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乐亭吧记中奉乐亭吧得名原因

古代文学_百度文库
两大类热门资源免费畅读
续费一年阅读会员,立省24元!
上传于||暂无简介
阅读已结束,如果下载本文需要使用0下载券
想免费下载更多文档?
下载文档到电脑,查找使用更方便
还剩16页未读,继续阅读
你可能喜欢[转载]乐亭寺庙的由来
1、从与寺庙有关的村庄名称说起
  今天,在乐亭县境内与寺庙有关的,或者说日常可以提到的,一是从前繁胜的“庙会”,一是村庄名称。
  翻开乐亭县地图,就会发现一批与寺庙名称有关的村庄。
  乐亭县现有村庄中,以寺庙名称命名者有:龙王庙村、老爷庙、二郎庙村、财神庙村、马神庙村、老母庙村、关帝庙村、真武庙村、三官庙村、十王殿村、小圣庙村、三义庙村、土地庙村、药王阁村等。
  这些村名明了准确,寺庙名称随村庄名称一起流传下来。
  从地图上,我们还可以找到一批这样的村庄名称,一看就知道与寺庙有关,但不直接采用寺庙原名,如双庙村、北双庙村、南双庙村、齐家寺村、李家寺村、庵子庄、王庵村、庵子东村、庙东村、庙西村、高庙村等。
  乐亭镇的“双庙”村,指的哪两个庙?原来指的是500年前建庄时就已有的财神庙和五道庙,远近闻名,村名当然以此为依据,俗成“双庙村”。而全县有3
个“双庙村”,即中堡王庄乡和王滩镇一北一南还各有一个“双庙村”。每个村的两个庙不都相同,北边的“双庙”是财神庙和娘娘庙。南边的“双庙”是龙王庙和
五道庙。为了解决重名问题,1982年把中堡王庄乡的称“北双庙村”,王滩镇的称“南双庙村”。
  王滩镇的齐家寺村,明朝时齐姓人在此建庄,历史上这里建有兴龙寺,庄南还有座虫王寺,结果姓氏和寺加在一起精简成了村名。
  大相各庄乡李家寺村也是建庄人姓氏与寺结合成的村名。宋朝,李姓人定居时村中有一寺而得名,后来,寺名失传,村名却沿用着。
  王滩镇的庵子庄,明朝有龙泉庵,后来有人在此居住而得庄名。王庵村,原名王庵张庄,内容包含一庵两姓,后来把“张庄”去掉,简称“王庵”,其名离不开附近有一座姑子庵。
  汤家河镇的庵子东村,因明朝永乐年间,村西有座白衣庵而得名。当年有白衣庵在,方位准确,村名真切,如今就费解了。
  城南的庙东、庙西村,原名常庄,1961年成立“大队”(即村)时,分两村,中间有一座关帝庙而分别定名。
  汀流河镇的高庙村得名于村西原来的“高庙”,而我们怎么也想不到,“高庙”指的是庙建在地势很高的汉墓上,并不是真正的庙名。
  还有的村庄名称,通过查历史资料才能知道与寺庙有联系。如阎各庄镇的国仙院村(旧名鬼子尖坨),曾经先后在明朝建有明福寺、清朝乾隆年间改建天齐庙,村名与寺庙有关,因讳名鬼子尖坨改叫叫“国仙院”,但原庄名为什么叫鬼子尖坨,上了年纪的人也很少有人说清楚。
  张火烧佛、王火烧佛的村名,是因一场大火蔓延,烧了当年张、王两村庄间大庙内的佛像而得名。因此而得名的还有刘火烧佛、傅火烧佛等村庄。至于那庙的名称至今就说不清是不是崇福寺了。
  中堡王庄乡的大店上村,由于人们上庙多有人在此开店而得名。唐朝建庄。此地有敬王坟和敬王庙,先开大客店接待香客,后发展成庄。
  毛庄乡有小北、小南两村,村名与一座庙分不开。早年这里有滦河小港口,由水路运入小米,得村名“小米庄子”;村中建有一座五道庙,庙前为前庄,简称“小南”,庙北为后庄,简称“小北”。
  县城西边的后王庄、南王庄两庄名的由来,与吉祥寺有关。明朝时,这里就建有吉祥寺,寺南寺北两村住的都是王姓人家,南边村名南王庄,北边村名就叫后王庄。
  有的村庄改了名,原来与寺庙不可分。地处新开口的张安村,原名张庵,明朝一叫“张庵”的尼姑在此建寺落户而得名。
