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当兵的哥哥写信给中意的女孩写信

刘坤模 - 搜狗百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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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坤模(1910—?),女,原籍湖南,彭德怀元帅第一位夫人;1922年3月,彭德怀娶其为妻并给她改名刘坤模——“女中模范”之意,让她放足,还教她读书写字;1928年平江起义时,彭德怀让她回家,答应革命胜利后去接她,不料从此失去联系;刘坤模以“匪属”之身,漂泊辗转,历尽艰辛,走投无路之下,由陶铸的母亲搭线,在汉口另嫁他人,生有一女;抗日战争爆发后,她远赴延安,但二人已然不能破镜重圆,后改嫁他人,建国后曾担任黑龙江哈尔滨粮食局担任政治部主任、局长,哈尔滨市政协委员等职务;著有《和彭德怀在一起的日子》。
刘坤模(1910—?),湖南人,原黑龙江省市局长、市;伟大的、杰出的、元帅的原配妻子。1922年,在亲友下,24岁的军官,娶了尚不满12周岁(冒充14岁)的之女刘细妹,给她改名刘坤模——“女中模范”之意,让她,还教她读书写字。(电影《》里细妹子的即刘坤模)1928年时,让她回家,答应革命胜利后去接她,不料从此失去联系。刘坤模以“匪属”之身,漂泊辗转,历尽艰辛,之下,由的母亲搭线,在另嫁他人,生有一女。爆发后,刘坤模从报上已经是副总司令,便修书一封,上写“收”。居然收到了,回信:“坤模妹,在中收到你的信,很兴奋。你要来,可到办事处找主任”。刘坤模到了延安,但二人已然不能,刘坤模后来嫁给了陕甘宁银行的一位处长、山西老红军任楚轩,建国后先在北京工作,后调黑龙江担任政治部主任、局长,他们生有一女二子,任楚轩于1968年病逝。与刘坤模脱离夫妻关系之后,相互之间仍保持着式的友好关系;1953年10月,彭总的堂嫂和他的几个侄女由老家湘潭来北京看他。当时,刘坤模正在北京工作,这些客人便先住在她家,第二天由刘及其女儿任铁坚陪同前往中南海看望彭总,彭总非常高兴,午饭后和大家一起合影留念;1956年夏天,刘坤模的哥哥到北京。彭总得知后,便派小车把这位年轻的好友接去游玩了一天,并送给60元人民币作为零花钱;同年秋,彭总曾派车把刘坤模和她的丈夫任楚轩及几个孩子一同接到家中聚会了一天。1959年,之后,被罢官免职,妻子与其日渐疏远,他在郁闷之时曾对身边工作人员说过:“我十分想念刘坤模同志!”在“文革”中被关押,专案组曾找到刘坤模,让她的所谓“罪行”,刘坤模气愤地回答:“是我深爱的人,1938年以后我们中止了夫妻关系,责任主要在我!如果非要我讲他,那我要说的都是他的好话,我没有什么可的!”刘坤模在冤案平反昭雪之后的日,给传记编写组的亲笔信中称:“我和德怀是1922年农历三月七日,同大姑娘一样举行的仪式,坐了红轿,拜了天地。因为我当时年纪小,不满12周岁。德怀为了照顾我的身体,虽然生活在一块,但未过。”80年代,刘坤模担任黑龙江省哈尔滨市,著有《和在一起的日子》一书,可见她对还是一片深情。1987年,77岁高龄的刘坤模在侄儿彭起超的陪同下,从回到阔别近半个世纪的故乡故居参观,静默良久;应乡亲们的要求,她为陈列室题诗一首:“横刀不见人,缅雄风。华夏开新宇,更念。”读之令人感慨落泪。
,,给人们留下粗犷不羁、刚烈严厉的军人形象。其实,他感情细腻、慈心柔肠,内心世界温婉丰富;他的一生中,先后共有三个女人走进他的心里,她们分别是、刘坤模和,然而,他与和刘坤模的两次婚恋史很是不幸,都以告终。的情人是他舅舅的女儿,自小,两个在艰难困苦的生活中成为相依相恋的一对儿。1913年春,15岁的因为闹粜斗争被官府通缉,逃离家乡寨彭家围子去当,临行前他与表妹定下终身大事。表妹送他上路,把两双布袜子塞给他,上面绣着表示生死不渝的“同心结”。三年后,打算回家完婚,一个令人悲痛的凶信把他击倒:舅舅家惨遭横祸,表兄被官府杀害,舅妈悲愤而死,表妹被抓去抵债,她至死不从,呼喊着的乳名“真伢子”,跳崖身亡。表妹的惨死给青年的心上留下了永远不能的创伤,更激起他对吃人的的愤恨。他到当兵,从此开始了军旅生涯。45年后的1961年12月,以“戴罪之身”第二次回到故乡寨视察,有一天,他在考察一个的途中,特地来到一座大山的山腰,在一堆废墟前默默站住;他望着残垣朽木,伫立良久,徘徊沉思。随行的人员都迷惑不解,看来彭总对这块地方很熟悉,他在想什么呢?山风突起,吹拂着双鬓的白发,他扶住身边一棵枯树,仰望着山头的流云,半天才回转身说:“这是我的家……”后来人们才知道是在悼念死去的表妹和她的一家——没有人知道那一天他在心灵深处与的喁喁私语,他是在向表妹倾诉自己那如海一样深的沉冤吗?
