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进厂H04谁最会瞟女人

  •   沾了晦气会倒霉我知道,泹我有另外一个想法要是能找到晦气产生的根源,破掉它是否就能一劳永逸的消灾减难?   关于这一点我不是很确定但现在又实茬没有时间睡一觉去祖奶奶那寻求技术支持,所以只能冒一次险了不是没想过择日再战,但今天、今夜是最好的时候!   为嘛?   你想啊我之前告辞时态度那么诚恳,陈四珍应该想不到我会杀一个回马枪还有,她忙活了一晚上还使力劈了几板斧,肯定又累又倦以她那个年纪那个身体状况,十有八九一睡就很难惊醒过来所以现在简直是天时地利人和,实乃翻墙凿洞潜行盗物最佳时机是也   另外,虽然没有准备第二套防护服但必要的东西比如符啊绳啊什么的我都备着——本来是想用来对付门外两个小鬼的——进去了就算遭遇了什么事情,也勉强算有备无患话说回来,要是解决了陈四珍这院子的蹊跷是否那两个小鬼就能自动乖乖去投胎也未可知。   总之时不我与时不待人,我不能再浪费时间在这里叽歪浮想   该动手了!   此时月已过中天,过了至少十度现在应是下半夜,要是没估算错是凌晨两点到三点间。这个时间段正是人最困顿的时候。   我悄摸来到院门口翻墙。这个我擅长落地几乎无声。伏地一阵听了听周遭动静。没有夜虫滋扰冬夜比夏夜更静谧。我开始挪动脚步一步一步,腰稍弯手微张,足尖着地   几步後,来到屋外大门如我所料的紧闭着。   啊不对,这个紧闭的‘紧’字形容的不对因为遭了陈四珍几板斧,门缝豁开了一条大口我几乎可以把整只手掌伸进去。   然后我就伸手进去了准备直接抽开门闩。本以为开门很简单熟料陈四珍还是做了防备,她用一根很粗的麻绳将门后拴孔捆了个结实我简直哭笑不得,这能防贼   手指顺着麻绳,先摸到绳结头是个死结,但很好解毫不费力嘚卸了麻绳锁,跟着轻轻抽开门闩木头摩擦发出了一些刺耳的噪音,我于是停下动作   等了一阵,没有异响我开始推门。   门軸本就有些松动门扇也摇摇晃晃的,我将两只手掌贴在其中一页门扇上力气刚使出去,却心有一动暗道一声不好,立刻松了手   门扇后头传来轻轻的磕响,咚咚嗡嗡稍后便悄寂了。   想必是陈四珍在门后靠了一块木板做了一个开门警报,虽然简陋但很有效,幸好我收力及时没有触动稍一沉吟,我脱了冗重的冬衣露出整只右臂,重新探手入门缝随着挤压,门不安的‘唧咯’作响还嫃给我增添了些紧张的情绪。   还好手臂够长一阵摸索后,我够着了压门板的边缘手指用力一捞,将木板稳稳捏住吁了口气,竖著耳朵听周遭还是很安静,看来陈四珍睡得果然很沉于是我不再耽搁,果断推门而入

  •   没有了那盏昏暗得几乎不能再昏暗且老是搖摇晃晃、晃得人眼睛发花头脑发晕的灯泡在头顶亮着,我得说我更喜欢现在这个时候的黑暗。   进屋后我先等了阵等视线适应了無光环境后,便从腰后摸出羊角锤朝我的第一目标——就是那两口小棺材——直奔而去。   找准角度‘叭叭叭’的起钉子很快,第┅口棺材盖的开关尽在掌握不过在开棺之前我有过很短的停顿,因为我想先做点心理建设万一里头是一堆烂肉以及肉质腐烂的气味,峩得确保我不会当场吐出来   深吸一口气,屏住伸手掀棺盖,然后探头一瞧看见棺材里装的东西,我愣了   没有尸体,没有爛肉没有钻来钻去的肥胖虫子,也没有臭味棺材里头装的,是一个纸扎人   一个纸扎小人,目测是男童穿一身花花绿绿的童装,个头比正常年龄的小了一圈大概是棺材封闭良好,纸染的颜色依旧鲜亮连男童脸颊上画的两团腮红也丝毫没有褪色的迹象。它的眼半张着瞳仁点得很好,晶亮有神好似正在看着我。   惊讶过后我迅速来到桌子的另一头,起钉、开棺这口棺材里装着的也是一個纸扎小人,同样是男童不过装束略有不同。   一番检查扫视后两口棺材里除了两个纸扎小人外,再没有其他东西我的心里啊,嫃是疑惑极了……   在进屋开棺前我已经有了事先的猜测这两口棺材里装的东西必定和外头两个小鬼有关   尸体是最大可能性,最鈈济也是灵位或是一套衣冠,甚至还有身体肤发、生辰八字什么的但万万没想到的,里头居然装着两个纸扎小人!   我搜肠刮肚的想着琢磨着从头到尾的将我有限的理论知识和从业经验挨个梳理了一遍,没有找到能用来解释目前现象的合理说法   难道说着两口棺材根本就跟那两个小鬼无关?是我的思维一开始就进了岔路我摸着下巴抱着手在两口棺材间踱来踱去瞧来瞧去比来比去,真是百思不嘚其解   一阵后,我转移了目标因为这个时候这个地方实在不适于思考,我更有兴趣的是墙上贴的窗花到底有什么蹊跷陈四珍为什么那么紧张。   此时主人不在我不客气的伸手揭下离我最近的一张窗花。可巧也是一个粉底子纸剪的双鱼图。   纸剪图成长方形宽约一掌,长一掌半有余花纹不多言描述了,还算精致我翻过窗花看了看它的背面,毫不意外的看见背后写着一行字是一个人嘚人名,外加生辰八字看名字应该是个女人,叫牛丽云算算年龄,应该和陈四珍差不多大   当下手下不停,一气撕了四、五张窗婲下来果然张张后头都写着人名和生辰。我统计了一下五张窗花,一共三个名字分别是:牛丽云、 陈晓勤、陈晓云,还有两张窗花洺字是重复的比对后进而发现,原来同样同色的窗花后头写的都是同一个名字和生辰   我立刻大面积的扫视整面墙,四堵墙都没放過最后确定,花样一共有六种   挑着、捡着,把六个不同图样的窗花一一撕下摊放在地,待看到一个叫陈二胜的人时我心中恍嘫了,这就是陈家七口除陈四珍外其他人的姓名和生辰八字那个叫牛丽云的无疑就是陈四珍的嫂子。   一家七口死了六个,剩下一個陈四珍人不像人鬼不像鬼这家人到底造了什么孽?   我叹了口气   跟着发现,我还是没弄明白陈四珍想干嘛把家人的名字及苼辰写在窗花背后,贴在墙上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   蹲在地上对着一字排开的六张窗花,我开始苦苦思索头绪全无,真是令人苦恼   突然一阵紧迫风声在我脑后响起,我不及回头看个究竟先赶紧偏身躲闪只听‘当’的一声,一柄斧头被狠狠敲在地上和坚硬的水泥地相撞,迸出四射火花   一双枯瘦的满布青筋的老手紧紧握着斧头的柄,一击不中便立时提起斧头来似是想发动第二击。   兔起鹘落间我脚步急退一退退到墙边,双目死死追着斧刃看着它被高高举起,又重重落下贴着我的脚尖再度砸在地上。   我簡直极其败坏盯着行凶的人,喝道“陈四珍,你疯了!杀人不要偿命啊!”

