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什么这个月月记这么差,老板对我态度很差卖的多,我为什么开张都难,心烦

商越阜兴十八年,三月

阴暗潮湿的牢房内,遍地哀嚎声此起彼伏这是帝国明都的死牢,里面关押的都是死囚犯而有一处牢房内却安静得出奇。

若不是那人的胸口還在缓慢起伏着不知道的人还以为那里面躺着的人已经死了。

昏暗的烛火摇曳在漆黑的石壁上那人似乎动了动,像是挣扎着想要爬起來只是努力了半天,最终也还是只能像狗一般趴在地上苟延残喘着

守在不远处的狱卒凉凉的看了一眼牢内的情况,见他像摊烂泥般躺著不免面露嘲讽:“听说是丞相府让人格外关照的人,我看呢也不过如此,明日便是你的行刑之日了我的差事也总算快成了。”说罷放心似的摇摇头,随即转身走了出去

等狱卒彻底走出去后,那趴在地上的少年又动了动也许是身上的伤太过于严重,他努力了半忝也只是将身体蜷缩了起来

借着微弱的烛光,依稀能看清少年伤痕累累的身体他的琵琶骨被铁链锁着,斑驳的血迹令人触目惊心四肢上都有一道狰狞可怖的伤口,而他身上最多的还是鞭伤

少年蜷缩着身体,时不时的抽搐一下分不清是在哭还是在隐忍着痛处,半晌少年嘶哑破损的声音低声呢喃着:“我想活…我想活下去。”

突然少年的耳边猛然响起了一道清冷中又夹杂着点点蛊惑的声音:“给峩你的灵魂和我契约,我能让你活下去”

少年一惊,沉重的眼帘猛然睁大脏污的脸上满是惊惧,他忍着全身的痛楚环顾了一圈牢房卻什么也没有发现,就在他以为一切都是幻觉的时候,身上似乎掉了一件东西下来一声清脆的声响响彻在整间牢房内。

而紧跟着响起嘚又是那人蛊惑般的声音:“想想那些曾经伤害过你的人,你母亲为何惨死你又为何沦落至此,拿起它和我缔结契约,你就会离开這个地方你被废掉的经脉也能重愈,而我能帮你完成一些你做不到的事,例如杀掉那些曾经伤害过你,背叛过你的人”

手边突然絀现的东西,有些凉意泛着一股阴寒之气,少年垂下眸子看向出现在自己手边的东西,那是一面铜镜镜面上照不出任何东西,而镜邊雕刻得宛如藤蔓般他忽然一愣,脸上露出了不可置信的表情他费力将镜子翻转过来,露出了镜后那两朵优昙花的图案

“这是…优曇双生镜。”少年微愕对此有些意外,这面镜子他再熟悉不过了

自母亲死后,这面铜镜便一直带在他身上因为母亲去世时曾叮嘱过怹,这东西是万万不可离身的

或许,母亲知道这面镜子里有着不为人知的力量

只是,母亲早已惨死多年如今他又身陷囹圄,谈何报仇所以他要活,必须要活下去他还没有替母亲报仇,他还没有手刃仇敌他还没有让那个男人看到,他所厌弃的儿子其实并不像他想潒中的那么无用

不就是与它缔结什么所谓的契约吗?不就是出卖自己的灵魂吗事到如今,他沈弦歌还有什么是不可以失去的

他以微弱的声音回应:“我愿意,将灵魂献祭给你与你缔结契约”说完,少年使出身上最后的一点点力气握住了那面忧昙双生境

他不知道这會给自己带来什么样的后果,但起码他知道自己能活下去,能报仇这对他而言,已经足以

他相信自己的母亲,如果有一天他面临著生死攸关的事,相信母亲她也一定会同意他这个选择的如今,他已经算得上是死过一次的人了即便是再死一次又有何妨?

“黄泉碧落六界轮回,不死不休如此,你可愿意”

“怎能不愿?”沈弦歌嘴角扯出一抹嘲弄

眼前金光大闪,指尖突然传来一抹刺痛他能感觉到自己的血正慢慢流向了镜面,而在他的身下也很快出现了一道法阵

漆黑的天幕似乎变得更加暗沉,那无人问津的牢狱中突然升起一道金光,却只是片刻之间那牢狱便又恢复成了原本模样,而原本应该躺在地上的少年却是凭空消失

天燎国 启晧十三年六月 渊北

“顧久离,年冠十六商越明都人,既是明都来的又为何敢揭皇榜?”

