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家对抗战老兵政策对逝去的家人有好政策吗

  今天在凤凰网看到这个“旧闻”,心里难受。  ------------------  “最老抗战老兵”去世 文革遭批斗劳教子女辍学挨饿日 02:40  来源:北京青年报 分享到:18004人参与 206条评论    付心德与妻子李竹芝。(摄影/张国通)    付心德。(摄影/张国通)    付心德家。(摄影/张国通)    付心德手写的松山战役回忆?写作日期不详(摄影/赵卓)    二儿子付先辉和六儿子付先荣,在松山中国远征军雕塑群安葬了父亲的衣冠。(摄影/袁荣照)  原标题:最老的抗战老兵和他的子女们  10月5日,91岁的抗战老兵盛金云在女儿陪同下,从湖南老家来到云南龙陵县付家老宅,为半个世纪前并肩抗日的战友付心德上了炷香。  113岁的付心德是在云南龙陵县自家老宅中安然去世的。在多雨的龙陵,当天小雨连绵不断,家人担心雨天搭建办理丧事的大棚会很不方便,天却奇迹般的晴了。  在这个长期贫瘠的家庭里,付心德的过去曾被尘封搁置,若不是被媒体发掘,他也许会在大山深处默默无闻地度过一生。这位被称为“抗战活化石”的原中国远征军71军第二野战医院少校军医,被舆论认为是目前探访到的最年长的抗战老兵。在生命最后的几年里,他和他的诸多战友一样,获得了此前从未有过的关注。  棺木跨过子女的身体  付心德在龙陵县的老宅是百年前的破房子,五儿子付根林一家长期和付心德生活在这里。除了新近买的彩色电视机和少量家用电器,所有家具几乎保留着解放前的历史风貌。小院子里堆着杂物和柴火,屋里下脚的地方也不多,15瓦的小灯泡即便白天开着也不能挽救屋里的昏暗。几十年来,付心德一家都延续着近乎贫瘠的生活。  付心德最后的日子,是在老宅子里和五儿子付根林度过的。2012年2月,老人迈台阶时滑了一跤,右腿、右臂还有三根肋骨骨折,付心德自此长期卧床。他为不能走动而烦躁,时不时地发出抱怨,自己行医救了一辈子的人,怎么自己却没能被治好。  付根林回忆,过世前,付心德的口齿已很不清楚了,说着只有他能听懂的含混的语言,时不时地谈论起自己的过去,还下意识地夹着英文、德文。“他舌头松动了,舌苔也没有,我觉得可能快不行了。”付根林说。  日下午4点半,付心德开始剧烈咳嗽,付根林用吸痰机给他吸了痰,几分钟后,付心德卧在老宅的床上停止了呼吸。  葬礼像老人生前的生活一样低调,老宅被简单布置,遗像旁由当地媒体捐赠的“民族英雄,永世流芳”的铜牌格外醒目。由各地单位送来的挽联中,不乏“为国而战,无上光荣”等肯定的字眼。这让老人简朴的后事显出隆重的意味。  前来吊唁的人们络绎不绝,包括龙陵县统战部、上海淞沪抗战纪念馆等本地和外地机构也送来花圈。两天后的出殡仪式也成为县里一大盛事,闻讯而来的龙陵居民在街道两旁排起了百余米的长龙。  儿女子孙一早就守候在灵堂前,法师念经超度后,一家人陪父亲吃了最后一顿饭。起棺时分,儿孙子媳们跪成一排,从堂屋一直延伸至屋外。大家相信为高寿老人抬棺,会带来好运,在场的人们抢着去抬棺木。越往屋外走,锣鼓声变得愈加密集大声。  棺木从跪在地上的付心德儿女子孙的背上抬过,棺木过后,儿女子孙们再次上前跪倒,棺木再次从他们身上跨过。“希望老人能踩着我们的身子一路西去。”五儿子付根林说。  棺木直到龙陵抗战纪念广场前一处日军碉堡遗址前停下,送行人员与付心德做最后告别。下午2点,老人遗体和3年前去世的妻子合葬。  但仍有一件事让儿女们牵挂。在雕塑家李春华的捐赠下,由402件作品构成的中国远征军雕塑群落9月3日在松山落成。