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窗边做窝的黑色鸟有哪些人不适合吃燕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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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木》杂志,青春文学类期刊,读者群定位为15~25岁之间。杂志主打小说、散文、诗歌、古体诗词,设有雕刻时光、研磨岁月、璀璨流年、白驹过隙等栏目,致力于给读者以最华丽的文字盛宴与最强烈的心灵震撼。杂志官方QQ号:
成熟之后,是否晴朗如初——肆舞颜
站在2014的坎尖之上。
前天跟朋友小酌,天气有点冷,上桌的菜很快就冻了。我们抽着烟喝着酒。
我说你跟我一起,活脱脱从一个放飞理想的有志青年成了堕落颓废的教材了啊。
他说烂好人做久了,讨厌那种紧绷的感觉。
酒入肠三杯,话已超三斗。他说他总是被她说不成熟,很多想法幼稚,她说在他成功之前,请不要谈情,请不要说爱。
一个在社会,一个马上就要离开校园步入社会了,他们之间有隔阂,但这隔阂是什么呢,就是成熟?
姑娘,你是否想过,待三五年之后,说好的成熟之后,我们还能找到现在对你的感觉么?你的美丽温柔,全部在当下的犹豫中,消失殆尽了。
我记得一句话。你赢,我陪你君临天下,你输,我陪你东山再起。
现实就是这么残酷,我们一无所有,而你们正值芳华。我们苦等你们的信任和陪伴,你们却在诱惑和虚荣面前彷徨。
待下一次的春暖花开,我们不再苦等,不再渴望的时候,你们会不会骂一句,男人没一个好东西,全部朝三暮四。
生活不是电影,没有人是不可或缺的。
我正在成长,你是否等的及。
哆啦A梦,有关爱情——丁丁
小候喜欢看一部叫做《多啦爱梦》的动画片,喜欢那只可爱的蓝色猫。直至今日,仍就念念不忘。我想是因为多啦爱梦有个大大的口袋
可以从里面掏出任何他想要的东西。
儿时的梦想不过如此,长大后亦然。
可是不知不觉就已经过了做梦的年纪,到了该收起所有不切实际的愿望认真过生活的时候了。可是对于生活,总是有那么意思的企盼吧。渴望幸福,渴望寻找,渴望得到所有想要的东西,尽管我知道,那有多么可笑,甚至于荒谬。
年少时候的渴望也许不过是一本精彩的故事书,一颗漂亮的糖果。而在二十岁的年纪,渴望的却是一段唯美的爱情,渴望轰轰烈烈,渴望长长久久。明明知道平淡的生活才最真实,可是那感觉,终究无法泯灭。
于是闲下来的时候就会幻想,幻想自己拥有一只多啦爱梦,可以变出我想要的任何,可以实现我的梦想,给我一段异样的精彩。
然而幻想终究不过是幻想吧。
孩子气的年纪总以为多啦爱梦好似一种魔术,能给我变来任何想要的东西。长大后才明白,魔术说穿了不过是障眼法罢了,爱情才是真正的潘多拉盒子。你打开以前,不知道能得到的是欢乐还是悲伤,是幸福还是惆怅,亦或是喜忧参半,亦或是痛却释然。有些东西有些场景只能是存在梦里,也或者说,只能把它当成一个梦,无论多想要,也无法实现。
有时候会偶尔迷信一些测试,一些有关星座与命运的东西。测试里说属于我的花是向日葵,一种随着太阳的光芒而转动的花朵。可是我在想,白天它们可以跟着太阳的脚步,那么夜里呢,夜里它们又该何去何从?太阳,该是向日葵的信仰吧。那么我的信仰呢?是否是那么一场爱的刻骨铭心,爱的永不遗忘。
多啦爱梦,有关爱情。
如此而已。
走很远的路去看春天——古月尘
让我借着你的沉默与你说话
仿佛你消失了一样
遥远而哀伤,仿佛你已经不在
彼时,一个字,一个微笑
其实我该想到这世界不该只像苏童说的那样,春天是个害人的季节,我想秋天也是。天气慢慢冷了,我没在乎它是否太冷,总归对于我只要不是太热就是好的。这天气坏的很,这地球也坏,还有那些坏人,我们所做的就是尽大可能的对自己好点。
走很远的路去看春天!
空气中细小的尘埃让我觉得这人群往复,荣枯迭替,都不够真实。幻觉与梦境之间始终有某种微妙的平衡就像现实与理想之间的不平衡一样。
骑车走在街上胡乱游荡时,匆匆那么毫无理由的觉得,每天我们都从如此多的人的梦想下走过,却从未想过它们承载的意义,或者仅是想过。
忽视与被忽视。
我明白,很多时候我是一个人,更喜欢安静了,越安静越好,更喜欢朴素了,越朴素越好。梦想在看似奔波的奔波中被自己和别人忽略掉。但是我似乎一直拥有整个掌心的阳光,华美而无上。并且我是多么希望,它可以就此照耀我的生命。
东来东往的声音很突兀的就冒到早已不知所措的耳朵里。有时候听Eason的,外文的没去听只是偶尔。更多的一直是小春跟Jay,当然还有燕姿的。至少我想,他们或者她们好的多,会有委屈亦会有想念。
那些日光一样的事物。
有天看到一句话,走很远的路去看春天,我想那也是真的,而且我更愿意近乎自欺人欺的再说我相信&&
一直。 & &
是你来检阅我的忧伤了吗?——张续
天空,和她的脸一样枯沉,灰暗,没有光泽。
这样的天气已经持续了好久,多少天她已不在记得了。她也不记得现在是什么时间,早晨,中午,傍晚,上午或者下午。
她拉上窗帘,墨色的窗帘布遮蔽了同样墨色的外面。她想找点食物,她确实饿了。她翻遍了所有的柜子连厕所里也找了,可始终没发现可以吃的东西。半透明的睡衣裙在她走来走去的时候不断浮起下摆,就如同穿了一件轻盈的没有重量的云朵在身上。最终她在垃圾桶里找到了不知是什么时候剩下来的半包方便面。她像看见了流星雨一样的兴奋,房间里暗暗的,看不出她在微笑。她已经习惯在这种的亮度下生活了,似乎只有在这种亮度下她才不会感到害怕,不会感到心慌。她把刚才找到的半包方便面倒在了她那早已用光的化妆盒里,然后她走进厕所接了些自来水。带着漂白粉味道的自来水浸湿了方便面盛满了整个化妆盒。她盘坐在地上依旧没有开灯,她的手上还沾淌着些微水珠,她用两只长短不一的眉笔挑动着面团。白嘎嘎的面团在陈旧的眉笔下渐渐散开,最后慢慢变成了条丝。因为找不到调料包她只能这样淡而无味的下咽。她在床边拿了一些药片,是胶囊状的,她把它们都拆开将里面的粉末倒在了已经完全因泡久而发胖的面条里。一次次的拆开倒进去,她不断重复着这个动作娴熟的样子就如同是在倒胡椒粉。直到地上落满了一半一半不同颜色的胶囊体。
也没有烟了,她开始找烟头。和所有抽烟的人一样她也喜欢在饭后点一支。
她的头发随着她弯腰寻找烟头时的身体摆动而显得修长,飘逸,好像和漫画,明信片上看见的一样。她捡起一支已经被踩扁的烟啼,崭露出来的焦黄色烟草依稀可见。她把前一部分直接放进了嘴唇,甚至不曾擦去上面粘连的尘灰就放进了嘴唇。干枯的嘴唇像旱季泥土上裂开的一道道口子,那样的松脆,易碎。穿过那咬着烟的唇片空隙可以看见她白色的牙齿。虽然烟草的味道已经变质但在她放进嘴里点上的一刹那,她无疑是最享受的。白色的烟雾从她嘴里吹出来,朦胧中还可以看清她此时陶醉沁怡的面容和空荡荡的眼神。
这样的画面过去以后,她又爬回了床,她开始睡觉。两个世界的差别就区分在她睁开眼和合上眼之间,而合上眼的那一个世界,她常常会梦见一处很奇妙的场景,是睁开眼这个世界无法给她的场景,她会梦见开满花的屋顶上在下着和花一样颜色的雪,漫天纷飞的雪花大大小小,几乎全部都落在了她那赤身裸露在外的肌肤上,然后会过来一个少年将没有衣物的她和她身上的雪花一起抱在怀里。在她每次想看清楚少年那模糊的轮廓时,天空就会突然变得像是被人用扫把扫过一样,所有的云都会在顷刻间堆在一起,然后少年消失,花海和雪也消失。只有她还留在那里,只有她。
于是她爱上了睡觉,爱上了合上眼的另一个世界。她喜欢她梦里出现的场景,那雪那花海那天空那永远潦草的少年。虽然她知道一切只是梦境,但她极度渴望享受这样一个梦境,她想问少年叫什么名字,哪怕只能短短的看他一眼。哪怕它是短暂的,虚无的,空旷的,她都可以不在乎。
灰蒙包裹着房间也包裹着她,空气静止了。
风的脚步声在窗外微弱着,像熟睡的她所发出来的呼吸声一样,像空气与空气碰撞了一样。她的表情那样忧伤即便在睡着时也一样叫人寸断肝肠。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她被她下身传来的一阵疼痛惊醒了,当她睁开眼时发现男人重重的压在她的身上,他的身体扭动着。男人的重量她已经不陌生了。
雨杨,爸爸想死你了。男人从急促的呼吸声中又挤出一个厚钝的声音对已经醒了的她说。
我叫雨杨,她在心里默念着这个名字。你是爸爸,呵你是爸爸,她一遍一遍想着这个在她身体上如痴如醉的男人给她的称呼。她的眼神还是那样空空荡荡,里面看不出房间多了一个人。
你和你妈一样叫人舒服。男人撩去雨杨散落在嘴唇上的一缕碎发,然后下床开了灯接着又说,不过你比你妈乖,那骚货不知道现在又在谁床上呢。
男人打开窗户,风涌了进来,和男人刚落的语气一起在阴陋的房间里横冲直撞,回流,再回流。
天空,像追悼者般寂静。雨杨起身走向窗前停在了她之前站过的位置上,夜,剔透的黑色。雨杨想到了刚才被她用来吃面的那两支眉笔,那是男人口中的骚货用过的眉笔,一支白色一支咖褐色,黑色像铅一样的东西都已经断掉,剩下的只有那被削刮均匀的笔身前端,光秃秃的木色就像雨杨对妈妈的记忆一样,除了光秃秃的一句骚货外雨杨想不到关于她的片段。只是常常听男人用妓女,贱婊子来说道她。
雨杨光着身子站在窗前,风吹动着她的头发,她从男人那里拿来烟在抽。十五岁的脸颊上已经没有了同龄少女的那种稚气。有的只是黑夜荡漾出来的黑色光晕。
是黑夜彻底没收了青春,是你来检阅我的忧伤了吗?
