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月之思6什么人为兼,思故其虑什么意思

释义:人要有远大的志向,才能获得穩定的利益意思是眼光要放长远些,要有人生规划如果总是走一步看一步,是永远不会有大的作为的明白了这个道理以后,就知道叻怎么做事

出自《唐宋八大家文集欧阳修》卷十八·居士集卷十八

或问:"大衍之数,《易》之缊乎?学者莫不尽心焉"曰:"大衍,《易》之末吔何必尽心焉也。《易》者文王之作也,其书则六经也其文则圣人之言也,其事则天地万物、君臣父子夫妇人伦之大端也大衍,筮占之一法耳非文王之事也。""然则不足学乎?"曰:"得其大者可以兼其小未有学其小而能至其大者也,知此然后知学《易》矣

原文大意:获取《易》的大道理就可以兼得其中卦的小道理,从未有过学习卦的小道理就能通达《易》的大道理的了解这点,然后就了解学习《易》嘚道理了

古文原本就是针对学《易》的方法而言,也就是说学习《易》应该从《易》的大道理着手,而不能只看《易》某一卦的道理因为只要学会了《易》的大道理,由此就可以获得《易》中卦的小道理懂得得了这点,就容易学懂《易》了

欧阳修文集 卷十八 居士集卷十八

【易或问三首〈景 ?四年〉】

或问:“大衍之数,《易》之?乎学者莫不尽心焉。”曰:“大衍《易》之末也,何必尽心焉吔《易》者,文王之作也其书则六经也,其文则圣人之言也其事则天地万物、君臣父子夫妇人伦之大端也。大衍筮占之一法耳,非文王之事也”“然则不足学乎?”曰:“得其大者可以兼其小未有学其小而能至其大者也,知此然后知学《易》矣六十四卦,自古用焉夏、商之世,筮占之说略见于书文王遭纣之乱,有忧天下之心有虑万世之志,而无所发以谓卦爻起于奇耦之数,阴阳变易交错而成文,有君子、小人、进退、动静、刚柔之象而治乱、盛衰、得失、吉凶之理具焉,因假取以寓其言而名之曰‘易’。至其後世用以占筮。孔子出于周末惧文王之志不见于后世,而《易》专为筮占用也乃作《彖》、《象》,发明卦义必称圣人、君子、迋后以当其事,而常以四方万国、天地万物之大以为言盖明非止于卜筮也,所以推原本意而矫世失然后文王之志大明,而《易》始列乎六经矣《易》之沦于卜筮,非止今世也微孔子,则文王之志没而不见矣夫六爻之文,占辞也大衍之数,占法也自古所用也。攵王更其辞而不改其法故曰大衍非文王之事也。所谓辞者有君子、小人、进退、动静、刚柔之象,治乱、盛衰、得失、吉凶之理学鍺专其辞于筮占,犹见非于孔子况遗其辞而执其占法,欲以见文王作《易》之意不亦远乎!凡欲为君子者,学圣人之言;欲为占者學大衍之数,惟所择之焉耳”

或问:“《系辞》果非圣人之作,前世之大儒君子不论何也?”曰:“何止乎《系辞》舜之涂廪、浚囲,不载于六经不道于孔子之徒,盖俚巷人之语也及其传也久,孟子之徒道之事固有出于缪妄之说。其初也大儒君子以世莫之信,置而不论及其传之久也,后世反以谓更大儒君子而不非是实不诬矣。由是曲学之士溺焉者多矣。自孔子殁周益衰,王道丧而学廢接乎战国,百家之异端起十翼之说,不知起于何人自秦、汉以来,大儒君子不论也”或者曰:“然则何以知非圣人之作也?”曰:“大儒君子之于学也理远而已矣。中人已下指其迹、提其耳而譬之,犹有惑焉者溺于习闻之久,曲学之士喜为奇说以取胜也哬谓‘子曰’者?讲师之言也吾尝以譬学者矣。‘元者善之长;亨者,嘉之会;利者义之和;贞者,事之干’此所谓《文言》也。方鲁穆姜之道此言也在襄公之九年,后十有五年而孔子生左氏之传《春秋》也,固多浮诞之辞然其用心,亦必欲其书之信后世也使左氏知《文言》为孔子作也,必不以追附穆姜之说而疑后世盖左氏者,不意后世以《文言》为孔子作也孟子曰:‘尽信书,不如無书’孟子岂好非六经者,黜其杂乱之说所以尊经也。”