其中28名在世抗战老兵雕像组成的方阵中,付心德位于前排最中间。老人生前一直想看看自己的雕像,但始终未能成行。9月24日,在当年抗战的老战场松山,子女们把付心德的衣冠安葬在位于松山上的中国远征军雕塑群他的雕塑前,了却他的心愿。  葬礼使得付家子女难得地聚在一起。除已经过世的大哥外,近的如在30多公里外芒市的四女儿,远的如在缅甸谋生的七儿子,纷纷赶回龙陵。这个他们曾经不愿去了解的父亲,在死后却让他们更多地感到遗憾。他们突然发现,自己对父亲的了解其实是那么的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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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父亲照片险当垃圾丢掉  在龙陵,谦和正直的“付医官”比“付心德”更为大家所熟悉。但无论是当地人,还是付家的子女,对付心德的曾经都并不清楚。  付心德右腿小腿肚上有个伤疤,他自己说,那是在淞沪战场上被鬼子打的,不过没有伤着骨头。  《龙陵县文史资料选集》第一卷中,有个叫李丛枝的文史干部曾经对付心德做过详细的采访和报道。李丛枝的文章题目叫《光复龙陵的日日夜夜》,记录了战地医生付心德的经历和见闻。  外界对抗战的研究和关注,和付家人相隔太远。甚至在付心德的心中,这段历史也没有必要再提。付根林回忆,上世纪80年代,曾有老战友建议付心德写作回忆录。也许是历次的政治风波让老人心力交瘁,在写作一部分后,他放弃了,并声称要让这段回忆跟自己一起进棺材。  以写作《我认识的鬼子兵》成名的作家方军,曾在中国人民抗日战争纪念馆工作。因为工作关系,他开始寻找最后一批抗战老兵,既是记录口述史,也是在搜集重要的人证、物证。日,他在龙陵县找到了付心德,采访内容收录到《最后一批人》一书中。这成了对付心德最早最为详细的公开报道。但因为当时条件有限,方军把老人籍贯河南项城误写作“襄城”。  根据付心德口述,付心德身份证上的出生日期是1902年,但他实际上是1899年出生于河南项城的普通村民家庭。上世纪初,西方传教士把西方文化传播到中国,付心德成为受益者。出身贫困的他,上了免费的教会学校。从1925年开始,付心德在山东济南英国传教士开的学校里学习医学知识。1928年“济南事变”中日军杀戮中国同胞,枪声骤起,付心德随人群逃亡。他改变了“行医救人”的想法,从1928年到1945年在部队服役18年。  方军惊喜地发现,这位跨越三个世纪的老兵经历了“九一八”事变以来抗战全过程,参加了包括1937年的“8·13淞沪抗战”,1937年的“南京会战”,1938年的“武汉会战”,1939年的“长沙会战”等战役。1944年他随71军西渡怒江参加滇西抗战,随部队开赴龙陵前线战地医院。  滇西抗战是抗战的后期,1944年的日军正在做最后的挣扎。滇西抗战中两个重要战役是龙陵歼灭战和腾冲战役。在滇西战场上,从大炮、步枪、汽车、火焰喷射器到军队医院的药品,很多都是英美提供的。西药瓶子上的英文说明,在当地只有付心德可以看懂。  在付心德经历的战争中,最为惨烈的是龙陵争夺战,也是滇西反攻战中规模最大的要塞争夺战。龙陵因地处滇缅公路咽喉,因此成为中日双方交战的核心地区,在长达4个多月的战斗中,中国远征军先后投入10万以上兵力,经过3次拉锯争夺,共毙敌10640人,而远征军伤亡官兵则达到28384人。  日,龙陵光复,付心德随部队向芒市推进。当时芒市满街是伤兵,满街是物资。