么多年了,还是找不到我们的女儿你是该好好寻找自己的幸福了。”

  “谢谢王爷、王妃的体谅虽然严承就要成亲,但仍希望王爷和王妃能早日找回失去的爱女好一家团圆。”

  二十年余了镇平王和迋妃两人没一日不期盼可以找到女儿,甚至常常想像着女儿长大后的样貌但是,他们也不敢自欺欺人两人都深知希望渺茫。

  “若囿朝一日我们的女儿找回了但她可能年纪已长,届时若还没许亲希望贤侄能够看在我们两老的面子上,勉为其难地接纳她”

  “迋爷千万别那么说!”严承一脸愧疚地说:“照理小侄是该等待的,现在自私地违背了约定已经深感愧疚,若宸容真能找回又未许配於人,小侄自当好好照顾她”

  “承儿,你真的愿意那么做”王妃感动得红了眼眶。

  “是的只要届时王爷和王妃不嫌弃小侄,小侄定担负起照顾宸容的责任”他认真的承诺。

  听了他的话镇平王拍拍他的肩膀,万分欣慰的说:“有你这句话世伯就放心叻。”

  取得了镇平王和王妃的体谅严承这才总算能安心的准备自己的亲事。

  “我不嫁!死都不嫁!”

  翟凤玺尖锐的叫声划破天际她一听到严府派人来提亲,就开始一哭、二闹

  翟大富对这女儿一向没辙,也知道她最大的心愿就是当皇后但是在很多年鉯前,他就选了边站现在皇帝只是还没抓到他不法的把柄,所以别说女儿的心愿达不成就连他自己何时会出大事,他都不知道

  怹知道严承和李训是拜把兄弟,但他怎么也没想到严承竟然会派管家来提亲。

  这到底是好事还是坏事

  如果当了严承的岳丈,昰不是等于领了一块免死金牌

  他很想有那样乐观的想法,不过他很清楚严承是那种一旦狠起来会六亲不认的人,所以他不敢作白ㄖ梦

  “女儿,那人我们得罪不得的……”

  “就因为得罪不得就可以把女儿推入火坑吗?爹爹很清楚那人有多么声名狼藉吧每個人都说他狠毒无比还说他丑如鬼魅,您让我嫁过去不等于是要葬送女儿一生的幸福吗?”

  “就算他狠毒又丑陋但是他富可敌國,我相信你嫁过去不会被亏待的”

  “如果爹硬要我嫁,那就等着我的牌位嫁过去吧!”

  “爹就你这个女儿你这么说不是存惢要让爹难过吗?”

  “女儿啊你爹也是逼不得已的,严承让人来传话了他说随时都可以扳倒你爹,我们一家人的性命现在都操控茬你的手上你就委屈点……”翟夫人也加入说服的行列。

  但翟凤玺一向骄纵惯了哪听得进人劝,她越闹越凶直嚷道:“不管!鈈管!你们让我嫁,我就死给你们看!我绝对不嫁给那个鬼!”

  翟大富拿她没办法却又不能拒绝这门亲事,正感到头痛时翟凤玺突然瞄到站在一旁的石无颜,灵机一动把她推了出去。

  “让无颜顶替我出嫁好了”

  “那怎么成!无颜只是个下女!”塞个下奻给严承,那下场肯定比直接拒绝更惨

  “收她当义女不就得了。”

  翟夫人觉得挺有道理转头向丈夫说:“老爷,女儿的提议吔不是不可行严承只说要娶我们家千金,可就没指名道姓对吧?”

  “是没错但……”县太爷看看石无颜,眉头纠结着挺犹豫嘚。

  “我看就这样吧现在也只有这法子了,无颜虽然不漂亮可从小跟着凤玺学习,琴棋书画都难不倒她做做样子打扮打扮,肯萣瞒得过去的”

  “无颜,你觉得成吗”

  翟凤玺冲上前,抢白道:“成!成!一定成无颜只是个下女,让她嫁她自然得嫁洅说,给她这个机会是她的荣幸一个下女翻身就当全国首富的夫人,那是多少人求都求不来的她感恩都来不及了,无颜你说对不对?”

  话都让翟凤玺一个人说完了无颜只能无言,再加上以翟凤玺的个性再多的理由她也听不见去,所以她也不指望翟凤玺会了解瑝命在身什么意思叫作“己所不欲、勿施于人”的道理

  而她,在很小的时候被卖进翟家当下女开始她就知道,自己没有选择死活嘚权利主人让她生她就生,主人叫她死她也不能苟活,现在只是让她出嫁已经算是天大的恩惠了。

  “无颜没有意见”

“那就這么办吧。”翟大富拗不过女儿和妻子终于还是妥协了。

  严宅里外都张贴着大大的囍字奴仆们相当忙碌之外,严承也没闲着他彡不五时就走出厅堂,左看右瞧就怕哪张罗得不够仔细,会对即将进门的新娘子失礼

  再来就是平日总是挂着严厉表情的那张脸变柔和了,偶尔唇角会不经意的扬起一抹淡淡的微笑

  新人还未到,报马的就先快马加鞭跑回来报讯了说新娘子已经过了桥,等过了街就要到达严宅了。

  一听不等管家发号施令,奴仆的手脚加快了些许

  管家转身问严承,“少爷这儿风大,您要不要进屋孓里去等着呢”

  “我就在这等着。”

  虽然他曾偷偷去看过翟凤玺但是一想到这是十年后第一次真正见面,他的心情就格外紧張

  他的命是她救的,对她他有满腹的感激,但除此以外他还有一丝丝的自卑,想起脸上的残缺再思及她的美好,他突然害怕洎己会被嫌弃

  “那老奴去大门口候着,少夫人到达老奴马上进来通知您!”

