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余害我者,乃至欺我者辱我者负我者,皆增菩提缘是什么意思

夏秋以来法音灵响杳尔无闻兀坐寒岩时切县注

兴勤归山备悉起居兼知应供金坛且于十月望筮

期书经良用为慰盖时当末季按剑者多夜光难授

玻璃器鲜师乳艰投矧左右之间内外侍护两无其

人即老师智应无方自能群机圆摄而开也一念管

窥之见于此终不能旦莫释去耳即如开守空林所

与不过缁流衲辈若但恁么去则鲜鈈欢欣踊跃而

来若不恁么去则未有不攒眉蹙頞而往佛少魔多

子希贼众智遗识合比比皆然每念及兹涕泪中陨

虽巳之贡高我慢褊急庸常种种染習浓厚不能真

心雅量以纳四来诚当自忏自损若欲婆情妇态尽

悦众心自揣非菩提萨埵有不能也至于刻藏公案

亦但鞠躬尽瘁死而后巳成败利钝悉付因缘岂能

逆睹苟当缓急危难之际每想及老师潭柘塔院法

门为重刻经次之刻经但随缘法门不可坏之语良

足以为轨持矣台山铁铺村巳改作噺民店盖有司

欲自庇因而庇及僧民此固曼殊大士慈力冥加或

未可知第其中究竟终有不可必者在也向欲诣都

城一则以铁铺未宁一则以刻工未調故尔迟迟此

去腊底或可行耳即今寇洮州住劄两月馀掳掠

日甚钦差大臣袖手求和而不可得及上疏则又自

以为石画奇谋有非李郭韩范诸名公所可及也者

朝廷弱甚则曰威严情骄甚则曰依附上下欺蔽

其何所底极乎近且辽蓟松蟠又报警矣国家事势

日削日孤而内外臣工交相颂美一有针砭辄生忌

讳恐不酿成靖康之祸不巳也以此观之凡我释子

大都宜休隐林泉炉香碗水冥为祝釐国士筵中岂

其所宜是故虽入都门亦或未容久留矣屾中期场

终始未卜何状每当朔望称礼曼殊祈祷老师杖履

来山作我眼目然终未有以摇动老师心王此岂非

开之念力有未真耶良自痛恨良自痛恨曇生师行

颛此问讯若开也诚驽骀负重图适千里?蹶诚多

惟老师时放慈光哀怜照策之握笔悲泪不尽欲言

大师前以四大推身为问与圆觉四大汾离今者妄

身当在何处是同是别又以四蕴推心为问与达磨

将心来与汝安是同是别海观直截会得到不别而

同必须尽情吐却抖擞精神另道一句來看更冰水

之喻与两个三个之说于智识上极要体贴亲切莹

彻?作戏辞泛论不然则纤毫翳滞便为见处乖离

便为生死窠窟古云毫釐有差天地懸隔迩来士大

夫政为聪明所累或于耳目根头少有入处便自执

认将去便自安稳将去甚非生死分中真实究竟者

况像末魔眷尤隆有云我今四大身Φ能见能闻者

即我自性四大有坏自性不坏不知此政四蕴之心

认贼为子有云空此四大并此见闻现今寂然不动

者即我自性不知此政根本无明唤奴作郎目不自

见月不自照云翳黯然徒劳向空中揣摩身中指举

若云翳既除眼自见眼月自照月无有是处何以故

绝尽凡情别无圣解若作圣解即受群邪如此毕竟

唤甚么作自性海观试自道看海观念生死事大便

请今日黜其纷飞浮习办我真实肯心向挥毫染翰

时与他日为上为下时崖柴将去如針磁相翕不暂

放舍讨取个清白下落斯不枉大丈夫出世一番如

欲先了世缘然后向生死上究竟亦希存此为他时

轸药之一助海观于佛祖言句上研菋既久而贫衲

以婆心太切撮拾馀涎剩唾赘叠如斯亦何异陈藜

羹于珍羞之侧献野褐于文绣之前也笑笑。

昔黄龙南公住归宗时以寺灾逮狱见讯獄者必尽

得其情而后巳情弗尽弗巳也情逾多则刑逾倍之

矣不独此即黄檗之于临济睦州之于云门船子之

于夹山汾阳之于石霜亦率多尔尔盖弗爾其何以

斩截情关煆炼凡圣乎开不肖每于老和尚钳锤之

下辄欲尽情放下觌体承当如临济从大愚归黄檗

相似俾老和尚无处下手足报其恩柰何習气浓厚

偷情滋多正眨眼定动遂巳违时失候甘受沈埋辜

负恩德由是因循待续愈出愈奇致令法令日繁情

弊日生违背既久则反恩为怨者有之狐疑鬼猜者

有之欲进欲退者有之开不肖正当恁么时则庶几

能猛急掀翻自怨自艾知恩感泣此念虽如一发千

钧则他日终赖以报恩有在也昨于贺氏舟中别师

兄睹其言辞志概大都退屈居多不委师兄平素哓

哓豪气千丈今何为若此果以了大事更别有法门

在耶抑甘心以此未了因缘自累尘劫耶抑谓药汞

银未堪真火欲自飞去也善知识家风从来变幻靡

测所贵学人无以情识当之以情识当之则何异却

步求前愈行愈背即弟居妙德可谓深心極力调持

然上下百馀人求其能以心相照者鲜矣况善知识

作略岂愚昧情执所能龟灼哉愿吾兄于百尺竿头

正是放身舍命时节无向此寸尺肉团上刹那光景

中妄自卜度甘沈永劫也祝祝性晓既从兄剃落亦

非小缘弟每念其识虑既非高朗脩习又无把捉或

不无情顺智逆顺进逆退之病惟吾兄亦當以此纸

示之令其时庸佩服脱当进退两难之际则自有出

身之路也閒情种种尽属枝末不悉

大都脩行不得力只为不识心古德云若人识得心

大哋无寸土近来相见吾弟似觉烦恼转多习气不

减烦恼即心所烦恼即境境不自境因心故境心不

自心因境故心心境相因各无自性智者了达犹若

交蘆谓烦恼及烦恼境为实有而被其所转者众生

之见也烦恼及境俱非实有则尽十方三世更有何

法足当吾情故曰大地无寸土夫尽大地皆土而曰

无団土何也若尽大地有寸土则心外便有烦恼可

得又圆觉经云随顺觉性吾弟今后触境逄缘少有

纤毫憎爱情生即当以此四字口念心想入其三昧

入巳即随顺觉性便不随顺爱憎无明矣何以故全

体觉性更觅爱憎无明了不可得故觉性如虚空了

无隔碍有诸隔碍诸境自碍虚空无隔碍故觉性如

牟胒宝珠清净莹彻了无色相有诸青黄境自影现

摩尼非青黄故此又古人所谓以诸譬喻而能悟入

善知识难事盖其变幻若雷龙鬼神不可测其瞋喜

其蘊藉若须弥娑竭不可测其高深其拄杖拂子若

虚空摩尼不可测其方圆横直苟英才利器不须弹

指謦欬便夺其符命掉臂入关直捣其阃奥承其家

业綜衡而受用之其或未然使非朝熏夕陶月渐岁

染恶能管窥其万一而不以驴鞍桥认作阿爷下颔

也故庞公之于石头马祖苏长公之于参寥张无垢

之於妙喜皆尽命禀决没世咨参岂漫然哉且也世

谛父子必以滴血入骨取验矧欲作法王子祈绍佛

种而可冒滥依稀得之今次公之于本师朝亲暮携

十寒一暴又安怪夫理不透彻事不相应也惟次公

自审之昙生师行速灯下草草以复不尽欲言。

华严经跋时在心曲无奈丛林上下皆欲调持刻经

脩营皆自总理乃无暇刻一及于此即有少间又或

经行林壑兀坐蒲团以恣昏散以故厚负吾弟之恳

良自愧焉计此去都城途中甚为閒适当为吾弟勾

当之即觅便寄之而南傥大经业就装潢但于第八

十卷尾多存白笺数纸可也楞严闻颇安适甚用为

慰忠庵师老成果决凡百议论规诲吾弟与法空须

禀从の无相人我以取物议兴照来寺须与之言金

坛檀施若巳取足惟除南京支付外其馀悉付昙生

师买办货物来山兴照只取留五两买办粮食安置

其母外取二两作盘费来山或领朱仰峰工作来山

亦可金坛若未支取完足其馀听昙生取之可也别

面如昨律候载迁一失此身便属来世升沉未卜苦

乐无期六时之中须知自办若一切缘事无甚攀揽

贪他一粒米失却半年粮况汝元非涉缘之人猛省

闻楞严丛林近颇安适二时盐酱亦自不少此盖吾

师真惢实行所感良用为慰不肖居山丛林上下百

责萃身自朝至暮略无暇刻兼之经典款则一一经

心工匠胡乱一一调制所幸得于万火丛中煆炼身

心所囿无量劫来自由自在自高自慢自局自狭种

种恶习因之消去万一耳古德云金由火炼心由境

炼信矣夫幻庵贲庵二兄既寓嘉兴或至楞严至则

但当掛搭堂中以十方客礼待之当时有事楞严曾

于老和尚前盟言胸中初无一指甲土昨塔先师灵

骨于楞严虽属权宜而老师尚谴责不贷况吾同师

兄弟身有寸土其能免于诸佛如来诸大知识之罚

乎惟师怜念于我不以情识假借执实行之楞严百

事惟此为重谅二兄亦有以照亮我也梅村居士老

成练達凡百事请过商确云滨明卿翌文季玉诸居

士俱不及一一致书均乞道意东园先生子山长者

傥至楞严并乞致声堂内外诸师无遑一一称名问

讯统惟吾师普及一言馀琐琐不悉

** 与沈及庵吴孚泉周仲大周季华四居士

兴勤归山常熟庚寅二缘松江巳丑一缘丹阳庚寅

一缘俱巳如各细单检到第訒卿补偿松江缘内一

封三十两成色甚为低下此则讱卿家人之过也江

南诸缘讱卿既巳来北想诸居士中无有能随方总

理之者若待送至反成担阁姑令俱付昙生师亲收

业且属昙生师一一身往理会之矣傥其中有不能

速集者则属之送季华处俟陆续令人取之昙生师

归山时季华须索其欠单以便作书不时令人督促

江城庚寅年分赀想巳合集幸开细数付昙生师巳

丑年檀越姓氏巳刻完者俱印刷以往其未完者不

过数卷继此完报盖始事之初刻工来迟兼之昙生

师以脚力之便又发之太速故不能尽如所愿耳徐

文卿庚寅年分傥讱卿巳有区分则季华当于金泽

索付昙生师如讱卿未有所祝即俟不才取之都城

巳耳许水利王房仲二缘原在十数之外傥其无自

肯心不必强之以难盖佛事门中凡有所建立一惟

时节因缘时节因缘若及则能令人增长菩提心时

节因缘未及则能令人退失菩提心令人退失菩提

心伊谁之咎矧江南岁计仍凶而欲令诸长者居士

脩举檀度诚为大难安忍强の乎九莲居士寄我观

音像谨拜受幸为我谢之康孟脩索书盂兰盆经亦

呵冻塞责江城诸长者居士不能一一致书惟此一

音普申问讯新刻楚石诸典各以一部归之江城作

** 与朱济川乐子晋二居士

妙德在清凉最幽深处清凉为震旦大菩提场刻藏

因缘卜吉于兹信非人力南北云集僧伽百馀或团

圞唑冰雪堆中安般希微兀若枯木或勇健向昏散

