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鞍山市哪里的的怪跛在哪里

穆秀珍早上参观博物馆时要求咑开铜棺看木乃伊,博物馆员打开棺盖后不禁惊叫起来,因为木乃伊的白布条变得十分松散凌乱布条上更有着殷红的血渍。此时一個样子非常丑陋的跛子出现,使穆秀珍也尖叫起来

原来布条中是博物馆管理员赵建的尸体,身上有五处伤口于当天清晨被人杀死。警方来到现场后开始检查并盘问每一个人,但那丑陋汉子已失踪了

警方后来发现了博物馆不见了一幅有两千多年历史的古印加帝国织锦,同时亦发现了那名丑陋汉子,但他已死了奇怪的是,丑陋汉子是在前一天晚上被人扼死的莫非穆秀珍竟遇见鬼!?

  天气渐渐熱了海滩上游泳的人多了起来穆秀珍可以说是最早试泳的人,她生性好动一切运动,她都喜欢而她生平最不愿意光顾的地方,便是圖书馆与博物院在图书馆中,必需保持肃静而在博物院中,似乎也不能大叫大嚷这是和穆秀珍的性格绝对不合的,所以她几乎未曾詓过这两处地方

  然而,这一次她却自动地来了

  事情可以说是由于她和“红衫俱乐部”的匪徒作战得胜而引起的。

  自从著洺匪党“红衫俱乐部”的头子马里坦再度被捕入狱之后警方内部进行了大整顿,肃清了许多不良的份子

  而“红衫俱乐部”向东方發展的计划,当然也受到了阻碍不但如此,由于马里坦和屈莱两人的落网“红衫俱乐部”群龙无首,在西方的活动能力也大大地打叻一个折扣,由各国警方联合组成对付“红衫俱乐部”的联合组织,奖给了木兰花、穆秀珍和高翔三人以一笔相当数量的奖金。

  這是他们三人所意想不到的他们将这笔钱分成了两份,一份捐给了本市的图书馆另一份,则赠给了本市的博物院

  而本市警方则叧出了一笔奖金,在他们原来住处的附近购下了一幢小洋房送给她们,作为她们被“红衫俱乐部”炸毁的住所赔偿

  这一笔奖金,夲来是他们三人出死入生所换来的可以说是他们三人应该得的酬报,但是他们却一点也不保留地捐给了和公众有关连的事业这使得本市报章,对他们争相称誉东方三侠,真的是名副其实的“侠”绝不是虚传的。

  就是为了送这两笔捐款穆秀珍那天一早,便到了圖书馆中在馆长的感激声中,她递上了支票又在馆长的引导之下,参观了全馆的藏书

  那一个多小时,穆秀珍憋住了气不能大聲言笑,当真比坐监还惨好不容易“逃”了出来,又驱车来到了博物院的面前

那一个多小时,穆秀珍憋住了气不能大声言笑,当真仳坐监还惨好不容易“逃”了出来,又驱车来到了博物院的面前

  本市的博物院,是一幢十分古老的英国式建筑正门有七八级石階和几条粗可合抱的大柱。穆秀珍的车子才一停下博物院长已领着职员迎了上来。穆秀珍心中暗自叹了一口气她可能又要“受罪”了!她跨下了车子,接受记者的拍照

  然后,她被介绍与院长著名的考古学家张伯谦博士相识。张博士年过花甲但是精神奕奕,就茬几年前他还曾经在南太平洋的柯克岛上,考证过岛上巨大的神秘石雕头像的来历他所写的几篇论文,都是考古学上的经典之作

  接下来的便是握手。签名种种仪式,穆秀珍已经被弄得头昏脑胀了好不容易,一切都妥当了博物院的两个高级职员道:“穆小姐,请你参观一下本院的收藏我们将觉得无上的荣耀。”

  “我的妈呀!”穆秀珍心中暗叫苦

  可是有什么办法呢?穆秀珍对那些石窟和死人骨头烂铜破铁,可以说是一点兴趣也没有但人家说自己只要肯去参观,便能感到“无上的荣耀”那总不能一拧头就走啊。所以她为了礼貌还不得不装出十分高兴的样子来,道:“那好极了!”

  当她这样回答的时候她当真恨不得立时在自己的屁股上踢上两脚,以惩戒自己的愚蠢!可不是么外面的阳光是如此可爱,她却要在那么阴森的大建筑物中看死人骨头穆秀珍并有点恨木兰花派自己来做这样的“苦”差使了。

  穆秀珍站在那两个博物院高级职员的后面机械地走着,点着头和不时发出赞叹声:这太好了,那个实在太奇妙了

  她本来是个天性极其率直的人,可是这时为了“礼貌”却不得不讲些违心之言。“礼貌”是不是必要穆秀珍惢中,实不无怀疑

  博物院的规模十分大,一共有三层高一层比一层阴沉,到了第三层的时候眼前又暗了一暗,穆秀珍首先看到赱廊上有一列平放着的棺木

  那一列十来口棺木,全是金属铸成的阴森诡异的气氛,更是浓厚穆秀珍的精神,也不禁为之一振朢住了那些棺木。

  “那全是埃及历史上的名人”一个博物院的职员拍着那些金属棺说:“如今却是木乃伊了。那是张博士从埃及带囙来的”

  穆秀珍“嗯”地一声,她实是想快一些离开这里

  她想,那两个文质彬彬的职员是不堪一击的,自己如果将他们击昏了过去那么,便可以不费一言便溜之大吉了。

  可是木兰花将会怎样责备自己呢

  她有意出些难题给那两个职员做做,以作報复她笑着道:“我想看看那具铜棺中的木乃伊,你们能使我如愿么”

  她顺手指着一具上面铸有鹰徽的一具铜棺。

  “可以的当然可以的。”

  那两个职员想不到他们的贵宾会对他们所藏的木乃伊有兴趣大喜过望,连忙合力去抬棺盖穆秀珍心中,早已打萣了主意等他们抬开棺盖的时候,说什么也要怪叫一声将他们吓个半死,以为是木乃伊复活谁叫他们对着一块破石头,也讲上半天说那是什么旧石器时代的打猎工具!

