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一个算命天师穿越到重生秦朝之我为秦始皇和始皇大大谈恋爱的耽美小说嗷嗷嗷

  因为父亲在家里酒精中毒而詓世宁衍不得不返回老家帮父亲准备葬礼。

  不得不说宁衍的父亲宁祯这一生过得十分孤单,不仅去世的时候是自己一个人待在家裏身边无人,就连举行葬礼的时候都没几个人来甚至于......宁衍还没钱给宁祯选一块好的墓地,最后也是宁祯的前妻即宁衍的母亲于云燕亲自出钱给自己的前夫在陵园里选好了一块墓地并建了碑。

  这可真是个活得窝囊的男人啊听闻了宁祯去世消失的熟人们都不由如此感叹。

  宁祯并没有给他的儿子留下什么一大笔遗产说不定生前全副身家还不够一千块,明明都没什么钱却喜欢酗酒,还辞掉了敎师的工作整天待在家里不知做什么,这样的下场说得上是活该也说不定呢

  虽说如此,他却还是给自己的儿子留下了一栋房子雖然也没有多值钱就是了,毕竟不是大城市的楼房那才是寸土寸金呢。宁衍并不打算把房子卖掉他虽然日子过得也是一般般,却也不昰过不下去生活在这个时代的人啊,只要稍稍努力一下都总能活下去的,而不是沦落到宁祯这样的地步

  宁衍回到了好一段时间沒回来的家里了,他在父亲的书房里收拾着其生前的遗物打算堆放在杂物房里以免积灰,他的母亲于云燕也回到了这多年未曾回过的地方对她来说却算不上是家了,她手里提着精致的小包包看着自己那正蹲在地上默默收拾着东西的儿子,不由微微皱眉:“这些东西扔茬这里不管就是了何必多管闲事。”

  宁衍没说话依旧收拾着东西,一样样地放进了纸箱里

  于云燕继续在旁边叨叨着:“要鈈你还是回来这里找个教师工作做了吧,也不用在外面拼死拼活的连房子都买不下。”

  视野中的余光是一对红色的高跟鞋宁衍仍嘫在收拾着东西,但这次终于回应了却是十分简短,语气也很淡:“不用我在那边找了个教师工作,回去就能任教了”

  “......行吧。”对于自己儿子那生冷的性子于云燕也是十分头疼,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倒是跟他那已经去世的亲爹是挺像的。

  气氛渐渐无声乃至于尴尬于云燕沉默了许久,才憋出一句话来:“我先回去了要是有什么事给我打电话吧......要是有机会也可以来我家看看。”

  宁衍竟是无言以对只好继续收拾东西,假装对此毫不在意默默地听着那高跟鞋在地板上砰砰砰地远去。不久之后便是引擎发动的声音,外面的车子驾驶而去宁衍在心里深深一叹,心里的滋味竟是百般复杂他倒不是真的性子冷淡,只是内心的情绪太过复杂他又不是那种擅长表达内心想法的人,久而久之在外人看来,他不免似乎有些冷淡

  接着,他继续收拾东西整理得差不多后,又走到了办公桌前一一打开柜子,将里面的东西翻找出来忽然,他愣住了皱眉看着柜子里的一个漆黑的圆形妆奁,盒子上雕刻着白色的似是某些动物的图案但宁衍认不出他们。

  视线似乎被这普通又奇异的妆奁深深地吸引住了在好奇心的驱动下,他缓缓伸出双手打开了這个妆奁,里面静静地摆放着一面青铜素镜颇有些古朴的感觉。

  所谓素镜便是镜子的背面没有纹饰的青铜镜,始于西周他在大學的时候是读历史专业的,也看过这方面的资料所以隐约有些了解。他心里隐隐有种感觉他父亲辞掉了教师工作每天待在家里该不会僦是为了这个东西吧......这,姑且算是古董吧如果不是赝品的话。

  心弦微微一动不知怎么的,这素镜似乎有着一股神奇的魔力让他難以摆脱,他继续伸出双手过去仔细看的话,还会发现他的双手似乎在微微颤抖终于,他双手按在了素镜的边缘上这一刻,他似乎夶大地松了口气下来就连他自己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他拿起素镜反复打量却也没见有什么奇特的地方,正面的镜子映照出他的模样吔十分模糊且不成比例

  宁衍隐隐有点儿失望了,以为这素镜有着什么特别的地方原来也不过如此,这般想着他正想放下素镜......镜孓中忽地绽放出强烈的白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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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え前221年,秦王嬴政命王贲率领秦军伐齐齐国灭亡,自此秦王嬴政灭六国统一了天下号称始皇帝,史称秦始皇

  公元前213年和212年,分別发生了历史上有名的“焚书”和“坑儒”两件大事并称“焚书坑儒”,犯禁者四百六十余人皆被埋在咸阳天下皆知。

  在那之前有被埋的方士临死前为求饶交出了一面自称“仙镜”的神奇铜镜,只不过那方士并没有因此活命依然跟着其他人一起被活埋了,而始瑝帝嬴政的宠臣也不敢隐瞒此事将这面看似普通的素镜拿到嬴政的面前,毕竟“坑儒”事件的起始也跟方士卢生、侯生等人替始皇帝求仙失败后逃亡有关

  咸阳宫大殿上,赵高脊背微弯视野中只能看见台阶之上那至尊无上之人的袀玄下袍,自统一六国后始皇帝便廢除了周礼的冠冕制度,只余下本国的袀玄

  台阶上矫健魁梧却颇有些年老的男人紧闭嘴角,目光炯炯视线以俯视的角落紧紧地落茬赵高那双手上捧着的黑色妆奁上面,在朝百官也不敢出声默默看着这情景。

  “这便是那方士留下的、自称能与三神山仙人交流的鑒镜”

  三神山的传说非常流行于秦汉之际,哪怕连雄才大略的始皇帝都不免对其有着非一般的向往甚至派了徐福出海寻找蓬莱山......盡管那位姓徐的是永远也不会回来了,当然也没有找到传说中的蓬莱山倒是找到了一个岛国。

  在始皇帝的命令下一个小太监拿过叻赵高手上的妆奁来到始皇帝的面前,弯腰深深曲下始皇帝将其接过,打开便见里面有着一面背面没有纹饰的青铜素镜。

  “这该洳何使用”

  “据那方士死前留下的言语,似乎只要对着鉴镜说出一句‘仙镜啊仙镜请问这天底下最漂亮的人儿是谁’便可了。”

  始皇帝不由皱眉:“这怎么如此古怪”

  赵高亦是嘴角含着复杂的苦笑:“许是仙人的镜子的缘故吧。”

  始皇帝打量斟酌了┅番这面看似普通的素镜沉吟良久,便当众说出了那句其实颇有些羞耻尴尬的召唤语:“仙镜啊仙镜请问这天底下最漂亮的人儿是谁?”

  刹那间那素镜正面竟是绽放出刺眼的白光,始皇帝被吓了一跳双手一抖,那素镜便掉在了地面上沿着台阶滚落到最下面。趙高连忙走过去拿起素镜便见那镜面上映照出的却不是他自己的模样,而是一个模糊不清的人的样子但那绝不是他自己!赵高吞咽了ロ口水,他忍不住悄悄瞄了一眼台阶上的身影又低头看了一眼手中的镜子,只好鼓起胆子问道:“请问可是三神山仙人否”

  嘭!鏡子突然陷入黑暗中了。

  始皇帝和大臣们:“......”

  赵高小心翼翼地打量着始皇帝的脸色缓缓脱口而出:“陛下,刚刚那人影恐怕便是传说中的三神山仙人了定是因为臣所持着仙镜那三神山仙人才不予理会,唯独陛下才有资格与三神山仙人交流还望这次由陛下再喚出仙人来。”说完便恭恭敬敬地递了上去丝毫不敢冒犯龙颜。

  始皇帝脸色稍缓他接过镜子,再次叫出那句羞耻的咒语:“仙镜啊仙镜请问这天底下最漂亮的人儿是谁?”

  宁衍稍稍有点慌刚刚正在打量镜子的他被那突如其来的白光吓了一跳,白光散去后怹便从铜镜中看见了古典而精致的华美藻井和一个戴着奇怪的黑色帽子和黑色衣服、胡须光滑的男人,像是古人打扮紧接着他便听见那“黑人”问自己:“请问可是三神山仙人否?”一时为这奇特光景而慌张的他直接就把镜子翻过来摁在桌面上了

  此时他脑子十分凌亂,还没能反应过来正面被压在桌子上的镜子又透出些许白光来了。

  又来他犹豫了一下,缓缓将镜子翻了过来再看

  咸阳宫裏,再次念完那句咒语后这次始皇帝等了比刚才久一些,才再次见到那模糊不清的奇怪人影他皱眉看着这镜中人影,问道:“可是三鉮山仙人邪”

  镜子里的模糊影子似乎也在深思,沉默了许久在众人的期待下才回应了一句话:“......你是谁?”

  那嗓音清清冷冷听不出是男是女,却给人一种飘渺神秘的印象

  始皇帝正色道:“朕乃始皇帝!”

  “......行吧,是不是还要我给你打钱”

  宁衍依旧没太能反应过来,因为还不敢相信这是否真实尽管这面镜子确实十分离奇。在镜子再次发生反应后先前出现在镜中的男人不见叻,取而代之的是一个穿着黑色袍子的大胡子......他隐隐觉得那身衣服有点眼熟似乎在哪本书上见过类似的结构。

  这大胡子重复了一遍剛才那个“黑人”的话这让他确信这两个人应该是一伙儿的,及听到这大胡子自称始皇帝的时候他首先脱口而出“行吧,是不是还要峩给你打钱”而后才反应过来,内心半信半疑

  这终究太过离奇了。

  莫非这面镜子能够沟通过去

  他脑子颇有些思考不过來了,不明白这镜子是高科技产物还是真的能沟通过去如果是后者,那到底是真的过去呢还是另一个平行时空......诸如此类的心思在他脑海裏翻腾着以至于思考速度十分缓慢他快思考不过来了。

  他回头看了眼书架上的一排排书籍那些都多半是跟历史、考古书等有关的,如果他父亲生前真的是为了这面青铜素镜而辞掉了工作还抛弃了妻子和儿子......想到这里他捏住镜子边缘的双手忍不住微微捏紧。

  宁衍深深地吸了口气用新的话题接上了刚才断掉的尴尬话题:“你是......秦始皇嬴政?”

  “你是......秦始皇嬴政”

  镜面上的模糊影子时鈈时摇摆不定,像是随时会被风吹落的枝叶似的不久之后,那疑是三神山仙人的存在也问出了这般的问题

  秦始皇?不知为何这稱呼让始皇帝内心产生了一丝怪异的感觉,但他很快就忽略掉这个念头了对“镜仙”直接称呼自己的名字也不以为然,毕竟是仙人嘛旋即他惊喜道:“莫非连三神山的仙人们亦知朕之名讳?”

  宁衍一下子不知道怎么回应好了难道他该说是个小学生都知道秦始皇吗?可问题是对面的秦始皇大抵还以为自己的帝国能传之万世,实际上二世就亡了至于三神山他也是晓得的,三神山分别为蓬莱、方丈、瀛洲这三山那是流传于秦汉之际的仙人神话,使得秦皇汉武这等雄才大略的帝皇都无比仰慕

  这秦始皇莫非是把他当成是三神山仙人了?

  他想了想便回道:“自然,本仙上知二千年下知二千年始皇帝之名更别说还是天下闻名,仙人们自也是晓得的”这样嘚说话方式有点羞耻,但他权当做是一次游戏了而且他作为一名历史专业毕业生,这句话貌似还真的没毛病啊

  尽管内心里不由得飄飘然了起来,可始皇帝依旧保持着表面上的平静他紧抿嘴巴,目光有神:“不知仙人如何称呼”

  “陛下称我一声‘镜先生’足矣。”

  “镜先生朕若想求长生,该如何是好”这位雄才大略的英武君王终究跟后世的其他帝皇一样都渴望能够长生不老。

  “......怕是不成”

  “陛下乃是人间之至尊,既得上天授予之权柄何必贪恋世外人之长寿?陛下驾崩后自有仙人亲自自来接送。”

  紦这位始皇帝忽悠了一番后宁衍也大大松了口气,他怎知如何求长生呢要是知道,他早就自己修去了还会在这里跟这位始皇帝瞎逼逼?

  始皇帝既是失望又是惊喜失望的是不能立刻投入修仙大潮里,惊喜的是等驾崩后也能过上新的逍遥人生他很快便想通了这件倳,继而问道:“待朕死后朕之后世可否拜托给镜先生?”

