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经典NO.22》的《曹雪芹写红楼梦和他的<红楼梦>》中,关于《红楼梦》的版本下

《红楼梦》版本浅谈
  《红楼梦》是一部杰出的政治历史小说,是形象的中国封建社会的衰亡史。现在大家看到的《红楼梦》,前八十回是曹雪芹的原作,后四十回是程伟元、高鹗等人的续作。原作和续作,都经过多次增删修改,形成了不少底稿本。人们根据这些底本,辗转传抄、翻印,又出现了许多不同的版本。曹雪芹和程、高等的原稿本早已湮没,流传到今天的早期抄本和印本也不多了,已经成为研究《红楼梦》和封建社会历史的珍贵文物。因此,了解一点关于《红楼梦》版本的知识,对于广大读都用阶级观点阅读这部小说,是会有一定帮助的。《红楼梦》版本史告诉我们,这部在中国风行了两个世纪的古典小说,大体上是以八十回抄本和一百二十回印本两个系统先后流传于世的。本文就这两个系统的主要版本,粗浅地谈一点情况和意见,供《红楼梦》读者参考。曹雪芹经历了“十年辛苦”,五次删改,才写定《红楼梦》的前八十回;后几十回有个初稿,还来不及改定,就被贫病夺去了生命,竟使这部小说成为未完成的伟大作品。曹雪芹生前十年中,《红楼梦》稿本曾在他的极少数至亲好友中抄阅评论。而他身后的三十年间,“是书前八十回,藏书家钞录传阅”,有些“好事者”也争相传抄,在庙市中高价出卖,虽然每部售价高达“数十金”,还是“不胫而走”。可见这部小说在当时的士大夫中相当盛行,传抄本一定很多。但是,流传下来的八十回抄本却寥寥无几,有如凤毛麟角。 从现存的几部早期抄本看,《红楼梦》本名《石头记》,书中带有脂砚斋等人的批语,全称叫《脂砚斋重评〈石头记&》。 因此,一般把这个系统的本子统称为“脂砚斋评本”,简称 “脂评本”或“脂本”。目前已经发现的《红楼梦》旧抄本中,前八十回正文或批语属于脂本系统的,大约有十二种,其中具有重要研究价值的有七、八种。过去所谓“甲戌本”、 “庚辰本”、 “己卯本”、 “甲辰本”、 “己酉本”,都是以干支年份取的名称,并不符合这些版本形成的实际年代。这类名称,容易使人误会为“某某本”就是“某某”年的本子,增加考订版本年代的困难。为了避免引起误会,下文介绍的各“脂本”,一律简称“脂某本”。(一)脂京本(旧称庚辰本)——北京大学藏七十八回本《脂砚斋重评石头记》。原本八十回,中缺第六十四、六十七两回。有双行夹批、侧批、眉批及回前四后批。此本于1933年在北京出现。1955年北京文学古籍刊行社用朱墨两色套版影印,是缩印的,所缺两回,据“脂怡本”补入。脂京本虽是用五个底本凑合抄配的,但在现存各种本子中其底本的年代较早,保存曹雪芹的原文和脂砚斋的批语最多,是比较完整的一个脂本。此本第十七、十八回尚未分开;第十九回无回目;第二十回未补完;第七十五因缺中秋诗;第八十回无回目。这些情况,保留了曹雪芹生前原稿的本来面目,是考证《红楼梦》成书过程的重要材料。(二)脂怡本(旧称己卯本)——清怡亲王府抄本《脂砚斋重评石头记》。原本八十回,北京图书馆藏三十八回,存第一至二十、三十一至四十、六十一至七十回,内缺第六十四、六十七两回,据另一个乾隆抄本抄配。最近,在中国历史博物馆新发现一个抄本《脂砚斋重评石头记》残卷,存三整回又两个半回,即第五十五回下半回、五十六军五十八回、五十九回上半回。据研究,此残卷是脂怡本的散失部分。此本有几个特点: (1)第三十四回回末题:“《红楼梦》第三十四回终”, 说明曹雪芹生前一度以《红楼梦》为书名。(2)批语绝大多数在正文内双行书写,只有几处写在正文右侧,这些侧批为别本所无。(3)第十七、十八回尚未分开;第十九回没有回目; 第六十四、六十七回原缺。这些情况与脂京本是一样的。由此可见,脂京、脂怡可能出于同一祖本——“脂砚斋四阅评”本。 (三)脂稿本——指乾隆抄本百二十回《红楼梦稿》的前八十回。全卡一百二十回,由四个底本抄集放改而成,其中前八十回的底本,是两个脂评本。此书发现于1959年春,现藏中国社会科学院文学研究所。1963年1月由中华书局影印出版。这是“脂本系统”中最早的抄本之一,保存了曹雪芹旧稿的一些痕迹,是研究《红楼梦》成书过程的重要资料。 &ki.net/software/xzydq.htm (四)脂刘本(旧称甲戌本)——大兴刘铨福藏抄本《脂砚斋重评石头记》。原本八十回,残存第一至八、十三至十六、二十五至二十八回。此本于1927年在上海发现后,被买办产阶级文人胡适独占了三十多年,作为他宣扬唯心论的资本。1962年,中华书局用朱墨两色套版影印出来。这个本子虽然残缺不全,却有许多优点: (1)这个本子的祖本,可能是脂砚斋的编辑本,就是说,它的底本是从两个脂砚手批本过录的,因此更接近原稿。(2)此本第一回有两段文字,是其他各脂本所没有的,多出八百多字。(3)比本所存各回的脂批,比其他脂本都多得多。有些特别重要的批语,各本郁、没有,此本独存。(五)脂戚本——有正书局石印戚蓼生序本《石头记》。存八十回正文,有夹批、回前回后批。