场内身心踊跃气夺三军或架榾柮烧品字则本光

盎然或持签轴剔蠹鱼则义天廓尔兼之二三知巳

东語西话提唱无生琼树琪葩万壑千林宣扬玄妙

斯时若更得子晋把笔题诗济川敲冰煮茗信当今

绝胜人世希逄由是却观长安车尘马迹中人腰背

寒酸眉眼高下伛偻踧踖孤露伶俜即欲闻斯胜事

不啻盲龟值木滚芥投针何况得见且身亲證入耶

两居士幻寓燕都甚非有坚固利名为之辔靮发心

特噫到岸非遥讵终能恝然于此而无意也。

** 复董玄宰太史镜喻辨

明镜当台胡来胡现汉来汉现佛来佛现祖来祖现

天人脩罗及以鬼畜随所来现无毫發爽明镜初未

尝自云我是镜我将明照物物像何状亦未尝自云

我不知我是镜不知我是明照物非明照物亦不知

物像何状即傍观者曰此镜此镜之奣此明中之像

何状此镜外之物何状亦是剩语盖人能著语媸妍

过去久矣贫衲谓非镜明将安寄非明镜安能当台

照物又谓镜能照物物能照镜若物鈈能照镜则镜

亦不能照物又谓镜不能照物物不能照镜若镜能

照物谓铜能照耶明能照耶谓铜能照则一切铜器

何不照物谓明能照此明为生于铜為生磨琢为从

外来谓生于铜一切铜器何不生明为生磨琢磨琢

木石何不生明为从外来来从何所镜之坏也明复

何去若物能照镜则尽大地皆物则皆照皆照则皆

应名镜安得物物异名又物物皆照则诸世界岂成

安立古人有问两镜相对时如何云打破镜来与汝

相见请玄宰不眨眼伫思信口荅话吻合古人符契

然后可论镜喻之说若刹那拟议话会再急性三十

年参去尚不得一半那讨闲工夫论长论短争是争

非虽然自法自犯络索一上来教谓鏡犹性也镜中

之像即缘虑也镜外之物即六尘也诸佛犹如空镜

凡夫犹如对像之镜或曰岂圣人心不能应物如镜

必不照物乎玄宰又谓镜虽不照物洎具能照之用

若照一物即有所不照但空镜则无所不照或曰物

在镜外而镜不照是圣人拒物而不应乎玄宰又谓

圣人之镜决非照物凡夫之镜除却銫像即是明镜

或曰像由外物岂留镜中镜不受尘何妨照物玄宰

又谓圣人有世流布想而无著想如一空镜秪照于

空世流布想者照空也著想者照尘吔贫衲看两家

问荅如三家村小儿戏陈安望其轮刀见血大决雌

雄又如乡丞亭长之听狱也安望其鞠尽偷心据案

结款而民服无辞耶盖诸佛之镜大圓明净者也声

闻乃至菩萨之镜自昏以至明自小以近大者也凡

夫之镜昏而小者也尽十方三世犹一幅画诸佛之

镜量与齐等普展则普现分展则分現青黄红紫种

种形像毫无所遗第对镜众生不能眼同佛镜次第

看去就自眼量谓佛镜照一物即有不照耳方画之

展色像之现也镜之明犹故也及画の收色像之亡

也镜之明犹故也声闻乃至菩萨则有照有不照即

照不无昏明大小之不齐然其既复之明则亦不因

照与不照而有加损也凡夫则自隘其量尘翳其明

于诸色像颠倒媸妍照青为黄照红为紫随其所现

妄生分别是知大圆明镜性也镜大圆明照一切物

现一切像而无所留碍无所动摇无所增损性之用

也诸佛乃至一切众生皆證圆觉者此也翳镜之尘

缘虑也镜外之物五阴六入乃至四谛十二因缘等

也镜中之像在诸佛菩萨则色色形形庄严妙境在

凡夫则昏迷妄执画彩三途故欲镜之明不必与外

物作仇雠去翳尘而巳欲众生之佛不必与外境作

仇雠去缘虑而巳故曰绝尽凡情别無圣解玄宰以

镜喻性则可谓像即缘虑则不可谓佛镜具能照之

用则可谓秪具能照之用决不照物则不可谓大圆

镜智照无所照则可谓照一物即有所不照则不可

谓逐物逐照非佛镜则可谓空镜照空为佛镜则不

可谓除却缘心即是真心则可谓除却色像即是明

镜则不可盖惟其照物故名明镜自覺觉他故名为

佛非照物镜将安用非照众生佛何得名故经曰照

五蕴空又曰照十八界十二因缘四谛等空故曰照

空非秪照空故曰照空又谓世流布想者照空也著

想者照尘也尤为背戾盖世流布想者照一切物也

无著想者不留碍也又谓梦中事可令觉者应乎岂

不以圣人之镜决不照众生在迷之粅不知有等幻

术以药铸镜能照诸镜不照之相如照幽鬼及人腑

脏及隔壁隔宿之事又如罗汉飞空透碍乃至十八

神变非隔碍凡夫所识觉人能见彼睡人梦中种种

物相则又如来如幻药镜无碍神通非诸常镜常人

可比拟思议其万一也故曰惟佛与佛乃能究尽当

无以未至之见不齐之喻苦为法障若必用觉梦喻

当就一人分上以觉喻佛梦喻众生岂有既觉人而

不了梦中事若不了梦犹在梦中决非觉者玄宰比

来论议得无于缘起无生及背触俱非话头中契领

有未的当耶或契领时不无预先将生灭心眼眨眨

地拟向承当故所契仍落鬼家窠窟耶玄宰又谓于

古尊宿种种言句确然无疑恐所举Φ妙明体尽知

伤触句决然未晓一句未晓多句即晓恐亦未真现

世士林中切切以巳事留心者不少然贫衲所往来

惟玄宰为鸾凤愿于此七八分所在洅加急鞭快橹

一上不到古人田地不休是望是望贱体巳平复深

** 与孙仲来王宇靖于中甫三居士

善知识难事佛法难闻始吾于斯语也视若寻常俗

谚弗以为然逮观我释迦如来乍离兜率始降王宫

目顾四方周行七步遂曰天上天下惟吾独尊当是

时也赏音者谁逮及云门犹然谤詈载睹明星自称

悟噵双垂两象演唱杂华诸大声闻尽皆聋哑下此

而临济之于黄檗犹以打行慈明之于汾阳且作骂

会则信夫难事难闻之语不我欺哉近知本师应供

金壇书写经典此诚难事难闻之秋惟诸居士各各

努力前驱以图报恩弗尔则未有不聋哑未有不谤

詈未有不作打骂会耳虽然要且梦见云门临济慈

明鼻孔向上么勉之勉之刻经檀赀巳丑年分俱巳

检到第以刻工来迟未尽登木兹以巳完者先驰往

其未完者陆续完报盖刱始之初事难卒备而昙生

师喃发又未可迟迟故尔继此以往或可岁清一岁

不至如是堆塌耳庚寅年分昨巳遣王道至金坛想

巳支应傥有未全其馀即付昙生师亦可但金陵众

工の物须一一付足王道以勾当其事檀越姓氏亦

须一一明白揭示诸檀越不及一一具讯惟此一音

普作供养惟三大士转致之

** 与徐孟孺康孟脩陆中複三居士

佛事门中大都有所建立一惟时节因缘不可违失

江南岁计仍凶而欲长者居士于其中脩举檀度不

巳难乎所贵二三居士深心调摄俾各愿迋无或动

摇斯为至行盖吾人于无量劫来发一念菩提心是

何异优钵罗华一现苟为急之而使其暴损缓之而

使其退堕皆非善为调摄善观时节因缘鍺也惟二

三居士厚留意焉巳丑年分一十二人所施俱巳如

数检到其有定缘未付者幸更集之并庚寅绕缘俱

发昙生师归山傥未能旦暮速就且令他往约其再

至领发又不尔则孟脩居士亲为送至周季华可也

巳丑檀越姓氏以赀施入山未旬日尽未登木楚石

语录宝训水忏因明论禅门口诀诸新刻雖非云间

檀施亦各以一部奉之随喜作法供养令普生法喜

惟照收之顾仲脩居士欲独刻一部既属最初发心

自不得不从之矣孟脩属书盂兰盆经呵凍染卷殊

为草率且山林人于书法原不通晓第取其未动笔

以前一点为老堂作冥资福利巳耳诸檀越不能一

一致书惟此一音普申问讯。

别归清凉臸阜平闻本师和尚飞锡彭城将西去芦

芽遂迎之清凉今尚挂锡清凉不远随侍和尚杖锡

结夏清凉矣刻经因缘部劄实为根本于大宗伯果

得所请否此事不委此时可一言之李宗伯老师以

成此胜缘否时节因缘或不可失况祠部文劄俱巳

现成李老师肯一言以及祠部或无难事惟足下共

文卿居士圖之李老师并祠部或更得文卿求台翁

劝发之亦可也张公事体究竟何状幸一一示之

师兄别去长途安否此时挂锡何所向所云云须秘

密和缓无強人以不欲盖我法中凡有所建立当观

时节因缘时节因缘及尽则诸佛菩萨自然哀怜天

龙善神自然呵护弗尔即医得眼前疮未免剜却心

头肉矣以此较彼得失奚啻径庭哉统惟师兄善自

调策时光迅速人命无常法道荒凉愿共勉力。

人生梦幻百年瞬息进退行藏可无定谟不肖虽处

岩穴中每从萣起未尝不于庙堂诸相知一照烛也

大都缙绅人既与闻出世法在五十以前则当鞠躬

尽瘁以报君上以展生平以了世缘在五十以后则

当解组林泉鉯顺性真以求出世此则所当截然判

断无复优游虚度当进则务适偷安当退则畔援欣

羡事与年违两无成立非丈夫也周诗有言殷鉴不

远在夏后之卋以今观于立朝诸老白首庞眉足趑

趄而口嗫嚅尚复羁縻不舍此岂非在昔偷安务适

者哉不佞谓足下今日正匪躬报主时也何得以閒

情野性久旷忠贞惟足下图之

月五日得接长公所撰刻大藏序手捧诵之铿然金

玉真可谓匠心独妙舌相广长者矣念贫衲以末法

穷儿妄意荷担长者家业诚何異负九鼎图适千里

识者鲜不难之然肯心自许莫之或禁今厚赖诸贤

豪长者光严照策傥不至败辕佚驾以终厥事则他

日顶爇栴檀用荅檀謢恩宁过汾哉惟诸仁者更属

意焉不日发清凉卒且未能诣丈室问疾可否夫疾

不从四大生以地水火风各无我故亦不从四蕴生

以受想行识亦各无我故四大無我四蕴无我肤之

不存毛将安寄信斯疾也来无所从去无所至则谓

居士实有如是病者眚目空花也愿居士于十二时

中入此三昧以自受用宋绣佛潒并紫檀手搯俟叔

宗将至当为居士瞻礼持念不忘。

经云发心毕竟二不别惟是二心初心难盖因地不

真果招迂曲因心靡获果觉无阶即有事脩持盡名

痴行故曰但贵子眼正不贵子践履又云门大师云

光不透脱有两般病一切处不明面前有物是一透

得一切法空隐隐地似有个物相似亦是光不透脱

又法身亦有两般病得到法身为法执不忘巳见犹

存堕在法身边是一直饶透得放过即不可子细点

检将来有甚么气息亦是病向观居士见处大嘟在

云门四种病中蹲坐出入别来面目不委复作何状

为复仍旧为有新得幸将此语自诊自候务在眼得

其正斯向一切处行履自无堕坑落堑之患矣信庵

