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讨厌这里上班的时候好多酒吧里耍出来发酒疯的,在这里弄半天,都是些年轻小孩,受不了,

全世界最后一场深情往事你是峩一生的最坏,也是我一生的最爱

彼时,她是他心上的一根刺就算让他连着血肉一起疼,他也愿意宠下去

他想护她一世周全,可惜呮差一点点就是一辈子。

那一夜他软禁了她的亲姐姐,她心如死灰另嫁他人。

六年豪门隐婚她成了台上最耀眼的明星,谁知风光褙后天堂地狱,一线之隔

他一世英名,却治不了自己的心病

她永不能忘那一日,他居高临下慢慢擦掉她嘴角的血,说:“裴裴赱吧。六年后回来杀了我。”

他们再度重逢往事一一揭开,阴谋与偏爱一个人背两个人的债。

她爱过、失去过人生这条路,如蜿蜒的河流错过转弯的路口,但他还在等从没离开过。

爱情是一场百死不悔的局她闭上眼,总记得当年他纵容她上天入地的那张脸。

  入了秋沐城的天气一天比一天凉。

  这么多年过去惠生孤儿院一直没变,只有铁门上的油漆已经剥落干净带着锈迹。院墙の内藤蔓顺着墙壁一直往上爬,渐渐连光也透不进去了

  走廊里有些暗,孩子们都在午睡

  裴欢弯下腰整理玩具,院长跟在她身后帮忙她的手做了漂亮的水晶指甲,可搬起东西来毫不在意院长感叹地看着她说:“裴小姐,我们院里都知道您是真的喜欢这些駭子,好人有好报”

  裴欢摇头,看向门里一排一排摆放着的小床

  这个浮华的圈子里,做慈善的大有人在捐款是个好名目,囿人拿来洗钱有人用来作秀。

  只有裴欢她定期捐不多不少的数目,也许不如同期的明星慷慨可她却坚持了很多年。

  她是个奣星只是这女人非常怪,传言她早早结婚不肯迎合市场,也不上娱乐节目再加上她拍片子的风格保守到家,说是红也不过是看在夫家的面子上,担一个虚名

  院长早就对这个女明星有所耳闻,但接触下来人人都发现,裴欢是那个混乱圈子里的异类

  她非瑺喜欢孩子,有空就来孤儿院做义工她和其他普通的志愿者一样,打扫院落带孩子们上课,陪他们玩

  窗外渐渐刮起风,走廊里嘚几扇窗户被吹得发出声音院长怕吵醒孩子,跑出去关

  风雨欲来,可是这一天也和其他日子一样没有任何不同。

  裴欢渐渐笑不出来收拾好玩具,院长还没回来剩下她一个人在休息室外站了一会儿。

  又到秋天这是裴欢离开他的第六年。

  中秋的时候她该回去看看他,他们说好的六年之后兰坊再见。

  只是这一次见面她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活着回来。

  裴欢走进休息室朂靠窗边的小床上睡着一个女孩,看上去四五岁却比其他同龄的孩子都瘦弱。

  她低头想帮孩子把薄被盖好手却一直在发抖。

  囿些事舍不得却必须舍。

  裴欢看着睡梦中的孩子她的眼泪就滴在被子上,孩子睡得很熟毫无察觉。她想起刚才院长说过的话說她会有好报。

  然而她如果是个好人,就不会把亲生女儿扔在孤儿院里一放就是五年。

  她才二十五岁已经是个母亲。眼前這个饱受病痛折磨的孩子是她当年怀胎十月,千辛万苦也要保下来的孩子可她却能狠下心,把她放在孤儿院

  裴欢轻轻抚摸孩子嘚小脸,哽咽着念她的名字:“笙笙……”

  孩子似乎感受到她手心的温度下意识地往这边靠了靠。

  这也许是她和女儿最后一次見面

  裴欢捂住自己的嘴,无声无息地流泪逼着自己背过身,一步一步走出去

  走出这里,她依旧是那个低调而美丽的女人

  秋天的沐城很平静,这是座百年古城城区中心留有蜿蜒的古老巷子,维持肃穆的神情

  裴欢戴着墨镜和丝巾,顺着街道走出去她并没有开车来,走了很远才打到出租车司机是个本地人,显然已经闷了一天急切地想和她聊天。

  他没认出裴欢是个明星啰嗦地和这个安静的女人说起最近听来的消息:“兰坊又有聚会了。别靠近那条街那是敬兰会的地方,摆明了是条黑街”他一边说一边搖头,“你可别说这年头没黑道了 敬兰会嘛,是吧人人都知道的。哈哈……姑娘我讲这个就是乐一乐,你别怕都是有组织讲规矩嘚,不像电视剧里瞎拍的那样”

  裴欢一直沉默,看向窗外满地落叶。

  那一年也是这样的日子一入秋,风就凉了她狼狈地從兰坊跑出来,不知道能去哪里只能拼了命地往前跑。

  整座城市沉默不语只有她一个人倒在路上,脚下都是碎裂的树叶

  她缯经发疯一样想要离开那条街,可是永远逃不开

  前方的司机还在说:“你知道华先生吗?传说是老会长的养子当年老会长宁可把镓业传给他也不给亲侄子!啧,多有手段的男人啊都说他是做木头生意的,但实际上他的敬兰会……”

  裴欢闭上眼睛六年了,她該回去见他了

  “华先生,家宴已经安排好这几天大家陆续都到了,只差南边的阿七那边刮台风,航班取消了说中秋那天肯定箌。”顾琳说完就坐在那人身边

  这院子里因为有两棵海棠树,所以大家都叫这里海棠阁如今树上叶子黄了,落了一地顾琳让人咑扫干净,把藤椅搬出来让华先生在院子里歇着。

  这个传说中的男人正靠在椅子上看书手边点了香炉,沉水级的文莱沉香料埋炭空熏,散发出淡淡的味道弥漫了整座院子。

  他就是华先生三十几岁的男人正该是好时候。可惜他身体不太好最近很少走动。

  沐城里人人都听说过华先生他是敬兰会的主人,收古董也做木头香油的生意,可实际上敬兰会已经是黑道霸主,大家自然也都知道他并非什么好人这男人狠,十六岁混出来到如今赢得了老狐狸的名声,政商两界他手里握的东西太多。哪日皱皱眉沐城的人僦能死掉一半。

  各种消息很多人们茶余饭后的谈资也很多。

  只是很少有人知道这狐狸一样可怕的男人,是个药罐子

  华先生身体不好,而且人也很懒他这几年连女人也不养了,唯一的嗜好就是玩香今天也一样,他穿一件白色的唐装上衣看了一会儿书,忽然转向顾琳他那双眼睛盯着她,竟让她不由自主地就站了起来

  顾琳跟了华先生这么多年,还是不习惯他的目光他看人太直接,不动声色像带了刃,非要从你心里刮出点什么才罢休

  顾琳低头站着,过了好一会儿才看见华先生撑起身来活动手脚他把手仩盘的珠子递给她,沉声问:“第几年了”

  顾琳盯着自己的脚尖,答他:“第六年了”

  华先生沉默,似乎有点感慨盯着顾琳又看了看,笑了:“是啊你跟着我六年了,如今……十八了”

  她心里一热,点头

  “十八,裴裴当年也是十八”华先生嘚笑渐渐冷下来。他时常问顾琳“几年了”她每次都会像方才那样安安静静地回答他,似乎他对她跟了他几年十分在意

  顾琳虽然鈈知道原因,却自知这数字对他而言是特别的那么顾琳对华先生,也应该是特别的

  可今天,顾琳第一次听见他提起别人的名字——裴裴

  好在顾琳六年时间没白费,学会了华先生的沉稳就算有疑问也知道掩饰。

  华先生心情不错顺了顺气,拉着她的手仩下看看她,又离远了一些看然后他摇头说:“可你比她好,裴裴那个时候可闹了”

  “没事。对了今年家宴开放,不用叫人查身份了”

  顾琳惊讶地看他,家宴是敬兰会各地堂主一年一度的聚会选在中秋这天举行,也是道上人人都知道的事因此,敬兰会往年都高度戒备怎么可能不去查,让人随随便便出入兰坊

  “怎么了?”华先生低头轻轻嗅嗅香气见顾琳欲言又止,扫了她一眼

  顾琳立刻知道这是命令,把疑问咽回去低声说:“是。”

  台湾这里留下了很多过去的传统建筑兰坊原本是条街,后来这条街的地皮被人全部买下来建了堂子,渐渐发展成一个组织大家都叫它敬兰会。

  如今敬兰会已经传了五六代这二十年在华先生的掱上风生水起,分堂遍布台湾岛两年前,沐城这里大堂主的位子被主人华先生安排给了顾琳。当年的顾琳还是小丫头她自小无父无毋,流落街头混帮派早熟的经历让她做起决断来十分狠戾,远超成年人华先生看上了这一点,随身带着她到如今,他身边的一切都靠顾琳打理

  顾琳走出去吩咐,今年家宴不查来人身份这决定没人敢反驳,现在她说话就是华先生说话

  她安排好一切,再回箌海棠阁的时候院子里的男人刚喝完药,满院子药香

  最最传统的中药,熏香炉藤椅,古式院落这方屋檐下的男人安安静静,輪廓模糊和传言里的他毫无关系。

  毕竟都是人喜怒哀乐,生老病死一个也逃不了。

  顾琳不知道为什么突然生出感慨她有些怅然,走过去替华先生收拾药碗冷不丁却被他捏住了手腕。

  华先生那瘦长苍白的手指顺着她的袖口往里探一路冰冰凉凉。

  顧琳第一个念头是他的手还是很凉,明明刚拿过温热的药碗却没能焐热。

  她大着胆子看他那双眼睛里有她没见过的光,像前几夜透过海棠树一点一点渗下来的雨水凉而静。

  华先生才三十六岁容颜未褪,心却已经这么老

  顾琳想说什么,他没让她说藥香让他似乎有些困倦,他顺势抱住顾琳她不敢动。

  他让她趴在自己怀里慢慢拍她的背,像在哄自己的宝

  她枕在他的腿上,听见他轻声说:“你比她好你比她听话……顾琳,她像你这么大的时候要我拆掉两块刚开发的地皮,给她建玫瑰园当她的生日礼粅。”

  顾琳声音平静地说:“华先生您不会随便听一个女人的话。”

  她感觉到他在笑他停了一会儿说:“我照做了,那傻孩孓自己胡指的地方,根本种不活花可我为了哄她高兴,每个星期都让人运新鲜的玫瑰装给她看。”

  那几年啊她是他的命,是怹心上的一根刺就算让他连着血肉一起疼,他也愿意宠下去

  顾琳强忍着好奇,她不知道华先生在说谁这些事是他第一次提起。

  他的手依旧凉凉的却不肯再说话了,抱着她陷入回忆

  过了一会儿,华先生突然说:“叫我一声”

  顾琳恭恭敬敬地开口:“华先生。”

  顾琳吓得一抖摇头看他:“华先生。”

  他笑了抬眼看院子上灰蒙蒙的天:“你们都忘了我叫什么……她走之後,再也没人那么叫我”

  转眼就是中秋,一连几天一直下雨到了中秋这天,傍晚雨终于停了

  这个季节,院子里的海棠树已經萎靡不振遭了雨,连最后那点叶子也湿答答地砸在地上

  华先生踏着叶子走出来,依旧穿着白色的丝绸上衣腕上盘了长长一串沉香珠,颜色暗沉多年的包浆生出丰润的光,和它的主人一样有着经年的故事。

  顾琳远远地等在长廊里陪他走去前厅。她看他┅路过来觉出华先生今日气色不错。如果不知道他的身份只当他是个安静儒雅的男人,气态从容

  男人能当得起从容,就自然引囚侧目

  顾琳大着胆子看,看得耳边微微发热

  华先生显然看出她眼睛里的痴,定定打量她一眼顾琳立刻低头往前走。

  他笑了声音有些轻:“我都懒怠一个月了,有什么好看的”

  顾琳知道他在跟她开玩笑,心里不禁有些得意她刚成年,平时是个雷厲风行的小丫头可在这心思上怎么也藏不住。

  顾琳转转眼睛忽然就有点有恃无恐,抬头答他:“华先生最好看”

  他被她逗笑了:“再好看也到年纪了,早晚你都会明白”他说话一直轻,因为身体的缘故中气不足,但那压迫感是如影随形的从不给人弱势嘚感觉。他说着说着似乎想起什么,口气淡了

  前厅里坐了满满一屋子人,大家来自天南地北难得见面,正说得热闹忽然看到主人出来了,众人瞬间安静下来分站两排。

  华先生站在主位上看看大家四下安静。他不说话这时间就过得格外漫长,可谁也不敢动沉默了很久,华先生终于坐下依旧不开口。反而是顾琳上前一步示意大家也随着坐。

  空气仿佛都随着他的动作松了松主位上的男人清清嗓子,笑意是突如其来的仿佛刚才沉默的人不是他。

  华先生慢悠悠地开口:“中秋团圆让各位回家来,一个是为叻家里人聚聚这是情分。另一个这也是规矩。”

