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七十九章 想不想坐那张坐在椅子上练腹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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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九章 想不想坐那张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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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观应既没有惊惧,也没有闲着,仍是闲情逸致,娓娓道来,将那些风流人物一一点评过去,最后侧望向那位坐在一旁的枯槁文士,举起茶杯,笑道:“你我江南别时,双鬓都未染霜,你说要去领着数百老卒出辽东的徐蛮子军中看一看,那时你李义山是何等意气风发,这些年过去了,结果最后是这般人不人鬼不鬼的下场,到死也不安心,你图什么难道你真信北凉守住了国门,就能换来黄龙山所谓的开万世太平?要知道国祚能有四五百年,那都是极其长寿的王朝了。”谢观应似乎连喝茶都能喝出酒的豪气和醉意,提高嗓音,豪迈笑道:“李义山啊李义山,我早就跟你说了,真投了徐家军,那你晚年辅弼之人,不过是个早夭的西北藩王,他只会战死后在正史上留下骂名,连累你在后世好事者的谋士排名中也是垫底,甚至都不如与你结伴游历大江南北的纳兰右慈。可惜你向来不信谶纬鬼神,甚至在我早早断定荀平之死后,你仍是不信,你说那只是因为荀平治国之术用岔了手腕,他的死,是人定,而非天定。你啊,从来就是钻牛角尖的性子,难怪这一辈子,年纪越长,越活得不痛快。”谢观应收回视线,望向对面的徐凤年,讥笑道:“怎么,人多了不起啊?难道你如此健忘,忘了观音宗镇运重器之一的那幅陆地神仙图上,到底是谁排在你前头?你以吕祖三教熔合为宗旨,凭借佛家根本作大观想,请来这么多前世之人,是挺壮观的。但是你就不怕这等手笔,到头来只能是怕羊入虎口吗?”徐凤年正襟危坐,平静道:“这些前辈中,有人读书,有人不读书。有人已死有人犹活,其中死人其实可以继续活,但死了。他们今日以何种姿态出现,意味着在我徐凤年心目中,那才是他们的真正风流。在你谢观应看来,也许我徐凤年死守北凉是没有进取心的画地为牢,我师父李义山身处听潮阁二十年是作茧自缚,徐骁空有三十万边军却不去争抢那把椅子是傻瓜,你这么觉得我不奇怪,人,各有志,各有求,各有想。我只是想告诉你一个道理,人人有人人的活法,不是你谢观应觉得有意思就要去做,人生在世难免不称意,难称自己心,更难如别人意。你要跟我徐凤年跟我北凉做买卖,好歹先搞清楚我是怎么一个人。既然大家屁股下的位置高低悬殊不大,那么天底下哪有强买强卖的生意?”徐凤年突然笑了,“谢先生这辈子过得太超然逍遥了,大概不会懂双脚踩在泥泞中前行,是怎么个感觉。”不久前他便调侃过谢谢一句是否听不懂,此时来这么一句,就显得格外杀机重重了。谢观应环顾四周,神情冷冽。徐凤年眯起那双本就狭长的眼眸,“要是谢先生觉得这些‘院中人’都是我摆出的花架子,不妨试试看。看他们到底会不会成为蜀王一举跻身天人的进补之物。”一直慢饮春神茶的陈芝豹突然放下茶杯,茶杯在桌子上磕出一声轻微声响。谢观应冷哼一声,“按照王爷的习惯,谢某人此时是不是可以说一句买卖不在仁义在了?”徐凤年笑着反问道:“真不打?那可就真是乘兴而来空手而归了?”谢观应转头望向白衣男人,后者摇了摇头。谢观应略显无奈,但是嘴上没有如何示弱,“无源之水,再多也经不起挥霍。奉劝一句,王爷这场架势,还是拿去对付拓拔菩萨好了。”徐凤年四周春秋已故之人逐渐消散,笑着起身,问道:“那就到此为止?”谢观应坐着不动,脸色冷漠道:“恕不送客。”从头到尾,陈芝豹都没有说一句话一个字。