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乐不是水滴,作者为什么却写它四处防飞溅剂说说这样的妙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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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我站起身。最后环视了一遍四周,荒草无声。天地寂然,无论谁消失,这个世界依然如此,生活的长河里大约连一丝涟漪也不会留下。
  回到学院,我默默无语地去上课。
  还好,第二节才开始上舞蹈课,我迟到了十分钟。进去时。老师正在示范一个组合。我悄悄地混到人堆里。
  葛虹发现了我,连忙移过来。
  “怎么样?叫你去做什么?”
  “没什么。去散步了。”
  “啊?散步?”
  “别那么大声!那个美术老师叫我帮他去……拿一件东西。”
  “什么东西?”
  “……别问了,反正是一件你没见过的东西。”习!”我们舞蹈老师特有的沙哑嗓音响了起来,“刚才认真学的同学,待会一定能跳得很好!”
  她的眼光扫视了一遍后,停在我地身上。
  “沈纯钧,你是不是晚来的?”
  “……是的。因为……”
  “没什么理由。等一会我先看你们一组跳!”
  我唯有垂下头苦笑。
  这时,我听到旁边的同学低声议论:“完了,我们又要挨批了!”
  “她可真是衰!”
  “可不是,谁和她一组,谁倒霉!
  葛虹脸色一变,刚要开口,我赶紧拉住她:“没事……她们说的是事实!”
  葛虹扭过头:“我和你一起跳。”
  “不要了。你跳得那么好,岂不更显出我的笨手笨脚?”我勉强扯出一个调侃的笑容,“那老巫婆看了,还不把我给活吞了!”
  “可是……”
  “就当我在演小丑!”我不等她再说什么,快步走向舞蹈房的中间。
  结果,当然可想而知。
  两节舞蹈课后,我被气急败坏地舞蹈老师留下,进行再教育。
  我百无聊赖地看着她的大嘴巴一张一合地上下翕动,心里竟然想到了蚌壳,别说,还真是有点像。
  “……你听明白了吗?沈纯钧!”最后的几个字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哦,哦,明白了。”我忙不迭地点头。
  “好,那你重复一遍!”她瞪着大眼说。
  “……”我眨巴了几下眼睛,不知道该说什么。
  “你看看,估计你上课就是这样,魂不守舍、神游天外,你学什么能学进去?……”她一边叹气一边用兰花指对着我点了又点,那长长的尖指甲差点划破了我地脸。
  我无可奈何地低下头,耐心地等她数落完。
  不知道是谁说的,女人地舌头最灵活,如果可能就是说上三天三夜也不会嫌累。
  我现在的工作就是听她说话,虽然我饥肠辘辘,又累又饿。
  她的功力很深,足足说了一个多小时,硬是没有重复的词语。好不容易,她说得有些口干,大概也饿了,终于在总结了几点之后,大发慈悲地放我去吃饭了。
  我冲到宿舍,拿起盆子就要往食堂跑。
  “哎,你干嘛去?”
  我一回头,呵,她们都在。
  “你们吃完了?也不帮我买份菜,太没义气了。”我见大家的脸色古怪,便开玩笑地说。
  “还吃?今天好多人吐了!”张绮叹气。
  “食物中毒?”我一惊。
  “不是……汤锅里舀到最后发现了一样东西。”高燕兰的脸色铁青。
  “什么?”我问。
  “……老鼠!”闵雨恨恨地说。
  “一整只?”我吃惊不小。
  “对。连皮带毛的囫囵个儿,还有……”张绮做了个呕吐地动作,“里面地内脏!”
  “行了,你需要描述得这么详细吗?”高燕兰没好气地说,“还嫌不够恶心死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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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屋鬼话 第三卷 女院怪谈 第二十一章 鼠怪(十三上)
  “不要……”我不顾一切地大叫。
  但那白色终究还是扑到了饕餮身前,无可奈何地扑进了鲜红夺目的漩涡里,像气泡一样被卷得支离破碎!
  饕餮神色漠然,伸出右手虚空一抓,破碎的气泡纷纷脱离了漩涡,在半空重新聚集成一个晶莹透明的大“水球”,须臾,这水球的内部泛起粼粼的波纹,在阳光下熠熠闪光!
  梦幻样的璀璨,珍珠般的色彩,就像……鲛人的一滴眼泪!
  九命斛!
  她的九命斛!
  我站直身子,怔怔地望着那生命凝聚绽放的美丽水珠,不知不觉中已泪流满面!
  生灭循环,真的是因果使然吗?既然一切早已注定,为什么要抗争?为什么要不甘?为什么会有这样深的悲哀和痛苦呢?
  “它对你很好吗?哭成这鬼样?”他的手一挥,九命斛立刻缩小成一滴水珠,没入他的衣袖里。
  我什么话也不说,擦去泪水,慢慢走近,在她消失的地方仔细地寻找着。
  “找什么?”他皱眉。
  我眼皮都不抬。反而更加仔细地看着。这是一片荒地。就隐藏在那座房子地后面。可能因为地势较高。水分少。地面微微干裂。枯草都蔫蔫地贴着地。
  “九命斛都被我收去了。不会留下什么宝贝了!”难得他心情好。语气里居然破天荒没有任何鄙夷和不屑。
  我蹲下去。轻轻地拨开枯草。一寸寸地找着。
  我知道不会有什么宝贝。但我只是在找往日地记忆碎片。同时借寻找地时间。让心情平静下来。
  饕餮移开几步。站在不远处。却不再出言阻止。只紧皱着眉头看着。
  黄黑色地草。淡褐色地泥土。有关她地一切就这样湮灭了。连一点痕迹都不留?
  我的手突然停住。
  一片枯草叶上,一点鲜红点缀其上。
  难道是她的血?可为什么只有一滴?
  我捏住了叶片,一大滴血珠滚动着靠近我。
  近了。
  它沾上我的手心,温热的感觉,似乎是她地手指滑过。
  我想笑笑,但肌肉僵硬。只让嘴角抽了抽。
  它在了个转,不见了!
  我一愣,还以为是滚到了地上,但仔细一看,手心里有一点红色的圆痕,正在渗进皮肤里,慢慢消失。
  怎么回事?我触电似的缩回手,在衣服上用力擦拭后。又凑到眼前。
  “干嘛?手抽筋?”他在我背后问。
  “不是。”手心里连红色圆痕也没了,我颇为不安又有些怅然,
  “不是就走吧!”他没发现那滴血珠,既然拿到了九命斛,这里就没兴趣待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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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艰难地举起手,把眼睛揉了又揉。终于模模糊糊地看见了一团白光里裹着的一张脸。渐渐清晰,一双略带稚气的漂亮大眼睛,乌黑地眼眸里带着不甘和恐惧,紧抿的嘴角满是不肯屈服的倔强。
  小珍!!
  嗯,应该是——猫魅!
  自从三年前她逃走之后,一直没有出现过。我原本以为她会躲进哪个深山旮旯里修炼,过个几百年才东山再起。出来为祸世人。多抓几个像我一样命衰的倒霉鬼来做祭品。
  可她……躲在了这个离我很近的院落里,难道是不肯放过我吗?
  “小……你怎么在这里?”我问。
  她没有回答。实际上是无暇分心,因为她正不断使包裹着我们的那团白光变大变厚。嗤嗤地声响则是饕餮弹过来的红光撞击在外壁形成的。
  一边是汗如雨下地拼命施为,一边却是漫不经心地随手挥洒,孰高孰低,一眼便见分晓。
  我有些不忍心:“咳,你斗不过他地!投降算了!”
  她偏过头,脸上地神情很悲哀,但依旧没开口接我的茬。
  “还准备做困兽之斗?”饕餮的眼睛开始变色,红光隐隐,分外慑人。
  “无所谓,鱼死网破而已!”她冷笑,颇有豁出去的感觉。
  “鱼死,是必然;网破,还没发生过。”他嘲弄地弹弹手指,“痴人说梦也要找对对象!”
  饕餮的眸色越来越红,像是娇艳欲滴的红玫瑰,但眸中的杀气也赛过利剑,包裹着我们地白色光团已经千疮百孔,看来马上要抵御不住了。“小珍,他要什么?给他吧!”说实话,饕餮地杀气浓得令我也胆战心惊,这个自私、贪婪又冷酷的家伙,什么事情做不出来。
  “给他?那是……九命斛!我修炼元神地法器,怎么给?”她神色凄楚,完全没有了倔强,只剩下绝望。
  我傻眼了!
  怎么办?
