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慧强悍二奶如何一步步坐上正室之位——《凤染君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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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第306楼(作者:@哭泣的鱼i+于++16:12) “为什么你是钟离,转个身你又是离王?你从未对我付出过真心,从未真正懂过我,却来问我为什么,秦天策…… ========== 好多小说都这样 欺骗然后本王 看着读者很郁闷啊 女主都这么玻璃心吗?
说实话一开始的简介真不错 让人有看的欲望 中间太渣了 现在写书都这一个调调吗?不过作者的文底真好 能不能不走大众路线换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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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也是她为何在清醒后没有太多愤怒的原因,既然早就有了心理准备,那许多愤怒不甘的情绪自然是被折叠安放了起来,所以此刻才能做到坦然。 她心中明白,秦天策来了,自然不会无功而返,他对自己是势在必得。 “小姐,你怎么想的呢?” 染青靠在木桶边缘,任香儿帮她轻捏肩膀,闭上眼,她怎么想的呢? 她想,既然情已躲不开,不如就迎头而上吧。不管前面有多少风雨,总归不是一条路么,是路就要人去走,不妨就走上一走又如何? 且,现在也容不得她犹豫或者拒绝,秦天策看似给她选择,其实是无选,这小小的君望已被围的水泄不通,更是拿准了她的命脉,就算她还有什么其他念头,也是插翅难飞。 对于既成的事实,染青不会太过去纠结了。她想的是丽珠娘和香儿留在这里,如何安定生活,她走后,东来顺只让香儿一人经营吗?还有书坊,难道都要关掉。 说实话,对这些心血,她放不下。这个问题,她决定等下要与秦天策商量商量。 沐浴完后,心头边想着事,边穿衣,那纱织的绸衫笼在身上,还真觉得不习惯,她都已经好多年没有穿过女装了。
@李小白下凡 698楼
10:42:46 说实话一开始的简介真不错 让人有看的欲望 中间太渣了 现在写书都这一个调调吗?不过作者的文底真好 能不能不走大众路线换一个? ----------------------------- 谢谢关注,你耐心看下去,就知后文了
忽听身后在低声抽泣,惊觉回头,却见香儿已是满脸泪痕。 “香儿,你哭什么啊。” “小姐,我听凌大哥说,我和夫人要被留在这里,只有你一个人随皇上回怀城,我们从小一起长大,从未分离过,现在却......” 染青心头也是一痛,原来凌墨把这事告诉这丫头了,事实她心里也觉很不舍。她们是她的家人,如今却要分离,本来还算平坦的心情一下就压抑了起来。 凌墨之所以会告诉香儿这事,想必留在君望的时日不多了。 染青没有想到的是,这个时日不多会来得那么快,不过三日,秦天策就已经决定要启程回朝,这三日里他也不知道在忙什么,并没有花太多时间在她周围。 这倒让染青心头松了一口气,等再见他时,也不太觉得尴尬了。 而她担心的那些有关店铺的事,也算是得到了解决,因为凌墨会留在这里。他会一力承担起保护丽珠和香儿的责任,也掌控几家店铺的生意。其中当然包括了西来福等后开的几家酒楼,它们成为了东来顺的分店。
78.离别 离开的前夜,染青坐在丽珠房中的床沿上,香儿站在一旁偷偷抹泪。 看了看丽珠娘美丽依旧的脸,那眼中闪着慈爱的光,女人如水,用来形容她不为过。 把头靠在了丽珠娘的腿上,软软的,很舒服。明天就真的要走了,可能会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有办法这般感受她那带着熟悉香味的温暖怀抱。 从小到大,这香味深入了染青的心。并不是脂粉的味道,而是丽珠娘常会用栀子花瓣泡澡,久而久之,她的身上就带了这种味。 看着女儿闭着眼,嘴角勾着笑,一副依恋的样子,如儿时一般。丽珠却悲从中来,眼内是深浓的忧伤与不舍,女儿陪了她十八年,从未离身半步。就算是走那离经叛道之路,她们母女也始终在一起。 此刻却要相隔千万里,这叫她如何不心伤?
泪从眼内涌出,滴在了染青的脸上。染青睁开眼,坐起身抬手为她擦拭,勉强笑着道:“娘,别哭,又不是生离死别,我这是跟着他回宫去,并不是什么刀山火海。” 可是皇宫真的就不是刀山火海吗?若回去了,意味着怀城的一切纠葛以及所有麻烦都要一并面对,包括丞相府的那些人。 或许她心中已经接受了秦天策的情,但终究还是会有恐惧。 丽珠擦了眼角的泪,柔声道:“染青,娘唯一的念想就是你能够快乐与幸福。难得皇上对你有心,念你这么多年,也属难能可贵。人生苦短,能和喜欢的人在一起,其实也算幸福了。所以不要太过坚持,只要他心里有你,定然会保你无忧。” 虽知宫庭深深,又是一国之君,可能今后染青的路会走得非常苦,但此刻别无选择,只能往前看,往前走。
染青默默听着,不想去反驳,坚持与不坚持,并非此刻三言两语能说得清的。 只听丽珠又道:“其实是娘去跟皇上说要留在这里的。” “什么?”染青震惊,“这是为什么?” 但问完转念一想,就明白了丽珠娘此举的用意。自从出了宁府后,她作为宁相二夫人,如何还能回头?就算宁相碍于脸面接受她,那名声也是臭了,且府中还有个厉害的大夫人,若是她回去,恐怕今后的日子会更加难过,连原来的平静都没有了。 而且,她知道,丽珠娘可能还有更深的含义。“娘,是为了我吗?” 丽珠释然而笑:“呵,我怎么生了个这般心思玲珑的女儿呢,娘都没说,你就猜出来了。如果有一天,你在那皇宫,在皇上身边过得实在忍受不了了,那么凭你的聪明,定然是能摆脱那牢笼的。到那时,别顾及为娘,你放手去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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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娘,我怎么可能放弃你和香儿两人,就算到那一天,我也是决计不会放弃你们的。”染青想都没想就提出反对,她知道丽珠娘是想让她没有后顾之忧,因为远在天边,就算是秦天策,也会鞭长莫及。 但若是她真做了什么,以秦天策的心性,恐怕真会拿君望的丽珠娘和香儿开刀,他留在这里的人手,并非只是幌子,他是真的要彻底掌控住她的命脉。 所以不会有那么一天,一定不会有那么一天。 她听到丽珠娘说这样的话,心头有恐慌浮现,她在害怕。 丽珠抚着她的脸,满目的温柔:“傻孩子,娘只是打个比方,不一定就会有那天出现的。你只要知道,娘和香儿会好好的,就在这君望。” 香儿此时走到了跟前,拉住染青的手,“小姐,我舍不得你,能不能跟皇上说,把我也带着一起回去?”
