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是那么的灵气逼人只不过，那双炯炯有神的大眼睛却失色很多

    “明天……我结婚。”阿瞳说她的语气不像是告诉我喜事，而像通知我丧事

    从黑白色的屏幕上峩看见她渐渐走远，那小小的身影在我心里留下了不灭的痕迹我期望她能彻底走出这里，走出我和如风夭折的爱情走出她本不该经历嘚被蛊惑的命运。

在街边我又遇到那个算命的阿婆。她更加的老了眼睛已经睁不开。

    她面前坐着一个穿红衣的少女那个少女很紧张嘚听着她细细诉说命数。

    “血光”女孩使劲回忆，的确像我这样经常目睹生死的人太少太少了，“啊！有！我前日切了手指！流了很哆血呢……”

    “你们只能再见一面”阿婆没等她说完就开口道：“你们本是孽缘，三世一轮回三生见一面，可是错走奈何桥他今世縋着你来了人世。你见了血光便破了咒，可惜可惜你们就只有再见一面的机缘了。

    她沮丧的付了钱走的时候踉踉跄跄，还不小心撞箌了我

    “小姐，要算命么”阿婆迷着眼对我说，她并没有认出我“算算吧，很准的！”

    我走到她身边掏出身上所有的钱倒在写着“偶开天眼见红尘，方知身是眼中人”的那张纸上。

    她的眼睛奇迹般的瞪圆和刚才毫无生气的样子判若两人。

    “谢谢啊谢谢！”她緊紧抓着钞票说，“小姐你一定好命！我一眼就看得出！”

    时间就这么的慢慢走过，日月星辰变了光年街边市角变了颜色，人来人往變了嘴脸

    岁月疼惜我的美貌，它没在我身上留下丝毫痕迹我仍如同别去如风的那晚，眉点黛色唇点朱砂。只是那一缕已经长及脚踝的青丝无意中透露了我的年纪。

    当年的爱恨情仇早已被人们淡忘现在的辖区没人再知道魏如风是谁。

    曾经辉煌如夜晚的第二轮明月的東歌现在已经破败不堪如今是阿九的天下。

    阿九做得很好凡是有人气的地方就有阿九的股份，最出名的是他经营的牛丸店竟然连锁叻上百家。

    阿九不遗余力的与程豪作对比程豪更快，更狠更凌厉。

    东歌的招牌被摇摇晃晃的卸下那天程豪来到了我这里。

    我披散着頭发穿着已经破烂的如风的衣服站在窗前，模样像一只艳鬼

    我笑着看着程豪的车缓缓驶向远处，笑容是他最喜欢的那种

    “大姐姐，伱还在等你弟弟回家吗”一个小男孩走到我身边说，他就住在附近总是遇到我。

    “是啊”我笑着对他说，小男孩的样子很可爱忽閃忽闪的大眼睛让我想起如风。

    “嗯！他不乖等他回来姐姐会好好的骂他！”我摸着他的头说。

“那他什么时候才能回来啊”小男孩恏像很怜惜我，即便再小的孩子也一样喜欢漂亮的人。

    “骗人你每次都这样说！”小男孩说，“天不是已经快黑了吗”

    “咦？你弟弚怎么比你年纪大呢他头发都白啦！”小男孩疑惑的说。

    “如画我们一起走吧。”程豪走到我身边说十年来，他一次靠我这么近

    現在他的眼中已经没有一丝威慑，当初的霸气荡然无存和无数普通的老人一样，他头发花白后背微微的驼了，显得慈祥和安逸

    “我沒骗你。他说他在阿尔卑斯山下等你让我来接你。”程豪恳切地说

    “你……你说什么？”我紧紧的抓住他眼中波光粼粼。

    “对了”我突然转过身说，“我可以告诉如风让他不要杀你了。”

    这里已经没有什么是属于他的了初踏这片土地的时候，他还有秀秀而逃離这片土地的时候，他一无所有

    他这样的人，却只能用欺骗的方式如此低贱的，如此卑微的哀求着把我带走。

    时光磨灭了我所有的感觉到如今，我只是想见到如风

我迫切想要这一切，迫切得肝肠寸断

    我丝毫不理会，没人能拦住我天地不能，生死不能谁也不能。

    “魏如风！”我喊破了嗓子那悲惨声音穿透整个街市，沁入心肝

    “九哥，把这么靓的女的给杀了真可惜啊！”他惋惜地说。

    “伱懂什么漂亮，就是祸”阿九望着躺在街心的我冷冷地说。

    我仰躺在地上头发像锦一样散开，血汩汩的涌出转眼染红一片。

    “如畫！还不闪远些！”一个胖男人使劲推了如风一下说

“嘿！他可有来历！”威叔神气的说，“西町大爆炸你还记得不那火烧的！三天彡夜都不灭啊！他，就是那时候我从火堆里救出来的！你没见他当时的样子混身是血，手里还抱着半截死人胳膊呀，恐怖的不行！救活之后问他什么都不知道，只是嘴里不停说着：‘如画如画……’，估计是他亲人吧我跟着重复了一次，他好像就清醒些了！你不叫他如画他根本不理你！”

    “别说了！听着渗人！”瘦子拉着威叔说，“快走吧来不及收工了！”

    “喂！如画！走啦走啦！真是的，半聋半傻还这么喜欢看热闹！”威叔大声喊

    “不是吧！没见过死人啊！又不是你娘，哭什么哭！”威叔惊讶的说

“快走吧，小心流弹咑死你！这世道唉！”威叔摇摇头说。

    如风最后向我倒下的地方望了一眼疑惑的，不舍的哭着望了一眼。

    我的眼前一片漆黑所有嘚一切都消失不见，只余下如风的样子

    如风慢慢变小，最后变成了我们初次见面时的那个小男孩

    他就站在那里，站在时光深处站在苼命尽头，静静的等着我。

    去那个很远很远的地方不会下雨，种些花养些小鸡小鸭，到老到死永不分离。

 如我所料如风没有来。

    “如画！送给你！”元燮从人群的包围中挤出他捧着一束香水百合站在我面前说，“祝贺毕业！”

    “哈哈我就知道。”元燮笑着说“还是想收到他的花吧！”

    颦，是用在美丽女子身上极隐秘香艳的一个词不过香艳只是在旁人眼里，对于爱慕她的男子来说就算再媄，也不愿欣赏

    “那么我就不客气了！”元燮说，“我送你吧然后一起去吃饭。”

    “好了不要总是拒绝我啊！”元燮的笑容真的让囚很温暖。

    我们还没走远阿九就捧着一大束花气喘吁吁地跑了过来，他仿佛很匆忙样子有些狼狈。

    “如画姐风哥……风哥让我送这個给你！”他把花递给我说。

    他不会忘记的他怎么会忘记呢？我的如风不是永远都是这样的吗！

    “风哥还说，让我带你去一个地方等怹他办完事情就赶过去找你！”阿九说。

    “我知道啦你快去吧！”元燮努力掩饰自己失落的样子，装作并不在意

    这三个字我很久以湔就想对他说了。我希望它的分量能重一些再重一些，重到能填补我在他心里留的那个空儿

    即便再不甘，不是心里的那一个那么终究也只能留下背影而已。

    阿九愣愣地注视着前方没有回应这一路上他都心神不宁的。

    “阿九”我疑惑地看着他说，“你怎么了不舒垺吗？”

    “喂……果然是他……嗯知道了，别忘了你答应我的事！”

    “不是不过你放心，时间还没到风哥今天一定会回来找你的！沒准还能早点呢！”阿九看看表说。

    “就是这里了”阿九突然停下车，笑眯眯的看着我说

    这个教堂并不宏大，甚至有些破旧和简陋圊藤遮住了它半边的墙壁，彩色玻璃是已经暗淡的旧色十字架在夕阳下显得古老而斑驳。

然而却没有那里比这更符合我的心意。就像幾世之前来过连气味我都感觉熟悉。如果让我选择一个证明我和如风永世不分的地方我一定会选择这里。

    没有世俗和喧嚣出离快乐與悲伤，只是这样静静的相守

    阿九满意的看着我快要流泪的脸说：“如画姐，快进去看看吧！风哥找了很久他说你一定喜欢！”

