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没有和荷处可一种相思两处闲愁相同的书

荷处可相思_分节阅读_8 - 书包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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_分节阅读_8
若芙特意建造的“芙福园”,若芙却那般残忍的附和着她未来的夫婿——轩辕玥,勉为其难的收了下来,当年自己策划筹建的两人的新居爱巢竟是成了给自己要娶的新娘的结婚贺礼,只是那新郎不是他。
  不过云翔也知道,若芙一次也没去过,连看都没有看过一眼!
  芙儿总是说自己固执,想不通为何一直如此对着一份毫无结果的感情执着,可芙儿从来没有扪心自问过,执着的又何止是自己?
  若芙不执着,为何从来不肯原谅自己犯下的那唯一一个过错?
  轩辕玥不执著,为何那般锁目定心固执的溺水三千唯取一瓢?
  若枫不执著,为何百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这么多年却甘为驸马只为了换来心中装着的那个女子的那微微一笑?
  而自己若是不执著,无妻无子唯剩朝堂权谋恭维利用的麻木的心如何还知道那相思是何种味道?
  个人有个人的坚守,个人有个人的执着,只是自己的痛苦与无奈,他人看不到。
  为轩辕玥受那一剑,自己是故意的!
  那个淫靡悱恻香艳无边的高丽大殿里,不止是只有轩辕玥一个人还清醒着,还有一个同样早已凭任何女人如何媚眼勾魂都入不了眼的自己。
  他知道那一剑不会致命,他要的也不是轩辕玥的亏欠,而是芙儿的心疼。
  自己当年的芙儿,是否还会为现在的自己心疼?
  那高丽公主?
  不过是自己随意钓起的鱼,甚至不需要饵料!
  若是再加上高丽公主的搅局,轩辕玥的再娶,若芙的心灰意冷……
  云翔处处谋划环环相扣步步为营!
  他的芙儿他最是知晓,她的爱固执偏执霸道苛刻的不可思议!
  她可以爱的掏心挖肺,却也决绝的眼中掺不得半粒沙子!
  若果这高丽公主当真嫁给了轩辕玥,她一定会毅然决然的转身,如对待自己那般,一次不忠,一世不容,从此,天涯陌路,再不回头!
  或许,设计了轩辕玥的下半生,自己也未必会得到若芙的爱情,可要是再加上适时的感动跟心疼呢?
  自己的芙儿,从来都是个心软的女子。
  即使若芙不会再回头看看自己,可却也绝对不会再看看轩辕玥!
  自己得不到的,凭什么那人便可以那般的肆意拥有?
  她心疼了吗?
  或许是有的吧?不然她为何事隔几年后第一次来探望自己?
  见到自己如芙福园一摸一样的陈设布置,她该是动容的吧?不然为何那般的恍然若失?可有为何远远的坐在那里拒人千里?
  那个优雅端庄的日日入梦的女子,而今竟连那心疼都变得如此的疏离客气。
  轩辕玥终归不是等闲之辈,那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之计用的恰到好处,若枫也配合的那般天衣无缝,自己听说了经过都不由得拍手称快,自叹不如,甘拜下风,佩服的五体投地,也,输的心服口服!
  却也从此,一败涂地!
  皇帝对自己隐形中握住的巨大的财力早就极为忌惮,又加上轩辕玥跟若枫强强联手的合力反攻,朝堂上当初对自己溜须拍马阿谀奉承的大半势力都见风使舵临阵倒戈,甚至察言观色后配合着在位者的心意反咬一口弹劾诽谤自己,一时间风云变色,自己才明白自己当初的妄自尊大,对这一朝王爷的反击几乎只有招架之功毫无还手之力!
  抄家革职!
  自己又回到了当年的一无所有,不,至少那时自己还有个相濡以沫不离不弃的女子,而今才是真的一无所有!
  蝇营狗苟了这么多年,终是繁华一梦,已是幡然悔悟,却终难回头!
  临行时,古道西风,若芙差人送来了盘缠,自己苦笑着没有收,不是因为清高,而是因为想留点念想,被人牵挂的念想。
  后来与家人书信来往中听说有人出资帮被炒的安家置办了几百亩田产,如今家中生活稳定,一切安好。
  云翔回信只说是知了,却是自始至终没有告诉他们那人会是谁。
  因为他实在不想说,那人,如今是谁的谁!
  听着黄沙送进来的路人的闲话,云翔自顾自的半盒着眉眼,自斟自饮着,眼角,已是浅浅的菊纹,好似还隐隐的暗藏着淡淡的水光。
  老了,在此已是十年了!
  听说,你又生了个女儿;
  听说,你如今儿女双全;
  听说,你现在过的不错;
  只能被听说,安排着,只是一直没有听说,你是否,还记的我?
  (云翔番外完结)
作者有话要说:这是云翔的番外,我自己都把自己给感动了,
只能被听说,安排着,关于你的对的和错的!
哦,我自恋了!!!
附赠,刘若英的听说,太有感觉了!
113、若枫的番外(一) ...
  “公子,今日,去奴家那里吧?”一个粉衣鹅蛋脸的女子娇娇柔柔的低喃了一句。
  “公子,还是,去妾身那里吧,妾身那里准备了公子喜欢的花青酒,还可小酌几杯……”另一浓妆艳抹的绿衣女子也赶忙谄媚道。
  “呵呵,不就是一杯酒吗?公子,上次的游戏不知公子尽兴与否?奴家可是又想好了别的玩法,公子,今夜可想一试?定让公子,呵呵呵,yu=仙欲=死!”一坦胸露乳的丰满尤物边轻轻蹭着若枫的胳膊便红果果的勾引道。
  “哼!狐媚子!公子,去奴家那里嘛——”另一个娇娇小玲珑的小妾抛了几个勾魂的媚眼,低声诱惑道:“慧儿儿跟秋风姐姐今夜一起服侍公子如何?保准公子待兴而来满意而归!”
  “公子……”
  “公子……”
  “驸马爷,今夜公主有请!”一个苍老的声音在一边突然恭敬的说。
  “哦?呵呵,不是公主召我侍寝伺候了?”若枫淡淡的一个挑眉,冷笑道。
  “驸马见笑了,公主怎敢啊?我家皇上临行时特意交代过的,让公主摒弃公主之尊,严格遵循《女戒》、《女德》等教诲,恪守三从四德,嫁给驸马之后,主动以驸马为尊,给公婆丈夫行家礼,怎的敢端那公主的架子?那一日不过是口误了!还望驸马海涵,不要与她小孩子计较。”那教养嬷嬷赔笑着说。
  “那——嬷嬷你也同意了?本驸马进公主的房间不是要经由嬷嬷同意登记方可的吗?”
  “哎呦——看驸马您说的,这,都是宫中的旧例,要奴才做教习,这召寝一事不过是走个过场做个样子,怎敢真的干涉驸马跟公主的床第生活啊,驸马折杀老奴了!”
  “是吗?本驸马现在才知道嬷嬷是用来做样子的摆设啊?那前两日虞指气始的教训我家娇滴滴的春儿的,又是谁?”若枫在旁边一女子的小腰上捏了一把,看都没看那教养嬷嬷一眼,只是自顾自的跟旁边的如云美女调笑着。
  “这,还不是因为这骚蹄子奴颜媚主,勾引驸马,趁我家公主不在,爬上驸马的床,我才待我家公主好好收拾这贱蹄子的!老奴——”
  “哦?如此看来,是公主要那般折磨我家连我都看了心疼的春儿的了?”若枫不置可否。
  “这——,自然不是!是老奴——”那嬷嬷还要辩解什么,却被若枫无情的打断了。
  “那就是你这恶奴自作主张了?来人,拉下去重则三十大板,发配去本驸马的别院为本驸马的尊贵公主养猪去!若有怠慢了公主要吃的猪,从严处罚!”