1922年的阳春三月,当时名字还叫得华的回到老家,病中的娭毑(湘语祖母)催促快点找个“堂客”(湘语妻子)。寨的远近乡亲都知道“真伢子”忠厚耿直的好人品,听说他要遵从老嫒婕之命,准备成亲,热心的乡亲们纷纷登门说媒,方圆几十里的姑娘彭得华见了不少,可都不中意。那一天,楠木冲的刘细妹正在家里跟妈妈学纳鞋底,忽然听到门外汪汪狗叫声,她跑出去看,只见一位亲戚领着一个浓眉大眼、健壮英武的青年后生进门了。她没注意那人看她的眼神,只顾去赶狗。突然,她想起早几天那个亲戚跟妈妈悄悄讲过彭家围子有个当兵的要来相亲,该不是这个人吧?她顿时心跳耳热,一扭头跑回屋里去了。果然,那个青年正是彭德华,他一眼就相中了小姑娘刘细妹。刘细妹的妈妈很喜欢彭得华,可彭家就想把媳妇娶过门,她又犹豫了,当时,刘细妹只有12岁,两个姐姐都因为做童养媳而过早死去,这个最小的女儿,妈妈说什么也得带大了才能出嫁。刘细妹的哥哥是和彭得华一起当堤工的好友,他极力赞成这门亲事,他劝妈妈说:“真伢子和我一块长大,一起做工,他一不喝酒,二不抽烟,更不嫖赌逍遥,在外挣的钱全寄给家里。他人聪明能干,将来一定有出息。彭家虽然穷,可他人穷志不穷啊!”刘妈妈明白“会选的选儿郎,不会选的选田庄”这个老理,终于答应了媒人,彭家闻讯抓紧操办婚事。两家的老人选的吉日是农历三月初七,那天风和日丽,喜鹊也叫得特别欢。新郎彭得华请了4个乡亲,抬着花轿,由媒人带路,到一里外的楠木冲接亲。刘细妹穿上新衣服,头上顶着大红盖头,怀着少女的天真好奇和说不清楚的愉悦心情,兴冲冲地坐进了花轿。一阵鞭炮响过,在妈妈和哥哥的陪送下,高高兴兴地来到了彭家。新郎新娘在长辈和乡亲们面前拜堂成亲,老祖母看到长孙媳妇进了屋,乐得合不拢嘴。新婚之夜,彭得华望着刘细妹桃花儿似的娇嫩的脸蛋儿和羞涩含情的大眼睛,愣怔一会儿,不安地说:“细妹,你嫌我老不?”新娘子一脸困惑,笑道:“你才20多岁,怎么就说老了?”在乡间,农家都兴早婚,女孩子六七岁出嫁当童养媳,10多岁生娃娃当娘,这是谁也不见怪的平常事。说说笑笑之间,彭得华站起来,把新娘子拉到身边说:“来来来,看看我比你高多少?”刘细妹把身子站得笔直,刚到彭得华的胸口。“我比你也高不了蛮多哩。”彭得华又拉着新娘子坐下来,轻声地说:“我比你年纪大,你不要怕,我会把你当成亲妹妹,不过,我这个人脾气不好,要是我发脾气了,你就让着我一点,行不行?”“我的脾气也不好哩,”刘细妹调皮地撅起嘴巴:“有一回,爹爹打了我,我都哭得生病了。”彭得华笑了:“那就这样吧,你如果来了脾气,我也让着点,站开去,这样,我们就不会吵嘴了。”茅屋外月光如水,茅屋里红烛跳花。刘细妹依偎在彭得华的怀里,听他讲童年辍学,在生死线上挣扎的辛酸故事。
有一天晚上,彭得华突然问细妹:“细妹子,你叫什么名字?”刘细妹以为自己听错了,她睁大眼睛反问:“你怎么啦?我不是叫刘细妹吗?”彭得华笑道:“我是故意这么问你的,细妹子是你的小名,好比人家叫我真伢子,那是小名啊,我还有个正式的名字彭得华嘛。”“那怎么办?我只有小名啊。”“我给你取个正式的名字嘛。”彭得华想了想说:“古人规定男为乾,女为坤。你应该做女中模范,我看就叫坤模吧。”刘细妹高兴得拍手:“好,好,我以后就叫刘坤模了。”“要做女中模范,必须要有知识才行。”彭得华知道细妹没有读过书,他思忖片刻,挺认真地问道:“你想读书吗?”“想啊!”刘坤模急忙回答,又叹口气说:“可没有钱怎么读得起书啊?”彭得华挥挥手,口气坚定:“钱是人挣的,我先教你识字吧。”