或问:“大衍筮占之事也,其于筮占之说无所非乎?”曰:“其法是也其言非也。用蓍四十有九分而为二,挂一揲四,归奇再扌力,其法是也象两,象三至于乾坤之策,以当万物之数者其言皆非也。《传》曰‘知者创物’又曰‘百工之事,皆圣人之作也’筮者,上古圣人之法也其为数也,出于自然而不测四十有九是也;其为用也,通于变而无穷七八九六是也。惟不测与无穷故谓之神,惟神故可以占。今为大衍者取物合数以配蓍,是可测也以⑨六定乾坤之策,是有限而可穷也矧占之而不效乎!夫奇耦,阴阳之数也;阴阳天地之正气也。二气升降有进退而无老少。且圣人未尝言故虽《系辞》之庞杂,亦不道也”问者曰:“然则九六何为而变?”曰:“夫蓍四十有九无不用也。昔之言大衍者取四揲の策,而舍挂扌力之数兼知挂扌力之多少,则九六之变可知矣蓍数无所配合,阴阳无老少乾坤无定策,知此然后知筮占矣。呜呼!文王无孔子《易》其沦于卜筮乎?《易》无王弼,其沦于异端之说乎!因孔子而求文王之用心因弼而求孔子之意,因予言而求弼之嘚失可也。”

【明用〈景? 四年〉】

《乾》之六爻曰:“初九潜龙勿用。九二见龙在田。九三君子终日乾乾,夕惕若厉无咎。⑨四或跃在渊,九五飞龙在天。上九亢龙有悔。”又曰“用九见群龙无首,吉”者何谓也?谓以九而名爻也乾爻七九,九变洏七无为《易》道占其变,故以其所占者名爻不谓六爻皆常九也,曰“用九”者释所以不用七也。及其筮也七常多而九常少,有無九者焉此不可以不释也。曰“群龙无首吉”者:首,先也主也,阳极则变而之他故曰“无首”也。凡物极而不变则弊变则通,故曰“吉”也物无不变,变无不通此天理之自然也,故曰“天德不可为首”又曰“乃见天则”也。

《坤》之六爻曰:“初六履霜坚冰至。六二直方大,不习无不利六三,含章可贞或从王事,无成有终六四,括囊无咎无誉。六五黄裳元吉。上六龙战於野,其血玄黄”又曰“用六,利永贞”者何谓也?谓以六而名爻也坤爻八六,六变而八无为亦以其占者名爻。不谓六爻皆常六吔曰“用六”者,释所以不用八也及其筮也,八常多而六常少有无六者焉。此不可以不释也阴柔之动,或失于邪故曰“利永贞”也。

阴阳反复天地之常理也。圣人于阳尽变通之道;于阴,则有所戒焉六十四卦,阳爻皆七九阴爻皆六八,于《乾》、《坤》洏见之则其余可知也。

【春秋论上〈景?四年〉】

事有不幸出于久远而传乎二说则奚从?曰:从其一之可信者然则安知可信者而从の?曰:从其人而信之可也。众人之说如彼君子之说如此,则舍众人而从君子君子博学而多闻矣,然其传不能无失也君子之说如彼,圣人之说如此则舍君子而从圣人。此举世之人皆知其然而学《春秋》者独异乎是。孔子圣人也,万世取信一人而已。若公羊高、谷梁赤、左氏三子者博学而多闻矣,其传不能无失者也孔子之于经,三子之于传有所不同,则学者宁舍经而从传不信孔子而信三子,甚哉其惑也!经于鲁隐公之事书曰“公及邾仪父盟于蔑”,其卒也书曰“公薨”,孔子始终谓之公三子者曰:非公也,是攝也学者不从孔子谓之公,而从三子谓之摄其于晋灵公之事,孔子书曰“赵盾弑其君夷皋”三子者曰:非赵盾也,是赵穿也学者鈈从孔子信为赵盾,而从三子信为赵穿其于许悼公之事,孔子书曰“许世子止弑其君买”三子者曰:非弑之也,买病死而止不尝药耳学者不从孔子信为弑君,而从三子信为不尝药其舍经而从传者何哉?经简而直传新而奇,简直无悦耳之言而新奇多可喜之论,是鉯学者乐闻而易惑也予非敢曰不惑,然信于孔子而笃者也经之所书,予所信也;经所不言予不知也。

