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文华我女朋友叫刘梅想用我们的名字藏头诗写一首藏头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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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邓成宾,我老婆叫刘梅,想用我们的名字做一首藏头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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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却功名走凡川。刘道曾已长安度,梅花有幸得韵郎。宾理之道勿忘前,爱己莫若风化日邓斯艾艾口却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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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门在外也不愁宋文华我女朋友叫刘梅想用我们的名字写一首藏头诗_百度知道
宋文华我女朋友叫刘梅想用我们的名字写一首藏头诗
华省仙郎早悟禅,不妨缓缓歌金缕,刘郎几日便登程,文君手里曙霞生,只有一般携得去。西子裙裾曾拂来宋玉悲秋泪洒然。梅香欲待歌前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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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念红军长征胜利七十周年 牛庆国
两万五千里的麦浪
  走在红军走过的路上
  想象着红军的背影
  就以为红军是一片麦浪
  在中国最饥饿的年代
  从南到北
  一路前仆后继 汹涌澎湃
  看看头顶风起云涌的天空
  听听麦芒在山坡上拼着刺刀
  种子落入泥土的声音
  经久不息
  两万五千里的麦浪
  像一根粗糙的腰带
  把一个民族的瘦腰束紧
  当年 走在麦浪最前面的
  是一位高个子诗人
  他终于把麦浪走成了一首诗
  题目就叫《长征》
  如今 我模仿着他走路的姿势
  一路走来
  走到了他曾经念叨过多次
  却始终没有去过的会宁城
  站在当年的西津门前
  披一身1936年的月光
  潮起潮落的风声
  便通过小城曲折的街道
  涌向起伏不定的原野
  想到那位诗人
  在一个叫哈达铺的地方
  把一张脆裂的报纸
  攥出麦子成熟时的脆响
  想到麦浪涌过
  当年的一个穷孩子
  从苦难中抬起头来
  关山一片苍茫
  此时 正是深秋
  西北风在山头上疾走着
  山坳中的会宁
  到处弥漫着麦香
  农家场院里的麦垛
  一座座都像纪念塔
  那年 红军从山梁上走过
  1936年 我的父亲
  他不知道中国
  到底发生了多大的事情
  因为那年他才两岁
  他必须被我奶奶用一根羊毛绳
  一头拴在枕头上
  一头拴住他的一条小腿
  在我家的炕头上 摸爬滚打
  他不知道夏日的电闪雷鸣
  和炮火连天的战争
  到底有多大的区别
  他的饥饿 他的惊恐
  以及他的啼哭
  多么微不足道
  甚至连我奶奶都已忘记
  那时 我奶奶在我家对面的山坡上
  赤着那双曾被缠过
  后来又被放开的大脚
  跪在松软的泥土里
  拔着最后一片荞麦
  她说那年 她看见红军
  从我们的山梁上走过
  那么多的人
  那么多的枪
  那么多她听不懂的方言
  她说她躲在荞麦中间
  红军肯定把她当成一束荞麦了
  说时一脸荞麦花的灿烂
  其实我有时也会把奶奶
  当成我家坡地上的一束荞麦
  特别是她年轻的时候
  奶奶后来告诉我
  她看见那么大的红旗
  像结婚时才能见到的大红被面
  她为她这个比喻满意了多年
  因为多年后她在电视上看到
  去世了的大人物们身上
  就盖着新做的红旗
  像被面
  奶奶偶尔想起的遗憾
  是我的爷爷去世时
  没能盖上一面红旗
  她说会宁过红军那年
  作为脚夫的我爷爷和我大爷
  赶着8匹骡子