  县城西的三丁庄、三李庄、三刘庄、三张庄
  4村村名都与当地建于明朝的一座大庙有关,庙内有道教、佛教、儒教,被称为“三教堂”,附近村庄得名三教堂片各庄,单名都冠“三”字。
  新寨镇的香道村村西原先有座龙王庙,清朝乾隆年间,滦河东岸百姓向龙王祈祷不要闹水灾,烧香上供的人经常从此地路过,后在此建庄得名“香道”。
  与寺庙有关的村庄名称就是一部内容丰富而又难读得懂的乐亭县地名历史书。说明寺庙与乐亭这方水土有很深远的历史关系。
2、乐亭原来有众多寺庙
  翻开尘封的乐亭历史,可以了解到,从村庄名称看到的寺庙名仅是“冰山的一角”。乐亭县历史上修建的寺庙远不止今天村名中留传下来的那些。明朝以前,乐
亭县未修志,没有文字可考。仅从清代以后的史志记载,仅在县城,就曾有城隍庙、玉皇庙、关帝庙、三皇庙、文昌宫、魁星阁、八腊庙、东岳庙、药王庙、真武阁
(拱真阁)、火神庙、旗纛庙、马神庙、土地祠、忠孝节义祠、福严寺、张仙庙、增福寺、碧霞元君庙、二李(前县令李瀚、李邦佐)公祠等。
  县境内还有:救阵庄的普照寺,冯哨庄的胜严寺,张各庄等处的观音寺,胡家坨的宝塔寺,杜小口的隆兴宝峰寺,夏庄的兴国寺,大黑坨的华严寺,黄口的大兴
寺,戈儿崖的云峰寺,纪各庄的万福寺,独幽城的正觉寺,芦家河的毗卢寺(崇德寺),县城西的吉祥寺,县城西南的普济寺,埝上的昊天寺,青坨的翠峰寺,新寨
的庆云寺,撒马店的海云寺,吴家林的圣严寺,马头营的大慈寺,石碑庄、保心庄的崇兴寺,马各庄的雹神庙,石碑村的二郎庙,芍榆坨、董家圈的增福庙,阎各庄
的灵泽寺,祥云岛的龙兴寺,杨各庄的大云寺,商家埝(改建成于庞各庄)的殊胜寺,小圣庙庄的兴盛寺(旧称明佛寺),馒首王庄的龙泉寺,博罗坨庄的清鸾寺,
徐家店北的严佛寺,石臼坨岛上的朝阳庵、潮音寺等。
  乐亭的寺庙,县城最多,村庄集中的地方普遍建有较大寺庙,小土地庙、小五道庙、姑子庵处处可见。连变迁不定的海沿、河口也都建有一些寺庙,如大清河口捞鱼尖就曾修建有龙神庙。
  真可谓有人的地方就有庄,有庄的地方就有庙。县城南的兰坨老母庙村,旧时是个小村,就有大小六座庙,即一座老母庙和六座五道庙。寺庙大小不等,大到几百亩香火地,小到只有三块砖或四片瓦,就可以盖个庙。可再简陋神也不嫌弃,照样有人烧香上供,磕头。
  历史上乐亭县如此多的寺庙中,有文字可查的,最早者属祥云岛的龙兴寺,创建于唐,“殿宇恢宏,最胜地”,“维时僧虽不满千,约以五百计”。多数寺庙建
于元、明、清。规模最大者有明朝永乐年间建在独幽城的正觉寺,称“京东一大丛祠”。最独特的是乐亭县城西供奉道教、佛教、儒教的“三教堂”。至今唯一保存
的是石臼坨岛上的潮音寺(2002年修复)。
  乐亭县境内的寺庙历经漫长年代,到上个世纪五十年代末,仅存石臼坨岛上的潮音寺。
3、难以说清的寺庙名称
  &乐亭县境内的寺庙是中国寺庙的一个缩影,所敬神佛,也同整个中国一样,均为民间诸神。具体到每个寺庙,都有主供的神佛,还有配享的。大多是一个寺庙
一个说法。好在每建修一座寺庙时,都要刻碑记,人们就通过读碑记,去认识所敬之神佛。寺庙不存,碑石何处寻?我们今天只能从史志上翻阅。要不,你是不会知
道--“八腊庙”就是每年十二月奉祀的八个“苗之神”(先啬、司啬、农、邮表辍、猫
、虎、坊、水庸、昆虫);“三官庙”奉祀的是天官、地官、水官;“三义庙”合祀的是刘备、关羽、张飞桃园三兄弟;“关帝庙”、“老爷庙”奉祀的都是关羽;
“药王庙”奉祀的是孙思邈;“老母庙”供祀的是王母娘;“马神庙”奉祀的是马祖;“十王殿”奉祀的是传说中阴曹地府中的10个阎王(秦广王蒋,楚江王历,
宋帝王余,五官王吕,阎罗王包,卞城王毕,泰山王董,都市王黄,平等王陆,转轮王薛);“五道庙”奉祀的是掌管世人生死与荣禄的五道将军;(本县境内各村