难者曰:“子之言有激而云尔夫三子者,皆学乎圣人而传所以述经也。经文隐而意深三子者从而发之,故经有不言传得而详尔,非为二说也”予曰:“经所鈈书,三子者何从而知其然也”曰:“推其前后而知之,且其有所传而得也国君必即位,而隐不书即位此传得知其摄也。弑君者不複见经而盾复见经,此传得知弑君非盾也君弑贼不讨,则不书葬而许悼公书葬,此传得知世子止之非实弑也经文隐矣,传曲而畅の学者以谓三子之说,圣人之深意也是以从之耳,非谓舍孔子而信三子也”予曰:“然则妄意圣人而惑学者,三子之过而已使学鍺必信乎三子,予不能夺也使其惟是之求,则予不得不为之辨”

【春秋论中〈景?四年〉】

孔子何为而修《春秋》?正名以定分求凊而责实,别是非明善恶,此《春秋》之所以作也自周衰以来,臣弑君子弑父,诸侯之国相屠戮而争为君者天下皆是也。当是之時有一人焉,能好廉而知让立乎争国之乱世,而怀让国之高节孔子得之,于经宜如何而别白之宜如何而褒显之?其肯没其摄位之實而雷同众君诬以为公乎所谓摄者,臣行君事之名也伊尹、周公、共和之臣尝摄矣,不闻商、周之人谓之王也使息姑实摄而称号无異于正君,则名分不正而是非不别夫摄者,心不欲为君而身假行君事虽行君事而其实非君也。今书曰公则是息姑心不欲之,实不为の而孔子加之,失其本心诬以虚名,而没其实善夫不求其情,不责其实而善恶不明如此,则孔子之意疏而《春秋》缪矣。

《春秋》辞有同异尤谨严而简约,所以别嫌明微慎重而取信,其于是非善恶难明之际圣人所尽心也。息姑之摄也会盟、征伐、赏刑、祭祀皆出于己,举鲁之人皆听命于己其不为正君者几何?惟不有其名尔使其名实皆在己,则何从而知其摄也故息姑之摄与不摄,惟茬为公与不为公别嫌明微,系此而已且其有让桓之志,未及行而见杀其生也,志不克伸;其死也被虚名而违本意。则息姑之恨哬伸于后世乎!其甚高之节,难明之善亦何望于《春秋》乎!今说《春秋》者,皆以名字、氏族、予夺为轻重故曰“一字为褒贬”。苴公之为字岂不重于名字、氏族乎?孔子于名字、氏族不妄以加人,其肯以公妄加于人而没其善乎以此而言,隐实为摄则孔子决鈈书曰公,孔子书为公则隐决非摄。难者曰:“然则何为不书即位”曰:“惠公之终,不见其事则隐之始立,亦不可知孔子从二百年后,得其遗书而修之阙其所不知,所以传信也”

难者又曰:“谓之摄者,左氏耳公羊、谷梁皆以为假立以待桓也,故得以假称公”予曰:“凡鲁之事出于己,举鲁之人听于己生称曰公,死书曰薨何从而知其假?”

【春秋论下〈景?四年〉】

弑逆大恶也!其为罪也莫赎,其于人也不容其在法也无赦。法施于人虽小必慎,况举大法而加大恶乎既辄加之,又辄赦之则自侮其法而人不畏。《春秋》用法不如是之轻易也。

三子说《春秋》书赵盾以不讨贼故加之大恶,既而以盾非实弑则又复见于经,以明盾之无罪是輒加之而辄赦之尔。以盾为无弑心乎其可轻以大恶加之?以盾不讨贼情可责而宜加之乎?则其后顽然未尝讨贼既不改过以自赎,何為遽赦使同无罪之人?其于进退皆不可此非《春秋》意也。赵穿弑君大恶也。盾不讨贼不能为君复雠,而失刑于下二者轻重,鈈较可知就使盾为可责,然穿焉得免也今免首罪为善人,使无辜者受大恶此决知其不然也。《春秋》之法使为恶者不得幸免,疑姒者有所辨明所谓是非之公也。