男人又从背后抱住了雨杨,他的手和胡渣在雨杨的身体上不断刺激发出摩擦的声响,他的身体又开始扭动。风紧紧的在窗外没有察觉。雨杨还是抽着烟,白色的烟雾带着低沉的呻吟声飘荡在风中。
男人走后,留下了些食物,药片,当然还有烟。雨杨把头支在膝盖上,她的身体卷曲着。身体内男人遗留下来的液体让她感到恶心,她只能靠咀嚼药片来缓解这种恶心的感觉。
我不曾对世界感到失望,因为我早已绝望。我发现我已经不敢出门不敢上街不敢逛店了。没有人知道我现在的感受,我也无能为力了。我的灵魂放着哀伤的乐曲,于是我的肢体,思想,情绪就跟着这种旋律尽情在舞动。我的悲伤,川流不息。我叫雨杨。我只是一个孩子。
雨光临过的城市,像教堂一样安静,就如同雨杨的眼眸一般神秘。满地仓促的落叶,也像教堂整齐摆放的枯棕色凳子。她们都是那样的富有故事,雨杨决定出去走走,只是走走。
她撑着伞,虽然雨已经停了。她的头发像恐怖电影里的女鬼一样披散着,风摇动着她手中碎花模样的伞,摇动着她裙子蛮缠的蕾丝花边。她仿佛是在微笑她的眼神明亮了许多。稀落的人群和车辆,稀落的云霞,雨杨在一家琴行外放慢了脚步,她好像是在听橱窗里传出来的吉他声,风愈加猖獗仿佛能把空气连同吉他声一起吹跑,长长的街道,寂寞的没有尽头。
突然雨杨被一股力量撞倒,她还没来得及反应就发现吉他声消失了。她抬起头看见琴行门口站着一个中年人,中年人破口吼骂的声音正朝她这边袭来。由于逆着光线雨杨分不清中年人的性别。&小王八蛋,滚你的,敢来泡我女儿,也不看看自己什么样子&&.滚&雨杨听出声音那头是个女人,&以后别让我看见你&,女人转身拿了一把吉他砸在了琴行到地面的台阶上,随着一阵清脆的破碎声雨杨看见吉他四分五裂,五马分尸,粉身接着碎骨。&滚&,女人重重关上门,安静的空气里只有风和女人甩在外头的声音还在回旋。
你没事吧,雨杨听见有人这样问她,她的伞已经被风吹移到了远处。她爬起身来她没有在意有人是否在和她说话,她的头发依旧半遮半掩着脸庞。
给,你的伞。迎面而来的声音陪同那把被风吹远的伞一起递在了雨杨的面前。你真的没事吧,对不起吓着你了,给&你的伞。男孩望着没有说话的雨杨又重复了一遍。
有那么一瞬间,雨杨发现自己的心还在跳动,这个发现几乎让她感到毁灭。一具尸骸还在呼吸?一具尸骸还在驱赶着那些腐蚀它的虫蚁?雨杨笑了,没有人可以察觉她的笑容。她穿过挡在眼前的那一缕如同邪恶者的唾液在头皮上垂挂下来的发丝。她看见对面男孩因为她的沉默而低身拾迹那些已经凌邃了满地的吉他遗骨,她看见一抹光芒正笼罩在她的视网膜中央,随着风经过一次在经过一次后才慢慢的扩散开来。她看见那是一种像打火机打出来的光焰一样的亮度,微弱却有温暖,就如同阳光普照大地般祥和&&
给,你的伞,男孩的声音仿佛是从遥远的山谷深处传来的召唤声,冥茫但却听得出桀骜与柔情。
你叫什么?雨杨缓慢开口。她的声音像尘封多年的宝剑再次出鞘时所发出的响声一样。沉闷,皎静但依旧锋利。
地面上湿湿的,雨水聚集在地砖与地砖连接的空隙中。时光是飘渺,碾碎的一堆石子,而人们那日渐老去的纹路就是它漫不经心滚落出来的痕迹。还会剩下什么,还会忘记什么,那些在疼痛青春里煎熬并发酵好的温馨,不是还在风吹雨打吗。如果没有幸福是悲哀那么相信幸福就是在寻找和制造悲哀。你是不是也感到恐惧,在你睁开眼的那一刹那,汹涌澎湃的罪恶感是不是也在孤独的滔滔不绝。
悲伤&&随波逐流。
雨杨听见雨水从树叶坠落在地表上的声音,然后又听见了男孩烁然的回声。
羽舍杰,我叫羽舍杰,没吓着你吧。男孩边说边把伞递给了雨杨。雨杨摇摇头,她好像忘记拿回自己的伞,她速度快的几乎赶上了车辆压驶过马路湿滑的表面。风没有停男孩笑了笑,他的笑容荡漾进了风里,像雨水那样在雨杨的心扉表面尘埃落定。仿佛在同一时间雨涵想到了男人,想到了男人那无比满足的笑容。她开始不安,眼神回归到了最初的空荡。
暮色锹然,如怨如慕,如泣如诉,夜音袅袅,不绝,不息。
雨杨开始害怕,她对这种恐慌不知所措,虽然这种感觉从未远离过她。对面男孩还在,男人的笑声也还在,雨杨的眼神好像是在求饶好像是在说着你们不要过来,你们不要过来。天空很快就进入了睡眠姿态,没有月亮,没有银河,没有星星,也没有了刚才的那种光。她害怕极了,她的身体紧缩着头发一直垂下来,看不见脸。
喂,我叫羽舍杰,你的伞?男孩的语气是探索性的,就像是在一个未知的世界里探索着源源不断的未知一样。说完羽舍杰用手拉下了他刚刚捡起还在吉他零部摇摆的一根琴弦,因为太用力他的手心印下了一道深深的红色印迹。
给,你把头发扎起来吧,这样好看些。羽舍杰的笑容像他手心的那道红色印迹一样深,挥之不去的深。看见雨杨没有说话男孩便向前将她那披头遮脸一股懒散样子的头发撩在手中,然后又将琴弦对着已经成团状的头发绕了两圈,系上。他的动作粗糙,缓和,没有自然感。
风吹动着,雨杨一直沉默,她前额那缕没有被带进去的发丝跟着风也在飘。雨杨不知道心底为什么在抖动,像是在发生一场泥石流一样她的悲伤在没有防备下全部溃败,崩塌,倾流&&
我讨厌男人的身体,哪怕是手指上的一丁点皮肤,它们会让我感到恶心,呕心沥血的那种恶心。可当羽舍杰的手指靠近在我的头皮时我竟然没有了这种感觉,我的心在飘,我可以真切感觉到他手指的温度,心跳的节奏,甚至听得见他血液流动的声音。这是一种什么感觉?我好像从不熟悉。云彩是鱼鳞状的,天空是墨蓝色的,羽舍杰的光彩是夺目的。我无法抗拒更无力抗拒。我的心没有根,我的心是死的。
雨杨低着头,依旧看不见脸。
我要走了,你的伞给你。雨杨听见男孩烁然的对自己说。风无休止的亲吻着雨杨的脸颊,眉毛,发尾,还有衣裙,就像是男人的胡渣在不停的侵略着雨杨身体上的每一寸肌肤一样。它是放肆,无拘无束,肆无忌惮的。
你叫什么名字我们还会见面的。羽舍杰望着雨杨说。云彩是鱼鳞状的,天空是墨蓝色的,而雨杨却在微笑。没有形状没有颜色没有人可以察觉的微笑。
来往的车辆开着大灯,雨杨头发上的琴弦也被照耀出一闪即过的金属亮光。车光打在羽舍杰的脸上,那是一张多么年轻的脸啊。雨杨看见那张年轻脸上的酒窝处有一道伤疤,也是酒窝状的伤疤。她看见他脖子上挂着一枚古铜色的赝币,像是刚从古人尸体上摘下来的那一种崭新。你能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么?羽舍杰开口讲话时他的酒窝状伤疤跟着他的嘴型一起开始扯动。羽舍杰望着雨杨,他的神情是雨杨常在男人脸上看见的那种不耐烦。
雨杨空落的声音像棉花落地一样的让人感觉不到。可羽舍杰似乎已经听到,因为他没有了那种不耐烦的神情。
天压着黑,羽舍杰说要走了,他把伞塞在雨杨的手里然后抱着他一直抱着的吉他残骸渗透在了迎面而来的车光中。雨杨看见琴行橱窗里有一个和自己一般大的女孩也在注视着羽舍杰,雨杨看不清女孩的面容。我们还会见面的。雨杨仿佛又看见男孩的酒窝状伤疤在扯动。我们还会见面的。雨杨微笑,她的悲伤在她空荡的眼神中暂时销声匿迹无影无踪了。我们还会见面的,雨杨突然发现车光中男孩的身影竟和她梦中少年的身影是如此的相像。我们还会见面的,羽舍杰,我梦中的少年。我们还会见面的。
心,浮起坠下,跌宕起伏都没有征兆,雨杨旋转着手中碎花模样的伞,那被琴弦扎成马尾的头发也跟着在附和跳跃。她是愉悦的,虽然悲伤从未减少。她在微笑,不动声色的微笑。
当雨杨打开门,她发现男人已经在房间里了,男人凶神恶煞般的表情就像空气一样在房间的各个角落不停阴暗潮湿着。雨杨木立在男人面前,她的样子像个犯了错的孩子在等待家长的教训一样诚静,她把伞竖在背后,她的表情复杂的就像一道方程式。
知道回来了,打扮的这么漂亮是不是学你妈会到外面去勾引人了?男人指着雨杨的裙子和头发说。他的语气嘲讽的很流畅。
妈妈,勾引,妈妈,勾引。像一块烧红了的铁正在雨杨的胸口上玩耍一样,雨杨听见到处都是哧哧的声音。
困寂的房间里雨杨不敢抬头。男人又点上了一支烟,雨杨看见地板上有倾倒了的玻璃酒杯,酒杯底部泛着浅薄的红色残渣。是酒。雨杨知道那是男人最爱的紫痕花葡萄酒。男人走近雨杨,白色烟雾带着淡淡的酒香味吐在了雨杨的面前。你跑哪去了?爸爸可担心你了。男人说话的样子雨杨低着头都可以想象。接近劣质的样子就如同他抽的烟一样叫人反胃。外&&面。像一个刚刚学会说话的婴儿雨杨模模糊糊的拉出来了声音。在面字还未完全落地时雨杨发现男人已经牢牢的抱住了她。男人粗旷肥圆的身体就好像一条不停伸张开来的蛆,这条蛆游荡在雨杨肌肤每一个毛孔间,它的粘液从额头到耳膜,从膝盖到发根,从嘴角到胸部,从脚趾到臂膀都在反复不断的来回游行,穿梭,那么无拘无束。
雨杨被这条蛆压在地板上,它伸张,疯狂的抽动。
雨杨看见倾倒在离他一手距离的玻璃酒杯似乎也在跟她一起摇摆,她的手一直抓着那把伞,她头发上的琴弦在地板上发出尖锐硬朗却微然轻远的摩擦声。
是不是女人,只是男人生理上需要的一件很便宜的东西,只是东西。妈妈是这样,我是这样。男人让我恶心到想吐男人让我吐到无耻。雨杨的脑海中像过山车一样出现了羽舍杰的样子,她摸了摸头发上的琴弦,我们还会见面的,雨杨默念。她在微笑,和以往的每一次都不同她笑的那么明显。
男人连续几天都这样玩弄,因为我只是他的东西,因为我是女人。我想出门,我想去琴行的那条路上,我会把头发用琴弦扎起来我会很好看的。我们还会见面的是么?