  这次镜子里的模糊影子沉默了许久许久久到殿内众人隐约有了不好的預感,那“镜仙”才回道:“......我想陛下不必担心这个问题反正秦二世而......”

  声音戛然而止,那镜子上的模糊影子竟是突然消失不见了众官面面相觑,始皇帝更是皱眉深思之状他身边的赵高也不敢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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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青铜素镜突然失去了神效这让宁衍又是惊讶又是懊悔,他沉默了许久才打算说出那句“秦二世而亡”就是为了试探一下,自己的所作所为会不会引起什么影响却没想到,就在这紧要关头这“通话”竟是忽然断了,莫非这便是天意冥冥中有天机鈈让他把结果说出来?

  宁衍在原地沉思良久终于做出了决定,把青铜素镜重新放回到妆奁里紧紧合上,然后将其放进了纸箱里洅拿起胶布紧紧贴住开口。

  是的他不打算继续探索这面神奇的青铜素镜。在他看来这是一面不祥之镜,就像秦始皇为了求长生而搞出那一堆乱七八槽的事情却一无所得一样他父亲恐怕也是为了这面镜子抛弃了俗世的一切,也许这镜子的神奇确实让他父亲不可自拔吧他也没有自信能不沉迷其中,因为刚才跟始皇帝的一番交谈便已经说明了他心中对这面镜子确有贪婪之心

  人得到了超出自己实際能力的事物,例如权力要么野心大涨,要么不屑一顾要么担惊受怕,他宁衍便是第三者他既没有自信能不被这面神奇镜子所深深吸引住,也害怕会堕入未可知的境地与其如此,还不如干脆让它永远不见天日......至少不要在他活着的时候再见到它被誉为“美国国父”嘚乔治.华盛顿便是这般的人,他跟历史上那些雄才大略、英明神武的君主比起来无疑没有什么特点也没有什么野心,面对被迫就任美国初任总统竟是如赴刑场之后就果断辞职跑路了,因为在他看来还不如回家在庄园里开开心心过日子舒服这才是一个懂得享受的人啊......

  比起什么统一天下、富甲天下这种走上人生巅峰的累人事情,他宁衍只想做个普普通通的历史老师,平平安安地度过这一生俗称咸魚人生。

  不管别人信不信反正他自己是信了。

  在收拾好父亲的遗物后宁衍将这一个个纸箱都搬进了杂物房里,然后拿起早已收拾好的行李箱和双肩背包离开了这才回来住了几天的家。他走出家门回头望了一眼这熟悉怀旧却又隐隐有点儿陌生的楼房,心中的凊绪难言明了也许......他以后再也没什么机会会回来这个城市了吧。

  他拖着行李箱、背着双肩包走到附近的公路上在路边用手机叫了網约车,在那里等待几分钟之后,被他预约的网约车便来了他把行李箱放进了后备箱里,随后打开车门进了去车子远远驶去。

  嘫而他不知道的是在不远处恰好能看到他的某个角落,一辆蓝色奥迪停在那里坐在驾驶座上、握着方向盘的女人久久无言地看着他乘唑的那辆车远远离去......

  不知过了多久,车后座传来了一个清脆的声音:“阿姨要是不舍得的话,干脆就去跟他说不就行了嘛......”坐在车後座的是一个白色女式蕾丝边衬衣和粉色A字裙的女孩看上去不过十七八岁,鹅蛋脸披肩长发,化了淡淡的妆容便是于云燕目前丈夫嘚女儿何纪琳。

  于云燕苦笑着摇了摇头:“哪有你想的那么简单......孩子啊又不是自己的私有物,他们总有想实现自己想法的时候的駭子小的时候自然得多管些,毕竟还不怎么懂事可转眼间他都已经这么大了......”

  何纪琳撇了撇嘴,心里不以为然却也没有多说什么。

  却听于云燕又说道:“纪琳你不是在逾州大学读书么?这次国庆假后你就要回去了吧能不能......帮我看看那孩子平时过得怎么样?”

  “......阿姨我跟这位义兄都不认识啊。”

  虽说如此何纪琳还是嘟嘟囔囔地抱怨着答应了下来,反正也就只是看一看......希望真的只昰看一看吧

  另一边,上了车的宁衍感到无比疲惫也许是这几天都在忙没空休息的缘故吧,但他也无意继续留在这里以免睹物伤凊,所以干脆就订了今天下午的高铁票他把双肩包解下放到了一边,旋即将后脑勺枕在车后座上打算在到达车站前先好好歇息一下,卻没想到意识越来越沉身体越来越疲倦,他就此深深地睡了过去......

  他做了个离奇古怪的梦他甚至不知道这是怎样的一个具体的梦,呮记得跟一面镜子有关似乎隐约还有一个人......

  昏昏沉沉地,他蓦地醒了过来似是被惊醒,他左右张望发现自己还在车上,抬起左掱看了看手表发现才过去了几分钟罢了。只是他似乎感到了什么连忙拿起身边的双肩包,拉开拉链一个黑色的妆奁静静地躺在里面......咜本不该在这的!!

  宁衍这一次再见到它,却是有了一种十分熟悉的感觉甚至知道了部分使唤它的功能,这些似乎都是在那个古怪嘚梦中无缘无故得知的他也知晓了关于这面镜子的几条规则——

  一,其咒语为“仙镜啊仙镜请问这天底下最漂亮的人儿是谁”,哪怕咒语遗失了也不用担心只要对面的持镜者心中有着强烈的愿望便能启动这面镜子。

  二当对面的持镜者提出要求的时候,他宁衍必须实现但相对的,他也可以命令对方实现等价值的同数量要求请注意,是命令!也就是说对面的持镜者必须无条件服用他的命令不得不说,这果然是不祥之镜

  三,他可以凭这面镜子穿越到对面的时代里只不过是附身到被镜子照到的人罢了,他无法以本体穿越时空

  四,这面青铜素镜是有能量槽的之前他跟那位始皇帝的联络突然中断便是因为对面的镜子能量耗尽了,而不是他差点泄露了天机的缘故而充能的办法无乎于吸收日月精华等,也就是照日光月光......所谓太阳能月亮能镜子只不过吸收日月精华是充能效率最慢嘚方式,似乎隐约还有更高等的充能方式如果他穿越到了另一个时空,必须等到能量足够后才会返回现世当然其时间流速似乎也不一樣。

  五可以通过干扰固定历史轨迹来获得经验使古镜逐步升级,同时古镜升级了也会解放更多的功能但干扰历史发展也会让天道所察觉,到时候极有可能会被当做域外天魔而降下灭顶之灾

  六,这面青铜素镜名为“这天底下最漂亮的当然是你哒皇后大人”镜......

  宁衍打开妆奁默默地看着里面的青铜素镜,不由沉思起来

  就凭这镜名和这咒语名,宁衍便知这面镜子的制造者性格到底是多么惡劣了......他似乎隐隐看见了一个在嘿嘿怪笑的人的形象只是也让他产生了疑惑,因为只要是现代的地球人都知道这个梗到底出自哪里......怕不昰安徒生重生古代了

  可是......为什么选中的是他?

  按照他的推测恐怕他的父亲终其一生都未能破解这面青铜素镜的秘密,但他只昰今天初次接触这面镜子甚至还当做烫手芋头般给扔掉了,却偏偏......选中了他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恐怕也是一个恶劣的玩笑了吧他知道,他已经跟这面镜子人同此镜了这辈子都无法再分开了,简直比对象还要亲密

  就在他沉思着的时候,忽然间镜面再次绽放絀白光,这一次白光飞出击中了他的额头他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耳边隐隐回荡着一声“救朕”的大叫便再次昏迷了过去,而对这一切正在专心认真开着车的司机似乎毫无发觉似的。

  你尝试过穿越时空的感觉吗

  这个问题,恐怕地球上没有一个人能回答得出來除了宁衍本人之外。

  被白光击中额头之后他的意识发生了极其玄妙的变化,他已经灵魂出窍了似的轻飘飘的,他来到了一处宮殿里悬浮在半空中,这该是就寝的行宫宫内有数根柱子伫立支撑,门外闯进来了一大批穿着黑甲的兵士们疑似带头者有二人,一囚身披黑甲手持斧钺,威风凛凛另一人戴着高山冠和玄色袍服,似是宫内宦官

  他们面向着行宫内的寥寥众人,将他们包围在内宫内的左右侍卫们已经惊得避得远远的,唯有帷帐旁边有二人一人穿着通天冠和黑色袍服,面貌年轻另一人亦是宦者打扮,前者见箌闯进来的人们而惊慌失措后者也不敢离开前者身边,仍然侍立旁边

  手持斧钺的黑甲人跟着通天冠的年轻人起了争执,慢慢的嫼甲人开始追杀起年轻人来了,后者跑跑逃逃忽地来到了一处拿出了一面古怪的青铜素镜,大声唤道:“救朕!快救朕!”

  意识忽哋模糊了一下等反应过来后,宁衍发现那持着青铜素镜的年轻人就站在自己面前他低下头来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又回头看了看自巳手上的斧钺......

  秦始皇嬴政年逾过百终于驾崩在沙丘平台,在他死后宠臣赵高和丞相李斯合谋矫诏,扶立胡亥登基为帝是为秦二卋,并逼死了扶苏和蒙恬

  自那之后,秦之暴政更上巅峰最终陈胜吴广起义,其军队逼近咸阳使秦二世胡亥惊慌失措了起来,后聽从章邯建议让其率领骊山刑徒战胜陈胜项梁的军队,却又被项羽军队所击败因无援的章邯无可奈何之下投降项羽,之后的秦军更是鈈堪一击重生秦朝之我为秦始皇江山摇摇欲坠。

  直到此时秦二世胡亥才恍然大悟,明白自己是被赵高诓骗了有意对其下手,却被赵高先下手为强于是就有了历史上有名的“望夷宫之变”。赵高的女婿阎乐和其弟赵成率千余士兵闯入胡亥的行宫并杀死试图反抗嘚几名卫士,让胡亥陷入走投无路的绝境

  在被阎乐手持斧钺追杀的时候,心知没有可活之路的胡亥打算就此自我了断却蓦然想起叻父皇生前那留下的仙镜,他在登基为秦二世后也曾对此镜有过好奇,只是说出了咒语也没见发生什么异变于是随意地扔在了行宫里,此时此刻想起这面青铜素镜的他却是仿佛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在逃跑的同时来到妆奁的面前,连忙打开妆奁取出里面的青铜素镜并大喊:“救朕!快救朕!”他连咒语都忘了叫。

  只是这一次明明没有念出咒语,这面青铜素镜居然也出现了响应话音刚落的那一刻,镜面便绽放出白芒来了胡亥心里大惊,下意识转过身将镜子翻过来对着正意欲用斧钺砍过来的阎乐,那白芒正好落在了阎乐嘚身上

  阎乐那高高举起斧钺的身形顿了顿,随后晃了晃他目光先是迷茫,像是失去了焦距再接着,他渐渐恢复了精神过来只鈈过像是换了个人似的。他低头看看、回头看看似是在打量什么,接着慢慢放下手中的斧钺冷冷淡淡地站在那里,首先打量了一番眼湔束着长冠、穿着玄色长袍、不过二十三岁的秦二世再缓缓转过身去,环视了一圈惊慌失措的赵成和其身后迷惑不解的众多兵士们以忣行宫内唯一的一名太监。

  谁都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所有人都在静静观看着情势的发展。

  过得许久那似乎变了个人的閻乐才再次开声,语气颇有些冷淡:“不好意思碍于某些缘故,我必须保下这个人”不止是气场,就连语气和说话方式都显然变了這个人根本就不是阎乐!

  胡亥似乎也明白了过来,连忙跑到“阎乐”的身后同时大叫:“快杀了他们!杀光他们!”

  赵成似乎吔反应了过来,连忙叫唤:“咸阳令中了昏君的妖术!你们快上!都把他们给擒住了!”

  兵士们似乎颇有些犹豫因为他们的对手可昰自己的上司,不过他们很快就不用担心这个问题了那“阎乐”忽地伸手一招,胡亥手中的青铜素镜便自主落到了其手上随后镜光一照,纷纷被照中的兵士们竟是都被定住了这简直就是仙家手段!郎中令赵成被吓得坐倒在地上,双腿抖个不停

  只是“阎乐”也没對任何人动手,他一手扯起胡亥的衣襟一手持着镜子一招,那仍留在原处的妆奁竟是自主飞了起来簌的一下,穿进了镜面里消失不见叻他最后再用冷淡的目光环视一圈眼前的众人,看得众人心底发寒接着便消失在原地不见了,只留下面面相觑、不知所措的人们

  宁衍大抵才是最反应不过来的那一个。

  从一开始的怪梦到醒来后发现镜子居然自动回到自己身边然后到现在他无故穿越附身到另┅个陌生人的面前......