  行走于兰州和定西
  走着走着就遇上了红军
  据说是我大爷把8匹骡子卖给了红军
  还让我爷爷当了几天向导
  反正我爷爷回来时手里只握着一根鞭子
  至于卖了多少银元 我大爷不说
  但我奶奶说我爷爷一个没要
  爷爷在红旗下走了那么多的路
  奶奶就觉得爷爷该有一面红旗
  几年前 奶奶去世了
  我在给她的祭文中写道
  1936年
  她见过红军
  所以 她一生热爱红旗
  与水有关的故事
  这是一支喉咙冒烟的队伍
  这是一支嘴唇裂血的队伍
  今夜 谁给他们一碗凉水
  谁就是他们的亲人
  然而 这是在黄土高原的深处
  这是在滴水贵如油的一片土地上
  一位头发白得像面碗一样的老人
  守着半桶浑浊的泉水
  仿佛守着她后半生的生命
  然而 她还是把这半桶水
  送给了这支干透膛的队伍
  而且还取出一小罐蜂蜜
  让部队带上
  半桶水就已经够了
  够他们走到会宁城了
  当然还有那一小罐蜂蜜
  让每个人抬起头
  就会感到今夜的星星
  都是一小块冰糖
  队伍走远了
  老人提着空空的木桶
  去山脚下的泉边
  等候一点点比时间还慢的水
  滴在空洞的木桶底上
  至今 谁走在会宁
  如果感到口渴
  还能听到泉水打击木桶的声音
  至今 那只盛过水的羊皮囊
  静静地躺在纪念馆的展台上
  像一只硕大的胃
  轻轻一摇
  仿佛还能听到里面的水声
  两河口 岷县三十里铺
  当朱德站在会宁县城
  这家普通的小四合院里
  听着大街上奔走的脚步
  和一浪高过一浪的欢呼
  他又一次想起了懋功的泥泞山路
  和两河口的倾盆大雨
  还有风雨中摇曳的遍地鲜花
  那是1935年的6月
  低鸣的雷声中
  身强力壮的张国焘
  拥抱了穷书生样的毛泽东
  他看见毛泽东的长发
  掩住了张国焘的半张胖脸
  那时 头顶的乌云
  沉重得就要砸到地上
  不久 毛泽东一拍桌子
  那根敏感的指北针
  晃悠了一下
  就毅然指向北方
  想象着毛泽东走远的背影
  他追赶了整整一年
  想起在岷县三十里铺
  那急风暴雨般的争吵
  那已是1936年9月的一个下午
  那里已经离会宁不远
  当他背着双手
  在那座空旷的大庙里
  走来走去的时候
  仿佛雪山草地
  又一次从他的身边
  哗哗退去
  那时 他从浓烈的香火味中
  闻到了火药的气息
  仿佛一不小心
  这座偌大的庙就会被炸飞
  忽然他转过身来
  一拳砸在供桌上
  好像砸在了一个人疼痛的关节上
  桌上的马灯跳起来
  又落下去
  整座庙都摇晃了一下
  庙里的神们
  都睁大了惊奇的眼睛
  那时 张国焘就坐在供桌后面
  像一尊神像
  阴沉的脸庞
  笼罩在自己吐出的烟雾中
  但从庙门里望出去
  岷县那天的天空
  蓝得让人眩目
  一缕白云
  像川西看到的哈达
  被秋天的双手捧着
  向北飘去
  那时外面正刮着南风
  张国焘也擂了一下拳头
  擂在朱德刚抬起手的地方
  供桌吱呀呀打了一个趔趄
  至今历历在目
  此刻 他已是在会宁
  他不知道毛泽东和周恩来
  在保安窑洞里的对话
  ——会宁 会宁 好地名啊
  红军会师 中国安宁
  ——是啊 比两河口好多了
  红军再也不会分道扬镳了
  他们的朗朗笑声
  已通过电波在会宁的上空
  像鸽子样飞翔
  朱德又忍不住喃喃自语
  其实也没啥子了不得嘛
  大街上欢呼会师的口号声
  便又一次响起
  跋 会宁大事记 从1936年开始
  1936年的红军
  他们疾风般奔走
  山洪般欢呼
他们在会宁低矮的土墙
  刷写标语
  ——打日本 救中国
  ——打蒋贼 救西北
  ——打土豪 救穷人
  但这些
  都是我以后才知道的
  1946年
  红军已走了10年
  红军的那些标语
  才被抄写成传单
  在会宁的大街小巷流传
  小学老师和中学的学生
  学着红军的样子
  开始在各家各户演讲
  那些传单
  现在还能在档案馆里见到
  1956年
  在红军埋锅造饭的地方
  会宁人用土坯建造锅炉
  他们从乡下背来柴草
  他们从椽檩中拔出钉子
  他们像红军样高呼口号
  准备大炼制造飞机大炮的钢铁
  那么火红的岁月
  只有我的父辈们才红红火火地赶上
  1966年
  当我像1936年的我父亲
  被我母亲拴在炕上后
  他们就一起去“革命”了
  自己炼的钢铁做不了枪炮
  就用木头做杆红缨枪
  端在手里抖抖
  还真有点“打土豪”的威风
  在红军喊口号的地方喊口号
  在红军刷标语的地方刷标语
  沿着红军走过的省份