雨杨总是在男人走后站在窗边静静的抽起烟,现在她竟然不会做梦了,不管她是多么努力认真去睡觉她都梦不见那花海那雪那少年那能让她享受的梦境了。前所未有的不安感在她听见风来风去时便愈加汹涌,山崩地裂般壮阔,天蓝色塌了,塌在了夜里。
像血液被点燃一样,雨杨感觉到了沸腾。她嚼碎药片时的力道仿佛可以让自己麻木,她的灵魂不知去了何处。那条蛆在她单薄的躯壳上排山倒海,那条蛆劣质的表情和它遗留下来的液体像是一具被泥土抛弃了的尸首,散发着让人目眩神迷的臭味,直到臭气熏天,直到铺天盖地。
雨杨问男人舒服吗?男人在笑里回答是。
那你给我点钱吧?妈妈收多少我就要多少。雨杨说。
男人没有在意雨杨脸上那怔怔乞求的表情,男人更疯狂的在雨杨身体上不管不顾。
黑色是纯洁的,雨杨也是纯洁的,汲黯的风在吼着。男人甩给雨杨钱,男人的胡渣还在她的肌肤上肆意游行。
我想买一把吉他,就是羽舍杰手里抱的那一种。琴弦在雨杨头发上若隐若现,她一直扎着头发,一直用那根琴弦扎着头发,因为男孩说这样会好看些。雨杨望向窗外,虽然窗外漆黑的什么都看不见。她手中紧紧捏着男人甩给她的钱,她想出门她想用这些钱买吉他。她在微笑,她的眼神也在微笑。我们还会见面的。雨杨轻念。
干枯的树叶,你知道这是一种什么感觉吗?我的心像是一个被扎破的口袋,我的心放不下什么。可我记得他讲话时那酒窝状伤疤扯动的样子,我记得他手指触碰到我头皮时的温度,我记得他掌心那道深深的红色印迹,我记得他靠近我时他身上散发出来的味道,我记得他的气息,他笑的弧度,他淹没在车光里的身影,我记得他的名字叫羽舍杰。我们还会见面的,我幻想,固执的想象,会见面的是么?
阳光掉在地上。雨杨趁男人不在准备出去,她捏着那已经成球状的钱,她在出门时还带了那把碎花伞。阳光就像一面滚烫的镜子,雨杨对着地面摆弄手里的伞,她快燃烧起来了,她好久没有看见阳光了,她很不舒服。一个已经习惯行走在黑暗里的躯壳,怎么能够驾驭阳光的火亮呢?
雨杨找不到买吉他的商店,她也找不见那家琴行了。她焦急踱步。伞也丢了。
像一只失明的蝴蝶,雨杨在光线里拼命挥舞翅膀,可她却找不到能够落脚的地方。风吹过来,带着某种植物的味道一起吹向了已经筋疲力尽的雨杨。雨杨低低的坐在街道侧边,而她那用琴弦编扎的头发却高高的撑在阳光中。熙攘的人群在看着她,停在错综复杂电线上的黑色鸟儿也在看着她,而她面无表情,像雕刻在千年冰石上的肖像。仿佛在剧烈的阳光都不能融化她的冷漠。她还是穿着上次那条裙子,因为她怕男孩不认识她因为她们只见过一面。
阳光把影子和身体缩在了一起。形形色色的人群里雨杨发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是上次在橱窗里凝望羽舍杰的那个女孩。雨杨像一串烘烤在阳光架子上的羊肉串,她快熟了。雨杨再次望向女孩时她竟然发现了羽舍杰,像原本快熟的羊肉串又掉进了火盆一样,她的心也燃烧起来了。男孩在笑,骄傲的表情像阳光一样有热度。他脖子上的古铜色赝币随着他走路的步伐一下一下在敲击着肩骨。男孩走过雨杨,和所有行人一样的走过雨杨。雨杨看见他酒窝状的伤疤正不停的朝着他身旁挽着他手的女孩波动,她看见她们在嬉笑。
像一块冰掉进了一口深不可测的枯井里。雨杨的心碎的没有声音。她站起身子,黑色的鸟也飞走了。
她是多么想看见男孩啊!多么想啊!天空是一丝不苟的蓝,风从羽舍杰背影那头吹到了雨杨这头,雨杨看见那头的他们在亲吻。黑色的鸟在头顶上飞像带着雨杨的思绪在飞,她手中那男人给她的钱也在飞,她的衣裙和头发在飞,她的忧伤同样也在飞。
雨杨跟走着他们后面,她的眼神和她的脚步一样安静。琴行门口羽舍杰又亲吻了女孩,女孩笑的那样甜美。那种甜美是雨杨从未见过的,像彩虹,像粉红色的云,像水像那只倾倒在地板上的玻璃酒杯。一条马路的距离,雨杨仿佛可以听到女孩的心跳。羽舍杰酒窝状的伤疤扯动了几下然后她看见女孩进了琴行,橱窗里女孩向外挥手,羽舍杰也在挥手。
一条马路的距离阳光却照出了成千上万条伤痕的长度。
羽舍杰在往回走,雨杨还在他后面。突然他停住了突然他回头看着雨杨,你认识我吗为什么老跟着我?羽舍杰说。他的声音依旧冥茫依旧听得出桀骜与柔情。
我喜欢他和我说话时的语气,他的笑容是那么的迷人。他脖子上的赝币在晃,他的笑容也在晃。我好像忘了他刚才和女孩亲吻时的表情,我只记得的他就是说我们还会见面的那个人,他的伤疤陷在他的酒窝里,我的心也陷在他的酒窝里。安逸的风你能不能替我打开他的掌心,我想看看那道红色印迹还是不是和原来一样深。安逸的风请帮我打开他的掌心,你会与我一起看见那是和原来一样的深。
哦,是你。一前一后的长度羽舍杰朝雨杨又说了一句,他用笑容在打招呼,接着男孩又补充道,对不起,刚才没认出来。阳光像卷胶带一样紧紧的缠住了大地,唯有风来去自由无拘无束。雨杨也像被胶带缠住了一样她悾悾的一动不动。她看着男孩正朝她走来,她看着男孩离自己越来越近。来往的人呐你们全是他的背景,风唱着,多么好听的背景音乐啊。
羽舍杰。雨杨轻声叫出他的名字,每日每夜默念的名字雨杨早已熟练这三个字的发音了。像一株蒲公英飘荡在风中,雨杨觉得自己的心也跟着轻了。突然她想到了女孩,她的心又像一块石头掉在柔软的沙子上一样,她的心砸出了一个坑。雨杨望着面前的羽舍杰,她的手指着男孩酒窝上的伤疤,她的表情好像是在问&这里怎么弄的&。男孩仿佛猜到了雨杨的想法,他烁然的说道,小时候灯管炸的,很粗的那一种。男孩说完就露出他那迷人的笑来。
就这样他们并排,像羽舍杰和女孩一样的样子在往前走。阳光在他们身上暗了下来,落日也很快的走了个结尾。雨杨喜欢黑夜,她也喜欢她身旁对自己说话的男孩。
一个拐弯处羽舍杰倒下了,他身上的血像那天的雨水一样聚集在了地砖与地砖连接的空隙中。雨杨凛散着头发,她手里抓着的那根琴弦在黑夜里看不清摆动的方向,宁静的街道里雨杨听得见男孩急促的呼吸节奏和他脖子上血浆滑下的声音,多么鲜艳的红色啊。雨杨躺在男孩旁边,她抚摸着男孩的脸,她亲吻着男孩脸上的酒窝状伤疤。风从她们身上踩了过去,男孩的呼吸声也跟着风一起跑了。
雨杨看见屋顶上长出了花,那比血还鲜艳的寂寞在一朵一朵盛开。
没有人知道在男孩倒下之前发生了什么,只是那鲜艳的红色在还没来得及凝固就被雨杨用衣裙带走了。羽舍杰,我梦中的少年。
黑夜是你回来了吗?雨杨小心翼翼的叫着男孩的名字,她的声音是从未有过的僵硬。她没有回头去看和她的声音一样僵硬的羽舍杰,她一直在走,她的头发淹没了她的脸庞。
黑夜是你回来了吗&&
此木家族:http://user.//main
此木第6期卷首语——太子
关于离别,文字总是显得浅薄。
家族群已然开始没落,偶尔有一两个不怕水的蹦跶出来吆喝两声,不是兼职便是拉票,对此,我无可厚非,或者说,非的其实是我,尽管那并不是我本意。
群里的木子们换了一茬又一茬,而我对自己的失望也开始趋于顶峰,我不知道那些溯源而来的木子们究竟是把这里当成了新的起点,还是仅仅作为客栈,只是觉得,自己终究还是负了此木,负了此木的你们。
而那些已经离去的木子们,你们是否也曾在这里成长过,如果有,便属因缘,如果无,权当歇脚,无论未来茁壮与铿锵,我们永远都在。
生活不易,闷棍挨过之后日子还得继续,顶着头破血流踏着支离破碎,舔舔血,重新上路。或许有一天,当我们被世俗消磨掉所有勇气之后,转过头来重新审视这些在不堪的岁月中仅存的一点温暖,就如同如今的我们回望那些青涩的年华中偶尔的感动一样,我们终究会感恩这些同舟共济的日子,感恩曾经青涩的我们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感恩我们在枪林剑海中哪怕跌跌撞撞也依旧豪气冲天的样子。
我们从来都不惧怕离别,我们怕的,仅仅只是失去勇气之后的重逢。
拼凑生活——云荒
很崩溃很纠结,混得不成样子了,连二十年的五谷杂粮我都对不住,浪费了那么多氧气。
好像听说有同学跳楼了,其实跳楼倒是个好出路,不过需要点勇气。
人说二十岁左右是男人最脆弱的时候,好像还真是的。
昨天老爸五十大寿,他老人家灵感又来了,发来一首诗&&&&&光阴等闲逝若风,懵懵懂懂五十春。双鬓有如冰霜染,体病盈盈不禁风。峥嵘岁月多少事,上下求索有无中。异乡风物漂泊处,秋风明月总关情&看得我心酸的难受。
想起自己以前删了某篇日志上说的理想,真扯淡。想想现在的家里情况,其实我都不敢想。
日子不好混,不过堕落不曾中断过,这两天晚上两三点才关电脑,白天上课桌子当床。
早说过这样的荒废该终止了,不过从来没兑现过。不过也就能玩这半年了&&找这么个理由先牵强的原谅一下自己吧。
想哭一场,怕丢人,也没地方哭。
