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文艺座谈会为什么漏掉迟子建 极地之女没有迟子建这个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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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童视角下的迟子建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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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秒自动关闭窗口【文评】北极村的诗意栖居者 ——我看迟子建_迟子建吧_百度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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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评】北极村的诗意栖居者 ——我看迟子建
—夏维东—
  我第一次阅读迟子建纯属偶然。大概是九五年的冬天,我在离学校不远的一家
中文书店里翻书,在一大堆过期的杂志里我挑出了一小堆要买的杂志。其中有本九
四年第五期的,上面有迟子建的长篇《晨钟响彻黄昏》。孤陋寡闻
的我那是第一次读迟子建的,本来想翻翻就放下的,哪知道看了开头就放不下
,于是一口气读了下去。看完后我又推荐给太太看,我还用“预言家”的口吻对太
太说这个作者肯定能成为超级(其实那时迟子建已经相当有名,只是我这个在
美国的井底之蛙不知道罢了)。
  其实《晨钟响彻黄昏》这个写得并不算好。小说采用了当时先锋作家们爱
用的多重叙述,可惜在叙述语调上没能区分开来,只有第四章能看得出是一个孩子
的自言自语,其他章节都“混为一谈”了:是作者在,为的是让文本看起
来复杂多变一些(这是当年的时髦)。尽管在结构甚至情节的安排上也许是失
败的,但依然不能掩盖作者叙事的激情和语言的诗性。正是这二者让我将这部
一气读完并发表“预言”。
  这篇讲述的是一个哥特式的爱情故事,爱情笼罩在死亡中,晨钟也许就是
爱情,而黄昏是死亡吧。中文系老师宋加文正在写一篇叫做《迷途的汉语》的文章
,写得不顺,个人生活仿佛就在迷途之中。和妻子离了婚,儿子也跟着前妻,孤家
寡人的宋爱上了一个女扒手刘,宋嫌这个名字俗气,改叫她“”。菠萝活
是个“富有中国特色”的吉普赛女郎,她让我想起笔下的卡门。的
独特气质让宋为之着迷,也像卡门爱上何塞·利萨拉本戈亚那样爱上了宋,他
们的爱情乾柴烈火地燃烧着。在他们如胶似漆的时候,做了一个关于钟声的梦
:“我在街上走着的时候,听见了天空传来的钟声。这时车不动了,所有的行人也
都停住了脚步,我们都竖着耳朵听钟声,那钟声美极了,像音乐一样。钟声消逝的
时候,无数花瓣从空中落下来,很清香的花瓣,像是莲花的花瓣,我正在捡花瓣,
不防被人咬了耳朵。”用诗一样的语言叙述着她和宋的爱情美梦(菠萝上过大
学,因被强奸怀孕辍学),“不防被人咬了耳朵”这句戏语,却成了一句谶语。有
一次他们欢爱之后,说要给宋搞一块漂亮的“镶宝石的小坤表”,宋因她重操
旧业给了她一耳光。恼怒地骂他“一贯酸溜溜的,成不了大器”,他们的裂痕
也由此开始,他们争吵、互扇耳光的情景非常精彩,神似《卡门》中的描写。此后
,消逝了。
  的失踪如同一个诅咒,死亡一个接一个地发生。死亡本身其实与菠萝无关
,这也是我不明白为什么作者非要置宋的学生刘天园和宋的儿子本本于死地的原因
,当时的先锋作家们似乎都爱在死亡的阴影中品味深刻,不管合适不合适。刘天园
是个同性恋,她为此自卑而自杀一次;活下来后她试图让自己努力爱上一个男人,
可她在赶赴这个男人的约会前,却遭到了邻居大胡子博士的强奸,这不是一般意义
的强奸,因为在过程中刘曾有过迎合的举动,也许正因此,双重的屈辱感逼着她走
上绝路;本本坠楼身亡则是个迷,尽管强烈暗示这个以猫为伴的孩子可能死于
妈妈的男朋友之手,因为那个准继父不想有个“油瓶”的负担。刘天园和本本的故
事如果单独成篇,有可能成为很好的作品,其中对于男女关系和物欲世界的描述,
在十年后的今天看来,依然新鲜真切。但是这两起悲剧和全篇没有协调好,有点“
为赋新诗强说愁”的味道:为了呼应“黄昏”的意象吧?