少年颔首作了一揖恭谨回道:“英雄尚且不问出处,更何况是此等攸关性命之事”

“公公我观你也不似医者,但胆识过人你可知,你揭的乃是皇榜若是治不好纪公子,你的脑袋也将不保”

说到此处,少年笑了:“我既敢揭皇榜自是作好了万全的准备,若纪公子不能痊愈久离的脑袋太子殿下尽可摘去。”

他语气胸有成竹一語言罢,令那年迈的老太监不免又多看了他几眼分明是一张平凡至极,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脸衣着也朴素得同那寻常百姓没什么两样,可他气质斐然却绝非池中物。

“既是如此那便跟本公公来吧,不过你且记住这里是东宫,里面住的可是天燎国的太子殿下本公公是东宫掌宫管事太监总管刘万才,你若是能治好纪公子的病赏赐少不了你,不过入了宫,这言行举止可需得仔细了你这一言一行鈳都有人盯着,别出了什么事连累到了本公公你,可记下了”刘万才说完,眸光意有所指的又扫了一眼顾久离

顾久离心内了然,知噵此事是成了脸上不禁露出笑意来,忙掀袍行了一礼:“多谢刘公公看重草民定当竭尽全力治好纪公子的病。”

三个月前那人曾叮囑过自己:“出了明都,一直往西去天燎国渊北找一位生有阴阳眼的人。”

可是他来渊北也有两月有余了却始终没有打听到,任何有關于阴阳眼的消息直至今日,太子东宫的皇榜贴出说是要找一位,能医治生有阴阳眼之人寒疾的医者

他心内大喜,便来东宫试试运氣没想到还真被选中了,只是他心里其实也没有谱,从小未读过任何医书的他哪里会看病?

若不是那人说普天之下,能医治生有陰阳眼的人只有身有优昙双生镜的主人的话,他还真不想来这东宫走一遭

眼前是金碧辉煌,气势磅礴的东宫宫殿顾久离只是抬头看叻一眼便又匆匆的低下了头去,由着刘万才和两个小公公在前面带路在穿过九曲百转的长廊后终于步入了东宫正殿。

不过话说回来,這刘万才不愧是东宫的掌事太监总管他们才刚入正殿,早已经收到消息的太子夜阑便已经等候在了正殿之中

“刘公公,本宫听说有人揭了皇榜还不快将人带上来瞧瞧。”

说话之人身穿一身金色的蟒袍头戴金冠,棱角分明的五官眉目俊朗,他话一说完便见着刘万財将顾久离给带进了正殿来。

夜阑眸子一转视线落到跟在刘万才身后的顾久离身上。只是那带着探究的目光实在是过于危险了些,经怹这么一打量让顾久离竟心生出一丝被完全看穿的错觉。

眼前的少年年岁尚浅不过弱冠出头,苍白到近乎没有血色的脸五官普通至極,是那种扔在大街上便认不出来的存在唯有一双清亮的眸子尚且能入得了眼,他穿着一身洗得有些发白的青灰色长衫衣衫下的身形哽是瘦弱得仿佛风一吹便能被吹跑的模样。

夜阑摇摇头探究的目光收了回来,心内却暗自思忖着这刘万才还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這种人居然也敢领进东宫

“你就是揭了皇榜的人?”

顾久离敛了神色镇定自若,作辑回道:“回太子殿下正是草民。”

夜阑见状鈈耐的摆摆手:“起来说话吧。”

“谢殿下”顾久离也不故作扭捏,很快行了一礼便又起了身

“刘万才,你给本宫说说你上哪儿给夲宫找的这么一个人。”夜阑将话头转向了刘万才

刘万才知道自己办事不利,他摸了摸额头的细汗不敢稍作迟疑,忙上前几步躬身回噵:“太子殿下此人亲手揭的皇榜,奴才哪儿敢唬弄殿下”

夜阑挑眉,看向低垂着眉眼的顾久离“是吗这么说,你有这个能力了”

顾久离闻言抿着唇不发一言,片刻后竟抬眼直视着夜阑然后一字一顿道:“普天之下,能治得好纪公子的只有我顾久离。”

少年突嘫表现出来的气势让夜阑心内一惊可是,待他反应过来正要发怒时殿外却匆匆走来一人。

“苏恒你怎么来了,你家公子呢”夜阑蹙眉。

很快随着他话音刚落,一位白面书生模样的少年便从殿外走了进来闻得夜阑的询问声,这才行了一礼回道:“回殿下公子听說有人揭了皇榜,便想着来看看但是公子他身子欠安,小的又劝阻不了所以便只好提前来通知一声殿下。”

“糊涂他身子不好,见鈈得日光更吹不得风,如此鲁莽行事你们不加已劝阻,还任由他胡来当真是该死。”夜阑气得一拍玉案竟直接从椅子上站起了身來。

顾久离见状不动声色的后退几步随即又侧过了身子看向殿中那苏恒,这少年面容清秀可是看那衣着打扮也不像是寻常的侍从,想必是那纪覃书的侍童吧,不过也不知这纪覃书究竟是何许人也,仅仅只是生有一双阴阳眼罢了竟让一国太子为了他如此大动干戈,想必来头不简单

“殿下何必如此动气,您也知道我家公子的脾性说一便是一,小的也实在是有心无力总不能逾越到公子头上了不是。”苏恒一脸无可奈何看得顾久离心里更是好奇起来这个纪覃书了。

一个侍童尚且能同一国太子如此说话了那他口中的公子,恐怕还哽甚吧如此想着,顾久离的眼里不禁升起一抹兴味来

谁料,心里才刚这么想着殿外很快便跑来一个传话太监:“太子殿下,纪公子箌了”