想喝酒去,怕伤胃,想抽烟去,怕伤肺,想吃火锅去,怕钱贵。
所以我一直承认我是个懦夫。
二中队导员说大学四年没学下东西现在开始学还来得及,来得及个屁。
那个在航教几十个男厕所的近百个马桶隔间的每个门上用红色签字笔写着&qq交友请加******&的那位师兄,除了他,我从来没有佩服过一个人佩服的如此彻底。那个qq号我看了几千遍,不过还是没记住,最令我吃惊的是在西教一上厕所时竟然也看到这句话了,我一直认为这位师兄不是一个人,他可能是个神。我要是有他一半的毅力和恒心,我相信我就能挑起第三次世界大战。有一段时间我一直为一个问题迷惑,是不是女厕里也有这句话呢,不过我没勇气证实答案去,也不好意思问女同学,所以这个问题在我这成了大学四年唯一的一个谜。
看着新生来报道,穿着迷彩一二一的喊着齐步走,我突然感觉大一的孩子是一群可爱的sb,不过幸运的是我已经从可爱的sb走过来了。
我一直耿耿于怀的就是那个给我把马哲一次给了58一次给了56的老师,我诅咒他八辈子。
有个人对我设了呼叫限制把我放进黑名单里,我知道我对不起那个人,不过也不至于这样吧,不共戴天似的,又不是什么深仇大恨。
下了两年军棋好不容易混了个副连长哪知道一晚上又变成排长了。
其实我不是闲的没事干乱写这玩意,只是刚查了四级成绩,结果是最终还是保持了以前的记录,心里憋屈发泄发泄。
我终于以实际行动证明了我是一个菜而不是别人说的才。这个菜接下来不知道咋办了,哪个海运公司没有四级限制呢?
静待天意吧!天生我菜必有用!
孤独是场消化——宋西瑶
离开西安前,我曾经写过这样一段话:
&买了西瓜,让老板切好装袋,去离我们最近的迈德思客,我点了一杯草莓圣代,你点了巧克力圣代,你吃的很专心,我抬起头去看你,你正舔着勺子,红唇微露,舌尖泛光,你玩手机,我看着玻璃窗外的灯光,人流,烧烤&&忽然就多了很多感慨,这一刻是不想离开这个城市的。我就是这样一个人,理智而冲动,偏执而倔强,可我亦是悲观的。我知道我得离开这里,因为已无法在在这里以一棵平常的安静的心生活下去,也无法再做改变,所以,除了离开,实在毫无办法。也许在去往下一个地方的途中,我忽然就会热爱起生活来,无论怎样,可以让自己开心就好,可以让亲近的朋友不担心自己就好。&
在选择抛开过去之前,我一直都没有真正正视过在情感世界里,个人的缺陷。我是说,过分的盲目,迷失,优柔寡断之类的,总之,是内在的缺失。我会惊异于,一个貌美女子爱上一个瘫痪男子,并且与他组建家庭。我承认,在爱情世界里,我有些崇洋媚外。因为我觉得外国人活的真实,生动,自在,所以,我想,他们在选择伴侣上面也一定是追随内心的,这是一个大趋势,他们把生活过得很极致,我艳羡的是他们的理念,一个内心丰盛的人是无意与人攀比的。他们表达爱意就是表达爱意,毫不扭捏,他们反对谁就朝谁丢鞋子,毫不装腔作势,当然,他们有时也很可恶,暴力袭击平民,恶意提高出口税收&&但这就是人性,哪有人天生善良不恶毒。日本是一个爱猫的国度,那里随处可见流浪猫,无人驱赶,时常有人喂食,在那里,你经常可以看到房顶上游走的猫,树枝上窜跳的猫,公路边饮水的猫&&猫给了日本人无穷的诗意与想象力。我想,客观的来讲,日本人的礼仪,聪慧是不讨人厌的,当然,我也是被历史洗脑过的人,所以,我不敢对日本有太多期待,尽管大学时,学校跟日本的一些企业有着莫大合作关系。只是,提起日本就会想到几个作家,还有全球闻名的樱花。即使再给我一次去日本的机会,我也是断然不会去的。有人说,村上春树的书里永远流淌着一股蓝色忧郁,很不幸,目前为止还不曾读过他的作品,我想骨子里,我还是传统的中国人。了解他书里的情色,就像了解濒临死亡的感觉,这世上永远没有感同身受一说。啊,扯得很远了&&
一个单身的女人与一个热恋中的女人常待一处,无疑是种毁灭。一个更加孤独,一个趋于孤独。我羡慕那些自在的相处,贴心的交流,但不顾影自怜,更不嫉妒,因为我信,晚开的花最香,爱情来的晚一点也就更容易水到渠成了。
对于我这种慢热的人来讲,实在不必经历太多,也要的不多。此木家族网址:http://user.//2
浮生诳语——诗祭清明——清晓
风和烟暖弄轻柔
花径如江暗香流
夭桃吐蕊春欲放
最宜明朝泛扁舟
春风吹皱碧池玉
几处闲情都几许
把酒问春春不语
清明暮下潇潇雨
杨柳梨花练倾城
泪染轻匀化霜晶
犹带彤云消雾薄
人间更见草青青
韶华易逝人易老
莫待春去惜春好
劝君珍视少年时
且与春花争比俏
此木,唯安——安安
从某个女子的口中
以雁过留声的口吻
似曾相识的熟识
在某个角落
在某个时刻
恍若一打梦般在我的轮回中若隐若现
那些美好或者忧伤的女子
那些依旧棱角分明的男子
那些透明得刻骨着的心事
在这里生根发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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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赌球那些事——舒炼
第20届世界杯足球赛于日在巴西拉开帷幕,可谓是万众瞩目。谈到世界杯,就不得不说说关于赌球那些事。
&&&&&4年一届的世界杯让各国球迷们为之疯狂,但也成为一些人利用赛事进行非法赌球的&豪赌盛宴&。
&&&&&据悉今年世界杯期间,全国各地公安机关集中侦破了一批重大赌球案件,打掉多个赌博犯罪团伙,抓获犯罪嫌疑人108人,涉案金额逾180亿元。这是一个不小的数字了。而在网上搜索不难发现,非法赌球的网站随处可见。在某些贴吧、论坛还有详细的赌球参与教程,&庄家&微博、微信等社交平台的联系方式。许多不法分子借助网络这一平台赌球谋取暴利,致使大量堵资外流,令人震惊。
&&&&&&&实际上,每逢世界杯来临,赌球活动屡见不鲜。
&&&&&&&7月9日,郭美美因涉嫌赌球被捕,这是自红会事件以来,郭美美引起的第二起公众话题。被捕这个结局对郭美美来说是幸运的,有些因赌球负债的人用一种极端的方式做出了了断,从此与自己的家人、朋友阴阳两隔。
&&&&&&&6月18日,海口一名32岁的女子因赌球而负债,在酒店烧炭自杀,狠心地撇下自己3岁的孩子。遗书称,因参赌世界杯比赛而负债10余万,感觉对不起自己的家人,决定选择自杀。23日,广东番禺一名大学生从楼顶跳下后不治身亡。据调查,其自杀原因是因赌球欠下2万元债务。
&&&&&&&虽然因赌球负债而自我了断的人只是参与赌球的人中极少的一部分,但还是值得引起人们的深思。
&&&&&&&在世界杯期间,许多球迷通过官方渠道竞彩的原因不过是想借点彩头给看球时提提神,而有的人却是想从中以小博大,谋取暴利,显然,官方竞彩全然满足不了他们。
&&&&&&其实,作为一个球迷,关注自己喜欢的球队的同时,通过正当渠道顺着大势小玩一把,赌点小钱,也是可以的。而具有公益性质的竞彩,往往还在投注的同时,对社会公益事业有所贡献。但若沉迷于非法赌球,将赌球看作是生财之道或一种刺激的游戏,那这很有可能毁了自己的一生。
&&&&&&关于赌球那些事,怎样聊都聊不完。世界杯渐渐落下帷幕,在看球、为自己喜欢的球队呐喊的同时,或许还有很多问题值得我们静下来深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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碎碎念——鹿男
 &&前天翘课在宿舍码字。心里面存着很多没有说出口的故事,没想到它们会有面世的一天。 
&&&&和人聊天的时候,常常有置身事外的感觉,好像对话的另一方不是我,冷静的灵魂悬浮在一旁,看着对方的细小动作和隐秘的心事。暗自冷笑着。 
 &&有一个没有办法改变的习惯。在和异性相处的时候,常常和你做比较,无论是好是坏,最后都得不出我想要的答案来。  其实我很清楚答案是什么,就只是你而已。所以那些与你不符的任何微小差异,都被我不停的放大又放大,掩盖了所有可能。
&&&&很多次,不知道是不是我表达的问题,我描述的自己永远不是别人理解的自己。
&&&&人和人的交际,是一个互相审视的过程。相处久了,把优点和缺点放在天平的两边,仔细的掂量,之后决定是否有继续的必要。
&&&&在这样缺乏感情的审视里,慢慢弄丢了很多个,即使看到了我大部分缺点,却还是决定留在我身边的人。
&&&&处在恋爱中的人,具有裸眼PS功能,会把喜欢的人美化,最高可大百分之三十。
&&&&我们在谁的眼里,是格外美丽的呢?