————在门外,徐凤年跟满脸探询意味的谢谢即将擦肩而过的时候,停下脚步,微笑道:“谢姨是不是再也不想来北凉了?也对,这儿水少风大沙多,伤肌肤。本来就没上胭脂评了,若是再给哪个年轻女子抢了蜀地第一美人的名头,我可就真是愧疚难安了。”谢谢冷笑道:“堂堂北凉王,跟我一个女子斤斤计较,好大的胸襟!”徐凤年笑脸温醇道:“是我的不是。最后说一句真心话,谢姨的烹茶,真是天下独一份的手艺,天大的技术活儿,没法赏。”谢谢当下已经弄不清楚这是不是这个王八蛋的肺腑之言还是笑里藏刀了,不过她内心深处,到底还是有一丝自己不愿承认的自得之意。五人上马远去。澹台平静看着脸色苍白的徐凤年,瞥了眼呼延大观,皱眉道:“为何要逞匹夫之勇?不论战力还是境界,那谢观应都要比我强上一大筹。真要厮杀起来你这种手法,更多比拼的是境界,更是谢观应再熟稔不过的最强手。”徐凤年摆摆手,打断澹台平静的言语,笑眯眯道:“就当热热手好了,省得下次对阵拓拔菩萨有可能手忙脚乱。而且跟谢观应这么一仗虽然没打起来,但我也不是没有收获,原本四面漏风的观想,补齐了许多。”徐凤年说完之后,转头看向徐偃兵,苦笑道:“徐叔叔,恐怕要劳烦你绕远路去跟韩副将说一声了,嗯,就说让他无需自责。”徐偃兵疑惑不解,但是没有多问什么,同门师兄弟韩崂山如今是陵州副将,名义上是镇守北凉最南方门户,其实谁都清楚韩崂山最重要的职责是盯着西蜀风吹草动,以防蜀地兵马在凉莽大战正酣的时候落井下石。五骑在出城前就已经分道扬镳,三个不同的方向,徐凤年和澹台平静北上进入凉州,徐偃兵南下去捎话给韩崂山,呼延大观和铁木迭儿可以在陵州随便逛荡,他们两人本来就跟北凉没太多牵扯,徐凤年也没那个脸皮真去使唤他们。徐凤年和澹台平静两骑出城后,他感慨道:“不说战力强弱,只说到境界的高低,拓拔菩萨作为天下第二人,其实一直被王仙芝拉出一段明显距离。”澹台平静点头道:“说到这点,虽然呼延大观如今已经输给拓拔菩萨,但其实前者境界仍是要高出后者,这跟天赋和际遇有关。王仙芝一死,武评十四人的差距没有以往那么大,境界和真实战力都是如此,当然目前是拓拔菩萨杀人第一。倒是鬼鬼祟祟的谢观应,多年做着为他人作嫁衣裳勾当,境界最高,你和呼延大观暂时紧随其后。”说到这里,澹台平静停顿了一下,好像在犹豫不决该不该泄露天机。徐凤年笑道:“你是想说曹长卿会昙花一现,陈芝豹也会后来者居上吧?”澹台平静不知为何,凝望着这个满头霜雪早已重新转黑的年轻人,越来越觉得神似遥远当年。徐凤年嘴角翘了翘,不握马缰绳,双手习惯性拢在袖子中,眺望远方,“千万别用这种怜悯眼神看我,那个谢观应都看了老半天了。”澹台平静脱口而出道:“你要是真嫌烦,倒是一鼓作气揍了谢观应再说啊。”徐凤年哭笑不得,女子就是女子,神仙一般的,也一样会蛮横不讲理的。澹台平静自己笑起来,应该是也意识到自己的无理了。徐凤年在城外疾驰三十余里后,翻身下马,给战马喂养精粮。在这个北返凉州的停顿间隙,澹台平静问道:“为何要让徐偃兵告诉韩崂山不要自责?是陵州军方出了纰漏?”徐凤年神情复杂道:“我也是见到他和谢观应后才有的猜测而已,如果没有猜错,蜀地台面上那一万兵马是没有出蜀,但是暗中,恐怕已经有不止一万人早就离开西蜀了。这一步,也许是陈芝豹在单骑入蜀前就已经想好了。一两万人的调动,想要把战力发挥到极致,寻常沙场名将仍是有些头疼,但对于陈芝豹来说,从来都是跟玩一样。何况目前只是把这些兵马换个地儿。”话匣子一开,徐凤年就有些自言自语了:“等着吧,这些整整四百年未曾出境作战的蜀兵,很快就会在广陵道的战事中,让整个离阳王朝大吃一惊。当年以骑军著称的徐骁用步卒攻破西蜀,一直给朝廷和中原一个误解,就是蜀兵战力不济,但是听潮阁保存完善的那些秘密档案,都明确无误记载了蜀地将卒是如何敢战血战和死战,有天然守国优势的西蜀,举国上下兵力不过十二万,但是知道当年死了多少蜀军吗?多达九万,整整九万!战事之惨烈,稳居春秋之冠!”说到这里,徐凤年竟是咬牙切齿破口大骂起来,“***,要是北凉能有西蜀作为战略纵深和兵源地,老子还需要看朝廷的脸色?还需要亲自跑到葫芦口外,带着一万幽州骑军送死?