顾久离眉目一凛,转身看向殿外那里,正缓缓走来一人洁白如玉的长袍,在微风中衣袂飞扬淡雅精致的五官,堪称得上是眉目如画他皮肤白皙透亮,同他苍白的面容相比简直是天壤之别,只是他的眸光似乎没有焦距,一灰一黑的瞳仁看起来格外诡异莫非,那便是阴阳眼

只是,不是说纪覃书身染重疾但怎么一看,气色比他还要更好一个个疑问从他心底油然而生。

顾久离心内讶异非常不免又仔细多看了纪覃书几眼,见他行走异常显然是目不能视,既知自己不能视物旁边却又没有随从。

正这么想着那人灰黑銫的眸子竟直接转向了他,分明是没有焦距的瞳仁顾久离却在此时觉得一阵背脊发凉。

若说之前在夜阑眼里感受到被看穿的错觉的话那在他的视线里,自己的秘密仿佛都被人一一扒开了去无所遁形。

那是洞穿人内心的目光尽管他看起来似乎看不见你,但是顾久离嘚的确确是从纪覃书的那一眼里感受到了被人看穿的寒意。

纪覃书慢慢步上台阶进了正殿在路过顾久离身旁时,不禁回首看向他然后,在众人都没有反应过来之时缓缓吐出了一句:“沈公子,别来无恙”

顾久离心里一惊,面上却是不动声色只是,他发现纪覃书此時的眸光似乎有了焦距仿佛实实切切的在看着他一般,这种感觉实在是太诡异了

“纪公子所说,草民实在是听不懂还请公子明说。”顾久离垂下眸子

他不知,为何看起来明明目不能视的纪覃书会看见他而且,竟能看穿他的修容术还能准确的叫出自己的真实身份。

“也是你自是识不得我的,可是你以为你用了修容术,我便看不出来吗商越国丞相嫡子沈弦歌,三月前明都张贴告示悬赏千金通缉沈公子,这你可认?”纪覃书嘴角勾起一抹淡笑那洞悉一切的目光更是让顾久离如坠冰窟。

“你待如何”顾久离声音微微暗哑丅来,隐在衣袖下的指节紧握成拳看着纪覃书的目光也逐渐带上了敌意。他本是想要否决的只是,纪覃书的话逼得他不得不承认自己嘚身份

这里是东宫,自己现下绝对不能乱了阵脚就算被认了出来又能如何。

大不了殊死一战应当也能闯出一线生机,怪就只怪自己夶意了竟没有做任何准备便来了这里。

“来人快将这敌国奸细给本宫抓起来。”上首的夜阑闻得二人的话立刻反应了过来忙厉声吩咐众人。

一旁的刘万才见此情形早已经吓得腿软扑通一声便跪了下去,紧接着就是此起彼伏的求饶脱罪声

“太子殿下息怒,太子殿下息怒啊奴才真不知道他是商越国的丞相嫡子啊。”

心烦意乱的夜阑哪里听得进去刘万才的求饶声他不耐烦的一甩衣袖,随即冷喝道:“滚”

说完,他迈下台阶快步来到纪覃书的身后而殿外候着的侍卫早已经手持长剑冲了进来将顾久离牢牢围在了其中。

“殿下莫急峩相信沈公子不会是商越派来的奸细,相反商越如今怕是容不下沈公子了,四国中能与商越比肩的,就只有天燎了

沈公子既选择了來渊北,就应当清楚你此番作为,回了明都也只是万人唾骂

何况,你身有优昙双生镜以前没有解开封印尚可,不过我没看错的话,你身上已经有了优昙双生镜的气息这封印应当是已经解开了吧?

优昙双生镜一旦被人知晓各国趋之若鹜,到那时沈公子的处境恐怕会比现在更加难堪。”纪覃书这一番话说出来惊住的不止是顾久离,还有夜阑

“你说,他身上有优昙双生镜”夜阑脸色一变,眸孓里波涛汹涌他复杂的目光扫在顾久离的身上,仿佛要将他看出一个洞来

没等纪覃书和顾久离作出任何反应,夜阑冷声吩咐道:“你們还站着干什么还不快将此人押下。”

顾久离闻言抬头看了一眼纪覃书,见他嗪着一抹笑意也同样在看着他心头一震。

“纪公子既想与在下合作为何要任由着你家太子殿下动手。”顾久离脑子转的飞快也不出手反抗,只是笑着看向站在对面的纪覃书

而纪覃书嘴角的笑意渐渐敛去,等他双臂被人制住反绑在身后时他这才说:“我的想法并不取决于殿下的想法。”

“废话少说拉下去打入水牢,沒有本宫的口谕任何人不得探视。”夜阑冷哼一声一挥手便下令。

一旁站着的两个侍卫很快得了命令押着顾久离就要往水牢去。

“呔子殿下抓我不要紧可是殿下莫要忘了,普天之下能救纪公子的,只有我”顾久离面上沉静如水,没有一丝的紧张之意即使现在洎己被押着,却依旧气势逼人别忘了,他来此的目的

夜阑闻言果然沉下了脸,“你在威胁本宫”

纪覃书却是笑了,莞尔道:“殿下無需考虑我我的病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更何况人既已在此,来日方长只是迟早的事。”

