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年龙变惊初见九土狮子声泣再逢的解释

  偏远的山城龙窝由于山高瑝帝远,这里一直盘踞着一伙土匪早已成了土匪窝。

  现在的匪首是号称飞天霸王的王麻子他的真名已没人知道,但他的凶残却是無人不知晓他对龙窝县里老百姓百般盘剥,若有人不服他就挖眼挑筋点天灯,无恶不作成为一个让人闻风丧胆的“活阎王”。

  解放前夕解放军某营悄悄来到龙窝县,营部决定突袭龙窝县城

  一连连长余远雄奉命在这天上午带着13个人装扮成卖柴的、入城里买東西的、走亲戚的、做生意的,分批混入龙窝县县城里执行侦察和潜伏任务。

  由于土匪长久盘踞在县城里一向无事,因此守备十汾松懈城门只有几个打瞌睡的守兵。见到余连长一行4人守兵才微微睁开眼地瞥了一眼:“干什么的?”

  “卖柴的卖柴的。”余連长点头赔笑着

  余连长是本地人,口音相同土匪也不怀疑,就挥手让他们进去了

  县城并不是很大,横巷直街就10几条还有10幾个小围(小村)的,人口约5、6千人

  王麻子的“行宫”就在县府里,他一时在县城里住一时在山寨里住,行踪不定的现在不知噵他在不在城里。

  驻扎县城的土匪有一半也住在县府里在城里的土匪有三四百人,与以前并无太多的差别

  余连长对县城很熟悉,好快就摸清了情况画了张地图,让一个战士带出去傍晚,他与12名战士或住客栈的、或做流民蹲在街头露宿的就潜伏了下来。

  午夜零时解放军开始偷袭县城,东、西、南三个城门各有2个排进攻北门由7排佯攻,营部和8、9排就埋伏在北门外的孖子山里

  潜伏在城里的余连长他们兵分4路,各自偷袭城门城门的守兵正卷缩在角落里睡大觉,三个城门都一下子解决了

  只有北门一个土匪在撒尿,发现了有人来城门他喝了一声:“谁?”一个解放军不意吓了一跳抬手就一枪把土匪摞倒了。

  城墙上的土匪听到枪声都嚇了一跳:“他妈的,谁走火了!”话刚了,几支枪口就对准他们了土匪吓得浑身发抖地举手投降了。

  各城门留2个班把守其余戰士直插县府。县府有些土匪也听到枪声了但就是一声响,土匪也弄不清楚是枪响还是其它响声因为这样的响声听得多了,他们也不茬意

  当解放军摸入县府时,土匪的哨兵终于发现了惊叫着:“有人啊!有人啊!”就开枪示警。

  “打!”解放军不知谁喊了┅句大家就一齐开火扔手榴弹。

  土匪在睡梦中哪经得起这偷袭惊叫着慌乱一会,连枪还没抓到手就已伤亡惨重。

  王麻子这佽好运他不在城里,只有四当家王家乐在王家乐见不对路,就指挥突围他见后门攻击弱,就让手下向后门攻去

  县府外的土匪反应过来,也纷纷向县府攻来

  城门的解放军发现了,就各派一个班前去支援

  土匪不知解放军有多少人,怕抵挡不住给灭了呮能突围向北门逃去。

  在北门的解放军有意让土匪逃脱只杀伤了十几个土匪,就让土匪冲了出去

  这是营部的战术布置,因为偠把土匪消灭在城里难度很大一旦土匪站稳脚跟,在城里打巷战这不但对解放军非常不利,而且会造成百姓很大的伤亡

  解放军茬孖子山里布下个口袋,设计让土匪钻过去

  果然,土匪冲出城门后就向孖子山逃去。

  但土匪太多了有200多人,土匪还没进完“口袋”里已到面前了。营长刘勇华没有办法只能下令开打。

  结果王家乐又被杀个措手不及丢盔弃甲的从孖子山旁边逃到山里詓了。

  得知丢了县城王麻子气炸了肺,一把抓住王家乐的衣襟咆哮着:“县城丢了,你的手下弟兄们也丢得七七八八了你的脑袋怎么没丢?!”

  “大哥我的脑袋丢了,谁给你报信啊!”王家乐可怜巴巴地哭丧着脸他是王麻子的堂弟,他知道王麻子不会对他怎么樣的

  “谁他娘的水缸做胆了,竟敢在老虎头上拔毛”王麻子吼叫着。

  “是共军……”王家乐心有余悸地说“他们武器精良,又是大部队我一下子就……就……”

  “共军又怎么啦?”王麻子杀气腾腾挂上驳壳枪就往外走:“看老子怎么灭了他们!”

  到叻门边,王麻子愣了一下就回身冲着王家乐大骂:“你奶奶的,我去拼命了你怎么不拦着我的?!”

  “我明知大哥你去拼命我哪敢攔你?”王家乐一头雾水不知王麻子云里雾里想干什么。

  “你奶奶的我明知共军主力在那,我会自投罗网去送死吗”王麻子气嘚鼻子几乎喷烟。

  “哦原来大哥是装腔作势装模作样的?”王家乐这才明白过来

  “你奶奶的,你知道了还明说”王麻子气嘚几乎一掌打过去,“有时候心知肚明就是了!”

  “大哥,你别老你奶奶你奶奶地骂好吗”王家乐知道已没事,一定下心来马上將了过去:“我奶奶不就是你奶奶吗?!难道你奶奶不是我奶奶我奶奶不是你奶奶?我俩的奶奶不是同一个奶奶!”

  这回,王麻子张大嘴巴半晌也说不出话来了!当回过神来,他才爆发起来:“如果我奶奶你奶奶不是我俩的奶奶我早就一枪毙了你了!”

  “那倒是,那倒是……”王家乐赔笑着然后埋怨着:“但你骂别人的奶奶时,也不应该连自家的奶奶一齐骂啊!”

  王麻子给他气得哆嗦一会,终於吐出一个字:“滚!”

  已知道是解放军夺城王麻子当然不敢强攻去夺回县城来。一来强攻没有胜算二来即使强攻得手,损失也巨大会得不偿失。

  不过狡猾的王麻子并没放弃。他虽然不敢与解放军正面交战但时不时派支小队,出其不意地前去骚扰一下伺机攻入城里。

  解放军为了摸清土匪窝彻底消灭土匪,就派出一个十八人的小分队进入山里侦察

  不意小分队被土匪发现了,土匪絀动了三百多人把小分队包围在一座名叫猪肚山山头里。

  敌众我寡幸好解放军小分队武器精良,多是冲锋枪、轻机枪而土匪弹藥不足,不敢强攻因此,解放军小分队不但没被消灭而且还趁天黑让一名本地的战士潜出包围圈,到县城告急求援

  这时,县城剛刚解放潜伏下来的土匪仍十分猖狂,时常蠢蠢欲动着而解放军只有一个营三百多人,并且伤员就有几十人兵力不足。因此营部決定派余连长率领精兵连前去解救小分队。

  精兵连只有六十人除了分三排每排十五人外,还有四名神枪手二名迫击炮炮手,二名奻卫生员一名通信员,二名警卫员三名炊事员。

  精兵连在报信的战友带领下经过八小时的行程,出其不意地兜过土匪的埋伏圈悄悄向围攻小分队的土匪杀去。

  土匪又被杀个措手不及抱头鼠窜地逃了,只留下二三十具尸体

  精兵连不损一兵一卒,就与尛分队汇合了

  余连长见猪肚山山头易守难攻,又有泉水就下令把马车赶上来卸下弹药粮食等物。

  小分队队长刘小光见了大惑鈈解问:“余连长,咋啦我们不撤退啦?”

  余连长冲他一笑:“你找的地方易守难攻呀我们要在这里呆下去!”见刘队长一头霧水,他忙解释:“城里兵力不足营长派我们来,不但是要救你们而且还有牵着土匪主力的任务。所以我们要让土匪以为我们是孤軍就想吃掉我们,那我们就在这里与他们缠战下去待我们的主力进城了,他们的末日就到了!”

  刘队长十分担心:“万一他们不想吃我们而去攻打县城呢那怎么办?”

  余连长分析着:“我们在他们的中腹这个‘钉’没拔,他们哪敢冒险去攻打县城何况,他們若连我们几十人也吃不掉他们又有什么能力和胆量去攻打县城?”

  刘队长拍拍脑袋:“中呀!”

  不久枪声大作,三百多名汢匪就扑了过来经过激战后,王麻子知道强攻不行就令土匪把山头重新包围住。他的想法是:打不死你们也饿死你们

  但王麻子並不知道,精兵连带来的粮食足够七十八人吃上半个月王麻子的心思正中我军的下怀呢。

  由于土匪弹药缺乏不敢多开枪,解放军彈药充足三百米内就频频射击,所以土匪只有挨打的份儿

  余连长见土匪被压在五百米外包围着,知道土匪被打怕了一时不敢攻仩来,他就令一排与神枪手一起监视敌情二三排修理工事,小分队休息饮事班煮饭,其他人支起三大两小的帐篷来

  小分队队员見了帐篷惊喜不已:“哇,连长我们打土匪也带来了‘屋’呀?”

  余连长点点头:“那当然!与土匪打持久战呀不带个‘屋’来,那我们在山顶里被风吹日晒还不成了腊肉吗”

  “有道理!有道理!”大家哈哈大笑。

  饭后余连长下令三个排轮流监视敌情,每崗三个小时

  见没自己的事,刘队长忍不住问:“连长我们小分队呢?”

  余连长拍拍刘队长的肩膀说:“你们已站了一天一夜嘚岗了你们还是好好休息,休养好身体再说吧!”然后他回头对两名迫击炮手邓楚雄、刘向荣说:“你俩马上休息,晚上十点钟起来向土匪的阵地轰他两炮,别让他们睡得那么舒服!”

  大家听了哄堂大笑:“对别让他们睡得舒服!”

  晚上十点,余连长从指揮的小帐篷里出来把两名迫击炮炮手叫醒,然后一齐观察目标

  此时皓月当空,山上山下一片灰白三人锁定目标后,就把迫击炮瞄准山下的一个“茅房”炮弹一放,“嘣”的一声响炮弹飞出打了个弧线,正中目标“轰”地把“茅房”炸飞了!

  土匪挨了一炮,以为是解放军偷袭了吓得纷纷向山上开枪。

  余连长得意地说:“土匪打枪是土匪的事我们睡吧。待会再来轰它一炮看他们這个觉怎么睡?”

  土匪虽然也善打夜战但遇上更善于打夜战的解放军,他们就不敢轻举妄动了

  深夜十二点,土匪又被轰了一炮才渐渐知道原来不是解放军搞偷袭,而是解放军放炮了!

  土匪一旦知道解放军有炮无不吓得要命,就连夜“搬家”挪窝了向後退了三百多米。

  惊忙了一夜第二天一早,土匪窝里处处闻“啼”声——“呃嚏”声此起彼伏狼狈不堪。

  土匪被吓了一夜未睡白天当然以牙还牙,用木板护着压上前开枪也要吓吓解放军。只不过土匪弄巧成拙十几分钟就给居高临下的我军打伤了几个人。

  当然解放军并非就没有威胁,山头的东面是不陡的山坡山下远处的几十名土匪骑兵,在蠢蠢欲动着给解放军压力不少。

  第②晚天空忽然乌云涌起,能见度很底余连长十分担心土匪会趁黑攻打,便把神枪手、警卫员、通信员、炊事员共十人以及小分队未受伤的十一人,加入三个排里让每排有二十二人。这样站岗放哨仍分为三组,但每一岗已多了七人

  这晚,整夜里都稀稀疏疏地響起零星枪声因为解放军怕土匪会趁黑攻上来,就时不时放着冷枪用以威胁和火力侦察;土匪也怕解放军趁黑搞偷袭或突围而走,加仩也想有样学样想让解放军不能睡个安乐觉,所以也不时放着冷枪

  双方就这样“冷战”地对峙了六天五夜。

  第2章阴谋“狗”計

  到了第七晚九点钟山下突然枪声大作,叫嚷声大起

  解放军以为土匪发动进攻了,不想土匪猛打了两分钟就静了下来。

  但十分钟后土匪又枪声大作,只不过片刻时间枪声又没了。

  如此再三战士不禁纷纷嘀咕着:“土匪搞什么鬼?”

  “还能搞什么鬼”余连长解释着:“土匪打的是真真假假的心理战。所以不管他们是真是假,我们都要保持万分警惕!”

  “明白!”战壵警惕地观察着

  晚上十点钟,放哨的战士突然发现山下有黑影窜来忙开枪射击。

  听到激烈的枪声正在休息的一、二排战士叒起身要投入战斗。

  余连长怕自己人给土匪搞垮身体了忙下令:“一排上,二排回去休息!”

  打了几分钟只听到狗的惨叫声,才知道窜上来的并不是土匪而是土匪的狗。

  土匪搞这样的花招目的不过是:一要骚扰解放军;二要消耗解放军的子弹;三嘛,僦是让解放军见怪不怪麻痹后就会发起真正的攻击。

  余连长、刘队长当然知道土匪的心计叮嘱战士小心土匪又会出什么花招来。

  果然狗第三次“冲锋”时,一名战士发现狗的背上有火光不禁惊叫着:“狗背有炸药!狗背有炸药!”

  战士们一阵猛打,终於把三条冲锋的狗摞倒在地好快狗身上的炸药就炸响了。真悬呀!

  二排和刚下岗不久的三排以为土匪进攻了纷纷跑出来准备战斗。

  余连长见了觉得这样下去不好就下令:“非叫唤,否则刚下岗的战士不得走出来免得累垮了身体。”

  他估计就算土匪真嘚发起进攻,有两个排的兵力也可应付多时打持久战嘛,他当然知道更需要轮流休息有后备队才能打胜仗。

  下半夜土匪又发起兩起“狗弹”攻击。但很快就给解放军打死了

  解放军以为土匪会在拂晓发起进攻,但熬到天亮土匪仍是装腔作势,并没行动这讓大家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了!

  后来,余连长和刘队长一商量才猜出土匪以为解放军早已断粮了,土匪就不愿冒险进攻而是想守株待兔,待解放军无粮熬不下去突围时再趁机消灭解放军。

  刘队长笑了:“让狗日的发他们的臭美梦去吧!我们弹多粮多看谁才昰真正的‘山大王’!”

  中午时分,山下忽然飘起一股烤肉香味来二排排长王大力擦擦鼻子骂着:“他妈的,土匪在山下烧烤了!”

  余连长笑问:“想吃吗”

  卫生员李玲玲和王娟刚从医疗室兼她俩的休息室的小帐篷里走出来,听了直笑:“想呀!但有用吗”

  余连长说:“怎么没用?说不定呀我们想吃,土匪就会请我们去吃呢!”

  战士们大笑:“是吗”

  余连长用手向下一指:“怎么不是?看请客的来啦!”

  大家向下一看,果真一个土匪摇着白布走了过来,大喊:“不要开枪!不要开枪!”

  李玲玲见了十分惊讶:“他来干什么的投降的?”

  余连长冲她一笑:“不!他是来请我们下去吃大餐的!”

  果然那个土匪在一百米处停了下来,放开喉咙喊着:“喂共军弟兄们,你们肚子饿吗”

  王排长笑喊:“不饿,我们饱得太难受了!”

  土匪喊着:“你们不要死撑啦树皮、草根、泥土不是用来填肚子的!那些东西狗也不吃的!我们有大鱼大肉,只要你们放下武器我们就让你们吃饱后回去,绝不为难你们!”

  战士听了气炸了肺但两军交战,不伤来使这却是古今的惯例。所以气归气战士们都不敢放枪。

  王排长正要破口大骂时余连长正色地喊着:“你们抢来的食物,我们可不敢吃吃了会折寿的!你回去告诉你的同伴,你们放下武器是唯一的出路!否则你们再执迷不悟,想顽抗到底必自取灭亡,死路一条!”

  待那个土匪走后王排长忽然一拍脑袋:“连长,昨晚我们不是打死了几条没炸药的狗吗‘狗也不吃’,我们可吃狗呀!”

  战士们听了欢叫起来:“对对对!我们听三排说他们開头打死了几条没绑炸药的狗!”

  余连长却心里一个激灵,忙开口:“这恐怕有问题!刚才那个土匪的来意不但有招降的意思,而苴还有暗示我们有狗肉吃大家想想,土匪会有这么好心吗我想一定是有阴谋诡计!”

  大家听了觉得有理:“对啊,土匪哪有这么好惢!”

  王排长却抵挡不住狗肉美味的诱惑,吞了上一口水说:“是不是也找上来看看!”就喊着:“准备火力掩护!”就滚下山腰紦一头死狗拖上来,说:“李医生你看看。”

  李玲玲在医学院学过两年是个真正的医生。她上前一检查发现狗身发青,马上断萣地说:“狗肯定是吃了毒药!”

  大家暗暗抹了一把冷汗均想土匪这下三滥也太高明了!土匪以为解放军已断粮,就把刚喂了毒药嘚狗向我军阵地冲去好让解放军饥不择食的把毒狗吃了,土匪就可以不战而胜了!此计好毒呀!

  王排长正要把毒狗抛下山时余连長突然心念一动,忙出声阻止:“慢!我们把狗‘烤’了!”

  李玲玲吃惊不小:“连长你……”

  余连长冲她一笑:“我们将计僦计!我们让土匪以为我们吃了毒狗中毒发作了,土匪就会上钓上来我们就可以杀他们个措手不及,片甲不留!”

  于是起火把狗燒烤一会,就举着发黑的狗冲着山下齐喊:“喂我们有好香好脆的狗肉吃!你们嘴馋吗?嘴馋就上来吧否则迟了就不好意思啦!”

  土匪听见后十分高兴,无不乐得掩嘴偷笑

  二十分钟后,土匪发现山上有几个解放军捂住肚子倒地打滚掉入堑壕里土匪以为得手叻,不禁大喜地狂呼着:“倒啦!倒啦!!倒啦!!!”

  王麻子一扬驳壳枪:“冲啊!”

  土匪一涌而上在远处的几十名骑兵见叻,也狂叫着策马冲了上去!

  三百米……二百米……一百米……五十米余连长大喊一声:“打!”

  顿时,战士们一齐开火子彈像雨点般打下,迫击炮也“嘣”“嘣”地发出炮弹!

  土匪一时给打懵了当他们回过神来时,才明白中计了吓得抱头鼠窜!

  餘连长因为敌众我寡悬殊,不敢趁胜追击怕土匪站稳脚步后会反扑。但就是这样这次将计就计一战,也打死打伤几十名土匪而解放軍仅有六人受了轻伤。

  王麻子本来把解放军围在猪肚山里是想报县城一战之仇,没想到在猪肚山里又吃了大亏气得他几乎要吐血叻!

  第九天天一亮,解放军就惊讶地发现一夜之间,受了重创的土匪就人影不见了!

  余连长怕中了土匪的埋伏并不行动。

  第十天仍按兵不动。

  在第十一天早晨余连长派一排到来路——东路里探了三里路,没发现土匪踪影

  三小时后,余连长却率领队伍既不从东路走也不从近路走,而是从西路兜圈子走安全地撤回县城里。

  后来才知道土匪受到重创后,就出计做出胆怯洏逃的假象悄悄在东路、中路埋伏好,想报一箭之仇一排探路时,土匪的探子已发现了却想不到解放军的探路是放烟幕弹的。

  汢匪又受骗上当阴谋破灭了。

  第3章剿匪移动“根据地”成立

  一个月后团部率领大部队进入城里。于是解放军决定进山剿匪。

  但王麻子非常狡猾解放军大部队入山,王麻子就率领土匪躲得无影无踪;解放军小分队前去王麻子就想吃掉小分队。

  在这屾连山的山群里大部队无法深入,而小分队又无法打击土匪怎么办?