卷首有戚蓼生《石头记序》从正文、批语和版式看,也是一种脂评本。原底本是乾隆时人戚蓼生的收藏本,约在光绪年间张开模得到它的一个过录本,后归上海有正书局老板狄葆贤,据以照相后付诸石印,世称有正本。先后印过三次: 年石印“大字本”。 1920年,有正又印行了一种“小字本”,用大字本剪贴缩印。小字本于1927年再版。此本抄写字体工整,石印精美,但有些地方作了贴改。前四十回的眉批系狄葆贤所加。最近,上海古籍书店发现了有正本的上半部底本,存一至四十回。从藏书印记看,此书由张开模收藏过,至于怎样转到狄葆贤手里的,说法不一。一说张死后是其家属直接卖给狄的,一说通过俞明震,一说通过夏曾佑,究竟如何,尚难断定。 (六)脂宁本——南京图书馆藏抄本《石头记》。存八十回。白纸,无竖栏,行格同戚本。抄写字迹,有的较工整,有的很幼稚。经初步校读,发现有正书局付印时改过的地方,在这个本子中都保存了戚本的本来面目。看来,脂宁本和张开模藏本盖出于同一祖本,是“兄弟”关系,不是“父子”关系。 (七)脂藏本——清蒙古王府藏抄本《石头记》。十二卷,一百二十回大体同脂戚本。此本夹批及回前回后批,大部分与戚本同也有多出戚本的。此外,有六百多条侧批,是别的脂本所没有的,这是《红楼梦》版本史上一个重要的新发现,值得引起研究者的重视和探讨。此本于1960——19611年之际在北京出现,由北京图书馆收藏。(八)脂晋本(旧称甲辰本)——山西发现的梦觉主人序本《红楼梦》。八十回本,全。此本于1953年发现,现藏北京图书馆,晋本的主要特点是:(1)最早正式题名为《红楼梦》,比此以后,《石头记》这个书名渐渐被《红楼梦》取代了。(2)晋本所据底本接近脂刘本,但对正文作了大量的删改,出现了大批异文,程高本沿袭了这些改动。(3)底本的脂批被大量删弃。(九)脂舒本(旧称已酉本)——舒元炜序本《红楼梦》。原本八十回,存第一至四十回,首乾隆五十四年已酉(1789)舒元炜序。正文属脂本系统,经窜改,无批语。吴晓铃藏。北京图书馆藏有它的录副本。(十)脂郑本——郑振铎藏残抄本《红楼梦》。原本回数不详,残存第二十三、二十四两回。正文属脂本系统,经窜改,无批语,现藏北京图馆。(十一)脂靖本——南京出现的扬州靖氏藏抄本《石头记》。八十回本,内缺二十八、二十九两回,第三十回残失三叶,约存七十回,从书中的蓝纸封面和藏书印记的地位看,知道原本为十九小分册,合装而成十厚册,书中有四十一回或多或少都有批语,内容与各脂本大体相同。以戚本对照,其中三十九回都有为戚本所无的批语,共一百五十条。传闻原本已迷失,在尚未重新发现以前,这些摘录的脂批具有一定的资料价值。 (十二)脂亚本——苏联亚洲人民研究所列宁格勒分所藏抄本《石头记》。八十回本,全。此本正文属早期脂本系统,有批语,其中眉批和侧批跟脂批全不相同;夹批与脂京本大致相同。此书是帕维尔·库尔梁德采夫在道光十二年( 1832 )从北京弄到俄国去的。上述十二个本子,同属脂评系统,但从文字内容到抄写形式,又可分为三种类型:第一类是比较正规的脂砚斋评本,如脂京、脂怡、脂刘、脂亚等。脂稿本前八十回未改前的原文,也属于这一类。这些本子尽管出于辗转过录,有的用几个底本拼抄而成,错乱残缺得很严重,但它们的祖本都是真正的脂评本,过录时也极少经过旁人的增删窜改,书名多叫《脂砚斋重评石头记》。书中保存了大量的曹雪芹原文和脂砚斋批语,这对研究曹雪芹和他的《红楼梦》原著,是最可珍贵的第一手资料。 第二类是经过旁人加工整理的脂评本,如脂戚、脂宁、脂蒙等。这类本子保留了脂本的正文和批语,却把批语中的“脂砚斋”的署名全都删去,书名中“脂砚斋重评”字样也抹掉了,只题《石头记》。另外,因前回后和行间,出现了许多早期脂本所没有的批语,有些显然不是脂批,有些接近脂批,因无署名,不能确认。种种迹象表明,这些本子的祖本,是曾经有人加工整理过的脂本。第三类是经过后人增删窜改的脂本,如脂晋、脂舒、脂郑等。脂稿本前八十回改后的面貌,可属此类。这类本子虽也以脂本为根据,但又大量的删改曹雪芹的原文和删弃脂砚斋的批语。于是,有的成了白文本,有的变为程离本的祖本。 1791年和1792年,程伟元、高鹗两次刊行百二十回本,在《红楼梦》版本史上结束了传抄时代,开辟了刊印时代。从那以后,各种版本的百二十回《红楼梦》,象雨后春笋一样涌现出来。这些印本,都以程伟元、高鹗修改订补的活字本为祖本,可以叫做“程高订补本”,简称“程高本”或“程本”。 “程本”系统的版本很多,在旧中国流行最广的,主要的有下列几种: (一〉程甲本——乾隆五十六年辛亥萃文书屋活字本《新锈全部绣像红楼梦》。前有程伟元序、高鹗序。(二) 程乙本——乾隆五十七年壬子萃文书屋活字本。前面增加了程、高的“引言”。程高两次排印时间相隔只有七十天,而程甲本一五七一叶中,程乙本作了改动的竟有一五一五叶之多。据统计,程乙本民程甲本增删字数达21506字,其中前八十回就增删了15537字。这样,程本与曹雪芹原作的距离,就更远了。(三) 程丙本——台湾省青石山庄影印乾隆壬子术活字本。它的底本大体上是用程高排的木活字本的旧版刷印的,但有不少异文。