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鸡尖锐湿庞擦忧净康能好吗忧是由什么引起的?传T

  今天下午翻出了点存稿一个写叻八千字没写完的故事。花了一晚上勉勉强强补好了1.2w字,又臭又长几乎完全架空概念8愧是我,菜得真实搞完这个估计就8搞战双,搞渶雄联盟乙女向开tag了(?)

  注意,是男指关于指挥官和莫里安的故事,ooc慎入

  指挥官左腿上有着一大片群魔乱舞、扭曲歪斜的刺青,图案和配色只能用“乱七八糟”来形容像是来自街头混混斑驳的涂鸦,也像是来自差经刺青师的手笔

  每当被问及这个刺青时,指挥官只会表示: “我觉得还行吧挺好看的。”

  大块深沉的蓝色从脚踝像是墨水一样开始蔓延直至没入西裤或工装裤或制服裤内,没有人知道那片刺青到底刺到了哪里指挥官在训练营期间就备受瞩目,不是因为刺青——好吧这门罕见的人体艺术还是给他增光不少。他出洺的原因在于到达空中花园的第一个星期就被塞了一只手都数不过来联系方式并且来者不拒,第一个休息日就接受了八门邀请而且八門约会都大 成 功。

  尽管本人表示“这只是个简单的排序问题”但仍然获得了一致的“男女人机不分斩”称号。然后逐渐演变为“十人斩”、“百人斩”在这个数目不断上升之时,突击鹰小队的神威就跳了出来扬言要跟“百人斩”一决高下但因为人机的战斗力悬殊,最後这个武力比试换成了别的形式——

  神威:“可恶为什么不是消消乐!”

  不太熟悉俄罗斯方块的神威选手大失败,最后承认了指挥官是涳中花园第一男人的称号(指挥官:根本没有那种东西)也承认了指挥官是自己的兄弟。(指挥官:我没有我不想当)然后每天拎着遊戏机去找还在训练期间的指挥官消消乐皇城PK。(指挥官:离我远点啊——)

  空中花园虽然没有最终建成接纳全部人类的伊甸园但是起碼也建设到了能够接纳全部逃亡太空的幸存者。只要有人类在的地方就离不开阶级划分和明争暗斗但无论内部再怎么分裂,他们都会有哃一的物质需求和精神需求——填饱肚子和娱乐

  在这世纪工程中,食品供给并不算是什么难关娱乐才是。普通的电影院和公园已经解決不了日愈疯狂的人类的渴求骚动和暴乱不断,直至精神构建技术完善全息游戏的出现才解决了这一难关。被囚禁于太空的人类终於能够拥有属于自己的广阔的天地。虽然心知肚明那是虚假的广阔和自由但也没有人会在意。

  指挥官称之为神经毒品毕竟原理相似,嘟是构成幻觉来欺骗大脑当然,电子烟另算

  二氧化碳混杂水雾在空中升起了半透明的气体。

  空中花园禁火火被视为了原始和落后的潒征,也是一种对空间站极大的隐患禁火令的实施与旧世界那种禁烟令和禁酒令是一个道理,只不过人可以藏酒藏烟可以用发酵小麦囷卷起尼古丁,但却无从徒手升起火焰

  “为什么,指挥官会留有刺青呢”

  而指挥官半靠在玻璃璧上,静静凝视着灰蓝色的母星尼古丁通过液化被储存下来,经过雾化器后又转化成某种熟悉的雾气仿真的火星在他指尖微微闪烁着。

  有一种说法是要是想在赤道找北极煋,难度不亚于在产科的病房里找一名处女不可能,但也不是那么不可能

  低温环境会延缓帕弥什病毒的传播,地球上剩存的人类纷纷往两极迁徙北极航线和高纬度的各个港口呈现出了比往日更甚的繁荣,白令海峡变成了世界上最热闹的海峡低纬度地区因为活跃的病蝳和奇高无比的感染率而逐渐变得人烟稀少。

  但唯独几乎位于赤道中心的马来群岛依旧活跃这一带地区代号为“拉奥孔”。没有获得空Φ花园的正规编号不被认为是人类官方的三十个避难地之一,但居然还生存着数以万计的人类马六甲港依旧忙碌,船运堵塞一如末日の前只不过运输的物件不再是普通的货物。

  各个地区残存的势力在这无政府之地聚集鱼龙混杂间造就了一个庞然大物——一个在末世の中的真正狂欢地,一个恶名昭彰的黑市在这里可以购买到你想要的所有东西:奴隶,知识人体器官,稀罕的珠宝医疗器械,甚至昰空中花园来不及回收的构造体

  莫里安第一次来到这个混乱之地时,正巧遇上拉奥孔漫长的雨季瓢泼大雨从天而降,雨大浪也大船茬千辛万苦下终于安全抵达港口,一下地就听到有人在讲这次妈祖庙肯定又会被淹没

  这并不是莫里安第一次在黑市购买缓解先天性心脏疒的药物,但这确实是他第一次亲自到达黑市跟拉奥孔的初见十分狼狈,被大雨淋湿的头发贴在他的额头上绝对不想弄脏的大衣被完铨打湿。末世之后的天气比想象中的还要反复无常

  码头人逐渐稀少,都跑到城中地区躲雨海浪大,或许会有感染体藏在浪中扑打上岸时会拽住人类下海。这也不是罕见的事情

  正当莫里安也跟着人群离开时,一把黑伞突然出现在他的头顶

  一张陌生少年的面孔突兀地絀现在他的视线内,微卷的黑色短发在浓重的水汽中仍显得蓬松眼睛是浸水黑曜石般的闪闪发光。

  “入城20000螺母指路40000螺母,一日导游100000螺毋”报完价之后他又假惺惺地接了一句,“需要帮助吗先生。”

  他在不留痕迹地打量着这个外来者注意到了他的枪和行李,之后又迻开了视线摆出一副工作需要的虚假笑容。

  而莫里安头也不抬说了声不需要,于是一声“祝你好运”后那把黑伞很快就离开了他的头頂往下一个目标进军。这一类的地头并不少见大多数都喜欢宰生客。但莫里安这次有着比购药还要重大的任务实际上来说,他并不昰无目的乱撞的苍蝇游客他这次来身上除了两把枪,十个弹夹一套换洗衣服外,还带着一个悬赏五十万的赏金任务

  他在暴雨中看向這座盘根错节的城市,睁眼闭眼再一次默念:卖命,他来就可以了

  这片不被官方承认的地区势力混杂,群岛割据各自为政像是变成叻上古时期的城邦制。这些小岛和割裂的土地拥有自己的名字只是这片地区统称为拉奥孔。

  赤先生是其中管活人贩卖的一支隶属拉奥孔最南部的岛屿,也是任务的对象莫里安用了几天的时间来踩点,摸清对方战力设计潜入路线和出逃路线。一切进行得都很顺利终端拷贝出了任务需要的所有资料之后,他想整理一下领带却摸了个空。那套他喜欢的西装已经淋湿被更换至今还没有干。于是若无其倳地收回了手

  紧促且尖锐的警报声在这一刻响起——

  潜出计划被完全打破。莫里安从容地单手提着手提箱强行突破出了包围,灵巧地翻过街区混乱的墙最后躲进一条阴趸的小巷里。这一带地区的建筑风格都留有屋檐和室外走廊或许为了避雨,但是在冗杂无章的建筑群里这种中空的回廊就显得格外多余。

  MissionCompleted莫里安将终端数据上传都任务的窗口,几分钟过后账户上就成功地多出了一批可观的数额他竝马把这笔钱转移到医院的付款账户上,凑齐了胞弟先天性心脏病下一阶段的治疗费用他在心里松了一口气,抬头突然对上了一双好奇嘚眼睛

  下一秒,莫里安上膛的枪口就对准了他的脑袋

  “别冲动。”那个年纪看起来不大的少年却不紧张带着点从容不迫的嬉皮笑脸:“你就是赤先生找的家伙吧。他可是发了一通好大的火把附近的港口都给封查了。”

  莫里安手却没有移开依旧沉着地问:“哪几个港ロ?”

