悉达多pdf中阿特曼一词有什么寓意

Error while processing content unencoding: invalid block type《悉达多》:一个青年的苦修、世俗与顿悟之路
笔记/曾星智
 婆罗门的青年悉达多,怀疑像父亲那样祭祀、诵经和论道的方式,并不能找到心灵的依皈。于是,他道别了父亲和母亲离家出走,加入了苦行僧的沙门行列,寄托于在流浪的苦修中,寻找到那终极的觉醒。可惜的是,他发现沙门的长者们苦行了几十年,依然没有找到涅磐之路。  
后来,他又遇到了讲解佛法的佛陀乔答摩,许多的人皈依了包括他的好友。可是,悉达多发现,他无法师从于佛陀,因为他感到佛之禅悟是无法传授和学习的,人们对佛陀的皈依,只是用一些教义代替了内在的自我。  
此时,他顿然觉醒,真正的修行无法向任何人学习,只能师从于自我,跟随自我的内心去感受去禅悟。自此之后,他入俗了,走进了一座城邑,他像一个名妓学习情爱的秘密,并成为了一个富有的商人。当他沉沦世俗20年以后,那个苦修的青年沙门悉达多,早已远去了,他拥有财富、豪宅、仆人和女人,他暴食、酗酒、贪色和赌博。  
他身处其中并感受着世俗所有一切的罪恶,直到某一天,他彻底厌倦了这一切。在一个无人的清晨,从一棵芒果树下,他独自一人,离开了这座城邑,离开了他拥有的一切。悉达多后来成为了一个船夫,在一条河边,住在草舍里,看着河上人来人往,听着河水浅吟低唱,他终于找到了内心的宁静……  
《悉达多》故事的主题,我曾经在几年前,思考了很长的时间。那时的我,内心在精神的自由与现实的困境中迷失了方向,思索了很久以后,我才了悟到:要想享受精神上诗意的栖居,就必须超越现实物质的束缚,而要超越现实物质的束缚不能是逃避它,相反应该是征服它。只有先入俗,彻底地深入世俗之中,享尽世俗人所追求的种种欲望和满足,才能彻底看透这些,才能出俗。只有看遍了世俗之繁华艳丽,才能感受到内心的平淡简单。  
思想可以成就财富,但财富不是最终的目的,财富通往的是自由,是心灵的平静和淡然。如果没有现实物质的那些财富,在现今之世,我们就无法达至内心的宁静;而在财富获得之后,如果没有心灵的思索,就只会成为财富的奴隶。最终通往的道路,我们物质上不贫穷,精神上很富有,内心宁静,生命诗意的栖居着……
1、初为沙门,苦行的流浪者,寻找的开始
  他看到商人在经商,王孙们在行猎,送葬者哀悼他们的死者,医生治疗他们的病人,妓女在卖身,恋人在做爱,祭司在决定播种的季节,母亲们在抚慰她们的孩子——所有这一切都不值一看,一切都是欺骗,一切都散发着谎言的恶臭,一切意义、快乐和美丽皆是幻象,一切皆是虚妄的腐朽。世界充满幸酸,生命即是苦痛。  悉达多只有一个惟一的目标——使“自我”化为空无,抛却一切渴望、欲念、梦想、快乐与悲伤——让自我死灭;在空寂的心灵中寻得安宁。在抹除了自我的思维中等候奇迹——这就是他的目标。当自我被征服而寂灭,当心中所有的激情和欲望都归于静默,那终极之物必然会觉醒,那非自我的最深层存在,那伟大的秘密。(P14-15)  (曾星智思索:这是刚刚踏上苦行的流浪之路时,青年悉达多的想法。可以看到,他希望以厌恶世俗和消灭自我的方式,去寻找终极的目标。这是一种很刻意的修行,后来,悉达多从老年苦行者的身上,看到了这种寻求方法的缺陷,最后结束了沙门的苦行流浪。)
2、从逃避自我,到向自我学习