老子就可以坐在端根小板凳坐在怀阳关晒太阳嗑瓜子了,等着他们北莽蛮子来打北凉!他们敢吗?哼,如果不是赵惇让他这个兵部尚书跑去封藩西蜀,那么今天就要换成顾剑棠的两辽防线去面对那百万大军了吧。”看着失态的年轻藩王,澹台平静会心一笑,她轻声道:“你真的不想当皇帝?我觉得你会是个好皇帝。”嘀嘀咕咕的徐凤年恢复平静,抬起头问道:“为什么?”澹台平静说道:“赵家不能容北凉,但你可以容中原。”徐凤年懒洋洋道:“当皇帝坐龙椅,有些人肯定可以做得比我好,可是北凉王,整个天下就只有我徐凤年能做,这跟我武力高低才学深浅有关系,但不是最重要的,至于跟我能否做好北凉王也没有关系。”澹台平静问道:“陈芝豹也不行?”徐凤年柔声道:“大概也不行。不过陈芝豹的不行,不是这位白衣兵圣的本事不行,而是出于我的一个私心。龙椅谁坐我不管,但北凉王这个位置,必须我来坐。”澹台平静善解人意道:“人生为己,天经地义。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徐凤年忍俊不禁道:“我的澹台大宗主,别人说这浑话我也就忍了,可你怎么也开始曲解佛教典籍了?”作为世间屈指可数的练气士宗师,为天道抓漏网之鱼的角色,澹台平静岂会不知这句为世人断章取义的佛教言语,不知其中真意为何?她反问道:“我果真曲解了吗?”徐凤年轻声叹息道:“你高看我了。”两人上马后,徐凤年突然笑脸灿烂起来,“你问我想不想当皇帝?要不然你猜猜看?”澹台平静气不打一处来。于是两骑沉默着一路北行。但是当他们相距凉州城不足百里的时候,徐凤年在驿站停马,毫无征兆地跟她说要往西边走。澹台平静问向西是怎么个西边,数百里还是千里?徐凤年笑着说要跟人借兵,别人去都谈不拢。他还说需要自个儿走这趟就行,否则好似是砸场子去的,不像话。澹台平静说当今世上最有把握单独杀你的人物,恰好就在西行烂陀山之路的中间位置上。徐凤年只说了句是啊,然后就再没有下文。澹台平静猛然间勃然大怒,“徐龙象就算是你弟弟,也自有命数,你难不成要庇护他一辈子?你已经在流州吃足苦头,还要再去撞得头破血流?”徐凤年笑道:“我跟谢观应都没打起来,跟拓拔菩萨暂时更打不起来,而且我当然会绕路,吃饱了撑着才去找拓拔菩萨。”澹台平静死死抑下满腔怒火,“我送你到青苍城一带。奉劝一句,你最好别在烂陀山跟人大打出手!否则就算我预知拓拔菩萨要截杀你,也只能眼睁睁看着他出手。”徐凤年眨了眨眼睛,“其实就等你这句话。”澹台平静脸色难看至极,可见这位练气士宗师气恼到了何种地步。徐凤年重新上马,轻轻笑问道:“那个问题,猜出来了吗?”澹台平静的脾气终于爆发,怒容道:“猜你个大头鬼!”徐凤年嘴唇微动,小声嘀咕着什么。澹台平静瞬间恢复练气宗师的大家风范。祥符二年,谷雨至,春已暮。家家户户,朱砂书符禁蝎虫。在徐凤年与澹台平静在青苍城以南分开后,一路独行来到西域腹地。终于看到了那座并不起眼的山。而在这个时候,有个绰号无用的和尚一叶下广陵,找到了身处西楚楼船的曹长卿,和尚在漂浮江面的苇叶上双手合十,抬头望向那袭青衣,说要请曹长卿放下一物拿起一物。曹长卿没有说话,只是摇头。大楚,他曹长卿放不下。中原,他曹长卿拿不起。本名刘松涛的烂陀山和尚,问道:“贫僧都可放下,你为何放不下?”曹长卿笑了,“我放不下的,你又从未拿起,何谈放不放下?”无用和尚低头默念一声佛号。曹长卿抬头望向那座视线遥不可及的大楚国都。说是放不下大楚。放不下京城,放不下皇宫,放不下凉亭,放不下棋局。其实不过是,放不下他与君王身侧笑吟吟观棋的她。这一天,无用和尚战死于广陵江上。这一日,海水倒灌广陵江。儒圣曹长卿之霸道,朝野皆知。徐凤年登山之时,骤然间,满山钟响。一阵阵悠扬钟声中,徐凤年心生感应,在烂陀山半山腰驻足,远望东方,怔怔出神。徐凤年缓缓闭上眼睛,轻轻低头合十。愿北凉不悲凉。————当时在在徐凤年一行人离去后,陈芝豹轻轻拿起茶杯,依旧默不作声。谢观应站起身,忍不住轻声笑骂道:“这家伙不愧是李义山的徒弟,都一根筋。还反过头给我教训了一通。不过也不知道他听没听进去,他徐凤年的境界已经是无源之水,除去西域一面,今日起可算三面树敌的北凉,更是如此。”