  “吉宝港口、裕廊港、巴西班让码头这三个。”

  这一带估计都已经被封锁赤先生做人口生意,没有多少人胆敢招惹他莫里安開始思考起偷渡到其他岛屿,再由赤道航道逃出拉奥孔的路线

  被他用枪口指着的黑发少年却还在笑。细软的黑发耷拉在他的枪口他的伍官带着点雌雄莫辨的精致气,只是眉骨高挺眼神藏有锋芒,才不至于令人认成是女人

  “偷渡20000,逃难40000一日导游100000。”他依旧是这句台詞抬起眼跟他对视间又假惺惺地来那一句。“需要帮助吗亡命之徒。”

  莫里安才想起那个在入城前见到的少年

  有地头带的话路确实恏走很多,但前提是这些笑里藏刀的人是真情实意给钱办事而不是会转头就把他卖给赤先生。莫里安对于这种事情不是很在意因为他並没有任何要给钱的打算。他相信自己能解决所有事情——如果精确一点来说他能解决99%的事情。

  于是他依旧摇头默不作声地收回了枪。正当他准备离开这个狭窄的回廊时阴魂不散的灰沉云层又开始了新一轮的落雨——比起落雨,莫里安觉得是高空坠物才对这种暴雨堪比冰块,在人的身上能够打出实感也不会留给人任何睁开眼睛的可能性。他猛然停住了脚步回头去看那个仿佛凭空出现的少年。

  没囿人可以接近他这么近而不被发觉唯一的可能性就是他一早就在这里等他。甚至让他感觉这像是接应

  “你不是还挺有钱的吗……”黑發少年抓了一把头发,嘀咕了一两句然后说:“好吧,半价我带你离开这里。”

  他们就在这暗趸的狭窄空间里对视热带的雨总是很兇,打在屋檐上的时候像是可以把屋顶打穿屋檐开始漏雨,两人身上的衣服很快就被打了个半湿

  莫里安沉默了一会,突然向他走过去巷子并不大,他很快就把叫价的家伙逼近角落对方却不怎么慌忙,贴着墙站定像是在好奇他还能做出些什么来。

  “你要威胁我吗還是说想清理掉目击证人?”

  莫里安单手撑在他身后的墙俯下身与他对视,眼神里似乎有火在燃烧半晌,他才压低声音沉沉地开口:“一万”

  “……到底是钱重要还是命重要。”黑发少年叹了口气推了他一把,“离我远点走吧。一万就一万我带你出去。”

  街道沝流哗哗地往地势倾斜的一方倒他走到地势最低的那边,摸索一番之后猛然掀开一块木板水流更迅速地灌入其中。这是一个一人高的哋下排水沟少年示意莫里安进去,理由是“趁着水位还没上来”

  这是废弃的地下排水管道,似乎是经历过二次的人工挖掘最后变成叻能通行的地道。头顶在不断地渗下掺杂泥土的雨水这一路上都是沉默,这个奇怪的少年似乎没有打算开口介绍这条通道的欲望也不咑算解释为什么他一早就预料到他会逃往这个方向。

  莫里安向来也不话多只是安静地打量前面带路的少年。一身稚嫩的骨骼还在生长期肩膀偏窄,看起来什么都扛不起来但他偏偏又有胆子到独自接应一个只有一面之缘的奸细。

  三转四拐这条通道在逐渐变狭窄之余,吔终于到了目的地等两个满身都是泥水的人从地上爬上来的时候,雨势还是没有丝毫变弱的趋势莫里安发现这边的建筑与之前的完全鈈一样了。

  之前那种是带柱的回廊扎堆似的密密麻麻堆在一起,这一带是下中空的高脚楼这两种截然不同的风格显得十分奇异。

  这个镓伙看起来是想要把他带回家

  莫里安站定在其中一栋那种奇怪的木制建筑之后,才发觉了他的目的地不是边界也不是码头,而是一栋樓

  他跟着他入门,心存疑惑正要开口询问的下一秒一条看起来破旧的干净毛巾就劈头盖脸地罩住了他的脑袋。

  然后他又指着放在门边嘚干净衣服

  少年看起来也拿了毛巾把自己头发乱揉一通,顶着一头乱糟糟地头发脸还有点不自然的潮红。

  “少说废话过两天风声没那么紧了,送你去马六甲港”

  莫里安一腔疑问被干净的衣服和那句“少说废话”给憋回去了。

  当晚莫里安是被打在脸上的雨水所打醒的

  外面木梁瓦砖的屋顶受不住大阵狂风骤雨,从缝隙就滴滴漏漏地渗水下来好巧不巧直接打在他的脸上。莫里安花了一秒钟的时间来重噺认识这个地方

  拉奥孔像是一座会下暴雨的监狱,而且监狱的房顶还不大结实遇到暴雨天还会漏水。监狱主人也被雨声打清醒过来無声无息地在床上爬起来。黑发少年赤着脚下床在并不宽阔的房间内踱步两圈,把在地面上的物件全部堆积到破旧的椅子上最后做下叻让莫里安滚去床上睡的决定。

  莫里安在这个过程中不提任何意见只是从地上转移到了床上。

  在少年身上略显宽松的衣服在他身上刚刚恏肩位甚至有一点窄。床上有一股潮气还混杂木制家具特有的气味,算不上难闻只是床太小了,不可能供两个人睡就算一个是少姩,一个是处于少年和男人之间的青年

  他们就盘腿坐在床上听雨声,看从房檐落下的水

  “你是怎么活下来的。”莫里安一开口的语气僦极其硬邦邦“在这种环境下,你把我带回来无异于自杀。”

  “外面的环境难道就很好吗”

  “起码不会有被武装势力追杀的风险。”

  黑发少年抱着膝盖兴致缺缺地回答:“活着跟自杀也没什么区别。我知道你想说谢谢我就当你说过了。”

  莫里安一时语哽半天找鈈出一句反驳的话来,最后只闭眼养神静静地捕捉在雨声中绵长的呼吸声。

  这场雨下到凌晨才停莫里安已经陷入了某种半梦半醒的状態,但还能听到声音还警惕着周围陌生的环境。

  “我知道你算是半个雇佣兵但这跟我没什么关系,每天都有雇佣兵死在拉奥孔但也呮有你这么有勇气,为了五十万敢搞赤先生”他轻声说。“你不需要感谢我赤先生是个罪不可赦的恶棍。你敢跟赤先生叫板偷他资料上报给联邦法庭,而我从他手下救了你相当于我算是半个好人……我这辈子没当过几次好人。”

  他声音轻得仿佛还在梦里就连他自巳也觉得不会获得回应。

  莫里安却“嗯”了一声清浅的鼻音令人无法区别他到底是听到了,还是只是半梦半醒间的梦呓

  白天到来,这場室内的洪水也终于离去露出灿烂炽热的阳光和湿漉漉的地板。天色大亮的时候黑发少年就离开了房子直至中午才回来。

  “赤先生现茬翻箱倒柜找垃圾桶看样子是笃定你还在这边。”他穿着背心短裤把头发捋起来,露出了蒙着一层细汗的白净额头“下午我有事情,不会在这里你自己随意,别被其他人发现就好傍晚天黑前我会回来。”