  这位思想者缓缓地走自己的路并向自己道:“你想要从教义和教师那里学到,而尽管他们教给你许多,却无法传授予你的那件事到底是什么呢?”他接着想:“那就是自我,我希望学到有关自我的意义与本质。过去我一直想要摆脱自我并征服自我,然而我从未能够征服自我,我只是在欺骗它,逃离它,躲避它。的确,世上没有任何东西能够如自我那样占据我全部的思绪。这是一个难解之谜:我存在,而且我是惟一的不同于任何其他人的独立个体。我是悉达多。我对世上万有所知最少的恰恰是我的自我,恰恰是悉达多。”  
这位踯躅独行的沉思者突然停下来,为那种意念所攫住,而另一种意念会立刻从前念之中浮现出来:“之所以我对自我一无所知,之所以悉达多对我来说一直如此陌生与未知,只因为一点,只由于这惟一的原因——我害怕自我,我在逃避自我。我在追寻梵天,阿特曼。我欲求摧毁自我、摆脱自我以便在自我未知的最深层发现万相的核心,即阿特曼、生命、神灵或绝对终极之物。而正因为如此,我却一路丢失了自我。”  
悉达多抬头向四周望去,不觉脸庞上展开一丝笑意,一种强烈的大梦初醒的感觉渗透了他的全部身心。随即他迈步向前,这次则快步疾行,好像一个人终于知道了自身的使命。  
“是的,”他深深地呼吸并想到,“我再不会企图逃离悉达多,我再不会热衷于思索阿特曼和世间的苦难,我再不会去摧残和毁灭自我并试图在自我的废墟中寻找秘密。我不会再修习《瑜伽吠陀》、《阿闼婆吠陀》,或苦行主义,或其他任何教义。我将向自我学习,以自我为师;我将从自我证得悉达多的秘密。”(P38-39)
  “我有过许多思想,但我觉得很难对你讲述。然而有一种思想给我很深的印象。侨文达,即智慧无法言传。智者们试图传授的智慧听起来总是十分愚蠢。  
“你又在调侃吗?”  
“不,我正在告诉你我的发现。知识可以传授,但智慧不能。人们可以寻见智慧,在生命中体现出智慧,以智慧自强,以智慧来创造奇迹,但人们不可能去传授智慧。我年少时就有过这种疑问,正是我的怀疑驱使我远离教师们。”(P137)  
(曾星智思索:这是悉达多的一个自我的觉醒,传统的修行和学习,是师从某个老师或者某种教义,但他们所能够给你的只不过是知识而已,而不是智慧,更不是对一切的参悟和圆满。你不能从外面的那些佛之实物实言中去寻找佛,得返归自我的内心,向自我学习,深入自己的内心,去感受那个真实的自我。只有认清了、接受了你那个真实的自我,才有可能达至内心的宁静。而如传统那样的学习,或苦行,或师从,或祭祀,或诵经,一切皆是表面的虚假,皆是刻意的追求,最终反而会离内心那个真实的自我越来越远。)
3、内心有一处宁静的圣地
  有时他会听见自己心中有一个濒临熄灭的轻柔声音在静静地提醒他,在静静地抱怨;这声音如此细微以至于极难觉察。于是他突然清晰地发现他在过着荒谬的生活,他所做的许多事情仅仅是游戏而已。的确,他非常愉快,有时也有快乐的体验,然而真实的生活都与他无缘,并从他的身旁疾速流逝。一个竞技者以球来游戏,而他则以生意和周围的人来游戏。他只是在观察世人并从中自娱,而他的心,他的真实本性却丝毫没有投入。他真正的自我却飘然于遥远的异乡,无形无影,永无止息地漫游,与他的生活彼此隔绝。有时他会对自己的想法感到恐惧,他也希望自己能以真正热切的心情来分享世人孩童般的日常生活;他也希望自己真正参与到世人当中去,真正过着世俗的生活并享受其乐趣,而不仅仅是一个旁观者。(P70-71)
  有一次他对伽摩拉道:“你很像我,你的确与众不同。你的内心总有一处宁静的圣地,你可以随时退避并在那里成为你自己,我也会这样做。极少人具备这种能力,然而所有的人都能够获得。”  “并非所有的人都那么聪明。”伽摩拉道。  