陈芝豹笑了笑,“反正你我这趟陵州之行,本就不求什么。我只是想最后看一眼还算太平的北凉,你是……老丈人捏着鼻子忍着火气看女婿,越看越碍眼的缘故?”谢观应自嘲道:“我啊,就只有个儿子,哪来的女婿一说。”陈芝豹笑意更浓,竟是开了玩笑,“难不成是刁难婆婆看待未过门儿媳妇的心态?”谢观应叹了口气,换了个话题,脸色郁郁道:“要是时势能够再给我半年时间,只要半年时间,到时候你……”陈芝豹摇头道:“战场上别说什么半年,半个时辰甚至是半刻就可以决定胜负走向了。”谢观应重新坐回凳子,有些好奇,问道:“你当真就没有想要跟徐凤年说的?”陈芝豹淡然道:“想说的?有,就是不想说。”谢观应倒是能理解这名白衣男子听上去似乎自相矛盾的话语。谢观应手肘搁在桌子上,身体倾斜,多了几分闲适意态,“那家伙有句话算是说到点子上,世事最难称心如意。比如他徐凤年要一如既往是个绣花枕头,如今北凉随你姓陈,他老老实实当个享福的傀儡藩王,那就没这么多麻烦了。如果徐凤年不但是做过天下第一的武夫,还能具备你陈芝豹的兵法韬略,是世间第一等的帅才,那我当时就会直奔清凉山而不是去蜀地了。”陈芝豹跟北凉徐家,就像是打了一个死结。随着徐凤年成就越高,越难解。谢观应脸上浮现出一种幸灾乐祸的神情,“你对当世子殿下和新凉王的徐凤年有什么看法?”谢观应问完这句话后,就认为注定不会得到答案,但是陈芝豹竟然毫不犹豫说道:“以前他还是个孩子的时候,我也许有嫉妒。等他当上北凉王,就没有什么太多感觉了。”谢观应讶异道:“嫉妒?你一个赢了叶白夔的兵法大家,及冠之年本可以成为异姓王的人,会去嫉妒一个不得不藏拙字污致使声名狼藉的藩王世子?”陈芝豹微笑道:“徐凤年有句话说对了,有些小事,谢先生你的确不懂。”谢观应陷入沉思,“黄三甲自诩算无遗策,后来就跑去算人心打发时间,结果在京城算错了那个用木剑的年轻游侠。”陈芝豹缓缓站起身,“我年少时,有个男人和有个女人有过一场争吵。”谢观应这次是真正好奇了,那男女的身份不难猜,能够让白衣兵圣如此多年念念不忘,自然只有北凉王徐骁和王妃吴素。但争吵的内容,是他如何都猜不到的。陈芝豹嘴角有些笑意,也不加掩饰,“那个男人说咱们男儿就该披甲骑马杀敌,就算下了马背,也还是穿着漆黑铁甲显得英俊且威猛。女子则说穿素雅的白袍子才好看,有书卷气。后来到了北凉,除了起初赵惇导致的那场大战,还有点嚼头,后来我当北凉都护的时候,没怎么打大仗,都是断断续续的零碎小仗,更多时候都是在那个开门即见黄沙的住处看书。我爹死得早,但好歹有些印象,我娘死得更早,记忆很模糊。所以这辈子把那个男人当作义父,但是始终把那个女人当作自己的亲娘。”然后陈芝豹敛去笑意,“义父在世一天,我就一天不会动徐凤年。但如果他自己死在离阳江湖或是北莽草原上,我也无所谓。这个初衷,义父相信,但是很多人不信,甚至连姚简和叶熙都不信,所以瞒着我找到北莽杀手薛宋官,花钱买他死。黄三甲有过龙蟒白衣一并斩的谶语,既是给北凉徐家下套,也未尝不是给我陈芝豹套上的枷锁,所以那场铁门关截杀,她觉得我是去杀人的,我很多事能忍,但是对她,我不忍。当年我在西垒壁亲手杀了她爹娘,唯独放过了她……”陈芝豹沉默片刻后,沉声道:“我爹坦然赴死,我只恨世道,但从不恨谁。义父我也认,而且是真心真意,所以我宁肯跟随义父前往西北边陲,而不去当什么南疆藩王。但是你要说,让我陈芝豹给一个印象中一直是个懵懂孩子的家伙鞍前马后,凭什么?就因为他跟我义父一样姓徐?有朝一日会世袭罔替?”谢谢正巧跨过小院门槛,听到他这番言辞后,眼神熠熠生辉,为之沉醉痴迷。这才是让她爱慕的男子。世人眼中位极人臣的藩王爵位,仍是太小了,整个天下才够。谢谢重新开始烹茶,这一次比起方才的暗流涌动,自然就要轻松惬意许多了。谢观应抖了抖袖子,坐回凳子,“他徐凤年这些年做了什么,我最清楚不过,当年他在太-安城,我就专程盯着他呢。不过等到他出京时,我就只有失望了。”谢谢忍不住问道:“先生为何会失望?虽然我也讨厌那徐凤年,可真要说起来,他毕竟还是有些……门道的。”谢谢强忍着反感,好不容易说了句“平心而论”,由此可见,徐凤年这个新凉王如今在世人心中,确实今非昔比,不是以往那般不堪入目了。