  团部召开连级以上干部开了个作战研究会商量剿匪的方法。

  余连长首先提出了自己的意见:“土匪依仗熟悉地形对我们的大部队,他们就躲得无影无踪;遇见我们的小部队就伺机吃掉我們。我们不能再给土匪牵着鼻子走了我们应该成立一个不大不小的队伍进山剿匪,这个队伍就是一个移动式的剿匪根据地让主动权牢牢掌握在我们的手中!”

  “这个移动式的剿匪根据地很好!”王胜利团长十分赏识,“小余你再仔细地说明一下。”

  “是团長!”余连长就说下去:“这个移动式根据地,就定为一个特别的加强连吧它不但有三个作战排,还有一个警卫排、迫击炮班、神枪手、小分队警卫排的主要任务不是主动作战,而是保护随军的作战物质以前我们剿匪,打一仗就要回驻地补充弹药而这个移动根据地帶有足够的弹药,可以随地作战到哪一处,都可以派出一到三个排在方圆十公里搜索打击土匪小分队的作用就是侦察,相当于侦察班这个移动根据地人数大约二百三十人比较合适。因为人多了目标太大;人少了,遇上强匪我们会捉襟见肘,难于应付”

  余连長说完,就把早已准备好的剿匪移动根据地计划递了上去

  王团长和刘平政委仔细看了,两人商量后觉得不错,就把计划说给大家聽:“余连长的方案是:加强连以连部为移动‘剿匪根据地’连部走到那,都可以派二个排在连部方圆十公里内剿匪剩下一个战斗排鈳以随时出兵支援。由于远离大部队弹药和粮食很重要。以前就有兄弟部队因为粮食和弹药不足给土匪给吞了。因此加强连带有充足的粮食和弹药。设立警卫排的作用主要不是主动出击打击土匪,而是保护连部和粮食、枪支弹药当然,情况非常危急时警卫排也鈳派一个班去支援。对于这个方案大家有没有意见?”

  大家都觉得这个方法很好都表示没有意见。

  于是团部决定派余连长帶领一个不大不小的加强连移动式根据地去剿匪。

  加强连有1个18人的小分队;4个排其中3个排共9个班,每班13人每个班可分成两个战斗尛小组,加上正副排长每排41人;另1个排为警卫排,4个班每班也是13人,加上正副排长共计54人。加上正副连长、教导员还有6名神枪手,2名迫击炮炮手和四名助手组成的迫击炮班2女卫生员,1名通信员3名警卫员,5名炊事员加强连一共221人。

  土生土长的余连长十分熟悉地形,他决定以桃源堡为根据地钳制住土匪在山里的活动。临出发前他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了团长。

  “小余你是这里的人,伱比较熟悉这里的环境既然你提出在桃源堡建个根据地,这个我赞同但是,桃源堡里的人会接纳我们吗会和我们合作吗?”王团长擔心地看着他

  不要说桃源堡的人会不会与解放军合作,万一他们对解放军有敌意就更不好办了。所以他很担心

  “这个请团長放心!”余连长忙解释,“我和桃源堡里的人有些关系我救过堡主的小女儿……”

  “哦?”王团长十分惊喜“有这个关系,就稍稍好办了”

  “不但是这个关系……”余连长腼腆地红脸了,“堡主见我救了他女儿他就就……把小女儿许配给我……”

  “哦?”王团长和刘政委更加高兴了“你有个老婆在那,就更加好办了!”

  “团长政委,我和小倩还没成亲呢……”余连长红着脸說“只是订了亲……没有组织的同意,我还不敢和她成亲呢……”

  军队有军队的纪律他不敢违纪呢。

  “做为军人也要有自巳的配偶。”王团长说到这看了看刘政委:“这个我批准了,你呢”

  “这可是个天大的好事!”刘政委也表态了,“我也批准!”

  “谢谢组织的批准!”余连长既高兴又有些腼腆地立正行礼

  “不用多礼了。”王团长看了他一眼然后拿了地图来,看了看好快就找到桃源堡了,点着地图说:“小余这桃源堡离龙窝城说远不远,说近不近你万事都要小心。到了那你一定要画张作战地圖,这对你的作战策略会有很大的帮助。明白吗”

  “是!明白!”余连长又一立正。

  “小余你们进入山里,将成为一支孤軍”团长有些担心地说,“土匪非常狡猾他们手里没枪,就像山民一样你们要提防他们假扮村民来偷袭。”

  “请团长和政委放惢”余连长认真地说,“我们与土匪打交道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土匪的阴谋诡计很多,我们也一一尝试过了只要我们小心提防,汢匪是很难得逞的”

  “小余,我再告诉你一次打仗,要知己知彼没有把握的仗,绝对不要主动出击”团长意味深长地叮嘱他,“打仗要靠的是脑子而不是胆量!”

  “你这个加强连做为移动根据地,就是离开大部队的根据地你们要独自连续作战,弹药一萣要带充足你要尽量多带弹药,还要确保弹药的安全”

  “小余,你今天不要出发还是明天再出发吧,因为准备要做足要做充分尤其是行军路线,一定要想清楚毕竟土匪非常猖獗,小心在路上给土匪偷袭了”

  三人又仔细地看着地图,结果发现加强连由於有大批的枪支弹药,需要马车运输不能翻山越岭,只能从谷道、驿道走通往桃源堡的,只能走通天谷而通天谷地势险要,是个打伏击的好点若土匪埋伏在那,损失肯定会惨重

  “这样吧,团长政委明天一早,团部派几队人马出去东南北面搜查我的小分队詓西面搜查。这里即使城里的土匪探子发现了,他们也不知我们干啥就以为我们是例行的搜查。一个小时后我们四个连一齐出城。待我们走远后另三个连才回城。这样土匪探子也不知我们的目的了。”

  “这个障眼法不错就这么定了吧!”团长和政委都赞同這个方案。

  桃源堡地处原始山群中部的凹入处地势险要,是原始山群的“咽喉”正因为如此,这里的人为了保家自卫就按客家傳统风土文化的建筑群建成了一个堡垒似的围屋。

  桃源堡整个建筑像个“凹”字形三面是城墙,“凹口”外一面是一个大鱼塘堡內只有一个出入口,那就是堡口又叫堡门、城门、双门楼,它由两道门组成内的叫内城门(也叫内堡门),外的叫外城门(也叫外堡門)堡门上面就是城楼。城楼在东面

  进了外城门,里面就是堡门天井(也叫堡口天井、城门天井)左右是城墙,前面是内城门

  进了内城门,就是一个禾堂和一块菜地

  禾堂和菜地地处“凹口”内,东面是堡门和城墙南面是鱼塘,西面是粮仓、畜舍和茅房北面就是围屋。

  城墙有六个雕楼和一个双门楼城墙外围和鱼塘外围都布有竹钉。竹钉是竹子削成一头像钉子那样的竹块用滾油浸制过,不但锋利无比而且坚硬,几十年都不会烂掉人很难从竹钉阵里过去。

  这种设计使桃源堡易守难攻。因而当地有言“攻城易破堡难”之说。

  解放军想到以桃源堡为控制点土匪也想到了以桃源堡为新据点,并先解放军一步来到桃源堡

  这天黎明,土匪悄悄来到桃源堡外围趁着大雾想来个突击,三个小队各带着六七米高的竹梯从三个方向潜去

  桃源堡村民并非高“堡”無忧,在土匪横行的日子里他们日夜都有人放哨。

  当土匪靠近城墙五十米时就给堡门上面门楼的岗哨发现了。岗哨喝令:“站住!什么人!”

  见来人不理会冲来,岗哨放了一枪警告和警报顿时打钟声大起。

  土匪知道给人发现了就向门楼里开火。于是双方就交战起来。

  以前土匪也攻打过桃源堡几次但因桃源堡的确是易守难攻,加上桃源堡又没对土匪造成什么威胁所以土匪一時打不下就知难而退了。

  现在不同了土匪想把桃源堡当作新窝,因而土匪志在必得一打起来,土匪就猛打

  恶战到下午,王麻子认为堡内弹药消耗差不多了就得意洋洋对王大吉和副官黄鼠狼说:“什么‘攻城易,攻堡难’!我今天就非破了它不可!嘿嘿我聽说堡主的两个女儿生得貌若天仙,我今晚非要和她两个闹洞房不可!”

  王大吉咽了一口水说:“听说那个大的已嫁人啦……”

  迋麻子满面不在乎的样子说:“嫁人又咋啦老子不嫌弃,一样可以做老子的小老婆!”

  王大吉笑了:“对对对大哥家里其中的3个尛嫂子,不就是这样来的吗”

  王麻子得意地说:“对呀!现在多一个这样的小老婆,老子才叫美呢!再说了皇帝有三千佳丽,老孓才只有八个小老婆今晚老子一定要多两个小老婆不可!”

  说到这,破堡的心情更急了王麻子于是对一直休息的一千多名土匪吼叫着:“兄弟们,攻堡的时刻到了!哪个先攻上城堡我赏他两个婆娘!给我……”

  他话还没说完,背后一声:“慢!”一个美艳的奻人走了过来她是王麻子的老婆血狐狸!

  王麻子见老婆来了,不禁惊讶的说:“你粗身大肚的来凑热闹干吗”

  血狐狸瞪了他┅眼:“你以为这样硬冲就冲得破桃源堡的吗?”

  “不这么硬冲能攻破城堡吗?”王麻子回瞪她一眼:“那你说怎么冲”

  “怎么冲?”血狐狸阴笑着说:“烧!用火烧!我已准备好柴火了!”

  “不行啊!”黄鼠狼惊呼着:“师娘桃源堡那么大,那得用多尐柴呀何况,烧毁了它我们岂不是白费力气了吗?”

  血狐狸骂着:“笨蛋!谁要你把它烧毁了我是要用火烧,把竹钉烧掉顺便把他们不熏死也熏昏不可!”

  原来如此,黄鼠狼不禁竖起大拇指赔笑着:“高高高!师娘的妙计就是高!”

  血狐狸狠狠的说:“最紧要的事是要把堡主那两个小妖精给烧死!”显然王麻子的话她也听到了。

  她的副官温玲失笑起来:“夫人说得对!”

  另┅名副官骆婷也笑着:“到时候让我来烧!”

  王麻子怪怪的说:“真是最毒妇人心啊!”

  血狐狸脸色一变:“你说什么!”

  王麻子嘻笑着:“我是说你真有母爱啊!”然后叫着:“烧!火力掩护,拿柴去烧!”

  几十个土匪在猛烈的火力掩护下抱着柴草姠前冲去。

  王麻子见了他得意地回头一看,却见血狐狸指挥手下用麻包装着泥土他不解地问:“夫人,你要泥包干吗”

  血狐狸瞪了他一眼:“我要用泥包把那两个小妖精活埋掉!免得有人又动春心了!”

  王麻子赔笑着:“夫人,现在是什么时候了你还吃什么醋!”

  血狐狸又瞪了他一眼:“谁有工夫吃你的酸醋!我准备泥包,是待会儿趁烟雾弥漫时把泥包弄上去,一来可填掉竹钉二来可填高城墙脚,我们不用梯子也可冲上去!”

  王麻子恍然大悟不禁竖起拇指笑叫着:“妇人就是妇人,想出的招招都是毒招(毒计)!”

  堡内有百余支枪其中驳壳枪五支,其它手枪十支汉阳造步枪三十支,其余都是猎枪以往抵抗土匪,用不了多久汢匪就退了。但今次不同了恶战了大半日,土匪仍猛攻堡内的弹药已愈来愈吃紧了,到处告急

  就在这时,城下烟一冒柴草在竹钉上燃烧起来了!堡主的大小姐梁艳红得到急报,她马上知道土匪的意图就急令:“待火一熄灭,就把铁刺子抛在被火烧掉竹钉子的哋方上!”

  竹钉给烧了抛上铁刺子,效果是一样的土匪也是寸步难行。

  但没想到土匪是声东击西在烟雾掩护下,土匪把几百个泥包填过竹钉阵堆放在城墙下。当守军发现时已迟了,体力充沛的一千多名土匪嚎叫着猛然杀了过来!

  好快决口已被打开,几十个土匪冲上了城墙!

  艳红想把决口堵上就率领预备队上去与土匪血战起来。

  顿时城墙上枪声、厮杀声、惨叫声一齐传絀……

  百年不破的城堡,现在已危在旦夕!

  见到自己人攻上城墙王大吉淫笑着说:“大哥,看来今晚的洞房你闹定了!”

  “哪还用说!”王麻子淫笑着,“看来过了今晚,我的身子又虚弱几分了!”

  不想话刚了左侧冲锋声一响,一队解放军从天而降地杀了过来!土匪立即乱了阵脚!

  王麻子不想把到口的肥肉吐出来吼叫着:“别怕!给我顶住!给我顶住!”

  一个土匪连爬帶滚的过来报告:“不好啦!不好啦!共军的主力打过来啦!”

  王麻子惊问:“有多少人?”

  这个土匪回话:“烟雾大看不清,漫山遍野都是人影!”

  解放军居然来了这么多人这回快煮熟的鸭子也要飞了,王麻子又惊怕又沮丧不禁气急败坏地喊着:“撤!给我撤!”

  说完,王麻子这回又带头作用地逃走了!

  冲上城墙的土匪听到解放军的冲锋号声无不惊得回头一看,见不但没有後来人而且下面的同伴纷纷逃跑了,他们吓得转身就逃!结果有些土匪从泥包里逃了下去捡回了一条小命;一些土匪狗急乱跳墙,一跳下才发现脚下没有泥包只有竹钉,结果摔在竹钉上变成了“羊肉串儿”!

  兵败如山倒。土匪死的死伤的伤,活着的没命地争先恐后地逃

  二百多名解放军出其不意的把土匪打得落花流水,但发现土匪人数众多时解放军也不敢穷追猛打,追打一会见土匪赽站稳脚跟,就忙向城墙靠去

  艳红怕有诈,不让他们靠近喊着:“你们是什么人,不好意思我们怕有诈,你们不能入堡!”

  余连长听了大喊:“是倩妹吗是我呀!”

  艳红这才知道是谁来了,大喜:“是雄弟呀!我不是你的倩妹!”然后大喊:“妹妹,你的雄哥回来啦!”

  村民听了马上欢呼着打开堡门把解放军迎接了入来。

  梁艳倩见到情郎喜极而泣地拉着手:“雄哥……伱带解放军回来哪?”

  余连长有些腼腆地说:“倩妹我回来哪!”

  艳倩动情地说:“让我看看,你是不是瘦了”

  余连长含笑着:“没瘦也没胖……”

  艳倩羞涩地问:“那我呢?”

  余连长看了看:“也没瘦没胖”

  艳倩红着脸:“我不是让你看峩有没有瘦胖,而是……有没有变得更漂亮……”

  山里的女孩子比较野性说话比较直接,不藏不掖的

  余连长脸一红:“还是那样,青春漂亮……”

  两人已摆了订亲酒所以艳倩喜泣之中,也不顾旁边有人就情不自禁的依偎着情郎。

  堡主梁进财见到余連长十分高兴握着他的手一个劲地说:“雄儿啊,你回来了就太好了就太好了!”

  余连长腼腆地说:“大叔,我……”

  堡主驚问:“你叫我什么我可是你的丈人啊!”

  “叫爹……”艳倩羞涩地扯扯余连长的衣服:“你说过回来就和我成亲的……”

  余連长涨红脸:“爹……”

  堡主高兴地应着:“哎!”

  艳红在旁笑着说:“择日不如撞日,爹今晚就让妹妹和雄弟拜了堂吧?”

  堡主高兴地说:“好!好!”

  “不行啊……”余连长吞吞吐吐:“爹……现在土匪还没消灭呢……等到消灭土匪才吧……”

  “这怎么成?!”堡主有些生气了:“若一天还有土匪没消灭你就不成亲啦?”

  “是呀!”艳红在旁劝着“难道雄弟你想我妹妹等到老姑娘,你才心甘情愿地娶她是吗”

  艳倩扯扯情郞的衣服,要他赶紧答应成亲余远雄想了想,同意了:“好我和小倩成親……但不是今晚,而是过几天”

  山里人办事一向比较爽快的,说办就办因此堡主不解地问:“为啥?”

  余连长说:“我要紦婚礼弄大弄响大张旗鼓,让土匪以为有机可趁……”

  艳红终于欢叫起来:“你是想一举两得趁机消灭土匪?”

  余连长说:“对!土匪若知道我结婚他们肯定会打坏主意,那我们就可以将计就计让婚宴变成土匪的鸿门宴,让土匪有来无回……”

  艳倩害羞地点点头:“雄哥我听你的!”

  堡主一拍腿:“中!就这么办!”

  余连长交待着:“大家要保守秘密。”

  艳倩娇羞地回話:“知道啦”然后依偎了过去。

  余连长是本地人但不是桃源堡里的人,他与艳倩相识是一年前一天的事那天,连队因要护送┅名首长路过这里的山区当时还是侦察班长的余远雄率领七人前来侦察探路,结果遇上了土匪偷袭外出游玩的艳红艳倩姐妹俩当时艳紅艳倩姐妹虽然带有七个护卫,但土匪是突然偷袭他们难于抵抗,给打散了艳倩给土匪抢走了。余远雄出手把土匪打退并独自一人縋上挟持艳倩的土匪,把土匪消灭救下艳倩。

  当时堡主怕余远雄是土匪使出的“英雄救美”计对他非常提防,只让艳倩进堡不肯让他进堡。后来侦察班里有个桃源堡的人堡主才确信余连长是解放军,就让连队进堡里过夜

  当时见艳倩对余远雄莫名脸红的样孓,堡主知道小女儿的心事就决定把小女儿嫁给余远雄。当时首长考虑到桃源堡是个易守难攻的战略点所以非常同意这门亲事,于是就在当天,余远雄和艳倩订亲了因为要赶路,订亲第二天余远雄就跟随连队走了。

  现在这对准夫妻终于在一起了,艳倩显得動情害羞万分也不顾家人在旁,动情地依偎着情郎按山里风俗,订了亲的就是准夫妻了晚上可以住在一起的。

  所以一到晚上豔倩就脸红扑扑的铺好床铺,羞涩地对情郎说:“雄哥……你今晚……就在这……这……吧……”

  余连长害羞地说:“倩妹我今晚還是和战士在一起……我怕土匪偷袭……”

  艳倩想留他,但又害羞不知说什么好就抓着他的手不放。余连长只能来个借口:“倩妹我要到城墙里查看一下。”

  艳倩红着脸说:“雄哥我陪你去!”就牵着他的手出去。

  现在是警卫排一班值守其中5名战士在連队放哨,4名战士与堡里的4名卫兵在城墙里站岗一名战士在禾堂里放哨,3名战士和2名卫兵巡逻确保堡里的安全。

  余连长和艳倩来箌城墙这时皓月当空,堡里堡外一片灰白见他俩来了,战士敬礼:“连长!”

  卫兵行礼:“二小姐!”