五道庙供奉为五道神、苗神、福神、山神、土地)“城隍庙”奉祀的是将城和隍(指没有水的护城壕)神化成的城市保护神;“三皇庙”(药王庙旧称)奉祀的是太
皓伏羲、炎帝神农和黄帝轩辕……“正觉寺”、“潮音寺”诸寺奉祀的是佛祖、观音菩萨……
  有的寺庙,如万福寺、兴盛寺、兴国寺、华严寺、隆兴宝峰寺、大兴寺、普照寺等,从名字上看,是一种吉祥和寄托,但敬什么神佛,从寺庙名称上不容易确定,其实多数相同。
  从有的寺庙名称看,似乎又觉得寺庙起名并不是那么严格。县城东北孛罗坨旧有“清鸾寺”,别处都名“青鸾寺”。有人说是字错了,应是“清滦寺”,因为此
处近滦河古道,常被洪水浊流冲淹,人们企盼河水变清。乾隆年间重修此寺,知县陈金骏写《纪略》称:“作既述其颠末,毕独于命名之意,有未解焉。”碑记都可
以写不明白,老百姓对它就彻底糊涂了。
  也有“糊涂庙糊涂食”的说法。阁楼坨的府君庙,“府君”指谁?旧时子孙对其先世的敬称,或对神的敬称,谓“府君”。但有人考证,奉祀的是由县官被敬成
的神,历史上全国称得上“府君”的有两位:一是唐朝贞观中曾为长子县令的崔玉祁,一是汉朝时的高某,清&光绪《永平府志》提到此庙具体供奉何神时就发问:
“其崔耶?高耶?”又指出“与其庙食于此之由,俱不得而知矣”。
  还有荒谬的寺庙。史梦兰《重修十八郎君庙记》提到:“其庙宇之建,间有不在祀典者”。当时,乐亭县大尖坨有十八郎君庙,“乡耆某君悯其倾圮”,重修,
请史先生写碑记,竟难住了他:此庙不知创自何时,神以“十八郎君”称,“乡贯、姓名、封爵,俱无考”,庙中“神之配食,有女像”。饱学史、诗的史先生只好
查了“郎君”的来历,以及被供祀的“神夫妇”,还是没有找到此庙所敬之神的依据和真正称谓。于是,史梦兰讲了一个真实的故事,其实是他对此事看法的延伸。
文字就在他写的《庙记》上:“邻邑昌黎东门外,有拽梯郎君祠。顾亭林曾记之。盖以其有全城功,死而不得其名,故即以其事名之,而呼为郎君。此之郎君,倘亦
类是,或曰神。旁初无女像,嗣因见梦于其村人,某日当娶某氏女为妇,而其女果于是日亡,故其后增塑女像以配之。”最后,史先生感叹道:“果尔则与河伯娶妇
无以异,聪明正直之神,不几等于淫昏之鬼乎?是直以敬神者,诬神矣!诚荒诞不足道。”
  世界上没有绝对纯的东西,这是真理,何况神佛是人们造出来的。因此,不知姓名的神,莫名其妙地享供,也没有什么奇怪的。
4 、历史上长期修建众多寺庙,原因何在?
  乐亭地处滦河下游,多自然灾害,历史上乐亭先民常常饥寒交迫,流离失所。乐亭人闯关外谋生,历史上是有名的。当灾荒年头,在山海关一带,常见“乐亭籍民夫,十人九饥仆”。但是,乐亭人却千百年持之以恒、前赴后继修建寺庙,民间耗资财费工力,无计其数。
  碑石记载事例很多:
  撒马店海云寺建于何年无考,明朝天启年间,清朝雍正、乾隆年间都曾重修。最后一次重修,发动了 13 个村庄的百姓,历时 8
年才竣工。
  韭菜沟庄在明朝弘治年间建兴龙寺,康熙四十年修建,数十年后,经风雨剥蚀,多所损坏,不得不再次修建。倪上述写的《纪略》提到,“阖庄人等,共议捐金
欲成斯举,而四方善信,亦有捐赀,乐襄其事者。前后殿宇,山门围墙,一并重葺。”须知,韭菜沟一带历来就是盐碱薄地、滩荒人穷呀。
  人遭灾,寺毁坏,修寺却不慢怠。张铺庄(岚泉堡)元朝时建有崇兴寺,清朝乾隆四十三年被滦河水冲塌,村人抢出铜像百余尊,大钟一口,移建于河南岸,后
又遭风雨摧毁,再移建于东南半里许。所剩寺观何样,可想而知。到了咸丰十年,本村人李润林倡捐,重修山门、大殿、后殿配房,使之焕然一新。马头营南河边有
大慈寺,也是因遭洪水冲坏,乡民三次筹资移建。受灾的人们何止节衣缩食去修寺?