陈芝豹微笑道:“谢先生是嫌弃他胸无大志,连坐龙椅的念头都生不出,或者说压抑得很好。”谢谢瞪大眼眸,“世间当得枭雄一说的那些奇男子,还有人不想当皇帝的?”她抬起袖子,遮住嘴巴,露出那双眯起的漂亮眼眸,嗤笑出声道:“他徐凤年还是男人吗?”石桌上,水雾袅袅。茶香扑鼻。期间谢谢心思玲珑剔透,看得出来谢观应颇有谈兴,就问了些早就憋在肚子里的事情。为何如今天下高手辈出,风采远胜以往江湖。谢先生笑着告诉她,那永徽之春,不仅仅是离阳官场一个丰收的大年份。更是黄龙士拿以后百年千年江湖气象损耗殆尽作为代价,造就出来的“大年”假象,就像是个败家子,不但是寅吃卯粮,而且把以后所有年份的粮食都给吃得一干二净了。以后再无大年,只有小年,而且越来越小。一代代江湖,从再无陆地神仙,到再无与天地共鸣之人,到再无谁叩指问长生,一品四境宗师一个都没有,到头来,就只有如今只算小宗师的二品高手,成为那后世眼中当之无愧的大宗师。今朝一切江湖之风流,都将成为后人将信将疑的志异传说。一朝天子一朝臣,一辈恩怨一辈了,为何新君赵篆仍是像是与新凉王有杀父之仇?谢先生神情玩味,杀父之仇当然没有,但夺妻之恨,倒是有那么一点点。听到这里,谢谢张大嘴巴,那姓徐的还有这般逆天手腕?难道他真与那出身北凉的本朝离阳皇后,有什么见不得光的关系?深知赵室内幕的谢观应一语道破天机,先帝赵惇好歹知道皇后赵稚不过是与北凉王妃吴素争一口气,并非是赵稚与徐骁真有什么。可当今天子心头的的确确是有那么一根刺的。关键是这根隐藏极深的刺,连新皇后严东吴都无法拔掉,所有外人就更不用说了,说不定触之即死。谢观应说到这里,伸手指了指陈芝豹,半开玩笑道:“在新君心头上,咱们蜀王又是一根刺,就像先帝赵惇对待徐骁的复杂心态,如出一辙。”陈芝豹脸色平静,耐心等着那杯新茶。陈芝豹从谢谢手中接过茶杯的时候,看着谢观应,问道:“徐凤年今天说那么多,你知道他真正想要做什么吗?”谢观应点点头,语气有几分唏嘘:“这一点,徐凤年跟李义山实在是天差地别啊。”陈芝豹直言不讳道:“所以清凉山只会是宋洞明之流有那一席之地,你谢观应是不会去的。”谢观应一笑置之,眼角余光瞥见谢谢的满脸思量后,打趣道:“也罢,既然已经给你说了那么多趣闻秘事,也不差这一桩。他徐凤年自幼信佛信来生,随着亲人一个一个离世,他越来越怕是自己独占了全家气数,才害得亲人不得享福泽。所以他这个还留在阳间的人,拼却一死,也要给徐家积攒阴德,为春秋中一路杀人盈野的徐骁还债。”谢观应大笑道:“好一个父债子还!所以说啊,他徐凤年不管想不想当皇帝,他都不敢啊!真是可怜!”谢谢震惊过后,低头轻声道:“真是可怜呢。”陈芝豹则喃喃道:“可怜吗?”!!第179章:只是离开,不是分手(上部完)-首席男神,独家热恋-http://www.zilang.ne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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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9章:只是离开,不是分手(上部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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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霖渊让张师傅靠路边停车,带虞希下了车,牵着她的手,居然上了天桥。&&&&还是下午时分,外面热浪灼人。&&&&陈旧的铁板铸就的天桥,被太阳烘烤地炙热,没什么人,就连乞丐都没有。&&&&沈霖渊趴在栏杆上,她正要接近,被他拦着,“别碰,烫!”&&&&“那您怎么碰啊?”&&&&“我是爷们,皮糙肉厚!”他扬声,笑着道。&&&&两人面朝东,后背顶着太阳,沈霖渊垂眸,看着底下的车来车往,也抬头,看向远方的天际线。