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会这样,双眼无神面相,表情呆滞,皮肤也变得这么粗糙,天啊,这到底是什么鬼啊。。。。

我有黑眼圈好几年了,而且黑眼圈让我的眼睛看起来很无神怎么办啊,到底是什么原因造成的我不是经常熬夜的_百度知道续厕所里的爱
  我曾经讲了一个故事,叫《厕所里的爱》。说的是一个胖丫头追我,最后在一个男厕所里把
我俘虏了。在故事的最后,我心情复杂的说:“最后的结局是,我和赵小花快生活在一起了。我
依旧喜欢和她斗嘴,依旧懒惰,依旧傲慢自负,她依旧那么胖。我不知道这是不是自己想要的爱
情,唯一可以肯定的是,我很快乐。当然,有时我还会感到一丝淡淡的惆怅,这时我会指使小花
火速为我沏一杯好茶。爱情是那伙雅人折腾出来的名词,还是俺家小花说的好,咱不想别的,赶
快折腾出一个孩子来,那就更快乐了。”
  其实,我说对了一些,也说错了一些。我们还真折腾出一个孩子来,除了孩子,我们还折腾
出不少鸡毛蒜皮的烦恼来。这就说明一个问题——我本质上还是个浪漫主义者,对于生活的险恶
缺乏必要的预测力,所以我就中了赵小花的诡计。我把上面那句话写在自己的日记本里了。自从
结婚以后,我突然发现我是个忧郁的人,一有空闲我就写我的自转,然后对着墙壁顾影自怜。我
也没有多大的野心,顶多也就是写个八十万字,质量向《约翰克里斯朵夫》看齐。其实我已经写
好了我的幼年,题目就叫《谁动了我的奶》。
  正当我沉浸在忧伤的幼年回忆中,我听见小花在大声吆喝:“绒布!擦屁股了!”
  我一惊,迅速从书房里窜了出来,直奔洗手间。我五岁的儿子小棉布正撅着小屁股,等待我
给他处理。我一手捏着鼻子,一手攥着卫生纸给他胡乱擦了几下。
  “你说你怎么这么臭呢?”我不高兴的说,“自己提好裤子啊。”
  小棉布悻悻的说:“说我啊?上次你蹲马桶,把里面的蚊子全薰出来了!”
  我一愣,用手揪他的耳朵:“哎哎?跟谁学的?怎么说话呢你?”
  小棉布奋力拨开我的手,向客厅跑去,还使劲叫着:“妈妈妈妈!绒布又欺负我!”
  我的妻子赵小花同志正窝在沙发上看电视,她一把搂过小棉布,眼睛还盯着电视,说:“好
儿子,别和你爸一般见识,让妈妈看完这一集,哈?”
  我蹭到她面前,无限怜悯的看着这个胖女人。小花同志变了很多,比如说,她变胖了,变懒
了,变脏了。过了老半天她还是没注意到我,我无趣的打了一个大哈欠,挨着她坐了下来。我发
现小花看得眼睛发亮,还不住的吃着花生米,并不时发出呵呵的傻笑。
  “呵呵!”她突然捅了捅我,“你说,那人咋就这么逗呢!”
  我瞪了她一眼,训斥说:“我又不是他爹,我怎么知道?你看看,你都变成什么样子?你什
么品位?赵小花同志,我宣布,你堕落了!”
  她轻蔑的哼了我一声,把花生米嚼得啧啧做响。我百无聊赖的翻看着小棉花的小人书,然后
左顾右盼。我发现小棉花居然也在聚精会神的看着那无聊的电视剧。我痛心疾首的想,妈妈的,
瞧他脑满肠肥的,活脱脱的一个赵小花版本,他怎么没在身上盗版一点呢?过了大约10分钟,我
也渐渐被电视剧吸引了。
  “呵呵!”我捅了捅她,“你说,那人咋就这么逗呢?”
  她傻呵呵的说:“我又不是他妈,我怎么知道?……呵呵!他咋就这么逗呢!”