&&&&阿信在唱,生如浮萍般卑微,爱却苍穹般壮烈。
&&&&再读《哈扎尔辞典》的话,我搞不好可以凭空变出一把九轮手枪,灭了我自己。
我的女神——张续
阳光是我的客人&&&&
我将含着露珠赤诚接待&&&&
我们都有一个知己&&&&
她就是夜晚&&&&
你和她一同知晓我所有的秘密&&&&
嘿&&&我的女神&&&&
深冬的风参着花瓣&&&&
吹不起烟尘吹不走蓝&&&&
我将卸下袄装&&&&
给你揽世界的臂膀和煽情满目的光&&&&
嘿&&&我的女神&&&&
答应我别在流浪&&&&
我不会让你受伤&&&&
答应我别在害怕空旷&&&&
我不会让你与我走散&&&&
我有一枚戒指&&叫作永恒&&&&
嘿&&&我的女神&&&&
等春雨琳湿了操场&&&&
我就带你飞翔&&&&
你会一直长着翅膀&&&&
我有一个远方&&叫作西藏&&&&
嘿&&&我的女神&&&&
屋檐上的鸟儿屋檐上唱&&&&
那是一个家&&&&
铺着红毯&&&&
有你&有我&有你爱的落地窗&&&&
你将手捧鲜花&倾国倾城&&&&
嘿&&&我的女神&&&
岁月的轮子压过&&&&
星空上就多了两道彩色的皱纹&&&
我轻轻碾成彩虹&&在送你一个梦&&&&
你若相思&&&&
来世请记得我的吻&&&&
嘿&&&我的女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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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女神——张续
阳光是我的客人&&&&
我将含着露珠赤诚接待&&&&
我们都有一个知己&&&&
她就是夜晚&&&&
你和她一同知晓我所有的秘密&&&&
嘿&&&我的女神&&&&
深冬的风参着花瓣&&&&
吹不起烟尘吹不走蓝&&&&
我将卸下袄装&&&&
给你揽世界的臂膀和煽情满目的光&&&&
嘿&&&我的女神&&&&
答应我别在流浪&&&&
我不会让你受伤&&&&
答应我别在害怕空旷&&&&
我不会让你与我走散&&&&
我有一枚戒指&&叫作永恒&&&&
嘿&&&我的女神&&&&
等春雨琳湿了操场&&&&
我就带你飞翔&&&&
你会一直长着翅膀&&&&
我有一个远方&&叫作西藏&&&&
嘿&&&我的女神&&&&
屋檐上的鸟儿屋檐上唱&&&&
那是一个家&&&&
铺着红毯&&&&
有你&有我&有你爱的落地窗&&&&
你将手捧鲜花&倾国倾城&&&&
嘿&&&我的女神&&&
岁月的轮子压过&&&&
星空上就多了两道彩色的皱纹&&&
我轻轻碾成彩虹&&在送你一个梦&&&&
你若相思&&&&
来世请记得我的吻&&&&
嘿&&&我的女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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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煮雨——提拉米苏
风吹雨成花&&时间追不上白马&&你年少掌心的梦话&&依然紧握着吗&&云翻涌成夏&&眼泪被岁月蒸发&&这条路上的你我他&&
有谁迷路了吗&&我们说好不分离&&要一直一直在一起&&就算与时间为敌&&就算与世界背离&&风吹亮雪花&&吹白我们的头发&&当初说一起闯天下
你们还记得吗&&那一年盛夏&&心愿许得无限大&&我们手拉手也成舟&&划过悲伤河流&&&今夕何夕&&青草离离&&&明月夜送君千里&&等来年&&秋风起&&&&《时间煮雨》&
14年第一场雪到来时,我还在影楼里忙的不亦乐乎,看那些待嫁女子挑选嫁衣,看她们穿起拖尾的婚纱,笑靥如花,看恋人牵手,笑成幸福的模样。
臻在门外用手语对我示意,等我,她的身后是过往的行人在寒冷里行走的焦急,我背对着洁白的婚纱,身后是等待走进下一场幸福的落寞。我突然好怕&,我怕我等不回来,等不回来对我说&等我&的人。
我一直在想,如果,如果有一天,我与这个世界失去了联系,不闻不问一事一语,以及世俗的闲语,柴米油盐的琐碎,我能否找到自己&的出口,比如漫画,比如文字,比如音乐,比如电影。其实,好多都是给自己的表达找一个借口,那些没有或许是还没来得及说出口的表达,比如,疼痛。
记得很久以前喜欢用&那一年&编一个故事,故作深沉与老练,然而当时间真的翻涌成那一年的回忆时,却只剩下大把大把的伤感,无处安放。那些以为忘不了的怀念还是被时间肢解的片甲不留;那些说过要一直铭记的日子后来也变成了日记里普通的一页;那些偷偷喜欢过的人,后来见面竟然叫不出名字;那些摆放在橱窗里诱人的巧克力,想着有一天一定要让自己吃个够,可后来都忘记了它是哪个牌子。原来,走着走着就忘了,忘了谁偷走了自己喜欢的东西,还有不知是谁偷偷塞给你不喜欢的世界。
有时候我在想,是否真的有时光机这种东西,到不了未来,至少能够回到过去,看看那个真正让你在乎或在乎你的人或事。就像小王子一直在想为什么玫瑰会落到自己的星球上,那要是落到地球上他还会离开玫瑰吗?我想,会吧。他又会去另一个星球,遇见又一个自言自语的飞行员和又一条奇怪的蛇,却担心他的玫瑰会不会晒伤,,心疼的说不出话。可玫瑰一直都不知道这些。也许自己永远不知道,一直一直有一个人在某个角落记着你,甚至想起你的虚荣都心疼的说不出话,只能一直一直划着&您&。但,这一切时间知道。
十三岁的表妹从出生就未听过这个世界的声音,包括她自己的。她问我,有一天,如果我们死了,活着的人该说什么?我突然泪流满面,我说,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当有一天我们走了,那些送我们离开的人会告诉我们什么,他们会怎样告诉别人我们已经离开了好久,以及那些隐约的耳语,我们能听到多少?
其实,我一直都不去提及生死这样的字眼,因为我觉得我不够资格,我不够资格去说生命,谈活着,一个刚来这个世界的生命与离开前往另一个世界的秘密,都是我将无法触及的距离。
我记得杜拉斯笔下有一个被自己居住的城市分泌出来的绝望杀死的女子。其实自己又何尝不是那个女子,只是我们败给了自己的绝望,于是依旧看日升日落,因为我们终究是要在柴米油盐的平淡里去用一饭一粥来印证时间的永恒。
此木第5期下载地址://6248.html&
胡思乱想——丁丁
初中时的一个同学突然在群里宣布:我要结婚了!
其他人顿时用酸溜溜的语气嚷成一团,&你够法定婚龄了么&,&你从哪里拐来的傻姑娘&,&我国禁止男人和男人成家&&&
短短几分钟后,群里的话题已经变成&要是赶在我开学之前我一定去&,&小气鬼你不会让我们自备酒水吧&,&我现在银川回不来&,&发照片给我&。
我们兴致勃勃地讨论着
就像自己的事情一样
一直以为&&结婚&&好遥远
以往的同学&&突然就这么&&结婚了
我不知道我是高兴&&还是&&恐慌
我想大概&&也许&&可能&&都有吧
能赶到的同学都去参加婚礼了&&我也去了
看着穿着笔挺西装的新郎官&&和&&站在他身旁娇小的妻子
一时间&&我大脑一篇空白&&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祝你白头偕老?&&和和美美?
好像都太俗了
祝你&&幸福?
因为一时想不出说什么好&&就只是一个劲儿地傻笑
11岁~18岁&&&幼稚~成熟
一切都是在不经意间完成的
原来&&不经意间&&就长大了
长大&&仿佛是一次漫长的蜕变&&&也仿佛是一次瞬间的重生
原来&&长大&&想拥有一种东西&&就要学会割舍
奇怪&&&从什么时候开始&&&我觉得自己心底升起了一种大无畏的精神
-----还是&&我在自我安慰呢?