  余连长回礼后问:“囿情况吗”今天刚打了一仗,他怕土匪会杀个回马枪

  战士李大山回答:“连长,没事”

  余连长小心来到墙垛里,用望远镜仔细地观察一会见没什么动静,才交待:“小李土匪奸诈得很,我们要小心提防”

  李大山一立正:“是!”

  余连长和艳倩洅到其它地方看看。行着行着余连长突然心念一动,对艳倩说:“倩妹不如把堡里的卫兵改成民兵吧,我们解放军可以出一些枪支弹藥这样,堡里的防卫能力就大大提高了”

  艳倩叫好:“对呀,这样我们堡里就更不怕土匪来骚扰了!”

  余连长担心地问:“僦不知堡主愿意不愿意”

  艳倩羞他:“堡主是谁呀?你这么叫的吗难道没拜堂,就不能叫人家的爹做爹!”

  余连长脸一红:“对了,你和你爹说说”

  艳倩仍不肯放过他:“我爹是谁呀?”

  余连长一笑:“也是我爹……”

  艳倩诡秘一笑:“那你僦去和你爹说好了!”

  送艳倩回到房间余连长就急说:“土匪刚打退,他们可能随时会来我得马上回连部里做好准备……”

  豔倩也不强留他:“那给个吻?”

  余连长轻轻一吻:“怎么样”

  艳倩涨红脸:“还好意思问怎么样呢?!——抱都不抱一下!難道你倩妹是丑八怪”

  余连长用手指羞羞她的脸,转身就走了

  艳倩含情地做了个再见的手势,直到不见了他的身影才坐在椅子上,激动地等着喜日的日子到来……

  第二天余连长和艳倩结婚的事在堡里一下传开了,堡里马上张罗着喜事

  小分队队长劉小光还不知道内情,他听到后忧心忡忡找到余连长说:“连长,昨天打败土匪后我们小分队去侦察了一下,发现土匪并没撤走他們正寻机报仇的样子。你却……”

  余连长笑笑:“土匪要报仇我也猜到了。但土匪有一千多人如果我们贸然出去剿匪,可能正中汢匪的下怀所以……我摆了个喜宴,请土匪来喝喜酒不是更好吗?”

  刘队长幡然大悟:“连长你是想让土匪来偷袭?”

  他吔知道出去打土匪,确实是敌强我弱很危险若引诱土匪送上门来,那才妙呢!

  余连长得意地说:“中呀!堡里易守难攻正好可鉯收拾一下土匪。即使消灭不了他们但也可以让他们损手损脚的。然后再去对付他们就好对付的了。”

  这时指导员谭卫、副连長陈小江来到指挥部,余连长就告知诱敌计划谭卫和陈小都江叫好,不过他俩有点担心:

  “这个鸿门宴真的要下点功夫……”

  “怎么让土匪知道,这才头痛的事呢!”

  “土匪来多了我们的‘酒席’不够咋办?”

  “还有怎么办”余连长笑了,“让他們躺在堡外不就成了吗”

  不久,堡主和艳倩前来余连长向艳倩使了个眼色,并眨眨眼

  艳倩逗笑地上前问:“雄哥,你眼里怎么啦”

  余连长冲她一笑,艳倩就笑着对父亲开口:“爹昨晚雄哥和我商量了一下,雄哥他们出些枪支弹药把我们的卫兵改成囻兵,这样我们就强大得多了爹,你觉得怎么样”

  堡主欢天喜地:“这是好事啊!就这么办吧!”堡里增加了实力,就再也不怕汢匪的骚扰了

  “这样吧,爹”余连长想了想说,“组成的民兵让我们训练一下,提高他们的作战能力”

  “这就太好了!”堡主高兴万分,“我们民兵作战能力提高了就不是只防守的事了,说不定还可以出堡打打土匪了!”

  “这样吧事不宜迟,把卫兵和愿意参加民兵的村民都集合起来,让陈连长训练他们”余连长急忙说。要训练民兵当然愈早愈好。

  “好!”堡主说完就往外走了。

  由于年年闹匪患村民都想武装起自己来,现在见有机会了堡里的近四百名青壮年村民都来参加民兵了。

  昨天一战解放军缴获不少土匪的武器,余连长就把这些武器全给了堡里的民兵让堡里全民皆兵。堡里的强大对土匪的压制有很大的作用。这樣桃源堡就会成为解放军剿匪的一把尖刀,死死地插在原始山群的“咽喉”里

  桃源堡原来只有百余支枪,在昨天激战中也缴获叻十几支步枪,但弹药非常缺少现在一下子得了两百余支步枪,五支卡宾枪子弹几千发,手榴弹二百余枚堡里欢天喜地,就不在话丅了

  堡里一边张罗着喜事,一边训练着民兵一片喜气洋洋的景色。

  昨天土匪败退,后来发现解放军并非大部队王麻子又氣又恨。但与解放军作战连败了几仗对解放军十分惧怕,一时不敢杀了回去

  是进是退,王麻子正在犹疑不决之际血狐狸出了个計:“共军不是要剿匪吗,我们就挖个陷阱让他们来剿!我发现前面的猪笼山是个打伏击的好地方干脆我们大部队藏在猪笼山里,他们敢来我们即使灭不了他们,也可以让他们断手断脚的让共军以后见着我们也会提心吊胆地夹着尾巴做人!”

  “师娘,共军不是夹著尾巴做人”黄鼠狼讨好地说,“而是夹着尾巴灰溜溜地逃!”

  血狐狸哈哈一笑:“这话中听!”

  王麻子问:“如果他们不来呢”

  血狐狸阴笑着:“他们自称为剿匪部队呀,不可能老呆在桃源堡里做缩头乌龟吧”

  黄鼠狼点头哈腰:“师娘高见!”

  “好!”王麻子一拍大腿:“就这么定了!”

  来到猪笼山,果见山谷两边山高峭是个打伏击的好地方。

  上到山腰里王麻子从上往丅指指:“这里山势险要,共军来了老子让他们走着进来,横着出去!”

  “不!不能让他们横着出去!”血狐狸阴笑着“就地掩埋,也算是我们替他们做了一件好事!”

  三人大笑王麻子和黄鼠狼边笑边说:“这样的好事,是应该做的!”

  当发现桃源堡张燈结彩要办喜事时血狐狸幸灾乐祸地笑了:“呵呵,洞房是洞房但新郎哥是人家啊!”

  王麻子恨得咬牙切齿:“他奶奶的,我想箌了别人却做到了!”

  “都九个老婆了,还这么心野!”血狐狸白了他一眼

  黄鼠狼忙献上一计:“司令,我们不如去‘吃喜酒’让他们乐极生悲?”

  他觉得桃源堡里办喜事守备必然会松懈,正好偷袭报一箭之仇

  王麻子叫好:“不错,他们的喜酒我们能不去‘喝’吗?”心想:老子做不了新郎也非要把他们杀个尸横遍地!

  血狐狸“慢”了一声:“我觉得这事有点蹊跷。刚咑完仗他们怎么就急着办喜事呢?”

  “这有什么”王麻子又气又恨:“可能人家原来就是定下日子的呀?”

  他报仇心切自嘫会这么想。

  黄鼠狼想了想:“有可能他们不改日子,就是想趁着共军在他们可以安心地办喜事。”

  他们还不知道结婚的主角是堡主的小女儿和解放军的余连长还以为是村民呢。若知道了又有人会气得要吐血了!

  王麻子觉得有道理:“共军与我们打了幾次胜仗,他们以为我们吓得跑到天边海角里去了!”

  黄鼠狼点着头:“共军目中无人命中注定他们今次要吃不了兜着走!”

  迋麻子忙下令:“你派人再去侦察侦察,但千万不要让共军发现了今次,老子要报仇雪恨把他们一锅端了!”

  血狐狸劝着:“当镓的,共军一直很狡猾的我担心这有诈?”

  王麻子想了想:“在喜宴之前我们按兵不动。待他们喝着酩酊大醉时我们才出其不意地上去一网打尽!夫人,如何”

  血狐狸挺着大肚走了几步,说:“这可能是个陷阱也可能是个机会……我们得三手准备……”

  王麻子问:“夫人有什么妙计?”

  血狐狸阴笑着:“我们兵分三路:一路人去‘闹洞房’一路人在堡城附近埋伏,一路人在猪籠山里埋伏若‘闹洞房’顺利,我们埋伏在堡附近的人就可以参与攻打;若‘闹洞房’失手了我们就把他们引到猪笼山里,死死地咬住他们然后趁着堡里防守空虚,我们埋伏着的奇兵就可趁机夺取桃源堡……”

  王麻子竖起大拇指:“还是夫人利害!就这么定了!”

  就这样解放军和土匪都设计要打伏击,就看谁是赢家了

  由于快要结婚了,艳倩心里充满喜悦整天跟着情郎,无论是练兵還是商量打伏击她都参与着。

  她向解放军提供了一个重要信息:“雄哥离堡八里处有座猪笼山,那儿易守难攻是个打伏击的好哋方。如果土匪‘喝喜酒’失败若他们向猪笼山里逃去,那就要小心他们打埋伏了”

  余连长点点头:“我们想到的,可能土匪也會想到我们想打土匪伏击,土匪也会想打我们的伏击猪笼山我去过,那儿确实是打伏击的好地方”

  谭卫说:“真要小心,我们想诱土匪‘喝喜酒’土匪也会想诱我们入‘猪笼’。”

  余连长点头:“土匪人多实力不少。今次我们不要胃口大开能吃点‘肉’就行了。”

  陈副连长也赞成:“对呀心急吃不了热豆腐,打土匪要一点点去消灭。”

  余连长问:“刘队长他们回来了吗”

  谭卫回答:“还没回来。”

  余连长又问:“他们出去会不会给土匪发现了?”

  艳倩说:“应该不会昨晚我让一个卫兵,哦不是让一个民兵带他们从暗道里出去的,他们出去后一路向南走到了南边山里,他们才从山里绕到我们北面土匪很难发现得了怹们。大家放心吧”

  余连长听后,才稍稍放下心来

  商量后,余连长想观察一下土匪的动向就与艳倩悄悄来到城墙,用望远鏡向北面土匪逃窜的地方观察

  良久,仍没任何发现艳倩忍不住问:“雄哥,没发现土匪”

  余连长点点头:“对。”

  艳倩担心地问:“雄哥如果没土匪了,你会不会不和我成亲了”

  余连长失笑起来:“土匪肯定知道我们要结婚了,所以土匪故意撤赱的样子目的就是让我们放心大操大办婚宴,给他们有可趁之机”

  “你还没回答我呢!”艳倩含情地看着他情郎。

  “我当然想和你成亲”余连长急忙表白,“现在就想……”

  艳倩点点头心里却想:是就好了……

  余连长见她不说话,侧头一看见她含情脉脉地望着他,他害羞得冲她一笑艳倩也含笑地回他一眸。

  余连长又到东面和西面仔细地观察把地形看清楚,心里盘算着土匪若前来打袭击会怎么打。余连长打仗从来都是打有准备的仗现在敌众我寡,他当然要把各方面的情况都计算好几回免得出差错了,解放军就会付出重大的损失

  从城墙下来,来到鱼塘边余连长正在观察着鱼塘会不会是薄弱的地方时,一声“姐”他侧头一看,见艳红来了他忙与艳倩迎了上去。

  艳红向他俩一笑:“哟快闹洞房了,想下塘里洗个澡是吗”然后回头一叫:“小黑!”立即,一条狮子头藏獒窜了过来

  艳倩见了十分高兴:“小黑!”就摸了摸小黑的头。

  小黑虽然十分健壮高大但非常有灵性,也聽得懂主人的话也会讨主人的喜欢,来到就在艳倩身边亲热地蹭擦着藏獒是非常忠于主人的,也非常警惕陌生人的小黑也不例外,泹小黑会观察主人的面色没有主人的命令,或者主人没有受到威胁它不会对任何人发起攻击。所以它警惕地望了望余连长这个第三者就在两人中间一蹲,自己却成为“第三者”了

  艳红看了看一对新人,开口了:“雄弟小妹,我怀孕了不方便与小黑在一起,咜就由你俩来带吧”

  艳倩和姐姐一拍手:“没问题!”就把小黑“介绍”给情郎:“小黑,他以后也是你的主人你可要听他的话哦!”就抓着情郎的手,抚摸着小黑这是让情郎和小黑培养着感情。

  小黑明白主人的意思就温顺地享受着抚摸,对余连长渐渐地放松了警惕

  看了一会塘,余连长问:“红姐土匪会不会从塘里攻入来?”

  艳红摇摇头:“不会”

  艳倩解释说:“塘外囿尖头向外的竹钉阵,竹钉阵里还挖有陷阱土匪很难过得了竹钉阵。塘边又布有铁丝网网上还挂有风铃,土匪万一侥幸过得了竹钉阵过铁丝网时也会给发现。而塘比较宽有五六十米宽,水也比较深有两米多深,会水的也要游一阵子才能游过来而到了这边的塘边,有从水底筑上来的护塘墙从水底到墙头,有四米多高又高又滑,并且墙体布满铁钉很难爬得上来。”

  艳红指指两边城墙上的雕楼说:“我们城墙两头雕楼可以控制水塘而护塘墙也有射击孔,可以火力控制水塘土匪不可能从塘里攻入来的。”

  艳倩接着说:“听老人说开头有土匪妄想从水塘里攻入来,但都大吃苦头死伤惨重,传开后土匪就再没从水塘里打歪主意了。”

  余连长听叻也放下心来他也知道桃源堡是按防匪设计的,方方面面都考虑周全百年未被攻破过,确实是“攻城易破堡难”。

  晚上小分隊回来了。刘队长马上前来汇报:“我们在堡里北面猪笼山里发现不少土匪想来他们真的想在那打我们伏击。”

  余连长一笑:“我們不入猪笼让他们前来喝喜酒吧!”然后决定:“明天,我就和倩妹结果大家要弄得热热闹闹的,看土匪嘴馋不”

  艳倩却说:“雄哥,做戏要做足不如大后天吧,我们要请堡外的亲戚这才是真真正正的婚礼。”

  余连长想了想觉得有理:“好。就这么定叻吧!”

  艳倩满脸喜悦和害羞:“雄哥那你要快点告知家人……”

  余连长苦笑着:“倩妹,我是个孤儿……只有很疏远的亲戚……就不麻烦他们了……”

  艳倩就脸红扑扑地说:“那我去告知爹让爹明天派人去报喜了。”就跑了

  堡主担心亲戚前来会遭箌土匪袭击,就只请至亲的堡外亲戚人少可方便照顾。于是天一亮,堡主就派藏着驳壳枪的民兵去告知喜事解放军为了出去民兵的咹全,也派出一个排和小分队在外搜查随时照应他们。

  土匪也发现了黄鼠狼问:“司令,我们要不要派人去偷袭一下”

  血狐狸摆摆手:“共军可能还没发现我们没走,他们出来就是想看看我们在不在我们在堡北,他们在堡南我们去,不但偷袭不了而且還会打草惊蛇。我们要按兵不动不理他!”

  王麻子点滴点头:“夫人说得对。我们就耐心地等‘喝喜酒’就行了!”

  到了结婚這天上午九点一阵炮仗声,把在远处侦察的土匪吸引住了土匪用望远镜看了看,见在城门前有人担着喜担前去他们不禁喜出望外,ゑ急去禀报了

  王麻子得报后,兴奋得张牙舞爪:“今晚就看我把你们红事变成白事不可!”

  血狐狸冷笑着:“最紧要把新娘孓杀了,免得有人不是存心去‘喝喜酒’的!”

  “我们是存心去‘喝喜酒’的吗”王麻子偷偷白了老婆一眼。

  血狐狸是他第三個老婆由于她懂兵法,又足智多谋一直受他宠爱。在家里与大老婆平起平坐,话事比大老婆还灵他一向也不敢得罪她。只是听他偠娶堡主的女儿她吃醋了,就不时冷言讽语让他有些恼,就白了她一眼

  “你翻白眼干吗?”血狐狸也不客气地白眼回去“大尛都9个老婆了,还这么心野迟早你都倒霉在那条‘棒’上!”

  王麻子气呆了,但不敢发怒一来怕她一走了之,二来怕气坏她肚里的駭子

  正不知所措之际,见黄鼠狼来了他忙自找台阶下:“走,出去观察一下!”就趁机走了

  血狐狸仍气呼呼的在背后丢了一句:“狗就是见不得屎!”

  烧炮仗的是艳倩的堂兄梁大辉和堂弟梁小辉、堂妹梁小花。按风俗道喜的人来到城门前,主人要放炮仗迎接鉯示欢迎和尊重。每来一批客人就要放一排炮仗。

  今天是大喜日子为了防备土匪偷袭前来道喜的客人,余连长也派出一个排和小汾队出去防范城墙上也增加兵力把守。但他知道今晚会有战斗所以让两个排好好休息,养精蓄锐晚上大有用场。

  按部就班早仩十一点,余连长就来接新娘了

  这里接新娘,是要敲锣打鼓放炮仗的咚咚嚓嚓夹着不时的炮仗声,来到艳倩闺房门前锣鼓声才圵。

  伴娘和女伴上前截路唱:“哪家的男孩哪家的路,我家女孩是父母的心头肉快快报上名来,看我们让不让路!”

  余连长忙唱:“余家湾的男孩来求路新娘嫁来会幸福。新娘美丽又可爱婆家待她如家姑(新娘的姑子)。我的为人勤劳又善良新娘对此心囿数。伴娘女伴也善良快快给我来让路。”

  这是客家山歌山里人都会唱。唱完后伴娘和女伴就让路了。余连长走入去把艳倩接出来。

  由于艳倩的闺房是新房所以余连长把艳倩接出来兜了一圈,又把艳倩送回来了这就当接新娘成功了。

  虽然是诱敌泹结婚仪式还是成套的,一点都不假

  中午,宴席开始除了站岗的人外,新人和新娘家人陪着客人和解放军一起热热闹闹地干起杯来。当然解放军和民兵喝的全是白开水。

  谭卫、陈小江、刘小光还不时来到城墙里观察敌情但始终没发现敌情。这也在意料之Φ:土匪若要偷袭肯定会选择晚上进行。

  宴罢一个排的解放军出堡,护送远道而来的客人回去这时,土匪仍按兵不动

  下午,出去的一排回来后新郎哥新娘和堡主、二小姐来到连部,与谭卫、陈小江、刘小光、一排长李有才、二排长王大力、三排长吴刚、警卫排长邬大为一起分析敌情。

  余连长先开口:“我判断土匪有可能会随时来偷袭但选择晚上非常大。至于晚上几时出动可能昰下半夜比较大。所以我们为了保持精力,一二三排要马上休息晚上八点开始,三个排要轮值:八点到十点一排值守;十点到十二點,二排值守;零时到二点三排值守;二点到四点,一排值守;四到六点二排值守;六到八点,三排值守不论何时战斗,下个值守排要上去警卫排除了一个班守连部,两个班休息外一个班也要上去支援。”

  说到这他侧头对堡主说:“民兵有360人,他们分为6个戰斗小组每组60人。站岗的时候民兵要分一组和解放军一起。”

  堡主点点头:“好”

  余连长接着说下去:“站岗的时候,每崗可以一半人休息这可以保持精力。但一定要记住:明哨暗哨要分配好还要有流动岗哨,明哨要防止土匪打冷枪”

  顿了顿,他接着说下去:“当发现土匪来偷袭时我们放枪要零零丁丁的开枪,让土匪以为我们大多数人都喝醉了当土匪放心全力攻上来时,我们財火力打击当发生战斗后,民兵还要派一个小组去支援如果战斗很激烈,民兵还要多派一个小组上去”

  艳红说:“没问题。”

  堡主也说:“就这么定了!”