  夜深了,小棉布在我的膝盖上昏昏睡去。我们终于看完了电视剧。我们打着大哈欠,傻乎乎
的相互看了几眼。那一瞬间我居然想不出什么要说的话,我感到有些惶恐。同时,我也很清楚,
我们的样子相当接近——双眼无神,眼皮浮肿,神情十分恍惚。
  她站了起来,抖了一身的零食碎片。她说:“对了,明天晚上不许你看球赛,我要看《流星
花园》。”
  我不悦的说:“什么花园啊?那偶像剧?那有什么好看的?……哦,春天到了,你就以为可
以骚动了?”
  她突然目光炯炯。她陶醉的说:“哇!你不知道啊,里面的那个仔仔简直是帅呆了!”
  她把“仔仔”读成“崽崽”,听得我汗毛倒竖。我酸溜溜的说:“不就一个崽子吗?还帅呆
了……我年轻的时候也很帅啊,多少人哭着嚷着要嫁给我呢。你是不是因为联想到了我才看那电
视剧的?”
  她困惑的看我一眼,说:“你曾经美丽过吗?”
  清晨的时候,我被一泡尿憋醒。发现小棉花的大腿搁在赵小花的肚皮上,而赵小花的大腿搁
在我的肚皮上。假如有陌生人进来,没准以为我们全家遇难了呢。我叹了一口气,轻手轻脚的把
小花的大腿放下来,再轻手轻脚的把小棉花的大腿从她身上放下来。我感到浑身酸痛,头脑发
昏。我冲进洗手间畅快的撒了一泡尿,然后开始洗脸刷牙刮胡子。我不经意的抬起了头,那一瞬
间我愣了一下——镜子里的我表情呆滞,额头深深印着三道抬头纹,脸色蜡黄,头发古怪的翘
着。我把剃须泡沫涂在鼻子下面,我看见了一个老迈的、沮丧的、毫无希望的糟老头子。
  我禁不住打了一个哆嗦。
  这时,我听见小花在里面一声尖叫:“绒布!”
  小棉布又尿床了。我看见小花正抱着儿子站在床下,她还光着两片大脚丫子。床单靠左一侧
有一块淡黄色的污渍,我气急败坏的凑上去闻了闻。
  “怎么这么没出息,啊?”我叱喝道,“怎么又画地图了?”
  小棉花和她母亲对视了一下。小花说:“都已然犯错误了,你还能怎么样——你赶快把你的
书放到床头柜上,把他的玩具收拾起来,把被子枕头放到书桌上,再把床单扔洗衣机里去……
哎!我拖鞋呢?是不是又被你一脚踢到床下去了?”
  我突然回过头来:“我说,你怎么不收拾呢?才结婚几年啊,这就有武则天的感觉了?”
  小花无辜的说:“还武则天呢!我要是武则天,还不得有一个连队的奶妈啊?……你没看见
我抱孩子吗?”
  我说:“我不干!我抱孩子,你来收拾。”
  她嘿嘿一笑:“你想抱啊?那也得他答应啊!小棉花,你答应吗?”
  小棉花怒视了我一下,果断的说:“去,不答应!”
  出门的时候我们还在喋喋不休。小花一边换鞋一边说:“记得中午你回来一趟,顺便去菜市
场买两块豆腐和一斤五花肉……酱油是不是也没了?最事关重要的是,你要记得把床单洗了!冰
箱里有剩菜,你自己对付着吃了……那豆奶是小棉布的,你可别偷喝啊!”
  我冷笑着说:“你怎么不回来啊?这个家也不是我一个人的啊!”
  小花说:“你看你这个同志多懒啊!昨天是我做饭的!”
  “做饭怎么了?你多能吃啊!我才吃了半碗饭,你就把一盘凉拌黄瓜都干光了——况且,我
还洗了一个星期碗呢!”
  “是啊,你伟大!”小花同样报以冷笑说,“你不小心摔碎了两个盘子怎么不说?”
  “啊啊?”我愤怒的说,“那也是你在背后骚扰我,我才摔的啊!再说了,你还打碎我一个
烟灰缸呢!”