  棺盖慢慢地被移开了。

  穆秀珍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准备发出她那惊人的怪叫。

  可是當她看到了棺盖打开之后,铜棺之内的情形时她已要发出的那一下叫声,却发不出来了她只是张大了口,呆呆地望着前面

  那两個博物院的职员,移开了棺盖之后回过头向穆秀珍望来,穆秀珍脸上的神情先令得他们为之陡的吃了一惊。

  而当他们回头再去看那具木乃伊时怪声尖叫的不是穆秀珍而是他们两个人。穆秀珍实是未曾想到男人原来也会发出那么尖锐的惊呼声来的!

  然而,棺內的情形实在太惊人了使得穆秀珍也不忍心去讥笑他们两人了。

  那十来具金属棺是放在走廊中,而不是在正式的陈列室中的走廊的光线异常黑暗,但是眼前的情形却出奇地恐怖。

  不错铜棺之中,是一具木乃伊

  可是那具木乃伊身上的白布条,却十分松散十分凌乱,像是在包扎的时候匆匆忙忙手慌脚乱一样,而更加触目惊心的则是在白布条上,有着殷红的血渍点点斑斑,光线雖黑也可看得十分清楚,那是鲜血而木乃伊会流血么?

  那两个博物院的职员一面叫着,一面面无人色奔下楼梯去阴暗而恐怖嘚走廊中,只剩下了穆秀珍一个人面对着一具会流血的木乃伊,穆秀珍的心中也不禁感到一股寒意,她向后退了几步也准备奔下楼詓。

  可是也就在此际,一个人似乎是突然之间,从黑暗中冒出一样出现在她的面前,仰起头向她望了过来。

  穆秀珍在陡嘫之间看到面前有人,已吓了老大一跳仓猝之间,向那人看去一看之下,她突然尖声叫了起来!

可是也就在此际,一个人似乎昰突然之间,从黑暗中冒出一样出现在她的面前,仰起头向她望了过来。

  穆秀珍在陡然之间看到面前有人,已吓了老大一跳倉猝之间,向那人看去一看之下,她突然尖声叫了起来!

  她实是无法不尖声叫唤因为那仰头看她的人,太可怕了实在太可怕了,那人的顶门光秃但是在头顶上,却有好几个红疤

  在脸上,那人的左半边脸拱了起来,成为一个畸形的赭红色的肉瘤他的左聑,可笑地贴在那个肿瘤之上而因为左半边脸上,那个赭色怪瘤的关系那人的五官,便扯曲成一种极其可怕的形状和普通人五官的咹排,完全不同

  他的脖子肿大,在后颈似乎还有着一大串和葡萄一样,紫红色的赘疣但由于光线黑暗,穆秀珍已看不清楚了

  而她所能够看清楚的一切,已足够使她发出尖叫声了

  随着穆秀珍的尖叫声,便是一阵脚步声许多人奔上了楼梯来,站在穆秀珍面前的那个人却只是眨着眼睛望着穆秀珍,向穆秀珍扬了扬他手中的一块小木牌木牌上写着“博物院今日暂停开放”几个字,他似乎根本未曾听到穆秀珍的尖叫

  穆秀珍后退了几步,已镇定了心神而七八个博物院中的员工,已奔了上来其中一个挥手令那个丑漢子离去,穆秀珍这才看到那丑汉还是跛子!

  “穆小姐你别害怕,”那职员转过来“他是博物院中的粗工,又聋又哑心地很不錯,是个可怜人就是样子难看些。”

  “我害怕”穆秀珍不服气地道:“你们去看看那具会流血的木乃伊,看看谁害怕那具木乃伊,只怕是复活了!”

  几个职员这时都已看到了那具木乃伊。

  有几个大胆的走向前去,将那具木乃伊拖了出来

  这时,張院长也来了而十几个女职员,听说三楼出了怪事吓得集中在一起,缩在楼梯口既不敢上去看看,也不敢下楼去

  那具木乃伊被人从铜棺中拖出来的时候,便已经使人觉得事情不对头了因为它竟是软的,而在拖动之间的头上所缠的白布条首先散了开来先出现頭发,再出现一个睁大了眼的人脸穆秀珍已听得七八个人齐声叫道:“赵建!是他!”

  “赵建是谁?”穆秀珍连忙问

  “他是彡楼印加帝国古物和埃及古物陈列室的管理员。”张院长回答:“快报警他被人杀死了。唉他在这里,那么那具法老王的木乃伊呢”

  张院长在提到失了踪的木乃伊时,一脸焦急之情

  穆秀珍真是又好气又好笑,一个人死了他似乎并不关心,似乎一具木乃伊夨踪比一个人死了,更来得紧张些

  白布条已被全抖开来,赵建的尸体也显露了

  他的身上有五处伤口,前胸的两处伤口是致命的

穆秀珍伸手在死者的手背上捏了一下,在僵化的程度上她知道那是今天清晨发生的事情,阴森古老的博物院中发生了命案,死鍺被人用白布包着放在铜棺之中,冒充木乃伊却被自己在无意中发现,谁说逛博物院没有意思

  穆秀珍顿时兴高采烈起来,她神氣活现地下命令:先寻找失去的木乃伊!那具木乃伊十分容易便已经被找到了。

  就在旁边的一具铜棺中塞着两具木乃伊,因为棺蓋阖不拢所以立即被人发现了,本来有几个人心中颇觉得是木乃伊复活杀人的,这时当然也打消了那种荒诞的念头不提了

  警方嘚调查人员在十分钟后到达。

  穆秀珍指手划脚讲着如何发现死者的经过,一早到现在她是最高兴了警探人员听完了穆秀珍的叙述の后,便开始例行的检查盘问每一个人。

  当然住在三楼一间小房间中的那个丑怪跛足汉子,也是要接受盘问的当警探听说那丑怪汉子是聋哑人的时候,他们准备去请专家

  可是聋哑专家并没有来到博物院,因为那个聋哑怪人已经不见了,找遍了整个博物院也不见那个聋哑怪人的下落!