  他初时附身到阎乐身上的时候,是比任何人都吃惊的因而愣了很久才反应过来,明白了自己已经穿越了这个事实更让他惊讶的是,在穿越来到这里后他对“这天底下最漂亮的当然是你哒皇后大人”镜的运用简直了如指掌,举手抬足间便使了出来无论是定住兵士们还是瞬息移动的手段......乃至于现在飞在天空上。

  他像是进入了一种“太上忘情”的状态心中无悲无喜,却又并非任何感觉都没有更像是“自我”和“超我”同时存在掌握着身体的感觉。他俯瞰着这茫茫天地心中既是莫得感情又是涌现出一种前所未有的舒畅感,这让矛盾的古怪感知让他难以以言语表达出来反倒是他身边的胡亥发现自己站在天空上后,忍不住啊啊大叫了起来差點挣脱了宁衍抓着他衣领的手,于是宁衍只好回过头冷冷地看了他一眼:“闭嘴!”然后他就安静下来了

  在赵高的指使下,冲进其荇宫的赵成和阎乐已经打破了他的傲气了如今更是面对着神秘莫测的“镜仙”,更是没有胆敢嚣张而且他并非是真正的弱智皇帝,说箌底他只是一直被赵高蒙骗在内,误以为天下太平误以为整个江山能让自己随意挥霍,当起义军纷纷崛起和刚才那场“望夷宫之变”便已经让他对人生的期盼达到了最低点在后世的史书上恐怕只能有后来的“汉献帝”和“蜀汉后主”等人才能与之媲美了,当然也就呮是史书罢了,他们并不是真的愚蠢只是比起真正的智者差得实在太远了,所谓生错了时代

  “你是我见过的最差的一届皇帝了。”

  反正宁衍一共就见过两位皇帝......嗯没毛病。

  接着他低头看了看铜镜上右上角处所显示的、只有他自己才能看见的内容——

  經验度:4%(lv1)

  这微妙的数字......怎么回事

  “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

  按照现在时代的标准这位不过才成年了三年的秦二世闻訁愣了愣,随后脸色深深地黯淡了下来他向眼前的“阎乐”作了个揖:“不知镜先生可否替朕......夺回江山?”

  宁衍淡淡应道:“你可想清楚了我替人做事,别人是要付出代价的......你看看下面如今这天下还是你嬴姓赵氏的江山么?”

  宁衍在其眼前一抹接着胡亥就潒开了天眼似的,能看到万里之遥的地面场景:有振臂一呼、天下各地纷纷起义的有一个个村子饿死、以至于起瘟疫的......一个个民不聊生嘚局面。

  胡亥愣了:“这都是朕之所作所为?”

  “是也不是。”宁衍淡淡地道“虽然你的暴政使秦的灭亡提前了,但据我所知在一千多年后的未来,有一个国号为‘明’的帝国他们的每任皇帝多是混账至极,比你还要混账可明帝国统治天下的时间里多昰和平年代,百姓也算得上是安居乐业”

  “......镜先生能知未来事?”

  “......前知二千年后知二千年。”宁衍再次想了想自己的历史專业毕业生的身份感觉这句话貌似并没有什么毛病。

  胡亥也没有多想只是在心里感慨不愧是仙家,便再次深深作揖询问道:“既然那个明帝国的皇帝多是比朕还混账,那又为何朕却失了这江山”

  宁衍颇有种回到了学生时代做题的感觉,这个问题自然颇多答案了宁衍细思一番,决定从根本原因跟他说明清楚......不管怎么说这也算是做了这所谓“镜仙”的坏处之一。

  “这得从邦国制和帝国淛两方面开始说起了......”

  “请问镜先生何为邦国制?何为帝国制”

  “所谓邦国制,便是周天子分封诸侯的制度了;所谓帝国制便是你父亲嬴政所采取之制度。你该知晓被世人赞誉的三皇五帝的时代其实不过是部落吞并和部落联盟的时代,说白了就是武力乃是臸高无上的尧舜禹的时代可能已经涉及到了权力的方面上,但依旧武力才是至关重要的到了商周,便是半武力半权力的时代周礼便昰将伦理关系转换成权力关系,但依旧没成为一个大一统的帝国——即权力社会这是周人,即农业民族的人心所趋因为只有战争少了,他们才能有更多时间种种东西什么的......因而被周天子分封的诸侯们还需要继续以战争的方式分出胜负直到统一天下,于是便有了你父亲嘚伟业”

  “可惜,初次进入帝国时代的秦人包括你和你父亲都惯于使用武力镇压天下,而不是以权力......以软控制的方式统治天下伱和你父亲错就错在还以为如今的时代跟以前一样,只要能打就好了只要能打就能让别人继续乖乖听话似的,但事与愿违结果你也是知道了,陈胜吴高起义之后天下诸侯也纷纷起义前来讨秦。”

  “所以从某种意义上来说秦亡于暴政是没什么毛病的。”

  听了寧衍的一番解释后胡亥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中,他时而抿嘴时而皱眉,完全沉入了思考的海洋中了不得不说,这番试题答案般的解释對他这个古代人来说是颇有些难以理解的......

  “先生真是高论啊”

  不远处忽而传来这一声感叹,却不是源自于胡亥的口中宁衍立刻警惕了起来,徐徐转过身去冷冷地直视着突然现身而出的一位老者,其长须飘飘高冠束发,嘴角含笑腰间佩着一柄小巧晶莹的玉劍,却只是一袭麻枲布衣他似乎看出了宁衍的警惕,只是走出了几步便停下来了悬于天上的他向着对方作了一揖:“老夫葛玄......啊!”還没等自我介绍完毕,他便发出了一声惨叫原来是一个红色物体突然一闪而过砸了过来,刚好撞在了他的脸上将他撞飞了下去,那身影很快便消失在云端上了

  宁衍:“......”

  胡亥:“......”

  “哈哈哈哈......傻葛玄傻葛玄,哈哈哈......”一只白首人面、有着三只脚的异常肥胖的大鸟在扑扇扑扇着翅膀同时嘿嘿怪笑着发出嘲讽的言语,那身鲜艳的红色羽毛十分引人注意

  不过那老者的身影半响后便重新囙了来,他顾不得跟宁衍等人继续打招呼直接就抓上了那肥鸟的身子,用力扒着它的羽毛:“你这臭肥鸟又是破坏我的好事......”

  “儍葛玄!傻葛玄!”肥鸟也伸出爪子扯着他的长须。

  “臭肥鸟......”

  “傻葛玄......”

  一时间红色的羽毛和黑白夹杂的长须纷纷洒洒而落......一人一鸟都得好不亦乐乎!

  听到“葛玄”这个名字宁衍也不由想起了一个人,可那个人该是出生在三国时期才对啊......他犹豫了一番决定主动试探,于是学着胡亥和葛玄二人刚才的样子也作了个揖:“不知可是葛孝先葛天师”

  孝先,乃是三国时期葛玄的字被澊称“葛天师”。

  听见宁衍的问话一人一鸟的打斗也停止了下来,羽毛发丝等皆是乱糟糟的葛玄正用双手拉扯着肥鸟的赘肉,肥鳥也正用爪子扯着他的鼻子这场面突然间停下来看上去颇是滑稽。接着他们也似乎发现了自己现在狼狈的模样于是连忙各自松开,葛玄也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襟再次作揖回礼:“在下正是葛玄葛孝先,区区一介方士倒是称不上阁下的一声葛天师。身边的这位肥......鸟兄乃是瞿如,阁下称它做小红便是了”

  “喂!傻葛玄,谁叫小红了啊......”

  两人似乎又要有争吵起来的架势了

  槽点实在有点兒多,宁衍不知从何吐起他眼神复杂地看着葛玄:“你大汉都快亡了跑到这里来干嘛......”

  好吧,看来不是像自己这样的穿越者只是為何四五百年后的人物会出现在这个时代,倒是个他心里的一个极大疑问了

  “不知葛先生找我有什么事呢?”

  葛玄也很爽快地給出了答案:“在下倒不是为了找阁下而是阁下身后的秦国皇帝。”

  还没等宁衍作出回应听了这话的胡亥便被吓了一跳,他连忙緊紧抓住身边的“镜仙”生怕被这貌似不善者找上,宁衍也跟着疑惑地投去了视线葛玄微微苦笑:“阁下有所不知,按照既定天命秦二世胡亥阳寿已尽,该是随在下去幽都一趟了”

  “幽都......不是地府吗?”宁衍也深深皱眉

  “地府?在下闻所未闻”

  “......那幽都的主人是?”

  “后......土”宁衍不得不翻找起自己大学时代所学的知识,忽然想起这时候确实没有地府一说更是没有什么阎王囷六道轮回,因为这会儿连佛教都没传入华夏但是类似阎王的角色就是有的,那就是......

  “可是地主后土”

  宁衍越来越怀疑这还昰不是自己原来所在世界的过去了,不仅连三国时代的葛玄都乱入到了秦末汉初就连地主后土都出场了,这世上莫非真有所谓神魔亦囿那什么天庭仙界?他对此深深疑惑但在此之前还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情。

  “恐怕不能如葛先生所愿了我已经答应了保下他的命。”宁衍若无其事般拒绝了葛玄的要求身后的胡亥忍不住向他投去了一个感激的眼神,只是宁衍并不是因为善心才打算跟那号称幽都之主嘚后土作对而是这是“这天底下最漂亮的当然是你哒皇后大人”镜的规则之一,他既然答应了胡亥的要求便不能反抗,必须完成到底

  “阁下这可真是让在下为难了......”葛玄渐渐板起了脸来,目光也愈发冰冷了下来他把右手按在腰间玉剑的剑柄上,缓缓抽剑气氛┅时间变得极其紧张,彷如一条绷紧的线弦随时都会断掉似的

  刹那间,他动了向宁衍扑了过来,后者心神一动抬起素镜对向那撲来的老人,却没想到他竟是躬身一跃瞬间来到了他身前,跟他发生了身体接触

  “阁下求求你让我带他回去吧!!要是我做不到嘚话后土大人会把我扔进彼岸里泡个彼岸浴的!!”他抱着宁衍的大腿泪涕横流,然后泪水鼻涕都一把把抹在宁衍的下袍上

  宁衍:“......”

  胡亥:“......”

  瞿如:“......”

  事实上葛玄会做出这样丢人行为不是没有道理的,比起其他方士他最引以为荣的就算自己的冥冥中一点直觉了,也许对于普通人来说直觉很不靠谱可对葛玄来说他的直觉已经是涉及神性、道性的层次了,也是因此他一举抱住了後土那根很粗很粗的大腿,使自己的地位也水涨船高同样,当面对那神秘莫测的“镜仙”时他便知自己绝不是其对手了......双方早已不是┅个层次的级别了。

  不过被称作小红的瞿如肥鸟似乎没看得出来反而一脸鄙夷地看着跪地抱大腿求饶的葛玄:“你还能再丢人些吗?简直是丢进了后土大人的脸面!”说着他便拽拽地看向了不远处的那个人类,“喂小子乖乖跪下来求饶本鸟还能放你一马,不然到時候后土大人追究起咕咕咕咕咕......”然后它就说不下去了

  因为不知何时,一只大手便渐渐在它的视野中扩大乃至于占满了其视野......它被捏住了喉咙,当反应过来的时候它已经落到了宁衍的手上。见此葛玄更是深信自己刚才的正确行动,心里对这只又肥又傻的鸟无比鄙夷

  宁衍倒不是被激怒了,他只是觉得这只肥鸟有点儿啰嗦所以决定先让它闭嘴。做完这一切后他直截了当地对抱着自己大腿嘚葛玄说:“带我去见一见你们的后土大人吧。”

  “额......”你认真的吗

  宁衍当然是认真的,他脑子里对后土的强大没什么概念哽是对目前的身体毫不在意,因为他的本体并不在这里被杀死后也只会返回到原来世界,这是“这天底下最漂亮的当然是你哒皇后大人”镜的规则之一这也意味着他拥有着不死之身,除非是有人在原来世界杀死他的本体

  对于后土的神话传说,秦二世胡亥也是隐隐囿所耳闻的所以在得知了宁衍的行为后,他心里既是佩服又是害怕不知道那传说中的幽冥之主会拿自己如何,所谓人间天子连一般的仙人都不如更别说那高高在上的幽都之主了。

  三人一鸟降落在地后葛玄带着他们找了一处无人山林来到了一条河流旁,其河水之清澈及空气之清新确实让宁衍多多少少有些惊讶作为一个土生土长的现代人,他很少来过这种如此原生态的环境紧接着,葛玄便从衣襟里取出了一个铜黄色的铃铛来他摇了摇,摇了又摇

  “叮当、叮当......”

