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常非常全的名人挽联_百度文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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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当为侠亦为儒
&&&&历史的天空就像白塔湖的四季一般，五光十色。&&&&浒山是受白塔湖水环绕的一个小岛屿，也是受地理文史故事浸润的一个小村庄。&&&&《诸暨县志?山水志》云：“浒山西有旗山，山之阴有康泉，雍正年间知县崔龙云爱此泉，置水递，若东坡之于惠泉。山之阳为蕺里村，明孝子蒋子浚故居……旗山尽处濒东江，即斗门步。此为白塔湖中条之山。”而山下烟水人家，鸡犬相闻，则不知始于何时也。&&&&按清末《暨阳紫岩浒山蒋氏宗谱?行传》，蒋智由（1866――1929）原名国亮，讳芝兰，字省斋，号观云，丁酉科顺天乡试举人，敕授文林郎，拣选知县，诰赠通议大夫……&&&&壹&&&&公元1903年的春天，十八岁的四川小将邹容正在上海爱国学社的寓所里奋笔疾书《革命军》：“中国人无历史，中国之所谓二十四朝之史，实一部大奴隶史也……近人有乐府一首，名《奴才好》。”&&&&《奴才好》近四百字，邹容尽录之。现撷几句如下：&&&&“奴才好！奴才乐！世有强者我便服。三分刁黠九分媚，世事何者为龌龊？料理乾坤世有人，坐间风云多反复，灭种覆族事遥遥……大金、大元、大清朝，主人国号已屡改，何况大英、大法、大美国，换个国号任便戴。”&&&&时有未识“近人”者，查到这首《奴才好》发表于梁启超主编的海外刊物《清议报》第八十六期，作者署名为“因明子”。&&&&初，戊戌维新运动失败，梁启超流亡日本，在《清议报》文苑栏中得见“因明子”诗稿，“大心醉之”。他将“因明子”误以为夏曾佑夏穗卿笔名，断定其诗必为夏氏所作，因其“理想魄力，无一不肖穗卿”。&&&&夏穗卿，杭州人，晚清著名学者、诗人，所撰《中国古代史》为近代中国尝试用进化论研究中国历史的第一部著作。梁启超在澳洲作《广诗中八贤歌》，第一个便颂“诗界革命谁欤豪？因明巨子天所骄”，并注“因明巨子”为夏氏。后梁启超回日本，始知误，然未得见“因明子”其人，遂“乞交因明之心益热”。&&&&时梁启超将主要精力从事文化宣传，以推进文学改良，“诗界革命”是其中一个重要的部分。他反对诗歌因袭模拟，认为“今日作诗应不拘格律，以新词新语入诗，纵横恣肆”。谭嗣同、黄遵宪等人也力图开辟诗歌语言的新源泉，以表现资产阶级新思想。&&&&今天再读《广诗中八贤歌》，可看到梁启超的注释：“诸暨蒋智由观云。君邃于佛学，尤好慈恩宗，因自号因明子。”
&&&&贰&&&&按《在留东京绍兴同乡人姓氏表》“里居”一栏，蒋智由填的是“白塔湖浒山”。&&&&浒山是受白塔湖水环绕的一个小岛屿，也是受地理文史故事浸润的一个小村庄。《诸暨县志?山水志》云：“浒山西有旗山，山之阴有康泉，雍正年间知县崔龙云爱此泉，置水递，若东坡之于惠泉。山之阳为蕺里村，明孝子蒋子浚故居……旗山尽处濒东江，即斗门步。此为白塔湖中条之山。”而山下烟水人家，鸡犬相闻，则不知始于何时也。&&&&按清末《暨阳紫岩浒山蒋氏宗谱?行传》，蒋智由（1866――1929）原名国亮，讳芝兰，字省斋，号观云，丁酉科顺天乡试举人，敕授文林郎，拣选知县，诰赠通议大夫。&&&&蒋父春梅（字殿魁）为国学生，即在国子监肄业的学生。