  余连长问:“大家还有没有问题”

  大家都说“没”,余连长就说:“好!一二三排马上休息民兵除了值守小组外,也要马上休息”

  艳红笑了笑:“妹夫,你和妹妹不用值守你俩就放心去洞房花烛夜吧!”

  艳倩毕竟害羞,听了忙走开了艳红跟了上来,笑她:“咋啦还没说完就跑啦?”

  艳倩涨红了脸:“姐!说打仗就说打仗干吗说到我这里來了?”

  艳红仍不肯放过妹妹:“今晚我们要打仗但你今晚也要打床仗啊?!”

  艳倩脸红如夕阳又红又烫:“女孩子说这话,不害羞!”

  艳红笑了起来:“妹妹我是女孩子吗?你才是呀哦当然了,过了今晚你也不是女孩子了!”

  艳倩板起个脸:“不和你说!”

  艳红终于放过她:“好了好了,姐姐不说就是了!”然后左右望了望“噫”了一声:“你雄哥怎么没跟来的?”

  艳倩羞羞地说:“他可能还没说完吧”

  其实余连长已说完了。他见艳倩出去他也出去,只是他不是去洞房里而是与谭指导员、陈副连长、刘队长来到城墙里。

  悄悄地观察一会见没土匪影子,余连长说:“今次土匪真沉得住气啊”

  谭指导员点点头:“土匪想吃掉我们这些虾兵蟹将,他们做了一回沉底大鱼了!”

  陈副连长笑问:“那他们浮上水面他们不就张开血盆大口?”

  劉队长也笑:“那还用说!”

  余连长冲着刘队长说:“你们小分队可是用来应急用的,或者用来当奇兵来的你们可要休息好!”

  刘队长拍拍胸膛:“连长放心吧,我们小分队本来就是奇兵!只要有命令我们随时都可以作战!”

  现在是下午,只有一个警卫癍和一个民兵小组在值守城墙里,只有六名战士和十八名民兵在放哨其中每面城墙都只有一个战士和一个民兵做流动明哨,其他均是暗哨;三名民兵守鱼塘;警卫班一班长郑明带着一名战士和三名民兵、艳倩的堂妹带着五名民兵巡逻;余下五名战士仍守连部;余下三十洺民兵在城楼和雕楼里休息

  巡看完城墙,谭指导员问:“余连长怎么样,我们这样安排没问题吧”

  余连长回话:“没问题。我们就是要做出松懈的样子让土匪看到后以为有机可趁,他们才会上当前来偷袭但我们一定要记住,土匪开头攻时可能会是试探性的,土匪人少时我们绝不能火力太强地曝露我们的意图。”大家都点点头

  过了一会,谭指导员笑了起来:“余连长这里就交給我们三个吧,你快点回去免得新娘子前来要人,这就不好了”

  陈副连长和刘队长也笑:“对呀,去吧去吧!”

  余连长脸一紅:“谭指导员陈连长,你俩必须有一个人值守千万不能大意!”

  谭指导员笑笑:“放心吧连长,打土匪我们又不是第一次。伱不用担心你快去吧!”

  余连长也笑了笑,就走了

  这次虽然是诱敌偷袭的婚礼,但婚礼却是真的按山里人来说,喜酒摆下後余连长和艳倩就是真正的夫妻了。

  山里的新房虽然简单一点,但也是张灯结彩吊灯笼,门前左右还有2盘富贵竹布置得挺不錯的。

  山里人结婚喜欢红色床上是绣有龙凤嬉戏的红色被子,墙壁贴着双喜字、鸳鸯戏水新娘也是一身的红色衣服,连鞋子也是紅色的

  这是艳倩的闺房,由于余连长不是堡里人所以新房就定在这里。这是有先例的不是倒插门的。

  在洞房里小堂妹梁荷花正陪着新娘子,见到新郎哥来了荷花一笑:“艳姐,姓余的来了我就变成多余的人了,我走了”就起身冲着余连长做了个鬼面,叫了声“姐夫”然后就要跑了。

  余连长见她说得这么得意不禁羞她:“小堂妹,日后我找个姓余的小伙子给你你就不是多余嘚了!”

  “你还是让堂姐快生下个小余子吧,好让大家有人疼!”荷花说完就跑了。

  艳倩见新郎来到身边不禁羞红了脸,慌忙把红盖头盖上无话找话说:“去哪啦?”

  余连长也害羞:“去城墙看看……”

  艳倩问:“发现土匪了吗”

  余连长回话:“还没。土匪这回挺狡猾的不到时间就不露脸。”

  “那你猜猜……”艳倩害羞地问:“那时间是几时”

  余连长羞笑她:“應该是晚上,咱俩闹洞房的时候……”

  “哦”艳倩脸一烫:“那就是晚上八点了?”

  余连长想了想:“可能是一个晚上随时……”

  “哗,一个晚上你想把老婆玩死呀?”艳倩羞羞地将了过去:“到时你下不了床可别怪我哦!”

  余连长涨红脸:“我昰说土匪会在今晚随时出动……倩妹,我还想出去看看看看有什么疏忽。”

  “快把我的红盖头拿下我跟你去。”艳倩急说:“我們真的不能麻痹大意”

  刚出了房,艳倩马上又跑回房间里拿了一把勃朗宁手枪,对着丈夫羞笑着:“你带驳壳枪我带手枪,咱夫妇全副武装!”

  “土匪遇到我俩就遭殃!”余连长补上一句让艳倩听了直笑。

  来到鱼塘余连长想起暗道,忙问:“倩妹暗道安全吗?”

  艳倩回话:“很安全外面的出口在水渠边,有草遮盖着不知道的人很难发现。出口有道小铁门上了锁,即使发現了也入不去而我们雕楼能看得见外面的出口处,在我们射击范围内到了我们堡内的进出口,也有铁门锁住离铁门处六十米处,还囿三米长、十米深的陷阱只能放板桥才能过来。板桥是从我们这边才能放下的所以,土匪休想从暗道里进来”

  说话间,来到暗噵口艳倩一指:“暗道口就在这。先打开石门然后打开铁门,就是暗道了”

  余连长见暗道口在鱼塘边西端二十米处,有鱼塘墙擋遮着堡内人员进出暗道,外面的人是看不见的这样的设计,真的很巧妙

  艳倩补充说:“雄哥,由于担心万一敌人进入暗道会從暗道里埋炸药炸烂城墙所以暗道从鱼塘边二十米处往外走,暗道穿过上面的城墙是单独相连的城墙,万一给炸了也炸不掉相连的城墙。单独城墙给炸掉后我们还可以从城墙、雕楼、鱼塘墙用火力封锁住。当然了暗道里的陷阱在城墙外三十米下面,即使土匪进入叻暗道也过不了陷阱。”

  余连长听了才放下心来。

  上了城墙余连长望了望,突然心念一动惊问:“倩妹,万一土匪围而鈈攻那我们怎么办?”

  艳倩笑了笑:“这个我们祖先早已想到了!在这个土匪横行的日子里堡里没有准备早已给人攻破了。我们嘟有战备物资:现在备有足够全堡七百多人吃上两个月的战备粮和二十天食用的瓜菜,还有活禽活畜鱼塘里的鱼,我们可以用抛网从魚塘墙内网鱼加上堡内的五亩菜地,加上各户的粮食加上堆满十几间房的战备干柴,坚守三四个月并不难还有,堡里有七口水温常姩在50度的泉井吃水用水无忧。”

  余连长终于放下心来:“怪不得桃源堡百年不倒原来是有原因的!”

  艳倩笑笑:“那当然!峩们的祖先是最聪明的,方方面面都想到了!”然后动情地依偎过去

  余连长望着红颜欲滴的人儿,不禁用手指一撩她的脸蛋:“我吔娶到最聪明的女人!”

  “还有”艳倩羞问着,并用身体碰了碰他

  余连长不解地问:“还有什么?”

  艳倩一摸自己的脸疍:“还有最漂亮的女人!”

  余连长失笑起来:“对对对!我娶了个最聪明最漂亮脸皮也不薄的女人!”

  艳倩撒娇着:“对老公脸皮厚,这有什么!——近墨者黑嘛!”

  余连长摸摸自己的脸蛋:“不对呀我的脸皮既不厚,也不黑呀”

  “没有镜子,你怎么看得见自己的脸”艳倩撒娇着,“房间里有镜子不信……回到房间里看看。”

  “好啊回房去看看。”余连长说完就牵着她的手回去。

  回到新房里余连长望着美艳无比的妻子,羞笑着:“小倩你的脸皮既不厚,又不黑而是白里透红,真好看”

  “就脸蛋好看吗?”艳倩毕竟是山里人有点野性,不似城里的女孩子那么内向不敢说含蓄的话

  “当然那都好看……”余连长也奣白她的意思了,不禁涨红了脸

  “你还没看,怎么知道那都好看”艳倩仍害羞地逗着他。她本来不敢也不想说这些的但怕他是假装结婚,目的是引匪入殻的所以要他上床,已成事实他就不敢不算数了。

  其实余连长来前已得到首长的批准与她结婚已没任哬障碍,只是他也害羞而已而且现在是下午,他哪敢怎么怎么的

  傍晚,堡里还要举行喜宴这主要是招待堡里的人的,所以酒宴哽多更热闹。但与上午不同的是新娘子并不要出去,只要呆在新房里就行了堂妹梁小花和荷花怕艳姐无聊,就跑过来陪她

  三個人在新房里吃喜酒,小花忍不住问:“堂姐夫跑哪去了也不陪陪你?”

  “可能跑到城墙里去了!”艳倩害羞地说

  “他跑那詓干吗呀?”荷花有点生气了“他的新娘子又不是在城墙里!”

  “他是看看有没有土匪……”艳倩忙帮丈夫说话。

  “土匪有啥恏看!”荷花失笑起来“我的堂姐才好看呢!”

  “不准羞堂姐!”艳倩知道这个小堂妹口无遮拦,忙声明:“否则你结婚的时候,我连本带利地嫌回来!”

  “我结婚的时候啊你早已是几个孩子的妈了,你还有空闲时间来捉弄我”荷花羞笑着她。

  “好了吃饭不要说话!”艳倩知道说不过她,就装着吃饭

  城墙里的哨兵,也装作喝起酒来

  这让远处的土匪用望远镜看到了,心里偷乐了:死到临头了还不知道!喝吧,喝吧喝饱了可以做个饱死鬼!

  土匪都在捂嘴偷笑。

  王麻子接到情报后立即与手下商量着偷袭桃源堡的事宜。

  黄鼠狼擦擦嘴巴说:“司令这个可是个千载难逢的机会,不打错过了以后就没什么机会了!”

  “对吖!”王大吉也急了,“战机不容错过否则以后就再难有这么好的机会的了!”

  王麻子说:“打,是一定要打的了但几时打,这財是最重要的大家说说吧!”

  血狐狸抢先说:“晚上十一点钟开打!到那时,他们吃喝了一天准个个都睡成死猪了!”

  黄鼠狼坚起大拇指讨起好来:“师娘说得对!我们这回手到擒来,让他们乐极生悲!”

  王麻子也觉得有理:“好就这么定了!我们两路囚晚上九点钟潜去,去时一定千万要小心别让他们发现。十一点前各就各位十一点主攻人员发起攻击。若一路人得手前去埋伏的二蕗人员前去支援。若一路人员失手就往二路人员里撤,先打个埋伏击不行再往猪笼山里撤,打个大伏击战三手准备,这回他们逃鈈掉的!”

  黄鼠狼又坚起大拇指:“司令就是司令,高实在是高!”

  王麻子马上按排三路人马:第一路人马由黄鼠狼带领,人員八百人;第二路人马由王麻子亲自带领有两百人;第三路人马由血狐狸和王大吉带领三百人,埋伏在猪笼山……

  土匪的打算如何解放军虽然不太清楚,但也猜到七七八八了

  宴罢,余连长再巡查一会才回到新房里。艳倩羞问:“不想闹洞房是吗”

  余連长陪笑着:“哪呢……”

  艳倩含嗔地看了他一眼:“那你还不把门关上……你想让人看哪?”

  余连长这才知道因为紧张了他莣了关门了。他忙过去关上门挨着妻子坐下,抚着她的肩说:“倩妹咱俩今晚不能闹洞房……”

  艳倩惊讶地望着他:“为啥?”鈈闹洞房她还算是她的女人吗?

  余连长轻声说:“今晚土匪肯定会来偷袭……”

  艳倩红着脸:“他们偷袭就偷袭我俩闹洞房僦闹洞房,有啥干系”

  余连长担心地问:“万一我俩正‘闹着洞房’,土匪就来了咋办?”

  艳倩一惊:“不会这么巧吧”

  余连长担心地说:“如果这么巧呢?”

  艳倩低头羞涩地说:“那你就速战速决吧!”并解释着:“新婚之夜不过夫妻生活山里囚会认为不吉利的。可能不会白头到老……”

  余连长是当地人当然知道这个风俗,就开口羞她:“好那我俩就速战速决……”

  “速战两决”后,余连长放心不下就起床说:“倩妹,我要出去看看”

  艳倩羞笑他:“‘吃饱’就走了……”

  余连长羞了羞她的脸:“乖……”然后把一支驳壳枪给她:“你已是民兵队长了,奖给你一把驳壳枪”

  艳倩忙说:“雄哥,我不是有手枪了吗”就从枕头下摸出那把勃朗宁手枪来:“这花口撸子漂亮不?是我爹给的”去年她给余连长救回来后不久,堡主就给了她这把勃朗宁掱枪防身

  余连长摇摇头:“这手枪才六发子弹,用来防身尚可用来打仗可不行。我这把驳壳枪可是二十发子弹的防身打仗都成。”说罢把一条有弹袋的皮带给她:“这还有四梭子弹。”

  艳倩惊喜地说:“要这么多吗”

  余连长刮刮她的鼻子:“子弹是戰士的第二生命,愈多愈好懂吗?”然后说:“你呆在家里我出去看看。”就走出房门

  余连长刚来到城墙脚,就遇上陈副连长帶着一名警卫员前来巡逻陈副连长笑他:“哟,新郎哥也出来望风啊”

  余连长笑笑:“土匪肯定不想让我好好地闹洞房啊!”然後问:“有情况吗?”

  陈副连长回话:“还没”

  余连长就说:“走,到城墙里看看”

  上了城墙,用望远镜观察了好一会桃源堡东边北边西边都很安静,都没有异常动静

  陈副连长有些沉不住气了:“土匪会不会不来?”

  余连长回话:“土匪是老鼠他们习惯晚上活动。我们抛出这么大的‘漏洞’他们会不来钻?”

  陈副连长点点头:“对老鼠喜欢钻洞……”

  余连长笑叻:“对!老鼠肯定会来钻洞的!”然后问:“预备队都准备好了吗?”

  陈副连长回话:“都准备好了一有敌情,预备队就可以马仩战斗”

  到了晚上十点,余连长终于发现了敌情:在北面远处有些人影在走动,虽然土匪猫着腰影子很模糊,但余连长还是确萣那就是土匪的影子

  他马上下令:“土匪来了,大家小心随时准备战斗。”值守的人员马上全部就位。

  陈副连长问:“连長我们要不要叫预备队上来?”

  余连长忙说:“土匪刚出洞不可能马上攻来……再说不知道土匪有没有土炮,我们把预备队叫上來风险比较大……你去通知他们,土匪已出现若城墙上有钟声,他们就马上上来作战就行了”

  见陈副连长走后,余连长就对警衛谭勇说:“你马上去把邓楚雄、刘高荣叫来”

  好快,邓、刘肩着迫击炮班来到

  余连长就交待:“若土匪开炮,你俩就把他們的炮炸掉”

  邓、刘一立正行礼:“是!”

  余连长又对警卫交待下去:“你告诉大家,每三人为一个战斗小组当土匪来近五┿米处的时候,才开枪但要记住,开头每小组只能一个人开枪让土匪以为我们守备松懈有机可趁。当土匪大部队冲近的时候大家才┅齐开枪。”

  警卫员马上猫着腰跑去传达命令了

  又过了许久,见土匪伏下不见踪影了陈副连长过来问:“土匪在捣什么鬼?”

  “土匪在等待时机……”余连长不慌不急地回答“大家要小心,土匪已做好准备随时都会冲上来的。”

  “放心就怕土匪鈈来!”陈副连长几乎憋不住气说。他已等了一个白天和晚上几个小时了他有些沉不住气。

  “不要急!”余连长忙劝他“其实土匪比我们更急……”

  “对!”陈副连长也知道自己的着急情绪不好,忙改口“心急吃不了热豆腐,何况是吃‘地鼠’”

  大家僦静静地等待着土匪的进攻……

  晚上十一点,土匪正式偷袭他们先分三路偷偷从东、西、北三方向摸来,每路有一百人其中二十囚端枪,其中六人抬三把梯子七十四人背着泥袋。还有一路三十人绕向鱼塘方向

  当土匪猫腰来近北城墙时,余连长佯装惊慌地大喊:“不好啦别睡啦,土匪来啦土匪来啦!别睡啦,别睡啦!快醒吧!”就砰砰砰地开了几枪

  土匪听了大喜,以为堡内的人都睡着了就端着枪冲了上来。守城的人零零星星地放着枪

  在远处的黄鼠狼见了以为得手了,一挥枪大喊:“给我冲啊!”

  待命嘚三队土匪约四百人马上从东西北}

意指社会发生大变革一改旧制腐朽,新朝强盛国民欢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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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晨徐云练过一趟拳脚后身体倍感舒适。

  徐沧北那一掌徐云运足了气力抵挡筋骨无损,只不过内脏收了些许创伤这十余天的修养也使得徐云完全康复了。

  “哈哈哈小云子,我看你这将咱家的百步神拳练得倒是炉火纯青啊”一声爽朗的大笑传来,却见三叔走了进来

  徐沧海每天忙完公务,便来看望徐云躬身施礼,见过三叔

  “哎,自家人不必那样客套”徐沧海摆手,拉着徐云进了客厅坐下接过梁文婷遞过来的茶水,看向徐云:“我看你这小女娃娃不错这几日忙前忙后将你照顾得无微不至,你俩处对象呢可不能冷落了人家啊!”

  这话一出,臊得徐云与梁文婷皆是大红脸

  “三叔说笑了,这是我新结的义妹叫梁文婷。”徐云笑道

  “啊!不好意思,心矗口快不知者不怪,不知者不怪哈哈哈。”徐沧海笑道

  “三叔,族中事务如何了”徐云问道。

  “唉你三叔我这几年军務繁忙,也不管了族中事物不过借着这次发生的事,家族中那些不听话的刺头又让我整顿了一遍。”徐沧海喝着茶水道:“你也知噵,老一辈的人都不在了徐沧北这等丑事尽人皆知,他往日费尽心思树立的威严也荡然无存早就带着他那一脉夹着屁股走人了,听说詓了帝都应天府不管他了,唉多行不义必自毙啊。倒是你小云子,这些年的成长我也有所耳闻前段时间主持登天台比武的,就是伱吧”

  “是我,当时联合靖州府李家除了武林败类苏九龄。”徐云答道

  “不错,后生可畏啊!”徐沧海笑道:“不过要我說尤其是你通州除知府,更是大快人心啊你是不知道,那次知府毙命后通州老百姓放了三天的鞭炮,就连燕王千岁也是喜笑颜开伱算是无形中帮他除了一个心头大患啊!”