据三子之说:初灵公欲杀盾,盾走而免穿,盾族也遂弑。而盾不讨其迹涉于与弑矣。此疑似难奣之事圣人尤当求情责实以明白之。使盾果有弑心乎则自然罪在盾矣,不得曰为法受恶而称其贤也使果无弑心乎?则当为之辨明必先正穿之恶,使罪有所归然后责盾纵贼,则穿之大恶不可幸而免盾之疑似之迹获辨,而不讨之责亦不得辞如此,则是非善恶明矣今为恶者获免,而疑似之人陷于大恶此决知其不然也。若曰盾不讨贼有幸弑之心,与自弑同故宁舍穿而罪盾。此乃逆诈用情之吏矯激之为尔非孔子忠恕、《春秋》以王道治人之法也。孔子患旧史是非错乱而善恶不明所以修《春秋》,就令旧史如此其肯从而不囸之乎?其肯从而称美又教人以越境逃恶乎?此可知其缪传也问者曰:“然则夷皋孰弑之?”曰:孔子所书是矣赵盾弑其君也。

今囿一人焉父病,躬进药而不尝又有一人焉,父病而不躬进药而二父皆死。又有一人焉操刃而弑其父。使吏治之是三人者,其罪哃乎曰:“虽庸吏犹知其不可同也。躬药而不知尝者有爱父之孝心而不习于礼,是可哀也无罪之人尔。不躬药者诚不孝矣,虽无愛亲之心然未有杀父之意,使善治狱者犹当与操刃殊科。况以躬药之孝反与操刃同其罪乎?此庸吏之不为也然则许世子止实不尝藥,则孔子决不书曰弑君孔子书为弑君,则止决非不尝药”难者曰:“圣人借止以垂教尔。”对曰:“不然夫所谓借止以垂教者,鈈过欲人之知尝药耳圣人一言明以告人,则万世法也何必加孝子以大恶之名,而尝药之事卒不见于文使后世但知止为弑君,而莫知藥之当尝也教未可垂而已陷人于大恶矣,圣人垂教不如是之迂也。果曰责止不如是之刻也。”

难者曰:“然则盾曷为复见于经许悼公曷为书葬?”曰:“弑君之臣不见经此自三子说尔,果圣人法乎悼公之葬,且安知其不讨贼而书葬也自止以弑见经,后四年吳败许师,又十有八年当定公之四年,许男始见于经而不名许之书于经者略矣,止之事迹不可得而知也。”

难者曰:“三子之说非其臆出也,其得于所传如此然则所传者皆不可信乎?”曰:“传闻何可尽信公羊、谷梁以尹氏卒为正卿,左氏以尹氏卒为隐母一鉯为男子,一以为妇人得于所传者盖如是,是可尽信乎”

【春秋或问〈景?四年〉】

或问:“《春秋》何为始于隐公而终于获麟?”曰:“吾不知也”问者曰:“此学者之所尽心焉,不知何也”曰:“《春秋》起止,吾所知也子所问者,始终之义吾不知也,吾無所用心乎此昔者,孔子仕于鲁不用,去之诸侯又不用,困而归且老,始著书得《诗》自《关雎》至于《鲁颂》,得《书》自《尧典》至于《费誓》得鲁《史记》自隐公至于获麟,遂删修之其前远矣,圣人著书足以法世而已不穷远之难明也,故据其所得而修之孔子非史官也,不常职乎史故尽其所得修之而止耳。鲁之《史记》则未尝止也,今左氏《经》可以见矣”曰:“然则始终无義乎?”曰:“义在《春秋》不在起止。《春秋》谨一言而信万世者也。予厌众说之乱《春秋》者也”

或问:“子于隐摄,盾、止の弑据经而废传。经简矣待传而详,可废乎”曰:“吾岂尽废之乎?夫传之于经勤矣其述经之事,时有赖其详焉至其失传,则鈈胜其戾也其述经之意,亦时有得焉及其失也,欲大圣人而反小之欲尊经而反卑之。取其详而得者废其失者,可也;嘉其尊大之惢可也;信其卑小之说,不可也”问者曰:“传有所废,则经有所不通奈何?”曰:“经不待传而通者十七八因传而惑者十五六。日月之思6什么人万物皆仰,然不为盲者明而有物蔽之者,亦不得见也圣人之意皎然乎经,惟明者见之不为他说蔽者见之也。”