&&&&“虞希,今天股市受到了冲击,短短两小时时间,沈氏损失的,都是以亿计。”沈霖渊严肃道,虞希想过这个后果。&&&&“三哥……”她趴在了栏杆上,不怕烫。&&&&“沈氏在国内本就是数一数二的龙头企业,能帮得上咱们的,也就那几家,现在,我最担心的是,多米诺效应!明白?”他看向身侧的她,平静地问。&&&&虞希点头,“在一个相互联系的系统中,一个很小的初始能量就可能产生一系列的连锁反应。我们现在出了点问题,已经影响到股市,如果再影响到股东、股民,又没有补救措施……最后,会带来毁灭性的后果!”&&&&她平静地回答。&&&&沈霖渊扬唇,转过身,面对着她,也让阳光直射、烘烤着自己。&&&&“所以,当务之急,还是寻求合作!三哥,你再从饶迪舅舅这边多花点心思,我再劝劝饶迪!”虞希连忙道。&&&&沈霖渊摇头,“杨岳鹏突然开出让我娶饶迪的条件,有点诡异,他怎么就知道饶迪肯嫁给我?这里头不简单!我在国外还有些朋友,会再联系。你记住,别再参与,做好你的本分就够了!”&&&&他说着,将虞希拉进怀里。&&&&“中午钟晴给我打电话了,说我是你的累赘,我没在意!”虞希靠在他怀里,坦白道。&&&&“你要是在意,就上了她的当了!钟晴目的很简单,让我后悔,你若跟我分手,她的计谋就得逞了!”沈霖渊沉声道,两人在一起这么久了,她肯定不会再被钟晴挑拨了。&&&&“我知道!”她用力地喊,怕他不相信。&&&&“小乖,如果没了你,我就算得了一切,又有什么意义?”浑厚低沉的声音里,饱含了感情。&&&&大热天的,两人紧抱着,一点不觉得热,也是旁若无人。&&&&虞希感动,在他心口蹭了蹭。&&&&“这九年,我努力,就是要跟你相守,懂么?”他怕,唯一怕的就是,虞希会被钟晴挑拨地离开自己,那是他最不能接受的。&&&&所以,有必要给她打个预防针!&&&&“嗯!我懂!真的懂!什么累赘啊,就算真是你累赘,我也死赖着你!”虞希大声说着,从他怀里退出,仰着头看着他,一脸灿烂的笑容。&&&&沈霖渊捏了捏她的脸颊。&&&&两人手牵手下了天桥。&&&&——&&&&沈氏股市动荡的消息很快传开了,新闻铺天盖地地在报道,毕竟是大企业,一举一动都被关注着。&&&&沈霖渊这段时间世界各地地飞,钟晴还在不遗余力地对付。&&&&虞希每天帮着沈霖渊管理日常,其它的,她没能力帮!&&&&她看着顾沉漠从秘书室出来,想必是劝饶迪帮忙的。&&&&“Sandy!”顾沉漠离开后,虞希见饶迪出来,喊了声,刚好,沈霖渊和周淳回来了。&&&&虞希见着饶迪上前,“Lance,我跟你谈谈!”&&&&沈霖渊睨着她,点点头,虞希看着他们进了办公室。&&&&饶迪坐在沈霖渊办公桌对面的椅子里,“我劝不了我舅舅,如果你想要他的帮助,只能暂时欺骗他,我跟你一起,演戏。”&&&&沈霖渊挑眉,看着对面,面无表情的饶迪,但也看到了,她脸颊上泛起的,淡淡红晕。&&&&“你确定愿意跟我演戏?”沈霖渊幽幽地问。&&&&“当然!只有这样,才能帮到你!”饶迪笃定道。&&&&“这场戏,什么时候演结束?到时候,我怎么抽身而退?”他站起身,扬声问。&&&&饶迪面无表情,“我可以帮你先瞒着我舅舅,这期间,帮你对付钟家,压制住他们,等你美国的项目收效,就是你抽身而退的时候!”&&&&她笃定道。&&&&沈霖渊眯着眸,复杂地看着她。&&&&——&&&&虞希一直在外面等,办公室终于有了动静,沈霖渊出来,饶迪跟在后面,他又走了。&&&&“Sandy,是不是你舅舅答应帮我们了?!”虞希激动地问。&&&&饶迪露出一个怪异的笑,“去你办公室谈。”&&&&她说着,带头进了她的办公室,虞希跟在她后面。&&&&“我舅舅还是那句,如果,要他投资,Lance必须娶我!”饶迪背对着虞希,扬声道。&&&&“这不可能。”虞希想也没想地反驳。&&&&“可是Lance已经在考虑了!”饶迪转身,看着虞希,扬声道,嘴角勾着一丝得意的笑,看着虞希的脸色逐渐地发白。&&&&“你胡说什么啊?!Sandy,Lance是你唯一的朋友,我也把你当朋友,这个时候——”&&&&“虞希!你装傻还是真傻?你忘了,我喜欢他!这是我能跟他在一起的大好机会!”