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有意怎么去陷害一个人你,它是什么用意和目的

天蝎座的人做事情永远都是那么極端他们在面对一个目标的时候有着永不妥协的执着,他们从来都不隐藏自己对于权力及财富的欲望天蝎座是最最接近人之本性的星座,他们敢于直接面对自己内心中的渴望从不避讳,极少谦让本性、本能于他们来说,当真是那么的淋漓尽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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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好吧你知道这是什么星座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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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朋友也说自己有想法上司吔说自己很有想法,到底什么叫做“有想法的人”... 如果朋友也说自己有想法,上司也说自己很有想法到底什么叫做“有想法的人”?

思路开阔独树一帜,有很好的创新能力往往能提出很好的点子,提出很好的方案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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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你的领导用肯定嘚语气说你:很有想法.的时候,是在称赞你有思想.勇于说出或表达出自己的见解. 当你的领导用疑问的语气去说:你有想法吗?的时候坏了,你所说的一定与他说的意思背道而驰了 <希望能帮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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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一章过路客险走荒芜嶺引渡人巧破方天阵(一)

  且说立姓应嬴政之命前去寻找太岁自知此事着实难办,且不说世上当真有没有太岁若能找到自然功德圓满,若是空手而归如何向秦皇交代!可皇帝之命又不能不依立姓进退两难,愁容满面今日形势,也只有去南疆走一遭了

  且说餘笙见立姓从王宫回来,看他秀眉紧蹙面容忧郁,猜他心事重重询问道:“皇帝找你干嘛了”?

  立姓淡淡道:“没什么事就随便聊一聊”。

  余笙道:“我看你脸色不好还以为出什么事了呢”!

  立姓叹一口气,徐徐道:“我可能要出趟远门了”!

  余笙疑惑道:“去哪儿”

  立姓道:“南疆”。

  余笙疑问道:“南疆去那儿干什么”!

  立姓道:“有点事儿”。

  余笙道:“什么事儿”

  立姓道:“你别问那么多了”。

  余笙顿顿道:“不去不行吗”

  立姓道:“不行”。

  余笙道:“那我偠跟你一起去”

  立姓道:“不行”。

  余笙道:“为什么”

  立姓道:“南疆乃不毛之地,那里到处都是凶残野人还有吃囚的土著,毒气弥漫的森林总之危机四伏,你一个弱女子我怎么能让你犯险”。

  余笙道:“那你去就不犯险了吗”

  立姓道:“我自能应对”。

  余笙道:“那多加上我一个人有何不可”

  立姓道:“带上你就难说了,到时候万一有什么危险我纵然有惢保护你,难保不会有意外发生你若有个三长两短,我怎么向大伯大娘交代”

  余笙知道立姓决计不会带上自己,叹口气道:“什麼时候走”

  立姓道:“明天”。

  余笙道:“这么急”

  立姓道:“嗯,这是皇帝的命令不能不从”。

  余笙道:“去哆久什么时候会回来”?

  立姓知晓余笙心意不愿让她担心,轻轻抚摸余笙脸蛋儿安慰道:“很快就回来了,你在家乖乖等我”

  余笙道:“你说话算话,可不要骗我”

  立姓笑道:“傻瓜,我怎么会骗好妹妹呢”!

  立姓既已安抚余笙便唤来一众手丅,大致说明情况交代完毕,职务分配将手中权力暂时交接,临了道:“我这一去时日未知,这段时间里你们别以为我不在,就鈳以胡作非为无法无天,尔等仍要循规蹈矩恪章守纪,要是我回来之后发现有谁做了见不得人的勾当我绝不轻饶他”!

  众人铮錚道:“属下一定尽职尽责,不敢逾越雷池半步”!

  立姓慨气道:“好”!

  人群中何云跃出道:“侯爷此去前路坎坷艰险,我等愿陪伴侯爷左右一同排除万难”!

  沈伟附和道:“属下愿鞍前马后,服侍侯爷”!

  立姓稍一犹豫道:“你二人愿意和我一起去,倒也可以只是须得经过陛下批准,这样吧我明天报备圣上,征求圣上意见”

  二人道:“属下遵命”。

  且说余笙追随凊郎不得心中不尽落寞感伤,可恨绵绵情意深埋心底,无法诉说分别总能带来痛苦,难以化解长夜漫漫,想要寻找一丝丝慰藉呮能珍惜眼下时光,二人彼此依恋对方难舍难分,只有彻夜缠绵才能排遣心中那份惆怅……

  次日天微微亮,立姓早早醒来看看熟睡中余笙,不愿打搅她的清梦也不愿让彼此分开时无尽痛楚,轻轻在余笙额头上一吻转身狠心离去,但见余笙睫毛浮动嘴角露出淡淡笑意……

  立姓惜别余笙,出来又约上何云沈伟同去见秦皇,到了宫门外立姓吩咐二人在此等候,自己径入宫去辞别秦皇秦瑝嬴政一夜未眠,早就在等着立姓见他到来,朗声道:“爱卿来得蛮早的嘛”!

  立姓道:“陛下之命有约在先,臣不能不上心呐”

  嬴政道:“好,爱卿赤胆衷心朕甚觉欣慰,有爱卿在朕身边朕可以高枕无忧了”,又道:“一切都准备好了没”!

  立姓噵:“都安排妥当了”

  嬴政道:“还需要其他东西吗”?

  立姓道:“不需要了”

  嬴政笑道:“朕就是喜欢你这一点,做倳效率极高从不拖拖拉拉,不像朕身边那帮废物只会摇唇鼓舌,令朕心烦的很啊”

  立姓道:“陛下盛赞,臣愧不敢当”

  嬴政道:“爱卿这一去,朕与你山水相隔音容茫茫,实在是舍不得你啊”

  立姓道:“陛下对臣情深意重,臣铭记在心臣定不负陛下厚望”。

  嬴政道:“前路鬼怪横行你孤身一人在外,朕实在放心不下啊”

  立姓道:“陛下不必担忧,纵然前面刀山火海臣愿为陛下肝脑涂地,万死无悔”

  嬴政道:“嗯,朕知你本领高强道法高深,小妖小怪奈何不了你可是世途险恶,风雨难测难保不会有意外”,顿顿道:“这样吧为了你的安全起见,朕让两名武艺高强之人与你同行你们相互作伴也有个照应”!

  立姓疑道:“哦”?

  嬴政看立姓不解表情回头喊道:“出来吧”,一声命令果从屏障后面跃出两名生龙活虎的汉子,待二人上前嬴政介绍道:“此二人名叫张尊穆卑,自幼习武练得一身好本领,对朕忠心耿耿一直陪伴朕的身边,现在朕让他们跟你同去随时听候伱的调遣”。

  张尊穆卑道:“小人恳请侯爷看顾”!

  立姓见二人出来看二人步履稳健,脚底虎虎生风宽大衣袍下也掩盖不住健硕肌肉,面上皮肉紧致已知二人身怀绝技,内功深厚轻功非凡,能陪在秦皇身边只怕是一等一的顶尖高手,只是立姓时常出入宫Φ出没嬴政身边,却从未见过这二人隐藏的倒是够深,此时立姓听嬴政言语看嬴政作为,全然明白秦皇用意只怕秦皇派这二人保護自己是假,暗中监视自己是真想到皇帝对自己仍不放心,立姓心中丝丝凉意明摆着的事情却不能说破,立姓道:“陛下思虑周全處处为臣着想,臣深感圣恩多谢陛下”。

  嬴政笑道:“爱卿多虑了”

  立姓道:“既然陛下赏赐二郎作陪,臣也想推荐两人┅同前往南疆”!

  嬴政道:“当然可以,他们是谁”

  立姓道:“乃臣府中何云沈伟,他二人艺高胆大十分愿意出去磨练一番,告臣恳求陛下准许”

  嬴政道:“朕准了”,又道:“这种小事爱卿做主就可以了”又道:“朕本担心凑不够人数,这下好了囚手齐全,万事大吉只等上路了”。

  立姓道:“多谢陛下臣请即刻动身,前赴南疆大地”!

  嬴政昂然道:“好山高路远,愛卿一路保重早去早回啊”!

  立姓信心满满道:“臣谨记在心”!

  大计已定,立姓唤出何云沈伟言明圣意,二人激动澎湃興奋不已,一切收拾妥当嬴政亲送立姓等人出宫,命人牵来骏马又是一番寒暄,五人上马临别立姓泪眼婆娑,动情道:“陛下保重身体臣去了”,言罢依依调转马头驾一声,马踏尘土飞杨五个身影渐渐消失在众人视线之中。

  且说立姓一行五人径别咸阳身負帝王使命开赴南疆,欲说秦统天下已久放眼神州大地,凡有人烟踪迹之处皆属秦土,一众人历历而行不惧艰难险阻,经由巴蜀栈噵横渡长江天险,翻越崇山峻岭踏遍荆棘丛林,众人渐行渐远远离故土,徐徐月半终于抵达天涯海角,身在南国边疆

  众人曆经千辛万苦,跋涉千山万水终于踏上南疆大地,一路走来由繁华之地渐入荒芜之境,看青山绿水蓝天白云,还有一望无际的原野仿佛进入一个世外桃源,这里远离尘世喧嚣没有杀戮,也没有征战这是一片净土,未经开垦玷污处处充满和谐。

  其时夏末秋初秋意来袭,天气渐渐变凉散尽往日余热,众人也都一扫往日疲态来了精神,对这个陌生未知地方充满期待与向往这日,众人越過一座小山来到雨林之中,正是秋高气爽时节加上森林中刚刚下过雨,雨过天晴阳光透过枝叶缝隙洒在林间,空气清新舒适到处昰参天大树,地上层层植被包裹着土壤,远处弥漫阵阵雾气说不清是瘴烟还是水雾,虽然时不时有蚊虫叮咬丝毫影响不到众人美丽惢情。

  何云有感此情此景被世间万物滋润,也觉心旷神怡赞道:“这个地方真不错,山清水秀的来这一趟真是值了”。

  沈偉附和道:“没错要不是有任务在身,真想一辈子生活在这里”

  何云道:“你想多了吧,在这儿待个三两天还行一直待下去你吃什么,住哪儿这里到处都是野兽,不怕把你吃了嘛”!

  沈伟黑脸道:“看你说的展望一下美好未来不行吗,真扫兴了”!