  “嗤!那是我故意的,笨蛋!我最讨厌你抽烟了!你看看你,满嘴烟臭,和你亲嘴就象是舔
烟灰缸一样。”她不屑的说。
  “哦哦?”我有点气急败坏了,“不喜欢了?不满意了?那你找个香水瓶子啃去啊!”
  由于早晨的争吵,整个上午我都心情郁闷,更可恨的是我还迟到了——当我气喘吁吁的跑到
办公室门口,我看见我的顶头上司,一个正处于更年期的妇女老何,正一脸坏笑的扬起手表说:
“嘿嘿,唉,你怎么又迟到了?”所以说,老何很可恶,和我吵架致使我迟到的小花更可恶。
  坐在办公桌前,我开始按照老何的要求写检讨。她提出,我必须要深刻的挖掘这次迟到的思
想根源。我痛心疾首的想,原因就在于我有一个闹哄哄的家庭,这个家庭的最后一名成员尿床
了,另外一名成员就要求我中午洗床单,于是我们就吵架了。所以说,根源就是那块肮脏的床
单。然而,床单是无辜的。
  正当我浮想联翩的时候,办公室的小李走过来。她说:“绒布老师,您能帮我看看吗?”
  我瞟了她一眼,恶声恶气的说:“我说过多少次了?这些报表你自己写,自己修改,没看我
正烦着吗?”
  其实,小李还是个不错的小丫头,虽然说不上漂亮,眼睛也小了点,但是也秀气恬静。她嫣
然一笑:“绒布老师,我要给您看的,是我写的一篇散文诗……”
  “啊?”我打量她半天,“不简单啊,小李。想不到这年头,居然还有人这么喜欢自虐
  她羞涩的低下头:“人家就这么一点小爱好嘛……”
  我心情顿时好了起来,冲着她呵呵的一阵傻笑。
  中午我原本打算一个人去见大风出版社的编辑赵红袖,由于心情好,我问小李要不要一起
  “哇!”她欢呼着说,“绒布老师你好伟大哦!你好厉害哦!”
  “都是哥们。”我淡淡的一笑。
  赵红袖其实是个秃顶的小老头,目前正面临着第三次离婚。在某家小川菜馆里,我们要了几
盘荤菜,几瓶啤酒,兴高采烈的喝了起来。很快,老赵就有些醉意,他的鼻头红得熠熠生辉。
  “婚姻是什么?”他问道。
  “是坟墓。”我说。
  “错!”他厉声说,“是化粪池!不管你是什么东西,只要你掉进去了,你照样浑身恶臭!
你就是大便了!”
  我侧了一下身体:“同意!可您也别指我啊!”
  “人生是什么?”他问。
  “是陷阱?”我小心翼翼的说。
  “错!人生是马桶!只要你活着,你就要在马桶里逗留,然后就被冲到化粪池里去了!”
  这我们大谈人生的时候,我注意到小李一直很沉默,她用无限景仰的眼神注视着我们。
  “你的自传的第一节我看过了,很好!但是,题目不够好。”老赵说。
  “哦?〈谁动了我的奶〉。”
  “你要修改题目,你的题目还不够醒目,不够动人心魄!”他激动的说。
  “哦哦?怎么改?”我说。
  他沉吟片刻,说:“〈谁动了我的奶妈〉!”
  “我没奶妈啊!我们家,贫农。”我委屈的说。
  “错!”他目光炯炯的看着我,说,“我们都需要奶妈!”
  我彻底的折服了。我一回头,兴奋的吆喝了一声:“翠花,上回锅肉!”