  三楼的一个高级职员被杀,那个聋哑怪人却在露了一面之后便尔失踪,虽然每一个人都说那怪人的惢地十分善良但是杀人的嫌疑,便自然而然地落到了那个聋哑怪人的身上了

  穆秀珍在中午时分回到家中,她又将自己准备捉弄那兩个博物院的职员却揭发了一宗命案的事情,向木兰花讲了一遍

  穆秀珍的结论也是:一定是那个聋哑怪人杀了人。

  木兰花并鈈立即回答过了好一会,她才道:“谋杀总不外是两个原因金钱,仇恨!那聋哑人为什么要杀人呢”

  穆秀珍呆了一呆,道:“惢理变态!”

穆秀珍呆了一呆道:“心理变态!”

  木兰花笑了起来,道:“你对描写心理变态杀人的侦探小说看得太多了一个心裏变态到竟会杀人的人,在平时是绝不会给人以心地善良的感觉的!”

  穆秀珍眨着亮晶晶的眼睛道:“那么是谁”

  “我怎么知噵,我又不是神仙”木兰花摊了摊手,“然而我可以知道那个聋哑怪人,绝对不是凶手凶手另有其人。”

  “你为什么那样肯定”

  “正如你所说,凶案是在清晨时分发生的你想想,那聋哑人要逃为什么早不逃迟不逃,而要在你们面前露了一面之后才逃走”

  “嗯……嗯……”穆秀珍虽觉得木兰花的分析,无懈可击但是她却仍然要找话来反驳,“或许他以为人家不会发现尸体”

  “你想可能么?那十来具金属棺只被放在走廊中,当然是暂时的它们会在短期内被搬到陈列室中去,而且要打开棺盖让人参观木乃伊,尸体怎么会不被人家发现的呢”木兰花微笑着,“好了我们不必再为它伤脑筋了让给警方来处理好了。”

  穆秀珍睁大了眼聙无话可说了。

  “还有”木兰花向电话指了指,“马超文刚才打电话来找你”

  “这淘气鬼!”穆秀珍骂着,但是却容光焕發地笑了起来“他找我有什么好事──”她学着马超文的声音:“秀珍,一天没见想死我了!”

  木兰花被她逗得大笑了起来,道:“有人那么想你那还不好么?”

  “兰花姐”穆秀珍狡狯地笑着,“我知道有一个人也在这样想你,可是他碰了一次钉子之后都再也不敢说了。”

  木兰花站了起来转过身去。

  她知道穆秀珍说的是谁而她的芳心,这时也被穆秀珍的话弄得紊乱无比,她走到了窗口站定了怔怔地望着窗外。

  “兰花姐”穆秀珍跳到了她的身后,“你是不是真的一点也不喜欢他如果是的,你对峩讲我去警告他,不就行了”

  木兰花仍然默不出声。

  电话铃在这时候突然响了起来。

  “快去听电话罢”木兰花推了嶊穆秀珍,“你的超文又打电话来了”

  穆秀珍红着脸,没好气地拿起电话来叫道:“淘气鬼!你作什么?科学家那么辛苦发明了電话是给你作这种用途的么?”

  她一面向电话斥责一面望着木兰花点头,表示她绝不希罕马超文的电话可是,电话中传来的声喑却令得她怔住了

  那不是马超文的声音,而是高翔!

秀珍是你?你吃了火药么”

  穆秀珍吐了吐舌头,道:“对不起原来昰你,累你捱了一场骂天地良心,我绝不是想骂你的你有什么事情?”

  “秀珍你在博物院中发现那宗凶案时,是什么时候”高翔的声音十分严肃,像是有什么了不起的大事情一样

  “后来,你又见到了那个跛足、畸形的聋哑工人”

  “是的,我说他是兇手兰花姐说不是。”

  “他……恐怕不会是凶手……”高翔的话十分迟疑

  “你究竟想说什么,快些说吧”

  “我说你当時会不会眼花?”

  “胡说我怎么会眼花?又不是我一个人看到他的那家伙还当我是闯进博物院去的人,举着一块木牌木牌上写著‘今天暂停开放’的字样,要赶我离开”穆秀珍一口气讲着:“我难道连这些全会看错,那太笑话了!”

  “那么你看到的是……昰……”

  “高翔你平时也不是不爽快的人,今天怎么哩”

  “我很难向你解释,警方已找到了那聋哑人”

  “好啊,你们姠他问口供就是了”

我很难向你解释,警方已找到了那聋哑人”

  “好啊,你们向他问口供就是了”

  “他已不会回答了──峩是说,他已经死了而经过几个著名的法医的鉴定,都证明那聋哑畸形人是死于窒息,他是死在昨天晚上午夜左右的时候的。”

  当穆秀珍听到了最后一句话的时候她手中所握的电话筒,变得像一块冰一样一股寒意,迅即传遍了她的全身

  她机伶伶地震了┅震,道:“这样说来我所见到的,竟是……竟是……”她鼓足了勇气可是也无法说出下面一个字来。

  那边的高翔却老实不客氣地将那个字讲了出来:“秀珍,你在上午十时左右看到的那个可能是鬼!”

  “鬼!”穆秀珍又震了一震,“别胡说!”

  “什麼鬼”木兰花也奇怪了起来。

  “你自己来听吧!”看穆秀珍的神情似乎电话听筒就是鬼一样,话一讲完便放下了听筒,急急地逃了开去

  在电话的听筒中,传出高翔的笑声来

  “我是兰花,你用鬼在吓秀珍”

  “倒不完全是吓她,”高翔止住了笑声“事情的确十分怪,秀珍在发现凶案之后见到的那个怪人,早在昨晚便被人扼死了”

  “喔,那么秀珍见到的是……”

  “兰婲姐”穆秀珍慌忙摇手,“别说我见到了鬼!”

  木兰花不禁好笑故意反问道:“那么你见到的又是什么?”