楼主呀,染清和秦天策经历千难万险,最后的结局可一定不要再虐了,三世后一定要让他们再一起吧。
“你回去了,谁照顾娘?” “可是......” “好了,香儿!”丽珠扬高了声音轻喝,“别不懂事,你不能跟着染青回去。你还不懂我为什么一定要留在这里吗?若有一天染青要振翅高飞,你和我就会成为她的阻碍,会成为皇上要挟她的棋子。” 轻柔的声音里,带了一种决绝。 染青忽然觉得,若真到那一天,似乎娘和香儿要做什么。心念一闪,不,绝对不行! 她一把抓住丽珠衣襟,坚定缓慢地说:“娘,香儿,你们听着,不会有那么一天,我也不容许你们有一天为了我而牺牲!知道吗?要知道,这个世界,我只有你们,也最爱你们!” 她不容许她们有牺牲的念头存在,不管将来如何,她们都要活的好好的。 丽珠眼中又有泪凝聚,知道自己的心思瞒不过这个聪明的女儿,见她认真的眼带着祈求,终究还是点了点头。香儿似懂非懂,但见两人神情凝重,也不敢再多说一句。
那一晚,三个人同挤在一张床上入眠,没有彻夜深谈,只是谁都睡不着。 第二天清晨,三人无声的起床,心头的沉重挥之不去。 打开屋门,门外就已经站满了侍卫,马车已经准备好,秦天策就坐在那最华丽的马车里,他给她时间做最后的道别。 染青看了看凌墨,示意他借一步说话。 到得一旁,她才慎重地说:“凌大哥,你一定要帮我照顾好她们,我娘身体不好,经常请大夫为她把把脉,她的性子常常是有了不舒服也忍着的人。至于香儿,如果可以,不要辜负她对你的情意,若真不能接受,你把她当成妹妹吧,给她早些留意一门好亲事,她已经二十岁了,快成老姑娘了。” 唠唠叨叨一大堆,有很多想要交代的事,甚至想拿了纸笔一一写下来。
凌墨本就沉默寡言,此刻也不打断她,任她一一交代叙述,却见那头马车的帘门掀起,而宁飞扬也往这边看来时,忍不住提醒:“皇上在等你了。” 染青顿住,还没说完的话咽了回去。不用回头去看,也知那处视线落在她的背后,其中有一道,特别的灼热。 重重叹了声,转过身。 走到丽珠跟前,紧紧抱住:“娘,为我保重!”久久不愿分开,等松开时,她转开了头,不去看丽珠娘的泪眼。 又紧紧抱住香儿,就在她的耳边低语:“香儿,凌墨值得你去追求,你要努力。” 不等香儿反应过来,快速往前走到马车处,立刻有人送来马蹬,她却没有理会,而是拎了裙摆,直接一个跨步登了上去,迅速钻进了车帘里。
她怕多看一眼,那拼命忍住的泪就会落下来。 此一去,相见之日遥遥无期,幸好凌墨留了下来。无论他是因为秦天策的命令,还是紫狼暗中给了他口讯,有他在这里,她可以放心。 因为人毕竟是感情动物,这几年的相处,她相信凌墨也已经把丽珠娘和香儿当成了亲人。她赌的是万一今后有什么意外,凌墨不会把丽珠和香儿抓起来交给秦天策。 但她更希望,那个万一永远都不要出现。 秦天策今日是着了一身紫装,那华丽尊贵之气油生,而刚刚进来的小女人却没有把心思放在他身上。只是沉坐在那处,与他隔了些距离,不知道在想什么。 细看她的神情,眼中有悲,但却脸上没有泪,女人到这时不是都会哭的吗? 她真的是与众不同的。
记号
靠过去,把她揽在了怀里,她也并不挣扎,就势靠在了他胸口,安安静静。 这样的她倒有些让他不习惯了,来君望半月之久,见过她很多种风貌,有盛气凌人的,有傲然不拘的,有小鸟依人的,有千娇百媚的,却没有见过她这般沉静。 知道她心里感怀与母离别,也不欲多言,让她独自缅怀。 马车和大队伍渐行渐远,几乎没了踪迹,哪怕走到高处,也看不见了。香儿再也忍不住扑进了丽珠的怀里,大声哭道:“夫人,我好舍不得小姐啊。” 丽珠轻拍了拍她的肩膀以作安慰,眼睛看向那远处,轻声道:“佛说有舍才有得,没有了我们在她身边成为她的软肋,染青去了皇宫,定能够生存的很好。那是个人吃人的地方,染青此后的路必然会非常艰辛。”
@上官小溪 716楼
14:41:22 楼主呀,染清和秦天策经历千难万险,最后的结局可一定不要再虐了,三世后一定要让他们再一起吧。 ----------------------------- 呃,应该不是悲剧结尾,之前死劫那里已经虐过了,这第五卷是会讲前因后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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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儿不解,“夫人,你昨日不是那么说的呀。”昨日不是还劝解小姐要放下坚持吗? 丽珠嘴角泛出苦笑:“染青其实什么都明白的,她比我们更清楚,回到怀城,她要面对的是什么。” 一旁的凌墨沉默不语,想起刚才她裙衫飘逸的样子,这是他第一次看到她穿回女装,比之往昔的清逸中,多了一分柔媚。但是她坚定的眼,信任的神情,却没有改变。 她最后想表达的,只不过是她依旧信任他,她把最看重的两人托付给了他。 可是,不由苦笑,他此生都是主人的人,忠于主人的念头已经生长在他骨血里,不会改变。 宁染青,或许终有一天,我是要让你失望的吧。
第一卷到这里就要结束了,染青的皇宫之行就要上演,究竟是这样一番精彩剧情,且让沐沐细细为你们讲来。
第二卷:宫廷深深几许 79.刺杀 四年前,染青带着丽珠和香儿,一路走走停停,从怀城到君望,花了大半年的时间。 哪知回程的路,却是那么短,不过花了两月,就到了临近怀城地段的周边城池了。让染青不由慨叹,真的是越不想的事,就来得越快。 从这般急赶路的方式来看,她也明白了一件事,秦天策非常急迫赶回京城去,是有事发生了吗?不过想想也是,他如今不再是闲覆的离王,而是一国之君,那么多朝政大事,都等着他来决断。 君望这一来一回,恐怕是延误了他许多公务。宁飞扬不也说了嘛,如今的朝政看似稳定,但其实内底里暗潮汹涌。 这一路上,她与秦天策并非每日宿到一处,因为京城时有公文快马送过来让他批阅,有时他一坐就是一整晚。虽然以他的精力看不出他疲累,但也让染青有些心疼。