  四个月以后,我终于完成了自传的第二部分,〈那一场风花雪月的事〉。当然,老赵同志依
旧对题目不满意,所以我飞快的改成〈那一场腥风血月的事〉。其实,这四月我最大的收获倒不
是这部自传,而是我轻松了的俘获了小李的芳心。其实经过很简单,她经常叫她的“绒布老师”
给她指导写作,有一天,我这么指导着,一不小心就把她指导到床上去了。
  当时的场景是,她突然发现我有几根白头发。
  “哇哇!绒布老师,您有白头发了哦!”她大声尖叫。
  “恩,老了啊。”我伤感的说。
  她沉默了半天,突然摸着我的头发说:“我知道,您挺不容易的。”
  我心情复杂,那一瞬间我没忍住,眼圈红了,然后一头扎入她狭窄的怀抱。从此,我过上了
我认为的一生中最幸福的生活。也就是说,我不但用文字指导她,还用肢体语言指导了她。我们
依偎在床上,她一脸幸福的说:“从明天起,做一个幸福的人,砍柴,喂马,周游世界。”
  我深情的回应着:“从明天起,关心粮食和小李,我有一所房子,面朝大海,春暖花开。”
  她钻到我肚皮上撒娇:“错了,是关心粮食和蔬菜。”
  我深沉的一笑:“小李就是我的菜。”
  我们珍惜着每一分钟,尽情的缠绵着。我知道,她很快就辞职去北京参加业余作家班的学习
去了。我对自己说,或许,我应该给她一个惊喜;或许,我应该离婚了。
  夜晚的时候,我依旧要回到小花的身边,依旧要躺在那个气味古怪的床单上。小棉花的脚依
旧搁在小花的肚皮上,小花的脚依旧搁在我的肚皮上。空气中飘荡着汗味、尿味和隔夜豆腐的酸
臭味。什么是生活?我想,生活就是赵小花的那双脚,你可以对她的脚不满,但是,你不能一刀
剁了它,你需要小心翼翼的挪开它。是的,你没有理由伤害一个熟睡的人。
  我拍了拍小花的胖脸蛋。她飞快的醒了。打从有了孩子以后,她就一直睡不塌实。
  “睡不着了?”她小声说。
  “睡不着,想和说点事……”我说。
  “有啥好说的?都老夫老妻了,谁不知道谁啊?”她在黑暗中笑了一声,然后我模糊的看见
她飞快的脱了小背心。
  “你要干什么?”我大吃一惊。
  “你个坏蛋!你不就是想干活吗?”她坏笑着说。
  “靠!这么多年了,你说话怎么还这么粗糙呢?什么叫干活啊?”我说。
  “哦哦!不是干活,是做那个什么喜欢!”
  她突然伸手摸了我隐私的地方一把,说:“不对啊,你没起坏心啊!”
  我愣了一下,过了半晌,我沉痛的说:“赵小花同志,我们离婚吧!”
  “为什么?”她吃惊的说,“你说梦话吧?”
  “我是认真的,”我说,“你知道,最近我脾气特别暴躁,也很久没有和你做什么喜欢了,
那是因为……唉!难言之隐啊……”
  “啊?妈妈的!你阳痿了?”她大叫一声。
  “不要这么大声啊……人家很自卑的。”我带着一点哭腔说。
  “我要冷静!我一定要冷静!”她喘出粗气说。
  “好了,我冷静了,”她接着说,“怕什么啊?美国人不是发明了伟哥了吗?这次也叫你体
验一下高科技,明天我就去买几颗去……对了,你吃了不能乱跑啊,给我老老实实的呆在家
  “别!好象没地方买!”我一声断喝,“再说了,咱贫下中农,也吃不起这个啊。”
  “妈妈的!”赵小花连续翻了几下身,“妈妈的!”
  我推了推她,“干脆,就离婚吧,我不能坑害了你啊。”
  她森然说:“妈妈的!老娘不甘心,老娘我不同意!你给我长点志气好不好?我不是屡次教
育你人残志不残吗?”
  我说:“那你不是每日以泪洗面了?守活寡啊!”
  “我靠!”她恶狠狠的说,“老娘我不怕!人有多大胆,地有多大产!我就不信我挽救你的
那个小东西!从明天起,我宣布,我要给你大补!”
  我终于知道什么叫作茧自缚了。从那天起,我每顿都要品尝中药味道浓重的药膳了。小花满
脸悲壮的给打气:“喝了!都喝了,那汤里有人参,那肉里有鹿茸,那粥里放了当归……再抿一
口酒啊……那可是用海马泡的。”
  除此之外,她还一改傲慢本性,没事就往我身上蹭。
  “这是心理疗法,”她羞涩的说,“试图引发你对女性肌肤的渴望,书上这么说的——你现
在渴望吗?”