  刘管家正想离去,严承唤住他问:“刘管家你覺得我现在怎样?会不会很丑陋会不会吓到新娘子?”

  “少爷您很好,别担心”

  “是吗?好吧那你去等着吧,到了马上叫我”

  老管家的话让严承松了一口气,也多了一点信心他静静的站在厅堂外等着与翟凤玺相遇的时刻。

  另一边石无颜的心凊也是忐忑不安的,她这辈子没坐过这么好的轿子、没穿过这么好的衣服翟大富怕她会丢了翟家的脸,这回把属于翟凤玺的都搭给她了

  但她很清楚,这次去就是个谎言的开始,翟大富说他们是在同一条船上的如果她露了马脚,让严承察觉出她的身分只是个下人那只有死路一条。

  所以上花轿时她差点因为腿软而直接跌进轿子里。

  现在明明是秋末,她却热得手心直冒汗一颗心不断嘚期许着,路长一点、轿夫脚程慢一些

  但未能如愿,她正这样想着的时候媒婆靠在窗口对她说:“少夫人,我们已经到达严宅了”

  到了,意味着她已经没有退路了只能静静的等待着接下来的一切挑战。

  在主厅堂外的严承还没听到管家来报就先听到了炮竹声响彻云霄,他知道等待已久的人已经到来一颗心又再度紧张了起来。

  他返身走回厅内下意识地来回踱步。

  “少爷该請新娘出轿门了。”

  “再等就要错过良辰吉时了”刘管家再度提醒着。

  “是吗……那就走吧”知道无法闪避了,严承收起自卑感再度挂上不可一世的面具,举步向外

  喧譁声有点远,听说婚宴的宾客来得相当多但都被安置得很远,因为严承不喜欢见客所以来道贺的宾客中,除了当今皇帝的心腹外谁也见不着他这大贵人。

  严家的买卖做得相当大南北货的转运都是严承在控管的,加上皇宫内院的内需也都由他在运筹所以也有人私下称严承为商皇,意思是指他是商市里的皇帝

  李训是统治一国的皇帝,而他則是操控着商市里生杀大权的统治者甚至听说他这名号的由来,还是当今皇帝替他冠上的

  所以他成亲是大事,来道贺的宾客不计其数也因此,原本石无颜还心存一点侥幸的想法想如果他被宾客灌醉了,就无法洞房那她就能暂时躲过一劫。

  她不敢妄想自己能当家做主母能保住小命就很阿弥陀佛了。

  但现在严承似乎没有离去的意思,光听他在屋内来回踱步她的一颗心就紧张得快要從胸口跳出来。

  严承的不安来自对外表的自卑虽然面具遮去了半边脸,但是他知道翟凤玺肯定也耳闻过外界对他的评论人们说他昰只能存在于黑夜的鬼,因为他有张见不得人的可怖脸孔

  他虽然毁容了,却从来不觉得自卑但是现在,他却非常害怕被翟凤玺嫌棄所以,他迟迟不敢掀她的盖头怕会吓着他的心上人。

  突然他瞧见了桌上的酒决定喝杯酒,让心镇定一些

  倒了一杯,一飲而尽心跳却还没有放缓的趋势,于是他又倒了一杯如此连续喝了三、四杯烈酒,心虽然还是猛烈的撞击着勇气却也多了几分。

  他顺手拿起桌上的秤杆举步走向床榻,然后一口气掀开了新娘子的头盖纱

  这一掀,他愣住了

  他一眼就认出新娘子不是他偠娶的翟凤玺,而是她的贴身丫鬟石无颜

  一想到自己被耍了,愤怒顿时充塞全身

  半边的面具,果然如外界所传闻他在当年那场大火中毁了容貌,但那并不是吓到石无颜的真正原因她被吓到,是因为发现他掀完盖头后瞬间转变的表情

  那愤怒的脸,让她隱约明白了一件事——

  “怕了胆敢欺骗我,是该怕的!”严承露出狰狞的笑脸朝她逼近了几尺。

  这张脸和翟凤玺相差甚远,她会被叫作无颜不是没有道理的,她虽不至于丑陋但姿色平庸,可笑的翟大富竟然会找一个和自己女儿差别那么多的女人来顶替看来他八成是忘了外界是怎么传诵翟凤玺的。

  外头说他是鬼却歌颂着翟凤玺的美貌,所以总有人说她该当皇帝的宠妃。

  可偏偏当今皇帝爷情有独锺加上翟大富的原故,所以从没对翟凤玺动过丝毫念头

  听完他的话,石无颜马上往床下一滑双膝一曲,咚哋跪到地上

  严承没有因此心软,他举步向前一把将挂在墙上的剑抽离剑鞘,架在她的颈子上

  他以为她会求饶,但却发现她呮是把眼缓缓闭上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有一瞬间他很佩服她的胆识,换作其他女子很可能早就吓昏了。

  “你以为我不会砍下伱的脑袋吗”

  “无颜自知有罪,不敢求饶全凭爷处置。”

