题目有有一本小说主人公古风的小说

4发现相似题求老司机来帮我解释哈,关于小说的几个问题?_路人女主的养成方法吧_百度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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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老司机来帮我解释哈,关于小说的几个问题?
1:上次看的是,学姐和英莉莉去另一个团队,伦理君接收出海开新坑,这是第几卷?2:你们说的gs又是什么东东?3:我想看一遍主线剧情,顺序是怎么样的?
说得好有奖噢
怎么喝点酒就腰酸背痛...
为什么我看不懂呢?
听说波澜壮阔…很感人!...
学会计,到佰平!
第二个同问
1是第七卷 2gs是女生视角的 3一到七卷然后gs接着八九然后gs2再接着第十卷
最好按出版时间看
gs是girl side咯 写女主的 顺序我觉得无所谓吧 我反正顺着看完的 gs的顺序有点乱我觉得并不影响阅读啊
gs1不补问题都不大,
出版顺序就是阅读顺序,详参百度百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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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存至快速回贴(转)小说《蠕虫》
有人说标题要长_丧尸吧_百度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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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小说《蠕虫》
有人说标题要长
本帖转自plagueinc吧,献上原帖地址
艾特原楼主
二楼开更!图片来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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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蝴蝶效应  我站在天台上,低头便可看见狼藉的街道。而在三个月前,这条街上还是车水马龙,人群熙熙攘攘。  但是此刻,却没有一个人。  人群在两分钟之前涌进了我脚下的这栋大楼,现在我与他们,只隔着一道脆弱的铁门,他们的口号声很大,穿过铁门在这座空荡的城市里产生回音,诡异,恐怖,伴随着血色的夕阳,在这盛夏的黄昏,我忽然感觉到一丝凉意。  改变,在一年前就悄然发生。  先是新闻里说首都的人患上了一种“会使人频繁眨眼”的病,并且伴随着焦虑和狂躁的症状。食堂的电视里播放出这条新闻的时候,有人嚷着换台看球赛;有人抱怨今天食堂又没刷锅;有人看了新闻之后感慨社会压力太大房子车子太贵;没有人预见到一年后这栋食堂将会被狂热的人们砸得面目全非,一年之后不再会有球赛,一年之后食堂的锅都成为了人们手中的武器。  若一年后的灾变是一场巨大的风暴,新闻就是震动翅膀的一只蝴蝶,没有人会想到,一只蝴蝶震动翅膀,真的引发了一场风暴。  撞击的声音传入我的耳朵,门后的人们终于找到了合适的工具,过分的焦虑让他们失去了思考的能力,这帮我拖延了一些时间,但是,没有用了。  铁门震动的声音间断很长,如同,铁门是我与疯狂的世界相隔的一道屏障,但这道屏障太过于脆弱。  我想,我要死了。  七个月前,传来首都发生暴动的消息,患者成群结对走上街头,市政府一开始判定为是普通的游行示威,只派出了维稳,等到意识到时态的严重性调动部队的时候,为时已晚。暴民们没有武器,却极其疯狂,他们大喊着口号砍下警察的头,他们用汽车冲撞,他们用身体堵住枪口,用死人的骨头当做武器,一名逃出来的警察口齿不清的向记者叙述着他亲眼看见自己的同事被砍下右手,然后暴民们用他的右手把他活活打死的经历。而记者自己也吓得浑身发抖。  他们不怕流血,他们不惧死亡。  很快,部队的内部也发现了不少狂躁症状的患者,他们持有武器,更加危险,加上不少的新兵看见暴民疯狂的行为后已经崩溃了,军队受到内部和外部的双重打击,战线很快就被瓦解了,大批的暴民涌入指挥部。  首都军队指挥官被暴民们挖去双眼后绑到广场上晾了四天,然后被丢进一口大锅煮死,整个过程被他们录制下来然后在首都电视台直播,他们称之为“献祭”。  首都沦陷的消息极大打击了地方军的士气,很快,全国就土崩瓦解,富人们跑了,高官们跑了,国家崩溃了,没钱跑的人战战兢兢,后面的具体情况已经无法知晓,所有的电视台都被暴民们占领,他们在镜头面前不断宣称某某神是唯一的主宰,所有异教徒都应该被献祭。  而所谓的献祭,就是虐杀  我所在的城市一开始建立了精神诊疗中心来试图治疗狂躁症患者,后来患者开始变得越来越激进,越来越疯狂,更为可怕的是,他们越来越多,他们杀死医生冲出医院的那天,我们发现他们的数量多到了一个可怕的地步,他们开始杀戮我们,他们自称为神的子民,称我们为异教徒,满大街追赶我们,如同狼群追赶落单的绵羊。他们更快,更凶猛,更强壮,更残忍。被他们抓到的人不是砍头就是被烧死。  这个社会病了。  医院暴动发生后,我在这栋大楼里战战兢兢躲了他们一个礼拜,可是他们就像有狗的鼻子鹰的眼睛,很快,我就被逼退到了天台。  我听见门栓掉下的声音。  我听见门板破碎的声音。  我听见他们的口号。  我听见脚步声离我越来越近。  我想  我真的要死了。
