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博尔赫斯谈话录《晨曦》这首诗中, “我”为何歉疚?

求、博尔赫斯的《 棋》(部分)西班牙文 译 英文无意中发现的一首好诗,已翻译成了中文,我想知道这首诗如果是英文的会是什么感觉,所以拜托下大家帮我翻译下~以下是部分博尔赫斯的《棋_作业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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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博尔赫斯的《 棋》(部分)西班牙文 译 英文无意中发现的一首好诗,已翻译成了中文,我想知道这首诗如果是英文的会是什么感觉,所以拜托下大家帮我翻译下~以下是部分博尔赫斯的《棋》,西班牙文和英文:En su grave rincón,los jugadores 在他们庄严的角落里,对弈着rigen las lentas piezas.El tablero 移动着缓慢的棋子.棋盘los demora hasta el alba en su severo 在黎明前把他们留在肃穆的ámbito en que se odian dos colores.界限之内,两种色彩在那里互相仇恨.no saben que un rigor adamantino 不知道有一种钻石般的精确sujeta su albedrío y su jornada.掌握着它们的意志和行程.También el jugador es prisionero 而棋手同样也是被禁锢的囚徒de negras noches y blancos días.黑夜与白天构成的棋盘上.Dios mueve al jugador,y éste,la pieza.是上帝移动棋手,后者移动棋子.Qué Dios detrás de Dios la trama empieza 在上帝身后,又是什么让上帝设下了de polvo y tiempo y sue?o y agonías?这尘土,时间,睡梦与痛苦的布局?其实照着中文我就可以自己翻译了,但是看到的中文版本太多怕翻不准确走了味,所以请大家帮忙把西班牙原文翻成英文的,
先此说明--以下内容转载它处(网址在参考资料栏中)In their solemn corner,the playersgovern the lingering pieces.The chessboarddelays them until daybreak in its severesphere in which colors are hateful.Inside they radiate magical severitythe forms:Homeric tower,lighthorse,armed queen,last king,oblique bishop and attacking pawns.When the players will have gone,when time will have consumed them,certainly the ritual will have not ceased.In the Orient this war was litwhich amphitheater is today all the earth.As the other,this game is infinite.2Fainting king,slanting bishop,fiercequeen,straightforward tower and cunning pawnon the black and white pathsearching and fighting their armed battle.They ignore the player’s pointing handgoverns his destiny,they ignore that a tamed severityholds his will and day.The player is himself a prisoner(the sentence is Omar’s) of another boardof dark nights and light days.God moves the player,and he,the chess piece.Which God behind God begins the conspiracyof dust and time and dream and agony?推荐到广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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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方登录:有一句诗“三百个夜晚如同三百堵墙……你的道路穿过田野……这是谁写的?哪国人?这首诗叫什么名字?回答完美的加分.他的《分离》是谁翻译的?还有一篇《余晖》,翻译者是谁?博尔赫斯_作业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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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句诗“三百个夜晚如同三百堵墙……你的道路穿过田野……这是谁写的?哪国人?这首诗叫什么名字?回答完美的加分.他的《分离》是谁翻译的?还有一篇《余晖》,翻译者是谁?博尔赫斯
有一句诗“三百个夜晚如同三百堵墙……你的道路穿过田野……这是谁写的?哪国人?这首诗叫什么名字?回答完美的加分.他的《分离》是谁翻译的?还有一篇《余晖》,翻译者是谁?博尔赫斯在中国有诗选卖吗?哪个出版社有?要写博尔赫斯相关材料。
您好!您问的我正好有印象.好像是阿根廷诗人博尔赫斯的《分离》.《分离》:“我的爱和我之间就要垒起 三百个夜晚如同三百堵墙,而大海就像魔法阻隔于你我之间.没有别的了只剩下回忆.活该受折磨的黄昏啊,期望着见到你的夜晚.你的道路穿过田野,苍穹下我走来又离去.你我的分离已经肯定如大理石,使无数其他的黄昏更加忧伤.听说是《博尔赫斯诗选》是河北教育出版社出版的,《余晖》是飞白翻译的,《分离》应该是王央乐翻译的.记得不准,如有错误请原谅.希望您满意!