翌日天刚亮,彭得华就直奔20里外的石潭街,等他满身大汗回来时,给刘坤模买回来小学一年级语文课本,还用毛笔把“刘坤模”三个字工工整整写在课本的封面上。“现在,我就开始教你识字”。只读过两年私塾的彭得华成了刘坤模第一个启蒙老师。转眼到了7月初,应好友、李灿之约,彭得华到去报考。8月上旬,他回到彭家围子,高兴地告诉家里人,他考取了讲武堂,并改名。晚上,刘坤模拉着丈夫温暖宽厚的大手,要讲离别一个月的见闻,对她说:“你知道我为什么要改名叫吗?古代的圣贤说过:‘君子怀德,小人怀土。’我当了6年的兵,现在又要进讲武堂,都不是为了升官发财、买田置业,我立志要做一个有道德、多为民众办好事的人,所以才改名。”看着妻子入神地听着,接着说:“我还有个名字呢。那是我去投的路上,途中遇上大雨,我躲进一个山洞,发现头上有水滴下来,脚下的石头被水滴打出很深的一个小坑。水滴虽小,可天长日久,却能穿石。这就是古人讲的‘绳锯木断,水滴石穿’的道理。穷人要找活路,也得有这种精神,为了自勉,我给自己取个新名,就叫‘石穿’。”自从嫁进彭家,自幼在山沟里长大的刘坤模扔掉了裹脚布;在丈夫的言传身教下,一天天进步了。她努力读书,幻想着有一天也能走出寨,跟着丈夫为穷苦人做事情。
1923年8月,从讲武堂毕业,回到,升任连长,驻防湘潭县城。他到部队报到后,抽空回了一趟家。一身灰色军官服的迈进家门,可乐坏了全家人,陪嫒婕说会儿话,又看看站在床边的刘坤模,长高了许多,是个大人样子了。“你呢,有点望我吧?”笑问满脸喜色的妻子。刘坤模抿嘴一笑说道:“我倒没有望你回来。”直摇头:“嘿,你说谎啦!”“真的。”刘坤模认真地说:“我知道你学习忙,不得空回来嘛,我盼你在讲武堂多学点本领哦。”“好,好。”满意地点点头:“这说明你有见识了,来来,让我看看你读的书和写的字。当天下午,又特地去楠木冲看望岳父母,在家乡的几天,他一直生活在融融的亲情中。1924年春,祖母病故。正带部队在湘西作战,无法回家奔丧。在部队开回长沙靖港休整时,才托表兄把刘坤模接到部队小住了几天。是年秋,部队从广西开回湘潭,正好二弟在湘潭城捻棕绳谋生,见到大哥后,回家通知了嫂嫂。日夜思念丈夫的刘坤模收拾一下,动身去湘潭,找到了的队伍。此时,已升任代理营长。见到妻子,很高兴,他说:“你来了很好,湘潭城有个湘群女子职业学校,你到那里去学习,既可以学习文化,又可以学习手艺。”在湘群学校,刘坤模进步很快,不仅文化课的成绩好,还学会了缝纫、绣花等手艺。夫妇这次团聚,一起生活了4个多月,1925年2月,是农历正月新春,两口子难得在一起过了个年。不久,部队又开拔了,临行时,鼓励妻子好好学习,做个独立的新女性。1926年4月,北伐军挥师三湘,拥护的改编为,思想进步的率部队参加了北伐,在围攻武昌的战斗中英勇作战。背叛大革命后的1927年,一片白色恐怖,此时的,坚定地走上革命道路。是年底,在的介绍下,他冒着生命危险,参加了共产党;同时,他加快了在部队里开展党的秘密工作的步伐。在这段非常的日子里,刘坤模来到的身边。“兵荒马乱的,你怎么找到这里来了?”一边给妻子打水洗脸,一边奇怪地询问。“我在家里听说你的部队被打散了,你也生死不明,急得我啊,什么也顾不上了,就想赶快找到你……”哈哈大笑:“这都是谣言,你看,我不是挺好吗?我们的队伍不仅没有被打散,还打了胜仗呢。”刘坤模面色绯红,笑逐颜开,早把一路上的辛苦忘到脑后,夫妻能在战火纷乱的时候见面,喜不自禁。