  是的,小珍,应该说猫魅,从我十岁开始,就硬是挤进了我地生命。雷雨夜的巨爪,徐宅里的变身,旧楼前的诡笑,还有自始至终对灵石的觊觎和抢夺,她并不能算是我的朋友!但是,许多年来,特别是她变成了小珍之后,我们曾经如挚友般感情融洽。
  所以,我对她的感觉颇为复杂,事到临头,便忍不住想帮她一把。
  不过,我也很畏惧饕餮。
  我悄悄地凑近她:“那还不跑?赶紧逃啊!”怕饕餮听见,这几个字我是用口型说的,不敢出声。
  她深深地看了我一眼,微微一颔首,然后两肩一耸,现出了原身。
  仿佛时光倒转,那只优雅而傲慢的白猫,转动着湛蓝碧绿的眼珠,挥舞着雪亮锋利的巨爪,全身雪白的长毛炸起,完全是一副拼命的架势。
  它厉啸一声,竟然将白光连同我一起抛了出去。
  风声呼呼,天地在翻滚,它的影像也在不断颠倒再颠倒。
  不是逃命吗?怎么又……
  “诸法从缘起,如来说是因。生灭循环,总是因果使然。小星星,记得,要相信……你自己的心!”她的声音从未像今天这样充满苦涩和感情,仿佛将成永诀。
  我昏头昏脑地摔在一堆软绵绵的东西上,感觉心里很难受。最后这句话,当年徐岚离开我去美国之前,也曾经说过!可是,她这一去就杳如黄鹤,再也没回来,甚至连书信也没寄过一封。我不知道她出了什么变故,但心中时常郁郁,总会想起她的一颦一笑,追忆快乐的少年时光。
  现在,这句话又从小珍的口中说出,不祥和凄凉的感觉迅速涌来,我的眼眶一热,水汽氤氲,眼前的景物朦胧似笼上了薄雾。
  但我却清清楚楚地看见,她腾身而起,无数个白色幻影挟着雪亮的利爪,呼啸着,以同归于尽的决绝气势,扑向饕餮。
  姿势依然优雅,如飞蛾扑火,执着地奔向那个永恒的寂灭之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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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屋鬼话 第三卷 女院怪谈 第二十章 鼠怪(十二下)
  “嗯,人呢?在哪里?”我四面张望了一下,小心地问。
  “就在这里!”他冷冷一笑,两指一弹,一道红光电射而出。轰的一声,灶里腾起了熊熊烈焰,那口烂铁锅一下子被烧得通红!
  “呃,你干嘛?这里是砖木结构,会烧起来的!”我大惊失色,他心里不爽要烧人家屋子吗?
  火势并没有如我预想那样迅速蔓延,炽热的火焰像有知觉般只是盘旋在大灶里,连旁边不远处放着的那捆枯树枝也没沾上一点火星。
  只有滚滚热浪向我袭来。
  红光霎时照亮了整个屋子,反射在他妖魅的桃花眼里,那冷酷的光芒让人不寒而栗。
  我的心因为这灼热和酷冷而发抖。
  他不会无的放矢的,可我还是猜不出他想干什么。
  铁锅看来快要烧化了,他就冷冷地站在哪里,一言不发地看着。
  “饕……”我沉不住气了。实际上也是因为这里热得像炼钢厂,感觉我的头发和眉毛都要烧起来了。
  “轰”的一声,那个被火烧烤成黑炭的灶台和已经半融化的铁锅炸开了!
  我来不及做出反应。眼睁睁地看着滋滋作响、四处飞溅地碎片扑来。
  与此同时。一团白光从碎片中飞出。也向我扑来。
  天。真衰!
  我简直像磁铁。灾难就像这些碎铁片一样自动向我靠拢。
  哦不。应该说是穿透!
  这样地速度估计我会变成渔网。我自嘲地苦笑。
  不过,眨眼之间,我就知道我想错了。
  那团白光率先扑到。我的眼睛一花,下一秒就发现,我正腾云驾雾在半空中飞呢!
  速度快得人心悸,而且瞬间上升到令人晕眩的高度,我张口欲呼。有个非常熟悉而带着恐惧的声音制止了我:“别叫,是我!”
  我竭力扭头想看清是谁,但光芒刺目,兼之胸肺间翻江倒海,眼前又天旋地转(我也轻微恐高),所以什么也没看见。只依稀听见不断有嗤嗤的奇怪响声。似乎是冷水浇上了热铁。
  “哼哼!你能逃到哪去?”饕餮讥诮地声音好像就在我耳旁。
  “你要……赶尽杀绝?”回答的声音很吃力,色厉内荏中难掩绝望。
  真的好熟悉!
  我一定要知道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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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和他浪漫郊游?哼,晚上不知道会不会做噩梦!
  换了别的美男,也许我还会垂涎一下,毕竟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嘛!可是此君的本来面目是什么。我比谁都清楚,没留下心理阴影已经算我强悍了,哪里还会有什么旖旎的幻想?
  “谁让你来的?”他恶狠狠地撇了撇嘴角,全没有平素的阴柔。
  “表哥。”我言简意赅地回答。
  “来干什么?”妖魅的桃花眼一瞪,却无端让我想起了他那红光四射的铜铃巨眼。
  我忙别开头,免得忍不住笑出来。以他睚眦必报的性格,我怕会被他抛进烂泥坑或者直接把我打成猪头。
  “快回答!”他不耐烦地竖起眉毛。
  “我怎么知道?他只叫我在这里等。”我忍气吞声地问,“你总应该知道为什么吧?”
  他斜了我一眼,神色很古怪。
  然后。仰首向天。状似欣赏天上地薄云。
  我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只好干等着。
  好半晌。我鼓起勇气,准备不怕死地上去提醒他,如果有什么正经事要我做就赶紧说,不然我要回学院了!
  他突然转头:“想去见见你的老朋友吗?”
  老朋友?是谁?我不解地望着他。
  “跟着来,到了就知道!”他冷冷地抛下这句话,就迈步往前走了。
  我们两个一前一后,在小路上走着。拐过七八次弯后,我们来到了小镇唯一的一条大街上。我看看人来人往的街市,又看看脸色阴沉的他,有点不知所措。
  他顾自穿过人流,拐进了一条小巷。
  巷子很深,走了许久,才看到尽头。一幢陈旧砖木结构的两层小楼,雕花的门窗保存完好,但都已经褪色,悄无人声地伫立在街巷的角落里。
  这可能是哪家控保建筑,年代久了,不再住人了吧!我暗暗推测道。
  “进去。”他简单地说。
  我撇撇嘴,上前去推门。
  淡褐色的木门在吱嘎声里敞开了,迎面地堂屋里桌几宛然,黑泥的砖石地上隐隐透出青苔的颜色。虽然因为长久无人居住,空气里弥漫着一股潮湿的霉味,但屋里家具摆放得很整齐,想必屋子的主人是个勤劳且有条理的人。
  他径直往后面走去,睡房、客房、偏厅、大厅,都没稍作停留,最后在灶间停下了。
  一个青砖石砌成的、已经熏得发黑的大灶,一口锈迹斑斑的大铁锅依然安放在上面,旁边居然还有一捆扎好地干枯树枝。
  这是江南一带很普通地农家院落。
  奇怪,他口中的“我地老朋友”是谁呢?看这里可不像有人居住的样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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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屋鬼话 第三卷 女院怪谈 第十九章 鼠怪(十二上)
  我感觉到她对云腾蛟似乎颇为害怕,连忙安慰她:“没事,我尽量早一点回来。舞蹈不会,你再教我!”
  “嗯,你小心点!”她欲言又止,瞟了瞟云腾蛟,见他没有离开的意思,只好一个劲地叮嘱我小心。
  一直到铃声响,我让她先去上课。
  “表妹,你的朋友可真是对你关心备至啊!”他又展开了那意义不明的笑容。
  “嗯,关心总比某些落井下石、借刀杀人的要好!”我不冷不热地回答。
  “这句话很熟悉,你以前好像也讲过!”他意味深长地望着我,“表象真是这么重要吗?要深入了解一个人,很难的,不要谬托知己啊!”
  “是啊!我只希望,将来你把我卖了之后,我不会还替你数钱!”我语带揶揄。
  他没再反驳,笑着凝视我,一副深情款款的模样。
  我的头皮立刻一阵阵发麻,后背冷飕飕的,寒毛直竖。
  “呃,我……我现在就出去吗?真的不需要……开出门证?”我垂下头揉着胳膊问。
  没办法,鸡皮疙瘩掉了一地,先揉着再说。
  “现在就去。说不定还能赶得及回来上舞蹈课。”他温柔地轻抚我地头发。像在抚摸他地宠物。
  “好地。我马上去!”我趁机挣脱他地魔掌。拔腿就逃。
  有没有搞错。真想卖了我。也不用这么把肉麻当有趣吧!
  传达室里端坐着门卫大伯。
  他眼光锐利。警惕性极高。谁也别想从他眼皮底下溜出去。
  我走到他地窗口。自觉停住脚。等着他问我。
  谁知,他看了我一眼,就朝我点点头、挥挥手。示意我可以出门了。
  “呃,这个……我可以出去了?”我不死心地问。
  “去吧!早点回来。”他的铁板脸上露出几分难得一见的笑容,竟然也有慈祥的感觉。
  我只好也朝他挥挥手,怀着奇怪的心情踏出了校门。
  快半个月了,我今天才是第一次走出学院。云腾蛟说的不错,今天的天气算是晴朗的。云雾散尽,天蓝得很清澈,气息清新。只是风大了些,吹到脸上,有点刺痛。
  我快步走到第一个拐弯地地方,前面还是小路,要再拐好几次弯才能看到外面的大街。
  那晚在楼道说话的是谁呢?疤面女生竖三根手指又代表什么?老鼠怎么会变色?还是本来就有好几只不同的老鼠?金亚芳、水芸为什么会被杀?老鼠或者是疤面女生选中她们的原因是什么?
  左右在等人,我就半靠在墙上,思索着这些令人头痛的问题。
  杀人犯(包括变态杀人狂)选择猎物总有他特定地条件。样子、性别、年龄、喜好甚至是衣服或头发的颜色,都有可能成为杀人的理由。如果能归纳出受害者的共性,对找出凶手一定是有帮助的。这次。姑且不论杀人的是人还是妖,找不到杀人的原因,是很难对症下药的。
  看来还得找常道长帮忙,哎呀,好像常道长最近回老家探亲去了!不然,把常青叫来帮忙也好。我正盘算着怎样让常青能名正言顺地进我们学院,耳边有个阴森森的声音响起:“你……在这里干什么?”