第二章:竞技场  我读过一个故事。   曾经有个骑士,为了战胜魔鬼,向上帝祈求力量,上帝说:去找撒旦吧,想要战胜魔鬼,自己先要变成魔鬼。  我迅速回头给了那个冲在最前面的人一拳,他在无准备的情况下被我击倒,我顺势压在他身上,我的拳头仿佛不受我自己的控制,暴雨一般落在他的头上,直到后面的人把我拖翻在地。  要想战胜魔鬼,自己先要变成魔鬼。  人群中爆发出“杀死他”“用他献祭”“剥他的皮”之类的呼喊。  已经无所谓了。  一名老者慢慢走到我的面前,向他身后的人群做了一个安静的动作,喧哗声渐渐小了下去。很明显,这名老者和其他人不一样。他的鼻子很尖皮肤很皱,这让他看起来就像是一只年老的鹰,他的眼神不像其他人那样狂热,虽然他每隔几秒就出现几次深重的喘息,但眼神却不像其他人那样涣散,甚至有一丝的锐利。  他盯着我看了几秒。我感觉他仿佛透过了我的皮肤和肌肉看见了我的骨骼,这让我有些毛骨悚然。他喘息了几声,然后转身高举双手。  “竞技场!”他向人群发出呼喊。  “竞技场!”人群就像落入油锅的水滴,一下子炸开了。  “竞技场!”“竞技场!”  我不知道等待我的是什么。  我被扔到一辆车上,双手被绑住,双眼被蒙住,我感觉我被带着走了很长的一段路,直到蒙在我眼前的布条被揭开的时候。  我发现我站在一座监狱的门口。  月下的监狱仿佛一头黑色的巨兽,监狱前面的道路上血迹斑斑,墙壁上满是暴动时留下来的涂鸦,高墙上挤满了人,不时发出欢呼的声音,监狱里面的人向高墙上扔了一个黑乎乎的东西,但是用力过大没扔准,那个东西越过高墙,落在了我的脚下。  一颗头颅,女孩的头颅。半边脸被打碎,头发站在脑浆和血液上,残存的那颗眼珠透露出一种令人惊悚的悲伤,脖子处的断面很粗糙,是被钝器砸出来的痕迹。  墙内是地狱。  后面的人群爆发出了狂热的呼声,而高墙上的人也转头看见了我,在这月色之下,整片监狱下的土地都沸腾了起来。人群推搡着我,监狱的大门被打开,仿佛一尊巨兽张开了嘴巴。  他们是魔鬼,若要战胜魔鬼,就要先变成魔鬼。  我已无路可退。  走进门内的那一刹那,感觉整个世界都黑了下来。
果然新人无人权
第三章:血腥进化论  纵观人类文明历史的各个阶段,从来都不缺乏大规模的瘟疫和战争,我们由史前的猿类走到今天,并不是一蹴而就,而是经过了一次次血腥的筛选:天花,黑死病,第一次和第二次世界大战还有其他种种。在这一次次的筛选过程当中,强者活下来,把优势的基因传给后代。  于是达尔文在进化论中指出,适者生存,物竞天择。  进化,就是强者的盛宴和弱者的哀歌。  过去,我们站在当下的角度观察历史,感觉这种淘汰理所应当自然而然,现在,我们自己站在自然选择的残酷竞技场,道路只有死或生两条。  每个人都会不择手段的活下去了。  监狱的放风场地里到处都沾上了粘稠的血液,场内是一个正举着一把锤子高呼的中年男人,头发稀少,隆起的啤酒肚和有些萎缩的肌肉暴露了他曾经不良的生活习惯,像这样的男人,给人的第一印象就是上着朝九晚五的班,下班吃完饭后陪老婆孩子散散步,放假了还回去看看电影旅旅游。  但是现在,他满脸都是未干的血液,一只脚踏在一具无头的尸体上,举着一柄沾满血迹的锤子,振臂高呼。  “Neurax!”  其他的人趴在放风场的隔离网上不断地向他回应“Neurax!Neurax!”,双手握住隔离网,似乎要把隔离网扯裂。  我身后的鹰钩鼻老头拍了两下手,大吼了一声“静!”  仿佛接收到了一个不可违抗的指令,所有的人瞬间停下了手里的动作,安静的回头看着老头。  老头指了指我。  “关进去。”  有人在我的后脑勺重重地来了一下,我眼睛一黑,意识渐渐模糊了起来。  醒来之后我发现我在一间牢房里。对面坐着一个穿着军靴的男子。  “你醒啦。”他冲我笑笑。  “你是?”  “张川,瘟疫发生之前是市里卫戍部队的,瘟疫蔓延到城里的时候,长官早他妈的跑到国外去了,部队死的死散的散,那帮疯子见人就杀,还他妈的说自己是什么什么神的子民,我去他妈的,跑起来比他妈豹子还快,昨天我就被抓进来了,关在这个地方。”  “瘟疫?这是一场瘟疫吗?”  “我也不太清楚,上面告诉我们的消息也很少,反正就是这一类狗屁东西吧。他妈的,昨天被关进来的时候我以为我他妈这下死定了,后来听我隔壁那哥们儿说那帮疯子把这儿叫做竞技场,不少人都被关进来了,每天被抓出去一个,和那些疯子打架,今天被抓出去一个小姑娘,也不知道现在怎样了。”  我又想到了那半个头颅,和那具没有头的尸体,还有那个举着锤子的男人,胃里有些不舒服的感觉。多年以后我回想起这个血腥如古罗马斗兽场一般的监狱的时候,仍旧心有余悸,这里的野蛮和血腥足以让一个最暴戾的君王为之颤抖。  物竞天择,适者生存。  这是进化论。  血腥的进化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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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角斗士    我在牢房里度过了一个无比漫长的夜晚,欢呼和祷告的声音在墙外响了整夜,牢房的地面潮湿而燥热,让我感觉自己全身的每个毛孔都被湿热的水汽堵住,身体燥热无比,汗液却又无法流出。  昨天那个鹰钩鼻的老头此刻正站在牢房的铁栅栏外,目光锐利如剑,让人感觉浑身不自在,他身旁的两个年轻人打开了牢门,把我拖了出去。  两个年轻人架住我,跟着老头向前移动,也许是心理作用,我感觉这段路如此之短,以至于我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扔到了放风场上。  身后的铁门被关了起来。  对面的一扇铁门被打开,走进来的是昨天的那名大肚子的中年男子。  我安定了一下慌乱的心绪,左手扶住大腿让它不再颤抖。  现在,我要和魔鬼角斗了。  “Neurax!”男子高声呼喊。  场外的人举起双手,紧闭双眼,几秒的安静过后。场外爆发出了整齐的口号:  “杀!”“杀!”“杀!”   男子从身后掏出一柄锤子,用与他肥硕身躯不相匹配的速度向我冲了过来。  他的身体比我更强壮,他的速度比我更快,更要命的事是他手里还有武器。如果被他撞倒,我必死无疑。  我迅速扫了一眼四周,地面上除了斑斑的血迹之外没有任何的工具。  我只能向侧面闪避开。而且,机会只有一次。  我绷紧神经:“五米,四米,三米,两米······”然后奋力向侧面一跃。  