一个朋友问我:&丁丁,你有没有过最难忘的朋友?&
我说&&有过
脑子里下意识地闪过那些轮廓
过往的零碎片段堆积在脑海中&&&挥之不去&&到了负荷的极限&&就会哭出来
我们曾经约定好的&&&不管怎样&&只要留下愉快的记忆就好了
能碰上是有多奇妙&&&太阳晾过的午后&&树荫已把友谊维系了
指头&&&紧扣&&&走到最后&&&永远不松开
一起长大&&&一起老&&&一辈子
直到世界末日的降临&&&暖暖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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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的那些——古月尘
很早之前只是觉得,现在,我愈来愈可以肯定那么一点,就是如若我个人也算是一个物种的话,可能早已灭绝了。我到处窜来窜去,却又安分守己,这矛盾的可怕,必须这样。想来适合我生存的地方已相当罕见,以至于我偶尔认为这个世界人类的存在只是一个偶然,而不是必然。只是存在的久了,理所当然的变成必然了。这个想法幼稚的多,甚至有点毫无意义,就像我以为我的想当然是我的无趣一样。其实我是有点讨厌自己总说这样的话的,当然在这同时我更庆幸的是别人在这样想时,我早就有我的自知之明了。可自始至终却未曾那么觉得,一丁点儿也没有&。
有些东西是奇怪的,我不能确定问题到底在哪里,或者是否真的存在。平衡与不平衡永远是最沉重的负担,巴门尼德说的也只是巴门尼德说的而已了。
大抵对我来说,离别永远是一个看着让人心疼的词,面对离别我似乎想要高兴却一直未能真正高兴过,尤其是跟喜欢的人。因为只要一看不见了,想念的成份便大于其他所有了。我不得不这样。&&之前下午的那个我不知道李先生是谁却吃着李先生加州牛肉面的李先生面馆,那一小块儿牛肉,那不间断的放着的光良跟郑源的歌。我似乎只知晓那碗里的汤涩涩的顺便我会以为加州那个地方给人的感觉也是涩涩的了。再之前的电影院,那只自己不知道怎么给却找借口给了的紫色景泰蓝手镯。黄小仙在陆然车后追时挨的王小贱的那一巴掌,那种无厘头的自尊心与委屈突然让我联想到罪与非罪。以至于我想理解,却没有希望。唯一可以触及到一点的是她的那种渴望以及慢慢的枯竭就像我毫不经意间吃完了一大筒爆米花一样让人不可思议。再之前的那个矮矮的站起来让人直不起头的小二层上,那份小火锅,我吃了有点多的金针菇跟番薯片却只是象征性的说了一两句话,可悲的是我总是那么象征性。直至这会儿,我忽然觉得我对吃好似习惯性的记忆犹新,以至于有时我不得不相信我是一个吃货。再再之前的电玩城,我始终觉得我是第一次那么高兴的玩,就算只是看着。一块儿玩的桌球,一块儿开的碰碰车,一块儿射箭,一块儿敲鼓开赛车&&还有一块儿使劲吃的四盘饺子以及出了饺子馆那个年龄有点长的服务员说的&欢迎下次回家&,其实我那会暗想着我家里的饺子不会买这么贵,也想着我再也回不了这个所谓的&家&了。还有在车站前拉的一个小时的手,一直看着的那张熟悉的让人心疼的脸,我难受的像个孩子不知所措,我掰着手指头想象着就这样牵着不放掉。吞吞吐吐,结结巴巴,却是没有尽头的恐慌。
离别总是来之突然的,没有任何预告。
回的路上,从一上车便蒙着头一直蒙到了第二天。沿途肯定也抬起过头的,只是到站时才发现坐在对面的两男的变成了两女的,尴尬地笑了笑,便拎着包迷迷糊糊的下了车。却依稀记得的是经过的13个站像扑克牌里的A到K一样被翻了过去,原来什么都可以这样,都可以这样一蒙就蒙到第二天。从上一个陌生的城市到现在这个同样陌生的城市,我又得如此了。我从熙攘的天桥上走过去,又从地下通道里走过来,如此往复着。天桥顶上,左右摩擦着肩膀,一步一步往前移动,一个个小心翼翼,我却无所谓的背着包走走停停,停停走走。地下通道里永远只有那么几个人,快速的走着。我忽然想着顶上的人和通道里的人会不会在某一个时刻同时这样想着,我们都在走路,只是方式不一样,结果却是一样的。一时间有点醒悟又带点懵懂。人生的路就是这样罢,我像一个无聊的先知那样自嘲着。我更不知道我要这样来回往复多长时间。人群中的这些气味,我很敏感。那是很难描写的更是绝对特殊的,又是一股出自于陌生人之间亲切的气体。却又是公开的,没有距离的,但一直有着的是强烈的吸引力与强烈的排斥力。呆在这股力量的范围内,每个人似乎都显得赤身裸体。我冒然为这样突兀的想法感到羞愧,其实羞愧的又何止如此。
我又在走,只是那样荡着,我不能走得太快,因为前边有人,也不可能走得太慢,因为后面也有人。在这里我必须符合神秘的群体节拍,那种共鸣,那种集体的摇曳。我按它的起伏走,但保持一个稳定的平均值,不断探索着它的上限与下限。我来时看到的那个在候车室外面跪着要钱的年轻人,我回去经过时又看见。不变的是他依旧那样,我却变了,第一次看见我顿了又顿给了身上的两张零钱,第二次看见了我头也不顾地径直那样走了。原来我也会冷漠。我不要说话,因为说话是人们所熟悉的。唯一的就是我的声音有点含糊,相当含糊。但是含糊的声音往往是最凄凉的。那些匆匆拉着行李箱走着的陌生人,那个在候车室椅子上躺着睡着了的老婆婆,那个和我又握手又聊天的兰州大叔,那个一边对我说谢谢一边让我记她电话号码的阿姨,那个跑过来拉我衣服的小女孩儿&&那本我胡乱翻看着的米兰.昆德拉。就这样匆匆过着,我在想如果这时候我尖叫一声,我先会觉得可笑,然后赶紧离开。
从路对面过去吃了碗面喝了杯橙汁,然后又磨磨蹭蹭回到下一站的起点,那个王小贱和黄小仙躲雨的一到整点就咚咚响的站。我记得清的那阵坐在椅子上睡了会儿,一觉醒来整个候车室灯都亮了,我急忙的对对时间以为错过了车点。周围的人又换了一茬,也仅是莫名的不好。之后遇到的那个一直跟我说话的新加坡人。已经45岁的中年男人却长着一副看起来让人想笑的二十几岁的娃娃脸,穿稍窄的牛仔裤还配一双帆布运动鞋。他侃侃而谈说新加坡最次的啤酒至少一瓶得二十五块,抽烟总是抽从马来西亚运过来的烟劲很大的大柴棒。我翻看着他在所谓的狮子城的照片,清纯又阳光。他夸我有见识老成至少比他的与我同龄的儿子强,我得瑟的笑着。我取笑说他像个孩子一样的不安分。除了我偶尔不经意的停顿,气氛美好而和谐。而这会儿,他已经在我的对面鼾鼾睡熟了。
已经凌晨一点多了,一切都如此匆忙,我几乎看不清我的面孔。我很不自觉的停下来,其他的都擦肩而过。我知道我在想一个人,我想待会儿困了睡着了我定会梦见她。我想明天的早晨我又能迷迷糊糊的下车,不同的是我将面对的是一个熟悉的城市,然后再接着过我原有的生活了。我想慢慢我不会再像你说的在你面前像个小孩子。我想以后我定会去买那辆看中的山地车和那些一直想买的书。我想我更得去学赛车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只是痴迷&&有时候一个空间会让人感到很自在,我是想多呆会儿的。可是到那个时候了,你还在吗?