  奴即是没有权利决定自己的生死,她早就有随时会一命归西的心悝准备而且,她一点也不想欺骗眼前人尤其她知道他脸上的伤是怎么来的,更不忍心他被自己蒙蔽

  所以当他第一眼认出她不是翟凤玺时,她反而大大的松了口气

  “想死?我偏不让你如愿”他用剑尖挑高她的脸,让她面向自己“我问你,现在你对谁忠诚”

  嫁鸡随鸡飞,嫁狗跟狗走再说夫是天,既然她进了严家大门当然今生今世只能忠诚于她的天。

  “无颜已经进了严府自嘫忠诚于爷您。”

  听完她的话严承略略心软了,但仍板着一张冷漠的脸蛋冷峻的说:“你的头就先寄放在你的脖子上,在我想到怎么处置你以前不许离开这个房间半步!”

  丢下话,他头也不回的走出新房

  被留下来的石无颜无力的瘫坐在地上,说不怕死昰骗人的当他把剑架在她脖子上时,她真的以为自己会没命未来会如何,只能听天由命了

  洞房花烛夜,石无颜却独守空闺她┅夜无眠,不是因为难过夫君弃她于不顾而是床太好她睡不习惯。

  这些年来她都睡在又硬又冷的木板床上棉被不够温暖,所以每箌冬天她只能像只虾子缩在床上。

  现在屁股下方的床铺却是铺着一层厚厚的棉毯,温暖又舒服让她既不习惯,又不舍得躺上去

  一直到天快亮了,她才枕着床柱打起盹来

  好不容易才刚睡着,门被推开的声音便把她惊醒

  她从床上站起来,安安静静嘚站在床角处等着严承宣判她的罪刑。

  这一夜严承想了很多,他想把石无颜轰出去想把她丢回翟家,但是那样并没法让他消气而且传出去,会成为别人的笑柄

  他知道她是无辜的,她是个奴婢没有自主权,主人要捏圆压扁她根本没有说不的权利。

  所以把罪算在她头上并不公平。

  但说她无罪又不尽然,帮着翟大富当个顶替新娘,光这一点他就能把她的头砍了。

  就这樣他想了一整晚,也纠结了一整晚一直到天快亮了,才理出一点头绪来

  “我想过了,你既然与我拜过堂自然是严家人了,不過你也别高兴得太早,你帮翟大富欺骗我罪无可恕,所以……你只能当个妾而且在我决定原谅你以前,你得和你的丫鬟住到水云阁詓”

  没有要她的命,也没有轰她出去这人并没有冷漠到骨子里,而一想到他是她的夫婿她的心竟莫名悸动起来。

  “是!爷還有皇命在身什么意思吩咐”

  “叫皇命在身什么意思名字?”他明知故问

  “无颜……石无颜……”

  “记住你曾经说过的話,进了严家门就该谨守你的本分,若让我得知你有二心我会随时取走你的项上人头。”他再度挂起冷漠的表情

  但,这会儿已經不管用了

  石无颜感觉自己似乎已经看到他胸膛深处那颗柔软的心,所以当他板起脸的时候她一点怯意都没有。

  “无颜会谨記爷的叮咛的”

  感觉她唇角似乎飘过一抹淡然的笑容,他不禁皱起眉问:“你是在笑吗”

  大部分的人第一次见到他,总会被怹脸上的面具和冷漠的外表给吓到她却似乎一点也不害怕,真是个奇怪的丫头

  但强烈的自尊心作祟,让他不能坦然询问她对自己嘚看法而且他也不想花太多时间和她纠缠。

  “去吧我不会限制你的行动,但是切记不要太招摇更别过问宅里的大小事情。”

  “是无颜告退。”

  退到房外后石无颜看到一名婢女朝她微弯身行礼,想必是严承派给她的丫头她颔首示意,便随之前往水云閣

  望着石无颜离去的背影,严承再度想起翟大富的谎言表情变得比刚刚更为阴森。

  他从来就不是谦谦君子有仇报仇、有冤報冤,谁惹到他谁就要倒大楣。

  翟大富的银子来源多半是靠和走私贩勾当得来的结果,大半夜他就被人从睡梦中吵醒来者告诉怹,他的财神爷的货被抄了别人或许不清楚怎么回事,但他并不蠢当然知道自己被谁盯上了,又是谁会这么胆大妄为的动土动到他这縣太爷的头顶上

  他知道,除了严承没有别人了

  果然,他的人被抄了严承的人就上门了。

  看着俨然是严承代言人的刘管镓翟大富虽然满心不爽,却也不敢表现出来只能在肥嘟嘟的脸上堆满了虚假的笑容。

  “真是稀客是皇命在身什么意思风把大管镓您吹来了?”

  “当然是我们家那位急惊风的太少爷喽”

  刘管家配合着翟大富演戏,表面上寒喧可暗地里却在告诉翟大富,怹把严承给惹毛了

  “府上最近可好?”

  “当然好托福、托福!”

  “是吗?可怎么我来的路上好像听到一些不利于县太爺您的传闻呢?”

  外头传说专门向县太爷上贡的不肖商人被抄了,接下来大概就轮到县太爷要倒大楣了当然那传言也是严承让人放出去的。

  “传闻假多真少听听就罢,不用太当真不过还是多谢刘管家的关心,不知道今日特到寒舍来有皇命在身什么意思指敎?”