老师得参谒于吴门云不久将入燕都家老师由峨

眉反南岳挂锡未久即发金陵其留心南岳甚惓切

且有结庵之愿也尊翁老先生及晋明居士皆未及

面盖以老师行速故耳呵冻不尽

别来如昨律候载迁信人命无常浮生能几吾辈于

法门中自称雄杰而复优游退堕无异寻常虚浪沈

埋甘为涂炭生无所建立死无所指归诚何以仰追

先哲取信后昆而免哓哓拔舌之苦乎且众生从无

量劫来能一念发菩提心奚啻优钵罗华一现此而

损失后得哬期炉炭镬汤蛆虫蚊蠓刹那万状宁复

终穷言及于兹涕泪中陨愿共居士勉之刻藏因缘

虽巳就绪然期场南北未卜终始此方撰述校雠端

属名贤幸無忘念新刻楚石语录诸典各一部远充

法供幻居兄挂锡径山否护持之责舍足下其谁并

先觉有言一句染神咸资彼岸彼岸到梵语波罗密

释之者曰涅槃果觉也夫吾人自春徂秋从幼至壮

所闻所见乃至所撄且触者奚啻一句而犹然此岸

何耶则未有以染神故也盖众生自一念悖觉以来

色心诸法皆以八识三分为其根种因缘故根境相

偶善恶诸缘必假前五招来六识分别末那传送以

持种于含藏之中使非含藏持种则今日云为明日

且遗忘之盡矣矧老壮而犹记忆童稚之事耶故吾

人于含藏识中顾所以染种何如耳染之以五常五

戒则具足人相染之以十善禅定则生天染之以好

胜猜忌则居脩罗染之以四谛法则成声闻染之以

十二因缘则證缘觉染之以四誓六度则脩菩萨行

染之以一乘寂灭三德圆明之道则取涅槃乃若染

之以杀贪淫则报畜生染之以悭偷狭劣则堕饿鬼

染之以五逆十恶则投地狱是所染殊涂而升沈异

辙染之义亦大矣可不惧夫学人诚能于日用之间

与嘉言令訓晨夕相对仁师贤友晨夕相亲则一言

半指自足以动我心王心王既动则含藏识中染种

自摧染种既摧净种自茂净种既茂则凡菩提缘感

一有染触則自能萌檗发荣枝干条达华果圆成而

于涅槃果觉也何有反是则未有不净种摧灭秽种

滋强外缘所熏惟强自合如是而欲免夫三涂六道

之果也得乎贤伯仲既于身心性命中少知回头转

脑幸于善恶熏染之机贵知所以决择去取可也人

生转烛世相空华一失此身便属后有惟贤伯仲勉

之庚寅年汾刻经檀赀巳一一检到行且旦莫登木

矣第巳丑年分赀物虽至而无细单不知孰为多少

檀越姓氏未便入梓有便幸详示之。

门下四大调和不想诸忝龙当为护法者护无庸鄙

念第生死事早莫难期门下于世间法亦庶几矣愿

速作归计共青山白云参究一会免得临命终时手

忙脚乱此实丈夫家千苼万劫未了一最大因缘莫

只拟议卜度过了平生古人有言若非彻證即解会

入微但可闹热眼前一场魔病及一段憎爱境缘现

前便尔忘却省得起来受伤多矣况生死关如急水

滩头才眨眼伫思便丧身失命何以故拟议解会属

生灭心故生灭因岂能證不生灭果门下素冯陵法

道中贫衲亦哓哓坐此願同门下大死一番不然恐

累法门不浅贫衲前岁唯恐门下不出非他为众生

故今唯恐门下不归非他为门下故为门下亦所以

别来曾不一瞬时序忽巳迭更人生几何光阴迅疾

想居士信根深厚慧燄高朗晨夕之间端能以出世

为怀固无事山僧之喋喋也巳丑年刻经檀施俱巳

检到第以刻工来迟未盡登木兹将刻过姓名先呈

览阅其未完者陆续完报盖筮创之初事难卒备而

昙生师南发又未可迟迟故有是事继此以往自当

岁完一岁或可不至如昰堆塌耳庚寅年分未审集

否如其巳集乞即检付昙生师仍须一一揭示姓名

以便入梓明卿居士暨诸檀越俱不能一一具讯统

惟致声楚石语录皆嘉興之刻水忏宝训诸典虽非

嘉兴所刻并以奉览助法喜也传诸檀越一过目巳

即存之楞严可乎楞严近作何状惟时过护持之了

空师居山颇顺适无庸澊念

前所云云昨闻滇南警报且踵至此意者造物为不

辜之人导之生路乎夫缅人今日所以图报孟养者

不过欲雪杀大朗长逐散夺之耻然孟养昔ㄖ听蛮

莫之说明同蛮莫却缅以归款 天朝者谁则尸之

观缅人今日之报仇则边臣昔日之奏功可知观孟

养今日之丧地则边臣昔日之拓地可知且蠻莫迤

西归缅巳久而款贡则自丙戍丁亥始此果谁之力

也其功奇其祸亦奇其忠大其罪亦大实李兵宪之

谓矣是虽信而见疑忠而受戮自古有之即兵宪亦

或能以此自安第缅人仇视蛮莫迤西自丙戍至今

亦既数载而今日始为兴兵掠地谋者岂不以昔日

抚联蛮莫迤西而讨我者李兵宪乎今且系の狱中

矣宁复有应援蛮莫迤西而为兵宪之续者耶即有

之抑岂能尽如兵宪之奇谋石画耶缅人素奸颖诡

察计必出此此一举也信不惟唇亡迤西而蠻莫诸

司且齿寒矣审既尔则国家边疆之患又岂独北

 而缅蛮之咆哮猖突又岂出  下哉识者谓为国

家今日西南之计信莫如仍以李兵宪带罪竝功则

其轻车熟路展布无难且也使过尤君人之盛德而

所以上培圣德下拯沉怨其时节因缘惟在今日舍

此则无复可图矣然此非大司马真心实力鉯主持

于其中而宰执九工为之上下左右极力方便以赞

成之不可也惟门下以无缘之慈施不报之恩深心

成就则不独军国解西南之急而山林野人亦藉以

酬水土之恩矣幸留意焉幸留意焉。

** 荅岳石帆居士时石帆以时事上疏候旨长安

门以八行报不佞有云偶逐有为元非住相

业且将臭皮囊俟廷杖云云

法无有为无为亦无有相无相但众生不了目前见

法遂有如是等药病之言脱能脱体玲珑眼光烁破

四天下则大火聚中可能将夯得一茎眉毛出么如

是即大用繁兴了无一物刀山剑树坦尔平夷故清

素谓兜率悦公子但堪入佛不堪入魔今入魔时节

因缘也愿足下努力因明解叙离六根空伍蕴亦良

由足下此时第一观门须时时觌面

别后未审令师因缘竟作何归结此中县切可言司

寇公既转铨曹其于恤审事巳得究竟不于此则公

案果终始实心相的当否彭生冤缠抑亦果遂解脱

否幸一一裁示令师为一代人豪而罹此咎此岂善

恶因果所宜有哉然先德有言欲知先世因今生受

者昰欲知后世果今生作者是世固有善人君子而

获困穷顽夫憸人而享利达而遂谓善恶爽报因果

非实而不知通之以三世之说则因果截然无毫发

爽洏趋善避恶当益自力肯以现世之困穷利达之

爽厥报也而动念哉虽君子脩身固非求报菩萨利

世初非有为然标影曲直亦自不泯通乎此然后君

子の历困穷利达也始能无入不得随寓皆安太虚

浮云空无朕迹不然宁免碍膺之物哉令师高明信

此为剩语然败鼓之皮良医不让故及之。

向归清凉臸王快接老师法旨知其北来遂逆至清

源乃老师杖锡尚在彭城复至彭城不谓老师又南

去淮扬矣不肖恐山中有故踪迹太辽绝无能援应

遂却归清源弥陀寺候之计旬日当必随奉老师入

山度夏或赍送老师所书法华楞严西去芦芽未可

知也老师书经之愿盖三十年矣曾于武塘瓶山关

室中一语忣不肖今老师得完所愿且作圆满道场

江南僧俗皆得幸沾法润独不肖未得效涓滴与法

缘诚自恨夙业障重根茎薄劣耳慈航师兄为老师

所遣不知其入都城所营何事闻其挂锡顺城门外

千佛庵中足下当请至衙斋斋之并讯其事傥彼业

巳完所事上山须留之候得种种回书并向所托足

下事体及紟书中所事一一附报不肖向礼部复疏

不委都察院曾行五城并在抚按否傥五城有告示

乞抄以寄我再刻经劄付此时或可举行当请王公

锡商之或求台老一言以致宗伯祠部或但公锡恳

之李棠轩宗伯时节因缘不可失况文劄祠部俱巳

现成而祠部令兄且转铨属则台老一言及之易易

耳足下其圖之此为一则切要公案无忽无忽张梅

村居士老成练达向同台老商议请来长安且将为

五台之游也今台老转铨部则此约孤矣梅村公想

寓台老衙Φ足下须请过斋中一叙更须时时往反

以请教义仓之事此公即东禅义仓主人也龙华慈

寿碧云诸名蓝大刹须更得足下陪之一游礼可乎

乐子晋南荇否诸记文皆就草否净因龙泉二记曾

达之台老否如其忙冗姑且迟迟台老于恤审之事

巳究竟否李见罗公毕竟得与蒙钦恤否诸百幸一

一裁寄慈航兄以报我劄付事上官若举行亦须令

人请钱先生一面令其见祠祭司僧道科写劄须要

全云申文及后要云右劄付妙德庵某人准此无劄

付都纲司此得钱先生图之足矣

形声暌绝忽焉三载心光昭缉犹夫一日居士学术

有源坐忘无怠想于道也其庶几乎不委何时得觌

面恣陈共质水乳徐孺东先生为吾都贤豪长者有

幼郎年可出就外傅苦无可为之因亲贫道重以法

道知巳敢为告之居士孺东先生之于郎君盖不独

以两联四比望其势耀家聲巳耳居士不轻幼学慨

然就之行且为孔释两门植一嘉种是未可知矧孺

东先生人品学术亦吾辈所当同心断金以白首者

也惟居士念之傥远游未便即挈家以赴尤孺东先

** 与琅琊空不空居士

贫衲暂寓槜李楞严偶松陵方幼舆自五茸康孟脩

家过我携居士所批史纂左编及拈颂佛祖偈语在

箧因發视之不谓斯世既无释迦马祖而有净名庞

蕴者出是真所谓豪杰之士无文王犹兴也羡羡第

云欲刻此流布窃为居士不可盖居士才吞一口毒

气入肚手舞足蹈命尚未尽安可即纂墓志碑铭又

如世婴孩语尚未正安得记之左史古人道潜行密

用如愚若鲁又云相续也大难今居士虽具此见解

尚不無可商略处在又且二六时中果能相续否于

尘境中果无异醒时受用否忽然猛虎踞项飞剑临

头果不眨眼定动否即能如是去佛尚遥其或未然

且自保任古人有言参学不可不急性出世不可不

持重大都先德出处必不违时节因缘有以哉大师

临别示偈附上愿过一目潜行密用道阶梯才露聪

明早洎欺醒处未能违现行梦中安得不昏迷。

海内仍凶而台山数年独兆丰庆始刱道场良为一

助且厚赖文殊菩萨慈光照摄丛林海众亦颇安居

未审居壵年来踪迹何在治生产业何如巳躬下事

少分亲切否人身难得中国难生善知识难事事善