以清制，国学生多为官宦子弟，惜宗谱散佚不全，未得见蒋春梅家学渊源，唯知其“钦加五品衔，浩授通议大夫，晋封奉政大夫。”&&&&有意思的是，家谱还记载，蒋智由长子蒋尊簋（1882――1931字伯器）亦为“通议大夫”。“通议大夫”是一种文散官名，蒋尊簋出身书香门第，却是荷枪带兵的武将。&&&&一家三代皆有官衔，这在耕读渔樵的白塔湖畔并不多见，而蒋智由、蒋尊簋这对一文一武的父子在晚清倾覆过程中的种种作为更是为白塔湖提供了一种明亮如秋水的记忆。&&&&现在，村庄的记忆打开，我们看到蒋智由旧居前的河埠头，一条饱经风霜的小舟已准备起锚，它将带着长辫蓝袍的蒋氏父子，先后穿越白塔湖，由斗门埠而入东浦阳江，过钱塘江而东渡入海……&&&&叁&&&&跟邹容一样，十八岁的蒋智由也是一个忧心国事、志存高远的激昂少年。他将抱负尽吐于诗句：“我年未二十，饥走去西东，汩没遂久长，飘捩如飞蓬。国家方未泰，感激i心脑，时思效一死，沟瘠甘所终。”&&&&1897年，蒋智由中举，授山东曲阜知县，未赴任。按理，这是一个儒家弟子修身治国的伊始，然1897年的中国，外强入侵，内乱纷起，中国社会极其动荡不安。孙中山以排满救亡为己任，已成“支那革命党首领”；康有为第五次上书光绪皇帝，并警告说：如果再不变法图强，“恐皇上与诸臣，求为长安布衣而不可得矣”！&&&&时全国各地议论时政的风气已逐渐形成，以变法自强为宗旨的各种学会、新式学堂和报刊也纷纷涌现，对已受维新思想影响的蒋智由来说，一个积弱政府的小小知县之职实难以担当起他“志欲救天下，起国家之衰敝”的重任。作为一个爱国的知识分子，蒋智由所能做到的，是握笔为刀，用文字呼吁变革，以期“地覆天翻文字海，可能歌哭挽神州？”（蒋智由《久思》）&&&&1898年，“戊戌六君子”血洒北京菜市口，蒋智由写下名噪一时的《卢骚》：“世人皆欲杀，法国一卢骚。民约倡新义，君威扫旧骄。力填平等路，血灌自由苗。文字收功日，全球革命潮。”&&&&将“平等、自由、革命”这些字眼入格律诗，或许古人、今人皆不以为然，然而在新文化运动远远未曾来临的时代，呼唤自由平等的民主主义思想绝对需要一个先行者拥有无所畏惧的勇气才行。&&&&1902年，蒋智由和蔡元培、黄宗仰等在上海发起并建立号称“第一革命团体”的中国教育会。据蒋维乔《中国教育会之回忆》：“国中志士，鉴于清廷之辱国丧师，非先从事革命不可。但清廷禁纲严密，革命二字，士人不敢出诸口，从事进行，更难著手，是年三月，上海新党蔡元培、蒋智由……集议发起教育会，表面办理教育，暗中鼓吹革命。”&&&&不久，蒋智由又和蔡元培、乌目僧人黄宗仰提议并设立了“爱国女学”以倡女界革命，蒋智由任经理。&&&&是年冬，蒋智由自费渡海赴日。&&&&肆&&&&居东的老照片上，蒋智由一顶黑缎瓜皮帽，蓝长袍黑马褂，脸容清瘦，神情淡定，是儒雅温文的旧书生模样。那令我无来由的想到秋日的白塔湖，是静水深流的模样，那深里，不知蕴藏着怎样的暗流和狂澜。&&&&就在他赴日之前的这个深秋，《海上观云集初编》刚刚由上海广智书局出版。这是一本为介绍西方文化和进化论思想所撰的关于人类学、社会学和民俗学的重要著作。&&&&彼时的蒋观云不止是一位呼吁“强种保国”的诗人，亦是一位充满社会改革思想的学者。他在呼唤政治体制改革的同时，对中国文化开始了十分冷静的反思。在《海上观云集初编》的“风俗篇”里，他通过中西传统文化的比较，强调中国的落后来自农耕社会的习俗过于主静保守，缺乏进攻性和竞争力。