胖子如同一头蛮牛一般撞到了我身后的护栏上,如果是正常人以那样的速度撞击在铁质的护栏上,早已倒地不起了,张川说这是一场瘟疫,那么这种病毒能够强化人的体能?!胖子没有捂住撞破了的额角,血很快就在他的脸上肆意流淌,让他显得更加面目狰狞,他开始大口大口的喘气,就像是刚才的冲击消耗了他全身的力气,与那个鹰钩鼻老头间断式的喘息颇为类似。  肾上腺素?!  乌云密布的天空中劈过一道闪电,夏雷阵阵,是一场大风暴即将来临的前奏。我的脑袋开始越发的清醒,我推想这种病毒能够刺激人体分泌肾上腺素,暂时增加人的体能,但是体能增加的后果,就是无法冷静的思考,我被困天台的时候,狂热的人群无法找到撞门的工具,眼前的胖子,无法预判我的动作,那是因为当所有的ATP供能给肌肉时,就会极大的削弱大脑思考的能力。  洞悉了魔鬼的弱点,魔鬼就变成了凡人。  胖子的呼吸渐渐平稳后,又压低身子准备向我发起冲锋。  而他的这次冲锋,就是他的死期。
楼楼速更啊
第五章:感染  瘟疫让每个人都变成了混蛋。  得病的人变得残酷,没有得病的人要开始学会如何变得残酷。瘟疫无形之中改变了所有的人。所有美丽的童话应当死去,所有的男孩应当快速的成长,变成男人,因为只有这样,才能在残酷的现实下存活。所有的美德都变成了致命的弱点,要想活下去,就必须抛弃曾经的善良和柔弱。  盛宴再美终将散场,要想活下去,必须心如钢铁。  过去的数十年似乎是一场和平安定的春秋大梦,现在,是该醒来的时候了。  这是黑暗时代的开始,也是所有人类优良品德的黄昏。   胖子朝我冲过来的时候,我迅速向右侧闪开并伸出脚将他绊倒,他的踝部撞击在我的小腿上时,那力度让我感觉我的骨骼被钢管重重地敲了一下。  我没有时间去理会小腿上钻心的疼痛,迅速在胖子趴在地上喘气的间隙夺过了他手中的锤子,然后骑在了他的背上。  我把锤子高高举起。  锤子敲下去的那一刻,我感觉我杀死了过去的自己。  要想活下去,我别无选择。  我一直砸到他无法动弹,失去所有生命的迹象,此时我的双手和脸上已经沾满了血液和灰白色像是脑浆一样的东西。惊悚,愧疚,恶心的感觉很快就涌上了我的脑袋,我站立起来的时候发现我的双腿正在不住的发抖。我开始呕吐,场外的人们像是在呼喊着什么,但是他们的声音对于我来说就仿佛是隔着一条下雨的街的人的低语。眼前的画面时而模糊时而清晰,我感觉整个大地都在旋转。很快我就站不住,跌坐在地上。  暴雨突袭而至,倾盆的暴雨冲刷在我的身上。冲淡了糊在我脸上的血液和脑浆,我的意识逐渐开始清晰了起来。  我听见围在这竞技场周围的人大喊着:“恩赐!” “恩赐!”  我没有想到,这不是噩梦的结束,而是开始。    鹰钩鼻的老头又出现在我的面前,他看了我一眼之后,就跪拜在胖子血肉模糊的尸体前面,双手合十,嘴中念念有词。  接下来的事情已经不能用匪夷所思来形容。  从胖子那已经不成人形的头上钻出了一只虫子,看起来就像是一只臃肿的有触须的橙色蚯蚓它四处摆动了一下触须之后,就开始从头部吐出许多和它类似的“蚯蚓”,只不过比它更小,更细。大概吐出了十几条时候,这只肥硕的“蚯蚓”像用光了所有的生命一样,趴在胖子的头上,没有任何的蠕动了。  老头的祷告声音越来越小,小到到最后已经听不见的时候,他拿起一条小“蚯蚓”慢步向我走来。  我有种很不好的预感。  异样的感觉很快就在我的身体里蔓延开来,我本能地起身想跑,但却被身后的几个人按住了手脚。  老头慢慢把那条正在他手中蠕动的虫子放在了我的手臂上。  “恩赐!”他高声呼喊。  “恩赐!”“恩赐!”我身后的人开始回应。  我大声呼喊,用尽全身的力气试图挣脱,可是无济于事。  虫子在我的手臂上咬了一个小口,然后钻了进去,我清晰的看见它在我的皮肤底下游走蠕动,顺着我的手臂到我的后颈,钻进我的脑袋。  该死  我被感染了。
第六章:橙色死神  死神是什么样的?  死神是湿润的。死神是冰冷的。死神是柔软的。死神是橙色的。  虫子钻进我身体的那一刻,我感觉死神出现在了我的眼前,以蠕虫的形态仰视着我,橙色的身体湿润而冰冷。我感觉我的身体时而冰冷,时而又如同身处于烤架之上,酷热难当。后来我才知道,这一切的反应都是我因为恐惧而产生的幻觉,蠕虫在钻进人身体之后,会排出自己身体中的所有水分,从而便于进入人体的血管,在很长的一段时间过后才顺着血管游走到大脑,再经过一段较长的潜伏期后,才会表现出对控制人体的性状。  但是在在当时,我并不知晓这一切。恐惧的心理感觉直接作用于生理,让我出现了不可思议的幻觉。这种幻觉对我心理上造成的伤害延续了很久,以至于多年以后我看见蚯蚓或者是蠕虫都会感觉到一阵阵的反胃。    老头和周围的人不断地欢呼,在这暴雨之中,人们的情绪空前地高涨。  我感觉每一滴雨都沸腾了起来  身后的一声巨响使我在恍惚的状态下猛然惊醒,我回头一开,监狱的大门被一辆装甲车撞开,一名带着防毒面具的男子在车顶抛出几枚类似手榴弹的东西,这些“手榴弹”在空中剧烈的爆炸,抛射出红色色的粉末,粉末顺着雨滴流进我的眼里,我感觉眼球受到了极大的刺激,马上就变得无法睁开。我听见了枪声和哀嚎的声音,如同地狱深处传来的呼救四面八方都是雨水和脚步的声音。突然,我的后背像是被烧红的铁棍烫了一下,酥麻的感觉传导到我全身。很快我便失去了知觉。  醒来的时候,我发现自己在一个狭小的房间,坐在一把锈迹斑斑的椅子上面,对面是一个年轻的外国男子,他背着冲锋枪,穿着作战服,面部如同古希腊雕像一样棱角分明,目光深邃温和却又不乏刚毅。  “我们在找一个人,”他笑了笑,掏出一张照片递给我,“你见过吗?”  照片上是一个穿着白大褂的男子,看样子应该有五十多岁,照片上的他神采奕奕,看起来非常精神。  “没有。”  “好的。”他转头向旁边的一名带着防毒面具的士兵:“张川下士,带他去领药品和食物。”然后对着门外说了一句:“Next!”  张川?!  出了房间以后,张川摘下防毒面具,冲我咧嘴一笑.  “走吧走吧,边走边和你说。”  “我还没问呢。”  “我知道你想问啥,快走吧走吧。”  