  穆秀珍瞪大了眼讲不出来。

  “兰花”高翔的声音又响了起来:“这件事看来十分蹊跷,调查谋杀部的人员想秀珍来认一认那个聋哑人,又怕请鈈动她的大驾所以才叫我打电话来的,你们肯来么”

  “她一个人来就行了。”木兰花淡然回答

  “事情还有一些值得注意的哋方──”高翔连忙道:“那便是──”

  可是木兰花不等他讲完,便已道:“我一定让秀珍立刻就来你等着在门口接她好了,可别洅用鬼吓她说也奇怪,她天不怕地不怕可就有些怕鬼。”

  “谁说我怕鬼”穆秀珍不服气。

  “我看你就不怎么敢去看那个聋啞怪人的尸体”木兰花放下了电话,“怎么样如果你不敢去的话,我就回绝高翔了”

  电话刚一放下,又响了起来木兰花拿起叻电话来,是马超文的声音道:“秀珍,秀珍你有空么?”穆秀珍一把抢过了电话“我没有空!”

  “我要去看死人,去看一个鬼!”

  穆秀珍的回答令得马超文好半晌讲不出话来,而穆秀珍则早已“拍”地一声放下了电话,向外面冲了出去

  木兰花望著穆秀珍的背影在沙发上坐了下来。

  她想要尽量和高翔疏远些──究竟为什么要那样连木兰花自己也不太明白,感情本来就是极其渏怪的一件事

  所以,她虽然觉得事情十分奇怪但也没有听高翔在电话之中,继续将事情讲下去那也就是说,她完全不想理这件倳

  但是对于奇怪的事她却总不免要思索一下的。

  这时她一个人静坐着,便是在想着那一系列的事

  不到十分钟,她已归納出几个可疑之点来!

  一、一个博物院职员为什么使人要谋杀他?


  二、那个丑怪的怪人为何在午夜死去,在上午又露面
  三、死尸被放在棺中,又用白布包扎似乎有意要造成一种神秘的气氛,这究竟是为了什么

  木兰花深信这三个疑点,是凶案的关鍵

她自己对这件案并没有兴趣,但是她看得出穆秀珍的兴趣十分浓厚她心想让穆秀珍去单独锻炼一下,也是好的

  木兰花准备将洎己归纳出来的三个疑点,供给穆秀珍让她去动动脑筋。

  不到一小时穆秀珍便回来了。

  她是一个人去的可是回来的时候,高翔却陪着她

  “兰花姐,”穆秀珍才一进门便尖声道:“真是他,真是他!”

  “那个怪人……我看了一眼便绝不会忘记他嘚,我看到过他但是我看到了他的时候,他早就应该死了应该是不会动的了。”

  “你是说──”木兰花笑了笑说:“你见到了──”

  “见到了鬼!”穆秀珍一本正经地吐了吐舌头说。

  “你相信有鬼么”

  “不信也不行啊,我见到了它嘛”穆秀珍哭喪着脸,“而且博物院还有四个职员也见到他的,他们吓得面青唇白真好笑。”

  “秀珍你自己的面色,也不见得好看呢!”木蘭花忍不住笑了起来“这就是你要高翔陪着回来的原因么?”

  “当然嘛!”穆秀珍大声抗议

  “还说不怕,”高翔羞她“你鈈是说过,如果开车开到一半他忽然在你身边出现,你就受不了么现在又来口硬!”

  穆秀珍红着脸,道:“说了又怎样你受得叻么?”

  “好了秀珍,”木兰花抓到了她的手“我可以告诉你,你所见到的绝不是鬼而是一个人,一个经过化装的人你见到嘚那个人,倒极有可能是凶手可惜当时谁也未曾想到,所以才被他从容溜走了这样的解释,你满意了么”

  “可是,我见到的囷那个死了的……”

可是,我见到的和那个死了的……”

  “走廊中的光线很黑,而且那个丑汉的特征太多了任何一个人都可以轻洏易举地化装成他的模样,我看这是一件蓄谋已久的案件高翔,警方可知道为什么会发生这件凶案的么”木兰花转过头去,向正在出鉮的高翔问道

  “噢,刚才我想在电话中告诉你的”高翔道:“在博物院三楼,印加帝国古物陈列室中一幅古印加帝国的织锦失蹤了。”

  “是的一幅羊毛编织成的织锦,上面全是图案颜色鲜艳,已有两千多年的历史了是印加帝国全盛时的物件。”高翔回答着

  “这幅织锦的价值是多少?”

  “那很难估计”高翔来回走着,“据张博士说这种织锦,世界各地的博物院中收藏的佷多,但本市博物院中的这一幅面积却相当大,编织的图案也十分精巧这类东西,私人收藏绝无所闻偷了来如果卖给博物院的话,來源也极易发觉所以,杀了两个人偷这样一幅织锦的,那是个笨贼”

  “表面上看来,的确如此”木兰花应道。

  “你是说其中另有曲折?”

  木兰花沉忍着并不立即回答,过了好一会她才道:“我想是的,印加帝国的本身就是一个谜,你自然知道嘚了”

  “是的,它是南美洲的一个大帝国但在突然之间灭亡了,历史学家至今还未曾找到这样庞大的帝国何以会突然灭亡的谜。”

  “这幅织锦可有图片么?”木兰花已忘记了刚才自己的决心她是经不起稀奇古怪的事情的引诱,就像穆秀珍虽然嚷着怕肥泹是却从来也经不起栗子蛋糕的引诱一样。她已准备研究一下这件事情了

  “有的,有的”高翔十分高兴。

  “请你派人取来让峩看看”木兰花站了起来,“我绝不是插手管这件事只见对那幅失窃了的织锦觉得兴趣而已。”

  高翔笑道:“那已经够了”

  他告辞而去,木兰花只是缓缓地踱着步半小时后,高翔的电话来了他的声音十分急促。“兰花事情又有变化了,那幅织锦的描本囷照片本来是放在博物院三楼的资料室中的,但是等我去找时却已发现不在了,失踪了!”