  进行新的长征
  能坐火车的上火车
  能挤汽车的挤汽车
  在会宁没见到毛主席的人们
  跑到北京去看了回主席
  后来毛主席还接见了两位会宁人
  一位是县城的居民老大妈
  一位是来自乡下的中学生
  1976年
  是我就要初中毕业的那年
  一个秋雨连绵的夜里
  我跟着沉默悲哀的人群
  第一次走进红军开过联合会的地方
  我在那里洒下两行眼泪
  人生第一次学会三鞠躬
  和默哀三分钟
  那年毛主席去世
  不久 我混在群情激昂的人海中
  欢呼“打倒”欢呼“粉碎”
  想当年红军三大主力会师
  也就是这么人山人海
  1986年
  当年到过会宁的一些老红军
  又一次来到会宁
  他们在邓小平题写塔名的
  红军会师纪念塔前合影
  他们在红军骑兵冲过的会师门里
  步履蹒跚着走了走
  他们中的一个诗人写道
  ——红旗猎猎耀古城
  我在红旗下想和他们中的任何一个
  深情地握一握手
  但被警察友好地挡了回来
  这一年 我从广播里听到
  会师门前的那条路叫会师路了
  红军开联欢会的地方
  建成红军会师纪念馆了
  县城的居民都归会师镇管
  新建的一所中学叫会师中学
  这一年 会宁已有好多好多的孩子
  考进了大学
  红军会师的地方
  现在成了教育名县
  有人说这是当年红军在文庙大成殿里
  没有为难孔老夫子的原因
  这一年 有个叫郭富山的老人
  把红军经过的一座荒山绿化了
  他先是想为牺牲在会宁的红军
  每人种一棵树
  种够了 而且都活了
  他就又想为到过会宁的红军
  每人种一棵树
  再后来
  当他想为走过长征的所有红军
  每人种一棵树时
  他已老得种不动了
  满山桃红李白的时节
  他躺在一片浓阴下
  希望有人为他种一棵树
  1996年
  我终于和红军相遇
  在纪念馆里当一名讲解员
  总把自己当成“红小鬼”
  这一年
  我和老红军们混得很熟
  我给骑兵团的夏政委
  讲他当年攻打会宁城的故事
  老红军轻轻点了点
  他雪山一样白的头
  我知道他脑海里
  已是马蹄嘚嘚枪声一片
  这一年
  我告诉所有到会宁的人们
  会宁是一座山
  海拔1936
  没有红军当年的跋涉
  你就无法翻越
  这样的高度
  我还告诉他们
  这里的水的确苦涩
  但那里面含钙
  风风雨雨中
  会师楼从没弯过脊梁
  至于这里的风
  从来都是这么暴烈
  但这里的鸟儿翅膀最硬
  只要听到纪念塔上的风铃
  谁也不会在这里迷路
  这里还有更深厚的黄土
  和黄土中沉默的思想
  只要你扎下根去
  就能一直扎到
  1936年10月
  2006年
  红军走了70年了
  当我又一次来到会宁
  我在自己的诗篇里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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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川:开启日常生活经验与艺术经验的诗歌 子 川
子川,原名张荣彩,1953年11月出生于江苏高邮,中国作家协会会员,现供职于江苏省作家协会,一级作家。出版诗集、散文集、长篇小说多部。作品多次被《中华文学选刊》《作家文摘》《散文·海外版》等选载。
  美国哲学家杜威说:“艺术即经验”。实践经验、认识经验;审美经验之间的联系性,主体和客体、行为和感受等方面的交互作用,构成了现代文学艺术新的认知与实践,经验对于艺术而言,使之更变得宽泛化了,同时也变得更贴近人们生活中的具体而真切的那些部分。
  子川的诗是注重“经验”的,他正是因为经验的加入才使他的作品具有了不同凡响之处。
  子川人到中年,经历了五、六十年代的青少年生活,经历了“文革”中下放乡村的青年时代,他曾是江苏省国际象棋冠军,撰写过企业管理方面的著作,写过小说,当过《钟山》杂志的小说编辑,在《扬子江》诗刊主持工作期间,刊物得到了诗歌界的广泛好评。他在文学方面应该说是涉猎较为宽泛的,虽然诗歌他写得不多,但子川在诗歌写作中却充分发挥了自己的阅历与文化经验的优势,因而他的作品具有了独特的文化价值。
  面对子川的诗,苏童说:“时光与生活是永远与人在对局的。”
  叶兆言说:“子川似乎让人不知不觉地又回到了起点……”
  毕飞宇说:“子川一定是被什么纠缠住了,在他的诗作中,我们看到了这种被纠缠的痕迹。”
  叶橹说:“就是这种‘切入’的方式与姿态,使我们感受到了什么叫作诗意的栖居,什么叫作普通人的生活与历史。”