  每一个清晨,她还提前起床,来检查我身体是不是发生了什么变化。某一天早晨,我还蒙着
头呼呼大睡,她一头扎进被子里,突然狂笑说:“哈哈!成功了!”
  过了好半天,我慢慢的坐了起来,说:“恭喜你。”
  她突然不笑了,紧张的说:“哇哇!你怎么鼻子出血了?”
  我破口大骂:“你大爷!能不成功吗?能不流血吗?都是被你大补的!”
  到了晚上,小花早早把小棉花哄睡了。我们坐在沙发上看电视,都一言不发。紧张的气氛让
我浑身发痒,我咳嗽了一声,指着电视说:“呵呵,你说那个人怎么这么逗呢?”
  她脸色阴沉,说:“绒布,你老实告诉我,你是不是瞒着我什么事情?”
  我看着她,突然放声大哭:“是的!我该死!我瞒了你太多的事情了!”
  她一把推开我,声色俱厉的说:“你给我老实交代!”
  我继续往她的坏里扑去:“我不活了!我得了爱滋病了!”
  “什么?”她一脚把我蹬到沙发下面去,“爱滋病?我就知道!你个色鬼!是不是玩小姐玩
出来的?”说完她也大哭起来。
  “不是的!”我奋力爬上沙发,“我发誓我是清白的!一定是我喜欢在单位蹲马桶染上的!
你知道,我们单位多复杂啊!我们局长还去过非洲呢!”
  她看着我,绝望的说;“我警告过你的!我警告过的!你就是不听!你就是喜欢到单位里大
  我呜咽着说:“那也不是为了节省咱家的卫生纸吗?”
  她抱着我,又一把推了出去:“哇哇!!不要碰我!你说怎么办?你自己说!”
  我擦了一把鼻涕,说:“咱们还是离婚吧。”
  “不!”她说,“老娘不服!老娘都成功治好了你的阳痿,那也算医学难题啊!我就不信有
什么我不能做到的!我接着给你补!”
  这治疗我的所谓的爱滋病的日子里,我偷偷的给小李打了几次电话。我告诉她说,我现在很
想她。她也伤感的说:“我也好想你哦!没有你的日子里,我以孤独陪伴我的夜晚,我审视着自
己苍白的灵魂,我看着它如丝般滑落、滑落……”
  “哇!”我惊讶的说,“你的语言进步了,亲亲小李!”
  同样伤感的还有小花。她每天都找来一些资料查阅,然后配制了各种古怪的中药给我喝。我
相信那药是喝不死人的,顶多是味道苦涩而已。她明显的苍老了,她命令小棉布不要接近我,叫
我睡在沙发上,某一个夜里,我看见她偷偷的从卧室跑出来,站在我面前,长久的凝视我,然
后,深深的吻了一下我的嘴唇。是的,嘴唇。
  那一瞬间,我突然心如刀割。
  当然,小花也有兴奋的时候,比如说,她买东西抽彩票中了小奖。
  “呵呵,我中了10袋洗衣粉了!”她欢天喜地的扬起报纸对我说。
  “靠!你怎么这么市民啊?要是中了10万大奖,你还不得把自己折腾死啊?”我轻蔑的说。
  “什么啊?”她白了我一眼,“这个月的工资都被你喝药喝光了……哦!哇哇!药汤煮干
了!我的药!”
  我知道自己已经骑虎难下了。我不想再折磨她了,有时候我想,或许我就是一个残忍的人。
晚上时,她已经不喜欢看那些电视剧了,只是一味的翻看着厚厚的医学书籍,间或询问我的身体
  “你又瘦了?”她问。
  “又瘦了一斤。”我说,“你就答应离婚吧,我的日子不长了……是不是该找找照片,看看
哪张适合做遗像?”