他又把陋俗恶习如吸食鸦片、八股科举等视为导致国家衰弱的重要因素，同时又认为沿袭千年的封建制度造就了一个国家奴性十足、顽固守旧的民族性格……因而，中国的风俗有亟待改革的必要。&&&&作为一名研究民俗学的先觉者，1903年夏，蒋智由又在《新民丛报》上发表了中国民俗学史上具有里程碑意义的《神话历史养成之人物》，自此之后，王国维、梁启超、鲁迅等，相继把“神话”作为启迪民智的新工具引入文学、历史领域，用以探讨“民族之起源、文学之开端、历史之原貌”。&&&&伍&&&&历史的天空就像白塔湖的四季一般，五光十色。&&&&就在蒋智由提出风俗改革的路径在于学习西方、特别是以神话来改造国民性格的同年六月，上海“苏报案”发，邹容和为《革命军》写序的章太炎双双下狱。&&&&梁启超收到章太炎狱中所书，以为章、邹下狱吴稚晖或有告密之嫌疑，遂觉得革命党实不足以共事。他写信给蒋智由，痛心疾首地表示：“中国之亡，不亡于顽固，而亡于新党，悲夫！悲夫！”并且声称，“弟近数月来，惩新党棼乱腐败之状，乃益不敢复倡革义矣。”&&&&我一直希望能够读到一些蒋智由和诸友人的来往信札，包括他如何复梁氏“不敢复倡革义”，以求证蒋智由从革命到立宪的思想历程，但我只找到两人谈佛论道的两首小诗。&&&&梁启超曾经赠给蒋智由一幅照片，并题诗道：“是我相是众生相，无明有爱难名状。施波罗密证与君，拈花笑指灵山上。”蒋智由回赠云：“分明有眼耳鼻舌，一文不值何消说。如我自看犹自灭，暂留蜕壳在人间。”从这两首诗看起来，似乎蒋诗悟得更深些，谈空也谈得更为渺远。&&&&行文至此，突然想到《诸暨文史》上看到的蒋智由手迹，“花径色交桑竹色，书堂声连_板声”，看上去雄健遒劲，气象博大，于凝重处见流利，别有一番烂漫意趣。有行家谓此字得力于泰山经石峪金刚经，未知这是否是梁启超谈佛总究稍逊蒋智由一筹的根由呢？&&&&梁启超是蒋智由一生当中最为意气相投的挚友。早在蒋智由未东渡日本任《新民丛报》主编之前，他们已以文字神交经年。梁启超尝自言“以文字因缘得交蒋观云”，又说蒋“其理想之深邃闳远也”。蒋智由对梁也是推崇备至：“梁任公笔下大有魇力，而实有左右社会之能。故言破坏，则人人以破坏为天经；倡暗杀，则党党以暗杀为地义。”&&&&后来，梁启超著《饮冰室诗话》云：“昔尝推黄公度、夏穗卿、蒋观云为近世诗界三杰。吾读穗卿诗最早，公度诗次之，观云诗最晚。然两年以来，得见观云诗最多……近观云以其四长篇见观，读竞，如枯肠得洒酒，圆满欣美！”&&&&梁启超所说的“公度”即黄遵宪，他的诗文一向为众所重，被推为大家。黄遵宪去世，蒋智由写了十分悲痛雄劲的挽联：“如此乾坤，待卧龙而不起；正当风雨，失鸣鸡其奈何？”&&&&近日翻《诸暨民报》，不意看到如此评述：“蒋智由先生之气势，融贯新理，清奇浓淡，不名一家，国中黄公度后，罕有其人，即以理情致论，亦复元箸超超。”&&&&但相较于蒋智由的革命诗，我更喜欢他无涉新理的那些旧体诗，如《好山》、《梁甫吟》、《芙蓉》等（见《诸暨诗英续编?卷四》），读来颇有李白飞流直下的任侠之气。徐道政言其“诗崇李杜而不落中唐以下”，倒也大致中肯。&&&&陆&&&&现在可以肯定的一点是，1903年，蒋智由并没有因为梁启超的忿懑而离开革命阵营。&&&&许寿裳在《亡友鲁迅印象记》中说到这个时期的蒋智由，“是一位负盛名的维新人物而且主张革命的。他居东颇久，我和鲁迅时常同往请教的，尤其是章先生（章太炎）上海入狱的时候。他当初还未剪辫子，喜欢戴一顶圆顶窄檐的礼帽，通俗所谓绅士帽者也。他的诗文清新，为人们所传诵”。&&&&鲁迅最爱读的蒋诗是《送饺斯楣罚&&&&亭皋飞落叶，鹰隼出风尘。&&&&慷慨酬长剑，艰难付别尊。