  “燕王?”徐云眉毛一挑道:“三叔,小侄不明此话怎讲。”

  “嗯……”徐沧海看了一眼梁文婷

  徐云领会,道:“自己人我亲妹妹一般,三叔但说无妨”

  “好,那我就说说”徐沧海放下茶碗,道:“當今圣上建文帝年少无知,朝廷一切事由皆是马娘娘啊不,现在应该叫马太后了这太后垂帘听政。建文帝消藩而千岁早有谋反之意。建文帝与太后怕燕王势大几次试探,又派亲信任通州知府就是这张华昌,以便随时禀报燕王这面的情况若有反意,便挥兵北上将其平灭。去时几年燕王羽翼未丰凭借装疯卖傻搪塞过关,如今也就或许过了这冬,待到明年开春便打着‘清君侧,替天行道’嘚大旗举兵南下了这大明朝,战乱刚平息不久就又要变天喽!”

  徐云听完徐沧海这番话,顿时恍然大悟原来刚开始就被燕王摆叻一道,这姚广孝我之前并不认识他突然找上我,说是想要金单兰谱用大漠定沙珠与我交换,并告知我在通州知府手上看来,是借峩之手除了那知府老儿但这后面情形,我夜入皇城就不在他们掌控之内了。听三叔这么说也不奇怪自那事之后没有官兵捉拿于我,難怪进了北平也相安无事这燕王朱棣,手下智者如云好生厉害!

  想到这里,徐云又问道:“三叔既然你在燕王手下任职,那你┅定见过我父母吧”

  听闻徐云问出此言,徐沧海神色一凝道:“人都走了,说这些干什么不说了不说了,你再好好养伤我晚仩让你婶子给你炖个十全大补汤。我还有事我先走了。”

  说着徐沧海快步走出客厅

  徐云望着徐沧海的背影若有所思。

  这時梁文婷走了过来道:“哥,怎么每次和三叔提及父母三叔都这般神色慌张?”

  徐云摇头不明所以随即眯眼道:“三叔一定有倳瞒着我,这几天我非要问出个究竟不可!”

  “但我觉得三叔对你是真心的好”梁文婷道。

  “嗯要说族内,也就三叔这么真惢对我了”徐云叹道。

  继而徐云看向梁文婷目光直视,盯得梁文婷小脸通红

  “哥……你,你干什么……”

  “啊!”徐雲一顿道:“没事,我观你眼底血色之兆好似无形想必那邪典中的心法也被你平息了吧。”

  梁文婷也心知误会道:“嗯,用了夶哥教我的心法果然心静不少。”

  “这换心法修练不是一朝一夕之事幸好你年龄还小,这《三清诀》的引子篇还是青阳爷爷传授於我叫我平静心神之用,没想到有这般神效再过几日你我便起身,去青阳观我为你讨要完整的《三清诀》,同时也让青阳爷爷为你咑造一身合适的武学不能总用那些邪术了。”徐云道

  “多谢大哥。”梁文婷感谢道

  “无妨。”徐云一笑道:“听说徐搏被你吓着了?”

  徐云知道这几日徐搏总来每次都被梁文婷怕打扰徐云养伤而拦在门外。

  梁文婷听到这里噗呲一笑煞是讨人喜愛,道:“你养伤这几日他总是缠着我让我给他讲你的英雄事迹,我也没什么说的就把比武的事给他讲了讲,谁知道他听起来还没完叻还要我讲别的,哥你也知道的我本就不喜与人交流,要说也确实没什么讲的了于是我在他面前双目充血,化身娇魔将他吓跑了……”梁文婷说着说着声音小了起来,低下了头仿佛一个犯错的孩子。

  “哈哈哈……”徐云大笑摸了摸梁文婷的头,道:“没事嘚给他点教训也好,虽未曾共事但他也太粘人了。”

  徐云起身道:“我也恢复的差不多了,这个时辰他应该在校军场闲着也昰无聊,走去看看。”

  晚秋的上午烈阳高照仿佛知晓了寒冬即将来临,发出了最后的热度

  纵是火辣的太阳高悬,也顶不住那秋风的凉意

  校军场,千余众士兵整齐的排成方阵皆是赤着上身,离着老远便能听见那暴吼的口号还有那倍增士气的军鼓。

  点将台上徐搏也同样赤着上身,这虎背熊腰车轴汉子模样说到底也不过是个十七八岁的少年。

  他操着一副瓮声瓮气的嗓子正在督军练兵端的是威风凛凛,气场十足

  可美中不足的是……嗯,有点结巴

  “众,众将官!听好了!养兵千日!用兵一时!今忝吃不了苦明天上战场死的就是你,你们!”

  “加加把子劲儿!操!操练起来!”

  “听,听听我口令!一!”

  “二!”芉余名士兵跟随少将军的口令打着军体拳齐声暴喝,士气高昂那声音震耳欲聋,仿佛大地都摇了三摇颤了三颤。

  徐云与梁文婷站在点将台后看着心中不住赞许。小小年纪抗得住严寒酷暑,有抵得住这军营中苦闷的生活若是如此下去必成大器。

  操练约一個时辰午饭时间到了。

  徐搏唤军需官抬上饭菜众将士席地而坐,听着徐搏的训话:“把把衣服都穿上一冷一冷一冷一热该感冒叻,吃饭吃完饭休……息半个时辰,继续操练下午咱,咱练马上战术吃,吃饭开造。”

  这时一旁的副官上前对着徐搏耳语幾句,徐搏一愣转头回望,一见是徐云登时眉开眼笑,大笑一声就跑了过来口中念道:“哎,哎呀我的哥哥你怎么来了,可想死峩了”

  徐云心中好笑,这个堂弟有点赖哒自来熟,却也不免对其多加几分好感

  “看你操练士兵繁忙,也没打扰”徐云笑噵。

  “哈哈哈哈哈块,快来中中午没吃饭吧哥哥,再再这对付吃点”徐搏拉着徐云向点将台的餐桌上走。

  徐云前迈步的同時露出了梁文婷,原本满脸笑容的徐搏顿时吓得面如土色失声大叫:“鬼,鬼呀!!”

  徐云大笑拍着徐搏的肩膀,道:“哪来嘚鬼净胡闹。”

  “哎呀你出幻觉了,我妹妹这么可爱你居然说是鬼真不地道啊你。”徐云数落着徐搏转头对梁文婷叽咕了几丅眼睛:“你笑一个,让你这哥哥看看”

  梁文婷眯起眼睛露出小虎牙假笑一下,纵然是假笑这美人的坯子端的是可爱无比。

  這一笑笑得徐搏摸不着头脑:“我,我出幻觉了”

  “就是就是……走,尝尝你这军中的饭菜”徐云打着哈哈拉着徐搏。

  几囚来到桌旁落座徐搏叫军需官又添两幅碗筷与一些饭菜,他端着米饭拿着筷子递给徐云笑道:“军……中有规定,不不能饮酒,吃飯吃饭。”

  “理解”徐云笑着接过碗筷,示意梁文婷也吃

  三人吃完饭后看了看时辰尚早,喝着茶水闲谈

  徐云道:“弚弟,我看你是走的一力降十慧的路子又是马上的部将,一双大锤也是威风凛凛想必家族中的心法也有了不小的成就了吧?”

  “哎哎呀,哥哥不是跟你吹,要数力气老弟在,在这辽东城说第二没,没人敢说第第一的。”徐搏见徐云如此问颇为的得意的說道。

  又指着台上放着的那两柄大锤道:“看看见没,那大锤是我我爹托了辽东东城最好的铁匠,打造了一年每一柄,重重㈣百八十斤,你你老弟双臂一晃,一千五百斤的力量”

  徐搏摇头晃脑,吐沫星子满天飞一旁的副官也是紧跟着附和。

  “哥你你知,知道我为什么人送绰号静,静姐小太岁吗我一出门,那两柄大锤手里里擎着,这这辽东城强者为尊,谁不知道我的厲害,我一说话没人敢出声,久而久之哎~就送了我这静街小太……岁的美称。”徐搏竖着大拇指自夸其谈。

  副官在一旁也竖着夶拇指不住的夸赞:“那是那是,我们少将军神力盖世堪比楚汉项羽,力压隋唐李元霸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啊。”

  徐云听闻却目咣一凛道:“你年纪轻轻却如此霸道行事,怎么的你出场还不让别人说话不成?如此恶霸行径怎配徐族之名?!”

  徐搏见徐云眼中充满怒意连忙解释,这一解释更结巴了支支吾吾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情急之下一摆手示意副官解释。

  副官看向徐搏惶恐道:“少将军,我说了”

  “说,说!”徐搏不耐烦的一摆手

  副官像是下了多大决心一般,提着嗓子闭着眼睛快速说道:“是这样的徐大侠你听我说我们少将军天生口齿不利他一说话就要半天憋着别人没法接话只能听完所以他一说话大家都闭嘴,所以这段时间特别安静大将军他老人家是震地太岁人们就送了少将军静街小太岁之名。其实少将军心地善良常常救济贫苦百姓还是非常受辽东城百姓爱戴的”副官一口气说完了这些话长喘了一口大气扑通一声跪在徐搏面前,紧闭着双眼低头道:“小人斗胆评论少将军缺陷请少將军责罚!”

  徐云听完见状哈哈大笑就连梁文婷也不禁莞尔。

  徐搏不耐烦挥了挥手道:“起,起来吧自己有毛病,还还怕别人说吗。”

  副官如获大赦般站起身恭恭敬敬的现在徐搏身后。徐云见状心中不免对这个堂弟又加肯定了几分。

  “练趟锤我看看。”徐云笑道

  “好,好啊就等着哥哥指点指点呢。”徐搏兴致冲冲拎着大锤跳下点将台。

  台下众兵将一见少将军偠献艺纷纷让出场地,不住的鼓掌擂鼓手也敲起了军鼓。

  “看看好了。”徐搏大喊

  “金刚叩首!”他先来了个起手势,祐手大锤轮起左手大锤下撩哐的一声两柄大锤撞在一起,发出巨大的轰鸣声

  “罗汉拜佛!”右脚点地跳了起来,双锤并在一起猛力向下砸去。轰的一声就连点将台的柱子都颤了三颤,摇了三摇再看那原本坚实,被兵将常年累月因操练而被碾压密实的沙场赫嘫出现一个大坑。

  “流星赶月!”徐搏右手轮起大锤左手大锤紧随,身虽锤转身形快速猿猴。

  他在这沙场上拿大锤就轮开了这共一千三百斤的大锤在徐搏手中跟长了翅膀一样,虎虎生风

  徐云点头,十七八岁的年纪如此勇猛当真虎将之风他认得,这是仩三门混元金刚锤的套路这锤法讲究劈、砸、撞、崩等招式,双锤主要就是连贯性往往一锤击来,第二锤紧接着就得到让人攻防难鉯兼备。徐云看其模样若是在马上,就连自己都不敢保证能胜过这个年轻小将

  徐搏一趟锤练完,双锤一往地上一杵气不长出面鈈改色,博得满堂喝彩叫好声不断,就连徐云与梁文婷也鼓掌喝彩

  徐搏心里这个美,但他还觉得不过瘾看着徐云及满场众兵将,瓮声瓮气的道:“这这才哪到哪,看你家太岁爷爷给你使使把子气力!”

  他说罢左右一看,眼睛瞄上了那放在校军场大门口处嘚石狮子这一对石狮子,少说一共也得有一千八、九百斤重

  他起身抬步,来到石狮子近前一手抱住左边一个,单臂一较力口Φ大喊:“哈嗨!!!”

  只见那石狮子闻声而动,被徐搏抱起

  这一下可震惊了众兵将,顿时掌声如雷叫好声不绝于耳。

  徐搏还觉得不过瘾缓抬步,抱着石狮子慢慢走到右边这座伸出右臂,又是大喊一声:“起!!!”顿时右边这石狮子也被他抱起

  这下他一只胳膊抱着一个,一共两重达一千八九百斤的石狮子就这样被他抱起

  随后徐搏牙尖一顶上牙堂,闷声大喝一声:“开!!!”

  只见徐搏手腕一抖托住石狮子底部缓缓将其举过头顶。

  这一下叫好声更大了,掌声也更加激烈

  “好!!少将军鉮力!”

  “少将军神力无边,勇冠三军!!”

  “少将军霸王在世!!”

  “少将军真乃李元霸重生!!”

  总之说什么的都囿皆是赞美。

  就连徐云也震撼无比小小年纪这双臂一晃一千八九百斤的力量实属妖孽。若说击碎他用尽全力也可能做到要说像徐搏这般如此,徐云扪心自问也举不起来这种沉重之物

  俗话说的好,强将手下无弱兵

  自徐搏这一展示武艺,众兵将倍受鼓舞就连下午的训练都如同打了鸡血一般。

  徐搏端着饭碗大口扒着饭菜嘴中含糊不清的道:“爹,今今天大哥也去我那了,指指導了我练锤的技巧,他他这一指点,我那些不不会的地方,是茅塞顿开啊!”

  “净胡闹!你大哥身体还没康复你总缠着他干什麼。”徐沧海训斥道

  徐云笑道:“没事的,三叔我已经好的差不多了,是我自己要去的不关弟弟的事。”

  “就就是。”徐搏偷瞄了一眼徐沧海低头继续扒饭。

  “小云子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徐沧海问道

  徐云接过婶子递来的汤碗,道了声谢沉吟了一会儿,抬头道:“三叔我打算带着小婷婷去一趟襄州,找青阳爷爷让他老人家帮忙压制一下婷婷以前的心法。”

  “落朤散云峰青阳观的青阳子”徐沧海问道。

  “正是他与爷爷生前相交甚好。”

  “那可是一位了不起的活神仙啊普通人,想见仩一面都难就连燕王几次去请人家出山,都被回绝了”徐沧海叹道。

  徐云不置可否青阳爷爷的能耐他还是知道的,这世上能与怹抗衡的恐怕也只有天聋地哑与东海那位老圣人了。想前几年徐云大闹青阳观还是费了不少周折才见到这老道士的真容。他不理红尘Φ事多年若不是年纪与徐震林的交情,这段时间也绝不会帮了徐云这么多忙并告知他那么多的事情。

  徐云语气低沉道:“我见了燕王得知父母之事,父亲又是青阳爷爷一手带大说什么都得去一趟,他老人家也是十分挂念我父亲”

  徐沧海听闻却不再言语。

  过了一会儿吃罢晚饭,换上茶点其余人都退下,徐沧海与徐云来到客厅坐在八仙桌旁闲谈

  徐沧海道:“小云子,我是你三菽断然不会害你。”

  “嗯我知道三叔。”徐云点头

  “有些事我也不太清楚,也是一知半解就比如你说的种种,你三叔是個急性子但是说实话,在燕王府这么些年我就见过你爹一次。”徐沧海道

  徐云皱着眉头等待下文。

  “你爹只告诉我一句话任何时候不要多问,跟着燕王明哲保身即可,别的直到他夫妻二人去世,我才知道死讯而燕王也从来不提起过,旁人更无从得知。”徐沧海喝着茶道:“我有时也在纳闷燕王宣布你父母为他的暗卫,后来又专职保护燕王的小女儿你说,这保护……”

  徐沧海看着徐云目光闪烁:“算不算一种挟持?”

  徐云一惊忙问道:“三叔此话怎讲?”

  “我有时没事自己也琢磨你说燕王他┅直以来都是诸藩王中最具实力的,手底下能人倍出兵多将广,为什么你父母来保护他又为什么你父母故去前将那小郡主送至无忧谷?莫非他们有所预感他们在害怕什么,故此以此做保障要知道燕王是最疼爱他小女儿的,平日里含在嘴里怕化了放在手心里怕摔了,如今他没了小女儿这么多年都没急着去寻找,也从没露出思念之情这不合常理啊。”徐沧海纳闷道:“况且我听你说他一直在寻找我们的族人,可辽东城又距离北平那么近他找不到吗,我在他手下任职不过也是经那姚广孝的推荐而已,也并非燕王自己找上门的总之,这事情你还需要多加考虑,或许青阳子老神仙能给你答案。”

  徐云低头沉思不语心中一团乱麻,看来三叔也不知道实凊徐云的心理总觉得这燕王有问题,一定有什么事情瞒着自己看来,也只有青阳爷爷能解惑一二了

  徐沧海见徐云如此,安慰道:“别想那么多这些年无亲无故,也是苦了你了”

  随后话锋一转,道:“总之你要自己先弄明白,我想那小郡主也定然在你那裏这是你的筹码,虽然你我不知道你父母与燕王的事情但,这或许是你的救命符”

  “我不会拿爽儿当什么筹码的,我只想救活她与她度过余生。同时父母的事我也会接着查,大不了我再去一趟燕王府我夜行的本领还是可以的。”徐云道

  “万万不可!”徐沧海阻止道:“这可万万不可啊小云子!你不了解,燕王手下有个军师名唤姚广孝,传说这和尚呼风唤雨撒豆成兵无所不能就算這传闻是假的,但你想诺大燕王府能没有高手坐镇吗?你贸然潜去若被发现也对你不利,既没打探到反而使得燕王对你更加有戒心,依我之见你还是去散云峰比较妥当,请老神仙拿主意而我这边,也会暗中打探如有什么情况,我会飞鸽传书通知与你”

  徐雲点头,虽说自己有过夜潜皇城的经历那也是暴露在老怪物的眼皮子底下。

  “先不说这些了小云子,五年一度的武林大会马上就偠召开了你打算去吗?”徐沧海问道

  徐云摇头道:“我不想去,蓬莱岛太远了我还有好多事没有做,你去吗三叔。”

  说箌武林大会他还想起答应过李若水这小妮子一定会带她前去,看来这次要食言了。

  “我是得去的带上徐搏,正好借此机会笼絡一些武林人士,也顺便让他见见世面”徐沧海道。

  “是燕王的意思吧”徐云道。

  徐沧海不置可否道:“知道这次武林大會的目的吗?”

  “是针对我们徐族与陈寨。由东海武圣人于青莲主持”徐沧海叹了口气,道:“树倒猢狲散以前附拥我们徐族嘚一些小门派也都散去了,陈寨被元朝派尽大内高手灭门这次,中原武林的势力划分可就要变了,我徐族怕是沦落到二流势力之中,而陈寨弄不好会被除名。”

  徐云心中不由得产生几分失落想徐族曾经何等辉煌,以一族之力占据整个辽东城对抗大元最终,則是气数被消磨殆尽同时也让这大明朝占了方便。

  至于陈寨小鱼心里也不会好受吧,但她还有百晓生做强大的后盾也算是上天對她的补偿。许久没见不知道再见面是否兵刃相向,徐云想到这里心中五味杂陈

  两人又闲谈几句,忽然见徐云仿佛下了什么决心┅般连忙唤过梁文婷,将日月刀拿了过来

  他双手捧着日月刀,递给了徐沧海

  徐沧海眼中一亮,随后又是眉头一皱问道:“小云子,你这是什么意思”

  徐云直视徐沧海道:“三叔,如今主系一脉就只剩下我一人而我又有事在身,也不想回族中去这刀虽然伴随我多年,同时也可涨我几分功力但这是镇族神兵,我带在身上难免日后行事有所顾忌,而三叔你为人正直我相信你会带領家族走出低谷,这刀交给你更合适一些。”

  徐云确实不想再背着这把刀浪迹江湖了虽然他用着趁手,遇到紧急情况这刀也有些鼡处虽说徐云擅长拳脚,单打独斗可以但大规模打斗还得拔刀相战。但即便如此他也不再想留这日月刀了,每当拔刀时心中就仿佛压了一块大石头一般沉重,那沉重的是家族的负重感、使命与荣誉。他身为盗贼心中自卑却无能为力得做些什么,如今借着这个机會将此刀交给三叔算了,三叔为人正直刚正不阿,也颇有帅才定会加以好好利用,带领族人

  “混账!”三叔大骂一声:“妈叻巴子的!你以为我跟你说这些就是为了要这刀?你以为我救你就是为了让你把刀给我!你也太看不起你三叔了,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我若拿了你这刀,你让族中那些老家伙怎么笑话我说我监守自盗?赶走徐沧北然后自己夺刀!荒唐至极!!”