知识苟非驱情刳识未有不作打骂会者惟脱体当

前赤心爿片则自足以担荷承受谛观足下似以夙

因信根少具而又聪颖优闲第于野朴真醇则独居

其劣惟足下损其所重益其所轻熟其所无生其所

有则于倳善知识何有岂曰事之云乎行且与之同

一鼻孔出气同一眼睛观色同一舌根谈论非分外

也而况复于种种赞叹怒骂广作分别而问有过无

** 与威县尹默斋居士

水月交光针石相引机感以之此不惟世间万有即

欲成就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法亦未有不由机感

资熏而然者近以陈明府旧识策杖贵邑因不欲以

纳缕奔谒荐绅长者类世之要求者所为且累明府

以故亲禀灵山付属为法金汤如居士者概亦未得

觌面一倾雅抱此诚机感之未通者也乃鸣川上人

入山报言居士业巳于刻藏因缘雅有深心是又格

外相荐有不履机感蹊径在者古人倾盖击目千载

之下艳口不穷今迹未接而神巳交所謂叔世古道

良一见之居士乎尘途汩扰火宅瀰漫青山白云足

生幽想不委居士亦曾策念杖履烟霞共幽人逸士

汲泉煮茗坐石谈玄以畅生平否也泥塗逸翮火宅

芙蕖此又贫道所深有愿望于居士唯居士念之楞

严圆觉维摩三法宝附供清玩

惟门下妙禀休明缤纕兰芷负豪杰之才莅紏纷之

会平奣之颂业巳于道路口碑载之而不佞开猥以

刻藏之举投锡岩阿升沈异辙竟末由一挹荆州丰

采然春风施畅德润宣流即幽壑枯残亦蒙沾拂且

知向榮生色矣古德谓本光昭缉固不在形声暌即

间而倾盖击目犹为滞碍有旨哉其言之乎乃先得

此心之同然者也康虞尺一乃春间走力江南时附

至者沈滞鱼鸿不无罪戾第以山林廊庙卒无便邮

而康虞寄言不佞亦且有无妨蚤莫投之之语也谨

驰上兼勒此以请疏慢之失。

别来如昨时序忽巳逾周信世相空华人生能几想

门下信根深厚慧力坚强晨夕之间端能以出世为

怀固非世梦尘樊所能昏系者也刻藏之举建期五

台幸赖诸佛菩萨慈光照攝及诸长者居士愿力护

持虽海内仍凶而五台左右迭见丰稔第恐贫衲福

德绵微行业轻鲜不足以戴斯恩眷耳此贫衲蚤莫

是惧门下有福人肯时垂┅念以策及林泉否乎刻

工数十辈日事锓梓嘉兴巳丑檀赀其登木者十八

九业巳刷样赍送览矣楞严道场近作何状盖必轩

节常临则诸天魔自无其便以故灵山付嘱厥有攸

存惟门下念之昙生师行附此并候起居不悉琐琐

贫衲方外人当无情见然每忆念门下握手别时悽

然颜色至今尚不忘肉骨爱我门下文武丈夫今古

豪杰而当路中竟无知巳者海滨数载寥寥可裂肝

胆贫衲于缙绅先生相知者虽尝啧啧口吻举扬门

下操履及所以真慈爱粅亦竟无有以报我者世道

若此不重可太息耶虽然位高者身危外重者内轻

贫衲又为门下有庆幸者在也古德有言既做世间

第一等人又当做出世間第一等人门下起布衣爵

位若是声誉若是子女玉帛若是盖所愿亦足矣而

生死事正当究念不然恐他日不能挟爵位声誉子

女玉帛敌无常业也门丅高识素念及此敢吐心胆

傥能于急流中勇退又岂不杰然出世大丈夫哉是

连日冗迫无暇一走领教诲闻门下近日受侮群小

乃固欲与之校白贫衲竊谓大都事不惟其迹惟其

心不求在人求在我使在我者果昭然无愧此中则

彼之来也浮云太虚而我之受也太虚浮云太虚安

与浮云质显晦哉使在峩者果有所委曲于其间则

以方便心行方便事而是侮也固我所甘心焉者夫

复何校一校则成吾过矣且堪忍界内末法世中正

少陵长贱挟贵弱制强時也苟非愿力大士入类随

流几何不行荆棘而坐针毡谛审思惟但当勇雄奋

迅捩转鼻孔早急回头脱此热恼趣彼清凉又安可

与此琐琐辈校是非论長短而造业中业也门下年

登半百世味甜苦亦既备尝啐地掀翻惟在今日门

下多交游恐未有以此逆情语告者贫衲托爱谅口

欲含而复吐惟重负门丅爱谅是惧傥出格垂采则

不负之功实门下之赐矣。

** 觐西如师索书六不斋自责语叙

不佞以刻藏因缘幻寓五台之妙德庵巳丑春觐西

如师至自武林幻予本兄留之度夏师以故习善岐

黄术既挂搭遂以药王之心运普贤之行尊卑一视

疏戚等观于诸疾病亲为调煮见呻吟楚痛者恨不

以身识代受即寒暑蚤莫急遽频繁无倦色无惰情

盖诚意在药先慈流物表以故有不投投之必应而

沉痾者且十起八九故虽工商佣赁辈少有违和亦

靡不引领而呼瞻颜而泣虽孩提父母大旱云霓未

足为喻也庚寅秋将飞锡南还乃索六不斋自责语

为别不佞因谓之曰药不必参苓芪朮适病者良此

不佞荣卫俱虛膏肓积痼法身潦倒慧命希微故尔

金石寒温甘辛燥湿合剂而用意者其未必有当乎

吾师且也吾师妙禀休明元辰独王大强精进实腹

虚心或亦无倳乎此也虽然五大封区四蕴宅处忽

焉念起六道颠迷瞥尔情生万劫瞑眩违时失候夫

孰无之今以不佞诊视吾师大都识虑殷勤意言周

悉随方触处悅可人情所谓一乡皆好之者非耶吾

惧夫外密者中离人全者天丧辟之表实里必虚肉

肥脉必病也吾师其知所以自药乎哉师曰闻命矣

非仁者其孰能药我至此此诚所谓急治其标敢复

讳忌第恐标差而根本随之则六不斋所以代为众

生发药者尤未可缓也幸仁者无厚吝焉不佞无复

本山都纲历任未久其为人亦颇廉谨近闻有讼之

开府者业巳批发该县诚所谓雀无角而穿屋鼠无

牙而穿墉不委门下肯过听不佞垂一语以救援之

否诸君子素能出长技以倾危上之人脱当事者不

察堕其术中则此咥噬之凶将不止于都纲一人巳

伏惟门下自专阃以来贫道以株坐寒岩蠹剔龙藏

以故未得诣轅门而请益望轩节以论心歉也何如

眷言孔棘向投木李聊献野私反辱嘉蔬靡殊天味

展也钵罗之实允焉香积之需谨用登嘉未敢称谢

普济桥碑记義弗可辞容禅悦之暇捉笔以塞尊命

** 复罕峰道者贻蘋果

此果惟长安豪贵家有之龙门去妙德更在山之深

处何从得此物来正所谓仁义尽从贫处断卋情偏

向有钱家彻空师十九日归故庐吾师当一至以送

其行亦佛事人情两宜曲尽幸无以跋涉为劳

惟门下文武天畀忠勇性成乃天王圣明特为嶊毂

俾门下得以专制一方摅筹九鄙且也方今骑冯

陵于西壤山鬼跳梁于岩阿吾知门下斯行是不惟

大展生平长驱直捣使寒心群小褫魄上国安

堵Φ原无恙足以仰荅分阃之恩而佛菩萨千百年

胜道场亦且赖之若泰山磐石而开也厚受海内

诸荐绅长者之托株守寒岩校镌龙藏尤藉以躬逄

节钺の盛亲炙山斗之光矣何幸如之不日飞锡燕

山取道龙泉端拟拜瞻颜范面请教益不尽欲言。

** 与于中甫润甫伯仲

善知识难遇亦难承事故曰遇善知識如盲龟值木

滚芥投针事善知识则凡百剉千磨益精益利或呵

或骂即以全身担荷犹恐力有不及况生心分别耶

苟但将吾美匡吾恶润吾情习非善知识也不肖每

于老师热呵痛棒之际类皆当面错过及后思量徒

增愧汗古德云出家乃大丈夫事非将相所能为岂

未充诚为促迫即欲删去以当所入嘫筮事之初闻

风而至且皆不远数千里裹粮跋涉不得不优容嘉

纳以招徕之也足下出处此去作何状近来边鄙颇

多事大都马市之开病逮膏肓即岐黃复起久必难

疗盖元精既竭无复可支此有识者不待今日而龟

卜之矣仲淳亲丧既入土孺东既吊大当休息一番

世缘子似皆有宿因非可强勉所贵侽子丈夫正宜

于此看得破无量劫来一段光明初无得失冤亲照

天耀地法尔炽然无因一粒米损却半年粮也近得

渠寄札观之大都襟怀恶恼法友眷屬宜相援拯无

坐视之润甫比来道念何如时艺亦多精进否丈夫

家于世出世法中安身立命皆当图其远者大者须

是劲挺孤露令人可仰而不可亲始嘚彼庸庸步屈

无足蹈袭耳丛林百务劳身积几经书困志正当昏

扰而兴照告行草草不知所云

僧道开白衲暗劣望越北辕苦为诸大方所羁碌碌

兹汢者越岁崖岸辽绝不得奉诸先生教迩闻诸先

生以本寺池塘有阂贵学及县治连名数十位具揭

在县夫池开自嘉靖辛酉壬戌间于寺无与万历七

年崔太尊断案可稽贵郡老少贵贱一一可指示衲

一手不能掩其耳目也自壬戌甲子以来邑大夫乔

迁者相望诸贤掇巍科取上第者相望视昔盖较隆

焉謂隆于昔而独损于今必不然矣说者谓此池系

贵学乾方过脉既尔则此池之东从骆家桥稍西而

北凿断数十丈于学尤近比本寺池塘又甚舍其近

且甚者而察察于方丈之陂塘是贵教所谓放饭流

歠而问无齿决也衲虽鄙而本师设教且专利济何

敢背祖教以毒诸先生诸先生纵大壑当必为吾法

护囿如佛所付嘱而先有碍诸先生是自碍也嗟嗟

衲土偶人也雨则归之土耳诸先生俱良玉抱不世

才值此清霁时且将涵养幽潜完满福德图不世业

而顧肯造此臃肿事耶衲亦窃谅非诸先生意而为

媒孽者所中也谨此献白惟煌照是幸。

大乘止观序海瀛居士想属笔矣足下入苕当领之

付梓人氏脱囿万一未妥更当共讨论之务使海瀛

居士笔头上光明足以熏照未来将必有一人两人

焉于此光明中发大信心入此止观门然后斯文为

不徒作不尔則徒文非我教所贵矣成唯识论三月

间可完刻亦不可无序昨文卿中甫寄贫衲尺一甚

言武林虞德园居士欲与贫衲一见不知贫衲与居

士从旷劫来初无间隔亦无背面可得乃今欲面者

形骸耳既是法脉中人必有觌面时节敢乞足下代

为合掌求其先撰论序以作后日相见香仪闻居士

刻意西方此亦堪作往生助行居士文名遍寰宇况

法门著作谅其不怠张星岳居士颇有助缘刻经意

足下当乘其热念如包瑞老故事为定夺之逐年捐

赀既不苦而積以十年则功勋且多矣舟次草草馀

常忆贫衲与先生始晤时以至今日俨一梦顷是光

阴迅疾电火奚喻由今日以至此生命终乃至穷劫

穷劫尽未来際大约尔尔贫衲固为习使随顺无明

忙忙虚度应无出息不知先生于此光阴如何过去

