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赣榆有早出晚归的近义词工作谁能介绍(烧大理石钢架)工资五千左右

悬案追踪————他朝主任的头连开六枪
逃亡十七载一朝落网
日,正是个乍暖又寒的时节。这天,风,似乎是没有定向。天空中飘着几缕灰白云采,漫无方向的在随意飘荡着。
这天过午,近五点的时候。五莲县松柏乡农村信用社业务员朱世芳,一进家门就迎来了老婆郭培花的埋怨,“你去哪来?我出去找你吃饭,找不着!”
“我去报仇来!”朱世芳,阴沉着脸,连看也没看郭培花,说。
“报什么仇?”郭培花吃惊地问。
“我去把王金录打了!”朱世芳像是完成了一项什么十分艰巨任务似地说。
“怎么打的?”郭培花接着问。
“用枪打的!”
“怎么?”郭培花一听自己的男人用枪打了王金录,知道是因为自己引起的,就有些惶恐不安地问,“打的厉害吗?”
“反正是,”朱世芳呼吸有些急促,说话声调带有恐惧语气,说,“反正是,死、死不了,也活不出好活了!”
“什么?”郭培花一时间被这突如其来的消息,惊呆了。刚才埋怨男人回来晚了的那种心情,早已被这恐惧消息吓得跑到无影无踪了。这个时候,她也不知该说什么好了,就呆呆的站在那里。
“我得走,不能在家里等着人家来抓我!”朱世芳,看了一眼妻子说,“你愿意跟我走就走,不愿意,就自己想办法吧!”
郭培花,连思考都没思考,就随口说,“我也跟你走。”
于是,朱世芳和郭培花,说走就走。急三火四的骑上摩托车,就朝县城方向跑了。到县城后,他把摩托车放在工艺品厂他姐姐家的门口。放摩托车时,自言自语地说,她(指他姐姐)看着就收起来,看不着,谁弄去谁骑。反正我没有用了。放下摩托车,和妻子从县百货公司处,朝西河走去。穿过洪凝河,顺河西村往西走。走着走着,天就黑上来了。他知道,这是杀人在逃跑,不能走正路。他和妻子,转抄小路走,就顺着田埂,顺着小山沟,顺着山梁,顺着一片片正在苏醒的小树林子,摸黑往前走着。这时,他也不知道走了多长时间,爬上了一座山梁。他拉了一把妻子,说;
“坐下,歇歇(就是休息)。”
这时,月亮刚刚从那飘忽不定的薄云中露出来,悬挂在东天边那片幽深的碧空中。立时,把个黑茫茫的大地,照得金黄金黄的。
“今门(日),是几啊?”朱世芳问。
“古历,三月十七啊。”郭培花望着东天边升起的月亮说。
“噢,”朱世芳抬头望着那轮圆月,应着。
这时,他望着那轮明月。内心道,窝在心里这一年多的窝囊气,总算是一下子出了。眼下的心情,就像这轮明月一样亮堂。此时此刻,他像是完成了一项重大任务似的,感到无比的畅快和自豪。这时候,尽管他被压抑一年多的心情得到了些许的释放,可他知道,他逃走了,松柏乡农村信用社却炸锅了……
是的,就在朱世芳逃走不长时间,有人发现了王金录被杀的现场。立时报了案!
五莲县公安局接到报案后,立即赶赴现场。
现场位于松柏乡农村信用社办公楼二楼,王金录(主任)办公室内。经勘察,王金录头上多处有伤,初步判断是枪杀。在现场上还有三个人都被捆绑着,通过被捆绑人提供,杀人犯就是松柏乡农村信用社职工朱世芳。
于是,公安局展开了内查外追,对车站及通往外面的所有的路口,以及朱世芳的所有亲朋好友都做了部署,进行堵截查控。一时间,一个围、追、堵、截的大网在五莲大地上拉开了。
是啊,网再好,也有漏网的鱼,网再大,也有网不到的地方啊!
五莲县公安局,一夜的拉网,也没有把朱世芳拉进去。此时此刻,他正坐在那道山梁上和他的妻子在观赏着那轮明月……
可是,明月再好,这一时的心情再畅快。可他毕竟是杀了人,在逃亡的路上啊!
这时,郭培花,叹了口气,问,“咱去哪啊?”
“是啊,咱去哪啊!”朱世芳好象是在问郭培花又好象是在问自己。
妻子的一句问话,在朱世芳的心灵中立时起了裂变,那一时愉悦的心情,一下沉了下去。这时的月亮似乎也随着朱世芳那张阴沉的瘦长脸,光线一下暗淡了许多,并慢慢地游进了从远处天边飘来的那块浮云中。
天,一下又暗了下来。
“去哪啊?没地方去,没地方去也得走。”朱世芳似乎在对妻子说,也似乎是在对自己指出下一步该怎么走的路。他想,不管有路走没路走,也要走下去。因为,自己还有老婆孩子啊!