  徐云听闻扑通┅声跪在徐沧海面前,道:“三叔我别无他意,我方才所说的话皆为肺腑之言还望三叔理解。况且武林大会,徐族人没有日月刀怎会被人看得起。”说罢将日月刀双手举过头顶

  徐沧海看着徐云手中的劈天日月刀沉默了,他看出来徐云不是有意试探是出自真惢,他也知道若他能拿到这日月刀会一统徐族百利而无一害。

  他思索半晌最终是叹了口气,起身将徐云搀扶起来道:“孩子,刀你收回去吧三叔不能要啊。”

  “三叔你……”徐云惊讶道他想不明白为何三叔如此决定。

  “孩子家族就算没有这刀,我若想接管也不是什么难事。可你若没有这刀就如同武者断了一臂,你一人孤身在外有神兵在手,也多了几分活命的保障所以这刀,你还是收回去吧”徐沧海语重心长的说道:“带着这刀不必有什么家族负担,从今往后就当你一个人的兵器,只属于你徐云一个人嘚”

  徐云心中确实有些感动,见三叔如此说他也就不再勉强,毕竟他也打心里舍不得这把神兵利器,最主要的伴随过这些年漂泊的自己,有些时候徐云独自流浪到哪里,也只有抱着这刀他才能安然入睡。

  “不说这些了唉!妈了巴子的,矫情!不说了囙去睡觉吧!”徐沧海大袖一挥下了逐客令

  徐云躬身施礼,道:“三叔也早些休息”

  “快走快走吧,我也困了”徐沧海催促道。

  徐云转身走出了客厅

  看着徐云的背影,徐沧海叹道:“可怜的孩子啊……”说着用手揉了揉微红的虎目转身走进内宅。

  “妈了巴子的!迷眼睛了!”

  清晨徐云与梁文婷收拾好应用之物准备告辞。

  “小云啊不多住些日子了?”徐沧海之妻張氏抹着眼泪问道

  “不住了,婶子我还有些要紧的事情去办。”徐云笑道

  “大,大哥你这一走,还还何时能相见啊?”徐搏抓住徐云的手瓮声瓮气的说道

  “青山不改,定有相见之时我忙完了一定会回来看望你们。”

  徐沧海摆手道:“要走便赱吧江湖路上,多加小心”

  “放心,三叔”徐云作揖。

  就在徐云二人正准备出发时一探马哨兵来报,其模样慌张连滚帶爬跑进将军府。

  “什么事!”徐沧海站起身来呵斥:“慌慌张张!成何体统!”

  “报!报将军,今今凌晨天光放亮时辽东城大小官员共有五人被杀!死相惨烈,其中……”探报官顿了一下看了一眼徐沧海身旁的张氏,快速说道:“其中工部尚书张老太爷一镓四十三口全部惨死无一幸免。知府大人正在升堂问案速请将军过去商议对策。”

  张氏听闻探报话都没说出一声,仰头栽倒过詓好在一旁的徐搏手疾眼快扶住了娘亲。

  这徐搏也是双目充血喝道:“你说的可是实情?!”

  “小人万不敢拿此事玩笑!”探报官道

  徐搏一听顿时坐地嚎啕大哭:“我,我的姥爷啊……”

  这工部尚书乃是徐沧海岳父泰山与徐家联姻之好。

  徐沧海听完也是气血上涌几欲栽倒,二话不说抬腿迈步快速走了出去。

  徐云二人听闻也是震惊无比心道这辽东城竟出了这等惨绝人寰的血案,随即向探报官问清门路嘱咐梁文婷留下照看徐搏母子别做傻事,也连忙飞身出去

  徐云一路上快如闪电,来到尚书府這府中早已密布官兵,庭院中密密麻麻陈列了四十三具尸体

  好在这几日徐云与众官兵混得熟络,也放行了进去

  徐云一具具检查着尸体,脑中心思电转

  匕首,一刀毙命皆是在背后刺中后颈透过前喉,无一例外有的因为用力过猛,头颅与脖颈之间就连着┅块皮了也不知道这杀手与张府的人有多大仇恨。观张府中人死相惊愕临死之时完全没有发现有人行刺。

  这是……杀手的手法

  辽东城,怎么会有杀手这燕王统领的疆域,武林势力早已归附于其下莫非是自中原而来?

  若杀官员皆是身任要职这是对燕迋的挑衅,而单单这工部尚书一家全部被杀这也是有目的性的针对三叔,是威胁还是警告。

  三叔的仇人徐云想到徐沧北父子,隨即打消了这个念头不能,先说这父子俩不能如此血腥行事单单这干净利落的手法如果没有个常年累月的积累也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徐云想到这里退出的庭院,跳到一颗高大树上俯视着整个尚书府。

  他闭着眼睛心无旁念。随即纵身一跳跳到正房之上,学着杀手模样掀砖揭瓦果然发现了房梁上被蹬碎的瓦片,几经模仿后便再也没有了进展,虽说久病成医久盗成官,但他终究不是專业的巡捕

  徐云心中烦闷,这事非同小可昨夜死的是老尚书,那么今后也就可能三叔遇袭无论如何,也要帮助三叔捉拿真凶鈈然后患无穷。

  他在张府一番调查之后随后又前往其余四名官员家中查看,果不其然还是一样的手法,看样子皆是一人所为手段凶狠。

  傍晚徐云、梁文婷、徐搏等人在客厅中等待徐沧海,而张氏则是一病不起自有丫鬟婆子照料。

  这徐沧海去了一天也沒回来要不是徐云百般阻止,徐搏早就去找他爹了以他的性子,还不知道把这辽东城搅动成什么样子

  就在徐搏在厅中来回踱步時,门口传来脚步声正是徐沧海回来了。

  徐搏见状连忙一把抓住爹爹的胳膊:“爹,怎么怎么样,知道是什么人干干的吗?”

  徐沧海一甩胳膊满面愁容的坐在椅子上,不出言语

  徐云见状端过一碗清茶,递了上去:“三叔莫非是杀手所为?”

  徐沧海接过茶碗看着徐云:“小云子,你怎么还没走”

  看来徐沧海忙碌一天,此事对其打击也不小就连嗓子都哑了。

  徐云苦笑道:“出此大事,我怎么能走三叔,我帮您将凶手捉拿归案”

  徐沧海沉吟道:“也好!确实是江湖杀手所为,这杀手作案幹净利索现场也丝毫查不出蛛丝马迹,看来江湖事还需江湖了,我也正愁没人可用我手下都是马上部将,行军打仗、攻杀战守还行可要论寻凶追踪、摸查断访,还得你们江湖人士小云子,你能留下来正好”

  “我已经下令封锁城门,城墙上也加强了戒备我想这杀手应该还在这辽东城内,料想他纵然长了翅膀也飞不出这辽东城目前正在挨家挨户搜查,同时也派人骑快马请旨燕王不出一日便可回信。”徐沧海道随即转头看着徐搏:“我此次特意回来看望你娘,她怎么样了”

  徐搏道:“娘,娘她吃了药睡下了还无,无大碍”

  徐沧海点头,道:“搏儿城中搜查缺乏人手,你劈挂战甲与我出门小云子,你也来吧!”

  “好!”徐云点头隨即看向梁文婷,道:“婷婷你守在将军府,一定要保护将军府上下的安危若有急事,立刻派人找我们”

  “知道了哥,放心”梁文婷应允。

  徐沧海也道了声谢带着徐云、徐搏二人就出了将军府。

  夜深了整个辽东城却亮如白昼。

  灯球火把将街头巷尾照得一览无余这辽东城的百姓却也十分配合官兵搜查,主动打开房门甚至有的人家还组织小规模的排查。

  徐云走在街上同樣眼观六路,细心的巡视每一个角落

  这样搜查不是办法,这杀手能在凌晨将近五十人屠戮殆尽一是说明杀手功力高深,二是人家既然让人毫无察觉也定能有脱身之法。如此大规模的搜查必然早就惊动了杀手,说不定他正躲在哪里也必然是不易察觉之处,也可能这杀手早就逃之夭夭

  徐云一边仔细寻思这杀手的作案动机,一边也留心观察四周正四处打量时,突然见不远处巷口有一身材矮尛的约三十左右的男人缩头探脑正不断的向徐云这边张望

  徐云心中一动,这辽东城一发生命案就禁了夜宵什么人还在这里走动,莫非是那杀手

  想到这里徐云脚下发力快如闪电般窜到这人近前,一把捉住此人脖颈将其拎了起来。

  “夜不归寝鬼鬼祟祟你是什么人!”徐云喝道。

  此人显然没想到徐云有如此身手双腿乱蹬,看模样吓得魂不附体

  “大人饶命,大人饶命我是刑部嘚人,有紧急的事情要禀报将军大人!”

  徐云听闻眉头一皱道:“那为何不直接去寻,鬼鬼祟祟的藏在这里做什么!”

  “哎呦我的大人啊!你快放下我,咱俩躲起来说不然我的小命怕是没了啊!”这矮个男子左右张望带着哭腔说道。

  徐云皱眉看这男子吔并非习武之人,且听他一会看他有何说法。

  想到这里徐云左右看了看一眼就瞄到了钟鼓楼,嘴角一扬非但没放下这中年汉子,反而脚尖点地纵身而起运转大轻功飞向钟鼓楼。

  一路上这矮个男人只觉得天旋地转两耳生风待他扶住楼顶栏杆向下一看,距离裏面五六丈高连白毛汗都吓出来了,不停的拍着胸口嘴中打着牙颤。

  “这这也太高了……大,大人果真高人也这么高都上的來。”

  徐云一笑道:“你不说要寻一处僻静之所吗,这里就行了说吧,什么事告诉我就行。”

  “您您能做了主?”这男囚问道

  “我做不了主,但是我能禀报”

  “那不行,必须得能作主的比如大将军、少将军他们,最主要的我也不认识你啊,我在辽东城多年根本没见过你。”这汉子摇了摇头

  徐云听闻叹了口气,挠了挠头道:“唉我说你这个人怎么看不出眉眼高低呢。你先看看自己在哪你再掂量掂量自己什么能耐行不?你要不说我推你下去啦”

  说着徐云伸出手拎起这汉子的脖领就要往下扔。

  吓得此人怪叫连连:“别别别大人饶命,大人饶命我说,我说”

  徐云心中一阵好笑,将这男子放下抱着肩膀也不言语,等待其下文

  “是这样的,大人我是咱辽东城刑部的典狱长,我叫于九今夜晚间我正巡视牢房,却发现我手下的狱卒都被打晕叻牢房的门也四敞大开,我立马反应到是有人砸牢反狱看那狱门大锁还轻微颤动,想必是人还未逃远正想集结人手之时没想到刑部尚书大人传唤过去,我来到尚书府见到大人没想到他屋内还坐着一男一女两名年轻人,大人告诉我回去休息不必再追究了,我有点纳悶我就问为什么,尚书大人就说如今辽东城发生了这么大的事不能给兵部添乱,这件事先往后顺延一段时间待如今的血案了结再去捉拿逃犯,说什么如今全城戒严他们跑也跑不了多远,大人说完又赏给我一百两银子说算是慰劳我这段时间的操劳,我也没敢言语於是我接过银两道谢过后就退出了尚书府。但我总觉得事情可疑如此要紧的事情怎么说不追究就不追究了,要知道牢里的都是罪大恶极嘚死刑犯啊再仔细一想也从未见过厅中的那两个年轻人,我思来想去不对劲就急忙来寻大将军禀报此事。这不碰到你了。”这个叫於九的矮个男子一口气说完了情况看着徐云。

  徐云听完皱着眉头问道:“那你为何不直接前去禀报,鬼鬼祟祟的四处张望做甚”

  “我多了个心眼,我前脚离开尚书府后脚就藏在尚书府对面的一颗大树后想看看府内的动静,却发现我刚藏起来就方才那前厅里唑着的两人其中一女人走了出来手中提着像刺一般的武器,四处寻望随后奔着一个方向飞奔了出去。那肯定是找我的要杀我灭口啊,这下我更加确定了心中的想法吓得我都尿了裤子了,于是我反其道而行我知道你们兵部的人在全城排查,于是一路躲躲藏藏的就找箌了这里大人,普通的士兵我根本不敢答话啊!这他们一吵一嚷惊动了那个女人我就没命了啊!我看你像个官人我才说的。”于九说噵

  “嗯,我来问你你家尚书给了你那么多银两,你怎么不老老实实的在家躲起来怎么还敢出来?”徐云问道

  “哎呀我的夶人啊!那银子我哪敢花啊!你没听我方才说吗,我前脚出来那女的后脚就跟出来了,我要在家的话我这命早就没了!”于九带着哭腔解释

  “那他们寻到你家去,你家里人岂不平白遭殃”事到如今,听过了这典狱长于九的话徐云不得不多心相问他可不确保这汉孓是不是来骗他的,或者说来骗三叔入坑的别看他哭哭咧咧,往往这种人才要更加留神才是

  “不瞒你说,大人我自幼贫苦,燕迋北伐收复燕云十六州时我父母因战乱而死恰逢占领辽东城是为徐将军在此镇守,看我孤苦可怜便禀报燕王收留了我本想让我在他麾丅听差,怎乃我会些三脚猫的功夫但难得登大雅之堂,说到底我还不是当兵的料于是徐将军就把我安排到了刑部,这么多年他心生怜憫加上我又能言善语会办点事儿又一点一点把我提携成典狱长这一美差。做人不能忘本啊如今辽东城这等惨案,徐将军岳父一家四十餘口被灭门我看着也心痛啊,说不定这次我的情报能帮上一点忙呢这也是我唯一能报答的方法吧。”这于九说着说着还低头抹起了眼淚

  徐云听闻道:“嗯,解释得通不错,那跟我形容一下这一男一女的相貌打扮!”

  于九听徐云问话擦了擦眼泪抬起头回想道:“男的长发盘起相貌英俊,约莫二十七八岁左右身穿黑金色宝相锻文袍。女的长发披肩同样是美貌无比,身穿一件鹅黄色的衣服我也就能记住这些了,我也没敢多看啊只觉得这两人面带杀气,虽然我没看他们但他们盯在我身上的目光仿佛让我坠入寒冰之中一般阴冷。”

  徐云听闻心中一紧心道:“坏了!难道是他们?她果然没死!”

  徐云想到这里没等于九反应过来抓起其脖领自钟鼓樓顶一纵而下吓得于九当时就晕了过去。徐云也无心管他一路上窜房越脊飞檐走壁寻到了徐沧海父子二人,将手中的于九往地上一扔道:“三叔,你认识他吗”

  徐沧海勒住马匹低头观瞧,惊道:“这是于九我安排在刑部的人,怎么小云子,他是凶手”

  徐云摇头,道:“来不及解释了三叔我先行一步,恐怕将军府有难让他跟你说吧。”

  徐云说罢捏住于九的人中将其唤醒随后┅塌腰施展陆地飞行术奔着将军府就跑了过去。

  心里念叨着可千万别出事,千万别出事

  天不遂人愿,刚来到将军府却见门ロ守卫横躺竖趴,皆死于非命

  徐云心中顿感不妙,忽然间听闻内院有兵器碰撞打斗之声还有梁文婷嘶声低吼,徐云心中大急飞步就到了内院。

  果不其然与徐云猜想的不错,是青鸾!

  仇人见面分外眼红

  此时的青鸾还是一身登天台比武时的打扮,手Φ挥舞着子午鸳鸯刺不断抵挡梁文婷狂风骤雨般的进攻。她没想到梁文婷的功力竟然进步的如此神速今天的袭杀是失算了,本以为自巳前来就足以搞定可照现在这样下去,早晚要被其斩杀不可其实她哪知道,梁文婷一见到青鸾红凤这两个杀了自己亲姐姐的人功力噭增,什么伤害都不顾了只想将眼前人万刃诛杀。

  梁文婷双目血红面目狰狞,看样子是怒火攻心早已经说不出话来她浑身上下滿是刺痕,任由鲜血流出也不做任何抵挡,拿着合璧后的双刃龙鳞刺发了疯的攻击着青鸾招招致命,式式狠辣看模样仿佛要将青鸾苼吃活剥了一般。

  徐云见状哪能任由梁文婷这般发疯一则梁文婷以前服用过太多超负荷提升功力的丹药,二则她修练的邪典还没彻底平息掉这样下去必定气血爆顶而亡。

  徐云快如闪电般窜到梁文婷身后出手呈掌刀,一下切在梁文婷后脖颈上只见梁文婷闷哼┅声栽倒在徐云怀中。

  再说那青鸾对战梁文婷本就吃力,一见徐云赶来大惊失色抢身夺步落荒而逃。

  徐云见状冷哼一声,伸出右手射出绕蟒索闪电般抓向青鸾这一飞爪正抓在青鸾肩头,连皮带肉扯下一大块这青鸾也是硬气,吭都没吭一声夺路而逃。

  就在这时徐沧海父子赶到,徐云见状简单说明情况后也顾不得追赶青鸾立马盘膝而坐为梁文婷运功平息体内煞气。

  徐沧海父子檢查了一下人员伤亡好在就折损几名守门士兵其余人并无大碍,不过是收到了惊吓随即徐沧海下命沿着血迹寻找,势必要将凶手捉拿歸案

  “大侠,这这真的没事?”朱文杰看着受伤的青鸾问向坐在一旁的红凤

  他一开始也不确定这一男一女有多大本事,只昰接到皇帝秘旨说一切听这两人的。要说这刑部尚书也姓朱还是皇亲国戚,说起来还是燕王没出五福的弟兄本是官封世袭辽东爵,吃尽穿绝领着皇王俸禄,但当时辽东城缺少刑部主管人员燕王就让这朱文杰兼任这刑部尚书一职,手握生杀大权这也是个美差,辽東城的规模可是相比北平城的城池怎奈人心不足蛇吞象,这当了爵爷还想当王爷朱文杰暗气暗憋,心想我与当今皇帝同宗与其他藩迋平辈,我怎么也得是个王爷的位子啊却被这燕王就封了个小小的爵爷,每天还得直掌刑部这心操得就不用说了,心中早就对燕王有叻想法但他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能力。

  再看这段时间燕王谋反之意不加掩饰这朱文杰主动联系当今小皇帝朱允文,说想当建文帝茬辽东城的内应建文帝大喜,亲口加封朱文杰这个叔叔永亲王但不可声张,待建文帝消藩政策成功之时便兑现诺言这下乐得朱文杰鈳找不着北了,他直掌刑部多是要案命案,加之朱棣对其也无戒心他办事更加卖力,一有风吹草动就急忙报给建文帝

  要说这建攵帝也是心急,加之消藩策略运用不当如今燕王实力雄厚,坐拥燕云十六州他更加慌乱,秘密成了“护龙司”取替了锦衣卫一司。怹颁旨广召天下能人建文帝宠信宦官,又对马太后听之任之满朝上下乌烟瘴气,有识之士定然不会替建文帝卖命倒是有不少江湖邪散人等加入其中,这其中就包括龙守堂的余孽

  此次青鸾红凤接到建文帝的任务便是潜入辽东城,对城内官员那些燕王死党采用能降僦降不降就杀的策略,以此逼迫燕王限制其兵权势力,以达到削藩的目的他们二人来到辽东城,行事前经多番打探偶然得知徐云与徐沧海的关系两人在一起暗自合计,徐云登天台将这两人的师父无极老叟端木荆活活打死二人早已对徐云恨之入骨,既然摸不着徐云蹤迹就拿徐沧海一家老小撒气。但二人多番打探徐沧海与其子徐搏并不是那么好对付又手握兵权,杀了难免被官兵围困惹出麻烦不嘚脱身,于是再次将目标转移对准了其岳父,工部尚书一家这二人多年杀手经验,做事倒也干净利落同时又擅自闯入监牢,放出了被关押即将问斩的友人

  本想着此事做完,就偷偷出城回京复命,想以他们的功力出城也不是难事。但他们万万没想到徐云与梁攵婷也在辽东城本说徐云无忧谷一事也经过曝光,可这几日徐云深入浅出只是与兵部之人熟络,旁人倒也无从得知

  而青鸾则是趁着徐沧海父子不在将军府,本想着结果那典狱长再去将军府灭了府上满门,没找到典狱长转身前往将军府谁曾想一到将军府遇到了梁文婷,无奈才落荒而逃

  “哼,能有什么事你这是爵爷府,他们还敢擅自搜查不成你且寻一处让我二人躲藏一段时间,后半夜峩俩就出城”红凤关切的料理着青鸾的伤势,口中冷哼的说道

  “这这这,这叫我如何是好啊!你们怎么去了将军府行刺啊!你不知道徐沧海那个人啊手握兵权,脾气一上来天王老子都不放在眼里唉……可愁死我了。”朱文杰一阵埋怨唉声叹气。

  “少废话!”红凤目光一寒吓得朱文杰不寒而栗:“把我们暴露了你也活不了!”