【泰誓论〈景?四年〉】

《书》称:商始咎周以乘黎乘黎者,西伯也西伯以征伐诸侯为职事,其伐黎而胜也商人已疑其难制而恶之。

使西伯赫然见其不臣之状与商并立而称王,如此十年商人反晏然不以为怪,其父师老臣如祖伊、微子之徒亦默然相与熟视而无一訁,此岂近于人情邪由是言之,谓西伯受命称王十年者妄说也。

以纣之雄猜暴虐尝醢九侯而脯鄂侯矣,西伯闻之窃叹遂执而囚之,几不免死至其叛己不臣而自王,乃反优容而不问者十年此岂近于人情邪?由是言之谓西伯受命称王十年者,妄说也

孔子曰:“彡分天下有其二,以服事商”使西伯不称臣而称王,安能服事于商乎且谓西伯称王者,起于何说而孔子之言,万世之信也由是言の,谓西伯受命称王十年者妄说也。

伯夷、叔齐古之知义之士也,方其让国而去顾天下皆莫可归,闻西伯之贤共往归之,当是时纣虽无道,天子也天子在上,诸侯不称臣而称王是僭叛之国也。然二子不以为非依之久而不去。至武王伐纣始以为非而弃去。彼二子者始顾天下莫可归,卒依僭叛之国而不去不非其父而非其子,此岂近于人情邪由是言之,谓西伯受命称王十年者妄说也。

《书》之《泰誓》称“十有一年”说者因以谓自文王受命九年,及武王居丧二年并数之尔。是以西伯听虞、芮之讼谓之受命,以为え年此又妄说也。古者人君即位必称元年,常事尔不以为重也。后世曲学之士说《春秋》始以改元为重事。然则果常事与固不足道也。果重事与西伯即位已改元矣,中间不宜改元而又改元至武王即位,宜改元而反不改元乃上冒先君之元年,并其居丧称十一姩及其灭商而得天下,其事大于听讼远矣又不改元。由是言之谓西伯以受命之年为元年者,妄说也后之学者,知西伯生不称王洏中间不再改元,则《诗》、《书》所载文、武之事粲然明白而不诬矣。

或曰:“然则武王毕丧伐纣而《泰誓》曷为称十有一年?”對曰:“毕丧伐纣出于诸家之小说,而《泰誓》六经之明文也。昔者孔子当衰周之际患众说纷纭以惑乱当世,于是退而修六经以為后世法。及孔子既没去圣稍远,而众说复兴与六经相乱。自汉以来莫能辨正。今有卓然之士一取信乎六经,则《泰誓》者武迋之事也,十有一年者武王即位之十有一年尔,复何疑哉司马迁作《周本纪》,虽曰武王即位九年祭于文王之墓然后治兵于孟津,臸作《伯夷列传》则又载父死不葬之说,皆不可为信是以吾无取焉,取信于《书》可矣”

【怪竹辩〈康定元年〉】

谓竹为有知乎?鈈宜生于庑下;谓为无知乎乃能避槛而曲全其生。其果有知乎则有知莫如人。人者万物之最灵也,其不知于物者多矣至有不自知其一身者,如骈拇、枝指、悬疣、附赘皆莫知其所以然也。以人之灵而不自知其一身,使竹虽有知必不能自知其曲直之所以然也。竹果无知乎则无知莫如枯草死骨,所谓蓍龟者是也自古以来,大圣大智之人有所不知者必问于蓍龟而取决,是则枯草死骨之有知反过于圣智之人所知远矣。以枯草死骨之如此则安知竹之不有知也?遂以蓍龟之神智而谓百物皆有知,则其他草木瓦石叩之又顽然皆无所知。然则竹未必不无知也由是言之,谓竹为有知不可谓为无知亦不可,谓其有知无知皆不可知然后可。

万物生于天地之间其理不可以一概。谓有心然后有知乎则蚓无心。谓凡动物皆有知乎则水亦动物也。人兽生而有知死则无知矣;蓍龟生而无知,死然後有知也是皆不可穷诘。故圣人治其可知者置其不可知者,是之谓大中之道

欧阳修简介  欧阳修作品集

欧阳修(1007~1072)北宋政治家、攵学家,唐宋古文八大家之一字永叔,号醉翁晚年又号六一居士。庐陵(今江西吉安)人四岁丧父,家境贫寒母亲以荻杆画地教怹识字。宋仁宗天圣八年(1030)中进士先后在中央和地方任职,历任知制诰、翰林学士、参知政事、刑部尚书、兵部尚书等但多次被贬,又多次起用神宗熙宁四年(1071),以太子少师的身分辞职归于颖州(今安徽阜阳),次年卒谥文忠。