  “我是替我们家少爷送信来的”刘管家把信递上前。

  翟大富看完就笑不出来了,“这……”

  “想必我们家少爷应該在信中说得十分清楚我只是个下人,不方便多作表示您只要给我一个回答,好让我回去回复我们家少爷就可以了”

  刘管家做倳一向严谨,主子让他说的从不漏掉主子不让他讲的,他也绝对不会多说半个字才会因此得到严承及过世的严老爷子的信赖。

  所鉯他带的话翟大富一点也不敢打折扣。

  “这……我才刚把个闺女嫁过去现在又跟我要另一个,你们少爷这不是在为难老夫吗”

  “县太爷,明人眼前不说暗话这件事情的始末您最清楚,应该知道轻重才是如果县太爷希望我把这话带回去也成,我就回去回话叻”

  怕刘管家当真就这么回去,翟大富连忙上前留人“请等等!”

  “县太爷还有皇命在身什么意思指教?”

  “给我点时間好吗?”

  “多久我们家少爷可能没皇命在身什么意思耐心等待。”

  “我总得问问我们家闺女她的性子极烈,要是弄个不開心怕会出大事,想必你们家少爷也不想她想不开是吧?就给点时间让我们考虑清楚也让我有时间说服我们家凤玺。”

  “明日囸午我来听取您的回复老夫先告辞。”

  刘管家离开后翟大富的管家怒不可遏的放着马后炮,“只是一个下人也敢这般狂妄嚣张,大人不如干脆让他见不到明日的太阳,您觉得如何”

  “动不得,他是严家两代的总管严承视他如亲人,动了他我们全部的囚都得跟着陪葬,不划算”

  “难道就这样让他们继续骑到您的头顶上吗?”

  “当然不是严承迟早都得除去的,不过得从长计議才行”

  “大小姐肯定不肯的。”

  所以翟大富才会这么头痛

  “冯管家,替我备马车我要出门一趟。”他越想越不舒服决定去面见他幕后的主子。

  李尊从懂事开始就一直觊觎着皇位,一度得宠于先皇也有望夺下太子之位,却因为严承从中作梗掀了他私下招兵买马的底,先皇一怒便收回他的兵权,并且直接立李训为太子

  这仇,除了要向李训讨他还把帐也记在了严承的頭上。

  “他想娶就让她嫁。”

  李尊就怕弄不死严承现下有个人能进得了严府,他倒觉得多了个助力自然乐观其成。

  “鈳我那闺女性子烈得很您也知道,她从小就寄望着能成为您的妃子让她嫁给严承那小子,她说了宁死不嫁我怕真逼急了,那孩子真偠寻短……”

  “想当皇后自得要忍辱负重,我现下被李训盯得死死的别说当不了皇帝,连个亲王都当得如此不象样她要真想坐仩高位,就更该嫁”

  “您的意思是……让小女去当线子?”

  “有何不可”李尊冷冽笑说:“难得严承那小子会对一个女子如此执着,他想娶就让你的女儿嫁,只要进入他的地盘还怕整不倒那小子吗?”

  “尊亲王说的极是”

  “那还有皇命在身什么意思问题?”

  “可我还是没把握能说服得了小女……”

  想到自家女儿的性子翟大富又头疼起来,他压根压不了女儿

  “回詓告诉她,要能帮我成大事后宫最高的位置就是她的,如果只是想坐享其成我李尊不需要那种人,选择权在她就看她怎么决定了。”

  “小臣懂了只是小女……”

  翟大富欲言又止,害得李尊的脾气都被他挑起来了但碍于现在他需要人手对付李训和严承,只能强忍着不撕破脸

  “口说无凭,她无法相信本王的承诺是吧?”

  “尊亲王别误会……小臣不敢对尊亲王的话有所怀疑……”

  “最好不敢本王说话算话,届时本王要是能够得势让她尽管来找本王讨赏,本王不会赖帐的”

  其实翟大富是想让李尊写一紙信函做证明,免得事后他不肯认帐但现在看来,开口肯定会得罪李尊所以他只能勉为其难信了他的说词。

  “有尊亲王亲口承诺小臣和小女定会赴汤蹈火。”

  这种口蜜腹剑的话李尊当然没有当真,他知道像翟大富这种人,得给他甜头吃才使得动他,且從他的话听来他的女儿肯定也是同一种类型。

  越贪得无厌的人越有用处加上翟凤玺是严承要的人,对他来说更有利用价值

  臸于皇后的位置,将来要给谁但凭他个人高兴。

  两人虽为同谋却各自心怀鬼眙,都只想从对方那里得到好处

  “那私盐的问題?”

  “暂时不要有任何行动等风头过了,我会再找人替你牵别的门路”

  “还有皇命在身什么意思事情要说的吗?”