饶迪大声打断她的话,尖锐反驳,一向没什么情绪的她,此刻的情绪是激动的。&&&&“你是我见过的最愚蠢的女人!你这么蠢,怎么配得上Lance?!”饶迪冲她嘲讽道。&&&&虞希这下懵了,心口传来一阵钝痛,难以置信地看着她以为已经想开了的饶迪。&&&&“Sandy,我把你当朋友,帮你瞒着他,你现在为什么……”&&&&“因为你傻!被我欺骗了都不知道!跟我做朋友,装圣母,救赎我?太天真了你!”饶迪上前,冲她嘲讽道。&&&&虞希这下终于意识到了什么,她笑了,“你一直在骗我……”&&&&“我没骗你什么!是你傻,爱心泛滥!”饶迪死死地盯着不远处的女孩,看着她的脸色惨白,她别开了头。&&&&虞希身子后退,受打击地看着她,“所以呢,你觉得Lance知道你喜欢他之后,可能跟你演戏吗?!不是,你根本不是要他演戏,你就是想嫁给他!”&&&&她意识到什么,转身就朝门口走。&&&&“别白费功夫了!如果你够爱他,就该成全他!这次的危机处理不好,Lance将真的一无所有!爱一个人,不应该是为他着想吗?!”&&&&饶迪瞪着她的背影,冷声地问。&&&&虞希顿住身子,转身看着她,“是不是,你跟钟晴也联合了?Sandy!你真以为沈霖渊是好耍的吗?!”&&&&她气愤,眼眶涨红,真恨自己的愚蠢。&&&&饶迪扬唇,“你不要问这么多,我喜欢他,不可能真害了他,重要的是,你必须离开他!”&&&&“不可能!就算他成为穷光蛋,我都不会离开他!”虞希厉声反驳。&&&&“他破产,多少人要跟着他破产?!”&&&&“你给我出去!这是我的办公室!”虞希指着门口,大声地吼。&&&&饶迪瞪了她一眼,迅速去了门口。&&&&虞希如泄.了气的皮球,无力地倚靠着墙壁,扬手挥了自己一个耳光!&&&&“虞希,你蠢!”眼泪汩.汩流下,天真地以为,饶迪会想开,帮她瞒着沈霖渊,结果呢?&&&&她流着眼泪,却放肆地笑了。&&&&这个亏,她认了!&&&&——&&&&沈霖渊在半夜回来,刚进门,热情的小女人直接跳上了他的身,双.腿缠着他的腰,他一愣。&&&&“三哥,吻我!”幽暗里,她贴在他耳边,粗喘道。&&&&男人霎时热血沸腾,双手贴着她的背,走动起来……&&&&今晚的虞希,不正常,也许,她已经听到风声了。&&&&黑暗里,她不让他开灯。&&&&他刚去倒了帮她擦洗身子的水回来,她摸黑来到了他的跟前,赤着双脚,站在地板上,踮起双脚,右手捧住了他的脸颊。&&&&清淡的月光,勉强能让他看到她的轮廓。&&&&全身赤.裸,披着长发的人儿,与自己面对面。&&&&“我蠢,宴会那晚,其实是,我被饶迪拉着,上了酒店天台,差点被她掐死。因为她喜欢你!”虞希的声音在幽暗里响起。&&&&“我以为,她哭着求我瞒着你,我心软,答应了。以为她改过了,没想到……三哥,你气我吧……”她轻声地说,腰上传来力道,他扣紧了自己。&&&&“对不起,我是很蠢。”她轻声地说,昏暗,遮掩了她的眼泪。&&&&“虞希!”&&&&“我知道,你现在很困难,必须得到杨岳鹏的投资才行,也许,饶迪说的演戏,是个好法子,你可以跟她将计就计,来个缓兵之计。这样,总比让沈氏的情况越来越糟糕的好!”虞希沉声说。&&&&沈霖渊心口沉闷。&&&&“我走,但是,我的离开,只是暂时的!我等你脱离险境,去找我!如果你不来,我就回来抢你!”她坚定地说道,眼泪大颗大颗地落下。&&&&这样的离开,不是分手,只是计谋。&&&&她不走,那杨岳鹏和饶迪不会相信他们分手。&&&&“虞希!”沈霖渊颤声地喊,双手扣着她的肩膀,很用力,已经掐疼了她的骨头。&&&&“三哥!你要知道,我不是跟你分手,不是真的离开你!正好,商学院美国分校的进修录取通知书下来了,我想,这段时间出国去充充电也好。留下来也帮不了你什么,反而会拖累你。”虞希咽了咽嗓子,伸手抹掉眼泪,笑着,乐观地说。&&&&她不知道自己要离开他多久,她也知道,如果两人分开,在这分离的时间里,肯定会有很多变数。&&&&“虞希!”这是沈霖渊第三次叫她名字,除了这么叫,他不知道该说什么,第一次在她面前这样,感觉到了自己的无能和无奈。&&&&原来,他也有无能、无奈的时候!