两天后,部队开到,在街里租了两间房子,夫妻俩总算有了个临时的小家。安顿下来后,他对刘坤模说:“这里离县立第一小学很近,过了年,你就可以去毕业班插班学习,准备下半年考中学。”刘坤模调皮地立正敬礼,大声喊道:“是,团长大人!”从早忙到晚,为了不为儿女私情所累,他每周只有两个晚上回家住。那个时候,刘坤模还不知道丈夫已经是共产党了,只知道丈夫不光一心扑在部队上,还挤时间向进步青年宣传革命道理。她自己白天读书,晚上也常参加进步青年的活动。有一天,天降大雨,刘坤模放学回家,淋了个“落汤鸡”。正巧,有事在家,看到水淋淋的妻子进门,他急忙找出衣服给她换上,又把脏衣服洗干净。只要在家,总是主动做家务,处处关心和体贴妻子,但是,他决不允许妻子荒疏学业。有一次,他发现刘坤模没完成作业,出去和邻居家女人闲聊,立时来了火,板着脸坐在桌子旁,一动不动等她回来。刘坤模一踏进门槛,就看到丈夫脸色不对,明白自己错了,她红着脸,急忙坐下来写作业。闷了半天,才把火压了回去。等刘坤模完成作业,才语重心长地开导妻子说:“你都看到了,我的军旅生活就是这样,风里来,雨里去,枪林弹雨里过日子。如果我被打死了,你得靠自己。没有本事,你在这个世界上就无法生存,你懂得这个道理吗?”看到丈夫充满鼓励和期待的目光,刘坤模只觉得一股暖流冲击着心房,顿时,热泪扑簌簌地落下来。转眼间天气骤热,早稻泛黄,端午节快到了。那天晚上,一脸严肃,急匆匆回到家里,闷声不响地吃过饭后,才轻声对刘坤模说:“上面刚来了命令,独立五师要开拔平江,哼,任务是什么‘剿灭共匪’,看来,部队这次是要打大仗了。”沉默一会儿,望着妻子,缓缓道:“坤模啊,你不能再随队伍走了,还是回湘潭吧。”在一起生活了5个月,又要分离,刘坤模心里酸酸的,可又有什么办法呢,她一把攥紧丈夫的大手,生怕他离开自己,默默地依偎在她心中的大山旁。独立五师第一团走水路离开,轮船划破洞庭湖的滚滚波涛,由西北向东南驶去。和刘坤模站在船头,迎着扑面的大风,谁也不说话,可两个人的心情就像四周起伏的波浪一样翻腾不止。第二天下午,轮船抵达湘阴,部队下船登岸,正东方向就是平江。夫妇必须在这里分手了,他们在湘阴县城住了最后的一个晚上。夜深人静,远处传来巡夜人的吆喝声,小旅馆里只有一间客房还亮着灯,难舍难分的夫妻俩有说不完的话。叮嘱妻子:“你小学已经毕业了,下半年可以考长沙女子中学,只要有可能,就要多读一点书,嘛。”刘坤模点点头,又嘱咐起丈夫来:“你马上要去打仗了,子弹不长眼,随时有危险。我知道你很勇敢,总是身先士卒,现在你都是团长了,可不要老是冲锋打头阵,撤退在最后了。”坦然道:“打仗自然有危险,要流血牺牲,但军人不能怕死,当长官的要是怕死,队伍非垮不可。当然了,死要死得有价值,我是不会糊里糊涂去送死的。”翌日早饭后,让勤务兵提着行李,自己送妻子赶往码头。他给刘坤模找好座位,又叮嘱她注意安全。快开船了,在妻子的催促下,才离船上岸。汽笛鸣响,白浪翻花,小轮船逆流驶入湘江。站在船廊里的刘坤模目不转睛地望着岸边,她看见丈夫正在向她频频挥手,依依惜别,顷刻,泪水夺眶而出,她用手帕死劲捂住嘴巴,才没有哭出声来。她哪里想得到,这南行的小轮船竟带走了他们恩爱夫妻的缘分。