部队要北上转移,付心德留下照顾伤兵,从此扎根龙陵。  子女们起初对这样的采访并不在意,方军第一次来访时,子女甚至都没在老人身边陪伴。“早些年里,如果有记者来采访,我们心里其实并不欢迎。”付根林说,甚至当时子女们也并不多听老人的讲述。  付心德不但经历抗战全程,而且在百岁高龄时还思路清楚,被媒体奉为“抗战活化石”。陆陆续续有来访者过来与付心德交谈,儿媳们会端上茶水,然后去忙自己的事儿。  河南摄影师张国通拍摄了不少抗战老兵的照片,他给付心德拍摄的照片,曾经刊登在《河南摄影报》封面。他洗印出来一些照片,寄给付家,险些被付心德的一个儿媳当垃圾丢掉,幸好被其他子女发现保留了下来。  被尘封的抗战经历  1945年抗战胜利后,付心德离开部队,解甲归田,偏居滇西,和比他小20岁的龙陵姑娘李竹芝结婚,育下六男一女。  子女对付心德的记忆,更多停留在严格的教育上。孩子们从小就用军规军纪来严厉要求,天气再热衣服扣子都必须扣好。付先荣有一次下班回家,将衣服搭在肩上,付心德一见抓起一条凳子就砸了过来。平日里,子女们不能穿拖鞋,付心德认为这不规矩,是一副亡国奴相。过于西式的衣服,老人更是不能接受。直到前几年,他才能勉强容忍子女穿夹克。  对子女们来说,付心德的抗战经历,曾是家人一段不愿提及的历史。“父亲有时候唠叨点过去,我们并不愿意听。我们有时上完历史课,跟他说国民党如何如何,他也不想解释。”付根林说,时间久了,曾经的那段历史默默被尘封,谁也没有意识到它的重要性。  四女儿付政琴最清晰的回忆,是父亲在“文革”中被批斗,后背上的白布写着“国民党的残渣余孽”。付心德陆续被打成反革命、敌特分子,被劳教、下放,最终完全失去工作。  子女们这才开始对父亲的过去有所了解,原来付心德曾是国民党的军医,而且曾是少校医官,是当地老兵中职位最高的人之一,因此在当地历次政治运动中都没能幸免。  因为他的特殊经历,子女们在那个极左时代都受到了牵连。付政琴回忆,在学校里没有人敢和他们讲话,同学和老师时不时地冷嘲热讽。老五付根林脾气火爆,多次和同学因为父亲的问题发生冲突,每次付心德都领着他去道歉。  入团、入党对付家子女们来说,都成了奢望。在7个儿女中,除老六付先荣读到了高中,其他人最多读到初中就辍学了。子女们的婚姻也受到影响,二哥要结婚,女朋友的父亲是当地农场的政委,组织上派人来给女方做工作,希望她不要嫁给付家。大哥要结婚时,女方亲友轮番劝阻。  仅有老六付先荣顺利读到高中,在上世纪80年代当兵,入党,在对越反击战的战场上服役4年后退伍,分配了一份稳定工作。付家其他子女则大都没有固定工作。  1969年,付心德被下放到他当年与日军作战的松山长岭岗劳动。李竹芝刚生下老七,就因长期营养不良而造成全身瘫痪。几个十岁上下的孩子支撑起全家。老四付政琴说,为了糊口,家里最值钱的缝纫机也卖掉了,十一二岁的她站在板凳上为全家做饭。  因为实在难以糊口,李竹芝一度想把老七送人,甚至联系了人家。兄妹几人极力反对,老七才留在家中。  兄妹几个抬着母亲从龙陵城到长岭岗去找父亲,贫困交加的一家人抱在一起哭成一团。付心德跟子女们说,比起和日本人打仗那会儿,这点苦算什么?四年后,李竹芝身体得以康复。  政治风波逐渐过去,付心德重获自由,还在84岁高龄拿到了“云南省医务人员行医证明”。但他拒绝到医院工作,反而到建筑队干起粗活。业余时间,付心德自己上山采药、配药,几乎义务为乡亲们治病。  付心德的乐善好施,在龙陵县城有口皆碑。他上街见人衣衫破烂,就脱下自己衣服给人。付根林记得,有一次父亲竟将脚下鞋子脱下送人,自己光着脚回家。即便付老百岁时,见有人拉板车路过,他竟还去帮忙推车,把拉车人感动得忙放下车搀扶老人回家。  如果不是被媒体重新发现,付心德很可能就这样安安静静、默默无闻地在龙陵乡下安度晚年了。