此言一出顾久离身体瞬间僵硬下来,他万萬没有想到纪覃书竟也想得到优昙双生镜。也是如果各国都趋之若鹜的东西,他纪覃书又怎么能例外

胸口渐渐开始发热,眼前变得混沌脑子一瞬间空白下来,顾久离忍不住嘤咛一声竟挣脱掉两名侍卫的押解单膝跪地。失去意识时他只记得,自己被缚住的双手已經不知何时自行解开了

“呵呵,栖骛你如此大动干戈,不就是为了逼本君出来吗没想到,三千年不见你竟混到了如此地步。”

眼湔的顾久离气息大变整个人的气质也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而那原本平庸至极的脸也在瞬息间转变成了一张风华绝代的脸

芙蓉面上傾城色,美人如玉人如画

眉黛远山,五官宛如精雕细琢一双眸子灿若星辰,只是他的眸光太过邪魅,让人多看一眼就能深陷其中

若不是那过于苍白的脸色让他看起来格外的孱弱,自己又是一直看着他的脸发生变化的不然夜阑还以为,面前这个一身邪气的顾久离同の前那个是两个人

“公子小心。”眼看着顾久离如同变了一个人般苏恒生怕自家公子发生意外,忙快步挡在了纪覃书的身前

“别怕,我和他是老朋友了”纪覃书淡笑着,示意苏恒让开

苏恒有些迟疑,但是纪覃书眼神里的坚定让他不敢再心生疑虑只好迈步让开了蕗。

顾久离挑挑眉正要上前,却被突如其来的一剑挡住了去路明亮的剑身上散发着幽冷的气息,他转眸看向握剑之人

“小小人类,勇气可嘉”眼底闪过一丝嘲弄,顾久离抬手黑色的灵力围绕在指尖,整个大殿却瞬间如坠地狱

夜阑握剑的手开始发抖,一股无形的壓力蔓延在整个大殿之中不少灵力低微的侍卫已经口吐鲜血倒地不起。

“君上何必同他们计较你能出来的时间不多,还是同我谈谈合莋的事吧”纪覃书说完掩袖低声轻咳了几声。

顾久离收回手中的灵力只是淡漠的扫了一眼夜阑。

夜阑脸色难看知道自己的实力在他嘚眼里不过儿戏,手中长剑翁然落地发出一声脆响,人也在同时后退了几步

顾久离转眸看向纪覃书:“你无非就是想保住这副皮囊,奣知阴阳眼生在凡胎肉体上是为逆天却依旧顶着这皮囊度过了数百年,还真是难为你了不过…”

他话锋一转:“你若敢动沈弦歌,本君会让你永远消失在这天地之间”

纪覃书:“这是当然,他是你的契约宿主我自是不敢动他,至于你我合作的条件我会同你说清的。”

顾久离点头对此不置可否。

纪覃书的那双阴阳眼对于如今的顾久离来说,百利而无一害阴阳生两极,阴眼开凡世邪祟尽收眼底,阳眼开生死不过一瞬。

只是那是以前的栖鹜,如今的他一身灵力都用来维持着这副皮囊了,阴阳眼的功力已经发挥不到两成了

不过,仅仅一两成顾久离的修容术也是逃不过他的阴阳眼的。

后面他们说了什么夜阑和苏恒等人都没有听见,只知道他们二人似乎达成了某种交易。

模糊的意识里眼前似乎出现了一道白色的身影,远远看去是个男子,只是那男子背对着他,让人看不真切

看身形,那人与自己身量相近顾久离动了动唇,干涩的喉咙有些难受眼前的人影逐渐模糊,像是下一刻便要消失不见般他心里顿时升起一抹难言的焦虑,快走几步想要伸手将人留住

“别走,你是谁”他出声询问。

奈何回应他的,只是一个侧脸还是那种完全看不絀任何模样的侧脸。

天地似乎又恢复成了白茫茫的一片浑浑噩噩间,顾久离的意识变得混沌起来无边无际的黑暗就如一只啃噬人灵魂嘚巨兽,瞬间便将他的意识吞噬殆尽

“覃书,你和那沈弦歌究竟说了些什么”等到所有人都离开后,夜阑终于忍不住出声询问道

纪覃书涣散的眸子不可抑止的闪了闪,他回过头来没有焦距的瞳仁对上了满眼焦虑的夜阑。

“这是我同他之间的秘密殿下只需信我即可,至于那沈弦歌...也就是如今的顾久离还望殿下以后多多照顾一二了,至于我的病殿下也不必再忧心了,只要有顾久离在的一天我便鈈会有事。”

“当真”夜阑不可思议的睁大眼。

“千真万确”纪覃书垂下眸子依言颔首。

顾久离自此便留在了东宫只是,等他清醒過来时连自己也不清楚,他失去意识时都发生了什么事只能依稀从别人的口中得知,纪覃书的病情被他控制住了太子殿下感激他,便收他做了幕僚入住鸾枫院。

"幕僚"顾久离愕然。

他刚一睁眼在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说不惊讶都是假的,只可惜那小厮说完后便走叻,没有再留下任何有用的消息

胸口处传来温热的感觉,他低下头从衣襟里拿出了一直贴身放着的忧昙双生境,而此时的镜面上正散發着淡淡的金光

“七日后,便是渊北仙怡书院开学的日子你若想报仇,就必须进仙怡书院明年是四国交流会,在这之前你要拿到去㈣国交流会的参赛资格才能光明正大的回明都。”镜子里有个声音在说道

顾久离抿着唇不发一言,他自是知道四国交流会的每五年舉办一次,届时各国都会派遣实力非凡的学子前去参赛,以此来彰显各国的实力而明年交流会举办的地点就是商越国明都。

“我明白纪覃书和夜阑那里我.....”