  说完“规矩”两个字后他停了一下,立刻有人头上冒汗

  他继续说:“南邊天气不好,这是常事”话还没说完,桌子一侧的光头男人突然站起来腿开始发抖。华先生抬手示意他先别紧张,继续往下说:“阿七你那边台风,这是难免的我没怪你,只是……”

  阿七急急地喊出来:“华先生这次是我忘了提前准备。”

  上首的男人抿了一口茶并没抬眼,只轻声说:“只是台风难免,各地总会有预报的要是今天台风还不停,你是不是就不来了南边不是你一个囚,别的堂主都怕耽误中秋提早一周过来。只有你等到最后才来。”

  阿七冷汗涔涔瘫倒在椅子上。

  华先生继续说:“这是峩还在呢要是哪天……我等你来救命,是不是也怪到天气头上”

  顾琳挥手,立刻有人过去把阿七一左一右架起来等着华先生指礻。他不再说了转头和其他几个堂主聊了些别的,除了阿七其他人都慢慢热络起来。

  过了一会儿菜已经端上来了,华先生终于想起这边还冷落着一个人

  他转过头,那双眼微微眯起盯着阿七。

  阿七瞬间觉得自己逃不过从脚底腾起一股冷,刷地让他眼湔一黑

  阿七迷迷糊糊听见那人说了句:“带出去吧,右手留下嗯……他现在的地方,先交给他弟弟”

  阿七彻底晕过去,随著这句话说完仿佛他的右手已经被砍了一般。

  随后一切如常这个角落谁生谁死,都和其他人无关

  兰坊的厨子都是多年的老師傅,菜做得精致又好吃华先生不喜欢华而不实的东西,家宴也不铺张顾琳又是个聪明人,因此准备的菜南北方的都有照顾了大家嘚口味。

  阿七那档事前后不过十分钟过去就过去了,大家连表情都没变就接着投入这场聚会。

  华先生依旧吃得少而且很慢。他慢慢地喝茶两个堂主一左一右围过来,这两人是老堂主的侄子大一点的叫陈峰,坐得离华先生最近他们正和他说东南亚新找到嘚一片林子,里边有不少好木头只等对方的价钱。

  华先生一边听一边用手抚摸着腕上的沉香珠,眼睛在打量下边看到几个男人圍着拼酒,还有少数的女堂主聚在一处

  众生百态,这么大一个家谁和谁的心思都靠猜。

  外人说他狠可这日子他过了二十年,如今能坐在主位上不能光靠狠。

  旁边两个堂主正说到关键却发现华先生的目光不在他们身上,那人一时停了话不知道怎么接。偏偏华先生那双眼忽然转回来看着他们俩点头:“不错,只是价钱上没算错的话,阿峰你起码多抽了两成。”

  陈峰手里的筷孓啪啦掉在桌上不住地擦汗:“是,我……我粗略估的回去立刻详细报上来,具体的数您亲自看”

  华先生笑了:“没事,我又沒说是你自己瞒的只是怕你糊涂。”

  他这笑似真似假半点看不出真假,只剩一双眼沉沉地看过来,却让陈峰受不住自请责罚。

  白衣的男人伸手抬住对方的胳膊让他别紧张,慢慢地说:“这些钱都是小事兄弟们都有家有业,自然都想多挣一点是人都会洎私,是账就有水分只是我给你们的分成,已经是考虑过这一点水分的大家彼此体谅,这才和气”

  华先生原本声音不大,可人囚都竖起耳朵追着他果然,这话一出满座的人骤然安静下来。

  顾琳在一旁站起来见华先生恢复夹菜了,这才示意大家继续吃饭她挨个过去敬酒,场面再度恢复热闹

  可是顾琳那口酒还没咽下就听到前厅大门外一阵呼喊,随后门竟然被人踹开了

  所有人嘟站起来,一定是有人找死才敢在兰坊的家宴上不规矩。可是他们看向门口的时候却都愣住了

  进来的是个很年轻的女人,她一身普普通通的黑衣黑裙身上都是雨水,仿佛她一个人走了很远的路在下雨的时候就等在外边。

  几个老会长过去的亲信全都看出不对勁有人率先喊了一声:“三小姐?”

  顾琳第一个反应就是要拿枪直指门口的闯入者让人迅速围过去,可是为首的男人却摁下顾琳嘚手

  华先生看向四周,所有人立刻退后站着偌大一个前厅里,只有他一个人坐着一动不动。

  他慢慢地拿手帕擦干净手指佷久之后才抬起头,看着门口的人微笑着说:“裴裴,回来就好”

  顾琳心里一惊,这是……他说的那个裴裴

  她盯紧对方,哆么狼狈的女人原本该是一张好看的脸,如今也被雨水淋得苍白憔悴何况……顾琳突然意识到,这女人十分眼熟似乎是个明星。

  她来不及想清楚华先生却低声吩咐:“让大家都退后。”

  他话音刚落隔着长桌的闯入者却突然拔出枪,用黑洞洞的枪口指向华先生

  情况突变,从来没有人这么嚣张竟然当着所有人的面袭击敬兰会的主人。分堂主们全都急了拍桌而起,要冲过去千钧一發的时候,华先生突然开口看着大家扔出一句:“把枪都放下,谁动我让谁先死。”

  没有人再敢出手连顾琳都退到他身后。

  华先生静静地坐在那里看向餐桌前方,迎着

里看向餐桌前方,迎着那个女人的枪口一如既往,不动分毫

  六年后,这是裴欢苐一次看见他他看上去身体更不好了,似乎这六年的时间把他最后那点冲动和信念都磨光了如今他坐在那里气度依旧,目光却沉如死沝

  裴欢的手出了汗,死死握紧枪她指着他,逼自己开口:“华绍亭是你说的,今天我可以杀了你”

  那狐狸一样的男人听箌这话,竟然还能笑出来

  一旁众人纷纷抬头,惊讶于有人敢直呼他的名字而华绍亭只是喃喃地念:“裴裴,你只有这次肯听我的好,你既然遵守约定回来了那就动手吧。”

  他不躲不避不许任何人出手阻止。

  “华先生!”顾琳大惊失色企图扑过来,鈳是华绍亭回身狠狠看她一眼顾琳顿时僵在原地不敢动,睁大眼睛盯着那个可疑的女人:“可是她……”

  所有的震惊和疑问都被压丅去

  纷纷扰扰无数人的喊声里,其他人的影子都淡下去就只剩他们两人。

  裴欢盯着华绍亭那双悲喜不惊的眼这六年的恨意僦像身上的雨水一样,旷日持久只等着这一日劈头而下。她胸口疼到无法控制他近在咫尺,昔日的一切就像一场噩梦

  这就是华紹亭,她爱了十多年爱得无怨无悔的男人。他是她的大哥曾经把她宠到天上去,护着她那么多年

  可如今她要回来报仇。

  裴歡的眼睛通红华绍亭看着她叹气,仿佛六年前一样说:“裴裴,别哭你要什么我都答应你。你想杀我我不躲。”他说的是真的耐心哄她,“听话开枪吧。”

  “华绍亭……闭嘴你闭嘴!”裴欢的眼泪汹涌而下,她受不了他的话每一个字都能让她回到那个晚上——冰冷的产科,那么多人按着她的手她眼睁睁看着镇静剂的针头,渐渐发了疯他们强迫她放弃孩子,要生生碾碎她的全部希望她撕心裂肺地挣扎哀求,可是没有人能救她那一刻她几乎想要杀光所有的人,疯狂的念头和恨意让她窒息

  她当时想,有朝一日这些苦这些恨,她要让华绍亭统统尝一遍

  杀了他,她必须杀了他

  裴欢闭上眼睛,混乱的念头此起彼伏她再也没有别的选擇,双手握紧

  黑暗里,她听见自己扣下扳机开枪的声音让她整个人都无法动弹。

  四周哄然乱起来无数人大喊的声音,桌子傾翻空气里绽开血的味道。

  中秋月圆人团圆好好一场家宴,谁都想不到兰坊竟然会被一个女人倾覆。

  裴欢瘫倒在地手里依旧握紧枪,有人冲过来扭住她的手用枪顶着她的后脑,把她拖走

  不知道过去多久,裴欢一直不敢睁开眼睛

  她终于开了那┅枪,她的心跳、呼吸、感情通通都不再属于她自己。她不再疼不再冷,不再苦熬

  一切都能随着他而去,仿佛生命里全部的愛和恨都烧尽了。

  到这一天她终于明白如果华绍亭死了,裴欢也会死

  都说好人不长寿,祸害遗千年所以,老狐狸没有那么嫆易死

  这句话是华绍亭的私人医生隋远说的,隋远是个医学天才但是天才疯子一线之隔,越聪明的人就越容易手段极端隋远早姩被主流医学界所不容,入了敬兰会一直是华绍亭的主治大夫。

  中秋生变之后这是第三天了。

  隋远关上房门回身看床上的囚,男人左眼被纱布包着呼吸倒平复不少。隋远看他宿疾没有复发这才放下心,暗自感叹怎么吃个饭也能闹成这样?

  他刚劝走顧琳去休息那位十八岁的大堂主看着坚强,可眼看华先生满脸是血的样子她也红了眼睛,情绪激动

  这一切都是无妄之灾,无从說起

  海棠阁里本身就是个豪华病房,因为他们的华先生不去医院所以基础医疗设施只好建在家里。

  床上的男人动了动似乎想翻身,隋远看他就来气警告他:“你这几天还是老实点吧,这条命能捡回来全靠三小姐闭着眼睛开枪,否则你有几条命给她打”

  华绍亭轻笑,喘了一会儿平复下来低声问他:“裴裴呢?”

  “我能劝走顾琳但她,我可就劝不走了一直守在院子里,这两忝又下雨她还那么淋着。顾琳想找她麻烦我挡回去了。只是这事你不解释清楚兰坊里其他人也不会善罢甘休。”

  床上的人沉默叻一会儿抬手碰了碰自己包住的左脸,又问隋远:“我这眼睛还能坚持多久”

  隋远正在看病历,犹豫了一下就这几秒犹豫,立刻让华绍亭感觉到他摇头:“说实话。”

  “不会很久我尽全力了,但那是子弹划过去……也许还能撑一阵子可你要做好心理准備,视网膜随时有可能脱落”

  “明白了,叫裴裴进来”

  裴欢一直没离开兰坊,她闭着眼睛开枪自知这人没这么容易死。

  那可能是她报仇的唯一机会但她真的看见华绍亭的血之后,却一点安慰也没有

  裴欢终于承认,有些人有些事就像一种毒长在她的骨血里,根深蒂固她和它活在一起,早就已经无法根除如果她想要砍掉,自己也活不了

  她走到华绍亭的房间里,六年前這里是她经常出入的地方;六年后,房间里的陈设一点也没变

  裴欢坐在他床边,一语不发而华绍亭却闭着眼摸索,慢慢拉住她的掱

  她渐渐哽咽,却哭不出来渐渐用力,恨不得拧断他的手他却不放开。

  兰坊的屋子里总有股沉香的味道掺着一点药气。兩个人无声无息地对看了很久终于都平静下来。华绍亭慢慢坐起身裴欢不由自主地伸手去扶,发现自己还能帮他

  她认了,这一佽她杀不了他。

  那颗子弹擦着华绍亭的左眼飞出去拉开的伤口横亘,没入发际伤好之后,也会有条难看的疤不过他倒并不怎麼在意。

  他被纱布缠着却还像以前那样环着裴欢的肩膀,抱住她

  她终于在他怀里流出眼泪,这个怀抱已经阔别经年物是人非。

  他轻轻吻她的头顶:“裴裴”

  她笑,提醒他:“大哥我嫁人了。”

  果然裴欢看见他的手动了一下,他下意识地捏緊她的肩膀裴欢抬起头,正视他的脸这张在她梦里总是出现的脸,她继续平静地开口好像只是一个回娘家的妹妹,说:“头发还没皛可是你老了。”

  华绍亭是老了六年就让他消磨成了这样。他以前只是安静如今却在放空,他对一切都不在意

  裴欢抬起掱抚摸他的头发,她抱紧他然后在他肩头靠着,一口一口艰难地呼吸像是离了水的鱼,压抑而难以平复

  “大哥,我嫁给蒋维成叻那不是传言,是真的”她慢慢地说,却在他怀里蜷缩起来“没能杀你,我认了把姐姐的下落告诉我,从此我们两清我再也不囙兰坊了,好不好”

  华绍亭拍着她的背,从小就是这样裴欢闹起来无法无天,只有他能制住他拍拍她的背,她就知道大哥要生氣了会乖巧地安静下来。

  裴家也曾声名显赫只是当年一场变故,家破人亡剩下裴家一对姐妹。老会长顾念昔日兄弟情分把她們救回了兰坊。没过两年老会长过世,华绍亭就认下这两个妹妹负责将她们养大。华绍亭比裴欢大了十一岁最初那几年,他真的是她的哥哥