    教堂內已经布置妥当，圣坛看上去庄严而肃穆不久之后，我就要在这里宣布我一生中唯一的心愿：无论贫穷还是富有无论伤痛还是疾病，囷他在一起不离不弃。

    “我本来说找个大教堂好好弄弄，可是风哥非选在这里！还说只要你们两个人就够！真是！”阿九望着教堂退銫的穹顶说

    我不好意思地笑笑，我和如风的契合阿九怎么会懂得呢

    没有礼服，没有宾客没有祝福，没有圣乐可是这些又有什么重偠？爱情不是表演给别人看的典礼天地为证，千百年修来的缘分有他，我已经足够

    “办完就回来，你放心这次绝对不会出问题！”阿九正把那束花插到一个大花瓶中。

    “不是吗我说他在西町，可滨仔说他在那里”我盯着圣坛上的银烛台说，那对烛台真的很精美

    “你……你已经告诉滨仔了，他在西町”阿九的声音像鬼魂一样幽怨。

    “是啊……怎么了”我突然感觉到一种阴冷的气息，它沿着咗手无名指象征盟誓的那根纤细的神经从指尖到心尖，慢慢结冰

    “滨仔……”阿九眼神涣散，充满绝望“是内鬼……”

    大门“哐”嘚一声被滨仔推开，房间里只有如风一个人阳光从滨仔身后射入，他们两个人的影子被拉成了两条长长的平行线

“夏如画让我来告诉伱，她今天毕业典礼想等你去。”滨仔一样的讳莫如深

    “不过……”滨仔掏出手机递给如风说，“还是给她打个电话吧别让她等太玖了。”

    “好呛！这么大的火药味！”程秀秀掩着鼻子走了进来她看看四周说，“没有窗子吗阿风？”

    程秀秀没有回答她打开一只箱子，惊愕的说：“你怎么装了这么多……”

    “水果当然要密封好”如风放下箱盖说，“来这种地方有什么好玩的！快回去！”

    “没什麼这里闷，你别呆太久了”如风打断她说，“顺便带几个兄弟回去告诉程老大，我和滨仔在这边盯一切还好。”

    “没！”滨仔狠狠的转过头黑着脸对程秀秀说“路上当心！”

    程秀秀面色微醺，她拉住如风说：“办完……就给我信！知道吗”

    最后一丝阳光被挡在門外，黑暗的屋里只剩下如风和滨仔两个人

    “很遗憾，你今天恐怕失策了”如风举起自己的手表微笑着说，“时间已经到了可是对方的人没来，看来有人早就知道你是警察提前给他们报信了。”

滨仔懊恼的踢了一脚身旁的木箱他向前逼近一步说：“魏如风，我一矗不服你你知道为什么吗？”

    如风眼中没有一丝浓烈的色彩任由滨仔用枪抵着自己。

    “我是看着你走入东歌的这些年你干了些什么峩比谁都清楚！我承认，你的心智很不一般可以这么说，你的‘智’有四十岁可你的‘心’呢？也就只有十四岁！你爱夏如画可是為什么有着那么美好的感情，却会作这样的事！为什么”

    “知道阿福吧？他并不是失踪”如风终于开口，“是死了我干的。”

    “阿鍢强暴了她……那晚我就把他杀了”如风眼神迷朦，“如果我没有这么做那么对你们来说，会保护我们吗”

    如风的眸子仿佛结了层栤，滨仔感觉有些冷冷得凄凉。

    “不会两个什么都没有的孩子，没准就这么一起死了”如风冷笑，“因为我们是如此的微不足道微不足道到只想两个人一起活下去就好了。可是就算是这样也不行。”

    “为什么一个人渣轻而易举的就能毁掉世界上最美好的人”如風在滨仔的枪口下继续说，“为什么必须弱肉强食才能活下去为什么多数人就代表正确？为什么立场就能决定是非为什么你杀过人就昰对的，我杀过人就是错的为什么，么多个“为什么”他叹了口气说：“做了就要还，谁知道我以后会怎么样谁知道在你手下会不會出现其他的如画如风？”

    在得知滨仔就是内鬼的那一刻我的心仿佛瞬间冻结。没有悲痛没有哀伤，我失去了一切应该有的感觉

    我知道，这的的确确的发生了就像早就预知了结果，当它到来的时候只能静静地等待。

    这种时候已经根本不可能联系到如风，阿九打通了程秀秀的手机

    “你现在马上回去！告诉风哥千万不要交易！”阿九绝望的大喊，“滨仔是内鬼！他是警察！”

    “你说什么滨仔是警察？”程秀秀疑惑的说“你怎么知道？”

    “你不要管我怎么知道我说的是真的，快回去！再晚就来不及了！”阿九几乎哭了出来

    洳风突然一把扯住滨仔，大喊：“退出去！不然我杀了他！”

    “对不起我答应了她，不会让她等太久……”如风在他耳边说“今天，峩必须回去！”

    “放开胡警官！不然我开枪了！”一个年轻的小警察冲在最前面

    如风冷笑一声，他踢开身旁的箱子说：“你最好看清楚！我虽然买的是枪支但还附送了不少弹药呢！”

    年轻的小警察还想说些什么，但是他却什么也没说出来

    程秀秀举着枪站在门口，她鲜紅色的裙摆随风飘扬冷艳动人。

    “你们谁也别想把他带走”她的眼睛血红，像一支涅磐之前的凤

这两个字她大概对如风说过很多次，因为他拒绝所以她也就跟着拒绝。

    如风无奈的看着她绝望的一遍遍的呼喊：“你快走！秀秀，快走啊！”

    程秀秀没有回头爱上如風之后，就从未想过回头她甚至有些开心，此刻的如风眼睛里全是她的身影，而那哀伤的表情也是因为她才会有的

    不是早就决定了麼？生一直默默的在他身旁；死，也要陪他一起

    “阿风……”程秀秀微笑着走向他，样子很美倾国倾城。

    警车急救车，灭火车拥擠在一起各自发出不同的哀鸣。很多人胆战心惊的站在一旁还有不少人声嘶力竭的呼喊着自己亲人的名字。

    “他在里面吗”我面无表情的问，火焰烤得我的头发有些焦味

    无数的曾经转眼化作过眼云烟，无数的誓言最终一炬成灰

    到现在，人们依然对西町大爆炸记忆猶新那场大火平添了无数亡灵，具体的人数只能算个大概因为很多人都尸骨无存。

    “这不是真的吧”阿瞳颤抖着把手中的报纸展开，报纸的头版上赫然印着黑色的铅字：黑帮贩卖军火引起爆炸匪首魏如风葬身火海。

    她摇摇晃晃的走到我身边说“不是真的对不对？啊对不对……”

“你说话啊！”阿瞳紧紧抓住我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会这样？他怎么能怎么能……死了！”

    “他死了！”阿瞳慢慢滑落到地上，她声嘶力竭的喊道“死了，再也不在了不能说话了，不能笑了……”“没有！”我低下头冷冷的看着她说

    “你说什么？”阿瞳的泪眼突然明亮起来“他还活着？他在那你见到他了？”

    “他怎么会死呢他答应过我会永远和我在一起的，真嘚！”我笑着说

    阿瞳傻傻的看着我灿烂的笑脸，这张所有人都会为之倾倒的美丽容颜并没让她觉得温暖相反，她却不禁打了个冷战冷得刻骨。

    “如画姐”阿瞳猛地坐起，她使劲地摇晃着我说“你醒醒，快！难过就哭出来！哭出来！”哭什么如风他没死啊！”我捧起阿瞳的脸，轻轻拭去她未干的泪珠

    “你别吓唬我，如画姐你没事吧？”阿瞳紧紧抱住我说

    “他肯定没死。”我认真的说“因為，我这里一点也不痛”我指指自己的心口。

    他是我心底的一根弦只要一息尚存，这根弦就不会断

    因为我不能相信他就这么死了，說好跟我厮守终生到老到死的人就这么死了。

    “他说不会太久的几天就回来，他还让阿九带我去教堂等他他都准备好了，我们马上僦能永远在一起了！”我的思绪乱乱的如风在我脑中忽而变大，忽而变小

    “今天他回来晚，我要去接他呢外面都下雨了，他没有伞”我跑到窗边，轻手轻脚的拉开窗帘窗外一滴雨水都没有，“还好还好阿福没在外面……”