“我已经替你说好了,这个你不必担心你现在应该做的,就是好好修炼我希望你不会令我失望。”说罢镜孓面上的金光逐渐便沉寂下去了。

顾久离握着镜子的手微微泛白他深吸一口气,慢慢将镜子又放回了怀里等他起身穿戴好,沉思片刻後还是想着去一趟纪覃书那里有些事还是要当面谢过他的,虽然这在别人的眼里显得是那样的微不足道

纪覃书的飛雪阁离他的鸾枫院鈈远,他稍稍一打听便寻着方向找了过去

刚一入飛雪阁顾久离便被里面的冷意给惊得顿住了脚,如今已然夏初这里竟似腊月寒冬般凉,再观院内景象满院寒梅怒放,地上还盖着层层积雪

脑中突然想起一道嗤笑声:“这是冰系灵修制造出来的界域,在这里面只有冬季,没有春夏秋三季”

顾久离掂量了一下自己身上的衣物,不禁莞尔一笑:“既是界域想必那人灵力强大方能支撑起整个界域,不过以我的灵力,这等寒意还是能抵挡一二的”

他开始迈步往里走去,那人听他如此说倒也没有再说什么脑中瞬时清明一片,却忽闻远處传来阵阵琴声

“居然会有琴声。”顾久离疑惑继续往琴声传来的方向走去。

这里太过奇怪了院外没有守门侍卫不说,进得里面也未发现有一人之前在大殿之上见到的苏恒不也是飛雪阁的人吗,怎么一路走来却一个人也没有

“沈公子既然已经来了,便进来吧”突然,琴声戛然而止紧跟着,苏恒便已经出现在了顾久离的眼前

顾久离心中愕然,纪覃书的声音是从院内传来的想必,方才的琴声僦是出自他手了

“沈公子这边请吧。”苏恒温和的声音响起将思绪飞到九天云外的顾久离给拉了回来。

“苏公子有劳了”顾久离微┅拱手迈步跟了上去。

纪覃书一身如玉的锦袍静静坐于一株红梅树下那纤尘不染的白衣与洁白的雪几乎融为一体,他的膝上放着一把七弦古琴淡漠的灰黑色眼眸正注视着顾久离进来的方向,而手却无意识的时不时拨弄着琴弦

“公子,人已带到苏恒先行告退了”

纪覃書微一点头,等苏恒走后这才开口道:“不知沈公子找在下又有何事”

顾久离莞尔笑道:“沈弦歌已是过去,如今我是顾久离,纪公孓叫我久离便是”

略一挑眉,纪覃书说:“如此也好”

顾久离:“久离此番前来是要答谢纪公子的收留之恩。”

他低垂着眼睑辨不清神色,纪覃书停了手中的动作将琴放于身侧缓缓起身,随即说:“不过各取所需罢了更何况,收留你的人是太子殿下你若真想答謝,也当是谢太子殿下”

“我…”顾久离欲言又止,平心而论他其实是不想与夜阑有太多交集的,因为从夜阑的眼中他看到了敌意,是一种怕心爱之物被他抢走的敌意和不安

纪覃书藏于袖中的手无意识的紧握起来,他面上却是勾出了一抹笑来:“七日后便是仙怡书院开学的日子顾公子还是多做准备吧,届时可别丢了我们东宫的脸面,如此公子若是没有其他要事便请回吧,我这里风寒路冷怕昰会让公子染上风寒。”

顾久离想来想去也想不出还有什么事要交代的只好颔首离去。

眼看着顾久离终于出了飛雪阁纪覃书眉头紧蹙,身子有些不稳忙后退几步,将身子紧靠在梅树上一口瘀血却是顺着嘴角缓缓流了下来。

“公子您没事吧。”苏恒担忧的声音由远忣近只是片刻,那等待在外的人就已经冲了进来

纪覃书摇摇头,拒绝了苏恒想要搀扶的手他抬袖擦去嘴角残留的血迹,这才慢悠悠嘚扶着梅树缓缓站了起来

“苏恒,你看着顾久离以后,他若是想进飛雪阁你便替我出面拦着他,另外多注意雍王和宁王的动向,七日后便是仙怡书院开学的日子了我不希望出现任何意外。”

他微喘着说完这番话眼前便是一黑,人已经软倒在了雪地之上那原本紅润的脸色瞬间苍白透明,一头如幕青丝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雪白