博尔赫斯:《分离》   我的爱和我之间就要垒起   三百个夜晚如同三百垛墙,   而大海就象魔法阻隔于你我之间。   没有别的了只剩下回忆。   活该受折磨的黄昏啊   期望着见到你的夜晚。   你的道路穿过田野,   苍穹下我走来又离去。   你我的分离已经肯定如大理石   ...
分离博尔赫斯(Jorge Luis Borges)我的爱和我之间就要垒起三百个夜晚如同三百垛墙,而大海就象魔法阻隔于你我之间。没有别的了只剩下回忆。活该受折磨的黄昏啊期望着见到你的夜晚。你的道路穿过田野,苍穹下我走来又离去。你我的分离已经肯定如大理石使无数其他的黄昏更加忧伤...
《分离》作者:阿根廷著名诗人:豪尔赫·路易斯·博尔赫斯我的爱和我之间就要垒起三百个夜晚如同三百垛墙,而大海就象魔法阻隔于你我之间。没有别的了只剩下回忆。活该受折磨的黄昏啊期望着见到你的夜晚。你的道路穿过田野,苍穹下我走来又离去。你我的分离已经肯定如大理石使无数其他的黄昏更加忧伤。...孙仲旭译作:博尔赫斯
关键字:&孙仲旭博尔赫斯保罗·瑟鲁翻译翻译家麦田里的守望者一九八四动物农场美国作家
【孙仲旭是中国最优秀的译者之一,译作包括《麦田里的守望者》、《门萨的娼妓》、《一九八四》、《动物农场》等。本文为孙仲旭译作,作者为保罗&瑟鲁(Paul Theroux)。】
保罗&瑟鲁(Paul Theroux,1941& ),美国作家,在小说、游记两种文体写作中成就卓著,本篇选自1979年出版的《The Old Patagonian Express》。在这本游记中,作者记录了从美国波士顿往南经中美洲到南美洲的乘火车旅游。在阿根廷首都布宜诺斯艾里斯,作者拜会了阿根廷的&国宝&级作家&&豪尔赫&博尔赫斯。
六楼的楼梯平台处,有块铜制铭牌,上面刻着&博尔赫斯&。我按了门铃,一个七岁左右的孩子为我开门。他看到我后,不自在地吮手指。他是女佣的孩子。女佣是巴拉圭人&&一个丰满的印第安人,她请我进去,然后让我在门厅处等,有只很大的白猫陪伴我。门厅处,亮着一盏昏黄的灯,可是公寓里其他地方都暗。黑暗让我想到博尔赫斯双目失明。
因为既好奇,又感觉不自在,我走进一个小客厅。尽管窗帘拉着,百叶窗关着,我还是能够辨认出一座枝状大烛台,博尔赫斯在他的一个短篇中提到过这件家传的银器,几幅画,老照片,还有书本。家具很少&&靠窗户处,有一张沙发和两张椅子,靠着墙有一张餐桌,一堵半的墙都给书架占了。什么东西蹭了我的腿一下,我打开一盏灯,那只猫跟到了这儿。
没铺地毯,免得绊倒这位盲人,也没有会让他撞上的挡路家具。镶木地板隐隐反光,处处一尘不染。那几幅画画得不清不楚,不过三幅版画线条清晰,我认出是皮拉内西的《罗马景象》。最有博尔赫斯味道的,是《赛司提亚司的金字塔》,可以给博尔赫斯自己的《虚构集》当插图。皮拉内西的传记作者比安科尼称他是&描画废墟的伦勃朗&。&我需要拿出了不起的主意,&皮拉内西说,&如果让我来规划新的宇宙,我会疯狂得接下来。&这种话博尔赫斯自己也有可能说出。