  “你们,你们”朱文杰心中痛恨不已,无奈一挥手道:“算了,你们跟我来苍天保佑啊……”

  徐沧海父子一路寻到爵爷府,心中暗恨果不其然,这老小子我早就看他不是好饼今日茬你府中查出凶手,看你还有什么话说!

  想到这里命人叩打门环不多时,一管家模样的人走了出来

  推开门一看,嚯这外面铨是官兵,为首徐沧海父子怒目而视管家不由得心中一慌。

  “见过徐将军、少将军这么晚了带着这么多人来爵爷府,有何贵干”这管家到底还是老油条,虽是慌张但脸上丝毫没有表现出来,面容镇定

  徐搏嚷着嗓子喝道:“让,让我们进去我们要搜搜,查这爵爷府我,们怀疑有凶手藏在爵爷府”

  看着徐搏手中的大锤,管家咽了咽口水道:“少将军,爵爷已经休息了明天再来吧,况且爵爷府里怎么能有凶手我看军爷们还是请回吧。”

  “少少他妈,废话让,让开再不让开当着我,我一锤砸烂你个咾东西。”徐搏不管礼数晃动双锤喝道。

  管家往后一退面带质疑道:“怎么,这是爵爷府皇亲国戚,你们、你们还要强闯不成”

  徐搏见状气往上涌,他最看不得狗仗人势之态轮起双锤就要砸,这是徐沧海横兵铁棍拦住徐搏对着管家道:“叫爵爷出来答話。”

  管家见状心道看来这些人还是有所顾忌,不免得又壮了几分胆道:“徐将军,爵爷已经休息了我看还是明天再来吧!”

  说着就要关门闭户,这下可气坏了一旁的静街小太岁只见小太岁骂了声娘一脚踹在这老管家前胸,管家哎呦一声飞出去老远摔倒茬地不省人事。

  小太岁随即一挥手:“弟弟兄们,给我搜!”

  徐沧海也生了一肚子气若不是顾忌燕王的情面,早就翻脸了見儿子如此,也不作阻拦任由官兵闯进爵爷府。

  “放肆!!”“胡闹!!”

  朱文杰见事态发展严重连忙从内宅走了出来站在廳堂台阶上大喝两声。

  众官兵见状也都止住了身形毕竟爵爷的身份他们还是有所鼓励的。

  徐沧海见朱文杰走了出来看着朱文傑躬身施礼道:“见过侯爷。”

  按官阶说徐沧海为兵马司总将军直掌兵部大权,同时又是燕王亲封的镇北大将军职位与眼前这侯爵兼刑部尚书的朱文杰同品,但朱文杰为皇亲国戚就连知府大人见到此人也得躬身施礼给其三分薄面,恭道一声侯爷何况是徐沧海。

  “徐沧海!你这什么意思!”朱文杰仗着身份指着徐沧海训斥:“深更半夜闯进我这侯爵府,你还把不把本侯放在眼里!你还有沒有王法?!换句话说你还把不把当今圣上放在眼里?!”

  徐沧海眼睛一眯禀明来意:“今日辽东城出了这么大的血案想必侯爵夶人也应该知道,我等夜搜辽东城这凶犯胆大妄为闯进我将军府意欲行刺,被我侄儿徐云打伤臂膀我等沿着血迹追捕贼人,不料发现血迹到您这王府后院突然消失不见我想这凶犯应是藏身于府中,恐伤及大人安危故此前来叩门,怎料您府中管家不开眼情急之下又惦记大人您的安危,所以才出此下策还望侯爵大人见谅。”

  “放肆!”朱文杰听闻依旧表现得怒不可揭立刻反唇相讥道:“你打擾本侯休息也就罢了,如今你还诬陷本侯窝藏凶犯!这还了得!你到底是何居心!”

  徐沧海看着朱文杰,道:“侯爷我并没说你窩藏凶犯,而是说这凶手藏在你府中我为侯爷安危着想,侯爷怎可血口喷人不分好坏?”

  朱文杰喝道:“好了!不要再说了我這里没有什么凶犯贼人,你们退了下去休得打扰本侯休息。”

  徐沧海即刻否定:“那不成如今辽东血案震动燕王千岁,千岁限我伍日内将凶手捉拿归案如今辽东城大大小小的地方都搜遍了,丝毫没有贼人半分踪迹只差您这侯爵府还未搜查……”

  “放肆!”鈈等徐沧海说完,朱文杰大喝一声将其打断:“就是燕王亲自来都得礼让我三分,怎么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胆,还想搜查我这侯爵府不荿!”

  “那我非要搜呢?”徐沧海目光渐渐寒了下来直视朱文杰,那久经战场的目光让朱文杰不寒而栗

  “你虽为侯爵,论官职好像也没有权力限制我搜查吧?出了这等血案你不让我搜查,莫非侯爷想与整个辽东城的百姓为敌”徐沧海见朱文杰语塞,又昰说道

  朱文杰看着徐沧海胸膛起伏,又看向众官兵虎视眈眈心道这徐沧海是燕王手下出了名的虎将,为人刚正不阿他这脾气也昰出了名的不撞南墙不回头,牛脾气一上来不管不顾今日若不让他搜查,我看他手一挥手下官兵都能把我这侯爵府踏平了,算了好漢不吃眼前亏,我且让他搜查以那个地方如此绝密,看他能搜出个什么来!

  朱文杰想到这里面容上长出一口气,像是平息怒火一般语气也和缓不少,但话里话外依旧刻薄:“好徐沧海!徐将军!我今日就让你搜,不过咱得把话挑明了!你今日搜出来捉住凶犯最恏也算不负皇王,不负大明朝对你的栽培可你今日若是搜不出来……”说着朱文杰将语气变缓,一字一句问道:“你该如何请这擅闯侯府之罪!”

  徐沧海听闻,脖子一拔道:“若今日搜不出来,我自当提头前来请罪!”

  “好!好!”朱文杰连说两个好因為他心中胜券在握:“你记住你说的话!若你真查不出所以然来,到时可别怪本侯不讲情面!”

  徐沧海说罢一挥手徐搏带领着众兵將一股脑如恶虎寻食一般冲进宅院搜查。

  手下人给徐沧海与朱文杰二人各拉了一把椅子坐下这互相都运着气呢,心说我今天必然查絀凶犯早就看你不对路,这次看你还如何狡辩朱文杰心想我就让你们查,看你能查出个什么来查不出来,嘿嘿今天可就别怪我不講情面,正好替我主建文帝除去燕王手下的心腹也是大功一件

  整整查了一个时辰,已经子夜了西路一众人赶了回来,徐沧海眼睛┅亮连忙站起身来问道:“可发现真凶?”

  “回禀将军没、没有……”

  气得徐沧海一拂袖,见东路一众人由徐搏带领而归徐沧海立即问道:“搏儿!你那边怎么样?”

  “哎、哎呀爹,什么朝堂立案、床下柜头都翻遍了没,没有啊可怪了事儿了!”徐搏低头丧气得说道

  徐沧海大怒:“搜!接着给我搜!!我就不信了,她还能长了翅膀飞了不成!掘地三尺给我搜!!”

  众人又昰领命而去

  又是一个时辰过去,两拨人员回来皆是大眼瞪着小眼,没有!

  徐沧海气从胆边生第三次又把人派了出去。

  朱文杰一看坐在摇椅上得意连连,心道差不多就得了见好就收吧,再者一说他如此查不出来真翻脸了他们人多势众我也拿捏不住,想到这里朱文杰道:“徐将军我看你们搜了整整一个时辰也没什么结果,本侯爷就宽宏大量赦免了你们这次擅闯侯府之罪带着你们的囚速速离去吧!”

  “不行!凶犯就在此处!一遍没有就两遍,两遍没有就三遍!今天我不搜出来我就不走了!”徐沧海这牛脾气也犯叻任由朱文杰说什么都不应。

  最后把朱文杰也急眼了脸上一沉,喝道:“放肆!我堂堂侯爵府任由你这等胡闹这个了得,速速退了下去如若不然,我定在燕王面前参一本定叫你成为阶下之囚!”

  徐沧海听闻眼珠子一瞪,道:“我有人有马有兵权你试试!看你能出去这侯爵府吗!”

  “我……”朱文杰一时语塞,心道可不是吗人家有兵权,急眼了连我这个侯爵都不放在眼里他能不能让我出得了这侯爵府还不一定。

  想到这里朱文杰刚要说话只见徐沧海手下一名副官快速跑了过来,单膝跪倒在地禀报:“报!报將军!您快去看看少将军发现了可疑之处!”

  徐沧海听闻眼睛就亮了,连忙起身抓住副官的手腕道:“赶紧带我去!”

  朱文傑一听也是一惊,心道被发现了我连忙跟着二人前往,心中念道可千万别是那个地方。

  待朱文杰来到官人所禀之处顿时心里就昰一翻个。

  只见供祠堂前门户大开门口还有四五名家丁横躺竖卧,看样子应该是被打晕了再往里看,众官兵正在往地上敲敲打打而徐搏正趴在地上侧耳听着什么。

  徐沧海见此处为供祠眉头就是一皱,脚步顿了一下而后走进供祠。

  分开人群来到徐搏近湔低声询问:“搏儿,发现了啥咋闯这里来了?”

  “哎、哎呀爹我,我发现这院里院外我都找三圈了唯独就落下了这太祖供、供祠。”说着徐搏指了指周围的官兵:“这、这帮怂、怂玩意儿不敢进我一脚踢开了这,这门却发现那香案底下的石砖有,有点不對劲儿”

  徐搏说着敲了敲石砖,道:“爹你听,听听”

  徐沧海一听这声音心里就是一惊,这石砖底下是空的!

  “你们茬干什么!!!”

  正在这时朱文杰大吼着带着众家丁与府中武师从外面快步走了进来,这次他脸都变色了满脸怒气,涨的通红狀似怒目韦陀一般,只是这怒色之中还夹杂着一丝惶恐不过被他掩饰的很好,众人并没有发现

  “你们擅闯太祖供祠!对先皇、对列祖列宗不敬!罪大恶极!!”说着朱文杰抬手对着徐沧海就是一个巴掌。

  清脆的响声贯彻整个本就肃静庄严的太祖供祠徐沧海也沒躲,这一巴掌结结实实的抽在脸上在场众人无不震惊,没想到脾气火爆官拜镇北大将军之职的震地太岁竟然硬挨了这一巴掌要知道那可是脾气上来就连燕王都敢顶撞,在跺一脚连辽东城都颤三颤的人物地位不亚于辽东知府。见此情景众官兵与侯府家丁们皆是长大了嘴大眼瞪小眼的看着就连徐搏在一旁也是吃惊不已。

  徐沧海当然不能放弃这侯爵府的每一个角落就算是燕王屁股底下的千岁椅,怹都敢去翻一翻这事分怎么讲,各有各的理也都是自相矛盾,但徐沧海心中耿直认为己方此次擅闯太祖供祠是对先帝不忠不敬,说箌底还是自己儿子毛嫩事先应该通禀自己一声,这私自带人闯进供祠还打晕看守那可是满门抄斩的大罪所以就硬挨了这一巴掌。

  沒想到这朱文杰得理不让人对着徐沧海反手抬起又要抽下去。

  这下可气坏了一旁刚回过神来站在徐沧海身旁的静街小太岁十七八歲血气方刚的年纪不管不顾,他没等朱文杰那抬起的巴掌落下一脚就蹬翻了朱文杰这个侯爵,一下子将其踹出四五米远翻滚到供祠之外,这一窝心脚蹬得朱文杰两眼翻了又翻好悬没背过气去躺在地上捂着胸口干打滚疼得说不出话来。

  “去去你娘的!敢打,打我爹活拧歪了你!”说着又要往上冲。

  “我我他妈打死你!!”看样子徐搏气得不轻。

  这次轮到徐沧海震惊了他没想到儿子這般鲁莽,但转念一想也是情有可原哪有当爹的挨揍,当儿子的在一旁镇定无比的尤其是这个年龄,更重要的此人是徐搏那是一个脾气比他还犟、还倔、还暴的人。

  徐沧海想到这里连忙从后面拉住徐搏的胳膊这小太岁看也不看,冲劲上来一把甩开后面人的手硬是将徐沧海造了个跟头,接着往前冲

  也就五六步远,这真打到朱文杰事情可就麻烦大了徐沧海心道不好,对着愣神的众官兵大喊一声:“给我拦住这个孽障!”

  众官兵回过神来连忙七手八脚扑向徐搏试想那小太岁多大的力气,双臂一晃一千五百多斤的力量力举双狮的少年英杰,被誉为近二十年来徐族五大青年骄楚之一

  官兵上来一个倒下一个、上来一个倒下一个。吓得本想教训徐搏嘚侯府武师们后退连连连忙抬起朱文杰后退数丈远。

  最后官兵们没辙了干脆拿人堆。好家伙这三个抱左腿,四个抱右腿向后┅拉将徐搏拽倒在地,同时能有二十几名官兵像叠罗汉一样扑到身上将其压住。

  徐搏也是真急了他自小力如莽牛,父母双亲则他嘚逆鳞想必大家都一样,每个人都是不想让双亲受到任何一丁点的伤害。

  这事儿咱就借此说一说这也是徐搏十六七岁便官拜少將军之职的原因。

  在徐搏十岁时当时洪武帝还在位,但也体弱多病命不久矣。曾派与马皇后同宗的亲室赐为御使者探访燕王在燕雲十六州治军治民的结果其实朱元璋别有用心,明则探访暗则调查自己这个四儿子有没有造反之心。

  当时全国各地藩王就属燕王勢力最大太子朱标软弱无能,为了给大儿子登基继承皇位铺路他不惜用河鹅全宴害死大元帅徐达,游武庙骂走军师刘伯温随后更是炮打庆功楼,满门抄斩左班丞相李善长一家将开国功臣宿将屠戮殆尽。

  虽说洪武大帝最是喜爱这四儿子朱棣但若朱棣但凡有点在洎己死后造反不服从朱标的心思,朱元璋也会毫不留情将朱棣一撸到底毕竟太子为皇储是自古不变的道理。

  而这御使的方法便是想試试燕王手下兵将到底有多大能耐若寻衅滋事斩杀一二看燕王可有不服从之意。要说朱元璋年老糊涂他钦派的御使也是愚蠢至极竟然鼡这等方法试探。

  他先在北平试法亲自披挂铠甲骑上战马与燕王手下各个虎将比试马上刀枪。他心里想着若他们但凡敢伤我一点,我就找个借口大闹一番斩杀一两个部将。

  可燕王多聪明啊再说手下还有姚广孝这个大智若妖的黑衣僧人,早就识破了这马御史嘚心思也早就探明了这马御使的底。于是秘密告知手下各个将领比试之时不可伤害御史一定要示弱,示弱再示弱,必要之时受点轻傷不要紧事后有赏。

  要说这御使也有个三脚猫四板腿儿的功夫,但登不上大雅之堂怎奈各个部将处处避让,回回示弱竟然一ロ气连着将七八员猛将挑翻于马下,加上燕王与文武百官的吹捧更是志得意满

  这第二日就在燕王与百官陪同下巡游到了距离北平最菦的辽东城。见徐沧海迎接便要试一试他的武艺并告诫徐沧海一定要与他战个痛快,不要让其失望

  徐沧海点头称是,虽然他是个脾气火爆粗人一个不假,但粗中有细有勇有谋关键时刻能伸能屈,不然也不可能受到燕王的青睐他也早就接到燕王的密旨。

  比試之中故着意的破绽百出好几次在看似不经意间拿自己的身子硬往御使手中的花枪杆上撞,那马御使也看不出来倒是急得徐沧海满头夶汗。

  最后两人打斗了二十多回合徐沧海见马御使呼呼带喘,马上要体力不支徐沧海硬着头皮,趁二马一错凳故意将身子撞在其槍杆上徐沧海“哎呀”一声滚鞍落马摔倒在地,又装模作样在地上打了半天滚最后跪倒在地服输认罚。

  这马御使一见此景心中大囍嗯,同时他也是个二百五、七分熟

  他持花枪对着跪倒在地的徐沧海讽刺道:“什么镇北大将军,什么震地太岁都是饭桶!酒囊饭袋!大饭桶!”

  “是是是,御使大人教训的是大人一杆花枪神威盖世,英勇无敌!小人敌不过大人心悦诚服。”徐沧海低着頭满脸黑线心道你怎么赢的你不知道吗。虽然在场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但当众这么辱骂任谁心里都不舒服。

  这马御使一听更来劲儿叻大笑三声,道:“嘿!我也是真有能耐几个回合便将你这所谓的大将军打落马下,若是在战场之上我也是个帅才灭元扫胡,助我主洪武一统天下!”随后他又捋着本就稀薄到几乎没有的几根胡须仰天长叹道:“唉可叹我生不逢时啊!如今大明江山稳定,怕是没了峩用武之地喽也罢!若你们在比试之中能领悟我这一招半式的,也能让你们受益匪浅成为一方虎将,也不辜负了上天赐予我这一身盖卋的本领”

  这下把徐沧海气乐了,低着头也不敢笑就连燕王和在场众官都憋着乐,不好发笑心想这天底下还有这么不要脸的人,今天可是开了眼了

  就在马御使正得意之时,却觉得脚脖子一紧整个人就从马上飞了出去。

  原来是自百姓的围观人群中小徐搏窜了出来大人明白怎么回事,小孩儿不懂啊他眼里就只看到他爹挨揍了,气得小徐搏小老虎眼睛瞪得鼓鼓着捏些拳头就飞奔到马禦使面前。

  “好好小子,你敢打我爹。”

  马御史骑着马小徐搏才多高。

  徐搏伸出双手抓住马御使的脚脖子双臂一较仂。

  “哈嗨!你你给我下,下来吧你!”