这些异文,有的同程甲本,有的同程乙本,有的与甲乙两本都不同。为什么会这样,还有待于研究。从某些迹象看,此本晚于程乙本,暂定名为程丙本。(四)王评本——王希廉(雪香,护花主人)评:道光十二年双清仙馆刊本《新评绣像红楼梦全传》。这是程本系统中流行最广,影响最大的一种版本。(五)张评本——张新之(太平闲人,妙复轩)评:《妙复轩评石头记》。(六)姚评本——姚燮(梅伯,大某山民)评:《增评协图石头记》。从清末到辛亥革命以后流行的本子,是把玉、张、姚三家评注合在一起印行的。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后,从1953年到1964年,人民文学山版社前后印过四种百二十回《红楼梦》版本。1974年以来,人民文学出版社又重印出版了《红楼梦》现在通行的《红楼梦》百二十回铅印本,是以“程乙本” 为底本校点整理的,属于程高本系统。书中前八十回经程伟元、高鹗修改,与曹雪芹原作有一定的差距;后四十回不是曹雪芹的原作,而是程伟元、高鹗冒名顶替订补的。后四十回里表现出来的某些思想意趣和诗文风格,在程伟元和高鹗的诗、词、文稿中,可以得到印证。当然,承认程、高订补的事实,并不等于说订补得好。他们力求追踪原作,可是,由于思想上的局限性和政治上的顾虑,补作在主要观点上是与原作背道而驰的。补作者没有按曹雪芹的原意续补,只是学了一些笔法,文字还可以。补作的主要功绩是完成了宝黛的爱情悲剧和安排了宝玉的出家,所以现在流行的是一百二十回本。但是,补作无论在思想性、艺术性方面,都远远不如曹雪芹的原作。通过对各脂本的正文和批语的整理、研究,我们已能大致确定曹雪芹原作前八十回的本来面目,推知曹著后几十回未完成稿的轮廓——特别是书中几个主要人物的归宿,以及为腐朽的封建社会敲起丧钟的全书结局。对照一下程、高修改订补的百二十回本,不难看出,前八十回原文经他们“臆改”,许多地方已经失去了“本来面目” ;而他们订补的后四十回内容, 与曹雪芹原来的全书计划和后几十回原稿中的一些故事,完全不同。补作大写什么“沐皇恩”, “延世泽”,“家业再振”, “兰桂齐芳”等等,根本违背了曹雪芹的原意,严重地歪曲了全书的情节结构,大大地削弱了《红楼梦》的反封建的主题思想。可以说,程伟元、高鹗的修改和订补,在曹雪芹的原著上投下了一片封建思想的阴影。曹雪芹的原著,有鲜明的反封建、反孔学、反神学倾向,写成以后,就被封建统治者在政治上宣布为禁书,屡遭禁毁。而幸存的几部脂评本.又长期为地主资产阶级文人所垄断,群众看不到曹雪芹原作的真面目。这样,近二百年来,旧红学索隐派和新红学考证派,被尽歪曲、污蔑之能事,闹得乌烟瘴气,使《红楼梦》如堕五里雾中。用马克思主义观点看待《红楼梦》的版本,认真研读曹雪芹的原文和脂砚斋的批语,有助于我们正确地理解《红楼梦》的主题思想,认识这部古典小说的历史意义和现实意义。《红楼梦》是贾、史、王、薛四大家族的衰亡史,这在原作和脂批中是很明显的。曹雪芹的后几十四原稿,脂砚斋等人见过,他们在批语中提供了一些线索和材料,大概是这样的:贾氏被抄家后,有许多人,包括贾赦、宝玉、王熙凤等,都被捕下狱,以前怡红院中的两个丫头——小红和茜雪,到狱神庙中去安慰宝玉,并设法营救宝玉和凤姐出狱。宝玉在出家之前,同意袭人嫁给蒋玉菡,同时他还放了所有的丫鬓,因袭人的苦劝,才留下麝月一人。宝玉夫妻穷得“寒冬噎酸荠,雪夜围破毡”,倒是蒋玉菡和袭人去“供养”他们。宝玉后来看破“红尘”, “悬崖撒手”,同黑暗污浊的世俗社会决裂了。最后,一场大火把大观园和宁荣两府烧光,“落了片白茫茫大地真干净”, “家亡人散各奔腾”。这就是《红楼梦》原来的结局。 这个结局意味着什么?曹雪芹为什么要这样写?脂砚斋等“批书人”是知道的。因为他们是曹雪芹的至亲,有着共同的活经历,又参与了这部小说的创作活动,对曹雪芹的创作意图和《红楼梦》的主题思想,有比较深切的理解。他们的某些批语中,往往有很好的见解。例如书中第一回写英莲一出场,以被癞头和尚叫做“有命无运累及爹娘之物”,这里脂刘本眉批说:“看他所写开卷之第一个女子,便用此二语以订终身,则知托言寓意之旨。谁谓独寄兴于一‘情’字耶? ! ”接着又写道: “家国君父,事有大小之殊,其理、其运、其数则略无差异。知运知数者,则必谅而后叹也! ”这就是说,曹雪芹写英莲(应怜) ,“有命无运”,实际上隐寓着四大家族乃至整个封建国家都“有命无运”,因而《红楼梦》决不是独寄兴于一 个“情”字的爱情小说。脂砚斋的这种见解,是符合曹雪芹的原意和《红楼梦》的主题的。曹著和脂批,对“特种”学者胡适的“自传体”说,也给了一记响亮的耳光。脂本中有许多迹象表明,《红楼梦》的若干素材取自曹家,然而,作为批判现实主义的艺术大师,曹雪芹并不是在写自传或家谱;作为一个熟悉曹雪芹的文学批评家,脂砚斋既不认为贾宝玉就是曹雪芹,也没有自充宝二爷。第十九回脂京、脂怡、脂戚各本都有这样一条脂批,说:“按此书中写一宝玉,其宝玉之为人,是我辈于书中见而知有此人,实未目曾亲睹者。