  吴思敬说:“由于诗人阅历的丰富,对艺术理解的加深,中年往往呈现青春期诗人所难于企及的另一番风姿。”
  具体到子川的诗歌作品,我们从作品可以清晰地看到,他有着中国文人内在的儒雅,有着历经世事后的沉静与明澈,即使是在针砭时弊,抒发情感,也已经褪去了“火气”。因而他诗歌是值得品味的。
  作品回放:诗十首
  今年的春树
  为我竭力全力地开花
  今年的春树
  树皮皴裂,枝干疤痕累累
  风刀霜剑一次次试过它们的锋刃
  一株没有秋天的树
  夏天的铲车驶过
  伐倒站立者
  剪平视野
  站立的魂魄
  依旧。空气中依稀有花的分子
  它已经尽力了
  在风中
  在诸多气息中坚持
  多不容易
  今年的春树
  不再年轻的树
  火车穿过雨区
  雨打湿了整整一个车皮的阳光
  火车穿过雨区
  雨点儿凄惶地敲着车窗玻璃
  风依照雨的身形
  描画自己
  汽笛拉响
  一群黑色的鸟
  从站台狭窄的天空飞过
  火车穿过雨区
  多像一个失而复得的记忆
  所有火车都在提速
  以最快速度把车上车下的人
  撕成伤心的两地
  一个最简单不过的算术公式
  时间乘以速度
  等于距离
  二 胡 曲
  是月光,是闺怨,是秋树下老泪纵横
  黝黑泥土一声声叹息
  江河水,芦江怨,低凹的土地是琴箱
  无名河流操着岁月悠长的琴弓
  搓揉苦难生涯的琴弦
  这片土地生长许多辛劳的工蚁
  不知道愁苦与悲凉,也没有任何头绪
  头顶上方是苍凉的天空
  我瘦小的身体和少年的慌乱
  是一组生疏的手指
  以粗糙的指法抚弄里下河的暗夜
  1970年栀子花在雨后开放
  散发香气,1970年里下河在二胡曲中缓缓流淌
  乡民们板结的心田多少有了点松软
  1970年的二胡曲令我热泪盈眶
  我心中从此多了一把二胡
  若有若无地奏出悲声
  小 火 轮
  沉寂了不知多少年
  里下河终于响起小火轮的汽笛
  散发重柴油气息的声音
  弥漫水乡上空
  田野里油菜花开得激情澎湃
  衔泥的燕子飞得天空益发地倾斜
  春天一天天老去
  小火轮的烟囱
  冒着黑烟
  飘着城市里的呼吸
  水边,蚕豆花的黑眼睛忽闪忽闪
  看着小火轮带来的波浪
  洗涮古老的堤岸
  夏收夏栽都还没有开始
  秋收冬藏遥不可及
  这是1970年初夏的一幅画面
  小火轮从里下河“突突突”地驶过
  把一个少年的梦捎向远方
  一 只 鸟
  像画在那里的一只鸟。
  展开鹰一样的翅膀,
  一动不动地,
  悬在一座山峰上方,
  与那里的一棵大树保持一段距离。
  风吹过,它动一动,
  像被风筝的线扯了一下,
  很快又恢复原状。
  黑色的鸟,看不出性别的鸟
  看不出它的神情,
  看不出它固守的理由。
  羽翼下方,有一个庞大的树冠,
  像一朵深色的云。
  云中也许有鸟巢和鸟雏,
  一只鸟,静静地浮着。
  鸟和云之间,是一片蓝天。
  我们仰望蓝天,
  忽然想起回家的路;
  生活,有时会定格在某个地方
  回家的路总是漫长。
  故 里
  生命枝头,一个青果终于成熟,
  不知该向何处坠落?
  身后是古运河,
  千百年来,毫无倦意地流,
  似乎也没有变宽。
  依稀嗅到儿时的空气,
  垂柳已萧条,苍老了许多,
  冬日里,小城街头,
  新砌楼房与拓宽的道路,
  令我难以辨认,
  来往行人,没有一个认识我。
  乡音是另一种河流。
  我是一条干涸多年的鱼,
  绕过许多险滩,经过许多风浪,
  终于找到渴望中的水。
  这让我想起,
  少年的梦就枕在一条河流上。
  黄 昏
  这一个黄昏与一千年前某个黄昏,
  大致相同。如果滤去都市高楼、人嚣车闹
  以及莫衷一是的时尚。
  夕照悬在一大片黄叶杨树上方,
  偶有马蹄声踏起一阵尘土,
  枯叶在枝头复制秋风。
  我就可以看到易安居士眼中的黄昏了。
  我所心仪的李易安,
  你的婉约来自黄昏的温馨吗?
  这一个黄昏,她在两千里以外的海边看落日。
  她在电话里说:海边的太阳很好。
  她的声音像天空一样晴朗。
  她是易安的后裔,
  不同空间里与我分享这个黄昏;
  就像她那个婉约派宗师一样,
  我们那是在不同时间里,分享同一个黄昏。
  从黄昏切入生活,
  有一种微醺似清香型佳酿。
  飞鸟入林去,行人走在回家的路上,
  这是清晨所没有的感觉,
  也是晌午所没有的感觉。
  黄昏令人陶醉:
  一千年前,婉约的词风吹我,
  两千里外,钢蓝的海风吹我。
  涸泽之鱼
  谁能体察涸泽之鱼的痛楚?