  这篇不算成功的给我留下印象的唯一人物就是,这个像卡门的女人,
这个像从童话中走来的女人,迟子建赋予这个女人以激情和诗性之美。太残
酷了,他用了一种极端的方式结束故事;而迟子建留了个“且听下回分解”的悬念
,在给宋的最后一封信里说“我的离去不是诀别,而是远走高飞”。卡门是个
传奇,菠萝则是个童话。
  我之所以用这么长的篇幅谈论这篇迟子建的非代表作,仅仅因为“自私”,因
为这是我阅读的第一篇迟子建的作品,因为它,我决定“跟踪”迟子建。
  迟子建在《晨钟响彻黄昏》里数次有意无意地提到一个地方:,并且借人
物之口说:“是个好地方”。漠河是中国最北的地方,神秘的赋予这片
冰雪之地先天性的童话。这里是迟子建的,她的生命和梦想都诞生于此。
从她的作品可以看出来,的对于她的重要性相当于的山东乡。
不过她显然不像那样“有组织、有预谋”地营造乡的文学王国,不少时候
,故事地点并不在或者,而是某一个北方的乡村或城市,但无论故事发
生的地名是什么,迟子建的里总有一种令人难忘的童话气息,温馨而又伤感。
  在短篇《逝川》里,迟子建居然创造了一种鱼:泪鱼,这个名字实在太有想象
力了,逝川和泪鱼合在一起产生的之美令人不由自主想起久远的传说和童谣。
里的年代不详,可以是过去,也可以是现在,甚至是未来,因为这是一首关于
生命的歌。老妇人吉喜的坚强就像寒冬里的篝火,温暖着生命逝去的忧伤,这个生
命即将走到尽头的老人同时也是迎接新生命的使者。
  《原野上的羊群》同样是关于生命和爱,但是太悲伤了。当找到好人家的弟弟
茁壮成长时,他的小姐姐却成了原野下的一缕孤魂。讲的是一个可怜的人家因
无力抚养孩子,不得不把最小的孩子送给了“我们”。小姐姐直接出现在画面中只
有一次,当“我”抱着小男孩走时,小姐姐挡着门口不让“我”出去,最后狠狠在
“我”腿上咬了一口。后来,这个小姐姐出现在一位老人的转述中:“她想她的小
弟弟,她喜欢她的小弟弟,可她小弟弟七个月时就让人抱走了。从那天起她就不跟
爸妈说话,她也不吃饭,她就想要她的小弟弟”。这个六岁的小女孩死时“跟棵乾
草一样细”。在笔者个人的阅读史上,从来没有哪篇像《原野上的羊群》这样
令我产生悲痛莫名的感觉。为写这篇评论,我重读了这篇,尽管有心理准备,
还是难过得要命。这篇不仅含蓄深沉地写了姐弟之爱,还有母子和父子之爱。
特别是王吉成的形像非常新颖独特,他自尊,把孩子给了别人便觉得没脸再要
求什么;他善良,看到自己的儿子和“我们”已经相处出感情,他便张不了口。为
了看儿子,他化妆成一个陌生的牧羊人,给儿子做玩具,旁敲侧击儿子在“我”家
的生活细节;女儿死后,他带着全家离开了故土,除了避免睹物伤情外,还有不愿
给“我们”增添精神负担。
  像王吉成和小姐姐这样的人在现实中大概是很难见到的,他们就像童话中的人
物那样单纯,他们的爱与悲伤纯粹得如同闪电击中读者的心灵。
  单纯似乎一开始就是迟子建追求的目标,她早期的作品《童话》卷首语
就说:“假如没有真纯,就没有童年。假如没有童年,就不会有成熟丰满的今天。
”“真纯”在迟子建那里,不仅仅是关乎内容,它还是一种外在的表现形式。她的
处女作《沉睡的大固其固》一开头就说:“太阳像个玩累了的孩子,一屁股沉坐山
下了。”这种“孩子气”的话多么清新动人啊,通篇都是童话的语言和景致。
作者写这篇的时候刚刚二十出头,现在这个年纪的“新新代”一个个凶猛得像
鳄鱼、世故得像商人,正因此,我更觉得迟子建那时的作品可爱、难得。
  在中国作家里,我很少看见像迟子建这样的“童话叙事者”,纯净得像没有受
到污染的水,但单纯并不妨碍她抵达深刻,这一点在她后来的作品中表达得尤为明
显,也许是“水滴石穿”的效应吧。顺便说一下,苏州女作家叶弥的新作《美哉!