“这与你所说的毫无关系,伽摩拉,”悉达多道,“伽摩湿瓦弥与我同样聪明,但他的内心却没有圣地。有些人具备内心的圣地,然而他们的理解力却停留在幼童的水平。伽摩拉,大多数人都像一片片落叶,在空中飘浮、翻滚、颤抖,最终无奈地委顿于地。但是有少数人恰如沿着既定轨道运行的星辰:无常的命运之风吹不到他们,他们的内心有着既定的航程。”(P71)  
(曾星智思索:有些人注定了内心的孤独,无法融入世俗的生活,正如高行健在《一个人的圣经》里叙述的。每个人最深层的内心,其实都是孤独的,只是看你的生活与这个内心距离有多大。当你离自己的内心越远的时候,你就会有越多可以融入的群体,越不感到孤独。而当你离自己的内心越近的时候,你会找不到可以依托的群体,像处身一个空荡荡的虚无。这个内心,就是那块宁静的圣地吧,可以躲避嘈杂获得平静,所以,这不是一种寂寞的孤独,而是一种美丽的孤独。)
4、先入俗,才能最终脱俗
  悉达多也终于明白为什么他作为婆罗门或苦行者与自我的争斗会徒劳无功;过多的知识阻碍了他,过多的圣诗,过多的献祭,过多的禁欲,过多的造作和追求阻碍了他。他过去一生充满了傲慢;他永远是最聪明和最急切的一员——永远比他人先行一步,永远那么博学和理智,永远是祭司和哲人。他的自我潜入了他祭司的身份,潜入了他的傲慢与理性,在那儿盘踞生长;同时他却幻想着自己正以斋戒和忏悔来摧毁自我。现在他清醒地意识到他的自心之声是对的:没有任何导致能够给予他救赎。这就是为什么他必须进入尘世并沉湎于权力、女人和金钱;这就是为什么在他自心中的祭司与沙门死去之前他必须成为商人、赌徒、酒鬼和富人。因而他也必须经历那些可怕的岁月,遭受恶心的折磨,彻底认清尘俗生活的空虚和疯狂,直到他陷入痛苦而绝望的境地;只有如此,他自心中的浪子悉达多与富人悉达多才能死去。事实上他已然死去,一个新生的悉达多已从他的睡梦中觉醒;这新生的悉达多也同样会衰老和死去。悉达多本为无常,一切形态皆为无常;然而今天他很年轻:他只是一个孩子——新生的悉达多——而且他也非常快乐。(P97-98)  
(曾星智思索:这让我想起纳林.潘2001年的电影《色戒》,一个印度青年僧人在山洞中闭关修行,出关之后老法师给他看男女交欢的图画,告诉他这是臭皮囊的丑恶之事。但青年僧人反而在这些丑恶的画面中,看到了自己觉醒的欲望,后来他还俗娶妻享尽鱼水之欢,并与流浪的女子疯狂做爱。待到这一切过后,他终于厌倦了,于是离开妻儿,重新返回了山上的寺庙……这个青年僧人的经历,多少与悉达多相像,彻底的沉溺于世俗,才有了最后的解脱。我在想,为什么一定是要用这种如此极端地方式,去感受世俗之名利情欲呢?为何不能以更为平静的、淡然的方式呢?这就像书中的那个渡河的船夫,静静的在河边草舍,守着一条船生活了几十年,聆听着河流的叙说。相比于那几个林中的沙门苦行僧,相比于那个宣讲佛法教义的乔答摩佛陀,我更会认为,这位船夫才真正的接近了佛,才真正了悟到了生命,才达至了更为圆满的内心的宁静。)
5、河水的秘密:消逝了的时间
  一次悉达多问维稣德瓦道:“你是否也从河水学到了这个秘密:即世上并不存在时间的实体?”  维稣德瓦脸上漾起了明朗的笑意。  
“是的,悉达多,”维稣德瓦道,“你说得的确不错:河水在同一时刻无处不在,无论源头或河口、或瀑布、渡口、水流、海洋以及山脉间;同时,河水只存在于当前的时间中,并非过去或未来的影子。”  
