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王别姬是什么剧种成仙家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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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帖]刚又看了《霸王别姬》,转一篇影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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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为反思文革最优秀的影片之一,《霸王别姬》有太多太多感人至深的神来之笔。这部电影浓缩了中国近一个世纪的历史,也是中国史上一个灾难深重的时代。它把时代的转换与人物命运的转折紧密相连,结合社会性和民族性去表现人性的发展,又以人物命运来反映当时现实,使几者达到完美融合。同时,《霸王别姬》生逢其时,在九十年代精英文化,主流文化,大众文化三足鼎立时期,它找到了极好的契合点。综合以上种种,使此影片得以一直屹立于中国百年电影难以逾越的高峰。  用意识形态理论来看这部优秀的电影,我们还是先来看看什么是意识形态。无数个个体鲜活的心路历险与精神体验,经过历史的主观筛选与简化,成为一个地区、国家或民族群体的、经验性的、概念性的思维方式与经验范围,这就是意识形态。它是个体经验的抽象。由于统一的、长时间的社会教育,我们每个人都下载了既往意识形态的软件,每个人都事先被安装了既定的意识形态的程序,这使得意识形态的条例解释对个人现实生活的经验可能性形成了强烈的先入之见,直至规定每个人感受现实、解释生活的方式、角度与结论。因此,我们人群中的绝大多数人往往都成为了既定意识形态概念与条规的坚定捍卫者,并往往因此而夸张了历史的责任感和道义感。然而不可忽视的是,所有的意识形态都是经过提取、简化和主观选择稳定后的意识形态。抽象的既定意识形态不但声情并茂地规劝个人独立地感受真正的现实、发现现实真正精神蕴含的可能性,不但用它无形的羊鞭使每个个体的人趋同于意识形态的群体简化概念,不但对于历史事件有其通俗化的、老少咸宜的解释,对于不断发展着的现实生活有其一脸圆滑的老练说辞。简而言之,我所理解的意识形态便是影片所处的社会大背景即社会历史。  在程蝶衣的饰演者张国荣离开我们两年多以后,重拾凯歌导演巅峰之作《霸王别姬》,不觉百感交集。好似与小楼、蝶衣同历了从万般张狂到无比压抑,从人到鬼的黑色旅程。《霸王别姬》一片感情强烈,情节曲折,充满生生死死的戏剧冲突,他邀请几位大明星主演,具备充分的商业元素,但同时,却蕴含深刻的文化内涵,被认为“通俗中见斑斓,曲高而和者众”。 这部影片,在华丽的背后,蕴含着深刻的哲理。导演的态度是对中国传统文化的一次明显的嘲讽。  国际影评联盟评委认为:“《霸王别姬》一片深刻挖掘中国文化历史及人性、影像华丽、剧情细腻”。影片用中国文化积淀最深厚的京剧艺术及其艺人的生活,有着人性的思考和人生存状态的表述,更通过几十年的时事风云,透射出一股中国传统文化的哲学思考。片中人物的人生经历犹如“戏梦人生”。 陈凯歌选择中国文化积淀最深厚的京剧艺术及其艺人的生活,来表现他对传统文化,人的生存状态及人性的思考与领悟,是很聪明而独到的。对于熟悉中国传统文化的中国人来说,则此片的内蕴更为丰富深广,银幕影像的张力更具历史深度。  段小楼――铁骨铮铮男儿汉,壮怀凛凛大丈夫。他为救师傅,救凤仙,数次以硬物击头部,次次成功。搭救恩人和佳人于危险之中,尽显豪情。而其在文革中被逼再以砖块击头,头部流血而砖块完好,此处暗喻相当高明。经历了晚清时期,民国时期,日军占领时期,解放初期再到文革时期的他,有做“角儿”的辉煌与狂野,也时时面临各种艰险,他以自身的勇敢和一点点儿的“小聪明”常能化险为夷。与此同时,我们也亲眼目睹了他性格转变的过程。因为为日本人唱戏而啐泣蝶衣(尽管蝶衣完全是为了救他)的那个没有丝毫奴颜媚骨的段小楼,到文革时期对蝶衣说出“你吃一回软儿,那还不是我的霸王你的虞姬”的失去了倔强性格的段小楼,这种堕变如何不叫人心痛?  面对程蝶衣的感情,他是“落花有意随流水,流水无情伴落花”。段小楼总是哈哈一笑,照样去喝他的花酒,寻找自己的快乐。对他而言,戏就是戏,怎么演都是假的。舞台上的虞姬纵然千娇百媚,倾倒众生,也只是一个男人扮出来而已,这个男人是他的师弟,就这样,没有别的了。生活中,他照顾关心着他的师弟,他没错,他只是一个普通的正常男人。  而导演的高明之处在于并未在此停手,而是更深层次地提示了文革对人性的毒害。那便是让小楼被逼跪在众人面前揭发蝶衣,还要与凤仙划清界线。蝶衣与凤仙无疑是小楼生命中最珍贵的人,是他宁愿牺牲性命去保护的人,而此刻却要去“揭发”,要去彼此伤害,在对方筋肉的跳动中发出饱含血泪的颤抖地狂叫,那种痛彻心扉之感,比死更叫人痛苦。“男儿宁当格斗死,何能怫郁筑长城”,这令人窒息的黑色的日子,无望的生活完全麻木了小楼的心智,让他不知为什么生,为什么死,使他无力再抗争,成为一个“活死人”。  每次的革命,战争,都带给人们身心的无尽创伤。然而,身体上的伤口尚可愈合,失去的家园方可重建,惟独这心灵的创伤是最难康复的。  程蝶衣――无人不会为之动容的角色。人生如戏,戏如人生,用小楼的话说即是:“蝶衣啊,你真是不癫狂不成活啊!”张国荣成功地演绎了程蝶衣的悲情人生。相比起被文革的恐惧感时刻吞噬着的段小楼,蝶衣身上反而多了一分从容。是否因为小楼的生活中还有凤仙和家庭做为其支撑(也是其压力所在)呢,这点我们不得而知;而蝶衣的一生,却是除了京剧,便只有小楼。  笔者实在不愿把蝶衣对小楼的感情用一个简单的“同性恋”来形容。