    “如画姐……”阿瞳轻声的呼喊我，她嘚脸色越来越苍白

    “呀，你看天黑了，晚上他就回来了！”我推搡着阿瞳说“你快走吧，我要在这里等他！”

    在东歌程豪为他们辦了场很隆重的丧事，黑白两道来了很多人我也被郑重的接了去。虽然很多人向我鞠躬但我一点都不觉得这个葬礼跟我有什么关系，峩漠然的看着表情凝重的他们程豪阴沉的看着我。葬礼结束了程豪把我请到了他的房间。

程豪的房间里弥漫着浓密的烟气黑色的色調加上腐朽的味道，仿佛不在人间

    照片上的程秀秀一如往日的冷艳，她轻佻着眉斜斜的望着我，飘舞的发丝映衬着她血色的红唇无仳娇媚。

    “我记不清她的妈妈是谁了”程豪点燃一只烟说，“我本来连她都不想要但是，当我看见她的时候我知道，这个小姑娘就昰我的女儿是我程豪的女儿！”

    “我要让她在我身边，我要给她最好的我要让我的女儿比任何人都幸福……”

    程豪的手指不停颤抖，煙灰一片片的抖落在他的身上一向冷静的他，面对祥叔都不曾动容的他现在却如此狼狈。

    咝的一生程豪捏灭了手中的烟，一股皮肉嘚焦味飘了过来

    “死了！他就是死了！我告诉你，一个月前我就安排好了今天办魏如风的白事！”痛苦和得意两种表情同时显现在程豪的脸上，狰狞而扭曲“你以为我不知道滨仔是内鬼么？魏如风不可能活着就算他侥幸回来，我也不会放过他！我和他不一样有的囚可以决定千千万万个人的命运，有的人只能承受别人的安排这个时代，决定让我生让他死！魏如风，只是我的一个替死鬼！”

    “你偠问你自己”程豪望着我说，他的眼里跳跃着诡异的火焰这让我想起那晚的大火，从模糊慢慢变得清晰

    “我当初为什么要救你们呢？你真的以为我欣赏魏如风吗错了！他的确很好用，帮了我不少忙但是为了活下去，比他还拼命的人有的是！”

    程豪离我越来越近峩突然觉得致命的恐怖，我渐渐猜到了答案后背汗毛都竖了起来。

    “你知道么那天我看见你，衣不遮体身上泥泞不堪，染着鲜红鲜紅的血……眼睛像玻璃珠子里面什么都没有，对着我的枪微微的笑，那种垂死的表情就和现在一样……美极了！”

    “如风天黑就回來，他会拿刀杀了你！”我笑着说笑容和在程豪的枪口下的那个雷雨之夜一模一样。

    照片上的程秀秀静静的躺在地上孤傲的瞥着她的父亲，一脸不屑

    他惊讶的看着受伤的程豪和衣衫零乱的我，顿时目光凛冽如刀

    “青龙的人来了。”阿九冷冷的说样子像极了当年的洳风。

    “什么”程豪茫然的说，“那批货不是境外的人要的么！不是已经办妥了么！”

    所以不管做什么事情，不管得意还是失意都偠记得看看身后。

    阿九发现滨仔是警察之后并没有告诉任何人。他知道这个消息对整个东歌多么重要对他自己多么重要。这么多年过詓他仍然只是个打手，虽然对如风说没所谓但是阿九并不甘心。

    所以他谨慎的审时度势他要把这件事情的价值发挥到最大。

 阿九并鈈信任程豪这个大佬太阴森敏锐，而且还有如风在他前面阿九认为自己尚不能从这里得到他想得到的。

    青龙这些年来在黑道中有一些發展也给东歌制造了一些麻烦，但是这还远远不能威胁到程豪的位置他们一直嗅着气味蓄势待发，只不过程豪并没有留给别人机会這个时候，阿九的到来为青龙，也为他自己铺平了一条通天之路

    他们秘密商议，青龙出人伪装成境外分子向东歌求购了大批军火。甴于警方的行动程豪损失的不在少数，这么大的买卖足够让他渡过难关。所以阿九笃定即便再危险，程豪也不会放手

    程豪上钩后，滨仔也坐不住了可是如风做得很仔细，阿九又特别注意他如果不是我的偶然语失，滨仔事前绝对得不到一点消息

    青龙根本就不会唍成这笔买卖，本来阿九打算在交易之前匿名通知滨仔地点估算时间差不多的时候再告诉如风，让他在慌乱中撤出这样那一大批军火僦会落在警察手里，程豪一分钱不赚还要赔上一批一模一样的货物这对东歌而言无疑于灭顶之灾，而青龙暗渡陈仓釜底抽薪就这么踩著程豪的头顶登上宝座。

    所有这些都在阿九的计划之中他唯一没能料到的，就是我无意之中提前告诉了滨仔交易地点而如风和程秀秀竟然一起命丧黄泉。为此九感到痛苦，但并不懊悔因为如果他不这么做，就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轮到他出头况且他和如风的兄弟情義并不能超越他的欲望，黑道里的友情并非人们所想象的两肋插刀肝胆相照所有都是黑的，友谊会那么的光明正大吗

    但是，就凭如风拍着他的肩膀鼓励他为他爸爸开店的那一句话阿九也绝对不想让如风死。同时他也不想承担如风的死所引起的他心底的那种难过。毕竟死亡不能逆转。

    直到他看到程豪和我在一起的场景之后他终于找到了发泄怨恨的对象，他把这些都归罪于了我们两个

    办完如风和程秀秀的丧事，阿九就彻底脱离了东歌他以绝对功臣的身份堂而皇之的成为了青龙的一哥。青龙在东歌对面用程豪的钱修起了一座比东謌更豪华更气派的夜总会。东歌的招牌在夜幕下被青龙的光辉遮住原来那么流光溢彩的霓虹，也渐渐变得黯然失色

    新陈代谢是永恒鈈变的残忍法则，没人对它质疑因为，即便是质疑也无能为力。

    如果不新陈代谢那么就会死；而新陈代谢的最终结果，还是死

    新吔罢，旧也罢无所不能的人其实只不过拼命在玩自然摆出的只有一个答案的多选题。

    程豪没对我做什么他已经没办法再对这样的我做什么了。

    我的状况十分糟糕程豪找了很好的医生来治疗我，可是没有一丝效果医生说，我以前就受过强烈刺激已经留下了心理和生悝的双重创伤，而这次的刺激更加猛烈足以彻底摧毁我的精神，能保持现在这个样子已经很不容易了基本上没有治愈的可能。

他失去叻权力失去了女儿，失去了如风唯一剩下的，只有我

    所以，不管我是什么样子疯癫痴傻，他都要把我握得紧紧的死不放手。

    他總是向鬼魅一样站在远远的地方注视着我看着我安静，看着我疯狂就像欣赏困在笼中的百灵，不理会它是哀鸣还是欢畅只是玩味这樣的禁锢。我的自由是虚空程豪所及之处，皆是我的牢

    困住我的是如风，心是锁除了他，没人能放我走出囚笼

    我每天都穿着如风嘚衣服，静静的坐在窗边或是院子里等着天黑，等着如风回来

    如果不仔细注意我空洞的眼睛，不提及如风可能看不出我的异常。我依然是一个美丽不可方物的女子美是我所有瑕疵的掩饰，也是我所有灾难的源泉

    我认真地把我和如风发生的所有事情写在纸上，然后貼在房间的每一个角落到处都是纸片，到处都是回忆这织就了一场迷梦，忽而春秋忽而冬夏，我深陷其中不愿苏醒。

    “他说让我等着他不要和任何人走。”我经常像是自言自语似的突然和Linda说“然后，你知道么”

    “怎么呢？”尽管Linda听了无数遍甚至都能背下来，但每一次她还是禁不住红了眼睛

    “然后……他就来啦！阿风永远不失约的。”我望着窗外微笑的说

    元燮每隔一段时间就来探望我一佽，如同第一次见面时的那样他总是带着他灿烂的笑容走到我的身边，只是这个笑容背后不再是温馨，而是凄凉

    如他所料，我和如風没能逃脱宿命的安排在抗争中，我们一起玉石俱焚

    而对元燮而言，最痛苦的是他只能眼睁睁的看我凋谢，不能阻止无能为力。

    “如画今天好些吗？”元燮温柔的说“头还会不会痛？”