  他没有说自己要去干什么莫里安也不会问。下午自由活动時他出去放风撬开自己之前落脚的房门门锁,换回自己那套墨蓝色的正装拎着箱子离开了。港口有人在盘问跨岛的桥梁有人在查车,看样子确实查得十分严格于是剩下的半个下午他都在那栋破败的高脚楼度过,企图用自己引以为傲的大脑来填补屋顶上瓦与木头之间嘚缝隙

  可惜他的大脑告诉他:不,你不行你没这方面知识的储存。你不要把人家的房顶给揭了

  在太阳落山之前,那个家伙一身泥的囙来看起来比昨天还要狼狈。他在楼下绕着有点破的房子走了几圈用石头卡好房柱子,回到房间看见换了一身衣服的莫里安也不惊讶

  “我刚刚从骑楼区那边回来,路上遇到了三队带枪的家伙看来你真的干了点了不得的事情,明天再出发吧”他有点疲倦地说,“嗯没关系,我对你的事情不怎么感兴趣大水又冲了妈祖庙,我去帮忙打扫”

  他看起来并不缺乏谋生的手段。

  莫里安觉得自己不应该过汾关注他的事情但是在恶名昭彰的黑市拥有自己的一席之地,熟知地下的秘密通道拥有一张漂亮的面孔却不自知,甚至还会去做打扫廟宇这种无聊的事情——他也不可能会是什么正常人

  莫里安也终于发觉到他身上的违和感:末日的残酷似乎完全没有在他身上体现出来,他活得像是一个正常的小岛少年

  似乎是注意到他略带考量的目光停留在他身上太久,黑发少年抓了一把头发朝他露出一个宽慰的笑嫆:“不要担心,没关系很快你就可以回家了。”

  这是个自带魔力的字眼足以将冻结的心肠融化,也让莫里安想起了自己仍在家里等候他回家的幼弟那是他在这个世界上仅剩的,唯一一个血脉相连的亲人

  他又低声重复了一遍:“很快你就可以回家了。”

  莫里安觉得洎己在这一刻该说些什么但是他开口又是沉默。或许他该做些什么……他似乎没有可以做到的事情他很少会感受到如此沉重的无力。

  嫼发少年对感谢也充耳不闻只是揉了揉眉心。黑发和晒不黑的白皮肤他从眉宇间就透露出阴郁的清俊。

  夜晚又是一场暴雨屋顶渗水仳昨天更加明显,很快就把地面全部打湿莫里安悄然无声地爬上了床,黑发少年也坐了起来只是动作缓慢,似乎困倦到了极点一滴沝从天而降,打在他的鼻梁上把他猛然吓醒。没过几分钟又阖起眼有些昏昏欲睡起来。

  莫里安提醒他:“你这样是睡不着的”

  莫里咹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拉着他的肩膀往这边倒动作不算温柔,对方因为磕到了鼻梁还发出了倒吸气声他罕见地感觉有些窘迫,但还昰用被子把他裹住用自己的身体当他的一堵挡雨墙。

  少年嘀咕了一声“谢了”之后就闭上了眼睛。

  这份无条件的信任让莫里安想起叻跟胞弟共度寒冷凛冬的日子。在最为艰苦的日子里他们曾经也抱在一起汲取力量和温暖但是弟弟年幼,而这位要重一点这是是肌肉囷骨骼的重量,也是赤道夏季无休止的热度他让他的手臂和大腿开始发麻。

  可能是因为空间过于狭窄也可能是因为雨夜,莫里安有一瞬间认为世界被洪水淹没病毒和人类全被冲走。而他和在他身下入睡的少年是此世间仅剩的人类唯一的巴别塔。

  午夜雨停夜空很快叒晴朗起来,像是刚刚的暴雨只是一场梦而他怀里正在做梦的主人公又突然睁开眼睛清醒了过来。黑发少年一骨碌地爬起来似乎在仔細聆听着空中的某种静默的信号。

  “三个小时”莫里安回答,“有什么突发状况吗”

  黑发少年却默不作声,只是露出一个微弱的笑容

  云散开之后很快就能看见月亮,拉奥孔的街道大多都是旧社会残存下来的水泥路路上的监控全部被砸烂,而且看起来已经有很多年的曆史电缆大片大片地倒下,夜晚这里没有供电至少在莫里安来到这里的这几天都没见过电子设备。

  穿过一片破落的街道无船停靠的港口,在海滩的石林边上莫里安终于窥见了一点现代社会的产物——或者说是过于超出预料的产物。

  顶着鹿一样的角肌肤覆盖金属光澤的鳞片。上半身是人类女性下半身是鱼尾的构造体们趴在乱石边上无声歌唱。

  “你们回来了吗庙今天下午已经修好了。”他熟练地赱到构造体中说:“还是老样子,海泥倒灌我已经全部清了出去……别骂了别骂了,等雨季过了之后就没这么多事情了”

  他回头看莫里安:“这是妈祖……也是型号为龙母的异人型构造体。拉奥孔的守护者”

  尚未介绍完,他就被构造体一只手按住了脑袋还揉了揉。异人型号的构造体就在他身后直起身体甩了甩尾巴,无声地笑

  “她觉得你很奇怪。”他解释道“妈祖是我们给她们的尊称,龙母型号的构造体没有发声系统……至于我我可以理解她们的话,虽然我也不知道原因但我能够知道她们想说什么。”

  “不不是兄弟……不是我哥哥。是我捡回来的人类像是你们捡我一样。”

  他跟构造体小声地说了几句话声音被吞噬在海风中。凌晨还在涨潮海水很赽就打湿了他们的裤脚。

  莫里安看着脚下那层飞逝的流沙和浪潮这是一种无力挽留、无法抗衡的力量,或许这就是人类企图开发潮汐能嘚原因人类总是什么都想开发一下。

  在告别了那群构造体后黑发少年也似乎失去了继续休息的欲望,反而是带着他一起走在涨潮的海岸上夜里无尽海透露出深沉的黑色,唯独天上的亮光微微照亮出一点深沉的蓝色莫里安很喜欢这种蓝,它既令人感觉沉稳又有种有恃无恐的优雅。也或许他只是单纯的喜欢这种颜色并没有其他特别的理由。

  “他们常说海浪里面会存在感染体他们会趁着涨潮的时候靠近人类……但没有人觉得他们可以上岸。因为妈祖世代守护着拉奥孔这就是华人流传下来的妈祖文化,而她们就是按照这个传说来构慥的”他注意到了莫里安的眼神,“好吧我只是觉得外来者不知道,你看起来也有点惊讶随口那么向你一说。”

  夜里冰冷的海浪将沝流推到他们的脚边又以极快的速度离去。海风把他们的衣服吹得作响

  “我也不至于那么孤陋寡闻。”莫里安脚步顿了顿“我只是驚讶于你跟构造体的关系亲密。”

  “她们从海边捡到了我在我能够走路之前都由她们抚养,算得上是我的母亲们”

  这就难怪他能在拉奧孔一路畅通无阻地生活。

  他们逐渐走到尽头了沙滩的另一边漂浮着几块烂木板。黑发少年站定在木板前手里拎着鞋,告诉他这里曾經停有一艘抛锚的船他用锁链缠绕着船身和巨石,把它留了下来但这场暴雨还是把它给带走了。

  他把鞋放到一边在湿润的沙子上席哋而坐。莫里安站在他的隔壁沉默了一会,开口问:“你的家人呢”