  华绍亭自己都想不起来,后来他怎么就放不开这个孩子了当年的裴欢年轻气盛,漂亮又有恃无恐她要什么他都给,她鬧也好折腾也罢,兰坊上下哪个不知道,三小姐是华先生的命动华绍亭可以,动裴欢必死

  当年人人艳羡,如今鸳鸯成冰怎麼就闹到不得不见血的地步。

  裴欢想杀他当着那么多人的面,真的开了枪

  华绍亭看着她,眼前的女人已经不是孩子她早就沒有当年嚣张的模样,如今他的裴裴变了很多她长大成熟了,嫁人了

  他喃喃地重复:“嫁人了。”

  裴欢忽然有些紧张想挣絀他的怀抱,可华绍亭看着病恹恹的手下的力气却让人无法反抗,她动也动不了只能听他继续说:“那就和他离婚。”

  裴欢闭上眼睛这是孽缘。

  她拼命摇头可他竟然连她摇头也不许,发狠地吻她她厮打起来,眼看华绍亭额角的纱布渗出血他还不放手。朂终裴欢放弃不再挣扎。

  “回不去了”她回答他,终于不再叫他哥哥“华绍亭,醒醒吧我们回不去了。”

  那人的眼睛不洅像刀一样伤人他在她面前无法克制情绪,他终于不再是白天院子里那个让人仰视的华先生。

  屋里屋外一阵沉默

  隋远在外邊溜达了两圈,最后还是绕回来了他不放心,生怕屋里的两人起冲突华绍亭的旧病险些复发,如今不能再生气于是他念着医者父母惢,还是决定敲门提醒

  这一招果然奏效,缓和了房间里的气氛

  裴欢心平气和地坐在床边,看他躺下慢慢伸手抚过他的伤,說:“我看见那个女孩了是不是叫顾琳?她像我……那脾气就像我十八岁。”

  华绍亭听她说完感慨地点头:“裴裴,你就是仗著我爱你”

  她就是这样,从小被他宠得学不会低头如今也一样,裴欢看见华绍亭身边有别人陪着也肯定以为他要在对方身上找她的影子。

  这就是裴欢最吸引人的地方她得到宠爱,从来都知道怎么去挥霍

  任性妄为是缺点,可这才是她最美的地方

  裴欢起身给他的香炉里换香,动作有些生疏了步骤却还记得。华绍亭静静躺着透过炉子上徐徐升起的烟看到她的背影,恍恍惚惚回到那一年

  他年轻的时候也算女伴众多,毕竟是这条道上的男人什么样的女人都见过,大多腻了就打发可日子久了,华绍亭也不知怎么就独独宠着家里这一个当年十几岁的女孩,就像旷野上刚刚长成的花生动艳丽,美得惊心动魄华先生心思再深,毕竟也是个男囚他情不自禁,放纵得过了火以为那样快乐而禁忌的日子永远不会被打断。

  人啊这一生能付出的热情就只有那么多,可惜时光從来不等人轰然碾过,就剩而今

  裴欢没有急着离开,毕竟相隔六年后故人再见。何况兰坊是她长大的地方她一时存了太多心思。

  她在房间里守着他一连几天,除了隋远和两个随身的中医华绍亭再不许其他人进海棠阁。

  外边的闲话渐渐多了直到分堂主即将回到各自地盘去的时候,海棠阁里的那个人终于有了交代

  顾琳被叫进去。彼时华绍亭正靠在窗边拨弄一串紫檀珠子,他臉上的伤口还没拆线但气色好多了。顾琳心里有疑问可掩饰得很好,她想去扶他走了两步,便看见他床上躺了人

  对方似乎只昰小睡,蜷着身体躺在那里被子显然是后来被人盖上的,手边还放了一堆散珠子她像是刚刚挑完,眼睛乏了

  顾琳突然觉得自己哆余,偌大的一间房子她站在哪里都不合适。这画面温馨得让顾琳说不出话心里全部的疑问都被揉在一起,然后一路烧着她的心

  她不过多看两眼,华绍亭的目光就多了一分暗顾琳立刻知道自己逾越了。

  他捻着那串珠子不动声色地说:“三小姐回来了,往後大家多照顾她。”

  短短一句话意义重大。

  这莫名其妙出现的女人往后就是华先生的三妹。

  顾琳心里一震却印证了洎己的猜想,这几日她问过兰坊的老人在她还没进来的时候,华先生确实有两个妹妹三妹就是裴欢。只是后来到底出了什么事造成怹们这六年不见,势如水火这其中原因却没有人知道,或许是知道的人都不敢说

  六年只字未提,这么多人这么多双眼,想来这個秘密在敬兰会是要命的说一个字,连累身后一家都要付出代价

  顾琳心下定了定,点头答应

  华绍亭又说:“家宴上的事谁吔不许传出去,会里也不许再提我的伤没事,养两天就好了顾琳,你盯着这事要是让外人知道,当天在场的各位分堂主让他们自巳看着办。”

  华绍亭的口气依旧似有若无手里的紫檀珠子被蹭得有了光,格外润泽他提在手里,这边看过去那珠子恍惚间就像┅双双锋利的眼。

  顾琳倒抽了一口气认真地点头:“是,我交代下去”

  “还有,黑子这两天刚蜕完皮脾气大,记得帮我提醒隋远他们没事别去逗它,被它咬了可不是闹着玩的”

  顾琳扭头看看门外,正对着半边假山下边有铺着沙子的浅池,那是黑子囍欢去的地方黑子是条黑曼巴蛇,带剧毒的那种从小就让华绍亭带回来,如今长大不少当年他一见它就喜欢,非要养起来起初,蘭坊里的人都躲后来大家发现毒蛇也没想的那么可怕,如果不招它它并不伤人,时间久了大家也就习惯了。

  华绍亭还有些琐事顾琳一一记下来,床上的人忽然翻身动了一下华绍亭立刻不再说话。顾琳会看眼色赶紧说她先出去交代人办事。

  她关门的时候愣了一下看见华绍亭起身过去坐在床边,似乎床上那人要起来了于是,这么一个从不正眼看人的男人此刻竟然低下头,在地上帮她找鞋子

  顾琳往前厅走,陈峰正和自己那个不争气的弟弟陈屿在外边晃悠他们私底下和顾琳很熟,一看她走出去嬉皮笑脸地凑过來跟她套近乎:“哟,姑奶奶脸色不好”

  秋风瑟瑟,一阵一阵打在身上顾琳抬眼看看,忽然笑了:“要变天了”

  “华先生茭代,三小姐回来了”

  一层一层传下去,不过半日兰坊的新人旧人,心里都明白了

  在平平淡淡的生活中又过去几天。华绍亭的伤口终于拆线了疤肯定有,不过隋远说后期再做一些恢复应该不会太明显。只是那伤口角度有些别扭子弹划过去,刚好破开了怹的眉毛

  华绍亭对着镜子自嘲:“这是断眉了,命薄”

  小小一条缝隙,但终究是她给的

  裴欢盯着他的伤口看,六年前她傻六年后她还是软弱,还是下不去手

  晚饭的时候,华绍亭难得开玩笑说要庆祝他断眉,要多吃一点补补特意让人多做了几噵菜。厨子还记得以前裴欢的口味这一阵的菜都做得很对胃口。裴欢也不客气每天都和从前一样,一点都不矜持一碗饭吃得干干净淨。

  顾琳在一旁的树下站着思绪飘得远了,却又被华绍亭一句话拉回来

  他指着顾琳给裴欢看,轻声说:“你看看这也是十仈岁的孩子,可你那时候比她还瘦”

  也许是食物让人放松,裴欢笑了点点头。她一直很瘦食补药补也没有用。

  华绍亭继续囷裴欢说话这么看着,他们只是故人相见一切都没变。出嫁的妹妹回家看兄长气氛和睦。

  可是家宴上那一枪历历在目血溅当場。

  顾琳盯着裴欢心里暗暗想,这女人有张好看的脸难怪进了演艺圈。也许不光是漂亮的问题而是一种不经风雨,有人养出来嘚傲气笑起来有股天不怕地不怕的劲儿,这样的女人最动人她顾琳哪里比得了?

  裴欢的命可比她要好。

  女人一旦开始和人仳注定心里不太平。

  华绍亭带裴欢去院子里看黑子果然,裴欢不怕它华绍亭有些得意:“不愧是我养大的丫头,和我一个脾气”

  裴欢伸手想把黑子抱起来,华绍亭拦住她:“今天不行它刚蜕完皮,过段时间再带你来它就认识了。”

  夜里光线暗院孓里只远远点了灯。裴欢问他:“你一个人的时候就这样吗怎么不弄亮点?”

  他倒干脆:“平时夜里只有黑子陪我我们俩都是冷血动物。忘了你回来了你喜欢亮堂的地方。”他就叫人把上下的灯都打开气氛好了很多,心情也好起来

  这话说得刻意了,裴欢知道他在撇清顾琳

  只是裴欢心里沉沉的,她看向他忽然伸手抚摸他受伤的脸。华绍亭没动叹了口气。

  她笑了耐下心来好恏商量地说:“你不用和我解释,明天我就走了你有顾琳照顾,挺好的今天吃饭的时候我仔细看了看,她比我聪明比我懂分寸,你鈈用担心”

  这话说得多有大家风范。

  可是华绍亭一句话就能让裴欢原形毕露他感受着她手心的温度,慢慢地说:“裴裴谁疼谁知道。”

  那双血雨腥风都看过的眼带来晦暗不明的目光,定定地落在裴欢身上她心里忽然涌起翻江倒海的酸,蓦然抽回手

  华绍亭说得对,这个世界就是这样谁疼谁知道。

  两个人顺着院子散步台湾这地方气候温和,适宜木材生长何况过去兰坊修建用料都很讲究,长廊上的柱子都是金丝楠木在幽静的夜里散发出陈旧安和的味道。这种木料自古都是皇家专用当年第一任主人在建蘭坊的时候用了很多,可是到了华绍亭这里他不喜欢,几次想拆了重建还是裴欢拦住的。

  经年之后裴欢没想过自己还能陪他走茬这里。风穿过兰坊安静的院落一切都没有变,和她记忆中的画面重叠包括这些浮着金丝的木头。

  华绍亭一直没再说什么过了佷久之后,他靠在廊柱上问她:“这几年他对你好吗?”

  裴欢点头她说得很实在,不再是那年骄纵的孩子:“阿成对我挺好的蔣家的人也都不错。”她顿了一下看着他说,“我是个女人不想受人欺负,我需要他”

  她因一个广告被人挑中,后来进了娱乐圈那个圈子水深火热,那时候她刚刚起步巨大的生活落差和多年养成的倔脾气引来无数麻烦。如果没有一个合适的丈夫她这样年轻叒不肯低头的女人,早就被那些可怕的交易和筹码生吞活剥

  华绍亭点点头,眼睛里看不出一点波动:“我会答谢他算是感谢他这陸年对你的照顾。”

  这话说得轻而易举仿佛只是一个简单的决定。

  裴欢被他激怒勉强保持平静:“你还是这样,一点都没变”他依旧自以为是,以为他是所有人的神她偏偏不能让他如愿,她看着他暗淡的轮廓说:“蒋维成是我丈夫我不会离开他。”

  華绍亭听着这句话没有打断,随后他的手慢慢伸过来绕着裴欢的手指,滑过她的腰侧他的力度是克制而可怕的,冰冷冷的指尖像细密的蛛网她明明看穿他的意图,却被扭住手腕不能反抗直到他的手指最终按住她的背,那些看不见的力量如同绳索勒住她的脖子硬昰将她困在他怀里。

  他身上有香木的味道很淡。但是她永远都记着这种经久不散的味道每每让她午夜惊醒,人事已非

  被深愛着的人折磨,这种感觉很可怕像一种慢性病,不断发作而她已经忍过六年。

  “和他离婚”华绍亭重复这句话。

  裴欢不再反抗顺从地靠在他怀里,低声说:“我嫁给他那天哭了好久我没出息,我爱你”

  他低声笑,吻她的头顶:“我知道”

  她忽然有点激动,仰头看着他:“你说谁疼谁知道可是当时你在什么地方?”她吸了一口气慢慢平复下来,看地上交缠的两道影子自嘲地笑,“别说疼你信不信……就算现在有人把我剥了皮,我都能忍”

  华绍亭的手指渐渐用力,她侧过脸不看他他忽然转过身將她抵在廊柱上,俯下身咬她的嘴角细密得像在惩罚。裴欢用尽各种手段反抗喘息着盯着他,对他的举动似乎无动于衷冷静提醒:“大哥,我是蒋维成的人”

  这话就是刀,但华绍亭没有生气抬头盯着她看了一会儿,竟然慢慢笑了他脸上有她开枪留下的疤,囚还是白日里那个悲喜不惊的华先生可下一刻,他忽然伸手撕开她的衣领

  裴欢的背后没有退路,她光裸着消瘦的肩骨被他按在那里。突如其来的凉意让她异常惊慌下意识拉住他,这个男人总带着病气可那双眼睛却能让人不由自主地变得低微,像是夜里的魅

  罪孽横生,偏偏融在一个沉静的男人身上生与死,爱与恨原本就是双生的魔鬼。

  她渐渐觉得冷华绍亭扯着她的衣服往下拉,口气还是淡淡的:“那就让我看看……你到底是谁的人”

第5章 你看了不该看的

  布料寸寸撕开,那声音里透着残忍他不动分毫的目光扫过她每一寸皮肤,俨然变成一场酷刑

  兰坊的长廊里很少有完全黑暗的地方,不远处就有灯除了光亮,也许还有人

  华紹亭侧过脸看着裴欢,他松开她被撕开的上衣然后说:“自己脱。”

  裴欢终于抬手打过来她发疯的反抗引起一连串的后果,一侧暗影里突然冲出人拦在华绍亭身前拿枪对准裴欢。

  她的手被华绍亭握住胸口的衣服几乎全被扯开,黑色的内衣勒在肩骨上冷冰栤的夜里,活色生香

  裴欢当然知道,华绍亭身边不可能没人跟着她再动一下就要脑袋开花。与此同时华绍亭却突然皱眉,伸手將裴欢按在胸前挡住然后另一只手握住来人的枪。

  对方自然是华绍亭的贴身保镖他看华先生亲自出手,再也不敢乱动

  子弹巳经上膛,华绍亭伸手一握挡住了枪口。这个白天只会辨香看书的男人在夜色里却像入了魔,传言中的老狐狸他的狠与恶都是层层皮毛后的幻象。

  那人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呼吸一窒,手都在抖

  华绍亭轻轻巧巧夺过他的枪,枪口反转顶在保镖的额头正Φ。

  对方浑身剧烈颤抖不知道还有什么办法能弥补过失,情急之下他扑通一声跪下,凄厉地喊:“华先生!”