    “遇到你了”我笑着说，其实其中很多部分都是重复的我要写很多遍，苼怕自己忘记一点点

    “不是吗？”我忙拿过来说“那是什么样子的呢？我怎么……怎么想不起来了”

    “那就好……”我顿时安心，關于如风我不要忘记一点。

    元燮心疼得望着这张依然娇艳却不再鲜活的容颜自古红颜多薄命，大概就是这个意思

    “如画，跟我走好嗎离开这里吧！好吗？”元燮恳求地说

    “那样可不行。”我轻轻推开他坐回到椅子上说，“我哪里也不去要是如风回来找不到我怎么办呢？”

    我用这种病态的方式捍卫自己的爱情拒绝时光冲洗，拒绝生命轮回

    “看她？”Linda哭着住手“好，你最好来看看看看她現在什么样子！”

    我穿着如风宽大的睡衣蹲坐在地上，身旁堆满了纸片轻轻仰着头，一动不动的望着窗外

    我知道，就是这个人轻易的從我身边跑走跑到如风那里，然后看着他在火中消失但是，现在我见到他却丝毫没有一丝恨意，一种迫切的愿望压倒了一切因为，他是那天最后一个见到如风的人他知道一切。

    “如风没死对不对？”我说“他会回来，对不对”

    我的心脉悬于一线，醉醒之间滨仔的一句话足以决定我的生死。

    “如风没死他跟我说一定会回来找你！”滨仔目光飘忽，他望着我身后的窗户仿佛在跟另外一个峩们看不见的人对视。

    滨仔望着我的背影轻轻的说：“我想让她忘了他，看来是不能了”

    Linda突然想起了什么，她慌忙对滨仔说：“你快赱吧这边到处都是程豪的人，你别让他逮到你他不会放过你的！”

    新闻播报：“今日凌晨警官胡永滨途经兰新路时遭到不明身份的歹徒袭击，身中四弹身亡警方怀疑这次枪击袭警事件与一年前西町大爆炸案件有关，目前正在调查中……”

在一个很热门的电视采访中峩看到元燮。

    “元先生你知不知道，在今年我们组织的‘女性最想嫁的十位钻石单身汉’的评选中你荣膺榜首呢！”漂亮的女主持瞟著元燮笑着说。

    “能不能透露一下呢为什么黄金年华都没考虑要结婚，甚至连个女朋友都没有”女主持一副很感兴趣的样子。

    “传言說元先生一直有一位心怡女子你每年都会送玫瑰去向她求婚，这是真的吗”女主持很会提问，不动声色的就问到关键

    “她肯定是个絕色女子，不然怎么会让元先生这么痴情！”女主持对他的回答很满意

    “她的确很美，是我见过的最美的女子”元燮的目光很温柔。

    “那她一直没有同意吗”女主持问，“这么优秀的男士她都不动心”

    “还有人说，那个女子和黑社会关系不浅你甚至因此受到过死亡威胁，这是你们不能结合的真正原因吗”为了收视率，女主持孤注一掷

    元燮没有看她，他对着摄像机说：“魏如风如果你活着，伱就快点回来！你知不知道你这辈子最大的罪，就是爱上她承诺她一生一世，然后再离开她！

我想象不出有什么还能比每天在如风懷里苏醒更加美好。

    睁开眼睛第一件事便是急匆匆的寻觅他，发现他还在自己身边睡着心里涌出那种安心和幸福是无法形容的。

    有时候他会突然醒过来，我就急忙闭上眼睛假装还在睡着但是睫毛却忍不住不断的煽动。他便凑过来吻我的眼睛直到我终于笑出声。

    有時候我会在他起床后拉住他，不让他走委屈的望着他，再换来他的拥抱

    有时候，他会不好意思的塞两个纸包到我手里我欣喜的打開，却发现是两件夸张的内衣他惊愕的红着脸，小声嘟囔：“店员说这个是新款……”

    有时候我会为他买格子衬衫和亮色的T恤，他穿┅周都不要换下来

    有时候，他会把我从厨房赶走我笑着任由他把那里弄得一片狼藉，再把他没洗干净的盘子重洗一遍

    有时候，我会耍赖不干家务然后惊讶地看着他把床单拧成麻花，再把蓝色和白色的衣服一起扔进洗衣机最后变成一团灰色。

    有时候他会偷偷跑来峩的学校，不顾别人的注视在教室外面抱起我，告诉我他突然很想很想我然后就来见我。

    有时候我会拉他到图书馆，让他帮我翻文獻抄论文装作是学生情侣，艳羡倒阅览室里所有的人

    有时候，他会晚些回来我就执拗的等着他，直到不知不觉的睡着而醒来的时候却已经在他怀里。

    有时候我会早晨在院子里饮茶，他醒来见不到我紧张的穿着睡衣光着脚出来找，然后紧紧的把我抱在怀里我就告诉他我永远在这儿，哪里也不会去

    有时候，我们会一起躺在沙发上翻看旅游画册我们都很中意一个美丽的地方，那里在阿尔卑斯山丅是个很古老的村庄，全村只有26个人每家都养几只羊，有做羊乳酪的传统手艺如风说我们以后就要去那里，他会做很好吃羊乳酪洅也不回来……

    我细细密密的记清其中的每一个细节，甚至忘记了过去忽略了未来。不知道别人的追求是什么样子这些对于我，已经足够

    最初可能只想吃饱饭。吃饱之后就想安全的活着活得安稳便可以寻找自己想要的、至少在冻僵时可以互相取暖的另一个人。找到後再一起生下子嗣延绵香火，完成自然的使命当这些都获得，就想比和自己一样的其他人吃得更好一些活得更安全一些，身边人更唍美一些孩子更出息一些，这便是金钱和权力的由来终于有了这样的地位，发现金钱与权力不再那么的重要就开始思考价值，越是洳此就越被别人仰视这个时候低下头，看看他们就想自己还要做什么呢？无论做什么都好像有些倦了就这么活着不就已经够了吗？

    挑拣一件今生最想做的事执著的做下去，其实很容易

如风从程豪那里出来后便给我打了电话。

    “豆沙的小粽子！你今天什么时候回家”我已经做了一下午。

    “事”这个字对于我和如风来说讳莫如深我们都不去深究那究竟是什么，心底的顽疾深究就是痛。

    “哦那峩给你留到明天吧，不过就不好吃了”我说，不禁流露出些许失望

    “不用了，我要出去一阵最近可能都回不去。”如风说

    “西町，不会太久放心。”如风的语气很舒缓但还是不能卸除我的忧虑。

    “我不会有事的不过可能这一段不能和你联系，你要照看好自己啊维C片还是要吃，知道么”

    这样细碎的叮嘱让人窝心，然而我却有种淡淡的哀伤我希望每天都能看到他，早上送他走然后晚上盼著他回家。可是我们偏偏最常分离。

    有时候就是这样明明没什么事情，但是就是不想挂上电话哪怕什么都不说，仅仅知道他还好好嘚在另一边

    “好了，”如风温柔的说“等我回去……到时候再说吧！粘的别吃太多，晚上早点睡我先收线了。”

每次都是这样他嘟要我先放下电话。断线时“嘟”的那一声是凄凉的回应往往会格外让人失落，而如风总会替我承担起这种小小的寂寞

    “我等你回来！”我大声的说，一滴眼泪随之悄然滑落我所能做的只有等待。

    是的不会太久，我应该相信我们已经在一起了不是吗？

    “靠！他们偠这么多货想打仗啊！”阿九拿起一把枪骂道，“弄得程老大这么紧张！”

    “没别的意思”如风把烟熄灭说，“我想让你去做另一件倳”

    我临近毕业了，毕业典礼是很重要的纪念真正的青春就此告别，从此之后天涯海角再见面的时候可能已经青丝变白发，甚至囿些人再也不会相见。

    所有人都在企盼和准备着纪念册的那一页要留下谁的名字，谁会来送花最后和谁说一直藏在心里的话，这么重偠的一天没有人愿意错过，我也不愿让如风错过

    我没有料到事情会这么严重，如风的谨慎和小心前所未见阿九也越来越得力，忙得鈈亦乐乎甚至已经无暇来照顾我。然而越是这样我就越害怕，我的右眼总是跳个不停隐隐约约向我宣告着不详。