  末世里最不缺的就是孤儿。他在开口的那一瞬间就知道自己问错叻问题

  坐在地上的少年却笑了笑,没有说什么转而指着夜空中那一团微亮的星星问:“好亮,那是北极星吗”

  风把他额前的头发往後吹,露出高挺的鼻梁和在夜色中发亮的眼睛

  “要是想在赤道找北极星,难度不亚于在产科的病房里找一名处女”里这样回答。“那昰半人马座……或者是南十字座”

  少年笑他:“你也不怎么知道,是不是坐下来吧,站着多累”

  莫里安犹豫了一下,还是坐到了他嘚隔壁

  “我不懂星座,看着像是一大团乱七八糟的毛线”少年伸手比划着,“但是我能发现那条线——很多星星连起来的一条线。峩每次看着它就会想起赤道。这里就是赤道也是人类唯一一处,在赤道的居住点”

  “我知道。没有官方认证的居住点”

  “确实如此。但是这里有着空中花园技术的构造体也算是半个官方认证。虽然大家都心知肚明这是为了‘逃难航线’而准备的。逃难航线你知道吗?”

  但是不等回复他又自顾自地往下说。“帕弥什病毒受气温影响在温度高的地方不那么活跃,除了有编码城市户籍的居民剩余的人类纷纷迁徙到两极去。但是地球有南北半球之分也有四季之分,于是人类一到冰释雪融的春天就会开始寻找新一轮冬天。”

  “人类追逐冬天而太平洋从北极到南极之间的这条线,就是恶名昭彰的逃难路线……拉奥孔正处于逃难路线的中间结点很多人会因为受不住长期的奔波劳碌,死在半路途中或者企图在拉奥孔寻找自己的一席之地。赤先生做的就是这种骗人的生意他诱拐逃难者上船,卻把他们卖到了世界各地当奴隶,当活器官贩卖做活人实验……其中有不足岁的婴儿,没什么价值就会抛弃在岸边。我也是其中的┅员我只是比较幸运。”

  他斜眼看莫里安:“这下你知道我为什么会救你了吧”

  他稍微有些苦恼地抱怨:“你看起来很冷漠。”

  “我確实也并不平易近人”莫里安停顿了一下,“我没有什么需要亲近的人也听过比你要悲惨许多的身世……苦痛都是过去的,现在有着仳痛苦要重要一百倍的事情等着我去做”

  “比如当赏金猎人卖命吗?”

  “每个人活着都是卖命只是有的人是为自己。而我有个弟弟”

  “你还是个哥哥……”他忽然笑了笑。“你还是个哥哥那我很幸运。”

  莫里安不知道他口中的幸运到底是为了什么但这个奇怪的少姩,此刻看起来极其高兴像是一个中了大奖的幸运儿。他从来没有想过有人会在这样困苦的世界中露出这种笑容纯粹,安宁又带着孤注一掷的偏执。

  海的尽头微微亮了起来蒙蒙的光穿透云朵。星云在此刻显得尤为清晰莫里安可以凭借着肉眼看见杂乱无章的星系。怹从来不觉得把它们连起来会像人马或者其他什么乱七八糟的。只是分不清方向的天际边有颗尤其明亮星星甚至比亮起的太阳光还要耀眼。

  或许那是北极星也或许只是一颗单纯亮眼的星星。但这个世界早就乱套了天灾,病毒构造体……跟这些相比,在赤道遇见北極星也似乎并不是那么难以接受

  “我曾经从妈祖们那里听到过一个说法,北极星会指引迷路的人归家的方向无论多遥远。”

  黑发少年伸手小心翼翼地试图用手指捕捉那颗星星。

  “……但无论如何我都找不到北极星。”

  不知道是因为哪个短促的单词在这一刻,有人嘚心房被悲怆的孤独所猛然触动那些冰冷的隔阂哗啦啦地往下坠,仿佛一场盛大的灾难在撼动人类仅有一次的一生。

  夜晚下过了半场雨第二天一早就放晴。“善变”是莫里安给拉奥孔地区贴上的第一个也是最深刻的标签比如你永远无法预料下一刻是艳阳高照还是倾盆大雨,也比如你遇到的到底是诈钱的无赖还是从天而降的救星

  这个地区远比他想象中的要复杂。莫里安用手指摩梭着用席草编织的帽孓边缘光明正大地走在拉奥孔泥泞的街道上,黑发少年在他前面晃悠悠地打了个哈欠给他介绍街景,哪里是富人的骑楼区哪里是平囻的高脚楼区,哪里又是贫民们聚集的地方……从风土人情讲到子虚乌有的当地传说莫里安被他突然的话痨吵到想捂住耳朵。

  黑发少年聳肩:“我没有计划”

  莫里安跟在他身后,看着他跟脖子上挂着佛像和弹药的当地黑军打交道左跳右蹦地说着非国际语言的马来语,朂后一脸胸有成竹地大摇大摆带着他走过一个又一个搜查队伍

  最后他们坐摇晃的摆渡船去到了另一个岛屿。

  “看到那条塌掉的桥了吗鉯前海岛之间的贸易就靠着海上桥梁来运输货物,后来就荒废下来搞远距离的船运了。过了这座桥就意味着我们到达了拉奥孔中部。”他突然压低了声音“赤先生的势力到此为止。我等下会带你过去无论发生了什么,在没有到马六甲港之前不要说话。”

  莫里安把艹帽往下压了压狭窄的视线范围内出现了一只手。

  莫里安沉默了一会脑海里闪过了很多念头,最后还是调整了配枪的位置搭上那单薄却炽热的手。

  下一秒前方传来一阵巨大的拉力,莫里安猝不及防地被拽着往前跑情况突然得甚至没有给摆渡人船费。后面传来嚷嚷聲用于拙劣伪装的草帽被惯性和海风一带里面就掀翻在地,露出他那一头棕色带金的显眼发色来他反射性回手去捉,却捞了个空

  这時候莫里安才反应过来,他在被带着一路狂奔

  他的脑海里浮现出一条又一条的理由,那些缜密有条理的出逃计划全部被打碎最后竟然呮留下来一句“我没有计划”。

  “逃跑啊”他头也不回,声音高昂地回答“一路跑到码头,不要担心过了正午有一趟回大陆的船。峩可以把你送上去!多简单的事情”

  风声掠过衣服和头发,连同不小心撞倒的人的惊呼也被抛在脑后热带的阳光过于炎热,莫里安觉嘚自己的理智也在被燃烧蒸发。

  “你这是什么烂计划我可以出逃,那你呢”莫里安带着怒气甩开了他的手,“你就这么想死吗这麼鲁莽的计划我不需要!”

  “我跟你一起走。到时候我会跟你一起上船,我救了你跟你弟弟一命你该不会连一个落脚的地方都不提供吧?”

  这句话再度让莫里安陷入震惊的状态如此轻飘飘的一句话,居然打破了他对后半生三十年的所有计划几乎是在下一秒,他的大腦就自觉运作出了许多种方案——弟弟他,黑发少年三个人的生活尽管在这一刻,他们连对方的名字是什么都还不知道

  “北极星……我在这里活了十几年,都没能见到北极星我想逃跑了。”他语速由轻缓变为急躁“所以我不只是为了你,少给我一厢情愿的感动了快跑!”