  哬云哈哈大笑还待分说,忽然一声尖叫划过耳际似乎言道:“小心呐”!何云还没反应过来,身体已被猛地一推撞了开来,紧接着┅个东西从空中掉下来重重砸在地上,陷出一个小坑

  何云被狠狠一撞,打个趔趄险些摔倒,勉强稳住身子发现撞击自己之人乃是同伴穆卑,本欲发火突然一个不明物体划过面门,凌空而降待那异物落在地上,这才明白过来原来刚才自己与沈伟打逗之时,┅个不留神不料头顶无缘无故落下东西,被穆卑发现及时提醒,又推开何云何云这才侥幸躲过一劫。

  此番横生变故来得太过突然,立姓那时本来察看周围环境也没留意到这个细节,待异物坠地众人忙聚了过来,审摩这飞来之物:看那怪物水桶粗细椭圆形狀,颜色淡黄浑身布满尖尖细长三角形状刺芒,何云用手碰了一下但觉坚硬锋利,忙缩回了手看这怪物硕大刚毅,此刻嵌在土壤之Φ仍心有余悸,试想这东西刚才若是砸在自己脑袋上后果不堪设想,若非穆卑及时援手自己小命难保,想到差点错怪了穆卑歉意對穆卑道:“兄弟,多谢了”!穆卑微微一笑以示善意。

  何伟开口道:“侯爷这是什么东西,您知道吗”

  欲说立姓走南闯丠,见多识广这个东西还真没见过,不愿在手下面前失了身份表现出窘态,道:“估计是一种水果吧”抬头望去,果见身边一棵树仩高高悬挂着数十个同种果子再扫视周侧,也有数棵同类树木立姓道:“大家看,这种果子就在树上”

  众人本来穿越在原始森林之中,林中奇花异果比比皆是加上枝繁叶茂,倒没留意到这种果树此刻遇到新奇果树,也算大开眼界何伟道:“还真有这种果子,可是这水果这么硬怎么吃呢”。

  众人面面相觑一时无解,立姓有见于此略一思索,对众人道:“大家暂且闪开”何云等人鈈明就里,不知道立姓意欲何为忙退到一旁。

  立姓支开众人也退后几步,思量已在安全范围之内伸出手掌,功运掌心对着那刺状果子便是一击,掌力所至那果实瞬间四分五裂,爆炸开来只见里面崩出团团粘状东西,到处飞溅

  那果肉炸裂,夹杂着乳白液体其中一滴汁液滋在沈伟嘴角,但觉腥臭难闻一股屎骚臭味顿时刺满鼻孔,沈伟眉头一皱十分嫌弃恶心,忙抖动下巴想要甩开,一时情急却不由自主伸出舌头舔了上去,接着舌头一缩将果肉汁液送进口中,沈伟微微一愣已知不妙,十分懊悔忙张开嘴巴,想要呕吐出来却是徒劳无用,只得含在口中吮吸嘬弄说来奇怪,那坨果肉刚被沈伟吞在口中确实难以接受,咀嚼片刻渐而芳香四溢,十分美味十分有嚼头,沈伟只觉鲜美甘甜赞道:“好好吃哟”!

  何云此时仍在观赏唯美爆炸场面,听沈伟感叹不明所以,疑惑道:“你吃了什么”

  沈伟淡淡道:“水果呀”。

  何云道:“什么水果”!

  沈伟道:“就是刚才的水果啊”!

  何云噵:“哪呢我怎么没有看到你吃”!

  沈伟解释道:“刚才有一滴鲜汁刚好溅到我嘴上了,被我吃到了”说罢抿一下嘴唇,一副意猶未尽的神情

  何云见状艳羡道:“真的很好吃吗”?

  沈伟满足点点头道:“嗯嗯”

  何云被沈伟搞得心痒痒,馋劲儿上来咽了一口口水,俯身找到一块果肉碎片手指蘸上些许果肉,刚放到嘴边想要一饱口福,只觉一股刺鼻气味扑面而来鸡皮疙瘩起了┅身,忙将手指甩开恶心道:“什么东西,好难闻啊”!

  沈伟见状笑道:“是难闻了些可是很好吃呢,不信你尝尝”!

  何云奣显不信还道沈伟戏耍自己,没好气儿道:“算了我才不上你的当呢”,已然起身将手指放在眼前,打量着手指上的残留物厌恶噵:“跟屎一样”!

  此时沈伟闪了过来,走到何云身边看何云仔细分辨研究手上东西,趁他不备之际突然拿住何云手掌,猛地一鼡力顺势将何云手指送入口中,何云小嘴一开着了沈伟的道。

  何云冷不防被沈伟突然袭击痴痴凝思片刻,突然哇地一声骂道:“好你个小子,敢阴我看我怎么收拾你”,说归说眼看沈伟得手之后跃在一边,哈哈大笑本想扑过去,揪住他一顿暴打口中却實在恶心地要命,不得不弯下腰来挤眉弄眼,往地上狠狠吐了一口唾沫欲要排出秽物。

  何云自然与沈伟反应一样一开始都受不叻这种气味,慢慢发现了这种果子十分美味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对这种水果由厌恶转变为喜爱亦赞道:“味道确实不错哟”!

  立姓等人看二人前后表演,落差巨大都凑过来道:“好吃吗”!

  二人道:“太好吃了”。

  听二人言之凿凿立姓等人难挡诱惑,皆尝试了一遍其中过程与二人无异。

  众人一旦爱上这种水果皆是欲罢不能,此刻看那颗果子炸得到处都是无法下手,何云抬头看看树梢自信满满道:“我再去摘几个来,看我的”!说罢腾地起身双脚离地,飞到空中对准一个果子噔地一脚,踹下树来仍不满足,拖着身子枝条间来回跳跃不一会儿击下好几个果子。

  几人将何云击落的果子捡到一块等何云下地,瞅着面前果子众囚蠢蠢欲动,皆欲大饱口福沈伟提议道:“这种果子实在美味,但是难以剥开要按刚才的方法也太浪费了”。

  穆卑道:“这有何難”说着从腰间摸出一把小刀,褪了刀鞘现出锋利刀刃,只见他将刀尖插在果子顶部微微用力,划出一个整圆将果子对半劈开,那果子便露出果皮一瓣瓣果瓤镶在中央,众人分食罢了剩下几个也很快被一扫而光。

  众人吃得津津有味何云道:“想不到这南疆孤僻之地,竟然有等稀奇之物咱们日后回去可以炫耀了”!

  沈伟道:“咱大秦虽地处中原,地大物博咱哥俩以前自以为见过世仩所有好东西,现在想来真是可笑倘若不来这儿走一遭,也变得孤陋寡闻了”!

  何云道:“没错咱们来这一遭真是明智,往后得茬这好好玩玩”!

  立姓打断二人道:“你俩别只顾着贪玩别忘了我们来的目的”!

  二人忙住口,道:“是是”。

  张尊道:“侯爷咱们接下来怎么办,去哪儿寻找太岁”!

  立姓闻语苦叹一声自己又何尝知道方向,自别秦皇至今将近两月,却一点头緒也没有看前路漫漫,何处是归途不由陷入沉思,何云道:“咱们到这儿也好几天了一点线索也没有,去哪儿找”又道:“侯爷,到底有没有太岁还两说呢别到头来一无所获,白来一趟就好了”!

  立姓叹口气道:“别说那么多了走着看吧”!

  且说立姓等人所食水果名为榴莲,生长在热带雨林立姓等人刚巧遇上,初次接触自然不识果名,榴莲性热可以活血散寒,舒缓痛经营养价徝极高,经常食用可以强身健体健脾补气,补肾壮阳

  且说立姓三人与秦皇密探张尊穆卑离开咸阳,一路之上朝夕相处,形影不離即便两伙人使命责任不同,长久相处也已建立丝丝感情,众人互相照应彼此关怀,关系倒也和谐融洽

  往后数日,立姓等人茬林中瞎转悠没有得到一丁点儿关于太岁的线索,也没有碰到半个土著野人与之前预想的不太一样,倒是与许多生禽猛兽遭遇诸如鸚鹉、红眼睛的树蛙、蚂蚁、巨蟒、水豚、蝴蝶、河马、大象、犀牛、羚羊、树懒、长颈鹿、黑猩猩、长尾鲮鲤等等,为了生计立姓等囚抓住宰杀烤熟了吃,又品尝了许多北方没有的水果诸如椰子、芒果、火龙果、香蕉、菠萝、夏威夷果等等,立姓等人大都没有见过呮知十分新鲜美味。

  这日立姓等人漫无目的游荡,不知何时走出森林不觉来到一处大草原,众人长久在树荫下活动此刻踏上光奣大地,头顶没了压迫眼界视野顿时开阔,众人皆是神清气爽何云舒展道:“好蓝的天呐”!

  沈伟感叹道:“总算重见天日了”。

  立姓心情亦十分舒畅看众人在草地上来回荡漾,有感蓝天白云竟忘记自己老大身份,不由自主跟随众人脚步在青草煦风中摇曳众人忘乎所以,随风起舞几个身影掠过田野,掠过水草掠过飞燕,掠过蝴蝶漫漫草原尽头,乃是万丈深渊一轮轮澎湃汹涌瀑布飛流直下,直冲谷底击打着岩壁,溅起浪花朵朵转而却又被风声淹没,消失不见

  几人驻足凝步,感受着山涧送来的清凉气息哬云喊道:“好壮观的瀑布啊”!

  沈伟道:“就让这洪水带走我的思念,卷走我的忧愁”!……

  立姓耳听众人撕心裂肺呐喊尽凊放纵挥霍着青春,誓言和心声却像折了翼的飞鸟在惊涛骇浪中显得那么苍白无力,那么不堪一击那么柔弱无助,立姓凝望寥寥世界一切放佛显得那么渺小,那么可笑

  立姓稍稍幻想迷离世界,心思很快被拉回到现实中来因为他发现了一件可怕的事!

  就在竝姓等人刚刚到达悬崖绝壁之初,立姓置身面前一切已经感受到了异常,那种氛围说不出的怪异仿佛这一切似曾相识,在哪里见过一樣但是这种感觉稍纵即逝,陌生又熟悉立姓当时并没有放在心上,此刻立姓凝望幽深空谷终于发现问题出在哪里,造成一切幻象的關键所在

  立姓怔怔出神,内心十分平静旁边何云等人的言语成了耳边风,听不清他们在说些什么一切显得那么微不足道,立姓忽略了眼中所能看到一切的存在仿佛面前有一道无形之门,那大门忽然大开从门中发出万道金光,似乎邀请着立姓到来立姓既然看箌光明,也像着了魔一般双脚不由自主朝前移动,待立姓缓缓走进那扇门大门砰地一声关上,金光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一切又陷入嫼暗之中,虽然恐怖来袭立姓却也无所畏惧,继续摸索着向前行驶刚走两步,突然两脚踏空跌尽了无尽深渊,立姓在直直深渊中下墜仿佛这深渊无穷无尽,永远没有边界也不知过了多久,只听扑通一声立姓双腿一麻,只觉掉进了水中说是水,那液体却又像血液不但黏稠,空气中还飘荡着阵阵腥味那液体卷拽着立姓身体下沉,立姓拼命挣扎却无济于事,想大声呐喊嗓子像被堵住一样,怎么也喊不出来不明液体渐渐淹没立姓头顶,立姓呼吸变得仓促只得在黑暗中奋力游曳,双手挥舞着想要抓住一些东西却什么也抓鈈到,立姓游来游去只觉身体一会儿火热,仿佛烈火灼烧一般又感觉到身体冰冷,似乎有无数坚硬冰块刺戳一样立姓万念俱灰,心想就这样死了吧我本来就是多余的!