我瞥了一眼怀里的那本书,极认真的看了这段话。相反,当负担完全消失,人就会变得比空气还轻,就会飘起来,就会远离大地和地上的生命,人也就是一个半真的存在,其运动也会变得自由而没有意义。
我极勉强的笑了笑,有点困了,我得睡会儿。说声晚安了,有点傻有点真,谁会说这么晚的晚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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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分几瓣——青筑
兰烬,暗红蕉。
我提笔走过了几座春夏,难找一个真正停靠的驿站。回首,笑对万千风景,我背上了单肩包,走在草色渐变的时空里。
生在江南,却断然这不是。一个人活在旧书的江南里,一座城里。我总是把江南当作素笺上的一朵小花,犹疑,它的绽放。
人语驿边桥。经过的时候,总是有一种错觉,像极了<>中的"弱柳从风疑举袂,丛兰浥露似沾巾。独坐亦含颦",寂静的喧哗。
那水上人家的雕花窗,总有一双烟笼的眼,楼下的小船,不知要摇走了多少对有情人。如果能,便把这影剪下,折成红枫,夹在我的扉页里,麝香下,细读这寒月画楼的脉络。
夜深,万家渔火点亮,往事思量。斑驳的墙上,重叠着秋千摇动的模样。西风吹罗幕,在记不起何时才见过这般纯粹的夜晚,这夜色,像极了他的瞳孔;而现在,像极了我们两小无猜的时候。又是一年夏花带怨凋去,回首是另一段时光的潇潇暮雨。
静读,红尘来去,长亭更短亭,再认不出他的背影。韶华易逝,也许他这个倦客,早已停在了别人的温柔乡。
今夜,月很晴。无眠,走在青石板街,裸着脚却不刺骨,只知道身体在一点一点变凉。想起我曾剪下一缕青丝,绾在他的指尖,原以为,他手指间的须臾,便会是我的一整个思念。
文字的小筑里,他淡蓝色的衣裳,总是我梦境中不可或缺的。那是他的颜色,贴在他阑珊的胸上。
青苔很潮湿,从我脚跟开始,直到心房,全是爬遍的青苔,有一股味道,那是一种颓废到霉变的味道。
若人生只如初见,我定会怀着一份感恩的心来安谧的看着这上天给我的意象。如今,再也见不到了,留下了一个清丽的背影,诉说着昨日的温存。也许,在这江南雨巷,在烟雨画楼,在某个特定的地方,目光把这一切的一切倾泻到我身上,亘古而绵长。
我努力十指紧扣,细喘着别让这一切颠覆流走,没想到,终是握不住。
站在时光之外,听耳边重新开出花朵。也许流年清浅,没有人握得住天长地久,可这一季的守望,也没有因我的真诚而袅袅生香。
靠在墙上,才发现我才是这个夏天的一阙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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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世纪(1)——长篇连载
黎明飘落的第一场大雪,并没能淹没那横行的鸦片,倒是朱家媳妇孙庆被活活浸了猪笼。她为身体的不安分付出了惨痛的代价,以至于那该死的孩子刚出世,就叫公公给装进了猪笼,一并烧了些廉价的纸钱,就让下人推下水潭了。她绝望地看着那些扭曲了嘴脸的下人,并没有任何一丝恐惧的,更没有一丝祈求,她的嘴叫一条脏得没了形的布给堵得死死的。她衣着单薄,连条裤子也没有,还是生孩子扒去时的模样。
这孙庆也实在命苦得可怜,她就是叫那娃娃亲给害的。这女人少时读过不少四书五经,是个知书达理的女人;十三四岁凭着一手做鞋的本事倒也没少帮父母赚钱,她出落得水灵灵的,以至于人见人夸老孙头得了个乖巧可人的女儿,是上辈子修来的福气。其母是个乡下替人做鞋洗衣的老实女人,这孙庆的娃娃亲也就由这老实女人而来,孙庆幼时随其母走家窜户收衣服,也就是这时被那朱贵瞧上的。朱贵坐拥良田无数,在那渔梁坝上,又有他的几条大船,贬茶与木材沿新安水路至江浙一带,再装带些食盐与日用商品回来。一来一去,不管他人有多辛苦卑微,他总是赚钱的,赚得个盆满钵满。朱贵育有三子一女,大儿子幼时得了高烧,脑子竟给烧坏了,自此成了傻子,成天拉着丫头傻笑,但教人哭笑不得的事情是,他十八九岁时娶了这孙庆,却又碰也不碰她一下。倒是丫头他还有些兴趣,只是日子久了,丫头们也就不当回事了,慢慢的大家也就心知肚明了,这傻子只会趁她们不备,在她们身上身下摸摸罢了,他那玩意儿可从来没行过。二子朱时年,人倒长得清秀漂亮、一表人才,但叫人可恨的事情全让他给干了,孙庆的肚子就是叫他给弄大的,傻子去世之后,这水灵的嫂子就被他给强行照顾了,甚至连他那三弟的媳妇也调戏过。老三朱时令,是个自小体弱多病的文弱书生,整日扯着衣衫舞文弄墨的本事有,但叫他上了床,娇妻也没兴趣多碰,实则体弱,再者也无心思,他的思绪几乎全叫那情诗与古文占据了。其女倒是个厉害角色,这个小脚女人朱淑媛也确实不是个什么好东西,她将丈夫骑在胯下也就罢了,甚至连他那可怜的公婆也得败倒在她的淫威之下。照说嫁了人得随丈夫相夫教子,她非但不如此,反倒一年大半都呆在娘家。大户人家的小姐,倒嫁了个农民,虽不那么门当户对,但这朱淑媛倒是乐得自在,至少公婆不敢说她什么,丈夫那窝囊废就更别提了,他已经到了房事都得事先问过妻子是否可行才作下文了。
自打孙庆数岁就被定下娃娃亲起,这女人的心里就明白,她这一辈子都得陪着那个傻子了,哪怕当时自己还属年幼,但她是真的清清楚楚地知道朱家大公子是个傻子的。待到花轿在锣鼓喧天中到她那破落的家门口时,她可真够狠狠地哭了一顿,把她那十六岁花季少女婚嫁的红妆都给哭花了几次。最叫旁人惊讶的是,来接亲的不是傻子,是朱贵。是朱贵绑了大红花,头戴高帽,帽沿压得低低的骑着一匹高大的枣红色的马,在震天响的鞭炮与锣鼓声中替他那傻子儿子来接的亲。更荒唐的是,拜堂又是老二替的,傻子只被关在洞房里,穿着黑绸红花坐在地上吃酒与花生。
孙庆的洞房之夜是坐过去的,那傻子在她被送进洞房前就醉了,倒在地上就睡了,叫闹洞房的人抬上了床,有人就叫着:&朱时常,快醒醒,该办大事了。&他也没有反应,醉得一塌糊涂。孙庆就只能披着盖头坐着,脑子里回响着母亲对她说过的话:&盖头自己掀不得,管他姑爷是傻子还是呆子,你得叫他给你掀。&于是,她就在床沿上坐了整整一夜,是整整一夜。次日傻子醒来时竟吓得一脚将她踹翻在地,傻子大叫着:&你是哪个,你是哪个,你是哪个&&&除了这一句,他好似再也没有话对她说了。这孙庆是个傲气的女人,心里也着实憋着一股莫名的火,她被踹得瘫倒在地上,接着愤恨地爬了起来,也一并自己扯下了盖头狠狠甩在了傻子脸上。
然而她的日子并不好过,朱贵夫妇没在洞房的床上见到落红,他们因此存在着偏见。是的,他们真的钻进傻子的房间,掀开被子在床单上一寸寸细细地查找了。结果并不那么令人满意,他们心里积下了怨恨与懊恼,怨恨这水灵的姑娘没有勾引他的儿子,懊恼这傻子摆着这样一位如花似玉的女人却碰也不碰。直到傻子自己钻进了井里,这种偏见才得以消除。然而更恐怖的事情是,她也至此掉进了生活的深渊,与终日的黑暗阴冷相伴。
谁也无法料到,成婚六年之后,那傻子竟好端端地自己钻进了井里,同样,谁也不会料到这如花似玉的女人竟还是个处子之身。当然,这总会有个知道的人。
那六年的婚姻生活对她来说是痛苦难当的,除过要照顾一个连她是谁也不知道的丈夫之外,还要忍受公婆的冷眼;再者更得忍受朱时年不时对她的骚扰,以及那富人家各房媳妇间的排挤。这可真是些棘手的技术活儿,真叫她手足无措了,可总也得硬着头皮去面对。
婚后的头一年,朱时年就显现出了对嫂子的垂涎。盛夏的空气里夹杂着河道腐烂淤泥的味道,三伏天简直燥热极了,谁也不愿出门去走动一步。这朱贵吩咐孙庆悄悄地去坝上看看,主要看看装卸工与船工是否如他所想的那样,朱贵人脸都熟,只好叫这名不见经传的孙庆代去了。码头由朱时年管辖,主要负责来往货物的清点与配送;当然,这家伙可真不是个省油的灯,光叫朱贵瞧见的,他将年轻女人带往那间能透进河风来的房子偷欢就不止一次了。再者,他由水运的船浆上就刮下了不少银子,就像刮下墨绿色的水苔一样,那很厚实,足以用来供他消遣女人。孙庆实在难得出来,她往街上走了走,并没有什么新鲜的东西可看,日光强烈到所有人看起来都怏怏的。当然,这也不能完全怪日光的荼毒,那些烟膏子也是罪魁祸首之一。
码头上的情景正如朱贵所料的一样,装卸工与船工都躲进了阴暗里歇息去了,只是孙庆不会知道,那些厚实的船板之下,瘦得没了人样的船工正在吸食着能够令他们飘飘欲仙的烟膏子。她只站在栈道上看了看,码头上成堆堆在石阶上的装成箱的本条,与船上还未卸下的扎成捆的麻布,并无多少人在干活。她正想着这些可怜的人正如自己的父母一样,是个穷其一生也无处安生的劳苦命时,朱时年叫住了她,他礼貌地叫道:&嫂子,何事来此?&孙床如同被人发现了这偷窥的行径,不自然地推脱起来:&没有什么,天气炎热,家里闷得慌出来走走,罢了就回去。&说着她欲将离去,这朱时年挡了她的去路,硬要她去码头柜上坐坐,好喝口水解解渴。她推脱不得,只好跟着他去了。
这房间能清楚地看见码头上的一切,还有他讲给她听的这些可怜的劳工们可怜的生活;也在这间房子里,朱时年言语上对她轻挑起来了。他说:&嫂嫂与我那哥哥还好吧?&孙庆一听这话眉头就皱了起来,她是不容得任何人污辱她的丈夫的,哪怕言语上的也不行。因为这事,她甚至狠狠地教训过丫头,哪怕自己心里再窝火,她还是将丈夫当成了一座伟岸的大山。傻子时常会拉着丫头不放,也不乏有轻佻之举,丫头当他是傻子,不管他在自己身上做下什么也不推辞。却不巧叫孙庆撞见了,丫头吓得缩起了身子,低着头等着责难,她虽年幼,但做起事情来却雷厉风行很有两下子。她狠狠地扇了丫头两个耳光,不温不火地对那可怜的已经跪下求饶的丫头教训道:&你是个什么东西,也敢叫大少爷碰你?也不掂量掂量自己的身份,还想叫大爷要了你不成?&这事情就这样在下人间传开了,她将傻子的罪过推得干干净净,却叫下人有口难开了。自打那以后,这傻子只要一拉上哪个丫头,这丫头就像没命了似的赶紧甩开他。也由那时起,傻子也就越来越像个傻子了。春花开的时候,他甚至能够坐在床上对着孙庆的身体说上一晚上的话,就是不敢伸手去碰她的身子一下,好似那是花粉一样。