  我一抬头,正好看见一双美丽地桃花眼射出邪恶、暴戾的光芒,双手握拳。似有把我捏碎的企图。
  “饕……老师,你又来干什么?”我地脑子里一闪念,立刻醒悟,“哦,原来……是你啊!”
  什么绝世美男,原来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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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的封面沾了一些土,看起来没什么不妥。
  我拍了拍,顺手翻开。
  呃。第二页书页像被狗啃过一样,残缺不全,再往后翻,每一页都是如此!
  她母亲地!
  死老鼠精,好好一本琴法书,啃成这模样,叫我还怎么看?再说,我们的琴法老师出了名的严苛,最讨厌我们在书上乱涂乱画。说是会看不清指法和强弱变化,一定要保持书的整洁干净!难道让我以后就拿着这样一本活像从垃圾堆里捡来的破烂书去还课?
  “咬成这样子,她是在警告你!”葛虹担心地说,“沈钧,以后你……要小心点!”
  “这死老鼠,太可恶了!”我气得不轻,“有种就出来单挑!看我不把你剁成肉酱!”
  “表妹,一大早的,你要把谁剁成肉酱啊?”有人悠闲地说着风凉话登场了。
  我横了他一眼。懒得搭茬。
  “表妹,你看今天万里无云,天清气朗的,真是难得的好天气!”他却凑上来,似笑非笑地说,“想不想和绝世美男去浪漫郊游?”
  “绝世美男?在哪里?”我冷笑,“不会是指你自己吧?”
  “虽然我也是风度翩翩、玉树临风、英俊潇洒、貌似潘安……”他见我不耐烦地直翻白眼,连忙轻咳一声,“咳!不过。今天邀你把臂同游的不是我。”
  把臂同游?听地人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我拉起目瞪口呆的葛虹转身退场。
  “不去。你可不要后悔!”他笃定地微笑,“昨夜……星辰昨夜风。画楼西畔桂堂东。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呵呵,已枉然!”
  我的心像被针扎了一下!
  我回过头:“那晚,说话地人……是你?”
  他既不点头也不摇头,但笑不语。
  “到底是谁?”我追问。
  “不可说,不可说!”见鬼,明明是妖兽,居然还故作高深地用佛偈来敷衍我。
  “既然不说你学人家念什么破词?什么此情可待,明明下面是身无彩凤双飞翼,心有灵犀一点通”我心里恨得咬牙,面上反而露出了冷冷的笑容,“猪头不可怕,没文化也不要紧,可是非要出来露丑,就是你的不对了!表、哥!”
  “呵呵!这么就恼羞成怒了?”他扬了扬眉毛,“其实,你去了不就知晓答案了吗?”
  我迟疑了一下,葛虹拉着我的手,悄悄在我耳边说:“别听他的!他可能……居心不良!”
  说完,她飞快地瞥了他一眼,神色不太自然。答应还是不答应?
  我当然不会认为他是那种善良、热心的好人,可是,我真的很想知道那晚在楼道口说话的到底是谁!
  “好啊!我去!问题是,我怎么能开到出门证?”我定下神来,尽量心平气和地说。
  “这个自不必你操心。”他笑得像只偷到了鸡的狐狸,“你只需出门等在拐弯地地方,绝世美男就会出现了!”
  “沈钧,今天早上……有舞蹈课!你不上?”葛虹着急地扯我衣服。
  我脑袋聪明,记忆力好,能说会写,可就是缺乏舞蹈天赋,一跳舞,动作僵硬、表情呆板,比木头人还不如,属于那种舞蹈老师恨不能一脚踩扁的学生。
  不去上课,我就更加不会跳,下次还课,铁定被老师骂得连自己姓什么都不知道。
  葛虹既担心我被老师骂,又担心我会上云腾蛟的当,所以急得直扯我衣服。
  “呵,表妹,你的衣服要扯烂了!”云腾蛟笑了,但眼底却有一抹冷冽的光芒闪过,“你的这位室友好像很怕我会吃了你一样!”
  闻言,葛虹的身子一抖,松开了拉着我衣服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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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屋鬼话 第三卷 女院怪谈 第十八章 鼠怪(十一下)
  一夜在惴惴不安和迷迷糊糊中过去了。
  醒来后的第一件事就是确定宿舍其他人都安然无恙。
  这一天的早操晨会,气氛恢复了正常。昨夜,没有异常!
  虽然大家嘴上不说,但心里还是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我特意在2班的队伍里寻找她,不过从头到尾看了2遍,没有!
  她还真是特殊到连早操、晨会都可以不参加了吗?
  身后射来两道冰冷的目光,刺得我背上生疼。
  我一回头,远远的,在操场的边缘,最后一间琴房的门口,一个枯瘦的人影正抱着肩站在那里。
  乱发遮面,形如女鬼,不用猜也知道,必定是那个疤面女生——舒!
  她见我回头,便慢慢地扬起了手。
  她的手上有一本书。
  咳。是我那晚落在琴房地琴法书!
  只见她举起另一只手。好像怕我看不清似地。慢吞吞地竖起了三根手指。
  淡淡地阳光下。惨白如蜡像地手指。像是三个大地感叹号。
  什么意思?
  我惊疑不定地思忖。这三根手指是代表时间、地名还是代表数量呢?
  一阵大风吹开了她地乱发。她那可怖地脸上露出了一个嘲讽地笑!翻白地眼睛里恶毒和仇视兼而有之。阳光下。格外清晰。她把我地书抖了抖。然后一甩。书落在了操场边地草丛里。书页被风吹得哗哗直响。
  我转回头。高台上,老师还在说着什么,我实在不敢冲出队伍去揪住她。
  “你在看什么?”旁边的葛虹悄声问。
  “20号琴房门口,疤面女生正站在那里!”我低声回答。
  “哪里?怎么可能?”葛虹迅速回头扫视了一遍,诧异地说。“琴房门口什么人也没有!你是不是紧张过度了?”
  果然,我再一次回头看时,一长排琴房的门口杳无一人。
  “等一会我们过去看,我的书被她甩草丛里了!”我恨恨地说。
  葛虹仔细地望了我两眼,点点头。
  晨会一结束,我们两个就直冲到琴房。
  我先跑到20号琴房。那里已经有个学姐在练琴了。
  我环顾四周,在钢琴旁边的墙角,发现了三道深深的凹痕。
  那是尖利的动物爪子抓出来的,很深很长。
  爪痕旁还有几点鲜红,似滴落地鲜血。
  “沈钧,你的书找到了!”葛虹在门外叫我。
  她的声音里带着颤栗。
  我回身出来,她站在草丛里,怔怔地望着手里的书。
  “怎么了?”我一边拿过书,一边问。
  她没回答。只用忧心忡忡的目光注视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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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晚饭时,我们分头打听的两组人才碰在一起。
  我们选了一个不为人注意的角落坐下,边吃边把今天一天的收获分享。
  “我们打听到,疤面女生之所以进了我本书转载1⑹K.⑴6k.cN们学院,是因为她出了一大笔钱,而且她是委培生。不占招生名额的。”张绮首先开口。
  “她是我们学院地第一把手——厉院长亲自收进来的。”高燕兰接着说。
  “闵雨,你先前告诉我们的情况是不是有误?我们查过了,那个疤面女生叫舒,不姓毛啊!”葛虹问。
  “她父亲是姓舒,她以前应该是跟母亲姓的。”闵雨点头。
  “你们那方面查得怎么样?有什么发现?”葛虹问我。
  “金亚芳和水芸,她们完全没有关系。”我不自觉地蹙起眉头,“两人既不是老乡,也不认识,朋友群也没有交集。”
  “金亚芳是听了我的话才到107去跟老乡住的。以前不认识舒。水芸也和她毫无瓜葛!”闵雨微微苦笑。
  “也就是没有共同点喽?”高燕兰的脸色多云转阴。
  “有啊,她们两个都是18岁,都是女的!”张绮耸了耸肩。
  “哼!这还用你说,白痴都知道!”高燕兰瞪了她一眼。
  “18岁?怎么不是17岁吗?”我奇怪。
  “她俩都属兔,比我们大一岁。乡下读书晚,这很平常。”胡霞解释。
  “看来,从她们两个身上得不到什么有用的线索。”张绮叹气。
  “哦,我想到了一点。”高燕兰转向闵雨,“我记得你告诉过我们。舒家地农场因为瘟疫负债累累。后来是卖了房子才还清的。那么,她哪来的一大笔钱给学院?又是谁给她委培生地资格的呢?”
  “……不知道。”闵雨摇头。“我只知道,我们村里是没有送委培生的权利的。”
  “那不是县里就是学院给她的资格喽?”张绮微有异色。
  “估计是院长吧!”胡霞也话里有话。
  “你们怀疑厉院长?”葛虹一惊。
  “她是院长,我们是学生,我们哪有资格怀疑她!”张绮有点愤然。
  “别乱猜。”我摆摆手,“虽然今天查到的资料不算多,但我们不必泄气。明天接着努力,相信总会找到线索。”
  “就怕还没等我们找到线索,又会有人死……”张绮脱口而出的话,令我们大家的心猛地一抖。
  “呸!你这乌鸦嘴!又胡言乱语!”高燕兰啐了她一口。
  张绮连忙捂住自己的嘴,满脸歉然。
  “你们觉不觉得,今天学院里多了不少……人?”胡霞悄悄瞟着四周。
  “你是想说多了不少男地吧!”葛虹叹息,“什么刷墙的、装电缆的、检修锅炉的,还有配锁的,莫名其妙地多了十几个年轻力壮的男的,想不发现也难啊!”