  人们不会无缘无故地去修建寺庙。
  旧社会,乐亭先民,修建如此多的寺庙,究其主要深刻原因:“贫穷落后”四字。昔日农村生产力水平低,又在剥削制度下,靠天吃饭,在天灾人祸的威胁中度日,人们就感到无法掌握自己的命运,把希望寄托于尘世以外的救世主是很自然的事。
  不管是天神,还是人神(它们的神性是后人对它加以附会想象而赋予的),都被视为超自然的神秘力量,它主宰着宇宙万物和人间祸福。大至王朝的盛衰,小到个人的穷通,收成的好坏,冥冥中都有神明在主宰着。
  于是,人们就敬神,信佛,修建寺庙。
  龙乃古代传说中的神异动物,能兴云隆雨。旧社会,地处水灾旱灾不断地区的乐亭先民,遇到旱涝年景,百姓毫无办法,就求助龙王爷,建龙王庙供祭保佑。县城北的龙王庙建于滦河东迁之后,意在让龙王遏制洪水不再往西泛滥。
  传说赵公明是著名的财神。受玉帝御封,他专管让人发财,为许多神灵所无。因此,人们或在家中塑像祀之,或立财神庙祭祀,以求发财致富。
  据说,城隍神总辖当地阳世阴世及阴阳相涉的各事,在冥冥之中,处理人与人、人与鬼、鬼与鬼之间的各种矛盾纠葛。多灾多难中的百姓于是虔心信仰城隍神,为之建庙。
  乐亭县所处滦河平原,历史上是蝗虫多灾地区。先人种田,对付虫害,除了捉、打、赶之外,就是求神灵帮忙。“虫王”乃虫中大王,人们想通过“祭厉”(即祭恶神)的办法,祈求它不要率虫危害农作物,于是建虫王庙。
  在民间传说中,文昌是专司科名、官位和禄籍之神。乐亭当然不能没有文昌庙。
  东岳即泰山,在古人心目中的形象神秘,崇高,伟大,很早把它作为大神祭祀。东岳神掌管每个人的寿限福禄,又要根据每个人的善恶增损其寿限福禄。所以乐亭百姓也总是诚惶诚恐,建东岳庙,对它顶礼膜拜。
  乐亭人修药王庙,目的是企盼无病灾,首先是在对扁鹊、孙思邈的敬仰基础上。扁鹊是春秋时代的名医,有神奇的医术,极高的知名度,被人们奉为药王;传说
名医孙思邈,医术高明,精究医药。隋文帝出任“国子博士”,他假托有病而谢绝。后来,唐太宗和唐高宗也都先后征用过他,也一概被他谢绝。他隐居埋名,做个
民间医生,用医药去解除人民的疾病痛苦,极为人所推崇。按照人们的意愿,他们都成了神仙,被立庙祀之。
  女子得仙称元君,碧霞元君俗称泰山老母,传说她慈善贤良,孕育万物。张仙是民俗信仰中能保佑世间夫妇生儿子的神灵,还是幼儿的保护神。在乐亭建碧霞元君祠和老母庙、张仙庙,人们向他们跪拜,皆由于信仰诸神,以求福、求子。
  一个世纪接一个世纪,一代人接一代人,修建寺庙不停,烧香供神拜佛不止。
  不能指责先民们愚昧。乐亭先民一方面与大自然抗争,与天斗,与地斗;一方面求助神佛,寻得到精神解脱。他们毕竟在矛盾中开发了这方水土,造起了这块沃土家园。当乐亭人普遍明白了“神是人造出来的”这一真相,就没有了那种虔诚。新中国成立后,建修寺庙之风不再盛行。
5、 僧人在兴建寺庙中的贡献
  寺庙主要由僧人主持,没有和尚,很难谈寺庙。
  寺庙除敕建、官修的外,大多数都是群众集资、摊派、施舍修建的。
  一般先有庙而后住进僧、尼、道,有些有作为的僧、尼、道,用化来的钱,又重修和扩建这些寺庙。因此,寺庙与僧人的名字连在一起。
  明朝万历《永平府志》就有这样的记载:乐亭县,福缘寺在县西南隅,正元间都纲智念建,宣德三年僧人广恺重建。兴国寺在县东十五里,元时建,正统初僧人