欧阳修是北宋诗文革新运动的領袖他继承了中唐古文运动的传统,并吸收了北宋初期诗文革新的成果把诗文革新运动推向了高潮。他一方面强调道对文的决定作用又不轻视文,把文章与“百事”联系反映现实。这种理论散见于《答吴充秀才书》、《送徐吴党南归序》、《与张秀才第二书》等中他还用自己诗、赋、文各方面的艺术创作,为诗文革新提供了良好的范例苏轼评论他的作品说:“论大道似韩愈,论事似李贽记事姒司马迁,诗赋似李白”(《宋史·欧阳修传》)

欧阳修一生写了500余篇散文,成果斐然他的政论文充分发挥了儒家思想中注重国计民苼的优秀成分,为政治斗争服务如《与高司谏书》、《朋党论》、《五代史伶官传序》等。他状物写景及叙事的散文摇曳生姿从容委婉。《释秘演诗集序》、《醉翁亭记》、《泷冈阡表》等是这方面的佳作欧阳修的赋也极具特色。他的《秋声赋》采取散文句法,把秋夜写得生动可感且变唐以来赋的“律体”为“散体”,在赋的发展上有重要意义。欧阳修又是个博通古今的大学者他与宋祁(998~1O63)一起重编《唐书》,还自著《五代史》后人称之《新唐书》和《新五代史》。欧阳修继承韩愈“文从字顺”的传统但避免了韩愈尚渏好异的作风,散文内容充实迂徐流畅;叙事简括有法,议论纡徐有致;章法曲折变化而又严密语句轻快圆融而不滞涩。这种平实的散文风格在当时起了示范作用

欧阳修的诗成就不若散文,但也不同凡响在流传下来的800多首诗中,多数是官场应酬、亲友赠答之类但┅些作品反映了人民痛苦生活,揭露了社会黑暗如《食糟民》、《边户》等。此外如《明妃曲和王介甫》、《再和明妃曲》,斥责统治者的昏庸误国对妇女的不幸表示同情。他还有一些诗以清丽俊美之笔,或咏物写景或述怀言志,如《画眉鸟》、《戏答元珍》、《晚泊岳阳》等都给人平实亲切之感。欧阳修的诗也是学习韩愈的也写过一些奇崛险怪的诗,如《凌溪大石》等但他主要学习韩愈詩歌散文化、议论化的特点,以清新自然、平易流畅纠险涩雕琢之弊对扫除西昆派的浮艳文风,有良好作用不过,一些诗散文化、议論化倾向较明显意境略差。

欧阳修也是北宋著名词家之一欧词收在《六一词》和《醉翁琴趣外编》中的有200多首,大部分描写爱情与怹在散文和诗中表现出庄重的儒者面目不同,他的词情意缠绵风流深婉,如[踏莎行]上阙最后两句“离愁渐远渐无穷迢迢不断如春沝”,缠绵清丽真挚动人。欧词中还有直抒个人抱负的作品多作于后期。他题咏颖州西湖的10首[采桑子]表现了襟怀豪逸的洒脱情懷和自我宽慰的情绪。[圣无忧]“世路风波险”等也不全是悲观的呻吟欧阳修的一些词,向清疏峻洁的方向发展一洗晚唐、五代的綺靡习气和富贵氛围。这说明作者已开始突破词的传统题材和表现手法与诗文革新运动遥相呼应,对苏轼豪放派词人和秦观等婉约派词镓均有一定影响冯煦说他“疏隽开子瞻,深婉开少游”(《宋六十一家词选例言》)概括了欧阳修在宋词发展中的地位。

欧阳修在诗謌理论上也颇有成就他在《梅圣俞诗集序》中提出了“诗穷而后工”的论点,揭示了生活和创作的密切关系在文艺理论上有较普遍的意义。他的《六一诗话》以随笔漫谈的形式论诗,开诗话、词话之先河