  子非鱼,被鱼的感觉拒之门外。
  仿佛恐高症患者在高处失足。
  难以想象的高处,坠落,
  无依无傍,下坠过程被无限拉长……
  像钻进母亲怀抱寻找母乳的小猫;
  夏日里被太阳晒蔫的嫩叶;
  辗转的夜,有关你的种种想象;
  这样一些感觉,与鱼无关。
  隐约之中我就是那条鱼,
  渴望中的鱼。
  相濡以沫始终是某种奢想。
  向哪里可以找到水、找到潮湿,
  一点点湿润的气息?
  纷乱的路线,像我此时的心绪。
  我真的无法形容这种感觉。
  我就是痛苦本身!是涸泽之鱼?
  或者,鱼之痛楚只是对我的拙劣复制!
  光阴的步履不动声色,
  催赶过客。
  一只乌鸦在飞。
  树梢,秋天的枝条,
  画在蓝天背景上,清瘦,萧疏,
  寂寞。却不乏峥然。
  风,没有一点点颜色。
  平原。没有山的起伏,
  也看不到小桥流水。
  静静地,面对那片黄色的土地
  凝视良久。
  一只乌鸦在飞。
  那黑色,鲜亮醒目,
  令视野生动。
  一只苹果在枝头成熟
  任何挣扎都没有意义
  以均衡的速度下坠
  长度一定
  垂线产生又消失
  空气的摩擦省略不计
  所有想象都是奢侈的
  一只苹果在枝头成熟
  断裂尚未形成
  大地的诱惑无法抗拒
  阳光如急雨漫天遍野泼来
  敲响旅人之背
  芭蕉绿了也肥了
  维系生命的点却弱不能支
  一只苹果在枝头成熟
  春日将如期到来
  芳草又发,生生死死
  两圆相切不相交
  过去的世界无法雷同
  正如生命的轨迹
  一经写出来绝不重合
  一只苹果在枝头成熟
  1990.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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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作展示:诗九首 子 川
  夜来临的时候
  我的眼睛睁得老大
  有一种东西它始终不肯睡眠
  这是一个冬天的夜晚
  村东头黑狗在干冷空气中惊吠
  风干的芦苇水边战栗
  许多白天听不到的声音
  忽然变得庞杂
  里下河用数不清的无名的河水
  写这片土地的传记
  如今,我长着一只听惯城市嚣闹的耳朵
  乡村的夜籁令我无眠
  古 运 河
  古运河是一条远行的路
  一个少年经过这里走向远方
  两岸丛生的紫穗槐
  沿河流开着紫色花朵
  一年一度,向远行人举起绿色的手臂
  少年的梦像大片水浮莲
  被风挤着、推着,流出无形的闸门
  漂失在更广阔水域
  许多年后,人们看到花开在哪里
  少年的梦就丢在那里了
  运河的堤岸是一条回家的路
  岸边生长着故乡的四季,熟悉如初
  乡妹子用乡音叫了我一声,又叫我一声
  让人觉得这世间人和事
  不过是生活的配角
  枫杨树的秋天
  每天上班经过的路上
  枫杨树总在往印象里落一些东西
  春天落花,秋天落叶
  春天与秋天,这里的清洁工总很忙碌
  枫杨树的秋天,黄叶告别枝头
  那些树叶,没有风的地面上
  你挤着,我挨着,簇成一团
  仿佛害怕孤单
  枫杨树落完最后一片叶子
  褐色的果子,像生活的答案一串串挂着
  显得那样醒目
  与太多无趣的生活并没有什么不同
  时间的虱子
  心平气和
  与周边世界构成某种妥协
  下雨的时候打雨伞
  刮风的时候戴风帽、穿风衣
  风雨中独自行走
  不疾不徐
  打开电视做一个球迷常做的事
  遇上黑哨喝几声倒彩
  黑哨生气我不生气
  毕竟不遵守规则的游戏
  生活中比比皆是
  不能酿蜜的时候
  就去享用酿好的蜂蜜
  辛勤的工蜂从不缺少快乐
  快乐不够花消
  到银行支取
  割据时间与空间,做铁打营盘的梦
  是成功者最大误区
  何妨一笑
  秋风梳篾大地
  人是时间缝中一只虱子
  动物实验中心
  夜探醒来,有动物凄叫
  想不起身在何处
  动物实验中心
  让人联想到奥斯威辛集中营
  不同族类,相似的命名
  如果动物有自己话语权
  有自己媒体
  邻近的动物实验中心
  会不会也像奥斯威辛一样著名
  灰鼠与大白兔一起写回忆录
  记载幸存者的不幸