  “不许胡说……你感到胸闷吗?”她说。
  “是啊,闷得厉害啊。”我故意喘息了几下,我发现果然制造了胸闷的小效果。
  “还咳嗽吗?”她的表情变得凝重。
  我刚好咳嗽了几下,心头一紧。“你看,我还咳嗽呢。”
  “等等!”她惊恐的说,“你不要动!你的脖子上出现红斑了!”
  她从桌子上拿起一个镜子,飞快的递给了我。我迅速扫了一眼,我的大脑一片空白。没错,
我的脖子上竟有几处红色斑点!那一刻我魂飞魄散。
  “不怕不怕啊!咱们的绒布最勇敢了!”她轻轻的拍着我的头。
  我哆哆嗦嗦的站了起来:“不行!我要去看医生!我要去看医生!”
  她愣了一笑,笑了起来。她都笑出眼泪了:“是啊!你看我多笨!我再厉害,也没医生专业
啊!我们早应该去了……以前我怕你被别人歧视。”
  我面无表情的问:“现在还怕吗?”
  她说:“不怕!谁歧视你老娘我宰了他!”
  在医院走廊的长椅上,我和小花内心恐惧的等待着化验结果。医生出来了,叫我们进去。我
几乎走不动了,小花搀扶着我,艰难的走了进去。
  “没事别化验啊!你以为这好玩啊?”那医生训斥着我。
  “我很正常?”我疑惑的问。
  “你的各项指标比我还正常呢!哼。”他气呼呼的说。
  “那我脖子上的红斑怎么回事情?”我还不相信。
  “八成就是食物过敏了……你有完没完啊?皮肤科在二楼!”
  小花搀扶着我走出化验室,我们相视一笑,我看见她的眼睛里充满了泪水。
  “回家了。”她说。
  “是啊,回家了……恩?你怎么还搀着我啊?”我甩开她的手。
  “妈妈的,是你主动靠过来的!”她忿忿的说。
  我的内心陷入极大的矛盾。我知道,我还是迷恋着小李,我还向往着自由,向往着周游世
界、砍柴喂马的生活。我连续的给小李打了电话,我没告诉她这里发生的一切。当然,我的生活
还在照旧进行着,我一如既往的上班下班、买菜洗碗、洗床单、写自传。我还是感到厌倦,我还
是不满小花的大嗓门和各种庸俗的爱好。在某一天,我给老赵打了一个电话。
  “我当然离婚成功了啊!”他说,“我可以传授你经验啊!我打了她几个耳光,她就彻底心
寒了,就离了!”
  “我靠!这太残忍了!”我说,“我下不了手。”
  “所以你痛苦啊!”他说。
  “你最近忙活着什么呢?我的自传什么时候拿给你看看吧。”
  “先不急!”他兴高采烈的说,“我在忙活着结婚呢。”
  我恶狠狠的挂了电话。我感觉这世界都乱了,这世界上的人都疯了。我很想拥有一把冲锋
枪,然后对着这个混乱的世界一阵扫射。
  由于小花前段时间对我照顾得很好,我也格外的勤快起来,有时候,还主动陪她谈谈心。在
某个无聊的晚上,我突然问她,假如我欠了别人一大笔钱怎么办。
  “那就还人家啊!”她心不在焉的说,“欠多少啊?五百?”
  “我靠!我就这么没出息?”我悻悻的说,“我要是欠别人的钱,起码也得欠个百八十万的
啊!否则,那多丢人啊!”
  “啊?”她吃了一惊,“那我们就要赶快挣钱还啊!”
  “你挣得了那么多吗?那样的话,离婚算了,省得你们吃苦。”我轻蔑的说。
  “离你个头啊?大不了我卖身去啊……哦!这可是个好办法!”她兴奋的说。
  “妈妈的,你卖身也得有人要买啊!”我有些恼火。
  “那是!”她伤心的说,“老了,不值钱了。不过也不要紧,咱们还不上,不是还有小棉布
吗?他长大了帮咱们还啊!他还不上,说不定还有小抹布啊!你说对不?”
  “对。”我沮丧的说。
  “不对!我不帮绒布!”小棉布声音响亮的反驳,“他最赖皮了!他昨天偷吃我的果冻!”