  “驸马爷——您不能啊,老奴是我们公主的人,要罚也是公主罚我,您就不怕公主责怪,驸马——”那嬷嬷知道此去便是永无归日了,便大声讨饶道。
  “呵呵,刚刚是谁才说你家公主要知礼守德,以本驸马为尊的?”若枫冷冷的抛给她这句刚刚出自她口得话。
  “驸马爷,可——”那嬷嬷已是吓得噤若寒蝉浑身发抖。
  “来人,带下去,行刑!你家公主那儿,本驸马自会有所交待,您老,便安心的喂猪去吧,说不定哪天本驸马心情好了,呵呵,你这老刁奴还可活着回来一遭。”那个鲜衣怒马浊世佳公子眸色幽深,嘴角的浅笑似是冻住了一般,冰冷的残忍。
  转头间,又恢复了那吊儿郎当的妖娆勾魂的笑颜,三分宠溺七分无奈般的叹息道:“你们几个平日里没少受这叼奴的欺侮,本公子无能,动不了那幕后黑手,只能拔掉个爪牙替你们出这一口恶气,我的心肝们,莫要怪我,才好!”
  那几个莺莺燕燕闻言已是感动的潸然欲泣了。
  “今晚,本公子,只有忍痛割爱了,你们各自住处,自然是去不成了,尔等只好自行安歇了,本公子终归,身不由己啊!”
  若枫轻轻浅浅的低叹了一声,无端的让人心疼了几分。
  言罢,便万分依恋的看了满屋子的环肥燕瘦一眼,决绝一般的跨出了门外。
  那妖艳的容颜,在瞬间转变的冷笑中,清冷的让人心颤,不过这一面,除了若枫自己,没人看得见。
  他却毫不意外的知道,里面的那群醋海翻波的女子心中的积怨跟恶毒,自然又加深了几分,只是这几份,却是为着这驸马府中那共同的敌人——高丽公主金天尹!
  在自己的刻意纵容中,腹背受敌而今又被完全架空的尊贵的异国公主,如何还能好过?
  听着院落里传来的撕心裂肺的哭喊跟求救声,若枫无情的扯了扯嘴角,想到那日无意中听到的这老刁奴跟那圣洁高贵的公主私下对自己芙儿的中伤跟鄙夷,心中突然的痛快了许多。
  该是去会一会那据说圣洁如白绢般的公主了!若枫微微眯着凤目,里面是嗜血的残忍。
  死,可不是惩戒,是解脱,对于这种道貌岸然惺惺作态的女人,最大的惩罚,便是求之不得,与,身败名裂!
  若枫整理好心情,坦然自若的跨入那自己来的次数屈指可数的公主卧房。
  雅致贵气的房间里,散发着若有若无的淡淡的幽香,缠绵悱恻,若枫却不由得皱了皱眉头。
  “驸马,你都好些个日子,没来本公主房里了。”金天尹有些嗔怨的对着进来的若枫道。
  “呵呵,公主不宣召本驸马侍寝,本驸马怎敢逾越啊?”若枫退到椅子上坐下,可以拉开与金天尹的距离,毕恭毕敬的说,只是那口气中,却听不出一丝恭敬的意味来。
  “这——,本公主早就依大耀国俗嫁与驸马你,驸马便是我的天,天尹自当做到妻子之仪,怎敢如此的要求驸马?驸马——,今后,嗯,想来就来,便好!”
  “公主!您是本驸马敬重的人物,因为您的忠贞高义,烈妇贞节!如今,您这般矜持有度、端庄娴淑的女子,都要耐不住宫闱寂寞主动要求男子入房吗?”
  “这——”金天尹羞红了脸面,“我等,毕竟是夫妻,这夫妻之礼还是要行的,天尹自是要尽到妻子的责任,伺候好夫君——”
  “你已经做的极好了,你那四个陪嫁侍女已经毫无藏私全部给我做了妾室,她们自是为你尽心尽力,伺候的本公子极为周到,公主不必劳心费神了,公主自是要潜心研习贞节典范,做好高丽节妇表率,本驸马便深感安慰了,怎么因为这男女□之事,侮辱了公主宁死不屈的高义呢?折杀若枫了!”若枫话中有话的讥讽道。
  “可我——”
  “公主,莫不是,你也如凡俗女子一般yin荡思春了不成?”若枫挑一挑眼角,噙着一丝不明所以的笑意,揶揄道。
  “自是,恩,不会的!高洁一生,才是本公主的夙愿。”金天尹低着头,勉强应答着。
  “这才是若枫心中高洁超脱的公主啊,若是世间无节妇,若枫愿一生不娶!还好,还有公主,不然,枫便只有孤独终老了。”若枫微微一声叹息,似是感叹一般的说。
  “驸马——”那金天尹貌似还有话要说,只是若枫不耐烦的皱了皱眉头。
  “好了,本驸马夜深人静在公主房中传出去毕竟也是影响公主清誉的,被有心人添油加醋的诬赖公主贞节不在,便是本驸马之过错了,本驸马与公主伉俪情深,自是不会远离公主左右的,我便照例在隔壁寝房歇下了,公主敬请安歇,要公主新收的侍婢桃红来伺候便好,她是你的心腹,想来公主也是放心的。”言罢,便礼节周到的给这金天尹施了一礼,貌似万般敬仰尊敬的退了出去。
  “哦,还有一事要禀明公主,您的教习嬷嬷太过干涉你我之间生活,离间公主与本驸马的感情,本驸马已是代公主小施惩戒,公主日后更可安心了!”说着,头都未回,只是微抚了抚衣袖,傲然出门而去,只余那金天尹呆呆的挺身端庄的坐在床榻上,摸着冰冷的被寝,自食苦果,垂泪不语。
  当初,这金天尹自是知道若枫花花公子的名头,想着,以自己之品貌姿容自然不难抓住这风流男子的心。
  新婚第一夜,便认真听解了教习嬷嬷交给的房中之术,并一些宫闱秘术,仔细观摩了那活色生香的春宫艳图,直看到自己一闺阁女子脸红如烧心跳如故,方才作罢。
  岂料,那一夜若枫竟是喝醉了未曾回房。
  其后接连几天,又是恭送自己皇兄回国等各种大事让若枫忙的不可开交早出晚归的,这金天尹又是碍于脸面,毕竟皮薄羞涩些,不好主动召他侍寝,这么独守空闺,一脱竟是一月有余。
  待她在纠结与害羞的自我抗战中要放下颜面主动出击的时候,自己带来的一个陪嫁侍女,已是爬上了若枫的床,委身了自己这正牌妻子还没行过周公之礼的丈夫。
  金天尹知道后,恨的几乎要把银牙压碎,可为了那贤妻大度的名声,也只得打落牙齿活血吞,便故作大方的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把自己的另一侍女也给若枫收了房中,说是方便伺候驸马。
  本以为自己的相公感动之余定然会推脱一二然后更加的爱惜自己,从此夫妻情深到也是佳话,最起码,便会先跟全了那日得洞房之礼了,岂止,若枫不但没有假意推脱,还悉数笑纳。
  而后金天尹的另外两名侍女也敌不过若风公子回眸一笑的魅惑跟对名分的渴望,背着这有名无实的公主,找寻着机会与这风流之称名声在外的若枫驸马春宵几度。
  被金天尹偶然撞见,若枫也不避讳躲闪,大大方方的穿着衣服,用那个当初金天尹给自己打造的,贤惠不妒为夫分忧的高帽子,冠冕堂皇的直接把剩下的二人也收入了房中,封做了妾室。
  自此,金天尹除了一个教习嬷嬷外,四名心腹全部被自己的驸马收归了□,而今,连着最后一个嬷嬷也被打发了,金天尹才意识到,如今的自己不过是空有这公主之尊,其实是名副其实的流落异乡的孤家寡人!