  印成精装、简装不同版本
  或者由善辩的狐狸担任首席辩护律师
  投诉宇宙法庭
  让那些有着外星人造型的宇宙警察
  抓捕肇事的人类
  与动物住进同一家医院
  人道与动物之道
  不能并行
  情 歌
  芦柴花不知飘向哪里
  叶已枯败,灰黄的芦柴瘦了许多
  我的落寞倒映在秋水中
  唱《拔根芦柴花》的妹子
  两根小辫子,在我的记忆里晃动
  眼前是一个搀着孙子的外婆
  她瞅我愣了一愣
  笑起来,说,这不是谁谁吗
  呀,也这么老了
  那小孩,牢牢抓住他外婆的手
  好奇地看着我——
  眼神里有特别的警觉
  他不知道这里曾是我生活过的地方
  也不知道《拔根芦柴花》
  曾是他外婆唱给我的情歌
  高 寺
  不等油菜花开,去看高寺
  地里麦子和油菜
  平分了茱萸湾的绿
  无山可登,面壁无壁
  禅宗四大丛林,看不出有何玄深
  天中塔站立油菜地里
  孤兀的塔影下
  大袖飘飘的古运河流了千年
  蚕豆苗沿着田埂
  一路走远
  油菜没有开花,高寺油漆一新
  修庙人开发旅游
  大有“超佛越祖”①机锋
  隔着千年问:“念佛是谁?”
  去看高寺,去去就回
  柳芽又绿瓜洲古渡
  想看油菜花开,毕竟还是早了点
  人站立,路平躺,太阳倾斜
  地平线倾斜
  女儿红饮后视线倾斜
  酒精度倾斜
  风倾斜
  飘落的梨花倾斜
  盛开的油菜花面前,蜜蜂的羽翅倾斜
  看不见的磁场,空气倾斜
  看不见的人心倾斜
  跑道在速度面前倾斜
  规则在黑哨面前倾斜
  黄金颜色面前,人的自尊倾斜
  所有的倾斜被扶正
  路站立,树往横处生长
  人开始倾斜
  在北戴河踩死一只黑蚂蚁
  通向海边的小路上
  踩死一只黑蚂蚁
  海浪在不远的前方闪烁
  接下来的假期,令人沮丧
  我跟这只黑蚂蚁
  前世无怨,此生无恨
  我生活的地方远离大海
  走过几千里路,来践行一个宿命
  令人对上苍敬畏有加
  由此想起命运加给我的境遇
  有什么可抱怨
  挫败的心情,随时可以产生
  比起不幸的黑蚂蚁
  我的幸运何止是一点点
  ①“超佛越祖”和“念佛是谁”都是禅宗有名的公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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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看云起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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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川创作年表 1979年至1986年,在泰州造纸厂先后担任过企业管理办公室主任和厂长助理,著有《国家二级企业现代管理流程》(打印本)。
  1982年前后开始文学创作。1983年起在《雨花》等杂志发表诗歌作品。1984年参加江苏省作家协会主办的作家读书班。1985年参加上海大学文学院主办的全国青年作家读书班。
  1986年调入泰州市文化馆从事文学编辑工作。1988年担任文化馆副馆长。1992年调入江苏省作家协会《钟山》杂志。期间写过一部长篇小说《鸳鸯炮传奇》,在《扬州日报》连载。诗集《总也走不出的凹地》,后由天津百花文艺出版社出版。
  1992年,在《钟山》编小说,主持过“三连星”“钟山看好”“名家炫技”等栏目,执编的朱苏进的长篇小说《醉太平》、李锐的长篇小说《万里无云》。获“八五”期间全国优秀长篇小说奖和97’全国“十佳”长篇小说奖。
  1996年调《雨花》杂志编小说,后兼编诗歌、文萃等栏目。于1997年做成《雨花》杂志电子版,在互联网上传播,系当时全国第一家文学期刊电子版。这期间出版的专著有《网络中国投影》(学林出版社2000年10月),与人合作撰写以“南京大屠杀”为背景的长篇纪实《拒绝遗忘》(被《报刊文摘》《作家文摘》等转载、连载)。在《收获》等杂志发表小说多篇,被《中华文学选刊》等选载,并被收入中短篇小说选本。