从刚进入戏班起,小豆子便已开始承受种种欺凌(至少没有什么关怀),后来“公公”出于人性的扭曲对蝶衣的“宠爱”,吕四爷将个体完全浸于戏中而对蝶衣的欣赏,甚至赠予条幅“芳华绝代”``````如此这些,将蝶衣的性格逐渐扭曲。“我本是男儿郎,又不是女娇娥”与“我本是女娇娥,又不是男儿郎”,到底哪一个才是蝶衣的真心告白?“我本是男儿郎”,当他细小的声音终于敌不过强大的压力,正如他柔弱的身躯被压倒在张公公那庞大的身下,他无助,他绝望,只有对师兄的“爱”了!他对师兄的暖昧情感,却也是畸形的!男人怎么能爱男人呢!他是一个男旦,一个红透半边天的男旦,舞台上他扮演着各个女子,其实那才是他,真正的他,在生活里他才是在演红――扮演着男子。在他心中早就把自己当成女人了,当成了虞姬,并爱上了楚霸王!“就这样,咱俩演一辈子霸王别姬,不行么?”他这么对师兄说。由“男儿郎”向“女娇娥”的转变是一个极为痛苦的过程。对于这个从妓院里出来的人,他是很难接受一个“女娇娥”的人格的。但他还是被虐待式的纠正了。他被强制性的培养成一种人,但又成为不了这种人。他的位置是错乱的,具体的说是一种性本位的错乱。而对其错乱应附有重要责任的段小楼却不能满足其错爱的需要。这是一种双重的压抑,一种双重的失落。但他并没有因此而改变初衷,他依旧钟情于自己的选择。而自己也最终达到了人戏不分的程度,就好似袁四爷的那句:“有那么一两刻,我袁某人也恍惚了起来”。但蝶衣的钟情得到的却是背叛,先是小楼后是小四。就这样一个是重铸其人格的人,一个是自己对其有过救命之恩的人先后背叛了他。然而,在知音段小楼面前,他是真实的蝶衣,才是当初的那个小豆子。共同经历了从底层“混”到名角儿的辛酸坎坷,也只有他们才能心心相印,惺惺相惜。从此来看蝶衣对凤仙的排斥,就一点儿都不觉得出格了。从对凤仙的态度上来看,最初他对凤仙极力排斥,想把她再逼回妓院,文革批斗过程中他把小楼的“狼心狗肺”全部归咎于凤仙,而批斗后对凤仙却有无助的同情和惺惺相惜的怜悯。蝶衣对凤仙的态度变化似乎可以通过他开始时的“凤仙小姐”至后来的“凤仙”的称呼变化中理出一丝头绪来。  程蝶衣经历了无数的起起伏伏,选择在文革结束后上演一部真正的“虞姬之死”,这正是对文革造成的人性摧残甚至毁灭的血泪控诉,它让人们不再相信世间还会再有光明。舞台的幕布落下了,人生的戏也结束了!虞姬死了,带着一抹动人的微笑,死在了刘邦万马千军的阵前,死在她极爱的男人怀里;程蝶衣死了,含着一丝凄绝的悲哀,死在他一生周的舞台上,死在他不能爱的人面前。  除此之外,一些“琐碎的细节”也给笔者留下了很深的印象。比如:对中国人独立思考问题的能力的怀疑在影片中游行群众中得以展现,他们只要一有人煽动便会喊出极其随势的口号。诚然,中国的解放,革命的胜利,需要英勇无畏的战士;然而,那些毫无判断力的“战士们”,曾多少次被人利用,导致了多少无谓的牺牲呢?同时,影片中几件道具贯穿始终,如宝刀,砖块等,这些均对影片剧情发展起到推动作用。  菊仙,小楼,蝶衣其关系的分崩离析是由小楼的背叛开始的。其结局是菊仙自缢,蝶衣自刎。这一结局不能不说是令人震惊的。这让人十分丧气。因为我们看到他们一起走过了军阀时期,抗日战争。却躲不过“文化大命”。这也是对“文化大革命”的透纸背的批判。  -----------转自MTIM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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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名:霸王别姬(Farewell My Concubine) 导演:陈凯歌 监制:徐枫 编剧:李碧华、芦苇 根据李碧华同名小说改编  摄影:顾长卫  主演:张国荣(饰程蝶衣)     张丰毅(饰段小楼)     巩俐(饰菊仙)  彩色故事片 195分钟(157分钟) 片 Lrg:二小r五十三分 香港汤臣公司出品,1993年 获奖情况: 本片获第46届戛纳电影节金棕榈大奖,国际影评人联盟大奖"费比西奖",第51届电影金球最佳外语片奖,全美影评人联盟年度电影奖最佳外语片奖,纽约影评人协会年度电影奖最佳外语片奖,法国电影凯撒奖最佳外语片奖,日本"纪念世界电影诞生 100周年电影评奖"东京电影评论家大奖,最佳影片、最佳导演、最佳男主角奖,日本新闻界电影评奖"东京每日新闻电影大奖"、最佳影片奖,日本第38届亚太电影节最佳导演、最佳剪辑奖。 故事梗概: 故事描述程蝶衣自小被母亲卖到京戏班学唱青衣,对自己的身份是男是女产生了混淆之感。师兄段小楼跟他感情甚佳,两人因合演《霸王别姬》而成为名角。不料小楼娶妓女菊仙为妻在先,在文革时期兄弟俩反目在后,使程蝶衣对毕生的艺术追求感到失落,终于在再次跟小楼排演本戏时自刎于台上。全片气派恢宏,制作精致,将两个伶人的悲欢故事揉合了半世纪以来的中国历史发展,兼具史诗格局与细腻的男性情谊。翔实的反映了新旧社会的梨园血泪和梨园风气,有纵深的历史感,内中二男一女的情感纠葛,同性恋与异性恋的冲突,描写得曲折细腻,展示了人在角色错位及灾难时期的多面性和丰富性。《霸王别姬》一片感情强烈,情节曲折,充满生生死死的戏剧冲突,并邀请几位大明星主演,具备充分的商业元素,但同时,却蕴含深刻的文化内涵,在这一点上,与陈凯歌的前作是一贯的。香港影评界对于本片的"雅俗共赏",叫好又叫座,以"通俗中见斑斓,曲高而和者众"来形容,相当中肯。 在写我的观感之前,有几个事项需要申明一下,《霸王别姬》一片是我非常喜欢的一部电影,我喜欢这部电影有很多理由,这是一部有关感情的电影,有关艺术的电影,有关京剧的电影,有关历史的电影,而这一切都是令我着迷的。或许可以这么说,我喜欢这部电影已经毫无保留,即使她有着这样那样的缺点。在本篇文字里,我引用了一些著名影评家的文字,并非是为增加本文的色彩,完全是为了这部我喜欢的电影有一个完整的介绍和评论。但是由于个人时间和水平有限,这绝对是一个一厢情愿的想法,我今天贴出这篇文字,希望能够引起大家的讨论,并且,将来有时间能够更加完善这篇有关我最喜爱的中国电影《霸王别姬》的文字。