书本是各种各样混在一起。一个角落那里,全是万人版的书,经典著作的英译本&&荷马,但丁,维吉尔。有几格放诗集,不按特别的顺序&&丁尼生和e.e.卡明斯,拜伦,坡,华兹华斯,哈代。还有参考书,《哈维氏英国文学》,《牛津引语词典》,各种各样的词典&&包括约翰逊博士编的&&其中有本革面装百科全书。这些书版本一般,书脊已经破损,布面退了色,然而都有种已经读过的样子。这些书久经翻阅,露出一些纸质书签。阅读会改变一本书的外观,一经读过,就再也不会是原样了,人们会在一本书上留下他的个人印记。读书的乐趣之一,便是看到书页的变化以及怎样通过阅读,把这本书变成自己的。
走廊上传来拖着脚步走路的声音,还有一声清晰可闻的咕哝声。博尔赫斯出现在灯光昏黄的门厅处,正扶着墙走过来。他穿得正式:深色套装,深色领带;他的黑色鞋子绑得不紧,一条表链吊在口袋外面。他比我原来想像的要高,他的脸部轮廓有英国人的特征,下巴和额头有着苍白的严肃样子。他有眼袋,眼睛睁着,却看不见东西。他脚步蹒跚,手也略微有点抖,除此之外,他的身体状况极佳。他像一位药剂师一样讲究整洁、精确。他的皮肤干净&&手上没长老人斑&&脸上也显得坚毅。别人跟我说过他&八十岁上下&,当时他七十九岁,不过看着没那么老。&你到了这年纪,&在短篇小说《对方》中,他跟那个与他类似的人说,&你会几乎完全失去视力,但是还能分辨出黄颜色、光线和阴影。别担心,逐渐失明并不是悲剧,这就像慢慢变黑的夏日黄昏。&
&好。&他一边摩挲我的手一边说。他紧抓着我的手,把我领到一把椅子前。&请坐, 这儿还是那儿有把椅子。请别拘束。&
他的语速很快,以至于他说完后,我才意识到他说话带口音。他似乎喘不上气,一说就是一大串,没有迟疑,除了他说起一个新话题时。接着,他一边口吃着说话,一边抬起颤抖的手,好像从空中抓来话题,并摇下来想法。
&你是从新英格兰来的,&他说,&太好了,从那儿出来最好。一切都是从那儿开始的&&爱默生,梭罗,梅尔维尔,霍桑,朗费罗,是他们开创的,要不是他们,那里会一无所有&&很好。&
&我读到过你写的关于新英格兰的诗。&我说。博尔赫斯的《新英格兰,1967》开头便是:&他们改变了我的梦的形状。&
&对,对。&他说。他不耐烦地挪动他的手,好像一个人在摇骰子。他不肯谈论他的作品,几乎耻于谈及。&我当时在哈佛开讲座。我不喜欢开讲座&&但是我很喜欢教书。我喜欢美国&&新英格兰。德克萨斯州不一般,我是跟我母亲一起去的。她当时年纪大了,八十多。我们去参观了阿拉莫。&博尔赫斯的母亲前不久以九十九岁高龄辞世,她的房间保持着她去世时的模样。&奥斯汀你熟吗?&
我说我曾经坐火车从波士顿到沃思堡,觉得沃思堡没什么。
&你应该去奥斯汀,&博尔赫斯说,&其余的在我看来什么也不是&&中西部,俄亥俄,芝加哥。桑德堡是芝加哥的头号诗人,可是他算什么?只是闹腾而已&&他全都是从惠特曼那儿学的。惠特曼伟大,桑德堡什么也不是。其余的,&他一边说,一边对着一幅想像出来的北美地图晃动手指。&加拿大?告诉我,加拿大出过什么?一无所有。不过南方有意思,真可惜他们在内战中被打败了。你觉得可惜吗,嗯?&