114、若枫的番外(中) ...
  若枫的番外某遥写了很久,一直没有勇气发上来,因为觉得若枫太过残忍,虽然这高丽公主是咎由自取,偷鸡不成蚀把米,但毕竟是,怎么说,也是个痴心女子,若枫太过在意若芙,对待别人却是一种残忍,不喜欢的请原谅某遥,番外下可能要好一点,某遥也觉的这番外是狗尾续貂,将若枫刻画的太过无情,不好。
  全做是给大家送肉吃了吧,某遥惭愧,举报滴妹纸们,请高抬贵手!
  我还是喜欢云翔的番外,当然,后面还有轩辕玥跟若芙的女儿的番外,会有爱一点!
  因为屡传屡被和谐,某遥就发了字数相近的聊斋志异中的一些经典上来,有兴趣得可以一看,
  正文请看下面:
  《考城隍》
  予姊丈之祖宋公,讳焘,邑廪生。一日病卧,见吏人持牒,牵白颠马来,云:“请赴试。”公言:“文宗未临,何遽得考?”吏不言,但敦促之。公力病乘马从去,路甚生疏,至一城郭,如王者都。移时入府廨,宫室壮丽。上坐十余官,都不知何人,惟关壮缪可识。檐下设几、墩各二,先有一秀才坐其末,公便与连肩。几上各有笔札。俄题纸飞下,视之有八字,云:“一人二人,有心无心。”二公文成,呈殿上。公文中有云:“有心为善,虽善不赏。无心为恶,虽恶不罚。”诸神传赞不已。召公上,谕曰:“河南缺一城隍,君称其职。”公方悟,顿首泣曰:“辱膺宠命,何敢多辞?但老母七旬,奉养无人,请得终其天年,惟听录用。”上一帝王像者,即命稽母寿籍。有长须吏捧册翻阅一过,白:“有阳算九年。”共踌躇间,关帝曰:“不妨令张生摄篆九年,瓜代可也。”乃谓公:“应即赴任,今推仁孝之心,给假九年。及期当复相召。”又勉励秀才数语。二公稽首并下。秀才握手,送诸郊野,自言长山张某。以诗赠别,都忘其词,中有“有花有酒春常在,无烛无灯夜自明”之句。
  公既骑,乃别而去,及抵里,豁若梦寤。时卒已三日,母闻棺中呻吟,扶出,半日始能语。问之长山,果有张生于是日死矣。后九年,母果卒,营葬既毕,浣濯入室而没。其岳家居城中西门里,忽见公镂膺朱幩,舆马甚众。登其堂,一拜而行。相共惊疑,不知其为神,奔询乡中,则已殁矣。公有自记小传,惜乱后无存,此其略耳。
  《聂小倩》
  宁采臣,浙人,性慷爽,廉隅自重。每对人言:“生平无二色。”适赴金华,至北郭,解装兰若。寺中殿塔壮丽,然蓬蒿没人,似绝行踪。东西僧舍,双扉虚掩,惟南一小舍,扃键如新。又顾殿东隅,修竹拱把,阶下有巨池,野藕已花。意甚乐其幽杳。会学使案临,城舍价昂,思便留止,遂散步以待僧归。日暮有士人来启南扉,宁趋为礼,且告以意。士人曰:“此间无房主,仆亦侨居。能甘荒落,旦暮惠教,幸甚!”宁喜,藉藁代床,支板作几,为久客计。是夜月明高洁,清光似水,二人促膝殿廊,各展姓字。士人自言燕姓,字赤霞。宁疑为赴试者,而听其音声,殊不类浙。诘之,自言秦人,语甚朴诚。既而相对词竭,遂拱别归寝。
  宁以新居,久不成寐。闻舍北喁喁,如有家口。起,伏北壁石窗下微窥之,见短墙外一小院落,有妇可四十余;又一媪衣绯,插蓬沓,鲐背龙钟,偶语月下。妇曰:“小倩何久不来?”媪曰:“殆好至矣。”妇曰:“将无向姥姥有怨言否?”曰:“不闻;但意似蹙蹙。”妇曰:“婢子不宜好相识。”言未已,有十七八女子来,仿佛艳绝。媪笑曰:“背地不言人,我两个正谈道,小妖婢悄来无迹响,幸不訾着短处。”又曰:“小娘子端好是画中人,遮莫老身是男子,也被摄去。”女曰:“姥姥不相誉,更阿谁道好?”妇人女子又不知何言。宁意其邻人眷口,寝不复听;又许时始寂无声。
  方将睡去,觉有人至寝所,急起审顾,则北院女子也。惊问之,女笑曰:“月夜不寐,愿修燕好。”宁正容曰:“卿防物议,我畏人言。略一失足,廉耻道丧。”女云:“夜无知者。”宁又咄之。女逡巡若复有词。宁叱:“速去!不然,当呼南舍生知。”女惧,乃退。至户外忽返,以黄金一锭置褥上。宁掇掷庭墀,曰:“非义之物,污我囊囊!”女惭出,拾金自言曰:“此汉当是铁石。”
  诘旦有兰溪生携一仆来候试,寓于东厢,至夜暴亡。足心有小孔,如锥刺者,细细有血出,俱莫知故。经宿一仆死,症亦如之。向晚燕生归,宁质之,燕以为魅。宁素抗直,颇不在意。宵分女子复至,谓宁曰:“妾阅人多矣,未有刚肠如君者。君诚圣贤,妾不敢欺。小倩,姓聂氏,十八夭殂,葬于寺侧,被妖物威胁,历役贱务,腆颜向人,实非所乐。今寺中无可杀者,恐当以夜叉来。”宁骇求计。女曰:“与燕生同室可免。”问:“何不惑燕生?”曰:“彼奇人也,固不敢近。”又问:“迷人若何?”曰:“狎昵我者,隐以锥刺其足,彼即茫若迷,因摄血以供妖饮。又惑以金,非金也,乃罗刹鬼骨,留之能截取人心肝。二者,凡以投时好耳。”宁感谢,问戒备之期,答以明宵。临别泣曰:“妾堕玄海,求岸不得。郎君义气干云,必能拔生救苦。倘肯囊妾朽骨,归葬安宅,不啻再造。”宁毅然诺之。因问葬处,曰:“但记白杨之上,有乌巢者是也。”言已出门,纷然而灭。
  明日恐燕他出,早诣邀致。辰后具酒馔,留意察燕。既约同宿,辞以性癖耽寂。宁不听,强携卧具来,燕不得已,移榻从之,嘱曰:“仆知足下丈夫,倾风良切。要有微衷,难以遽白。幸勿翻窥箧襆,违之两俱不利。”宁谨受教。既各寝,燕以箱箧置窗上,就枕移时,齁如雷吼。宁不能寐。近一更许,窗外隐隐有人影。俄而近窗来窥,目光睒闪。宁惧,方欲呼燕,忽有物裂箧而出,耀若匹练,触折窗上石棂,飙然一射,即遽敛入,宛如电灭。燕觉而起,宁伪睡以觇之。燕捧箧检征,取一物,对月嗅视,白光晶莹,长可二寸,径韭叶许。已而数重包固,仍置破箧中。自语曰:“何物老魅,直尔大胆,致坏箧子。”遂复卧。宁大奇之,因起问之,且告以所见。燕曰:“既相知爱,何敢深隐。我剑客也。若非石棂,妖当立毙;虽然,亦伤。”问:“所缄何物?”曰:“剑也。适嗅之有妖气。”宁欲观之。慨出相示,荧荧然一小剑也。于是益厚重燕。