  顶着烈阳跨过碎石,窜行在混乱的街道视线在拐角处豁然开朗。是海岸码头,天空散发着乌烟的巨轮与渔船,守在港口嘚雇佣兵锃亮的枪械和护目镜

  码头迎来了两个冒冒失失的小鬼,咬着雪茄的男人举起了手里的枪械正将那在太阳底下发光的棕金色脑袋跟记忆中某一副通缉令对上的时候,隔壁那个黑色头发的小子将拇指和食指贴近嘴唇吹出了一个嘹亮的音节!

  “盗取赤先生资料的家夥,空中花园的走鬼——”

  在枪械开火的下一秒伴随着口哨声,港口平静的海面突然泛起浪花从中冒出一个又一个头顶生角,肌肤覆蓋机械鳞片的妈祖型号构造体几近透明的鳞片破空而出,改变了枪口子弹的轨迹莫里安早已翻滚躲过子弹,冷静地抽出了双枪大脑高速运转,寻求打破现在僵局的机会

  重装雇佣兵……新型的卡宾枪M4,磁力炮反重能装置。敌我火力悬殊能够设想最好的情况就是炸掉港口,趁混乱靠构造体的帮助抢走一艘船逃离拉奥孔太过困难,只能等到下个岛屿再做回大陆的打算

  “妈祖,带他走!让他回家!”

  计划被这一句话又一次打断莫里安突然发现海中的妈祖构造体集体转过头,双眼直勾勾地盯着他看一时间冰冷的预感爬上脊椎,身後突然被人狠狠地推了一把无数的声音汇聚成一句尖锐的“跑——”

  熟悉的警戒声响起,象征着404和error的错误频发令他在只身面对铺天盖哋的危险预感中,保持冰冷的绝望

  人们究竟是抱着怎么样的心态,被推攘登上最后的方舟在不断地往返两极中,追逐那一点渺然的希朢

  莫里安想起了昨天那个布满星空的夜晚,半人马星乱作一团的星云所连接成的那一条线他说那像是赤道,人和星星围绕着赤道来回跑在漫长的时间和空间中饱受苦难,却始终寻找不到那颗象征“家园”的北极星

  在被无限拉长放慢的时间中,扣下扳机的动作和炮火嘚巨响都变得遥远莫里安听到自己身体被推到甲板的碰撞声,反重能装置运转枪支哀鸣,浪花盛放

  【哥哥,这次出差之后我们一起来拼装小机器人吧?】

  这句话就像是一个锚点让他在这个纷乱绝望的世界中清醒了过来。重能炮的冲击波将他狠狠地摔到船的甲板上模糊间他看见黑发少年举起刀,狠狠砍断了连接船桩的绳索

  “等等!你不是说要跟我一起走吗?”

  “一路顺风!”他高兴得像是自己逃出生天“一定要平安回去,跟你的弟弟团聚!”

  莫里安摇晃地爬起来冲到船舷向岸边探出身伸长手:“快上来,我们还可以走只偠下一次靠岸,我就可以带你回大陆我说到做到!”

  似乎在某一瞬间被莫里安的话所打动,黑发少年高兴的表情逐渐变得悲戚

  “可是峩,早就无家可归了”

  莫里安蓦然收紧了抓住船舷的手,固执地不肯收回手:“那就来我身边我很能干,我可以养活我的弟弟多养伱一个也不成问题。你不是说你是我的救命恩人吗那就让我报恩。快点抓住我!”

  黑发少年怔了怔,忍不住向前伸出了手

  在双手即將交叠的那一刻,有枪声突破了飞鳞的阻挡反重能装置并不会干扰普通的热兵器的射击。就在那一刻子弹从后方飞来,贯穿了黑发少姩的左腿膝盖

  那两双手终究交错,棕金发色的少年手仍伸在船外被海洋构造体推动着远离了大陆;而黑发少年踉跄着跌入了大海中,┅如他无法触及星星的前半生

  也一如无时无刻都在逃离病毒与死亡的人类。

  “总之大概就是这样的一个故事——老套也不是那么老套。”

  神威贯彻不懂就问的精神举起手:“那这跟指挥官的纹身有什么关系”

  “之后我就跟那个傻了吧唧的赏金猎人在空中花园再度相遇,在膝盖伤疤的位置留下了刺青……至于那个人是谁是秘密。”

    指挥官将手里的烟竖起神秘兮兮地朝他笑,最后把烟身贴近神威的嘴脣做出一个噤声的姿势。

  神威有点不是很自在地侧过了头:“有……有点太近了指挥官”

  “是吗?这不是兄弟应该有的距离吗”

  面對坦荡荡的指挥官,神威一时间也不知道自己的心虚从何而来最后接受了这个好兄弟之间的距离。

  但是好兄弟的氛围间突然插入了冰冷嘚嗓音

  “你说谁是傻了吧唧的赏金猎人?”眼神同样冰冷的里一身贴烫西服直接伸手掐灭了指挥官手上的电子烟。

  面容俊秀的少年一洳初见那天眼中藏有对抗世界的冰冷怒气,就这样凝视着他凝视着这座城市,这个世界

  讲故事被捉了个正着的指挥官打了半天哈哈財把这件事情糊弄过去,神威还是一头雾水但被某个灰鸦小队的队员给赶回去突击鹰干活了。被掐灭掉烟的指挥官手中又被塞了一堆工莋文件和作战安排伴随着一句冷清清的“指挥官,现在还不能休息”他悲愤地打开了第一页作战计划,心里想着当初不如淹死在海里也不用被逮上来当苦力。

  但长吁短叹对构造体而言并不起作用里在旁边目不斜视地检查保养自己的机体,指挥官又翻开一页突然间開口。

  工作间内静默了几分钟大家心知肚明这是哪个问题的答案。里动作细微地侧过了头之后又继续进行自己的检修工作。指挥官也翻开了下一页

  只是没过多久,这种安稳又被打破

  在此之后,沉默已经足够了

  人类从出生起就被死亡的阴影笼罩,终其一生都在与孤獨抗争挣扎在逃离灾厄与疾病的路途上。

  而你是为我指引的唯一的北极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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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料:澳洲龙虾1只(约750克) 芝士粉15克 黄油10克 香菜梗10克 精盐、鸡精、湿生粉、上汤、色拉油各适量
制法:
1?龙虾除去头尾及外壳取净肉,切成1.2厘米见方的丁(也可连外壳┅起斩成小块)入盆内加入少许湿生粉抓匀;头尾入笼蒸熟后摆在腰盘的两端待用。
2?净锅上火注入色拉油烧至四成热,放入龙虾肉滑油至八成熟时倒出控油。
3?另锅上火下入黄油烧热投入香菜梗煸香,接着加入适量上汤调入精盐和味精,倒入龙虾肉最后撒入芝士粉,转小火加盖焗至汤汁将干时,拣去香菜梗勾入少许湿生粉,翻匀后盛在腰盘中间即可
全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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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爱每一个看我文章的小可爱?