有一点我希望观者尊重我的选择,我不希望这篇文字被转载,只在拓创,谢谢! 关于电影的主题,众说分芸,一些人都是通过与李碧华小说原著的对比,来分析导演的意图与电影的主旨,殊不知,电影如同小说一样,一旦上演之后,就已经不再是导演本人的孩子,而是每个人都可以指着这个孩子说三道四。这个时候,导演想说什么已经并不重要了,我们能看出什么才是最重要的。电影拍摄的背景众所周知,整个中国刚刚经历了一次剧烈的变动,而自建国以后日益衰落的大陆艺术电影更加萎靡不振。而自那之后,有关"历史",特别是建国以后"历史"的电影几乎成为艺术电影的禁区。"‘历史'便成了大陆艺术电影中萦回不去的梦魇。似乎是一道必需去正视而令人晕眩的深谷,又仿若幽灵出没的、腥红而富丽的天幕"(戴锦华) 而事实上,这些记忆都太过真切,经历过的人们无一不怀有刻骨铭心的回忆,然而这一段关于历史的记忆,却又是一段被官方说法所垄断的记忆。当我们试图用这种宏观的角度,历史的视角来审视电影《霸王别姬》的时候,这电影本身就承受了太多也许本来并不完全具备的外延。然而,通过京剧《霸王别姬》在电影中的反复呈现,我们很容易对导演意图得出这样的结论:中国的历史不是一个如同链条一样的连续的进程,而是一个在无尽的复沓与轮回中彼此迭加的空间。历史则成了一个在缓慢的颓败与朽坏中的古旧舞台,而年代、事件、人生,则成了其间轮演的剧目与来去匆匆、难于辨认的过客。在这个电影的叙事中,正是这古旧的舞台,而不是其间的剧目与过客攫取了旁观者凝视的目光。――北洋政府的戏楼(观众周围的各种标语)、日本人统治下的戏楼(观众周围的日本军旗和国旗)、国民党统治下的戏楼、共产党统治下的戏楼。在这个已经历史化的空间――戏楼里,这出韵味悠长的《霸王别姬》作为其中不变的剧目,成了这段悠长而模糊的历史故事中的标点与节拍器。 陈凯歌在本片充满激情地叙述这个延续半个世纪的故事,但他却不满足于仅仅动人地讲故事。片中一些镜头,极具张力,具有相当大的历史涵盖面,发人深省。这部影片,在华丽的背后,蕴含着深刻的哲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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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我印象深刻的镜头和台词: 【10:58】 褥子被火炉点着,火光中在这些小孩的脸上跳动,或者说荡漾, 【15:38】 纷飞大雪中-炎炎盛夏天(年复一年)吊嗓子的镜头 【16:14】 传于我辈门人 诸生须当敬听 自古人生一世 需有一技之能 我辈既务斯业 便当专心用功 以后名扬四海 根据即在年轻 【31:16】 关全发:讲这出戏,是里边有个唱戏和做人的道理,人得自个儿成全自个儿 【42:47】 在马灯的照耀下,几个少年围着小豆子抱回来的婴儿(也就是后来的四儿),周围一片黑暗,这新生小孩在这并不明亮的灯光下, 被几个少年围成一圈,摄影师从小孩的上方取景,紧接着转到坐在旁边的小豆子,他似乎眼带泪光,在婴儿的啼哭声和喜福成的" 校训" 声中,他似乎终于完成了自己的蜕壳的过程,彻底转变为程蝶衣。果然,在接下来的镜头里,就是喜福成科班甲等生的毕 业照,接着就是张国荣(程蝶衣)出场了。而张国荣一出场,这戏就大不同了,除了人物性别自我认知的不同,更主要是其对京剧 这个行当,这个职业的认识完全不同了,即使在"全民游行"的时候,他想的也只是"领着喊的那个唱武生倒不错"(【45:22】) 【46:02】 程蝶衣受到戏迷的热情欢迎,在龙凤楼大戏院外,正要进去的时候,一声"冰糖葫芦"的叫卖声,使得蝶衣停下脚步,怔在那里半晌。【1:04:20】老鸨对赎身的菊仙说:我告诉你,那窑姐永远是窑姐,你记住我这话,那就是你的命。 【1:05:03】戏台上从天而降的四个条幅"艺术超群"、 "人戏无分"、"出神入化"、"石破天音",在满堂的喝彩声中,程蝶衣体会到的也许不是作为这个角色而获得的荣耀,从她的表现看来,她已经完全认同了"我本是女娇娥,又不是男儿郎",并且充分享受着因"女娇娥"的优异表现而获得的众人的赞赏,这种满足令其陶醉不已。 【1:06:00】菊仙"骗婚"这段既精彩,又平庸。可以称得上精彩的就是一句旁白,一小丑扮相的人看到菊仙骗婚成功说:这妞可真够厉害的。 【2:04:04】 面对狂喜的腰鼓队和布衣军人风酒朴的队伍,陈凯歌安排了小楼、蝶衣与张公公的重逢。两人分坐在张公公的身边,在为一座 石阶所充任的观众席上,目击著这一现当中国历史的关键时刻。飘过的烟雾,遮断了画面的纵深感,将这幅三人全景呈现为一幅扁平的画面;仿佛在这一历史剧变的时刻,旧日的历史不仅永远失去了它伸延的可能,而且被挤压为极薄且平的一页:昔日显赫一时的公公与永恒的"戏子",此时已一同被抛出了新历史的轨道,成为旧历史间不值一文的点缀。 【2:07:50】 这段葛优的表演相当出彩,形容枯瘦,眼中常锁着奇异的光,这要比在电影《活着》中的那个"龙二"要精彩的多,这万恶的"戏霸",在他的最后关头终于没有走完霸王的七步,事实上他刚抬脚就被旁边的人无情的推搡,无奈之下只能以猥琐的碎步了结自己残生。 【2:18:30】-【2:21:25】 随着小楼的一声"来也",这"争角儿"一段才算结束。伴着四儿的虞姬唱段,这段唱词被导演赋予完全另外的一种含义,堪称经典。国际影评联盟评委认为:"《霸王别姬》一片深刻挖掘中国文化历史及人性、影象华丽、剧情细腻"。这是外国专家的看法,对于熟悉中国传统文化的中国人来说,则此片的内蕴更为丰富深广,银幕影象的张力更具历史深度。陈凯歌选择中国文化积淀最深厚的京剧艺术及其艺人的生活,来表现他对传统文化,人的生存状态及人性的思考与领悟,是很聪明而独到的。影片中选用的几个京剧的片断,是经过严格精选的,陈凯歌说是要"尽量借这些片断说明程、菊及段三人关系的变化"。但事实上,不单如此,这些京剧片断,对于塑造程蝶衣的形象,是极具魅力的视听元素。