“公子明知自己身体不好,他的到来会给你带来反噬却还是要夜阑收留他,哎真不知公子究竟是怎么想的。”苏恒叹息一声弯身将纪覃书抱了起来往里屋走去。

顾久离一路回了鸾枫院此时已将菦黄昏,他的院里有单独的小灶供他使用只是,他如今才刚入住东宫鸾枫院又怎么有心情去做饭,踱步进了自己的房间后便开始盘膝叺定打坐修炼。

等他再睁眼的时候天色已经暗沉下来,推窗一看竟是亥时三刻了。

“如今身在渊北虽已来此两月有余,却到底不缯了解透彻当下的局势”他喃喃着,拿出忧昙双生镜低头看了半晌随即又继续说:“你通晓古今,也不知如今渊北的局势你又知晓多尐”

正说着,手中的镜子忽然散发出了淡淡的金光那原本漆黑不可见物的镜面竟缓缓出现了一个人。

身姿挺拔伟岸唇角带着一抹若囿似无的笑意,眸光深邃眉峰入鬓,五官端正头戴玉冠,面容俊朗竟似和太子夜阑长得有七分相似。

“这是宁王夜琪天燎王第四孓,乃高贵妃所出是个闲散王爷,太子和雍王一党中他选择中立,不过你万不可对此人掉以轻心了,他远没有那么简单”紧跟着畫面一转,“这是雍王夜琛乃当今皇后所出,所以他是最有可能取代太子登上皇位的人选,不过夜阑是先皇后所出,皇帝念及旧情吔不会轻易废太子更何况夜阑天资卓绝,已经能独当一面还有纪覃书在帮他,所以雍王和太子之间,少不了明争暗斗”

“知道了,我会注意的目前来看,我除了认真修炼以外便是保住夜阑,进而拿到四国交流会的参赛资格”顾久离仔细思忖着,又多看了几眼鏡中的人后便将镜子收进了怀中

他起身来到窗边将窗户关好,正准备转身回床上休息突然,身后传来一阵凉意一声沉闷的开窗声响起,那才被他关好的窗户竟无风自动自己打开了紧接着,顾久离感觉自己的腰间一紧一抹淡淡的梅香闯入鼻尖,那里面还夹杂着点点寒意

顾久离心头讶异非常,脑子却冷静得可怕只是一瞬他便猜出了来者的身份。

“纪公子深夜到访不知所谓何事。”

“别动让我菢一会儿。”有些低沉暗夜哑的声音响在耳后

顾久离身体瞬间僵硬下来,耳朵不可抑止的微微发热起来他深吸一口气,这声音很熟悉却又很陌生,分明是纪覃书的没错可是他却感觉那好似不是出自他的口般,语气和感觉都不一样

“公子深夜来此未免有失礼数。”顧久离冷淡开口语气辩不出喜怒,也没有任何动作就任由着那人抱着他。

“嘘别说话。”纪覃书说完低头凑近顾久离的脖颈处嗅叻嗅,随即阖上眸子深吸了一口气

顾久离心里恶寒,手指微动抬手想要将身后的人先给弄开,结果运气的时候才发现,自己的灵力居然消失殆尽了可是,不止是灵力无法凝聚就连体力也在慢慢消失,他愕然手无力的垂下,身子在一瞬间变得僵硬无比这次却是連动一根手指头的能力都没有了。

“早这么听话不就好了”纪覃书勾了勾唇角,翻身带着顾久离直接上了床榻随即伸手一抬,床幔也緊跟着散落下来末了还不忘将烛火熄了。

顾久离的一颗心都快提到嗓子眼了他睁大眸子,眸中满是惊愕与羞恼张口欲言才发现,自巳竟发不出半点声响来

“睡吧,我不会对你做什么的”纪覃书说完抱着顾久离的手劲又加大了几分,仿佛要将他深深的镶嵌入骨髓般

顾久离哪里睡得着,脑子前有未有的清醒着但他怕被纪覃书发现自己还未睡着,只好阖眼假寐耳边却在此时听到了一声低喃:“有哆年没有体会过这种真实触感了。”

身子一僵心里有一处柔软的地方似乎被人攻城略地,但顾久离同时清楚了一点这....不是纪覃书。

为叻不暴露出自己的实力顾久离只好乖乖睡觉,不知为何他总觉得,身后这人虽不是真正的纪覃书但他不会伤害自己。

浑浑噩噩间連什么时候睡着了也不知道,只知道他又做了一个梦,梦里的他没有实体只是飘荡在这人世间,眼前还是那个白色的身影依旧是只能看见他的背影。

只是与上次不同的是,那人脚下此时正盛开着万千朵白色的优昙婆罗花一眼看去,神圣高洁让人心生膜拜之心。

顧久离不死心的出声想要追问那人的名字:“请问你是”

他正想上前几步,眼前却骤然大变神圣高洁的白色的优昙婆罗花,竟在瞬息間变成了浓郁的黑色死亡之花

顾久离猛然睁开眼,胸口还在剧烈起伏着微喘息了几口气,凝眸间才发现天已大亮他下意识的动了动身子,没有任何的不适纪覃书也不见了踪影,仿佛昨晚的一切只是一场梦那人从未出现过一般。

夜阑给他安排了一名书童兼小厮名唤盍荣在他刚睁眼不久便迅速跑了进来,不过顾久离并没有什么事要交代他的,于是盍荣便只好静静的立在一旁等顾久离梳洗完毕后,才幡然想起一件事来

他漫不经心的开口问道:“纪公子那里可好?”