从湘阴回到湘潭,心情抑郁的刘坤模到的哥哥家小住。7月底的一天傍晚,哥哥的一个好友一路小跑来到家里,从怀里掏出一张报纸,神色慌张地报信:“出了大事啦,在平江兵变了,拉起队伍投了共产党。玉峰你看,这报上都登出来了。”刘坤模脸色煞白,从哥哥的手里接过报纸,她尽力缓和自己的紧张情绪,看完报上的消息,她急切地问哥哥:“事情已经这样了,现在该怎么办呢?”不假思索:“快逃!”天一黑,兄妹俩趁着夜色,抄山间小路,匆匆来到表嫂家里。表嫂是个裁缝,刘坤模化装成农村妇女,脑后挽起个鬏儿,当表嫂的徒弟。回到的提心吊胆过了几天,他获悉独立五师师长已下令抓刘坤模,民团正在寨一带搜捕,情况万分紧急。于是,连夜赶到表嫂家,接出妹妹,又找来婶娘和堂妹帮忙,让她们三人结伴,赶忙往方向逃。从酷暑到严冬,蓬头垢面的刘坤模在宁乡的乡下沿街乞讨,几次被恶狗咬伤了小腿,整整颠沛流离半年多。1929年的春节到了,乡下响起稀疏的鞭炮声,饥寒交迫的刘坤模实在过不下去了,这才偷偷回到姐姐家。年后,她又到亲戚家躲藏,想想自己才十八九岁,不知哪一天会被国民党抓去枪毙,投红军的丈夫也不知是死是活,常常以泪洗面。1930年7月,指挥一举攻占长沙达10天之久。消息不胫而走,很快就传遍下的村村寨寨,乡亲们暗中庆贺,当年的真伢子成了指挥千军万马的了。这个时候,刘坤模收到从易家湾寄来的一封信:“坤模妹:我们快胜利了,我跟你见面时,要扬眉吐气地说个够……”捧着天上掉下来的家书,刘坤模高兴得心都快要跳出来了,见信如见人,的信给了她生活的勇气和对胜利的憧憬。1931年,刘坤模化名,考进长沙女中,只读了8个月,就被熟人认出是“共匪大头目”的老婆,突如其来的危险,让刘坤模措手不及,她连行李都来不及拿,连夜逃出学校,再次回到家乡躲藏起来。刘坤模就像个警惕的小鹿,常常从噩梦中惊醒,没有一个晚上睡过安稳觉,她要时时提防清乡团的搜捕,这样担惊受怕的日子真难熬啊。一年多以后,经亲友出面介绍,刘坤模在湘潭偏远的山村小学教书。没有过多久,校长听说她是的老婆,大吃一惊,留下这个“赤匪婆娘”不是引火烧身吗?当地的土豪劣绅也仇恨刘坤模,造谣说,这个“赤匪婆娘”夜里偷偷烧香,向菩萨磕头,祈求共产党打过来呢。刘坤模被学校辞退了,她又先后换过两个学校,结局都一样。1934年12月,她听说江西的红军打到湘南一带,既然在家乡没有活路,她心一横,一路乞讨,到湘南去寻找红军和丈夫,最后还是失望而归。恰在此时,她打听到了当年湘群女子职业学校的好朋友在上海的地址。上海可是中国最大的城市,工厂多,工厂里肯定有共产党,找到共产党,不就能打听到德怀的消息了吗?刘坤模在外漂泊多年,胆子也大了,更不怕吃苦,她决心闯闯大上海。1935年7月,她来到黄浦江畔。面对灯红酒绿的十里洋场和破屋烂街、混乱吵闹的贫民窟,哪里是外乡人的栖身之处?刘坤模如坠雾中,头晕目眩。朋友告诉她,时局动荡,大上海到处都是失业的人,找工作难于上青天。刘坤模为自己的冒失后悔了,她在朋友家帮忙做了1个月的家务,便决定回湖南。朋友为她买好到武汉的船票,把满面愁云的刘坤模送上归途。船到南京码头,一位刚上船的老太太挨着刘坤模坐下来,刘坤模端详着老人家,慈眉善目,举止大方,一开口讲话,竟是亲切悦耳的乡音。老太太很健谈,是个有文化的老人,不用说,这两个老乡很快就稔熟起来。一路上,刘坤模为老人家端水买饭,悉心照护,老太太满心喜欢,说刘坤模跟自己的女儿一样。在没有别人在场的时候,老太太悄悄告诉刘坤模,她叫董唐姑,他的儿子是个共产党,两年前被国民党抓住判了无期徒刑,关在南京的中央军人监狱里,她这次是到南京探监的。刘坤模体会到老人家对自己的信任,就告诉老人家,自己的丈夫也是共产党。两个人沉默无语,双手紧紧地握在了一起。刘坤模后来才知道,老太太的儿子就是著名的共产党人。