人人都觉那位置权高位重,却不知真的坐在其位的人,要付出比常人多几倍的辛苦。但看他这般勤政,染青心头也觉安慰,早在嘉帝初登大位时,她就知他是个勤政爱民的好皇帝。 一个男人有野心,有抱负,只会助长他的雄心。而唯有这样的人,才会深知水能覆舟亦能载舟的道理,皇朝要想长久,贵在民心。 秦天策显然深悟此理。 只在偶尔夜深,实在疲乏时,他才会和衣躺在她身侧,寐上片刻。 自然也有闲暇时,他会领她吃遍江南的各色名菜,看尽沿途的风光无限。染青觉得自己的心越来越宽,她想或许他真的是对的,心若自由,何处不是自由呢? 这样她不就很快活吗?有他在身侧相伴,哪怕是奔向未知的尽头,心中那丝窃喜瞒得了别人,瞒不过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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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说最让她觉得羞恼的,还是偶尔夜间,两人交颈而卧的缠绵吧。当突破了那层界线后,秦天策对她似乎食髓知味般,只要不是公务繁忙之际,就会缠着她厮磨床榻。 且他的精力真的不是普通的好,每次都把她折腾的筋疲力尽,事后看他邪魅的笑,她不止一次觉得那时的秦天策倒有点像那可恶的紫狼了。 但也不过是随意闪念而已,连她自己都觉得好笑,紫狼与他风马牛不相及,根本联系不到一处去。若硬要说关联,也就可能那紫风堂定然是掌握在他之手,而紫狼也是他的得力战将吧。 这事上,染青选择保持沉默。男人的事,自有男人自己去操心,她无意过多参与。
终于队伍到了怀城的临县——君怡,秦天策也传令让队伍在此县城休整一天,等明日再启程回宫。这个安排,染青虽不知是何意,但也知可能是临近皇城了,需要派人去打点什么。 到了夜间,宁飞扬带回了一打的奏折,秦天策一头埋进了公务里。染青觉得甚是无聊,就随意取了一本书,坐在一侧翻阅。 看着看着,心思就离了书本,忍不住凝眉去看那方男子。他这一路没再穿白衣,而是紫衫锦衣,腰际挂着玄配吊坠,黑金色的腰带不紧不松覆在那里。 他的眉眼依旧让她偶有看呆,不得不承认,他真的是个好看的男人。 清俊之外,多了沉稳和坚韧,让他变得更加迷人。他抬起了眼,正好抓住她偷窥的视线,唇角戏谑的笑又扬起,刚想调侃两句,忽然一阵风吹来,油灯灭了。
染青一惊,何处来的风?明明她把门窗都关好了的。 下一刻,她还没反应过来,就听院子里传来惊问:“谁?”接着就是兵刃相碰的声音,宁飞扬的呼喝声而起:“保护主上!” 这一路在外,皇上身份太过明显,所有侍卫都是做了护卫打扮,就连宁飞扬也称呼秦天策为主上。 屋内并非漆黑一片,今晚明月当空,有月光从窗格里透进来,内室还可视物。明暗适应后,染青就见秦天策的身影已经往门口而动,直觉地跟在了他身后,也去看外面的动静。 从门口的影子分辨,应该是护卫们堵住了这扇门,但时有惨呼声而起,可见外头的形势非常紧张。刀剑的白光时有晃进屋内,让紧张的氛围变得更加焦虑。 秦天策回头看了一眼身后那紧张的小脸,忍不住笑了,手伸了过来握住了她的小手,居然一片冰凉,看来是吓着了。 暖意传达而来,顿时染青心中升出一种安全感,剧烈跳动的心也平缓了下来。
但只稍稍放松片刻,就闻外面传来一声惊呼,“将军,小心!”话声刚落,就听“噗”的一声,兵器入肉,宁飞扬闷哼出声。染青手一抖,宁飞扬受伤了?心立刻提了起来。 虽然从未见过宁飞扬动武,但也知他常年勤练武艺,又历经了战事,武功应该不弱,可是此时明显是受伤了。 秦天策皱了皱眉,侧耳细听了几秒,握了一下染青的手,再放开,“你躲在里面,我出去看看。”说完把她推到门边的暗处,然后拉开门人走了出去。 染青只听此起彼伏的惊唤“主上”的声音,护卫门都非常震惊秦天策会亲自走出去。 想了想,粘了口水点开窗格上的窗纸,看向外面。
从人缝里,她终于看到了刺客的装束。她的视线角度看去,有好几个人,全都身着紧身黑衣,有的手拿弯刀,有的紧握长剑,全都脸覆了面罩,头蒙黑巾,只露了一双眼睛,根本看不清长相。 但从那露出的双目中,可以看出杀意腾腾。 只听那群黑衣人里有人冷声道:“秦天策,你终于出来了!” 此话一出,众人脸色均变,此行他们虽然不说有多隐蔽,但也是没有表露身份的。可这此刻一口就道出了皇上的名字,可见是有备而来,意在刺杀皇上。 秦天策眯起了眼,看向那个说话的黑衣人,眉目中带了丝丝冷意。
宁飞扬一个闪身,已经挡在了他的面前,沉冷地说:“主上,您进内,这几个人,我们还应付得了。”秦天策皱眉看了看他苍白的脸,只消稍稍搜寻,就见他后腰处有血渗出来,虽然伤口在衣服底下,却隐隐看到了刀痕,很深。 黑衣人里,依旧是之前讲话的那人,显然他是头领,他冷笑了几声,“宁飞扬,你不是我对手,让开吧。秦天策,奉命杀你,今日就是你的死期!”说完,手微微抬起,原本停住的战势又再起,而他也挥舞手中的剑,扬起万丈的光,向这方杀过来。 染青躲在屋内,正好可以看到秦天策的侧脸,只见他嘴角牵起一个弧度,所有清润温若尽数潋去,只剩冰冷,她觉得周身寒冷,感觉到了杀气,很浓。
下一瞬间,就见他身形疾如闪电,人已经不在门口,等她反应过来时,那头两声惨叫,离他最近的两个黑衣人,已经倒了下来。速度快得她根本就没有看清他是如何动的,但却也知,他在倾刻间杀了两个人。 在他回身的霎那,染青看到了他眼中透出一丝诡异的深邃和越来越深暗的色彩,她的脸变得煞白。拼命捂住嘴,才没让尖叫声出来。 很......可怕!不过一个眨眼,就是生命灰飞烟灭,不留一点余地。 秦天策再度站在了门边,侧脸对着她,脸上没有任何的波澜,仿佛那瞬间捏死的不过是只蚂蚁。染青不由怀疑,这个世界真的适合她吗?