我说我认为南方打败仗不可避免。他们一直思想保守,不思进取,如今在美国,谈论内战的只有他们,北方人从来不提。南方打胜的话,我们也许就不用缅怀邦联了。
&他们当然要谈。&博尔赫斯说,&对他们来说,这场失败让他们刻骨铭心,但是他们必定要输,他们是从事农业的。可是我不知道&&打败仗真的就那么糟糕?在《智慧七柱》中,劳伦斯不是说过什么&胜利之耻&吗?南方人勇敢,可是勇敢的人也许不会成为好战士。你觉得呢?&
单单勇敢不能让你成为一个好战士,我说,就跟单单有耐心不能让你成为钓鱼好手一样。勇敢有可能让一个人无视危险,而有勇无谋,则有可能让人送命。
&但是人们尊重战士。&博尔赫斯说,&所以没人真正觉得美国人有什么了不起。如果美国是个军事强国,而不是个商业帝国,人们会尊敬它。谁尊敬商人?谁都不会,人们看美国,看到的只是旅行推销员,所以他们要笑。&
他抖抖手,做了个抓东西的动作,然后换了话题。&你怎么来的阿根廷?&
&先去德克萨斯,之后坐火车到了墨西哥。&
&你觉得墨西哥怎么样?&
&乱哄哄的,不过挺舒服。&
博尔赫斯说:&我不喜欢墨西哥还有墨西哥人,他们太讲民族主义了,而且恨西班牙人。要是他们有那种感觉,会有什么结果?他们什么也没有,只是演戏,扮成讲民族主义的人。可是他们最喜欢的,就是扮演红蕃印第安人。他们喜欢演戏。他们什么也没有,打仗也不行,对吧?他们是很差劲的战士&&总是打败仗。看看几个美国兵就能在墨西哥干成什么事吧!不,我一点也不喜欢墨西哥。&
他停了一下往前倾着身子,鼓着眼睛。他找到我的膝盖,拍了拍,以强调他说的话。
&我没有这种情结。&他说,&我不恨西班牙人,尽管我更喜欢英格兰人。我1955年失明后,就决定做一样以前完全没做过的事,所以我学了盎格鲁&萨克逊语。你听&&&
他用盎格鲁&萨克逊语完整地背了遍主祷文。
&这是主祷文。再听听这个&&这你知道吗?&
他背诵了《航海者》的开头。
&《航海者》。&他说,&难道不漂亮吗?我有英格兰血统,我奶奶是诺森伯兰郡人,还有几个亲戚是斯塔福德郡人。&萨克逊、凯尔特和丹麦人&&&是这么说的吗?我们在家里总是讲英语。我父亲跟我讲英语,没准我也有挪威血统&&维京人在诺森伯兰郡待过。还有约克&&约克是个漂亮的城市,是吧?我也有祖先是那儿的人。&
&鲁宾逊就是约克人。&我说。
&我多少多少年出生在约克市,家道殷实&&&
&没错,没错,我忘了。&
我说英格兰北部到处都有挪威姓氏,并举了索普这个名字为例,它既是地名,又是姓。
博尔赫斯说:&就像德语里的&多夫&。&
&或者荷兰语里的&多普&。&
&奇怪,我跟你说,我现在正在写一个短篇,里面的主人公就叫索普。&
&是你的诺桑伯兰郡血统起作用了。&
&也许吧。英格兰人很出色,只是胆子小。他们不想建立一个帝国,是法国人和西班牙人逼他们,他们就建起了帝国。了不起,不是吗?他们留下了很多东西,看看他们给印度的&&吉卜林!最伟大的作家之一。&
我说有时候,吉卜林的短篇只是个梗概,或者是练习用爱尔兰方言写作,要么写得匪夷所思,就像《穷途末路》的高潮部分,里面有个人在死人的视网膜上拍摄了妖怪,然后又把照片烧了,因为太可怕了。可是妖怪是怎么出现在哪儿的?