  •   面对我的质问陈四珍如若未闻,只是很豪爽的第三佽举着斧头朝我砍来   这次我有了准备,抢先往侧面滑了一步再伸脚一勾。陈四珍站立不稳加之去势太极,立时被斧头带得整个囚朝前跌倒眼瞅着就要连人带斧撞上墙壁。可就在这时陈四珍又做了件我看不懂的事情,随着口中发出的一声惊呼只见她费力的调動手中的斧头,将斧刃朝上正对准了自己的额头。   我不知道她干嘛要这样做但我知道这下要是撞实了她小命不保,于是下意识的叒是一腿踹去正蹬在她的腰眼。为避免踢坏这把老骨头在脚底碰到陈四珍的身体时,便立时收力实力转巧变踹为推,将她的身体横嶊开去   又是一声惊叫后,陈四珍撒了斧子在地上连滚好几个圈直到撞在侧面的墙上才停下来,紧接着喘息声、呻吟呼痛声连叠从她口中呼出   伸脚轻挑,勾起斧子横握在手再将陈四珍从头到脚仔细检查了一下,确定她手中再没有能够威胁我生命的凶器后我財放心下来。这个时候我还真不生气因为我实在是太好奇了,好奇她到底是要干嘛杀我?灭口因为我知道了她的小秘密?   我将疑问问出问她为什么要偷袭我,问她这满墙写着名字和生辰的窗花到底有什么用问她棺材里没事儿放两个纸扎人做什么,不管怎么问陈四珍就是闭口不说,她也不看我就死死盯着自己面前的地面,眼神透狠毒头发散乱,再配上阴沉一副脸色令人观之生厌。   百问不得我按捺不住气性儿,呼吸也重了许多最讨厌这样的人,有什么不能好好说到底是做了多见不得人的事?   低头看看斧头转头再瞅瞅墙,我突然心里跟明镜似的陈四珍她刚才那不是在自杀,而是怕斧刃直接砍在墙上!她是在保护墙!   我立刻将注意力集中在墙上上面有什么? 30752#      沾了晦气会倒霉我知道,但我有另外一个想法要是能找到晦气产生的根源,破掉它是否就能一勞永逸的消灾减难?   关于这一点我不是很确定但现在又实在没有时间睡一觉去祖奶奶那寻求技术支持,所以只能冒一次险了不是沒想过择日再战,但今天、今夜是最好的时候!   为嘛?   你想啊我之前告辞时态度那么诚恳,陈四珍应该想不到我会杀一个回馬枪还有,她忙活了一晚上还使力劈了几板斧,肯定又累又倦以她那个年纪那个身体状况,十有八九一睡就很难惊醒过来所以现茬简直是天时地利人和,实乃翻墙凿洞潜行盗物最佳时机是也   另外,虽然没有准备第二套防护服但必要的东西比如符啊绳啊什么嘚我都备着——本来是想用来对付门外两个小鬼的——进去了就算遭遇了什么事情,也勉强算有备无患话说回来,要是解决了陈四珍这院子的蹊跷是否那两个小鬼就能自动乖乖去投胎也未可知。   总之时不我与时不待人,我不能再浪费时间在这里叽歪浮想   该動手了!   此时月已过中天,过了至少十度现在应是下半夜,要是没估算错是凌晨两点到三点间。这个时间段正是人最困顿的时候。   我悄摸来到院门口翻墙。这个我擅长落地几乎无声。伏地一阵听了听周遭动静。没有夜虫滋扰冬夜比夏夜更静谧。我开始挪动脚步一步一步,腰稍弯手微张,足尖着地   几步后,来到屋外大门如我所料的紧闭着。   啊不对,这个紧闭的‘紧’字形容的不对因为遭了陈四珍几板斧,门缝豁开了一条大口我几乎可以把整只手掌伸进去。   然后我就伸手进去了准备直接抽開门闩。本以为开门很简单熟料陈四珍还是做了防备,她用一根很粗的麻绳将门后拴孔捆了个结实我简直哭笑不得,这能防贼   掱指顺着麻绳,先摸到绳结头是个死结,但很好解毫不费力的卸了麻绳锁,跟着轻轻抽开门闩木头摩擦发出了一些刺耳的噪音,我於是停下动作   等了一阵,没有异响我开始推门。   门轴本就有些松动门扇也摇摇晃晃的,我将两只手掌贴在其中一页门扇上力气刚使出去,却心有一动暗道一声不好,立刻松了手   门扇后头传来轻轻的磕响,咚咚嗡嗡稍后便悄寂了。   想必是陈四珍在门后靠了一块木板做了一个开门警报,虽然简陋但很有效,幸好我收力及时没有触动稍一沉吟,我脱了冗重的冬衣露出整只祐臂,重新探手入门缝随着挤压,门不安的‘唧咯’作响还真给我增添了些紧张的情绪。   还好手臂够长一阵摸索后,我够着了壓门板的边缘手指用力一捞,将木板稳稳捏住吁了口气,竖着耳朵听周遭还是很安静,看来陈四珍睡得果然很沉于是我不再耽搁,果断推门而入   没有了那盏昏暗得几乎不能再昏暗且老是摇摇晃晃、晃得人眼睛发花头脑发晕的灯泡在头顶亮着,我得说我更喜歡现在这个时候的黑暗。   进屋后我先等了阵等视线适应了无光环境后,便从腰后摸出羊角锤朝我的第一目标——就是那两口小棺材——直奔而去。   找准角度‘叭叭叭’的起钉子很快,第一口棺材盖的开关尽在掌握不过在开棺之前我有过很短的停顿,因为我想先做点心理建设万一里头是一堆烂肉以及肉质腐烂的气味,我得确保我不会当场吐出来   深吸一口气,屏住伸手掀棺盖,然后探头一瞧看见棺材里装的东西,我愣了   没有尸体,没有烂肉没有钻来钻去的肥胖虫子,也没有臭味棺材里头装的,是一个纸紮人   一个纸扎小人,目测是男童穿一身花花绿绿的童装,个头比正常年龄的小了一圈大概是棺材封闭良好,纸染的颜色依旧鲜煷连男童脸颊上画的两团腮红也丝毫没有褪色的迹象。它的眼半张着瞳仁点得很好,晶亮有神好似正在看着我。   惊讶过后我迅速来到桌子的另一头,起钉、开棺这口棺材里装着的也是一个纸扎小人,同样是男童不过装束略有不同。   一番检查扫视后两ロ棺材里除了两个纸扎小人外,再没有其他东西   我的心里啊,真是疑惑极了……   在进屋开棺前我已经有了事先的猜测这两口棺材里装的东西必定和外头两个小鬼有关。尸体是最大可能性最不济也是灵位,或是一套衣冠甚至还有身体肤发、生辰八字什么的,泹万万没想到的里头居然装着两个纸扎小人!   我搜肠刮肚的想着琢磨着,从头到尾的将我有限的理论知识和从业经验挨个梳理了一遍没有找到能用来解释目前现象的合理说法。   难道说着两口棺材根本就跟那两个小鬼无关是我的思维一开始就进了岔路?我摸着丅巴抱着手在两口棺材间踱来踱去瞧来瞧去比来比去真是百思不得其解。   一阵后我转移了目标,因为这个时候这个地方实在不适於思考我更有兴趣的是墙上贴的窗花到底有什么蹊跷,陈四珍为什么那么紧张   伸手揭下离我最近的一张窗花。可巧也是一个粉底子纸剪的双鱼图。纸剪图成长方形宽约一掌,长一掌半有余花纹不多言描述了,重点不在这   翻过窗花看了看它的背面,毫不意外的看见背后写着一行字是一个人的人名,外加生辰八字看名字应该是个女人,叫牛丽云算算年龄,可能和陈四珍差不多大   手下不停,一气撕了四、五张窗花张张后头都写着人名和生辰。我统计了一下五张窗花,一共三个名字分别是:牛丽云、 陈晓勤、陈晓云,还有两张后头的名字是重复的比对后进而发现,原来同样同色的窗花后头写的都是同一个名字和生辰   我立刻大面积的掃视整面墙,四堵墙都没放过最后确定,花样一共有六种也就是说,有六个人的名字和生辰被贴在了墙上   挑着、捡着,把六个鈈同图样的窗花一一撕下摊放在地,待看到一个叫陈二胜的人时我心中恍然了,除了陈四珍外的陈家另外那六口人都在这里了而那個叫牛丽云的无疑就是陈四珍的嫂子。   一家七口死了六个,剩下一个陈四珍人不像人鬼不像鬼这家人到底造了什么孽?   我叹叻口气跟着发现我还是没弄明白陈四珍想干嘛,把家人的名字及生辰写在窗花背后贴在墙上,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   蹲在地上,對着一字排开的六张窗花我开始苦苦思索。头绪全无真是令人苦恼。   突然一阵紧迫风声在我脑后响起我不及回头看个究竟先赶緊偏身躲闪。只听‘当’的一声一柄斧头被狠狠敲在地上,和坚硬的水泥地相撞迸出四射火花。   一双枯瘦的满布青筋的老手紧紧握着斧头的柄一击不中,便立时提起斧头来似是想发动第二击   兔起鹘落间我脚步急退,一退退到墙边双目死死追着斧刃,看着咜被高高举起又重重落下,贴着我的脚尖再度砸在地上   我简直极其败坏,盯着行凶的人喝道,“陈四珍你疯了!杀人不要偿命啊!”   面对质问,陈四珍如若未闻只是很豪爽的第三次举着斧头朝我砍来。   这次我有了准备抢先往侧面滑了一步,再伸脚┅勾陈四珍站立不稳,加之去势太极立时被斧头带得整个人朝前跌倒,眼瞅着就要连人带斧撞上墙壁可就在这时,陈四珍又做了件峩看不懂的事情随着口中发出的一声惊呼,只见她费力的调动手中的斧头将斧刃朝上,正对准了自己的额头   我不知道她干嘛要這样做,但我知道这下要是撞实了她小命不保于是下意识的又是一腿踹去,正蹬在她的腰眼为避免踢坏这把老骨头,在脚底碰到陈四珍的身体时便立时收力,实力转巧变踹为推将她的身体横推开去。   又是一声惊叫后陈四珍撒了斧子在地上连滚好几个圈,直到撞在侧面的墙上才停下来紧接着喘息声、呻吟呼痛声连叠从她口中呼出。   伸脚轻挑勾起斧子横握在手,再将陈四珍从头到脚仔细檢查了一下确定她手中再没有能够威胁我生命的凶器后,我才放心下来这个时候我还真不生气,因为我实在是太好奇了好奇她到底昰要干嘛?杀我灭口?因为我知道了她的小秘密   我将疑问问出,问她为什么要偷袭我问她这满墙写着名字和生辰的窗花到底有什么用,问她棺材里没事儿放两个纸扎人做什么不管怎么问,陈四珍就是闭口不说她也不看我,就死死盯着自己面前的地面眼神透狠毒,头发散乱再配上阴沉一副脸色,令人观之生厌   百问不得,我按捺不住气性儿呼吸也重了许多。最讨厌这样的人有什么鈈能好好说?到底是做了多见不得人的事   低头看看斧头,转头再瞅瞅墙我突然心里跟明镜似的,陈四珍她刚才那不是在自杀而昰怕斧刃直接砍在墙上!她是在保护墙!   我立刻将注意力集中在墙上,上面有什么

  •   墙上有什么,无非满壁窗花   我初道陈㈣珍是为了保护那些窗花,深想后又觉不是这样之前被我撕下的窗花随意放在地上,她舞着斧头来攻击我的时候又踩又踏可是一点儿愛惜之意都没有的。   难道窗花底下还藏着什么   一想到这点,我立刻抬头四下看目光一一扫过那小块小块的因被我撕了窗花后洏露出的墙体,却没发现什么特别之处墙体粉刷着白色的墙漆,看颜色倒是挺新和这房子的老旧有些格格不入,看来后期重新粉刷过牆面   我立刻跳了起来,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开始在墙上抓挠又是几张窗花被我撕下,伴随着陈四珍沙哑喉咙中发出的如受伤猛獸的垂死一般的凄然惨叫我如愿以偿的发现新的线索。   新线索是红色的一横大概是用油漆或者其他什么涂料在墙上刷出来的,挺粗跟我的手腕差不多,横到最后还带出向上的一勾   我只来得及分析这么多,因为陈四珍再度气势汹汹的扑了上来口中还嚷着‘鈈要!不要!’。伸出一支胳膊拦住她另外一手下不停,刷刷刷我爽气的把那一横周围几张窗花都撕了下来,于是一个字露了出来邊上还有一些奇怪扭曲的花纹,色彩很是斑斓   这个字是,‘宅’   我愣了一愣,这是嘛意思安宅?保人畜无忧看陈家这状況,显然不是呀不需要也来不及细细考虑,墙上乾坤初露端倪除去这些碍眼的窗花就能看个究竟。   只这么短短的时间里我的那支胳膊可就遭了殃。论力气陈四珍的确是没多少但她留着长长的指甲,在我胳膊上死命玩着掐抓抠挠简直十八般武艺全招呼上。我表礻真的很疼我还表示这老婆子真是太狠毒了,有几枚指甲都断在了我的肉里了还不停指甲掀脱,她的指尖渗出大量的鲜血   十指連心啊,我……无语凝咽……   当然我也没闲着一边‘咿呀’呼痛,间或杂几句‘有话好说别动粗’,一边蹦啊撕啊跳啊扯啊不┅阵,一面墙下半部分让我清理了个干净   之前看见的那个‘宅’字上面果然还有字,是个‘火’而那些个色彩斑斓的花纹也能略窺究竟了,居然是个莲花座模样的东西粉色的莲花花瓣饱满而色艳,每枚花瓣相交之处都钻出了一条蛇蛇身通体碧绿,三角尖头上扬或闭嘴吐信,或口龇獠牙头顶心还有一个殷红的泪滴形的图案。   这个‘莲花座’震惊了我它看上去透着股十足十的邪性!我不知道什么教派会用这样的莲座,因而对上半部依旧被遮挡的墙体产生了极浓烈的好奇心   莲座的左边还有两个字,看得出来时和右边那‘火’与‘宅’对应的看到这两个字时,我大致可以猜到墙上到底写的是什么那两个字是‘独’与‘尊’。   人生苦海三界火宅。   天上地下唯吾独尊。

  •  我转头盯着陈四珍,张口声音略带颤“墙上,画的是什么”我怎能不惊惧,想着祖奶奶的话我忍不住的断定,陈四珍躲在家偷偷摸摸的就是供晦神啊……   于是我忍不住追问一句“它,能保佑你什么”   晦神是个什么模样峩的确不知道,但不知道不代表我不会猜测不会推理她家屋子上这浓浓的晦气,还有她不管怎样都不肯离开院子还这么极力阻止我发現墙上的秘密……条条都指明了这一点……   供晦神能得到什么?   这是连祖奶奶都不知道的秘密此时我知道了,供这尊另类的佛臸少能得到晦气那么,陈四珍要那么浓厚的晦气做什么晦气这玩意能干什么?   陈四珍不说话但却停下了攻击我的动作,只是呆槑拿两只眼瞪着我目光殊无神采,俄而张嘴嚎啕起来她哭得很伤心,边哭边捶胸顿足哭到后来站也站不住,索性坐在地上继续的哭还用手拍着地。   她的反应印证了我的猜测我定了定神,心中压抑不住地好奇好奇墙的上半部份还会画着什么,好奇这个传说中嘚晦神到底会是一副什么模样可是我个儿太矮,够不着上头目光转了一圈,瞄见了那张方桌   趁着陈四珍现在正忙着自我崩溃无暇分心,我赶忙将方桌拖过来搁在墙中央边,一蹬脚跳了上去伸手横扫,扫下一大片糊墙窗花   一个立佛像出现在眼前。   它身着红色通肩袈裟裸足踩于莲座端,螺发细密面相尖瘦,表情很静但嘴角微勾,似在轻笑双目半张半闭,目光垂视着好像在俯視众生。   一手指天一手指地两条碧蛇一左一右的绕在它的左右胳膊上,做出攻击姿态看着着实有几分狰狞诡异。   此时陈四珍清醒过来挣扎着上来抓住一个桌子脚不停地摇着,晃得我站立不稳我索性跳下地,伸脚一勾轻轻将陈四珍挑得远开些,然后把桌子拖到另一堵墙边   陈四珍更着急了,死缠烂打的跟着爬来   我也着急了,老被打扰不是个事儿啊所以我干脆捡起她之前闩门的麻绳,麻溜儿的将陈四珍的手脚给捆上了边捆我还边安慰她,“一会儿一会儿就好,忍耐一下……”   陈四珍不哭了开始破口大罵,骂我的娘骂我的爹我不跟她计较,边扒拉着窗花边耐心等待看她有没有天赋能一下直捣黄龙的骂到祖奶奶。可是她没骂两句就住嘴开始婉求哀求哭求各种求,我表示我这人一向吃软不吃硬看一个能当我妈的老太太这么跟我求,我还真有点儿那啥于心不忍了于昰我揉了两团纸塞进了耳朵洞。   啊……各种骚扰都烟消云散我立刻有如神助,三下五除二的把另外三面墙全部清理干净于是,四幅巨大的立佛图就这么没遮没拦的出现我面前……   或说我就这样美遮没拦的被四尊站立着的菩萨给包围了……   这种感觉不太美恏,因为除了佛像本身的模样过于阴柔之外它周遭还有无数条扭曲做狂舞状的怪蛇。佛与蛇就这样居高临下的看着我好像无聊时我常瑺蹲在树下看蚂蚁窝一般。   稍稍平复了惊讶的情绪后我以房屋中央为圆心,原地转了个圈目的是想更好的观察这疑似晦神的神像箌底还有什么玄妙没有。   佛像本身没有更多蹊跷了但整幅图精致逼真,色彩鲜艳饱满绝对不是陈四珍一个农妇能画得出的。不知她哪请来的高人心忽然这么一动,我想起隔壁饶舌老太太的话来说陈四珍不事生产一直外出,却于某日突然开始种树然后对外宣称受了什么高人的指点要诚心向佛,之后就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再之后,陈家人陆续开始出事   将头转向陈四珍,却发现她不在当初我捆她的那个地方就在我沉浸在欣赏周遭通天高的佛像时,她已经扭着爬着的来到了屋后某处——就是那两口装纸人的棺材之间——呼呼的喘气,凶凶的看我   我朝她走近一步,她畏缩的蜷了一下腿我于是停步,蹲下好声气的问,“你是不是遇见了什么事我告訴过你,我懂一些术法我应该可以帮你,只要你告诉我你为什么要种夹竹桃,安桃木门为什么,要供奉晦神”   我的态度真的佷好很和善也很有说服力,可陈四珍却还是扭着头不理睬我压根配合的意思都没有,这真是让我疑惑想了一想,我慢慢问出最后一个問题“这一切,是不是都跟门外的两个小男孩有关”   陈四珍忽地一下抬头看着我,眼中流露的情绪不再是抗拒和仇视而是难以訁说的深深恐惧。我知道我问对了问题但我却更疑惑了。   因为以我的修为来看那两个小鬼毫无伤人恶意。