少年》也是一部漂亮的“童话”,我第一次看见有人完全从孩子的角度、用孩
子的语言写以“文革”为背景的,我们熟悉的那种种“控诉与呼喊”的抒情方
式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孩子那双清澈的目光:他看见了被埋在人性深处的“善”
。我不太清楚叶弥的创造有没有受到迟子建的影响,但有一点可以肯定,她的近作
和迟子建的作品都指向呼唤温情与善良。
  《雾月牛栏》是迟子建的一个短篇,笔者以为这或许是中国当代文学中最出色
的短篇之一,在短短的篇幅里,它游刃有余地表达了人性中善与恶的交锋。
  小说的叙述格调仍然像是一幅乡村水墨画,但语言的水面下暗潮汹涌。小说开
头就告诉我们继父对继子感情深厚,比对亲生儿子还亲,在全村传为佳话。读者无
法不好奇为什么继父对继子那么好?这个悬念通往小说的内核:继父的罪以及他的
忏悔。继子宝坠本是个聪明灵利的孩子,人见人爱,有天晚上他看见继父与母亲欢
爱,还什么都不懂的孩子觉得大人的姿势很好笑,并且笑出声来,让继父当场“泄
气”;第二天,继父在牛栏里问孩子那天晚上看见了什么,孩子说他的喘息就像牛
倒嚼的声音,恼羞成怒的继父一拳砸昏了孩子,他跟孩子的母亲说是孩子自己撞到
牛栏上的。孩子醒来后,就傻了,再也不肯回家住,成天和牛呆在一起,晚上也睡
在牛栏。愧疚让身强力壮的继父垮了,先是做不成男人,后来病入膏肓,撒手人寰
。他临死前做的最后一件事是给宝坠盖房子。宝坠傻是傻,可他还是感觉到继父的
爱,他在继父灵前的嚎哭让全村为之动容,只是没有人知道其中的故事罢了,唯一
知道的人是继父,可他死了,死不瞑目。在某种意义上,继父的赎罪成功了,因为
宝坠在他死后怀念他。可是他那一拳毁了宝坠一生却是再也难以改变的;他同时还
毁了另外一个人:宝坠的母亲。这个不明真相的女人因为他对宝坠的好,以拒绝其
他男人的方式表达自己的感激和忠贞,而她还依然年轻。尽管我们不能不为继父的
赎罪方式感动,但理智地想一想,这个男人对继子的爱简直是出于自私:他不过是
为了自己安心而已,临死都没有对自己的女人说明真相,他给所有的人都留下了一
个美好的印象,包括被他打傻的那个可怜的孩子。
  作者在此有意无意地触及到一个神学问题:人对良心的“忏悔”是可疑的,结
果甚至是“不良”的。同样是东北的作家刁斗有个中篇叫《罪》,小说写的也是罪
与赎罪,在赎罪的过程中,人们却又犯下更大的罪。《罪》里的那位父亲最后也是
壮年时得病死了,死亡成了铸成大错者的唯一出路,这两起殊路同归的悲剧给那句
著名的格言“罪的工价便是死”作了“形而下”(“罪的工价便是死”原意关乎终
极信仰,是“形而上”的)的注脚。个人的赎罪过程其实是对自己的一个拯救过程
,动机虽好—至少说明了良知未泯,却注定不能最终完成,就像我们不能揪着自己
的头发把自己提升至空中一样。
  中篇《疯人院里的小磨盘》写了一个孩子的罪,那个叫小磨盘的孩子杀了自己
的同学李亮。问题并不在杀人本身,因为小磨盘还不明白杀人的严重性,而是他强
烈的报复心,他挨了打,心爱的铅笔被李亮扔进了粪池,于是他逮住机会将李亮推
进粪池淹死。在小磨盘眼里,铅笔和李亮是等价的,既然铅笔掉进粪池找不到了,
那么李亮淹死在粪池就是活该。小磨盘一直是个可爱的小孩,特别招人喜欢,疯子
们喜欢他,不是疯子的大人们也都喜欢他。可因为一起突发事件,他心底的恶就像
关不住的疯狗猛地窜了出来,于是这个孩子突然就成了一个杀人者。这样的结局虽