若生平未曾有个入头有些下落于目前眨眼顷刹

那际不动丝毫曾无蹉过即诸佛诸祖五千卷七百

则皆是剩语何有贫衲喋喋若目前是非憎爱纷然

炽然乃至静闹闲忙非昏即掉子果无明相续生灭

曾无间断则臨命终时决难解脱今生不了来生又

不知是横是竖一堕即千劫万劫能不自伤贫衲肆

笔至此不觉悲哽信知此事终难自期还须自勘先

生年几半百洏一切穷通得丧想看破巳久独巳分

上脱无下落则他生后劫未免如蝇沾唾依旧汩没

向此窠窟里有在惟先生自勉向自松城返棹取道

平湖故未得晤言令郎昨于周氏园中一面观其气

质学问大都退堕多矣奈何贫衲此行于檀越概不

敢奉别亦不敢告期故于先生亦恝然矣惟亮之

世有释迦马祖即有维摩庞蕴者出今震旦道脉独

痿癖于齐鲁间而桂师憨师起而振之居士乃不惜

头目髓脑深心肯愿为之佐理此岂于一佛二佛三

四五佛而种善根者耶愿居士厚自奉重无自负也

那罗延窟想巳脩完赀费几许当以示我令郎业举

事巳属言于比部令诲之渠巳荷诺但贫衲行止靡

定而令郎得早至长安受贫衲觌面安置为尤妥耳

巨岩师居杂华庵否栖禅窟团瓢幸留意馀继此图

顷者两居士两比丘良夜幽谈真浊世奇事迄今想

像犹清光泠嘫洗人心目也古德有言灵山一会俨

然未散信矣此非山僧之耽恋光景盖欲一翻提起

一翻新令话头不忘耳不日飞锡临安拟投骸双径

天目间江河渺邈会晤何期社稷老成惟为国珍重

忆昔白下清夜促膝长谈私谓毗耶不二以来固不

多见岂非夙缘所追耶别后以投迹清凉音问寥阔

今春辱使者の命远至寒山且承毳衣之惠是时贫

道以刻经因缘牵游人间竟虚法爱之深既而闻之

令人惭愧无巳贫道自念山林朽物何敢荷长者之

勤如此感谢無量兹新刻经成者数种谨各具一部

计若于册奉尘慧目愿机务之馀试一披览倘或有

当于心可以藉慈云而大施甘泽庶几徼惠苍生非

小也来都门巳旬月未敢以山野溷高明兹当飞锡

草率无状惟以道鉴谅幸甚。

都城大寺房号之供凡得有力檀越略为嘘拂概获

蠲除龙华有房号三间敢乞作一轉语于北城直指

使者以无缘之慈施不费之惠则视布金买树其功

德更十倍矣直指曾游赏龙华有其言之想亦欢喜

无吝足下即因缘不熟难乎亲授其记当不惜三转

近致书山中知门下铨衡明允人情向服斯不独门

下之幸实法道之幸也山林人良用为慰矣王方老

之起非有为国之忠见贤之明超瑺之识者不能也

乃闻其有引年之疏家老师深为筹之使其此一出

也老成见用君国利赖即法门亦有补焉则出之可

也如其但当以高节危行风励末卋则不出亦可也

持两可而犹豫久之遂焚香祷于文殊大士前决其

可否乃阄得出字如是则菩萨智光洞烛于将来者

信非常情所可测识而家老师举の门下门下举之

朝廷亦必有不可思议者在也惟门下不吝八行速

其早出斯无负于今日且其精力强王不减少壮者

时节因缘有不可失幸留神焉雁岼道知门下巳属

意矣卜人之事家老师以大方便转为摄化之方一

乡之人群然归向即有司薄示惩警亦心服焉政所

谓先以定动后以智拔者也愿为噵珍重相晤在即

陆太宰仓卒登山时山僧亦从涿鹿石经山追至是

以未得走一介为报既与太宰议遣力请会于山中

太宰复以老病不任寒不能久淹終止读来谕怅然

自失此作异世缘之语直令人毛骨凛然盖光阴轮

疾身世靡常缘合缘离固皆幻梦苟非阴宇廓彻常

光现前遂于此幻梦漫不为之惊惢岂有佛性者哉

太宰去山亦怅怅谓过此会晤何期三复久焉不能

自释也刻经期以北地缘簿而费倍迁归于南山僧

自陪太宰出山留京师累月今且奉经板南下亦竟

不及振锡晋阳为曹溪一宿之缘其为念当何如耶

四方骚动天步多艰秦晋燕赵尤为近辅门下谓此

际欲削发入山付理乱于不闻免洳釜鱼幕燕岂可

得也其有见之言哉江南信多佳山水而两浙尤甚

门下肯以扁舟自渡北略震泽东观补陀南望天台

雁宕西极双径天目访严陵之旧勝探寒拾之幽奇

则视与绳今日清凉之得也岂不十倍哉门下少与

绳陆太宰十馀岁或不难于此吾知江南缁素忻然

为门下扫石烹云者又非清凉地主可同年语也门

下其信之否嗣君宰房山上方石经皆莅其治内而

受其金汤之赐京师诸荐绅长者亦多以此贤嗣君

然贤之者未必皆枢要不知亦可藉此为嗣君之地

乎否也传曰德不望报公不徼私嗣君亦务其德职

其公而已何有于此然山僧于门下有道义私雅故

及之经板业巳刻十之二皆未得僦装潢呈览以山

中得纸之难故也此去江南则茧楮所自出当为门

下图之清凉近多魔障幸门下不忘付嘱善自护持

山西吕抚台于初夏巡阅五台山見林木砍伐之甚

赫然斯怒下令繁峙县查将师子窝凤林寺等处拟

遣师子窝坐砍伐营造凤林寺等处坐砍伐开垦招

详蒙批概行免释盖谓巳往姑不究也兼给告示禁

约中亦云念事非一朝罪非一人以前罪端姑免究

治是此老禁令虽严而存心则恕奈何迩者繁峙复

为左右近习所中申请重究而抚囼复批雁平道何

 再虚心研审招解行东路管粮通判白 转行繁

峙县遂仍前拟招申通府通府拟抄招呈道矣夫五

台砍伐之禁实不肖素心然抚台業巳赦除既往而

群狡独欲藉此以倾陷师子凤林二三名蓝是小人

道长君子道消法门兴废实此关焉惟门下向抚台

或雁平道作一转语以斡旋之仍原既往但禁将来

斯不堕小人计纲中矣倘于二公素非识荆即求之

他相知可也妙德与师子凤林唇齿丛林故不得不

汲汲且五台砍伐之害在各寺脩慥有限而商民贩

卖板木无穷今独禁僧而置商民于度外诚所谓放

饭流歠而问无齿决也此又群狡神通广大情蔽深

扃而院之所未察者也傥属笔当哽以此为首辞事

本师书经之愿盖三十年矣昔掩关武塘之瓶山曾

一语及意他日从事不肖当左右匡弼以承厥志不

谓昨冬于贵邑于氏园亭毕是愿洏江南缁素咸得

周旋奔走以奉胜缘独不肖羁縻北方未得将滴水

点墨之命则宿业深重现行乖违所致也其有负本

师不既多乎经既成特命果清师兄赍送芦芽藏之

铁塔中今诣都城铸造铜函足下当速往平贼门外

茶庵中瞻礼之相知者或拉之同往以广其孝思以

拓本师锡类之愿可也本师巳飞錫镇州不日欲登

觉山继此或可入清凉矣足下与中甫迷绳为蛇依

他遍计一念瞥起万念纷纭遂于一光中互相背触

如眼妒眼如指疾指是岂惟出世法中无如是事即

世法中一非贤人君子之用心矧两足下同师而有

是行径直欲使尽大地人谤佛法无灵验谤僧无家

法如是谤三宝之罪诚恐两足下苴为大地人受之

则岂独两足下互相蛇蝎巳哉昨在龙华业巳洞悉

足下之情似少见及乎此而顾有念释之中甫此诚

无间镬汤中一滴清凉盖诚能动粅先人格言一念

真精六种震动吾知中甫当必悟绳非蛇了依他遍

计而圆成固有但在足下贵精诚以待倘其才有一

念回光便须迎机一接令不至更楿离合斯得之矣

惟足下勉之长安风景易以溺人身世匪坚一灵扃

闭使非此生少有回头转脑处则冥迷长夜驰逐三

途宁有既耶草草不尽琐琐

死苼患难于人亦大矣不知觉范得何三昧而能于

鞭笞束縳中饮食谈笑纵横自在又不知强仲得何

三昧而能于众情唾闻讳见之时独茧足三千里而

毫無避忌授持此卷者当自得之若向本序中摸索

贵治小西天有石经山乃北齐慧思尊者及隋静琬

尊者刻经于石藏之此山山因以名焉山之东西峪

各囿寺寺皆名云居故有东西云居之称史乘载之

详矣迩来僧无正见魔有巧图东云居乃改名观音

西云居乃改名天宝顷登此山询得斯事良为错愕

岂囿千馀年所寺额一无所禀承而辄擅改之乎然

姑念改之人既徂化而继之者又愚昧无知事难究

而情可原特为改书仍旧额敢徼宠门下并藉尊衔

同為立石既徵且尊则斯善也殆信从之者众矣两

寺更祈各给告示一纸以饬僧行以禁邪教庶魔佛

分而邪正辨斯不独金汤佛道实阴翊王化之一机

惟門下妙禀休明缤纕兰芷惠风披渥人意消野

人虽未识荆然幸于尊公拓方外之雅数载论心意

言攸惬故于门下心光昭缉识地趣承亦且数载信

矣夫噵合神交千载符契固不在形迹疏比间也野

人枯坐五台久逃尘俗迩者偶同二三荐绅中贵奉

本师达观尊者来探小西天上方诸胜睹小西天石

经山雷音洞地面残缺因布金令住持脩补之忽于

地中得石函函面有大隋大业年间字刻中藏佛舍

利三粒灵骨附焉中贵归奏慈圣皇太后旋遣中

使迎入供养本师谓此舍利乃名山奇瑞也特命不

佞偕往密为完壁计兹同使臣过贵治敢勒八行报

左右傥不以世俗为障一至瞻礼他日报之尊公亦

足以见鈈佞以法供养之念矣且我佛于金河顾命

大般涅槃火浴得舍利八万有奇其流传震旦者十

有九粒此其三也自隋迄今千有馀岁而灵光特耀

岂非门丅仁心善政和风甘雨有以感之耶不尔非

百川澄湛月不现也矧石经山为国家大福地北齐

慧思尊者刻藏于石以寿佛慧命隋静琬继之至元

慧月终焉历岁久如初未尝莅兵燹之厄此固神物

呵卫而要之宰是邦者亦多受灵山付嘱而来其檀

护之功不可诬也然则今日为名山作金汤为国家

祈福泽寧不于门下有厚望哉草率具陈不尽欲吐。

足下豪爽挥斤于渚诗酒文章风流富贵一切世味

亦既备尝即萧韩石范尽是镜象空花海沤阳燄瞬

息不存徒增结业人间乐促地狱苦长愿足下图之

此亦信知鼓瑟齐门然终不敢舍瑟而从人所好也

至若恶业有十而口居其四足下大都犯之继此犹

当重戒傅大士何时西去去后有音耗相闻否足下

业巳移家至聊城否晤言有期呵冻不既所欲

正月十五日附书于中甫致门下廿一日接中甫八

行云十┅日巳出都门凡不肖与门下往来音问皆

属曾司马为之转移书至都城想曾司马当为致之

矣中甫使至兼以门下两尺牍见示始知门下疏巳

及都门甚为欢喜大丈夫既不能展其所学为斯世

斯民免饥溺出水火则笑谈山水挥斤烟霞以遂其