从张川的口述之中,我发现,这场巨大的灾变,并不是仅仅是瘟疫那么的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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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羚羊与猎豹  自然之间存在着许多微妙的平衡。  羚羊过多会破坏植被的数目,猎豹过多会破坏羚羊的数目,植被灭绝,羚羊饿死,羚羊灭绝,猎豹饿死。  瘟疫也是如此。  人类,强大而又脆弱,极好的在地球上验证了“生物都有过度繁殖的倾向”这一进化原理。  欲望无限,但可享用的资源有限。所以每当人口密集到一定程度的时候,就会爆发出一次大规模的瘟疫。这是地球自身的调节与平衡。  但是,这次的瘟疫不同于以往,曾经的瘟疫,杀死了体弱的人,并让活下来的人产生抗体。  这次的瘟疫,似乎要杀死所有人。  张川告诉我,在许多死者的大脑里发现一种橙色的虫子,会钻进人的身体,经血液游离至大脑,附着在大脑的皮层区域,刺激大脑的某些部位(比如视觉区域)来使人产生一些幻觉,很多初期的患者说自己经常看见天堂的样子,有些患者甚至看见了一位被他们称之为Neurax的神。这些幻觉常常伴随着平凡眨眼的表观症状。  再后来,蠕虫的卷须会覆盖整片的大脑区域,从而取代患者的自身人格,晚期的患者,就如同一只提线木偶,而他脑中的虫子,便是牵线的木偶师。  我的额头开始渗出一颗一颗的汗珠,胃里又开始产生不舒服的感觉。    “你没事吧?”     “没事,你继续说。”  “若所有的人都被控制,那全世界就将会陷入一种狂热的信仰状态之中,科技将会停滞发展,我们所认知的世界也将会被终结,人类会陷入一个黑暗的时代。”  “听起来这不像是瘟疫,更像是灭绝。”  “没错,这是灭绝,针对全人类的灭绝。要想避免这种灭绝,就必须找出这种蠕虫的来源。克拉克说这种蠕虫似乎不属于地球,因为没有任何一种寄生生物会蠢到灭绝自己的宿主。”  “克拉克是谁?”  “就是问你话的那个美国人,肖恩·克拉克,是个美国游骑兵的上校吧好像,瘟疫爆发之后,我们国家的军事力量基本上被瓦解了,不少国家的部队都打着协助的名义名正言顺地入侵了,不过我看这个克拉克好像还算有良心的,最少他妈的把我们救出来了。”  “我听见他叫你张川••••••下士?”  “他们救我出来之后,问我认不认识一个照片上的人,就是你看过的那张,然后出去领食物的时候我和一黑人士兵聊上了,我告诉他们我原来是卫戍部队的士兵,下士,然后他就问我有没有兴趣加入搜救队,我一想反正也没地方可去,在这儿也有口饭吃,就答应了。”  “其他被救出来的人呢?”  “都呆在驻地里呢,你一会儿不也得去吗?”  “我不去,帮我弄一些食物和药品,七天的就行,我要出去。”  张川瞪大了眼睛看着我:“没病吧你?!”  我真的有病,而且出去就是为了治病。但是我不能说,因为在这个时候,还不能相信任何人。  “你别管,还有,那个克拉克你也别太相信,虽然我没当过美国兵,但是也看过美国电影,他们的军服,不是游骑兵的军服。”  张川正在帮我往包里塞压缩饼干和抗生素,回头向我咧嘴一笑:“那也没事,混口饭吃,和谁混不是混,现在这时候,又能相信谁呢。”  不久以后我便得知,美国政府早就在一个月以前沦陷了,那个所谓的游骑兵上校肖恩•克拉克,其实连美军都不是,而且,他还怀着更加不可告人的秘密。
第八章:寂静之声  我开车行驶在空旷的大街上,远处的天空呈现出一种硝烟的褐黄色,郊区不时传来隆隆的炮声,街道的两旁到处都是玻璃的碎片,商铺里面一片狼藉,整个市区呈现出一幅萧条衰败的景象。不时走过几个沉默的士兵和麻木的居民,在大雨下默默地向着前方移动,目光涣散,毫无生气。衰颓的城市如同将死的老者,被抽干了所有的活力,在灰暗的天空下等待着死亡的降临。  电击棍在我的后背留下灼烧的痕迹,使我又回想起那个恐怖的雨夜,想起胖子那张血肉模糊的脸。眼睛依旧有些不舒适,临走时张川告诉我,辣椒粉对眼睛的刺激时间很长,近几天的不舒适属于正常现象。然后他帮我找了一辆加满了油的车,这让我倍加感激——在这个时候,车子并不稀缺,但是汽油属于严重稀缺的物品,所有加油站的柴油都被装进了坦克或者装甲车的油缸,汽油更是早就被哄抢而光。  大雨让我的心情焦躁而沉闷,我随手打开车上的CD机,我听过的歌不多,但是这一首的旋律却很熟悉,因为在毕业酒会的时候,一位叫王慧的漂亮女生唱过这首歌,《Sound of Silence》,寂静之声。   而这个王慧,就是我现在要去找的人。  在大学里我与王慧其实并没有太多的交集,我是物理系,她是医学系,对她的很多消息都是道听途说:她出生于一个医学世家,曾祖父是溥仪的太医,爷爷曾经给朱德当过军医,父亲在海德堡大学获得微生物博士学位,娶了个德国姑娘,生下了王慧。王慧在医学上表现出非凡的天赋全校皆知。而在大学里,女生往往因为优秀而孤独,王慧在处理人际关系方面就像是学龄前儿童,她不知道如何应对其他女生的嫉妒和流言,这让她变成了一个孤僻的人,有些女生说她内心孤傲,有的女生又说她曾经有六个男友。  毕业酒会上,我才真正见到了这位传说中的医学系系花,毫不夸张的说,她很漂亮,蓝色的大眼睛如同深色的湖水,皮肤白的就像是皎洁的月光,脸上略施粉黛,使她的五官显得更加亲和。全校的优秀男生都环绕着她同她搭话,她也不时地向他们露出亲切的微笑。晚会的最后,她周围男生都鼓动她上台唱一首歌。于是我就记住了她唱的那首《Sound of Silence》。毕业酒会的很多细节我都已经忘记,事到如今,我只记得两件事:甜不甜咸不咸难吃至极的甜点和在台上唱歌的王慧。    我要治好自己的病,就必须找到王慧,我仔细考虑过了这个问题,首先其他的医生在知道我被感染了之后肯定会因为恐惧而拒绝为我治疗,最好的结果估计也是把我送到军队的驻地,然后等待我的将会是无尽的人体实验,研究蠕虫对人脑的逐步感染。但是我和王慧毕竟是同校同学,另外王慧心思单纯,这一点是关键,在现在这个形势之下,一个单纯的人更加值得信任。虽然我对她的性格都是道听读说,但是事到如今也只能赌上一把。  “And the people bowed and prayed .人们还在低头祈拜,   to the neon god they made. 向着自制的霓虹神牌  And the sign flashed out its warning .这神牌在它组成的字里行间   in the words that it was forming. 昭示着他对人类的告诫  And the sign said, &The words of the prophets.他说先知们的谕示与箴言   are written on the subway walls.已刻在所有地铁站墙面和房宅厅前,   and tenement halls.已低徊在   and whispered in the sound of silence.这在寂静无声的世界。”   歌至尾声。    我忽然发现一个很重要的问题。  妈的,我没有王慧的地址