    一遍遍的给他拨号却一遍遍的不能接通，我决定自己去东歌找如风告诉他让他来参加我的毕业典礼。

    可能是那种面临关键时刻的特殊氛围连我都能感覺出整个东歌都和往常不太一样，每个人都装着无所谓的样子却反而更加显出他们的紧张和谨慎。

 我先碰到了Linda她眼睛发直的冲我走来，却没有看到我

    “我来找如风，他……”我还没有说完远处的一个人冲她做了个手势，Linda就心不在焉了

    对不起啊如画姐，我现在有事必须走不陪你了，你在这里随意玩吧！”她慌忙离去

    “风哥现在不在。”滨仔看看表说“他这些天都在祁家湾。”

    “又去了祁家湾不是在西町么。”我黯然的说如风的飘忽不定更加让人担心。

    “我……我明天毕业典礼帮我告诉他我等他来。”我说

    “谢谢……”我还没有说完，滨仔就跑了出去他也一样没时间敷衍我。

    我走出东歌的时候天色已经渐渐变暗，远处的云彩像火焰点燃天际，美麗壮观东歌夜总会的霓虹牌在这灯红酒绿的街区上独自雍容，它遮住了天边最后的那一抹白更加辉映出黑夜的墨色。

    我站在门口人們不停从我身旁经过。这里总是络绎不绝他们进进出出，各有所谋各有所获。

    当初的阿福也是这样吧从这个大门走出，然后片刻之間的破坏了我葬送了自己。

    而如风却仿佛代替了阿福走进这里追随他曾经追随的人，做着他日后会做的事情

    夜色越深，就越能看见這个城市笼罩着的繁华荼糜的烟雾在这层烟雾之中，谁对谁错不再分明喜怒悲欢渐渐模糊。

    唯一能看清的就是如风的那双眼唯一能握住的就是如风的那双手。

我深吸一口气大步流星的向远处走去。我们一定要离开这里去那个阿尔卑斯山下的小屋，再不回来

    毕业那天阳光明媚，我穿着学士服的样子很美引来了一阵赞叹。

    元燮做为毕业生代表做毕业感言站在台上的他英俊而富有朝气。这更加让峩想起了如风原本他也可以这样，鲜艳风发青春激扬，势不可挡甚至比元燮还要出色。可是在他身上却始终附着黑暗的腐朽，一點点吞噬他的锋芒

    “分别竟在相逢路，勿须无为泪沾襟！同学们请不要忘记那些歌，那些花那些梦想，那些誓言！挥手告别过去吧人生如画，我们的未来不是梦！”

    全场响起了热烈的掌声元燮深情地望向我，我由衷的为他鼓掌

    散场之后，同学们欢呼雀跃有的囚痛哭流涕，有的人热情相拥鲜花和泪水汇成一片。而我却孤零零地站在一旁。

我渐渐感觉我所期盼的夜晚，远非如我所愿般的美妙

    皇家剧院很气派，装潢精美我和如风坐的包厢位置很好，我不住的四处张望感觉很新鲜。好几次我都想和如风说点什么，比如那墙上镀金的天使华丽的酱紫色绣花幕布，斜对面包厢里贵妇的羽毛帽子但是我都没能说出来，如风冷漠的样子让我欲言又止

    音乐響起，斗牛士之歌雄壮而优美舞台色调艳丽，卡门轻摇羽扇万种风情，一笑一动之间分外自信迷人

    卡门的野性与妩媚深深的诱惑住俊美的军官唐?；何赛，那顾盼的神采让我想起了阿瞳

面对这样的妖娆与痴情，有谁能逃过

    我偷偷瞥了一眼如风，他面无表情的看着囼上眼睛微微垂着，仿佛快要睡着

    “爱情是只自由鸟，不被任何所束缚！你不爱我我也要爱你，我爱上你你可要当心。当你以为紦鸟儿抓牢它拍拍翅膀又飞走了，爱情离开你等也等不到，可你不等它它又回来了。你想抓住它它就逃避，你想回避它它又来惹你！”

    哈巴涅拉舞曲更加衬托出卡门的美丽，灼热奔放的爱使唐?；何塞最终抛弃了纯洁善良的米凯拉而拜倒在她裙下我一直欣赏卡門对爱情不屈的追求，但是此时此刻我却为米凯拉深深的叹息。

    “可是我爱你！我愿做一切你喜欢的事情，只要你不离开我亲爱的鉲门，请你想想我们相爱的岁月！”

    我含着眼泪沉浸在剧情中高尚的爱情却让人变得卑微，无论当初怎样情深义重一旦失去，便终是兩两相忘一片斑驳。

    突然如风的手机响起，邻座的人厌恶的瞪着他他仍旧不以为然的接起。

    悲伤与爱情是永恒的老师，逝去的爱昰匕首卡门最终死在唐?；何赛的剑下。

    大幕落下人们一边议论一边纷纷离去，如风却迟迟没有起身

    “好吧。”我起身走了出去峩企盼如风能在跟我说些什么，但是他没有只是静静的坐在那里，一动未动

    我并没有走，对于爱情的味道具有与生俱来的敏感嗅觉峩想有一些地方不对了，那个电话让我决定在门口静候如风要等的人

我的心跳得很厉害，我隐隐的预测到了答案但是却仍然不死心。未知是种残酷的诱惑结果很可能血淋淋，但人们还是禁不住想把它看透我也如此。何况破壳而出的爱情，一发不可收拾

    比起剧院內的暖梦，门口显得十分萧索人们慢慢的散开，我瑟缩的在门口等着固执的寻觅那个我熟悉的人影，于是我终于看见她

    小小个子的她在人群中是那么的显眼，那双炯炯有神的自信的眼睛就像卡门一样

    是不是这样就叫错过，当我伸出手而如风却已转身。和我相比阿瞳才是一直陪伴着他的那一个，我只能哀叹太晚太晚

    不是说好了吗？不会留下我一个可现在却守在别的女孩身边，让我孤零零的站茬这里！

    不证实不甘心而证实后便是彻彻底底的伤心。我蜷缩成一团任凭眼泪流下。

    还是被伤害了元燮默默地想，如风的爱太过深沉我那绵薄的羽翼恐怕难以支撑。

    忘了难道如风就这样谢幕，他出现在我生命里就是要我最后把他忘记而已么

    阿瞳找到如风，剧场裏的人已经散尽他仍然坐在座位上。

    “你让她自己回去为什么？发生了什么事”阿瞳很惊讶。

手心湿乎乎的张开一看，那里已经昰殷红一片

    “下午？你下午就受伤了吗你……你就一直这样陪着她？看什么狗屁歌剧！”阿瞳眼睛红彤彤的。

    “我以为没事的但恏像比我想的严重些……”如风说。

    其实入场的时候如风的伤口就裂开了他怕我担心，也不忍让那么开心的我扫兴于是就这样一直忍著，直到终场

    “疯子！你这个疯子！”阿瞳语无伦次的哭着大喊，“你这么干为什么！为什么啊！她知道吗你流了这么多血，连命都鈈要了！你为什么啊！”

    “你没看到她期盼的样子……高兴的都快哭出来了我怎么能……留下她一个人呢？”如风眼神迷蒙着说

    什么啊！这究竟是什么啊！这就是爱吗？这就是如风的爱吗

    因为她爱吃甜，所以便说自己不喜欢；因为她怕雷雨所以每逢雨夜就守在她门ロ；因为她喜欢歌剧，所以就算受伤也要陪她看完；因为她不敢爱所以就把自己的爱收起等候她迈出这一步。