这时候,朱世芳也没有说出所以言,就站起来说,“走,不管怎么样,先走出这个地盘,走一步看一步,走到哪里算哪里。”
妻子也明白他的心里,逃走就是为了不被公安局抓住,至于走到哪里,就听天由命吧!于是,她跟在朱世芳的后面,顺着山路,在深一脚浅一脚的往前走着。
走了一夜,第二天便走到了莒县境内。就这样走一个村,又走过一个村。天黑了,有时找个草垛蹲一黑夜,有时也大着胆子找个户住下。走的什么村,住的什么人家,从来不打听。人家问起来做什么,一会谎称说出来找人,一会谎称说逃婚的。饿了,不是买点吃,就是要点吃,渴了,走在山里就喝口山水,走进村里就问老乡要口水喝。走了四五天。就走出了莒县地,就到了莒南县的边沿。就这样无目的的走,走得腿也疼,腰也酸,两脚像坠上铅。实在是一步也不想走了。有一天上午,朱世芳和郭培花正无目的走着。看到有辆拖拉机,从他们身边经过。朱世芳上去问司机,能不能往前捎一段路。司机很好说话,就答应了。坐上拖拉机,不多会就进了莒南县县城十子路。下了拖拉机,对司机道了声谢,脚没停步,又往前走。走了不到一天的时间,就到了江苏地了。朱世芳一边走,一边想,走出一千里和一万里是一个样,就这样走下去,也不是个办法。临往外逃跑时,腰里只带了不到300元钱。300元能浑几天?得找地方干活吃饭啊!于是,就改变了主意,不徒步走了,坐车到了江苏的赣榆。到赣榆一看有去徐州的车,大脑中恍惚间显出,他在看《三国》时,说徐州是一个古老的城市。大城市的“水深”,能有藏身(即躲藏)。接着上车去了徐州。到徐州后,当天下午就租了两间房子,每月40元。
到徐州的第一夜,朱世芳和妻子郭培花,问房东要了点水,吃点方便面,就睡在一张只铺着一领席子的双人木床上。两人躺下后,看着黑漆漆的屋顶,开始无语,只是你一声我一声地叹息。后来,郭培花就哭了。她想家,她想儿子,她说,这样下去,今后的日子怎么过啊?
是啊,孩子是娘的连心肉,一个8岁的孩子,还不懂世事,就被父母抛弃,他将来怎么成长?长期寄养在他姑家,也不是长久之计啊!
朱世芳也明白这些道理,可他无耐,知道现在和妻子讲什么也没有用了,任她哭,任她数落。他心里,虽然也在翻江倒海。有时想,这不是自己把自己逼上了绝路吗?家没有了,工作没有了,儿子寄养在姐姐家……可继而又想,这完全是王金录逼的,杀了他是罪有应得。为了妻子,为了孩子,我要活下去,我才35岁啊……
这一夜是怎么过来的,朱世芳自己也说不清楚。
第二天,朱世芳对郭培花说,你在家等着,我出去转转看看。他到自行车旧货市场上,用80元钱买了一辆旧自行车。骑上后,在他住处周围转了转,看看有什么买卖可做。他看到有人在街面上买桃梅,就问了下行情,觉得先批发桃梅卖卖看看,先弄个十元八块的填饱肚子再说。接着和妻子去水果市场上批发桃梅,去城里卖。两口子忙活一天,能挣7、8元,这样吃饭就有保证了。逐渐的一天能争20至30元。干了有多半年,觉得干这个活起早贪黑的,太劳累了,就转行了,买了个修鞋机子,在闹市区修鞋修拉锁配钥匙。
挣了钱了,过日子的家什也慢慢的置办全了,似乎是安居乐业了。和周围的邻居,也慢慢地融洽了。融洽了,邻居过问的就多。尤其是过春节,别的外地在那经商做小买卖的,都老婆孩子回家过春节,可他朱世芳总是不回家。有人就问,怎么没回老家过年啊?朱世芳为了掩人耳目,谎称说趁过春节做买卖挣钱多,想在这多挣点钱,过了年再回家看家。每年过了春节,朱世芳都是离开他的住处有那么个三天五日的,不过他不是回家看家。而是和妻子出去旅游。这几年,北京、上海、南京、杭州等都去旅游过。每当出去旅游回来,就对邻居说回家看老人看孩子了。尽管做到不出任何纰漏,可租赁的房子,总归不是自己的,不是因为作买买不方便,就是人家房东要用房,一连搬了三四次家。尤其是当地派出所让办暂住证,一办暂住证就要暴露了自己的身份。所以,当派出所找上门来,过不了几天,就得搬家。
外人看,朱世芳两口子,在这作着小买卖,小日子过得有滋有味。可他朱世芳心里明白,他是惊弓之鸟,他是猎人枪口下的兔子,终日惶惶不安,不知有多少次在梦中被警察追赶着,警犬撕咬着,那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他的前额,那冰凉的手铐,喀嚓一声带在了他的手腕上……
于是,一声惊叫,噩梦醒来,他又感到这个住处不安全了,接着又要搬家……
&不安全的事情终于发生了。
6月份,朱世芳的妻子郭培花买了两只小鸡,放在朱世芳修鞋的场所放养着。因为小鸡弄脏了地面,引起一个邻居店主的不满,发生了口角。朱世芳是个外来户,怎么能斗得过地头蛇啊!就被那店主的女老板叫了几个痞子,不分青红皂白,把朱世芳的修鞋机子砸了,并把朱世芳的鼻梁骨打折了,110出了现场。经法医鉴定,朱世芳的鼻梁骨被打成轻伤。轻伤就构成犯罪,打人的女老板,被取保候审一年,赔尝朱世芳医疗费住院费误工补贴25000元。朱世芳为了邻居日后的融洽,还让了赔赏费2800元。在那女老板取保候审一年中,两家无风无火,见面时,虽面和心不和,可也无风无火,有时也能客套几句。可一年过去了,那个女老板又显原形了,整日了对着朱世芳骂。朱世芳知道自己的身份,尽量的忍耐。可那女老板,得寸进尺,就不时的到朱世芳的摊上骚扰,并把他的修鞋机子一次次踢倒,把地上一次次地泼上脏水。还不时的找人来骚扰他。就这样一连数日。有一天上午,那个女老板两口子齐上阵,对朱世芳又大打出手。朱世芳忍无可忍了,就从他的脚蹬三轮车上摸起一节铁水管子,朝着那个女老板两口子,就打了起来。没几下,那两口子就被打趴在地。他一听,在场围观的人报警了,知道自己没有控制住,闯下祸了。
于是,把手一拍,连家都没回,和妻子不告而别,就跑了。
朱世芳似乎认定了西方,他抬脚又是往西跑。也不知跑了多长时间,就进入了安徽地了。他打三辆车一口气又跑到安徽的萧县。
到萧县,在旅馆住了三四天后,花300多元买了一辆新自行车,骑着在县城转了转看了看,见不怎么发达,又骑车往西走,到了河南的永城县,住了一宿,看城市不怎么发展,就又往西走120多里到了勃兴县。住下后,第二天就围县城看了看,见这个县城还可以,就决定在那住下,又租了两间房子,又买了个修鞋的机子。又操起了旧业。
朱世芳跑了,他把妻子撩了。在徐州修鞋挣的钱,除生活的开支,剩余的3000——4000元,都带在他的身上。因为他租的房子,时常有小偷光顾,有钱也不敢放在家中,更不敢存银行。把钱存银行就等于自投罗网——他知道,他是在通缉的在逃犯啊!