影片中一出《霸王别姬》打从清末民初的北洋时代,一路演到文革以后。片头关师父形容京剧风行的盛况说:"是人的就得听戏,不听戏的就不是人,"乍听下似乎夸张,然而直到片末,此话的真实性都没有被质疑过。日本的入侵,没有丝毫减低京剧的地位,反而经由描写日本军官青木对它的崇仰而更显出它的价值。国民政府军的压迫,文化大革命的改革、贬抑、摧残,都没有改变这项艺术的形式与内涵。在片子开头的倒叙中,当程蝶衣与段小楼在文革十多年后,再度在一体育馆内粉墨登场走位,立即被管理员戏迷指认出来,暗示京剧艺术并未遭文革消灭。诚如MaxTessier说的,"《霸王别姬》是艺术的优越胜过政治的破坏与历史的险阻,一个极其有力的象征"。陈凯歌自己也说,"政权朝移夕转,可是艺术不变。"(这是由Max Tessier 的英文影评中的'regimes go by,art lives on'翻译过来的中文,并非陈凯歌的原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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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影中的人物感情: 程蝶衣对段小楼,绝对不同于一般的同性恋。戏中的程蝶衣本身就是个"人生如戏,戏如人生"的痴情戏子,正如他师兄所言"不疯魔不成活",他对师兄的感情更多的来自于青梅竹马、患难与共的亲情,那是一种眷恋,一种依赖,一份渴求永恒不变的期盼,一种无力抗拒曲终人散的落寞。这种感情,也是一种习惯,完全基于精神,那是柏拉图式不现实的,却也是最纯洁最震慑人心的。最后他用自刎的方式实现了人生的信条:从一而终!程蝶衣最后效法虞姬自刎,更将片中戏与人生的关系完全转化为隐喻关系(metaphorical relation) ――京剧《霸王别姬》不再是程生活的一部份,他已经与虞姬合而为一,他的一生从此也成为《霸王别姬》这本京剧一个演出的版本。从二千多年前楚汉相争的时代到文革后的现代,程蝶衣的虞姬依旧自刎别霸王,而段小楼的霸王依旧张目瞠舌,惊讶得不知所措;彷佛历史什么都没有真的改变过。(林文淇) 人性的龌龊:背叛 陈凯歌宣称他的影片写的是人性与时代的悲剧,在这出悲剧中,最令人痛心处是人的背叛。所有出场人的物都程度不同地自我背叛或背叛朋友、师长。《霸王别姬》中程蝶衣、段小楼、小四等的相互背叛,,影片对社会和时代的剖析容易给人一种印象,背叛是外因造成的。尽管 有那句"那都是四人帮闹的"撑着场面,但并不能使我们忘记人性内因中的懦弱和龌龊。在讨论戏剧改革与现代戏的一幕中,菊仙的一声高喊打断了段小楼原本打算认同程蝶衣的、不合时宜的发言,她从看台上掷下的一柄红伞("遮风蔽雨"的暗喻)终于驱使段小楼作出了一番违心的言词【02:14:09】。菊仙再次拯救了小楼,同时也将他推向背叛之路;她本人将为此承担最终的悲剧。甚至作为新时代、历史暴力之呈现者的小四,也具有"旦角"的身份;并将以虞姬的扮相出现,将霸王置身于两个虞姬的绝望抉择之间;《霸王别姬》一剧的真义由是而遭玷污。 而更为残酷而荒诞的一幕是文革场景里,两个要护卫同一男人的"女人"的疯狂,终于将男人推入了无情无义、甚至为自己所不耻的境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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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要的道具 1. 宝剑 【38:07】 小石头:霸王要是有这把剑,早就把刘邦给宰了,当上了皇上,那你就是正宫娘娘了。 小豆子:师哥,我准送你这把剑。 【45:50】 程蝶衣:我昨儿刚去过(张公公旧府邸) 段小楼:又去找那把剑,是不? 那 爷:早不知卖哪儿去了 【1:12:10】 蝶衣在袁四爷家发现宝剑 【1:15:44】 蝶衣给新婚的小楼送宝剑,叫小楼认认这剑,而小楼已完全不识,只说这是好剑。令蝶衣大感失望,他已完全忘记当日所说"正 宫娘娘"之事,伤心之下,蝶衣留下了"小楼,以后你唱你的,我唱我的"决绝之词。在日本人进城的铁骑声中,蝶衣离开了段 家的宅门。而菊仙则把意欲离开家门找寻蝶衣的小楼一把拽了回来,并且匆忙紧紧关闭了宅门,这一扇门几乎彻底将师兄弟彻底 分开。 【1:50:30】 菊仙拿着宝剑到袁四爷府上,一番话让袁四爷乖乖的去救人。 后来还多次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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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王别姬》电影与小说的不同结局终于看到了李碧华原著的小说《霸王别姬》,不知为何,先看了结尾。结尾和电影很不一样,地点在香港,程蝶衣做为艺术指导出访香港演出,早先偷渡到这里的段小楼路过戏院,忽见"程蝶衣"三个字,恍如隔世。两位老人相间,本想见到的是昔日的容颜,而出现的却是岁月的疤痕。在坦诚相见的浴池中,不经意间提到的菊仙,段小楼道出了藏于心底多年的话"我――我和她的事,都过去了。请你――你不要怪我!"一句话点醒梦中人,师兄何尝不知道师弟的满腔情意。而此时的蝶衣宁可不要醒来,他提议再一起唱一遍《霸王别姬》。戏至高潮出,蝶衣挥剑自刎,然而他没有死,死的是蝶衣心中的虞姬。最后蝶衣回了内地,我想他不会在唱虞姬了;小楼留在了香港,他想去找和蝶衣共浴的连德池,那里竟然也改成了"芬兰浴"。  电影的结局很残酷,但它以真实的死亡升华了蝶衣"从一而终"的信念。小说的结局很真实,但它残酷的将蝶衣的情梦撕破了。两种结局对小楼来说都是一样的,因为霸王是被爱的,在霸王的心中除了虞姬还有山河。