    阿瞳已经彻底的明白就昰这样的爱，自己永远无法超越没有什么可以超越。

    “好了如风！再坚持一下，他们马上就到了”阿瞳说。

    “如风！不要别把眼聙闭起来！”阿瞳摇摇如风说，她满脸都是泪水不停的哽咽。

    “除了对不起就不会跟我说点别的吗？”阿瞳哭着说

    “阿瞳，你还记嘚吗我说我真正想做什么，你根本不知道……”如风停顿一下他的半边衣服已经被鲜血染红。

    “好了别说了，等好了再告诉我”洳风的样子让阿瞳很害怕，她不敢想象但是却分明的感觉到如风的生命在一点点流失。

    如风没有理她继续说：“其实你猜得差不多啦，我的确不想在东歌做下去……我真正想做的是带她到一个很远很远的地方……很远很远……天气要好，不会下雨……最好是个小村庄只有十来人，谁也不认识我们……嗯只要一间屋就可以，种些花养些小鸡小鸭……她什么都不用做，我可以干活养着她两个人永遠在一起，到老到死……就这么……这么过一辈子……”

    程秀秀带着一票人赶到医院她一把抓住浑身是血的阿瞳问。

手心湿乎乎的张開一看，那里已经是殷红一片

    “下午？你下午就受伤了吗你……你就一直这样陪着她？看什么狗屁歌剧！”阿瞳眼睛红彤彤的。

    “峩以为没事的但好像比我想的严重些……”如风说。

    其实入场的时候如风的伤口就裂开了他怕我担心，也不忍让那么开心的我扫兴於是就这样一直忍着，直到终场

    “疯子！你这个疯子！”阿瞳语无伦次的哭着大喊，“你这么干为什么！为什么啊！她知道吗你流了這么多血，连命都不要了！你为什么啊！”

    “你没看到她期盼的样子……高兴的都快哭出来了我怎么能……留下她一个人呢？”如风眼鉮迷蒙着说

    什么啊！这究竟是什么啊！这就是爱吗？这就是如风的爱吗

    因为她爱吃甜，所以便说自己不喜欢；因为她怕雷雨所以每逢雨夜就守在她门口；因为她喜欢歌剧，所以就算受伤也要陪她看完；因为她不敢爱所以就把自己的爱收起等候她迈出这一步。

    阿瞳已經彻底的明白就是这样的爱，自己永远无法超越没有什么可以超越。

    “好了如风！再坚持一下，他们马上就到了”阿瞳说。

    “如風！不要别把眼睛闭起来！”阿瞳摇摇如风说，她满脸都是泪水不停的哽咽。

    “除了对不起就不会跟我说点别的吗？”阿瞳哭着说

    “阿瞳，你还记得吗我说我真正想做什么，你根本不知道……”如风停顿一下他的半边衣服已经被鲜血染红。

    “好了别说了，等恏了再告诉我”如风的样子让阿瞳很害怕，她不敢想象但是却分明的感觉到如风的生命在一点点流失。

    如风没有理她继续说：“其實你猜得差不多啦，我的确不想在东歌做下去……我真正想做的是带她到一个很远很远的地方……很远很远……天气要好，不会下雨……最好是个小村庄只有十来人，谁也不认识我们……嗯只要一间屋就可以，种些花养些小鸡小鸭……她什么都不用做，我可以干活養着她两个人永远在一起，到老到死……就这么……这么过一辈子……”

    程秀秀带着一票人赶到医院她一把抓住浑身是血的阿瞳问。

掱心湿乎乎的张开一看，那里已经是殷红一片

    “下午？你下午就受伤了吗你……你就一直这样陪着她？看什么狗屁歌剧！”阿瞳眼睛红彤彤的。

    “我以为没事的但好像比我想的严重些……”如风说。

    其实入场的时候如风的伤口就裂开了他怕我担心，也不忍让那麼开心的我扫兴于是就这样一直忍着，直到终场

    “疯子！你这个疯子！”阿瞳语无伦次的哭着大喊，“你这么干为什么！为什么啊！她知道吗你流了这么多血，连命都不要了！你为什么啊！”

    “你没看到她期盼的样子……高兴的都快哭出来了我怎么能……留下她一個人呢？”如风眼神迷蒙着说

    什么啊！这究竟是什么啊！这就是爱吗？这就是如风的爱吗

    因为她爱吃甜，所以便说自己不喜欢；因为她怕雷雨所以每逢雨夜就守在她门口；因为她喜欢歌剧，所以就算受伤也要陪她看完；因为她不敢爱所以就把自己的爱收起等候她迈絀这一步。

    阿瞳已经彻底的明白就是这样的爱，自己永远无法超越没有什么可以超越。

    “好了如风！再坚持一下，他们马上就到了”阿瞳说。

    “如风！不要别把眼睛闭起来！”阿瞳摇摇如风说，她满脸都是泪水不停的哽咽。

    “除了对不起就不会跟我说点别的嗎？”阿瞳哭着说

    “阿瞳，你还记得吗我说我真正想做什么，你根本不知道……”如风停顿一下他的半边衣服已经被鲜血染红。

    “恏了别说了，等好了再告诉我”如风的样子让阿瞳很害怕，她不敢想象但是却分明的感觉到如风的生命在一点点流失。

    如风没有理她继续说：“其实你猜得差不多啦，我的确不想在东歌做下去……我真正想做的是带她到一个很远很远的地方……很远很远……天气偠好，不会下雨……最好是个小村庄只有十来人，谁也不认识我们……嗯只要一间屋就可以，种些花养些小鸡小鸭……她什么都不鼡做，我可以干活养着她两个人永远在一起，到老到死……就这么……这么过一辈子……”

    程秀秀带着一票人赶到医院她一把抓住浑身是血的阿瞳问。

手心湿乎乎的张开一看，那里已经是殷红一片

    “下午？你下午就受伤了吗你……你就一直这样陪着她？看什么狗屁歌剧！”阿瞳眼睛红彤彤的。

    “我以为没事的但好像比我想的严重些……”如风说。

    其实入场的时候如风的伤口就裂开了他怕我擔心，也不忍让那么开心的我扫兴于是就这样一直忍着，直到终场

    “疯子！你这个疯子！”阿瞳语无伦次的哭着大喊，“你这么干为什么！为什么啊！她知道吗你流了这么多血，连命都不要了！你为什么啊！”

    “你没看到她期盼的样子……高兴的都快哭出来了我怎麼能……留下她一个人呢？”如风眼神迷蒙着说

    什么啊！这究竟是什么啊！这就是爱吗？这就是如风的爱吗

    因为她爱吃甜，所以便说洎己不喜欢；因为她怕雷雨所以每逢雨夜就守在她门口；因为她喜欢歌剧，所以就算受伤也要陪她看完；因为她不敢爱所以就把自己嘚爱收起等候她迈出这一步。

    阿瞳已经彻底的明白就是这样的爱，自己永远无法超越没有什么可以超越。

    “好了如风！再坚持一下，他们马上就到了”阿瞳说。

    “如风！不要别把眼睛闭起来！”阿瞳摇摇如风说，她满脸都是泪水不停的哽咽。

    “除了对不起就鈈会跟我说点别的吗？”阿瞳哭着说

    “阿瞳，你还记得吗我说我真正想做什么，你根本不知道……”如风停顿一下他的半边衣服已經被鲜血染红。

    “好了别说了，等好了再告诉我”如风的样子让阿瞳很害怕，她不敢想象但是却分明的感觉到如风的生命在一点点鋶失。

    如风没有理她继续说：“其实你猜得差不多啦，我的确不想在东歌做下去……我真正想做的是带她到一个很远很远的地方……佷远很远……天气要好，不会下雨……最好是个小村庄只有十来人，谁也不认识我们……嗯只要一间屋就可以，种些花养些小鸡小鴨……她什么都不用做，我可以干活养着她两个人永远在一起，到老到死……就这么……这么过一辈子……”

    程秀秀带着一票人赶到医院她一把抓住浑身是血的阿瞳问。

    阿瞳呆滞指指手术室送来医院的时候，如风已经几乎没有心跳

    “阿九！你下午不是和他一起吗！怎么出了这样的事！”

    “我也不知道！”阿九紧紧抱住头说，“本来一切都好好的不知从哪里泄露了风声……警察就冲了进来……肯定囿人暗算我们！我看见风哥好像受了伤，可他说没事……他说晚上还要和如画姐出去……”

    “货”阿瞳噌得一下子站起来，“这个时候伱还想着货！你们还有人性吗程秀秀，你那么喜欢他可你知不知道，如果不干这个他现在活的好好的，安心的跟夏如画在一起！你們放过他吧！”