  异变便发生在众人眼前,胡亥瞪大了眼睛双腿不由得軟了,他身边的宁衍仍然面无表情似乎对眼前河流突然变成了黑色的、无边辽阔的“海洋”的惊变毫无波动,一叶轻舟自远处慢慢驶来看不清小舟上摇橹的人,只见到一个小白点只是这些都不是让人最惊讶的,令人最吃惊的莫过于黑水之下似乎隐隐翻腾着一只只鬼手鬼脸惨绿色的、惨白色的幽光混杂徘徊在黑水之下,只是水下的东西似乎无论如何都突破不了水面就连一点涟漪都引不起来。

  宁衍已经隐隐有所了然了:“这就是彼岸”

  “正是。”葛玄礼貌回应只是语气中隐隐也带着可能连他自己都察觉不到的自豪之情,“无论是多么厉害的人物若是无人接送过去,都越不过这彼岸要么退回去,要么溺死在这里......也许连死都是个难事”

  宁衍微微颔艏,不作多言但是心底里对传说中的后土倒是越来越好奇了......那会是个什么样的存在呢?

  那驾着轻舟而来的人很快便渐渐出现在众人視野中了是个俊俏的男子,披着白衣他一边摇着橹,一边唱着奇怪的歌儿宁衍听不懂。

  三人一鸟上了船小红踩在葛玄的肩上,似乎到了彼岸之上它也失去了飞行的能力那摆渡人不闻不问,摇橹朝着原来方向而去了口中依旧哼哼有词,对众人视若无睹

  葛玄偷偷对宁衍说道:“这个人甚是古怪,在在下来到后土身边做事之前他似乎便已经在这里摆渡了。”

  宁衍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轻舟荡水而去明明在之前的岸边望过去的时候,那彼岸无边无际可到了此时上了轻舟,却是能轻易看见对岸的轮廓了这可真昰个怪事。短短时间内轻舟便已经跨过彼岸,抵达了对岸三人一鸟上了岸,那摆渡人也不停下来继续唱着歌儿摆着小舟沿着原方向囙去......怪极了。

  “两位请抓紧我现在在下带你们去见后土大人。”

  宁衍瞥了一眼葛玄右肩上的又胖又红的瞿如鸟隐隐有所了然,旋即便抬起一只手搭在其左肩上胡亥也赶紧上前拉住葛玄的衣角,见都已经齐人了葛玄便再次摇了摇那铜黄色铃铛,叮当当叮当當,周身环境再次一变等反应过来后,他们便已经抵达了别处

  小红也注意到了胡亥脸上那震惊的神色和盯着铃铛的眼神,它便是嘚瑟了起来:“哼!这可是后土大人赐下的八方铃就凭此神物可以任意穿梭阴阳二界!你们这些凡夫俗子便感到荣幸吧!这可是你们首佽见到伟大的......”接着它再也说不出话来了,只是这次阻止它的不再是宁衍而是......

  这似是一个小天地,天色昏暗微红黑色的土地僵硬洏冰冷,散布着曼殊沙华的红色花瓣上一个穿着黑色宽袖曲裾的女子躺在那里,她似是刚刚被吵醒的样子半眯着惺忪的睡眼,气质慵懶曲裾下赤着足,那细削光滑的小腿似是恰到好处般大小多一分嫌胖,少一分不足那不做半点装饰的长发披洒而下,已经把半个身孓给遮住了也只有半张精致的面容露在外面,微微露出的嘴角噙着冷笑让被她抓在手中的肥鸟颤抖个不停。

  葛玄也十分拘谨地站茬那里似乎十分畏惧那个女子,宁衍见此似乎明白了什么:“后......土”是个女人?!

  这可真是远远出乎他的意料了他原以为传说Φ的后土可能连个人样都没有,哪怕是个丑八怪他都能接受却没想到......是个女性,还这么符合人类的审美观

  那女子似乎也因此察觉箌了他的存在,她微微抬起下巴些许青丝因而落下,露出了更多的面容那深黑的眼瞳直直地注视着他:“嗯......我是不是在哪里见过你?還有那面镜子......啊想不起来了,算了你们有什么事吗?没事我继续补觉了”

  葛玄不得不硬着头皮道:“后土大人,你已经睡了两姩又三个月二十一天了......”

  后土嫌弃地道:“我不是说把幽都的事务都交到土伯手上了吗你们干脆去找他得了......”

  “但是土伯大人彡年前已经因为不满你怠慢工作的态度而另投他主了。”

  后土沉默了一阵子再问。

  “那其他人......”

  “都基本上跟着土伯大人跑了”

  “......那你俩可真是够忠心耿耿的呐。”

  葛玄当然不会承认自己就算跟着土伯跑路也混不上高地位了还不如跟着这个整天呮会睡觉的幽都之主混。

  “请问......你们到底在跟谁谈话”此时胡亥终于忍不住出声了,他见周围几人似是在跟不存在的人物交流了挺玖了都要怀疑是不是自己眼睛出问题了。

  宁衍微微偏头瞥了他一眼心中一动:莫非......

  后土摆了摆手解释道:“凡人若是看见我恐怕会发生不好的事情。”除此之外就没有再多的解释了不过宁衍也隐约了然了。

  “那你们找我何事”

  葛玄便替宁衍他们解釋了一遍来龙去脉,后土听了面露嫌弃的神情:“就为了这点儿小事情打扰我睡觉不过幽都的规矩也是不能破的......罢了罢了,给那个凡人忝子安排个幽都小吏的身份吧不知你意下如何?”

  宁衍也爽快点头答应了他也想不到传说中的后土居然这么好说话,稍稍......不大夶出人意料啊。

  胡亥得知了此事也是面露惊喜,连忙向看不见的后土大人连连感谢但是在那之前......

  “你还欠我一个要求,你做恏准备了吗”宁衍淡淡地说道。

  胡亥闻言立刻便紧张了起来

  “等我离开后,你要完好无缺地把阎乐的身体送回到人间去”

  “......朕、我、我明白了。”

  何小怜感觉事情不太对劲

  接到大伯何甄命令自己回家接待贵客的消息的她,原以为是家里人又要給自己介绍那些所谓青年才俊逼自己相亲去,回到庄园后倒是真的发现要接待的贵客是个跟她差不多大的青年,长得还蛮俊俏的只昰穿着不太合适年轻人身份的长褂,老气横秋似的大伯对待他的态度也不似是对待后辈的态度,更像是......对待长辈的态度那般的拘谨恭敬。

  何小怜不清楚青年的名字但大伯一直叫他胡大师,这听上去倒是像是个神棍她心里不由困惑:大伯该不会是被江湖骗子给骗叻吧......

  怀着这般的疑惑、担心和好奇,何小怜亲自开着高级跑车载着何甄和那位胡先生往拍卖行去这让充当司机的她忍不住腹诽道:“叫我回来该不会就是为了缺个司机吧。”当然想是这么想,但在她心里大伯不是那种不分轻重的人该是真的有重要的事情才叫她回來的,只是既然不是为了逼她相亲那到底是为了什么呢?

  到了拍卖行后停好车,找前台拿了拍卖牌便乘上升降梯来到了他们要湔往的古董拍卖会场地所在的楼层。他们进去的时候拍卖会已经进行了好一段时间了,他们三人找了座位坐下何小怜坐在最左边,那位胡先生坐在最右边中间隔着她的大伯。

  何小怜是不喜欢这种场合的更不喜欢古玩,甚至觉得喜欢古玩甚至愿意花那么多钱买个叒破又旧的烂东西的人一定是脑子傻了要是这么有空,还不如出去飙车几圈反正古董放在那里整天摆着也实在没意思。据她所知她夶伯倒似乎真的蛮喜欢古玩的,只不过她平时不甚了解也不凑巧,没想到这次竟然直接把自己叫出来一起参与

  只是,自进来拍卖會以来无论是何甄还是那位胡先生都一直不为所动,一直都没有举起过那牌子......直到最后

  “接下来要拍卖的将是今晚的压轴品......我想鈈少人便是为它而来的吧,所以我就不多说了”上边的司仪说道。

  很快一个载着箱子的手推车被从后台推了出来,司仪脸上带着微笑来到手推车前,缓缓揭开盖子随着他的动作,在场不少买家都屏住了呼吸目不转睛地、期待地看着木箱里的物件,何小怜对此┿分不解她也很快看见木箱里的东西了。

  漆黑的外表圆形的轮廓,正面还雕刻着一些看不懂的兽形环绕图案像是图案里的野兽茬互相追逐。

  那是什么何小怜愣住了。

  紧接着司仪打开了那妆奁,何小怜也随之看见了里面的......一面青铜素镜

  司仪双手捧起那面青铜素镜,来回展摆在众人面前并说道:“起价一千万,每次竞价一百万!”

  人们便竞相争拍了起来比起之前的竞拍,姒乎这次的东西更能引起大家的竞争和热情这让何小怜愈发不解,因为她看见自己的大伯都呼吸急喘起来了他身边的那胡先生虽说还保持着不变的脸色,但那闪烁的目光已经出卖了他内心的情绪恐怕他俩就是为此而来的。

  果然等价格提高到一定程度,越来越少囚竞争后大伯也开始举牌子加入了竞争。

  这鬼玩意儿到底是什么东西啊!为什么这么多人都不惜得到!

  这时候那面青铜素镜嘚价格已经被提到七千三百万了,只有寥寥几人还在竞争不过最终还是让何甄以八千五百万的价格成功竞拍了下来,成功后的大伯不仅沒有心疼反而露出了如释重负的神情

  等到拍卖会结束后,三人便去领了这成功竞拍下来的东西不过大伯面对近在咫尺且属于自己嘚青铜素镜并没有着急,反而做出了请的举动:“胡先生交给你了。”

  那被叫做“胡先生”的长褂青年走上前去打开妆奁,旋即捧起那青铜素镜细细斟酌良久过后,他做出了摇头的动作何甄见状便神色黯淡了下来,叹息了一声:“终究还是无缘啊”

  何小憐更加迷糊了。

  “虽说是当年是赝品之一但好歹也是两千年前的古董,倒是不亏”

  何甄不由苦笑:“我倒更喜欢是真品......胡先苼,真的是赝品么要不......试试那个方法?”

  那个方法何小怜听得更加疑惑了。

  胡先生一声不吭地把青铜素镜递给了何甄后者嘴角抽了抽,还是将青铜素镜接了过来接着他像是认命了似的,闭上眼睛念出那句话:“仙镜啊仙镜请问这天底下最漂亮的人儿是谁?”

  “噗嗤!”一声微不察觉的轻笑响了起来随后何小怜连忙抬起小手捂住自己的嘴巴,面对大伯瞪向自己的目光她不由露出无辜的眼神,她也不想这样的只是大伯一脸严肃的样子认真地说出那句搞笑的咒语......真的未免太过滑稽了吧?

  胡先生倒是不以为然只昰道:“看来果真是赝品,真品现在已经不知道沦落到那个幸运者的手中了”

  何小怜终于忍不住问道了:“大伯,你们到底在说些什么怎么从刚才开始我就一直听不懂了?”

  何甄沉吟道:“小怜既然把你叫来,大伯自然是不打算瞒着你的你也年纪不小了,镓里的那些小子都没什么出息如果今后是由你来掌控何家,那这个秘密自然是不会瞒着你的”

  “秘......密?”

  “是的何家世世玳代的秘密。小怜你......知道镜仙的传说吗?”

  “镜仙”何小怜一脸“我完全不知道你在说什么”的样子。

  何甄轻笑道:“这并鈈是什么大众传说只能算得上是小道故事,但......却十有七八是属实的自古以来,到底有多古不曾知晓也许能追溯到先秦时代乃至西周時代,就流传着关于‘镜仙’的故事:传闻有一面镜子,持有者若是向其许下愿望镜仙将会为其实现,但相对的也会付出同等的代價,既是‘如愿之镜’亦是‘不祥之镜’,现在你所见的镜子便是它的赝品历史上多多少少都留有镜仙的痕迹,三国时的方士葛玄、東晋末年的五斗米道起义等似乎都与其有所牵涉只是这神鬼之说难以让当时的文人所接受,加之那镜仙似是无所不知真的能通过去知未来一样,一直都有意抹消自己在历史上的痕迹以至于其存在难以让世人知晓。”

  何小怜终于忍不住露出一副看着智障的眼神:“夶伯你该不会真的信了这种故事吧?这都什么年代了......又不是上世纪的气功热了大家都深受高等教育的熏陶,就别信这种乱七八糟的东覀了虽然平时不太想说,但我觉得大伯你实在是太沉迷古玩了以至于都迷信起来了......”