朱世芳逃跑了,可妻子郭培花被当地派出所拘留了……
朱世芳住下后,租了一个85岁老头的房子。这位老人,有儿有女,都在做生意。虽然都在一个城市里住,可儿女居住离他较远。朱世芳用他的谎言赢得了老人的亲近。朱世芳说,他老家是徐州,因为老婆死了,来投奔他一个姐姐。说他姐姐在火车站处,说长期住在姐姐家不方便,就出来租房子住。说自己有个儿子在青岛工作。开始老人还按时收他的房租,到后来,就不收房租了。并且让朱世芳搬到他的房间里一快住,老人还做着饭让朱世芳一块吃。朱世芳觉得过意不去,就主动去买面粉,让他做,老人说不用,说他吃饭不成问题,成问题的是没人陪他说话。老人还说,看电视,你想看哪个台你就看哪个台,我跟着你看……
在那干了一年,朱世芳看到那里也欠发达,街上公交车都很少,净是三轮摩的。修鞋要不上钱,挣钱很不容易。于是,他顿生其想,不管在那里干,早晚都被抓住。那还不如去发达的城市去干,多挣几个钱。起码自己在活着的这个期间,还能享受点。他在电视上看到广州、深圳等城市特别的发达,就想到青岛也是个沿海城市,肯定也很发达。就产生了去青岛的想法。一有这个想法,就想走。
有一天,他对那位老人说了他的想法。那老人一听他要走,就哭了。说和他没噶和够,不想让他走。朱世芳说,儿子在青岛,早就叫我去了。就这样,他带上自行车和修鞋机子就去了青岛。
朱世芳走时,老人用眼泪送行的。
2009年7月份,去了青岛。到青岛一看,这个城市是发达。就在青岛市李沧区国棉五厂四宿舍区附近租了一间房子。发达的城市,租房子也贵啊,一间一月就240元。
租好房子,就在海辰广场处一个闹市地段,把他的修鞋机子又按下了,有活就干,没活的时候就和在那聊天的老头们下下棋。不长时间,对这里的环境也熟悉了。慢慢的有人来找他修鞋,修拉锁,配钥匙。有了买卖,就有生计。这里修鞋比安徽的勃兴收费高。除了房租和生活费,每月能剩200到300多元。
朱世芳到青岛快一年了,突然思念起家乡。更思念他失散的妻子。心想,外面这样发达,家乡也一定变化很大啊!于是,他想回来看看家乡到底变化成什么样子。
2010年古历二月低三月初上,朱世芳从青岛坐车到了诸城。下车后,在他记忆中的诸城没有了,他误为下错了车。经打听,才确认就是诸城。并听人家说,诸城县改为诸城市了。他走出车站,在车站旁边一块空地上蹲着休息,四下里看着光景。正在琢磨着该不该回老家看看。他的老家,就和诸城接壤,就是一个小时的车程。尽管老家没有自己的家,可想那个地方啊!当他抬头往东随意看的时候,突然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骑着自行车晃悠晃悠地朝他走来。他一看,眼前一亮,这不是我老婆吗?就在这时,那个骑自行车的妇女也看到了朱世芳。
朱世芳和郭培花失散一年多了,突然的在这里见面,说不出是喜还是悲。他两个哪顾得去温柔啊!都用警惕的眼光打量着四周,在急急忙忙地叙说失散的心情。
“你怎么在这里啊?”朱世芳有些吃惊地问。
“不是你说,咱们要是失散了,就到诸城汽车站等啊!”