而无论怎样的结局对蝶衣而言都是悲剧性的,因为他的生命是属于爱情的,而他的爱情是属于霸王的,没有了霸王,生和死即没有了区别。若我是蝶衣,我宁愿选择电影的结局,做一次真正的虞姬,让生命就此终结在舞台上,戏服里,霸王的臂挽间。但我还是我,现实中的我偷生已是一种习惯,一如小楼的选择。  霸王是现实的,虞姬是梦想的,所以当霸王别姬时,总是虞姬死在前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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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时间的岸边 ――我看《霸王别姬》 一 虞姬与霸王 "汉兵已略地,四面楚歌声;君王意气尽,贱妾何聊生?" 千百年后,同样的剑光过处,虞姬仍似一道华美的虹彩,片片碎裂在霸王惊诧的眼前。" 往事不要再提,人生已多风雨",一生一旦的执著,一辈子的相依相随,霸王别姬的故事逃不出它既定的宿命。陈凯歌这部影片中,霸王和虞姬各有两重指代。程蝶衣是虞姬,菊仙也是虞姬;段小楼是霸王,京剧艺术也是霸王。在纷纷沓沓的虞姬和霸王的情感纠葛世事变迁中,影片用三个小时的时间构筑了一个浓得化不开的情感激荡的世界,一首荡气回肠的慷慨悲歌,一场亘古不变的英雄气短的人生困境。 ――程蝶衣之为虞姬 程蝶衣是导演在这部影片中所要着力凸显的人物,就我的看法,更愿意认为他的霸王从根本上来讲,是他执著了一辈子的京剧艺术,他沉浸了一辈子的"从一而终"的人生与文化理想。 在影片开始时小豆子被母亲生生剁下一只六指,此后又因为唱错《思凡》被师哥用烟锅捅了满口鲜血,这两个场景连同其后被张公公凌辱一节,通常被认为是促使小豆子成为程蝶衣的三次或精神或肉体的阉割,是种种外在的暴力在年少的主人公身上的肆虐,小豆子因此而屈服,被迫实现了意识上的性别指认的转换,从而写就了程蝶衣这一段影片中美丽的诗行。 而我认为,事实上小豆子的转变并不完全是屈服于种种外来的暴力,小豆子是一个倔强的小豆子,一如程蝶衣也是一个倔强的程蝶衣。在种种表面上的暴力压迫下,小豆子的主观意志不应被忽视。从影片中来看,师傅的多番责打,甚至所谓"打通堂"都没有在小豆子身上起到真正的作用,这可以从影片中小豆子和小癞子出逃回来后的那段情节中看出。小豆子一声不吭,既不向师傅讨饶,也不听师哥的劝告,倔强至此。事实上他第一次真正的转变并不是被割去六指或是被师哥在口中捣出血来,而是逃出喜福成科班以后见到了当时名嘈一时的"角儿"。看台中的小豆子,引颈而望,目光迷离,完全被舞台上的名角风采所征服,被叱咤英武的霸王所征服,被京剧艺术所征服,被一个绚烂华丽的苦孩子的梦想所征服。他"选择"了京剧,而不是被逼着走向京剧。正是这种强烈的向往和独立的自主意愿使小豆子自己重回科班。可以说,是从这个时候起,小豆子为自己选择了京剧这一条路,并用一生坚定地走下去。 其后的一切则几乎是预设好般的顺理成章:由于长得面目俊美骨架清秀,他成了科班里唯一的旦角人才。既已认定,便只有走下去。当师哥的棍杆在小豆子的口中一阵乱捣之时,他终于看清只有这样一条前路,于是,镜头前失魂地坐在太师椅里的小豆子也就只有仪态万方地站起身来,行云流水般,面带一丝微笑地唱:"我本是女娇娥,又不是男儿郎"。至此,小豆子的性别指认转换完成。 在这里,我想插上一点似乎经常被忽略的信息,影片中小豆子年少求艺一章中,不应该仅仅关注其性别指认的转变,在小豆子的少年生活中,导演跟我们讲述了两件大事,除了性别转换之外,便是他从一而终的信念的确认。这两件大事同样重要,并且在理解程蝶衣这一人物时有着最为重要的作用。 小豆子从一而终最早的诱因是低贱的身世和师兄的情谊。低贱的身世平添了小豆子的无助感,而师兄的处处关怀恰好给了他一个爱和保护的归宿。直到后来师傅讲述霸王别姬的故事时,说"人要自个成全自个",说到了虞姬的"从一而终",可以说对小豆子而言是人生重要的一课,它把小豆子同师哥间长久以来的情感完全定义化,概念化了。我们看到影片中的小豆子一边哭,一边打自己的耳光,"从一而终"这个做人的道理从此在他心里扎下了根。"从"艺术,"从"京剧,"从"师哥,这几个概念在"从一而终"四个字中得到了最好最直接也是最简单的注释。 再回到性别转换上来。在唱对了《思凡》之后,小豆子已经大致确定了他作为程蝶衣的人生道路,其后的张公公一节,我认为与其说是强调性别指认的最后变换与确立,不如说是导演在向我们昭示小豆子成为程蝶衣后的苦难人生的开始。张公公,代表着那个时代已经没落的势力,而这个没落的势力在这新出生的生命上犹能纵情肆虐,由此,程蝶衣一生的悲苦也冉冉拉开序幕。在那个欲曙还阴的凌晨,脸上还带着油彩的小豆子从张府默默出来,他此后的人生历程在那一刻已经基本定下了格调。"虞姬怎么演,也都有个一死",正是程蝶衣一生的伏笔和注脚。 但是,我们看到,此时的小豆子依然倔强,在他发现了襁褓中的小四时,他置师傅的那一句"一个人有一个人的命"于不理,固执地把小四抱了回来。仿佛那襁褓中的婴儿正是他自己,仿佛一言不发负气般的收养是力所能及的最激烈的反抗,对一个人宿命的反抗。 影片进行到这里,充满了内心世界同外来强力的激烈争斗的童年和少年学艺经历告一终结,镜头中出现了科班小子们合影留念的场景,昭示着一个阶段过去,和一个新的阶段的来临,闪光灯响过,程蝶衣登场了。 果真是名旦风流,程蝶衣一登场,便给人惊艳之感。小豆子年少时的理想终于实现了,风华绝代的虞姬,满堂喝彩的舞台,灯一亮起来,音乐一响起来,踩着鼓点他就成了故事中不死的美人。可以说从一而终贯穿了程蝶衣的一生,他属于京剧,属于霸王别姬这个古老传说。恰恰是这个倔强的小豆子,或者程蝶衣,把自己认定的、师傅教导的那个信条,最当真地、最彻底地内在化了。这种内在化中,我们依然能窥看到程蝶衣或者小豆子对自己人生的强烈的自主意识。而同时,这种内在化也使程蝶衣的人生历程完全走上了英雄气短的永恒困境。 我比较赞同近来一期《看电影》中关于霸王别姬的一则短评,在这里,这个英雄末路式的困境可以衍生为文化与个体的历史性困境。