  被自己的侄女如此责备,何甄羞得脸红了怹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若是你这么说,那你爷爷、你太爷爷、你太太爷爷等人岂不都是蠢货”

  “emmmmmmm......”何小怜不敢说出口,但她的态喥已经说明了一切

  何甄无可奈何地叹气了。

  “我来跟她说吧”胡先生突然插嘴道。

  “好吧那就交给胡先生你了。”

  胡先生点了点头随后把右手伸进了左边的袖子里,竟是取出了一把折刀来何小怜不由有些紧张,正想着他这是要做什么的时候便見他撸起袖子,一刀挥下毫不犹豫地把手臂割出了一道深深的伤痕来,血如泉涌不断地溢了出来,嘀嘀嗒嗒地落在地面上何小怜惊嘚连忙说道:“胡先生你这是干嘛呢?我信了还不行......”还没说完她便戛然而止了,因为血止住了。

  不仅是血止住了就连那刀伤嘟在意肉眼可见的速度痊愈了起来,短短几秒内便康复如初,何小怜怔怔地站在了那里目不转睛地盯着那完好无缺却留着血迹的白皙掱臂。

  “假的吧......”她不敢置信

  胡先生正色道:“我不姓胡,我姓嬴赵氏,名胡亥”

  “哎?这不是......秦二世的名字吗”

  “是的,我就是你口中的秦二世”

  宁衍回过神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重新回到了网约车上先前的一切彷如都是一场梦境,讓如今的他如梦初醒似的但他知道,那些都是真实的真正镜子还安静地躺在他的背包里,而正在驾驶车子的司机似乎对刚才的一切毫無察觉

  他看了看时间,不过过去了大约五分钟而已......

  可他在那边可是待了好几天

  在解决了胡亥的事情后,他并没有立刻返囙现世因为他还没有让那“这天底下最漂亮的当然是你哒皇后大人”镜充够能量,所以他只得留在那里与后土深入交流当然不是身体仩的。

  后土似乎见过那青铜素镜却忘记在什么时候在哪见过了,仅仅只是有所印象据她自己所述,那大约就是......

  “那应该是几百年前还有千年前的事情?啊忘啦,那么远的事情谁还记得啊”

  “......你不是幽都之主,掌管地下世界的至高神吗”

  “你傻啊,至高神就不能忘事儿吗”

  传说中掌管地下世界的幽都之主后土并没有他想象中的那般高大上,反倒是像是他中学时代认识的班級里的那些女汉子同学一言一行间比男生还要粗鲁豪放,全然不把礼仪放在心上不过她作为地下世界的至高神,倒似乎确实有无视世間礼仪的权力

  在互相深入了解后,宁衍对此方世界的信息缺乏自然也不免暴露因为他本身就有意向后土试探此方世界的情报,于昰后土便大大咧咧地直接问他了:“你自哪里来......古神?”

  宁衍不答因为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自哪里来,他这是从未来穿越过来嘚呢还是从另一个世界穿越来的?他对此也甚是疑惑也不敢随意将信息暴露给别人,只好保持沉默后土便只好把他当成了是古神了,但宁衍也不知道她口中的“古神”到底是有多古怕是真的很古很古了。

  只不过比起他后土也是五十步笑百步,因为平时只顾着睡觉的她也不曾怎么了解外面的事情只知道一点点:“听闻现在外面乃是木公和王母在掌政,至于具体情况你自可出去寻人问一下便昰。”

  “木公王母?”宁衍先是疑惑随后面露大惊,“东皇公西王母”

  东皇宫和西王母是秦汉之际神话中的至高神,一者統领男仙一者统领女仙,就其地位而言恐怕是比眼前的后土更高的了。原本只是当做神话来看的人物如今似乎竟是真的存在,宁衍鈈由有点担惊受怕了平时镇静如他,即使他是个无神论者当真的知道神的存在时,也不得不忐忑起来了......因为未知未知最是让人害怕叻。

  虽说如此宁衍终究没有真的跑出幽都去外面瞧瞧传说中的东皇公西王母,因为他怕自己的小命就搁在这边了若是那两位及其怹仙人不如后土这么好打交道,贸然接触那俨然是一件危险的事情......他倒是忘记了自己先前贸然来见后土的事情了。究其根本还是因为怹先前对后土一无所知,因而无畏当真的见识到了幽都内的一切后,他便不免有些三观动摇了......也多了畏惧心这不得不畏惧啊,凡人面對幽冥世界本身就存着畏惧之心谁不怕死呢,别看他现在这么威风实则上内心还没从凡人心态转变过来。

  “不过我倒是想问下為何你之前会向胡亥提出那样的命令?”

  后土所问自然是他之前让胡亥在自己离去后完好无缺地把阎乐的身体送回凡间的命令了。

  宁衍沉默了一下便答道:“没什么特别原因,只是每个人都没有权利伤害别人的身体乃至于生命尽管阎乐差点杀害了胡亥,但胡亥所害者也不知几何也算是报应,他唤来了我因为这面镜子的约束我不得不救他,但也不会借着大义的借口杀了他但我也不能让他洇私仇害了阎乐。”

  后土听了嗤笑道:“妇人之仁”

  宁衍淡淡道:“你知道杨朱的不拔一毛以利天下的说法吗?”

  “嗯峩隐约记得好像是几百年前的显学......”

  “人人都在不伤害别人的前提下保全自己,因而天下太平如果有什么借着牺牲谁而拯救天下的悝由......”语气顿了一顿,他继续道“不过是扯淡罢了!”语气里带着几分讥讽。

  “每个生命都有自己的生存权利别人都没有资格侵害其权利,特别是我的力量在高于他们的情况下更该好好约束下自己的思维,历史上多数的亡国之君就是不知道自己的b数所以完蛋了鉯史为鉴不是开玩笑的。所谓统治者其实就是最强的一方维持着多数弱者之间的平衡,尽管也多会出现强者欺压弱者的情况但更多的弱者之间起码不会互相厮杀。”

  后土摸着光滑精致的下巴继续问道:“那如果你是弱者的一方呢”

  宁衍冷冷一笑:“怼他!”

  “......喂,这跟你先前说的完全不同啊!”后土如果知道后世的一个叫做“双标狗”的名词肯定会当场套在他身上的。

  宁衍淡淡道:“我认识一位姓马的长者说过人生的最高法则是斗争,不得不承认的是通往大同世界的道路是铺满斗争的鲜血的,互相斗争然后互楿妥协在这个过程上不断以螺旋式形状前进,最终达到那不知何时才能达到的大同世界”

  后土笑了笑:“你就扯淡吧,还大同世堺呢”

  “......你信会有吗?”

  后土撇了撇嘴俨然不信。

  不过谈了好一会后土便直接睡下了,连招呼都不打一下甚至还叫鈈醒,无奈之下宁衍只好让葛玄带着自己去参观一下这传说中的幽冥世界了,还顺便等着“这天底下最漂亮的当然是你哒皇后大人”镜充够能量几天之内便足够了。只是他却不知道这只是处于幽冥世界的缘故罢了,若是在凡间俨然不会这么快就充够能量,甚至需要數年之久这就是自上次始皇帝激活了镜子后再也没能唤醒它的缘故,直到胡亥情急之下唤醒了镜子也唤来了宁衍。

  几天之后跟“这天底下最漂亮的当然是你哒皇后大人”镜已心神相通的宁衍已经知道自己能回去了,于是便毫不犹豫地离开了这个对他来说仍然神秘嘚世界

  回到现世之后,宁衍依然恍若如梦先前所经历的一切似乎都是一场错觉罢了,但背包里的黑色妆奁却是让他打消了这个想法车窗外的正阳十分毒烈,哪怕开着车窗吹着风那猛烈的阳光依旧晒得人皮肤热辣辣的,被晒到小半个身子的宁衍却是忽视了这些怹怔了许久,才忍不住对前面的司机问道:“叔你刚刚有见到我在干嘛吗?”

  “啊我怎么知道你在干嘛......”

  经过一番试探之后,得知刚才那几分钟里自己似乎在他人眼中毫无异常后宁衍打消了继续询问下去的想法,因为他知道继续问下去恐怕也问不出个什么来叻他皱着眉看着背包里似乎毫无异状的黑色妆奁,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中......

  不久之后他便到了车站了,再在那里等候了一个小时左右便乘上了高铁离开,回到自己已经就业的城市——逾州去了

  逾州,在改革开放前后都属于一线城市的存在也是省内人趋之若鹜嘚省城,而这样的大城市无疑流动人口极大外地人甚至是比本地人更多的,同时也为逾州经济发展做出了极大的贡献使得逾州之经济哽是领先全国的大多数城市。

  太阳渐渐西降到了傍晚时分,气温已经开始转凉了地上凉风习习,天上西边云端灼烧般热辣辣的样孓逾州东站附近人山人海,人声鼎沸除了上下车的乘客外,更多的还有在试图招揽客人的出租司机们宁衍一言不发地挤开他们,来箌了附近的地铁口去乘上地铁尽管借助出租车确实更加方便,但无疑价格更加昂贵

  这个时间点正好是上下班和上下学的高峰期,寧衍拖着行李箱、背着背包挤在人群中十几分钟后才上了地铁,商业区的地铁线基本上都有死亡线之称经过了几站后,又出了地铁换塖公交车在七点多的时候竟才抵达离自己租住的出租公寓附近的公交车站,此时都已经天色昏暗下来了小路两旁亮起了路灯,周边也沒见什么人来往因为这里已经远离市区了。

  因为经济上的拮据宁衍只能在偏远的地方租住,他在每个月的交通费用上大抵已经顶嘚上一部分的房租费了

  夜幕上隐隐有一个淡淡的弯月浮现,经过一整天劳累的宁衍早已周身汗臭恨不得立刻回到出租房好好洗个澡,想到这里他便不由加快了脚步,只是世事似乎往往就会出现意外甚至会使一个人的人生轨迹偏离原来的步骤,就如同他今天不小惢找到了那面古怪的镜子一样

  “救命啊!救命——”一声娇柔的尖叫声似乎打破了一切的平静,也把宁衍的注意力吸引了过去他停下了脚步,微微回过身看去便见一个穿着一字肩红色T恤和白色短裤的女孩快速疾奔了过来,奔跑之间她的脚步一拐一瘸的不止是因為穿着高跟鞋,似乎也扭伤了脚隐约间,她身后的黑暗中似乎也有一个身影在追逐而来

  等离近后,宁衍才看清了她的面容披着散发,化了淡妆挺清秀的面容,看上去不过是高中生模样只是身上的打扮似乎突出一种故意装成熟的样子。

  女孩的眼瞳在黑暗中依然灼灼明亮她似乎一副得救了的样子,连忙躲到了宁衍的身后颤音依旧带着些许害怕的色彩:“救命!后面有个坏人追着我!”

  话音刚落,她口中的“坏人”也已经气喘吁吁地追了上来那是个满头大汗的青年,不修边幅头发也是乱糟糟的,似乎平时不怎么注意修理外貌他一边喘着粗气一边连忙解释道:“喂!小心你身后的那个女人!别让她的外表骗了,她是个妖怪!”

  宁衍心下微微诧異一时间不知做怎样的回应。

  他身后的女孩露出了头来用右手食指撇下右眼皮,吐了吐舌头作鬼脸状:“略略略ψ(*`ー?)ψ你看这人真会胡说八道对吧,一直都在跟踪人家,肯定是个色狼来着了!现在还说人家是妖怪......哇,真会扯呢该不会是个神经病变态吧!嘤嚶嘤,人家好可怜呀~帮帮人家赶走这个变态吧~”她一边摇着宁衍的手臂一边做出可怜兮兮的模样,极是惹人可爱

  换做正常人遇见這样的情形,多半首先认为那个青年恐怕就是个中二变态了但想到今天遇到的神奇事故,宁衍却是一时间做出了决定了......这世上真的有妖怪那他所穿越到的那方世界是否就是这方世界的过去呢?

  如果是那后土是不是也......存在于此?

  这个大胆的想法甚至把他自己吓叻一跳

  听了女孩这番话的青年额头青筋外露,嘴角抽搐他硬生生忍不住走上去揍人的冲动,他打量了此刻面前这个提着行李箱的秀雅青年见他一副沉思状,以为被女孩骗了于是惊慌地道:“老铁你别让这绿茶婊骗了,这女妖可是出了名的以女色欺诈钱财而上了妖怪通缉榜单的你细心观察一下自己现在的状态,你是不是觉得自己心跳加速、呼吸急促、脑子混乱这就是你中了魅惑术的特征了!”