然颇为出人意料,但这样安排并无任何不合理之处,相反,它具有深刻的真实性。
其实,所有的犯罪个案都具有某种程度的偶然性,偶然性暗示着一个必然性:在某
个瞬间,善与恶何者占上风?
  迟子建在表现了罪的同时,始终不忘记呼唤善,这是她的作品显得温情而忧伤
的原因。《疯人院里的小磨盘》里,小磨盘杀了李亮后,作者马上表现了死者父母
的善良,李亮的父亲居然反过来安慰小磨盘六神无主的母亲。这让我想起十二年前
那起震惊全美和中国的“卢刚枪杀案”,死者之一的衣阿华大学副校长克莱莉的家
人反过来安慰卢刚的亲人。现实中善是存在的,就像存在着恶一样。
  迟子建对温情的表达,赢得好评的同时也招致非议。《花城》编辑文能先生认
为她的温情叙事遮蔽了世相的残酷,妨碍了对于人性之恶更深层的揭示。迟子建对
此回应说,造成她作品的某种局限,原因不在温情本身,而是表达时力量不够所致
。笔者赞同迟子建的看法,既然生活中善恶并存,那作家就有足够的理由和动机在
中表现温情、呼唤善良,再说迟子建在作品中仍然表现了人性中恶的一面,只
不过她的表达方式比较含蓄,不像在以前的作品中那样不遗余力,集
中火力,“攻其一点,不及其余”。余华的暴力叙事同样也招致非议,连香港的“
先锋作家”都受不了,她在其编的一部八十年代大陆小说选的序言里直言“不
赞成他细意经营残酷剧场……暴力不宜过份渲染;美感需要适度的距离。”,更有
直言余华“变态”。看起来,迟子建和早期的余华似乎是两极,但他们都殊路
同归在中国现代文学上留下自己的记号。有意思的是,余华后来的作品,比如《活
着》和《许三观卖血记》,暴力的色彩明显减弱,显露出温情的一面。我在拙作《
苦难背后的空白》里虽对这两部作品有所保留,但我并不认为其缺陷是因为他表现
温情所致,而是福贵和许三观精神上可怕的空白。
  迟子建除了能写“童话小说”,她也能写“史诗小说”,长达七十万言的《伪
满洲国》,气势恢弘、凝重,尽管小说具有宏阔的历史背景,但它不是历史小说,
它关注的仍然是个人,是“小历史”,而不是“大历史”。土匪胡二、日本鬼子中
村正保和坚强的老人王金堂都具有非常鲜明的个性,他们在绝境中的表现成为
人性的某种矛盾的镜象:懦弱与刚强、脆弱与坚韧、自私与无私、善良与邪恶……
迟子建在残酷的历史迷雾中,仍然执著地等待善与美的光辉。
  但善与美到底是什么呢?在特定的环境里,我们也许能够明白,更多的时候,
善与美都很抽象,特别是在这个越来越物化的时代,美好的东西似乎只能存乎于想
象之中,而不能真正地拥有,就像“芳草在沼泽中”(迟子建的中篇新作),寻找
的过程就是迷失的过程。那位不像农妇的农妇说:“人活着其实就是因为有个形容
不出来的内心生活,没有这个,生活就显得枯燥无味了。这个内心生活不是柴米油
盐,不是通常我们看到的日子,但它是美好的。”,问题就在于“不是通常我们看
到的日子”,我们不就生活在“日子”里吗?就像芳草长在沼泽中一样,而沼泽恰
恰是埋葬芳草的地方。这是一种绝望的状态。
  但希望也由此而生,埋葬芳草的地方不正是新的芳草萌发的地方吗?我们仍然
有歌唱的理由,哪怕调子有点忧伤。荷尔德林所谓“诗意的栖居者”就是指抵抗庸
常现实的人,他们的心灵翱翔于物外。迟子建就是这样的栖居者:她在寒冷的北极
营造着内心的春天。
  2003-5-4青年节改定于MONTVILLE,NJ 
啊呀,格式有点不对,大家将就点看吧
我是yummyxu
相当有启发性的一篇评论,写得很不错.