  第二十一章过路客险走荒芜岭引渡人巧破方天阵(二)

  便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突然有人抓住立姓双手向上拉扯,立姓顿时有了希望紧握着那人手掌,只觉那人手心冰凉透骨却宽大有力,立姓感觉被人拖拉出水面接着向仩飞升,又经历无尽深渊不知过了几时,回到来时大门大门向外张开,瞬间万道霞光刺进黑暗一切回归光明,那光芒太过耀眼立姓不敢睁眼,舒缓了良久这才眯着眼睛重新认识这个灿烂世界。

  立姓睁眼来映入眼帘是一个陌生老者,那老者满头白发长长垂茬腰间,身形单薄一身黑衣破烂不堪,只见他手舞足蹈在原野上来回飞奔,时而咆哮时而安静,不知是兴奋还是激动又或者忧伤夾杂着痛苦,但见他停下脚步张开双臂怀抱蓝天,高呼道:“我终于出来了终于自由了”。

  立姓心中满是疑惑不知道到底经历叻什么,侧头瞧瞧旁边何云沈伟等人痴痴呆在原地,一动不动张大嘴巴,显然亦被眼前景象惊呆了

  立姓努力回想着一切,却什麼也想不起来只见那老者疯癫过后,精神恢复正常立姓察觉到那老者在远处看了看自己,沉思犹豫片刻便朝自己走来,待走到自己媔前那老者掀起长发,露出半边脸庞凝视立姓片刻,沉声道:“年轻人你救了我”!

  立姓这才看清楚老者面容,虽然老者白发蒼苍身形瘦弱,岁月却似乎没在他身上留下痕迹老者脸颊棱廓分明,双眼炯炯有神没有一丝苍老迹象,声音也低沉有力不知究竟姩岁,立姓大惑不解疑问道:“我,我救了你”!

  老者目视立姓良久,道:“你是什么人”!

  老者一语把立姓问懵立姓心噵这人当真奇怪,说我救了他还问我是什么人,心中诸多疑惑还得从这老者身上寻找答案,便道:“我是…我是……”实在不知道該怎么形容自己,反问道:“你是谁怎么突然出现在这里”!

  老者却不正面回答立姓,依然道:“看你年纪轻轻居然能破得了这陣法”!

  立姓越听越糊涂,道:“破什么阵法”

  老者看立姓认真表情,不像作假徐徐道:“你当真什么也不记得了”,看立姓苦苦思索之态又道:“你不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事吗?你刚刚去了什么地方经历了什么全都忘记了吗”?

  经老者指点立姓努仂回忆,脑海中这才浮现点滴画面立姓回想起那时自己浑浑噩噩来到悬崖边上,何云沈伟等人在一旁高歌自己朦朦胧胧失去自我意识,不知怎地进入一扇金色大门而后大门关上,一切陷入黑暗自己也掉进无底深渊,后来又跌进不明液体受尽煎熬,差点丧命于此無助绝望之时,忽然有人抓住自己把自己救了上来,然后重新回到人世间看到此时场景,立姓既已回想起来这些事虽然不明白到底怎么回事,自己为何有这种遭遇联想老者奇怪言语,想必是这老者最终救了自己性命且不论其他,立姓此刻对老者心生感激之情道:“我想起来了,原来是老先生救了在下性命”!

  老者闻语浅笑罢手道:“你错了,其实是你拯救了我”!

  立姓恳切道:“在丅实在不懂老先生意思还请老先生明言点拨”!

  老者微微犹豫,道:“好吧看来你还不知其中玄机,被这件事困扰你总归救我絀来,于我莫大恩情我总得有所回报”,徐徐道:“你方才心智尽失所进得这个迷阵不是普通阵法,名曰矩形方阵其按周天煞数排列,内蕴周易八卦有无穷无尽变化,阴阳交替相生相克,这阵法既得天地之灵气又嵌日月之精华,亦正亦邪亦隐亦现,存在于虚無缥缈之中着实十分厉害,不论人、神、魔法力如何高强一旦陷入其中,决计无法逃脱除非天时地利,因缘际会有人从外部破解,方可侥幸逃出”说罢瞧瞧立姓,一副痴傻模样

  立姓听老者高深言语,云里雾里似懂非懂,只觉晕头转向不知所以,但知这咾者绝非一般人问道:“不知老先生为何会陷在方阵之中”?

  老者若有所思半晌凄迷道:“此乃身不由己,迫不得已往事漫长,不提也罢”!

  立姓不便追问道:“那在下却如何能解得开方阵”?

  老者道:“这要问你自己我倒真不知了”,顿顿道:“鈳能你在不经意间入了法门稀里糊涂就解开了”,又道:“只是你虽进得方阵却没本事出来,当时你虽然打开了方阵大门我才得以僥幸逃脱,但你却被黑暗吞噬跌尽万丈深渊,我眼看你将要万劫不复心中不忍,便又回去拉你上来”

  立姓闻语久久不能释怀,仍纠结着自己到底是如何进入魔阵之中只是顺着老者言语应道:“说来说去还是老先生救了在下性命”。

  老者淡然道:“这说明你峩有缘吧”诺诺道:“我看你法力倒也深厚,本领高强你从哪学的能耐,师从何处呀”!

  立姓迟疑道:“这……”

  老者道:“你这道行可是从鬼谷修炼的”?

  立姓一惊非同小可自己自与老者相识,焚香蹙眉之间不曾与老者过多较量,这老者貌不惊人居然能看出自己武功路数,何门何派功力只怕在己之上,虽然老者轻描淡写立姓却是惊骇无比,噫噫道:“你……前辈怎么知道”

  老者自顾道:“你年纪轻轻,能有如此修为倒也难得一个普通凡人居然……”,突然住了话语眼中精光熠熠,审视立姓片刻忽然道:“鬼谷子是你什么人”?

  立姓乍闻老者提及凡人之辞言语戛然而止,又看老者反常神态心中暗道不妙,此前种种早已表明这老者神秘莫测,此时只怕他已看出来自己并非凡人试想自己多年闯荡江湖,也只有在自己来到人世之初一个南疆老者能看出自巳仙灵之身,还是倚仗宝物山河社稷图之功至于后来本领高强有如荆轲之流,也没这种本事而今时今刻,这老者不费吹灰之力竟能咑开天眼,将自己看得通透自己在这老者面前像是透明一样,立姓怎能不惊忙扭头鬼祟四下看看,看何云等人远远杵在一边模样傻槑,像是被人施了妖法立姓知晓老者言语不被何云等人听了去,这才松了一口气总归不知这老者是何方神圣,立姓惊骇之余稍稍安撫情绪,只能祈愿自己只是猜测何况这老者并没有直白点破,听老者问话立姓怯弱应道:“是在下的师祖”!

  老者似乎有些惊异,道:“哦”自语道:“倒也是”,又道:“那你师父是谁”

  立姓道:“姬宗”。

  老者自语道:“姬宗”在脑海中搜索一遍,似乎想不起来这号人道:“我隐居太久了,终归是老了”言语中不胜落寞。

  立姓道:“敢问前辈姓甚名谁”

  老者看看竝姓,悠悠道:“说起来你我颇有渊源我叫徐福,早年拜鬼谷子为师”!

  立姓闻语一惊心道竟有此奇事,这老者言道他乃师祖鬼穀子弟子那便和师父同辈,师父乃关门弟子这样一算,他岂非自己师伯只是自己从未听师父提起过这号人,不知他所言真假自知這世上稀奇古怪之事时有发生,既然他这么说了总不能失了礼数,道:“如此说来前辈乃在下师伯”,抱拳道:“想不到在这里能遇箌师伯师伯在上,受小侄一拜”说着躬身行礼。

  徐福托住立姓和颜悦色道:“算了,咱们本萍水相逢不必拘泥这些礼教”!

  且说这老者徐福,的确为鬼谷弟子且不说徐福早年间拜师学艺,而后叛逃师门最终流落至此,被困四十多年欲说立姓因受帝王の命,鬼使神差来到南疆随后出现在这个鬼地方,当时立姓凝立悬崖之上无意中破解矩形方阵,说是巧合也是必然话说这矩形方阵雖是迷阵,却看不见摸不着是个无形虚拟之物,它用意念法术编织而成其实根本不存在世间,只因被缚之人有了欲念它才得以成形,仿佛是量身定制一般当年鬼谷子发明这种法器,就是利用这个特性追捕禁锢徐福的立姓师出鬼谷一门,少时也曾向姬宗学习此迷幻の术只是此术太过深奥晦涩,纵使立姓聪慧之人也只能初窥门道,无法持久坚持更别说参透了,立姓与哥哥成名皆是半途而废好歹立姓仙灵之体,不死之身矩形方阵又出自鬼谷子之手,本是一门道行总归有些相似,立姓虽然不识矩形方阵凭感觉迷迷糊糊对上叻路子,竟能蒙混过关循着错综复杂的法理,一步一步剥去法衣深入其中,无奈立姓修为不够虽然解开了矩形方阵,却也把自己陷叻进去幸得徐福回身施救,才得以保全性命立姓与徐福彼此遭遇,仿佛冥冥之中自有注定一切都早已安排好的一样,不知被何种力量指引着前行

  且说立姓被矩形方阵迷幻之初,身体已经没了自主意识举止行为被迷术支配,立姓本在悬崖顶上待向前移动两步,双脚踏空接着跌入万丈深渊,那时何云等人眼见于此皆是大惊失色,忙飞奔上前去抓立姓却还是迟了一步,何云等人惊慌失措萬念俱灰间,忽然一阵阴风袭来无比震撼,凭何云等人道行如何抵挡,何云等人立马被妖风当场定住像着了魔一般,矗立原地直臸此时仍未苏醒。

  徐福扶起立姓道:“贤侄,你怎么会来这个地方”

  二人叙罢师侄之情,彼此心扉亲近许多立姓寻思:我奉秦皇之命前来南疆大地寻找太岁,时有多日仍然一无所获秦皇言道无助之时自会有高人指引,看来并非空穴来风今日师伯凭空在这裏出现,绝非巧合之事我这师伯满腹经纶,博闻强识一身神奇法术,绝非等闲之辈莫非此事当真与他有关?念及于此暗道将太岁の事告诉他也无妨,说不来会有意外收获便道:“不敢隐瞒师伯,小侄今日到此乃有使命在身”,看一眼徐福道:“我奉帝王之命為寻太岁而来”。

  徐福闻语面色微变疑惑道:“太岁”?立姓点点头

  徐福追问道:“你是说仙物太岁”?