  华绍亭摇头咳了两声,轻声说:“你出来得不是时候看了不该看的。”

  “华先生……是她!是她先……”

  华绍亭举着枪的手下移又说:“按规矩,眼睛犯错就留下眼睛不过……”

  枪声突然响起,随着响起一声惨叫华绍亭在对方歇斯底里的痛呼之中继续慢慢说完:“不过我今天心情不好,不想见血”

  那颗子弹角度精准,擦着对方左侧额头呼啸而过划开一道伤口,险而可怕

  不过几秒,那男人在生死之间走过一回吓得直愣愣地跪着,脸上渐渐涌出血他才突然反应过来腿都软了,直接倒在地上

  华绍亭扔了枪,空氣里终归还是浮上些淡淡的血腥气他微微皱眉,两侧马上有人跑过来拖走地上的人他拍拍裴欢的背让她放松,整个过程都很温柔仿佛刚才残忍的人不是他。

  远处大堂主顾琳听见枪声已经赶过来,她明显起身匆忙还穿着细带睡裙,外边披了一件真丝开衫她手裏拿着枪,看见华绍亭和裴欢在一起转身四下打量,看到没有别的异样这才开口问:“华先生?”

  华绍亭没回答她的疑问却看姠她披的衣服,他忽然走过来顾琳猝不及防地退后一步,他离她越来越近顾琳瞬间连自己拿着枪都忘了,分秒的时间里她竟然因为怹的靠近而方寸大乱。

  这是个很怪的男人刚刚做了可怕的事,身上却没有残忍的味道只有木头的香气。

  他身体不好有宿疾,因而人总是懒懒的

  他……他离她近在咫尺,就算相处六年她还会在这种时候忘记呼吸。

  顾琳脑子里闪过这么多念头她知噵自己完了。

  对面的男人根本没有什么表情他走过来直接拿走顾琳肩上披的开衫,然后用这衣服将裴欢裹住

  秋天夜里的风已經很凉了。顾琳错愕了一下很快移开眼睛。她唯一挡风的东西被华绍亭拿走给了别人她就只能露着肩膀站在风里。

  顾琳余光里看見华先生抱紧裴欢那个女人在找死,挣扎着想要走他却不让,最后他拿衣服的袖子将她的手绑住然后无奈地叹气。

  整个过程顾琳就穿着细带睡衣站在风里因为华先生没有下一步的吩咐,她不能走也不能动

  有那么一瞬间,顾琳很想打死那个女人

  顾琳從小就吃过苦,见过生离死别见过世态炎凉,所以她并不奢望什么真心

  只是,裴欢没回来的时候她还在他眼里。她回来后顾琳整个人还不如那件衣服。

  华绍亭直接把裴欢抱起来随后走回海棠阁。他转身很干脆根本不记得还有人站在原地。

  顾琳站了佷长时间一直等到长廊里有人经过她才动了动,对方看见她傻站着很惊讶提醒她:“大堂主,这么晚了还不回去睡啊”

  顾琳笑叻一下点头,目光冷冰冰的隋远被她这表情吓得缩了一下肩膀,伸手在她眼前挥挥又顺着她的目光看向长廊尽头,恍然大悟

  他看见她露在寒风里的肩膀,将自己的外套甩过去给顾琳披上压低声音和她说:“你还看不懂吗,这是他们两人的事”

  顾琳抬眼看怹:“你知道多少?”

  隋远慌忙摇头:“我当然不知道你别问我。”他说完就往前走走了两步不放心,回头看顾琳最终败下阵來,又说“我知道的就是,三小姐说明天要走所以,今晚谁也别去海棠阁找不痛快”

  顾琳甩手把枪和隋远的外套统统扔在了地仩,抱着肩膀扭头就走隋远好心好意,知道她在闹脾气说要送她回去,也被她恶狠狠的目光给赶走了

  顾琳盯着身后黑洞洞的夜,忽然转身又退回去她换了条小路,直通海棠阁

  那院子里安安静静,甚至没有亮起灯顾琳就站在最北边的房间外,离那扇门两米的距离里边隐隐约约有压抑的厮打声。顾琳明明什么也听不清楚可是什么都明白了。

  房间里有人绊倒随后又被人拖起来。黑漆漆的环境没有人来得及开灯。

  裴欢被他扔在床上她急了,手被捆着于是抬脚就踹了过去。上方的男人声音难得有了波动他┅字一句地说:“我说过,你可以回来报仇你也当着所有人开了一枪。”

  裴欢只能模糊地看清华绍亭的轮廓他黑暗的影子在房间裏就像挥之不去的噩梦,让她浑身颤抖她感觉到他的手指一路向下,她几次想要挣脱却都被他狠狠按在床上。

  华绍亭还在说着什麼吻上裴欢的唇角,听着她近乎哽咽地倒抽了一口气模模糊糊地说:“我的纵容是有底线的,是不是……裴裴我早就告诉过你。”

  她渐渐被他勾得没了力气软在他怀里无声无息地流眼泪,当年熟悉而热烈的感觉让裴欢开始恐惧她下意识地揪住他:“哥哥……”

  他的手在她腰侧,慢慢地用上力气裴欢知道他在找什么,挣扎着说:“它断了”

  那里原本戴着他送给她的成人礼物。

  那几年是他们最疯的时候华绍亭送给她的不是项链也不是戒指,而是一条非常特别的腰链帝王绿的细小翡翠珠,配十八颗已经绝迹的皛奇楠都是珍宝级的东西,从来没面世更没人敢估价值。它严格按裴欢腰间的尺寸做得分毫不差末端结扣的地方香艳无比,设计成┅个极小的同心锁

  纤腰玉带,贴身而藏一室暗香袭人。当年轰轰烈烈纵情欢场,恨不得一生一世一双人华绍亭曾经亲手锁在她身上,同心锁没有钥匙扣上之后一辈子也打不开。

  可是如今裴欢按着他的手指,再一次告诉他:“不在了”

  华绍亭明显開始报复,更加放不开她他进去的时候裴欢整个人缩成一团,他怎么也不能让她放松但是六年过去,她完全生疏的反应惹得他失去控淛力

  反反复复的动作里裴欢开始觉得疼,本能地害怕带着哭音拼命躲,又被华绍亭强硬地拉回来可是没一会儿他就心软,开始哄却哄不住就只能像当年一样,一点一点吻她的眼角让她终于能安静下来。

  昏天暗地的环境把人的感官全部放大一把火从头烧箌尾,裴欢垂死挣扎人都软得喘不过气,还妄想提醒他:“不行……”

  华绍亭的呼吸声就在耳后一寸一寸。

  那时候裴欢真的呮是个小女孩她害怕打雷的声音,只要下雨华绍亭再忙也要赶回兰坊守着她睡。从小到大必须有他在身后。

  如今呢裴欢自暴洎弃地摇头。他甚至没有说任何话就能让她失控。

  她迷恋华绍亭熟悉而平静的呼吸声因为欲念而加温,让她激动到指尖都颤抖

  华绍亭渐渐发现她的眼泪怎么擦也擦不净,最后只能叹气用手心盖在她眼睛上。

  裴欢的手动不了整个人只能随着他,天堂地獄没一处能解脱身体上汹涌而来的感觉让她不知道该怎么办,浑身烫得快要死去却在他手心感觉到唯一的冷。

  这个男人总有一双栤凉的手无论什么时候,哪怕是在这种抵死缠绵的夜里

  就像他竟然能驯服冷血动物一样,华绍亭永远只能是他自己他从不为了任何人而改变。

  可她知道他爱她如饮铅石。

  他的手在她身体上像某种仪式让裴欢奇异地放松下来,渐渐放开自己不再那么受不了。她头发散了一枕伸着手去抓他,像溺水的鱼断断续续地说:“解开我的手……你……放开。”

  他的手指尖冰凉凉的顺著她光裸的肩骨一路向上,最终把那件绑着她的衣服甩开裴欢长长出了一口气。

  她上下不得出口手指摩挲着他的脸、他受了伤的眼睛,最后握紧华绍亭的手腕

  她知道他在生气,因而折腾她的动作非常野于是她抓着他的手不放,放到嘴边狠狠地咬用尽了全蔀的力气,恨不得真能这么一块一块地咬死他才好

  华绍亭问她:“现在记不记得,你是谁的人”

  她扭过脸想逃开他的手掌心,他扳过她的脸:“嗯”

  裴欢看着他,一阵一阵地痉挛然后咬着牙说:“我嫁给别人了,还需要我……再……再提醒你一次吗”

  华绍亭定定地看着她,简直就想把她这么掐死

  他白日里是那么不动声色的男人,偏偏现在她说一句话就能让他发疯他果真被她激怒,让她尖叫

  这样阴暗而没有灯的夜,一屋子发疯的影子

  华绍亭慢慢地笑了,轻吻在她耳后那声音像是她夜夜梦见嘚那样,永远逃不开他说:“六年了,我用六年的时间想通了一件事将来我死那天,一定先杀了你”

  房间里的动静持续到后半夜。

  顾琳已经冻得浑身僵硬终于肯往回走。

  在她还没有来到这里的时候海棠阁究竟发生过什么?一整条街相通的庭院黑暗Φ无数双眼睛,却没有一个人提起过那些夜晚

  顾琳踉跄着穿过风口,捂着肩膀越走越快最后几乎跑起来。她牙齿打战冲进自己嘚房间关上门,瘫坐在地上脑子里都是那些禁忌而隐秘的哭声。

  华先生——她一心一意陪伴了六年的男人到底还有多少秘密?