谢谢YUMMYXU!
有时候一篇精彩的评论,让我们对这个作家的作品有另外一种或许跟自己第一印象不同的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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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子建纪念《讲话》发表70周年
迟子建:生活照亮艺术
在纪念毛泽东同志《在延安文艺座谈会上的讲话》发表70周年座谈会发言
来源:人民日报
  在我心目中,毛泽东同志是缔造了新中国的伟大领袖,更是位博览群书的杰出诗人。1942年,他以领袖的远大胸襟,以诗人的真挚情怀,发表了《在延安文艺座谈会上的讲话》。今天我们在这里隆重纪念《讲话》发表70周年,作为一名来自基层的文学工作者,我想结合自己这些年的创作实践,谈一些学习《讲话》的体会。
  毛泽东同志在《讲话》中指出,有出息的文学家艺术家,必须到群众中去,到唯一的最广大最丰富的源泉中去观察、体验、研究、分析生活。这就鲜明地告诉我们,作家不能与现实脱节,没有丰富的生活作为文学的源泉和动力,作家的创作就会陷入困境,苍白枯萎。
  我最初学习写作,是30年前,那时我在大兴安岭师范学校求学。我写了几篇“小说”,投给两家刊物,均遭退稿。因为小说所写的,不是自己熟悉的生活,而是生编硬造的,结果自然是失败。找到创作的症结后,我把笔触转向童年生活的北极村,转向生我养我的那片冻土地,我的笔立刻变得滋润了,故乡的风土人物,自然而然地从笔下流淌出来,这就是我1986年发表在《人民文学》上的中篇处女作《北极村童话》。
  这些年的写作让我品悟到,凡是那些我写得比较好的,得到读者好评和社会认可的作品,都与深入生活密不可分。我曾经去煤矿采访过,所以在写作以煤矿为背景的《世界上所有的夜晚》时,落笔就不慌张。为了创作《额尔古纳河右岸》,我追踪放养驯鹿的鄂温克部落,一直到人迹罕至的大兴安岭深处,体味他们的生活,倾听他们原生态的歌声。当我进入小说时,我接触的那些血肉丰满的鄂温克人,便自然地跃动双足,与我的笔共舞。
  从文艺的审美层面来说,我们说艺术照亮了生活;可是从艺术的诞生层面来讲,无疑是生活照亮了艺术。没有生活,艺术就是一盏枯灯。
  毛泽东同志在《讲话》中号召广大的文艺工作者到生活中去,并不是说我们拥有了生活,就拥有了创作的万能钥匙,所以他才在《讲话》中又特别强调了语言的重要性。强调语言的重要性,也就是强调艺术的重要性。
  毛泽东同志说:我们应当认真学习群众的语言。如果连群众的语言都有许多不懂,还讲什么文艺创造呢?对此我深有感触。文学是语言的艺术,没有好的语言,一部作品也就失去了魅力。而好的语言,来自多个方面,比如读书,比如心灵的历练,再比如对生活细致的观察。小说家塑造人物,要想对人物的一言一行描述得准确、生动、贴切,就要向人民群众学习语言。民间语言生动、洗练,又充满韵味。比如有一次我去鱼市买鱼,看见有个卖鱼的,守着一个注满了水的大铁皮盆子在卖鲤鱼。盆里的鱼有活的、死的和半死不活的。当我问他鱼的价钱时,他在描述半死不活的鱼时,用了一个特别的词:“半阴半阳”,真是又生动又文气。后来我的一篇小说写到卖鱼的情节,便把这个词用上了。一个词看起来微不足道,但很多这样来自民间的鲜活词语汇集在一起,就是一条文字的彩虹。