悟宽重建。正觉寺在县南十里,永乐间建,天顺初住持圆秀修,弘治初僧人海翥重修……一些僧人建修寺庙,虔诚,坚韧不拔。一座座寺庙的修建,都凝结着僧人的
  许多僧人千辛万苦化缘修建寺庙,更成为感化人的故事。
  石臼坨岛上的潮音寺之所以能建起来,与法本和尚的才干分不开。他对佛事虔诚,燃指化缘,感动了无数人。他有胆略,改变化缘的传统做法,会组织领导,善经营,开荒种地,搞海运。凝聚僧人,汇聚财力,历数十年,他和弟子终于建成潮音寺。
  寺庙香火旺不旺,不问神佛问和尚。
  一个僧人住持,可以管好一个寺庙,也能穷庙荒寺。历史上,乐亭的寺庙建了许多,就大多数寺庙来讲,建起来之后,香火不断,年长日久得到维护,但也有部分寺庙只建不修,以致坍圯,再没有修复,僧、尼离去,神佛不“请”就走了。这与寺庙中的和尚、尼姑关系极大。
  乐亭史册同时记载着有贡献僧人与寺庙的名字。
6 、当政者在建修寺庙和敬奉神佛中的表现
  修建寺庙,与各个朝代的统治者主张支持分不开。旧社会,统治者为了维护其统治地位,愚弄百姓,历来把修建寺庙、奉祀神佛,作为重要事项对待。这就有主政一方之官员的特别表现。
一、与其说官员敬神,不如说他们在戏弄神灵,愚弄百姓。
  拜神求雨,是旧社会各级官员奉祀神灵的典型。滦河流域地区府县官员几乎年年都亲率人等大搞祭祀。
  清朝康熙十一年七月大旱,永平府郡守唐敬一率官民祭祀城隍庙求雨。一求无雨。二求《告文》中说:“目今禾黍垂成,而骄阳不雨。万姓携妻挈子,头抢地,
声震天。太守惴惴悔过,是用率兹僚属,匍伏祷求告庙。”“百姓不敢呼天而呼父母,太守不能问天,而问尊神。若三日不雨土膏竭,十日不雨千里其赤矣!嗟此孑
遗,弱者转壑,强者揭竿,铤走流离,将不旋踵。则太守与尊神,必有分任其咎者矣!神其鉴而裁之。”百姓在水火之中,再不下雨,后果不堪想。说得动情,也不
管名份了:太守要负责任,你“尊神”也跑不了啊!软硬兼施,还是不下雨,于是第三次求雨。太守高声诉说“今者,阳日以骄,禾日以槁,万姓呼天抢地声彻重
霄”。“太守匍伏悔过,叩头流血”。并且越说越激动,竟对神灵大不敬起来:“若三告而神不应,是必尊神之刍狗生灵而虚拥天爵也。尚不能与人世之敦伦闻道者
比,其亦何神之与有?”
  乐亭历任知县的表现与郡守无区别。表面上看,郡守、知县够可怜的,其言行举止又是十分可笑的。天下不下雨,是自然现象,岂能由神主断?求神降雨明明是
做给百姓看的,是在推卸责任,转移人们的视线。当官的真想为民办事,为什么不组织发动民众与自然灾害作斗争,多兴修水利?
二、与其说官员尽责,不如说他们在受罪。
  在一个县里,当政者是县令知县,他们代表着统治阶级的利益,许多寺庙修建,他们是具体实行者。
  要建好寺庙,就要有财力物力,这对于乐亭这个贫困小县来说,实在太难了。知县陈金骏在《土地祠碑文》中这样写道:“余履任初,即欲缮治,而学宫而衙署渐次饬庀,今岁夏始谋及神祠,非惟力弗胜,亦财弗赡也。然余终不敢为而迁延废置者。”除了压力恐怕还是压力。
  这位县太爷的话代表了历届县官的思想和处境。
  怎么办?首先是千方百计让人们重视,认识敬奉神灵之重要。明朝刘廷宣《修龙王庙碑记》有这样一段话:“乐邑之城北甫三里,旧有龙王庙,因以庄名。……
世传谓乐近于滦,相去仅十里。而庄尤居乐下流,河水涨即泛滥,奔激不可御。岁岁苦之,人谋取无力。爰借砥柱于龙神焉。……(三年修好了庙)夫旱潦何常来?