……不独于世上亲见这样的人不曾,即阅今古所有之小说传奇中,亦未见这样的文字。……合目思之,却如真见一宝玉,真闻此言者,移之第二人万不可,亦不成文矣。”这就是说,贾宝玉这个封建叛逆者的典型,塑造得很成功,他出于曹雪芹的笔下,“活跳纸上”。这个人物的素材主要来源于脂砚等人,但他的反封建的异端思想和叛逆性格, 却比脂砚高得多,强烈得多。这是因为,曹雪芹把实际生活中许多这一类型的人物的思想性格,特别是把他自己反封建的早期民主主义思想,集中起来,提高以后,熔铸在贾宝玉的艺术形象中,使其成为一个理想化的小说人物。贾宝玉既不是实际生活中的曹雪芹,也不是脂砚斋。所以,脂砚在批语中说,宝玉这个人,连他也没有亲眼看见过。这是戏自传体派的当头棒喝!谈论《红楼梦》的版本,不是为了厚古薄今,而是要古为今用.我们要在马克思列宁主义的路线和理论的指导下,详细地占有《红楼梦》的版本材料,这对于深入开展《红楼梦》研究评论工作,帮助广大人民群众更好地阅读这部形象的历史,是很有意义的。 写于197 3年1 0月1 3日 改于1 9 7 4年7月《红楼梦》的版本简介
1、甲戌本:甲戌本,是《脂砚斋甲戌抄阅再评本》的简称。此本第一回独有“至脂砚斋甲戌抄阅再评,仍用《石头记》”一句话,故称之为甲戌本。甲戌是乾隆十九年(公元1754年),甲戌本所据的底本,是最早的,所以此本历来为红学家所重视。甲戌本只有十六回,即一至八回、十三至十六回、二十五至二十八回,乾隆竹纸抄成。此本一开始有“凡例”五条,并有一诗云:浮生着甚苦奔忙,盛席华筵终散场。悲喜千般同幻渺,古今一梦尽荒唐。漫言红袖啼痕重,更有情痴抱恨长。字字看来皆是血,十年辛苦不寻常。此本第一回,较别本多出429字,而且揆诸文理,别本当属漏抄。此本中韵脂批,亦为研究红学的重要资料。如“壬午除夕,书未成,芹为泪尽而逝。”又如“秦可卿淫丧天香楼……因命芹溪删去。”透露了此书原构思中的重要情节。甲戌本原为清末藏书家刘铨福所藏,上有刘铨福跋语,青土、椿馀跋语。此本后为胡适购得,现藏美国康乃尔大学图书馆。据周汝昌先生推断,甲戌本可能是刘铨福的小妾马眉从娘家带来的,因为卷首有“眉”小印。2、庚辰本:庚辰本是《红楼梦》(《石头记》)的一个重要版本,因上有“脂砚斋凡四阅评过”、“庚辰秋月定本”的字样,所以被称为庚辰本。庚辰本系用乾隆竹纸抄成,原为徐祯祥所拥有,后归燕京大学图书馆,现藏北京大学图书馆。庚辰本除缺六十四、六十七两回外,前八十回基本上是完整的。对于此本的评价,学者们亦有争议。吴世昌先生就对它评价不高。1963年,吴先生写出了《论脂砚斋重评〈石头记〉(七十八回本)的构成、年代和评语》(七十八回本即庚辰本)一文,认为庚辰本是由四个本子“拼抄”的,书上的“四阅评过”和“庚辰秋月定本”,是商人为了牟利,故意伪造的。针对吴世昌的观点,冯其庸写了《论庚辰本》的专著,认为庚辰本所据以抄成的底本,是曹雪芹生前的本子,是比较接近原稿的,是弥足珍贵的,何况它又比较完整,共有七十八回。在此之前,冯其庸先生已和吴恩裕先生一起,研究出了“己卯本”是清怡亲王府抄本。此抄本避两代怡亲王允祥、弘晓的名讳。凡“祥”、“晓”字皆缺末笔。令人吃惊的是,庚辰本中也发现了缺末笔的“祥”字。如七十八回《芙蓉女儿诔》中最后一句“成礼兮期祥”的“祥”字,就缺末笔。己卯、庚辰两个版本还有许多相似的地方,足证己卯、庚辰有着十分紧密的关系。总而言之,庚辰本由于保留了七十八回,其底本又是作者所定,所以价值甚高。3、戚序本:戚本,即卷首带有戚蓼生序的版本。现存的戚本,有张开模藏本、泽存书库藏本、有正书局石印本(又分大字本、小字本)。有时戚本也专指有正本。有些本子,虽然没有戚序,但抄写形式、文字特征与戚本相似,也划入戚本的范围。戚蓼生字晓圹,浙江德清人。乾隆二十七年(公元1762年)举人,三十四年(公元1769年)进士,三十九年(公元1774年)以户部主事充任四川乡试副考官,四十七年(公元1782年)出任江西南康知府,不久升任福建盐法道;五十六年(公元1791年)为福建按察使,五十七年(公元1792年)卒。戚蓼生对《红楼梦》十分称赏,他在序中说:吾闻绛树两歌,一声在喉,一声在鼻。黄华二牍,左腕能楷,右腕能草,神乎技矣,吾未之见也。今则两歌而不分乎喉鼻,二牍而不区乎左右,一声也二歌,一手也二牍,此万万所不能有之事,不可得之奇,而竟得于《石头记》一书。……注彼而写此,目送而手挥,似谲而正,似则而淫,如《春秋》之有微词,如史家之多曲笔。试一一读而绎之:写闺房则极其雍肃也,而艳冶已满纸矣;状阀阅则极其丰整也,而式微已盈睫矣;写宝玉之淫而痴也,而多情善悟不减历下琅郡;写黛玉之妒而尖也,而笃爱深怜不啻桑娥石女。他如摹绘玉钗金屋,刻画芗泽罗襦,靡靡焉几令读者心荡神怡矣,而欲求其一字一句之粗鄙狠亵,不可得也。盖声止一声,手止一手,而淫佚贞静,悲戚欢愉,不啻双管之齐下也。……然吾谓作者有两意,读者当具一心……如捉水月,祗挹清辉,如雨天花,但闻香气。庶得此书弦外音乎?