没有文化归属的个体是单薄混沌缺少价值底蕴的无自觉性的个体,而属于某一文化的个体又逃不出其所依存的文化的生命。程蝶衣是被文化所化了的个体,是京剧艺术在人间的一个化身,他的光华依附于京剧文化的光华,他的命运也必将随着京剧文化的没落而没落。延伸开来,历史上种种文化不停地吞噬一个个原本单薄而无知的个体,在这些个体上彰显自己的光华,而后自己又在新文化的淹没中迅速腐朽,其陪葬品便是一个个被文化化了的个体。越是这种文化的精英代言人越是迅速地同这一文化一起腐坏。同时,从一而终的强烈意愿与不断变化迁延的历史也形成了相互抗击的困境,外来的种种力量施于英雄个体的身上,使其与其信仰和理想或生离,或俱灭,鲜血淋漓。从某种程度上来看,程蝶衣的人生,是抱定了从一而终信念的个体殉自己的毕生文化理想的一阕悲歌。他坚执着的是艺术,只这两个字使他一生都宁愿孑然一身独立在时间的岸边,不管朝代更迭,不管世事纷扰,是最执著,也是最剥离的边缘性存在。这种存在只与心灵相关,这种存在拒绝和时间对话。 因此,是程蝶衣,而非段小楼,成了真正意义上的霸王。 程蝶衣这种自觉的坚执有其原因。如果说作为小豆子时这种朦胧的意识来源于一个微贱的穷孩子对名角风采的向往,那么作为程蝶衣,这种坚执也同时来源于地位卑贱的戏子对惨淡的现实世界的有意识的逃避。 不管如何风华绝代,戏子终究是戏子,在台上光彩无限,落了幕,下了场,卸了妆,还是社会最末层的微贱生命。程蝶衣对母亲和自己身世的记忆一直都没有抹去。他虽然挂念母亲,但心里对母亲的身份和自己出身的耿怀从他刚入戏班时就可以窥出一二:小豆子在众师兄弟面前烧了母亲留下的唯一的一件可足纪念的东西――披风。这种耿耿于怀的记忆即使被他深埋在心底,却不时仍要出来现身,提醒他这现世里的无奈的悲哀。菊仙作为第三者的插入,偏偏也仍然是以一个青楼女子的身份。影片虽未直接表露这层巧合在程蝶衣心里的影响,我们却可以想见这一层微妙的关系在他潜意识里必定也起着若有若无的作用。 而另一方面,财阀袁四爷的"红尘知己",日军统领的座上"贵宾",国民党军手电筒中的虞姬和高级官员亲赦的"程老板",都不过是强势人群手中的玩物。袁四爷在片中的一个动作的确颇有神韵:在袁四爷第一次来为段小楼和程蝶衣捧场时,散戏后曾亲自到后台拜见,并以重礼相赠,四爷进门来后,靠椅上还搭了一件戏服,他只伸两个手指,轻轻夹了,随意一带,衣服无声滑落地上,就仿佛他们的主人,尽管光鲜亮丽,仍然如尘般轻贱。 微贱的生命之外,对师哥的情感又无从诉说,程蝶衣似乎注定了要为这现实世界所不容。可以说对段小楼的眷恋,亲情和爱情各占了几分,是一种多少年相依相随的最自然的情感,蕴得深,不必说起,也无从说起。 因此,只有在戏里,只有英雄美人的故事里,程蝶衣才能找到自己的存在,才能找到一个与自己心灵相契的角色:虞姬。程蝶衣是倔强的,勇敢的,也是脆弱的:说他脆弱,是因为他爱上了自己的理想,不敢也不愿再回到这惨淡现世中来,直面自己真实的人生;说他倔强勇敢,是因为他偏偏又有这样的勇气固执地要把这现实也照了戏来演下去。 别人不同他演,他要演下去,别人不让他演,他还是要演下去,演得戏里戏外都是戏,演得戏里戏外都只有一死。 程蝶衣的这种人生理想,落实到最现实的希望上来,就切实地体现为和师哥好好唱一辈子戏,"差一年,一个月,一天,一个时辰,都不算一辈子"。偏偏他生在那样一个动荡的年代中,偏偏他的师哥并不同他一样是一个"不疯魔不成活"的戏子,于是,他终于悲哀地发现,"你们都骗我"。默默地过了十几年,然后,年华逝去的虞姬,终于在他的霸王面前拔剑一刎,以谢"霸王",以谢他心中一辈子的理想。光从这个自刎的形式来看,我更倾向于认为程蝶衣至死都没有完全认命"你们都骗我",作为一个被文化所化的人,他割不断这种文化对自己的禁锢。我私意以为,他在自刎时的心灰意冷尚还不是对从一而终的彻底的绝望,否则他不必在霸王面前像一个受了多年委屈的美姬那样自刎"问罪",他更多的感触应该是生不逢时,满腔的爱无从给予。我完全相信若有来世把一切从头演过,程蝶衣依然是一个理想化的虞姬,哪怕他明知这通向理想的路遍布荆棘,甚至永难超生。由这一点来说,这种执着不完全该算在理想主义的头上,而是一种最彻底的坚执。 影片中的霸王的象征意味在片尾也得到了强调,虞姬和名剑一一跌落,屏幕暗下去之后,字幕打出了 熳 徽班进京的活动消息,而此时佳侣不在,一切已成往事,教人唏嘘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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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菊仙之为虞姬 如果说程蝶衣是一个迷失在戏里和戏外、梦想和现实之间的虞姬,那么菊仙就是一个真正现世的女人,一个形而下意义上的虞姬。这个现世虞姬同样执著,同样"从一而终",只不过她所需要的仅仅是一个安稳的家,一个值得依靠的男人,一个最普通的女人所盼望得到的幸福。虽然我总是觉得她的这种愿望不免有功利性的色彩,并且怀疑她的所谓"过日子"究竟有无爱情的因素在内,但仔细想想这些主观意念似乎是无从考证也不必考证的了。无论如何,我们看到的是最终的结果,爱或不爱似乎不大值得探讨;又或者是由于导演在影片中疏于对菊仙的塑造,顾而也难以探讨。 菊仙决定为段小楼卸装是在跳楼之后不久去看的那场《霸王别姬》之时。坐在第一排,一边笑着看戏一边嗑着瓜子,在段小楼唱到最出彩的几句时,下定了决心,忽地起身从观众席间走出场去。然后就是为自己赎身,接着忐忑小心而又工于心计的"骗婚"。骗婚一节中我也颇认同一个片友的说法,即围观人群中的那个小丑的一句话是导演最想传达的点评之语:"这妞还真够厉害的!" 于是,谙熟女人最有杀伤力的手段的菊仙,成了段小楼"堂堂正正"的妻,完成了程蝶衣此生永远不可能完成的梦想。 而这个现世的虞姬也仍然逃不出自己的宿命。可以说,促使菊仙跟定了段小楼的原因,很大程度上是来自他身上的那股子霸气,那种敢在众人面前拍板砖说自己已经同花满楼的头牌姑娘定了亲的气概,是戏里凛凛然的霸王风范(又是戏里!