  2002年调入《扬子江》诗刊任执行副主编。出版散文集《把你凿在石壁上》(中国文联出版社2002年3月)。出版诗集《子川诗抄》(远方出版社2004年5月。获江苏省第二届紫金山文学奖)。在《诗刊》《星星》《诗歌月刊》《诗选刊》《诗探索》《中国诗人》等刊物多次刊发组诗,作品数十次入选各种年选、选本、选刊,并被选入大学教材。据朱苏进同名电视剧改写的长篇小说《江山风雨情》2003年5月由江苏文艺出版社出版。 18:59:36举报帖子
坐看云起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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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子川 苏 童 叶兆言等
  ……我在读子川的这些诗歌时,仿佛看见作者面对着一个空旷的舞台,舞台上背景为一片空白,灯光映现的是作者自身的孤单的背影,这背影移动缓慢,是被沉重的回忆和感伤阻挡了脚步,这脚步与舞台间的碰撞发出的声音却是哀伤和细腻的,也许我们可以把那些声音视为一曲心灵的挽歌。
  “而此时,我正站在高层电梯上/我本能感觉到/有一种东西随电梯降到了底层”。(《道别》)
  这样的诗句最贴切地体现了子川的诗歌中忧伤感怀的基调。
  我疏离诗歌已有多年,一直对诗歌的创作怀有敬意和一种难以言表的美好的感觉,唯一遗憾的是此生终究放弃了写一首好诗的努力。我没有想到子川兄人到中年,万事缠身,却依然保持着一颗属于诗人的敏感的心灵,一个丰富而湿润的内心世界。《古槐》里的一些句子透露出作者对人生独特的感悟,让人印象深刻。
  云下面是世界
  毛驴从光秃秃的山冈下来
  它们项下的铜铃
  丁丁当当
  在一个时间里
  所有窗户纸都是破的
  山谷里有风
  风很大
  关于毛驴和所有破了窗户纸的房屋,充满了微妙的暗示,其指涉方向非常广阔,令人浮想联翩,而下面的一段渐渐清晰地将作者的思考和回忆呈现了出来。 “无法解释又无法回避/是一个简单不过的问题/在玉米即将成熟的时候/早先堆积的黄豆已经吃完”,粮食方面的青黄不接是一个问题,而情感方面的伤逝是深层的隐喻。这隐喻最终触动了他人的心弦,我们的玉米我们的黄豆,如今它们还在地里吗?如今它们还堆放在仓库里吗?如果它们不在了。是谁的手掠夺了它们?
  时光与生活是永远与人在对局的。一盘棋下了多少年不分胜负.支撑不住的一方只能是人,受损害的被打败的一方也只能是人。
  ■叶兆言
  能够读到子川的诗,只是因为与他交了朋友。这有些像老派文人的作风,诗写出来了,最先想到的是好友,奇文共欣赏,疑义相与析。不由地想到二十多年前,那时候文化大革命还没有结束,到处都是空洞的标语口号,我知道有这么一批地下诗人,他们年轻,他们热血沸腾,按照自己的趣味写诗,写出来了,根本不屑于发表,也不可能发表,只是互相传阅,仿佛决斗前交换手枪一样。我很遗憾自己不能与子川交换诗稿,别人怎么看无所谓,反正我顽固地认为,诗写出来,送给朋友看,当然希望是给旗鼓相当的对手。我不能写诗,因此难免恐慌,难免羞愧,子川“唰”的一下就把他的枪亮了出来.我觉得自己有些狼狈,有一种不能作为对手的悲哀。
  骑士般的英勇好像不足以用来形容子川。诗人在这个世界上,总免不了失落,回味先前的那些忧郁,面对油漆纷纷剥落已经暗中锁上的门,身后秋雨连绵.子川不无感伤地写道:“这时才想起/那把系在胸口的钥匙/鼻子与门同时恢复弹性/而且开始出汗”(《雨落身后》)我曾经很喜欢这样的诗句,这其中的奥妙,不是三言两句就可以说清楚。我不相信系在胸口的那把钥匙,能够打开已经暗中锁上的门。物质世界的钥匙从来就不是万能的,在门这样冰冷的意象面前,也许根本就没有什么钥匙。
  也许最好的钥匙只是诗。诗是解读心灵密码最好的接头暗号,子川的诗让我重新体会到浪漫的含义。在现实生活中,诗意的浪漫早已不复存在,浪漫被潇洒替代了,被酷替代了。浪漫已经不再青春气息,浪漫已经步入了更年期。子川似乎让人不知不觉地又回到了起点.虽然已不是原来的那个起点,虽然许多珍贵的东西已经流逝,起点处的小木牌也被暂时油漆一新,但是那片斑驳的感觉还在。
  ■毕飞宇