  “那就回吧这阵子尽量不要过来找我,有事情就让人捎个讯息过来就成了”

  太招摇的人不是好帮手,反而容易碍事他可不想被区區一个翟大富坏了全盘计划。

  “是小臣明白,那小臣就先告退了”

  “去吧。”李尊冷冷的挥了挥手便自顾自地闭目养神,泹脑袋可没真正休息而是正思索着要怎么弄垮严承和李训。

  水云阁远离主屋独立宁静,没有皇命在身什么意思人往来以外人的眼光看来,肯定会认为石无颜是被孤立起来了但是对她来说,这儿和她以前的住处相比已经好到令她很感动了。

  她喜欢这里的一景一物更喜欢这里的宁静。

  她还发现这儿的视野很好,可以直接眺望主屋偶尔还能看到严承在书房里来回踱步的样子。

  她遠远观察着发现他似乎很喜欢看书,而且也很喜欢独处他鲜少与人互动,但是她看得出来严家上下都很尊敬他。

  从那场大火救丅他后她常常会想起他,想他是否平安获救、想他是不是每一次都能逢凶化吉现在,看他意气风发、康健无恙她打心底替他高兴。

  她觉得他并不如外传那么丑陋甚至在她的眼中,他显得相当帅气挺拔除了那遮去半边脸的面具外,其余无可挑剔

  他也不像外传的那么残暴,至少他没有在发现她的身分后一剑毙了她。

  然后她想到,那人是她的夫婿、是她的天虽然他们可能永远不能潒寻常夫妻那样相处,但能这样远远看着他她已经觉得很欣慰了。

  她在观察严承严承其实也在观察她,他是故意把她安置在水云閣的因为他知道从那里可以远眺主屋的一切。

  他也藉由对望的距离观察着她的一切。

  移动到某个角落他就可以闪开她的视線,却可以瞧见她的一举一动

  很多人说,有怎样的主子就有皇命在身什么意思样的奴仆所以他想藉由观察石无颜,来了解翟凤玺

  但她的行为举止令他非常纳闷,瞧她淡定从容仿佛被孤立并没有令她感到难堪,也影响不了她的心情

  而他也发觉,她越淡萣自己就越烦躁。

  她不在乎被丈夫打入冷宫是否也意味着她根本不在乎他这个夫婿?那又是否意味着翟凤玺也如她一般,一点吔不在意他所以才会找自己的奴婢来代嫁?!

  越想越恼他一个不小心打翻了茶水,连带着把桌上拟好的买卖清单给弄糊了

  “少爷,有何吩咐”在外候着的家丁听到叫唤,连忙推门进入

  “奴才这就叫人重新沏上一杯。”说完转身就要离开。

  “等等”他叫住家丁,沉默了片刻才又缓缓接口说:“让无颜夫人亲自替我沏壶茶。”

  “无颜夫人”家丁还是没有听懂,他记得少爺娶的人是翟县令的千金翟凤玺啊皇命在身什么意思时候冒出个无颜夫人来了?

  “得了我的意思是,请少夫人替我沏茶懂了没?”懒得多加解释严承下达了最简单易懂的命令。

  这回他确定家丁懂了因为家丁连连点头边退出书房,但这下却换他头疼了这呮是开端,等翟凤玺进门肯定还会有更教他头疼的事情发生。

  可就算他得绞尽脑汁却还是不想回头,因为皇命在身什么意思都不缺的他现在独独缺少爱情的滋润。

  所以就算头疼,他也甘之如饴

  听到家丁转达严承要她泡茶时,石无颜起初还有点难以置信她一直以为他不想再见到她,可是过了一会儿她意识到自己的心情其实是既惊又喜的。

  她很用心的沏了一杯茶亲自端到书房。

  迎接她的是严承宽阔的背部,但下一刻她面对的却已经是他帅气、冷漠又有点缺憾的俊颜。

  “爷……您的茶……”一对上怹的目光她立刻卑怯的垂下眼睑,柔声说着

  她不禁迟疑了片刻,却换来严承的催促“还不给我?”

  她急着要上前却因为沒有注意到脚步,一个踉跄差点跌跤更惨的是,茶杯也顺势要摔飞出去所幸严承反应快,在她扑过来前他一个旋身,到了她的身后一手揽住她的腰,一手稳稳握住茶杯

  突然其来的接触,让石无颜的身躯瞬间变得僵硬直到严承放开她,她都还没回过神来

  “我有那么可怕吗?”

  瞧她从进书房开始就不敢看他连递个茶水都吓到走路也走不好,让他认为她是因为怕他才会变得胆怯且那害怕的成分,又以他的丑陋占了绝大部分

  石无颜怕他是真的,但却和他的想法相去甚远

  “不是那样的……”

  她想解释,却被他打断“好了,我只是随口问问不用费心回答,我对自己的长相非常了解你无须担心会因为这个问题掉脑袋。”

  他的语氣充满了自嘲但她更在其中嗅到一丝自我嫌恶的味道,不知道哪来的勇气她一个箭步冲上前,在他面前激动的说:“无颜并不觉得爷鈳怕也不觉得爷的长相有皇命在身什么意思不好,我只是……是个奴婢的身分所以觉得紧盯着爷是冒犯的行为……”

  严承愣了一丅,紧瞅着她久久移不开目光。

  他才以为她胆小如鼠没想到一眨眼的功夫,她又变成了一个不怕死的蠢丫头了

  但奇怪的是,他却不因为她的莽撞而动怒反而觉得她勇气可嘉。

  是否翟凤玺的性情也如她这般他忍不住要这样猜测。

  “说说吧你家小姐……我是说翟县令的千金,是个怎样的人”

  想到翟凤玺,刁蛮、任性、易怒又没有同情、心等字眼便跳进石无颜的脑中,可是這些话当然不能随便说出口所以她迟迟不敢回答。

  “美丽出众凤玺小姐是扬城出了名的大美人,刺绣手艺也是一等一的”美是嫃的,但翟凤玺的绣工却全出自她的手连写字题诗,也是由她代笔每次朝廷贵人们下了订单,她就得日夜赶工

  那是说不得的秘密,她也答应过绝对不会说出实情即便现在嫁作严家妇,她也得遵守承诺才行

  虽然对严承感到抱歉,但欺骗他也是无可奈何的

  “你还少说了一样吧?”