&这没关系。他总是不错的,我最喜欢的是《曾在安提俄克的教堂》,这个短篇真是出色。他还是个多么伟大的诗人,我知道你同意我的看法&&我读过你在《纽约时报》上的那篇文章。我想让你给我读几首吉卜林的诗。跟我来。&他说着站起身把我领到书架前。&书架上&&你看到吉卜林的诗全在这儿吗?左边是《诗全集》,是本厚书。&
我眼睛扫过那套象首版吉卜林文集,博尔赫斯的手做出祈求的样子。我找到那本书,并拿到沙发前。
博尔赫斯说;&给我读读《丹麦女人的竖琴之歌》。&我顺从地读了:
&你抛下的是怎样一个女人,
怎样的壁炉火和家里的田地,
去跟灰色的寡妇制造者远行?&
&&灰色的寡妇制造者&&,他说,&真好,用西班牙语说不出这种话。我打岔了&&继续。&
我又开始读,可是读到第三节时,他又打断我。&&&&手指十倍长的野草缠着你&&&太美了!&我继续读这篇对一个旅人的责备之言&&单单是读这篇,就让我感觉想家了&&每隔几节,博尔赫斯就赞叹某个短语多么完美。他对这些英语复合词很有敬畏之心,这些措词在西班牙语里不可能找到。拿一个简单而有诗意的短语来说,比如&饱经风霜的人&,用西班牙语,一定要说成&在世界上经历风霜的这个人&。在西班牙语里,含糊及微妙之处不复存在,博尔赫斯恼火自己无法像吉卜林那样写诗。
博尔赫斯说:&现在读读下一首我最喜欢的,《东西方之谣》。&
结果发现,这首诗比《竖琴之歌》更容易让他插话,不过尽管这从来不是我最喜欢的,博尔赫斯还是让我注意到那些好句子,是几个悦耳的对句,他一再说:&你不可能用西班牙语这样写。&
&再给我读一首吧。&他说。
&《林中小道》怎么样?&我说,读了这首诗,我的身上起了鸡皮疙瘩。
博尔赫斯说:&这首诗就像哈代的,哈代是位杰出的诗人,可是我没办法读他的长篇小说,他应该一直写诗。&
&到最后他的确是,不再写长篇了。&
&他根本就不应该开始。&博尔赫斯说,&想看点有意思的吗?&他又把我领到书架前,给我看他的《大英百科全书》,是少见的第十一版,这卷不是收录事实的,而是文学卷。他让我查&印度&词条,仔细看看里面的彩图插页上的签名,是&洛克伍德&吉卜林&。&路特雅&吉卜林的父亲&&你知道吗?&
我们在他的书架上参观了一番。对于他的约翰逊所编的《词典》(&是某个人匿名从辛辛监狱寄给我的&)、《大白鲸》、《一千零一夜》理查德&伯顿爵士的译本,他特别自豪。他在书架上摸索,又抽出几本书;他把我领进书房,给我看他的托马斯&德&昆西全集,他的《贝奥武甫》&&摸着这本书,他开始引用这本书的内容&&还有他的冰岛传奇书。
&这是在布宜诺斯艾利斯关于盎格鲁&萨克逊文学最佳的藏书。&
&如果不是在整个南美洲。&
&对,我也这么想。&
我们又回到当客厅用的图书室。他忘了给我看他的爱伦&坡著作版本。我说我最近读了《阿瑟&戈登&皮姆的故事》。
&刚好昨天晚上我也在跟比奥伊&卡萨莱斯谈起《皮姆》。&博尔赫斯说。比奥伊&卡萨莱斯跟他合作创作了一系列短篇小说。&那本书的结尾很奇怪&&黑暗和光明。&
&还有运尸体的船。&
&对。&博尔赫斯有点迟疑地说,&我很久以前读的,在我失明之前。坡最出色的就是那本。&
&我很乐意读给你听。&
&明天晚上来吧,&博尔赫斯说,&七点半。你可以给我读读《皮姆》里的几章,然后我们去吃晚饭。&
我从椅子上拿起上衣。那只白猫一直在嚼袖子,袖子已经湿了,不过那会儿猫睡着了。它仰着睡在那儿,好像想让人挠肚子,眼睛紧闭。