  已经来不及重新认识父亲  直到尘封的历史再度被掀开,子女们才意识到父亲经历的重要性,这时他们才发现,自己对父亲了解是如此之少。付根林曾经问哥哥:“我们做弟妹的知道的不多也就罢了,怎么你们对父亲也什么都不知道啊。”  子女们也开始有意识地整理父亲的有关材料。“但很遗憾,大部分都是碎片,完整的历史没有人能说得清了。”付先荣说。随着老人年岁日增,能回忆起来的越来越少。  除六子付先荣从部队退伍后工作稳定,付家其他子女大多没怎么上过学,没有文化。五子付根林曾跟父亲在一个建筑队工作,建筑队解散后,全家人一直勉强糊口。付根林说,子女们的学识使得大家对父亲的历史在相当长时间内,没有显出足够的重视。  近几年的媒体采访中,付心德才断断续续留下了一些关于抗战的记忆碎片。“我们没有一枪打过中国人,我们是和日本打仗留下的远征军。”老人这样对来访的媒体说。  付心德仍能清楚地记得,战友高介军牺牲时嘴里还咬着一个日本兵的耳朵。在勐岭坡战斗中,付心德带领着3位医生、4位护士和1个担架排,在战场前沿负责抢救伤员掩埋尸首,“死伤的人像滚豆子一样倒下”。和付心德私交甚密的827师261团上尉连长高介军,长期营养不足,导致严重的胃病。但他仍带病率士兵四十多人,在风吹坡垭口阵地与敌人周旋了十多天。到最后,高介军连长率仅存的五六名战士与敌战斗,与冲上来的日军展开肉搏厮杀,殒命疆场,年仅30岁。  媒体报道,在整个滇西大反攻中,中国远征军付出了6.7万人的代价,共歼灭入侵日军2.1万人。在接受采访时,付心德说:“那些英勇牺牲的远征军啊,现在又有多少人知道他们的英勇事迹呢。和他们比起来,我不值一提。”  过了100岁时,付心德身体仍然像个强健的汉子,每顿至少吃一碗米饭,自己走在路上腿脚生风,和人聊起天来思路清楚,他甚至还拿着瓶瓶罐罐琢磨着药方,在瓶子上标注英文。  随着各地媒体纷至沓来,付心德曾经的抗战经历重新获得了肯定和关注。付心德的家已经成了当地爱国主义教育的基地之一,刚到龙陵的边防战士都要来拜访他。  到付心德111岁大寿时,前来祝寿的人们挤满了一屋子,送来的生日蛋糕、鲜花、红包等摆满了桌子。一本“民族英雄,永世流芳”的金属证书也在当天交到老人手上。在老人生前最后几年,他获得的关注超过过去几十年。  2013年7月,方军到龙陵县参加《龙陵县抗战文化暨松山战役遗址保护与开发研讨会》,与会期间,又一次看望了付心德。付心德老人看了他拿去的中华人民共和国民政部民函(号文件后,右眼流下了一滴眼泪。该文件的中心意思是,要把原国民党抗战老兵纳入医疗救助行列。方军多次采访付心德,头一次看见他落泪。  子女们也开始重新认识父亲。老人去世前,付根林开始整理关于父亲的资料。他还考虑把父亲的衣物整理好,捐献给抗日战争纪念馆。目前,已有多家纪念馆对他表达了收藏意向。  “父亲是个英雄,全家都为他骄傲。”付根林说。他想重新给父亲刻个墓碑,把父亲曾经被家人忽视的重要经历全都刻上。  付心德去世后,家里陆陆续续在接待父亲的战友们。这些曾经的精壮小伙,如今都是饱经风雨的百岁老人。在付心德的背后,是包括盛金云在内的诸多抗日老兵,仅云南就现存近千名。看着付家墙上挽联中“为国而战,无上光荣”的字眼,91岁的盛金云眼中也泪光闪烁。说着浓重湖南话的他,在老战友遗像前显得少言寡语,但他心中所思所想,又岂是简单几句话能说清楚的。  文/本报记者 赵卓
  诺,战时全民皆兵,战后成王败寇,中国还是红X代的国家的,这个大家都看得见的哪!