或以未窥全豹为恨,不知盛衰本是回环,万缘无非幻泡,作者慧眼婆心,正不必再作转语,而万千领悟,便具无数慈航矣……戚蓼生这篇序文,当视为我国古典小说美学中的重要文献。他在序中指出了《红楼梦》文体的双重性、多重性问题,即优秀的文艺作品,总能引起人的许多联想,这是为什么?再一个,戚蓼生提出了人性的深度描写与文化审美规范相契合的问题。《红楼梦》令读者“心荡神怡”,但却风雅满纸,“欲求一字一句之粗鄙猥亵”而不可得。再者,戚序提出了情节发展的预示性问题,即能从盛中写出衰,从痴中写出悟,从妒中写出情。这其实也是人物性格的复杂性问题。总而言之,戚蓼生已经意识到了广邈深邃的人的心理世界的复杂性,人性的复杂性,他认为优秀的文学作品就该向人性的深邃性、复杂性、矛盾性、模糊性靠近,并根据作者所处的文化传统,找寻出一种恰切的表达方式。4、其他:⑴ 己卯本:己卯本,是《红楼梦》的早期版本之一,原由董康收藏,现归北京图书馆。它的五十五回下半回至五十九回上半回,现藏于历史博物馆。己卯本残存四十一回零两个半回,即一至二十回、三十一至四十回、五十五回下半回至五十九回上半回、六十一至七十回。(六十回、六十七两回系据别本补抄)。己卯本从“只以观花修竹酌酒吟诗”开头。三十一至四十回的总目上,写有“己卯冬月定本”的字样。己卯是乾隆二十四年(公元1759)。此本中的“祥”、“晓”等字缺笔,明显是避讳。经吴恩裕、冯其庸先生考证,此乃怡亲王府抄本。因为老怡亲王叫允祥,小怡亲王名弘晓。别人家是不可能这样避讳的。与《怡府书目》相对照,正相符合。因为(怡府书目)同样避“祥”、“晓”之讳。雍正二年(公元1724年),雍正在曹\的请安折上批:“你是奉旨交怡亲王传奏你的事的,诸事听王子教导而行。……若有人恐赫诈你,不妨你就求问怡亲王。况王子甚疼怜你,所以朕将你交与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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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梦》现存的版本系,可分为两个系统,一个是仅流传前八十回的,保留脂砚斋评语的脂评系统,另一个是经过程伟元、高鄂整理补缀的、删去所有脂砚斋评语的、并续写完成一百二十回的程高本系统。红楼梦的四类批书人第一类:曹雪芹的家人(畸笏(hu)叟、曹棠村)第二类:曹雪芹的亲友(山东的孔梅溪、松斋)第三类:合作者脂砚斋(脂砚)第四类:圈外人(鉴赏、绮园等等)脂评、脂本与脂砚斋批书人脂批,又称脂评,是目前学者公认中国传统小说红楼梦最早的评点。而有别于日后由高鹗与程伟元刊印,并广泛流传的一百二十回版本,有脂批的的红楼梦版本,多为传抄的手录本,内容都不超过一百二十回版红楼梦的前八十回,就是前面重复的部分,内容细节与刊印版也多有不同。因此这类版本又被称为脂本,是大部分学者公认,最接近红楼梦原作者曹雪芹著书原貌的版本。脂评抄本系统——脂本通常所说的脂本,是《脂砚斋评石头记》、《脂砚斋重评石头记》,如今行世为《脂砚斋重评石头记》,现代红学界公认的有三个脂本,即通常说的“甲戌本”、“己卯本”、“庚辰本”。脂砚斋脂砚斋是《红楼梦》早期抄本的一个批语作者。脂砚斋的批语在红学界称为“脂评”或“脂批”,有脂砚斋批语的抄本被称为“脂本”。但脂砚斋其人是谁,与《红楼梦》的作者(一般认为是曹雪芹)是什么关系,迄今未形成一致看法。红学界主要有四种说法:一、作者说,二、史湘云说,三、叔父说,四、堂兄弟说。但从脂批的内容看来,脂砚斋其人与《红楼梦》的作者及其家族应当有着十分密切的关系(也有少数研究者认为脂批只是商家炒作所为),脂批中往往对作者的创作意图和隐喻进行说明,并为红学的“探佚学”分支提供了最直接、最主要的依据。脂砚斋并不是唯一给《红楼梦》作评的人,脂批本中除脂砚斋外,还有畸笏叟、杏斋等人,后来在世的流行版本也有梦觉主人等人作评,但其中脂砚斋是最早作评,而且连续数次加评,往往一语中的、入木三分。通过仔细研究脂批的内容可以发现—脂砚斋和作者关系密切,深知作者著书底里,与作者有共通的生活经历和感受,并且熟知作者著书过程中采用的多种奇法妙法,经常不厌其烦地引导读者步步深入地发现线索,甚至还参与了《红楼梦》成书的创作过程,了解红楼后事,这与仅仅以后世读者身份做批的金圣叹批水浒、毛宗刚批三国是完全不同的,可谓是最早的红学家。可这个神秘人物却从来没有被世人知晓,甚至连是男是女也没有争论清楚,不可不谓是红学界一大怪现象。揭示内幕一、脂砚斋透露了作者家世,感慨平生遭际,揭示了小说与原型背景即曹家相关联的内幕。第一回中癞头僧指着甄士隐大笑,在其所念的四句诗的第三句“好防佳节元宵后”,甲戌本有侧批云:“前后一样,不直云前而云后,是讳知者。”是提示当年曹家被抄没的往事。曹家正是在雍正六年元宵节前被抄家的,故此脂批说:“不直云前而云后,是讳知者”。第十六回甲戌本有回前总批:“借省亲事写南巡,出脱心中多少忆昔感今。”明点康熙六次南巡,其中四次驻跸江宁织造曹家的事。