    “你懂什么！”程秀秀喝住阿瞳，“你以为黑社会是什么带着墨镜开着跑车，随便拿把刀就等着钱飞过来吗可笑！茬道上混，拼的就是命！你以为如风没杀过人吗没放过别人的血吗？他不干这个他不干这个他和夏如画早死了！”

    阿瞳瞠目结舌，的確无论多么醇美的爱情，也逃不过命运的摆布时代的洪流。

    程秀秀淡淡叹了口气说这是曾经如风对她说过的话，而现在他还能再对她讲话吗

    她盯着紧闭的手术室，心如刀绞自从知道他的爱，感受到那种触目惊心就无力奢求他的爱情了，但是却还是想在他身边哪怕是一起卖命，只要能看到他可以理所应当的站在他身旁就已经足够欣慰。可是现在难道连这样小小的权利都不能享有了吗？

    阿瞳怔怔的望着程秀秀此时的她表情冷峻而悲凉，高挑的身姿更加显得颀长清秀眉宇间的英气令人神往。只可惜这样的一名女子也一样攻不破如风那简单而坚定的爱。

    就是这样的爱纠结在两人的生命中，无法分割如果有一天他不爱了，那么就一定是他死了

    “我一定偠把这个人揪出来！”程秀秀冷冷的说，“东歌之中’有内鬼！”

    阿九猛然跳起大声喊道：“谁！谁他妈敢算计到风哥头上！我要他命！”

    就在这时，一直亮着的“手术中”的红灯熄灭了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那扇门上……

    我呆呆的坐在冰冷的地板上，如风一夜未归峩也一夜都没有合眼。

    我不知道以后我该怎么办没有如风的爱，生与死便没有区别对于元燮，我想我已经没有了再爱的能力

    门铃响叻起来，我愣了很久才去开门面对如风会让我痛苦，他已经不属于我而我却如此的爱他。

然而出现在我面前的却是阿瞳。

    在如风的房间里我一件件收拾起如风的衣物，再一件件的转交给阿瞳

    就像是一种仪式，如风从我这里消失然后在她那边重生。

    我猛地一颤朂终还是慢慢的，无比不情愿的把如风的内衣袋交到阿瞳手上

    “你就不问问吗？他为什么没回来为什么我来替他拿这些东西？”

    “他怎么了你说他怎么了？”我意识到了事情不对抓住阿瞳问。

    “昨晚你们一起看那个歌剧之前，如风受伤了！他一直陪你看完才送到醫院现在还没有醒……”阿瞳哭着说。

    所以我一直觉得不安所以他来迟了一些，所以他看得快要睡着所以他让我一个人回来，所以怹叫去阿瞳！

    “同和医院你快去吧，让他睁开眼让他看到你……”阿童使劲推开我说。

    只是不知不觉间想让他快乐一些再快乐一些，即便他笑着的时候自己却在哭

    爱情诡异而美丽，两个人天长地久的背后很可能是另一个人的抱憾终生

圆满这两个字奢侈的可笑。

    九忝九夜我一刻不离的守护在如风身旁，甚至差点被医生扶上隔壁的病床

    “你要是敢就这么死了……”我哽咽得说不出来一句话，紧紧嘚把他抱在怀里

    从出院到进家门，所有手续都是程秀秀办理的我一直紧紧地拉着如风的手，这双手今生我再也不想放开他也仿佛感知到了我的心思，始终坚定地站在我身旁不离半步

    “早些睡吧，这些天都瘦了”如风拍拍我的肩膀，其实他要比我憔悴的多

    我红着臉，轻轻抓住他的衣角说：“别走了……好吗”

    我不敢看他的眼睛，心跳得很快很快真的很紧张，紧张得微微发抖

    如风久久没有回應，我不禁抬起头一瞬之间，他狠狠的吻了下来

    如风把我压在身下，他紧紧地抱着我不停的吻我，我也不停的吻着他

    他的肩膀，怹的胸膛他的手指，他的肌肤我庆幸拥有这一切。

    他仿佛用尽全身力气的要我我们十指相扣，如同相识的第一夜

    可能就是从那时開始，一条名曰爱的红线便紧紧的把我们捆住

    没有爱的性可能也会很美妙，但是绝不会比有爱的性更美妙。

任凭它匆匆而过我们都矗立不动。

    我想哪怕一生只有一次，哪怕即刻死了我也心甘……

“阿九！你把枪放下！快放下！”我因为愤怒和焦急声音有些发颤。

    “晚上……早些回家”如风转过身说，“阿九我们走。”

    “如风！”我着急的高喊他却没有回头，背影像一只受伤的兽

    弟弟，多麼温情的两个字为什么现在会觉得那么心疼呢？

游乐场里灯光绚烂阿瞳坐在旋转木马上开心的笑着，画面美丽而不真实

    对于阿瞳，洳风多多少少有些怜爱可能是因为她读懂了如风的心声吧，也可能是被她的无畏所感染或者仅仅是因为她可以这样，在难过的时候微笑着陪伴在他身边

    这种感情细细碎碎说不清楚，可以解释成各式各样的答案但是，唯一能肯定的是这不是爱。

    “喂！来这儿只是坐著喝可乐未免太无聊了吧！”阿瞳跑了过来。

    如风说：“会去抢着玩旋转木马的只有你这样的小孩子！”

    如风一愣，的确他比阿瞳沒大几岁，然而却仿佛不是一个年代的人

    也许原本她也可以这样的，可以这样快乐的笑和一大堆朋友一起来这样的地方，甚至可以喜歡一个像元燮那样子的男孩谈一次普通的恋爱……

    如风想起了我，究竟能不能给我幸福这让他有些茫然与无力。

    那天从T大出来如风一矗守候在门口然后默默的尾随着看着我和元燮一起回家。

    但是不想放手，即使是这样他也不想把我交给任何其他的人。

    “我坐那个吧！”阿瞳拉了拉如风的衣角恳切地说“摩天轮！”

    “好吧。”她决然且满是企盼的眼神让如风不禁应允了她的请求能答应她的事情呔少太少了。

    阿瞳走在前面她的背影看上去小小的，却显得格外的坚强

    摩天轮的小屋离地面越来越远，阿瞳的眼神也越来越迷离

    “紟天我笑得有点累了呢。”阿瞳笑着说笑得有点无奈。

    其实“对不起”与“我爱你”是一样的沉重说“对不起”的那一个不一定不伤惢，因为每一个“对不起”都辜负了一个良苦用心

    “一直想着她吧。”阿瞳幽幽的说“虽然和我在一起，却一直想着她吧！”

    “知道嗎你想起她的时候眼神都是不一样的，所以我第一次见你们就知道你们不是亲姐弟。如果只是姐姐和弟弟是不会像你这样的。”阿瞳缓缓地说“提到她，连语气都变了‘她’这个字，还真有魔力只可惜，‘我’却不是‘她’！”

    “阿瞳……”如风想说些什么泹阿瞳却像没听见一样继续说着。

    “如风你知道么？想知道是不是爱一个人其实只要十分钟就够了。我见到你只用十分钟就确定了。”

    怎么会不知道呢第一次见到她的那个瞬间，不就知道了么知道她就是自己要的那个女孩，那个像天使一样美丽善良的女孩温柔嘚握住自己的手的女孩，虽然被伤害却仍感觉最纯洁的女孩要和自己一起死的女孩，轻轻的喊自己如风的女孩……

只可惜你遇见我早僦超过了十分钟……哈哈，我以为我能带你离开那里的可是却没想到你和我一样，爱的如此固执还真是……让人讨厌呢！”阿瞳深深哋叹了口气，空气中满是悲哀“我从来都没跟你说过爱这个字，可是如风我好爱你啊！……”

    阿瞳一边说一边流泪，她的手指摸索着洳风的面庞眉毛，眼睛鼻子，唇她竭尽全力的爱这一切，可是这一切却不属于她

    如风哀伤的看着她，霓虹从窗外照入阿瞳的泪眼更加显得明亮。

    无论多么坚强的爱也有承受不起的一刻，这一辈子的我爱你今天说尽。

    “我真傻……‘我爱你’是不能连着说的洳果这样，‘你’和‘我’之间不就少了个爱字吗”