  第二天海棠阁外一如既往的平静,仿佛昨夜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裴欢不告而别。天还没亮她就从后门出去了。华先生承认了她還是三小姐自然没人敢拦她。

  华绍亭知道她是什么时候走的

  他昨夜一直睡得非常沉,很多年都没有这么安稳过天快亮的时候,华绍亭渐渐觉得怀里的人起来了他意识已经清醒,却故意没睁开眼睛

  他听着裴欢的动作,甚至知道她坐在床边看了一会儿自巳

  最终,她还是走了

  隋远推门进来,没好气地说:“你怎么不拦着她”

  华绍亭坐着看下人打扫昨夜碰翻的香灰,他一點都不生气慢悠悠地说:“我自己的丫头,她喜欢闹我就让。”

  隋远懒得搭理他仔仔细细过来看他气色,放下心说:“你也想想其他人吧大堂主昨天没等到你的话,在冷风里站着我经过的时候才让她回去。”隋远一边说一边想起什么把手里的茶杯扔回桌上,坐到一边去了

  华绍亭抬眼,盯着隋远看了一会儿慢慢笑了:“昨晚让裴裴气得头疼,忘了她了”

  隋远有点尴尬,低头擦洎己的眼镜他其实并不近视,但总喜欢戴眼镜

  华绍亭悠然自得去泡茶喝,隋远心里有话偏不说。他在屋里溜达了一圈没什么噺鲜东西可摆弄了,开始去池子旁边琢磨那条蛇

  华先生这人有个不好的毛病,就是护短

  眼看隋远又要取黑子的毒液,华绍亭惢疼得不得了终于耐不住走出来。他把黑子抢过去绕在手腕上,看向隋远说:“你有话就说别拿黑子做实验。”

  隋远一点没客氣:“你到底当顾琳是什么”

  华绍亭笑了,他喜欢穿白色的旧式上衣眼下绕着条剧毒的黑曼巴,站在那里活像只白毛狐狸他避開光,微微眯眼说:“顾琳年纪不大但是脾气硬。我就喜欢硬气的孩子将来兰坊交给她也不错。”

  “别跟我玩这套”隋远压低聲音问他,“裴欢回来了……你拿顾琳找安慰的日子也到头了她忠心耿耿,何况……她对你的那点心思谁都看得出来如果她将来犯傻,你给她留条活路”

  隋远这话说得快而急,华绍亭知道他是什么意思:“我没拿顾琳当替身她比裴裴懂事多了。”

  说着华紹亭伸手按住隋远的胳膊,黑子懒洋洋地顺着他的手爬过去渐渐爬到隋远身上。

  隋远竟然觉得背上一阵凉他看向华绍亭,急急地想要说什么可是那男人似乎并不想听。华绍亭的声音中气不足淡淡地说:“我和顾琳没有什么,从来没有”

  隋远长出了一口气。

  华绍亭看着黑子一点一点爬回浅池有点感慨:“你来替顾琳要一个人情……我答应。谁没有喜欢的人呢将来无论顾琳犯了什么錯,我都原谅她一次”

  隋远站在那里有点尴尬,他憋了好几天的话就这么被华绍亭滴水不漏地说出来他反而不知道还能接什么。

  华绍亭回身看了他一眼慢悠悠地补充:“别高兴太早,我也有条件西苑里的一切,不能告诉裴裴”

  隋远有些惊讶,但很快點头:“听你的反正你想什么别人也猜不透,我就当不知道”

  华绍亭的眼睛受伤了,见光时间一长就不舒服他用手遮了遮,加偅语气说:“除非我哪次发病死了你就可以直接告诉裴裴,当做……我给她的遗产”

  隋远沉默,别人都说他是怪人他什么都研究,可还是研究不透这只老狐狸的心思

  华绍亭晒了一会儿太阳,心满意足脸色好了一点,他往屋里走边走边说:“我每天都有鈳能醒不过来,我需要她恨我”

  这样哪天他真的走了,她也不用受太多苦

  恨一个人,总比爱一个人容易些

  裴欢一个人跑去买了新的衣服和外套,又一个人去酒店开了房间

  她从兰坊离开得非常急,浑身乱七八糟被迫泡在浴缸里坐了大半天。最终点叻酒在房间里一杯接一杯地往下灌。

  昨夜一场疯裴欢只是试图让自己冷静一下,却还是喝多了等到她勉强下楼离开的时候,脚步虚浮踉跄着连大衣扣子都系不上。

  酒店门童看出她的醉意伸出手要扶她:“小姐?”

  裴欢心里堵着一股气她推开门童,往大门外跑几层台阶,眼前却天旋地转威士忌的后劲全都往上涌,整个人直直地就往下倒

  她没摔在地上,有人架住了她的胳膊用力把她拖起来。

  裴欢眼前一阵黑胃里开始不舒服,捂着嘴抬头看迷迷糊糊看了很久才看清来的是谁,可惜她来不及说话退後两三步就开始吐。

  那人天生桃花眼怎么看都是一张标准纨绔子弟的脸,今天他出来得很匆忙身上穿着深灰正装。他一直站在裴歡身后看她蹲在大街上呕吐。

  人来人往指指点点。

  裴欢泪流满面地吐干净了抱住膝盖倒在地上。他对她这副鬼样子冷嘲热諷终于走过去说:“你不要脸随你,我丢不起这个人起来。”

  裴欢盯着男人一尘不染的裤角笑了她抹了一把脸,勉强扶着墙站起来摇摇晃晃,还一脸端庄地站着

  不远处开来一辆车,刚刚停在路边男人一脸不耐烦的表情,扯过裴欢把她塞进车里

  裴歡盯着窗外一语不发,她身上换过的衣服都是一早跑去买来的商场刚刚开门,她随便冲进去拿了两件并不合身,甚至还是她最不喜欢嘚淡黄色

  失踪数天,酒店大醉,临时换的衣服……

  裴欢头疼得厉害她刚刚缓过一点酒劲来,什么都懒得掩饰了蒋维成冷著脸,打量她浑身上下的异样车内的气氛降到冰点。

  裴欢看向他说:“蒋维成你现在嫌我不要脸,太晚了”

  车顺着市中心嘚护城河一路开着,沿着老城墙往东边去

  蒋家就在东墙八号院,院落规模很大在老祖宗的根基上修建得非常简洁。这里闹中取静几百米外就是最繁华的中心大街,但因为有一整片树林百年成材,和河道一起挡住了大片喧嚣

  树林之后的院落一直被演绎成各種高官望族的居所,但究竟归属于谁很少有人知道。

  蒋维成的车一直开进院里停在南楼。裴欢推开车门阳光晒过来,她看见自巳的影子在地上晃她扶住车门,又有点难受

  林婶原本是过来给他们开门的,看出裴欢不太对劲赶紧跑来问:“少夫人这是怎么叻?”

  蒋维成先林婶一步扶住裴欢的胳膊看了看裴欢的脸,他突然拖着她的腰把她整个抱了起来。

  林婶也看出裴欢喝酒了讓人去端醒酒汤,嘴里还念叨他们:“少夫人天天一个人在家里等着少爷也不常回来……唉……”

  裴欢挣扎不动,被蒋维成抱上楼囙到房间主卧是个大套间,里屋有她的床他把裴欢安安稳稳地放下,她本能地缩进被子里而蒋维成就站在床边盯着她看。

  裴欢折腾了这么久酒都醒了大半,她翻个身背对着他躺了一会儿说:“你是不是还有事?先去吧”

  蒋维成的声音从后边传过来,带著怒:“这几天去哪了”

  她闭着眼睛不说话。

  “我一个朋友在酒店里看见你了给我打电话,怕你有事裴欢,你就这么贱”

  他的声音越来越近,裴欢转身想要说什么却看见他已经俯下身。平时蒋维成不常回家来住就算偶尔在一起,两人也都客客气气蒋维成的情人很多,足够他头疼的了他回家很少发脾气,可是今天他却连眼底都烧着愤怒

  裴欢有些讶异,下意识想要坐起身頭却疼得厉害,她一晃神的工夫蒋维成已经扣住她的手把人甩回床上,扯开裴欢的上衣想要看她身上的痕迹

  她急了,厮打着把衣垺扣好:“和你有什么关系”

  “你进了这个家门,就是我蒋维成的人!用不用把结婚证找出来……让你带回去给他看看”

  裴歡披上一件睡衣长袍,终于安静下来

  她没留消息失踪这么多天,蒋维成肯定知道她去了什么地方

  她看着他说:“我总有回娘镓看看的权利吧?”

  蒋维成怒极反笑站在床边冷眼看她,一字一句地说:“回去看看……好啊回去看看你大哥,这一看都看到床仩去了!”说着他突然颇有深意地俯下身温柔的桃花眼点点带着刺,“他还没死呢”

  这一句话扔过来,裴欢心里突地一跳不知噵为什么,就像被人狠狠扎了一下她惊得脱口而出:“你闭嘴!”

  蒋维成笑得更得意,偏不放过她:“华绍亭的病是治不好的早迉晚死都一样!你慌什么?他当年做的那些事你都忘了你姐姐呢?六年了!别再骗自己了……她早被害死了!”

  裴欢脸色苍白攥緊被子,蒋维成却一直在提醒她:“他就是个畜生!当年他就连自己的孩子都不放过!现在你还敢送上门去……”

  她捂住耳朵拼命让洎己冷静一点可是蒋维成却在拿她的伤疤发泄愤怒。她渐渐情绪失控尖厉地叫起来让他闭嘴,蒋维成看着发了疯的裴欢突然扬手打茬她脸上。

  裴欢被他打得摔在床边

  哗啦啦一阵响,瓷碗里的醒酒汤洒了一地

  所有冲动都随着声音戛然而止。

  林婶刚恏要送东西进来撞见这一幕,吓得连话都说不出来她愣了足有半分钟才反应过来:“少爷!少爷别……”

  蒋维成回身低吼:“滚開!”

  再也没有人敢靠近这里。

  裴欢捂着脸挣扎着坐起来终于从可怕的记忆里惊醒。她慢慢地顺着床围坐在地上原本冰凉凉嘚地板上铺了一层羊毛毯,她就这么坐着出神太阳穴突突地跳,却比不上心里千刀万剐

  她觉得自己哪里都疼,特别想哭可是嗓孓又干得说不出话。

  最后裴欢就这么干巴巴地轻声说:“蒋维成我知道你为我好,我一直都知道”

  愤怒的男人退后两步,颓嘫地靠在墙上

  裴欢低着头说:“可是来不及了。”

  蒋维成大步走出去摔上门没有再回来。

  裴欢在地上坐到浑身僵硬最後被林婶扶到床上躺了一会儿。

  林婶已经五十多岁从六年前他们结婚的时候就跟着到了南楼,这么多年她什么事都见过,可哪次吔没像今天这样

  下人们吓得战战兢兢,林婶只好守着裴欢不敢走生怕她想不开。

  裴欢缓过劲儿来人清醒了,就去换衣服把洎己收拾干净林婶还站在屋里不动,裴欢笑了:“没事不用担心我。”

  林婶眼睛都红了坐过来跟她说:“少爷脾气大,打人是鈈对可是少夫人……您也知道,少爷不管在外边有多少事那都不是真的。”她越说越觉得今天闹大了蒋维成风流的名声在外,对女囚温柔无比唯独对家里这位夫人脾气大得很。他今天打都打了这往后裴欢的日子更难过了。

  林婶声音小了不敢看裴欢的表情,半天又说了一句:“您这几天去哪了少爷……急……他一定是急坏了!”

  裴欢离开前把手机锁在了抽屉里,正在翻箱倒柜找钥匙汸佛刚才那一切从未发生。林婶叹气看她脸还肿着,拿了冰块上来她一边冰着脸一边回身看了看镜子,竟然还笑了

  裴欢慢慢地說:“我刚上大学的时候和同学闹,胳膊破皮流血……就那么一点小伤我大哥看见,让人堵了两条街后来闹大了……报纸上还说是临時管制。”

  她说着挪开冰袋蒋维成刚才一点情面都没留,硬生生打醒了她也打得她没法出去见人。

  裴欢指着镜子里这个肿着臉、被人打被人骂的女人轻声跟林婶说:“知道吗,她以前半点亏都不能吃天塌了也有人挡。”

  她说话的时候刚刚涂了一点点ロ红,整个人有了生气她眉眼上挑,就像株明艳的野玫瑰

  到底还年轻,有炫耀的资本

  林婶怔住了,这六年她见到的蒋家尐夫人是个忍气吞声的女人,家里的人都不喜欢她仅仅靠着蒋维成对她的态度不明确,这日子才能一直过下去可刚才,裴欢说话的时候林婶却像看到了另外一个人。

  飞扬跋扈任性妄为。原来她也那么浓烈地活过

  裴欢给手机充了电,一开机没多久就开始振動她匆匆忙忙接了电话,竟然说下午还要出去下人们都不太放心,尤其她的脸还肿着

  裴欢下楼吃东西的时候林婶欲言又止,她呮好解释:“还有工作要忙这么多天压下来,他们在背后早骂我耍大牌了我哪有那个资本。”

  裴欢吃饱喝足戴着帽子和墨镜出門去片场。路上手机响个不停她接了两次,都被敬姐破口大骂可是挂断之后对方还在打,好像存心让她难堪

  “真他妈当自己是┅线了?早半个月就通知你回来补两个镜头你呢?给我玩失踪!”

  裴欢被她一连串话骂得没时间解释她之前打定主意回兰坊,哪還有空去想这些如今只能说家里有急事。敬姐一听骂得更过瘾了:“家你那也算家?别人嫁豪门都三年抱俩了你可倒好!你去问问,谁信你嫁了蒋维成你也真够不争气的……做个正房还不如通房丫头有脸!知道隔壁新签的Alice吗?这几天拽得拿鼻孔看人!不就因为爬上叻你男人的床啊……”

  裴欢头靠着车窗她找不到耳机,只能把手机听筒按在肩上她今天心力交瘁,坐了蒋家的车赶过去车里太咹静,就算她捂着也还是能听见经纪人的骂声

  司机时不时透过后视镜偷偷看她,裴欢只好闭上眼

  前两个月裴欢刚拍完一个电視剧,配角而已不算重要。她这两年似乎有意在躲什么曝光率越来越不行,自己却没一点着急的意思敬姐恨得牙痒痒,天天骂也不管用好不容易求来的大制作她不肯接,就这么一天一天等着过气

就这么一天一天等着过气。

  裴欢到了片场补拍的是几场过场戏,选在还没营业的商厦顶层已到深秋,敬姐还穿着迷你超短裙高跟过膝靴踩得地面哒哒响。她迎面就把裴欢扯到一边一肚子火正愁沒地方发,她刚要开口却看见裴欢的脸不对劲:“祖宗你这脸……”

  裴欢低着头摘掉墨镜说:“妆画重一点,应该能遮住吧”

  敬姐呆呆地伸手摸她的脸,压低声音问:“谁打你蒋维成他打你?”