&&&&敢云吾发短，要使此心存。&&&&万古英雄事，冰霜不足论。&&&&饺思刺粘烧隆1903年10月，蒋尊簋、陶成章、王嘉等酝酿发起光复会，决定联络已在国内暗策武装起义的华兴会首领黄兴共同举事。&&&&时留日学生皆为“议论咸慷慨激昂，以革命为归”之辈，蒋智由诗文即好，又是主张革命的维新人物，又属同乡，又为长辈，便很得鲁迅诸人所敬重。&&&&周作人《鲁迅的故家?蒋观云》也提到鲁迅“常外出逛书店，却不去访问友人，只有蒋观云尚未组织政闻社的时候，住在本乡的什么馆，他曾去问候过他”。&&&&交往既频，鲁迅对蒋智由思想的变化自然觉察较早。在一次聚会中，蒋智由对鲁迅等人说，满清的红缨帽有威仪，自己的西式礼帽则无威仪。散后，鲁迅即对许寿裳说：观云的思想变了。遂给蒋智由取了个绰号，谓“无威仪”。&&&&1907年7月。徐锡麟事败被杀，绍兴属的留学生聚在一起十分愤慨，因蒋智由已参与筹建催促清廷立宪的政闻社，便主张给清廷发个电报，要求不再滥杀党人，范爱农愤愤道：“杀的杀掉了，死的死掉了，还发什么屁电报！”主张排满的鲁迅等人从此对蒋智由“就失了敬意了”。&&&&柒&&&&早在政闻社成立的前一年，清廷下诏宣示预备立宪。梁启超闻讯后认为一旦宪政制度确立，政治转型便会水到渠成，那就能避免暴力革命所带来的大破坏、流血成河。遂信心满满地写信给蒋观云：“政治革命问题可告一段落……”&&&&1907年10月，政闻社在日本成立，创机关报《政论》，蒋智由任主编，指出要“实行国会制度，建设责任政府”、要“确立地方自治，正中央与地方的权限”、要“慎重外交，保持对等权利”等。&&&&用我们现在的目光看，当时要求这些政纲的实现不过是一个美丽的乌托邦而已。蒋智由一旦陷入这种理想主义的政治制度和意识形态，其思想转型也是势在必然。&&&&在《政论》中，蒋智由提出了十分美好的前景：“于立宪之下，合汉满蒙诸民族皆有政治之权，建设东方一大民族之国家，以谋竞存于全地球列强之间者是也。”&&&&不管虚拟的桃花源如何建立，蒋智由忧国伤时的目光始终关注着国家命运的走向。他一直是个将国家和民族等同起来的晚清知识分子，也是一个倡议政府“以增进人民幸福为第一问题”的大悲悯者，他的局限性在于没能看清朝廷所谓的立宪共和其实是一场贵族共和的骗局……几千年的封建专制下，既想取得宪政进步之利，又想避免革命流血之弊，这可能吗？&&&&突然爆发的辛亥革命以非常决断的方式回答了这个问题。&&&&捌&&&&“南北东西人，余也久行役。故乡日以远，音书每寥阔。常恐垅头草，牛羊或放逐。不知松与楸，同否前时绿？”&&&&1912年，民国成立，共和体制亦得以建立。怀乡的蒋智由终于回到了白塔湖。&&&&无法说清蒋智由是意态萧散地坐车而来或是俱怀逸兴地骑马来归，总之那一天，黄家埠的堤埂上一字形的排了两个骑兵连。至今犹有白塔湖人说，那是浙江都督蒋尊簋派兵护送老父蒋智由返乡呢，那是蒋智由多么隆重地来黄家埠拜访一位年仅二十一岁的文字之交蒋瑞藻（1891――1929，字孟浩，号羼提居士、花朝生）呢。但我更觉得这份排场是蒋尊簋对故土的一份敬意，还有什么比马长嘶、水茫茫更能体现“家山北望”的怅然和殷切！&&&&是年，蒋智由四十八岁，并不老。蒋尊簋三十岁，风华正茂。&&&&百多年以来，蒋尊簋身上的光环就如白塔湖上空的星星一般璀璨耀眼。他肄业于杭州求是书院（今浙江大学前身），1900年官派留日时不过十八岁，为日本陆军士官学校毕业生。他和海宁蒋方震同以精究军事学著称，章炳麟称赞他俩为“浙江二蒋，倾国倾城”，马叙伦也谓“二蒋，吾浙少年军人之翘楚也”，时人又将他们与湖南蔡锷并称为“南方三杰”。