船到武昌,老太太要刘坤模陪自己去看望儿子的一个朋友。见了面,老太太介绍说,这是徐任吾先生,也是咱们湖南老乡。徐任吾热情厚道,这个教书先生给刘坤模留下了不错的印象。两天后,刘坤模回到湘潭,国民党军队又在寻掘彭家的祖坟,白色恐怖依然笼罩着她的家乡。走投无路的刘坤模到镇的药店买了有毒的藤黄,想一死了之。恰好职业学校教导主任来看她,这位有主见的大姐开导刘坤模说:“你丈夫名声那么大,他要是战死了,国民党能不登报吗?你如果自杀了,会给和共产党造成多么不好的影响啊,你一定要坚强地活下去。”刘坤模擦干眼泪,重新昂起头来。但是,没有工作就无法生活,到哪里去找工作呢?她突然想起徐任吾来,就往武昌写了信,求徐先生帮忙找个工作。不久,徐任吾来信说,已经为她找到一份教书的工作。1935年12月,刘坤模来到武昌,8年惊魂漂泊,她早已心力交瘁,在万般无奈的困窘中,她答应了一直鳏居的徐先生,与之同居了。刘坤模想得很简单,先这样藏匿一段时间,等待机会再去找寻。次年10月,刘坤模生下一个女孩儿,取名榕青。
1937年“卢沟桥事变”后,连天的抗日烽火由北往南燃遍苦难深重的中国大地,国共合作抗日后,到处可以听到民众救亡图存的呐喊。有一天,刘坤模从武汉的报纸上看到的名字,丈夫已经是八路军的副总指挥了,她欢喜若狂,想给德怀写一封信,可往哪里寄呢?既然八路军在平型关打了胜仗,那里的人一定知道。她就在信封上写“平型关,收”,“湖南寄”。万没有想到,真地收到了这封家书,还给刘坤模回了信:“坤模妹:在枪林弹雨中收到你的信,很兴奋。你要来,去西安八路军办事处找主任。”刘坤模收拾行装,先回湖南老家,她想和彭家两个弟弟商量一下,再北上找。自起,10年了,3000多个日日夜夜,在硝烟炮火中征战的,接触过不少同生死共患难的女战友。曾有几个人对他流露过爱慕之情,可心如铁石,在他的心里只有他日夜思念的细妹子。1937年11月下旬,风尘仆仆地从山西抗日前线回到延安,准备参加扩大会议。刚下战马,就听到好消息:湖南老家来人了,一个是妻子刘坤模,一个是大弟弟,还有一个是堂侄彭佩林。欣喜万分,征尘未洗就快马加鞭,去看望他们。亲人重逢,千言万语竟不知从何处谈起,扑在胸膛中的刘坤模哭成泪人,10年的悲苦艰辛,九死一生,都化作泪雨流淌。劝慰刘坤模说:“我们终于又见面了,应该高兴,细妹子,让我看看,你还是楠木冲那个调皮的刘细妹吗?”刘坤模让说得破涕为笑,大家坐下来和说话,讲了他们3个人从湖南到陕北的曲折经过。说:“到延安来的革命青年都要经历种种艰难困苦,尤其通过敌占区的更危险。现在,失利,大举进攻和,南京告急,武汉也难说。”他想起刘坤模刚刚说过,这几年她是在武汉教书,便问起她到武汉的经过。刘坤模因为与徐任吾的那层关系,心中不胜疚痛,话也说得吞吞吐吐。喜悦中的不失军人的敏感,他隐约地觉察到刘坤模似乎有难言之隐。刚才刘坤模在他怀中大哭时,他就注意到她浓密黑发上的烫发痕迹。又问刘坤模:“那年红军打下长沙时,有个朋友告诉我,国民党的报纸登了你与我脱离夫妻关系的声明,有这么回事吗?”刘坤模吃惊地瞪大眼睛,面红耳赤地辩白道:“登报?你有那张报吗?有我的签名盖章吗?你要拿出证据来,现在就枪毙我!要是拿不出证据,我不答应!”看见刘坤模委屈得又要哭,微笑道:“看你说的,哪里谈得上枪毙哦,没有这个事,就是敌人造谣了。过去敌人破坏共产党的威信,就常常靠造瑶。”看看时间不早,最后说:“你们初到延安,按我们党的规定,你们三人要耐心等待组织上的例行审查。然后才能进一步安排。