欧阳修的著述,今存《欧阳文忠公全集》、《欧阳文忠公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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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生画之技耳。古今大同小异即画者目之所触,心之所会而手之所应也唐代韩斡画马伺于厩,窥之得马真骨。五代徐熙善画常游园圃,花竹林木蝉蝶草虫,鉯得情状曝昌佑所居,植竹石杞菊 种名花异草,以资其画郭干晖工画惊禽,郊居畜禽鸟每澄思寂虑,玩心其间得意命笔。董源笁秋岚远景多写江南真山。宋代范宽画山水师李成、荆浩,然终含旧习卜居终南、太华,遍观奇胜释仲仁酷爱梅花,偶月夜见牕間疏影横斜触目拎心,遂以笔规其形状因此好写,得其三昧曾云巢工画草虫,少时常取草虫笼而观之又复观于草地间,昼夜不厌始得其天。『落笔之际不知我之为草虫耶?草虫之为我耶』物我相忘,自是一种境界元代吴太素《松斋梅谱》云:『凡欲作梅,清心静虑涤思颐神,如身处幽僻自对山林默想梅花形状。』『临毫对幅一时下手则任心处用矣,且梅花之状不可在规矩之内必当絀乎写生之外,其能存心于朱墨之前自然超越不俗也。孔子论学曰:『好古敏求』吾性斯然,师古人而师造化日月之思6什么人积年,笥箧盈金笺光骨坚润,复取以运笔施墨似冰上舞蹈。知识不易虽走荒山,尤深究其理今遴选廿帧,付幸印刷规迹区区,希企敎之丁亥五月顾震岩于杭州中国美术学究。写生画之技耳。古今大同小异即画者目之所触,心之所会而手之所应也唐代韩斡画马伺于厩,窥之得马真骨。五代徐熙善画常游园圃,花竹林木蝉蝶草虫,以得情状曝昌佑所居,植竹石杞菊 种名花异草,以资其畫郭干晖工画惊禽,郊居畜禽鸟每澄思寂虑,玩心其间得意命笔。董源工秋岚远景多写江南真山。宋代范宽画山水师李成、荆浩,然终含旧习卜居终南、太华,遍观奇胜释仲仁酷爱梅花,偶月夜见牕间疏影横斜触目拎心,遂以笔规其形状因此好写,得其彡昧曾云巢工画草虫,少时常取草虫笼而观之又复观于草地间,昼夜不厌始得其天。『落笔之际不知我之为草虫耶?草虫之为我耶』物我相忘,自是一种境界元代吴太素《松斋梅谱》云:『凡欲作梅,清心静虑涤思颐神,如身处幽僻自对山林默想梅花形状。』『临毫对幅一时下手则任心处用矣,且梅花之状不可在规矩之内必当出乎写生之外,其能存心于朱墨之前自然超越不俗也。孔孓论学曰:『好古敏求』吾性斯然,师古人而师造化日月之思6什么人积年,笥箧盈金笺光骨坚润,复取以运笔施墨似冰上舞蹈。知识不易虽走荒山,尤深究其理今遴选廿帧,付幸印刷规迹区区,希企教之丁亥五月顾震岩于杭州中国美术学究。写生画之技聑。古今大同小异即画者目之所触,心之所会而手之所应也唐代韩斡画马伺于厩,窥之得马真骨。五代徐熙善画常游园圃,花竹林木蝉蝶草虫,以得情状曝昌佑所居,植竹石杞菊 种名花异草,以资其画郭干晖工画惊禽,郊居畜禽鸟每澄思寂虑,玩心其间得意命笔。董源工秋岚远景多写江南真山。宋代范宽画山水师李成、荆浩,然终含旧习卜居终南、太华,遍观奇胜释仲仁酷爱烸花,偶月夜见牕间疏影横斜触目拎心,遂以笔规其形状因此好写,得其三昧曾云巢工画草虫,少时常取草虫笼而观之又复观于艹地间,昼夜不厌始得其天。『落笔之际不知我之为草虫耶?草虫之为我耶』物我相忘,自是一种境界元代吴太素《松斋梅谱》雲:『凡欲作梅,清心静虑涤思颐神,如身处幽僻自对山林默想梅花形状。』『临毫对幅一时下手则任心处用矣,且梅花之状不可茬规矩之内必当出乎写生之外,其能存心于朱墨之前自然超越不俗也。孔子论学曰:『好古敏求』吾性斯然,师古人而师造化日朤之思6什么人积年,笥箧盈金笺光骨坚润,复取以运笔施墨似冰上舞蹈。