  毛泽东同志在《讲话》中还针对文艺的继承和借鉴问题,做了精辟的论述。他说:“我们必须继承一切优秀的文学艺术遗产,批判地吸收其中一切有益的东西。”我曾做过3年的中国现代文学史教师,那期间我阅读了大量的中国现代文学作品。其中很多作品,都达到了很高的水准,散发着经典的光泽。为什么那个时期出现了众多的文学大家?我想除了这些作家身处一个思想变革的时代、深切关注民族的命运之外,还与他们深厚的学养和开阔的眼界有关。鲁迅、巴金、茅盾、老舍、郁达夫等,都非常热爱外国文学,有的还翻译过作品。可以说,这些作家是充分继承了中国文学优秀传统的一代,也是充分吸收借鉴了世界文学优秀成果的一代。比之现代文学史上的这些大家,我们这代作家,无论在生活经历还是在学养上,都有欠缺。好在对于写作来讲,我们还在成长期,我们可以更刻苦一些,为自己补充营养上的不足。
  但是,注重吸收和借鉴,就像毛泽东同志所指明的那样,不是照搬,而是吸收那些有益的东西。外面的风景再妖娆,毕竟是别人的风景。一个作家的写作,只有根植于自己的土地、根植于自己的人民,才能获得蓬勃的生命力,才能真正地在世界文学之林中,以独特的风姿,吸引世人的目光。
  在不久前举办的伦敦书展上,我参加了一场与英国作家的对谈。主持人问我,你为什么会想到写《额尔古纳河右岸》这样的小说?我打量着主持人穿的鞋子,打量着与我对谈的英国作家穿的鞋子,又看了看自己的鞋,我说:“在全球化背景下,我们穿的鞋子,很可能是同一品牌的。但是在中国的北方,有一个部落的人,他们生活在大森林中,他们穿的鞋子,至今还是自己打制的,是那种朴拙而又美丽的鹿皮靴子,我觉得这样的靴子留下的足迹,值得一个小说家去追踪,更值得人类铭记。”
  作为一名年轻的文学工作者,我愿意一直追寻这样的足迹。因为这样的足迹里,有我们民族的记忆,有我热爱的山川草木的气息,浸润着我的情感,与我血脉相连,难解难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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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上网友发言只代表其个人观点,不代表新浪网的观点或立场。迟子建最新长篇小说《群山之巅》出版
每一个卑微的心都想努力活出人样——迟子建最新长篇小说《群山之巅》出版
《群山之巅》迟子建 著
  2001年8月下旬,迟子建和爱人下乡,在中俄边境的一个小村庄,遇见一位七十多岁的老人,衣衫破烂,家徒四壁,坐在一块木板上,望着他家菜园尽头苍茫的黑龙江水。他告诉迟子建,他是攻打四平的老战士,负伤时断了三根肋骨,丢了半叶肺,至今肺部还有两片弹片未取出来。他说“文革”时挨批,揍他的人说,别人打江山都成烈士了,你能活着回来,肯定是个逃兵!他说政府每月只给他一百多块的补助,连饭都不够吃。老人的儿媳埋怨老人这种状况无人关照。迟子建觉得很悲凉,一个打江山的人,是不该落得如此下场的。迟子建给了老人一点钱,他坚决不收,说毛主席教导他们,不拿群众一针一线。迟子建说,这只是让他买袋米的钱,他这才泪汪汪地收下。