“我什么时间说的啊?”朱世芳在记忆中搜寻着,两眼看着郭培花说。
“是你说的,你忘了。”郭培花正说着,鼻子就发酸了。两行热泪流了下来……
“噢,”朱世芳看到妻子动了感情了,自己的心里也说不出是个什么滋味,就把话题岔开,说,“当时,我走的也急,没顾上和你说声,就跑了。”
“你从徐州跑了后,我被当地派出所抓了去,拘留了,后来就被五莲县公安局提了回来拘留了十多天,办了个取保候审,就让我回家了。咱又没个家回,我为了在这里等你,就来诸城车站附近一个饭店打小工。每天下午三点多钟就到汽车站门口转悠着等候,一直等到下午六点后再去上班……”
郭培花说着说着,又哽咽了……
相约在这里相会,是多么艰难啊!牛郎织女还有个七月七,有个定性的时限。可他两个只有在漫长的时间长河中等待。虽然没有相约的具体时间,可郭培花坚信,只要每天来这里等候,会有那么一天见到自己心想梦想的丈夫。就这样,不管好天雨天风天,她总是天天来长途汽车站,转悠着看着那一辆辆进站的长途客车,看着那一个个下车的旅客,也看着那一个个进站要远行的人……
一天天的等待,一天天的望眼欲穿。不是等一时,不是等一天,是在无限的等啊!等待的时光流失了近半年了……那心情,那情景,怎么能用一句话说得清啊!
就这样,朱世芳和郭培花到路边蹲在那里说了会话,怕时间长了被人发现,就赶快离开了。分别时,朱世芳把他的小灵通号码告诉了郭培花。
郭培花寻找丈夫心切,可她并没有马上跟着朱世芳去青岛。多年的逃亡生涯,已练就了一身反侦察的能力。她在诸城又待了一个多月,确信自己身后没有警察盯梢,才去了青岛。到青岛后,郭培花为防万一,也没有马上去找朱世芳。自己先在四方区找了一个饭店打工,在饭店吃,在饭店住,不和任何人接触。偶尔有个电话,那也是她和老乡或是同事的联系。就连在西安的孩子,她也从未联系过,她多么的想和孩子说个话啊,可她不敢,她知道,一但和孩子联系上,一是毁了孩子的前程,二是怕给自己造成麻烦。就这样一边打着工,一边观察着,直到她觉得万无一失的情况下,白天在饭店打工,晚上才去世芳的住处,给丈夫洗洗衣服,做顿饭……
有一天早饭后,朱世芳带着他的修鞋机子,去了他摆摊的地方。在没有活做的时候,他就和几个常在那玩的老头说话、下棋、打扑克。有活做的时候,就忙活。当他刚和一个老头摆上棋子时,过来一个青年,问:
“配钥匙吗?”
“配一把多少钱?”
“三块。”朱世芳看了那个青年一眼,说。
“给配一把来。”那青年说着,朝朱世芳走近了几步。
这时,朱世芳听到那青年要配钥匙,就站起来了。就在这时,朱世芳的小灵通响了。他接着从兜里掏出来准备接电话,可刚拿出来,就不响了。他以为是谁打错了电话,又把小灵通放进了兜里。突然,那个青年喊了声,朱世芳?他下意识的答应了一声。这个名字,对外有十七年没人叫了。这突然的喊声,让他立时有个不祥的预兆。
“我们是公安局的。”那青年说。
朱世芳一听,是公安局的,就问,
“你们是哪个公安局的?”
“我们是五莲县公安局的。”青年说。
接着又上来一个青年。
朱世芳看着两个青年给他戴手铐子时,点了下头,说,
“噢,那,我知道了。”
一个青年又问,
“你老婆在哪里?”
“她在一个饭店打工,你们一快把她也带回去吧。”
就这样,朱世芳逃亡17年的生涯,结束了。
公安局把朱世芳的老婆从青岛也带了回来。当她走出看守所后,给办案人员写了一封“一个杀人犯妻子的哭诉”:
&“我是朱世芳的老婆,一个杀人犯的妻子。时到今日,我仍不明白,我不顺从他们的事,为什么他加害世芳这个老实人,硬生生的把他逼上杀人的道路。
结婚前,世芳给我的印象是,貌不出众,老实无能,就是因为他有一份好的工作,我就相信命吧。
结婚后,慢慢的发现世芳是个善良、本分的人,我感到没有嫁错人,我是一个有福气的人。
大约是1986年,我做为一个无职业的家属,随世芳的调动去了松柏信用社,安顿好之后,世芳找王金录给我安排了一份有一定收入的工作,烧锅炉。
我们一家,千恩万谢。”
接着,她叙述了朱世芳杀人的原因和逃跑的过程。
我们一家三口从经是一个幸福的、快乐的小家。
“从(朱)世芳到潍坊开会的那一天起,我们的命运开始在转变。这些多年来不想也不想说,已经忘记的事,提起来让我头痛、恶心,恨世界上所有的坏人。世芳开会走的时候,我就感冒了,他走了我基本吃不下饭,晚上就早睡下了。当我迷迷糊糊睡着的时候,有人敲门,我认为是世芳回来了,开门一看是王金录,心里很害怕。大门是锁上的,他开门我都没听见。他进屋就抓我,我用力推他,让他走,他就把我推到床上。我说,我不能对不起世芳,就打他。他威胁说,这样以后对你对世芳都没有好处。我哪是他的对手,最后还是让王金录得手了。