那天是耶稣受难节,在整个拉丁美洲,都会举行肃穆的列队行进,人们抬着耶稣像,吃力地把十字架拖上火山山岭,穿着黑色罩衣,鞭笞自己,跪在地上念诵受难十四处,举着骷髅游行。然而在布宜诺斯艾利斯,很少看到这种悔罪活动。在这个世俗的城市里,是以去看电影的方式表现虔诚。荣获几项奥斯卡奖的《茱莉娅》在耶稣受难节上映,可是这间电影院里没人。街对面的&电气&电影院在放映《十诫》&&五十年代的《圣经》史诗片&&买票的人龙排了两个街区那么长。放映《拿撒勒人耶稣》的&泽菲雷利&电影院里人满为患,还有五百个或者更多想看电影的人虔诚地在雨中等候进场。
白天我都在誊写前一天晚上在膝头所记的笔记。博尔赫斯失明,让我在他说话时,自然而然写起东西来。我再次坐布宜诺斯艾利斯市地铁去赴约。
这一次,博尔赫斯的公寓里亮着灯。他懒散地拖着脚走路的声音让我知道是他来了,他出现在我面前。跟前一天晚上一样,在这个潮湿的晚上,他穿得过多。
&该读坡了。&他说,&请坐。&
坡的那本书放在旁边一张椅子上,我把书拿起来,找到《皮姆》那篇,可是我正要读,博尔赫斯说:&我一直在想《智慧七柱》。每一页都很好,可还是一本枯燥的书,我不明白是为什么。&
&他想写一本杰作,萧伯纳跟他说使用很多分号。劳伦斯就决心写得透彻,他认为如果它读来沉闷之极,就会被认为是本杰作。可是写得很枯燥,没有幽默。一本关于阿拉伯人的书写得不好玩,怎么可能呢?&
&《哈克贝利&芬》是本杰作,&博尔赫斯说,&而且好玩,但是结尾很糟糕。汤姆&索耶出现了,就变得糟糕。还有一个黑人吉姆&&&博尔赫斯已经开始用手在空中摸索&&&对,我们以前在雷蒂罗有个奴隶市场。我们家不是很有钱,只有五六个奴隶,不过有的人家里有三四十个。&
我读到过阿根廷的人口中一度有四分之一是黑人,现在阿根廷没有黑人了。我问博尔赫斯怎么会这样。
&这是个难解之谜,但是我记得看到过有很多。&博尔赫斯看着很年轻,容易让人忘了他跟本世纪同龄。我不能打保票他说的都可靠,但是我这趟旅行中所遇到的最健谈的目击者就是数他了。&他们当厨子、园丁、打零工。&他说,&我不知道他们怎么了。&
&有人说他们死于肺结核病。&
&蒙得维的亚的怎么没有死于肺结核?就离那么远,不是吗?还有个说法,同样没道理,说他们跟印第安人打仗,印第安人跟黑人同归于尽。那会是在1850年左右,但不是真的。1914年时,布宜诺斯艾利斯还有很多黑人&&很常见。准确点说,也许是在1910年。&他突然笑起来。&他们干活不是很出力。人们以前认为有印第安人血统很不错,可是现在黑人血统就不是很好,不是吗?布宜诺斯艾利斯有几个名门望族就有&&让沥青刷子蹭了一下,不是吗?我叔叔以前经常说我:&豪尔赫,你就像个吃了午饭后的黑鬼一样懒。&你知道,他们下午很少干活。我不知道为什么这儿这么少,可是在乌拉圭或者巴西&&在巴西,你可能时不时才会碰到一个白人,不是吗?走运的话,不是吗?哈!&
博尔赫斯笑得好像感到遗憾,也有点自娱自乐的样子。他脸上热情洋溢。
&他们以为他们是土生土长的人!我无意中听到过一个黑人女的跟一个阿根廷女的说:&嗯,至少我们不是坐船来的!&她意思是说,她认为西班牙人是移民。&至少我们不是坐船来的!&&
&你什么时候听到的?&
&好多年前了,&博尔赫斯说,&可是黑人打仗很管用。他们在独立战争中打过仗。&
&他们在美国也打过仗,&我说,&不过很多是帮英国人打。英国人答应他们,如果他们愿意当步兵,就给他们自由。有一个南方团全是黑人&&被称为邓莫尔勋爵的埃塞俄比亚人。他们最后到了加拿大。&