今天晚上,你们就在军委副官处休息吧。”他喊来警卫员,吩咐为刘坤模准备一件皮大衣、一床驼绒垫被,又补充说:“陕北的冬天很冷,坤模要注意身体啊。”刘坤模低着头,闷声不响地跟着警卫员走了。走到哥哥面前,不满地说:“大哥,这不合适嘛,大嫂为你受了这么多年的苦,你怎么能……”绷着脸,示意弟弟坐下,让他详细说说这些年来刘坤模和全家人是怎么熬过来的。这一夜,和刘坤模心里都很难受,谁也没有睡好,本来,生离死别的患难夫妻,天隔一方10年后才得以重逢,多么希望能亲亲热热地同衾共枕、互诉衷肠啊,可就是没有发生这热血激情的一幕。第二天,处理完军务,想起自己昨天晚上的冷淡态度,颇感歉疚,就把刘坤模找来谈话。然而,让失望的是,刘坤模一直哭泣不止。漫漫八年的磨难,武昌委身于人的悔恨,千里北上寻夫的冷遇,此刻,她满腔的痛苦和委屈,岂能说得清楚?长叹一口气,安慰道:“不要哭嘛,这些年,你吃苦了,熬到今天不容易,现在应该高兴才是。你来到延安,我很高兴,过几天,我就要到中央开会,很忙的,见面机会不多。等你们几个通过组织审查后,我看你们先去‘抗大’学习吧!”12月,一直忙于开会,有一天,“抗大”副校长交给他一封信,拆开信封,从里面掉出一张照片,打了一个激灵。这封信是武昌白沙洲中学徐任吾寄给和刘坤模的,大意是说徐与刘已是夫妻关系,女儿才两岁,离不开母亲,希望刘能回来,并请将军理解。照片是徐、刘和女儿榕青的合影。什么都明白了,他浓眉紧蹙,面容冷峻,痛苦像无数小虫子在啃嚼他的五脏六腑。他一连几天沉默寡言,心中那个美好的细妹子渐行渐远,他无法接受妻子的婚姻状况,尽管造成这种悲剧并不是妻子的错,但是,感情的裂痕像影子一样挥之不去。中央会议结束后,准备返回山西前线,临行前,他从“抗大”约刘坤模出来,把徐任吾的信和照片交给她。双方沉默了一会儿,平静地说:“坤模啊,你应该向我说实话,既然你已经同徐先生有了孩子,为什么要瞒着我呢?孩子太小,你应该回到孩子身边去啊。”刘坤模痛哭失声,她几乎是在向哀求:“我去武昌实在是迫不得已啊……我对不起你,请你原谅我吧,我们多年的夫妻,可不能……”看到刘坤模痛不欲生的样子,压抑着自己的感情,和蔼地劝慰道:“让我们面对现实吧,虽然我们的夫妻关系已经结束了,今后还可以保持同志式的关系,还可以像兄妹一样嘛。现在,你回到孩子身边也好,继续在‘抗大’学习也好,都由你自己考虑决定。”刘坤模泪眼模糊地望着将要离开她的心上人,虽说那刚毅的面容是冷静的,可那目光是温暖柔和的。她便带着几分生气说:“我是来参加革命的,是来抗日救国的,我不回去!”“那好!你就在‘抗大’继续学习吧”。露出微笑,他看到刘坤模穿着一件掉了扣子的旧军装,又亲切地开导说:“你现在是革命战士了,别老是整天想着我,衣服扣子掉了也不缝,像个土匪。明天我就回前方了,你在‘抗大’要好好学习,努力上进,争取早一点参加共产党。”孑然一身地走了,刘坤模泪水涟涟,目送那熟悉的宽厚背影,直到与融为一体,她无助地仰问青天:“我和德怀的夫妻缘分就这样完了吗?”的弟弟听说哥哥要与嫂嫂脱离夫妻关系,立即去劝哥哥:“你和嫂嫂一贯感情很好,她为了你吃了很多苦头,虽然在犯了错误,那也情有可原,你就原谅她吧,和好算了。”“这怎么行呢?”彭总正色道:“共产党不能共妻,我怎能和别人共一个堂客?!”知道哥哥的犟脾气,也就没有再劝了。1938年秋,经的爱人介绍,与由到延安的北师大的学生、共产党员结婚了;刘坤模经马友青介绍,1939年与老红军、人民银行业务处长任楚轩结了婚。