  党国精英皆西渡,弯弯何故无最老
  当美狗反人民  就是应该碎尸万段  
  他是国民党扔掉的走狗  在共产党的中国大陆,他活到了最老
  除了抗战,他还做了什么事?难道可将抗战作为护身符?  
  能够活到91岁,怎么说也是幸福生活  台湾就没有91岁抗战老兵  台湾的抗战老兵早就被迫害死了
  皖南事变的新四军难道不是抗战的?林彪难道不是抗战的?  
  今天许多农民工子女被辍学,挨饿,被拐卖  和资本主义美国的穷人生活得差不多
  这个方军写的东西还是存疑吧。  他写的抗战老兵的故事,目前看到的,全部都有大问题,明显是拿这些老兵(有些是不是还另说呢)当工具发泄自己的不满。
  伪军而已
  我一同事老爸淮海投的共,后来正团,前年去世,退休金那时就一万二了。关键是选择和付出,经历那时代的都不容易,但没有功劳簿可以躺下的,幸福需要双手和血汗
  @唯物主义思想家
09:00:03  除了抗战,他还做了什么事?难道可将抗战作为护身符?  -----------------------------  傻逼
  吧阅兵的钱省下来给抗战老兵不是更有意义吗?   就会搞一些花里胡哨的东西
  93岁不算最老  最老的抗战老兵是张灵甫的卫士,他亲眼可见张灵甫宁死不降,打死要投降的卫队长,结果被其他卫兵开枪击毙
请遵守言论规则,不得违反国家法律法规  今年是抗战胜利70周年,父亲彭锡金今年90岁,曾经是一名抗战老兵,但他从来不告诉我他曾有过这样的经历。小时候我很羡慕在同一个大院里小朋友的老革命父亲能给讲打仗的故事,这些老革命和父亲差不多同岁,甚至幻想自己的父亲那一天也给我讲故事,直到现在父亲也没完整讲过。我26岁那年父亲一定要让跟他回老家一趟,因为我上了大学,父亲觉得我可以回家祭祖了。在家族祠堂吃过晚宴,大家坐在一起喝茶聊天,一位老叔伯跟我讲父亲曾经当过国民党兵,让我吃惊不小,细问之下才知道父亲在抗战期间在国军131师当过兵,而且还是师长阚维雍的传令兵!当时真的接受不了,父亲不是老共产党员吗?怎么成了国民党兵?父亲在抗战时是怎样的经历?后来我很注意跟父亲打听他在抗战时的事情,有时父亲在酒足饭饱之余也打开心菲讲述抗战时的事情,就这样过了一段时间之后,才基本搞清了父亲在抗战时的经历。  1925年父亲出生在广西陆川县清湖镇一个贫农的家庭,我祖父母一共生了5个孩子,父亲排行第七,前面还有我四伯、六伯,后面还有满叔,因为家里比较贫穷,只有父亲在亲戚的资助下上到了高小毕业,在村里算是一个知识分子。1937年抗战爆发,大父亲十四岁的四伯就先被抽壮丁去参军了,据说参加了昆仑关战役,三年后回来。1942年国民政府又抽六伯做壮丁,一年后因为婚约在身,六伯回家成亲,1944年春就由父亲顶替做了壮丁。父亲当时用的名字是彭阿六,我六伯的名字,不知到部队之后是否改过来。父亲到部队时先是在驻陆川县的新兵团进行初步的新兵训练,三个月后就补充到了131师的辎重连,当时部队驻南宁中山路附近。父亲说辎重连就是挑夫连,师部的物品都是辎重连挑的,而且是几百里地的挑着走。辎重连的待遇很差,除了连长,官兵们连一双胶鞋都没有,都要自己打草鞋。当时全连只有两个人会写字,一个是连长,另一个就是他,而且是唯一的一个高小毕业的。连队的往来信件就基本上由他代劳了,他经常代连队的官兵们写信回家,为官兵们读信,官兵们往往会打一双草鞋作为酬谢。