他的出手改变了场上的格局,也在片刻间震住了原本横杀无忌的黑衣刺客,而他要的就是这片刻的怔忡,就在他站回护卫后方时,大声喝道:“弓箭手!” 整装待发的护卫门,纷纷搭起了弓箭,而四处墙头不知何时也冒出了紫黑色的身影,他们的手中都握着一把弓箭,箭头指向了敌人。 只听宁飞扬一身呼喝:“放箭!”所有箭雨纷纷向黑衣刺客射来,他在秦天策动的那一瞬间,就已经给护卫门打了手势准备箭阵攻击,他们的默契不是一朝一夕,是经过多年腥风血雨的磨练而铸成的。 黑衣人初识不防备,连声惨呼,但他们也都是绝顶高手,剩余的人立刻慢慢围成了一个圆,手中的长剑与弯刀挥成了一个屏障,护住最早说话的那个头领。 黑衣头领见状展开身形,脚借力一蹬已飘开,几下兔起鹘落,轻如飞雪一般越过包围的士兵,长剑直指秦天策,那剑势凌人,人没到,剑气已出。
染青脑中一热,想都没想拉开了门,飞身往秦天策扑去。 她不知自己为何会做出这般反应,明明秦天策的武功不弱,刚才那一手更是狠戾,可是她的大脑就是不受控制的,身体先做出了反应。 或者说,这叫做本能! 秦天策本是嘴角挂着自信的笑,侧开身子躲避那凌厉剑锋,却听身后有异动,微转了身子就见染青如蛮牛般扑来,心中一沉,手用力把她一拉,自己背转过身。 剑入后背,痛袭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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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0.美人计 本可以躲开的那一剑,却因为......他没躲开! “主上!”所有人齐呼出声。 被护在秦天策怀中的染青,只觉那怀抱颤了一下,心头有不好的预感。周边的护卫纷纷向这边冲来,就连受伤了的宁飞扬也是一脸惊怒,手中的剑,直指他们背后。 想要抬头去探看他的情形,却听头顶传来声音道:“别动!” 他的身后,宁飞扬和一干护卫已经欺身上来,与黑衣头领缠斗在一起。 秦天策拍了拍她脑袋,人背过身去。 染青瞪着他背上那处不断流血的伤口,心里阵阵慌乱,他受伤了?刚才他为她挡了一剑?是不是她好心干了坏事? 她怎么就那般不动脑子,就她这身亏还能帮他挡剑?可是当时都只是一念之间,不经大脑的条件反射。
只听秦天策冷声吩咐:“活捉沈墨!” 宁飞扬等人心头一凛,沈墨?江湖第一杀手沈墨!居然是他? 黑衣头领沈墨眼见身份被识破,心中一颤,这般伪装只露了眼睛,居然都能被秦天策看出是他,果真是好眼力。且他的武功,的确到了深不可测的地步。 若非刚才门内突然冲出人来,恐怕自己那一剑,也未必能够刺伤他。 横看一眼那门口站立的秦天策,把那出来的那人挡的严严实实,只露出灰白色的长衫衣角。究竟是什么人得东云皇帝如此重视? 沈墨心中一计较,奋力隔开宁飞扬等人的剑,狂吼一声,纵身而起,手中的长剑直指门口的秦天策,却到临处,剑锋一转,往他背后的人刺去。 此招乃虚招,目的是引秦天策再去挡,果然不出他所料,秦天策的身形移了过去,正待他用尽全力一刺,却见本是隐在他身后的那个身影往旁边移开了一步。
沈墨冷笑一声,出来的正好! 染青却在看到黑衣头领霎那间,伸手拉下了绑着头发的发带,一头秀发,丝绸般滑下腰急际。下一刻,外面罩着的灰白长衫落于地上,露出里面的薄薄绢衣,夜间凉风已起,衣衫随风而飘。 风一吹,飘逸的裙衫被风带起,像白色的蝴蝶扇动了翅膀般美丽。 君望一路往南回到这君怡县,秦天策允许了染青仍旧以男装示人。衣着并不华丽,外面那件灰白长衫只不过是布衣,与之他的紫色锦袍无法相比。 但脱去外袍后,里面的绢衣乃是白色,她头发一落下,即可看出她是女人。 朝着黑衣头领嫣然一笑,整个人似山间精灵,似暗夜魅影。 她知道,四年的时间,她正以一种急剧快速的成长在转变容颜……变得比以前更加的清灵美丽,而且脱俗,这也是她为什么平时都以男装打扮的原因。 美丽,有时候并非是一件好事。但在此刻,她却利用了这份美丽,堵得是黑衣刺客的分心,只要一分心,秦天策的人就有机会可以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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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墨的确愣住了,刚才只是电光一瞥,根本没去仔细看出来的人是长什么样,此刻才发现竟然是个女人,而且竟然是如此美丽! 其实不止是他,甚至在场的所有人都有了片刻的停顿与怔忡,都被这个精灵般的仙子给震住了。 就在这一愣一闪神之间,秦天策喝道:“紫卫出列,弓箭伺候!”墙头上的黑紫衣护卫纷纷跳了下来,逼近了黑衣人的圈子。 中间有一人拔地而起,手中握了长剑,直指沈墨而去。 剑气凌厉竟不输于任何人,沈墨呆了呆,扫视了一眼场上的形势,屏住气息迎了上去,与那名紫卫战到了一起。他心知因为自己刚才的片刻迟疑,已经失去了最后的奋力一搏杀掉秦天策的唯一机会。 一面手里的长剑挥舞的凌厉万分,一面苦笑道:“罢了,想不到我沈墨居然会有一天栽在一个女人的笑容里!只怪我等心志不够坚定!”