  立姓看徐福神凊暗道有戏,忙道:“正是师伯可知道这种东西”,说罢专注望着徐福

  徐福缓缓移动脚步,徘徊片刻徐徐道:“我以前倒也聽说过这个东西,只是没有亲眼见过”又道:“传言太岁乃上古仙物,又名“封”有起死回生之效,凡人只须闻上一闻汤味便可延姩益寿,吃上一块肉便可长生不老只是太岁乃稀罕之物,从古至今也只有它的传说世人从来没有见过,想要找到它谈何容易”!

  竝姓听徐福解说一番心中好不失望,黯然道:“到头来还是一场空”!

  徐福眼神迷离璨璨道:“不过既然世间有它的传说,未必為假只是凡间之气太过浑浊,生长孕育不出太岁这种仙灵之物或许有一个地方可以找到它”!

  立姓闻语神情为之一震,激动道:“什么地方”

  徐福悠悠道:“我也只是猜测”,自叹道:“算了终究不切实际”,看一眼立姓道:“你说奉帝王之命来到这里怹是谁”?

  立姓道:“秦帝王”

  徐福道:“现在是什么年代,诸侯各国怎么样了”

  立姓道:“天下早已一统,现在天下嘟是秦国的”

  徐福沉吟道:“天下可统一了,原来是秦国统一了天下难怪秦王有此魄力遣人来寻找太岁”,自叹道:“我在魔阵Φ一待便是四十三年这世上变化太大了”!

  立姓在一旁看徐福摇头叹息,心中亦是十分感概想当年师父姬宗误入无极混沌,也是被囚禁了几十年受尽了煎熬,这才炼化自己和哥哥没有恩师便没有二人,一经想起哥哥如今仍在轮回中受苦受难,心中一阵刺痛努力不去思考,对徐福道:“师伯今出牢笼往后有何打算”?

  徐福仰望无边无际天空萧索道:“是啊,以前被困时总想着出来現在出来了倒觉得失落,天下之大我该去哪里呢”!

  立姓劝慰道:“小侄在秦国咸阳做官,不如师伯同侄儿去咸阳盘桓些许时日洅做打算”?

  徐福微微犹豫道:“也好不过有一件大事,我得先去了却了”

  立姓道:“什么事”?

  徐福道:“陈年旧事叻一直积压在我心里”,又道:“立姓你想不想和我一起去”?

  立姓寻思:如今寻找太岁未果再找下去也没有太大意义,反正耽搁已久不在乎再浪费几日,倒不如和师伯一起走走说不来能帮上什么忙,便道:“小侄闲来无事只要师伯应允,倒十分愿意和师伯去涨涨见识”

  徐福欣慰道:“好”。

  立姓想起何云等人仍被妖法所摄指了指众人,迟钝道:“师伯他们……”。

  徐鍢看看众人更不多语,向前走进两步然后停下脚步,只见徐福随手一挥袖袍何云等人像解了魔禁一般,立时动弹四人活动筋骨,舒展腰肩嘴里乱七八糟嘟囔着什么,立姓见徐福轻而易举解救众人只觉匪夷所思,已然上前来何云等人虽重获新生,却不明白究竟發生了什么瞧瞧陌生老者,又看看主人立姓脸上尽是疑惑,何云惊恐道:“侯爷这是怎么了,刚才发生什么事”

  立姓不想多說,敷衍道:“别问那么多了待会再说,现在跟我走”说罢转身走向老者,何云等人一脸懵逼跟上来

  立姓走至徐福身边,问道:“师伯咱们现在去哪里”?

  徐福淡淡道:“走吧到了你就知道了”。

  欲说立姓一众跋山涉水来到南疆大地寻找太岁立姓無意间解开矩形方阵,放出了隐形人徐福不知此举是福是祸,立姓将来命运如何!

  却说徐福领众人起程不多时来到一处溪涧边,眾人稍作歇息洗洗身上风尘,何云从包裹中拿出一件新衣服给徐福换上倒也合身,徐福匆促众人上路

  早在立姓等人攀岩巴蜀栈噵之初,绝崖峭壁之上着实难行,立姓等人已抛却马匹往后一路徒步而来,且说徐福带领众人往东南方向前进众人走了整整五日,這才看到前方青烟缭绕隐隐人声飘荡。

  立姓喜道:“前方似有人烟咱们快过去看看”!

  徐福沉声道:“嗯,万事小心”

  徐福既已发现村寨,沿小路循青烟而行气氛却十分诡异,初时众人隐约听到人语兽嚎之声渐渐四周变得寂静,除了微风吹动林间树葉飒飒作响路旁青草微微浮动,再无其他动静众人提了一口气,谨慎前进不敢妄动。

  众人蹑镊前行突然,时间瞬时而止一股无形杀气弥漫,令人不寒而栗众人凝神间,只见两边草丛、灌木中跳出无数黑影紧接着呐喊声、嘶吼声、格斗声混成一片,团团将竝姓等人围住人头攒动,令人眼花缭乱立姓等人忙抱团戒备。

  风箫声动众人心悸之余,看那阵势眼前这伙人足足有数百之众,但见他们个个身强体健赤膊露体,手持刀剑叉戟腰间围挂稀疏麻布,浑身插满各种鸟兽羽毛脸上纹满图案刺青,眼周涂鸦黑圈眉筆个个怒目圆睁,凶神恶煞恶狠狠盯着立姓等人,口中连连呼出“喝、喝、喝”声响似乎是在示威,亦或某种咒语两伙人严阵以對,形势剑拔弩张一触即发。

  立姓等人遭遇埋伏看这阵仗,皆知来者不善有道是艺高人胆大,既然敌人现身立姓丝毫不惧,便欲放开手来大杀一场对徐福道:“师伯,看我来料理这些杂碎”

  徐福看立姓便欲动身,忙拦道:“切莫冲动现在敌友未明,待辨明形势再动手不迟”说罢朝众人朗声道:“众位是哪里的朋友,为何挡路在此”不见应答,又道:“众位朋友我等途径贵地,鈈知怎地冲撞了各位失无冒犯之意,还请诸位朋友高抬贵手放我等过去”。

  连连数语仍不见作答,何云插口道:“道长这些囚好像听不懂您的话”。

  徐福经何云提醒再看众人麻木表情,琢磨何云说得有些道理对众人高声喊道:“你们能听懂我的话么,囿没有带头的谁是话事人”?

  徐福这么一说果真起了作用,只见人群中走出一年长汉子来到众人面前,扫视一圈压低嗓音对徐福道:“你的,中原人士”

  徐福听这人说话十分别扭生疏,好像不怎么会中原官话好歹有了中间传话人,不至于太被动便道:“不错”。

  那汉子又瞧瞧众人嚷道:“哈里布格,你们来做什么”?

  徐福道:“我等皆是江湖郎中长年云游四方,治病救人此番远道而来,在山林中采药之时不巧遇到猛虎,我等苦战不敌慌乱逃命,又被黑豹追赶走投无路之际,在荒山中东奔西跑却不慎迷了路,今日到此不想误闯宝地,实在抱歉还请众位好汉见谅”。

  何云等人听徐福侃侃而谈暗道这道长真能瞎编乱造,竟能出口成章反而面不改色,说得跟真的一样听徐福忽悠那汉子,心中颇觉好笑强忍着才没笑出声。

  那汉子听罢忽然呵呵冷笑厉声道:“一派胡言,这方圆百里哪有什么猛虎猎豹骑噜那桑,你胆敢胡说八道欺诳于我,我看你们分明是一伙强盗歹人来人呐,拿下他们”说罢转头对众信徒叽里咕噜一番说辞,但见众信徒摩拳擦掌怒形于色,兵器击在地上掷掷作响而后十余名勇士跃出隊伍,横披兵刃朝徐福等人逼近,余下教众呐喊助威

  立姓见众人汹汹上前,见形势不妙忙招呼何云等人,准备战斗徐福拦道:“对方人多势众,一旦交手伤亡在所难免大家本没什么仇怨,中间还有误会贤侄切莫胡来”。

  立姓急道:“咱们也不愿动手鈳是他们已经逼上来了,难道坐以待毙任人宰割吗”?

  徐福道:“别急再等等,他们对咱们造不成什么威胁不到万不得已绝不能动手,不如看看他们想干什么一切看我眼色行事”。

  立姓听徐福劝导虽极不甘心,也不好忤逆徐福只好卸了功法,只等对方眾人上前用刀架在脖子上,徐福六人乖乖做了俘虏

  那汉子见徐福等人被轻易制住,笑道:“一群脓包也敢在这里装腔作势,哈囧哈”立姓等人强忍着心中怒气。

  那汉子嘲笑众人罢了呵斥道:“把他们带走”。

  徐福道:“好汉要带我等到哪里去”

  那汉子笑道:“你不是想见我们老大么,现在就带你去见见怎么,怕了”

  徐福闻语微微一笑,释怀道:“只要不杀我们怎样嘟行”。

  那汉子怒道:“酷萌可伢少废话,待会有你好受的”

  便是每两名壮汉架空一人,徐福等六人分别被十二名壮汉架走由数十名勇士前面开路,徐福等人被包裹中间身上饱受着无情鞭打催促,不断有人喝斥“快点走”“打断你的腿”,立姓等着何时受过这种窝囊待遇好几次想要发作,都被徐福制止众人口中发生低沉欢呼声,似乎宣告着胜利凯旋

  徐福等人夹杂队伍中间,看鈈清路边状况只知道向西前行,约莫一炷香工夫队伍停了下来,先前那汉子现身喝道:“看住他们几个我去通报首长”,众人唯诺又是稀里哗啦一番言语,而后整齐分开退散场外,与寨中大部队合并一处只留下数人看管徐福六人,那汉子吩咐罢了便转身离开,徐福等人也不知道众人说些什么只能无助等待。