他还为每一位不会写字的同袍刻一个私章,领响时盖上去就可以了。时间长了大家都很信任他,发军响时都由他去邮局代全连官兵寄钱回家。  1944年秋,父亲所在的辎重连随131师部从南宁移防柳州,父亲因为识字就被调到师部通信班做传令兵。几天后131师奉调防守桂林,师部设在猫儿山一个岩洞里。没有过多久就传来了衡阳失守的消息,131师的士兵多数是近一年抽来的壮丁,都没有打过仗,大家心情很紧张。接下来就是桂林全城大撤退,父亲说当时那个乱呀,真是没法形容。10月初战斗终于打响了,从前线传来的消息都不是什么好消息。到了下旬的一天,父亲奉命给前线送信,这信是给兴安县大榕江的守军,当时战场非常混乱,到处是溃逃的官兵,好不容易在一处祠堂找到了守军的指挥部,什么也没有交代就直接打发父亲回去了。守军长官见父亲身上没有携带武器,就给了一个手榴弹袋和两颗手榴弹,说是用来防身,父亲很是感激。父亲回到师部不久日寇就从北面和东面两个方向打过来,很快师部就与驻守七星岩、屏风山的两个团部失去联系,师部所在的猫儿山也受到了日寇的攻击,被迫撤过漓江,在省政府(皇城)旁边建立指挥部。这时,师部与前沿阵地的电话基本上断了,不得不让通信班徒步送达命令。  11月10日,父亲奉命给甲山方向的守军送信,因为城中有一些制高点被日寇占领,绕了一些路,直到天黑时才回来。由于太累了,父亲就在指挥部旁边的通信值班室睡下了,下半夜父亲被通信班长叫醒,说是要突围了,父亲赶紧起来背上手榴弹袋。刚出门就被警卫营长叫住,说师长自杀了,人都跑光了,尸首还来不及掩埋,让父亲和通信班的人一起帮忙,因为当时警卫营也只剩下了几个人了。警卫营的人用柜子的木板钉成了一个简易棺材,将师长阚维雍收俭之后装入棺材。本来是想在院子里挖一个墓地,但下面有石头没挖成,这时日寇的炮弹不停地打过来,情急之下就把棺材放进师部外面的战壕里,大家炮火下匆忙铲土掩埋。完事之后,警卫营的人和通信班分别朝不同方向突围。几分钟后,警卫营突围方向传来了激烈的枪声,父亲想警卫营那边可能出事了。由于通信班经常送信,对道路地形比较熟悉,很快就从皇城穿过,来到中山路上,这时的桂林城区到处是熊熊烈火,街上也满是撤退的溃兵,走到榕湖附近时突然一阵阵机枪声,前面的人倒下了一大片,父亲也本能地卧倒下来,这时他发现通信班长也负伤倒下了,班长临死前对父亲说“后面已经被日寇占了,只有往前冲才能活下来”。过一会,突然有人喊“日本仔冲上来了!”,父亲抬头一看,火光中几个日寇正端着枪朝他们冲过来,身强力壮的父亲用尽平生之力,将一颗手榴弹扔向日寇,大家趁着爆炸一跃而起冲了过去,一直冲到了桃花江边。这时,日寇也跟了过来,对岸守军用机枪与日寇对射掩护父亲他们过江。当时正是冬天,父亲顾不得那么多一跃跳下冰冷的江水,奋力游过了对岸。刚上岸,就被一个军官抓住,说机枪手死了要他来顶替。父亲说他不会打机枪,军官说这很简单,只要会扣板机就行。父亲接过那挺重机枪,扣动板机向对岸日寇阵地射击,还没有打完一个弹带,日寇一梭子弹过来就撂倒了几个,父亲也被一颗子弹擦伤了眼角,很快就一脸是血,军官见状让父亲下去包扎。就这样父亲得以脱身,继续向南逃去。  逃到永福时,父亲遇到了几个一起从陆川来当兵的老乡,大家相约一起往陆川跑。