第九章:王慧  车子驶入近郊,街道上一片狼藉的惨状稍有些改善,道路两旁的泥泞空地上满是坦克的车辙,道路上不时出现一些不知道是人还是别的什么动物的残片,四下无声。  道路的末端处出现了一个奔跑着的娇小声影,我加速想去看个究竟,靠近她的时候,我发现她的身后出现了黑压压的人群,为首的人举着一个形态怪异的十字架,穿着黑色的长袍,口中念念有词,他身后的人群举着火把大喊着:  “Neurax!”  该死的。  我本想调转车头迅速离开,但却看见了那双无助的蓝眼睛。  王慧,被追赶的人是王慧。  我迅速摇上了车窗,踩住刹车把油门轰到最底,马达咆哮的声音就像将要脱缰的野马,他们手中的火把如同憧憧的鬼影,火光在湿润的空气中摇曳,马达在寂静的夜空下咆哮。  我大声咆哮着,松开刹车。车子如同炮弹一般轰了出去。  接下来的事情在我的回忆里只剩下模糊的片段,我只记得不断地听见轮子碾碎骨头的声音,引擎盖子上趴满了尸体,火把掉在地上,引燃了人的脂肪,发出一种令人心惊的香味。车门的玻璃早就被撞碎。我踉踉跄跄走下车,感觉自己的脸上有点痒,我随手擦了一把,却摸到了满手的血,钻心的疼痛蔓延过来,我咬咬牙拔出伤口里面的碎玻璃,血液很快喷溅出来。  王慧看我的样子,就像看见了地狱的恶鬼。  我回头看了看身后的惨状,感觉自己确实变成了恶鬼。  我感觉自己的身体忽然变得极其虚弱,双腿很快就无法支撑自己,我的头隐隐作痛,蠕虫似乎在吞噬我的大脑,我眼前一黑,倒了下去。  “救我。”我用尽最后一丝力气说。
第十章:赌博  我醒过来的时候,看见了漆黑的夜空,感觉到身下的路面坚硬而寒冷。  我依旧躺在马路上,王慧并没有救我,我并不意外,也许是我忽视了时间的力量,毕业至今也有三年了,时间如同一条汹涌的河流,把河中的沙粒冲向不同的方向,在这三年的时光里,可能她变得不那么单纯,开始变得圆滑,开始知道如何去更好的适应这个尔虞我诈的时代。我嘲笑自己的自作聪明,刚才我开车冲撞人群本就是一场赌博。  现在,满盘皆输。  我的左手似乎有些脱臼,无法动弹,脸上的血早已凝结,伤口处有一种痒痒的感觉。  我感觉生命的火种在我身体里渐渐熄灭,身体有一种发冷的感觉,我感觉死神正在剥离我的灵魂。  忽然,我的手臂被什么东西扎了一下,我扭头一看,却正视到了一双蓝色的眼睛。是王慧,她正在帮我注射一种药物。  原来我还没有输。  “你的左手脱臼了,伤口如果不作处理很容易感染,我去附近的药店找了夹板和青霉素,耽误了一点时间。”她一边说着一边扶我起来,“你能走路吗?”  我点点头。  “你认识我?”  “认识,我也是T大毕业的学生,而且,我正要去找你。”  她苦笑了一下:“很多人都在找我······和我父亲,你的车子还能开吗?”  我回头看了一眼,油箱已经被撞破,“应该不能了。”  “那就走路去吧,我家就在前面不远的地方,对了,”她回头看着我,“刚才谢谢你救了我。”  “没事,再说,你不是也救了我吗?”忽然,我停下了脚步,“王慧。”  “嗯?”她回头,深蓝色的眼睛看着我。  “我被感染了。”  “先到我家再说吧。”  王慧的家是一栋在近郊的欧式风格大别墅,很有贵族宅邸的感觉,但是偌大的房子却见不到一个人影,不免有些冷清。进门坐定后她给我倒了杯热水,“没有茶或者咖啡了,”她说,“你将就着喝吧。”我道谢之后打量了几眼客厅,装潢很精致却又不张扬,说明了主人的低调和富有,欧式的壁炉上摆着烛台和一个小相框,相框里面是一个中年男子,站在金字塔面前微笑。  我忽然发现,这名男子和克拉克给我看的那张照片上的人一模一样。
第十一章:金字塔  世界惧怕时间,而时间惧怕金字塔。  卓瑟王站在吉萨高原之上,高原上的炙热的风让他的头有些晕眩,他感觉到自己不再是年轻的王者,而是年迈的法老,他的理想依旧远大,但是身体已经无法支撑自己的理想,他感觉到时光的力量不可阻挡,就像尼罗河无法改变流向。  于是,他决定修建一座无与伦比的陵寝,一座最雄伟的陵寝。  他参加过许多贵族的葬礼,那个由泥砖建成的狭小的玛塔斯巴让他感觉很不舒服,作为法老,就必须拥有王的陵寝。  但是不久后,他就发现了这个雄伟计划的困难之处:第一天,仿佛满全世界的石块和圆木都被搬到了吉萨高原,人群从开罗出发,队列似乎看不到尽头。第二天,陵寝的地基被搭建好。第三天,卓瑟王去巡视,陵寝依旧是个地基。第四天第五天第六天,天天如此。卓瑟王用鞭子催促他的大臣,大臣用鞭子催促奴隶主,奴隶主用鞭子催促奴隶。但是整座陵寝似乎被施加了某种神秘的魔法,没有丝毫的变动。  卓瑟王感觉到,自己的人民还是不够狂热。  历朝历代,宰相的聪明之处在于能够洞悉王的心思,伊姆贺特普就是这样的一个人。在法老一筹莫展的时候,他向法老敬献了一只陶罐。  “这里面有什么?”  “有你需要的全部,陛下。”  法老掀开盖子,看见的是大群蠕动着的橙色虫子。  “听着,伊姆贺特普,我以为你是个聪明人······”  “陛下,你需要的是一群狂热的人,一群为了达成某种目的可以不眠不休不择手段的人,一群只听命于你的人。如果我没有说错的话,那么这个罐子就可以给你带来这样一群人。”  “你放手去做吧。”卓瑟王摆摆手,“说实话我不抱太大的希望。”  五年后,卓瑟王站在自己的陵寝面前,仿佛看见了神迹。  他拾级而上,走到了金字塔的顶端,看了看下面的人群,感觉自己是世界的王者,而这里,就是世界的中心。吉萨高原的风拂过他的胡须,他第一次感觉自己的内心如此宁静。身旁的宰相向他跪拜,一众大臣向他跪拜,台阶下的奴隶们向他跪拜。异口同声说:  “卓瑟王,您是至高无上的神。”  他终于感觉到了那些虫子的可怕力量。  卓瑟王死后,特别要求把一个罐子放在陵寝的最深处。金字塔的秘密随着埃及的覆灭被掩埋在黄沙之中,直到一群学者在不经意之间,唤醒了沉睡在罐子里的恶魔。  世界惧怕时间,而时间惧怕金字塔。  恶魔已经悄然苏醒,也许这是人类的宿命。