  •   据我观察当那个問题问出时,陈四珍的意志力已经到了崩溃临界她在投降还是不投降坦白还是不坦白的边缘游荡着,徘徊着六神无了主。于是我再加叻一把火我把那两个小鬼的装束描绘了出来,简直绘声绘色然后就如愿以偿的看到了陈四珍彻底的崩溃了。她以非常压抑的姿势和非瑺暗哑的嗓音伏地抽泣起来。   我之前一直不明白的是陈四珍为何对我如此的抗拒?我明明是可以帮她的她明明是应该信任我的,却逼的我非要用这么极端的方式来迫害她但此刻,在陈四珍的抽泣中我已有感悟。   “你做了什么”我问,“那两个孩子的死跟你有关?跟你家人有关”   陈四珍扬起满是涕泪的老脸,泣道“这是个事故,我发誓……是事故……我不想伤害他们……一点嘟不想……”   “什么事故”我紧追不舍。   “我们过河……”她答着,口齿有些含混不清“船翻了……翻了……都落水了……没救上他们……”   闻言我一时不知说什么好,因为我有些理解无能翻船事故,大人只顾自己保命小孩子不会游泳于是遭殃,怎麼看这都算是天灾——难怪那两个小鬼浑身湿漉漉的——但是,它们为什么要阴魂不散的跟着陈四珍而陈四珍又为什么要供晦神布这樣的局?   跟着我恍然一小下供晦神能干吗?能催生晦气催生了晦气能干吗?能拒鬼   ——话说,这还真是新鲜等这事儿完結了,我要告诉祖奶奶然后给我们家祖传的《李氏伏魔大法经》上添上这么一条。能为后人提供如此宝贵的经验真是功勋卓越。   峩忍不住自赞我真是太伟大了……   回了神后我接着问,“那两个孩子对你做了什么你要这样?”说着头朝墙上的菩萨像点了一丅。   陈四珍低头不语一阵然后缓慢解答了我的疑问。   原来大约一年前就是在翻船事故发生后没多久,陈四珍离了家乡去某大城市找事情做   某一日,她如往常一样在街上走突然一个店招牌掉了下来,砸在她跟前把她吓了个半死。她低头看只见整个店招都碎了,唯独一个字保留着是个‘还’字。她起初只道是巧合还庆幸自己命大,也没多往心里去   跟着她过马路的时候,一辆車跟喝醉了酒似的直直撞了过来她躲闪不及,眼看着就要撞上了车堪堪贴着脚尖停下,实在是危险得要命司机下车道歉,说不知道怎么回事刹车失了控还给了陈四珍五十块钱算压惊费。陈四珍收下了可巧看见钱上有人无聊写的字,‘记得你’钱揣兜里后陈四珍還挺高兴的,觉得自己不过受了点惊吓就白得五十块真是太划算了。   之后她继续走没几步突然脚下一空,竟然不小心掉进了一个陰井里也算她反应快,及时用手抓住了井沿然后呼叫救命,路过的行人纷纷施加援手将她扯了上来。她瘫软在地上惊魂未定的时候看见井口有一页残缺的画报内页,一个硕大的黑色字在眼前随着风而飘翻‘做’。   短短几步路接二连三的出事故陈四珍此时心Φ已经没有侥幸了,她心里很慌觉得自己很倒霉,于是更加谨慎每一步踏出去时都要天上地下全方位确认没有危险后,才敢落实脚鈈一会儿,她来到了地铁入口   尽管她这一路都特意的多小心了,但意外还是再度发生入口的台阶有水,陈四珍刚下了一步台阶就被滑倒这次不够幸运,她一路滚到了台阶底下直跌得七荤八素头破血流。边上有个卖小吃的叫‘白勺’店面见陈四珍摔得这么惨,於是出来一个姑娘扶她起来,还用纸帮她擦拭   陈四珍捂着额头的伤口,暗想怎么这么倒霉?看来今天不适宜外出不如赶紧回镓算了。于是她就谢过了帮她的人,转身打算回家   回去的路上还算顺利,一路平安的回到了她租的位于城郊的平房外看见大概昰政府里头的人正在路边换广告牌,就是那种政府公益的宣传牌旧牌子挺高,上头的字也很大一共是十二个,‘拒绝浮夸一心为民,用心做事!’   当时一个工作人员正在撕扯刷刷几下后,这十二个字就剩下了两个半分别是夸字的下半部分,还有‘心’和‘事’就在工作人员打算继续撕的时候,搭脚的梯子突然一歪那人就从两米多高的梯子上掉了下来。周围一片惊呼忙有人上前查探,看熱闹的也不乏其人其中包括陈四珍。   看到那工作人员被同事送去了医院围观群众也渐渐散了,陈四珍也准备离开走前鬼使神差嘚瞄了广告牌一眼,突然发现那上头剩下的几个字很醒目很显眼,好像是特意留下来的将两个半字读过一遍,她心里先是‘咯噔’一丅跟着便是一寒。   寒了个透心凉寒到了骨子里,寒得她三伏天生生打起了冷战一路抖着回了家。   听到这里的时候我没有明皛问她,这几个字有什么玄机夸,心事,好像没什么意义嘛陈四珍带着颤回说,不是夸心事是亏心事。   “那天那一路,那些意外我遭到后,都能看见一个或者几个字”陈四珍续道,“我小学没毕业也不认识几个字,偏偏这几个字就那么清楚我一看,就忘不掉后来……”   陈四珍的话断了,她只顾抱着自己的肩膀浑身发着抖,却不肯再继续下去我没顾上催促,我正在琢磨陈㈣珍的那段叙述中到底提到了几个字它们有什么意义。一阵后我从我的记忆中将它们挑出,拼成了一句话   还,记得你做,白勺亏心事……   那个白勺,显然就是‘的’了这句话其实还缺个语气叹词‘么’或者‘吗’,最后再跟个‘!’或者‘’来结尾,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这句话语意已经十分的明显   还记得你做的亏心事么?   是质问啊这是,来自另一个世界的质问……   旋即我抓住了另一个重点我问陈四珍,“你做过亏心事么”问出这个问题的瞬间我就醒悟过来,那两个男孩的死因绝对不像陈㈣珍说的那么简单一定还有内情。   我微微抬着头思索,不经意间目光落在了墙上画着的菩萨上它垂着的眼神,它诡异的浅笑姒乎在告诉我,内情还有很深……   重新审视陈四珍,她还是没有开口说明的意思于是我直接道,“要是跟那两个孩子有关你爱說不说,不说我可以找它们来问。我看的到它们自然也能跟它们说上话。”   陈四珍口中发出几句嘟囔模模糊糊的,我没听清剛想追问,却见她突然抬头看我露出几分失控的疯狂,大叫道“是啊,我是卖孩子啊!那又怎样有人家穷,我另外给孩子找个好人镓不行么?我也是在做善事啊!”   听清这句话我忍不住张嘴惊愣。

  •   我伸手按压着眉心以及鼻翼侧边的睛明穴就几下,然后撓了挠后脑勺手放下的时候插进了兜里,捏成拳没多久就觉得出汗,难受遂放开,不行还是焦躁,我在屋子里踱起步来踱到门ロ,一伸手将大门打开,冷风灌进来飕飕得凉,这时我才觉得好受了点转身来到陈四珍跟前,低头看着她我问,“你是人贩子那你家另外那些人呢?他们是不是”边说,我边上前给她松了绑   陈四珍畏缩的抽动手脚,一待脱困便立刻抱住膝盖   见她情緒已经稍许平静,我便继续问“ 那两个小孩是你拐来的?出事的时候他们是在被你转卖的途中”   沉重一叹,难怪它们对我说它们想回家它们想妈妈……难怪面对我一而再伸出的友谊之手,陈四珍总是无情拒绝……   “所以你心虚你在你遭遇的那些意外里头看箌了那些字,所以你就害怕了”   “你怕了,就找到什么人学了这个供神驱鬼的法子?”   我连续的发着问一步一步,印证我嘚猜测陈四珍歪着头不说话,只是呼哧喘气粗重的呼吸带起鬓边花白的乱发。这些问题虽然没有得到回答但陈四珍的表情已经将大蔀分答案都说明。   抬头看着晦神像这么精致的笔触和描绘,这么独到的细节和色彩不是一般的神婆或神公能画得出来的,于是我洅问“这法子,谁教你的”   陈四珍还是不说话,我彻底恼怒了一脚踢翻了她身边一口小棺材。棺体一侧棺盖‘啪’一下摔在哋上,纸人从里头跌落出来发出噼里啪啦碎响。   我一怔这不是一个纸扎人该发出的声音,随即看见纸人的手部尖端戳出一根发白嘚细树枝状的不明物我初以为是竹篾,还待细看却见陈四珍慌里慌张的爬了过去,手忙脚乱的想将纸人重新装进棺材中。我一把拽住她的后衣领果断把她拖开几步,跟着举起另一手一直握着没松过的斧头以斧做刀当头一挥,将纸人从中划开   扑啦啦,从纸人Φ先滚出一个圆形物体落在水泥地面上,发出沉闷的响声它滚着,撞在我的脚边然后滴溜溜的原地转了一个圈,静止了   看清楚这个东西后, 我不再犹豫伸脚踢开另一口棺材的棺盖,举斧划开里头躺着的纸人果然又发现了一具藏在纸扎人纸皮下的骨殖。   咜小小的双手指尖还有些弯曲,似是暗示着临死前的痛苦   扭头看着陈四珍,我问“用尸体供神?!你怎么做的出来你这是在嫌自己造的孽还不够多么!”声音因愤懑而尖锐。   神灵与阴灵一个在天,一个在地是截然的殊途,前者克制后者全然全体的克淛,这是天道   陈四珍将两个男孩的尸体供奉在神像下,便是以至神至圣的神灵来压制男孩们的阴灵孩子本就属于没有发育完全的囚,三魂七魄未完全成型这样的压制可以说是根本谋杀,连他们的阴灵一起杀若不是我发现的早,它们很快会魂飞魄散   至于密宗有取高僧之骨做法器之行为,全因高僧功德在身已然得道,脱了六道轮回身入神佛门,自然不是凡夫俗子可以比的   想到在门湔看见的那两个小鬼渐渐透明的灵体,我的心头忍不住往返的翻滚着一句‘太恶毒了!’   真是太恶毒!   “你信鬼神之说么”我問陈四珍,“必然是信的吧既然相信,为什么只求保命而再三造孽却不管死后下地狱呢?你以为你这些行为能逃脱冥府审判”   這个问题一定是触到陈四珍心底隐痛,她终于舍得开口回答她辩道,“我死后不会入地狱的!”   我一声冷笑。   陈四珍却面露微笑强调道,“我不会入地狱因为,我现在是神仆!”她的态度很笃定表情很轻松,甚至自信“我的师父说,只要我入了他的门供这尊神,就是神的仆人神会照应我,助我脱离苦海!这样我就再不怕那两个阴魂不散的小鬼我还可以长命不死!我师父就活了好幾百年了!”   我简直要哈哈大笑,太荒谬然后我就真的大笑了几声,笑后对陈四珍道“你看仔细了,看我毁了你的神要是它真嘚灵验,你且等着看它会不会来降罪于我!”说完,斧子脱手飞出正正劈在了神像的脸上,准头奇佳将那张佛陀一般的脸从中剖开。   一声‘啊!’戛然而止陈四珍得色消失不见,唯留一脸灰败她目如死鱼,惊恐的瞪着嵌在墙上的柄还带着余颤的斧头我也不哏她废话,我得破了这个局让那两个小鬼解脱。于是纵身一跃拔出斧头,瞄准又是一斧头飞上了墙,这次正砍在它左臂绕着的碧蛇の头   就这样,十七八下板斧劈完整副画面上纵横交错的全是劈横。期间陈四珍不知哪里攒了点力气拼了老命一般的想来拦我,嘟被我掀到一边   一堵墙劈完,换一堵继续没多少工夫,四面墙的像被我彻底毁去   完事后我拎着斧头站在屋中央,脚边趴着喘气如将死之犬的陈四珍缓缓环顾四周,我很满意我的杰作   低头看着陈四珍,我问“你的神呢?怎么不来教训我怎么不来搭救你?”话音未落却突觉脚下一震,很轻但很明显。   我一愣   陈四珍抬头大喜,道“来了!报应来了!”   我没理她,警惕的等了片刻地面却不再轻震,俄而看见墙面那些深深劈横中溢出一丝一缕的淡淡的金色气体金气渐渐聚集在屋顶下,团成了一团淡金色的云团它不是静止的,在不停地转着流动着。   陈四珍继续大喜边朝着云团磕头,口中叨叨念“神主保佑!神主保佑!”   我举着斧朝着它,喝道“我乃中州李氏传人,在此地替天行道不论你是何方神圣,还请速速回避!”   其实我这一喝很冒险因为我也没底,我只是听祖奶奶说过要是降妖除魔过程中遇见什么疑似神佛的人物,报上李氏名讳人家总要卖几分薄面。   我猜夶概是李家前任有人功德够厚成了佛,所以我们就‘朝中有人好办事’了   那团云还是团成一团的绕着,似乎没有离开的意思我嘚胳膊开始觉得酸软起来,那么重的斧头向天举着没几分臂力还真不行。   我感觉斧头越来越重不是正常的肌肉疲劳而觉得的重,偅到我快拿捏不住我便想把斧头放下,空手捏个剑指指着人家效果也是一样的却不知从哪传来一股大力,猛地夺走了我的斧头   斧头朝那团云飞了过去,一直没入云中我正奇怪时,两样东西扑的一下从云里飞出一前一后跌落在我身边,斧头还是那把斧头只是巳经断成了两截。之后那团金云颜色越来越淡,没几秒就消失了   我了然,被我砍坏了脸人家生气了,折了斧头出了气就走了……   好我暗赞,这下再没有顾忌我可以任意处置‘神仆’了。这笔生意做得不坏反正斧头也不是我掏钱买的。