“正是如此,”悉达多道,“当我懂得这个道理,我回顾了我的生活。我的生命也是一条河,少年悉达多、成年悉达多和老年悉达多只是由于幻象而有分别,而并非由于现实而有分别。悉达多的不断新生并非过去,他的死以及终归于梵天也不是发生在将来。过去之心不可得,未来之心不可得,万法皆如,俱入目前。”  
悉达多欣喜地说着,这一发现使他非常高兴。那么,所有的悲伤,所有的自我折磨与恐惧不都是存在于时间之中吗?一旦征服并除灭了时间,不就可以征服世上所有的困难与邪恶吗?(P105-106)  (曾星智思索:时间确是思想最终的归依,正是因为时间在心中的存在,世俗之人才活得如此庸碌,他们害怕时间的丧失,所以沉迷于无数可以忘却时间之事。而这些世俗的沉迷又让他们无法获得内心的宁静,只有内心的宁静,才能消逝掉时间,模糊了过去和未来,只有当下这一刻才是存在的。于是,不断飘忽变动的时间,成为了永恒不变的这一刻,这才是我们真正拥有的。悟透了这一点,过去也罢,未来也好,都已经消逝了,内心也安静了,我们才得以在平淡中发现美和快乐,以及生命的真谛。)
6、目标的追寻,不如平淡的宁静
  “我的确已经老朽,”侨文达道,“但我从未停止过追寻。我永远不会停止追寻,这似乎是我命中注定。我觉得您似乎也曾追寻过,尊敬的朋友,您能否对我稍加指点呢?”  
悉达多道:“我所能说的不会有什么价值。不过,也许您追寻过多,也许您追寻的结果是无从寻见。”  
“这是什么道理呢?” 
 “当一个人有所追寻,”悉达多道,“他只会看到他所追寻之物。他之所以无所发现、无所获得是因为他只专注于他所追寻之物,因为他执迷于自己的目标。追寻意味着有了目标,而寻见则意味着自由、包容,摈弃一切目标。尊贵的人,您也许的确是一位追寻者,由于您的追求过于急切,您没有看到许多眼前的事实。”(P135)
  悉达多道:“你很清楚,我的朋友,甚至当我还是一个年轻的苦行者时,我已经开始怀疑所有信条与教师,开始与他们背离。现在我的想法依然故我,尽管从那时起,我有过许多导师。一位美丽的名妓曾长时间做我的老师;还有一位富商和一些赌徒也曾是我的老师。一位佛陀的游方弟子曾一度是我的老师,当我在林中沉睡时,他曾停下来坐在我的身边守护;我从他那儿也学会了很多,我对他非常感激。然而,最重要的,我曾师从于这条河以及我的前辈维稣德瓦。他是一位质朴的人,他并非哲人,但是他与乔摩答同样悟到了世界的本质。他是一位圣贤。”(P136-137)  
(曾星智思索:心中设定一个固定的目标,为了他苦苦追求甚至不惜牺牲很多很多,最终的结果往往更多的迷失。让那些固定的目标消退,没有未来的那些吸引人所有心智的目标,才能发现路上无数的风景以及更多的机会。佛法也罢,人生也罢,也或投资也罢,皆是如此,那些为了心中固定目标执着追求的人,大部分收获的皆是苦果。反而不如把心从未来收回到现在,从那些远方的目标收回到身边。在当下的时间里,从自我的内心和身边,从平淡的生活里,去感受,去了悟。)
----------------------------------------《悉达多》:黑塞的流浪者之歌Siddhartha:
Eine indischeDichtung[德]赫尔曼.黑塞Hermann
Hesse1922年初版于德国上海人民出版社2009年3月第1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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