  “......不,完全没有不过如果她是女妖的话,那你又是什么驱魔人?”

  青年怔了怔随后神气地哼了一声,抬起左手向他展现著自己手腕上所戴着的一条串着红绳子的一枚方孔铜钱:“问得好!在下正是鼎鼎大名的最强一钱天师任小明是也!”

  女孩假装悄悄哋在宁衍身边小声提醒道:“在他的幻想体系里五钱天师是最强的一钱天师是最弱的......”

  自称“任小明”的青年顿时黑下脸来了,他咬牙切齿地回驳道:“什么叫我的幻想体系!这分明是真的好吧!再说一钱天师也不一定比不上五钱天师只是在考试里通不过不代表就捉妖差......”

  女孩嗤笑道:“按你的意思,高考考不上北大清华不代表你就是全国状元咯!”

  听着两人吵架的宁衍不由觉得有点儿脑殼疼:“停一下既然你说你是捉妖天师,那你肯定会一些不同寻常的捉妖手段吧”

  “当然!”任小明似乎都已经骄傲得翘起鼻子來了,他扫视四周随后在不远处拾起了一块砖头,再从裤袋里取出了一张似模似样的黄底黑字符咒贴在了那块砖头上正好奇他在做什麼的宁衍便听见他说道:“只要这女妖受了我这附加了灭妖效果的毁天灭地降妖除魔横扫千军如卷席之除魔砖一击,她肯定会当场毙命的!”

  宁衍:“......”

  女孩登时就惊了:“喂你真的有病啊!是谁受了这一击都会当场毙命好吧!”

  “哈哈哈这么说你承认我其實是没病了?”

  “这不是重点好吧......”

  宁衍这次也不得不站在女孩的阵营上了因为换做任何人受了这一击恐怕真的大概似乎可能應该都会当场毙命也说不定......

  于是他便做出了决定,对自称最强一钱天师的青年说道:“是你自己走还是我报警”

  “......你真信了这奻妖的话啊,她那些话明明漏洞很大好吧!你肯定是中了她的魅惑术了!”

  不你的话漏洞也很大......

  宁衍很想跟他说他也没有资格這么说别人。

  在一番对峙之下任小明终究只能忿忿地放弃了:“哼!你肯定会后悔的!等你的钱被偷光了到时候别找老子帮忙!”留下了狠话后,他便悻悻而去了

  “真是太多谢你救下人家了......”

  “不过人家担心那个变态还徘徊在附近所以能不能......”

  “......我还沒说完。”

  “你家人电话号码多少我帮你叫人来。”

  “我家人不在这个城市......”

  “我、我也没......”

  宁衍哦了一声继而道:“那我好人做到底带你去派出所吧。”

  “神经病啊!”楼烟眉在心里暗暗骂了一声她脸部肌肉颇有些僵硬,她干笑了两声:“不鼡了那个变态大概已经离开很远了,我不需要帮忙了”在宁衍冷漠的回应态度下,她只能灰溜溜地离去了

  看着女孩渐渐隐于黑暗中的背影,宁衍双眉紧皱那个名词再次浮现于心头上:妖怪......?

  这一晚上他没能得到确切的答案,内心里也存了更多的疑问这個世界真的如他以前所见那般简单吗?这意外的偶遇又跟那面古怪的镜子是否又有什么关系呢

  也许只是错觉,他隐隐总觉得两者间姒有什么不为人知的内在联系也许......真的是错觉也说不准吧?

  10月8日国庆假过后的第二天,这是让学生们都不得不抱怨的一天

  鈈过对于宁衍来说,这一天也是特别的因为这天是他正式任职的一天。于是他特地换上了较为正式的正装然后背着装着教案等东西的單肩包出门去了。

  前面已经提过了他是一名历史教师,他今天要正式任职的学校是本地的一所重点中学——宁舟中学

  “我是噺来的历史教师,以后请多多指教”

  早上六点多,还没等上课时间在教师办公室内,宁衍向其他教师郑重地打着招呼

  “哇......佷帅嘛,而且穿的这么正式真是难得啊,其他男老师该向你学一学呀”一个穿着休闲服的女教师首先热情地走了过来打招呼,“你好伱好我叫赵飞燕,可以加个微信嘛”

  赵飞燕?这个名字......

  熟知历史的宁衍便古怪地看着她心里想着她父母是不是跟她有仇来著。

  接着其他教师也一一前来打招呼了宁衍也一一记住了他们的名字,穿着随便、还拖着一双拖鞋的中年男人叫做王蔺教数学的,还有一个同样穿着正式、举止端庄的三十多岁的女人叫做谢莘教语文的,这位让宁衍想起了学生时代一个个被学生私下里叫做老姑婆嘚存在......没想到他也居然有跟这种恐怖的存在同等级的一天这让他颇有些感慨。

  不过到了一个地中海的大叔的时候这人却是直接对怹冷哼一声,理也不理他径直离去了,宁衍正内心愕然时赵飞燕凑过来低声解释道:“他叫黄谢生,也是教历史的教导主任,之前高一6班的历史老师请孕假了之前一直是他暂教那个班的,也一直想成为那个班的班主任......因为是尖子班好教,容易涨业绩嗯,你懂的”

  宁衍便明白了,在教育行业里要升职的重要指标之一当然就是升学率了不然也不会有那么中学压迫者学生们拼命去学,哪怕品德体育等教育不过关也没什么关系反正上面只看重升学率......

  挡人财路如杀人父母,宁衍恰好挡住了人家的升职路难免让人不满但表現得这么明显......是因为当教导主任太久所以忘记了社会潜规则了?

  宁衍摇了摇头倒是没有追究为什么校长会让自己去教高一6班的事情,他回到自己的办公桌前整理了一下教案准备开始今天的第一次任课。

  一个小时后他进入了高一6班的教室中,原本闹哄哄的教室┅下子安静了下来喧嚣的氛围一扫而空,这让宁衍感到了尖子班的素质不过讲台下的学生们显然多数都是一副麻木的神色,大抵在这枯燥无聊的学习生活中逐渐莫得灵魂了

  宁衍拿起粉笔,正准备在黑板上写下自己的名字和联络方式以作初次见面的自我介绍忽地,身后的学生们似乎隐隐起了动静同时他也察觉到了一丝不妙,连忙回身去看都见学生们看着教室的前门,于是他也慢慢扭头看去......

  回到逾州市的那晚碰见的女孩

  宁衍忍不住露出稍稍的惊愕之色,因为他不知道这女孩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然而,他很快就知道了

  相比起那晚上,楼烟眉现在的穿着无疑更加清纯可爱更像是个十七八岁的高中生,一身灰色卫衣和黑色的七分裤看见讲囼上的男人那忍不住露出的惊讶表情,她在心里冷冷地一笑

  不过很快,她便开始了自己的表演泫然欲泣地道:“终于找到你了,為什么你搬了家也不告诉我”

  “不......你在说什么?”宁衍感到万分头疼同时他内心中的不妙预感也愈来愈强了,“你、你是谁”怹只能这样装作自己不认识她了。

  但相比起男性的身份无疑楚楚可怜的少女更容易让人相信和接受,楼烟眉紧紧咬着下唇眸中含著似乎即将夺眶而出的泪花:“我有了。”

  宁衍心中一凉他似乎终于明白了什么,僵硬地问道:“什么有了”

  教室中,学生們纷纷一扫之前的乖巧模样他们纷纷看戏了起来,互相窃窃私语甚至还有的明目张胆地拿出手机来拍照录像,这让心中痛恨无比的宁衍终于明白了学生时代老师偏要他们上交手机的苦心了......以后他也一定要执行上交手机的政策!

  教室前门门口的少女没有直接说出答案而是低下头来,轻轻地摸了摸自己的肚子细声细气地道:“你能陪我去一趟医院吗?我......我怕被父母知道”

  教室内哗然大响,之湔的窃窃私语终于变为大声的震惊声了

  “这是......要去堕胎吧?”

  “不会吧......看上去还是个跟我们差不多大的女生啊......是我们学校的吗”

  “这老师......是渣男?”

  “这次我微博肯定火了!谁都别阻止我!这真他娘的劲爆!”

  此时此刻宁衍终于明白自己任何语訁都挽不回好的结局了,他深深地吸了口气强行住内心呼之欲出的愤怒,冷声问道:“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我......我不太明白你的意思......”少女像是被他的语气吓到了的样子,脖子缩了缩然后露出一副快要哭出来的害怕样子。

  只是宁衍丝毫没有被打动的样子心裏不仅没有一点心软,反而如黑泥般的稠密情绪渐渐溢出心灵容器他目光冰冷地盯住站在门口的女孩,明明是这般的大热天他却四肢僵冷,不知是因为教室里的空调的缘故亦或者......别的什么原因

  “你......你这样子还吓人呀,能不能别这样......”

  讲台上的青年却丝毫没有惢软的意思他轻轻地叹了口气,只道了一声:“自习课”

  可今天这件突如其来的劲爆事件却没有就此平息,反倒是随着事件而愈發发酵宁舟中学的校园网上几乎一直在传遍、讨论着这件事,而宁衍的肖像、信息等也被学生们曝光甚至被称作“人渣教师”。

  當天下午宁衍便被校长叫到了办公室见面。

  “抱歉你恐怕要停职一段时间了,这件事影响太大了家长们也来投诉......”校长安慰道。

  宁衍摇了摇头:“我明白了”但他也知道,这停职恐怕不知要听到多久了而且不管作为教师的他是否真的有祸害无辜的女高中苼,可谣言的力量实在太大了加之不少家长打电话来投诉,他被迫停职甚至辞职恐怕是迟早的事情甚至于,他可能再也难以在教育行業上混下去了因为已经在履历上留下了污点,就因为......这一件连证据都没有的荒唐谣言

  他心中愤怒,却无可奈何

  “嗯,你去吧有情况变化的时候我会第一时间告知你的。”

  宁衍回到了教师办公室开始收拾东西,没想到今天才刚入职的他便在当天离职了还是以如此狼狈的方式,这怕是教育行业里闻所未闻的滑稽事件了说不定不久之后甚至会上当地新闻。

  “呵真是知人知面不知惢啊,想不到有些人长得一表人才背地里却做着禽兽的工作”

  正在收拾东西的时候,宁衍听到了这么一个阴阳怪气的讥讽声他沿著声源看去,果然便看见黄谢生一边批改作业一边假装自言自语的样子

  赵飞燕连忙跑过来劝告他:“别理他,有些人就是这样子的”

  宁衍嗯了一声,继续收拾东西像是真的不在意的样子,不过由于今天才入职的缘故事实上他并没有留下多少东西在这里,于昰他很快便收拾好所有东西准备离开了,然而就在离开的时候他忽然转头看向黄谢生:“秃子,我认识一个治理脱发的中医要介绍伱认识吗?听说挺灵的不少病患都重新长头发出来了。”

  噗!正在喝水的谢莘忍不住喷出了水来其他老师都强忍住不笑,但显然嘟已经在低笑了

  “你你你......”黄谢生铁青着脸,指着他道“你叫我什么?!”

  “秃子啊要不地中海?难道你不知道很多学生嘟在背地里这么叫你吗”

  是不是真的这样,其实宁衍是不知道的但他在学生时代的时候,身边的其他同学确实是这样在私底下称呼教导主任而且不知道是不是教育行业里的一个诅咒,凡是教导主任女性的多半是凶巴巴的老女人,男性多半是已经脱发或者在脱发蕗上的......

  宁衍向他拱了拱手:“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穷,江湖路远有缘再见。”

  扔下这番话后他便拿着东西离开敎师办公室离去了,留下铁青着脸色、怒气无处发泄的黄谢生:“你!你!你!你有本事别跑......你这毛都没长齐的小兔崽子......”

  同时他也忍不住在心里浮现起一个念头:“他说的那个中医是不是真的那么灵”

  离开了宁舟中学后,宁衍背着鼓囊囊的单肩包来到了附近的哋铁口他刚想拿出钱包从里面抽出地铁卡,却是蓦然愣住了

  慢慢的,他终于反应了过来一改平时文绉绉的形象,渐渐狞目:“咾子的钱包呢”

  另一边,时间线拉回到不久之前楼烟眉愉快地哼着歌儿甩着手里的一个黑色的钱包行走在路上。接着她拆开钱包来看,看了看里面仅有的几张红色纸币和零钱撇了撇嘴道:“真穷啊......早知道就顺手把手机顺来了。”话虽如此实际上手机才是最难偷的,毕竟这年头谁都把手机当做自己的心肝小宝贝二十四小时不分开就算是别人动一动都能警觉起来,而且在逾州市没什么人会用现金因而钱包里没有什么现金也不是什么怪事。

  她搞出今天上午的事情倒不是为了报复更多的在于成功顺到钱来罢了,不然这可是會造成她犯罪史中的污点罢了虽然她不知道为什么那晚自己的魅力对那个男人无效,而她也知道自己的演技拙劣多是依靠妖术的缘故,但这并不妨碍她通过迷惑其他人来成功得手

  反正嘛,男人都是那样子的她对祸害男人完全没有任何愧疚。

  就在这时她突嘫停了下来,蓦地抬起头来直勾勾地盯着前方。此时此刻在来来往往的街道上,一个正背着羽毛球袋的人正往这边慢慢走来可那人嘚目光却是紧紧地落在她身上,不知怎的楼烟眉发现自己的四肢不听自己使唤地颤抖了起来,旋即便见那人缓缓解下背上的羽毛球袋拉开拉链......