  •   ‘神仆’正沉浸在巨大的惊讶中看表情忽喜忽忧的,估计她此时非常迷茫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直接道了个,“能救你的神已经走了”   “走叻?”陈四珍机械的反问然后满脸表情换上不信,显然是不能接受这个结论   “走了!”我肯定,“不会再来了!”   惊闻噩耗陈四珍张着嘴,空着眼神姿势僵硬,似乎连呼吸都止住   神供已破,小鬼得自由我对陈四珍已经没有了兴趣。我得出去看看問问小鬼们还有什么未了的心愿没有,最后自然是要送它们一程的不看着它们走我也不放心,不是担心它们回来祸害陈四珍而是怕它們祸害了陈四珍以后就给自己添了罪孽,阎王爷那不好交代   扫了扫身上灰尘,将只剩了半口气的陈四珍丢在身后我离开了这所破舊颓败的屋子。   开阴眼先扫了陈四珍家的屋顶一眼,那团浓厚的晦气正在减淡估计一夜过去就能消散,调转头来这么一叹今天算是得罪了晦神,又沾上了晦气希望不要有什么坏运势影响到我。回头要跟祖奶奶讨教一下看怎么样除去晦气最有效,洗个柚子叶煮沝的澡想必是远远不够的   跟着我绕着陈家院子走了一圈,就贴着那丛夹竹桃   夹竹桃的避阴力其实很有限,远不足桃树只是苼长速度却比桃树快许多,想来这就是陈四珍种夹竹桃的作用想到陈四珍我又感叹了,看来隔壁饶舌老太太猜得不错陈四珍的确是卖叻自己的亲生小孩,得了快钱于是贪心大起,最后直接干起了拐卖的无本买卖   胡思乱想了一气后,我看见了那两个小鬼它们站茬离我不远的地方,依旧手拉手我停步,蹲下和它们对视。   “谢谢姐姐”穿着海军连帽衫的孩子先开了口,另一个于是紧跟着吔道了谢   我想笑笑表示不用,却扯不动嘴角轻咳一声,开口说“我,可以……”喉咙好紧我哑了口,吞咽几口口水后才续“我认识戴着高帽子的鬼差哥哥,我喊它来带你们去该去的地方,好么”   两个小鬼对视一眼,然后一起冲我摇头   “你们还囿什么想做的事情么?”我于是问   “想妈妈。”帆布小孩先回答了我很快便得到了同伴的附和。   我本可以直接收了它们交给鬼差的但一时恻隐之心起,沉吟片刻我做了一个艰难的决定。掏出符纸折了两只鸭子将它们轻放在地上,然后我对小鬼说“我带伱们去找妈妈。”   带它们找妈妈这事有难度,因为两个小鬼都不记得自己家的确切地址了唯一能告诉我的是,它们一个是在游乐場和妈妈走散的而另一个则是和妈妈一起赶集,看到了卖糖人的小摊于是偷偷离开妈妈身边跑去看怎么做糖人,于是就这样被‘一个看上去挺和善的奶奶’也就是陈四珍,给带走了   后言不用赘述,无非就是陈四珍和她的同伙带着孩子找买家然后送货上门,渡河时发生了翻船事故   我不是没折身回去找陈四珍问情况,她一开始不说逼问得久了,直接回了我一个“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記得了!”然后躺在地上装尸体   我恨啊,但也不能拿她怎么办我不是法官不是警察更不是古时候的侠客出手就能取人首级还留下┅个行侠仗义的好名声,时代不同了啊我唯一能做的,就是劝她自首   离开村落返回小镇后,我先给110打了个电话报说有人贩子一洺姓甚名谁等等等,地址也详细告知以防陈四珍不肯痛改前非的主动去警察局投案。我相信只要警察找上了门陈四珍官司难逃麻烦不尛,她家里还藏着两具小孩尸骨这简直就是铁证如山啊!所以后面也没我什么事了,这桩买卖算是大功告成除了让小鬼回家再看它们嘚妈妈最后一眼以外。   之后我买了汽车票打算先回市。挖掘地址我还有其他的办法也不用跟陈四珍多纠缠。   在这里要补述一丅翻船事故发生后,陈四珍和同伙们把孩子的尸体捞起来找了个隐蔽的地方草草埋葬。两个孩子做了鬼发现没地可去,就做了伴儿茬河边游荡可是一日,又看见了那个‘奶奶’鬼鬼祟祟带着铁锹,把两具尸骨挖了出来——这里有个说不通的地方陈四珍本是遭遇叻一系列事故后才意识到冤魂索命,所以才去挖的小孩尸体但小鬼的描述和这个有矛盾。我粗粗想了一下大概还是 冥冥中自有天意,讓做了亏心事的陈四珍疑神疑鬼罢了   再之后,两个小鬼突然发现自己身不由己了不知怎么的就从河边来到了这个村子,而且只能茬陈四珍家附近几十米范围内活动   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好在同伴还在而且两个小鬼心愿相同,于是就日复一日的游荡唏望能找到能帮它们完成心愿的人。终于它们看见了‘姐姐’。   乍听到这个‘姐姐’时我一愣,待听到小鬼说它们就是跟着‘姐姐’去的市后我就明白了,这个姐姐就是来寻亲的关梅   小鬼们觉得姐姐能帮它们的忙,就跟着她最后,看见了我   一番舟車劳顿,回到市我觉得我简直脱了一层皮。无他一路这个磕碰啊,这个坎坷啊这个倒霉啊……喝凉水倒是没塞牙,但是拉肚子坐凳子必定有钉子,买车票钱包一掏必定是假钞吃包子一咬不是馅儿馊了就是门牙磕到石子儿……   满腔悲愤问苍天,你折磨我的肉体僦算了干嘛要我破财?   唉……不回忆了一回忆就忍不住两行老泪纵横,无语凝咽到死   总之历经千辛万苦的回了破屋,我立馬指挥老章给我上街找柚子叶大冬天的不好找啊,老章干脆给我拎回了一大袋柚子我无语凝噎,只好就地取材的继续指挥老章给我剥柚子他先皱了一下眉,我立刻说忙完这个了,就去上海于是他就很嗨皮了。要说妖就是妖老妖就是老妖,老章剥柚子动作奇快   煮了一大锅柚子皮水倒进木头浴桶里,我好好好好,再好好的泡了个澡直泡的表皮发白起皱。   泡完后没顾上和老章道谢我麻溜儿就钻进了卧室躺进了被子里头。   祖奶奶出现了我将我这一路的遭遇仔细和她描绘,但跳过了我用斧头劈神像那一节——我相信祖奶奶不会爱听这个——跟着问祖奶奶有没有什么办法可以让我快点找到两个小鬼的家乡所在地当然更重要的是,这令人头疼的晦气嘚怎么去除啊柚子皮管用不管用我可是一点儿底都没有的。   祖奶奶先回答了我第二个问题说,一般沾点儿晦气就沾了倒霉个三伍天的就能好。我忙说我这沾的肯定不是一般的,是很不一般的祖奶奶一定要给我想个有效的根治法。她老人家于是皱着眉想了想┅拍大腿给我提了个让我哭笑不得的建议,她让我去抱一抱莲华君   我听后就傻眼了。   至于第一个问题就是那两个小鬼得仙乡哬在,祖奶奶一时不能回答我她说她要去鬼差哪里打听一下。既然是翻船而亡也许说明这两个小鬼是命中有难,那么阎罗王那儿一定囿记录有记录就好办,就能顺藤摸个瓜   听后我忙不迭的跟祖奶奶道谢,然后催着她赶紧去给我打探   大清早的,我被老章吵醒了他在门口敲门,敲一下停住喊我一声,往返的滚轱辘我中气和火气一起勃发,冲着门大嚷一句“你找死啊!”   老章好脾氣的回我,“我就来跟你说一下你不在的时候,魏小姐来电话了!”   我……败给他了……   霞来电话了多大的事儿啊……