  子川一定被什么东西纠缠住了,在他的诗作中,我们看到了这种被纠缠的痕迹。是什么这样持久而又强烈地占据着诗人的内心呢?我们不知道。我们能够知道的是.被纠缠住了的子川是丰饶的,易感而又渴望表达。他心中的累赘.成了我们的美。这里头有一种执拗,“不达目的誓不罢休”是政治家的风格、商人的风格,而“不管目的誓不罢休”则是诗人的风格,或者说,是诗的风格。
  “想象中一片金黄/诱惑你多少年/终于走进你的眼底/拆开她塞给你的沉甸甸的信兜/那雨,就落个不停//案头,守着一只瓷猫//抚着瓷猫的手/一只只/朽去”(《瓷猫》)
  现在我们看到了,恶狠狠地纠缠子川的是一只“瓷猫”。问题是,这只弥漫着瓷质光芒的工艺猫究竟代表了什么呢?诗的常识会告诉我们,推究这只“瓷猫”的企图终究是惘然的,可是,因为有了一只手,我们又不能不关注.说不定这只手是子川的呢?说不定这只手是我们自己的呢?很不幸,这手一只只“朽去”了。任我们前赴后继,“瓷猫”却岿然不动。
  这很伤神。子川很伤神。子川的诗就此染上了伤神的调子。
  当然,我们完全有理由认定这只“瓷猫”是故土。这一点我们可以从《故乡的云》中得到佐证。“以诗证诗”是无趣的,好在子川的诗放在这儿,诗本身终究可以阐述诗的问题:“依然很美/枯树很美/夕阳很美/陷进去很美/毁灭很美……” (《沼泽》) “陷进去很美”,这是标准的东方人的情感方式,当然更是东方人对待故土的情感方式。它无因而起,却格外动人。诗句是如此的质朴,几近实话实说。
  也许我们还可以像崔永元那样弄出一脸的坏笑,节外生枝。说,子川的一腔热血和故乡根本没有关系,子川的那只“瓷猫”其实是一个女人.子川都爱了几十年了——同意这个观点的朋友们请举手。
  许多人都举起了手。胳膊如林。人们举手并不能说明这种说法符合实际,而是这个话题令人高兴。
  ■荆 歌
  诗人子川,我最早与他打起交道来,并非因为诗。他给我的印象,是一位认真的编辑。关于这一点,直到今天,我的看法依然未变。从《钟山》到《雨花》,再到后来的《扬子江》诗刊,他作为编辑的认真,则有增无减。在他担任《扬子江》诗刊的主要负责人之后,这本诗刊的面貌有了非常大的改变。变得我收到它的每一期之后,都会以喜悦的心情摩娑它的外表,然后用很多的时间陶醉其中。
  而我最先读到的子川作品,竟然也并不是诗,而是一篇小说。小说发表在《收获》杂志上,熟悉而亲切的作者签名,一下子吸引了我去读它。那小说题目好像是《女孩苏扬》。我不知道子川的世界里,究竟是不是真有一个名为苏扬的女孩子,通过这篇小说,我领略到了作为诗人的子川的柔情,领略到了他不凡的艺术才华和写作才能。后来在某个场合,我听到苏童也在当面吹捧子川,说他这个小说写得如何如何地好。我这么说并非是三人成虎,而是想说,我对子川小说的阅读感受,在苏童那里也得到了印证。
  ……集中地、大量地阅读子川的诗歌,是在得到了他最近出版的《子川诗抄》之后。这本薄薄的诗集,我打开它,一首首一行行地读下去。我完全进入到了诗人的诗世界中去了。读子川的诗,应该说没有什么语言和形式上的障碍,它的意象,却是那么独特,诗风是那样的清新。“紧急停车,风停下。风景停下/时间不停。像缺口涌出的水/怎么也堵不住”“我望着你,像春天望着没有返青的树/河流把风景裂成两片风景”“我是否命该着永远地忧郁/不停地写诗,就像那止不住的流泪”,我喜欢这些诗句,我阅读着它们,感觉到它们是既柔软的,又是开阔的。今年诺贝尔文学奖揭晓的第二天,有记者打电话到我家,让我谈一谈对耶里内克的看法。我没读过她的作品,我没看法。我只是说,她有过写诗的经历,她是一个诗人,而一个诗人获得诺贝尔文学奖,这是最不值得奇怪的事。因为我敬重诗和诗人,我始终认为诗歌是最接近文学的本质的。如果没有诗,我们的内心将会是多么的苍白;如果没有诗人,那么我们的世界也将黯然失色。我庆幸我们的生活中有诗人,有子川。
  ■叶 橹
  我认识子川,是在上世纪80年代中后期。当时他还在泰州市文化馆任职,我因为一件小事得到他的帮助,感到他做事踏实负责,留下了很好的印象。后来他送过我一本《总也走不出的凹地》,这本诗集的书名让我体验到一种永恒的象征的意味,而那些具体诗作则给我留下了清新流畅的良好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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