又是虞姬!)。然而,菊仙的困境或者说生活悖论,却在于她最初爱上的这几分霸气同她希望婚后过安稳日子的愿望之间的矛盾。是她,一步一步亲手磨灭了段小楼的霸气,使他慢慢地变成一个怕被"灭亡",怕被"揭发",怕被"毙了"的楚霸王。是她,最后使得段小楼在熊熊火光前一狠心,嘶了嗓子喊:"我不爱她!我跟她划清界限!"。是她,自己为自己掘了条去往死地的前路,蓦然到了最后,唯死而已。 ――形而下的虞姬,依然身陷苦境,只有自刎以谢。 ――段小楼之为霸王 影片中,同时被一个女人和一个男人所爱的,或者说同时被两个女人所爱的男人,却同时深深地伤害了这两个至亲的人,并直接导致了她们的绝望之死。 就我认为,段小楼对程蝶衣的心思不是不知道,对菊仙所谓被花满楼赶出来的骗辞也不是不明了,但这个假霸王在种种抉择中显得全无立场。或许他生性爱"喝花酒",对菊仙的求婚心满意得,又或许他不敢接受师弟的这份情感,再或者他根本对自己的人生道路不抱态度。 这个男人在和师弟的嬉戏中,有时候也会恍惚。在后台蝶衣调皮地掐了把他的腰,两人笑余忽又停住,从镜中望去,分分明是最完美的英雄美人。 这个男人在花满楼姑娘的面前,却同样心得意满,花酒喝得有滋有味。 这个男人在妻子给自己描眉时,会忽然说,师弟说,这眉子得勾得立着点才有味。 这个男人在师弟期待的目光中,仍然会拥了菊仙扬长而去,扔下一句"我是假霸王,你是真虞姬"。 这是怎样一个男人呢。也许在若无所动的外表下他内心有过激烈的挣扎,也许他只是想在混混沌沌中让一切都能息事宁人,也许他是把亲情和爱情分得泾渭分明。 而无论如何,从影片中来看,段小楼是一个角色意识含糊模棱的男人,他有两个最执著的虞姬,分领了戏梦中和现实中的角色,而他自己,在这两个选择间暧昧难分,束手无措。 周旋在两个"女人"的相互嫉妒和争斗之间的他,难以定位自己的角色。 当然,从总体上来说,他爱现实更多些,他不要做那个不疯魔不成活的师弟,他要的是现世的快乐,他不要承担太多的梦想,他在现实生活中始终是向着妻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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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剧、艺术之为霸王 我对京剧所知甚少,深觉今后实在该多补补这方面的课。因此不妨将片中的京剧扩展开来,在更泛泛的艺术或者理想层面上来谈。 看过这部电影的片友们肯定会觉得这其实并不能算是一部真正意义上的同志电影,尽管它涉及到了两个男人之间千回百转的情感,或者说更多地,是一个男人对另一个男人的千回百转的情感,然而,程蝶衣对师哥的这种情感却有着很多微妙的特点。首先是亲情,其次是友情,然后是对现实的逃避和对安逸的永恒的依恋,而最主要的,是对艺术执著的习惯。 程蝶衣是一个真正的戏子,真正入戏的戏子,他用了自己整个的心身和整个人生去拥抱满舞台的传说,用自己所有的血泪在谱写一曲只应天上有的世外清歌。 (就影片本身来讲,我并不能很好地说明为什么师傅"从一而终"的教诲竟会这样直接而坚定地为我们年少的主人公所接受并贯于一生,这最初契合的动机是什么。或许由于电影本身篇幅的限制,并无法深究。――赧然!) 而这里出来的一个主要的问题是,在艺术面前,是不是要泯灭性别,在艺术面前,是不是只有美本身才是最重要的。 我认为答案是肯定的。 单从京剧来讲,浓妆之下的是男是女并没有什么意义,只要是顾盼生情,只要是风华绝代,只要是美,便就够了。就好像蝶衣跟小四说的那样,"京剧得好看,得美",除此以外何必追问过多。在艺术面前个体融化以至消失,个体的存在也无足轻重。同时,在影片中,京剧为所有的人们,而不仅仅是台上的程蝶衣,提供了一个躲避真实生活的舞台。人生已多苦难,世事太多纷扰,关起门来在这小小的天地里沉醉,不管外面是旗人坐着天下,还是日军掳了江山,抑或是什么党什么派说话间已经兵临城下,都抵不过此刻的纸醉金迷。艺术在这种特殊的时候,有着这样一个极具诱惑力的功能。谁要去深究艺术是怎样血泪般雕砌出来,谁要去深究艺术背后有谁在牺牲着什么,那又算得什么血泪什么牺牲呢,一切只谈艺术,艺术是美,美便足够。 二 个体?性别?梦想?美 "尘世间,男子阳污,女子阴秽,独观世音集两者之精于一身,欢喜无量呵。"袁四爷这句台词可谓语惊四座,流传深远,而且每每总有人跟我说初听时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我当时听到这句台词似乎没有什么不适,至于有无好感倒有些记不清了,但可以肯定的是,现在居然颇觉这句话道出了不少心声,尤其是前半句"男子阳污,女子阴秽"之语。 也许与我最近由霸王别姬而关注起张国荣有关,目前我发现我对两性的看法可以基本上这样来概括:同性恋和异性恋都无所谓,因为它们一样美丽或一样丑陋;而真正让人觉得不堪的是人竟然有两性之分。(原谅我言语偏激!) 其实很早以前就这样觉得,人之为人,主要的不是男人或女人二字,而仅仅是一个人字。关于生命、人生的理解和参悟是一个人一辈子要做的最要紧的事,是作为一个独立个体最基本的使命。若没有自己独立完整的人格和意念,便没有资格在这世上立身下去。个人的精神充足和完满是真正的完满,是真正的成就,是真正的生命。而亲情、友情、爱情,快乐、幸福、痛苦,人事、聚合、波折,所有的所有都只是遭遇,都只是展在我们面前的一本书,这本书,我们一边看,一边不时地合上,而后是独坐沉思的剪影。 这沉思,方是正文。 早前看过朱寿桐那本《新月派诗人的绅士风度》,其中有句话颇让人共鸣――不记得是不是他引用的徐志摩的原话――大意说人生只是生命的一个表象,而且是最不重要的一个表象。当时给我的冲击很深,因为心底里很潜在的东西忽然就这样被一针见血地说了出来,真是一触即发,猝不及防。 我喜欢把这话更扩展,或男或女也只是表象。真正活动和存在着的,只是一个中性的人,是隐藏在或男或女或美或丑的皮囊后面,真正应该对话的人。