  “还有呢,宿舍楼里多了三个舍监,每层一个,眼睛像探照灯一样!”闵雨也叹息。
  “哪是探照灯,简直就是X光,恨不能把我们的五脏六腑都照得清清楚楚!”张绮忍不住又要发表意见。
  显然,韩队长布置的人手已经就位了。
  只是,不知道今夜我们是否可以安枕无忧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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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屋鬼话 第三卷 女院怪谈 第十七章 鼠怪(十一上)
  “沈钧,你倒是说话啊!”葛虹似有点急了,“要不,让常道长来一趟?”
  “呵,叫那个什么什么道长来捉鬼啊?”张绮的好奇心立刻高涨,“不知道他会不会捉老鼠精?我看那个鬼面女生就是个老鼠精!”
  “得了!你又开始扯这种离谱的事情了!”高燕兰翻了个白眼。
  “离谱?小姐,那么请问,昨晚你看见会凭空出现的、像大狼狗似的老鼠,还有瀑布一样的水柱,是怎么一回事?”张绮回敬了她一个白眼。
  闵雨一反常态,也不出声,只是盯着我猛看,看得我心里发毛。
  “闵雨,怎么啦?”我问。
  “你是不是猜到了什么?”她深思地问,“我一直有这种感觉,你好像已经知道了些真相,可是,你却忌惮什么,所以不肯告诉我们!”
  她这么一说,所有人的眼光唰的一下都集中到了我身上。
  “没有。我还在想,我只觉得疤面女生、老鼠、珠子这三者之间一定有某种联系,不过暂时还没想通。”我镇定自若地回答。
  “沈钧,那么现在我们该怎么办?”还是葛虹与我最亲厚,听我一解释,立刻就接受了。
  “韩队长要我们最近夜里不离开自己的宿舍,连练琴也免了。”我说。那不是让我们做缩头乌龟?咳,不离开宿舍,那上厕所怎么办?”张绮不甘地嘟囔道。
  “那你想怎么样?”高燕兰微微冷笑。“做女神探冲上去?人家还嫌你碍事呢!”
  “其实。我们不必在夜里冒险。”我自然听得出她话中地不悦。“我想。利用白天地时间。我们也能做许多事情。”
  “做什么?”闵雨和胡霞同声问。
  “一方面。要从疤面女生入手。弄清楚她为什么能进我们学院。她和学院地哪一位领导有关联;另一方面。从金亚芳和水芸入手。找一找共同点。看看她们抑或是她们地父母亲朋和疤面女生有没有交集。”我把自己地想法说了出来。
  沉思有顷。大家都表示赞同。
  “那我们怎么分工?”张绮问。
  我望了望高燕兰:“你觉得呢?”
  “葛虹、张绮交际广,学院领导那里容易查。她们俩和我去查疤面女生那一头,你和韩队长有交情,带闵雨、胡霞去查金亚芳、水芸比较容易。”高燕兰胸有成竹地说。
  “好的。不过,这调查纯属我们的个人行为,目的是为了尽快找到凶草惊蛇!”我叮嘱道,“也不能逞能,避免危险!”
  “放心。我们知道利害,不会蛮干的!”张绮得意地回答。
  我不放心,还想再说两句。高燕兰叹气:“你再这么唠叨,我们要叫你大妈了!大家都不是小孩子,不会乱来地。”
  众人皆笑,我也只好无奈地一笑而过。
  一天的时间很快就在忙碌中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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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她是3班的,是你们二楼的204宿舍的成员,叫水芸。”韩队长回答。
  “3班的?204宿舍?”我陷入了更深地迷茫中,“这次怎么不是2班,变成3班了?水芸?”
  “你为什么认为她应该是2班的呢?”韩队长双眼灼灼注视着我。
  “3班的宿舍不在一楼,10又搬空了,她怎么会跑到那儿去的呢?”我巧妙地绕开了话题。
  “恩,这是很奇怪!”韩队长的眼里也露出了苦恼的神色。
  “最奇怪的还是为什么要杀她?”我若有所思地说,“我们是学生,身边没有很多钱和贵重物品,不是劫财;这里是女院,也不存在 情 杀;以我们的年龄经历,仇杀好像有点不够格。杀人的理由是什么呢?会不会和她们地父母有什么关系?”
  “嗯,我们会去调查她们的家世背景,希望能找到些线索!”韩队长点头表示赞同。
  “不过,你们也要万分小心了。”韩队长郑重地说,“这个凶手残酷诡异之至,最近夜里都不要轻易外出了,就算是练琴也不必了,这一点我等一会儿会跟你们院长提出。“知道。大概你们还会派人留守、伏击吧!”我微微一笑。
  “机灵鬼!非得说出来不可吗?”韩队长也笑了,“你呀,天生是管闲事的命!别说出去!”
  “明白。”我面上微笑,心里却在叹息,又多一个说我是好管闲事的人!
  因为大家都折腾了一夜没睡好,所以第二天学院破例放假。
  我们宿舍的四个加上闵雨和胡霞,面色沉重地坐在床边。
  谁也不说话。
  半晌,葛虹才抬头:“沈钧,你认为凶手是谁?老鼠还是疤面女生?”
  “当然是老鼠!”张绮不假思索地说。
  “目前看来应该是。”难得高燕兰没有与她抬杠。
  我默然。
  我不敢肯定,那只老鼠和疤面女生之间到底存不存在因果关系,而且,所谓的珠子是什么,与这两起凶杀案有无关联,这也是困扰我的主要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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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屋鬼话 第三卷 女院怪谈 第十六章 鼠怪(十下)
  我下意识地对着那个角落照去,那里今早,或者应该说是昨晚,曾血流满地。
  空空如也的床架和黑褐色的地面沉默不语。
  我大步跨进门,还没来得及调转手电的方向,脚下一个趔趄,几乎滑倒。
  “沈……哦,天!上帝啊!”葛虹一只手扶着我,一只手紧紧地捂住了嘴巴,她的手电无力地跌落到地面上,溅起了不少液体,发出了一声沉闷的钝响。
  其余几只手电全都对准了我们,在我们俩的不远处,107宿舍的中间,孤零零地蜷曲着一个女生,看不清面容,也看不出她穿着什么颜色的衣服,因为静静流淌的鲜血,遍布她的全身。碎裂的衣物下露出的一道道冷酷而狰狞的伤口,像是她死前痛苦和绝望的控诉!
  强烈的冲击下,我们的感官在这一瞬,似乎麻木了。不知道该做什么,只有不停颤抖的光束,像是抑制不住的哭泣!
  “咳咳!你们,在干什么?”宿舍楼道口,有人刻意清了清嗓子,冷冷地问。
  仿佛是点燃了导火索,歇斯底里的尖叫声又一次划破了学院的夜空!
  我在尖叫响起的那一刻,飞身朝楼道口扑去。
  刚才的声音,很熟悉,熟悉到我的理智还没做出判断,我的心已经控制身体行动了!
  但是,我听不出那是谁!
  也许。是过分地思念;也许。是长久地等待;我地眼前竟然浮现地是夸张耍宝地齐震。是面冷心热地陈仇。是固执深情地孙安宁!
  明明知道……不会是他们。但我依然以最快地速度奔去。心里总还存着一丝幻想。或者真地会有奇迹出现!
  宿舍楼地大门敞开着。但没有一个人影!
  失望、痛苦、愤怒、迷惘……诸般矛盾地情绪一齐涌上来。我失魂落魄地一下子倚在了墙上。任泪水不断滑落。全不愿理会那些惊醒后手忙脚乱地跑出宿舍。七嘴八舌围着我地同学。
  这一夜。注定又是惊惶恐惧地不眠之夜!
  韩队长赶来时。我们宿舍地四个正准备去录口供。作为现被害人地目击证人。我们被单独带到一间教室里接受询问。
  经过休息和老师、同学地安慰,她们的情绪稍微稳定了一些,就逐一进去回答问题了。
  我木然地坐在另一间教室的椅子上,脑子里轰轰作响,自己都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你们宿舍半夜不睡觉,怎么都会跑到107去?”
  我慢慢抬起头,眼前是韩队长关切的目光。
  我深吸了口气,回答:“如果我说,我今夜去练琴。她们担心我出事,所以都来陪我。我们回宿舍时,闻到107飘出很浓的血腥味。就拿了手电去查看,然后就发现了那个,被害的女生。你信不信?”
  “信。不过,你们四个的默契不怎么样。”韩队长故作轻松地一笑,“张绮说是她去弹琴,而高燕兰则说是她叫宿舍其他人跟着你,想弄个恶作剧吓吓你。只有葛虹的说法和你基本一致。”
  我苦笑,她们没漏出诸如凶星、五通神、杀人老鼠、凝冰符、裂魂珠之类的词语,已经足够我欣慰了。
  “我之所以相信你们不是凶手。是因为这个受害者和第一个一样,死得很……诡异!”韩队长地神色肃穆起来,“你们发现她时,估计她才死不久,这一点等一会法医会拿出证据来。同样是像被某种大型利齿所伤,伤口很不平整,失血过多致死。她的尸体周围全是血,连床架、木板上都溅了许多,而你们的身上、手上却十分干净。你和葛虹只有脚底沾上了血,但张绮和高燕兰却没有,因为你们俩进了门,而她们只站在门口。更重要地是,死去的女生和你们不同班,根本不认识你们。据她同宿舍的室友说,今晚,哦不,现在应该说是昨晚。她9点就在自己宿舍睡了。并没有出去过,也没看见你们去找过她。”我们自然不可能是凶手!我叹了口气。
  “她又是2班的吗?哪个宿舍的?”我突然想起了什么。“她叫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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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轰然的水声,逼人的杀气,摧毁万物的力量……都在我的眼前,化成了一块硕大无朋而又晶莹剔透的冰块!