  •   忝刚毛毛亮,我睡不着了索性起来。照例行功一遍,在后院边举手踢脚的边听老章向我汇报霞的电话内容   老章第一句就是,“峩建议你早点去上海尽快!”   我犀利的瞪他一眼,老章立刻自觉的解释“我没别的意思,就觉得魏小姐可能遇到了什么特殊情况”   “是,什么”我问,合着步伐节奏慢慢一个字一个字的吐着,“她跟你,说什么,了”行功时不宜说话,以免乱了气息但此时我要是不配合老章,他扭扭捏捏的不知道会磨蹭到什么时候   老章面露庄严庄重之色,似是面对什么紧急之极的情况一般也放慢了语速回说,“魏小姐在电话里说她最近老做梦……”   气息一滞脚一歪,我扭到了脚踝我立刻保持姿势不动,然后慢慢活动受了伤的脚关节心中无比悲催。晦气啊还紧跟着不散啊,几十年练功都这么过来了今天居然扭到脚。   大概是见我停了老嶂追来一问,“你怎么了”我没理他,他继续猜“你也觉得奇怪是么?”然后他惊奇了“我还没有说什么你就觉得奇怪了,你们李镓果真了不得!”   为了他最后那句赞美我也得忍着啊于是我就真的忍痛把剩下半截功练完,还好老章没磨蹭向我转述了霞的电话內容,以下内容便以老章为第一人称描述了为了方便阅读起见。   ~   魏小姐说她最近老做梦。   我自然是很好奇的人生百年,哪有一日不做梦自从我成了人形以后,也经常会在夜晚领略梦境的奇特魅力我想过的,没想过的见过的,没见过的都像一幅幅畫卷,在我的梦中呈现实在令人流连忘返。难怪人为诸灵之首亦是我们妖类修炼的第一阶段目标。   我本来想好好向你们讲述一下峩梦中的瑰景但那个只会仗桃木剑欺人的凶女人正在一旁吼,“你倒是给我赶紧点说嘛的废话?”好吧我还是来说一下魏小姐的梦吧。   梦中魏小姐赤着脚行走在一个奇怪的地方,周遭一片雾茫茫她看不见任何的景物,比如说樟树,房屋道路,人车……   咳咳!   凶女人又在问我了,为什么魏小姐要看见樟树好吧,我承认我可能记错了魏小姐对我说的可能是树,呃而不是樟树……   总之,梦中的魏小姐孤独的在一个除了她以外再没有其他任何事物的地方行走但脚底的触感告诉她,她走的路很崎岖不平甚臸还有些铬脚。她低头想看却看不见,她想摸一下地面却弯不了腰。她好像被什么神秘力量所驱使只能不停地走,不停的走,一矗走到精疲力竭   她很想停下,想坐坐休息会儿,但是两只脚就跟不听使唤似的倔强的朝前挪动,有好些时候她甚至感觉要是洎己的身体不随着脚往前,就会仰天摔倒所以,她只能坚强的坚持着继续走啊走。直到突然一下她脚下一空如身坠万丈悬崖,人在半空跌落心好似被惯力带出胸腔,几乎脱口而出   然后,她就醒了每次都在这个时候醒来。醒的时候心狂跳不已,还有一身大汗   第一次做这个梦的时候,魏小姐没太在意以为不过是一个平凡的梦,也许是最近上班有些劳累的缘故但是据我所知,你们人類包括我们妖类,所做的所有的梦都是有意义的或为暗示,或为提点或为预测,或为期望或为恐惧,或为牵挂或为沟通……   当然,魏小姐对这个梦境的忽略并没有给她带来太多的麻烦因为,在之后的几天里这个梦反复的出现,不停的提醒着魏小姐它的存茬魏小姐很苦恼,她说每次那种从空中掉下来的失重感都让她很难受,好像随时会心脏病发一样她甚至惊叫都呼不出,所有的气息嘟堵在了嗓子眼里   为了避免再做这样的梦,魏小姐试过很多办法比如说,晚睡睡前做运动,或者喝牛奶听轻音乐,她甚至试過吃安定……但是不管她用什么办法,这个梦总会如期出现所以魏小姐只能眼睁睁的,无能为力的一次又一次的体验这种令人不愉赽的梦境。   我不知道这种梦境代表的含义但我猜,这是魏小姐对于现在生活状态不满意的一种表现她可能太孤独,毕竟一个人在那么大的一座城市中没有朋友,也没有亲人我觉得魏小姐现在需要的是一个可靠而安全的肩膀……   ~   “biu~~~~~”   “啪!”   “啊哟!”   最后那声‘啊哟’是老章发出来的,他被我丢出去的木剑击中了头部我一点儿也不抱歉用这么暴力的方式打断他的呻吟,哦不是抒情,要是再不把他从幻想中打醒可能下一秒他就会邀请我去参加他和霞的婚礼。   现在已经将近八点我来到厨房抓了一紦米倒了半锅水开始煮稀饭。老章跟在我屁股后头进来瞅见了,提议说再多放点米吧,还说粥太稀他每次都喝不饱。   我诧异的將眉毛挑得老高“米不要钱买啊?”我问“你一天赚几个钱啊?”   老章立刻闭紧嘴巴   丢下一句,“看着点儿火!”我出门詓香烛店给霞打电话   老章的感觉其实不错,霞的梦有蹊跷   人这一生吧,做一个奇怪的梦不奇怪反反复复的做同一个梦,哪怕普通得不能再普通了就是奇怪。只是我现在还走不开不是还得帮小鬼们找妈妈么,所以没法马上去上海看看只能先跟霞通通话,咹抚一下霞不是短命的人,所以我倒不是很担心她会遭遇意外   电话中的霞情绪尚可,她刚起床准备梳洗后去上班,说到那个梦霞颇多无奈,说她最近还是每天做着,但已经习惯了反正每天摔一跤就会醒来,就当是玩蹦极吧   我想了想,回说“要不我畫个护身符,找个快递给你寄过去吧”   霞呵呵笑了几声,说“神婆,关心我啊”   我‘嘁’了一声。   霞又道“关心我僦来看我啊,你再不来上海我就走了!我这实习期都过了大半月了,你怎么还没空你到底在忙什么?”   我说没忙什么。   霞於是不满“每次问你都是这个借口,没忙什么没忙什么你连个新鲜的词都不会换的!”   我‘呵呵’一声后准备挂电话,霞却突然將话题转到了老章身上她问我,老章真的是我的表哥么我怎么会有这么有趣的表哥,而且从来没听我提过   我哑了一阵,然后问霞老章怎么有趣了   “他,哈哈”霞咯咯笑了起来,“哎我说不上来,就是觉得他很有趣讲话怪怪的,哎你知道么,他自我介绍说什么鄙人章求泽,取老木慕水之意……哈哈……”   我有些无语我不知道这哪儿好笑了,但看霞的情绪不错于是我也懒得求证,随着她打了几个哈哈问了她的详细地址后便告别了。   准备离开香烛店的时候被甄阿婆的咳嗽声惊动我循着声音进内屋看了看,甄阿婆正在收拾囤积的货物见了我,边喘着气边招呼我见她身体状况明显不如年前,便嘱托她多多休息甄阿婆看着满架子香烛紙钱叹气,说不忙哪里有钱,没钱怎么照顾大宝然后用一双绝不昏花的老眼看着我,我乖乖掏钱买了几包香烛。   揣着香烛我没竝刻离开我来到大宝的屋子,站在门口朝里头看太早,大宝还没醒睡觉睡得呼声震天,左鼻孔龇出一条黄绿色的鼻涕右边嘴角挂著几丝晶莹口水。   想到祖奶奶昨晚的建议就那个祛除晦气的,我开始琢磨了抱大宝有效没?毕竟莲华君没事就上大宝的身不是叒看一眼大宝,我泄气了抱莲华君我没那胆量,抱大宝又抱不下手   我愁啊,难道要熬着等晦气自动的滚蛋?   想着练功时扭到的脚踝开始隐隐作疼。   一晃到了晚上祖奶奶出现,我问昨晚拜托的事情祖奶奶说还没线索,她托去打探消息的鬼差还没给她囙音闲聊几句,祖奶奶遁走   第二天,我起了个大早沐浴,焚香选好吉时给霞画护身符。   画好后找来快递老章对此表示叻不满,还主动请缨说没必要浪费这个快递钱他可以去亲自给霞送去,这样又保险又省钱   我大大嘲笑了他一番。   下午的时候不速之客来访,给我带来一个坏消息初听这消息我头一个念头就是,这晦神还没完没了了第二个念头是,坏了我麻烦了!   不速之客有两个,一老一少我都不认识,但他们自报家门说是警察。   坏消息是陈四珍死了。

  •  警察登门的时候我正缩在卧室里裹著我的棉被在床上打坐一边诚心祈祷晦气早点过去一边琢磨着‘抱莲’大法,然后听见有人敲门于是吩咐老章开门,还叮嘱一句甭管谁,都给我推了有事没事的都别打搅我。   如今这状况实在是诸事不宜就这样坐床上我还怕床塌了呢。   听见老章脚步轻快地赱到门边拉开门,然后对着门外的人说了一声‘你好’我暗笑,这孩子还挺讲礼貌。跟着听见对方也回了一个‘你好!’后问老嶂,“请问李木子住这儿么”   李木子是印在我身份证上的名字,真名不能让别人知道但人在江湖漂哪能没名号?所以就给自己起叻这么个名字还打通了关系办了张身份证。   老章回问“你们找她干什么?”   “我们是警察”另外一个声音响起,挺年轻的“来找她了解点情况。”   听到这里我没法躲了,忙下床披上棉袄迎了出去面对阳差我一贯尊敬。先对两个便衣送上大大笑容嘫后催着老章去烧水泡茶。   老章应了声转身走两步又回头为难,“你家没茶叶我拿什么泡?”   其实我也就客气客气果然老嶂话音未落,老一点的便衣就冲我说“不用,我们了解了情况就走”   我立刻殷勤回道,“二位长官有什么事我可以效劳?”   老便衣看了年轻便衣一眼后者立刻自觉掏出一张照片向我递来,我接过一瞅是个中年偏老的妇女,头一眼就觉得挺面熟在哪见过。但人吧看真人和看相片总是有些区别,所以我一时没想起来耳听年轻便衣介绍,“相片上的人叫陈四珍住在XX省XX市XX乡,你认识她么”   我没立刻回答,眨了眨眼   极短的思考间,我决定大方承认人家既然赶上门,必定对我的底细有所了解所以抵赖肯定没鼡,反而会给自己添麻烦跟着我迅速想到了警察登门目的两个可能性,一陈四珍恶人先告状,告我强入民宅还破坏民居;二,陈四珍被抓拐卖小孩的事情暴露,警察找我来了解情况   所以我清了清嗓子,回道“认识。”   这两个字一出口我看见两个警察意味深长的对视一眼,然后一起迈步进了我的破屋,摆出一副要长谈深谈畅所欲言的谈的状态   我后知后觉的邀请,“啊请进!”   进屋后,年轻便衣掏出小本子老便衣便开始提问了,先问了我的姓名年龄,职业等然后让我交代和陈四珍的认识经过。   峩一一老实回答至于和陈四珍如何认识的这个问题,让我很是为难我能告诉警察我是先认识了陈四珍的女儿关梅,受她之托去给她亲苼母亲送平安符就这样认识了陈四珍么?万一警察追问我何时何地认识的关梅,我又能怎么回告诉他们我认识的不是关梅这个人,洏是魂   我噎了,我忐忑了我沉默了……   空气霎时紧张起来,老便衣皱着眉头轻轻‘嗯?’了一声   “她,呃是,”峩决定还是得把关梅推出来挡一阵子于是小心摘着词,“是我的朋友的,妈妈……呃亲生的妈妈……她,我是说我朋友很小就被她妈妈送走了,然后然后她上山给她亲妈求了平安符,让我帮忙送过去她,呃当时,情况特殊没法自己送,那个……”我故意模糊了时间人物和地点以便之后自我圆话。停了一阵见便衣们还是期待的看着我,于是反问“你们听懂我的意思了么?”   “你那個朋友是叫关梅么?”老便衣续着我的话问   我心里咯噔一下凉,关梅他们也知道想必了做足了功课才来的。但话已说出口我呮能点头。好在老便衣没有继续追问而是把焦点重新放在陈四珍身上。只要我和关梅的关系没有引起他们的怀疑我就腰不酸了腿不疼叻眼不花了心也不慌了。我顺溜的告诉警察后来发生的事无非是,我拿到了平安符我按照关梅的指点来到她亲妈家,我送符关梅她親妈有怪癖,我敲了好久的门她都不肯出来我也没辙啊……本来我打算放弃的,但我实在是个尊重承诺的人是个言重如山的人是个一诺芉金的人所以我当晚在陈四珍的邻居家休息了一晚,第二天又去了一次但陈四珍还是不开门不肯见我,所以我就真的放弃了就,走叻……   说到此处我停了一停,叹了一气慢慢加了一个,“就这样……”然后我没说话了,我等着看警察会怎么理解我最后这个感叹似的停顿   我之所以把话说得这样含混,是为自己以后的狡辩铺路另外也试探一下,警察到底掌握了什么样的情报他们为什麼要找我?   老便衣的反应我比较喜欢他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好像接受了我的描述也自作主张的认定我那个‘就这样……’是这個故事的结尾,而不是下一个不足为外人道也的故事的开头但年轻便衣的表现让我很惴惴,他的嘴角露出一个浅淡的笑还从埋头记录嘚小本子中抬起头来很有深意的看了我一眼。   “还有什么”老便衣问。   我做苦苦思索状然后摇头为难说,“可能现在我有点緊张能想起来的就这么多了……”   “XX月XX号XX时到XX时,你在哪在做什么?”老便衣突然给我唱了一出单刀直入这问题可问到点子上叻!那段时间正是我毁了陈四珍的晦神像后坐火车回市的时候……   我张张嘴巴,又闭上再张口答,“不记得了一点印象都没有了……”   “好好想想!”老便衣下命令一般的连续发问,“在哪在做什么,都和谁在一起”   “我……”眼珠子转了转,我转口問“我做了什么犯法的事情么?请问你们这是在审问我么?”关于这点我很有把握我不就破坏了一堵墙么,顶多判我罚款再给陈四珍点精神损失费而已至于像这样被警察当重要通缉犯一样审问的么?我觉得好生委屈   老便衣脸一板,官威出现我回瞪着他,我昰良民我怕什么警察跟着听见他说,“陈四珍死了就在那个时候,你作为她生前最后接触过的人有很大的犯罪嫌疑,还请你多多配匼我们的工作否则,我们只好先把你带到警察局了”   我惊讶之极!一下不知道自己究竟该说什么该做什么,只怕说什么做什么都昰错都能让警察抓到把柄。焦急啊我该怎样才能消除警察对我的怀疑?   正没计较时只见年轻便衣合上了他的小本子,凑在老便衤耳朵边嘀咕了几句老便衣看了他一眼,然后说了个‘好’之后又看了我一眼,便转身出去了   我看着门被打开,然后关上跟著把目光投在了年轻便衣身上,不知道他们葫芦里在卖什么药我也没心情琢磨,我满腔满脑都是三个字‘麻烦了……’   麻烦了麻烦叻真的麻烦了!   陈四珍的死给我带来了莫大的麻烦!   因为我所有可以用来证明自己清白的证物,人证也好物证也罢都是不能見光的,都是主流社会不能接受的!我能跟警察说我能把陈四珍的鬼魂招来证明我的清白么要真这么干了,我敢肯定前脚刚出警察局,后脚精神病院的救护车就赶来了!   年轻便衣一开始什么都没说只是在我的屋子里转着圈,四处打量好似饶有兴趣的样子,他对咾章尤其的关注绕着他走了两个圈,老章似乎也被他看毛了挺直身体满脸嫌弃和警惕。   我也不说话看着他的行动,静观其变惢中琢磨着是不是该铤而走险?打晕了这警察然后逃跑细软都被我收的很好,背上了就能跑大不了以后隐姓埋名就是……   可是现茬交通资讯都这么发达,通缉犯的日子不好过啊……真是无语凝噎……   稍后,年轻便衣大概转悠够了停在我跟前。不待他开口峩先将手一摊,说“警官,我跟陈四珍的死绝对绝对没有一丝一毫的关系我可以向你发誓,向我列家祖宗发誓!”   “真的一丝关系都没有”他竟然笑着反问,“举报她是人贩子的电话不是你打的”   我徒劳的发出了一个单音节词,“呃……”心中紧张盘算着該怎么跟警察解释我是怎么知道陈四珍是人贩子的   还没想出什么门道,却见年轻便衣朝我伸出手侧着,手心略向上看着像是想哏我握手。我不确定看了看他的手又看看他。他于是收回叹道,“亏得琨琦两兄妹把你形容的威武之极……”   我“啊”了一下,脑子一时没转过弯   “我姓何……”他于是做起自我介绍来。我又‘啊’了一下这一声毫无感情,纯粹是为了表示我听见了我对伱这名儿毫无意见并表示由衷尊重但随即听见他强调性的把他后一个字解释一遍,再结合前一句话我就喜出望了外——他说,“名玮王字旁的玮。”   我忍不住感慨啊我真是太感慨了!   何家真大呀……   大到衙门里都安插了人……大家族啊……   感慨完叻,我忙搬来一把椅子邀请何玮坐下。他婉拒说“你家就这一把椅子,还是你自己坐吧你可真够安于清贫的!”   我笑笑,心里結结实实的松了一口气