高亦人生乐事况垂老之亲所当奉欢菽水穷劫之

我所当究竟头面而可不于此时决去就乎第闻竟

告休致则恐又拂人情而来物议此何时也功名富

贵不啻若蛾灯蚕茧宁丧其躯无宁舍离安有御史

而告休致者小年不及大年亦无怪其然疏草及

旨意皆未得入目不委云何但据不肖妄意揣度此

时举动大都非陈情则称疾斯合世调之二者而称

疾为尤顺吔门下其裁之五台因缘他尽可缓独申

文一节必得批行立石斯为至要全美即门下归速

不及立石而有按院批申立案该道府州县亦足以

为后日张夲也近者告开垦升粮者纷纷为害甚切

肌骨过此则蔓难图矣张兵臬甚仁慈敏慧第其有

屯荒蓄赈之令而下官多奉行太过亦难可辨察苟

有以通其凊及示以禁山不可概开僧地既有额免

不应为豪民所中而辄升其粮则此公必豁然大悟

而名山受福多矣傥有司有所紏劾于僧或贪或淫

有实迹可據者亦应尽法不必姑惜治吏胥商民以

护名山治秽恶僧人以服有司斯法公情允人无得

而议矣华严合论之刻门下既有归志宜暂停止吴

甘二老皆非归信法门一时人情强勉终非美事我

教以自发肯心为殊胜善缘无强况门下今日行事

尤宜慎约世态云雨自古然矣万一二老有心念及

则当报以此书刻于五台聚赀于曾司马而贮之龙

华盖不肖此去住迹京都时少事非可委之他人故

未可刻之都城至云委之地方官则尤万无是理二

老若不念忣只合舍此而图大事盖此缘当日独为

二老唱故也闻憨师有书致门下料必及五台芦芽

师去山巳久恐有所筹虑或未必时宜凡百当以不

肖所云为准彼不足冯也况妙憨二师皆注念塔院

寺而不知此时塔院大非昔比护之恐反损光明耳

近知老师过冬芦芽或不无所嘱累亦当观其时节

因缘以为荇止盖老师佛祖肚肠而众生巧于投抵

且左右无明眼护惜凡百在门下主张必期世出世

法两无伤损若亏其一必丧其两一时之情不必尽

徇我辈于咾师处当大家爱护纵一时少有违拂而

要之到结角处终自光明透露矣不肖二月尽出足

三月犹往来五台芦芽两山间尚可踪迹门下傥以

此时东归當于便地相期一晤过此则不肖由燕都

牢盛复过东昌一叙乃去江南亦可也又不然则自

江南归锡五台取道东昌一晤亦可也大都门下行

期必于何時以不肖愚虑似惟早一日为得矣闻官

舍无内典谨以圆觉经起信论永嘉集宗门武库成

道记各一册附往幸于宗门武库永嘉集二书更宜

多著精彩古人有一生坐卧经藉边未尝得一字一

义受用偶因谪窜海岛于破寺蓊齑堆头拾得半部

楞严遂得大受用證入首楞严三昧因著论辟之富

家儿终日靠米囤而不得餐享米味何以故饱杂味

故穷汉得升合便事炊煮恣情享纳饱齁齁地去也

门下此时正穷乏饥饿中米至须趁时恣意一饱望

即日曾司馬使者报言不肖正月十五日寄门下书

业巳托甘直指转上不肖甚危之此书得从承差人

附往即无虑傥官封发铺而门下又不投文此必类

收宪司且將投之新院矣书中所云五台因缘甚络

索兼有申草在内脱投之新院奈何不肖巳趣使都

城讯其事图止之复颛人白之门下乞留意查之凡

甘关院公攵至得尽收拆乃可不然则狼藉不少矣

大都中甫出都门便有如许淆讹也五台事节正月

廿四日寄书虽复云及即不详矣正月十五日书并

重录申草呈上幸委悉之他馀皆在缓急间独申文

一节僧司业巳候之门墙万一可行乞批发以了彼

我一番心愿而名山有幸万万不可幸垂一语微示

去役令其歸山去役依不肖最久颇伶俐能领会也

从甘使者寄书傥巳达彼岸幸慰我报音。

弟子张进自思根器下劣习染卑庸虽得人身而宫

闱是近虽生中国洏佛法缘疏是以境日侵而染逾

深性日迷而情益炽骄奢纵恣弱懦愚痴不知苦之

将长自谓乐之无极万历丁亥春幸得瞻礼达观尊

者于明因寺片言開示即戒荤酒甫及三年一朝破

毁业重障深魔强正弱今幸尊者飞锡潭柘山重复

警策惶愧无地痛泪悲泣因自思惟五戒不持人天

路绝纵不能全受敢不分持是以发心重戒酒肉誓

尽今生决无毁犯又思杀生乃饮酒食肉根本本之

不除枝叶宁瘁是以发心戒杀生灵誓尽今生永无

故犯惟此二戒实蒙尊者哀怜提拔实亦自发肯心

命根可断此戒不毁惟愿释迦如来观世音菩萨并

韦驮天将护戒善神潭柘山一切护法灵聪加被于

我护念于我使我戒力如须弥山王永无摇动弟子

张进不胜哀恳惟愿證盟

完邑西北去治二十里而遥为陈候村村有寺建自

唐开元间始名寄骨迄我明景泰中檀越靳君马君

再三举废坠易名稽古而世俗则亦有仍村名而以

陈候呼者然义各有攸据碑幢旧志载之详矣寺近

复颓蠹兰宇僧伽一时为之消索而中岩居师受业

其地乃矢力事脩葺天王伽蓝祖师三殿业告成功

巳复集缁素檀物诣京师印造大藏六百七十八函

事闻圣天子特赐敕护持之兹且从事佛殿兼创

阁以庇法藏会余由燕山入清凉取道谒师师因属

一言徼惠檀越余曰檀之义大矣哉杂华经载初地

菩萨脩檀度證入二地其曰菩萨以种种所囿乃至

头目髓脑国城眷属不见有施者受者及所施物是

名三轮空寂名脩檀波罗密由是观之则金刚经所

称七宝满三千大千世界持用布施不如受歭金刚

经四句偈等所得福德多殆与此意互相发明何也

必能受持金刚经四句偈等而后谓之三轮空必能

脩三轮空檀而后谓之善受持金刚经四句偈等盖

金刚经非拣布施拣住相布施也住相布施即七宝

满三千大千世界非杂华轮空檀其得福之寡也固

宜不住相布施即布施非布施是名布施斯雜华义

也此一举也吾知吾师行将导完之善信由斯檀度

了知一切行度乃至尽十方三世万有诸法悉皆令

入萨婆若海而大庄严之岂独为一区区稽古云乎

哉完之善信固自各各具有如来智慧福相者又奚

金山道场向非静圆师几复草莽矣磨涅始见坚白

霜雪始信松筠足下当更护持之显亲邻巨室必得

柔和戒德者居之此地始为三宝有不然以苕人之

刁强强孰胜之以苕人之吹求疵孰掩之不惟失其

道场辱及僧类即足下护法之名亦从此扫哋矣大

都作事宜公不得私所好江南之广岂遽无僧愿足

光阴转眼巳分上事可有多少下落否日用可觉日

有光明否学途中日有进益无谓未得一跌粉碎遂

甘心醉梦过了现前光阴也仲淳可得共朝夕否世

出世法幸相与有成子晋病恙何如便当报我静圆

师在金山有无缓急乞留念。

润州鹤林寺為玄素禅师道场有莲池竹院皆为人

所侵陆太宰力复之有田亦为千兵人家所有前丹

徒令马君断归寺近千兵假以军卫具告屯院批高

二府反断与侵者而僧亦复具告江院批张明府冬

底不肖在当湖乞太宰书与张明府明府业巳领略

不谓张君近复有更调消息漫不视事敢乞足下一

言以促之使其完结此事新令为汶上人或未必有

益于僧即难为通情耳高二府傥素相识并乞一言

以弁其偏执之情如不相知乞发数字恳工部崔君

一书乃妙崔君与高至亲故也太宰前与张书中亦

云同足下作鹤林檀越其中委悉须细讯之鹤林寺

汪陈两居士每以舌相牴牾然舌心使也余甚不乐

两居士有此鄙人两以善言私相摄规又以恶口警

折之然终不能革其流习亦曾示之傅直指直指为

两君掩恶直指既宦游此一段因缘足下当默致调

燮必使和美適人口颊乃可此但与足下道也览既

别至清凉于最幽深处禁足禁语冰雪封埋人鸟绝

迹移步即当穴冰雪为窦日煨榾柮煮燕麦或焚柏

子暝目跏趺時忽身世都遗證入三昧甚之忘失旦

莫者十恒八九间遥念诸君子轮蹄逐逐风尘虽欲

于此三昧中受用刹那光景辄不易得矣

切惟名山藏幽合抱爭秀高士嘉遁寒穴流和迩来

五峰竞秃万木空闻释子逋逃徵粮荒瘠于是辄申

虮虱之痛剖狗马之情敢乞曲赐弘慈委成众妙片

言之下转冻为春枯杌重荣亡僧知返俾又金地庶

使文殊不乏灵花之圃均提仍备慧水之俦云外来

宾林间得主张相国振颓风于赵宋陆太宰启法运

于明朝一举玄谟千秋芳响此而不计馀则奚图且

地邻紫塞  跳梁林木峥嵘风鸣叶吼 贼以为

兵仗岩薮干舞枝摇讶认戈矛既进施退是以苻坚

败绩草木皆为晋兵豈八公之神巧惊勍敌哉实乃

茂林助险绝壑资危故也山野本方外之曹与世澹

然无接尚虑及此况明公原国家宰辅先朝老成此

而弗忧信非丹悃山野不揣暗短无状献言伏惟赦

其狂狷悯其为法俯察微诚不胜感激之至。

** 跋持准提陀罗尼福用解

客有疑持准提陀罗尼福聚神用无徵者瞿元立氏

乃为之解盖有法尔报合之辨以夫人昧法尔则滞

福用而狂求昧报合则拨福用而妄作而不知自佛

以至众生自佛界以至众生界孰非此陀罗尼为之

總持又孰非此陀罗尼为之出生故受持者知法尔

则心佛众生三无差别而謦欬弹指风动水流皆巳

具足福用孰谓其无徵知报合则心佛众生森然万

狀而报之胜劣实持之纯驳为之殆无毫爽孰谓其

无徵知法尔报合则不移跬步遍历道场知报合法尔

则万德炳岩了无一法又孰谓其无徵也嗟乎是解

出则凡欲由一切陀罗尼门趣无上等觉者信犹执

指南适殊方而无泣岐不独一准提陀罗尼尔巳万

历丙戍春余杖锡至燕都元立氏持是解质余余讀

之跃然肯首明年秋元立氏捐俸梓成佛心要集于

龙华方丈戊子春告成工会余复至自清凉遂从臾

之附刻以嘉惠末学诚有因是解而信受此陀罗胒

直截相应了无疑碍则岂惟元立氏所解殿公所集

即释迦所说乃至一切若显若密皆长语矣五台山

** 明优婆夷薛氏塔铭

此优婆夷薛氏塔也是塔之建亦既平地起骨堆而

余复铭之又何异钵盂安柄虽然无奈呼马呼牛未

「 天目之山有灵物焉东奔入海波涌云骈苕霅两军善能柔敌直截刚强颓嘫兀立耸若围城人因以名有庵清凉储释之英有女丈夫跏趺示寂遗命五子龛之禅室镬汤甘露火宅青莲香风周匝熏拂人天吴山师子千年绝响此ㄖ其谁嚬呻相望寒潭空影幽谷希声斯塔斯庵其永勿崩」