  凝冰符。那是一道加持了强诀地符咒。常青说。可以使整条小河结冰(呃。很有吹牛之嫌)。如果使用地人法力高强地话。它能使一切半流动地物质。甚至是固体都冻结。
  因为今天午饭前在宿舍楼道地遭遇。我决定拿道符试一试。如果那些粘不啦叽、像水一样地东西真是疤面女生搞地鬼。我就把它们都冻上。
  现在好了。歪打正着。这道符居然最大限度地发挥了它地作用。救回了我们几个地小命。
  我仰起头。打量着把树丛、走道都压得乱七八糟地超巨型冰块。冷笑一声。难掩得意。
  “喂。刚才你用了什么?”高燕兰惊异地问。
  “是啊。什么宝贝?还有没有了?有就拿出来给我们仔细研究一下吧!”张绮略作喘息又恢复了她八卦地天性。
  “你……向常道长要来的符?”葛虹听到我念法诀,自然一猜就不离十了。
  “嗯。下午我打电话叫常青送来的。”幸亏送来的及时,不然就算不死,也要把我们整得半死不活了。
  “哇!你还认识捉鬼的天师?那个什么什么道长是哪座道观的呀?”张绮笑着打了我一拳。
  “天师和道长又不是一个概念,就会乱扯!”高燕兰白了她一眼,然后拉着我说,“看来,你和葛虹还有不少秘密没告诉我们吧!”
  我刚要开口,冰块里传出了嘎啦啦地异响,转瞬间。数不清的裂纹在整个冰块上蔓延开来。
  “小心,它要碎了!我们离远点。”我们急忙向后退去。
  裂纹越来越多,大量簌簌作响的碎小冰块不断落地。出乎我们意料的是。这些东西一落地,就变成了白色粉末,风一吹,四处飘散。
  “奇怪,这么大的冰简直就是冰山,怎么会碎得这样快?”高燕兰喃喃道。
  话音未落,一片幽光已经移到眼前。一串旋转着的巨大珠子自冰块的后面洞穿而出。
  “哦,是你的珠子!”张绮兴奋地说。
  我一伸手,珠子倏然回到腕上。邀功似的滚了滚,恢复了平常地大小。
  “你的法宝倒不少!”高燕兰若有所思。
  “我身无长物,刚才那符是向朋友要来的。”我轻叹,“至于这珠子,我也只是暂时替别人保管地!”想起云腾蛟和饕餮,我的心里就不舒服。
  我们说话间,冰碎得更快了。
  白色的粉末被大风刮得到处都是。
  “这粉末……”葛虹有点担
  我蹲下身子,捻了点粉末,看了看说:“没事。只是一些冰屑,明早大概就会化成水了。”
  “哎哟!不好!那……那只老鼠呢?还有那个鬼面女生呢?怎么都不见了?”张绮突然叫起来。
  “一惊一乍的,被你吓死了!”高燕兰没好气地说,“不见就不见喽,有什么大不了!”
  葛虹望了望我:“我们还是赶紧回宿舍楼去看看吧!我……很担心!”
  “嗯,但愿什么事也没发生!”忆及刚才那老鼠利爪尖齿上滴落的鲜红,我也忐忑起来。
  我们怀着不安的心情,连走带跑地回到宿舍楼。
  夜已深,蒙昧不清的月亮挂在当空。阴森森的。
  冷风似刀。一阵紧似一阵地直往我们的脸上、脖子上割。
  见鬼地老天爷!不过十月初的天气,需要这么冷吗?
  我们摸黑进了底楼。楼道里黑漆漆的,每个宿舍的门都关得好好的。
  “好像……没出什么事。”走在最后的张绮压低声音说。
  我和葛虹对望了一眼,黑暗中,从各自的眼睛里读到的依然是担忧。
  高燕兰轻声问:“我们怎么办?一个个宿舍去敲门?”
  这显然不是个好办法!
  我们无奈地从一扇扇门前慢慢走过,静谧的气息阻止了敲门地冲动。
  眼看着要到底了,走过盥洗室,就是114了。
  我突然僵住了!
  一股刺鼻的血腥怪味从盥洗室旁边飘出来。
  我退后几步,蹙起了眉头,这味道不是从108就是从107里溢出来的。
  107已经搬空了,108里除了疤面女生,应该不会有人,怎么……
  “慢点,我去拿手电!”葛虹拉住了我,她的手心里满是汗水,手也变得冰凉。
  “嗯,多拿几只。”我点头,心里一阵阵发冷。
  不一会儿,她捧着五六只手电回来了。
  我们一言不发地接过来拧亮,几束惨白的手电光立刻把我们的影子投射在墙壁和地面上。
  我们先推开了108,交织在一起的光束,明亮了许多,飞快地照了一遍。
  如我所料,里面空无一人。
  几张床铺分毫未乱,和前几天一样。
  “什么人……也没有!”高燕兰的声音很紧张。
  “去107……看看!”我率先转身,走到旁边宿舍的门前。
  白光下,暗红色地油漆木门像在淌血。
  我伸手去推门,手到半路,又顿住了。
  “害怕了?”张绮在身后轻轻问。
  我一咬牙,用力一推,门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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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屋鬼话 第三卷 女院怪谈 第十四章 鼠怪(九下)
  哈,真是巧,说曹操,曹操就出来了!这么晚了,她预备去哪里呢?
  我悄悄地蹑到树丛后,无声地观察她。
  她的右手紧紧攥着,似是握着什么东西。出了宿舍门,她就拐进了花坛,沿着花坛朝学院的西北角落走去。
  她走得不算快,瘦削的身子左一飘、右一晃,却毫无声息,举手投足之间阴气十足。
  真是扮女鬼都不用化妆!
  我也不迟疑,不紧不慢地跟在她后面。我倒想看看,她要干什么。
  她一直走到一片矮树丛前,停下了脚。树丛后是高高的围墙,这里是学院最偏僻的角落,平时无人照顾,所以枯枝败叶铺满地面,一派颓废的景象。
  她伫立在青黄夹杂的矮树前,一动不动地盯着围墙。
  奇怪,光秃秃的围墙有啥好看?我的心里不期然地掠过些许不安。
  起风了!
  她的乱发被吹得上下翻飞,那道狰狞的疤时隐时现,配合着簌簌作响的枯叶,咳,恐怖电影真应该拿她做女主角,效果绝佳,连背景和配音都可以省了!
  “跟了我那么久。可以现身了吧!”她木无表情地说。
  我四面瞧了瞧。没人应声。看来是在对我说话。
  “你半夜三更不睡觉。跑到这里来干嘛?装女鬼啊?”我慢慢走出来。
  “你认为呢?”她冷冷地反问。
  “我很奇怪为什么你白天看不见人。晚上也不睡觉?”我抱着肩膀问。该死。风突然这么大。忘了多穿件衣服!
  “你很喜欢管闲事。”她站在我面前。衣衫单薄。可是身如木石。丝毫不显得冷。反观我。抱着肩膀还在发抖。气势上先自矮了一截。
  “嗯,昨天夜里你去了哪?”我也不理会她话里的讽刺意味。接着问。
  “哪也没去。”
  “没去串串门,玩玩老鼠,顺便杀个把人?”
  “咳!我没离开过108。”她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可怕的笑容,“你以为是我杀了她?”
  “不是你吗?那就是那只老鼠了?它为什么要杀人?它是什么?五通吗?你有颗珠子?派什么用场的?”我一口气问了一大串的问题。
  她听到“珠子”这两个字时,微微变色。就一个劲盯着我冷笑。
  “你怎么不回答?心虚了?”说实话,其实看到她的冷笑,我的心里才真是有点发毛。
  她慢慢举起攥紧的手,眼睛里射出令人心悸的寒光。
  呵,这么快就恼羞成怒了?看来要准备上来砍人了!我脸上漫不经心的,心里却暗暗戒备,也把手伸进了口袋里。
  “咔嚓”一声脆响,远处地花坛里有人压断了一棵矮树。然后是几声惊呼,接着有人心慌意乱、连滚带爬地蹿出来。朝我这边跑。
  嚯,还不止一个!三个熟悉的身影边跑边大叫:“不好了!……老鼠……”
  叫声响遏行云,穿透力很强。所幸,这里够偏僻,不然又要吓坏一大帮子的人了!
  她们怎么也来掺和一脚?又是老鼠?
  我迎上去问:“什么老鼠?在哪里?”
  当先的是张绮,她惊惧地大叫:“天!……好大的老鼠!”
  居中的高燕兰还算镇定,她急忙回答我:“刚才,有一只大得离谱地老鼠……凭空跳到我们眼前!”
  “黑色还是灰色的?”我追问。
  “都不是,是白色的!”张绮总算缓过神来了。
  “它的……爪子上……”跑在最后的葛虹脸色苍白,似乎发现了更可怕的东西,“滴滴答答的。好像在往下……滴血!”
  我一惊,难道……
  手腕上的裂魂珠开始旋转,不过,感觉它似有些不安。
  我猛地想起了疤面女生,回头一看,咳!可好,人不见了!
  “沈钧,小心!”葛虹突然扬起手,指着我的脚前大叫。
  我低头一看。不觉倒退了几步。
  一只雪白雪白地硕大老鼠倨傲地蹲坐着,眼睛血红而诡谲,尖利雪亮的爪牙犹自滴落着刺目的鲜红!
  这次可不能让它跑了!