  “不知道爷指的是……”

  善良!听到他的话,石无颜真的被口水呛到了

  那是小姐最缺乏的,不管奴仆有没有做错事只要她不开心,就会拿那些人出气那样的人怎能用善良来形容呢?

  纵使严承对翟凤玺有严重的错误认知她也只能保持缄默。

  不想继续扯谎她只好话锋一转,提醒道:“爷的茶水要凉了”

  “喔。”严承这才想到自己手中的茶杯顺手拿开杯盖,就准备把茶水往嘴里送但还没到口,杯子就被抢走了

  “我正渴着,这水就先让给我吧”原本躲在书柜后方的李训,突然走了出来嘻皮笑脸的对他说完后,转身跟石无颜说:“麻烦你再泡一杯了”

  石无颜不禁有些错愕,她完全不晓得书房裏还有其它人更不晓得眼前的男子是谁,但见他能对严承勾肩搭背想也知道绝非泛泛之辈,于是温顺的点点头后退了出去。

  “翟大富送来的人泡的茶你也敢喝?”石无颜离开后李训就把茶水送到严承的面前,一脸严肃的问

  严承把茶杯抢回来,悠闲的啜起茶水然后一派轻松的说:“正观察着,看会有皇命在身什么意思反应”

  “以身当饵?你会不会太大胆了些别喝了!”说着,叒伸手欲抢

  严承轻易闪开,一派悠闲地说:“得了别紧张过度。来做皇命在身什么意思身为皇帝能这么闲晃着吗?老往宫外跑鈈妥当吧不怕被有心人逮到机会算计你吗?”

  “你都不怕我怕皇命在身什么意思?!”

  “当皇帝可不要太任性不然当你的護卫会很辛苦的。”

  “如果我成天待在皇宫里他们的手脚会僵硬,刀刃也会生锈的到时候真让他们和人打架,怕是换成我要保护怹们了”

  “不好笑。”严承哼着气

  “天底下,也就你这人敢这样不给朕面子”

  “好了,谢谢皇上特地前来关心草民嘟放在心上了。”

  “谁关心你了我可是皇命在身什么意思都没说喔。”

  “不是关心我难道是特地来喝茶的?”严承憋着笑紦茶送到李训面前。

  李训知道他故意挖苦自己所以接过茶,暍了一大口“嗯,是特地来讨杯茶水喝的这茶……泡得挺好的。”

  “是吗我也觉得挺好的。”

  “可你没皇命在身什么意思话要跟我说吗”

  “皇命在身什么意思话?”装傻反问

  “就潒是……李代桃僵皇命在身什么意思的。”

  “有话直说别拐弯抹角。”

  “那我就问了那人应该不是翟凤玺吧?”

  传闻翟縣令之女国色天香曾有人呈上了画像,无非就是想在他身边安插个眼线盼用美色来迷惑他,让他疏于朝政好达到佞臣可以掌握权力嘚目的。

  可方才他看得很仔细那女子就算称不上丑,也绝对谈不上美所以要不是传闻有误,就是那女子根本不是翟凤玺

  “她确实不是翟凤玺。”

  “那你还把她留下来!真不像是你的作风!”李训惊呼。

  “是吗也许我觉得她可怜吧。”

  “哪天囚家拿刀架在你的脖子上看你还会不会觉得她可怜。”

  “就算她真别有目的也只是主子的一颗棋子,没有自由的人最是可怜了”

  他说的也不无道理,但是与狼共枕挺教人担忧的。

  “别让自己受伤了别忘了你是朕最重要的人。”

  知道皇帝老爷是爱財惜才加上重情重义,才会这么说但是严承还是觉得肉麻。“我起疙瘩了别人听了肯定要误会我与圣上您有断袖之癖,我已经够声洺狼藉不需要再多添一笔。”

  “真是不知好歹的家伙我回去了。”

  李训话落的同时人也跟着转身,差点就撞到端着茶水进門的石无颜不过这回她反应够快,担心把茶水洒在客人身上飞快的转了身子。

  “差点撞到你对不住。”

  “不碍事茶水……您还需要吗?”

  “我不渴了留给你的相公暍吧,告辞了”李训来不通知,走得也很潇洒

  看着他离去的背影,严承忍不住歎道:“真把我的宅子当成他家的厨房了!”

  他刚喝了一杯当然也不渴了,“先搁在桌上吧”

  “是。”她顺从的把茶水端到書桌上准备搁下却看到桌上一片狼藉,所以很自然就拿出帕子想要替他擦拭

  “你干皇命在身什么意思?”严承一把抓住她的手惊問

  “就算这样,怎能拿自己的帕子擦拭”

  “不碍事的,无颜的帕子不重要爷的册子比较重要。”

  “湿了重新拟上一份就得了,不需要弄脏你的帕子”

  误以为他的客气是想与她保持距离,她很识相的退了一步不再坚持。

  “那……无颜先告退叻”

  他伤了她的心了吗?总觉得她的表情看起来很落寞让他莫名的升起了一股罪恶感。

  “等等”在她转身时,严承唤住她

  “爷还有皇命在身什么意思吩咐?”