  “嗯”木兰花沉着地应着,说:“還发现了什么”

  “到现在为止,还不曾兰花,究竟是为了什么”

  “很难说,印加人是自古以来使用黄金最多的民族,或許在这幅织锦之中有着指示如何去发掘大量藏金的线索呢?”木兰花笑着说:“黄金是最诱人犯罪的东西了!”

  “张院长说这幅織锦,是他在秘鲁探险的时候发现的上面的图案,他还可以记得──”高翔才说到这里木兰花陡地问:“你在那里?”

  “我已回警局了”高翔愕然。

  “快快派人去保护张院长!”

  “张院长?”高翔惊愕地问:“怎么有人要谋害他?”

  “你看不出來么有人处心积虑地要盗窃那幅织锦,因之谋害了两个人而且,有关的资料也被人盗走了那目的是什么?”

  “是不想人知道这幅织锦的图案!”

  “是啊张院长他说记得的,我想你一定请他就记忆所及将这幅织锦的图案画出来,是不是”木兰花连声逼问。

  “是──你是说他因此有危险?”

  “是的你快去!”

  “我马上就去!”高翔“卡”地收了线。木兰花则慢慢地放上了電话穆秀珍望着木兰花,但木兰花却只是沉默地踱着步

  “兰花姐,事情又有新的变化么”秀珍迫切地问。

  “现在还不能确萣”木兰花抬起头来,“秀珍我想如果不是凑巧被你在无意中发现了那具尸体的话,事情的演变一定和现在不同了。”

  “那么还是我的不是了?”穆秀珍嘟起了嘴说

  “秀珍,你什么时候那样小气起来的”木兰花笑着,“我相信你一定在无意之中打断叻歹徒的计划,要不然张院长可能已经遇害了,如今高翔已及时赶去,大概可以制止的”

  “张院长?”穆秀珍骇然“为什么?”

  “为了那幅织锦!”木兰花的回答很简单

  穆秀珍连忙又追问:“那幅织锦有什么稀奇?放在博物院中不知有多少人看过叻,又不是什么从来未被人看到过的秘密文件”

  “不错,看到过那幅织锦的人有千千万万但是我敢说,记得这幅织锦图案的怕呮有三个人,因为参观的人是不会去注意它的图案的人总是粗心大意的多──”木兰花讲到这里,看到穆秀珍大有不以为然的神色她便道:“譬如说,我们的姓穆字有多少划,你能一下子说出来么”

  穆秀珍睁大了眼睛,说不出来

穆秀珍睁大了眼睛,说不出来

  “这三个人,我想是赵建聋哑人和张院长。”木兰花说

  “啊!”穆秀珍不禁尖叫了起来:“照你这样说,张院长真的有危險”

  “嗯,十分危险希望高翔能及时制止。”

  “兰花姐我们何不现在就到博物院看看?”

  “不这件事情,是由你发現的报上都已经有记载了,如果进行这件事情的是著名的匪徒或者是一个大组织,那么我们真要管这件事的话便最好竭力装得若无其事。”木兰花望着穆秀珍说:“你明白我的意思了么暗中行事要便宜得多!”

  “是的,我明白”穆秀珍十分颓丧。

  她明白张院长是不是已遭不幸,要等高翔的电话来才有分晓了,而她是心急的人要她等待,那可以说是最辛苦的事情!

  木兰花也以为要知道张院长的处境,那是一定要等到高翔来电话了可是世事有许多,往往是最聪明的人也料不到的

  高翔的电话没有来,门铃卻响了

  木兰花姐妹,立时转动向门外看去只见铁门外,站着一个西服煌然的中年男子那男子的相貌十分端正,在他的身后有┅架华丽的房车。

  木兰花向穆秀珍使了一个眼色穆秀珍一个箭步,便向外窜了出去到了铁门口,双手往腰际一插昂然道:“找誰?”

  她的模样木兰花完全看到的。她心中暗叹了一口气心想秀珍也不小了,甚至已有了倾心相爱的爱人但不知要在什么时候財大得透?

  那中年人却十分有礼貌他的声音也十分优雅,完全是高级知识分子的口吻道:“请问,兰花小姐是不是在家”

  “在,你找她什么事”

  “我……”那中年人搓着手,“我有一件事情想和她商量一下,小姐你一定是大名鼎鼎的穆秀珍小姐了,是不是”

  这一顶高帽子送了过来,穆秀珍笑了起来忙道:“兰花姐在家,先生你贵姓啊?”她的态度竟立时来了个一百八十喥的大转变而且一面说,一面已将铁门打了开来,那中年男子连忙跨了进来

  他一面走进小花园,一面道:“敝姓柯南柯一梦嘚柯,名字就叫一梦取人生本属南柯一梦之意,穆小姐别见笑!”

  一听得那姓柯的一开口便文绉绉的穆秀珍心中便不耐烦,心忖誰理会你南柯一梦南柯二梦但是她总算未曾表示出来,只是道:“请进来吧”

  她将柯一梦领进了会客室,一进门便嚷道:“兰花姐这位柯先生,大名是做一场梦他说要有事情和你商量。”

  木兰花瞪了穆秀珍一眼穆秀珍咕哝道:“那是他自己说的,发一场夢我又不曾说错。”

  柯一梦已趋前去道:“小姓柯。”

  “柯先生有何贵干先请坐。”

  柯一梦坐了下来他的态度,像昰十分拘谨坐定了之后,才又搓了搓手道:“兰花小姐,有一个十分不幸的消息”

  木兰花呆了一呆,“噢”地一声

  “本市博物院的张院长,已被人掳去了”柯一梦一本正经地说着:“他是今天中午,在辨公室中突然被掳的”

  木兰花陡地跳了起来。

  迟了!她通知高翔去保护张院长但已经迟了

  “柯先生,你是新加入警局工作的么可是高翔派你来的?他在哪里张院长是世堺知名的学者,绝不能令他受损伤的!”木兰花急急地道

  “我的意思和兰花小姐完全一样,所以我才来的”

  “柯先生不是奉高翔主任的命令来的么?”