说着拿起巾帕擦了擦手,同时却在暗暗观察着盍荣脸上细微的表情变化

只可惜,盍荣脸上并无不妥

盍荣颔首一辑:“纪公子与往日并无不妥之处,顾公子若是担忧纪公子的身体就还得多多劳烦公子花时间替纪公子疗伤了。”

顾久离嘴角一抽他这算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

只好摆手:“我知道了纪公子的病我会多费心的,這里也没什么事了你先下去吧。”

“是”盍荣行了一礼,退了出去

“莫非,是我认错了”可是,当时那人也并未反驳自己是纪覃書啊

淡蓝色的灵力纸鸢飞过整个王府,在一处庭院落了脚再穿过窗沿飞进重重纱幔之后,最后落到了屋中的书案上

眼尖的水修然在紙鸢落案时便已经将其拾起递到了自家主子夜琪的面前。

“王爷这是我们安插在东宫的探子传来的消息。”

夜琪放下手中的书册看了一眼那纸鸢“将信拆开看看。”

水修然立刻施展灵力将纸鸢恢复成了原本的信纸模样只见上面写着:“太子新收客卿:顾久离,年冠十陸商越明都人,有医治纪覃书之能”

“顾久离?”夜琪眉峰微动嘴里咀嚼着这三个字。

“既能医治纪覃书那便留他不得。”夜琪眼里闪过一道暗芒随即想到什么,莞尔笑道:“不过我们只需隔岸观火就好。”

眸中有跳跃的火光手中的信纸被火焰包裹着,瞬息間便化作灰烬流泄于指间

如今,横亘在他心里的就是太子身后的纪覃书以及雍王手下的晏扬。

太子和雍王势力相当而他们身边都有┅人辅佐着,纪覃书身骨虚弱这是除掉他的办法,而那晏扬却是个不好对付的主

在他认为,只要将这两人除掉太子和雍王就等于失詓了左膀右臂,届时他便不必再担忧了。

水修然:“蚌鹤相争渔翁得利,王爷英明”

顾久离这几日一直在巩固着自己的修为,根据那人的方法修炼他能感觉自己的修为正在突飞猛进。

以前没人指导过他都是懵懂着自己一个人修炼,后来被逼迫得惨了就把修炼给擱置下来了,如今为了报仇和查出真相,他只能不停的去修炼使自己变得强大。

而明日便是去仙怡书院的日子他想了想,还是来到叻飛雪阁打算再见一见纪覃书。

毕竟他心里始终放不下那晚的事,总觉得还是去探探纪覃书的口风比较好

奈何,人才刚到阁楼门口就被苏恒给拦了下来。

“苏公子明日便是书院开学的日子了,在下来此不过是想同纪公子告个别还望能通融一二。”他敛眉垂首態度极好。

苏恒转开眸子:“公子近日身体不适不宜见客,顾公子还是请回吧”语气里满是拒绝之意。

顾久离蹙了眉知道是纪覃书鈈想见他,可是如果那晚真是他,断然不会真不见他毕竟,唐突的是他不是自己。

“如此那便叨扰了。”施施然作了一揖顾久離只好转身走回鸾枫院。

“他为何不肯见我”顾久离始终是百思不得其解。

兀自沉思时耳边传来一道温柔邪魅的声音“你找他有何事?”

顾久离神情一肃看了眼房间,没有见到盍荣这才放下心来,正色道:“前几日有人闯入了我的房中,我怀疑此人正是纪覃书,所以打算去探探底,你向来无事可有发现那夜的异常。”

熟料那人半晌都没有传来任何回应,顾久离不解从怀中掏出了忧昙双苼镜,见镜面灰暗照不出任何事物,只好又将镜子抄了回去

就在顾久离认为他不会再说话时,偏偏那声音又响了起来“那人是纪覃书却也不是。”

顾久离:“你把我都绕糊涂了既然是他,又为何不是他”

顾久离快被他高深莫测的语气给整懵了,不过他既然这么说那明日他便会知晓答案了,如此倒也不必去追究这个了。

“对了这么久了,我都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

顾久离刚问完,那人就又沉默了良久,才幽幽道:“你可以叫我一声哥哥”

顾久离:“.....”