事实上,中性的美是最切中人心,也是最有杀伤力的美,因为那是关乎生命本真的美。 而程蝶衣就能一再用这种美来提醒我们。 导演在这里将一个倾城倾国的男人摆在我们的面前,有意思的是,这个男人所拥有的倾城倾国的色相却偏偏能让人忘却男或女的定义。(说起来仿佛也很有意味,越是美到了极致,越是让人忘了最初的性别。)这个男人所展现出来的中性的人格美,让所有关于性别的定义都显得苍白而多余,让所有旧有的界定都失去了意义。人,美的便是美的,无论是男是女。我们都是躲在自己表象后面的游魂,这游魂本就是中性的。 程蝶衣在这个意义上站在了造物主的安排之外,一种边缘性的中性美,一种直指人心的美,这种美最能穿越时间。 而这究竟是怎样的一种美呢。程蝶衣的美从最直接的层面上,应着袁四爷那番"集两者之精于一身"的注脚,是他身上体现出来的性情上的"兼美"。有女性所有的敏感、温柔、聪明、细致、脆弱甚至些许由爱而生的嫉妒和自私,也有男性的刚毅、执著、沉默、内敛、宽容和坚忍。在这种种美丽之间,甚至于连他犯的一些错误都可以很容易地得到旁人的谅解:他负气地"豁出去"般的堕落,他折磨自己的那些吸鸦片的雾中岁月。 而更进一层地,程蝶衣更本质的美是人格上的美,是对信仰和梦想的执著,对实践这信仰和梦想的勇气。在我们这个信仰缺失的年代,梦想一不小心就堕为功利的目标,迷失在纷繁的色彩中的人们,不敢触摸心底最空洞的那个位置――你找到你的信仰了么,你有自己一辈子的或至少目前认为应该是一辈子的能称为终极理想的理想么,你找到自己心灵的救赎了么。 蝶衣是幸福的,一如所有找到信仰和归宿的人一般幸福;蝶衣是美的,一如所有作为独立生命存在的性灵那般散着永难磨灭的美的光芒。 最后还想提及,在影片的中后段,导演多次使用了"金鱼"这一意象。据说金鱼原是鲫鱼的一种,是鲫鱼的变态,正是这种变异造就了金鱼独特的美。在蝶衣将师哥从日本人那里救出而旋即又被师哥抛弃之后,画面中第一次出现了金鱼的形象和鸦片的烟雾。此后,金鱼在戒烟时又重新出现。导演似乎在这里隐喻着程蝶衣如金鱼一般所有的"变异"后的美,一种"病态"的美。(当然,在这里用的两个词依然是中性的,因为我们没有理由视常态为理所当然,没有理由认为偏离便不是趋向真正的美丽。)这种美有触目惊心的效果。而事实上,真正美的事物,无论外表是如何坚强,内里却仍抹不去脆弱。影片在"学艺"章和"从艺"章之后,共产党登上了舞台,从而拉开了最终之"殉艺"篇章。在这一篇章里,我认为又可以大致分出几个子篇章来,一是程蝶衣对母亲的呼唤,主要从戒烟一节来表现;二是同门、知交、至亲间相互揭发的文革子篇章;最后是虞姬自刎作为尾声。而在第一个子篇章里,导演终于集中地向我们展示了程蝶衣内心的脆弱。"娘,我冷","水都冻冰了",蝶衣在晕迷中这样喃喃而语。刹那间,将他多年来吞忍的种种痛苦和悲哀呈在了我们的面前。(记得在李碧华的原版小说中有段文革时期发生的细节,说的是革命小将们教戏子们认字时,问到蝶衣,他说"爱"字和"受"字确实很像。李碧华在这时写道,在蝶衣的心里,爱便是无止无尽的忍受。看时心中为之一痛)这个 时候的蝶衣,仿佛又回到了多年前的那个冬天,成了那个无辜的小孩。影片中,菊仙如母亲般,虽有几分不知所措,但马上万般怜爱地抱起蝶衣羸弱的肩,如同无限爱怜地疼惜一个最无助的婴儿。在这个奇特的时刻,两个虞姬终得"和解"。而事实上,菊仙此时的真情流露,既可以看成是幻想中的"母亲"这个外在意象对蝶衣内心领受的种种悲苦的抚慰,也可以看成是"虞姬"这一形象自身的重叠交汇和对自身人生历程的哀泣,一种顾影自怜式的心痛,别样的无助。因此,我认为这短短的一段戏,充分而巧妙地流露了一个困境中的英雄的末路悲伤。 三 李氏小说与陈氏电影 看完陈凯歌的电影以后,自然去看了李碧华原版的小说。不能说是失望,但小说的确未必就比电影要好。事实上,我认为霸王别姬的电影和小说最大的区别是,小说更纯粹地是一部儿女情长的普通的言情小说,而电影却给了你关于人生和人性的最直接的心灵冲击和思考。从这个意义上说,的确要感谢陈凯歌对小说的拔高和深化。"婊子无情,戏子无义。"李碧华开篇就告诉我们她要讲的是一个关于婊子情长,戏子义深的人情故事。我比较赞同一些网友所说的,看小说中的程蝶衣应该从一个纯粹的女人心的角度去看。事实上,小说中的程蝶衣种种心理同女子也并无二致,你完全可以把他的负气、嫉恨、爱和温柔同女子等价起来。而在电影中,由于承载了关乎历史、艺术、理想的种种因素,爱情故事本身倒是退到了次要的地位。就好像我第一次看霸王别姬的时候,竟然把程蝶衣跟段小楼的爱情故事基本上抛到了脑后――我们都在电影中寻找契合自己心灵需求的东西,而我在这三个小时里寻找和看到的,只是孑孑然一个程蝶衣,一个执著不已的虞姬的四面楚歌的人生故事。 当然,也不能否认,李碧华的小说可以拿来当电影的注脚来看,毕竟在有些微妙的内心活动上,小说有更多的铺陈。 就好像在这里,我们可以更清楚地看到蝶衣在师哥的定亲夜那股子"豁出去"的负气和心痛;看到他将披风覆在后台熟睡的小龙套身上时,"仿如覆在自己的身上,仿如覆在过去的身上";看到他从袁府羞赧地出来,在路边遇见的那个小孩,冷冷用斜眼傲然觑他,而他忽然发现当年的自己早已死去,而现在的自己仅仅是从那时起长大的一只鬼...... 用李碧华的女性的细腻曲折,来注解陈凯歌男性的大气慷慨,是一种绝妙的享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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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比《归来》,陈凯歌对文革的描述更直白一些,10多年过去了,这一块还是禁忌。何时可以让我们的下一代看到真实的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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