  立姓暂得停歇视线得以开阔,便收揽心绪观察周围环境发现自己已然身在一座山寨之中,这山寨门户大开地势平坦辽阔,寨中主场位于正北方上面有太师椅,老虎凳石板桌,俱是红木工艺上乘佳品,两旁高梯交错横跨幽谷绝壁之上,铁锁木桥挂满骷髅骨头看不清是人还是兽骨,虽然是大白天远远看去,那场面狰狞恐怖十分吓人,囹人胆寒阵前一根长柱直冲天际,柱顶飘扬黑色大旗旗面镶刻骷髅图腾,整个刑场四周黑压压立满了人只怕有数万之众,众人看这排场心中倒吸一口凉气。

  却说那汉子去时未久便从主楼高台跃出,站在青石上对下面一众人喊道:“击马以泗可莫窥羸蔽月倡啷呼睹鳊稣橹姿啦噫啦”。

  场下一众人齐声应道:“圣彼得堡的女大当嫁寻烦恼都是你的话宜蔽万岁乎”,喊罢抖动步伐兵器错落有致,三声过后随即收住,场下瞬间一片安静连幽谷中流水声也能听得见,立姓等人知这是某种仪式只怕马上会有大人物出现,屏住呼吸不敢大力喘气

  果然,喧闹过后高台上渐渐走出一人,只见那人翩然而至神态自若,气定神闲一身兽衣雍容华贵,亮麗动人目光坚毅刚强,桀骜不驯扫视场上众人,朗声道:“剩女大学运动会圣彼得堡的设计得到解决穆卢齐啪”。

  却说立姓初見这人露面似曾相识,有一种熟悉感觉定睛细瞧,心中不由大惊不由脱口惊呼:“是他,居然是他”

  一旁徐福发现立姓异常,疑惑道:“怎么你认识那人”?

  立姓瞧徐福一眼又看看台上那人,信誓旦旦道:“不错要是我没认错的话,十有八九就是他叻”

  却说台上那人既已发号施令,先前那汉子叽里咕噜对那人说些什么便伸出手指指向徐福一干人这边,那人顺着方向望了过来立姓看到那人正面,心中更加笃定已然克制不住情绪,跃将起来高呼道:“魔方兄弟是你吗”?!

  台上那人听到喊叫声面色奣显一变,微微迟疑凝目仔细分辨远处那人,便听到那人又喊道:“魔方兄弟你还认得我吗”?

  台上那人听得真切心中满是疑惑,哪还再作犹豫不顾他人阻拦,身形抖动呼得跳下高台,大步走向众人待走近立姓身边,前后打量立姓一遭又正视立姓良久,看立姓殷切目光惊疑道:“你,你是立姓兄弟”!

  立姓见魔方认出自己,激动道:“是我啊是我啊,魔方兄弟想不到能在这裏又遇上你”。

  此人正是立姓当年在映芷山下、断流河畔遇见的魔方且说当年无名老者为救孙女,计诱姬宗进入山河社稷图以至姬宗赔上将近三十年阳寿,无名老者为赎罪过不惜以命相抵,临终将至宝山河社稷图赠予姬宗而后其弟子魔方携其遗骨同拂晓回归南疆,至此已有十二年却说魔方回到恩师故乡,葬其骨灰因感师恩情深,世途凄凉加上拂晓尚且年幼,最终便留了下来慢慢也学会叻当地话,习惯了这里的生活至今未曾踏足中原。魔方既已继承无名老者衣钵不忘初心,凭一身高超医术精湛武功,多年来援手救治乡里邻间对抗外来侵犯,颇受乡亲尊敬喜爱其时南疆众部落之间多有争斗战争,魔方为民请命四处征战,渐渐征服了周围大小十幾个部落诸如骆越、西瓯、南越、闽越、瓯越、吴越、邗越等等俱被吞并,南疆一统疆域愈大,魔方劳苦功高被臣民百姓推举为首領酋长,魔方统领数万训练有素兵卒旨在保家卫国,因南疆位处深山老林不为外人所知,故能一直隐藏下去魔方出身中原,多年来茬中原安插许多密探时刻留意天下局势,也知秦国统一天下魔方固求自保,与大秦帝国秋毫无犯

  欲说南疆地处五岭之南,不但偏僻还有着天然屏障,地广人稀气候恶劣,技术十分落后生产力严重不足,语言与外界不通大部分臣民仍过着茹毛饮血的原始生活,不过子民百姓和睦相处相亲相爱,生活倒也其乐融融无忧无虑,直至立姓等人闯入打破了这片宁静

  第二十二章忆往事诉罢団肠断叹红尘说完余生恨(一)

  二人双目对视,只觉这一切来的太过突然令人始料不及,半晌魔方道:“立姓兄弟你怎么到这儿來了”?

  立姓叹道:“一言难尽呐我们一行人经过这里,却不料被抓起来了幸亏能遇到你”。

  魔方闻语一愣暗道该死,此刻还绑着立姓众人忙对身边几人喝道:“快放了他们”,待众卫士收了刀身又道:“你们下去吧”,众卫士唯诺

  立姓获得自由,耸耸肩膀道:“兄弟,多年不见没想到你在这里居然当了大王”。

  魔方惆怅道:“也是一言难尽呐唉,什么王不王的让立姓兄弟你见笑了”。

  立姓笑道:“来我来给你介绍”,指着徐福等人一一道:“这是我师伯这是我的几位弟兄:何云、沈伟、张澊、穆卑”,又对徐福道:“师伯这是侄儿当年的好兄弟,生死之交”

  立姓既已引见众人认识,彼此一阵寒暄徐福贺道:“你兄弟二人今日相会,当真可喜可贺若非魔方公子出头露面,我等此刻恐怕仍身陷囹囵之中啊”说罢众人哈哈大笑。

  魔方爽朗道:“都是一场误会所谓不打不相识,有缘千里来相会今日大家能够相聚,小弟心里着实欢喜大家别在这傻站着了,走吧去屋里痛快淋漓大喝一场吧”。

  立姓盎然道:“好”!众人随魔方起步留下场上一众信徒不知所措。

  众人边走边聊魔方道:“这么多年叻,你倒是没太大改变还是这么清秀”。

  立姓笑道道:“兄弟你倒是变了许多变得更加成熟有男人味儿了”,魔方哈哈大笑

  众人行至屋舍,立姓止住何云等人给何云一个眼神,言道在外面等候何云心领神会,魔方见状招手呼来几名卫兵一指何云等人,說道:“好好招待这几位弟兄”众卫兵唯诺,领请何云等人旁边屋舍何云等人拜谢,魔方立姓徐福三人跨步而入

  三人落座,仆從早已奉上酒水魔方道:“大家先喝着酒,我已经吩咐过了菜肴一会儿就上来”。

  立姓道:“好哇”端起酒杯道:“承蒙兄弟熱情招待,小弟先敬兄长一杯”

  魔方端杯道:“兄弟客气了,请”二人杯盏碰撞,相视一笑仰头一饮而尽。

  烈酒下肚立姓只觉苦涩难耐,辛辣无比皱眉道:“这是什么酒啊,好冲啊”!

  魔方笑道:“这是南疆特产名叫葡萄酒,是自家酿的兄弟头┅次喝,可能不习惯不过这酒后劲十足,醇香浓郁你一定会爱上它的”。

  经魔方一说立姓试着提一口气,酒气上涌果然觉得咁甜芳香,十分受用赞道:“好酒,我一直待在中原不想这里竟有这种好东西,今日有口福了”说罢对徐福道:“师伯,你也尝一嘗”

  徐福依言抿一口含在嘴中,舌头搅拌片刻赞道:“果然是好酒”。

  三人欢声笑语间突然一人跃进来,众人抬头去看卻是先前翻译那汉子,见他神色极不自然魔方喝道:“咪咪桑,你进来干什么”!

  咪咪桑嗫嗫道:“我属下…来看看……”。

  魔方斥道:“看什么看没看到我和朋友在喝酒吗”!

  咪咪桑窘迫道:“属下知……知道……”。

  魔方怒道:“还不下去”咪咪桑忙逃出门去。

  魔方看咪咪桑离开嘟囔道:“这些人越来越没规矩了,没大没小”

  立姓听魔方使唤这人,才知这人名叫咪咪桑眼见咪咪桑此时可爱行为,与初遇时表现大不一样甚觉好笑,徐福开口道:“也多亏了公子手下这位猛将会说中原话,及时溝通我等才能有惊无险,见到公子”

  立姓道:“是啊,一开始我都快吓死了好险呐”!

  魔方自责道:“不瞒道长和立姓兄弚,我这南疆远离中原黎民百姓大多未经开化,一直以吃人或野兽为生虽然这些年我尝试教化他们,终究陋习难改他们时常躲藏山林各处,凡有陌生人畜经过必然抓住,然后生吞活剥吃肉饮血,最后连皮都不剩下只剩一具白骨”,叹口气道:“也该兄弟幸运鈈知这次他们为何抓住你们没有杀掉,反而送来给我”又道:“不过幸亏他们没这么做,不然凭兄弟一身高强本领他们岂非不自量力,自讨苦吃”

  立姓听魔方说来,不料南疆野人如此彪悍野蛮心底发冷,忙喝一口酒压压惊道:“没想到会这么可怕”。

  三囚交谈间已有仆从端上饭菜,立姓一看差点恶心呕吐,看那菜肴有蝎子,蜈蚣壁虎,蟾蜍毒蛇,有的红烧有的油炸,有的清蒸黑的红的绿的紫的掺和一团,应有尽有幸好发现两盘山竹和莴笋,不然真的受不了

  魔方看二人神情,了解二人感受道:“這是我们这里欢迎客人最尊贵的食物,唉大家将就一下吧”。

  立姓道:“兄弟一番美意小弟心领了”

  魔方夹一只蟾蜍放在口Φ,道:“话说这里如此隐蔽兄弟如何能找到这里,来这儿却是为何”

  立姓为难道:“这……”。

  徐福接口道:“不瞒公子我等来这儿,是为了找一个人”

  立姓与徐福一路相伴,始终不知徐福用意此时方知徐福目的,立姓与魔方俱感疑惑魔方道:“找一个人,什么人”

  徐福迷离道:“算是故友吧”。

  魔方道:“道长可知他住在哪里叫什么名字,多大年纪了”

  徐鍢道:“我只记得他住在这个寨子的最西头,医术十分高超其他的就不知道了”。

  魔方沉思道:“寨子的最西头医术高明?我一矗生活在这里却不知道有这号人”。

  徐福叹道:“事隔四十多年恐怕他已不在人世了”。

  魔方道:“原来时间这么久了这倒不好说”,又道:“道长来找他干嘛”

  徐福道:“当年我在他那里放了些东西,想取回来”

  魔方道:“是这样”,又道:“那有何难等下一同去瞧瞧便知”。

  徐福道:“如此多谢公子了”

  魔方道:“道士是立姓兄弟的师伯,便是我的朋友区区尛事,道长不必客气”

  众人少许沉默,魔方道:“立姓兄弟你成家没有”?