&&&&心口一阵阵地绞痛,他舍不得放她走!&&&&却不得不承认,她暂时的离开,是更好的办法。&&&&“三哥,不要难过,这是我唯一能为你做的了。我没用,没有跟你实力相当的背景帮你,没有能力帮你做些什么,我能做的,就是这个了,而且,无论在哪里,心都会在你这!”她说着说着,声音嘶哑、颤抖着,又不舍地趴进他怀里。&&&&“我相信!你肯定有办法的!只是暂时的困难!”她紧抱着他,哑声道。&&&&沈霖渊也将她抱紧,不停地亲吻她的发。&&&&“本来就是要去美国学习的啊……我们都不许伤感!”她吸着鼻子,不想把这当做是分手,只是一次长期的出差。&&&&沈霖渊的心跳在加速,气息不稳,压抑着不舍和痛苦。&&&&“虞小希,你给我听好!我不许你移情别恋!不然我杀了你!”他将她拉开,扣着她的肩膀,咬着牙说道。&&&&“嗯……你也不许跟饶迪发生任何事情,不然我也杀了你!”虞希大声说道,傻笑着。&&&&沈霖渊忍不住,又堵住了她的小.嘴,两人疯狂地吻。&&&&带着对彼此的不舍,和无奈……&&&&——&&&&沈霖渊一早醒来,虞希已经不见了,他疯了般地下了*,冲到衣柜边,她的行李箱不见了!&&&&手机响了。&&&&“你去哪了?!”沈霖渊爆吼。&&&&“三哥,我已经到机场了,马上就要登机了,我先去江城,再回南浔看看我妈,再跟丽莎她们一起从江城飞加州!”虞希那平静的声音传来。&&&&“你该死!就这么走了?!”沈霖渊爆吼,心狠狠地绞着。&&&&“嗯!又不是分手,没必要弄得跟生离死别的一样吧!”虞希大声地说,语气里夹杂着笑意。&&&&沈霖渊知道,她心里更不好受,她是内心温柔、敏.感的女人,肯定比他这个大男人要更难过。&&&&“小鱼儿……”他*溺又心疼地喊,这个称呼,教站在登机口旁边落地窗口的虞希,眼泪汩.汩落下,捂着嘴,不让自己发出任何声音。&&&&“你该让我送你!我还没交代你一些事,你就走了!”沈霖渊心疼地说道,表情纠结,眼眶里蓄着眼泪,就差没落下,没哭出声了。&&&&她就像他养的一个孩子,要一个人出远门了,还没容他这个家长交代几句,就一声不吭地走了!&&&&“我又不是小孩,交代什么啊?又不是没出过国……”虞希连忙,声音里透着笑意,却早已泪流满面。&&&&清澈的泪滴,沿着下巴,往下*,在公共场所,如此狼狈。&&&&“在我心里,你永远都是个孩子!”沈霖渊沉声说,声音暗哑。&&&&虞希听他这句话,哭出了声音来,沈霖渊听到她的哭声,心快要碎了,“小乖,别走了,回来!三哥再想别的办法!”他不舍地激动地说。&&&&“不!已经可以登机了,三哥,我走了,你保重!不要喝酒、抽烟!不许忘了我!”她擦着眼泪,连忙道,说完,没等他回答,立即挂了电话,关机的时候,手颤抖个不停。&&&&她快速地进了登机口。&&&&她关机了,沈霖渊看着手机屏幕,心口一阵阵钝痛。&&&&跟她恋爱后,第一次,如此伤感、难过。&&&&都是因为,钟家!&&&&男人紧.咬着贝齿,痛苦的表情被狠戾取代,他紧紧握拳,骨骼发出清脆的声响!&&&&今天所受的痛,改日一定让那些小人加倍奉还!&&&&……&&&&不到中午就到了江城,心情已经平复,坐机场大巴,到了短途汽车站,又坐上了回南浔的大巴。&&&&许雅蕙见到女儿突然回来,心里有不好的预感,担忧大于惊喜!&&&&“怎么突然回来了?不用上班吗?跟阿渊吵架了?”&&&&“没有!妈!我是要去美国学习的,要很长一段时间,回家看看您而已!”虞希捉着母亲的手,连忙道,哪能告诉她沈氏的事。&&&&许雅蕙半信半疑,之前是听她提起过这事。&&&&虞希第二天一早就坐大巴去了江城,彼时,她已经在候机。&&&&秦南浔就那么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了她的跟前,虞希诧异地看着他,他冲自己露出一个温和好看的笑……&&&&PS:上部完!已经被你们虐地不想写下部了!债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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