王金录走了以后,我一夜也没睡好,一夜想的最多的就是,王金录欺负我,就是欺负世芳。因为世芳太老实了,保护不了我。那一夜,我哭了很长时间,就觉得对不起世芳。等世芳回来我说实话好,还是不说的好?我思绪万千,也理不清。忘了过了多长时间了,世芳回来了。我见到世芳就想哭,我还是忍了,没有说出那一晚上的事。只是过了一段时间我和世芳说,不想烧锅炉了。还怕世芳不好受,烧锅炉是世芳找王金录给我安排的。我觉得世芳给我找工作也不容易,我就鼓勇气说,我去学理发,自己干。其实,这只是一个理由,为了世芳高兴。
世芳也没有考虑,就同意了。
我去学理发,学了有20天左右,就回来自己干了。世芳给我买的铁屋,我的铁屋按在银行西墙外。世芳找王金录想从银行用电,王金录不同意。世芳又从建筑队接的电,干了没有多长时间,王金录赶我们走,说西墙以后写专栏用的。我们只好又搬到学校西墙外,用学校的电。我理发的对面就是银行司机孙XX家开的店,王金录有时到他那里玩,帮他干活抬床,有说有笑。以后孙回家早,他们就把大门锁上,让我们进不去。以后我们只能比他早回家,免得麻烦。
王XX当时官职小,计谋多。我们跟他无冤无仇,他从我儿子身上找事,说我儿子欺负他家的女儿,他连小孩都不放过。不只找了一回,就为孩子的事我跟他吵过架。他把我甩在地上打了我,打我的时候世芳在东边的储蓄所上班。当世芳下班回来也没什么办法,以后他们说银行门上玻璃是我打架给打破的,还扣了世芳的工资。有一次党委一个姓林的看不过去,还给我们调解了一次,没有用。但我一直在想,很感激松柏党委的领导。
以后王金录从我的跟前走,我就骂他,他们就更加毒辣。有一次世芳值夜班也不知干什么,被王XX打了世芳,世芳回家,我问他怎么了,他说王XX打他了。看世芳那样我心痛他,也很冲动,我说,你到潍坊开会,王金录来咱家了。世芳一句话也没说,他拿起笔,手抖得很厉害,我记得很清楚,他写的第一句话就是王金录大色狼。写信的时候世芳掉泪了,我也哭了。感觉大难临头了,天要掉下来了,王XX不打世芳,王金录到我家的事我就不想跟世芳说了,想一直埋在心里。
我还理我的发,没有多长时间,世芳就不上班了,经常在我的理发店里坐着。不上班我是认为他是在生王金录的气,也没有问他。我心里就觉得不安,就怕他失去这份工作。因为他姊妹五个,老的把这份工作给了他,已经是对他最大的宠爱了。如果失去工作,上对不起父母,下对不起孩子,更对不起姊妹。不知有多长时间没上班了,王金录又扣了他的工资。这回我才听人家说,世芳是全县唯一的一个金融单位下岗人员。这事世芳自己大概也不知道,我一直都没听他说过。
过了一段时间,世芳接到去许孟信用社上班的消息。我们当然很高兴了,事后才知道是许孟信用社徐主任主动去县社要的,好心人总是有的。
世芳到了许孟上班以后,他们并没有放过我们。只要我们一天不死,他们的脑子就不停的想办法对付我们。他们根本不去想想把工作干好,把职工团结好。世芳曾跟我说过,上班的路上他非常的小心。我问为什么,他说万一王金录找车碰死他,他说这个话的时候,我心想世芳是个怕死鬼、胆小鬼。
世芳到许孟上班,早走晚归。他就把大门锁配了一把钥匙,他们就把锁换了。换了不之一次,他们就让世芳早走不了晚回不来,又一次锁开不开了,我就用树枝把锁眼给堵上了。
受够了折磨的世芳,说,要找王金录算帐。我看他有些异常,我就想到五莲县行找领导反映一下问题。去的时候,办公室里一个男的一个女的。以后听世芳说男的姓张,女的我忘了。我说王金录怎么欺负我,世芳要打死王金录说了下。说了不但没有用,还说世芳到许孟上班,我是去问他们要房子的。我一听没有必要再说了,我也知道了什么是官官相护了,我也不打算去告了,民告官难上天。我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世芳让人家折磨。老天什么时间能睁开眼睛看看,谁是谁非。谁应该得到报应。
折磨并没有停止,我们住的房子,水、电、等都扣了我们的钱。快过年的时候,他们一部分人都入了股,等发年终奖金的时候,谁入了股就发给谁,我们没钱入,也不知入股是什么目的,也没有开会研究。
搬家前我不知他们怎么跟世芳说的,家搬的很急。学校牛老师给找车搬的。提起搬家我就难受极了,因为哪里都没有我们的家,畜生他们都有个窝,世芳把家搬到哪里去我也不知道。我只能等着世芳到哪里我就跟着到哪里去。
以后听人家说,许孟信用社给我们收拾了房子,在收拾房子的过程中,“王主任”几次给徐主任打电话,阻止许孟信用社给我们收拾房子。同时还勒令我们立即搬家走人。所以,我们只能仓促的搬了家,搬到许孟二姐家。
我还想说的是,我们出事走了以后,世芳的老父亲,我的老公爹,是一个建国前就参加工作的老同志、老党员,信用社退休的老职工。找到了徐主任说,查帐看看,钱少了没有,如果少了算在我身上,不能让国家吃亏。县联社领导也非常重视,是否世芳把钱带走了,命令徐主任查帐封款。结果是,朱世芳做好的最后一笔业务上,现金比帐面还多出一分钱。写到这里我哭了,我不知世芳做错什么?就是对工作这样认真负责的人,最后变成了杀人犯!
以上都是我亲身经历的,亲眼看到的,银行内部的事我知道的不多了,既然你们已经管了,就去查个水落石出吧!