  没过几天,有一次我在单位蹲马桶,突然心生一计。我感觉我简直就是天才啊,我为什么要
写自传呢?我应该拍电影,我应该当老板,有机会的话,我甚至应该混到国务院去为人民奉献一
下自己的聪明才智。什么是生活?每个人的生活都是千差万别的,老赵的生活是马桶,而我的生
活则是整个世界。不过我还是感谢马桶的,人人都得蹲马桶,即使是伟人,他蹲马桶的姿势也不
见得比我优雅多少。
  下班的时候,我买了点道具。我应该有所准备。
  吃晚饭的时候,我迫不及待的告诉小花:“我们真的要离婚了。”
  她微微一笑:“又得爱滋病了?”
  “不准笑!”我慢慢走到沙发那边,气质轩昂的坐了下来,“我问你,假如我是黑社会的老
大,你会怎么办?”
  “哦哦哦?”她故做惊讶的说,“你是本市洪里区昌平街第四胡同少年帮的老大吧?”
  我都被她气得笑出来了。我努力绷着脸,说:“你知道前段时间本省发生的黑社会团伙火并
事件吗?其中一个团伙的老大神秘莫测,现在别人还没人亲眼见过他。”
  “听说了啊!不过,这事和您有关系吗?”
  “我问你,假如你是他的老婆,你突然发现了他就是那个老大,你会怎么办?”
  小花想了想,喜形于色的说:“那太好了!我就可以跟着他浪迹天涯了啊!多浪漫、多潇洒
的生活啊……不过,老大一般只有情妇的!”
  “靠!那可是在刀刃上过日子啊!枪林弹雨啊!”我恐吓说。
  “怕什么啊?那也是轰轰烈烈了一场啊!怎么,你认识他?你准备我把介绍给他当情妇?”
  我从口袋里掏出墨镜戴上,再抽出一支袖珍小雪茄点燃,然后深深吸了一口。我转过了头,
面色冷峻的说:“事到如今,我也不想隐瞒下去了——我就是,那、个、老、大!”
  小花一愣,紧接着她扑哧一口把茶水喷了出来。她趴在桌子上大笑不已:“你简直乐死我
了!你还老大呢!你是老大,我就是老大他妈!”
  她捅了捅小棉花:“快看你爸!珍贵历史画面啊!他说他是黑社会老大!就是那大特务!你
看他象吗?”
  小棉花傲慢的看了看我,说:“绒布?小样!”
  我几乎昏厥过去。小花走了过来,突然摸了摸的头,满腹狐疑的说:“你没事吧?”
  小李很快就要回来了,我开始感觉到了压力,我知道有些事情必须要解决了。我还有一招必
杀技,是时候了。在某一个同样无聊的夜晚,我告诉小花
,我是个在逃的杀人犯。我在八年以前
犯下了案子。
  “不会吧?”她瞪了我一眼,“你又在折腾什么了?”
  为了制造必要的效果,我事先把头发弄得乱糟糟的,此外我还熬了一个晚上的通宵。我瞪着
红通通的眼珠子,说:“我有必要骗你吗?”
  “哦?”她心不在焉的说,“怎么杀的?是你的仇人吗?”
  “不是仇人!”我面目狰狞的说,“我有暴力倾向,某一天,我突然用刀杀了一个陌生的
人!喀嚓,剖腹!喀嚓,切脑袋!喀嚓喀嚓,剁胳膊!”
  她吓了一跳:“不会吧?听起来怎么象练习法什么轮功的啊?”
  我嘿嘿的笑了:“是的。我以前没事的时候也练着玩的!”
  “你别吓唬我啊!”她扑上来捂我的嘴,“你怎么了?你是不是受什么委屈了?有了委屈你
和我说啊!”