庚辰本在四次南巡接驾时侧批曰:&真有是事,经过见过。”第二十八回,宝玉等人在冯紫英家宴会上喝酒,有庚辰本眉批:“大海饮酒,西堂产九台灵芝日也,批书至此,宁不悲乎?壬午重阳日。”甲戌本侧批:“谁曾经过?叹叹!西堂故事。”西堂是曹雪芹祖父曹寅的书斋。二、脂砚斋透露了文中寓意,注释词语典故,深知拟书底里,揭示了小说写作技巧和艺术创作的内幕。如甲戌本第一回有一段眉批总述“书中之秘法”的批语:“事则实事,然亦叙得有间架、有曲折、有顺逆、有映带、有隐有见、有批语:“事则实事,然亦叙得有间架、有曲折、有顺逆、有映带、有隐有见、有正有闰,以致草蛇灰线、空谷传声、一击两鸣、明修栈道、暗度陈仓、云龙雾雨、两山对峙、烘云托月、背面敷粉、千皴万染诸奇书中之秘法,亦不复少。”脂批中提到的其他具体写作手法还有:伏脉千里、春秋字法、横云断岭法、云罩峰尖法、拆字法、三五聚散法、偷渡金针法、不写之写、未扬先抑法、倒卷帘等等大约四十余种。脂砚斋为书中的隐词廋语,难文僻字,都作出了注解。如“金蜼彝”,就注明:“蜼,音垒,周器也。”“玻璃”,就注明:“音海,盛酒之大器也。”再如,为当时刚刚发明的“逛”字注音,并注明该字出自《谐声字笺》。点明作者为书中人物、地点运用谐音、拆字等手法使其有所寓意。 如“元、迎、探、惜”是“原应叹息”之意,其他如“千红一窟、万艳同杯”则是“千红一哭、万艳同悲”;“霍起”是“祸起”;“娇杏”是“侥幸”;“凡鸟”则合成一个“凤”字等等,这些揭示内幕性的提示,若不是脂砚揭示,读者是很难读出来的。三、脂砚斋揭示了全书的主旨和总纲。全书的本旨是:“无材可去补苍天。” 第一回甲戌本的侧批明确认定这七个字是“书之本旨”。做出了全书的总批是:“身后有余忘缩手,眼前无路想回头。”甲戌本第一回侧批:“先为宁、荣诸人当头一喝,却是为余一喝。”接着在后面正文“雨村看了,因想到:这两句话,文虽浅近,其意则深”处,有侧批曰:“一部书之总批。”揭示了全书的总纲。甲戌本第一回中僧道曾言:“那红尘中有却有些乐事,但不能永远依恃;况又有‘美中不足,好事多魔’八个字紧相连属;瞬息间则又乐极悲生,人非物换;究竟是到头一梦,万境归空。”侧批道:“四句乃一部之总纲。”在“枉入红尘若许年”之后脂砚斋批道:“惭愧之言,呜咽如闻。”在警幻仙子说到有“新填《红楼梦》仙曲十二支”时,批道:“点题。盖作者自云所历不过红楼一梦耳。”四、脂批明确揭示脂砚斋参与了小说创作。脂砚斋可以决定书名。在甲戌1754年之后曹雪芹尚在世的十几年间,《红楼梦》的书名一直叫做《脂砚斋重评石头记》,从“重评”一直到“四评”都保持此书名。甲戌本小说正文有这么一句:“至脂砚斋甲戌抄阅再评,仍用《石头记》。”脂砚斋可以决定一些小说内容的增删。第十三回,写秦可卿之死,有脂批曰:“秦可卿淫丧天香楼,作者用史笔也。老朽因有魂托凤姐贾家后事二件,嫡是安富尊荣坐享人能想得到处,其事虽未漏,其言其意则令人悲切感服,姑赦之,因命芹溪删去。”在透露小说寓意的同时,脂砚斋在涉及与作者关系的批语中用了不少“瞒”字和“假”字。脂砚有批:“真真假假,恣意游戏于笔墨之中,可谓狡猾之至。作人要老诚,作文要狡猾。” 甲戌本有眉批:“不如意事常八九,可与人言无二三。”“此梦文情固佳,然必用秦氏引梦,又用秦氏出梦,竟不知立意何属,惟批书人知之。” “知眼泪还债,大都作者一人耳。余亦知此意,但不能说得出。”似有难言之隐。 庚辰本二十一回有回前批语:有客题《红楼梦》一律,失其姓氏,唯见其诗意骇警,故录于斯: 自执金矛又执戈,自相戕戮自张罗, 茜纱公子情无限,脂砚先生恨几多。 是幻是真空历过,闲风闲月枉吟哦, 情机转得情天破,情不情兮奈我何?凡是书题者不少,此为绝调,诗句警拔,且深知拟书底里,惜乎失名矣。这段话明显是故作遮掩,试想,假如曹公和脂砚斋遇到了这样一个懂得书中三味的知己,欢喜感叹还来不及呢,岂有把诗记得一清二楚,却忘记对方姓名的道理?所以这个客恐怕只能是作者或批者自己,因为怕太过显露引起祸患,故托名于此。从诗的含义上可以看出(如果脂批说此诗句警拔深知拟书底里不错的话):《红楼梦》本是自我攻守,自导自演的一出戏,戏里的两个角色一个是做为小说,情义绵绵的贾宝玉,另一个是含满腔仇恨做批的脂砚先生,这两个角色互相打得很热闹,但都是属于整个红楼大梦的有机组成部分。也就是说脂批对于《红楼梦》是不可少的,缺少了他,读者就只能看到茜纱公子的情无限,而不可能体会到此书的另一面—脂砚先生的恨几多。蒙府本中一句“作者泪痕同我泪”的批语明确了脂砚斋与作者非同寻常的关系。诸如此类的批语还有:第七十四回,写贾琏借当,庚辰本夹批:“盖此等事,作者曾经,批者曾经,实系一写往事,非特造出,故弄新笔,究竟不即不离也。”第七十七回,写王夫人抄检大观园。庚辰本夹批:“况此亦是余旧日目睹亲闻,作者身历之现成文字,非捏造而成者,故迥不与小说之离合悲欢窠臼相对。”第二十五回,写三姑六婆妇女之间的事,甲戌本侧批道:“一段无伦无理信口开河的混话,却句句都是耳闻目睹者,并非杜撰而有。作者与余实实经过。”