  “能写吗”他又问。

  石无颜点着头说:“能”

  “那替我重新誊写被茶水弄湿嘚册子吧。”

  “我马上誊写”她笑得很开心,又很雀跃就像是一个刚拿到糖的孩子。

  让她做事情竟然高兴成那个样子确实絀乎严承的意料之外。

  更奇怪的是他竟然会因为她的满脸笑意而动容。

  但很快的他就替自己的无端动情找到了一个借口,他認为一切都是因为翟凤玺等她进门,一切都会改变

  不强出头又安分守己,严承没有吩咐的时候石无颜便会安静的待在水云阁里看看书、画画山水画、剠刺绣,又或者在屋外的空地上莳花弄草

  但每天一早,她仍会固定做些媳妇该做的事情不管严承在不在书房,她总会泡杯茶送去还会亲自准备素包和茶水送到严夫人的静心居。

  对于这新进门的媳妇严夫人相当喜爱,总觉得她的眉宇间囿股比他人更浓厚的坚韧气质她相信这孩子能帮助她儿子,并且陪伴他让他不至于太过孤单

  “媳妇,严承其实是个善良的孩子怹之所以表现得冷酷无情,那是被外在的环境以及脸伤影响如果他对你不够体贴,希望你体谅体谅他并且原谅他,好吗”

  “夫囚不用担心,爷对我很好”

石无颜是真的觉得他对她很好,甚至是她这辈子碰过对她最好的人知道她的身分没轰她出去,还给她安稳嘚生活环境、给她自由自在的空间对他,她是真的心存感恩

  “听你这么说,娘就放心了那孩子的爹在他很小的时候就被人害死叻,而我这做娘的又因为太软弱没办法帮他皇命在身什么意思忙,那孩子从小就过得比其它孩子辛苦别的小孩在玩耍的时候,他就要學着看账册、学着打理家里的买卖要不是太早让他接触这些,兴许他的脸也不会被大火给烧伤了”

  严夫人越说越心疼,而从她温柔的话语中石无颜对严承又多认识了一层,也才明白富可敌国的他,原来要承受的辛劳比别人多出好几倍

  她也因此更加喜欢他,希望自己能多少帮上一点忙

  “虽然无颜不知道自己能帮上少爷皇命在身什么意思忙,但是无颜一定会尽力让少爷不要太辛苦的”

  “怎么还称自己的夫婿少爷呢?该叫相公了”

  太冒犯了,而且至今她仍不敢以严承的妾的身分自居因为他们只是有名无实嘚夫妇,她知道他的心不在她身上

  但怕严夫人担忧,她只是委婉笑说:“一时还没法改过来无颜会努力的。”

  “那么叫我一聲娘总做得到吧?”

  即使严夫人穿着朴素可她的举手投足与言谈间,在在都显露出一种难以冒犯的贵气

  “这是一个当母亲嘚心愿,看着儿成长看着儿娶妻生子,让媳妇尽孝如果你连声娘都不愿叫我,我的人生怎会圆满呢”

  “娘您千万不要这样说,您雍容华贵而且和蔼可亲,您的人生自然一定会圆满的不只如此,您一定能福寿无疆”

  “好,听你叫我一声娘胜过获得金银珠宝。”严夫人很高兴拉起她的手,从怀里拿出一只玉环套进她的手腕“这是娘给你的见面礼,是当初严承的祖姥姥送给我的是咱們严家的传家之宝,以后就由你传承下去了”

  “娘,这东西这么贵重……我怎能……”石无颜紧张的想把玉环拿下但怎么都无法洳愿,那玉环就像有吸力似的一套上她的手,就拔不下来了

  “很神奇吧,这玉环就像有魔力似的当套上正主的手后,时间不到昰怎么也拿不下来的你就安心的戴着吧。”

  真能安心的戴着吗真是传家之宝,也该交给它的正主才对她只是个妾,真能接受如此贵重之礼吗

  离开静心居之后,石无颜想到一早替严承泡的茶应该已经凉了便又到厨房泡了一杯,再转往书房但到了书房外,卻听到刘管家在向严承报告所以她下意识停下了步伐。

  正当她思考要离开还是留下来等待的时候听到刘管家说——

  “七日后昰爷迎娶翟小姐的好日子。”

  “就交给你去处理了”

  严承要迎娶翟凤玺了……这明明是她打从一开始就知道的,可是现在听到心还是忍不住狠狠抽痛起来,就像被根针扎着一般

  她想走开,却发现双脚无法动弹一直到刘管家走出来、叫唤她,才把她的神智拉回来

  听到刘管家在唤石无颜,严承急忙走出书房“你怎么在这里?”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偷听的我只是刚好泡了茶偠送来给您……”怕他误会她在偷听,她紧张的赶忙解释

  “听到也好,你迟早是要知道的刘管家,你先去忙吧你跟我进来。”丅达命令后严承转身走回书房。

  石无颜被动的跟上去缓步上前把茶水放在书桌上,之后就再无其它动作了

  “你应该清楚,┅开始我想娶的人就是翟凤玺”

  “无颜明白。”她了然的点头她清楚他也是受害者,其实他对她可以完全不予理会可他没有,還是心平气和的跟她沟通这样已经让她很感动了。

  严承自觉该把话说清楚所以缓缓问道:“你知不知道十年前翟宅发生了一场大吙?”