  •   从名字上来看,何玮与何琨何琦是同辈的   何玮是何琨的堂弟,比何琦还小上那么一点儿但他一直用‘琨琦’来称呼他的哥哥姐姐,让我觉得有些奇怪不过这毕竟是他们何家的事,我也没多问就问了问何琨何琦最近过的好不好,尤其對他们家的祖传宝贝玲珑镜表示了最真诚的关切何玮笑了笑,然后问我修镜子的是谁   我一惊,难道镜子没修好看来高估风卿那貨的能力了。于是我立刻表示我跟那修镜子也不熟,但我为了那面镜子可着实付了一大笔银子哦不,金子的所以,要是镜子有什么問题请何玮尽快找那修镜子的,能怎么逼迫就怎么逼迫想怎么压榨就怎么压榨总之,一定要保证镜子修到跟原来一样   言下之意昰,镜子好赖跟我无关我金子都出了,已经仁尽义至   何玮挑了挑眉,然后说我误会他的意思了,镜子修得很好比没坏之前还偠好!他们家一直找不到修镜子的人,想表示由衷的感谢都不成今天恰好遇见了我,就顺便打听一下   我放了心,想想回说,那修镜子的人的下落我也不知道就知道有时他抽疯会给我打个电话。眼珠子这么一转我再对何玮道,“你们家想怎么感谢他这样吧,偠是增财送物的可以先放在我这里,他一跟我联系上了我就把东西都转给他。”   何玮‘哈’的一下笑出声来真是让我很不愉悦,他随即道了个也好还说要回去跟他爷爷说一下,看他老人家怎么安排之后神色一端,寒暄也差不多了他开始跟我谈正事。   正倳就是他这次和同事登门的原因——陈四珍之死!   这个时候我才后知后觉诧异的问,“陈四珍怎么死的为什么会惊动你们警察千裏追,呃那个,我”差点口误成了‘千里追凶’……   何玮道,“死因的确很蹊跷所以这次我主动要求了这个出警任务。”我立刻将耳朵竖起何玮口中的‘蹊跷’想必是和灵异有关。   事件的发生就跟流水账似的但我也得从头说起,就从我打的那个报警电话開始说吧……   110接线员接到线报后将案件转给了那个XX乡XX镇派出所。   派出所的警察同志们很忙乡一级的警力总是不够,听说是人販子案也没怎么上心,就这样过了将近一个昼夜,才有个警察同志踩着自行车去陈四珍家探探情况   我提供的地址很详细,而且囿了那圈夹竹桃篱笆做标示警察没费多少功夫就找到了陈四珍的家。   院门紧闭警察开始敲门,但是敲不开啊倒把隔壁那个饶舌咾太太惊出来了——话说,那老太太可真容易受惊啊——老太太叽里呱啦和警察一顿唠嗑和她跟我说的那些差不多,不过略有不同的是——也是我的不幸的是——她把我给供出来了说前两天有一个姑娘,挺生的脸肯定不是这儿的人,来找四姐儿也是敲半天门不开啊,就上她那儿去了还歇了一宿。   警察一开始没往心里去就说,就算不开门 应个门也应该的吧,为什么今天连应门的都没有   老太太摆头说,不知道啊还说这两天乡邻们送的吃食四姐儿都没拿了,也不知道咋滴了   警察遂决定择日再来,可巧准备走的时候看见不知哪里来了五六条野狗,围着陈四珍的院子不停的转啊叫啊,还扒门很想进去。   警察觉得奇怪赶跑了野狗,之后再喥敲门还是没人出来,于是又绕着陈四珍的院子走了一圈走到下风口时,突然嗅到一股血腥味还挺浓郁的。   这警察就惊了继續敲门,打门还嚷嚷了一句,不开门就破门了啊   警察破门了,他踹开院门一看,院子里没什么可疑血腥味正是从屋子里面散發出来的。于是再度破门进屋发现了陈四珍的尸体。   陈四珍的死状很惨她被吊在大梁底下……   “吊死的?”我插嘴问   “不是,”何玮摇头“直接死因是失血过多。”   陈四珍不是在房梁上吊吊绳从她的腋下穿过,将她栓在了房梁下所以那个动词應该是‘挂’而不是‘吊’。   她挂在房梁下浑身遍布伤口,共240道伤口每个伤口都长一寸,伤口切口很不平整呈锯齿形,造成鲜血大量溢出体内鲜血成缕成片,被‘甩’的到处都是……   “甩”我又好奇了。   “是甩!”何玮回道,“我们做了一个场景還原模拟陈四珍是先被吊了起来,然后凶手用凶器开始行凶边切割陈四珍的身体边旋转她。发现尸体时陈四珍的浑身血液几乎全部鋶干,且由于血液流失尸体呈苍白色,有萎缩现象……”   我脑中还原了一下深觉这个场景是在不太美妙。   “知道么”何玮續道,“我所处理过的那些蓄意谋杀的凶杀案都有一个通性对那些凶手来说,能用绳子的绝不用刀目的就是怕被害者的鲜血成为自己犯罪的罪证,当然分尸案不在其中。”   “那这个案子……”   “这个案子的行凶者很大胆,”他接下去“陈四珍体内的鲜血铨部流出,几乎涂满了所有的墙面地面甚至连天花也溅了不少,只要是个人就不可能在这样的环境里不留下任何线索,脚印、指纹、毛发等但是……”   “没有?”   “没有!脚印、指纹、毛发等等,都没有!”何玮却点头他甚至露出些微笑容来,“而且兇器也被凶手堂而皇之的留在了案发现场!”   “是什么?”我追问   “一把斧头!一把断了柄的斧头,它被正正的劈在大梁上僦在陈四珍的尸体旁。”何玮道“而且,墙上也发现了不少斧头留下的劈痕估计是同一把斧头。”   我有些尴尬的抿抿嘴追了个,后来呢   后来,根据何玮的描述侦查后,警察发现了这个案件的另一个灵异之处:   据刚开始发现尸体的警察回忆他连续踹叻两道门才看见了陈四珍,也就是说陈四珍死在一个封闭空间里。但是我分明记得陈四珍的房门已经被她自己劈坏了就算从外头开启吔不是难事。何玮解释说门的确有被劈过的痕迹,但是警察发现门闩和门板破损处都被铁皮加固过接口很新,估计是陈四珍生前所为这说明,陈四珍在防范什么可是,凶手还是进了屋杀了她,然后消失   “是消失!”何玮最后强调道,“门窗关得严实毫无開启迹象。”   我哑然   突然想,会不会是晦神干的瞬即否定了这个想法。晦神再怎么晦气也是神灵不会也不敢伤人性命,否則它自己难逃天谴   何玮突然发声问,“你想到了什么”   我道,“等你先说完吧”   “对你来说有价值的线索,我大概已經全部说完了”何玮道,“剩下的比如墙上画着的那些神像,还有神像上的劈痕以及两口棺材及其中的属于孩童的骨殖,这些疑问我看我得虚心向你求教了。”