第十二章:尘埃与炮弹  有些人生来如尘埃,飘忽无定,直到落定那一刻都不会为人所注目;有的人生来如炮弹,为了一个既定的目标,也许是一个世界性的难题,也许是一个超前于时代的设想,付出自己的整个生命,只为了离真理更近一点,比如说耶稣,孔子,释迦摩尼,以及所有在人类文明史上闪耀或曾经闪耀的那些人们。  王慧的父亲就是后者。  前进,付出整个生命前进;前进,不顾一切代价前进。  王慧告诉我,她的故事并不像大学里流传得那么光鲜,她的曾祖父是位名医,但并不是太医。她的祖父更是家族的背叛者,卖掉了自己父亲苦心保守的祖传药方,并弃医从商,在第二次世界大战的时候投机倒把,大发战争财,老来得子生下王慧的父亲王之勤,王之勤在微生物学上表现出了过人的天赋,这让他的父亲同时感到欣喜和畏惧。  那是一种近乎痴迷的天赋。而这种痴迷很快就成了父子之间矛盾的根源。王子勤很快就离开了自己的父亲四处游历。  “我对自己父亲的很多事情都不清楚,因为我从小是被妈妈带大的,妈妈在大学结识了爸爸,她因为他的才华嫁给了他,又因为他的才华离开了他”王慧看着我,眼中透露出一丝哀伤,“后来,妈妈去世了,我就来到了中国,希望找到一点父亲的消息。再后来,就爆发了这场瘟疫。”  我转头看向窗外,天空依旧是沉重的铅灰色,不时走过几个穿着防化服的士兵,应该是克拉克的部队,远处的炮声在空旷的大地上回荡,如同天启前的钟响。  “你认识肖恩·克拉克吗?”  “没听说过这个人,怎么了?”  “肖恩·克拉克,一名美军上校,他给我看了一张照片,应该是你父亲,我想他的部队正在搜寻你的父亲。”  王慧露出了疑惑的神色:“不可能的,美国早就在几个月前就爆发了暴乱,国内自身都应接不暇,不可能派部队到别国去。”  “那克拉克会是什么人?”  王慧叹了一口气:“很多可能,现在很多人都在找我和我的父亲,他们怀疑我的父亲和这场瘟疫有关。”  “那······有得治吗?”  王慧摇摇头,“说实话,我对这种病毒的了解,可能还没有你多,我唯一知道的是感染后会导致人变得极端的狂热。”  我感觉一种绝望的情绪涌上我的脑袋,我拿起水杯喝了一口,平复了一下内心的波动。客厅没有开灯,灰暗的墙壁让我产生一种莫名的压迫感,让我回想起那个血腥的暴雨之夜。我起身告辞。  “你先等等”王慧说,“我们可以先找到我的父亲,如果真如那些人所说这场事件与他有关,也许有办法可以治好你。”我苦笑着摇了摇头:“我不过是一颗尘埃,为了生存下去不择手段的尘埃,如果我因为我脑里的蠕虫而死,我相信这也是我命中注定。”  门外忽然传来敲门声,而这时候,应该没有人会登门拜访。  我示意王慧不要出声,轻声走到壁炉的旁边,拿起一把火钳。闪身到门的侧面,保证有人进来时我可以准确击中他的头部。    现在的我,不过是一名将死之人。  既已无路可退,我又有何顾虑。
好了!原楼主每天更一章,我也就每天转一章,各位尽情吐槽吧!
这不是瘟疫公司里的蠕虫吗?写的不错
第十二章:肖恩·克拉克  爆破的气浪把我吹飞,我的后脑撞在茶几上,疼痛让我感觉脑内的神经都被扯断了,一个模糊的黑影出现在我眼前,他手中电击棒发出淡蓝色的电弧。  我再次被电晕了过去。  我被一桶冷水浇醒,发现自己坐在一把椅子上,双手被反绑在椅背,脱臼的手仿佛失去了直觉,后脑勺仍旧有痛感,我感觉自己的大脑都可能收到了震荡,我定了定神,发现对面坐着的人居然是肖恩·克拉克。  我感觉自己一定是在做梦。之前经历的一切可能都是一场逼真的梦境,也许是我在被那条该死的蠕虫侵入身体后产生的幻觉。  “首先感谢你,没有你,我们也没有这么快找到王慧。”  “你们跟踪我。”  克拉克的眼神就像一头老谋深算的狼,“在这个时候,我想我们应该讨论的问题是:王之勤在哪儿?”  “我不知道。”  克拉克如同一头发怒的豹子一样扑到我身上,用力按压我脱臼的关节,疼痛渗入我的骨骼,我的额头上开始出现大颗的汗珠,克拉克咬着牙齿在我耳边低语:“听好了小子,这种蠢话,我不希望再听见第二次。”  他靠近我的耳边把声音提高,在我听来他的吼声就像是狂风的呼啸:“现在,我再问一遍,王之勤在哪儿!?”  “如果我知道王之勤在哪儿,我会去找王慧吗?”  愤怒使克拉克健壮的身躯开始颤抖,我感觉他下一秒可能会拔出腰间的枪杀了我,房间开始变得安静,我甚至能听见他的呼吸。我甚至感觉在这安静的环境下时间的流逝都变慢了,克拉克逐渐平息了自己的怒气。  “跟着自己的感觉走,有时候会越走越远。”克拉克说:“王之勤,他是我见过最伟大的,也是最可怕的人。”
第十三章:通天塔  那时,天下人的口音、言语,都是一样。  他们往东边迁移的时候,在示拿地遇见一片平原,就住在那里。  他们彼此商量说:“来吧!我们要作砖,把砖烧透了。”他们就拿砖当石头,又拿石漆当灰泥。。  他们说:“来吧!我们要建造一座城和一座塔,塔顶通天,为要传扬我们的名,免得我们分散在全地上。”  耶和华降临,要看看世人所建造的城和塔。  耶和华说:“看哪!他们成为一样的人民,都是一样的言语,如今既作起这事来,以后他们所要作的事,就没有不成就的了。  我们下去,在那里变乱他们的口音,使他们的言语彼此不通。”  于是,耶和华使他们从那里分散在全地上;他们就停工不造那城了。  因为耶和华在那里变乱天下人的言语,使众人分散在全地上,所以那城名叫巴别                               ————《创世纪》  王之勤坐在图书馆的地板上,背后靠着厚实的木质书架,久坐让他的腿感到发酸,他决定起身走到窗边看看。  “老师。”  王之勤茫然的回头,认识自己的学生并不多:“肖恩·克拉克,你怎么来这么早。”  “我一直在这儿,老师。”  “整晚?”  “整晚。”  王之勤拍拍自己打脑袋,回想起自己昨天好像是让克拉克帮他整理资料,没想到不知不觉居然到了第二天,他顺手打开窗户,初春的冷风透过他单薄的衣服,让他感觉到有那么一丝的寒意。他看了看窗外,春天的海德堡美丽得就像教堂里的壁画,绿草如茵,人来人往。  王之勤曾经是医疗救援队的医疗志愿者,过去很多地方,不过大多是战乱之地,饥荒与贫穷如同跗骨之蛆,战乱像一只蚂蝗,贪婪的吞噬着每一寸土地。  人性是野蛮的,他去过卢旺达,看过那场血腥的种族灭绝,尸体满了整个房间,婴儿趴在母亲的身上,却吸不出半滴奶水,因为他的母亲已经被砍去了头颅。  人性是贪婪的,他去过安哥拉,看过当地的军阀为了一口矿井而开战,整个战场就像是一台巨大的绞肉机,地雷炸碎人的小腿,子弹切割人的心脏,砍刀削下人的脑袋。整片战场上弥漫着一种铁锈的味道,王之勤知道,那就是血的味道。  人性是黑暗的,他见过第一世界的大国对第三世界国家的剥削和掠夺,也见过军火商一批一批把武器运向前线的战场,子弹在颠簸的卡车上碰撞发出叮当的脆响,在阳光的照射之下反射出金黄色的光泽。然后被压入弹夹,射穿皮肤和肌肉,绞碎内脏和骨头。  “老师,老师?”  “怎么了?”  “这次的课题研究项目是什么?”  王之勤没有回答,慢步走到书架旁边,眼神略过书架上烫金的书脊,最后目光停留在圣经上。  若人人都有信仰,便不会再野蛮。  若人人都有信仰,便不会有贪婪。  若人人都有信仰,便不会有黑暗。  天下大同,便不会有欺瞒,背叛,流血。也许那个曾经辉煌的巴比伦,通往天堂的巴别塔,真的不是圣经上的神话。  巴比伦人没有完成的通天塔,今天由我来完成。  孔子向往的大同社会,今天由我来缔造。  耶稣追求的众生平等,今天由我来实现。  他看了看桌上自己整理了一晚上的资料,密密麻麻全是古埃及的文献和金字塔的资料。  若人类无法领导同胞走向光明的未来,倒不如把引路的权柄交给其他的生物,说不定能够再现金字塔的辉煌。  “克拉克?”  “有什么吩咐?老师。”  “买两张机票,去埃及。”  王之勤披上风衣,关上窗户,注视着楼下的人群。  他感觉自己成了一个卑鄙的背叛者。  但是,那又如何?
楼主何时更啊
求楼主把小说的简介和链接发到这里
写的不错 ,就是不怕被查水表?
第十五章:Neurax  “你的故事很精彩,”我尝试着直视克拉克锐利的目光,“可是为什么要和我说,你大可以直接杀了我。”  “小子,”克拉克逼视着我,“我的确不想让你活着,但是王慧要让你活着,只有这样她才愿意帮助我们找到王子勤。”  问题是,王慧并不知道她父亲的下落,她是在拖延时间。  “王慧人在哪儿?”  “你放心,她很安全,至少比一个人在外面安全。”克拉克掏出了烟盒,看了看我,“抽吗?”  “不用。”  克拉克缓缓吐出一团淡淡的烟雾,烟头在烟雾下忽明忽暗,克拉克眯起眼睛弹掉烟灰,把烟盒胡乱塞进裤子口袋里。他的手枪松松的插在腰带上,反射出暗灰色的光亮。他的眼神十分锐利,观察我的眼神停留在他的腰带上瞬间,他拔出手枪,压在我的太阳穴上。  我似乎闻到了枪油的气味。  “别动什么坏心思,小子,”他恶狠狠地说,“在你昏迷的时候我调查过你,你过去不过是一家小公司职员,现在不过是一个被绑在椅子上的受伤的该死俘虏,不要幻想自己是好莱坞电影主角,我随时都可以杀了你。”  “为什么你现在不杀了我?”  “你就这么想死吗?”克拉克瞪了我一眼,把枪插回腰带,“王慧找到了王子勤,我自然会杀了你。”  我的确感觉自己有点不对劲,最近一段时间求生的欲望极大的被削弱了,泛起的是一种绝望的感觉,没有食欲,没有困觉,甚至没有呼吸的欲望。  我感觉自己变了。  我的脑袋开始变得有些沉重,意识开始逐渐浑浊,我感觉四周的环境开始急剧的变化,身下的椅子不再是椅子,而是柔软的垫子,斑驳的墙壁变成了镶嵌着马赛克玻璃的厚重石墙,脚下的腐烂的地板变成了大理石地面,我的周围开始零零碎碎出现一些人,向着前面跪拜。  我看见了一位白袍老者,长须长发,手持橡木权杖,向我走来。  我身旁的人几乎把脸贴在了地上,他们狂热地亲吻老者走过的每一寸路面,更奇怪的是,我对这样的场景居然不感觉反感。  老者用权杖指向我,“年轻的信徒,你有何烦恼。”  “我想死。”我感觉老者的话语并不是通过我的耳朵而是直接通过我的大脑传入,我同时感觉到自己说话的时候并没有张嘴。  我不是在与谁对话,我是在与自己的大脑对话。  老者的目光开始变得坚定而不可拒绝,他用干枯的手指着我,“朝我跪拜。”  我竟无反抗的意识和抵触的情绪。  “死亡不是解脱,信仰才是唯一归宿,年轻人,你可信仰Neurax?”  我告诉自己眼前发生的一切都是幻境,但是却无济于事,我大脑深处有一个声音正在呼之欲出。  我必须阻止。  我第一次发现张嘴说话是件难事,因为我无法控制的嘴巴,若这一切都是幻境,那我前面不远应该是厚厚的墙壁,如果我花点力气的话,大脑就能撞在墙壁上。  若思想不属于自己,思想又有何用。  拼死一搏。  “滚吧。”我从嘴里挤出两个字。我面前的白袍老者微微露出惊讶的神色,我感觉施加在我脑中的力量被明显的削弱了。  “滚你妈的Neurax,臭蠕虫。”我对着老者奋力一跃,感觉自己的大脑触碰到了坚硬的墙壁。  我第一次如此庆幸自己还有疼痛的感觉。