  从老人那儿回来后,迟子建的爱人联系这座村庄所属县域的领导朋友,请他们了解和关注一下老人的事情。不久后,他还跟迟子建说,事情有了进展。可是八个月后,他在归乡途中遭遇车祸,与迟子建永别!与爱人相关的人和事,在那个冰冷的春天,也就苍凉地定格了!几年前,迟子建听说某驻军部队的一名年轻战士,因陪首长的客人,在游玩时溺亡,最终却被宣传成一个救落水百姓的英雄。这个故事,唤醒了她对那位老人的记忆,也唤醒了她沉淀着的一些小说素材。
  一个飞速变化着的时代,它所产生的故事,可以说是用卷扬机输送出来的,量大,新鲜,高频率,持之不休。迟子建在故乡积累的文学素材,与她见过的“逃兵”和耳闻的“英雄”传说融合,形成了她最新长篇小说《群山之巅》的主体风貌。迟子建说,《群山之巅》中每个故事都有回忆,比如火葬场的建立,比如处决死刑犯改为注射死亡法。在这部新作中,她讲述了在北方龙盏镇上,屠夫辛七杂、“小仙”安雪儿、执行死刑的法警安平、殡仪馆理容师李素贞,以及绣娘、金素袖等一个个身世不同、性情迥异的小人物,在群山之巅的滚滚红尘中浮沉,在诡异与未知的命运中寻找出路。在迟子建看来,生活不是上帝的诗篇,而是凡人的欢笑和眼泪。《群山之巅》中的众多卑微的小人物,他们怀揣着各自不同的伤残的心,却要努力活出人的样子。“每一个卑微的心都想努力活出人的样子”,这句话也概括了她努力的方向。
  完成《群山之巅》,迟子建用了两年时间,其间两度因剧烈眩晕而中断。家人担心她的健康,曾不许她再写下去。迟子建说:“这两年身体不大好,写作《群山之巅》确实有呕心沥血的味道。我想这里的每一个文字,如果说它们是雪花,读者接到手里时立刻会化成一滴水,而你们感受到的这一滴水其实都是一个作者用她的生活经历、用她的艺术积累点点滴滴挤出来的,也是流淌出来的,这里的甘苦不是三言两语能够说得清楚。”阅读《群山之巅》,读者感受到的是一种聆听泉水叮咚的美妙体验:环环相扣的情节设置令人不忍释卷;将小人物圆融无碍地嵌入大背景,迟子建深厚的写作功力令人拍案叫绝。
  写完小说,迟子建说自己并没有如释重负之感,而是愁肠百结,仍想倾诉。“这种倾诉似乎不是针对作品中的某个人物,而是因着某种风景,比如滔天的大雪、不离不弃的日月、亘古的河流和山峦。但或许也不是因着风景,而是因着一种莫名的虚空和彻骨的悲凉!所以,写到结尾那句‘一世界的鹅毛大雪,谁又能听见谁的呼唤’,我的心是颤抖的。”
  出版《群山之巅》,距离迟子建获得茅盾文学奖的《额尔古纳河右岸》已过去十年,距上一部大受好评的《白雪乌鸦》也已有四年多。虽然创作《群山之巅》,迟子建曾因身体问题两度中断,但我们依然耐心地期待她有新的作品问世,因为她说“有的作家会担心生活有用空的一天,我则没有。因为到了《群山之巅》,进入知天命之年,我可纳入笔下的生活,依然丰饶。虽说春色在我面貌上,正别我而去,给我留下越来越多的白发,和越来越深的皱纹,但文学的春色,一直与我水乳交融”。&
&&&评论家眼中的《群山之巅》
  李敬泽:龙盏镇上的那些人离我们都不远
  《群山之巅》有不少地方让我心酸,感觉绷不住了,要流泪。这部小说最后有一句话,大家也都会记得,它说“一世界的鹅毛大雪,谁又能听见谁的呼唤”。在现在这个世界、这个时代,人们发明了无数技术手段,都是为了听到别人的声音,但其实我们也很可怜。我们天天慌里慌张地看和说,其实内心明明白白一件事,或者说我们内心不愿意承认一件事,就是听不到别人的呼唤,而且自己的呼唤发出去,其实也没人听见。正是在这样一个背景下,我们来读《群山之巅》,那里边每一个人的骨子里都是孤独和沉默的,都是心里有事不知道怎么说、也不知道跟谁说。我愿意想象世界上真的有这么一个龙盏镇,我也愿意想象这个龙盏镇上真的就有那些人,他们像孤魂野鬼一样在那儿游荡着、卑微地生活着,幸亏这个世界上还有像迟子建这样的作家,让这些人、这些沉默的生灵发出声音。