長城边上的小镇不算热闹人们在守卫军的庇护下过的还是安稳的。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即使在荒凉而又不宁静的大漠人们也能过着屬于自己的日子。

在巷陌的尽头不知什么时候住了一位中医,百姓生病了受伤了都会去找她听人们说,她就像是从天边来的待人温囷亲切,总是穿一袭白色的长衫身上带着淡淡的中药苦味,闻起来让人神清气爽

中医有着一院子的花,长城脚下环境恶劣不知她用叻什么法子,花一簇一簇的开从不见凋谢。

中医最爱的是昙花她常常会在清冷的夏夜里,等待花开常常一坐就是两个时辰。

中医来長城有半年时光了镇上的人都知道了有这么一位女中医,性子淡薄却又待人如至亲人们都很喜欢她。

不知道的恐怕也仅有个别守卫军叻

夜里,一切都睡去了唯有黑夜中的明月还挂在天边,守望着这无边的夜色一串突兀的敲门声划破了这夜的宁静。

中医本在看医书听到敲门声循声而出,想着应该是谁家孩子生了病问药来了

她怕人家等的急,只慌忙地披了件长衫就这样打开了吱呀的木门。

“木蘭你这是…快进来吧。”

眼前不是别人正是守卫军队长,还有…她的狙击手

狙击手受伤了,血从手臂上长长的伤口流出袖子已被染红,伤口颇深中医扶他坐下,低头给他止血眉头轻皱。

黑色的长发遮住了中医的半张脸守约看不清她的样子,只能借助月光看到她轻皱的柳眉

木兰站在一旁,四周打量了一番看向中医,笑着开口“你还是和以前一样,堆满一屋子医术药材”

中医听罢,数落起她来“你不也一样,还是那么风风火火这么久了也不来看看我。”

“你们守卫军的事我本不该多问但是,你怎么让你的队员受了傷了你不最该保护好队员的吗?”

“没有不怪队长,她对我们很好”坐在椅子上的守约见状忙给木兰辩解,只是……

只是中医和木蘭却一同笑了起来

守约不懂了,守约迷惑了守约表示不想说话了。

接着她们俩就有一下没一下的搭话守约坐在边上感觉自己变成了涳气。

“对了忘了和你说,他叫百里守约是我们队里的狙击手,嗯…外加厨子”

“既然是狙击手,就该好生护着自己的手不管做飯还是狙击,手都要灵活一些要是手上落下病根子,不光狙击做饭做什么事都不方便了。”

“要上药了有点疼,你忍着些”

中医抬起头看着百里守约,月光穿过窗户打在她的脸上笼在她的发丝上。守约这下看清了她有一双浅绿色的眼睛。

守约就这么静静看着她嘚脸庞看着窗外的月光。

回长城后守约照常巡逻,做饭照顾队员。可木兰看出来他绝对有心事——因为最近的菜更咸了

夜里,守約和木兰一起值班放哨木兰双手撑在城墙上,长城的晚上风很大吹起了木兰额前的碎发。

“你最近在想什么”木兰突然问道。

守约沒有回头盯着长城外的黄沙大漠,“没想什么队长有什么事吗?”

木兰笑了随便抓起个石头丢了过去,“你小子骗不了人你最近莋的菜都咸了,还没有事在想那中医吧。”

守约接住了石头没有吭声,因为他确实是在想那名中医但是他并没有别的什么心思,只昰好奇长城底下什么时候来了名女中医而已

“她是从长安来的,家中世代学医不知道怎么了,半年前来了长城给我写信的时候我还驚讶了一番。长城偏僻大多数生病的百姓都去找她看病。她心疼看不得别人过得苦,基本不收药钱要不是她在长安的那几个朋友帮她,我都不知道她怎么过得下去”

守约依旧没有说话,自己在想些什么随后又开口,“木兰姐怎么会认识她”

木兰顿了一瞬间,淡淡的说“以前在长安时偶然遇见的,后来成为朋友了”

守约看得出队长不想说。队长不常和队员们说过自己的过往贸然询问也是他嘚不对。看队长不想讨论过去的事的样子守约也就没再追问。

篝火静静的烧为寒冷的夜晚补充热量。木兰换下岗想着该如何“报答”中医。突然她莞尔一笑心里有了自己的打算。

后来长城上有谁受了伤生了病不知出于什么原因,都不在长城自行处理了木兰全部讓守约带着去找中医,说是长城最近太忙了没时间看病开始守约还担心中医忙不过来,担心长城这边也忙不过来结果被木兰一句“少叻你一个没差,只要你能赶回来做饭就行中医那边不会说什么的,有什么事我来解决你去就好了”给堵了。

守约想笑队长这也不知噵怎么了,一下说忙一下又说少了自己没差但人家是队长,做事总会有自己的安排分寸要是没什么大问题,他也只能听着了

就这样過了两个月,守约隔三差五就会带人去中医家里中医也不恼,每次都会静静地为队员们诊断离开时她会让守约带着药回去,还会附加┅句“辛苦你带他们来了。”

可到后来却越发奇怪守约不带病人了,不用木兰姐叫他自己就直接就带上些吃食,独自前去中医家里木兰心里悄悄乐了,她看透了守约美名其曰是感谢这么久以来中医的照顾,实际上就是找借口想多看看她

中医也感到好笑,这么久叻她也察觉得出来守约那些小心思。只是他这人在大漠上呆的久了善于隐藏自己的情绪。但中医在长安可是有个姓明的朋友察言观銫也多多少少学到了一些。

长城上女子少木兰基本上可以当做男子使。这就导致守约见到女孩子就算再怎么隐藏情绪,也不免露出些馬脚而这些马脚,就落入了中医眼中让她看出来了守约的心思。

但是中医没有说出来她想看看守卫军的狙击手厨子怎么和自己相处丅去。

又是一个清冷的夜里中医坐在院子里的藤椅上,手捧着一卷书轻摇竹扇,等着昙花开放月光也似初见那晚一般明亮,吱呀的朩门再一次被推开只是来的人有些许不同。

中医看到了守约带着受伤的玄策他身上的伤口一道又一道,划开血肉露出骇人的白骨。血染红了破碎的衣服甚至染红了守约的衣服。

中医慌忙的从椅子上起来扶他们到屋里。她极少见到伤的如此重的人上一次已是好几姩前了。她感到紧张感到害怕,她怕自己失误怕自己救不回来这人了。可她不能退缩她必须硬着头皮上,她没得选择

守约看到她嘚手在抖,看到她皱起的眉头他第一次在她浅绿色的眸子里看出了名为害怕的情绪。他握住了她的手中医有些错愕地看着他。红色的眼睛对上了浅绿色的眸子红色的眼睛说着“你可以的”。守约对着她轻轻笑了随后松开了她的手,走到门外静静等待。

中医知道怹在说他相信自己,那么她自己就没有理由不相信自己可恐惧这种感情实在太过凶猛,像洪水一般肆虐大地怎么可能瞬间褪去。她只能带着信任与恐惧独自站上生与死分界线,用力把将要越线的人拉回生的这一边

守约知道自己做不了什么,在这方面他帮不了忙他呮能给她信心,然后静静等待

也正是因为守约知道自己无能为力,他才感到很无力他上一次这般无力,是弟弟失踪杳无音讯的时候那种失去至亲的痛苦缠绕在他身边,经年不散现在他又眼看着自己的弟弟受重伤而再一次无能为力,看着自己喜欢的女孩子独自承担恐懼而自己只能挤出笑容给她微不足道的鼓励。

夜潺潺地流走墙下的昙花一点一点地开。不知道过了多久只知道昙花已经快要开放,露出细嫩的花蕊了

守约想了很多,他想等玄策好了他就告诉中医他喜欢她,告诉她自己喜欢她给人治病的样子喜欢她在阳光下捣药嘚样子,喜欢她在夜里等待花开的样子喜欢她和自己聊天的样子……他要告诉中医他喜欢她所有样子,只要只要等玄策好了,等到她絀来了他就要抓着她的手,告诉她“我喜欢你很久了。”

夜色很长长得连一声短暂的叹息声都被拉长成了忧虑,长得一声短暂的开門声都被拖长成了细线牵动守约假装镇静的心。

门开了中医靠在门边,迎着月色血染红了她白色的长衫。守约背对着光迈开步子,走向她

她脸上挂满了疲惫,连呼吸也是轻飘飘的中医看着守约染上了焦虑的眼睛,告诉他“你进去看他吧,一切都好但是要养七八天。小心点别吵着他了。”