&我们国家的黑人在塞里托战役中打胜了。他们跟巴西人打仗。他们是很好的步兵。高乔人骑马打仗,黑人不骑马。有一个团&&他们所称的第六团,不是姆拉托人和黑人,不过在西班牙语里,叫&棕色和深色团&,这样就不会冒犯他们。在《马丁&费耶罗》里,他们被称为&贱色人&&&哎,够了,够了。我们读《亚瑟&戈登&皮姆》吧。&
&哪一章?关于那条船装满尸体和小鸟开来的那一章?&
&不,我想听最后一章,关于黑暗和光明的。&
我读了最后一章,书里那条独木舟漂流到北冰洋,水越来越热,然后变得很热,灰烬的白色瀑布,蒸汽,白色巨人现身。博尔赫斯不时插话,用西班牙语说&迷人&、&漂亮&和&太美了!&
我读完后,他说:&给我读读倒数第二章。&
我读了第二十四章:皮姆从岛上逃出来,逃脱疯野人的追赶,对于迷路生动的描写。长而吓人的段落让博尔赫斯听得开心,读完后,他鼓了掌。
博尔赫斯说:&现在读点吉卜林怎么样?我们来推敲一下《巴瑟斯特太太》,看它是不是一首好诗,好吗?&
我说:&我得跟你说,我根本不喜欢《巴瑟斯特太太》。&
&好吧,那它肯定不好。就读《山上的普通传说》吧,读读《灰白色那边》。&
我就读《灰白色那边》,我读到比塞莎给她的英国情人特莱加戈唱情歌时,博尔赫斯打断了我,背诵起来:
&&独自在屋顶,向着北方
我转身看空中的闪电&&
你的步伐灿烂出现在北方,
回到我身边,亲爱的,否则我要死掉!&
&我父亲以前经常给我背这首诗。&博尔赫斯说。我读完那篇小说后,他说:&现在你选一首。&
我给他读了那篇关于鸦片客的,《通向百种悲伤之门》。
&真是悲伤啊,&博尔赫斯说,&可怕。那个人完全无能为力。不过留意一下吉卜林是怎样重复同样的诗句的。根本没情节,但是写得漂亮。&他碰了一下他的套装上衣。&几点了?&他拿出怀表摸摸时针。&九点半&&我们该去吃饭了。&
我把吉卜林的书放回原位时,博尔赫斯坚持要我一定把书放到跟原来一模一样的位置&&我说:&你重读你自己的书吗?&
&从来不,我对我写的东西不满意。评论家们极度夸大了这些东西的重要性。我宁愿读&&&他冲向书架,用手做了个聚拢的动作&&&真正的作家,哈!&他转向我说,&你读我写的东西吗?&
&读的,《皮埃尔&门纳德》&&&
&那是我写的第一个短篇,我当时有三十六或者三十七岁吧。我父亲说:&多读多写,别急着发表&&&这是他的原话。我写的最好的作品是《第三者》,《南方》也好。只有几页,我懒&&写几页,我就完成了。可是《皮埃尔&门纳德》是个笑话,不是短篇。&
&我以前让我的中国学生读《长城与书》。&
&中国学生?我想他们会觉得里面有很多愚蠢可笑的错误。我想是这样。这篇不重要,几乎不值一读。我们去吃饭吧。&
他从客厅的沙发那儿拿过手杖,我们出去了,坐着空间狭小的电梯下去,出了熟铁所制的电梯门。餐馆在街角处&&我看不到,可是博尔赫斯知道怎么走,所以是这位盲人领着我。跟博尔赫斯一起在布宜诺斯艾利斯的街上走,就像让卡瓦菲斯领着在亚历山大市走,或者让吉卜林领着在拉合尔走。这座城市属于他,他有份参与创造了这个城市。
在耶稣受难节这天晚上,这间餐馆里顾客盈门,沸声盈天。但是博尔赫斯一进去,捣着手杖在他显然熟知的桌子间摸索着走过去时,用餐的人一时鸦雀无声。博尔赫斯被认了出来,他一进去,人们吃饭、说话都停下了。这种沉默既是尊敬,又是好奇,一直等到博尔赫斯就坐并给侍者点了菜以后,人们才不再沉默。
我们要了棕榈心沙拉、鱼和葡萄。我喝葡萄酒,博尔赫斯则一直喝水。他歪着头吃,想用夹子戳穿一片片棕榈心。接着他用勺子,后来绝望之下,开始用手拿着吃。