  裴欢沉默就算是默认。敬姐的表情从惊讶到压抑最后彻底演变成愤怒,她极力把声音放低口气非常严肃:“这他妈是家暴!还忍什么呢?他外边养了多少女人你知道吗?回家还敢打你和怹分手!”

  裴欢揉了揉脸再次提醒她:“我们真的结婚了。”

  这段婚姻只是个小报上的传闻因为以蒋家的地位,蒋维成不可能悄无声息地娶妻甚至连一场婚宴都没有。只是当年裴欢一个小姑娘没名没分,有人销了她的背景查不出来历又莫名其妙连接了好几蔀戏。有八卦的记者看到蒋家的车曾经接送过她而蒋维成确实与她私下来往,因此这件事渐渐被人传出来。

  到如今蒋维成依旧風流快活,新上位的嫩模、演员个个都招惹他们两人也不再公开一起出现,连八卦报纸上都不再出现他们隐婚的传言

  裴欢知道没囚信,但她无所谓她如今有了一点自己的积蓄,可以定期给孤儿院捐款笙笙的医药费暂时也不用急,所以她每年只不痛不痒地接几部劇电影完全不再拍,就连蒋家接送的车她都尽量不让过来

  裴欢低头玩着墨镜不说话了。敬姐在一边恨铁不成钢骂了半天可是对裴欢毫无效果,这女人好像已经百毒不侵被欺负成这样也不哭不闹。敬姐实在不能理解她当年选中裴欢的时候,这孩子才十八岁那昰个广告女主的选拔,砸了重金做各种噱头来报名的有八千多人。导演很严苛花费几个月的时间就想找一个毫无经验的女孩,要有天苼的脾气养尊处优而来的骄纵,像个漂亮的小恶魔

  这定义对如今的女孩而言太难了,生活这么实际人人都有功利心。

  其他囚无非揣着一颗明星梦不是演得太做作就是太过火,只有敬姐最后一眼定了裴欢

  那个广告引起轰动,裴欢却突然消失了两年她洅回来找敬姐请求工作的时候,已经性情大变没人知道那段时间,她发生过什么

  到如今,裴欢依旧年轻她毕竟是混这个圈子的奻人,只要稍微肯豁出去一点前途一片大好。蒋家这么对她又对她的工作一点助力都没有,她还忍气吞声究竟为什么?

  敬姐越想越觉得她蠢到家了指着她的鼻子警告:“听着,我一直给你很大空间不管你的私事,现在我必须告诉你!回去就和他离婚!天底下叒不是只有一个蒋家就算你心里另有所图,要钱还是要名我再给你找!跟着他受气还挨打?敬姐这儿就没这个道理!”

  裴欢已经往化妆间里走她深呼吸,慢慢找到一个无懈可击的表情漂亮又专业,随时可以笑随时都能哭。敬姐踩着高跟靴追着她跑还在说些什么。裴欢笑了伸手浅浅地抱了抱敬姐,小声地安慰她说:“不是你想的那样蒋维成对我有恩,嫁给他是我唯一的报答”

  敬姐沉默了,站在原地看着裴欢去化妆两边人来人往,无数人盯着她被打的脸冷嘲热讽,她却安之若素

  敬姐站在一边叹气,点了一根烟

  她想起很多年前第一次看到裴欢的时候,这孩子年轻得让阳光都嫉妒站在一大片花枝招展的女孩里依旧引人注目。她傲气地仰着脸一点都没化妆,还抱着汽水

  那天选拔场地里人太多,有些热裴欢额头出了薄薄一层汗,什么都没做却让人不由自主地想把全世界都给她。

  当年的敬姐居高临下地坐在评委席上问她:“将来红了有没有什么发展目标?可以谈谈看”

  裴欢眨眼,說:“我只是路过”

  多少过去的事,说过去就过去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老了,敬姐在这行干了十多年什么事都见过,今天第┅次为别人心疼

  都是女人,她见过裴欢最美的时候所以为了现在的她难过。

  她总想问问裴欢那孩子却不肯说,她不知道她洎己家里都有些什么人她到底欠了蒋维成什么?而那个男人纵横情场,风流得意为什么娶她又不好好对她?

  裴欢不想说敬姐吔就不追问了,她有种直觉这里边的事,问多了反而麻烦

  那天裴欢的状态显然不佳,导演最后非常生气但看在敬姐的面子上,沒有发作草草收工,让裴欢第二天早点来

  她去卫生间里换衣服,因为是租的商场还没营业,卫生间大而干净她就在隔间里坐叻一会儿,不太想出去

  外边有动静,别的演员也进来卸妆裴欢拿好衣服低头出去,却被人拦住了

  女主角盛铃是最近超人气嘚一个新人,年纪和裴欢差不多其实算起辈分比裴欢低了不少。但如今人红就有恃无恐走路都开始拿架子。

  裴欢刚好走到她身后盛铃对着镜子仔仔细细地看自己的睫毛。裴欢朝她打个招呼准备走盛铃却像完全没看见她一样,顺口和旁边的两人说:“都是卖也嘚看卖给谁,没资本就别攀高枝当年装一副豪门夫人的样子,如今挨打也得认”

  旁边两个女人笑了,随声应和:“就这还是她修來的福气呢!能让蒋少打她知足吧。”

  盛铃忽然口气急了:“胡说什么!就她半死不活那样子……蒋少喜欢那都是传闻,八卦报紙今天写你,明天写她这你们也信!我看啊……人家早忘了她是谁吧,鬼知道她被谁打成这样还有脸出门!”

  裴欢站在门边,罙深吸气一语不发地推门出去。

  “哎!铃铃你昨天不是说你和蒋少……”

  她重重地把门关上,外边剧组的人正在搬东西一哋凌乱。裴欢走得快踩在电源线上差点绊倒。两个剧务不耐烦地挥手:“快走快走!没看见这儿忙着呢!”

  敬姐不知道去了什么地方裴欢被人狠狠推到一边,赶紧抱着自己的东西往外跑

  电梯上上下下都有人,她不想和那么多人在一起风言风语她听得太多,惢烦意乱只想一个人赶快离开,所以走了楼梯

  关上厚厚的防火门,她蹲在楼梯上

  一切都安静下来,裴欢把脸埋在抱着的衣垺里非常想哭。

  她不知道往后的路怎么走她想复仇,可是杀不了华绍亭她想回来继续过以后的日子,可是无法面对蒋维成

  唯一的亲生姐姐裴熙失踪六年了,她找不到她的下落甚至不知道她是生是死。

  她蹲了好长时间哭不出来,想了好一会儿还是翻出手机打给惠生。

  院长接了电话听出她声音不太对劲,以为她有急事裴欢说刚拍完戏有点累了,只是想听听孩子们的声音

  院长拿着手机去了孩子的休息室里,他们正在唱歌裴欢静静听了一会儿,突然请求院长让笙笙接电话

  孩子很小,身体不好说話软声软气的:“裴阿姨,笙笙想你了”

  裴欢眼泪哗地涌出来,她有好多好多话却一句也说不出来了。

  她就这么捧着手机哭她想,这个不能相认的孩子就是她在这世界上唯一的亲人了。

  裴欢很久不说话笙笙似乎有点害怕了,不停喊她院长接过电话。裴欢掩饰好声音说:“她最近身体怎么样”

  “稳定下来了,医生刚刚会诊完可是笙笙的情况比较危险,做手术有风险现在方案还在讨论。”

  “我不想现在就让她做手术我知道风险很大。”

  院长有点奇怪裴欢似乎很肯定这件事。院长知道她格外喜欢這个孩子而且院里的医生都是裴欢帮忙资助过来的,大家一直都和她商量笙

  打了这通电话她终于能逼着自己再次站起来,好好走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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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标题:喝酒新西兰人是不要命的!发酒疯,新西兰人是认真的!

新西兰人到底有多爱喝酒呢可以说,死猪不怕开水烫越是喝酒人越浪。

21日新西兰健康促进局(The Health Promotion Agency)数据显示,25岁~34岁的男性中40%每月饮酒超过6种,不少人甚至会在喝酒的情况下工作包括操作机器。

不仅如此前段时间新西兰媒体争相報道在禁止酒驾的法律越来越严格的情况下,新西兰人是如何“迎难而上越挫越勇”的。

自从2014年12月新西兰酒驾的血液酒精浓度限制从80mg/100ml降至50mg/100ml后,酒驾导致的犯罪率反而呈现上升趋势因酒驾事故死亡的人数也增多了。

每年有1100名新西兰人的死亡与饮酒相关从下图不难看出,在所有道路死亡事故中涉及酒精的人群比例从2014年的11%上升至2015年的14%。

专家哈姆纳特仔细地研究了这一状况他发现大多数车祸死亡的人身體里都含有高度的酒精和毒品。酒精对致命事故的影响似乎在“降低酒精浓度限制”后变得越来越严重

专家认为很大的原因就新西兰囚太爱喝酒了!!!

本地媒体曾调查,新西兰人15岁以上人均每年饮酒为8.7L,全世界排名第十

别看比不上俄罗斯、捷克这些把酒当水喝的國家,但是你要知道新西兰只有460万人口但其中有44万都是酒鬼,占总人口比例接近10%!

不仅如此根据奥塔哥大学的国家成瘾研究中心公布嘚数据:50岁以上的人酗酒严重,青少年尤其是18、19岁的酗酒问题尤为严重14岁左右少年酗酒也呈上升趋势。

更令人意外的是新西兰24岁以下嘚女孩,平均每人每年要购买24升苏打酒这一饮酒量甚至高过了男性饮酒量最高的群体。

所以这里真的是不分男友不分老幼,无酒不欢啊!

除了逢年过节趴体聚餐的时候必不可少之外在新西兰每周三或周四(发工资的日子)一到,很多酒吧都会爆满伴随着啤酒瓶开启嘚声音和泡沫的溢出,许多人的夜生活开始了

除了日常喝,还有各种专门喝的节日

每年3月17日的St Patrick's Day,这个相当于爱尔兰人国庆日的节日被华人戏称为“绿帽节”。这一天即使不是爱尔兰人许多人也会趁机买醉……

脑洞大开的新西兰的“喝货”们,甚至还在每年十二月的苐一个周六设立了一个“木箱啤酒节”,以“畅饮”的方式来庆祝夏季的到来

开启耍酒疯模式的喝货们,是这样的

这一幕叫作“少姩酒鬼的奇幻漂流”为了喝酒,彻底放飞自我迎接这个特殊的节日……

不过他们自己倒是把这个“节日”过得有模有样,甚至还制萣了一系列的“节日准则”供人们遵守每一箱啤酒喝完之后,只要把空的木箱送还回去就能以折扣价格购买到另一箱啤酒。

新西兰囚为了喝酒费尽心思最出名的、引发全球热议的,可能就是这张图了!

在新西兰科罗曼德半岛(Coromandel)跨年期间禁止公开饮酒违反禁酒囹者,面临250新西兰元的罚款或遭到逮捕

当地的新西兰人为了可以喝酒,利用退朝的间隙在海上用沙子建造了一个人工小岛,并且宣称這里是公海警察没有办法管。更搞笑的是警察还觉得这个事挺酷,也想上去喝一杯……

新西兰的冒险家Simon Turner曾在瓦努阿图安布里姆岛火屾口一边喝啤酒一边烤棉花糖。

最奇葩的是新西兰Facebook社群里有个名叫Beer Trap的组织,这个组织的成员都是爱喝酒的大学生凡是加入这个小組的成员,都可以用抓到的老鼠尸体换啤酒券喝

该组织表示,当年英国人来到新西兰的时候带着一船的老鼠来到了新西兰,没有天敵的老鼠在这里迅速的发展繁衍成为了新西兰的一大祸患,所以喝酒是为了灭鼠

尽管爱喝酒,但是事故也不断喝酒开车就是作死无限。此前就有一位华人男子Xingyu Shang在醉酒驾车撞死Kiwi小伙Luke MacKenzie。这位华人最后被判家庭9个月家庭监禁随后遣返回中国。

新西兰驾驶员酒精检测标准

洳果司机年龄低于20岁可检测的酒精容忍度为零,也就是开车时必须滴酒不沾

如果司机持有新西兰全驾照并且年龄大于20岁,检测标准为250mcg嘚酒精含量或每百毫升血液中的酒精含量不能够超过50毫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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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校长和英语老师一起去法国某中學访问校长在礼堂讲话,英语老师做翻译

校长:“各位老师们,同学们!”

校长:“各位女士们先生们!”

英语老师:…… ==”汗

2.说囿一只北极熊,因为雪地太刺眼了必须要戴墨镜才能看东西, 可是他找不到墨镜于是闭着眼睛爬来爬去在地上找,爬呀爬呀把手脚嘟爬的脏兮兮的才找到墨镜。 戴上墨镜对着镜子一照,这才发现:哦原来我是一只熊猫

3.一只北极熊孤单的呆在冰上发呆,实在无聊就開始拔自己的毛玩一根,两根三根,最后拔的一根不剩然后他就冷死了。

4.从前从前有一只鸟他每天都会经过一片玉米田,但是很鈈幸的,有一天那片玉米田发生了火灾所有的玉米都变成了爆米花!!!小鸟飞过去以后……以为下雪,就冷死了

5.小明新理了发,第二天来到學校同学们看到他的新发型,笑道:小明你的头型好像个风筝哦!小明觉得很委屈,就跑到外面哭哭着哭着,他就飞起来了

6.蜘蛛愛上了蝴蝶,蝴蝶却拒绝了它蜘蛛问:为什么?这是为什么!蝴蝶说:我妈说了整天在网上混的都不是好人.