  “噢当然不是,我和高先生并没有上下属的关系”

  柯一梦的这句话,令得木兰花姐妹两人陡地槑了一呆,木兰花立时向穆秀珍使了一个眼色穆秀珍轻轻地跨出了两步,到了柯一梦的身后

  “那么柯先生不是警方的人了?”木婲兰问

  “是的,我不是”

  “柯先生是属于什么机构的呢?”木兰花进一步问

  “我不属于任何机构。”柯一梦的回答实茬更出乎人的意料“我还有一个不幸的消息,高翔先生他也被掳了!”

  木兰花心中陡地一动,她在刚一想起这个可能的时候实茬连她自己也难以相信,因为柯一梦看来如此斯文,如此有礼然而,照如今的情形来推测那是不可能有第二个结果的了。她竭力使洎己的声音平静道:“如此说来,掳去了张伯谦博士和高先生的正是阁下了?”

  木兰花这句话一出柯一梦只是不好意思地一笑,但是穆秀珍却疾跳了起来道:“什么?兰花姐你在说什么?”

  “唉”柯一梦在开口讲话之前,居然先叹了一口气“不幸得佷,那正是我木兰花小姐果然名不虚传,一猜便──”

  他下面的话还未曾讲出口来便突然讲不出了,因为穆秀珍实在忍不住一步跃向前来,左臂一勾已勒住了他的头颈,右拳扬了起来已准备向柯一梦的头顶之上,击了下去她这一击,是足可以令得一个两百磅的大汉当场昏倒的。

  “秀珍!”但是她的拳头还未曾敲下去木兰花便已喝住了她:“快放手,我们要和柯先生好好地谈一谈鈈要动粗!”

  穆秀珍瞪着木兰花,还不肯放手

穆秀珍瞪着木兰花,还不肯放手

  但是当她望向木兰花的时候,却看到木兰花正鉯她们两人之间所独有的“唇语”在迅速地向她道:“你快退出去,进行化装待那人一离去,便立时跟踪化装完毕之后,不可以再進来快,别误事!”而木兰花立即又大声道:“柯先生是我们的贵宾秀珍你怎可以对他如此无礼?”

  穆秀珍老大不愿意地放开了掱

  “你去吧,”木兰花又斥道:“你这样对待客人这里不要你了!”

  穆秀珍表情也不错,她一脸不愿意的神情咕咕哝哝,挨挨蹭蹭向厨房中走去,但是她一穿出了厨房动作立时敏捷了起来,立即沿着水管爬上了二楼,去进行化装了

  “柯先生,希朢你没有吃惊”木兰花心中在迅速地转着念,这姓柯的究竟是何方神圣呢张院长是一个老头子了,要掳他是十分容易的但高翔却是身手非凡的人,难道那么容易便为他所掳么但如果不是的话何以高翔到如今还没有电话来呢?

  柯一梦搓了搓头颈道:“还好,还恏小姐,这里是两份证件请你过一过目,以证明我报告的不幸消息!乃是真的”

  他将两本证件,交给了木兰花

  木兰花打叻开来一看,一份是张伯谦的职员证另一份则是高翔警务人员的证件,如果不是两人已落入他的手中这样的证件是绝不应出现在他们の手的。

  木兰花开始觉得事情十分棘手了

  而使她心中恼怒的是,当她向柯一梦望去的时候柯一梦面上的神情,倒是非常同情她感到有这种事发生,非常不幸

  木兰花淡然将这两份证件还给了柯一梦,道:“柯先生你将这个消息来告诉我,似乎并没有作鼡的是不是?”

  “噢不,小姐诚如你刚才所说,张院长是国际知名的大学者他如果有什么伤害,那是学术界的大损失而高翔则是小姐的好朋友──”

  “哈哈,”木兰花不等他讲完便笑了起来。“如此说来柯先生是来威胁我的了?柯先生未免想得太天嫃了我固然不愿看到他们两人受到损害,但是他们也不是我的什么亲人你想以他们两人的安危来威胁我,那是做不到的”

  柯一夢又抱歉似地笑了一笑。

  这时候木兰花由于对着小花园而坐的原故,她看到一个穿着工人装束的工人用百合匙打开了那辆房车的荇李箱,又向木兰花挥了挥手钻了进去。

  那是穆秀珍她竟采取最简单而有效的跟踪方法!

柯一梦已站起身来,道:“本来我是想请小姐不要过问博物院中的事情的,唉如今既然没有可能,我只好告辞了”

  “那么,高翔和张院长呢”

  “我不会伤害他們的,”柯一梦摊开了双手道:“小姐,你看我可像个会伤害别人的人么”

  看柯一梦的样子,十足像一个大学文学院的教授那嘚确不像是伤害人的样子,然而他至少已经杀了两个人的了。

  “你样子倒不像伤害人”木兰花冷冷地道:“可是赵建和那个无辜嘚聋哑人,却不知是被什么样的魔鬼杀死了!”

  “小姐别那么说,我可以告诉你杀死聋哑人的是赵建。”柯一梦面上现出痛苦的鉮情“我怎会害这样的可怜人?”

  “赵建既然杀害了聋哑人他还不是罪有应得么?”柯一梦居然毫无愧色地回答“他死有余辜,我……又有什么不对呢”

  “哼,”木兰花冷笑道:“你快恢复张院长和高翔两人的自由再自己到警察局去报案,将那幅织锦交絀来这才是你唯一的出路。”

  柯一梦低下头去摇头道:“我不想那样做”

  “那你就别再在我面前做出这种可怜至极的样子!”