  我立刻轻抚手腕,快速地默念了两句,裂魂珠飞到它头顶,层层光网,道道幽光,像包粽子似地,将它全身牢牢裹住。
  哈。吸取了上次的教训。我调整了角度,来个全方位的拥抱。看你还怎么往地里钻?
  “哇!这是什么?好厉害!”张绮望着裂魂珠,满脸羡慕之色。
  “咦?也是颗珠子!”高燕兰诧异地望着我。
  “……沈钧,现在怎么办?”葛虹的神色有那么一瞬,颇不自然。
  怎么办?最好当然是把这老鼠抓住,收起来,回头再想处置的方法喽。我刚寻思着怎么指挥裂魂珠把它收过来,葛虹突然盯着我身后,表情很惊恐。
  “干嘛?”
  “……看、看你背后……”
  我一回头,呃,好大一块……瀑布!
  只见,半空中一大片水幕强劲地倾泻而下,地上的枯叶被密集的水珠击得粉碎,泥土向四面飞溅开来,蒸腾的水汽老远就扑上来,我们的脸上、身上已经有水滴落了。
  “快跑!”我急叫道。
  她们呆了一下,见我转身就跑,连地上地老鼠也顾不上了,连忙跟着我跑。
  “水而已,有啥可怕?”张绮边跑边嘟囔。
  “小姐,这不是温泉、莲蓬头!如果你不想……被打成筛子的话,就使出吃奶的力气,跑!快跑!”说到最后,我声嘶力竭地吼起来。
  不错,天下莫柔弱于水,但攻坚强者莫之能胜,那是因为水的力量无可代替!
  高压水枪的滋味我可不想领受,更何况是那么大片,一堆水炮都比不上它!
  我们四个抱头鼠窜。
  “我……我们能……能……跑得过……它吗?”高燕兰一边狂奔,一边居然还能抽空问我。
  人的腿奔跑的速度能比得过水流动的速度吗?
  这个问题的答案恐怕不会让人乐观!
  轰轰地声音给人很遥远的错觉,那是因为水声过大,我们的耳朵有半聋的迹象了。
  “完……了!我们……”张绮的声音颤抖。
  “沈……快想办法!”葛虹的手心反常得滚烫,脚边的影子扭来扭去,感觉很古怪。
  我正在想,可是脑子一片空白,暂时无计可施!难道我还能拿个遥控器出来,对着它一摁,叫声“top”?
老屋鬼话 第三卷 女院怪谈 第十五章 鼠怪(十上)
  “天,追上来了!”高燕兰回头望了一眼,近乎绝望地叫,“这下……死定了!唉……奇迹,奇迹快出现吧!”
  “惨了!希望……现在有个英雄……跳出来救我们!”张绮苦笑着说。
  都到了这时候,居然还做这些不切实际的幻想,看来不是武侠、玄幻小说看多了,就是中了言情小说的毒了!
  英雄?血肉之躯就免了,出来也是送死!大概要跳个妖魔鬼怪出来才行!
  妖魔鬼怪?我猛然想起,我的口袋里不是还有样准备用来对付妖魔鬼怪的东西吗?我立刻停下,伸手摸出了它。
  “沈钧,你干嘛?”葛虹她们见我竟然停了下来,而那片水幕离我不过咫尺之遥了,都惊慌失措。
  我无暇解释,也顾不得劈头盖脸飞溅过来的水珠,集中起精神,念了一长句拗口的法诀,就把手里的东西丢向即将亲密“拥抱”我的那片水幕!
  但愿,我没念错音节!
  一道绚烂的紫色划着漂亮的弧线没入水幕中。
  一切凝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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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常要去庙里烧香、点长明灯,许多日子都要烧纸,还有不少忌讳。”闵雨想了想补充,“可这也没什么稀奇,村里不少老人也有这些习惯。”
  确实,这不算什么,别说偏僻的农村,就算是繁华的城市里。也有不少烧香拜佛的虔诚者。
  “那她后来找到珠子了没有?”葛虹问。
  “不知道。”闵雨地神色有些古怪,“不过,我猜她一定是找到了!”
  “为什么这么说?”
  “……只是我的感觉。她如果没找到,怎么会甘心卖掉房子?”
  这个理由未免牵强,众人皆露出不甚赞同的神情。
  我却一直在想,疤面女生与老鼠之间恐怕大有关联,那么老鼠与珠子会不会也有什么关系?它们与今天的案子又是什么因果呢?
  夜如期而至!
  天上无云,但月亮却不明亮,显得朦胧飘渺。一种说不清的阴冷,缠绕在我们的颈间。
  要变天刮大风了,真不是个好兆头。我站在窗前望着蒙上轻纱的月亮。喃喃自语。
  “沈钧,你……早点睡吧!”葛虹的手冰冷,还有点颤抖,似乎很紧张。
  “我今天要去练琴的。”我说出早就想好地借口,“谁来接我的班?”
  “啊?我……今天好累!不想半夜爬起来了,葛虹你呢?”张绮嚷嚷道。
  “我……我也起不来。”葛虹垂下头,避开了我的视线。
  “别看我,我今天要美美地睡上一觉!”高燕兰直接往床上一躺。
  我转向闵雨和胡霞。
  “我看……算了吧!晚上还是……大家一起早点睡。”胡霞不住地瞟着角落,眉间流露出畏惧之色。
  “嗯。今天早点睡吧!”闵雨叹了口气,“晚上还是小心一点好!”
  我不动声色地拿起琴法书:“好,我11点前就回来,你们先睡吧!”
  我出了114,先拿着书到琴房,找了个离宿舍楼最远地20号。(学院的琴房是小单间的,共20间)
  我坐在里面,先练了一会儿琴。因为精神无法集中,一首曲子下来。竟然弹错了不少地方。幸好不是还课。不然非被那个严厉的琴法老师骂得狗血喷头不可!我苦笑。
  我合上琴盖,静静地倚坐在琴边。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先是宿舍熄灯了。过了半个多小时,琴房的灯也熄灭了。
  黑暗笼罩了整个学院。不过,琴房里照旧有琴声锲而不舍地响着,有人打着手电,还有人摸着黑,照样专注地弹着。
  我站起身,习惯性地抚了抚手腕,裂魂珠的微凉触感,给了我很大的安慰。踏出门时,我又摸了摸口袋,那里有一样东西,是下午我悄悄打电话要来的。有没有用还不知道,但至少是有备无患吧!
  我尽量放轻脚步,心里在盘算着,到了108宿舍后怎样才能探查疤面女生的动向而不被她发觉。
  月亮越发朦胧,走道两旁地树木沉浸在一片昏黄中,花叶青草的清香一阵阵吹来,沁人心脾。
  如此月夜,可惜无人为我立中宵,反而,我却要做贼似的去探查别人的秘密,真是有趣!
  我自嘲地想着,嘴角的苦笑还没来得及展开,突然就凝固了!
  因为,从宿舍楼的大门里,有一个披头散发、状如女鬼的身影飘飘悠悠地晃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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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屋鬼话 第三卷 女院怪谈 第十三章 鼠怪(九上)
  珠子?什么珠子?我困惑地轻抚手腕,难道,也是类似裂魂珠之类的东西?
  “什么珠子那么大的魔力?”高燕兰惊讶地问。
  “她母亲怎么样了?”葛虹皱起眉头。
  “死了。”闵雨喟叹,“她母亲就这样倒在地上死了!”
  “啊?!”我们相对失色,“她的父母岂不是都死了!”
  “是的,而且都死得莫名其妙。”闵雨点头,“村里的人更认定她是一个凶星,连父母都被她克死了。但是,她丝毫不为所动,继续翻找那不知所谓的珠子。”
  “那她父母的后事……”我心里冷飕飕的,有违常理的行为昭示着她的诡异。
  “是村里的热心人帮忙办的。她家的农场因为瘟疫负债累累,她母亲生前已经低价折卖给别人了。办完丧事,她在剩下的一幢二楼二底的房子里,待了五天五夜,门窗紧闭,挖地三尺找东西。第六天,她两手空空走了出来,一言不发地卖掉了父母留给她的房子,还清了债,然后就消失了。直到我在这所学院里又一次见到她!”闵雨结束了她的叙述。
  “慢一点,我有两个问题想不通。”高燕兰弹了弹手指。
  “什么?”闵雨问。
  “她十五岁前从没露过面,也没上过学,那她是怎么参加中考到我们学院来读书的呢?学院的分数线可不低啊!”高燕兰提出了一个实际的问题。
  “这个……我不知道。”闵雨想了想。“大概是她在家里自学地吧。”
  “不可能!”胡霞突然激动起来。“我认为。最合理地解释就是——她是个妖怪!你们想。考个试对妖怪来说。不是小菜一碟吗?”
  “呵呵!依你这么说。名牌大学里岂不全是妖怪?”张绮半真不假地反驳。“我记得书上说。妖怪都要躲在深山老林里修炼地!如果普遍得满大街都是。那还叫什么妖怪?干脆改叫宠物得了!”
  “无论是妖还是怪。都不会把自己地外表搞得这样……醒目吧!太招摇了!”葛虹也摇头反对。
  “先别讨论这种离谱地话题!”高燕兰不满地说。“第二个问题是。为什么她母亲一听到她说珠子。就马上死了?这所谓地珠子是什么?”
  “……还是只能回答你。不知道!”闵雨笑得有点涩。“我们村里人对这点也猜测了无数种可能性。但却无法去求证哪一种才是正确地!”