世芳回家说他把王金录打了,我也没觉得害怕,也许世芳急了,打了他,兔子急了还咬人。我说咱们走吧,我拿了几件衣服,世芳用摩托车带我走了,路上我问你怎么打他了,世芳说,本来不想打他,看他站起来要反抗,也不知怎么就打了他。我也没怎么问,到了五莲,他把车放在他大姐家的门口就走了。路上饿了就要的饭吃,黑了就找个好心人家住下,因为我们钱不多。有人问我们是干什么的,我们就说是逃婚的。路上我看到银行营业所在营业时,我就恋恋不舍,非常留恋。走了七八天到了徐州,到哪里也不好过,我们什么都不会。我跟世芳说,要过不下去,你就把我卖了吧。以后,我们遇到了一个好心的田大爷,他借给我们车,借给我们钱做生意卖菜。以后世芳到微山湖田大爷家看他了。因为世芳的身体不好,干不了重活。他就选择了修鞋,自己学的。我们选择的位置在黄河新村,刚去的时候什么做生意的也没有,就一个修自行车的人在那里。过了有两三年,我们后面建了些门面房。我们的后面一间是洗衣的店,刚开始是别人干的,换了好家,最后干的这一家男的很老实,女的厉害,不讲理。连自己的对像都经常打骂,跟小孩似的。十一、二年之前,洗衣店里有两个打工的女的,中午没事出来找我玩的时候,跟我说,女老板不通人性,还说,想把我和世芳赶走。那时候我觉着这是说着玩的,我们跟他们没有什么矛盾。
大约2005年以后,他开始想要我们的地方,有人说,他想收我们的地税,她认为那地方是她的。因为最后这几年做生意的多了,都不好找地方。她想霸占我们的地方,向外出租。她看见别人,也没有这样做的。世芳想让给她,说挪水厂门口南边。我又不同意,我说咱在这边时间长了,离了地方顾客就找不到我们了,影响生意。我们的地方天天找世芳玩的人很多。她很生气,说,影响了她生意了。我喂了几只小鸡玩的,她也骂我,天天把我们干活的地方泼上水。有一次又让我们挪地方,说,再不走,她就找人收拾我们。过了一会,我两个人还在干活,来了四五个男的,把世芳的鼻子打破了,东西也给砸了,把我的眼也打青了,到医院检查,世芳的鼻梁骨被打折了,住院治疗。派出所给调解,陪了两万三千八百元医疗费。还让我们在原地方干活。
一年后,她又开始找事骂人。我也骂她,世芳不让我骂,我们自己知道不敢惹事。她抓着我们这个弱点,我退她就进,当众一桶水就泼在我身上。世芳还拉着我,不让我还手。世芳跟我说以后不让我去干活了。让我在家里喂那两只鸽子,养了几只小鸡是玩的。他说我的脾气不好,怕出去惹事。以后我只能中午去替世芳一会,上厕所。以后,她开始骂世芳,世芳也不理她,每次世芳回家我都问,那女的还骂不,世芳说不骂了,每次都是这样回答。其实那女的一直在天天骂。
2008年5月5日中午,我去给世芳送饭,世芳就走了,听别人说,那女的骂了会,出来把鞋机子给推倒了,世芳还蹲在那里,那女的又把世芳推倒了,打了世芳一耳光,把眼镜打掉了,世芳还是没有忍住,就打了她。
最后,在哭诉书结束的时候说:
“我两个分开以后,感到世芳在哪里等着我。大约七月份左右,我到了诸城一个饭店上班,只要有时间,我就到车站去等,去看看。大约八九月份的一天,我在车站上等着世芳了,我问他在什么地方,他说在毫州。城市很小,我不愿他在毫州,以后我又帮他搬到青岛。
我以前想过,也说过,老的、小的我都不管,就是放心不下世芳,我欠世芳的太多了,死都还不清了。所以不顾一切的来的青岛,找时间照顾世芳,我刚找好工作还没来得及照顾他,世芳也许就这个苦命人了。
现在我没有什么牵挂了,也没有什么留恋的,留恋我的只有我七十多岁的老父亲,支撑我的是(号我给世芳打的最后一个电话号码留在我的手机上,我永远存着它,直到死。(。郭培花)”
郭培花在4000多字的哭诉书中,一个字也没提,应该早日帮朱世芳投案自首,争取政府从宽处理。她总是在庇护着朱世芳。似乎也没有认识到这是一种犯罪行为。总是在为朱世芳找杀人的外因。
是的,综观整个案件看,那外因是促成朱世芳杀人的主要因素。当时,郭培花去县行反映朱世芳思想有反常的时候。如果有一个领导能够过问下,或者像对待其他职工那样,在他调到许孟信用社时,也能给他安排住房,兴许就不可能灰里逼出火了。
然而,那些应该做的工作,不但没有做,周围的人确没有一个给他送点温暖的。为搬家,在单位的几度催促下,他找了车,把该搬的家具搬到许孟他二姐家。事实上,这个时候的朱世芳杀人罪恶烈火已烧到头顶了。他看自己被逼上绝路了,就在他搬家的第二天。爆发了他埋在心底而早有准备的杀人罪行。
如果,在他行使杀人之前,有人给他拨一下他眼前的油灯,兴许他会从那迷惘中走向光明。
然而,却没人理他。
人的言行,主要是靠主观控制。但有时候,自己的主观抵抗不了外力的挤压,将会导致内在力量的裂变。于是,不该发生的事情,就发生了。发生了,人们才认识到,所发生的事情,是因为没有提前去拨一下那盏油灯。