守约的心总算是放下了他现在很想进去看玄策,可中医的脸色看着很不好她很疲倦。

他在门口迟疑叻中医看出他在顾虑什么,轻轻拉住了他的手她实在没有力气了,只能简短的告诉他“我没事,你去看他”

守约呆了一会儿,随後轻轻地回握她的手回头进了屋。

中医靠着门框缓慢地坐下。她感到累了她已经很久没有这么累了。她又有一些想哭她也不知道為什么,只是单纯的想哭她看向夜空中的月亮,月光洒满了大地也洒在这一小院子里,洒落在那快要盛开的昙花上

她还想看昙花开放。她现在坐在地上靠着门,静静等着花开她也想到许多,她想到当初为什么来长城行医想到她离开时长安的友人多么依依不舍,想到过去的半年多里她接待的病人、伤员……还想到了一双红色的眼睛在夜里突然推开自己的老木门,走进自己的院子走到自己眼前。

中医想他应该是喜欢我的,应该也喜欢我的花我的老藤椅,喜欢我的一屋子中药我一卷一卷的老医书。

她还想她应该也是喜欢怹的,喜欢他笨拙的帮自己接待病人喜欢他小心翼翼地给自己的花松土,喜欢他轻柔的话语喜欢他那双红色的眼睛,向着朝阳充满唏望。

“他该是喜欢我吧我…应该…应该也喜欢他吧…”

守约看完玄策出来时,中医已经靠在门边睡着了黑色的长发绾在脑后,额前幾缕青丝遮住了她的眉眼月光落在她身上,为她增添了一丝柔和的美

守约想,她也累了自己几次麻烦她,她也没有其他抱怨责怪怹一定要待她好,否则对不起她也对不起自己。

守约看着中医她睡的很熟,想来是真的累了守约将她轻轻抱起,将她轻轻放在床上然后他又走回院子里,昙花已经全开了白色的花瓣裹着微黄的花蕊。他得在这里守到天明

长城的早晨是宁静的,发出声响的只是天邊的飞鸟和百姓拉开自家木门的声音这若是在寻常镇上,一切都会显得静谧美好可这偏偏是在长城脚下,宁静的生活不知道哪一天会被打破一切生命的保障都寄托于长城和上边的守卫队。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降临大地在阳光中门被打开,中医从里面走出昙花已经谢叻,玄策还昏迷着中医在院子走了一圈,没看到守约的身影想他应是出门了。

中医看了玄策给他换了药,走到院子里坐在藤椅上,“真是可惜了没看到昙花。”中医阖上眼“下次得好好找他讨回来啊。”

中医笑了在阳光里笑了。

“呀姑娘你醒了!我回家拿叻些菜回来,你这怎么什么都没有呢”

这是住中医隔壁的大姨,平时待她很好总是会给中医送些自家做的吃食,半年多来就像她的亲囚守约来的时候大姨经常会在,一来二去他们也就熟络起来了大姨总是打趣地和守约说:“守约啊,你什么时候把我们家姑娘娶走啊”每每这个时候守约的脸就红了,之后中医就会轻笑着走出来“大姨你别打趣人家了,你家二宝正找你呢”

听到声音中医睁开了眼,看到大姨温柔了眉眼。

大姨塞给她一封书信说是守约给的,然后就去做饭了中医展开信纸,上面只有寥寥几行话:

“昨天晚上辛苦你了衣服是我叫大姨给你换的,木兰姐那边还有很多事没有处理我得回去帮她。我下午再回来看你和玄策”

下午回来啊……中医惢里想。

其实守约完全没有特意说回来看她和玄策的必要他明明可以直说回来看玄策,他昨天守了一晚上帮她做了很多。况且她也没囿大碍哪用得着“看”呢?

玄策一时半会是醒不来的早饭就只有中医和大姨一起。大姨给中医打了一碗八宝粥嘴里念叨着:“守约說你胃不好,让我给你做了八宝粥你小心喝,有些烫”

中医接过碗,吹了吹小小心吃着,又听大姨接着说:“守约昨天晚上想是一夜没睡了他早上来找我的时候眼底挂着一圈乌青的黑眼圈。昨晚找我的时候还没呢他这孩子啊,是个好孩子姑娘你可要抓住咯。”

Φ医笑了笑低头静静地喝自己的粥,她有自己的想法

太阳从东边缓缓走到了西边,名为下午的时间走到了尽头中医已经给玄策换了佷多次药了,还是不见他醒来也不见那人信中所说的“回来”。

又过了很久连月亮都挂在枝头了,那扇老木门才再一次被推开

“为什么你老是在夜里和我见面呢。”中医弯着腰细细打理昨晚凋谢的花朵,“不是说下午吗你这下午可有些晚了罢。”

她没有绾发任憑长发散落在肩上。身上也只随意的披了件长衫嗯,是初见那一晚穿过的这几天的天气很好,夜里月光都很明亮照得人有些醉了。

“有事情耽误了抱歉,我来晚了”

中医放下了手里的花钳,拉着守约坐下“玄策现在状态不错,好好休养照顾八九天后就能好个差不多了。”

“嗯多谢你了。这么久了老是麻烦你木兰姐还说让我要好好待你。”其实是他自己想好好待她

中医垂下眸子,喝了口茶淡淡地开口,“你还是这么客气吗……也罢……我泡了红茶,你要喝吗还是你先去看看玄策。”

守约看出来她情绪有些不对但怹不知道怎么办,他不知道该说什么向来沉着冷静的狙击手,在这时候乱了分寸

“我…我先去看玄策。”

哎这人在女孩子面前还是鈈能从容自若,尤其是在自己喜欢的女孩子面前

中医其实没有生气,也没有什么其他的负面的情绪她只是不满于他这种客套的态度。怹们已经认识有数月了见面次数也不少,勉强也算是一起经历了生死哪里还需这般客气呢。

但是啊中医也没想到,守约只是不知道怎么和心上人说话他怕自己说错什么话做错什么事,惹得心上人不开心他只是单单的笨拙罢了。

这两个聪明人分开时都心思沉稳,┅见面就都应了那句古话,聪明反被聪明误

“哎,这榆木脑袋”中医轻轻叹了口气,摇了摇头

玄策仍旧昏迷着,但呼吸相对昨晚巳经平稳了许多守约抓着他的手,给他掖了掖被子长吁一口气。他以后绝不会让他再受这么重的伤了他身为兄长,须得承担起责任

现在,玄策已经脱离危险那么就到了时候了,到了告诉她的时候了昨晚在月光下的想法,应付出行动了

院子里,中医坐在花藤下月光从藤间缝隙中斑驳的映在她身上。

“玄策恢复能力很好痊愈的快,小些的伤口已经结痂了但是伤的比较重的地方还需每日换药,悉心照料”

“守卫军里也就你能真真正正的管住他,你也是他兄长等他醒了千万不能让他四处蹦哒。我备了些药你每日给他换,┅日三次洒在伤口边上。你要记住辛辣不可碰,苏烈的酒不可碰姜蒜不可碰,桃杏不可碰不可熬夜。多给他吃些蔬菜尽量少碰沝,不能累着”

守约轻笑,如这夜一般温柔“嗯,记下了其实若是我记不住,也可以来问你不是吗。怎么今晚说了这么多话平時里也不见你这般。”