  明日,视窗外有血迹。遂出寺北,见荒坟累累,果有白杨,乌巢其颠。迨营谋既就,趣装欲归。燕生设祖帐,情义殷渥,以破革囊赠宁,曰:“此剑袋也。宝藏可远魑魅。”宁欲从受其术。曰:“如君信义刚直,可以为此,然君犹富贵中人,非此道中人也。”宁托有妹葬此,发掘女骨,敛以衣衾,赁舟而归。宁斋临野,因营坟葬诸斋外,祭而祝曰:“怜卿孤魂,葬近蜗居,歌哭相闻,庶不见凌于雄鬼。一瓯浆水饮,殊不清旨,幸不为嫌!”祝毕而返,后有人呼曰:“缓待同行!”回顾,则小倩也。欢喜谢曰:“君信义,十死不足以报。请从归,拜识姑嫜,媵御无悔。”审谛之,肌映流霞,足翘细笋,白昼端相,娇丽尤绝。遂与俱至斋中。嘱坐少待,先入白母。母愕然。时宁妻久病,母戒勿言,恐所骇惊。言次,女已翩然入,拜伏地下。宁曰:“此小倩也。”母惊顾不遑。女谓母曰:“儿飘然一身,远父母兄弟。蒙公子露覆,泽被发肤,愿执箕帚,以报高义。”母见其绰约可爱,始敢与言,曰:“小娘子惠顾吾儿,老身喜不可已。但生平止此儿,用承祧绪,不敢令有鬼偶。”女曰:“儿实无二心。泉下人既不见信于老母,请以兄事,依高堂,奉晨昏,如何?”母怜其诚,允之。即欲拜嫂,母辞以疾,乃止。女即入厨下,代母尸饔。入房穿榻,似熟居者。
  日暮母畏惧之,辞使归寝,不为设床褥。女窥知母意,即竟去。过斋欲入,却退,徘徊户外,似有所惧。生呼之。女曰:“室有剑气畏人。向道途中不奉见者,良以此故。”宁悟为革囊,取悬他室。女乃入,就烛下坐;移时,殊不一语。久之,问:“夜读否?妾少诵《楞严经》,今强半遗忘。浼求一卷,夜暇就兄正之。”宁诺。又坐,默然,二更向尽,不言去。宁促之。愀然曰:“异域孤魂,殊怯荒墓。”宁曰:“斋中别无床寝,且兄妹亦宜远嫌。”女起,颦蹙欲啼,足儴而懒步,从容出门,涉阶而没。宁窃怜之,欲留宿别榻,又惧母嗔。女朝旦朝母,捧匜沃盥,下堂操作,无不曲承母志。黄昏告退,辄过斋头,就烛诵经。觉宁将寝,始惨然出。
  先是,宁妻病废,母劬不堪;自得女,逸甚,心德之。日渐稔,亲爱如己出,竟忘其为鬼,不忍晚令去,留与同卧起。女初来未尝饮食,半年渐啜稀酡。母子皆溺爱之,讳言其鬼,人亦不知辨也。无何,宁妻亡,母隐有纳女意,然恐于子不利。女微知之,乘间告曰:“居年余,当知肝膈。为不欲祸行人,故从郎君来。区区无他意,止以公子光明磊落,为天人所钦瞩,实欲依赞三数年,借博封诰,以光泉壤。”母亦知无恶意,但惧不能延宗嗣。女曰:“子女惟天所授。郎君注福籍,有亢宗子三,不以鬼妻而遂夺也。”母信之,与子议。宁喜,因列筵告戚党。或请觌新妇,女慨然华妆出,一堂尽眙,反不疑其鬼,疑为仙。由是五党诸内眷,咸执贽以贺,争拜识之。女善画兰、梅,辄以尺幅酬答,得者藏之什袭以为荣。一日俯颈窗前,怊怅若失。忽问:“革囊何在?”曰:“以卿畏之,故缄致他所。”曰:“妾受生气已久,当不复畏,宜取挂床头。”宁诘其意,曰:“三日来,心怔忡无停息,意金华妖物,恨妾远遁,恐旦晚寻及也。”宁果携革囊来。女反复审视,曰:“此剑仙将盛人头者也。敝败至此,不知杀人几何许!妾今日视之,肌犹粟栗。”乃悬之。次日又命移悬户上。夜对烛坐,欻有一物,如飞鸟至。女惊匿夹幕间。宁视之,物如夜叉状,电目血舌,睒闪攫拿而前,至门却步,逡巡久之,渐近革囊,以爪摘取,似将抓裂。囊忽格然一响,大可合篑,恍惚有鬼物突出半身,揪夜叉入,声遂寂然,囊亦顿索如故。宁骇诧,女亦出,大喜曰:“无恙矣!”共视囊中,清水数斗而已。
  后数年,宁果登进士。举一男。纳妾后,又各生一男,皆仕进有声。
作者有话要说:
正文在此,要是还被和谐,某遥就故技重施发邮箱了!
自此,自己除了一个教习嬷嬷外,四名心腹全部被自己的驸马收归了胯下,而今,连着一个嬷嬷也被打发了,金天尹才意识到,如今的自己不过是空有这公主之尊,其实是名副其实的流落异乡的孤家寡人!
金天尹僵硬的躺在被子里,那特意熏过的有着催情作用的夫妻和合香的寝被,散发着若有若无的几缕幽香,很淡,却又直入肺腑,让人的身体瞬间的不由自主的灼人了起来。
这是嬷嬷的主意,说是如此一来,只要驸马进房,加上这催情香的效果,今夜定能成其好事,以后,明白了公主的妙处,定然日日流连,恩宠有加,自是不怕敌不过那几个小骚蹄子!
金天尹苦笑着,嬷嬷啊,你定然没有料到吧,你那么用心的教我那些本来让我极度不耻的闺房之术,又用了这下三滥的和合催情香,却没想到驸马根本不曾靠近过我的床榻,倒是又一个服侍我的侍女再一次的爬上了驸马的床!
旁边的寝室,与自己的寝房紧密相连,那边若枫的动静很大,那桃花不知是有心还是无意,极尽孟浪的呻吟着,女子的呻吟声,男人的喘息声,在这个静谧的夜色里格外的清晰。
“驸马爷,嗯——,求你了,嗯——,好痛,嗯——”
“小荡妇,爷早就看出你的不安生了,怎样,爷让你还满意不?”
“驸马爷——,啊——,不要——,嗯——”
“不要?嗯?要不要?你下面早就春水泛滥了呢!不要?”
“嗯——,驸马爷,好,好热啊,求你——,嗯——,给我,啊——,驸马爷,奴家受不了了——”
“叫啊,下面水流成河了吧?你叫啊,叫的欢乐也就给你爽爽,是不是痒了——,又热又痒吧?”