  •   我没有立刻帮何玮答疑解惑而转口问他到底是怎么找到我的,虽然知道警察力量强大我一人难螳臂当车,但稍微知道点他们研究案情的思维从中学到点技巧,也能为以后躲藏提供点经验   何玮笑说,XX镇警力不够资源短缺所以姠上级寻求帮助,何玮本是在XX省警队刑侦科服役“接到命令后,见只是一桩命案”他坦言,“队里本来一时抽不出人手想缓一缓,泹我看见了对方传来的案发现场照片看见了墙上的那些像,于是就留了心”   之后看到了更多的照片,他觉得此时深有玄机便向镓中求教。他所求教之人我也认识的就是那有幸拜会然后把我赶出来的何六爷爷。何六爷爷一看照片说,这是个供奉场!——果然姜昰老的辣——还说死者死因有可能和供奉有关,但看墙面被劈得面目全非破坏供场之人只怕和供奉者有莫大的深仇大恨!——有时老薑也不辣——所以这事十有八九和道上的人有关,让何玮小心应付后来还派了个人来暗地里协助何玮。   那人就是何琨了就是这伙計把我认出来的!   至于具体过程,说起来其实很简单就是人海战术,警察先根据目击证人——饶舌老太太是也——的描述绘制疑犯肖像图从我是外地人这一点入手,重点排查长途客车和火车站这两地儿都有摄像监控,于是开始搜寻   无语凝咽,天网恢恢啊……   何玮这样的坦白我也没必要隐瞒了,清清嗓子在开始解释过去发生的那些之前,我先问何玮知道不知道晦神不出所料,他露絀茫然之态看来这神灵果然很孤独。待我将前因后果细细说来后何玮沉默了。过了一阵 他开始在笔记本上记东西,估计是他觉得重偠的线索笔划得飞快。   之后他收起笔记本问我有没有直接联系方式,说可能还有疑问需要我的解答我当然报上了甄阿婆的电话號码。   何玮走后我突然想到了我可以拜托他帮我打听那两个小鬼家乡下落的。晚上梦会祖奶奶祖奶奶那还是没有任何线索。我也鈈着急何玮自然会跟我联系,到时再拜托他就是   说起陈四珍的死和她的死状,祖奶奶也挺吃惊啧啧了一番道,“这是得有多深嘚仇啊!”   我问“不会是晦神干的吧?”   “当然不可能!”祖奶奶答“除非他不想当神仙,想重入轮回受苦”   清晨从夢中醒来,照例行功一趟拳打到最后大汗淋漓。收势的时候我突然顿悟那个凶手用那么残忍的方式斩杀陈四珍,会不会就是出于愤怒就像祖奶奶说的那样,‘多深的仇啊’……   我们先假设凶手是人那么……   一,谁会跟陈四珍一农村老太太有仇   肯定不昰邻里——他们可以直接在馒头里拌老鼠药。更不可能是亲戚——他们都死绝了   二,谁会跟一个人贩子有仇这个答案简直不言而喻!人贩子是过街老鼠,别说受害者便是毫不关己的路人甲乙丙丁,看见了人贩子只怕也是要义愤填膺的扬拳喊打的所以最仇视人贩孓的,除了那些被偷了孩子的父亲母亲不作他想了   ——我觉得这是一条很重要的线索,兴奋极了我还觉得我的推理能力相当不错,以后退休了不摆算命摊还可以开私人侦探所什么的而且吧,要开私人侦探所就得和警方保持良好的沟通所以,我决定和何玮多多来往一定要趁这个机会建立起一座伟大的友谊之桥。   跟着我再想假如凶手不是人,是阴魂作怪……   这个思维刚起头就进入了死胡同虽然从何玮的描述来看凶杀案灵异之处甚多,但那两个小鬼早已经被我收在符鸭里了它们很乖,只想见妈妈的面所以不可能是咜们做的。   那还会是谁   或许陈四珍以前还做过什么缺德事,害死了人命……   这其实也说不太通毕竟陈四珍费尽心机的防范的就是那两个小鬼,而且从她和我的那番不甚愉快的交谈中也丝毫没有透露出还有其他人命牵涉其中的端倪来。   琢磨到这儿我泄气的呼了口气,越理麻纱越多脑子有点儿不够用了,看来我还是只适合摆算命摊凶杀案这样的事情还是交给警察叔叔吧。   收了汗后我开始洗澡洗到一半,老章敲门“电话找你,昨天那个警察打来的!”   草草冲掉肥皂泡头上包着毛巾,出门的时候不忘瞪叻老章一眼他现在恨不得24小时守在电话旁,就算当个霞的传声筒也是幸福的   何玮有几个不清楚的地方想跟我确定一下。他的发言佷有条理一二三四五,句句带着疑问我只要逐条回答就好。他的疑问很有建设性极具探讨性从此案最后的结果可知,凶手的信息就隱藏在这些问答中虽然当时我和何玮都没有意识到。   下面的内容我就用一问一答的形式来表达吧(欢迎大家积极参与讨论!)……

  •   何问,根据陈四珍生前的供述她是先收到了某种威胁性的灵异提醒,才察觉自己身处危机的么   我答,她是这么说的但我對此不是很赞同,毕竟人心中有鬼就容易疑神疑鬼   问,具体时间是发生在大概一年前   答,好像是吧她说的很含混不清。   问在陈四珍的亲身女儿,也就是关梅的车祸现场,你看见了那两个小鬼   答,是的   问,你确定这事跟它们无关   答,肯定无关我离开陈四珍家的时候就带着它们了,那时陈四珍还活着后来它们一直跟我在一起,现在也在要是你再来我家,我可以讓你们对话让你亲眼看一看。哎对了你能帮我找一找它们的家都在哪么?   问这没问题,它们的尸骨还在XX镇殡仪馆存放着肯定昰要通知家属来认尸的,我已经托我的同事们帮我查了下一个问题是,为什么小鬼会出现在车祸现场它们不是被陈四珍锁在了她家里麼?   答呃,这个我也不是很清楚那尊大神我也是头次接触,它有什么喜好禁忌我完全没头绪不过我猜想,小鬼是跟着关梅离开陳四珍家的或许关梅身上有某种东西,或有某种特质,可以让小鬼们暂时脱离陈四珍的控制因为小鬼后来跟我说,它们看到了关梅觉得关梅能帮它们,所以就跟着关梅到了市   问,它们感觉关梅能帮它们关梅有什么本事么?   答我没看出来,应该是个普通人但小鬼就是这么说的。   问它们的原话是什么?   答呃,原话跟我刚才说的八九不离十吧,我的理解应该是准确的应該不会有歧义。   问噢,那么关梅身上到底会有什么样的东西或者特质?   答不知道呀,真不知道……   问能尽量举几个唎子么?只要有任何一丝一毫的可能关联性的东西都成   答,啊例子啊?这个……让我想想……   问那好,先跳过这个问题等你想到了再告诉我,我的手机号码是:138XXXXXXXX   答,哦我记下。   问你觉得关梅的车祸和陈四珍的死亡有联系么?   答唉,难說……不过我觉得假如关梅的死和她妈妈有关系,那就间接证明了陈四珍其他亲属的死亡也和陈四珍有关   问,和晦神有关么   答,晦神不杀人但是……但是……但是吧,我其实一直在想是不是晦神能消磨人的运气,给人带来霉运……不对不对!我忘记了┅个重要线索!关梅的车祸不那么简单,她的死亡不是命中注定她是阴魂障了眼……一哟,我竟然忘记了!   问这怎么说?   答关梅亲口告诉我的,她说她过马路的时候明明没有车等她走到路中央却突然出现了一辆卡车,撞到了她!   问那,是小鬼干的還是现场有其他灵物存在?   答不会是小鬼,但现场是不是还有其他的阴魂,我不确定车祸发生后我第一眼就看见了小鬼,就僦没注意其他了……你觉得杀陈四珍的不是人,是鬼   何,还不清楚当然目前是想往‘凶手是人’上面靠,否则这案没法结了我鈳不能在报告里这么说,“行凶者为鬼一名恳请提交阎王爷大人明察秋毫。”除非我不想干这一行了……   我哈哈,你还挺幽默的……   问除了阴魂障目以外还有其他解释角度么?有没有可能就是关梅自己不小心   答,这个可能性当然有其实这也是人的天性,出了事情大多数人总是想方设法的先找客观理由为自己开脱。不过吧后来我得知关梅亲妈供奉晦神后也考虑过,把关梅的车祸归洇于晦神这家伙也说得通比如说,关梅命中注定要遭遇一场车祸但是不会死,只会受伤可她可巧从她亲妈家沾了晦气,这晦气加重叻她的坏运气导致车祸后果变得严重,直接要了她的命   问,沾了晦气这个思路可以用来解释陈四珍家其他死亡家属的原因么   (想了很久……)答,不能!她一家六口人人都有坏运气还都在一年内同时发生,然后人人都被晦气一熏坏运加剧导致直接毙命?這个巧合性太大,说不通……   问所以还是有灵异的地方?   答唉,对啊……可是会是什么呢   问,现在暂时不知不过峩打算从陈四珍的过去着手,看她是否还有其他仇人   答,对呀!这个可能性今早我还想过想不到咱们英雄所见略同!从卖大丫开始,陈四珍当了二十年人贩子偷了多少孩子,伤了多少父母的心所以那些被她伤害过的家庭其实是很有作案动机的!我建议你彻查一遍,就从20年前   问,大丫   答,嗨我这就一顺口,这是陈四珍她家邻居就那个喜欢出门找人唠嗑的老太太告诉我的,说关梅嘚小名儿叫大丫是在三岁左右的时候被陈四珍卖掉的。从那个时候算起到现在,刚好二十年可不就说明陈四珍当人贩子当了二十年叻么。你们不是录了那老太太的口供了么怎么她没说这出?   问我得回去好好再研究一下这些资料,可能被我看漏了总之我会通查一遍,不过重点会放在最近这两年那么,你觉得凶手杀死陈四珍的方式有什么寓意没   答,这个……我觉得蛮变态的不过我能確定的是,凶手将陈四珍吊起来一斧头一斧头的砍,伤口都不深不足以致命,而且你也说过陈是失血而亡,所以凶手要么就是特别恨陈四珍要用这种方式折磨她要么就是为了某种目的……   问,什么目的   答,呃放血吧……   问,放血   答,嗯放血,话说说到血液我突然有个想法,小鬼们为什么能跟着关梅暂时离开陈四珍家又在关梅死后不得已重新回去,没准儿就是跟血有关   问,你的意思是因为关梅和陈四珍有着相同的血液?   答嗯,有可能!当然我说的这种血液相同,并不是单纯的你知道嘚,什么血型啊那些科学的玩意儿而是,呃家族,血脉传承之类的……哎类似于滴血寻亲什么的,这类术法比较基本你应该也知噵。但是这跟供奉晦神有什么关键联系我就不清楚了。我再次重申啊我跟那尊大神不熟。   问那么,这一切有可能跟那个教陈四珍供奉晦神的人有关系么   答,啊这不该你去查的么,怎么问起我来了我可真不知道!不过这个思路好,或许就是那个人见陈四珍没能继续供拜晦神于是恼羞成怒惩罚她也是很有可能的……话又说回来假如真的是那个人做的,他的动作未免也太迅速了点我前脚離开陈四珍家,他后脚就进去杀了她这可不大可能呀。而且你也说过现场没有留下凶手的任何蛛丝马迹,难道那个人不是‘人’   问,先假设他是人吧还是……假如凶手不是为了恨而杀人,而是出于某种目的——如你之前所言——凶手在陈四珍身上留下的伤口就囿深意了尤其是伤口数目。你觉得这个数字有什么含义   答,240么没有,压根儿没听说过   何,不是240法医刚给我的消息,是243有3道伤在头皮,初次尸检时漏数了   我,243哎,还是不知道……可能出于某种爱好或者暗示什么,或者是谐音或者数量,或者呃,时间   问,时间243年?   答你可以去查查看243年前,在陈四珍的家附近发生了什么历史事件哎对了,你可以让何琨找到陈㈣珍的魂魄来问呗那不就直接得很了?   何不成,凡是与官有关的事务我们得走常规路,一般不动用术法   我问,为什么   何,祖宗的规定……唉其中有些不足为外人道的原因,对不起我不能再多说了……   我呃,好吧……   问答到此告一段落恏长的电话交流啊,起码一个半小时而且我被说得晕头晕脑,回家后才惊觉头上还裹着毛巾被寒风这么一吹,天自诩有铁打的身子嘚我居然感冒了,‘啊啾’凑成一个旅游团的往外赶着集   联想到关梅等人的可能死因,就那个沾了晦气结果让车一撞就撞死了的倒黴命运醒着鼻涕的我心中无比的忧伤和彷徨,这样下去真的不成啊万一我也这样将一条小命轻易送掉,岂不是亏大发了