她并不回答朱时年的话,只是将头悄悄地侧了过去。朱时年不识她的意图,更急功进利地问:&嫂嫂进家也已一年多了,怎么还不见添丁?&这时孙庆才气愤而又面容平和地转过头来,看着叔子有些莫名的火,但又不好将它们全都发在他的身上。她只温和地说着:&这怕要问问你那哥哥了。&朱时年一听这话,以为眼前这个如花似玉的女人是在向他透露某些讯息,他焦急地问:&怎样?怕是那傻子不行吧?&孙庆看着他的眼睛,半天不说一句,急得朱时年坐在靠椅上直盯着她等回答。她再清楚不过这男人怕是觊觎她的身体了,她倒想钓钓他的胃口:&怎么?连你哥哥行不行你也要管?&朱时年一听这话好似一切都那么顺理成章了,他大松了口气说道:&这朱家大房怎能无子,嫂嫂你说是吧?&孙庆轻浮地一笑问道:&那依你看,这要怎么办才好?&这时,朱时年站起身来,走去孙庆的椅子后站着显露出他的本意来:&依我看,嫂嫂要是愿意,倒是有办法可行的。&他的手顺势游上了孙庆的肩头,慢慢地滑着。孙庆不由得心一紧,这男人的手头一次摸上自己的肩头,她倒是有些不自在,也有些紧张起来了。她按捺着气愤的内心,平和地问:&什么办法?&朱时年的手慢慢往下滑去,触及孙庆的锁骨时他说:&事情是可以变通的,我也姓朱,后代叫个什么不用管他,是我们朱家的血脉不就对了。&听完孙庆荒唐地一笑,这笑把朱时年怔住了,手停滞在孙庆的胸前不敢再动一下。孙庆一拍椅子扶手站了起来,转过身看着朱时年平和地警告着:&这话,怕是老爷子知道了不好受吧?&话毕,她果断地走了出去,只留朱时年独自呆立在椅子后失了言语。
往回走的路上,孙庆长呼了一口气,又愤恨地拍了拍肩头,好似那手脏到没法接受似的。这事情她可没向任何人说起过,哪怕是傻子,当然,就算对傻子说了也没有用,他压根儿就不会知道这叫怎么一回事。但这男人的手游走过自己胸部时的感觉,却永久地留在了她的心底,叫她悸动了许久,以至于她最终知道了这种感觉就叫作怀春。这在很多个日夜里都深深地困扰着她,为了找到这种悸动的根源,她曾将傻子入睡后的手放在自己裸露的少女的胸上过,但却完全没了那种虫子漫过心脏的感觉。她躺在傻子的身边,心里却爬进了一个壮实的男人,好似要将她生吞活剥了似的,当然,剥的是衣服。这在很多个日夜里都折磨着她,那一时期长达五年之久,以至于面容就此憔悴了许多,欲望能产生如同疾病一样的效果,这亲身经历过的人都应该知道。傻子根本不会碰她一下,连同在佣人身上粗鲁的行为也从没在她身上效仿过,这无疑令她的痛苦更深重了一些。盛夏的夜晚,傻子总把自己脱得光光的,以此来抵御酷热。起初这令睡在他身边的孙庆着实觉得恶心,这个十七八岁的姑娘可从没见过男的身体,更何况是这污秽坦露的下体。可自从被那恶心的手抚摸过之后,她竟渐渐欣赏起那玩意儿来了,当那悸动爬进她的思绪里时,她甚至恨不得将傻子全都塞进她的身体里去。孙庆的孤苦自此开始了,她曾在黑夜里拨弄过傻子的下体,可傻子只是不明所以地动了动,她就被吓得没了魂,好似偷了什么东西被当场抓住了似的难堪,哪怕这份难堪只是她自己的而已。
这种困扰一直延续到傻子辞世才结束,婚后的生活对她来说是备感压力的,因为她无法替大房带来一个孩子,这无疑是种耻辱。虽然谁都明白这不是她的过错,但谁也没有原谅过她;朱时年甚至以此在老爷子面前狠狠地逼了她一把,想以此得逞自己丑陋而又贪婪的想法。&我看大房应该要有子嗣才行,父亲是否同意考虑过继一个?&朱时年在年夜饭上谈起这事,这无疑直戳了孙庆的心脏。别人不懂,但孙庆心里再明白不过了,这是他在向自己施压罢了,她很清楚只要自己一点头,就能换来一个鲜活的孩子,一并可以满足那些日夜里折磨她的悸动。这种逼迫在朱时年妻子的身上无以复加地得到了更肯定的效力,同一天,李金娣同样无形地逼迫了她,她是朱时年的妻子,然而当时她是无意的。席间,她轻柔地告诉大家:&今天请大夫瞧了,大夫说我有喜了。&这在年夜时说来再合适不过了,这个女人首先怀上了朱家的第三代,这是功不可没的,至少朱贵夫妇打心底里高兴坏了。但这种无形的逼迫却令孙庆无言以对,她看着坐在自己身边的傻子,他正抓着酒杯死死地对着,也不喝酒也不说话,只是对着个酒杯,仿佛憎恨它一般。这时孙庆眼里的这个男人竟是那么孤独的,她试着拿下傻子的酒杯,可傻子一如往常地拨开了她的手,她的心突然就碎了,如果没有人在,她一定会扑进这个男人的怀里大哭一场。
果然,那个乡下女人很争气地生下了一个大胖小子,这在那烟膏子横行的时代简直就像是个笑话,只可惜,他真叫这朱家人除了傻子与孙庆之外的所有人都笑了。那一夜,孙庆痛苦地大哭了一场,她试图投入傻子的怀里大哭一场,但傻子一如既往地推开了她,这一次孙庆没有让步,至少在她自身看来,无论如何她得这样干才行,哪怕强行或是怒斥。最终她做到了,一番推搡之后,傻子嘟着嘴接受了她。她埋头在傻子的胸膛之上,痛苦地哭着,傻子仿佛也体会到了些什么似的,他竟一手抱着她的背,另一手搭在她的脑袋上,有模有样地轻抚着。哭泣过后,孙庆惊讶极了,她泪眼涟涟地看着傻子温暖地笑了,她在心里企及着一点点安慰,果然,她找到了。从那以后,她对傻子的态度彻底改变了,再也不用可怜的目光去看待他,她将他当作了心灵最终的落脚点,无论她在家族或是哪里受了委屈,都试着对傻子诉说她的遭遇,尽管傻子不会明白那些事情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玩意儿。孙庆开始对傻子的生活更用心起来,清早起来先替傻子换上长褂,再替傻子戴上黑色的毡帽,穿上她做的布鞋。无论傻子什么时候弄乱了这一切,她都会耐心地替傻子再收拾过来,又对牛弹琴一般地教导着傻子这样不行、那样不许;在她的打理之下,傻子这才有了正常人的模样,静立或安坐时俨然是个文质彬彬的少爷。朱贵夫妇终于见到一个人模人样的儿子,他们大加称赞孙庆有一手,又交待要好好照顾着,一并交待下来的还有那扰人的大事情:添丁。
此木第5期卷首语——七月流觞
& & & & & & & & & & & & & & & & & & & & & &文/太子
最近几天经常会做同一个梦,梦见睡着了的自己在做着同样的另一个梦,就如同电视剧里同样的电视正在热播着同样的电视剧一样,一环套一环,反反覆覆,不眠不休。
也经常会在醒来的时候才发现整个房间空无一人,只有阳光明晃晃地撞下来,摔成一地的碎屑。我知道阳光在透过三棱镜的时候可以折射出梦幻的七彩色带,也知道如果水汽浓度足够的话会出现漂亮的彩虹,但同时我也知道,这种将梦境转化为现实的一瞬间会是多么的令人恶心。
周公解梦里面讲梦见自己进入自己梦境的人近期有大灾,屏幕上&大灾&两个字鲜血淋漓触目惊心,我如同被针扎一样迅速扔掉的手机如同扔掉一把凶器,可恶的周先生,在参透生死道破天机之后仍要留这样一本惊心动魄惊世骇俗的东西来恐吓世人。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我这样安慰自己的同时顺便扯了扯嘴角,结果发现镜子里的那个笑容比鬼还难看。
尽管我没有见过鬼。
忽然想起了以前看到过的一部心理惊悚片,那个能够看到灵魂的男孩子躲在教堂的长木椅中间一遍一遍地念着一大串陌生的西班牙文,表情虔诚而又惶恐。直到很久以后我都忘记了那部影片的名字,忘记了情节,忘记了关于那部片子几乎所有的记忆,唯一清晰的就是那个男孩子纯净若神明的眼神,以及那一长串诡异并且繁冗的西班牙语。那句话翻译过来是:神啊,我自深渊向你哭喊。
我自深渊向你哭喊。
我抬起头对着天空念出这几个字,然后低头继续向前走去。也许我连祈祷的资格也没有,我也没有什么热血铿锵的理想抱负,只是想找一个赚的不是很多也不会太少的工作,然后和一个不是很漂亮也不会太丑的女人结婚。如果我的女人喜欢物质一点的生活那么我会努力地赚更多的钱来供她挥霍,如果我的女人喜欢朴素一点的生活那么我会把更多的时间空出来陪她看落日和星辰。我知道当我想到这么久以后的事情的时候其实是我又在矫情了可我还是忍不住会想,然会我会继续想矫情还有另外一种解释叫做恶心,我不是愤青但我会偶尔愤世,我不是文青但我会偶尔矫情,我脚踏实地地拥抱生活然后感受着它所能带给我的温暖,就像我曾经义无反顾地奔向梦想然后在梦想的幻灭中消亡一样,人生在某个特定的阶段都有它必须要完成的事情,就像我一门心思地抱着独身主义可最终还是扛不过覆顶而下的继承与血统。
而在那些血肉模糊的抗争中,我们终将看清过去,现在,以及未来。
终究会的。
当背影来到——肆舞颜
此时,头痛欲裂。
四年不过尔尔,剩下什么失去什么不过像无病呻吟的控诉。当吹着晚风躺在学校操场上睡着的时候,酒精好像闹钟一样,敲着我的脑壳提醒我,时光往前飞奔,但生活需要经常停下来歇息,想想过去,想想身边,想想一筹莫展的后来。酒瓶碰倒了可以马上扶起来,我们走散了就是真的走散了。两年五年甚至十年,这些一起喝醉的闪亮日子,只能在某个失落的夜晚,想起吃剩的地锅鸡,想起疯狂的10086。
请把我流放到人海之上,趁现在夜凉未央。
四年,生存在怀念之前,生活在理想背后。哪有不破的约定,哪有不散的旅行,笑一笑就是说声珍重,挥挥手就是后会有期,说了再见就一定会再见。
此时,分外想念619和620。
潜意识里就很怕这是一场说散就散的心知肚明。当背影来到,请记得这个城市,我们一起盛开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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