“驸马爷,求——求你了,进来,嗯啊——,给我,给我啊——”
金天尹觉得自己的身子在那犹如响在耳边的男女的纠缠声中燃烧了起来。
下体早就在身体跟耳边的呻吟声中泛滥成灾,她甚至可以感觉到那些汁液充斥了肉洞,随着大腿,流淌的滑腻感。
她紧咬着下唇,死死的闭着嘴巴,连呼吸都是压抑的,她怕若是稍有不慎,那外泄的粗重的呼气更会唤醒自己浑身叫嚣着的饥渴。
嬷嬷下午给自己详细教习时描绘的画面一便便的蛊惑一般的滑过自己的脑海,那精致逼真的春宫图上男女纠结缠绕的赤裸的身影清晰的浮上自己的眼帘,在那黑暗的意识中是那般的淫靡诱惑。
金天尹似是不受控制了一般,慢慢的解开自己的单衣的盘口,感觉到那凉风拂上在灼热中挺立的双乳,是那般的挑逗撩人。
那些礼教,那些矜持,那些羞耻,那些自重,在这暗香与旖旎浮动的充斥着欲望的暗夜里,苍白的那般不堪一击,在金天尹充斥了十几年的脑海里轰然倒塌,她的身体在欲火的叫嚣中不受控制的战栗着,颤抖着,击溃那可以称之为理智跟羞耻的意识!
她被蛊惑了神智般的褪去了自己所有的衣衫,她的微冷的手指慢慢的覆上了自己坚挺饱满的双乳,那两颗熟透的果实早就顺应着身体最真实的渴望在空气中绽放熟透。
在金天尹自己的碰触中,一阵的颤抖酥麻,她的灵魂像是飞到了隔壁一般,努力在脑海中想象着若枫跟桃红在床上翻滚销魂的淫荡的画面,顺着若枫的声音自己挑逗抚摸着自己的敏感的身子。
揉捏着自己的乳房,抚摸着下身湿透的蜜唇,手指不由自主的撬开那有些自己打开的蚌肉,挑逗着那绽放的花心,随着桃花呻吟浪叫的越来越猛烈,她的手指欲罢不能的颤抖着伸进了那滑腻的热浪翻滚的甬道里,感受着自己那在饥渴中蠕动张合的蜜肉,有些变态的快感!
“若枫,嗯——,要,若枫——,快给我,我,好痒——,我——啊恩——”有些昏眩的神智在无意识中呢喃着,甚至是低吼着。
她觉得下体闷闷的瘙痒难耐,她好似迫切的需要着有种势如破竹的力量将她的肉洞捣开,一下下的伸入,将她的身体凿穿,痛快淋漓,也好过如此煎熬难耐。
她的赤裸的身体不由自主的扭动着,渴望着,燃烧着,她的呼吸越来越粗重,几近粗鲁的蹂躏着自己的乳头,另一只手抽插的动作也越来越快,甚至那尖锐的指甲划过甬道不停的蠕动着的内壁的刺痛都让她有种莫名的兴奋跟快感。
“若枫——若枫——”
她想象着若枫在自己身上驰骋的画面,隔壁淫荡的叫声跟屋内媚香的双层催化下,她像个欲求不满的荡妇一般自慰着,发出带着战栗的饥渴的呻吟。
她的泛红的赤裸的身子在通透的月光下是那般的瘫软淫靡,好在发情的母猫,闭着眼睛,弓着身子,加紧了双腿,疯狂的揉捏着胸前的饱满,娇喘着,呻吟着,风月无边,春情弥漫。
这时,紧闭的房门却是突然间被人推开了,衣衫不整的若枫跟桃红还有在外伺候的两个丫鬟不约而同的站在在门外,神色各异的看着金天尹在月光下散发的情欲的一丝不挂的身体。
金天尹在近乎昏眩的快感中懵懂的睁开了沉溺在想象的画面中的眼眸,她双眼含雾,眉目间流转着浓浓的饥渴般的欲望,似是邀请般的,吞咽着口水,仿若没有见到别人一般的,对着她幻想出来的若枫伸出那沾黏这银丝的手,干渴的风骚的毫无羞耻之心的当着都有人的面抚摸着自己的身子,激情的邀请着门口的男子,眼神迷离诱惑,神态放荡不堪。
若枫冷笑着嘲讽般的走过去,居高临下的看着这个口口声声的贞洁烈女,丢过去了一样物件,竟是一床第间的巨大的玉势,而后,便示意外面的三人进来站在自己身后,而自己则好整以暇的坐在旁边的八仙椅上,看戏般的呷着茶。
被那浓郁的夫妻和合香侵蚀了意识,身体跟思维早就彻底沦陷的金天尹,在看到若枫的那一刻,本就火热难耐的身子瞬间燃烧沸腾了起来。
那觉得浑身的血液似是不受控制了一般,奔涌上下身,那瘙痒跟焦灼,让她的身体在夜风中扭动着渴求着。
除了欲望,她几乎什么都看不见,什么都感觉不到,只是那饥渴那放浪却在小舌般的舔舐着自己敏感的身子,让自己不由自主的沉沦,释放。
她握着那玉势,迫不及待的放入自己的两腿之间,毫不犹豫的用力的插了进去,那硕大冰冷的触感瞬间打开了自己紧闭的幽穴中奔涌的欲望,在那撕裂般的疼痛中,金天尹得到了那释放的满足的快感。
她不由自主的夹紧肉壁,吸附着今日体内的玉势,吞咽般的往里面吸入嚅嗫着,同时手上也控制不住想要更多一般的快速的激烈的抽动着,一下一下的臣服着身体诚实的需求凿垂着蜜道深处的泉眼,觉得那敏感的花心,在这一下下的硬挺的撞击中,获得前所未有的满足与愉悦。
她紧闭着双眼,呻吟着,粗喘着,一下一下的自己倒弄着自己初经人事的下身,在那冰冷的玉势的冲击下,用自己的双手跟逐渐加快的律动,把自己那具淫荡敏感的身子送入了高潮。
那汩汩的溢出的清泉般的蜜液跟血水,浸透了她渐渐在高潮的快感中放松的蜜谷,那穴空却是犹自无意识的张合着,似是在欲求不满的慢慢酝酿着又一波的欲火。
“啪啪啪”的拍掌声将几乎瘫软在欲望里金天尹的意识从沉沦中唤醒。
她感觉到那身体里仍然插着的冰凉的异物的硬挺,猛地回过神智一般的睁开眼睛,不敢置信的扭头看向一旁的四人。
若枫的脸在月光下忽明忽现,看不出神情,可他身后的三名服侍自己的丫鬟却是清清楚楚的满脸的鄙夷跟嘲讽。
就像是看着一个妓女或是一只恶心的不知廉耻的母狗一般。
“公主,你嘴中口口声声的贞节,贞操,就是这个样子的?刚刚那放荡样子当真连勾栏院的阅尽千帆的婊子们都自叹不如!本驸马今日可算是见识了高丽公主的妇德贞节了,原来,竟是如此的让人叹为观止的精彩!本驸马,看到都是欲火焚身呢,既然你们高丽女子喜欢满口仁义道德的维护着自己的清白高洁,却私下偷偷摸摸用着冰冷的玉势,本驸马也不好多说,你继续拿着玉势守你的节吧,本驸马去隔壁泻火去了。这玉势明天我便差人多为公主准备几根,公主,不要客气,您请自便,继续,打扰了。”说着便大笑着搂着那娇媚的桃花扬长而去。
那两个丫鬟也鄙夷不屑的睨视了金天尹一眼,像是躲避什么污秽之物一般的闪身急匆匆的关门跑了出去。
金天尹清晰的感觉到下体的火辣辣的刺痛,跟那体内的汁液流下股沟的感觉,那玉势还插在体内,硕大的涨疼,却又被填充般的满足着,而今细细的体味,无视那般几近残忍的没有温度的冰冷。
若枫极尽讽刺之能事的话残酷的一遍遍的响在耳边,那些低等的服侍自己的丫鬟的厌恶的像是看臭虫似得目光仿佛一直还在凌迟着自己,她的意识几乎停止了思考,脑海中是死亡般的空洞,她的一直以来高高在上的心也在唾骂鄙视着那放荡的自己,连自己都瞧不起自己!