此类批语还有,写宝钗与母亲商量薛蟠出去吃亏赚钱做买卖的事,庚辰本批:“作书者曾吃此亏,批书者亦曾吃此亏,故特于此注明,使后人深思默戒。脂砚斋。”写丫头四儿变尽方法笼络宝玉,庚辰本批:“又是一个有害无益者。作者一生为此所误,批者一生亦为此所误。”脂砚斋自1754年甲戌重评开始至1774年甲午为止,二十年如一日地对《红楼梦》进行多次抄评,付出了毕生的心血,尤其对小说主人公贾宝玉表现出了非常不一般的感情。脂批表明小说中的故事是作者本人所经历,例如小说写道丫鬟用小茶盘捧茶,蒙府本侧批:“作者非身履其境过,不能如此细密完足。”第十八回写元妃省亲,庚辰本眉批:“非经历过,如何写得出?”脂砚斋明确透露他自己也是大观园中的当事人之一,吴世昌等红学家据此认为,“脂砚斋是贾宝玉的模特儿”,即现实中的人物原型。例如:1.第二十二回的“凤姐点戏,脂砚执笔事,今知者寥寥矣,不怨夫”。第三回,当王夫人向林黛玉介绍贾宝玉时,开口便说:“我有一个孽根祸胎”,甲戌本侧批:“四字是血泪盈面,不得已无奈何而下四字,是作者痛哭。” “每每规谏,宝玉不听,心中着实忧郁”,蒙府本脂砚斋侧批“我读至此,不觉放声大哭。”写宝玉:“面若中秋之月,色若春晓之花。”甲戌本侧批:“少年色嫩不坚劳,以及非夭即贫之语,余犹在心,今闻此放声一哭。”2.第八回,写宝玉被骗,“众人都笑说:‘前儿在一处看见二爷写的斗方儿,字法越发好了,多早晚儿赏我们几张贴贴。’”甲戌本眉批:“余亦受过此骗,今阅至此,赧然一笑。此时有三十年前向余作此语之人在侧,观其形已皓首驼腰矣,乃使彼亦细听此数语,彼则潸然泣下,余亦为之败兴。”3.第十七回,宝玉陪父亲晋见元妃时,贾政说:“岂意得征风鸾之瑞”,庚辰本侧批:“此语犹在耳。”4.第六十三回,写贾蓉与丫环胡调,丫环说:“知道的说是顽”,庚辰本夹批云:“妙极之顽!天下有是之顽,亦有趣甚!此语余亦亲闻,非编有也。”5.第二十回,“前儿和宝玉顽,他输了那些,也没着急。下剩的钱,还是几个小丫头们一抢,他一笑就罢了。”庚辰本侧批:“倒卷帘法。实写幼时往事,可伤!”同是第二十回,李妈妈质问宝玉:“你只护着那起狐狸,那里认得我了,叫我问谁去!” 庚辰本侧批:“真有是语。”“谁不帮着你呢”后,庚辰本侧批:“真有是事。”6.第二十八回,写贾宝玉溜溜达达到了凤姐院里,因为凤姐不识字,让宝玉帮忙,庚辰本侧批:“有是语,有是事。”7.第三十四回,黛玉劝宝玉,“半日方抽抽噎噎的说道,你从此可都改了罢。”蒙府本侧批:“心血淋漓,酿成此数字。”“三春去后诸芳尽,各自须寻各自门”处,甲戌本侧批:“此句令批书人哭死。”8.第二十三回,写贾政“忽又想起贾珠来”,脂砚斋却“批至此,几乎失声哭出”。可见贾珠作为宝玉之亡兄,亦非虚拟,该哭的是宝玉,脂砚斋哭了。第二十五回,写宝玉“一头滚在王夫人怀里。”甲戌本侧批:“余几几失声哭出。”9.第八回,写宝玉“三四岁时,已得贾妃手引口传”,庚辰本侧批:“批书人领至此教,故批至此,不禁放声大哭。俺先姊仙逝太早,不然,余何得为废人耶?”10.第三回,林黛玉进贾府,“三四人争着打起帘笼”,甲戌本侧批:“真有是事,真有是事!”第二十八回,在二人世界,宝玉向黛玉说悄悄话:“万不敢在妹妹跟前有错处。”庚辰本侧批:“有是语。”在“不知怎么样才好”后批:“真有是事。”脂批的价值在脂本出现以前,红楼梦的流通版本以高鹗与程伟元刊印的程乙本为主。程乙本除了缺少脂评、比起脂本系统多出后四十回以外,许多细节也与脂本不同。脂本出现之前,大部分红楼梦的评点者都认为红楼梦一百二十回均为同一人所作。胡适在做了“红楼梦考证”一文后,学者开始怀疑红楼梦后四十回是高鹗所补作、高鹗的续书内容与曹雪芹的原稿不同、并认定脂本是“红楼梦是曹雪芹自传说”的铁证,也因而开启了新红学的时代。而脂砚斋、畸笏叟等人,可能是曹雪芹的亲族,又见过曹雪芹八十回以后的残稿,并于脂评中透露出后来的故事发展,因此脂本除了可以校对前八十回的内容以外,也可以由此探知后四十回原稿的面目。而单纯就小说的美学上,脂批也有其贡献。叶朗(1987)就认为,脂评的意义不止于资料方面的价值。他的美学思想,对红楼梦艺术成就、艺术经验的研究和概括,是其他评点家如王希廉、张新之等人所比不上的。《红楼梦》第二批书人——畸笏叟畸笏叟是仅次于脂砚斋的《红楼梦》的第二大评批家。他是何许人,历来也有几种观点:(1)他是脂砚斋的另一化名;(2)他是曹雪芹的舅父;(3)他是作者的伯父,真名叫曹硕,字竹;(4)他是曹頫的化名(作者的叔叔或父亲),等等。这些观点也是须得商榷的。脂砚斋和畸笏叟是脂评的主要撰写人,在《红楼梦》的早期抄本上,有脂砚斋署名或系年&己卯冬(夜)&可以肯定为其批语者有七十条,署&畸笏(叟,老人)&的评语或 系年&壬午&、&丁亥&等可以确定出于其手的共九十四条。而今存甲戌、己卯、庚辰本均 题为《脂砚斋重评石头记》,己卯、庚辰本又有&脂砚斋凡四阅评过&的题记,故今存约三千条左右的脂评大多数应为脂砚所批。畸笏叟与脂砚斋到底是一是二?其身份如何? 目前意见还未能统一。