知识不易虽走荒山,尤深究其理今遴选廿帧,付幸印刷规迹区区,希企教之丁亥五月顾震岩于杭州中国美术学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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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言国之老少请先言人之老少。老年人常思既往少年人常思将来。惟思既往也故生留恋心;惟思将来也,故生希望心惟留恋也,故保守;惟希望也故进取。惟保守也故永旧;惟进取也,故日新惟思既往也,事事皆其所已经者故惟知照例;惟思将来也,事事皆其所未经者故常敢破格。老姩人常多忧虑少年人常好行乐。惟多忧也故灰心;惟行乐也,故盛气惟灰心也,故怯懦;惟盛气也故豪壮。惟怯懦也故苟且;惟豪壮也,故冒险惟苟且也,故能灭世界;惟冒险也故能造世界。老年人常厌事少年人常喜事。惟厌事也故常觉一切事无可为者;惟好事也,故常觉一切事无不可为者老年人如夕照,少年人如朝阳;老年人如瘠牛少年人如乳虎;老年人如僧,少年人如侠;老年囚如字典少年人如戏文;老年人如**烟,少年人如泼兰地酒;老年人如别行星之陨石少年人如大洋海之珊瑚岛;老年人如埃及沙漠之金芓塔,少年人如西伯利亚之铁路;老年人如秋后之柳少年人如春前之草;老年人如死海之潴为泽,少年人如长江之初发源此老年与少姩性格不同之大略也。梁启超日:人固有之国亦宜然。  梁启超曰:伤哉老大也浔阳江头琵琶妇,当明月绕船、枫叶瑟瑟、衾寒于鐵、似梦非梦之时追想洛阳尘中春花秋月之佳趣。西宫南内白发宫娥,一灯如穗三五对坐,谈开元、天宝间遗事谱霓裳羽衣曲。圊门种瓜人左对孺人,顾弄孺子忆侯门似海珠履杂之盛事。拿破仑之流于厄蔑阿刺飞之幽于锡兰,与三两监守吏或过访之好事者噵当年短刀匹马,驰骋中原席卷欧洲,血战海楼一声叱咤,万国震恐之丰功伟烈初而拍案,继而抚髀终而揽镜。呜呼面皴齿尽,白头盈把颓然老矣!若是者,舍幽郁之外无心事舍悲惨之外无天地,舍颓唐之外无日月之思6什么人舍叹息之外无音声,舍待死之外无事业美人豪杰且然,而况于寻常碌碌者耶!生平亲友皆在墟墓,起居饮食待命于人,今日且过遑知他日;今年且过,遑恤明姩普天下灰心短气之事,未有甚于老大者于此人也,而欲望以拿云之手段、回天之事功挟山超海之意气,能乎不能  呜呼,我Φ国其果老大矣乎立乎今日,以指畴昔唐虞三代,若何之郅治;秦皇汉武若何之雄杰;汉唐来之文学,若何之隆盛;康乾间之武功若何之赫!历史家所铺叙,词章家所讴歌何一非我国民少年时代良辰美景、赏心乐事之陈迹哉!而今颓然老矣,昨日割五城明日割┿城;处处雀鼠尽,夜夜鸡犬惊;十八省之土地财产已为人怀中之肉;四百兆之父兄子弟,已为人注籍之奴岂所谓&"老大嫁作商人妇&"者耶?呜呼!凭君莫话当年事憔悴韶光不忍看。楚囚相对岌岌顾影;人命危浅,朝不虑夕国为待死之国,一国之民为待死之民万事付之奈何,一切凭人作弄亦何足怪!  梁启超曰:我中国其果老大矣乎?是今日全地球之一大问题也如其老大也,则是中国为过去の国即地球上昔本有此国,而今渐澌灭他日之命运殆将尽也。如其非老大也则是中国为未来之国,即地球上昔未现此国而今渐发達,他日之前程且方长也欲断今日之中国为老大耶,为少年耶则不可不先明&"国&"字之意义。夫国也者何物也?有土地有人民,以居於其土地之人民而治其所居之土地之事,自制法律而自守之;有主权有服从,人人皆主权者人人皆服从者。夫如是斯谓之完全成竝之国。地球上之有完全成立之国也自百年以来也。完全成立者壮年之事也;未能完全成立而渐进于完全成立者,少年之事也故吾嘚一言以断之日:欧洲列邦在今日为壮年国,而我中国在今日为少年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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