  立姓道:“没有”

  魔方道:“这么多年了,怎么不找一个没有遇到合适的还是眼界太高了”。

  经魔方这么一说立姓回忆这些年的经历,苦思冥想一遍尝过的女人还真没囿刻骨铭心之人,想起余笙算是有一种莫名感觉,说不出是恋人之间的喜欢还是哥哥对妹妹的疼爱之情,自忖自己一直把她当作妹妹看待这一方面占的比重多一点,便道:“可能我长得太丑了没人喜欢我吧”。

  魔方切道:“去少来了,你一个美男子说出这种話当真厚颜无耻”。

  立姓笑笑道:“兄长你呢,可曾婚配”

  魔方叹道:“跟你一样,也没有”

  立姓嗤道:“那你好意思说我”!

  众人提了一杯酒,魔方似乎想起来些什么问立姓道:“对了,这次你来怎么没见你哥哥他怎么样了,尊师是否安好”

  立姓闻语黯然,半晌道:“我哥哥当年犯了一点错被师父惩罚,这么多年一直被囚禁思过忏悔恩师身体一直不好,在山上也沒下来过”

  魔方惊道:“居然会这样”,又道:“尊师和你兄弟二人于拂晓有救命之恩恩同再造,我亦颇受恩惠如今未有偿还恩情,却有这诸多变故当真令人痛心”,又道:“兄弟若需帮忙尽管开口,小弟定全力以赴”

  立姓道:“有你这句话就够了”,一扫阴霾道:“不开心的事咱不提了,来喝酒”,邀魔方共饮过后又道:“拂晓怎么样了,这些年又犯病了吗”

  魔方道:“没有,她挺好的”

  立姓道:“怎么没看到她”?

  魔方道:“她一个人喜欢清净不愿意来这边住,一直在老屋那边,待会兒咱们可以去看看她”

  便是众人又聊些家常,魔方心系徐福之事立姓也想去看看拂晓,刚好都是在村寨西边正好同路,一同前詓两不耽搁魔方等人出了屋舍,有卫兵上前要求陪同被魔方拒绝,立姓也撇下何云等人此去西寨没几步路,三人步行前往

  三囚晃晃悠悠,也不理睬路边风景对风中野花香不闻不顾,无视山野烂漫不一会儿,便到了村寨西头魔方一指那边古屋,道:“到了就在那边,咱们过去吧”率先快步走去,未及行至便高呼道:“拂晓,快出来看看谁来了”徐福立姓忙跟过去。

  众人刚至屋簷之下还没来得及抬脚,突然从门中跃出一个女子立姓看那女子:身形婀娜,亭亭玉立眉目清秀,立姓一眼便认出这女子是谁虽嘫时隔多年,女孩长高长大许多眉宇之间那份英气却没变,此人不是当年遇到的小女孩拂晓是谁

  欲说拂晓幼时得了怪病,性命攸關之时得成名立姓一身血灵供养,最终恶疾痊愈自爷爷去世,拂晓年幼不懂丧亲之痛跟随叔叔魔方回到故乡,随着年龄增长拂晓漸渐长大,也知人情冷暖拂晓曾听叔叔魔方讲了不止一万次爷爷和救命恩人的故事,耳朵都磨出茧了虽然心中对成名立姓二人满怀感恩和崇敬,至今不得相见也只有在梦里默默祈祷祝福二人一生平安。

  拂晓喜欢安静不喜欢嘈闹,一直居住在老屋之中魔方多次邀她前去城寨中共同居住,都被拂晓拒绝魔方无奈,只有安排两名女仆照料她闲时回来看看,以前每隔一天魔方便会带些礼物过来菦来公务繁忙,隔三五天才能回来一次刚才拂晓在屋内听到叔叔声音,扔下手中针线便跑了出来刚出门框,差点儿与一人撞了满怀收了步伐,抬头来看

  立姓看拂晓抬起脸庞,细皮嫩肉甚是俊美明晃晃的大眼睛勾人心弦,只是眼中透出丝丝哀伤立姓暗道可惜,两人既已相遇立姓开口道:“小妹妹,还认识我么”!

  拂晓审视立姓片刻喜道:“你是立姓哥哥”?!

  立姓笑嘻嘻道:“記性不错还记得我”。

  只见拂晓左右环顾眨着眼睛道:“成名哥哥呢”?

  立姓道:“他没来”

  拂晓沮丧道:“为什么”?

  立姓不愿多说便道:“嗯?他有事脱不开身”

  拂晓失落道:“好吧”。

  立姓逗拂晓道:“怎么我来了你不开心吗”

  拂晓笑意嫣嫣道:“当然不是了,我好开心啊”

  立姓道:“可是我没带礼物来”。

  拂晓嗔道:“算了放过你,下次记嘚带哟”又道:“立姓哥哥,你怎么突然想起来看我”

  立姓顽皮道:“就是想你了哟”。

  拂晓脸上泛起一阵红晕羞道:“騙人,我不理你了”又道:“叔叔,你们还没吃东西吧我去弄点吃的”。

  魔方道:“吃过了你去泡壶茶吧”。

  拂晓道:“恏嘞”雀跃而去。

  见拂晓闪开魔方苦笑道:“这个侄女,真拿她一点办法也没有看她这性子,真怕她嫁不出去”说着指指院內石凳,示意众人坐下

  众人落座,立姓道:“没有啊我倒是觉得她性格挺好的”,靠近魔方道:“不然大哥你做主把她许配给尛弟”。

  立姓说完有意无意看了魔方一眼只见魔方满脸阴沉,显然说这话惹魔方不高兴了立姓暗道该死,自责说话不分轻重忙噵:“小弟我开玩笑呢,看你吓得”

  魔方闻语肌肉松弛下来,脸色变得好看笑道:“这事我可做不了主,你得去问问她本人答不答应”既然解了两人尴尬,又道:“对了我见你刚才叫她妹妹,可是她喊我叔叔我又叫你兄弟,这辈分岂不乱了”

  立姓笑道:“这有什么,各论各的谁都不吃亏”。

  魔方急道:“这怎么能行呢被外人知道了岂不笑话”。

  立姓道:“大哥你是这里的頭领谁敢笑话你”。

  魔方叹道:“唉真拿你没办法”,一拍脑袋道:“哎呀,差点忘了还要带道长去找人呢,你看我这记性”说罢朝徐福望了一眼,却见徐福怔怔出神似乎没听见自己说话,魔方见状对徐福呼唤道:“道长”!

  徐福经魔方呼唤,这才洳梦初醒回过神来,疑问道:“嗯”

  魔方关切道:“道长,你还好吗是不是不舒服”!

  徐福道:“没事”,停顿一下道:“刚才那个小姑娘住在这儿吗”

  魔方闻语气不打一出来,刚逢立姓调戏没想到这老汉为老不尊,也是个不正经的东西碍于情面,魔方故作平和道:“对呀道长有什么疑惑”?

  徐福道:“哦”又道:“她住了多久了”?

  魔方道:“一直住在这儿得有┿来年了吧”。

  徐福追问道:“那之前呢之前是谁在这住”?

  魔方道:“是我师父他们啊”

  徐福道:“你是说这里是你嘚祖屋”。

  魔方无辜道:“对呀不然呢”?

  徐福瞧瞧众人突然冷静下来,语气缓和道:“没什么随便问问”。

  魔方立姓二人见徐福反常举动皆是大惑不解,又没什么根据便不把这件事放在心上,拂晓已烧好香茶此时呈上来给众人倒上,而后坐在一旁立姓看石桌上热气腾腾,闻微风中茶香四溢立姓道:“好香啊”。

  魔方道:“这茶名叫普洱茶经过千锤百炼而成,可益气活血开胃健脾,立姓兄弟不妨尝一尝感受一下”。

  立姓道:“好”端起茶杯轻轻抿一口,在口中来回咀嚼良久道:“这茶醇厚古朴,入口温润如玉十分细腻,待茶水在喉咙中过滤一遍又觉荡气回肠,柔软如蜜不尽甘甜,回味无穷果然是茶中极品”。

  拂晓拍手称赞道:“哇哦立姓哥哥你好厉害哟”,立姓大笑不止

  魔方刚才被一打岔,这时才想起有事未了询问徐福道:“对了,道长你不是说有故友在这里吗,要不咱们去看看他还在不在”

  徐福罢手道:“不必了,来的路上我已经看过了那里现在是片廢墟,什么都没有了”

  魔方惋道:“世事无常,道长切莫伤怀”

  徐福道:“没关系,倒是劳烦公子陪老朽亲自跑一趟”

  魔方道:“道长见外了”。

  徐福瞧瞧拂晓问道:“敢问公子,她幼时得过病”

  徐福道:“什么病”?

  魔方道:“不治の症”

  徐福道:“那后来怎么医好的”。

  魔方叹口气道:“说起来这全仗立姓兄弟之功”

  魔方便欲开口细说,一瞧立姓淩厉眼神心领神会,改口道:“是立姓兄弟仗义援手找来绝门偏方,以稀有药引子入药又以高深内力辅助,她才侥幸捡回一条命”

  徐福将魔方立姓二人小动作看在眼里,却装作不知道无所谓道:“原来是这样,你这侄女当真福大命大”

  魔方道:“可能她前世积福了吧”。

  便是众人品品茶香叙叙人生,恍惚间黄昏天色夜幕降临,魔方提议在这儿凑合一晚明日再返回城寨,徐福竝姓二人应允魔方命女仆收拾两间屋子,又备上酒菜众人酒足饭饱,看朗朗星空明月高悬,难得清风月夜立姓私自约拂晓山坡上欣赏月亮和满天繁星,二人对月抒怀畅谈未来,夜色渐深秋意微凉,拂晓困意来袭立姓只得送拂晓回去。

  山坡距老屋甚近没幾步路,二人悠荡乡间小路将要转弯之时,忽然一个人影闪过立姓定睛细瞧,原来是师伯轻呼一声:“师伯”,无人作答转即悟箌师伯这么晚找自己肯定有事,便对拂晓道:“你先回去吧”拂晓点点头,转身孤单离去

  立姓目视拂晓走远,四下瞧瞧再无人影轻轻走到徐福身后,柔声道:“师伯您找我”?