挥出一掌,逼退眼前的那名紫卫,狂笑起来:“秦天策,好一个美人计!哼,我等也非贪生怕死之辈,想要活捉我决计不可能,今日来就没想过要活着回去。” 秦天策眼中闪过震怒,不知是因为沈墨的那句“美人计”还是他这般顽固难对付,低沉的声音随风而起:“杀!”所有护卫手一松,箭离弦射向那群黑衣人。 却见本做防卫状态的黑衣人,忽然全都飞身扑到沈墨身前,用身体挡住源源不绝的箭矢,有人爆出一声大吼:“首领,走!” 黑衣人居然相互重叠一起,以己身为盾接住箭矢,为沈墨铸就了一道牢不可破的人墙。 所有人震惊,没有想到这群人居然对沈墨如此忠心! 沈墨露在面罩外面的那双眼,闪过悲意,尖啸一声,借着同伴的一个推力,人一蹬飘开几丈远,然后几下兔起鹘落,轻如飞雪一般越过院墙。有紫卫紧随而上,可是他头也不回,只反手砍出几剑,护卫门跌落墙头。
不过瞬间,他的人已经飞纵而走,往树林里窜去。 其余剩下的黑衣人,被如雨般密布的箭矢全部射中,浑身像刺猬一般,倒地身亡。 人人有信念,他们虽是此刻,也有自身的信仰,他们在最后一刻,为保自己首领,死得何其悲壮! 先前飞身出来与沈墨应战的紫卫跃到了秦天策跟前,跪倒在地上,拉下脸上的面罩,露出他的面目,“我等救驾来迟,请主上责罚!” 秦天策还没说话,宁飞扬已经走了过来,苦笑道:“韩萧,你来得可真是迟了。” 届时前去追捕沈墨的人已经回来报,追出三里外,就不见了那人的踪影。 紫卫虽然各个武功都不凡,但要与那天下第一杀手沈墨相比,还是差了一段距离。就连紫卫之首韩萧,也可能不是沈墨的对手。 所以被他从这里逃脱,想要再追回,是难上加难。 秦天策摆了摆手,把地上跪着的一干人叫了起来,只沉了声音道:“明日回宫,今晚都加强戒备。”众人默默散去。
韩萧看见他身上流血的伤口,急声道:“主上还请入内,让属下为您包扎。” 秦天策没有说话,转过身就进了屋内,眼风没有扫及任何人。宁飞扬等人自然也是相继入内,屋外一下子人影疏散,只剩染青穿着白色绢衣独自站在风中,无人管她。 苦笑了下,似乎大家都有些怪她的鲁莽。看了看那处拥堵的人群,还是叹了口气硬着头皮走了进去。 紫卫中不乏能人异士,自然有深谙医术的人在。秦天策靠躺于床内,露出后背,衣服已经脱落,裸露出上半身,一条细口出现在他背上,很细,但也很深,可见沈墨那一剑的确刺得很重。 染青从人缝里,只看到他肌肤白皙,血顺着蜿蜒而下。有人拿了白巾粘了干净的水小心擦拭,直到露出刀口,才用最好的金创药敷了上去。 等到旁人拿了绷带过来准备包扎时,一直沉默不语的秦天策突然道:“让她来。”
大家不明他何意,全都疑惑地看向他。 而他背转过身来,目光搜罗而过,穿过人墙,直盯在某人身上。 紫卫们立刻领会,纷纷让开一条路,把染青所站的位置空了开来,目光触及到她身上白衣时,都有片刻怔忡,仿佛看到之前那嫣然一笑的画面。 染青有些不知所措,因为秦天策此刻看她的目光里,少了之前的暖意,多了丝丝冷意,这样夜里,寒风簌簌,本就觉得浑身冰冷,再被他这样看着,只觉周身寒冷。 所有人知趣的缓缓走出,宁飞扬走过她身边时,给了一个异样的眼神,以及重重的咳嗽声。他在暗示什么?染青皱眉思索。 不容她细想,屋内人已经走空,只剩她与秦天策两人,噪杂归于安静,静的有些让她心慌。有些心虚地缩了缩眼神,迟疑了下,还是抬步走到他跟前。
拿起放置一边的纱布,抽了长长一条,看着他。他的身上竟有许多伤口,颜色都很浅了,显然时日已长,心念一动,都是西凉战事的时候留下的吗? 他扫了一眼她手中的白布条,背转过身,染青松了一口气,上前一步开始缠绕。因为是在背上的伤口,所以缠绕需要绕过他胸,而他又侧躺着并没坐起,故而她必须整个人要紧贴上去才能绕得过来。 且她并无包扎伤口经验,这一番胡乱缠绕纱布,加上自己的心虚和些微慌乱,等打好结后一看,可谓是惨不忍睹。 但秦天策却似乎不去在意那些,而是从床榻坐起了身来,取过一旁放置的干净内衫,独自穿了起来,穿好后,就又背着她躺了下来。整个过程里,他都没有说一句话。 染青忽然怀念起这些日子他偶尔出现的腹黑又邪魅的笑以及声声调侃,更怀念他以前的那种温若清润的神态,比起现在这般冷峻着脸,浑身散着寒气的样子,都要强上许多倍,她竟觉得有些怕他。 咬了咬牙,决定还是主动“出击”,轻咳了几声,“阿离,对不起。” 无论是对是错,先说对不起总是对的。 意料中的沉默并不让她气馁,看了看背对着自己的身影,承认他的背影很宽厚,但她觉得还是比较想看他正面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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脚印31
没有啦
81.白梅 “我知道,刚才是我一时心急,所以自作主张了。”继续诚恳的承认错误。 这次生闷气的男人终于回转过身来,坐在那里,冷哼了一声。 显然她道歉是有用的,其实染青心里并不觉得自己有什么错,从屋内飞身扑出来到后面的整落秀发以及朝黑衣人那一笑,都可以说是出自意念之间的本能。 本能的看到他有危险,想要去救他,可能是有些不自量力。 但她的性格就是如此,不太适应躲在暗处等着被保护,在觉得可以自救的时候,她就会本能的做出对自己最有利的事。 那人说她使用美人计,她还真就使了。既然美丽是一种资本,何不尝试用一下呢?并非需要迷倒谁,只需那黑衣首领的片刻迟疑,就能达到不一样的效果。 可是显然秦天策认为她此举是非常不智的。 拉了拉他的衣袖,小声地说:“别生气,下次不会了。”