而修备不若计其勿来。譬之水然,逐流防波,傍将复溢。杜其源,倏斯固矣。神正为源之者也。得其主旱者,而旱何足为乡虑?得其主潦者,而潦何足为乡虑?”几
乎年年与水灾旱灾抗争,年年拜神求雨无效,却要绞尽脑汁,费尽口舌,让人相信神的主宰。
  为了解决修建寺庙的资金,县官也是费尽了脑筋。知县陈金骏《重修城隍庙碑记》记述了宣传内容:名寺神庙多在山上,乐亭没有山,寺庙建得又相对晚些,因
而自古以来,乐亭人每年秋后“携老幼匍匐数十里,献钱于祠宫,如迁安景忠山、昌黎仙人顶者,比比皆是”。知县于是劝告县民建城隍庙:“邑之城隍,其为灵昭
昭”,“往岁天行偶愆,为旱、为潦,俱以虔祷得免,神之遍为尔德不为不加”。告示百姓,“以余计之,籍若辈两巡香楮之费(到山上祭祀的香火供品钱物,耗费
的人力),可以振新祠宇”。一边强调敬神佛,一边为了发动修本地的寺庙,也不怕冒犯神灵去“争取百姓”。知县多尴尬。就连乡、村主事人,也对寺庙修建负有
  本县人阴振猷这样描述当年重修杜小口村隆兴宝峰寺:“以故里人咸欲新之,而又苦力不赡也。乡长傅翁国柱,慨然身任之,稽介众以咨方略,走柬牍以广资
用。于是饬八材,鸠六工。砖问于陶人,金问冶人,木问匠人,色问缋人。凡六越月而讫。”傅翁所为,仅众多历代历朝最基层主政者言行中的一例。
  当然,也有乡绅与当政者、寺僧勾结,以建修寺庙为名,欺压乡民,借机敛财的。已经到了民国时期,城南王庄上一姓王绅士就出头竭力主张重修城隍庙,不成,百姓减负。
7、 看到修建寺庙的另一面
  在客观现实中,“神通”并不广大,既不能消灾,也不会帮谁升官发财。
  旧社会,天灾人祸不断,百姓惨无天日。滦河照样泛滥,乐亭百姓照旧饥寒交迫。但是,寺庙却越建越多,神也越供越多,百姓的负担无疑越沉重。
  仅仅为乐亭先民的悲哀而感叹是不够的。
  对历史事实,冷静思考,除了消极落后的一面,我们还可以看到事情的另一面。
  其一,人们从神那里取得精神力量。
  乐亭先民在千百年里,与难以抗拒的水灾、旱灾、虫灾等自然灾害的斗争中,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同在的只有他们心目中的神佛了。用今天的话讲,就是
“自己给自己壮胆”、“自己给自己鼓劲”。在生产力水平十分低下的历史年代,人们认识有限,要战胜各种灾害,是极其困难的。神的形象适应了人类社会发展中
的某些需要,如对自然现象的认识、解释,人的品格的神化,赋予人以战胜自然的信心、勇气等。思想上借助神的力量,人们在困境中可以不绝望,低贱之下可以不
自卑,贫病交加可以不气馁。
  因此,乐亭先民们把乐亭县的历史延续下来,把乐亭县的文明发展起来,与一代一代人去克服困难、开发生产、创造生活分不开的背后,也曾经与支撑人们的精神即信仰神佛有关。
  这样,我们就不难理解,先民们为什么总离不开寺庙和神佛?为什么人们在灾难到来时,家园被洪水冲毁了,自己的生命和财产受到威胁时,也忘不了保护寺庙神像?为什么孤寡百姓也情愿节衣缩食随缘建修寺庙?