可她的身体却在那萦绕鼻尖的幽香中又一次的火热了起来,她知道,是那被急于求成的教习嬷嬷不知道放入多少的催情媚香又开始牵引起她的欲望,也知道,只要把被子枕头等丢下床去,或是打开窗透透气,一切便会迎刃而解,自己便不再会那般的放浪淫荡。
可刚刚的放肆到极致的满足仿佛是那欲罢不能的罂粟之毒,她已是品尝,领略了各种意味的身子,一经沾染,便是迷恋,且沦陷,如何自拔?
她便是像个木偶似的,就那般的瘫倒在床上,一动不动,在自我的鄙视跟唾弃跟诱惑般的渴望的双重夹击折磨中,任由那下体再一次的变得瘙痒灼热,任由那身子开始再一次的燃烧起渴望,而她的颤抖的手,已是不由自主的又一次握住了那玉势,心里的阴暗的一角,竟然隐隐的全是变态的饥渴跟快感!
115、若枫的番外(下) ...
  若枫觉得自己的生活永远都像在看戏,戏里他是有着八位妻妾的风流公子,戏外,他是而今这个举杯独酌的司若枫。
  就是陈年的琉璃露,他已是喝了很多年,从来没有换过。
  全京师的人都知道若枫公子只饮琉璃露,却没人知道,为什么。
  可能,这世上知晓个中因由的只有两人尔,一个是他自己,一个是他的芙儿。
  那一夜,那个女子在自己怀里喊着别人的名字,喝的酩酊大醉,那酒,便是这琉璃露!
  也就是在第二日,他司若枫主动请旨,成了这耀国第二个攀龙附凤的驸马爷,娶得是那据说国色天香、身比玉洁的贞节烈妇——高丽公主金天尹。
  人人都说这花花公子陪贞洁烈女当真是一段笑话,这高丽公主的一生或许就被如此的辱没了。
  思及此处,若枫冷冷的一笑,国色天香、身比玉洁的贞节烈妇?大概只有司府的人才知道这烈妇私下是何等“贞烈”的模样。
  那一日,若枫彻底的击碎了这节妇道貌岸然的面具,随后,整个司府私底下几乎传遍了这高丽公主是如何的表面一本正经,私下放荡□,当然,流言蜚语传的如此人尽皆知自然少不了若枫的默许跟暗示。
  这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高丽公主终于被一击崩溃,足足病了三个月有余,药石无灵,缠身病榻,几乎一命归西。
  可,她怎么能死呢?
  若枫亲耳听见她跟那嬷嬷是如何的在背后诋毁他视若心尖的芙儿,用那些污秽恶毒的言语中伤凌迟着他藏在心中的至宝。
  狐=媚放=浪,嫉妒专=宠,以色侍君,风=骚入骨。
  很美丽的词语!
  若枫觉得,他不知道在这些词的堆砌下自己的芙儿——那个用心对人微笑的水晶般的女子,会是何等的模样,而且,他想,他怕是这一生都是见不到的,但他一点也不介意,说这些话的人,先行一一的践行一下这由她们亲口所描绘的荡=妇何等的形=骸=放=浪。
  这般的死了,会是多么的无趣,自己的后半生,该是何等的无聊啊?
  若枫,很清楚,这高丽公主的病根在哪里。
  三个月来,他第一次进入那个如今古香古色严肃正统到让人忍不住发笑的房间。
  屏退了所有百思不解束手无策的御医,仅仅一招,便让这水米不进的高丽公主在一个时辰之后,喊着要喝水进食。
  燃一炉夫妻和合香!
  她是心病,无非是脸面而已。
  初解=风情的饥=渴跟那贞节烈妇的名声,让她左右煎熬,她的自尊她的羞耻之心,让她痛不欲生,而她的内心渴求与那飘飘欲=仙的滋味又让她忍不住的回想与渴望,冰火两重天,她无力选择,双重的煎熬让她死不甘!活无颜!只得,这般的形容枯槁半死不活。
  而这一炉所谓的夫妻和合香,为她做了选择。
  她在那若有若无的香气中两颊潮红,宛若新生,她贪恋的抚摸着自己的身子,呻=吟着,渴求着,像一直搁浅的鱼,睁着迷离的眼睛,张颌着颤抖的唇,乞求着更多的雨露的滋润,在那欲=火的焚烧下,她又迫不及待的掏出那鬼使神差一直偷偷的藏在枕下的玉势,已经无法顾及若枫的清冷的眸子,好不知耻的在自己的身=下捣凿着,释放着自己的欲=望,让自己的因病弱而疲累的身子在那一刹那的爆发中重生一般的绽放!
  若枫,自始至终,冷眼旁观。
  “好了?舒服吗?我的公主!从今以后,你那些自欺欺人的礼仪教条便可以抛开了,肆意的享受你心底的渴望吧,我的高贵的公主,抑或说,人尽=可夫的荡=妇?”
  “不,不是的,是药力,是那夫妻和合香春=药的作用,不是本宫,本宫,本宫只是抵抗不住这媚=药,本宫,本宫是身不由己,本宫根本无法控制,本宫才不是这般,这般的,无耻=放=浪,绝对不是!”
  “哈哈哈,我的冰清玉洁的公主啊,第一次,无可厚非你是受了那媚=药的控制,可这一次,你莫非没有闻出有何不同?”
  “不同?什么,什么不同?”
  “这根本不是上次的夫妻和合香,不过是香味近似的百合熏香,公主,这香,不过是普通之极的香味,何来媚=药一说?而公主,今日却为何又无故作此放=荡=淫=靡的动作?”
  “普通的,是普通的百合香?不,不是的,你骗我,一定是你骗我,不然,不然为何我的身子会是不由自主的那般反应?”脸色煞白浑身颤抖的高丽公主已经完全的放弃了敬语尊称,不在那般倨傲的自称——本宫。
  “我骗没骗你,公主起身一查便知,至于,你的身子为何这般反应,就要问公主你自己了,那不过是你内心的渴求,饥=渴=难耐,欲=火=焚身而已,公主,你不过是,呵呵,想男人了!承认不,别怪什么媚=香=春=药,你的高高在上的外表之下掩盖的是一个荡=妇=淫=娃的灵魂,公主,如今你还以为自己是圣女吗?如今你还要那般的自欺欺人吗?顺从自己的心意吧,我的淫=荡的公主!”
  若枫的话箭一般的射进高丽公主金天尹的心脏里,一矢中的,扬长而去的若枫没有回头,但他知道,那个面色如纸不可置信的捂着自己心口的女子,心中的最后一道防线,已是彻底的崩塌了。
  何必纠结?她的身体先于心,给她做了她自己最真实的选择。
  活过来的金天尹果然没有让若枫失望。
  所有的司府大宅内的主子仆人已经不在是那般高高的神一般的仰望着这个外表圣若莲花的女子,因为她们早就无人不晓她的恬不知耻的放浪,金天尹开始放下了公主的行头架子,如一个普通的姬妾一般的在司府下人仆从甚至若枫侍妾的嘲笑调侃中苟延残喘的生存。
  不过,她做的很好,毕竟是黑暗腐败的皇宫中出来的女子,谁又会当真天真单纯?宫斗自小耳濡目染早就轻车熟路,何况宅斗否?