** 示寂先师楞严寺住持了然和尚行状

先师法讳能弘字了然一字休休嘉兴县王店镇欣

氏孓父某母某氏以嘉靖癸卯十月十日举先师年

十三四即不乐处俗里有庵为杭州灵隐寺下院有

僧居之先师见辄喜数往焉寻乞身父母诣庵披薙

二┿人讲席习经论以资弗逮人殚心竭思功视人

恒有倍由是讲业日精学辈就质疑义者日益众先

师亦诲人彻旦夕无倦隆庆辛未夏月溪座主赴金

陵忝界寺讲期先师为副讲值岁凶饘粥不能继乃

倡众日乞食都城夜则寻讨经义天暑弱躯遂困惫

成疾忽自叹曰文字语言终非了义因谒栖霞云谷

和尚参赵州无字话间有所发明辄疑不自肯然教

乘则日益精彻每至丛林提一经一论为四众开演

直截明快有非寻常讲者所能及云谷和尚晚年归

锡武塘大云寺先师居首座寮身心劳悴病益进由

是始决策终老泉石间矣万历戊寅掩关武林高亭

山壬午移关于嘉兴之东塔癸未不肖以达观老师

命囿事楞严亦驻锡东塔一日达观老师至茶话及

德山托钵因缘先师未畅达观老师以偈进之曰托

钵因缘不甚难耳边密启即幽关先师疑益甚乙酉

楞嚴复郡邑大夫议檄先师住持请于按院范公兵

道曹公咸报可先师强起应命居无何复掩关东静

室丙戍春不肖游燕京明年冬登台山禁足龙翻石

期百日甫越月一夕梦落五齿吐掌上血迹宛然越

日先师书至谆谆诲言无以巳见为通方尘劳为妙

用且自通其所得于托钵因缘者并致书达观老师

请茚决时达观老师飞锡芦芽芦芽距五台五百里

卒无便邮可寄不肖仰据先师所见遂先报书盖当

仁不敢让也又明年八月不肖自五台南来至聊城

见吳康虞居士寄曹林师兄尺一附言楞严了然关

主巳于四月二十一日化去呜呼痛哉先师倾心教

海而不受其沉溺乃于大事因缘方期此生取办奈

何忝遽夺之使其抱志以没呜呼痛哉先是万历辛

巳秋不肖自高亭披剃巳从先师结冬大雪偶达观

老师过大云才一瞻礼而不肖平生恶知见悉于其

眉睫间消铄殆尽自是不肖日亲禀达观老师而先

师辄私喜谓不肖曰达观师真善知识若得亲事之

诚幸矣奈何我以疾病暂阻咨参然不肖每自达观

老師所来必备讯所闻而后巳是先师于达观老师

迹虽友而心实师之故临终呼达观师其垂光摄受

我乎如是者三四时达观老师结夏灵岩一夕梦二

幢離崩一倒于南一倒于北次日不肖遂以五台山

无边老师并先师讣告盖无边于是年闰六月化时

亦以不获尽曲折于达观老师为怀噫诸老宿一念

感通千里靡间真有如水月相为映射者独恨不肖

于先师既缺巾瓶侍奉于平时而临没又不及请一

言为终身佩披薙之恩其何为报今同法兄仁庆等

谨奉灵骨塔于楞严方丈后因摭其生平大略具状

仁者乞垂一语勒之贞石为末世丛林光幸无恪焉

我 紫柏尊者有徒七人焉一密藏祖二幻予祖三寒咴

祖四幻居祖五澹居祖六洞闻祖七慈音祖其担荷翻刻

大藏经者惟密祖与幻予祖也恢复化城中兴刻藏者乃

澹祖也幻居寒灰二祖者赞襄刻藏者吔洞祖不预焉慈

祖无闻也密祖有徒焉乃念云翁也念翁缵祖父之志续

刻未刻之经司掌经坊吴江开建禅林接待往来云水二

时茶饭精严天下禅流稱颂此真诚实行菩萨人也念翁

有徒焉今我香庵叔也香叔生平无喜怒色无世情态具

慈忍心体佛祖意持莲华经数千馀部寒暑不歇老病坚

持此是靈山会中曾受佛记弟子者也香叔有徒焉乃明

一兄也明兄蚤厌世途长卧而逝明兄有徒焉今吾按指

颖侄是也维其杰出缁伦注心道法慨祖宗之公案未完

收辑密祖遗言广布担愿了完全藏不谓第六世而有斯

人愿来绳绳而无尽我本樵采之人愧无文字可赠但直

叙其枝分源派而巳以示将来法屬咸知刻藏相承之脉

若一微尘内流出大千经卷半满科中现起无位真人则

在读是书者当机领略云尔

顺治已亥季春望日紫柏五世法嗣解印敬述

契颖尝读古传记授受中间未有冥通如

密祖之与颖之缘奇也颖年十六幸嗣祖派知祖矢刻书册

藏板流通而功未竣飘然往矣惜其遗稿诸篇湮没無传心

甚悲之丁丑岁杪谒巾石师座侧见祖亲书誓刻大藏愿文

一手卷固请至再乃得归焉然亦仅得其一闻遗稿向为介

生翁秘笥中后介翁卓锡凌霄岁戊寅往谒之叩示跪读具

见吾祖之矢愿宏深裨益大法岂细也哉颖因固请珍秘不

与许颖祝发后力能胜此斯不虚所授求之不获郁郁而归

庚辛兩岁荐饥介翁拽筇去矣后闻奄谢吴门故物散佚耿

怀弥切壬辰冬走虞山与澄如法兄促膝论心情甚欢洽语

及遗稿不复再睹为怅澄曰无忧介尝授峩今以授尔可乎

颖之惊喜出自意外拜受而归噫是非祖愿神护何以隐而

复现俾颖既得其一复得其一也又得牙篆一方乃祖讳章

也亦名手所镌捧歭秘重时癸巳中秋日也若楞严寺规约

并禅堂规制俱出祖心裁制复从彻微老宿处得之斯真祖

灵有属大愿欲成故种种法言萃于一时每于无意中莋有

意之合于难得间启必得之缘不知造物与之欤抑精诚合

之欤固不惮炎霜将所得文言敬寿诸梓以广其传惟

诸高贤览是刻者知颖之志愿之诚特符祖意之神护不没

顺治戊戍菊月望日五世孙契颖谨识

密藏大师鸿飞冥冥巳七十夏星白矣法门有想望

其风采者不知无位真人出没于何刹海忽今秋径

山琏珠庵五世孙按指颖上人于故老处得其祖之

法门遗编复于老僧处得其祖之楞严规制因丹山

居士属余一言以刻行之先既序其遗编茲应序其

}
  • 菩萨行深般若现见“人法”无峩。器情界一切有寂诸法如梦如幻。了悟实相觉性现前。远离是非取舍大悲周遍一切处。故增菩提缘!
    全部
  •  忍他让他,避他由怹,耐他敬他,不要理他再过几年你且看他。关键是后一句须知:养成大拙方为巧,痴到无智始见奇善恶到头终有报,只等来早與来迟
    我们要知道,佛菩萨教化人不见得只有软言爱语对于一些刚强难化的众生,有时候也现金刚怒目相
    《大般涅盘经·梵行品》中记载了这样一个故事:佛的前生曾是一个国王,他在行菩萨道时杀了国内不少诽谤佛法的外道婆罗门,迦叶菩萨对这件事有些不理解僦来问佛,佛菩萨不是把一切众生都视作自己的孩子一样吗怎么会杀了他们呢?佛解释说佛恰恰是救了这些外道婆罗门,给了这些外噵婆罗门十劫的寿命为什么这么说呢?这些婆罗门命终之后就生到阿鼻地狱中他们就会思考三个问题:我从何处而来?即刻自知从人噵中来;我现在这是生到了哪里即刻自知是阿鼻狱;我为什么会到阿鼻狱?即刻自知是因为诽谤方等大乘经典的因缘被国王所杀而来苼到阿鼻狱。
    想明白了这几件事他们马上就对大乘方等经典生起了信敬心,立即命终往生到了甘露鼓如来世界,在那里寿命长达十劫因此,佛在这里是布施给了这些婆罗门十劫寿命 又如密宗金刚三昧耶戒十条: 本具能力不降慈,十大应诛第十条; 十、不降十敌:如《明誓言续》中云:“三宝上师怨敌二破誓退密反抗者,入聚会列害众生成具誓敌唯造罪,以及三恶趣众十诸瑜伽士当诛之。
    ”正茬造痛苦之因的九应诛、真实感受痛苦的三恶趣众生算为一应诛对于这十大应诛任何一位有情,尤其是对损害上师与弘法利生的野蛮众苼在自己明明有降伏能力的情况下,本应当以大悲心予以降伏却放弃不降伏,反而以颠倒的贪爱与其结为亲友平庸仁慈,身语也与の同流合污即犯第十条根本戒;对于这些应诛众生,如果舍弃慈心则犯第四条根本戒。
    此条戒平凡的众生不会犯因为密宗里有九种眾生不是一般的渡法而是依靠愤怒的方法渡化。比如对众生有很大的害处对佛法有很大坏处的众生,如果以其它方式根本没法渡化时這些瑜珈士暂时依靠愤怒的方式渡他。从外表上看就是以禅定的能力杀死他但实际上不是杀而渡这个众生。
    因为任他这样造业的话他將永远不能从轮回的苦海里出来。再说对众生对佛法也有很大的危害所以瑜珈士,大持明者就以愤怒的方式强迫渡化让他往生佛的清净刹土使他不能继续造业,以后也不用堕地狱里如果这个成就者不能让他往生净土的话就不允许杀死这个众生。
    我们现在没有这种能力密宗也不强迫你这样渡这个众生,所以我们不会犯戒现在我们发愿,愿我们很快就能将很恶的这些众生以这种方式渡化就可以了 佛敎徒也要惩恶扬善、匡扶正义、伸张真理、降魔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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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辱“我”害“我”,毁掉“我” 打掉我执,也是入禅的方法 哦,禪宗大德大都是这般教导弟子的也没见哪个弟子愿师傅增菩提缘啥的。 是故他增不增,你莫问 你自己执不执着,请自问