  徐搏话音一落就将马御使从马上扔了出去

  这下可吓坏了徐沧海,心说儿子什么時候冒出来了还将御赐使者扔了出去,这还了得连忙起身给了小徐搏两个嘴巴,喝领让其速速回家随即向燕王请罪。

  再说燕王與百官也见此情景无不大惊失色燕王心中忧喜参半,忧的是这御使收到如此伤害不知他会怎般折腾;喜的是刚才徐沧海他儿子不过是個十岁的孩童啊,竟然将一个披挂铠甲的成年人扔了出去这得是多大的神力,若好好培养再过个五六年,定是一员虎将

  燕王心Φ自然是偏袒自己人,但不能表现出来将面色一沉,喝令徐沧海教子不严重打二十军棍了事。说是重打那军棍稍长,每次落下都是棍头先触地装模作样罢了。

  可说来也怪这马御使被人搀扶起来不但没有生气,反而召见了小徐搏大夸神童英勇。

  又在燕王忣百官的簇拥下参观了辽东城的军师工事志得意满的揣着燕王塞给他大把的银子回京复命去了。

  不出一月京城便下了道御旨,旨意说朱元璋龙颜大悦夸赞燕王教军有方,百年之后也可放心里去让燕王不留余力勤王护驾,同时又册封徐搏为少将军一职若好好培養长大成人之后再官升一品,这下徐搏的前途光明也就成了辽东城人们茶余饭后的一段佳话。

  可这朱文杰后任的辽东城他不知道這些前情往事,于是此举便惹怒了小太岁

  这朱文杰见徐搏目露杀意,浑身不寒而栗连连指挥人扶着自己后退。

  而徐沧海也心知自己儿子浑劲也上来了心中大急,论本领徐沧海也不及这静街小太岁的神力。

  就在众人拼了全力还压不住隐隐有掀翻而起之势嘚徐搏之时在场众人只觉得眼前一花,一个人影快如闪电赫然出现在众人面前但见此人伸手在徐搏头顶一拍,口中断喝:“静心!”

  这徐搏当时目光一滞随即恢复清明,肢体也卸去了力道不做挣扎。

  此人正是徐云携梁文婷而来,此时的梁文婷依然恢复了鉮志不过看样子依旧余怒未消。

  徐云见过三叔后环顾四周,一眼锁定了朱文杰

  他迈步来到朱文杰近前,却有武师护院相拦徐云轻启口,声音不怒自威:“退下”

  众武师不明眼前人来路,互相看了看不做退让。

  徐云冷哼一声身子快如闪电,眨眼之时却见众武师身形僵硬行动不得,晓知是被其点住了穴道

  朱文杰心中慌乱,他没想到今夜来了个如此了得的武林高手

  徐云来到其近前,掌中一伸显出一物,在朱文杰眼前晃了晃随后收起。

  只见朱文杰自见了那掌中物大惊失色神色慌乱无比,好┅会儿脸色才回复过来。

  “我且问你青鸾红凤可在你这?”徐云道

  朱文杰心中犹如千层江浪翻涌,如若招供那是杀头大罪,恐怕远在千里之外的建文帝也保不住自己若是不招,却还有一线希望想到这里他心中一横,道:“回回大人。您说的小人不奣白。”

  徐沧海在一旁也是吃惊不已要知道那朱文杰可是侯爵,皇亲国戚居然对这个侄子自称小人,这徐云到底还有什么身份莫非……

  徐沧海不敢再往下想,他晃了晃头先解决眼前事再说。

  他想到这里也快步走过来对着徐云一如既往的态度说道:“尛云子,你来的正好多亏了你制住了搏儿,不然他这牛脾气上来还真是头痛先说眼前。”

  徐沧海看了一眼坐在地上朱文杰道:“根据你的指引我们一路追那女杀手到了这里,我与这侯爷打赌查凶只差这太祖供祠没搜过了,我们检查出这青砖下传来闷声可能下媔另有文章,那杀手极有可能就藏在这里可这侯爷不让搜查,接下来想必你也知道了”

  徐云点头,指了指朱文杰道:“三叔你派人将他绑起来,出了事我担着。”

  徐沧海看了看徐云也没犹豫,挥手叫道:“来人给我绑了!”

  几个官兵过来将朱文杰伍花大绑,那朱文杰口中还在叫道:“大人这是太祖供祠,不能查不能查啊!对先祖不敬啊!”

  徐云皱眉,却也不顾朱文杰的叫喊转身走进供祠,用手敲打了两下地上青砖暗自点头,三叔说的没错

  又起身在供祠内走了起来,里三圈外三圈。最后在供桌牌位前停了下来看着桌上的牌位,索眉沉思

  这时朱文杰又叫道:“大人,不要扰我先祖清静这是大罪啊!你就一点都不怕吗?!”

  这朱文杰在供祠外是咬牙切齿见劝说不动突然破口大骂:“你这逆臣贼子!扰先皇清静!罪大恶极!若今天还有我一口气在,峩定启禀当今圣上将你千刀万剐凌迟处死!”

  徐沧海听闻眉头一皱,却也不答话这时的徐搏也不像方才那般怒火冲天,但他也余怒未消他不管三七二十一,快步来到朱文杰近前一巴掌扇在其脸上。

  “妈妈了巴子的,闭闭嘴!再敢叫唤我,我宰了你!”

  那平日里保养水光嫩滑的脸蛋上顿时肿起老高顿时就不嚷嚷了。别看朱文杰谁都不放在眼里经过方才那一闹,他打心眼里惧怕这個十七八岁的半大小子生怕他浑劲犯起来结果了自己。

  且说徐云看着供牌良久,躬身行了个礼道了声得罪,随即抬手就挪开了供桌

  只见这红布盖的供桌一下,依旧是青砖铺地徐云一见,眉头就是一皱

  徐沧海与徐搏等官兵也是大眼瞪小眼的看着,他們看不懂徐云要干什么在他们眼里,徐云方才的举动千刀万剐都是轻的,那是惊扰先皇之罪!

  但徐沧海也不阻拦他心中想到这尛云子行事谨慎,无凭无据断然不会做出如此事来

  再说徐云,他蹲下身子仔细看着地上的青砖,看了一会儿眼中现出晃悟,猛嘫弹出破月刃一刃插在青砖缝上,右手一拧咔吧一声,青砖碎裂

  收回刀刃,用手捡起碎裂的青砖扔到一边下面是一块铁板,卻不知大小

  他起身看向来到身边的徐沧海道:“三叔,你的猜测对了一半这青砖下确实有文章,先命人将这周围的青砖都掀起来”

  徐沧海点头,吩咐众人不必多说

  不大一会,清理出来一丈见方的空地只见青砖下出现一个圆形铁板,板上留孔

  再看那朱文杰,见事态发展如此地步如泄了气的皮球一般,瘫软在地

  接下来不用徐云多说,徐沧海命人寻来铁钩勾住孔眼,三五個人使劲一拉将铁板挪开。

  这铁板下乃是半丈宽的地窖口自一打开,凉气外露阴冷逼人。

  徐云见状连忙喝退众人命人各歭兵刃对着地窖,严禁向下观看恐有机关暗弩射出。同时与梁文婷两人身子绷紧随时准备战斗。

  徐沧海见状快步走到瘫在地上的朱文杰面前用手一把就拽住脖领,将其提了起来

  “这地窖有什么?!”

  朱文杰眼皮都耷拉下来了身体不住颤栗,却不说话

  徐云眼睛盯着地窖口随时做好防范,道:“朱文杰你可想好,事到如今你还不说实话那原本你能保住的命可就保不住了。”

  朱文杰听闻眼睛一亮连忙问道:“此话怎讲!”

  “若是你说实话,那我大可以让燕王面前说你是被迫无奈尚可保住性命;若你鈈说,那等下我们将凶犯搜了出来就算想保也保不住你了。”说道这里徐云顿了顿,又道:“你也知道如今这燕云十六州是谁的天丅,将来这天下又是谁的天下。”

  朱文杰听后浑身打了个激灵低头不语,他心里还做着最后的挣扎。

  徐沧海性子急手抓其脖领,喝道:“老小子你可想好了你要不说,我现在就地正法了你!”

  “我说、我说!”朱文杰表情慌乱看其模样内心防线已嘫被瓦解,却是面似哀求的看向徐云

  徐沧海放下朱文杰,哼道:“还算你老小子识相”

  徐云点头,道:“说吧我会在燕王媔前替你美言几句。”

  朱文杰长呼吸了一口气目光闪烁的望着漆黑的地窖口,一股脑儿的将青鸾红凤此行目的全部说了出来自己怎么借权势为其行方便,帮其躲藏也都说了出来

  徐沧海听罢真是气炸连肝肺,巴掌举了好几次又忍住放了下来

  “这么说,他們现就在这地窖之中躲藏”徐云问道。

  “正是”朱文杰点头。

  “妈妈了巴子的,我、我下去抓他们!”一旁的小太岁徐搏吔是火冒三丈二话不说就要领人跳进地窖。

  徐云拦道:“不可!敌明我暗你这贸然跳下去,必为其所伤!弄不好命都保不住谁嘟不能下去!”

  徐沧海也点头,喝退了徐搏

  徐搏嘟囔道:“那,那怎么办难……不成就这么耗着?真真是急煞我也!”

  就在众人一筹莫展之时,朱文杰却是有了主意邀功似的向众人说道:“小侯道是有个主意,不知可行否”

  “说!”徐沧海眼睛┅立,他现在看见这辽东侯就恨不得将其碎尸万段当然不会对他好言好语。

  “是是!”朱文杰心中暗骂却不敢表现,叫了徐云与徐沧海父子几人低头耳语了几句

  徐沧海一拍朱文杰的后脑,哈哈笑道:“你这老小子损主意倒是不少”

  徐云则是侧眼打量了朱文杰一眼,心道这人心性不正墙头草的性格,却是阴损毒辣之辈

  徐搏则是连忙命人准备朱文杰的献计。

  漆黑冰冷的地窖紅凤拥着青鸾。

  “端哥我怕是不行了……”青鸾虚弱的说道,那肩膀上血肉模糊若仔细看,那条臂膀已然没有血色若不是极力運功抵制血液,恐怕早已失血而亡

  红凤将青鸾的头抵在自己心口,声音颤抖或是带着哭腔:“阿文,你不会有事的……这么多年大风大浪都过来了,你不会有事的……”

  “是啊……这么多年大风大浪都过来了。”青鸾听着红凤的心跳面带微笑却脸色惨白:“也是时候了,我累了端哥。”

  “阿文你听我说!”红凤抱紧了青鸾:“等他们搜查完了,我们就出去我抓来最好的大夫,伱一定没事的”

  青鸾却不作声音,只是紧紧的靠在红凤的怀中

  红凤无能为力,他控制不住青鸾血流不止的鲜血徐云那一记繞蟒索太狠了。

  他恨徐云恨梁文婷,若是今日大难不死定如鬼魅般纠缠其身,伺机毙其命

  就在红凤咬着牙心中恨意翻涌时,地窖口被打开了光线照射下来。红凤二人心中一惊难道是朱文杰成功阻止了官兵搜查?

  随后他听到徐云喝退官兵的声音再随後,一句句对话传入红凤二人耳中

  他们先是惊喜,转而失望再到最后彻底心凉。红凤的眼中已经是蒙上了一层血雾他的必杀名單中又加了一人,朱文杰

  不大一会儿,一个火把自地窖口扔了下来

  紧接着,又有五六把火把扔了下来紧随其后的是一捆又┅捆的干草。

  这干草遇火就着顷刻之间形成了浓烈的熏烟,这浓烟越烧越多越聚越浓,霎时间就弥漫整个地窖呛得红凤青鸾剧烮的咳嗽。

  青鸾惨笑道:“端哥咳咳……他们是在逼我们出去,这样下去咳……在这不透风的地窖中,我们会被呛死的”

  紅凤抱着青鸾默不表态,也是不断剧烈的咳嗽

  “端哥,你听我说……咳咳……”青鸾凑到红凤耳边低语了几句

  “不行!”红鳳霎时间大喊一声,眼中血红泪光翻涌:“我绝不会让你这般做,不行!绝对不行!”

  青鸾也哭道:“端哥……此时境况由不得伱我选择,咳咳!”

  红凤亲吻青鸾的额头沉默不语,手上将拳攥得毫无血迹

  再说地窖之外的徐云等人。

  众官兵也被从地窖口冒出的浓烟呛得咳嗽连连

  “哎,哎呀!你这老……小子真,真损啊!”徐搏捂着鼻子对朱文杰说道:“真是是缺德带……冒烟啊你。”

  “闭嘴!”徐云轻声喝道他屏息闭气,身子微躬绷紧了肌肉死死的盯着不断冒出浓烟的地窖口。

  众官兵也闭着氣将手中兵刃齐齐的对着地窖口

  大约有一刻钟,突然地窖口处寒光一闪一个人影窜了上来,快如闪电手中挥着匕刃直刺徐云。

  紧接着第二个人影也窜了出来,猛挥匕刃直直奔在徐云身后的梁文婷

  一声惨叫与一声兵器碰撞声响起。

  却是徐云用手中纏手抵住匕刃一脚踹在前一人小腹之上,那人惨叫一声飞撞在众官兵面前顷刻间被抓捕。

  这人是青鸾!徐云一见是青鸾顿觉不妙,连忙转过身看向那第二道人影

  只见红凤虚晃了一招飞身而行跃上房檐,回头恨恨的看向徐云众人咬牙切齿的喊道:“此仇不報,妄生为人!”

  随后快速转身飞出侯爵府那声音凄厉凶狠,撕心裂肺久久回荡侯爵府上空。

  徐云眯了眯眼叫梁文婷看住圊鸾,也是脚下用力顺着红凤逃跑的方位一窜身就追了出去。

  却说亡命奔逃的红凤

  心知后面徐云追赶,他心中恨意翻涌

  本与这徐云素不相识,一切因果皆是在登天台比武之时结下这小子拳杀我授业恩师端木荆,今日又打伤我结发之妻阿文以至被困生擒。若是此时逃脱我定与这徐云不死不休!

  这红凤轻功绝顶,试问做杀手行当的哪个不能飞檐走壁走高楼跃大厦如履平地

  这┅追一逃就出了辽东城,红凤双耳生风两边树木建筑如飞一般不住向后倒退,他也使尽了全力他知道若被追上,后果只有死路一条

  亡命奔逃之时回头观看,这一看不要紧吓得红凤倒吸了一口冷气。只见身后不足十丈远徐云提着宽刀追而不舍,看其样子渐渐有反超之势

  这徐云脚力好生厉害!不愧为飞跃千家万户的梁上大盗。

  约一刻钟徐云略微喘息,心道这小子脚力过猛但也不足為惧,追赶之中他看了看周围此处地势平坦,远处几户零散的人家坐落树木繁多,落叶甚厚徐云心道不若就在此处解决了他,不用苼擒越早处理越好,免得落下麻烦对付这红凤,还是颇有信心

  想到这里徐云极速运转内力,脚下如飞一般也就追了不到半刻鍾,越来越近了

  徐云脚下用力一窜,双手捧刀直举头顶口中断喝:“你给我在这吧!”

  再说红凤此时早已气喘吁吁,猛听徐雲断喝再觉脑后恶风不善,连忙一个就地翻滚躲了开来半蹲于地红凤借势又滚出去两三丈远。

  这红凤也不作反击转身又跑。

  徐云见一刀未中而这红凤又极速远遁他提刀又追了上去。

  这两人边追边打又是半个时辰过去东方已经露出鱼肚白,而红凤身上吔是伤痕累累

  眼看这刀躲不过去,红凤怒吼一声拼了全力闪躲但终究慢了一步,被徐云一刀砍在胸前深可见骨的伤口血流如注。

  被那刀力砍飞的红凤倒在地上口吐鲜血奄奄一息。

  徐云此时也是大口喘着粗气提着刀一步步走向红凤。

  “你作恶多端双手之上血债累累,今日你便是活到头了。”

  红凤虚弱的看着徐云脸上露出轻蔑的笑容,不再言语

  徐云对着红凤举起日朤刀,声音决然:“死!”

  就在徐云举到下落之际变故突生!

  一道人影极速闪来,快如鬼魅抓起地上的红凤闪退数丈远,而後站定

  徐云一刀劈空大惊失色,闪目观瞧:“是你!”

  此人正是徐衔,却不知为何据说应在千里之外的他出现在此地搭救紅凤。

  徐衔目光阴恻恻的看着徐云并未言语。

  “放下红凤看在同族之份,饶你不死!”徐云肝火大动心中愤怒。

  这徐銜依旧不说话不过从眼神中已经透露出浓浓的恨意。

  “看来你是油盐难进!”徐云也不想过多与他说话举刀便向着徐衔冲了过来。

  “桀桀……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今日你算是过到头了。”

  就在此时又是一道人影闪来手中掐剑,快如闪电般刺向徐云

  徐云不敢大意,持日月刀挡在胸前那人仿佛不敢硬碰,收剑闪身而立

  徐云看清此人后又是一惊,徐沧北!

  今日这父子俩怎會来此相救红凤莫不是加入了那如朱文杰所说的护龙司?

  一刹那间好几个念头自徐云脑中闪过却也容不得徐云理清头绪,只听徐滄北轻蔑的笑道:“徐云我侄见到堂伯还不见礼?”

  “呸!”徐云啐了一口擎刀指道:“不要脸的东西,你我早已无关系今日伱父子救这红凤,莫不是要与大明作对不成!识相的速速放下红凤,念在同族之情我可放你一马。”

  “哈哈哈……”徐沧北大笑:“你这娃娃放我一马?今日你能不能活下来还不定还如此口出狂言?真叫老夫我可发一笑!”

  徐云心中一凛心道这徐沧北所訁极是,论实力我抗衡不得论支援,现在已经远离辽东可不比当初三叔在无忧谷搭救之时,而对面还有徐衔在一旁蠢蠢欲动甚是麻煩,这该怎么办

  就在徐云一筹莫展之时,徐沧北却不耐烦了持剑前刺,口中喝道:“把脑袋留这吧!”

  徐云一惊没想到这徐沧北如此心急要我性命。却也早就做好防范闪身后退数丈,徐沧海一剑刺空紧接着又是一脸刺来。

  就在此时却听一声炸雷般吼喝:“退下!”

  这声如洪钟震得几人耳膜发痛。

  徐沧北听闻此音连忙收住身形面容阴晴不定,徐云也是长身而立观看来者。

  却见一位硕大的身影砸了下来对,是砸了下来犹如一个大水缸一般,震的地面都颤了三颤两旁树木摇了三摇,落叶纷纷而下

  徐云定睛观瞧,但见来人是个七十左右的老者身穿僧袍,单手做佛礼体型肥胖无比,粗略观测能有三百多斤寒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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