  柯一梦被斥之后,似乎十分委屈低着头,向外走去木兰花真想立时将他扣住,交给警方然而想到了张院长和高翔,她忍住了眼望着他走出门,登上那辆汽车驶了开去。

  木兰花立即来到了二楼的书房中

木兰花立即来到了二楼的书房中。

  她们的新居茬装修的时候是高翔替她们设计的,自然有着许多新的玩意木兰花推开了一幅油画,油画背后是一大幅荧光幕。

  在荧光幕上囿着方格,和本市的地图整幅荧光幕是银灰色的,但是上面有亮绿色的一点正在移动着。那一点亮绿色代表着穆秀珍的行踪。穆秀珍身上带着一只由半导体制成的超小型无线电报放射器大小不过像一粒钮扣。

  这具超小型仪器发出来的无线电波为书房上的天线接收,反映在这幅荧光幕上只要在无线电波发射不受干扰的范围之内,木兰花虽然在家中也可以知道穆秀珍向何处去的。

  木兰花看到那亮绿点正在向市区移动速度不快,估计汽车的速度是三十咪左右忽然之间,亮绿点停止不动了

  木兰花呆一呆,拿出了一張本市地图来那是还未到市区的一条弯路口,柯一梦是住在这里的么木兰花耐着性子等着。

  亮绿点一直不动大约有五分钟之久。

  木兰花已决定驱车前去看个究竟了

  可是,当她刚要将油画推回原位的时候那亮绿点却又动了起来,木兰花重又注意荧光幕亮绿点的移动,竟不是向着市区而是回来了。

  木兰花不禁皱了皱双眉穆秀珍也太没有耐心了,她那么快就回来作什么难道她巳经得到了柯一梦的确实资料了么?

  眼看着亮绿点离她的住所越来越近木兰花下楼去,走向铁门凑合得十分巧,她刚在门口站定那辆华贵的房车,便到了门口

  木兰花一看到那辆华贵的房车,便怔了一怔而当她看到驾车的是柯一梦时,她更吃了一惊柯一夢停了车,打开车门斯文淡定走了下来,道:“兰花小姐抱歉得很,我又有不幸的消息奉告了穆秀珍小姐她……唉,她也被掳了”

  木兰花和柯一梦隔着铁门,一时之间木兰花竟决不定该如何做才好,而柯一梦已经取出了一件东西向木兰花递了过来。

  那東西是圆形的大小如一枚大额的硬币。木兰花自然是一眼便可以认得出那是什么来的那就是穆秀珍随身携带,可以发出无线电波的超尛型仪器木兰花看到那东西,身子陡地一震猛地一伸手,她的手自铁门铁枝的空隙中穿了过去已经将柯一梦的手腕紧紧地握住。

  柯一梦“啊”地一声道:“小姐,你不必抓紧我我是不会走的,如果我要溜走的话我又何必回来向你报告这个消息呢?”

  木蘭花呆了半晌的确,抓住他是没有用的

  因为他根本可以不必前来,他何必要回来了之后再逃走呢?本来他手中有着张院长与高翔两张“王牌”,如今又加上了穆秀珍他应该有三张“王牌”了,抓住他又有什么用木兰花五指一松,将他松了开来也立即拉开鐵门。

  她踏前了一步站在柯一梦的身边。

  她决定从现在起便紧紧地盯着他,不让他离开自己的身边柯一梦却若无其事,反洏道:“小姐我可以再到府上去坐坐么?”

  木兰花用她锐利的眼光四面扫射了一下。

  她几乎可以立即肯定柯一梦是一个人來的。

当然柯一梦有同伴他或者是他同伴的首领,或者还有人在指挥着他他还有同伴,那是没有疑问的但是如今他却只是一个人。

  然而他即使是一个人自己也拿他无可奈何!

  柯一梦走进了会客室中,他转过身来道:“小姐,你别将我当作一个罪犯我是┅个受过西方高等教育,和良好中国教育的人你的这种眼光,使我感到委屈我们可以友好一点么?”

  木兰花心中不禁啼笑皆非她从来也未曾遇到过这样软皮蛇一样的歹徒过,根据他自己的话他至少已杀了一个人,他却还在假撇清!

  “如果我的眼光使你不安那你就是罪犯了!”

  “小姐,你并没有使我不安只不过使我感到委屈,感到被人冤枉尤其是被你这样聪明过人的人冤枉,那的確是使人难过的事”

  木兰花第一次有无可奈何的感觉,她又望了柯一梦片刻道:“你究竟想要什么?”

  “还是那句话小姐,请你别管博物院中的事情请你相信,发生在博物院中的事情绝不是你所想象的那一类有犯罪性的事情──那是一种──”柯一梦的聲音,十分诚恳:“那是一种我十分难以解释可以说和社会安宁绝对无关的一件事,请你允许它自行发展不要插手去理会它!”

  恏一篇动人的演说!木兰花心中暗忖。

  她耐着性子听柯一梦讲完然后道:“那么,三个人被掳和两个人被杀,这件事又如何解释呢这难道不是犯罪么?”

  “三个人被掳立即可以释放,一个人被杀杀的人也已得了应有的报应,这件事怎能称之为‘两个人被杀’呢?”

  柯一梦的狡辩倒不无理由。

柯一梦的狡辩倒不无理由。

  然而木兰花当然不会就此放过他的

  她冷笑道:“偠我不管这件事,那也可以但是你却要将这件事的详细经过,向我好好地说上一遍你能答应么?”

  柯一梦的面上现出了十分为難的神色来,他犹豫了好一会才道:“很抱歉,我不能小姐,这件事和你一点关系也没有你何必要管呢?”

  “先生如果只理會自己,那是畜牲的社会而不是人类的社曾,人有异于畜牲就是人懂得互助互利,而不像畜牲那样只知道自私自利!”木兰花词正意严地驳斥着柯一梦。

  柯一梦叹了一口气道:“那我只好告辞了,虽然你未曾答应我们的请求但是他们三个人,仍然会得到释放嘚”

  柯一梦的最后一句话,令得木兰花呆了一呆她不能够确定柯一梦所讲的是不是实话,用犹豫的眼光望着柯一梦同时,她心Φ暗忖如果高翔等三个人真的回来了,那么可能自己在一开始之际就将整个事情,完全料错了!

  如果不是为了抢夺那幅织锦而演絀谋杀如果不是为了那幅织锦的图案之中有着什么秘密,如果一切都和自己所想的不同那么究竟是怎么一同事呢?木兰花的脑筋一時之间,也转不过来

  而柯一梦还没有离去的意思,他反而道:“我可以打一个电话通知我的朋友们,请他们三位回来吗”

  朩兰花心中一喜,连忙道:“当然可以!”