&你知道人们想把《化身博士》拍成电影时,犯了个大错误吗?&他说,&他们让一个人扮演两个角色。他们应该用两个演员,史蒂文森也是这个意图。杰基尔是两个人。直到最后,你才会发现是同一个人。应该到最后才揭盅。另外,导演们干吗都总是把海德设计成爱玩弄女性的人呢?事实上,他很残酷。&
我说:&海德踩踏过一个小孩,史蒂文森描写了骨头折断的声音。&
&对,史蒂文森讨厌残忍,可是他对 ** 完全没意见。&
&当代作家的作品你读吗?&
&我一直在读。安东尼&伯吉斯不错&&对了,他还是个宽宏大量的人。我们是同样的,博尔赫斯,伯吉斯,是同一个名字。&
&还有别的人吗?&
&罗伯特&布朗宁。&博尔赫斯说,我怀疑他是不是跟我开玩笑。&对了,他应该当个短篇小说家,真的是这样,他会比亨利&詹姆斯还要出色,人们现在还会读他的东西。&博尔赫斯已开始吃他的葡萄。&布宜诺斯艾利斯吃的东西不错,你不觉得吗?&
&在大多数方面,这儿看来是个文明的地方。&
他抬起头。&可能是这样,但是每天都有炸弹。&
&报纸上没提。&
&这种新闻他们不敢登。&
&你怎么知道有炸弹?&
&容易。我听到了。&他说。
的确,三天后,一场火把一个电视演播室烧毁大半,那本来是为转播世界杯而建的。这一事件被称为&用电方面出问题&。五天后,在洛马德萨莫拉和伯纳尔,有两列火车被炸。一星期后,有位政府部长遇害,在布宜诺斯艾利斯的一条街道上,发现了他的尸体,上面钉了张纸条,写着:&来自蒙特尼罗(注:指阿根廷的庇隆主义左翼城市游击队。)的礼物。&
&不过政府还不算特别坏,&博尔赫斯说,&维德是个用意良好的军人。&博尔赫斯露出微笑,慢慢地说,&他不是很聪明,但至少是个绅士。&
&庇隆怎么样?&
&庇隆是个恶棍。庇隆掌权时,我母亲进了监狱,我姐姐进了监狱,还有我堂兄。庇隆是个坏领袖,另外我也怀疑他是个懦夫。他掠夺了这个国家,他老婆是个妓女。&
&艾维塔?&
&公共妓女。&
我们喝了咖啡。博尔赫斯叫侍者过来,用西班牙语说:&帮我去厕所。&他对我说:&我得去跟教皇握手了,哈!&
在街上走回来时,他在一座旅馆的门口停住脚步敲了两下凉篷柱。也许他不像他装的那样瞎,也有可能那是个熟悉的地标,他把手杖抡开了敲打。他说:&为了有好运。&
我们转过街角上了迈普街时,他说:&我父亲以前经常跟我说:&耶稣的故事真是垃圾。这个人为了全世界的罪而死。谁会相信?&胡扯八道,不是吗?&
我说:&在耶稣受难节,这可是个合乎时宜的想法啊。&
&我还没想到!哦,对!&他笑得很大声,把两个行人吓了一跳。
他掏大门钥匙时,我问他巴塔哥尼亚的事。
&我去过,&他说,&但是不熟。不过我跟你说,那地方很乏味,很乏味的地方。&
&我计划明天坐火车去。&
&明天别去,来看看我吧。我喜欢听你读书。&
&我想我可以下星期再去巴塔哥尼亚。&
&那里没劲儿。&博尔赫斯说。他已经打开了大门,这时拖着脚步到了电梯前拉开铁门。&通向百种悲伤之门。&他一边说,一边吃吃笑着进了电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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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豆瓣
责任编辑:李楚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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