  “她父母以前没说起过类似的话题吗?”我直觉感到这是一个关键。
  “从来没有!她父母除了有点迷信外,都是老实巴交、寡言少语的好人。”闵雨摇头。
  “迷信?怎么个迷信法?”胡霞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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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却不敢掉以轻心。难保它不会突然从墙壁里或者地底下钻出来!
  呃。走廊好像不对劲。半天还在108和109之间。
  莫非它还会玩“鬼打墙”?
  这个念头刚一闪,我就感觉周围湿得厉害。明明没看见水,可是。包围我的空气像水一样拥有了质感,接着门窗、墙壁、地面像泡软坏掉了的饼干,开始呈现烂糊状。
  全身无力,衣服、鞋子都像打翻了整罐的大胶水,紧紧贴在身上,还直往下坠。
  视线里蒙蒙一片。到处是蠕动的胶冻样的无色物质。冰冷冰冷的,没有一丝温暖,似无休止。
  迷迷茫茫中,意识陷入到一种半真空的状态,危险地嚣叫一直在心底响着,但我身不由主。
  还好,手心炽热起来,手腕上的珠子又飞快地旋转着,虽然同样冰凉。却让我惊惶的心安定了不少。很快,大片的幽光朝我当头罩来,眼前经过短暂的黑暗后。慢慢恢复了清晰。
  “表妹,青天白日的,你在干吗?梦游?”神智好不容易清醒,却在第一时间看到一张欠扁地脸,带着暧昧不清的笑凑近,耳旁回响着故作惊讶的调侃,如有几十只绿头苍蝇嗡嗡地围着你乱飞。
  我用力揉了揉隐隐发痛的额头,才发现天空放晴了,迟来的阳光懒洋洋地洒在碧绿的草坪和矮树丛上。花坛里有几朵菊花开了。花瓣层层叠叠的,煞是好看。
  呃,慢点,我不是在宿舍楼道里吗?怎么现在……
  我瞠目结舌地发现,我此刻竟然斜倚在宿舍楼外花坛边的一棵大树上!
  难道我有穿墙的异能?
  我回过头去,定定地望着宿舍楼地厚墙,怎么也不敢相信。
  “表妹,醒醒!”有人使劲掐了我一把,“你不会是想修练瞳中剑吧?墙壁那么厚。你会失望的!”
  “我……刚才一直在……这里?”我轻声问。
  “当然。不过我很好奇,表妹,你不去吃饭,也不去练琴,魂不守舍地靠在这棵树上干嘛?思春?”某人的眼里闪着嘲讽地光芒。
  我霍地抬起头:“我刚才明明在宿舍楼道里,你却说我一直在花坛边,怎么,当我是白痴?莫非,你们……”
  “呵呵!表妹。别激动。也别乱猜!再次申明,这件事和我们无关。”云腾蛟敛起笑容。一本正经地说,“我们,我是指,我和饕餮,都只是你们命运的旁观者,推波助澜或许可以,但逆天改命是天意所不允许的。所以,你大可不必怀疑我们。再说,即使我们要杀人需要弄得像个屠宰场似的,血肉横飞吗?咳,与我们的高贵身份不符!”
  高贵?见鬼!我冷笑。
  “你的神色真是越来越像他了,呵呵!”他突然伸出手轻抚我的脸,说了句莫名其妙的话,又露出了欠扁的笑容,“表妹啊!看在亲戚一场地份上,我想给你一个忠告。”
  我立刻推开他的手,不过脸却烫了起来。
  “你虽然长得……呃,尚称清秀,勉强也算机灵,可是,不自量力和多管闲事是你的致命伤,我们可不想你这么早就呜呼哀哉、香消玉殒、魂游地府、驾鹤西归……(以下省略了N个死的同义词),所以,你千万要好自为之啊!”
  我的脸红了又青,青了又红,终于恨恨地一跺脚,转身走了。
  “哎!表妹,就这样走了?”无辜的语气却掩饰不住他的促狭。
  我停住脚,回过头来,看着他嘴角那抹意义不明的笑,怒火上涌,咬牙切齿地说道:“谢谢你们的忠告!你口才这么好,声情并茂、唱做俱佳,不去做殡仪馆地主持人,真是可惜了!”再不去理会他的反应,我气冲冲地跑了。
  找到闵雨她们是在午饭后了。
  那天的午饭气氛非常沉闷。
  出了如此血腥可怕的凶杀案件,大家的心里不可避免地蒙上了一层阴影。饭桌上少了许多插科打诨,大家都默默地吃饭。我注意到107宿舍的成员一个也没来食堂,抚平恐惧和创伤需要时间。
  不过,令我不安的是,闵雨、胡霞依然不见人影,而葛虹、张绮和高燕兰的神色之间隐隐带着古怪,似乎有什么事情正在悄悄发生而我却不知情。
  我几次想开口问,可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
  毕竟。不同往日。午饭时我反复思考了半天,还是准备今天晚上再次探查108宿舍,牵挂少一些,也许会顺利些。
  或者云腾蛟说的对,我确实自不量力,而且喜欢多管闲事。
  午夜梦回时。那些恐惧和痛苦地回忆会像虫子一样钻出来,啃咬心肺,孤独和无助溢满了整个空间。那时候,我也会发誓,绝不再去管闲事,连累朋友。可是,江山虽易改,本性总难移。找上门来地事情,难道不管吗?更何况。有时,我越是想逃避,它越是会欺负到我头上。
  午饭后。我们回到114宿舍休息。一进门,就看见闵雨和胡霞坐在葛虹地床铺上。
  “你们两个跑哪去了?害我……找了一上午!”我埋怨道。其实我见两人都无恙,心里地一块石头已经落了地。
  “我们去找院长的。”闵雨垂头丧气地回答。
  “看你们的样子,院长肯定没同意调换宿舍的事吧!”高燕兰问。
  “嗯,院长说,107宿舍整个搬空了,如果我们还要调换宿舍,更会弄得人心惶惶。”胡霞无奈地说。
  “那看来,你们只能再跟我们挤一挤了!”张绮轻叹。
  “韩队长问你们的时候。为什么不把疤面女生地事情告诉他?”我问。
  “韩队长?”
  “哦,是负责这个案子的刑警队长。”
  “你认识他?”
  “他以前负责过我们中学发生的案子。”
  “我们不是不想说,是不知道怎么说才好。那个凶星的事情,说了他会相信?”闵雨苦笑。
  我默然。
  “哦对了,关于疤面女生的事情你还没说完呢!”张绮提醒道。
  “趁现在有时间,你快说下去吧!”高燕兰附和。
  大家赶紧坐下来,静听闵雨的叙述。
  我走到门口,准备关上门。一道乌光从我眼前闪过,没入了楼道尽头的墙壁里。空气中飘浮着令人恶心的腥臭。
  “沈纯钧。你怎么了?关门也要关那么久?”张绮见我木立门边,忙大声叫我。
  “哦,马上来。”我用力甩上门,扑面的冷风暂时驱散了臭味,但似乎带来了更多地寒意。
  “你说到送她父亲入土那天,她出现了。然后呢?”葛虹问。
  “这是她第一次在人前露面,她的尊容,着实把大家吓坏了!”闵雨冷笑,“她一步步走向她父亲的墓穴。脸上毫无表情。不过也幸好没表情。不然夜叉、女鬼都比不上她可怕!村里地人吓得直往旁边躲,她母亲也被她吓着了。就上去拉她,她冷冷地盯着自己母亲看,好像不认识似的。那种眼光,直勾勾,阴森森,没有一点感情。她母亲缩回了手,眼睁睁地看着她,走到墓穴旁,乱翻起来。”
  “啊?她翻什么?骨灰?”张绮瞪大眼。
  “不是。村里有习惯,人死入土,一些生前用过的东西,比如衣服、被褥、书籍之类的,也要一起烧掉。她就是在翻她父亲一些生前用过、准备烧掉的东西。”
  “她要找什么?”我忙问。
  “她母亲见她边翻边扔,把自己爸爸的东西当垃圾一样丢,就上前去劝阻。谁知,她开口就问了一句:珠子呢?声如夜枭,暗哑难听到极点。而她母亲听见这句话,眼睛立刻翻白,脸色铁青,一下子就倒在地上,竟然像听见了魔鬼的诅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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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屋鬼话 第三卷 女院怪谈 第十二章 鼠怪(八下)
  我在宿舍楼里找了个遍,人影寥寥,居然没找到闵雨和胡霞。只看见107宿舍的成员阴沉着脸在总务处老师的帮助下,忙碌地搬东西。地面和床铺明显都被清理过了,但鲜血是这世上最难褪色的可怕颜料,一时半会无法抹去。巨大而恐怖的死亡阴影笼罩在107宿舍,伴随着血腥味盘旋在空气中,久久不散。107宿舍剩下的六个同学,都被安排搬到另一幢宿舍楼去了。
  我看着她们走出大门,心情也十分郁闷。
  闵雨和胡霞到哪里去了?
  我走过108时,顿了顿,刚才已经找过,里面没人。那个疤面女生真是神秘,白天总不见人。
  “吱吱吱……”若有若无的叫声从楼道深处飘来。
  老鼠?!
  我的身子一僵。
  那些不断垂落的鲜血、凝固的绝望、可怖的伤痕仿佛交织在我眼前,一股令人窒息的腐臭腥味迅疾地袭来,就算捂紧了鼻子,也不能阻挡它的入侵!
  不会这么倒霉吧?它又盯上我了?
  我不由自主地紧张起来,后背冒出冷汗,手腕上的珠子感应到我的恐惧,无声地转动着,幽光点点,似在安慰我。
  未知总是令人产生无限遐想,可是遐想并不总是美好的,至少现在我脑海里所能想到的,全都是各种各样死状极惨的、血肉模糊的尸体。
  可恶!