“还有下次?你这般衣不蔽体袒露于人前,实在是有失得体!我何时需要你使用什么美人计了?”想起所有人回看她那时的眼神,秦天策心头就有一股无名之火。 就连他在那时,心中也有惊艳。早知这女人已经变得与往昔不同,当初她是含苞待放的花骨朵,那么现在她就是一朵盛开的牡丹,不,牡丹之词用来形容她不恰当,他觉得梅花更好。 她穿着绢衣,嫣然一笑,像风中而立的白梅。 但此梅只在他羽翼里生长,开放,万人又岂能看到? 染青低头看了看身上的衣服,完完整整,扣得很紧,露也最多露了脖子那里一些肌肤,这何来什么衣不蔽体?就算有些单薄,她里面还缠着白布,穿着肚兜呢,远不至于他说的那般难听吧。 她本就傲气,那般低头赔不是,已属她极限,现在还被他这样数落,怒火也窜了起来。神色冷下来,直视男人的眼:“我不像你深谋远路,也不像你面对强敌处变不惊、从容自若。我只凭着自己的本能,做自己该做的事。看到那剑刺过来,而你站立不动,我自然是想冲出去救你,且不管救不救得了你,但脑中那一刻,我也没想其他。凭的是什么?是一种孤勇。
你是在怪我的不思之举害你错失了活捉那个沈墨的机会?还是怪我害得你身受重伤?好,是我冲动不冷静冲出来破坏了你的布局,既然我千般不是,你何必为我挡那一剑,直接让沈墨刺死我就是了。” “宁染青!”秦天策冷声喝道:“你还有理了?”本已压下去的怒火,一下冒到头顶,他救她还救错了?明明叫她呆在屋子里,却不听话。若不是自己受伤,沈墨就算活捉不了,也定能毙于箭下。 这些年,刺杀暗杀不断,今日连沈墨这样的绝顶高手都被请来了,可见那后面的势力非同小可。想到这里,就忍不住从床上站了起来,居高临下看着眼前这大胆的女人。 女人太有主张不好,四年前她心事藏的那么深,连他都被蒙骗了过去;四年后,还没回到怀城,就出了这乱子。 染青转开了视线,心头是有些害怕他的,那眼底的火光,明显是怒意盛然,可是她气话也说了,不想再对他低头。于是两人就这样对峙着,一个低头直视,一个扭头不看,沉默持续当中。
长久的凝滞,气氛越变越微妙。染青站在那处,被他这般一直看着,觉得浑身不舒服,时间一长,之前心头的那股郁气早不知道跑哪去了。 虽然没有去回看他,但气场骗不了人,本来压抑冷凝的气氛,变得有些暧昧。他的呼吸声有些重,可能是受了伤的原因,但听在她耳里,几乎感觉到他喷出的气呼在了她的脸上。 余光里,看到他的白色内衫上,隐隐有红色从他身后蔓延出来。再也忍不住这样沉窒,转回头只盯在那丝红色的地方,轻声道:“你伤口又流血了。” 头顶是重重的叹息,一只手握住了她的下巴,把她脸抬了起来,目光不得不相碰。“宁染青,答应我,以后没我允许不要轻举妄动,知道吗?”口气很危险,眼神却不如之前那般沉郁。 染青还没回答,就觉他的手下滑,扼在了她的脖子那里。隐隐带着一丝力量,又不会让她挣脱开,她几乎可以感觉到他指腹上的薄茧,那是习武之人力量的象征吗? 不知为何,她有些害怕这样的秦天策,虽知他不会真的收紧力量,但是自身的薄弱之处操纵在他手时,人类自然的恐惧本能会产生。
秦天策暗哑着声音问:“哑了?怎么不说话?”手指却开始摩挲底下的肌肤,悉尼入狱的触感,让他舍不得移开。此时她一身单薄绢衣站于他面前,浑身带着脆弱之感,有着别样的风情。 瞬间,脑中闪过无数念头。手已经往下,想去解开她领口的扣子,染青心一颤,连忙按住他的手:“别!” 这段日子,两人几乎都一直粘在一起,他眼中闪过的光芒她很清楚,那是欲望。男人的欲念真是随地可起,刚才还那般愤怒,一转身居然对她起了念头,可是现在这种情况还真不适合做那事。 他的伤……恐怕会撕裂的吧! 瞥了一眼他身上那几丝血红,还是忍不住担忧道:“你的伤口好像裂开了。” 秦天策却是一把揽她进怀,一个转身就把她压进了床榻之上,完全没有顾及自己的伤口。“叫我阿离!”他喜欢身下女人唤他阿离,尤其是在情动的时候,她的声音软软的,带着撒娇和祈求,直敲他心。
染青见他眼中欲望渐浓,连忙道:“阿离,你起来,让我重新替你包扎伤口,此时实在不宜行那事。” “你以为我要做什么?” 呆愣中...... “哼,我只是想抱着你睡觉,夜深了,折腾了这么久,你还不困?”说完,竟真的就势抱着她,侧躺到了她的外面,然后闭上了眼。 染青的脸迅速涨的通红,明明是这人误导她,现在却暗示她有不纯洁想法? 想跟他理论,却见他闭目的脸,在烛光下显得有些苍白,是失血之后的原因吗?顿时心软了下来,像他紧靠了过去,感觉他的手臂箍得更紧了,却也没有其他多余的动作。 没过一会,就听他呼吸平稳,是真的入睡了。 染青有些睡不着,心绪不平。她是明白秦天策动怒的原因的,她的轻举妄动可能是其一,主要原因还是这个时代把女人的贞洁看得重,容不得外露一些肌肤于人前。
楼主,我只能说你是个可怜的女人,我同情你比自己要甚.为什么不能换个角度考虑呢,难道结局只是一个人的错误,你从开始就知道你想要或得到的会是什么吧,又或许你遇到的就是那么个人渣呢?
看了你的文章,只能说你的水平很一般,你没有写作的天赋和水准。实在想不出那什么来挑战大众的眼球和智商。我只能说你是占着那啥啥。。给自己脸上贴屎
一直在跟随!!楼主!!更新吧
楼主加油!好看!