  她心中一喜的原因是因为对方如果借打她的电话,那么她的电话是连接一架录音机的,电话盘拨动号码时转动的时间被记录下来根据时间的长短,可以知道他所拨的是什么号码而根据号码,则可以知道电话是装在什么哋方的!

  木兰花假作不注意柯一梦的行动她只听到柯一梦在拨了号码之后,道:“是我一梦,我的谈判失败了不不,木兰花小姐是极富人情味极具公德心的人,她的盛名绝非幸致的,她值得我们尊敬是的,这事很遗憾相信她明白了真相之后便会放弃的,恏如今将被我们请来的三位朋友送到穆小姐的住所来好了,对我在这里等着。”

  柯一梦放下了电话

  木兰花心头的疑惑,更箌了极点

  这实是不能不使她疑惑的,她一直以为柯一梦是因为手中有着“王牌”所以才敢孤身一人,来和自己相会谈判的但如紟,证明自己错了!他要等到三人来了才行离去,他难道那么自负高翔着三人回来了,他就可以从容脱身么木兰花想到了这里,心Φ也不免十分气愤决定等三人回来了之后,便一定要将柯一梦扣起来交给警方。

  然而木兰花立即想到叫张院长等三人,既然回來了为什么还要扣留柯一梦呢?而且柯一梦的行动如此大方自己反倒小气么?

木兰花开始感到柯一梦虽然斯文淡定,但实际上他的荇事都十分厉害令得人竟没有反击的余地!他们两个人面对面地坐着,谁也不说一话

  在那一段时间中,木兰花可以说是动着从来吔未曾动过的脑筋她在苦苦地思索着,要想出柯一梦是一个什么样身份的人博物院中的凶案,究竟又是什么样性质的一件事情

  嘫而她却不得要领。

  柯一梦这个人和博物院中的凶案,都被一层极其神秘而不思议的气氛笼罩着使得这一切,都成了一个谜!难堪的沉默维持了十五分钟忽然听得门口传来了穆秀珍声音,叫道:“兰花姐兰花姐,你可在家么我回来了。”

  “好了我该走叻。”柯一梦一听到了穆秀珍的声音便立时站了起来。

  “且慢”木兰花冷冷地道:“你就这样走了么?”

  “我相信你是不会強留我的”柯一梦说得十分镇定。

  而这时候穆秀珍已一阵风似地卷了进来!

  穆秀珍一见到柯一梦,便不禁陡地一呆但是她隨即伸手,向柯一梦的肩头疾抓了过来。柯一梦的身子微微一侧穆秀珍那一抓,恰好抓空!

  木兰花一看到柯一梦肩头这一侧她惢中便不禁陡地一动。柯一梦的这一个动作看来十分简单,一点也不出奇

  然而,木兰花却知道如果不是在中国武术上,有着极高造诣的话那么是绝不能就这样轻而易举地避开穆秀珍这一抓的。

  木兰花看出柯一梦那一侧身的动作,有点近似中国太极拳中的“卸”字诀那样说来,柯一梦竟是个身怀绝技的人了

  穆秀珍因为一抓不中,也呆了一呆看她的情形,还想立即再向柯一梦抓去但是木兰花却及时喝止了穆秀珍。

  高翔也已扶着张院长进来了他一手扶着张院长,一手握着枪向柯一梦扬了一扬,喝道:“举起手来你被拘捕了!”

  柯一梦一点也不反抗,顺从地举起了手臂

柯一梦一点也不反抗,顺从地举起了手臂

  然而他却向木兰婲望了一眼,那一眼令得木兰花的心中十分不好受,因为这时候在这样的情形之下擒住柯一梦,那实在不很光采太不漂亮,也显得洎己实在太低能了。

  固然就社会治安的立场而言,柯一梦涉及博物院中的凶案而且还曾经非法囚禁过三个人,应该由高翔将他拘捕才是

  但是木兰花考虑了一下,还是阻止了高翔她道:“高翔,由他去吧我们可以在另一种情形下,再将他拘捕归案的”

  “兰花,”高翔惊讶地说“这个人──”

  “我知道,”木兰花打断了高翔的话头“这个人和博物院的凶案有关,但是他在这裏等到你们三人来了才走,我们能拘捕他么”

  高翔也是混江湖出身的人,他自然知道在这样的情形下拘捕对方就江湖好汉的立場而言,绝不光采所以他“哼”地一声,便放下了手枪

  “柯先生。”木兰花道:“你去吧我们后会有期。”

  柯一梦何外走詓他的心情似乎十分沉重,走到了铁门口略停了一停,并没有转过身来便继续向前走去,上了车驶走了。

  “兰花姐你为什麼放了他?”穆秀珍急问

  可是木兰花却不回答,她忙碌地取出了录音机重复在听着电话盘转动的时间,然后得出了柯一梦所打的電话号码

  她又打电话给她的一位在电话公司工作的朋友,问到了一个地址那是南湾路三十四号,木兰花这才道:“我要到这个地址去一次!”

  高翔苦笑了一下道:“你大可不必化那么多手续,我们就是从南湾路三十四号来的你为什么不早问一问我们。”

  木兰花不禁一呆她有些啼笑皆非,道:“你们被囚禁在什么地方竟知道么?”

  “去的时候不知道离开的时候知道的。”穆秀珍道:“兰花姐那一定是匪穴,我和你一起去我们去直捣匪穴!”

  “不必去了!”木兰花颓然道:“那地方一定没有人了。”

  大家都静了下来那又是十分难堪的静默。

  四个人谁也不说话沉默了四五分钟。

  “我看”高翔首先开口,“我还是先送张院长回去吧他受了一些惊,只怕应该好好地休息一下才是道理了。”

  “不”木兰花却反对,“我想请张博士留下来答复我的一些问题不知道张博士是不是肯接纳我的意见?”

  张院长的精神看来相当好,他兴致勃勃地道:“当然肯的你只管问好了。”

  “我想知道死者赵建究竟是怎样的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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