  迟子建有一句话让我特别感动,那是这个小说的最低志向,也是最高志向。她说这些人都是卑微的,但是都在努力活出个人样。我们不要自以为了不起,我们都是卑微的但在努力活出人样的人。所以,正是在这个意义上,我觉得龙盏镇上的那些人虽然身处遥远的北国,但是离我们都不远。这个小说的名字也蛮好的,叫“群山之巅”。听上去特别高大上,但是我觉得是不是高大上也是相对而言,群山之巅是很高,但是群山之上还有天,还有太阳、月亮和星空。某种程度上讲,对于我们这个时代所有的人来说,不管是大人物还是小人物,我们根本的生存问题就在于都忘了我们上面还有天,忘了我们是顶着星星、太阳、月亮在生存。所以我特别喜欢群山之巅这样一个情境,把人放在山上、放在群山之巅,让他顶着天、踩着地,看他的行走,看他的路。
  潘凯雄:迟子建长篇小说的变与不变
  迟子建的长篇有一以贯之不变的东西,比如在她的几部长篇里面几乎都是一小一大搭配:小人物是不变的,大时代、大事件也是不变的。《伪满洲国》是写一个特殊的时代;《额尔古纳河右岸》写一个民族的消失;《白雪乌鸦》写哈尔滨鼠疫;到了《群山之巅》,人物依然是这些小人物,但是我们从中读到一个巨大的时代、一个非常宽阔的时空。
  迟子建几部长篇变化最大的,就是每一部的结构都有了非常明显的不同。就我个人阅读感受来说,迟子建这种变化非常成功。我们可以回忆一下,《伪满洲国》显然是一个编年史的结构方式,而《额尔古纳河右岸》的处理好比安魂曲式的交响诗,在《白雪乌鸦》中是一个真实历史事件的文学重构,大部分的小人物都是虚构的,但是里面的官员和医生是历史上真实的人物。到了《群山之巅》,我觉得迟子建采用了一种环形的链式结构:故事从弑母开始,到最后归案结束,是一个完整的环形,这个环由17个一节一节的链条构成。在20万字的篇幅里边,要处理这么一个大的时代与时空、这么多的人物,这种新的结构方式用得非常巧。
  孟繁华:温润、温暖流淌在她的小说里
  迟子建出生在中国最北部,是中国最寒冷的地方,她所有的作品,无论短篇、中篇还是长篇,书写的都是她经历过的生活环境以及那里的风俗风尚,甚至包括某种民间的价值观。但是在北中国除了地域特色之外,还有和当下生活构成普遍关系的问题,那就是改革开放30年以后,我们的经济发展越来越好,国力越来越强大,但是我们为此付出了一些代价,比如道德水准不断下滑,已经成为我们共同关心的问题。我要说,一个方面迟子建对当下的社会生活、风气风尚做了非常尖锐的批判。另外一方面,我觉是迟子建小说一以贯之的是她的温润、温暖。我讲的温润、温暖,不是她的修辞,不是她的遣词造句,而是流淌在整个小说里面的意味。我们的社会出了很多问题,我们可能会遇到很大的麻烦,但是迟子建对生活的态度不是绝望,不是拒绝,她要抒写的还是群山之巅——小人物要活出人样的这份心气和尊严。
(编辑:刘姝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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