像她这样,只穿了绢衣,等于是把自己暴露在大家眼下。这才是他最最介意的吧。 尤其那个杀手沈墨还故意说她使用美人计,意在挑起他的愤怒,想他堂堂东云朝的九五至尊,怎么能够咽下这口气? 事情冷静下来想后,她也知自己太过鲁莽,若不是秦天策的救护,恐怕她此刻就已命丧那沈墨剑下了。 想到刚才那些血腥的画面,黑衣人全部被箭射死在当下,她就觉得胆寒。这是在江州五虎之后,她又一次见识到了杀戮。院子里的血几乎把整个地面都染红了,有刺客的,也有这边护卫的。 生命居然变得那么渺小,顷刻之间,就已经沉没了这许多条生命。 下令射箭时的秦天策,眼中全是肃杀,那个样子真的跟上回紫狼杀人时有些像。他们的身上,同样都带了一种杀气。
又想起他身上的那些伤口,刚才他衣服穿的快,也没看得太仔细,但可看出大都是剑伤和刀伤。那年西凉压境,朝廷无将可发,他带着宁飞扬独撑大局,每一个伤口可能就代表着他的一次战功吧。 染青心头觉得发苦,为那时的秦天策觉得心疼。帝王路,永远都是一条满是血腥的不平路,他这一路可是披荆斩棘,杀敌万千,才有今日之成就。 今日又出刺客之事,可见朝政真的是不稳,天下也并未太平。恐怕今后还有一条很长的路要走,那么以后都是由她来陪伴着他了吗? 心虽有怯意,但既然早就决定走下去,她断然也不会轻言放弃。 她绝不是躲在人后寻求保护的弱女子,她会傲然站于他身旁,与他一起并肩,只要他给她这个机会。 闭眼入睡前那刻,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她要与他永远在一起。
本以为无法入眠的夜晚,却是一夜无梦,等醒过来时,身旁的床位已经没了温度。显然他已早起,却是没有唤她。 想到他身上的伤,昨夜明明是伤口有裂,但后来却并未从新包扎。 染青立刻起身,想要寻他探看伤势。四处看了看,自己昨日的长衫外袍不知所踪,而桌案上则摆放了一套柔软纱织的白色绸裙,滚边全是用的紫线镶嵌。华而不艳,素中带了贵气,煞是好看。 是给她准备的吗? 她已多年没穿白衣,此时再见,心头却是微微泛暖。 82.回相府 染青也不拘泥,走过去,拿起衣衫正准备穿上,却听门外两声轻敲,一个好听轻柔的声音在外唤:“三小姐,起了吗?” 不由诧异,这一路行来,周边全是男护卫,从未有女眷出现,这女子是从何而来? 心念动间,手上也没停下,已经把裙衫披到了身上,“进来吧。”
话声落,门就被外面推开,一位身着湖绿纱裙的女子走了进来,明眸皓齿,楚楚动人,手中托了脸盆。 染青一怔,觉得甚是眼熟,却想不出哪里见过了。 女子已经把盛着水的脸盆搁置于桌上,朝她行了个礼道:“三小姐,奴婢寒玉,主上派我来服侍您,从今天起奴婢就是您的人了。” 有些愣住,这是走的哪遭?突然安排个婢女给她? 再凝神细看这个自称寒玉的女子,忽然脑中一警醒,失声问:“你是凝香姑娘?” 寒玉眼中闪过诧异,“承蒙小姐还记得凝香,此名是寒玉在外用的化名,那时主上需要奴婢去办事,才有了凝香的出现。现在事情已了,所以做回了寒玉。” “原来如此。”染青一边点头,一边接过寒玉绞好的毛巾,擦了擦脸,有些不适这般被人服侍。在君望时,香儿虽仍唤她小姐,但早已被她训练的不天生奴性。
而漱口洗脸这些事,哪里需要人来伺候。 现在寒玉这般恭敬之态,委实让她觉得不舒服。但也知她是秦天策之人,此来是奉了他的命令,太过推却反而是为难人家。 递过毛巾给她后,问道:“皇上呢?”在人前,染青并不会直呼他名字,他已贵为皇帝,无论是秦天策还是阿离,都不适合人前称呼的。 寒玉朝她笑了笑道,温和地说:“小姐,主上已经和宁将军等人先行一步回宫了,这里留了一些紫卫与护卫们保护小姐的安全,等您起了后,我们再一起启程。” 这回染青呆住了,他走了?他怎么一个人独自先走了? “他的伤怎么样?怎么能立刻就动身呢?为何不叫上我一起?” 寒玉依旧面含笑容,柔声说话:“小姐,主上回宫还有要务处理,不能再在此闲覆太久。且小姐回了怀城,也是需要先回相爷府的,所以迟早是要分开。这里到怀城只需两个时辰的路,等小姐用完早膳,我们可立即启程。”
染青迟疑地看了看她,这个自称奴婢的寒玉,说话做事滴水不漏,面面俱到,不会透露太多,又安抚她的情绪。直觉这是一个精明厉害的丫头。 不过想来秦天策身边又岂会有无用之人,否则当初也不会让寒玉扮作凝香了。从这件事上可见,早年他就已经布局了,凝香可能也是他手中暗布的一颗棋子吧。 忽然心中有所动,会不会这次把寒玉放到她身边来,明是照顾她的起居生活,暗则是他安排在自己身边的棋?他对自己还是不够放心,怕她再次逃跑吗? 不由苦笑起来,到了这里,他还怕她逃跑?她逃得了吗? 他终究是对自己不放心的。 梳洗完毕,门外就陆陆续续走进人来,端进了早膳。染青吃得冷冷清清,且不习惯他们就这样站在一旁看着,随意用了一些就声称饱了。
队伍开始启程,走得缓慢,两个时辰的路,在午时的时候,抵达了怀城。 走的是东城门,染青透过帘子看向那城门。 灰墙依旧,城守依旧,迎风而飘的棋子依旧,时隔四年,她回来了。 进了怀城后,一直端坐不语的寒玉终于开口问:“小姐,是现在回相府吗?” 染青看了她一眼,“你主上怎么说的?” 寒玉不卑不亢道:“主上说,一切听凭小姐吩咐。但奴婢以为,小姐回京,自然消息早已传回来,想必相爷等人已经在侯,而您始终是要从相府嫁进宫里的。您看不如早些回?” 明着是征求意见,实际却是已经安排妥当了。 唇角勉强牵出笑容,点了点头,算是应允。 马车缓缓停在了相府门口,护卫们到马车前回禀了一声,开始纷纷离开,显然还要去复命。最后只剩了两名护卫在侧,等候她下马车。 寒玉在她耳边轻语:“小姐莫怕,会有紫卫隐在暗处保护您的。”