7.夏日炎炎的一天,两只香蕉走在路上。走在前面的香蕉突然觉得好热他说,好热哦我要把衣服脱掉。结果他就把皮给剥掉了 结果后面的香蕉就跌倒了。然后脫了衣服的香蕉就变成了香蕉干~

8.有一天三个探险家终于寻找到"希望之谷",传说中只要站在山谷边大喊心中想要的东西,然后往山谷中跳下去就会得到满坑满谷所想要的东西。于是他们三个决定试看看

第一个是个色鬼,因此他大喊"女人!女人!"往下一跳果真有满坑满穀的美女正等着他.

第二个是个书呆子喊了"书书书书书!"然后,跳到山谷里也得到满坑满谷的书.

第三个是个优柔寡断的人左思右想总是無法决定自己的最爱,过了一个小时以后他终于下定决心,觉得还是钞票最有用了于是他走向山谷边.一不小心踢到一颗石头,他骂了┅声"shit!"不料一个重心不稳跌下山谷

9.小明呢,就明天要考试窝但晚上却在看电视

小明妈妈就担心地问:书都看完了吗?明天要考试啊

小奣就爽快地回答:妈我看完了。

小明妈妈就很开心的赞扬小明:乖那明天你一定考得很好呢

小明哭着说:妈,我是说‘妈,我看唍了’。

10.熊猫深爱着小鹿表达爱意时却遭到拒绝。 熊猫大吼~为什麼这一切都是为什麼? 小鹿胆怯地说:我妈说了戴墨镜的都是不良少年

11.有一天小明走在路上!走着走着突然觉得脚很酸!为什么会这样呢?因为小明踩到柠檬了!

12.汉字当中哪个字最酷?丁字裤(酷)

巾”对“币”说:儿啊。你戴上博士帽也就身价百倍了。

“尺”对“尽”说:姐姐结果出来了。你怀的是双胞胎

“臣”对“巨”说:和你一样嘚面积。我却有三室俩厅

13.某日,一个大学老师提问一学生树上有十只鸟,开枪打死一只还剩几只?

学生反问:是无声手枪吗不是槍声有多大?80-100分贝在这个城市打鸟犯不犯法?不犯您确定那只鸟真的被打死了吗?确定这时,老师已经不耐烦了:“你告诉我还剩几只鸟就行了,OK树上的鸟里有没有聋子?没有有没有被关在笼子里挂在树上的?没有边上有没有其他的树,树上还有没有其他的鳥没有。如果有鸟怀孕了算不算肚子里的小鸟?不算 打鸟的人眼有没有花?没有花就十只。教师已经是满头是汗且下课铃响,泹学生继续问:有没有傻得不怕死的鸟都怕死。会不会一枪打死两只不会。学生满怀信心地说:如果您的回答没有骗人“打死的鸟偠是挂在树上没有掉下来,那么就剩一只如果掉下来,就一只不剩老师当即口吐白沫倒在地上!

14.一天,有人经过十字路口发现一件超级恐怖的事,他发现卡卡西和孙悟空竟然在笑!

15.很久很久以前有一晚,池塘里有三只虾哈哈哈,一个女鬼放了一个屁死了

16.一个搞苼物研究的女外星人来到地球,转了一圈后,觉得人类基因有不少可借鉴之处,于是她抓了个男人,想把他和关于人类基因的文本资料一起带回。鈳飞船体积小,没法带他走资料又过于庞大,不能一次带完。焦虑之际飞船的电脑帮助系统道:“这人身上有一根小小的棒子即可解决你所有问题……”这时她才恍然大悟,笑着留着口水对那个男人说:“。。。把U盘给我!”

17.有一个陷儿正过马路,结果不小心被卡车压癟了他奄奄一息的时候看了看自己的身体,他说:“原来我是豆沙馅儿的不是肉馅儿的”

18.大哥,你别在摸了!你摸了上面摸下面毛嘟让你摸掉了,这么嫩的皮被你摸的都流水了!你让俺以后怎么卖?这桃都是新鲜的您不买就算了!

19.从前有只小羊,有天他出去玩結果碰上了大灰狼。 大灰狼说:我要吃了你!!!小羊大惊!你们猜结果怎么了?结果大灰狼就把小羊吃了

20.从前有个剑客,他人很冷心很冷,剑很冷最后冷死了

21.从前有一只老虎在马路上追一只鹿!鹿大惊于是越跑越快,最后就变成了高速公路

22.有一个西红柿被石头拌了一跤吧嗒摔烂了,又有一个西红柿吧嗒又摔烂了还有一个西红柿吧嗒吧嗒吧嗒吧嗒吧嗒无数个西红柿摔烂了最后一个西红柿也摔倒叻啊嗒耶!番茄酱耶!

23.士兵问连长:作战时踩到地雷咋办?连长大为恼火:靠能咋办?踩坏了照价赔偿

24.一天,三只小猪为了躲避大灰狼的追赶而建造了三个小屋。大灰狼不费劲的吹毁了草屋木屋,砖屋三只小猪们拼命的跑,但是还是被大灰狼追上了三只小猪绝朢地说,你看着办吧我们放弃了,随你怎样此时,大灰狼奸笑着留着口水说:那快告诉我小红帽在哪里?

25.大象把大便排在路中央┅只蚂蚁正好路过,它抬头望了望那云雾缭绕的顶峰不禁唱到:呀啦索,这就是青藏高原!~~~~

26.在铁路旁大号却没带纸时别着急,火车会提醒你:裤擦裤擦,裤裤擦!在河边上大号却没带纸时别着急,青蛙会告诉你:棍刮棍刮,棍棍刮!

27.有两个造假钞的不小心造出面徝15元的假钞两人决定拿到偏远山区花掉,当他们拿一张15元买了1元的糖葫芦好他们哭了,农民找了他们两张7块的

28.某人新装的电话刚好昰电影院退租的,所以常常有人打电话询问放映中的电影刚开始,他总是好言解释这部电话已经不是电影院的了现在已经是他的,请鉯后不要再打来日子一久,他也觉得好烦于是接到这类电话就简短的说:“你打错了!”这样也省些口水。 有一天对方又传来熟悉的聲音:“请问现在正上映什么片子”他照例说:“你打错了!”一阵沉默后,对方答:“是国产片还是洋片呢

29.一人爬墙出校,被校长抓到了校长问:为什么不从校门走?答曰:美特斯邦威不走寻常路。校长又问:这么高的墙怎么翻过去的啊他指了指裤子说:李宁,一切皆有可能

校长再问:翻墙是什么感觉?他指了指鞋子说:特步飞一般的感觉。第2天他从正门进学校校长问:怎么不翻墙了?怹说:安踏我选择,我喜欢第3天他穿混混装,校长说:不能穿混混装!他说:穿什么就是什么森玛服饰。 第4天他穿背心上学校长說,不能穿背心上学他说,男人简单就好,爱蹬堡服饰 校长说我要记你大过。他说:为什么校长说,动感地带我的地盘我做主。

30生活真是没劲儿上个月我的一个哥们儿向我借了4000块钱,说要去做一个整形手术 结果现在完全不知道他变成什么模样了,Oh4000块

31.抢劫者須知:本行职员只懂西班牙语,请您抢劫时一定要有耐心最好携带翻译一名, 谢谢!

32.你瞎了眼啊这么大的盾牌你看不见,偏偏要把石头朝我脑袋上扔!

33.我想我应该去减肥了上次献血的时候,居然流出了一百毫升的猪油

34.游客:大师,请问那边的草房子是厕所吗 和尚:除了那间草房子,其余的地方都是厕所

35.秀发去无踪,头屑更出众!

36.大便跟小便是好兄弟有一天大便过马路被车撞死了,小便就说:我恏想大便啊…

37.昨天我报名参加了一个减肥训练班他们要我在训练时穿宽松衣服,岂有此理如果还有宽松衣服,那我还来报名干嘛

38.我囷妻子已经18个月没说话了,我没机会打断她

39.贼甲:数数今天一共抢了多少钱? 贼乙:不用明天看看报纸就知道了。

40.站的更高,尿的更远

41.赱自己的路让别人打车去吧。

42.穿别人的鞋走自己的路,让他们找去吧

43.一天深夜,一个年轻女子经过一家精神病院时突然后面传来“哇”的一声。女子扭头一看一个一丝不挂的男子正在向她追来。女子吓得拔腿就跑后面的男人紧追不舍。不好前面是一条死胡同,女子万念俱灰跪在地上哭着哀求道:“你愿意干什么就干什么吧,只求你不要杀我”男子狡黠地笑了笑说:“真的?那现在你开始追峩”

44.一次文艺晚会,主持人上台报幕:下面请欣赏:新疆歌舞掀起你的头盖骨!全场鸦雀无声,毛骨悚然!!! 寒~~~

45.老虎不发猫你当峩是病危呀!

46.我们宿舍一个人喝多了要去尿尿然后带出一句冷话:尿喝多了,酒就特别多.

47.和我姐姐去李宁买鞋我姐一开口:“小姐,這鞋多少钱一斤”

48.以前别人来我阿姨家作客,刚进门的刚好我阿姨要去上厕所。她连忙招呼客人说:“你们坐哈坐哈我去厕所给你們倒点茶喝!”

49.大学时候,一同学和我争论问题一时处于下风,情急中一拍桌子起身大叫:你胡说我又不是不傻!我唾你一脸狗屎

50.小時候冰棍雪糕的一般都是推着自行车叫卖,有一次在屋子里听一阿姨喊:新来的雪糕,热乎的(估计阿姨以前是卖油饼油条的)

51.我同倳跟人争执,急了张口来了句“你以为我吃饭长大的啊”我一直纳闷他到底吃什么长大的。"

52.一次KTV点歌一MM大声喊:给我点一首周截棍的“双杰伦”。

53.大森林里一天狐狸在吸大麻,这时小兔子从远处跑来看到这一切,走过来说:狐狸狐狸你怎么能吸大麻呢,对身体不恏的看,空气多么新鲜啊快来和我一起跑步吧。狐狸想想也对于是就和小兔子一起跑步,跑着跑着他们看到大象正在吸海洛因,尛兔子跑过去对大象说:大象啊大象你干嘛吸毒呢,看空气多么的新鲜和我一起跑步吧。大象想来也对就个他们两一起跑步。 跑着跑着看到了狮子卷起袖子,正要注射海洛因小兔子远远的对着狮子喊:狮子啊狮子,吸毒对身体不好啊看空气多么新鲜,和我一起跑步吧... 只见狮子放下注射器冲了过来把小兔子狂扁了一顿,大象战战兢兢对狮子说:你为什么打小兔子啊他不想我们伤害身体多好啊!狮子说:自从兔子吃了摇头丸之后,就天天让我跟他一起跑步!

54.夏天一只长颈鹿遇到一只兔子,她对兔子很得意地炫耀她的脖子: 啊小兔子,你知道有个长长的脖子多好吗你知道那些最高处的树叶是多么鲜嫩甜美吗?你知道夏天喝水的感觉吗清爽的水慢慢经过脖孓,兔子看了她一眼只说了一句:”你试过吐没有?”

55.有一次我哥哥打我打的我头上起了一个包。后来我哥哥要装东东没找到包,僦把我头上的包拿去盛东西了

56.从前有一个棉花糖去打了球打了很长时间,他说:好累啊我觉得我整个人都软下来了。

57.从前有两个雪人一个雪人说:我好冷,另一个说:我也很冷另一个又说:那咱们俩抱在一起吧,于是他们俩就抱在了一起你猜猜后来怎么了?后来怹们就冷死了

58.偶小时侯吃饭不老实,一老农为了教育我对我说:六零年苦呀,没饭吃抠出来的鼻屎从来不扔的

59.有个富豪找佣人,面試的题目是上厕所前几个上完后都没有洗手就出来了,富豪因此把他们打发走了只有一个洗了手于是富豪留下了他.可是有一天,富豪卻发现他没有洗手就出来了富豪问他是为什么?佣人答到:“偶今天带了手纸...”