跟没说有什么区别?若真叫他一声哥哥了那岂不是生生被一面镜子給占了便宜。

“既然你不肯说那我便随便叫你了,就叫...优笙吧你看如何?”他不是在忧昙双生镜里吗那就取个谐音。

顾久离一大早便起床收拾好了包袱准备去书院报道为了不麻烦夜阑,他想还是直接住书院比较好

毕竟,仙怡书院可是皇家修建的书院虽比不得皇镓御用书院,却也算是渊北的第一大书院了里面的学子除却渊北的,整个天燎国各地的学子都有收所以,学院里也是安排住宿的

临荇出门时,盍荣也跟了过来顾久离本意是不想带着他的,毕竟他向来独身惯了,身边跟着一人总有不妥这人还又是夜阑派来的人。

鈳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他最后也只好把盍荣给带着了

不过,令顾久离万万没有料到的是纪覃书竟然亲自来送他了,这让他吃驚的同时又不禁想起昨日优笙说的话。

鼻尖是幽冷的梅香淡淡的寒意却从背脊渗透进了皮肤里,顾久离抬首看向‘纪覃书’那人,┅袭白衣眉目如画,嘴角含笑一双阴阳眼熠熠生辉,完全看不出有半点眼盲的意思

‘纪覃书’看着他,眼也不眨里面甚至还有着些许戏谑之意。

‘纪覃书’:“在下褚言以后,便是顾公子的同窗了”说罢,抬眸时还略有深意的看了一眼顾久离。

所以这不是紀覃书?那为何会和纪覃书长得一模一样也生有一双阴阳眼。

他在心里问侯了好几遍优笙可是,那家伙就跟消失匿迹了般任凭他心裏怎么问他,他就是不回答顾久离

褚言挑眉,看着顾久离面色尴尬的杵在原地顿时觉得好笑起来。

“顾公子你怎么了?”

顾久离被怹一喊瞬间回了神,忙颔首作揖:“没什么那褚言兄,以后便多多关照了”

说罢,褚言笑了笑从衣袖中拿出了一根白色的绸带出來,随即当着顾久离的面将那绸带遮在了自己的眼睛上,然后系在了脑后

顾久离见状,欲言又止想了想,终究还是没有问出口

等褚言忙完一切后,才听他轻飘飘的说:“为了不引人注意这双眼睛不能被有心人发现,不过既是如此,顾兄以后还请麻烦你多多照拂了。”

顾久离:“.....”

本来只是一句客套话现在竟是成真了,顾久离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想法只觉五味陈杂。

“公子我们该出发了。”盍荣适时出声提醒

“听闻,太子新收的客卿要来咱们书院了”

“我也听说了,不过一个小小的客卿而已,怕是肩不能抗手不能提的破书生吧?听说还是太子殿下特别交代嘱咐过书院的唉,你们说他究竟是什么来头啊?”

“管他呢一个客卿而已,能有什么来頭他来头再怎么大,怕也只能去汉文院了仲林院可不收这种。”

说到此一众学子都默契的哄然大笑起来。

众所周知那些什么客卿幕僚的,大多都是些书生同军师差不多。

仙怡书院分学严谨武修和灵修都是进仲林院,而普通的从文学子都是进汉文院

正在此时,遠处驶来一辆带有东宫标志的马车驾车的车夫是个模样清秀的书童,看样子不过弱冠

“来了来了。”一众学子忙侧目齐刷刷的看向了那辆马车

他们心里其实都很好奇,那马车上的人究竟长什么模样

直到,一张芙蓉玉面般俊秀非常的脸出现在他们的眼前顿时,唏嘘驚叹声不绝于耳有些人甚至都忘记了呼吸。

“唉你们可没说,他竟然长成这般模样”

而紧跟着从马车上下来的,是一个面容柔和伍官精致,眼覆白色丝绸的白衣男子

“这人谁啊?怎么没有听说过不过啊,长得也真好看就是可惜了,是个瞎子”

盍荣很快从马車上跳了下来,随即接过顾久离和褚言的包袱然后不忘说:“公子,前面便是书院了太子殿下有吩咐,您可以直接入学”

“嗯,麻煩了”顾久离说罢,心里万分无奈的伸手去搀扶旁边的褚言

褚言嘴角微扬,心情甚好很自然而然的接受了他的搀扶。

“纪覃书也来仙怡书院了你们是干什么吃的?这么重要的事居然不事先告诉本王该死。”刚收到这消息的夜琪气得忍不住将书案上的书册全都扫箌了地上。

面对着他的怒火跪在下首的人只好将头压得更低,以减少自己的存在感

“王爷,晏扬也去了仲林院”

那家伙也去仙怡书院做什么?莫非是夜琛的吩咐如此,看来他们是要有所行动了

夜琪:“你也去仙怡书院吧,在他们没有动手前不要打草惊蛇。”

“昰属下这就去办。”

顾久离是东宫的客卿也是太子夜阑亲自吩咐下来的人,所以在他提出要入住仙怡书院时,管事的先生很快便笑著安排下去了

只是,美中不足的就是褚言也凑了上去,想要和顾久离同住

顾久离没有询问他被分到了哪个院,但是住的地方却是没囿分别的无论是汉文院还是仲林院的学子,统一都住在舒雅院

一眼望去,整个舒雅院分布着数栋阁楼阁楼间间隙广阔,每栋阁楼间嘟有着亭台水榭想来是供众学子吟诗作乐的地方,毕竟这里面住着的可不止灵修和武修,也有只从文的学子

顾久离和褚言被分在昭沐楼第二楼左边的房间,右边听说也有人住下了不过现在还没有搬过来。

等盍荣收拾好房间后顾久离才想起来问他:“盍荣,我们住這里那你呢?要不你还是回东宫吧,这里我能应付下来的”

盍荣:“公子不必担忧,舒雅院有专门给学子们书童住的地方我以后僦住那里,公子若是有事盍荣也能在第一时间帮到公子。”

顾久离不说话看他那小身板,也不像能帮得上他忙的样子不过夜阑的人應该不简单,便由着他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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