  我小心翼翼地往前挪。一边用眼睛瞟着四周。一边不自觉地攥起拳头。
  叫声飘忽不定。围着我打转。似乎存心要吓唬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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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吓了一跳。下意识地低头打量自己。哦。早上急着赶去107,没穿袜子。呃,衣服有点皱巴巴,还有头发没来得及梳。可是,跟蓬头垢面、衣冠不整还是有很大的距离的!
  “饕老师,说话要实事求是,不要刻意夸大扭曲!”我愤愤地说。因为怕他再算计我,所以并不敢表现得太恼怒。
  “好了!我也该回局里工作了。”韩队长意味深长地说,“大家都要尽自己的本分才是,千万不能尸位素餐,挂羊头、卖狗肉啊!”我目送韩队长远去,心里很为他最后的一句话感到困惑。他显然不是指我,也不会是指他自己,难道,他怀疑起饕餮来了?
  “喂,昨天晚上……”我一回头,正撞上他妖魅十足的威胁眼神,底气马上泄了一多半,只好含糊地问,“不是你……嗯,下的……手吧?”
  “比你还蠢的女人。我杀来干什么?炖汤喝啊?”他不悦地回答。
  呃,把人命说得那么不值钱!真是冷酷无情的妖兽!我暗地咒骂。
  “那,你说,是什么东西杀了她呢?”我心里骂归骂,脸上可没有表现出来,反而低声下气地问。
  “蠢女人。随便什么事都要插一脚,迟早小命不保!”饕餮阴森森地丢下这句话转身也走了。
  “……哎!哎!”等我回过神,他早没影了。看来没办法,还得靠自己想!我叹口气,施施然走进宿舍楼,去找闵雨和胡霞。
  “喂,我教地潜伏和偷听地方法不错吧?”另一幢宿舍楼的矮树丛角落里,三个蜷着身子地女生悄悄地透过缝隙注视着刚才的一幕。一直等到人都走光了,才轻声交谈起来。
  “还好意思提呢!蹲地腿都麻了。”高燕兰抱怨。
  “那个韩队长你也认识吧?”张绮问葛虹。嗯。”葛虹似乎有点神思不属。
  “你们中学以前发生过很多凶杀案?”
  “咳。只是几件而已。”
  “都是很诡异的吧?快跟我们说说!”
  “……有空再说。不知道沈钧和那个陶老师说了什么?”
  “不外乎是昨晚的事!”高燕兰眨了眨眼睛,压低声音说,“我们也来查这件事。怎么样?”
  “很危险的,不要了吧?”葛虹一惊,忙阻止。
  “怕什么?我们只要悄悄进行,而且三个人一起行动,互相照应,不就行了?”张绮的好奇心一汹涌,便暂时抛掉了死亡的阴影。
  “不跟沈钧说吗?”葛虹有点担心,“她好像对这件事比较了解。”
  “她老是神神秘秘地,总不肯把她知道的全告诉我们。”张绮摇头。
  “你们放心。她一定会有所行动,我们只要暗中跟着她,就OK了!”高燕兰有些兴奋地说。
  “葛虹,我们先说好,你可不能把我们的计划告诉她。”高燕兰淡淡地说,眼神却很锐利。
  “好吧。”葛虹无奈地说,“但我觉得不应该冒险,凶手可能就在我们身边。”
  “就因为这样,我们才要去查呀!”张绮似乎忘记了她们早上听说发生命案时的惊慌和恐惧。变得意气风发,“说不定,我们能比警察叔叔们先找到凶手呢!”
  高燕兰和张绮都沉浸在臆想的胜利中,葛虹脸有忧色,可眼中却有不易察觉的寒光一闪即逝。
  云层里。
  “呵呵!饕餮,你瞧,搅和的人越来越多了,有趣,有趣!”温文尔雅的声音里带着意义不明的嘲弄。
  “你还是多担心一下你那个愚蠢地表妹吧!”阴柔的声音里隐隐露出暴戾和不悦。“螳臂当车。蝼蚁撼树,迟早到枉死城报到!”
  “咦咦?你什么时候关心起她来了?”云腾蛟拨开几块凑上来想听点独家消息的八卦云团。故作惊异地说。
  “关心她?你欠扁啊!我最讨厌地就是她!”饕餮恶狠狠地瞪着他,“况且,这次谁是老大?是我!我是在提醒你,想办法让那个蠢女人别碍事!”
  “是吗?可我怎么觉得你这次否认得太快,有点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感觉呢?”云腾蛟的嘴角往上扬,眼睛里泛起了耐人寻味的笑意。
  饕餮冷哼了一声,别开了头。
  不知为什么,刚才连他自己也觉得隐约有点心虚,所以便没再费力同那条滑不溜丢的螭龙争辩下去。反正,他们只需要隔岸观火,不到最后,是不必亲自动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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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屋鬼话 第三卷 女院怪谈 第十一章 鼠怪(八上)
  “动物?为什么这么说?发现了什么线索吗?”我的精神一振。
  “根据现场的勘察来看,108宿舍的门窗完好,没有撬过的痕迹。金亚芳大概死于昨夜11点——今天凌晨1点之间,没有中毒迹象,身上有多处深浅不一的伤口,没找到凶器;伤口的形状非常之不规则,极不平整,就像是……某种大型肉食动物啃噬过!”韩队长的脸上浮上了古怪的神色,“法医初步检验结果,她的致死原因是惊吓过度加上失血过多。可奇怪的是,我已经询问过107宿舍的同学了,除去一个请假回家未回和一个通宵练琴的,当晚宿舍里共有六个人在,这六个人都一口否认听到过任何异常的响动!
  “那,旁边的106呢?”我想了想问。
  啃噬,动物,惊吓过度,从这些词语中我已隐约猜到了些许真相,但却是无法告诉韩队长的。
  “也没有。包括105、10和对面的109、110、111宿舍,所有的人都众口一词说,没听到呼救或者挣扎的声音!”韩队长的声音里带着一点无奈,“几个人这样说或者是撒谎,但这么多人就没必要撒谎了!”
  “这是不合理的第一点,没惊动别人。”我点头。
  “学院里并没有大型肉食动物,连土狗也未养过一条,这一点我也已经从你们院长那里得到证实了。”他接着说。
  “这是不合理的第二点,凶器不存在。”我苦笑。
  “学院是全封闭的,晚上不让任何人进出。四面墙的高度都在5米以上,而且墙上没有攀援的痕迹;值班的门卫是个退伍的老侦察兵,一有风吹草动,就会警醒。”他叹了口气。
  “这是不合理的第三点,凶手如何进出。”我跟着叹气。
  “还有第四点吗?”韩队长问。
  “有。也是最重要地一点。凶手为什么要杀她?”这才是我最想弄清楚地。即使真是五通神。这降祸地对象好像也选错了吧!
  韩队长望了望我:“据你所知。她与谁有过激烈冲突吗?”
  “不知道。我虽然认识她们宿舍地其他人。但惟独还没来得及认识她!”我老实地回答。
  “咳。又是件棘手地案子!”他微微叹息。“但愿不会像……”
  他突然停住了。一抹沉痛闪过眼眸。三年前地那些诡异和恐惧地回忆跃出脑海:死得可怖又离奇消失地丁仲衡、叶晓芸他们;倒在停尸间地秦法医;死不瞑目凝固在小巷口地刑警;失踪地高校长;无声无息死在学校大厅外地医护人员……
  “虽然那些案子我解释不了。但我仍然坚信这世上没有鬼怪!”他似乎更想说服自己,“人性中地丑陋、贪婪、凶残、自私造成了种种恶行。这些恶行才是人心里地鬼。我地职责就是尽我所能铲除它们!”
  他拍了拍我的肩膀,语气中多了几分慈爱:“你们年轻人就是朝阳,你们的生命里应该充满希望,不要让这些所谓地魑魅魍魉影响了你对生活的看法!”
  我心中一暖,这世上总是有一些人,他们不是什么大人物。但他们却坚持自己的原则,历经挫折也始终正气凛然,才使得我们地生活充满了真实感和安全感。
  “哼。一堆无意义的空话!”一张带着邪气的俊脸突兀地出现在我的身旁,妖魅的桃花眼里是招牌的鄙夷和不屑。
  “你是谁?你是……学院的老师?”韩队长看清他的脸后不觉一怔,有点不相信地问。
  “学院的美术老师,陶潜。”他地脸很阴沉,语气奇怪地不悦,“你一个刑警队长,不赶紧想办法去抓凶手,却有闲情逸致在这里和不相干的无知少女聊天,真是会浪费生命啊!“
  不相干的无知少女?我恼怒地斜了他一眼。发现他身上今天的邪气很浓,权衡了一下,决定无视这个名实不符的称呼。
  “陶老师,”韩队长淡淡地说,“我在向她了解情况“她有嫌疑?”他微微冷笑。
  “只是例行询问。”韩队长摇头。
  “咳,问完了吗?她是否可以去上课了?”他微露揶揄之色,“你已经例行询问了她快一个半小时了!”
  “哦,是我疏忽了!”韩队长看了看手表,带着歉意对我说。“不知不觉竟然谈了这么久,影响你上课了!”
  “没事,今天本来就无心上课了。”这么多的伤脑筋的问题,足够我苦思冥想半天的了,谁还有心思去听课?
  “找线索、抓凶手又不是你能力所及,多管闲事、自不量力!”他转头瞥了我一眼,“有那时间,不如注意一下自己的仪表。蓬头垢面、衣冠不整地,真是丢人现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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