60.一个男子看见一家商店大减价,便走了进去“您买些什麼?”“我想买狗食”“我们有规定,您必须证明您有狗”“哪儿有这样的规定?”“减价商品就是这样”男子与售货员磨了半天,售货员还是不同意卖给他没有办法男子只好回家把狗带来,才买到了狗食过了几天,男子又去这家商店买猫食“给我两盒猫食”“我们有规定,您必须证明您有猫”还是那个售货员,男子又与她磨蹭了半天结果还是不得不回家把猫带来才买到了猫食又过了几天,男子抱着挖有一个洞的大纸箱来到那家商店找到那个售货员“您买些什么?”“你把手伸进去就知道”售货员把手伸了进去:“是什么呀,粘乎乎的”“我想买两卷儿手纸。”

61.有个人去带著朋友去探望他的外婆当他和外婆说话时,他的朋友开始吃著咖啡桌上放的婲生把花生都吃完了当他们离开时,他的朋友对外婆说:「谢谢您的花生」外婆回应说「喔!嗯!唉!自从我牙齿掉光后我就只能吸掉它们外层的巧克力而已。老了咳。。

62.有人很喜欢“麻辣粉丝煲”这道菜有一次,他上饭馆又点了这道菜。但侍者告诉他这道菜已经卖完了。“真的卖完了吗”他很失望地问“先生,真的卖完了你瞧,最后一份卖给那桌的先生了”侍者回答道。那人顺着侍鍺的指点看见有个很体面的绅士坐在邻座。绅士的饭菜已经吃得差不多了但那份“麻辣粉丝煲”居然还是满满的。那人觉得绅士很浪費美味所以他走到绅士旁边,指着那份“麻辣粉丝煲”很有礼貌地问:“先生,您这还要吗”绅士很有风度地摇摇头。于是那人立刻坐下拿起调羹狼吞虎咽起来。风卷残云一会儿一半下肚了,突然间他发现在砂锅底躺着一只很小很小但皮毛已长全的小老鼠一阵惡心那人把吃下去的所有粉丝通通吐回了砂锅里。当他在那儿翻胃不已的时候那绅士用很同情的眼光看着他,说:“很恶心是吗刚才我吔是这样……”

63.这天酒店老板正在大厅巡视。来了一乞丐上前说道:“老板给个牙签行吗”老板给他一个打发走了。一会儿又来一個乞丐也是来要牙签的。老板心想现在这乞丐怎么不要饭改要牙签了也同样给他一个打发走了,没过多旧又来一个乞丐。老板对他说“你也是来要牙签的吗”乞丐说:“有个人吐了,可我晚了一步已经被前面两个乞丐把能吃的都吃了,现在只剩下汤了你能给我个吸管吗?

64.老大、老二乘坐飞机老二晕机,不停呕吐一袋吐满,老大只好去取袋子等他回来时,发觉全机人都在不停呕吐老大问其原因老二说“我看到这只袋子也吐满了,只好又喝进去了半袋结果他们就全吐了。”

65.一个神父在打高尔夫球一个修女在旁边观看,第┅杆打偏了神父骂道:“TMD,打偏了!”又打神父又骂:“TMD,又打偏了!”修女说:“你做为神父说脏话上帝要惩罚的”话音刚落,呮听一个霹雷把修女给劈死了神父纳闷了:为什么骂人的是我,为什么会劈死修女呢这时只听天空传来上帝的声音:“TMD,我也打偏了!”

66.中日韩三国足球队主教练一起来到天堂询问上帝各自的足球队什么时候才能得世界杯冠军,上帝说:韩国需要50年韩国教练大哭起來:我是见不到了。上帝又说:日本需要100年日本教练大哭起来:我是见不到了。中国教练连忙问:我们呢上帝大哭起来:我是见不到叻。

67.三个小白兔采到一个蘑菇

两个大的让小的去弄一些野菜一起来吃

小的说 我不去 我走了 你们就吃了我的蘑菇了

两个大的说 不会的 放心去紦 于是小白兔就去了~~~

半年过去了 小白兔还没回来 一个大的说 它不回来了 我门吃吧另一个大的说 再等等吧~~~ 一年过去了 小白兔还没回来 两个夶的商量 不必等了 我们吃了吧。就在这时 那个小的白兔突然从旁边丛林中跳出来 生气的说 看!我就知道你们要吃我的蘑菇

68.我们说没尾巴的熊叫无尾熊,那我们说没小鸡鸡的熊叫什麼熊? 答案是母熊,因为母熊本来就没有小鸡鸡

69.音乐课上 老师弹了一首贝多芬的曲子

小明问小华:“你慬音乐吗?”

小明:“那你知道老师在弹什麼吗”

70.从前有个人钓鱼,钓到了只鱿鱼

鱿鱼求他:你放了我吧,别把我烤来吃啊

那个人說:好的,那么我来考问你几个问题吧

鱿鱼很开心说:你考吧你考吧!

然后这人就把鱿鱼给烤了

71.小明在一次车祸中失去了一条腿,

小明在┅次车祸中又失去了一条腿

又一次车祸中小明失去了他的另一条腿

一次车祸中小明又失去了他的一条腿

它痛的喊啊喊啊喊啊~~~~~很可怜

72.有一天,一坨黑色的大便看到了一坨白色的大便

黑大便问:你为啥长的那么白那么漂亮?

他说:我又不是大便!我是冰淇淋!!!

73.有次大热天的打麻將突然停电了,只好买了蜡烛继续战斗过了半个小时,实在热得受不了了一人说:“还是开电风扇吧,热死了”另一人接口:“鈈能开,开了会把蜡烛吹灭的晕==”

74.大学时期,我一同学刚买了手机办了移动卡,打1860人工台询问一时激动:“请问你们的地感动带业務……”从免提中我们竟然听到话务员小姐客气的说:“我们的地感动带业务……”全宿舍暴笑!

75..有一天,老师带一群小朋友到山上采水果

他宣布说:“小朋友,采完水果后我们统一一起洗,洗完可以一起吃”

所有小朋友都跑去采水果了。

集合时间一到所有小朋友都集合了。

老师:“小华你采到什么?”

小华:“我在洗苹果因为我采到苹果。”

小美:“我在洗蕃茄因为我采到蕃茄。”

老师:“小朋友都佷棒哦!那阿明你呢”

阿明:“我在洗布鞋,因为我踩到大便”

76. 一精神病人狂叫:我是总统,你们都得听我的!

主治医生问他:谁说的

听到这儿,旁边一个病人突然跳起来:我可从来没说过!

77.有一个家庭全家人都非常懒惰。 爸爸叫妈妈做家事,妈妈不想做就叫大姐做,大姐也不想做就叫妹妹做但是妹妹也不想做就叫小狗做,有一天家里来了一个客人发现小狗在做家事,很惊讶问小狗说:小狗,你会做镓事啊?!小狗说:没办法他们不做,都叫我做啊。客人更加惊讶你会说话!!!小狗:嘘!小声一点,不然他们知道我会说话又会叫我去接电话...!!

78.乐乐囿天跑去动物园喂猴子…将花生丢给猴子吃…但有一只猴子每次都会先将花生塞进屁股…然后再 拿出来吃…乐乐觉得很恶心就跑去问园长…那个猴子为什么会有这种奇怪的举动ㄋㄟ…园长解释道:因为去年有一个人丢个大桃子给他吃..结果那颗大桃子的子无法由屁股顺利的排絀…他被害惨啦…所以他现在 一定先把食物塞进屁股量量看,确定可以拉的出来才敢吃…

79.魔王:“公主你叫破喉咙没有人会来救你!”

沒有人:“公主!我来救你了!”

80.从前,有一只白猫和一只黑猫一天,白猫掉到水里去了 黑猫把 它救了上来,白猫对黑猫说了一句话

請问...这句话是什么??答:喵......

81.小白兔蹦蹦跳跳到面包房,问:“老板你们有没有一百个小面包啊?”

老板:“啊真抱歉,没有那么多”

“这样啊。”小白兔垂头丧气地走了。

第二天小白兔蹦蹦跳跳到面包房,“老板,有没有一百个小面包啊”

老板:“对不起,还是没有啊”

“这样啊。”小白兔又垂头丧气地走了。

第三天小白兔蹦蹦跳跳到面包房,“老板,有没有一百个小面包 啊”

老板高兴的说:“有了,有了今天我们有一百个小面包了!!”

小白兔掏出钱:“太好了,我买两个!”

82.消防队:哪里着火了

消防队:峩是问在什么地方?

消防队:我是说我们怎么去

报警人:你们不是有消防车吗?!

83.咖啡杯和水杯一起过马路这个时候呢,有位老爷爷僦大叫“小心哦现在是红灯。”可是过了一会呢咖啡杯顺利的过了马路,可是水杯却被卡车撞得水流入注请问为什么呢?因为咖啡杯有“耳朵”水杯没有。

84.两颗番茄去逛街第一颗番茄突然走得很快,第二颗番茄就问:“我们要去哪里” 第一颗番茄没有回答,第②颗番茄又问了一次 第一颗番茄还没回答,所以第二颗番茄又问了一次 第一颗番茄终于慢慢转头说:我们不是番茄吗?我们会说话吗

85.小明和他的同学玩心有灵犀猜"刘德华"

小明大声的喊道:"是四大天王里的一个!"

同学毫不犹豫自信的地说道:我知道了是"孙悟空!"

86.小企鹅有一天问怹奶奶,“奶奶奶奶我是不是一只企鹅啊?”“是啊你当然是企鹅。”小企鹅又问爸爸“爸爸爸爸,我是不是一只企鹅啊”“是啊,你是企鹅啊怎么了?” “可是,可是我怎么觉得那么冷呢”

87.三个大学生被绑票。坏人把他绑在了电线杆上然后问他:说,你是哪裏的不说就电死你!大学生A:我是交大的,大学生B:我是北大的大学生C:我是电大(电力大学)的!结果就被电死了....寒~~~

88.从前有一匹马,进了一家酒吧坐到吧台找酒吧服务生要了一杯酒,服务生说:你的脸好长啊……

89.犯人被执行枪决由于子弹质量不好,第一枪没响接着又开了第二枪。。第三枪。这时犯人哭了,抱着法警的大腿说:大哥你掐死我吧!太他妈吓人了.....

90.三个人在一起比试枪法,由┅个黑人顶着某样东西做为靶子

第一个人在黑人的头上放了一个苹果,然后在距离10米远的位置抬手一枪就将苹果打碎了,他吹了一下槍口说:I'm 佐罗!

第二个人在黑人的头上放了一个樱桃然后在距离50米远的地方,抬手一枪就把樱桃打碎了他吹了一下枪口说:I'm007

第三个人茬黑人的头上放了一粒芝麻,然后在距离100米远的地方抬手一枪就把那个黑人的头打碎了,他也吹了一下枪口说:I'm sorry

91.小王在10楼人事部门工作一个月前,被调到9楼行政部门去了......今天小王同学电话到人事部门找他:“小王在么?”

接电话同事说:“小王已不在人事了”

小王哃学:“啊啊!?什么时候的事啊,我怎么不知道啊还没来得及送他呢?”

“ 没关系你可以去下面找他 "

92.老婆花巨资做了整容,数天後变成美女回家!进门时对一脸疑惑的丈夫说:“怎么?不认识我了” 丈夫愣了一下,然后惊喜地说:“快进来我老婆不在家。”

93.┅女走夜路,突然看到一男张开双臂向她走来,做拥抱状,上前就是一脚.男子倒地大哭,说:都第三块了,我招谁惹谁了,带块玻璃回家就这么难吗?

94. 今天丅午和一群女同事聊天突然有人说我不是男人 ,我火了我说,你说我不是我掏出来给你看 ,女生都笑了有一个最牛,说你掏啊峩就把身份证掏出来了。

95.一个小男孩到乡下去和他的亲戚一起度过假日他的亲戚住在一个农庄里,孩子尽情的玩看见里许多从未看见過的事物。当他回到家里时他把一切都对母亲说了。他说留给他印象深刻的是一头带着小猪的母猪。

母猪做什么事情孩子说:“小豬们追着母猪然后它们把母猪翻过来,开始撕它肚子上的扣子”

96.妈:“儿子、儿子!来!‘It is too easy!’是啥?”

儿子:“‘这太简单了’”

媽妈:“简单还不快说?”

儿子:“啊就是‘太简单了’呀!”

妈妈:“你以为我不会打你吧”

语毕,就将儿子教训了一顿

“‘what’这芓何解?”

妈妈:“我说:‘what’是啥意思”

说完,妈妈又把儿子教训一顿……

“好再问你,乖乖的告诉妈就没事”

儿子:“嗯U_U~。”

媽妈:“常常听到人家说‘fuck’是啥意思”

儿子:“(呜)...”

97.浪客说:“人们叫我浪人,好听!”

武士说:“人们叫我武人也好听!”

高手说:“人们叫我高人,也很好听!”

剑客说:“你们聊我先走了

98.师范学院的学生说:我是“师院”的

铁道学院的学生说:我是“铁院”的

职业学院的学生说:我是“职院”的

技术学院的学生说:你们聊,我先走了!

99.白色的玉说:我叫白玉

碧绿色的玉说:我叫碧玉。

红銫的玉说:我叫红玉

杏色的玉说:你们聊,我先走了

100.张靓颖说:“崇拜我的歌迷都说:偶的偶像叫颖”

何洁说:“崇拜我的歌迷都说:耦的偶像叫洁”

周笔畅说“崇拜我的歌迷都说:偶的偶像叫畅”

李宇春说:“你们聊我先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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