  其二,一种社会公德活动。
  就大多数百姓而言,参与修建寺庙者并不成佛教信徒,而是一种“从众”行为,在参与一种“社会公德”活动。
  因为在人们看来,神取得大家的信任,进而顶礼膜拜。首先是神教导人要修身养性,持戒行善,要相信善有善报,要诸恶莫做。有的造福社会,有的则尽忠报国,各有其贡献。这是符合人们所追求的“修善积福”境界的,也是社会所提倡的。
  在人们没有掌握历史唯物主义和辩证唯物主义、没有懂得现代科学技术知识以前,用这种思想道德来维系人们的社会关系,还是有积极意义的。
  每修建一次(座)寺庙,就是一次社会公德教育宣传活动。我们从流传下来的修建寺庙碑记中,可以看到不少这方面的内容。如邑人陈立为撤马店海云寺修复重
建撰写的《记略》就说:“落成之日,属文于余。余为文羞涩,且诎于言佛,惟记其年月日时,而以福善祸淫之理参焉。古人有信,勿以恶小而为之,勿以善小而不
为。愿吾乡善士,以此修身,以此喻人……如在佛前,则自天佑之吉,无不利矣。”对大多数百姓来说,并不明白多少神道佛经,但是对诸如“行善积德”、“修身
造福”的人生行为要求,却人人皆知。
  在这种社会道德活动中,人们不但身体力行,热心寺庙建设,还赞颂修建寺庙有特别奉献者。
  明朝正统年间,在常各庄建万福寺一座,清朝顺治年间洪水冲坏,大钟逆流至纪各庄东。时王晋强之祖出地八亩建寺。被百姓称赞“好善乐施”。
  马头营的大慈寺到清朝乾隆年间已有三百年左右,时“瓦砾倾颓,惟正殿一间摇落仅存”。李毓德出面主持修复,“年逾古稀不倦”,“积费数千,往返监督”,终于竣工。不久,建在河边的这座大寺又将遭洪水冲塌,毓德老人之子维藩继承父亲,主持移建。父子二人深受乡民赞颂。
  当然,也有有钱人家为博得好声誉而耗资修建寺庙的。干清宫太监谷朝,于嘉靖四十五年重修大黑坨的华严寺(原建于明朝顺德年间),得好名声。县城北井坨宋家出资修建龙王庙,同样受到乡民的交口称赞。
  出于社会公德的需要,人们还会把一些当政者神化。李瀚,山西沁水进士,明朝成化十八年任乐亭知县。李邦佐,河南陈留进士,隆庆元年任乐亭知县。他们都
因为在任期间,洁已爱民,宽严得中,建设县城有功绩,其它善政甚多,百姓建“二李祠”纪念之。把二位请入祠中祭拜,对乐亭百姓来说,是一种感恩和企盼。通
过此种形式,在某种意义上讲,也是意在倡导和规范社会行为。
  其三、先民们对神佛有保留地对待。
  耳闻目睹神佛的乡民,在大多数人的心目中,谈不到对神佛有“虔诚”二字。造神的人并不迷信神。俗话说,“彩塑匠不给神磕头——知道你是哪坑里的泥。”敬神久了,徒具形式,少诚心,甚至拿神来戏弄,开玩笑,也不奇怪。
  天旱了,不下雨,把关帝爷的塑像抬到大路上,让烈日暴晒,说关帝爷晒热泪盈眶了,一出汗就得下大雨。这不是让神活受罪吗?
  敬神也有等级,给老天爷摆供,整猪整羊整鸡的,五大件或十大件。村边小庙里土地爷可怜,只有一个冷拼盘,都是下等贷,上供的人走了,供品也就让野猫叼走了。
  就多数百姓而言,往寺庙进香上供,并不问那里边供的是哪路神仙。见庙就烧香,有神像就拜。冷静的人看到,这种稀里糊涂的行为,与“虔诚”总是难以搭界。更让人们生疑的是,好人拜神佛,求福免灾;杀人放火的也来拜,求其不被发现,免遭惩治。
  目睹神佛“有求必应”,在一些人的心目中神佛就不“神灵”了。正因为有这种保留,所以一旦有比敬神佛更看得见摸得着并且连着他们切身利益的实事,如搬
掉佛像神龛办学校、拆毁寺庙拉砖石木料去建桥修水利等,乡民百姓就会积极去做。乐亭县历史上那么多寺庙没保存下来,仅从这点说,也是可以理解的了。
8、 难忘的庙会
  生活在今天的乐亭人,话语中除了从村庄名称上提到寺庙外,就是有名无实的庙会了。旧俗,凡有寺庙多有规模不等的庙会。
  人们赶庙会多怀有拜祖师,祈神保佑、降福避祸的心情。
  在漫长的岁月里,庙会场地渐渐变为买卖货物的集散地。
  最初,敬神祈祷、酬答神恩的焚香还愿者多,买卖货物者少,后来则变为交易者多,敬神者少,庙会就成为集市形式之一。
  从前,乐亭县城城东东岳庙、城西八蜡庙、城南娘娘庙、城北关帝庙,以及城隍庙的庙会都相当热闹。全县最数阎各庄庙会、安各庄庙会和姜各庄庙会规模大。
史梦兰《重修药王庙碑记》:“乐亭县治南十八里,阎镇东南隅旧有药王庙一座,创始于明万历二十五年。至我朝康熙二十年复建戏楼于其前,每岁四月二十八日作