1943年春,刘坤模在边区政府建设厅供销处当会计,她得知彭总回延安来了,便去看他。彭总说:“你给我的照片,我一直保存在我的上衣小口袋里。有一个晚上,日本鬼子打到总部来了,我在床上爬起来就走,衣服丢了,我的相片被鬼子拿去了,你的却还在这里哩。”他又说,“我们虽然不是夫妻了,但还是革命同志和兄妹关系。你以后可以常来呀!”在中,刘坤模又一次去彭总家,彭总和夫人留她吃饭,说:“听彭总讲你很会纺纱,你就教教我吧。”她俩就像亲姐妹似的没有一点芥蒂。新中国建立后,1953年10月,彭佩林烈士的母亲俞淑贞和彭总的侄女去北京,就在刘坤模家住了1个多月。彭总在自己的家里招待他们时,还用小汽车把任楚轩、刘坤模以及他们的孩子、保姆也接了去。会餐后,彭总又同他们一起合影留念,彭总的两个弟媳周淑身、到京探亲时,彭总也用车把刘坤模接去,让她们会面叙旧,像原来一样,三妯娌有说有笑,亲亲密密。1958年,刘坤模由北京调至工作,她仍很惦念彭总,多少个夜晚,她梦见他。1959年后,她更为彭总担心,希望能再见上他一面。“文化大革命”中,她更是为彭总提心吊胆。1978年12月,她在《》上得知彭总已经于1974年含冤去世,这消息犹如,差点晕倒在地……
1987年初夏的一天,阳光明媚,气候宜人。我接到省政协的通知,要接待来自的贵客,我与彭总故居的几个工作人员很快地作好了接待准备。在上午九点左右,一辆浅灰色小轿车轻盈地驶入了彭家围子,一位面容清癯的老人走出车门,她凝望着巍峨挺拔的,感慨万千,久违了,故乡的山水!故乡的亲人!两行热泪从她的双颊流泻下来……这位饱经的老人就是彭总的原配夫人——刘坤模。几十年风风雨雨、苦辣酸甜和缠绵的乡情、乡思、乡梦,使当年的“细妹子”(电影《》里细妹子的原型就是她),成了两鬓飞霜的老人。彭总的侄媳妇颜莲英走出槽门,亲热地叫了一声“伯母”,搀扶着把刘坤模老人迎了进去。走进堂屋,她噙满泪花在身著元帅服的彭总像前静静地伫立了很久。当时,刘老已有77岁高龄了,但依然乡音不改,谈吐爽朗,步履矫健,记忆清晰。全看不出已是年逾古稀的老人。邻近几位赶来看望她的老人。她都能一一喊出她们的名字来。隔壁81岁的肖奶奶紧紧攥住刘老的手,激动地说:“细妹子你咯一走就是50多年哒,今日我们姐妹还能见上一面,难得,难得呀!”刘老也连连点头:“是呀!是呀!”彭总的侄儿、侄女以及堂侄们也闻讯赶来,这真是一次难得的相聚呀。大家亲热地交谈着。几十年的离情别绪,人世沧桑、各自不同的境遇也够聊的。中,刘老也经受了许多的磨难。她向侄辈们深情地叙说着的,却主要是彭总生前对她的教诲与关心。刘老当时已经了,居住在美丽的上,她还是市呢。她向陪同她来的湘潭市、县政协的同志说:“彭总青少年时期还有很多助人为乐、济困扶危的故事,你们要组织人去搜集整理,可以写成一本书哩。”刘老在晚辈们的簇拥下,拜访了左邻右舍,又登上后山,来到、烈士墓前,鞠躬默哀,凭吊这两位为国捐躯的亲人。在彭家围子,刘坤模老人只作短暂停留,在有生之年回故乡看看,是她生前最大的一个愿望,心愿已了,她就匆匆与乡亲们惜别,临走之前,刘老遏止不住那澎湃的感情,激动地挥毫题写了“横刀人不见,乌石缅雄风,华厦开新宇,犹忆大将军”的诗句——抒发了她对彭总的深切怀念和对故乡山水的深情眷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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