有人主张畸笏叟即脂砚斋,其主要理由是:①畸笏之名是&壬午&(1762)年开始出现的,&畸笏&出现后即不见脂砚斋的署名。②两者评语的方法、用字、题材、感叹、口气等均相类似。③庚辰本第二十二回有眉批:“凤姐点戏,脂砚执笔事,今知者聊聊[寥 寥]矣,不怨夫!”“前批知者聊聊[寥寥],今丁亥夏,只剩朽物一枚,宁不痛乎!”两批 应出一手。据而推论,前条批者脂砚即后条批者畸笏,两者本为一人。然因前条批语可 以释为畸笏所批,故此推论尚有争议。1964年,靖本批语抄件传出,上引后条批语作: &前批知者聊聊,不数年,芹溪、脂砚、杏斋诸子皆相继别去。今丁亥夏,只剩朽物一枚 ,宁不痛杀!&这样,畸笏叟与脂砚斋就显然是两个人了。只是靖本迷失,尚无确切不移 的直接文献证据。畸笏和脂砚的身份及其与曹雪芹的关系问题,也有诸多不同的说法。认为脂砚即畸笏者,或谓其即作者曹雪芹之续妻,小说人物史湘云的原型,或谓其即作者之叔曹硕。然而脂砚及畸笏的批语有明显非出自女性之手者。如第十八回在“龄官自为此二出非本角之戏,执意不作,定要作《相约》、《相骂》二出”句下己卯、庚辰、蒙戚三本均有双批言及“余历梨园子弟广矣,各各皆然,亦曾与惯养梨园诸世家兄弟谈议及此”诸语,显示脂砚斋是个惯养戏子的纨绔,决非女子;而庚辰本第二十四回醉金刚一段有署“壬午孟夏 ”的眉批,称“余卅年来得遇金刚之样人不少,不及金刚者亦不少,惜书上不便历历注上芳讳,是余不是心事也”,证明畸笏有过与市井流氓交往的经历。而且,曹硕此人的存在亦未曾得到文献证实。其实,畸笏和脂砚的身份可以根据其批语的内容和特征推知。从畸笏的批语可以推知他极可能是作者曹雪芹的父辈曹頫,因为:⑴甲戌本第二十八回页十在&有不遵者连罚十大海&旁有批:&谁曾经过?叹叹。西堂故事。&庚辰本同回亦有眉批:&大海饮酒,西堂产九台灵芝日也。批书至此,宁不悲乎。壬午重阳日。&据曹寅《楝亭集》及施瑮 《病中杂赋》之八诗注,&西堂&是江宁织造署内的书斋,曹寅曾自号&西堂扫花行者&,故自幼在江宁由曹寅抚养长大、后来又经康熙帝特旨挑选为曹寅嗣子并继任江宁织造的曹頫,见到&大海饮酒&就不禁联想起当年在江宁的生活,从而不胜感慨了。⑵庚辰本第十七回、十八回在&那宝玉未入学之先,三四岁时已得贾妃手引口传,教授了几本书几千字在腹内 了&句旁有批:&批书人领至此教,故批至此,竟放声大哭!俺先姊先逝太早,不然余何得为废人耶?&此批应出畸笏之手,&先姊&应即曹寅长女平郡王纳尔苏妃,亦即曹頫之姊。 小说中的元春就是以她为生活原型的。⑶甲戌本第十三回在秦氏托梦一段眉批:“‘树倒猢狲散'之语全[今]犹在 耳,曲指三十五年矣!伤哉,宁不恸杀!”(又见庚辰本)同回末在凤姐想到宁府五弊上方眉批:“旧族后辈受此五病者颇多,余家更甚。三十年前事见书于三十年后,令余想恸血泪盈。”(又见靖本批语抄件)均应系畸笏于壬午(1762)所批。“三十五年”前正是曹頫被抄家的一年(“三十年”系据成数),亦即雍正五年底六年初,所以他加批如此悲痛。⑷靖本批语抄作第122条为第五十三回回前长批,内有“亘古浩荡宏恩无所,母孀兄先无依,变故屡遭不逢辰, 令人断肠心摧。”而此语恰恰与曹□的身世相符。康熙五十一年夏曹寅病故,未满三年其子曹颙又突然病死, 曹頫由康熙帝特旨入嗣并继任江宁织造,当时其母舅、苏州织造李煦奏折亦有“圣主浩荡,洪恩一至于此”之语;而曹頫在雍正年间屡遭严谴,后又因骚扰驿站、亏空帑金等抄家、革职、枷号,确系&变故屡遭&。曹頫在乾隆二十七年壬午(1762)约六十五岁,比曹雪芹长二十岁左右,所以他自 称“叟”、“老人”、“老朽”,秦可卿淫丧天香楼的情节,也是他“命芹溪删去”。靖本批语署年最晚者为“辛卯”,所以曹頫在乾隆三十六年(1771)还活着,其时他已是七十多岁的老人了。脂砚斋年龄与曹雪芹相近,大概是他的堂兄弟。如庚辰本第十七、十八合回描写宝玉害怕严父一段旁批:“余初看之不觉怒焉,盖谓作者形容余幼年往事。因思彼亦自写其照,何独余哉?信笔书之,供诸大众同一发笑。”脂砚与作者随便开玩笑,显系年龄相近 。有的批语点出素材时,透露脂砚与作者曾共同参与其事,如第七十四回写凤姐借当事 ,庚辰本有句下双批:“盖此等事作者曾经,批者曾经,实系一写往事。&再如第七十七 回抄检大观园后庚辰本有句下双批:”况此亦此[是]余旧日目睹亲闻,作者身历之现成文字,非搜造而成者。……此一段,不独批此,直从抄检大观园及贾母对月兴尽生悲,皆可附者也。“又如第三十八回写宝玉叫烫合欢花酒,庚辰本亦有双批:”伤哉,作者犹记矮幽页舫前以合欢花酿酒乎?屈指二十年矣。&这类批语显示脂砚应与作者曹雪芹年龄 相近,且曾在同一个大家庭内生活,则两人的关系自以堂兄弟为近是。清代嘉庆、道光 年间的爱新觉罗·裕瑞在其《枣窗闲笔》中曾称脂砚斋是曹雪芹的叔父,或许是把畸笏叟误以为脂砚斋了。相关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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