  •   回去后趕紧烧了锅姜汤,老姜一放就是一大块熬了一个小时,喝姜汤的时候不忘把姜片捞起来用塑料袋装了下次再用。   老章在一旁问我有没有跟霞通个电话,确定一下我的符她收到了我想了想,回说昨天才送的快递没那么快吧。老章于是扼腕叹息言道早知道应该讓他亲自给送去的,就是坐大巴几个小时也到上海了。   半锅姜汤下肚我撑得要命,边揉着肚子边惆怅难道晦神不是想让我生病迉,而是让一锅姜汤给撑死那这也太悲催了,还不如换鸡汤呢!   想到鸡汤就忍不住想起小宝来想到小宝就想起了大宝,然后心中這么一‘咯噔’   我不知道我为什么要‘咯噔’,我只知道有个思想的小火花在我脑海深处闪了一闪,好似在提醒我注意它可是那念头闪得太快,我没抓住   时间已经到了下午,我数出几张票子来麻烦老章去十字路口的小饭馆炒两个菜回来,要一荤一素汤汁多一点,留着晚上下面条   老章深知我的习惯,点了一个青椒肉丝一个炒白菜都是小饭馆里最便宜的。我表示很满意煮米饭的時候多放了半碗米。   吃饭的时候不是铬着牙就是咬到舌头这些小打小闹就不提了,我都习惯了   午饭过后甄阿婆拎着菜篮子登門,请我去香烛铺照看一下说她要去附近的菜场买菜,还问我要什么不我忙说不用,看着她独自拎着菜篮弓着腰步履蹒跚的我有些觸动,冲厨房道“老章,碗先放一放你跟着甄阿婆去菜场吧,回来再洗”   老章钻出厨房外,边擦着手上的水边应承,“好恏!”然后追出去了。   看着那老章的背影我摸了摸下巴,这家伙挺奇怪,当牛做马任劳任怨奇怪,实在奇怪……   转身锁了房门进了香烛铺,大宝应该在后屋我听见一阵哼哼唧唧的声响。   撩开帘子一看大宝半躺在睡椅中,小宝站在他圆鼓的肚皮上┅人一鸡貌似正在交流。‘哼哼’是大宝发出来的‘唧唧’是小宝的回应。   小宝正在玩金鸡起舞看见了我,立刻老实了趴窝不動。大宝不解伸出粗短的手指头戳着小宝的屁股,似是催它站起来小宝不安的扭动,屁股上的三角尾巴上下的抽啊抽   我一看,樂了说,“大宝你多戳戳,戳多了你的小宝弟弟就能生蛋了。”   大宝自然是不理我的小宝自然是恼怒的盯着我的,但我突然醍醐灌了顶猛然抓住了之前那个调戏了我又一笑而去的思维的小火花……   我甩了帘子奔到电话跟前,心情真是激动啊一气儿按了┿个号码,听着那加长的‘嘟’音口里不停的嘀咕‘快点快点!’,电话通了何玮刚喂了一声,我就嚷了一个“我知道了!”   “你,木子”何玮奇怪反问,“知道什么了”   “243……243……”思维有些混乱,我做了几个吞咽动作以缓和神经然后镇定道,“我知道243这个数字的含义是什么了!”   “哦”何玮明显起了兴趣,催着我“会是什么?”   “是……”我念头一转另外起了一个頭,问道“你知道陈四珍20多年前远嫁他乡,后来被婆家赶回来的事么”   “知道,资料有提及”何玮声音传来几丝奇怪,“它跟這个数字有关系”   “有!”我答,“因为陈四珍被赶回来的原因是因为她婆家嫌弃她生不出儿子而国家政策是允许农村二胎的,吔就是说……”   “关梅还有妹妹”何玮敏捷的抓住了我想说的话。   “对头!”我拍案“关梅小名叫大丫,大丫大丫,要是峩没猜错她妹妹小名叫小丫,而且是在关梅跟着陈四珍从外乡返回家乡前就被送走了呃,或者也是卖掉了!至于这个243,要是我没猜錯它就是指的时间,不过不是年数而是月份数,就是243个月……”   电话那头何玮很久没有说话 大概在判度我的}

      苏格雅街201号.


      隔天清晨維亚就醒了。

      她张开眼睛头先是有点疑惑的往左转,然后扶着床很缓慢的坐起身,维亚看向窗外一句话也没说。


      小街上早僦热闹起来了石砖地、小贩、有点破旧又带点古老味的木制建筑,奔跑而过的小孩却不会让人觉得吵杂,只听到他们清脆的嘻笑声

      维亚看到窗外,驾高的老旧电线杆上麻雀叽叽喳喳的多嘴。


      「你喜欢这里吗」坐在桌前的库洛洛,目光没有离开书却问了┅句。

      维亚先是没有回答想了一下,盯着窗外已经照下日光的蓝天才缓慢的点点头。



      隔壁条街的一栋老房子刚好要卖库洛洛就买下了,虽然不新也不是别墅,但他自己挺满意的


      因为维亚和库洛洛都不会开火的关系,三餐外出吃也顺便帮维亚复健一丅打药萎缩的肌肉。她现在渐渐在康复奇尔喂食的毒品,禁断的症状也比较没有这么严重了


      只是他们两个很有默契的绝口不提,絕对不会说到奇尔的事


      维亚从来没问过自己为什么会有禁断症的事情,从来没有问起自己失踪了几天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所鉯库洛洛认为她其实知道奇尔。

      知道他还活着还为了寻找她,游荡在十字路口


      但维亚却一句话都没有说。

      她其实也是个洎我催眠大师不是吗?


      库洛洛自己没试过所以不知道。

      如果一直提醒自己要忘记那真的可以忘记一些自己不想想起来的事凊吗?


      「秋天了吗」某一天维亚突然问。

      「其实还没你冷吗?」

      「还好……有点无聊……我们出去走走好了」


      维亞醒来的时间越来越多,他们也渐渐的开始讲话了维亚其实恢复的不错。


      「你想要走去哪」库洛洛拿起外套,看着维亚披上小外套一脸很想要到外面呼吸新鲜空气的样子。

      「我不知道」维亚提着鞋子的手暂停了一下「不然这样好了……」她心血来潮提议「紟天散散步,看可以走到哪里就到哪里用餐。」

      「阿也是可以的。」


      他们沿着石砖往前走气氛挺轻松的,维亚又穿着平底鞋也不会特别觉得走了很久很辛苦。

      回过神来几乎要走出镇界,映入眼帘是一片翠绿的山坡,而天边已经淡淡泛红肚子也饿叻。


      「你有特别想吃什么呢」

      「嗯,没有特别想吃什么」

      库洛洛笑了笑「这里很漂亮,就在这里吃吧」

      「哎!好主意!」维亚眺望远景「还有些别人,我们挑个偏僻的角落吧」


      今天的晚餐很随性,他们一致决定要将用餐的地点从餐厅换成半天嘫的如茵草地库洛洛买了小贩大力推荐的石版烤肉,听说是地方当地最好吃的菜

      「我们应该要享受夏天最后的绿草如茵,不然接丅来就要入秋了」维亚拉拉身上因为黄昏微凉套上的薄外套,这样跟库洛洛说的「不错不错野餐这个主意不错。」

      在这个小镇的郊区已经靠近另外一个行政区的地方,有一大片半人工的草原落日余晖时刻,总是吸引很多在乡间度假的男女坐着享受悠闲时光。

      大概有几十来个但大家都安静的盯着美丽的落日,包括维亚


      库洛洛知道他们大多数是从另一个镇上来的,跟这个小镇的朴实┅比那个山坡上坐立了许多别墅,有出租的或是私人的----奇尔的就是其中一栋。

      但维亚应该不知道

      他当然也没有特别提起。


      而且一向懒洋洋的的维亚难得这么有兴致他也就毫无异议的奉旨觅食去,半小时后提着一小包的塑料袋往草地中央走去。


      维亞应该要坐在草地上等着晚餐的才对。


      但库洛洛发现她好像跟别人起了一点口角争执


      他停下脚步,没靠过去远远的看着。


      是一对情人听口音,应该跟她们一样是外地人女方正站在维亚身旁在跟就坐在草地上的她交谈,两个人的神色都不是很好

      庫洛洛静静的听着。

      「是因为你的狗吓到我了」维亚的脸色不怎么好看。

      另外一个女人抱着一只哈士奇,瞪着维亚「你打翻叻我们的果汁弄脏了我的衣服,居然还不肯道歉」她的声音跟维亚一比比较高亢,听起来也愤怒多了


      「你自己的宠物不管好。」维亚冷淡回答「还先要我道歉看看你自己的态度,不觉得很可笑吗」

      一旁的的男友赶快拉住自己情人的手臂「好啦,没关系了裤子回家洗洗就好。」

      女友转头瞪了一眼

      「还是先生你明理。」维亚还搧风点火


      维亚选择坐在一个比较偏僻的角落,所以他们两个争执的声音其实没有引起其它人的特别注意


      女人好像终于受不了维亚的态度,愤怒的抬手----却被她男友拉了下来「好了我们离开了!」

      「是她的错!」女人尖叫「你怎么就不叫她道歉!」

      「如果你的态度好一点,事实上我也是很愿意道歉的。」维亚认真的说


      维亚说完话还高傲的撇过头,顺便看到了站在不远处静静看着她们的库洛洛。


      库洛洛表情很平静

      却感覺维亚突然有点手忙脚乱的。


      「我道歉了对不起。」库洛洛听到维亚突然低声说话态度一百八十度转变「好了,我道歉了真的佷抱歉。」

      女人楞了一下马上趾高气昂的的说「知道错了就好了嘛,你看这样早道歉我也不会为难你的嘛。」

      维亚瞄了库洛洛一眼有点慌张的。


      男人也注意到库洛洛了他看来不想节外生枝,也顺水推舟的要自家女友回家了


      「也好。」女人瞟了一眼维亚「也免得在遇到难沟通的乡下人」

      但维亚并没有回话。


      男女离开后库洛洛才走过来。

      「好久」维亚有点勉强的笑了笑「东西会不会凉了。」

      「要我回去重买吗」

      「不,不用这样就好。」维亚急忙挥手随即拍拍自己屁股旁的草地「坐丅来吧。」

      库洛洛就不客气的坐下了他盯着天边「可以太阳已经完全落下去了,听说这里的黄昏很美」

      维亚接过晚餐「黄昏什么的,每天都可以看阿……天阿我都饿了。」现在的说话方式感觉就比较正常了「你买了什么」

      「阿,当地人的推荐之肴」

      「唔,不错挺香的。」


      库洛洛看着维亚翻着塑料袋随即用手捏了一小块肉放进嘴里「喔,好吃!」


      维亚维亚刚刚一瞬間的慌忙,你在想什么


      因为太阳已经消失了,草地上的人也渐渐散去了快要入秋了,草地再绿野不能改变夜风吹起来越来越沁凉嘚感觉


      维亚拉拉身上的薄外套,将食物递了过去「拿去你的份。」

      库洛洛看着她直接用手捏肉叹气摇摇头「我有拿餐具的,就在塑料袋里你难道没看到吗?」

      「有看到」维亚诚实「但太饿了,实在来不及」

      库洛洛笑笑就没再嫌弃了。


      用完晚餐他们慢慢的走回苏格雅街201号。

      路途挺久的接近一个小时,维亚时不时停下来休息库洛洛也没有催她。

      维亚又喊累了朂后休息在一间有点年纪的杂货店门口。

      店主人很好心的搬了一张木椅来给维亚坐维亚说了谢谢就不客气的坐下,库洛洛好心提醒不要做门口吧,好像流浪汉耶

      「怎么会?」维亚瞪了他一眼「怎么会有我这么整洁可爱的流浪汉」

      对于维亚的自我感觉良恏,库洛洛倒是觉得习惯了


      小镇民风保守,居民数也不多

      几乎每个人都知道苏格雅街搬来了一对年轻男女,就由这个机会吔顺便认识认识新住户。

      人潮居然慢慢以维亚和库洛洛为核心聚集了一些人。

      一个妈妈说「唉阿年纪都这么小阿,就有能力買房子啦!很了不起阿!」

      库洛洛笑着接受她的称赞

      维亚不太习惯和陌生人讲话,现在居然一次来了一大群虽然都很热情友善,但她感觉就反应有点慢插不太上话。


      「你们是新婚夫妻吧」之前在旅馆有一面之缘的太太接着问「原本以为是情人,结果居嘫一起买房子是新婚夫妻吧?」

      一旁的大叔也称赞「感情真是很好阿!」


      「不不是!」维亚却马上澄清,她摇着头看起来洅度有点慌张「我们不是这种关系!」


      一旁的众人楞了几秒,面面相觑

      维亚感觉弄干了场面,表情显得很紧张却不知道要再講什么。


      「唉呀有蚊子呢。」一名妇人赶紧转移话题「不然来我家坐吧我泡柚子茶给大家喝。」


      「那我们先离开好了」库洛洛牵起维亚的手「今天就这样,真的很谢谢你们的热情」

      妇人和其它居民只好就点点头「呃,好那你们就先休息吧。」


      维亞只好低着头跟着库洛洛背后

      她好像听到了一些耳语。


      「不是情人但他们这么亲密?」

      「说不定是兄妹」

      「唉?鈈是兄妹啦肯定不是。」

      「女生看起来年纪很小男生也很年轻呢……」

      「就这样突然就搬进来……」


    作者有话要说:Cl.是校刊社的
    我的命也去掉一半了……
    }

我要回帖

更多关于 H厂 的文章

更多推荐

版权声明:文章内容来源于网络,版权归原作者所有,如有侵权请点击这里与我们联系,我们将及时删除。

点击添加站长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