  •  我们凡夫嘚心性充满了各种污垢,要在不断地与大众接触的过程中消除自己贪嗔痴的习气去除这些污垢。修行要想进步就需要在两方面下功夫,一个是顺境的时候比如别人对你很好,赞美你帮助你等等,这时你要保持一颗平常心如如不动;一个是逆境的时候,也就是别人毀谤你、害你、辱骂你的时候你仍然要保持一颗平常心,如如不动这些人就好比是刷子,是刷去我们心灵的污垢的所以说都是增进峩们修行的菩提缘。
     
  • 支持楼上“无愧道人”的观点“忍辱”是六度万行之一,学佛就是开智慧的过程在事上练心,具体做是从小到大从近而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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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惟愿毁我者,及余害我者,乃至欺我者辱我者负我者,皆增菩提缘是什么意思
    #我们凡夫的心性充满了各种污垢,要在不斷地与大众接触的过程中消除自己贪嗔痴的习气去除这些污垢。修行要想进步就需要在两方面下功夫,一个是顺境的时候比如别人對你很好,赞美你帮助你等等,这时你要保持一颗平常心如如不动;一个是逆境的时候,也就是别人毁谤你、害你、辱骂你的时候伱仍然要保持一颗平常心,如如不动这些人就好比是刷子,是刷去我们心灵的污垢的所以说都是增进我们修行的菩提缘。
    在这两方面峩们都能够过关我们就真的是修行进步了。
     
  •  愿那些贬损我的人以及用其它方式伤害我的人,如是乃至侮辱我的人都有证得无上菩提の福缘! 
      这是文殊菩萨十大愿中第二大愿。发愿让那些谤毁、伤害自己的众生与自己同有发菩提心、证菩提果之福缘。这些众生对佛子种种伤害是佛子修行道上极好的逆增上缘。
    发心修习大乘菩萨行的人籍此能迅速地增上修行,积累起巨大资粮菩萨以功德愿力囙向,这些与他们接恶缘的众生也能以此而步入解脱轮回之道。在佛经中如《药师琉璃光七佛本愿功德经》、《妙法莲华经》中皆可找到这类教证,无垢光尊者在《如意宝藏论》也引用佛经说:"众生侧目视如来最终也能得解脱。
    "   虽然我们凡夫相续中充满烦恼这樣做有一定难度,但我们最少也应有愿心去学习在他人伤害自己时,首先不发嗔恚心逐渐以正念引导,对他生起悲心然后也为他如昰发愿回向。我们当中有些修行人于生活物品被盗时,不但没有生恶心而且能对小偷发起悲心,为小偷去回向发愿
    这些道友们的可貴精神,大家要认真地与自己对照比较一番看看自己在遇到违缘时,是否也能如此呢实践是检验修行的标准,若不能将违缘转为道用那自己的"修心"究竟有什么效果呢?
  • 愿诸世界常安稳 无边福智益群生
    所有罪障并消除 远离众苦归圆寂
     
  •  愿那些贬损我的人以及用其它方式傷害我的人,如是乃至侮辱我的人都有证得无上菩提之福缘! 
      这是文殊菩萨十大愿中第二大愿。发愿让那些谤毁、伤害自己的众生与自己同有发菩提心、证菩提果之福缘。这些众生对佛子种种伤害是佛子修行道上极好的逆增上缘。
    发心修习大乘菩萨行的人籍此能迅速地增上修行,积累起巨大资粮菩萨以功德愿力回向,这些与他们接恶缘的众生也能以此而步入解脱轮回之道。在佛经中如《藥师琉璃光七佛本愿功德经》、《妙法莲华经》中皆可找到这类教证,无垢光尊者在《如意宝藏论》也引用佛经说:"众生侧目视如来最終也能得解脱。
    "   虽然我们凡夫相续中充满烦恼这样做有一定难度,但我们最少也应有愿心去学习在他人伤害自己时,首先不发嗔恚心逐渐以正念引导,对他生起悲心然后也为他如是发愿回向。我们当中有些修行人于生活物品被盗时,不但没有生恶心而且能對小偷发起悲心,为小偷去回向发愿
    这些道友们的可贵精神,大家要认真地与自己对照比较一番看看自己在遇到违缘时,是否也能如此呢实践是检验修行的标准,若不能将违缘转为道用那自己的"修心"究竟有什么效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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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 何 调 心 发 愿】

观 察 他 人 的 不 洎 在

仔细观察:不论是直接毁坏还是间接用各种方法伤害(如诽谤)我,给我的修行制造违缘的人目前都处于什么状况。

首先观察怹们的身份。究竟地观察他们生生世世都做过我们的母亲,都曾怀胎十月用自己的乳汁哺育过我们,含辛茹苦地把我们拉扯大

其次,观察他们的内心有下面三种情况会伤害我们。 

第一种过于执着、过于爱,以至于不知道怎样用正确的方法来表达因为绷得太紧,所以“爱”成了伤害我们经常会遇到这种情况,他们因为被烦恼束缚过于耽执我们,反而造成了伤害


第二种,由于不了知方法而傷害了我们比如他会说:“你这个人怎么能这样呢!?你不是大乘佛教徒给佛法丢脸。” 他其实很想帮我希望我走出眼前的困境,鈳由于不知道合适的方法说话太直接而造成伤害。


第三种在烦恼的逼迫下伤害了我们。他根本无法自主心相续已经被贪、嗔、痴完铨束缚住,自己都是迷迷糊糊的所以才会伤害我们。从他内心来观察没有一次不是被烦恼所迫才伤害我们的,故都只是不得已罢了

洳此这般,这些烦恼和意愿等种种因缘发展到最后甚至可能导致他会伤害百般珍爱的自己,更何况是伤害我们呢

所以,我们应该对他苼起悲悯心——他不是有意的而是被动的、被迫的。虽然他伤害了我们但我们了知了他的情况后,不应该生起嗔恨心而应对他生起夶悲心——他真的非常可怜。

观察自己:由于他人的伤害我得到了种种利益

一般情况下,当他人伤害我们时我们会想:“你违害了我,我要离你远远的!”或者是“我要报复”但是,从佛法的角度来讲这种表面上的伤害其实真的利益了我们。为什么这么说呢

消尽惡业,由于忍辱而获得功德打落傲慢。我们之所以会遇到别人的伤害是因为我们曾经造下过恶业,现在正好依此消尽往昔的恶业其實是我们比较划算。

另一方面由他人的伤害,我们获得了安忍的功德更进一步,我们由此知道了原来自己并不是那么完美还会有人嫌弃我们、跟我们唱反调,从而反省自己降伏傲慢心。从这个角度来讲他人的伤害对自己是完全有利益的。

此时更能体会他人的痛苦洏心更柔软正是因为感受过痛苦,我们才更能推己及人去体会别人的痛苦。比如小时候经常生病所以我们很能体会病人的痛苦;小時候没有父母在身边照顾,所以我们很能体会孤儿的痛苦

因为我们曾经感受过这些痛苦,所以在修道时更容易生起慈悲心、菩提心更嫆易修持自他交换,更容易将心比心从这个角度来讲,苦不仅成为我们消除恶业的方便更成为我们修持菩提心的有用资粮。

总而言之于他人而言,他们是被动、无辜、值得可怜的;于自己而言我们得到了帮助。如此思惟当别人再损害我们时,我们是不是应该非常歡喜地说“感恩你希望你直接、间接获得菩提缘”呢?

这就是通过佛法中的如理思惟使我们真正生起感恩之心,发愿利益这些不自在、给我利益的恩人让他们皆能具足菩提之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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