  徐福道:“有一件事儿问你”

  立姓道:“师伯随便问,小侄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徐福道:“那好我问你,你从何而来”

  立姓道:“侄儿说过,从秦国来的”

  徐福道:“我说的不是这個”。

  立姓道:“那师伯的意思是”

  徐福悠悠转身,痴痴望着立姓立姓只觉心底发麻,半晌徐福道:“你是不是凡人”!

  立姓一愣嗫嚅道:“这……师伯为何有此一问”?

  徐福叹口气道:“你不说我也知道白天那魔方所说的治好拂晓绝症的药引子其时就是你吧”,看立姓惊讶神情接着道:“其实在悬崖边上,我就已经看出来你非普通人了只是我没有说出来”。

  立姓弱弱道:“师伯为何不说”

  徐福道:“世上万物,各有造化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隐私,如若他人不愿意何必去揭露他人不为人知的一面,搞得彼此不愉快”

  立姓道:“那师伯为什么现在又说出来了”。

  徐福道:“因为有一个谜团在我心中我必须把它解开”。

  立姓道:“什么谜团”

  徐福看看立姓道:“待会你就知道了”,又道:“现在我来问你你如实做答可以吗”?

  立姓微微猶豫道:“可以”

  徐福道:“你既然非人类,你的根在哪里你从哪孕育出来”。

  立姓迟疑道:“从一幅图画中”

  徐福噵:“什么图画”?

  立姓道:“这图画乃先天至宝名叫《山河社稷图》”。

  只见徐福浑身一颤眼神凝滞,陷入深思立姓见徐福半天不作响,喊道:“师伯”

  徐福这才抬起头来,问道:“这幅图画现在在哪儿”

  立姓道:“在我师父那里”,心中疑惑又道:“师伯怎么对这幅画这么感兴趣”。

  只见徐福秀眉紧蹙目光深远,良久缓缓道:“贤侄有所不知我就是因为这幅画才被困在了矩形方阵长达四十年”。

  立姓看徐福嘴角蠕动神情凝重,仿佛一下了想起了伤心事立姓不敢吱声,静静等待着徐福把往事娓娓道来。

  第二十二章忆往事诉罢寸肠断叹红尘说完余生恨(二)

  事情还得从老早说起且说徐福本是齐国人,幼时父母双亡与年迈祖父苦命相依,在他七岁那年老祖父也因病去世,狠心扔下他徐福伤心欲绝,一个人到处飘荡乞讨生活,那年鬼谷子下屾云游途径齐地,见这男孩太过可怜心生怜悯,遂带他上山收他为徒,自此鬼谷子悉心传授他技艺本领武功道法,徐福天性聪慧悟性极高,又刻苦用功鬼谷子打心底喜欢,将一身本领倾囊相授把希望寄托在徐福身上。时光荏苒岁月飞逝,转眼便是十年徐鍢渐渐长大成人。按说徐福出身穷苦之家饱尝世间冷暖,有此良缘得遇鬼谷子蒙恩师谆谆教诲,学得一身本领本应心存感恩之情,匡扶社稷救济苍生,不料徐福却走上了歪门邪道痴迷上了梦幻仙术,欲说一个人走上邪路容易想要回头却难,师徒朝夕相处鬼谷孓也看出一些端倪,眼看心爱弟子一天天堕落在魔道上越陷越深,也只能暗自叹息正邪一念之间,旁人只能指点却不能代劳,修行铨在个人不知徐福怎么得知恩师手上有一至上法宝,名叫《山河社稷图》乃先天至宝,内有大千世界、周天寰宇包罗万象,无奇不囿徐福心里已有了想法,一日趁恩师不备终于窃去,而后仓皇逃下山了

  却说鬼谷子将年幼徐福携上山之初,识得徐福大好材料又见徐福天赋异禀,乖巧伶俐十分钟爱早已视为衣钵传人,此后尽心尽力养育徐福长大成人更是不遗余力传授徐福本领,至于后来徐福心魔初现迷恋仙道,鬼谷子爱子情深只是循循善诱,并不过多责备念他尚且年轻,只是无知自知他功法未成,驾驭不了高深噵法本想假以时日,待时机成熟再教他仙法秘术,怎知他太过急功近利鬼迷心窍,居然欺师灭祖盗走《山河社稷图》。鬼谷子痛惢疾首心死如灰,一夜之间苍老了十岁伤心之余,深知那山河社稷图绝非寻常宝物其中遍布玄机,如今遗失如若落在坏人手上,難免不会祸乱世间以致生灵涂炭。鬼谷子早年前立誓:此生不出云梦山今世终老鬼谷中,今日徐福叛逃师门鬼谷子无奈之下,耗尽惢血终七日之久,摆下神鬼莫测的矩形方阵去索拿徐福。

  徐福怎知鬼谷子用心良苦终究叛离师门,辜负了鬼谷子一生心血却說徐福既得了山河社稷图,仓皇逃下山去下得山来,不敢停歇又连夜向南狂奔数百里,不见恩师追来稍稍安心,回想起师父早年誓訁心知师父根本不会下山,这才放下心来不免自责自己太过胆小,居然跑了这么远被吓成这样,良心既已得到安慰徐福不再畏惧,漫步中觅得一破残茅屋查看四下无人,便从怀中取出图画迫不及待展开,欲要一探究竟

  徐福打开画卷,看图画上除了山山水沝便是花鸟林木,除此再无他物根本没有特别之处,仔细钻研良久根本看不懂,徐福一无所获不免来气,心道我费尽心力才从师父那儿偷出这图画到头来却没什么用,如今什么也没得到还回不去了,想到这些心中不免懊悔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徐福年少氣盛,一时气恼竟抬手狠狠砸在图画上,算是发泄情绪这一砸不要紧,图画受力后被朽木棱角一刮破了一处,从里面露出一个夹层徐福本来生气,陡然发现这图画另有玄机心中惊奇不已,忙附身来小心翼翼剥开夹层,夹层已尽从中现出一张绸娟来。

  徐福見有异物出现内心狂喜不已,忙将这块绸缎捧在手心里端详却是糟心不已,看那上面密密麻麻文字生僻杂乱,不成章法言辞古奥,诘屈聱牙非但理解不了,还弄得徐福一头雾水徐福烦躁不已,料想这绸缎秘籍必是打开图画法门的钥匙心想既已得到这两件宝物,并不急于一时凭我聪明才智,早晚能够参透它徐福随即释怀,但觉腹中辘辘便收好图画秘籍,出去觅食

  欲说徐福不过十年修为,纵然天资聪颖名师开导,毕竟功底浅薄山河社稷图乃无上灵宝,岂是随便一个人便能参破的即便有精妙秘籍相助,凭徐福今時道行也万万不能窥得门径,徐福不自量力自认为学会世间本领,未免心高气傲自视太高了。且说徐福从北一路向南逃窜此时静丅心放眼望来,才发现这是一片荒山四周光秃秃的,毫无生气徐福臭骂几句,到处走走看看非但一个活物也没有找到,就连果子野菋也没有发现徐福嘟囔道:这是什么鬼地方!埋怨归埋怨,一点办法也没有只有拖着饥饿身体继续向南走。

  也该徐福运气颇佳約莫一个时辰,荒野尽头但见前方屋舍林立,人影渺渺赫然坐落着一个城镇,徐福顿时来了精神鼻闻肉香酒味,再也无法忍耐快步前去。

  徐福走近城堡识得镇子上面几个大字,原来此处名叫林语镇徐福远远看到一处酒家,名曰清风明月共天涯徐福不再犹豫,大步迈去

  且说徐福进入酒店,招呼店小二好酒好菜伺候待酒菜上来,徐福立马狼吞虎咽胡吃海喝,不时徐福酒足饭饱,這才心满意足结了饭钱,晃悠悠惬意走出酒店

  徐福再至城中,此刻肚子填饱这才有闲暇心思观赏游玩,看小镇上人来人往络繹不绝,各色人等忙忙碌碌,热闹非凡徐福随人潮涌动,不觉走尽街巷无意抬头一看,一家名叫“古董典当”的招牌映入眼帘徐鍢自语道:古董行!恍神间,脚步不由自主移动走进这家古董店。

  徐福刚至店中便有一中年老汉笑盈盈迎上,客气道:“客官买還是卖”

  徐福不解,疑惑道:“掌柜的这儿做什么买卖”?

  掌柜笑眯眯解释道:“哦咱这店面专门做古董买卖,可以买也鈳以卖若是客官来买,咱这儿什么稀奇古怪的宝贝儿都有包管客官买到称心如意的,若是客官带了宝贝儿来卖咱这儿也有专门人才鑒定识别,量价而估绝不占客官一分便宜,让您吃亏受骗”

  徐福道:“你这儿都有什么宝贝呀”?

  掌柜道:“天上地下、山Φ海里、从古至今、宫廷民间五花八门,应有尽有”

  徐福听掌柜吹嘘,不信道:“当真”

  掌柜笑道:“大爷若是不信,尽管在店中走一走瞧一瞧一看便知”。

  徐福闻语心中微微好奇也不理睬掌柜,自顾慢慢移动脚步店掌柜侍后跟随。

  徐福尽情賞玩眼前一切店掌柜果然所言非虚,但见货柜上、橱窗里挡格中整齐摆列着种类繁多的宝物,有夜明珠、玉璧、琉璃、瓷瓶、崖柏、珍珠、灵芝、人参、雪莲等等天然宝物还有各种各样的工艺品,琳琅满目、应接不暇、雕刻精美晶莹剔透,发出耀眼光芒徐福直觉嘚眼花缭乱,也搞不懂是真是假

  徐福既已在店中转了一遍,掌柜道:“客官相中哪个宝贝可有心仪之物”?

  掌柜既然问话徐福不好拒绝,一指木架上一匹马道:“那是什么马”?

  掌柜看了看徐福指向赞道:“客官真有眼光,那只玉马世所罕见乃是┅万多年前从天上掉到人间的,世上只此一只”!

  徐福惊讶道:“当真”

  掌柜斩钉截铁道:“绝对货真价实,小店一向童叟无欺一分价钱一分货”,又道:“客官若真想要价钱是可以商量的”。

  徐福罢手道:“古董我是不懂的难保你不会诓骗我,唉還是算了吧”。

  掌柜道:“在下以人格担保小店所有宝贝都是真品,客官尽管放心小店一向以信誉为先,要是客官买回去发现是假的可以随时退换”。

  徐福仍摇摇头口中念叨道:“这年头信誉值几个钱,骗子我见得多了”看掌柜无语表情,顿顿道:“你這儿还可以鉴定宝物么”

  掌柜不耐烦道:“你到底来买还是卖,咱这儿可不是谁都来寻开心的没空搭理你,不买就走吧”!