&&&&1906年，蒋尊簋应浙江巡抚张曾钠盖耄嫡闳握憬搅饭塘反Π锇臁⒔参涮米馨臁⑿卤诙瓯晖常ㄍ懦ぃ⒃诤贾萃磐夂３彼驴燠湍垦茫昭尤牍飧椿幔憬⒄孤骄托梁ジ锩飧凑憬蚝昧司禄　&&&&时《诸暨民报》载蒋尊簋办弁目学堂“训练甚严，名震全国，材官蹶张，多出其门。”&&&&蒋尊簋尚武任侠，极为豪爽。徐锡麟事发这年，秋瑾涉案被捕。时蒋尊簋已是举足轻重的浙军要人。他不避危险，主动站出来准备营救：“关于秋瑾，无论如何危险，尊簋可以设法。”&&&&不料清兵在秋家查抄中发现秋瑾诗稿内有一纸书“赠蒋”二字，又另有未提名的长歌一首，其中有“久闻吾浙有蒋子，未见音容徒仰止”、“协力同心驱满奴，宗旨同时意气洽”等句，被浙江巡抚积疑，又遭同僚忌伤，蒋尊簋被逼辞职，远走广西与蔡锷同事。&&&&秋瑾之死，又涉蒋智由。因其素豪放疏朗，不拘小节，结识蒋观云后，尝与人言：“蒋观云者，吾司为东京革命机关。”&&&&传言蒋智由因此对秋瑾怀恨，故促人告密。然而清者自清，告密者早已受到惩处。后沈瓞民《记光复会二三事》中亦提及：“蒋智由于1903年东京发起光复会已参加，光复会正式成立，亦欣然参加。但后来走向改良主义的道路，参加政闻社，反对革命，脱会……又有些记载，说秋瑾被捕杀，系蒋观云告密，这是不确实的。”&&&&和父亲后来思想转变为立宪派不同的是，蒋尊簋的一生，始终是孙中山三民主义的主要信徒，也是孙中山革命队营中最为重要的军事人才之一。&&&&辛亥鼎革，蒋尊簋替代汤寿潜而成为浙江都督兼民政长，颇多建树。同年，他被授予陆军步兵上校并加陆军少将衔。&&&&后袁世凯复辟帝制，蒋尊簋“复从孙中山护法，奔走岭峤，未尝不以国事为念”（《诸暨民报》）。&&&&世传袁世凯称帝时，将蒋尊簋与蔡锷同时软禁于北京，并以青楼女子相引诱。蔡锷与小凤仙成为千古知音，蒋尊簋和名妓陈翠娥也互生真情，后育下一双儿女――1980年代，蒋尊簋和陈氏的孙子蒋英自台湾返乡祭祖，捐资为浒山修筑了一条横贯白塔湖的水泥大道。&&&&1929年，蒋尊簋曾因反对蒋介石而被捕，他和陈氏的儿子蒋益门后来却成了蒋经国的得力干将，1949年赴台时亦遭蒋介石软禁。时蒋英四岁。&&&&自蒋智由到蒋英，一个家族的传承史其实就是一个民国的大历史。这其中有血泪，有碰撞，有生老病死，悲欢离合，家国兴衰……&&&&玖&&&&秋日行走白塔湖，往浒山访蒋智由故居，涌上心头的是《诗经》里的“绵绵葛，在河之浒”。一端是白塔湖边的绵绵葛，一端是离家日久的绵延乡愁，那屋后的翠薇，屋前的流水，垅头的残月，祖辈墓前手植的松楸，一切可是我们离开时的旧模样？&&&&我不知道1912年，回到故乡的蒋智由会否如此伤感。但我知道1912年之后的蒋氏客居沪上，依然是一个竭力维护孙中山共和国政体的好斗之士，并对往昔失误有以自责。袁世凯窃国，曹锟贿选，蒋智由皆驰电力斥之；“五四运动”中，北洋军阀推举他为北大校长以取代蔡元培之职，他亦公开发表《入山明志》，以示不与政府同流合污。他的好友，南社创造人之一的高旭有诗《酬蒋观云》云：“敢说度人先度己，生当为侠不为儒”，便是他一生运笔如刀的精神写照。&&&&1929年，蒋智由卒于上海寓所，终年六十五岁。章太炎为之写挽联：&&&&大泽岂无贤，正令垂钓溪，谁能一顾；&&&&衡门可终老，但未策名党国，便是千秋。
(编辑：ZheWoJi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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