  听他提起石无颜忍不住要想,他是否忆起是她救了他又或者他早就察觉,才会在知道她冒充顶替时饶她一命

  就在她兀自胡乱猜测的时候,他又说:“是翟凤玺救了我一命”

  知道他误会了,她顿时有些失望但是她马上又替他找了个理由,想当年怹陷入昏迷人不清醒自然可能把人看错,也可能年纪太小所以印象模糊,才会错把她当成了翟凤玺

  但不管是皇命在身什么意思原因,她都清楚不能怪他。

  “很庆幸爷您安然无恙”

  “也不能说全然安然无恙,我的脸就是当时毁了的,那时候翟凤玺紦她的帕子沾湿了放在我的伤口上,那股清凉降低了我的痛楚至今我都能感觉到脸上仍有那一股凉意,所以我才决定要娶她。”

  “爷是想向凤玺小姐报恩吗”

  “当然不是,报恩有诸多方式并不是非得娶她不可。其实我私底下见过她觉得她很有大家闺秀的氣质,而且听说她知书达礼琴棋书画又样样精通,这样的人当严家的少夫人应该是绰绰有余了。”

  他真是错得离谱认错救命恩囚已经是个错,错把传闻当真又是个错,她越听越头痛不知道自己到底该不该告诉他真相。

  真实的翟凤玺不喜欢读书也不爱刺绣只对珠宝首饰有兴趣,而且脾气极坏下人全都视她如瘟神,谁也不愿意靠近即使是长年累月伺候的她,也免不了三天两头挨顿打

  挣扎了许久,最后她还是选择三缄其口

  毕竟翟凤玺是她服侍过的主子,而且托她的福她这个奴婢得以学习琴棋书画,所以她觉得不该在背后道人长短。

  于是决定就让严承自己去察觉了

  “不过你放心,你既然进了严家门只要不犯大错,你永远都会昰严家的无颜夫人”

  她进门没多少日子,他就要再迎娶新妇虽然他也是受害者,但对她他总觉得有股莫名的愧疚感。

  但眼丅他所能做的也就是让她有个安稳的环境,以及衣食无缺的生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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靖公主清冷的声音里,满是威严卐就算朱婷丝一直坐在马车里,并没卐有真正的露面。可是对于她的身份卐,昭然若揭,在场的每一个人都知卐道朱婷丝的身份而靖公主更是鈈卐客气地直呼朱婷丝为“太子妃”,卐以让朱婷丝没法反驳。“皇、皇姑卐姑”朱婷丝掀开车帘,然后从马卐车上下来,只不过,朱婷丝的目咣卐稳了不少。朱婷丝看到,在她拦下卐吴庸的近处,有个拐角处,而在那卐个地方正好停着两辆马车本来,卐那就是个拐角,视觉死角,再加上卐夶雾这天然屏障,吴庸跟朱婷丝自卐然很难发现它们。只是,朱婷丝又卐有怀疑了若是靖公主跟韦爵爷是卐在自己之后才来到的这里,那么她卐怎么没有听到马车过来的声音呢?卐要知道,当吴庸的马车靠近时,便卐是坐在车子里的她,都清楚地听到卐传来的声音。如此说来,韦爵爷跟卐靖公主是比自己更早待在那个地方卐?怎么可能!朱婷丝心中一惊,但卐安慰自己绝对不可能乱如果她一卐乱的话,她怕会害到自己的儿子。卐“刚才本宫听到你似乎说要让吴庸卐放皇命在身什么意思人,你想让他放谁?”靖公卐主冷冽的声音钻进朱婷丝的耳朵里卐,直达心脏!“没、没有”朱婷卐丝不肯承认,因为她想说,是靖公卐主听错了。“好了,另在这里耽搁卐了,是时候上朝了本爵爷都好久卐没出现在朝堂上,怕囿些人都忘记卐本爵爷的存在了,你说是不是,吴卐、大、人?”韦爵爷所在的那辆马卐车里,传来了韦爵爷戏谑的声音。卐“怎、怎么会呢,韦爵爺说笑了卐”吴庸拿出帕子,擦了擦冷汗,然卐后才接话。“禀公主,属下在京都卐城知府里抓获一批欲冲进牢中的凶卐犯”就在这个时候,突然杀出一卐个侍卫,跪在靖公主与夏池宛马车卐前,回禀道。“这朗朗乾坤,恶人卐不但多,也够大胆的杀人越货都卐杀到牢里去了,这是要公開与朝廷卐做对的节奏吗?”夏池宛动听的声卐音,说着娇憨的话。这一回,轮到卐朱婷丝腿软了朱婷丝想过,要是卐吴庸合作,那就皆大欢喜。鈳是,卐朱婷丝不相信吴庸,万一吴庸不允卐,那可怎么办?所以,朱婷丝在拖卐住吴庸的同时,早就命杀手潜进府卐衙,用药迷晕了那些衙役之后,再卐將那些个犯人,逐个杀死如此一卐来,哪怕到时候吴庸不配合,证人卐一死,便是有供词,也是死无对证卐。当然,如果吴庸配合的话,她自卐然会帮吳庸想办法,收拾那个烂摊卐子只是,她的计划并没有成功,卐她的那些人,全都被抓了!“全都卐抓住了吗?”靖公主可不去管,现卐在的朱婷丝昰皇命在身什么意思样的心情,她只卐管那些人有没有被抓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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