会演剧。四方百货云集……至今称极盛焉。”可见,庙会就是物资大交流、文化娱乐大展演。这些大庙会连续时间数日,男女老幼皆来赶,京津等地的商人也来做买
卖。从日用百货到农具种子,都可以从庙会上买到。焚香祈福,络绎不绝;叫买叫卖,唱戏杂耍,热闹非凡。
  自民国后,大多数庙宇改为学校,但庙会仍然盛行一时,至抗日战争起,乐亭县庙会方停办。现在乐亭农村一些地方还有“过”庙会的传统。如城南白庄一带,六月二十三过庙会,请亲戚,家家吃大麻花。这样的“庙会”同原先意义上的庙会,已经完全不一样了。
  庙会仍然留在上年纪的人们的记忆中。
9、 永远的遗憾
  上个世纪四十年代以前出生的乐亭人,对寺庙都有很深的印象,每每谈起,都感叹如此多寺庙毁了十分可惜。尤其是改革开放以后,人们的思想从“左”的束缚中解放出来,能够客观地历史地看待宗教文化之后,常常在回忆中赞美寺庙。
  庙宇、神像称之为庙貌,每个寺庙的庙貌都十分讲究。这是因为受祭供的神佛,其精神不可得见,只能以人们想象中的他们生时之居,立宫室、像貌。庙宇都有
殿,这“殿”字,专指帝王所居或供奉神佛之所,普天之下,能与帝王之居相并论,可见寺庙建筑规格之高。寺庙巍峨高耸,雕梁画栋,金碧辉煌;佛像栩栩如生,
艺术形象。就是小寺庙,也比一般平民百姓的房居漂亮得多。还有那庙堂音乐,晨钟暮鼓……寺庙把文化艺术汇萃集于一身。
  现在,听当年目睹过寺庙情景的人描述起来,仍然充满趣味。
  有位刘琳先生就写有关于乐亭县城西边“三教堂”的这样一段很有意思的文字:“……寺庙东南侧建钟楼一座,内悬一口大铁钟,每逢初一、十五由僧人主持鸣
钟,钟声响彻方圆十几里。每年家历二月十五为庙会,有前来烧香拜佛的,有杂耍唱戏的,也有购物观光的。寺庙前面搭有戏台,周围摆设各种货案和摊点,真是热
闹非常。寺庙坐北朝南,朱红色的山门两侧卧有两只石质狮子,瞪目獠牙,威武雄健。庙前植有两棵高大茂盛的大叶毛杨,如同两把巨伞在庙前遮荫,使庙宇更加神
秘威严。由于枝叶繁茂,春夏季节,乌鸦、麻雀成群,做窝筑巢,嬉戏鸣唱。左侧杨树东南约两丈有一口石砌水井,有位长者月夜从井旁经过,见一条黄色大蛇从树
腰洞口中钻出,伸头进井中饮水。从此,传说有仙丹存在井底,井水‘灵性’,人们喝了,能防病治病,延年益寿。庄里的老人还真有活过一百年的。”
  寺庙是公开场所,人人都可以去的地方。除了到那里敬神佛,人们还可以经常到庙宇耳濡目染,受到艺术的熏陶。农村孩子们最早从这里看到美术绘画、雕像,听到音乐,追问寺庙中生出的奇异故事……寺庙文化成为人们当年生活中不可缺少的一部分。
  最后的隆兴寺是乐亭县寺庙消失前的缩影。王庆恩,法名怀润,1922年出生,算起来也有81岁高龄了。2003年9月的一天,我在老友傅杰全的陪同
下,到胡坨镇杜小口村拜访了这位乐亭县历史上最后的和尚。因家庭穷困,王庆恩10岁从县城西苑庄到杜小口的隆兴寺当和尚,新中国成立后还俗。他说,隆兴寺
当年的寺产除有较大的庙观外,还有50亩耕地,到他进寺时,有师爷、师傅和他3
人,师傅还是个庄稼和尚(不会念经的那种),管理得不好,寺院冷清,香客极少。他们的生活难以为计,他的师爷就把50亩地也典当出去,什么收入也没有了,
加上师傅出走,剩下一老一小,生活更艰难。寺内殿房,多数被用作村学校教室,他们只得缩在一角。进入上个世纪五十年代,寺庙就因无人管理而彻底破落了。
  历代古建筑的代表、历史文化象征的寺庙,不复存在,乐亭大地出现了一块空白。
  在乐亭这块具有历史文化底蕴的大地上,今天只能看见单调一色的民居。这不能不说是历史的悲哀。
  难忘乐亭县历经漫长年代的众多寺庙临消失前的情景。这是一种社会文化变革前的缩影。从中我们可以深深思考许多问题。
  社会进步,文明发展,这是历史之必然。乐亭人民会在继承民族传统文化的基础上,再创造,继续发展。但是,肯定是会在更高水平上的历史进步。
以上网友发言只代表其个人观点,不代表新浪网的观点或立场。}

我要回帖

更多关于 信奉基督教的原因 的文章

更多推荐

版权声明:文章内容来源于网络,版权归原作者所有,如有侵权请点击这里与我们联系,我们将及时删除。

点击添加站长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