  “不要动我!”我叱喝说,“你听……仔细的听……我听见天空中有人和我说话呢……”
  我慢慢坐在地上,合上双掌,慢慢闭上眼睛,说:“啊……圆啊……啊……圆啊满啊……”
  小花走上前,把我拖到沙发上,然后抱住我,好久没说话。她突然亲了我一下。
  “假如我做了什么事情,你不要怪我,好吗?”她哭了。
  “我不怪的。你们是凡人,我不会怪罪凡人的。”我心中一阵高兴。我知道我的小阴谋就要
得逞了。为了让自己的表演更加逼真,那个晚上我一直盘腿做在沙发上不肯去睡。我看见了小花
的惶恐的眼神了。早晨她起来,就站在卧室门口呆呆的看着我。
  “你不去上班吗?”她问。
  我愣了一下,赶快去洗脸。在浴室的镜子里,我看见自己的脸色发绿,眼睛里放射着疲惫而
亢奋的光芒。我再次愣了一下。
  下午下班前,我欢天喜地的打电话告诉老赵说,我离婚成功了。推开家门的时候,我立即让
自己的表情回复到亢奋状态,我翻着白眼,歪着嘴巴,然后就进去了。这时,我发现家里多了几
个人,几个穿白大褂的男人。
  “你们是谁?”我困惑的问。
  小花站得远远的,她对那几个人努了一下嘴。那几个男人迅速逼近我,用力扭住我的胳膊。
我终于明白了!他们都把我当成精神病了。
  “我没病!我没病!你们放开我!”我奋力挣扎着。
  这时,我看见了一生中最让我难忘的一幕——小棉花突然惊恐的哭了起来,赵小花正努力的
把他的头塞在自己的怀里。同时,她以一种异常绝望和悲伤的眼神注视着我,她的嘴角在抖个不
停。她神情憔悴,非常憔悴。
  我终于挣脱了。我跌跌撞撞的扑了过去,一把抱住了赵小花的腿。
  “你知道我没病的!你去和他们说啊!我不要去那里,我不要离开你们!”我惊恐得声音颤
  “乖乖啊。”她抚摸着我的头,轻声说,“那不是医院,那是个好玩的地方……我们不会离
开你的,啊,听话啊。”
  我看见她哭了,我没有动,我任凭那些人把我架走。我强忍着没掉下眼泪。是的,疯子是没
有理由哭泣的。
  两个月后,我终于被精神病院认为已经痊愈了。据说,我是他们治疗得最成功的病人。我打
了一个电话给老赵,我请他转告小李,就说我对不起起她。
  “小李?哦!知道了,人家已经成了美女作家了!”老赵说,“人家现在叫珍尼宝贝了!”
  “但是……”我大吃一惊。
  “但是你个头啊?”他不满的说,“你那点事我还不知道?人家现在已经泡上老外了,准备
趁着中国进入WTO,一口气进军国际文坛呢!”
  在街道口的小书摊上,我果然看见了小李的处女作。那风格艳丽的封面上印着小李的头像,
她正努力瞪着一双小眼睛,妩媚的冲着每一个行人微笑。
  清晨的时候,我被一泡尿憋醒了。我的精神很好,我迅速跳起来跑到洗手间里,很痛快的撒
了一泡尿。然后,我开始洗脸,我在镜子里看到的是一个面色安详的男人,他看起来很规矩,很
温和,拥有着中国的平凡的幸福男人所拥有的一切表情。回到客厅里,我坐在沙发上看了看昨天
的报纸。我抽出一支香烟,闻了闻,然后又放了回去。是的。我已经戒烟多日了。我发现客厅的
地板上到处都是小棉花折的纸飞机,那是用我写的自传折的。我随便捡起一只纸飞机,然后打
开。〈谁动了我的奶妈〉。
  我莫名其妙的笑了一下。
  这时候,我听到小花在里面叫了起来:“绒布!小棉花又尿床了!”
  我应了一声,顺手拉开了客厅的窗帘。
  外面一片明媚。太阳很好。
已投稿到:
以上网友发言只代表其个人观点,不代表新浪网的观点或立场。}

我要回帖

更多关于 催眠美女双眼无神服从 的文章

更多推荐

版权声明:文章内容来源于网络,版权归原作者所有,如有侵权请点击这里与我们联系,我们将及时删除。

点击添加站长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