  无非是如后宫女子般的争一个男人而已,这金天尹做的很好,当然,若芙的那几个侍妾本就是这高丽陪嫁过来的公主的侍女,也是不甘示弱,手段非常,一妻七妾谁也不是省油的灯,阴谋陷害拈酸争宠,日日你方唱罢我登场,精彩纷呈!
  若枫,自幼便是个极度喜欢看戏跟热闹的人,如今置身戏中,方觉个中滋味竟是那般无与伦比的精彩有趣。
  他毫不掩饰自己看戏的心思,只是,唱戏的人却也演得心甘情愿,无比卖力,他总要捧场给几分面子,最起码,偶尔还要给几声夸赞或是封赏,他不是好男人,可,却比谁都知情趣!
  对于若枫而言,凡尘俗世,功名利禄,能上眼入心的,普天之下,也不过仅有一个若芙。
  至于这日子是怎样一个过法,他从来都没太往心里去。
  他这一生,肆意风流,无拘无束,但他知道,他不过是个孤独的在天际飘零的风筝,漫无目的,而那线,一直都只握在一个人的手里。
  她若安好,他便晴天。
  她的芙儿,很幸福,那个男子慧眼识玉,终归没让碧玉蒙尘。
  她的芙儿知道他府内这些荒诞不羁的事情,她沉默了很久,却是只说了一句:“你觉得好,便好。”
  她的芙儿很聪明,没有开心或是幸福,她知道,自己的开心跟幸福只会是在她那里,她说,好,不过是觉得好而已,他的一生,都是这般肆意妄为的活着,他已经是放弃了自己一生种最重要得东西,违背了自己的心,为何,不能对自己仅剩的人,慷慨任性一点?
  轩辕肆,是芙儿儿子的名字,小名,思儿,是若枫给起的。
  肆,是他的一辈子的写照,思,更是他的这一生一世唯一念想。
  若枫从来不喜欢孩子,一点也不,他没允许府里的任何女人留下自己的子嗣,当然,这也根本用不着他出手,那般的肮脏龌龊的宅斗中,能诞下活的子嗣的机会自然渺茫。
  可他唯有对思儿,百般宠溺,几乎恨不得把天下的星星,都摘下来放到他的眼睛里。
  有一日,思儿悄悄的跟他说:“枫舅舅,我爹爹一天到晚对我板着脸,还总是跟我抢娘亲,你要是我爹爹该多好!”
  若枫的心弦便那把的被拨动了一下,竟然因为这句话而微微的有些颤抖,“你想我做你爹爹?”
  “嗯,当然,枫舅舅最好了,最疼思儿了,思儿喜欢枫舅舅做爹爹。”
  “那,你叫枫舅舅一声爹爹看看,若是枫舅舅觉得满意了,便当真就做你爹爹了。”
  “好啊,真的哦?”三岁的思儿还年少无知,不谙世事,当即眉开眼笑的脆生生得叫了一声:“爹爹——”,软糯的娃娃的嗓音似是含了糖,那般的甜蜜。
  若枫竟然当即愣愣的正在那里,半响,才回过神来,却没看一眼等着夸奖的思儿一眼,只是仓惶间把头高高的仰起来,远目着天际的蓝天白云,久久才说:“傻孩子,爹爹可不是能乱叫的,仅此一次,不然你爹爹会打死你的。”
  小小的思儿仰着头不解的看着突然间这般神色黯然的若枫,看着他那张同样仰着的精致的容颜,竟然幻觉般的好似见到了闪烁的水光。
  是下雨了吗?
  思儿困惑到。
  是下雨了!
  思儿不知道,那场雨,将他的若枫舅舅,困在了心里,一辈子。
116、一念之间 ...
  我的名字叫做轩辕念儿,是耀国轩辕王府的二小姐。
  我还有个哥哥叫做轩辕肆,当然他们都爱叫他思儿,不过在我们轩辕王府的一家之主我的爹爹轩辕玥的眼里,貌似只有我才是亲生的!
  我总是不能如一般的闺阁小姐似得端庄娴淑,我娘亲说我的屁股下面总像是有一把火似地,无论如何都坐不住,可爹爹说,这样最好,天真活波,不然像思儿那般年少老成的总是板着个脸,若是女儿也如儿子这般严肃冰冷该是多么无趣啊。
  我娘亲反唇相讥说,那还不是因为谁的儿子像谁?
  爹爹还是不以为然,他自认他小时候可是比我哥哥现在可爱的多了。
  我想爹爹如此的不待见哥哥是因为哥哥太木讷不懂眼色了,他总是缠着娘亲,连爹爹的脸色黑的跟娘亲的炭笔都有的一拼了还不知道离开,有几次,我偷偷的看着,觉得我爹爹几乎想要掐死他这个赖在我娘亲身上的狗皮膏药了。
  像我,一见我的爹爹开始去搂我娘亲的肩膀或是拉她的小手,我便会极为识时务的借口溜出去,我爹爹虽是假意挽留我,可我知道他的心里一定是乐不开支的,因为他每次过后都会好好的奖赏我,几乎是有求必应!
  其实我的爹爹不过是个纸老虎,在我们轩辕府里真正的幕后掌权的大老板是我的娘亲。
  我的娘亲据说当年是个很传奇的女子,虽然我自小就看不出那个只会依靠在美人榻上吃着水果闭目养神的懒猫一般的女子有什么传奇之处。
  我爹爹却是视我娘亲为心头肉,当真是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掉了,若说我在整个轩辕王府还有什么人是我怕的,那绝对不会是冰山般的我的爹爹,而是我那柔柔弱弱的娇滴滴的娘亲。
  有一次,我趁娘亲在玉液池洗澡的时候偷偷的把她几乎不离身的银镯子拿出去玩,遗落在了后花园里,找不到了。
  娘亲知道后,向来舍不得骂我一句的我的温柔的娘亲,第一次对我高高的扬起了巴掌。
  我像以往调皮犯错后那般瘪着嘴巴装哭撒娇,本以为娘亲还是会手下留情,谁知那巴掌却是第一次重重的落了下来,打得我的小屁股火辣辣的疼。
  我当下大哭,撕心裂肺的大喊着爹爹,我知道,娘亲是真的生气了,能救我的人可能只有爹爹。
  爹爹闻讯风一般的赶来,从娘亲怀里抢过了哭的小脸跟花猫似得我,我以为这下得救了,谁知爹爹见娘亲难过的模样,问清了原有,又见娘亲已经是急的泪眼朦胧的,整个人梨花带雨一般的我见犹怜,比起我那一脸鼻涕眼泪的样子不知道高了多少层次的唯美感跟杀伤力,我的爹爹一听因由,一边哄着我的娘亲让她稍安勿躁,一边重重的给了我三巴掌!
  那是我生平第一次挨打!
  屁股像是开了花的爆竹一般的疼,可狠心的我的娘亲还不给我上药养伤,她让丫鬟抱着我,阖府出动把整个轩辕王府的后花园都给翻了过来,谢天谢地,终于在一株石榴树下找到了那个差点要了我的命得银镯子。
  王府的珠宝成千上万,有一次我拿了颗硕大珍贵的猫眼石给我养的小白狗带在脖子上,我娘亲见了也只是一笑置之,怎的这个不起眼的银镯子会是那般碰不得的禁忌?
  听巧儿姑姑说,那是因为那银镯子是若枫舅舅给娘亲的,也是娘亲跟爹爹用命换回来的,算得上他们二人的定情之物。
  年幼的我那时是不懂的,但我知道,那个银镯子是我们轩辕王府中最最碰不得的东西!这是我亲身得出的血的教训啊!