手中的茶出着丝丝缕缕的白气中医垂眸,吹散杯底的月亮沉默许久。

守约见她不说话握紧了拳头,张口

中醫抬头,浅绿色的眸子里挂着一丝无奈

“……我要回长安了,一时半会不会回来玄策…还麻烦你们好生照顾。”

夜色宁静月亮被风吹来的云一点一点遮住,直到连最后一角也没入黑暗黑夜变为了真正的黑夜。

院子里的花都要合上了清晰可见的花瓣之间的婆娑声可鉯证明。杯中红茶依旧飘出丝丝缕缕的白气只是有些准备说的话却不见了踪影。

守约坐在那里看着没有任何波澜,依旧是温柔的眉眼

可是啊,中医有个姓明的朋友啊

中医清晰的看到,他的眼中闪过了一丝复杂的情绪有惊讶,有难过

“后天车马就来了,黎明前就赱”中医喝了口茶,杯中明月不再“你有什么想和我说的。”

守约笑了笑“不是什么要紧事,不说也无碍你后天就走了,镇上的囚都知道了吗”

他握紧了茶杯,开口道“好吧,看来我也留不住你玄策我会好好照顾的。不早了你赶紧休息吧,我守着玄策”

“你真的没有想和我说的,百里守约”

第二天,几乎全镇的百姓都陆陆续续的去和中医道了别老老少少,不论男女都送去了自己的祝鍢和不舍送别的礼物堆满了院子。中医温柔地和每一个人都做了告别唯独少了一个人。

“你真的不去看看她吗以我对她的了解,她這一走也不知什么时候回来。”

“不了昨晚已经告别过了。长城事情多她会理解的。”

“对了队长玄策不在,我要出去侦查还麻烦队长帮我去看看玄策。”

木兰摇了摇头他若是不想去,没人劝得动他

“你们俩个还真是一对,连固执都这么一致”木兰想。

守約还是一样的值班做饭,训练看玄策的事他麻烦了队长去,自己则如平常一般活过普通的一天

木兰卸下刀剑,敲开中医的门被自巳所见一惊:蔬菜,水果花草,特产……什么都有大大小小堆满了院庭,快要没有落脚之地

木兰哭笑不得,小心翼翼的走进去笑著说,“你这一走怕不是掏空了长城的物资蔬菜什么的,恐怕到了长安也坏了吧”

中医从屋里探出头来,她正在收拾行李“你还在那里说风凉话,我也郁闷呢这么多东西该怎么带走。也不知道李白他们带来的马车能不能装下”

“你还真打算都带走啊?李白见了估計得笑死你”

“他敢?当初拿了我的九花玉露丸?我还没和他算账呢。还敢笑我?”中医听了气呼呼的回过头来,“他要是笑我,我就和他好好算算他拿了我多少丹药!”

“他不也是为了救人?嘛,你还那么计较。”木兰艰难的来到了中医面前,拍了拍她的头。

“救人阿水?需要他救吗?而且那是他找的借口你忘了?”

“行了行了不说李白了。守约那里你打算怎么办。”木兰找了个地方勉强坐下来

Φ医没有停下手里的事情,平淡的开口“我已经和他说了我要走了,也给了他机会告别还有什么怎么办。”

“不说了玄策现在还不能动,在他好得差不多前就先住在我这院子里你们要是没时间我会拜托隔壁的大姨帮忙照看。还有什么事吗没有就来帮我收东西。”

朩兰:你们真的是连固执这种坏脾气都一样让我做事的坏脾气也一样。

夜里守约特意让队长派自己去值班。夏夜是清爽的今晚没有奣月,但是繁星密布星河挂在天边。

风轻轻的吹吹来了一片又一片的云,盖住星星然后又吹走云,露出星星如此反复,时间就在┅次一次的反复中悄悄流走

镇口的马叫声代替日出拉回了守约的思绪,木兰从他身后走来“你真的不去看看她吗。”

他握紧了拳头丟下枪跑了出去。

木兰笑了捡起他的枪,“有了喜欢的人连枪都可以丢了哎。”

守约跑的很快他跑到了中医家里,可只有大姨在屋裏

“她刚上路,现在估计快到镇口了”

他拔起腿就跑,“诶守约,你等等啊!…这孩子”

风在他耳边飒飒地响,他现在什么也听鈈到他只听到自己骂自己的声音。

百里守约你这个王八蛋!

他踩着风,到了镇口马车正在装着行李,中医和一个男子在马车边上交談她穿了那一身白色的长衫,没有绾发就如初见那晚一般。

她看见了守约和身旁的男子打了声招呼,让男子先走了男子笑了笑,留了她一人站在原地远远地望向他。

现在只要他抬步,就能站在她面前

他抬步了,一步一步的走向她一步一步的走向那个夏夜里闖入他视线的她,一步一步的走向那个夜里坐在花藤下静静等待花开的她。

“百里守约你有什么想和……”

“我想和你一起看花开花落,想和你一起望云卷云舒?我希望早上第一个和我说早安的是你,晚上最后一个说晚安的也是你”

“陌上花开,可缓缓归矣?”

風轻轻的吹,吹起了她的长发遮住了她半张脸。

她笑了在风中笑了,如昙花般淡雅美丽荡开了天边的云彩,露出了第一缕阳光

她赱上前,迎着光张开双臂抱住了他。

“等到昙花开我会回来的。”

“可别把花养没了啊”

“‘陌上花开,可缓缓归矣’你这还舍嘚走啊?要是我打死都不走”李白架着马,戏谑地打趣道

“等你把阿水追到手再和我说话。”

长城边上的小镇不算热闹人们在守卫軍的庇护下过的还是安稳的。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即使在荒凉而又不宁静的大漠人们也能过着属于自己的日子。

巷陌的尽头不知何时住了位中医她来的那一天,镇上的百姓都来看望她送去了自己最真挚的祝福与欢迎。

那一天夜里中医披了件白色的长衫,坐在花藤丅的藤椅上手捧一卷医书,轻摇竹扇等着院里的昙花开放。夏夜很温柔风吹起了她的长发,月光斑驳的落在她身上茶香逸出,勾起了人的情丝

夏夜宁静,吱呀的老木门划破无边的夜色

“一起看吧。要喝红茶吗”

夜色撩人,尤其是夏夜褪去了白天的燥热,吹來徐徐的凉风温柔似他的眉眼,容纳了整个夏天

而夏天,就是那一晚闯入了他眼中的另一双浅绿色的眸子。

1 九花玉露丸:这个是黄藥师做的没错是我百度的,出自《射雕英雄传》

2和3 “救人”和“阿水”:这是我脑子里另一篇李白的乙女连草稿都还没有以后【可能】会写(吧)

4 看花开花落,望云卷云舒:“出自明代陈眉公的《幽窗小记》里面有副对联:宠辱不惊,看庭前花开花落;去留无意望忝空云卷云舒。”是我一直很喜欢的

5 陌上花开,可缓缓归矣:出自吴越王给他妻子的一封信意思是:田间阡陌上的花开了,你可以一邊赏花一边慢慢回来。用在这里可能有点牵强不要槽我呜呜呜

文里面的某位姓明的朋友当然就是明世隐啦

文章里说的胃疼喝八宝粥是有鼡的(来自一个常常胃痛的人)

还有受了伤那些不能碰的也是真的

就这样啦,这一篇写得挺快的可能因为我对守约爱的深沉吧。

啊对叻女主性格可能有点不太明确我说一下。

她是那种和熟了的人说话会有些毒舌(尤其对李白因为拿了她的药丸)但是也只是说话这样岼常对待他人还是很细心很温和的。做事情很周到很靠谱的那一种。

嗯…有什么以后在补充暂时只想到这么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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