第十六章:信徒之血  “你到底想干什么?”我睁开眼睛时,发现自己被克拉克抓住衣领连着凳子一起提了起来,看来是我刚刚撞墙的行为激怒了他,他把脸贴近我,我甚至感觉到他嘴中叼着的烟头就要烧到我的脸:“我发誓,一找到王子勤,就把这把手枪里的子弹打到你的脑袋里!我发誓!”  “上校,上校!”克拉克肩上的步话机传出声音。  “什么事?”  “感染者!很多的感染者!”  “在哪儿?”  “就在驻地的外面!要不要开火?”  “该死的,”克拉克骂了一句,狠狠咬住嘴中的烟头,“等我过去看看。”  他拿起房间角落的散弹枪,检查了一下绑住我的绳索是否牢固,然后迅速跑出了房间。  我的意识尚不清醒,额角似乎在流血,应该是刚才的撞击所致,我感觉有一股温热粘稠的液体从我的额头流下,一直流到我的嘴角。  该死,是血的味道。  我感觉自己的意志仍旧被什么东西支配着,脑中不断传来模糊的声音,我稳定心绪,去仔细倾听:  “And the people bowed and prayed .人们还在低头祈拜,to the neon godthey made. 向着自制的霓虹神牌。”  这是?这是!  我感觉自己心跳的速度在逐渐提高,而且变得越来越沉重,现在我的心脏就像是一台超速运转的水泵,把血液源源不断输送到身体的每一块肌肉。 “And the sign flashed out its warning .这神牌在它组成的字里行间,   in the words that it was forming. 昭示着他对人类的告诫。”  我感觉我的身体充满了能量,但是又不属于我自己,我感觉大量肾上腺素正在从我的身体里产生,我的能量就像是要被掏干一样。  “And the sign said,&The words of the prophets.他说先知们的谕示与箴言   are written on the subway walls.已刻在所有地铁站墙面和房宅厅前,  and tenement halls.已低徊在   and whispered in the sound of silence.这在寂静无声的世界。”   我的意识陷入一种狂热的混乱状态,我发现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挣脱了绳索,脱臼的地方似乎已经痊愈,手腕处呈现一种骇人的青紫色,应该是被绳索勒出来的痕迹。  但我竟然没有痛觉。  如海潮一般的声音透过铁门传入房间,我踉踉跄跄走向门口,让我感觉可怕的事是这并不是我自己的意识,我推开那扇生锈的铁门,扑鼻而来的是令人作呕的气味。刺目的阳光让我迅速闭上了眼睛。  我缓缓睁开眼睛,仿佛看到了刚才脑中所产生的幻境。  但大理石的地面被换成了铺满尸体的泥地,有的尸体被削去了脑袋,有的尸体被被砍去了手臂,有的尸体穿着作战服,有的则没有,有的尸体的面部被捣碎成一团碎肉,有的尸体外部挂着一团血淋淋的肠子。  地面上全是血液,脑浆,和人身体的某一部分。  我眼前的人群背对着我排成一个整齐的方阵,就像是等待检阅的士兵,他们双手举起朝向天空,大吼着:  “Neurax! Neurax! Neurax!”  他们毫无征兆的跪拜了下去,亲吻着肮脏的地面。  一个穿着风衣的人向他们走来。  “我的父。您是至高无上的神。”他们的声音很低,贴着地面传入我的耳朵,如同寺庙里的钟声。  穿着风衣的男子向我走来,我发现我的意识越来越难以控制。  我逐渐看清楚他的脸,岁月侵蚀了他的皮肤,熬夜使他挂上了眼袋,皮肤发白,似乎常年不见阳光。  是王子勤。  该死,我竟然跪拜了下去。
写的太好了
第十七章:魔鬼骑士  我又想起了那个骑士与魔鬼的故事。  后来的后来。  骑士找到了撒旦:“上帝说你能让我战胜魔鬼。”  “我的确能。”  “给我力量。”  撒旦狡黠的一笑:“如你所愿。”  骑士杀死了魔鬼,占据了魔鬼的城堡,坐上骷髅王座的那一刻,他明白,自己再也无法回头了。他的白鬃马变成了骷髅马,铠甲不再是银色而是暗红,手中的长枪早已不见,变成了恶魔的刀锋。  跟着感觉走,有时候会越走越远。  我抬起头来看了看王子勤,中午的阳光为他勾勒出了一个金色的轮廓,他居高临下俯视着我,眼神如同俯瞰一只蚂蚁。  “你是怎么回事?”  我想张嘴,但是身上的每块肌肉似乎都不受我的控制。  “对不起,我的父,我太弱小,没能完全占据他的大脑。”居然是我在说话?!不对!是我脑中该死的蠕虫!  “需要被献祭吗?我的父?”  他看了看我,“留着吧,一个身体里面有两个意识。”他的嘴角露出一丝得意的微笑,“有意思,你先别控制他的身体,让我和他谈谈。”  我感觉施加在我身体里的力量明显的减弱了,现在的我,就像是刚刚脱去枷锁的人,有一种虚弱的解脱感。我尝试着移动自己的身体,抖抖索索站了起来,但不一会儿就跌坐在地上。  王子勤看着我,表情就像是一段干枯的木头:“你好,人类。”  “你不是王子勤,你是他脑袋里那条虫子。”我发现每一次说话都要消耗大量的力气,我开始喘息,就像是过去那个老头一样。  “很聪明。”他说,“我很感谢王子勤,但是我却又鄙视他。”  他意味深长地看着我:“他犯了一个你们人类最致命的弱点:自大。当他把我和我的子民从法老那个肮脏的陶罐中释放出来的时候,我就知道我的族群讲再一次登上人类文明的舞台。”  “怎么会有一种生物能在狭小的罐子里存活上千年。”  “自大,”他用鄙夷的目光看了我一眼,“愚蠢而又自大,在那个愚蠢的宰相发现我们之前,我们就在这片大地上生存了数千年。我们的历史甚至比你们还要久,伊姆贺特普,那个自作聪明的宰相,发现了我们的存在,他很细心的找出了我,也就是这个族群的王虫,他主动感染了我,然后用我的子民去感染朝臣和奴隶。”  我忽然想起了那个鹰钩鼻的老头,老头似乎没有像其他人那样表现出狂热的症状,而是一直在对他周围的人发出相应的指令。我看了看那些依旧保持着跪拜状态的人群,第一次感觉到了信仰和执着是一种可怕的东西,它甚至能够摧毁你作为生物的本能。  “你通过宿主的大脑产生信息素来控制这些人,就像蜂王指引工蜂,蚁后引导工蚁,我也曾见过类似于你的被感染者,或者称它为蠕虫更贴切些?总而言之,你不过是一条寄生虫罢了,脱离了人体,你没有半点能力。”  王子勤,或者说眼前这位王虫,对我的挑衅无动于衷,“你见到的,是比较弱小的控制者,寄生在年纪比较大的人身上,因为这些人如果给他施加太多的肾上腺素,效果可能会适得其反。倒不如物尽其用,通过它来控制下层的虫子,但我始终是站立在权利的金字塔顶端那个。  还有,关于你说我们是脱离人体就没有能力的寄生虫这一点。”  他用一种近乎嘲笑的表情看着我,“对于整个地球来说,你们人类是才最顽固的寄生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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