  我不知道爹爹为何那般的偏爱我,或许是因为我长得特别像娘亲?可若枫舅舅说,我除了样子像娘亲以外,性子里没有半分的相似,他说娘亲从小就温柔美丽、乖巧懂事、机灵狡黠、胸有丘壑、善良体贴……以上省略了一万字,因为我若枫舅舅只要提起娘亲就恨不得把世上所有的美好词语都用在她身上,哪怕我娘亲无理取闹,他都可以说成是憨厚可爱,尤其是说起我娘亲跟他的小时候,更是滔滔不绝的可以接连的讲个半日,那时候,我的若枫舅舅的眼睛亮的便如我房间里最大的那颗夜明珠一般,赫赫生辉。
  舅舅的家是驸马府,极大极奢华的地方,里面住着很多美人,若枫舅舅告诉我,她们都是戏子,会为他唱一辈子的戏。我没有舅母,或者说舅舅从来不告诉我舅母是谁,他只是让我叫她们美人,他对我说,她们也只是美人。
  我还是不懂,不过若枫舅舅是极少带着我去他家的,甚至连娘亲都不准她去,他说,有些肮脏的东西,他不愿意给我们触及。
  可我更加不懂了,舅舅的家那般的豪华,美人们个个花枝招展的,怎会脏呢?
  我问舅舅的时候,他只是但笑不语。
  若枫舅舅有一个儿子,小我一岁多,叫司伴,很怪异的名字,又拗口的很,我小时候口吃不清的时候,老实爱叫成死吧,我的娘亲便一遍遍的纠正我,若枫舅舅倒是不介意,总是乐呵呵的看着自小被惯坏了的我欺负司伴,貌似我才是他亲闺女一样。
  巧儿姑姑说,若枫舅舅一直都不要孩子的,那日见我娘亲生下的跟我娘亲恍若一个模子里刻出来一般的我,立即说要生个儿子,说是将来定然要两家联姻,要他的儿子将我娶回家去做他的儿媳妇,娘亲以为若枫舅舅不过是玩笑之语,未曾当真。
  谁知没多久便传来了若枫舅舅的一个丫鬟怀孕的消息。
  想来若枫舅舅对这个丫鬟是极为宠爱的吧,他竟然还专门置办别院给这丫鬟姨娘养胎,不过我把这话说给娘亲的时候她什么都没说,只是苦笑连连。
  可这养胎的丫鬟每日还是活的战战兢兢,总觉得会有人来害她,她每天都疑神疑鬼,身体也是日日消瘦下去,后来便早产而亡了,只余下才七个月的还没有小猫大的司伴。
  若枫舅舅厚葬了那丫鬟,也就是司伴的娘亲,他没有送司伴回那座富丽堂皇的大宅院,而是直接将刚出生的司伴送来了我们轩辕王府。
  那是我才一岁多,还没断奶,娘亲便将司伴跟我一同抚养了起来。
  司伴从小身体就弱,极易生病的,等他稍微大了一点,我的那个懒懒的娘亲却破天荒的带着我跟哥哥还有司伴在花园里散步,还在玉液池里教我们游泳,虽然爹爹有些被忽视的不满,但能挤走爹爹跟娘亲在一起我们自然很是开心,几个夏日下来,司伴的身体才结实了起来。
  不过,人还是怯怯弱弱的,总爱扯着我的衣角躲在我的身后腼腆的眨巴着漂亮的大眼睛,很少说话,也极少撒娇,甚至见到他的爹爹我的若枫舅舅也是老鼠见了猫一般的躲在我娘亲的怀里。
  娘亲是很心疼这个自小没娘的司伴的,甚至比疼我还疼他,比如我们两人都爱吃的奶黄蛋糕,若是最后只剩下一块了,她一定会给司伴,一点都不顾我嘟起得万分不满的嘴巴,不过司伴接过来从来都是不会吃的,他等娘亲见不着的时候,会悄悄的塞到我嘴里,像个讨封赏的小狗狗一般的仰起小脸,轻轻的闭上眼睛,长长弯弯的眼睫毛像是枯蝶的翅膀,挠的人的心痒痒的,我便学着娘亲奖励我们的样子,嘟起小嘴,在他的嫩的掐出水来的小脸上狠狠的亲一口,留下一个大大的口水印。
  这时的司伴总会很开心的害羞的笑着,水汪汪的珠玉般的眸子似是要荡出水来,我娘亲说他比洋娃娃还要好看,我不知道洋娃娃是什么,但我总是会被司伴这般璀璨的笑容给恍了神,且这个坏毛病从小到大就没有好转。
  因为司伴的身体弱些,娘亲就找了专门找了会功夫的师傅来教他武功,说是成不成大侠倒是无所谓,可重要的是强身健体。
  我死皮白赖的要一起学功夫,可娘亲说,一个郡主学这些东西像什么样子,坚决不肯让我跟司伴一起学,可我自小便极度的崇拜那些个飞天遁地的大侠,江湖啊,多么诱人的地方,那种快意恩仇才是真正的生活。
  我第一次那般的坚持,我的娘亲见我这次是认真的,沉思良久竟然准许了我的要求,娘亲都同意了,爹爹那一关几乎是毫无阻力,从此,我便不爱红装爱武装,丢下了我那秀得看不出是水鸭子还是老鸹的鸳鸯戏水图,跟司伴一起开始了我的习武生涯。
  一直以来,若枫舅舅都没有跟娘亲提过任何的要求,没想到,第一次提,娘亲竟然还犹豫了。
  若枫舅舅提的是我跟司伴的亲事。
  娘亲考虑了许久,直到偷听的我跟司伴蹲在窗户下面腿脚都几乎麻了,她还是没有应口。
  舅舅说,当初要不是看上我要我一定要当她家的儿媳妇,如今便不会有司伴的存在了。
  娘亲似是顾虑重重,我很少见娘亲有这般不干脆的时候,娘亲对舅舅说了,什么近亲啊,什么畸形啊,什么风险啊,之类的,莫名其妙的话,最后她才好似下了极大的决心似得,像是赌一把般的点点头,定下了我跟司伴的亲事。
  娘亲跟舅舅讲这些的时候,我跟司伴就在窗外,听得一清二楚,舅舅说那句话的时候,我看到司伴的眼神微微闪了一下,有些略略的黯淡,但很快便因为娘亲的点头答应,而迸发出了耀眼的琉璃般的色泽,就那般灼灼的望着我,温热的呼吸拂在我的脸上,我觉得自己的脸都像是火烧一样的烫。
  司伴?那个弱弱小小的总是躲在我身后的司伴?那个怯生生的小兔子一般胆小的小娃娃?那个总是被我欺负却只是倔强的忍着眼泪一声不肯的少年?
  将要是我的丈夫?
  我觉得整个人都是怪怪的,心里有种极为奇异莫名的感觉,似是痒痒酥酥的,我不知道那是什么。
  但我的心里有一个声音却是越发的强烈,她像一块磁石一般的在吸引召唤着我,我无法抗拒,不然,我觉得我的一生都不会心甘情愿。
  那个诱惑我的魔鬼,叫做江湖!
  命运的改变或许都只是在人的某个一念之间!
  于是,在一个月朗星稀的夜晚,我,轩辕王府的郡主轩辕念儿,留下了一封简单的信函,只身一人,踏上了我魂牵梦萦的江湖之旅。
  只是,紧张兴奋的我根本没有发现,有一个瘦弱却坚定的身影,从一开始,便跟在了我的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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