朱世芳杀人一案,从他买枪萌生杀人到他实施过程中,是一个漫长的时间。在这个期间,作为领导层也不是不了解,可曾没人过问。朱世芳本人,总是在那个死胡同中徘徊,他想的就是如何要杀死王金录,他从不想他自己、他的家庭、他的父母、他的孩子、他的工作。于是,就朝王金录开了枪。
在后来逃亡的17年中,他也知道,天网恢恢,疏而不漏。早晚有这么一天,他的归宿就是监狱。
从青岛带回的当天,朱世芳被押进了五莲县公安局看守所。
“朱世芳,你知道公安局为什么抓你吗?”提审的警察问。
“知道。”
“为什么?”警察问。
“我杀人了。”
“杀的什么人?”警察问。
“杀了松柏乡信用合作社主任王金录。”
“那,你把你杀人的因果及过程,交代下吧!”警察说。
“好的。”朱世芳应着。待了好长时间,叹了口气,说,“我杀王金录,是因为他强奸我老婆。唉,十七年过去了,现在想想,好象是昨天的事。”
这时,朱世芳,一下回到了十七年前的那个惊心动魄的一瞬间……
“那时候,”突然,朱世芳,紧锁了下眉头,说,“我恨得牙齿都咬碎了,不杀死王金录,我死不瞑目。可是,现在想想,自己为什么那么蠢啊!有家,不能归,有老的,不能孝敬,有老婆,不能团聚,有孩子,不能抚养。有亲朋好友不能走动。自己像老鼠一样,不敢见阳光,整天偷偷摸摸地躲来躲去。逃亡了十七年,从哪里说起啊……”
“先从你的个人简历和家庭状况说起!”警察说。
停了片刻,朱世芳慢慢地在叙说着他杀人的过程。
&“我今年51岁,许孟镇朱家老庄人,80年参加工作,在松柏乡农村信用合作社当业务员。我对像叫郭培花,48岁,孩子叫朱进明(化名),25岁,2009年夏天在陕西师范大学毕业,现在西安教学。
1993年初冬的一天,我对象突然对我说,不干那活了。当时,她在松柏乡农村信用社烧锅炉。我问为什么,她说不为什么。我当时想,不干就不干了,后来就自己理发、开小买部。
自打我对象不烧锅炉以后,王金录总是找我的毛病。我有时歇班,主任就找我们科室负责人的毛病。时间长了,弄的同事关系也很紧张,科室负责人也对我有看法。还有一件事,信用社有一部分钱,是不该分的,可让王金录分了,有的多,有的少,有的没有。时间长了,让县行知道了。王金录认为是我告的,就找我的毛病。那些分了钱的人,也对我有成见。我住的房子漏了,找他修,他也不给修,别人的房子有毛病说修就修。还有一次,我和同事们打扑克时,我和主管会计因为说话叨叨起来,两个人就打了起来。我回家,我对象问你的脸怎么的?我说和主管会计打扑克打起来了。这时我对象说。我为什么不干了,就是那年你去潍坊考试时,王金录来咱家强奸了我。我问怎么了,她说,不用说了。就哭开了。
我一听气炸了肺,一下明白了,她为什么不愿干烧锅炉的活了。从这时,我就开始想方设法报复王金录。
我是92年初冬,去潍坊考的试。
1993年下半年,单位进行改革。当时的政策是,主任可以选职工,职工也可选主任。县行里不想让职工下岗,就采取这样的政策。王金录对我这样的态度,自然他不会要我了,就让我去许孟。93年11月份我去许孟报道后,许孟的主任说,你是因为你的主任不要了,才来许孟的。因为你的家是这里,我不要不好听。不过,你来这里没有房子。虽然还有一套房子,有个青年职工要结婚。你住房,自己想办法。我一听这样,回家越想越窝囊。就想把王金录强奸我对象的事,抖漏出来。过了些日子,县里一位副行长和一个科长去松柏有事,副行长直接找我,叫我去许孟上班。我就和他说了王金录强奸我对象的事。行长说这是个大事,我得回去开行务会研究,我自己也不好说。告不告是你自己的事,你看需要告他就去公安局告他。当时行长还说了句,你去告他,他再说你是因为调动告他的。我想,我要去告他,手里也没有证据,只凭我对象说,就拿不开主意了。后来我想,我得想个办法让他自己说出来。
王金录比我高一大迭字,用刀去威逼不行。
到94年春天,我突然想到,用枪去对付他。于是,我就到洪凝和诸城到处打听卖枪。那卖玩具枪的说真枪是没有卖的,说有钢珠枪,连发火5个的。我花300元买回了一支,试了下,不连发,有的还打不响。钢豆连树皮都打不穿,没有威力。第二次又去诸城花了近400元,买了两支发令枪,是打子弹的,没有弹头。我回家经过改造弹壳,按上钢豆子,我试了下,没有哑火,那钢豆子能打进树杆内。认为发令枪能管用,威力也行。我前后买枪加试验,用了近一个月的时间,这就到了1994年的春天。就在这时,县行里来人催促我赶紧搬家,说调来松柏的业务员也来了,让我倒出我住的房子,给新来的业务员住。当时把我愁的,许孟不给房子,这边又让我搬走。我搬到哪里去啊!怎么从主任到行长,没有一个问问我住房的问题啊!原来的工作单位撵,新去的工作单位不欢迎,这一切不都是王金录给造成的吗?在行长的催促下,我找了个车,把直钱的东西搬了,先放在许孟俺姐姐家。