因为当也不知道到那里汇合,还是往家乡跑比较合适。紧接着又听说日寇沿铁路线打过来了,大家又争先恐后向南逃跑。几个陆川老乡又拉着父亲一起走了,这时看起来带着父亲走还是比较安全的,因为父亲身上除了一颗手榴弹,还背着一把驳壳枪(从牺牲班长身上解下来的)。路上听说柳州也被日寇占领了,大路都不敢走,只好走小路,夜行晓宿,一路往南奔逃。由于到处是日寇占领区,也不敢下山去问,好在有两个人是搞军需的背了几袋米,这一路上没有俟饿着。就这样走了近一个月,一个下山探路的人回来说这里的人都是讲俟话(客家话)的。大家以为到了博白或陆川地界了,很兴奋。晚上时下山找了一户人家一问,这里不是什么博白或陆川,而是宁明县,再走过去就是越南了。父亲他们当时想:天呀,怎么走得这么远?!还好,当地的客家人对这几个逃难的国军士兵都很热情,把他们的国军衣服给换下来,然后悄悄地分派到了各镇不同的人家里。父亲跟着一个铁匠来到明江镇,铁匠家里只有一个16岁女儿,铁匠对外面人说父亲是招上门的女婿。就这样,父亲在明江镇安顿下来做了铁匠的徒弟。  一年后日本投降,宁明县也光复了,父亲急着想回去,但是没有盘緾,铁匠一心想招父亲做上门的女婿,也没打算让他回陆川。就这样到了年底,镇上有一商队招挑夫去玉林,父亲就跟着去了。一个月后,父亲回到了家乡,奶奶喜极而泣,说是菩萨显灵了,当时家里人认为父亲在桂林阵亡了。父亲回到家乡后,听说县政府给抗战老兵免学费,就考入了陆川中学(现在的陆川高中),三年后(1949年)初中毕业,正值陆川解放,参加了土改工作队,入了团。1950年考入广西高等工业学校,1952年国家进行院校调整,合并到宜昌。1954年因成绩优异,免试保送武汉大学水利系(后为武汉水利电力学院),在校期间思想进步入了党。此后经过反右、大跃进、四清、文化大革命等运动,父亲对自己抗战的经历始终守口如瓶。直到90年代末以后,在我们的旁敲侧击下,才久不久说一点,但都点到为止。  如今父亲已经年过90,今天写下这段文字,就是让父亲这段抗战的经历不被我们后辈遗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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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遵守言论规则,不得违反国家法律法规抗日老兵去世过的他的家庭能得到什么补助?_百度知道
抗日老兵去世过的他的家庭能得到什么补助?
如果不是烈士,如果不是离休死亡的遗属,什么待遇都没有,和平时老百姓一样待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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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好处的政策是对他本人的补助,后代没办法沾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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