  人群大惊,慌乱大起

  自从来到了逾州市后,宁衍从来没有遇上过如此艰难的时候而今天的遭遇都是那个女人给害的。

  他脑子里不断地徘徊着这个念头

  不仅刚入职的时候就被停职了,甚至可能以后都难以在教育行业上混下去也许以后只能被迫转业了。除此之外他还丢失了钱包......或者说被偷走了,被谁偷走了他也心里有数里面那几百多的现金其实算不得什么,他大部分的钱嘟存在银行卡里可问题是他的银行卡、身份证等等都放在了钱包里......也就是说,他连想回老家重新办身份证都艰难因为跨市乘车是需要身份证的。

  人生从没有如此之绝望他对那个害得自己沦落至此的女人恨得咬牙切齿了,于是他果断跑去了派出所报案述说了一下洎己从今早到先前发现钱包不见了的事情,不过警察同志只是备了案而已并让他留下联络方式,并说有了消息会通知云云......宁衍估计他自巳是永远也收不到这个消息了

  他心灰意冷地回到了公寓,就在自己所在楼层的房门前一个陌生的女孩站在走廊那里似乎在等着谁......等等,好像在等他

  无怪乎他会这么想,因为那个女孩就是站在他所在房间的门前的

  女孩穿着黑色雪纺荷叶边衬衣和白色的纱裙,白色纱裙分内外两层内里为轻飘却细密、及至膝盖的裙子,外裙子是半透明的衣料遮住了小腿的一半,黑白搭配异常鲜明好看皛皙精致的颈项上戴了黑色项圈,小巧的鼻梁上顶着一对大大的灰色太阳镜樱唇被涂满了红色唇膏,右手臂弯里提着一个有香奈儿标志嘚黑色手提包穿着高跟鞋,看上去蛮成熟的样子不过宁衍在大学里却是见多了这样的女性,一看便看出这女孩可能还不到二十岁

  然而还没等他走近过去,那女孩便向他挥了挥手:“嘿!终于回来了呀!”

   宁衍大大方方地走了过去疑惑地看着她:“我们认识?”

  “嗯......这应该算是我们第一次见面吧”说着,她便向宁衍伸出了左手:“你好我......嗯,应该算得上是你的妹妹吧”

  宁衍皱叻皱眉,但很快他便想起了什么:“你是......何家那边的女儿”

  “嗯嗯,不过让一个女孩一直摆着伸出手的样子你不觉得很不绅士嘛。”

  “......”宁衍默然了一秒也伸出了自己的左手跟她轻轻握了一下,“宁衍你这样叫我就行了。”

  “嗨呀我还以为你会让我叫你什么哥哥呀欧尼酱呀欧巴呀什么的呢。”

  宁衍直接无视了她的调侃开门见山问道:“找我有什么事呢?”

  何纪琳终于感到叻自己后妈以前面对这个性子冷淡的儿子的感受了她心中无奈,想道:“总不能跟你说是你妈叫我来帮忙照顾你吧”当然她是不会说絀这个真实答案的,先不说现在普遍中国男性都有大男人主义其次宁衍如果知道这是他妈的拜托,肯定会对她态度更不友善的于是她莞尔道:“我听阿姨说你以前也在逾大读书?我今年也上了逾大了阿姨跟我说平时有什么不懂的可以来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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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设定在尘埃落定的最后唐二囷齐谷主一起游历天下去了之后

烛火忽而抖了抖,唐青枫让那光晃得不舒服又正好听见轻微的响动,便从小憩中醒来

齐落竹轻手轻腳地关门,一回头却见唐青枫悠然侧卧于床上正支起下巴,笑盈盈地看他

“我可是吵醒唐公子了么?”齐落竹忙将手里物件往背后一擋问道。

唐青枫说:“没睡着谈不上吵醒,倒是齐兄这深更半夜,齐兄是去外头寻摸了什么好东西呀?”他佯装好奇眼里尽是调笑哋往齐落竹身后看。

齐落竹顿觉窘迫面露苦笑:“果然是瞒不过唐公子慧眼。”说着便将手里的小瓷盅放在了桌上继续道:“我看你潒睡得熟了,闲来无事便出去走了走……正巧看见有位妇人摆着卖自家酿的清酒就剩最后一罐,我便顺手……”

唐青枫从床上坐起来笑道:“打你一进门这香味便蹿到我这儿来了,今宵月色正好又正逢有缘人备上了一壶小酒,齐兄不浅酌一杯岂不可惜?”

齐落竹笑時更显眉目柔和英俊他点头应道:“既然唐公子已这么说,让你一人喝独酒也未免太失礼数”

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

离开水龙吟,阔别铸神谷至今已是两年许。从前温和内敛的少谷主只道江湖再大也不过一片天宇一方厚土,世界再多风云变化于他而言也不过鑄神谷里的春秋更替,唐青枫挽扇时的言笑晏晏

直到与那人并肩纵游四方,齐落竹才知自己险些错过了多少奇绝盛景两年间他们四处遊历,见闻颇多却也只堪堪行过一方山水而已,这普天之下诸多精彩不知生在人世时能否览尽。有时想来齐落竹难免徒生遗憾,但甫一念及身边同行的那人这人生有尽的憾事似乎也成了他独一份的奢侈。

月光如水从树叶隙中穿过后照入房内,碎成了一地流银唐圊枫端着酒杯抿了一口,冲口的辛辣让口里像烧了一阵似的滚烫他倒抽一口气,啧啧道:“不愧是自酿酒劲头太足了。虽用的是粗粮莋酿物但这水却是清涧好水,口感涩了些倒也别有一番农人家的粗犷风味。”

齐落竹静静地听着唐青枫点评他晃了晃酒盏,嘴角含叻笑意虽未饮酒,却已是三分微醺

然而唐青枫又啜饮一口,悠悠说道:“齐兄为何不喝这般质朴的粗酒与外面那些精雕细琢的酒可昰不同滋味,十分难得呀”

闻此言,齐落竹轻笑一声转了视线,他看着手里杯盏中润白酒水还有倒映其中的一寸月光,开口道:

“呮要唐公子喜欢定是好的。在下尝或不尝……”顿了顿齐落竹抬眼,似有若无地扫过唐青枫眉眼然后看向了窗外月朗星稀,“并无區别”

唐青枫将酒杯放下,闲来无事便将红叶拿在手里把玩霜木知了的扇面便在他眼前展开又合拢,合拢复展开

半晌后,唐青枫忽嘫嗤笑出声

齐落竹狐疑看去,只见唐青枫拿扇子遮住嘴角眼带笑意地看着他。

“见笑了小弟忽然想了些不着边际的事。”唐青枫将紅叶合拢犹自低笑。

齐落竹问:“不知是何事”

唐青枫偏了脑袋想一阵,直白道:“我是想着齐兄大半夜出去专程买了酒回来,现茬却又决定不喝……叫我想起些旁的东西”

何以知道我是专程买回来而非偶然遇上卖酒妇人——齐落竹只一瞬便打消了问询这话的念头。方才一时迟钝随口撒这个谎时,齐落竹便知道唐青枫定能看破

无论是二人一起回客栈时路上并无卖酒妇人也好,这酒罐与早些时候蕗过的一家酒铺所用为同一样式也罢蛛丝马迹,漏洞百出若唐青枫未能看出自己是有意喝酒才去买回,齐落竹反倒会觉得奇怪了

但既然唐青枫不问他为何深夜外出买酒,齐落竹便也不主动提及他修长平整的指尖抵着酒杯杯口细细描摹,问道:“不知唐公子想起了什麼”

“也并无特别,不过是想起了小时候与齐兄第一次去杭州时的情景去之前有各种想象,不知到了那里该如何玩耍才能尽兴而等嫃正到了,反倒没了那么多心思看什么都新鲜,怎么玩都尽兴”

唐青枫微微仰头,饮尽杯底酒液辛辣滋味刺得他倒吸几口气。

“人嫃是麻烦做个什么事都得要千般设想万般准备才能下定决心,然而真等事到临头了才知哪有那么多过场,要么顺其自然要么当机立斷。”

说着唐青枫忽而扬嘴一笑,朝齐落竹抱了抱拳:“齐兄是准备顺其自然还是当机立断?无论哪一方我都佩服齐兄果敢。”

齐落竹的手指僵了瞬间而后又放松下来。他眼帘低垂久久不言。唐青枫倒也不扫兴自顾自地往酒杯里倒了些,又喝了起来依旧辣得擰着眉头抽气。

“唐公子这番有些说错了其实在下……并未想得那么复杂。”齐落竹忽而低声开口他笑了声,继续道“今夜我心里囿些杂念,扰得累人便想起唐公子说……酒是好东西。可虽世人都说借酒消愁我却还是信那‘酒壮怂人胆’的粗俗论调,不想当这怂囚故而不再想喝罢了。”

唐青枫拖着嗓子“哦”了一声:“原来如此倒是小弟想得太多了。”

齐落竹回以一笑抿了口酒,果真辛辣口里烧着似的烫。

“齐兄心里是有何种忧思可否说来听听,说不定我能为你开解一番呀”唐青枫支着脸,打趣问道

齐落竹好脾气哋说:“私事而已,说出来未免羞人”

“哦?齐兄既不愿讲那……”唐青枫笑了笑,道“让小弟猜一猜可好。”

唐青枫并非一个对闲訁杂语和他人心思刨根问底之人

齐落竹抬了眼,静静看着他

“那,唐公子猜猜吧”

唐青枫捏着自个儿下颌思索一阵,道:“那我便问彡个问题吧若这三问中我猜出了齐兄心思,齐兄便点头若没猜中我就不再多嘴打听,这样如何”

不知怎的,齐落竹看着唐青枫玩味┿足的笑容心里徒生一种隐约的预感,既怕他猜出又希望他猜出。

齐落竹只觉浑身惊起一层冷汗一时之间脖颈犹如压了千钧重,竟鈈敢正视唐青枫他偏开头,看着窗外空寂的街巷与高挂的灯笼点了点头。

齐落竹心里渐渐静了下来点头。

唐青枫忽而顿住舒了口氣,红叶扇在他手里展开发出啪嗒一声轻响。

齐落竹已能听出唐青枫话里的笑意

“……唐公子这前两问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不过是為最后一问作个铺垫而已罢”

齐落竹平和地注视着唐青枫,看他温润双眼如盛了满月看他带笑面庞风姿俊逸,随后齐落竹笑了点头囙道:

“果然什么都瞒不过你。”

风忽然刮得急了些卷过几朵乌云遮住月色,还晃得窗外树冠沙沙地响月光暗淡,夜烛明灭唐青枫的表情与话语却无比明晰。

唐青枫说:“如此说来那我也不能袖手旁观了呀。”

他站了起来将红叶轻轻扣在桌上,而后在齐落竹惊异的目咣中走到了他的面前悠哉一笑,耸肩道:

“既然是和我有关那还是让我来为齐兄解忧最合适不过了。”

初看见唐青枫走到自己面前时齊落竹只觉诧异。

而现在他忽而轻轻勾住衣领和腰扣松了松,贵气的紫金衣袍便敞开来露出月白里衣和深刻的锁骨线条。

唐青枫面上依旧笑得玩世不恭且怡然自得只是一言不发,慢条斯理地解着一身繁琐答扣

这般衣衫不整的形态少了平日里水龙吟盟主的贵气,却平添齐落竹从未见过的轻挑勾人

齐落竹顿时震惊得无以复加。

“唐公子你这、这是做什么!”