我就是在杀王金录的头一天搬的家,说实在的,虽然我在忙着搬家,可我的心不在搬家上,正在窝火、憋气、烦躁着,琢磨着怎么对付王金录。
日过午,将近下班的时候。我从家中带上我买的一颗纲弹枪和两颗发令枪,就上了信用社办公楼二楼。当我走到王金录办公室门口时,听到室内有人在说话,一听是主管会计王XX、副主任许XX和王金录正在说话。我想,正好里边有人作证明,就推门进去了。就在我进去的时候,外面又有人在敲门,我透过门玻璃,看到是司机孙XX,就随手把门拉开,让他也进去了。
王金录的办公室,在阳面,一间,他的办公桌在东南角处,他面朝西坐着。
我说,正好您三个在这里,给我作个证明。我今天是来找王金录算帐的,不该你们三个人是的,你们都到西边的墙跟下站着。那三个人都悄无声息的到了西墙跟下站着。我说,王金录你说说我去潍坊学习考职称时,你在家做的什么坏事。他看了看我,待了会,说我没做什么?我说你好上想想,他说,没想起来。这时,我从兜里掏出两颗发令抢,一手握一颗,放在胸前,把枪口对着王金录。王金录一看,就说,你别胡闹,我今年四十多了,你才三十来岁。他说着转过身来朝北面对着我。这时我认为他要冲过来,右手的枪就开了枪,他一下就趴在我的跟前,翻了一个滚,头朝西,脚朝东,面朝天,右手达在前额上。我一看不好,不能叫他爬起来,就在他翻身的时候,我的右手又举起枪,朝他的头部开了一枪,这是第二枪。枪一响王金录躺在地上不动了,接着我就换上子弹,因为那枪是连发的,每次只上两发子弹。换上子弹后,又朝他的头开了两枪。看他不动了,我就对那三个人说,我今天为什么打他,就是因为我去潍坊学习时,他在家强奸我老婆。再就是你们都看到了,我不管有错无错他总是拿我过不去。把我弄的人不是人,鬼不是鬼,工作都没法干了,都拿我不当人。现在,我连住的地方都没有了。您别看我昨天搬家不差,可我搬的东西到半路上都叫我撂到河沟里了。我说这个话的时侯,王金录躺在地上说,小朱,你冤枉我了。我一听他还能说话,好象没什么事。我说,这个我不会冤枉你的。我就蹲在他的头西边,朝他头左边的太阳穴打了一枪,这是第五枪。打这一枪,好像是管用了,头上好象是去了皮,他就不说话了。不过,这时我仍然觉得这枪不管用,怕他不死,又朝他的头顶开了一枪。这是第六枪,这一枪管用了。我就看到他的头顶上冒血,嘴和鼻子都有呕吐物,待了不多会,就不喘气了。一共是6枪,我一看他死了,没有呼吸了,也不动了。我想,死了就死了吧,就坐在东边的沙发上抽烟。我还对那三个人说,你们也抽个烟吧。可一想不行,就说,你们坐下吧。他三个人坐下了,有的蹲下了。可我想了想,王金录死了,我也不害怕了,好象一切都过了去,(那三个人最大的34、5,小的30左右,)我又一想不好,不管怎么说,你打死人了。这个时候就到了下班的时间了,我听到隔壁有人下班走开了。我想,不能叫这三个人去报警。于是,我就把我早准备好的绳子拿出来,我对主管会计说,你把开车的倒背手绑起来,我叫副主任又把主管会计倒背手也绑起来了,最后我把副主任绑起来。我把绳子另一头栓在桌子腿上,还给他们每个人在头上和脚上各绑上一个我自制的拉雷管。我吓唬他们说,这是我自己制作的,说威力很大,只要把这个绳子一拉就爆炸。头上的能把头炸碎,脚上的能把腿炸断。要是您自己能响了,炸死可不该我是的。其实,这雷管,都是空弹壳,我把里边放上纸,并放上一根麻绳。目的就是吓唬他们,不让他们去报案,我好逃跑。我给他们绑好后,我就从王金录的办公室西墙的门去了西边的隔壁房间,那个房间有阳台,我从阳台上顺窗的防护网下到一楼,转着回了家。
我的家,就在办公楼的后面的院里,是信用社职工家属院。我回家后,什么有没准备,连孩子也没打声招呼,就和我对象骑摩托车跑了……”
日,五莲县公安局追逃专案组,从青岛市往回押解潜逃17年之久的犯罪嫌疑人朱世芳。
这天上午,五莲县公安局大门口横幅悬挂,民警列队两旁,局领导亲自等候。
11时20分,警笛声震撼了山城,五辆警车从城东疾驰而来。专案组民警将嫌疑人从警车内押解出来的那一刻,在场的群众,掌声雷动,惊叹不绝……
“五莲县公安局,了不起呀!十七年的沉案都破获了,真是神探啊!”
是啊,就连朱世芳被公安局逮住的那一瞬间,眼神中明显的流露出,“你们公安局,是怎么找到我的啊!?”
至此,这起日照市唯一的一起由公安部督办的杀人沉案,案发十七年后破获了。
案子虽然破了,可萦绕在山城的疑问,始终在流传着。是啊,十七年的沉案,警察是怎么找到罪犯的?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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