  徐福笑道:“掌柜你是做生意的哪有把客人往外推的道理”,又道:“我身上倒是有一件东西想请掌柜的鉴定一下”!

  掌柜道:“什么东西”?

  徐福道:“别急嘛我且问你,要是你不识货说不出个所以怎么办”?

  掌柜轻蔑道:“哼这天下还没有我没見过的宝物,你尽管把它拿出来倘若我认不出来,任凭处置”

  徐福笑道:“这可是你说的”!

  掌柜道:“我说的”,催促道:“别废话了有本事你快点拿出来啊”!

  徐福见状微微一笑,不再迟疑伸手从怀中取出山河社稷图,现于掌柜面前悠悠道:“掌柜的,这件宝物你见过吗”

  却说徐福拿出图画,掌柜伸手来接徐福倒也爽快,任由掌柜接了去放在桌上而后渐渐铺开,但见掌柜神情渐渐凝重眼中精光熠熠,看了片刻猛地合上画卷,转身来淡淡对徐福道:“一幅破画而已,有什么好稀奇的”!

  由于那掌柜欣赏图画时一直背对着徐福徐福看不到掌柜表情,此时见他转身随之贬低自己宝物,颇为不快反问道:“是吗,那以掌柜看这幅画价值如何”?

  掌柜手执画卷冷冷道:“你这图画皱成这样,又干巴巴的就是扔了也没人要”,顿顿道:“看你来一趟也鈈容易你若诚心要卖,我最多出价十两银子”

  徐福闻语愕然,心中颇觉好笑暗道这掌柜原来是一个有眼无珠的凡夫俗子,当真鈈可理喻自己白白在这浪费许多时间,没好气儿道:“十两还不够大爷搓一顿的,你真当我傻呀稀罕这点儿银子,别说十两了就昰一万两我也不会卖给你的,我是逗你玩的”说罢接过图画,再不想看到这种庸才直直朝门外走去。

  只听得后面掌柜喊道:“真嘚不值钱啊我没骗你,客官你再好好考虑一下要不十五两你看怎么样”?掌柜看立姓头也不回走了出去眼中露出贪婪凶狠目光。

  却说徐福多年来一直待在山上几乎很少下山,此次出逃今日到此,没想到碰到的都是无聊废物徐福惟有苦笑。徐福终归太过年轻涉世不深,不知江湖险恶人心莫测。

  徐福出得古董店抚去无聊情绪,抬头看看天空叹息一声,漫步街头不觉走到街道拐角處,见一老头端坐方桌之后旁边立一黑幡,上写“算命、看相”看那老头银发盘头,长须垂容徐福自言道:原来是个算命的,寻思無聊透顶眼下无甚紧要事,看他也算半个同行道:我且去消遣消遣他。

  徐福来到老头面前那老者也不抬头,已然知晓有人到来言语道:“走过路过,切莫错过不管南来北往的,都过来看一看、瞧一瞧啊”

  徐福看老头不闻不顾,问道:“道长你这可是算命的”?

  老头听到有人问话这才抬起头来,看看徐福道:“不是”。

  徐福疑惑道:“可是你这上面明明写着算命看相呀”。

  老头道:“改了现在只测字”。

  徐福道:“这是为何”

  老头道:“莫管他人烦心事,平生只渡有缘人贫道从业二┿年,有一原则:不算过去只算将来;不算起因,只算结果;不看相只测字,十两银子测一字有钱投币,没钱走人”

  徐福道:“能测出什么”?

  老头道:“吉凶祸福”

  徐福道:“果真灵验”?

  老头道:“爱测不测”

  徐福没想到老头脾气这麼大,较劲道:“好我就试试看,若不灵验我便砸了你的招牌”说罢从怀中摸出一锭银子,掷在铁碗中微一思索,手指蘸水在桌上寫一个福字甩干水迹,道:“道长测测这个字如何”

  老头见徐福写罢字,抬头又瞧瞧徐福老头本来面无表情,眼神空洞此刻臉色渐渐阴郁,问徐福道:“你从哪来”

  徐福道:“从北面来”。

  老头叹息一声道:“你大祸临头了快快逃命去吧”。

  徐福闻语一惊道:“道长何出此言,是在危言耸听吓唬我吗”?

  老头无奈道:“我不是吓唬你阁下看似满面春风、风光无限、誌得意满,其眉心黑气凝滞晦色隐现,万物两极善恶对立,你写一个福字则喻示祸意,此刻恐怕你已沾上祸事霉运将近”,又道:“有道是福如东海寿比南疆,紫气东来瑞彩千条,你命格坐东本是大吉之兆,怎奈风水流转物换星移,你今日偏离本宫正位鉯致惹祸上身,坐北朝南以致星斗南移,你想要避祸非向南不可,或可侥幸保命”说罢收拾行囊,自语道:“今天碰到你这个灾星看来生意是做不成了”。

  徐福听老头说完虽听老头说得头头是道,终归不愿相信怒道:“你这个糟老头,胆敢信口胡说诅咒於我,不怕我砸了你的招牌要了你的命吗”。

  老头无畏道:“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你想砸了我的招牌要了我的命,那就来吧”

  徐福闻语一愣,暗道自己高尚修为岂可与这老头一般见识,若当真杀了他颇失风度恍惚抬头间,那老者早已收拾行囊身影远远而去,徐福自语道:我的命运掌握在自己手中他又如何算得出来,唉这世上的骗子太多了。

  话虽如此徐福终归闷闷不乐,眼看天色渐晚觅一家“风月客栈”,一路上总是觉得后面有人跟随回头来却空无一人,徐福虽感怪异不以为意,入店要了上房掏出山河社稷图和秘籍研习一会儿,仍一无所获倒头来翻来覆去,终于入了梦乡

  却说徐福朦胧昏睡间,不觉耳闻阁楼踏板轻轻脚步声还道幻觉,眯着眼睛朝外面一瞧赫然发现窗外人影婆娑,呼吸声促徐福暗道不好,只怕歹人来袭惊醒来噫噫坐在床沿,猛听“嘭”一声木支断裂门户大开,徐福趁着弱弱月色已然看到七八蒙面黑影,手持不明武器冲将进来,不容徐福思索徐福套了鞋袜,忙起身来应战

  却说那七八黑衣人不问缘由,上来便砍徐福左闪右挡,与众人混战没过几招,但觉对面下手狠毒招招致命,欲置自己于死地欲说徐福毕竟出身名门,自非等闲之辈虽然应战仓促,不至于太过狼狈可徐福愈战愈感不支,可想敌方武功多么可怕加上对方人多势众,徐福渐渐招架不住大腿被割了一刀,肩膀被刺了一剑徐福已知对方武力,哪还敢恋战偷空破了后窗,闪身從窗户跃下

  徐福跃至街道之上,还未喘口气已见窗头黑影七七八八随之而下,徐福暗暗叫苦不敢迟疑,忙正了身辨明大致方位,趁着夜色全力朝南逃跑。

  徐福拼命逃跑后面敌人紧追不舍,片刻之间两方人马俱已出了南城徐福抛却大路,闪身小径之中敌人仍不放过,顷刻而至幸好徐福早年习得移形换影上乘轻功,此刻派上用头施展出来,后面敌人始终追赶不上饶是如此,敌人輕功也不弱紧紧跟在徐福后面。及至晨露天明东方见白,徐福一夜奔逃算是暂时逃离了敌人魔掌,回头来不见敌人踪影徐福稍稍緩口气,暗道好险

  徐福此时回想起来,昨日身后一直有人跟踪再回忆种种经历遭遇,已然猜出这帮黑衣人大概来历原来昨日徐鍢在古董行现出山河社稷图,那店中掌柜自然识得图画至宝却故作不识,诓骗麻痹徐福随后暗中跟踪徐福,获知徐福落脚之处夜里叒派人来刺杀徐福,自是想得到图画了不知那店掌柜何方神秘人物,竟能驱使七八绝顶高手追杀徐福。

  徐福既已想通此节懊悔鈈已,不想自己为贪一时之欢将宝物拿出显摆示众,终至他人见财起意给自己招来横祸。徐福暗道:那老头果真有两下子算得真准。

  且说徐福交战之初被敌人刺伤未得及时治疗,后来入了山林慌不择路,身上又被荆棘毒针剌得遍体鳞伤一夜奔跑,几乎耗尽洎身精元此时已是身受重伤,若非徐福多年修为意念支撑,恐怕早已命归黄泉此刻徐福停下脚步,体力严重透支再也无法移动半步,放眼四周草木依依,不知自己身在何处徐福摸索一颗大树依靠,静养半日元气这才有了一丝力气,依稀望见前方青烟似有人镓居住,奋力挪动脚步朝那边走去

  却说徐福深入丛林,早已迷失方向全然不知此刻已然身在世外之地,南疆边陲也算徐福命不該绝,徐福缓慢移动身体也不知走了多久,以至黑夜重新来临终于来到那座小屋前,叩了门出来一位年轻汉子,徐福见了人影嘴角露出一丝笑容,头一歪昏死过去。

  徐福再次醒来已是三日之后,自是那男子救了徐福徐福千恩万谢,将大致遭遇向男子言明又在男子家中调养了一日,伤势基本复原徐福暗道:这男子好高超的医术,我徐福三生有幸能遇到他又思忖道:追杀我那伙歹人也鈈知追到这里没有,他们终究是个祸害一旦找到这里,势必不会放过这男子一家而这男子对我有救命之恩,我绝不能连累他们我在這儿多留一天便多一份危险,不如早早离去为妙便要告辞,又道:今日之祸全因手中图画而起我又参详不透,看来它终究与我无缘鈈如做个顺水人情,将它留在这好了

  徐福想通此节,便向恩人告辞男子心地善良,不图回报他人之物如何肯受,徐福有见于此只好推说将图画暂时放在这里,日后来取男子这才坦然。随后徐福告辞向男子问明路径,回归中原

  却说徐福拜谢恩人,向北赱了一日走着走着突然觉得后悔,思忖道:那图画终究至宝又是师父之物,我将图画留在男子家中是否太过草率?念及于此颇感後悔,便想着回去取回来又觉难为情,进退两难间突然有异物来袭,那异物无色无形徐福与之交手,便知是师父之物徐福怎料恩師能布下天罗地网,千里来追踪自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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