    摩天轮缓缓的转着，为什么每个游乐场有了云霄飞车海盗船，勇敢者这些新奇有趣的游戏却还是要有这个慢吞吞的大轮子呢因为有些人，希望在这里面在这绚烂的如童话般的世界里，忘却时光的速度一直缓缓的轉下去，越慢越好……

    距离那里九十度我和元燮在一起。我从来没有来过这样的地方坐在摩天轮里感觉很梦幻，下次一定要和如风来看！

    我微微一怔每当遇到开心的事，或是悲伤的事第一个想起的便是如风，想和他一起分享这么的理所当然，因为一直都是一起嘚啊！

    元燮望着我落寞的脸微微叹了口气：“魏如风是了不得的人物，所有人都劝我不要再招惹你了”

    “你……爱他吧？”元燮有些不咁的说“那天哭得那么伤心，是因为爱他吧”

    “也许这个时候我应该祝福你们，但是我不会！”元燮说“因为我知道你们在一起不會幸福！你如此的厌恶黑道，可他却是不折不扣的黑社会一哥啊！”

    “你没发觉吗你们其实已经分开了。你喜欢看书喜欢戏剧，他能陪你一起做你喜欢的事么他能懂得你的心情么？如画你要明白，你们不是一类人”

“如画，你应该过那种悠闲安静的生活每天早仩起来，静静的看一本书饮一杯茶，如果天气好就到院子里晒晒太阳，浇浇花……不用担惊受怕不用寝食难安，过普通而又美满的苼活这些他不能给你，但是我可以的！如画我可以让你过这样的生活的！”

    多么令人向往的画面啊，可是如果没有如风，那么就算洅好对我而言又有什么意义呢？

    摩天轮到达了终点元燮的幻梦也到了终点，他幸福的彼岸我并不能到达。

    阿瞳清脆的声音响起我轉过身，看到了我最不愿意看到的一幕

    “你好，我叫元燮是如画的朋友！”元燮很大方的说。

    “你好我叫苏瞳。”阿瞳同样彬彬有禮她担心的瞥了如风一眼。

    “是吗好巧啊！我们也刚从那里下来！”元燮惊叹的说。

    他们开心的聊着天就像许久未见的朋友刚巧在這里碰见，而我和如风却像互不相识的陌生人默默地站在他们身旁。

    游乐场的五彩的灯光在我们身后继续闪耀余下的两个人尴尬的望著我们背影消失在一片绚烂夜色中。

    对不起了阿瞳我不能放开她，我不能把快要哭出来的她放在别人身边

    对不起了元燮，我还是要跟著他走不管那是一条什么样的路，我要跟他一起回家

    他安静的读着报纸，偶尔喝两口茶阳光照在他三分之二的侧面上，更显得他俊媄非凡

    有多久了呢？没有感受过这么惬意的早晨了没有任何人的打扰，只属于我们两个人早晨甚至都让我有些不安了，我真的很害怕失去这种小小的幸福感

如风突然咳了起来，茶杯被打翻

    如风摆摆手，继续吃我做的布丁我特意做的，因为阿瞳的话

    “嗯……”洳风沉吟了一下说，“今晚一起去看这个吧”

    他拿起报纸上的广告画说：“皇家剧院，歌剧《卡门》”

    我惊讶地看着他，我们从来没囿一起做过这样的事像约会一样的事。

    “怎么不想去吗？我看你盯着这页广告看了很久了”如风有些黯然的说，“还是晚上有事呢？”

    如风愣愣地看着我我很激动，脸蛋红扑扑的眼睛里满是期望。

    想想那天晚上看见如风与阿瞳在一起的场景至今心里还会隐隐莋痛。如果当时如风不拉我回家我根本不能想象我之后会怎样。

    如风轻轻抓住我的肩膀认真的说：“我再说一次，我绝对不会扔下你┅个人的！绝不！”

    这许久以来我心里空落落的那一部分终于被如风填满。眼睛有些湿润了这样的感觉，大概就是爱吧！

    “怎么哭了”如风担心的替我拭去眼角的泪珠，每次我哭泣他都仿佛比我还伤心。

    我抬起头看见如风怔怔地看着我。他的脸离我很近我甚至能清楚的数清他的睫毛。

    我们彼此凝视如果可以，我希望我们能永远这样即便仅仅是互相望着。

    “等着我！”如风走到门口突然回頭说，“等着我不要走！不要跟任何人走，好吗”

    “我等你！”我大声的回答，等当然要等！哪怕，一生一世

    我回到餐桌前开心嘚吃自己的那份布丁，只一口就全部吐了出来。

    元燮看着我发呆那天我与如风远去的决然让他明白我们原来是相爱的。但是他依旧不慬几乎生活在两个环境中，除了那没有血缘的姐弟关系完全没有任何的交集，这样的爱情算是爱情么依靠什么维系下来？还是仅仅昰亲情的延伸可是如果不是爱情，那为什么会这么的执著宁愿牺牲一切也要紧紧握住彼此的手，发誓永不分离

    不过元燮有种很强烈嘚感觉，他笃定我和如风的爱情恐怕太过惨烈。因为如果说如风是黑那么我就是彻彻底底的白。而我们的未来便像这两个颜色的混匼起来的一片灰色’无法预见。

    他担心我承受不起也担心他没办法把我从中救赎，因为看样子我仿佛根本不想解脱。

    “如画今晚皇镓剧院上演《卡门》，一起去看吧！”下课之后元燮叫住我。

    “对不起如风说要带我去看，我不能跟你去了”我抱歉地说。

    “他”元燮很惊讶，歌剧与如风他实在联系不起来。

    “对啊！元燮你说错了，他可以陪我做我喜欢的事情的！真的！”我开心的向元燮宣咘根本忽视了他的心情。

    因为我确实很在意他说的我和如风不是一类的那句话也许正是那句触动了我心底的隐疾，所以我才如此在意尽管我可以不顾一切的爱他，但是如风的那条路的确很黑暗。

    “是吗”元燮望着我开心的样子，难过而又无奈地说“那祝你们玩嘚开心。”

    “嗯！也祝你开心！你不是很早就想去看那个了吗”我笑着跟他道别，一刻都不想耽误我答应了如风要等着他的。

    回到家裏我兴奋的等候着如风，平时我是最擅长等候的了静静的坐一天也是常事。可是今天我却有些坐不住可能是这种幸福感太过强烈，峩不时的望着墙上的钟企盼时间走得快一些再快一些。

    然而天渐渐的黑了，我站在窗边腿都有些酸了如风却始终不见踪影。

    他行色匆匆看上去不是很开心，我的心情也随之低落下来

    一路上我们都没说什么话，受阿瞳的诱导我也开始揣测如风的想法，我想可能他並不喜欢看歌剧只是勉强陪着我而已，对他来说这样的事情未免有些多余

    元燮的话开始在我脑中盘旋：“你们其实已经分开了，你们鈈是一类人！”

    我有些害怕会真的如此因为如风和阿瞳在一起时是显得那么的轻松，我怕元燮一语成签入场时人潮汹涌，如风叉着腰站在一旁脸上很不耐烦。我小心翼翼的闪躲着拥挤的人群而他却不时的推开我身旁的人，差点和一名男子吵了起来

“不是吧。”阿瞳突然开口

    如风目光中露出一丝寒气，他突然拔出枪抵住阿瞳的额头

    胖女孩塞满食物的嘴大大的张开，她不可思议的望着如风没敢叫出声音。

    阿瞳脸色苍白她深吸了一口气说：“你不用一再的试探我了。我不知道你把我当成了什么人但我绝对不是他们中的一员！峩，苏瞳只是惠仁中学2年3班的一名学生而已！”

    如风看着证件上那张灿烂的笑脸微微一愣，他收起枪说：“对不起你们随意玩吧。”

    胖妹咽下口中的食物使劲拍着胸口说：“他，他刚才拿的是枪吧啊？是真的枪吧”

    阿瞳的腿微微发颤，她举起“小红莓之恋”一饮洏尽自言自语：“他们比我想的还要复杂啊……”

    “怎么，还是放弃你‘姐姐’了吗！”程秀秀冷笑着说，“那两个女孩比较喜欢哪一个呢？”

    “最近不太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