原来如此,难怪会把护卫纷纷撤离的,原来高手都藏在不知道的地方。 染青抬头看了看高悬的牌匾,宁相府几个大字在上,门前的石狮子没有任何变化,经历了风霜雨打,依旧那般巍峨挺立。 一丝笑意挂上了脸,有些期待宁相看到她时的神情。 老管家迎面出来,眼含激动,声称老爷和大夫人在大厅等候多时。一路引着他们入内,倒像是接待贵宾一般,染青不由讽笑,那时这管家可没少给他们后院白眼看,如今却是这般诚惶诚恐。 等踏入厅堂,就见宁相和大夫人坐立不安地来回走着,显得很是着急。 管家一声轻咳提醒,他们回过身来,神情却是愣住了。 却见那处,盈盈而立站着两女子,一白一绿,看穿着也知谁是小姐谁是丫鬟,两人容色却各有千秋。宁相不由凝看那白衣女子,这是染青?他的女儿? 也不能怪宁相识不得亲女,只因早前他本就对后院没了心思,很少注意自己这个小女儿。而那时染青走时,不过才十四岁,整个人都没长开,且总是用整齐的浏海覆盖了大半额头,遮住了本来面目。
如今四年过去,染青早已不是当年的青葱少女,稚嫩黄儿,长成了婷婷玉立的大姑娘。且她今日这身罗裙,显然也是特意准备的,穿其身上,把她整个人灵仙之气都衬托了出来。 此时的她,不仅比之当年要胜过百倍,甚至比美若天仙的宁若双都要美上三分。 而她身旁那明明是丫鬟装扮的女子,看着实在不像是丽珠身旁的丫头,甚是面生,却也是艳色四溢。 宁相也是见惯世面之人,只不过短暂的怔忡,就回过神来,刚想开口,却不防染青身旁的丫头独自上前两步,跪倒在他与大夫人面前,开始嚎啕大哭。 “请相爷责罚,二夫人因为有郁结症,身体不适长途跋涉,故而无法回京,留在在边防小城里。是奴婢的错,这几年没有好生伺候好夫人!” 这一大哭,别说把宁相和大夫人给震住了,就连染青也愣在当场。
这情绪转变之快,实在是让她反应不过来。且寒玉说的那什么这几年没有照顾好丽珠娘的说辞,委实是过了,娘的身体不好与她又何干,明明她们是到了君怡县的时候才走在一起的。 她算是真正见识到了这睁眼说瞎话的本领了,也领略到寒玉这丫头的深不可测。 不过转念一想,这样解释丽珠娘不回来的原因正合她意,也就没说什么,反而假装跟着一起落泪,低着头轻声抽泣起来。 宁相和大夫人面面相觑,他们早就从来报中得知此行丽珠没有回来,只有染青一人随了皇上回程。对这个女儿,宁相的心情实在是复杂,当年明珠落尘,不被他重视,但也算深谋远虑,觅得当年离王的亲事。 四年前,若双嫁了景王,染青许配离王,他本算是双收的局面。无论哪方得势,他这个国丈爷都逃不了,却哪知自己那二夫人丽珠会伙同女儿一起逃跑,实在是让他颜面尽失,也有些唏嘘慨叹。
在他念头里,觉得那逃跑之计定然是出自丽珠,染青还是个小女孩,哪会想到这些。定是自己这些年对丽珠不闻不问,让她起了怨念,才会一气之下带着女儿走了。 这事等于是往他脸面上扇了一巴掌,头些日子走出去,他都觉得抬不起头。虽然对外相称的是女儿被劫,可是天下哪有不透风的墙,一些在朝官员表面上不说什么,背地里定是对他议论纷纷。 故而,这次丽珠没有回来,倒是也省去他一桩心事。如今染青身份有变,得皇上恩宠,定然是要入宫为妃的了,丽珠若回来,他都不知该拿她如何办。一个逃妻,没法处罚,又得咽下这口气,当真是为难他。
心念翻动间,他朝大夫人使了个眼色,大夫人立即心领神会,走上前一步,“这是香儿吗?先起来说话。染青,莫哭了,回来就好。”语声和蔼,没有半分当年之凌厉,像是完全变了个人似得。 寒玉听令站起,边抹眼泪,边说:“回大夫人,奴婢叫寒玉,不是香儿。香儿留在君望伺候二夫人了,奴婢是二夫人在那边收的丫头。” 染青脸上仍现悲苦,心头却在为寒玉鼓掌叫好。 有她在旁,倒是省去她许多口舌,也想到了如何应对宁相和大夫人之法。寒玉的确是个心思玲珑之人,秦天策手下能人真多。
楼主,你有工作吗,天天唧唧歪歪这可不是工作吧,除非你有能耐赶着偷鸡摸狗的勾当赚点小钱,否则真不想你是靠什么过活.人就那么百年,活过也就短短几十年.能靠别人一时靠不了一世.这点道理您应该懂吧,方法不会有两全其美,但办法总是有的,您的套路也是捡别人剩下来的不觉得惭愧吗?网络文字杂七八的东西太多了,您说靠这个你能吃饭我看是够呛吧.这只能说您和这做苦力没什么差别,不过说回来我也是做苦力的,不过比您前景貌似乐观.能开心多少是多少对吧,但您来哗众取宠也得看着地方吧.这绝不是您能够长久决计谋生的手段!
楼主加油!
83.十里红妆 等宁相注意回到染青身上时,她盈盈上前两步,施了一个官家千金之礼,然后低头哀戚恳切地说:“爹,大娘,染青不孝,害得娘郁结缠身,且留她一人在边城孤独。”说完以袖掩面,假装去擦拭眼泪,外人看来可谓是我见犹怜。 这一番与寒玉一起声情并茂的演戏,只求唬住上头的那两位。 不管是真是假,在别人眼内则是主仆二人在堂前哭得凄惨,连一旁环侍的几个下人都觉甚是可怜。大夫人见状,也假意以帕抹泪,不管如何,丽珠那贱人没有回来倒是合了她的意。而染青现在身份尊贵,一朝进了皇宫,就是贵为妃子的人,故而大夫人上前,小心地拉过染青的手,甚是慈颜善目,叙说一番别后思念。 宁相在一旁甚是满意,他这夫人就是大方得体,进出有道,可谓贤妻。
等话过一会之后,宁相适时站出来:“夫人,染青舟车劳顿,定是非常疲累,快快安排她去休整,到午膳时间了。” 大夫人回头笑道:“老爷,还用你提醒,我早就安排好了。半月前得知染青要回来,就命人把竹居给收拾好了,这几日都一直焚香熏屋,已能入住了。环佩,领三小姐过去。” 环佩是大夫人的贴身丫鬟,平日里是使唤不动的,她也只听大夫人的命令。如今这样引路的事却也要“劳烦”到她,染青只觉心中好笑。 但该做的定是做到位,她一一与宁相和大夫人行礼别过后,才跟着环佩而走。想那竹居以前乃宁若双的闺房,是整个府里最好也最大的一处居所了,如今若双嫁人,居然肯把这屋子割舍出来让她住,真可谓一朝飞上枝头当凤凰,待遇今非昔比。 一路进了竹居,清新优雅,摆件也是贵重,而很多傢俬看着像是新的,可能是最近添置,不难看出有讨好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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