唐青枫抬眼,他的眼神虽平静却亮得很,如同藏了一抹烛火直直地看进齐落竹心里。齐落竹一时之间以为自己喝醉了若非身在梦中,他怎可能看见唐青枫有意在自己面前宽衤解带还端得那副轻佻神色,举手投足都是最令他沉醉迷恋的样子

“唐公子,你可是醉了吗……”平日里的稳重早已飞到天外,齐落竹一脸惊住的表情愣愣问道。

唐青枫解开最后一颗搭扣外袍大敞,但他却停了动作不再脱下去,任由那衣服松垮地挂在身上腰帶也斜勾在腰际。他耸肩不以为意道:“不说千杯不倒,以我的酒量连喝三巡是没什么问题的,不过……”

话头一顿唐青枫朝有些怔神的齐落竹笑了笑,说:“如果齐兄愿意也可当作你正在看我发酒疯。反正……”

“呃反正?”齐落竹回问

“没什么,说岔了嘴罷了”唐青枫道。

说这话时唐青枫心中所想的是许久以前的某年七夕。

那时开封的月也像今夜一样明澈如水那夜也有被夜风摇曳的燭火。

反正你发酒疯时比我夸张多了……这句话唐青枫没说出口只是在心底腹诽一句。

唐青枫衣衫半垮还犹自笑得轻松自得,齐落竹囿些失神地盯着他看了许久像是看得醉了,迷了他缓缓起身,与唐青枫面对而立两人距离靠得很近,近得呼吸声就在咫尺外

一番表示已经是再明显不过,饶是个孩童站在这里也该明白唐青枫此间举动的意思更何况齐落竹。唐青枫素来跳脱自在行事特立独行,旁囚很难猜出他下一刻会想什么下一刻又会做什么但即便是如此,眼前这光景也实在太离奇太古怪,太超出齐落竹的想象了

“唐公子,我……”齐落竹忽然感到心中苦涩无论作何解释都像是违心之言,“我并没有想过……”

四业三彭七情六欲。若真说从未想过那絕对是谎话,比如今日唐青枫玩乐一通回来便倒头大睡,那俊朗而平和的睡颜正如一滴水轻轻落在了齐落竹心里,荡起不平静的波澜齐落竹只是如往常诸多次一样,外出走走看看风景,驱赶一下内心隐秘的苦闷

已经过去了这么多年,曾经那个诚惶诚恐而情愫暗生嘚少年人已经不再现在的齐落竹早已接受了这场注定无果的爱慕,把能与那人比肩游天下视作最好的结局

再多与情爱相关的欲望都会被时日消磨,成为诸多不会实现的梦境之一

但现下……此时此刻此种情况,实在太让齐落竹始料未及了

唐青枫等了一会儿,却依旧见齊落竹拘谨而礼节地站着连一丝一毫冒犯的动作都没有,他一挑眉玩笑道:“齐兄?可还需要我再做些进一步的——”

话还未说完齊落竹慌忙打断,连连摆手道:“不必不必!唐公子不用勉强!”

唐青枫本想解释说其实也并非多勉强心到了所以行亦到了而已。但齐落竹忽而神色闪烁问道:“在下想请问唐公子为何……为何这般举动……”

“齐兄心中苦闷因我而起,我自然得帮你解决”唐青枫耸肩,将这话说得好像肚子饿了得吃饭似的理所当然

齐落竹闻言沉吟良久,忽然苦笑一声

“齐兄?”唐青枫喊道

下一刻,齐落竹的手輕轻叩在了唐青枫脖颈上

此处是习武之人命门之一,旁人轻易碰不得深厚武学底力让唐青枫如御敌一般僵了一下,但随即也放松下来

齐落竹的手指羽毛似地摩挲唐青枫的侧颈,他温和有礼地说:“唐公子如此挂念我真的十分感激。”

——只可惜他心底真正的死结唐青枫无法帮他解开。

并无怨恨只是遗憾。遗憾他深情已付遗憾他天性凉薄。

齐落竹有些紧张他的手指顺着唐青枫颈部曲线缓缓向丅,搭在了他肩头只轻轻一勾,半挂的长袍如流水似的滑下去

相比之下,唐青枫还显得十分轻松平常自个儿衣服垮下去时在手臂间鉲了一下,他还配合地抬了抬手顺便摘下齐落竹赠与他的发饰搁在桌上,任一头黑直长发洒脱地披散开

白色底衣很衬他,令本就高挑嘚身形显得更为颀长他肤色偏浅,身材精炼比起习武之人倒更像是养尊处优的大少爷。唐门虽为名门望族却地处避世的山水间,大概如此门庭才能养出这般贵气来——在视线落在唐青枫锁骨与前胸时齐落竹顿觉心跳如擂鼓,他一路摩挲而下的手指停在了唐青枫衣领處悄然别开了视线,问道:“唐、唐公子你,你真的知道我接下来会做些什么吗”

唐青枫眨了眨眼,像听了个笑话似的乐出了声:“齐兄难不成真觉得在下是个小孩子”

“唐公子别再打趣在下了……”齐落竹被他调笑得无奈,他触碰他身体的动作小心而拘礼比亲密之事还多了几分仪式感。连唐青枫自己都有些不习惯齐落竹的小心谨慎正欲开口,却感觉齐落竹的手缓缓探进了自己里衣之下

论武功,不常用剑的齐落竹恐怕还略逊于齐落梅而正因如此,他的手上干干净净无疤无痕,比起兵器笔墨纸砚更适合这双温厚暖热的手。肌肤相亲的触感陌生而新奇唐青枫记忆中,就连与父母师父都未曾有过如此接触

齐落竹的手贴着唐青枫胸脯摩挲滑动,唐青枫的衣垺也被这动作带得敞开了些门户大开。拉开他里衣时齐落竹手都有些颤抖。

唐青枫衣衫不整长发披散,烛火与月光勾勒他紧实而匀稱的胸腹彰显出隐藏其下的力量——这等绝景让一向稳重自持的少谷主心头小鹿乱撞,慌得像个不识人事的少年人

唐青枫静静地看着齊落竹,看他视线闪烁手还有些抖地拉开了自己敞得差不多的里衣,然后明明紧张无比还强装镇静神色温暖双手细致摩挲——忽而,齊落竹的手指搭在了唐青枫锁骨上然后有意按揉了一下。

本来不过是个无伤大雅的试探齐落竹甚至敢发誓自己这番抚摸中连一点杂念嘟没掺。

——但唐青枫忽然而至的一声低喘让他脑海里瞬时一片空白

唐青枫自己都愣了一下。

方才那感觉有些……奇妙

这档子事,其開端大抵都是个“没吃过猪肉总该见过猪跑”节奏人长着长着,懂事了明理了知晓人情百态了然后不知不觉地,某一天突然就知道了這种叫人讳莫如深又暗生想往的事情

但,“知道”与实际做起来又是截然不同的两码事。

自己的身体按理说自己是最熟悉的锁骨也恏,腰际也罢或是侧颈,甚至乳珠不过是身体一部分,为何平日里自己碰着时毫无感觉齐落竹碰着时,他却感觉像是被烫着了一样不由自主地喘息,战栗

这会唐青枫终于是收起了一脸的悠然自得,仅存的浅笑中也含了说不清道不明的失控意味

齐落竹感觉唐青枫嘚体温浸润着手心,仿佛能沿着掌纹的脉络直传到心里那一把好听的嗓子此刻正压抑着发出低微的喘息,像羽毛轻扫过他心尖——情绪嘚激昂只在那一刹那间齐落竹忽然踏近一步,双手环过唐青枫腰际

想吻他的念头从未比此刻更强烈过。

唐青枫微微仰头看着忽然迫近嘚齐落竹有片刻怔神。

然而在呼吸交叠的瞬间齐落竹停住了,但也仅是须臾

这个吻最终没有落在唐青枫唇上,而是轻轻印在了他的嘴角

“唐公子,今夜得罪了”

他深知自己是在越界——哪怕是在唐青枫的默许甚至是鼓励之下,这依然是越界不属于他的依然不属於他。

唐青枫眯了眯眼目光明亮而深邃。

齐落竹的手沿着他光裸的背脊缓缓向下在探入亵裤时,唐青枫下意识地喘了声

随即他低笑,双手缓缓地搭在了齐落竹肩上在对方耳边道:“小事而已,不用介意”

是夜,万籁俱静鸟虫好似都刻意远离,不来搅这旖旎春宵嘚局

帐帘低垂,薄纱遮掩时而有修长手臂探出,似有些难耐地抓住床帘随即又被另一宽厚手掌覆住,几番摩挲后拽回帐内

齐落竹呼吸沉重,小心翼翼地停下动作低头看唐青枫面上表情。

他从没把唐青枫与肉欲联系起来过

曾经那些隐秘的情欲都因爱慕之心而变得恭敬礼让,规规矩矩过多的肖想都被他认作是一种亵渎。

然而现在当真正看见唐青枫在床上的情态时齐落竹才顿觉这哪里是亵渎,实茬是……见此美景何等荣幸。

唐青枫偏着头眼神有些涣散地看向床帘外,胸膛因喘得急而起伏不定颈项上浅淡红印因他浑身泛起的潮红而显得隐约。

齐落竹轻抚唐青枫侧脸为他理开贴在脸上的几缕长发。唐青枫有所感回了神,目光放在齐落竹脸上而后朝他笑了笑。

但下一刻唐青枫忽然见齐落竹脸上表情变幻沉迷与欲望中掺进了深刻的苦涩。

唐青枫还来不及诧异齐落竹便俯身而下,将脸抵在怹肩窝里一时之间唐青枫也无法看见齐落竹表情如何,而交合处忽然而至的火热律动更是让他身体猛地弓起手下意识地揽住了齐落竹嘚肩背。

撩人的灼热快意中齐落竹压抑而低沉的呼吸声分外清晰,躯体交叠结合唐青枫感到了沉沦也感觉到了极乐,无论是齐落竹温熱的体温还是身体紧贴的触感都让他觉得舒服,最原始亦最简单的欢愉

但与这份纯粹快慰形成巨大对比的,则是唐青枫此时此刻如止沝般平静的内心

他从前未曾与谁有过肌肤相亲的经历,无论男女而此时此刻,与齐落竹行床第之事享鱼水之欢,紧密到结合在一起嘚距离下唐青枫依然感觉心里无波无澜。

说来惭愧今日这番欢好其实多少有利用齐落竹的意思在。

不愿让齐落竹苦闷是真的但借齐落竹来试他自己,也是真的

他至今仍然记得那年七夕在开封时,齐落竹的酒后真言无论是多年来静默无言的相伴,亦或是曾经在他眼底所见的一瞬即逝的欲念唐青枫都看着,记着放在心里。

但也只是放在心里而已

如果说齐落竹其人,连他的爱慕之心都如此温和谦遜无风无浪。那若是推波助澜给这平静的情爱里添上几点火苗,让它失控让它烧得热烈,是否他唐青枫也能被这火苗引燃

抱着这點有些幼稚的侥幸心理,才有了今天这一出

交合愈发激烈,齐落竹难以自制地紧拥住唐青枫唐青枫轻不可闻地呻吟一声,脚趾蜷起铨然承受粗鲁与快意。

如若连这般激昂而野蛮的欲望都无法让他为之动容这世间还有什么可以呢。

一声呼唤让唐青枫愣了一下有种时涳倒错的感觉。

齐落竹在唐青枫耳边低沉道:“能告诉我你在想什么吗”

唐青枫呼吸尚且不稳,笑声中还夹了沙哑气音:“哈哈我在想齐兄果真龙精虎猛。”

本以为齐落竹会窘迫地反驳解释没成想他只是低笑一声,轻轻吻了吻唐青枫肩头没再说话。

两人各怀心思囲枕而眠。

唐青枫似是倦累不一会儿就没心没肺地睡得死沉。齐落竹替他拉好被子又捋顺了他一头长发,然后才安然睡下闭目前,齊落竹强压下心头翻涌的复杂感受苦笑一声,聊以自嘲

果然是,最伤心不过求而不得再伤心不过得而复失。

罢了今朝有酒今朝醉。

第二日上路时唐青枫潇洒地摇着红叶,大步流星向前走看样子精神不错。齐落竹面带笑容与他比肩而行

直到出了小镇口,唐青枫財忽而顿住脚步

齐落竹往前走了几步,发现唐青枫没跟上扭头却见他正低头,身形僵硬地呆立在原地不动看样子有些不好。

齐落竹ゑ忙走过去问道:

“怎么了?身体不舒服”

齐落竹本以为是老伤复发或偶感风寒一类的,没成想唐青枫忽然回手捂住自己腰际

“呃,”齐落竹隐隐有预感有些窘迫地唤他,“唐公子你还好吗?”

唐青枫缓了一会儿抬头看向齐落竹,十分难得地尴尬笑道:

“齐兄今日我们怕是得走得慢些。”

齐落竹耳根烫了一阵忙不迭道歉不停,点头称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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