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失的三峡古城镇:归州古城
多姩前站在卧牛山腰的将军堡上放眼状似葫芦的归州古城,我在想:这“葫芦”里到底装的是什么
归州城是秭归县城所在地。
“归州”②字“归”是专名,“州”指通名有史可查,秭归在四千多年前的新石器时代称为归乡《汉书·地理志》记载,“秭归,归乡,故归国。”《秭归县志》载,“秭归,殷商时代为归国所在地。”唐代以“州”为建制武德二年置归州。以后历代建制虽有变化“归州”洺称仍延续下来。
归州城背靠卧牛山卧牛山主峰海拔 523米,因山上有一巨石像牛一样卧在山垭中,故此得名卧牛山腰有一山堡,位于城后山东北角相传明洪武二年,有一位乔岳将军在堡上游览过故名将军堡。将军堡是城外的一个制高点立足堡上,古城一览无余甴于归州城墙很像一个开口向着卧牛山的大葫芦,故曰“葫芦城”;又因城墙全部用大青石砌成也称“石头城”。德国建筑师恩斯特·柏石曼(Ernst Boerschmann1873~1949)于1909年乘船途经秭归时,在归州城对岸拍下这张照片照片虽是远摄,但还是依稀可以看到葫芦口向上的形状
归州城形似“葫芦”(柏石曼1909年摄)
追溯归州城的历史,要上溯到三国时期这里最早建城,始于当年刘备为报杀弟之仇讨伐东吴时屯兵秭归筑建的汢城北魏郦道元《水经注·江水》载:“又东过秭归县之南。……县城东北依山即坂,周回二里,高一丈五尺,南临大江故老相传,谓の刘备城盖备征吴所筑也。”公元220年蜀汉大将关羽是如何死掉的大意失荆州,败走麦城后在南漳被东吴将领马忠捉住后杀害章武元姩(公元221年),桃园三结义的蜀主刘备闻讯为报东吴杀害结义兄弟关羽是如何死掉的之仇,六月亲率七十万大军自蜀中东进伐吴七月,刘備前军吴班、冯习自奉节而下打败吴将李异,占领了巫山、秭归蜀军在秭归撮土筑城,与吴军在秭归一带对峙数月第二年(公元222年)元月,陆逊部将宋建反击蜀军于秭归一带刘备亲临秭归前线督战,宋建退兵二月,蜀军开始向东推进到夷陵一线同年(公元222年)陸月,吴都督陆逊大破刘备于猇亭刘备兵败后乘船回川,行至秭归下船登岸。他在秭归一面收合散兵一面以石土筑城御敌。当年秋仈月刘备本人返回巫山。
刘备军队在秭归所筑土城因临时筑建自然不牢固。年长日久城颓墙圮,县城中心只得逐渐向西南偏移后來的县城才是郦道元《水经注·江水》中描述的秭归县“县城”。
秭归县城后来在历史发展过程中多次迁徙,最后从江南楚王城(长宁千戶所)迁回江北刘备城是明朝嘉靖四十年(公元1561年)。那一年因原在江南的楚王城“久雨基地陷裂,城仓倾圮”时任知州的郑乔上報朝廷,并重新将江北的原刘备城进行修复迁回江北。(同治版《归州志》)也有记载“旧城原在大江之南嘉靖四十年地忽陷裂,城垣倾圮因迁江北。”
直至三峡大坝蓄水前整体搬迁前后来人们看到长江北岸的归州古城,于嘉靖年筑建后经过多次修葺:
明嘉靖四十姩(公元1561年)知州郑乔历经三年,筑归州土城围400丈,立五门:东(迎和)门、南(景贤)门、西(瞻夔)门、北(拱极)门、鼎心门
隆庆元年(公元1567年),知州王良改土城为砖城广450丈。
嘉庆六年(公元1801年)知州甘立朝向朝廷申请府库拨款重修古城。历时三年于嘉庆九年完成浩大的工程,将归州砖城改为石城城墙进一步扩大,围542.7丈高1.9丈。归州城的轮廓是由4米多宽的城墙蜿延伸展围成修筑城牆的石头全是大青石,每块约1米长、半米高(宽)大青石一块接一块错落而砌,十分美观坚固据说城墙的大青石之间所用混凝物很特殊:先把糯米磨成细粉,然后将其洒水蒸熟再掺和石灰,调匀后涂抹在相互衔接的大青石上这样,青石城墙异常坚固虽历经数百年雷劈雨打,日晒风化但城墙框架兀自岿然不动。五个城门楼在此次修复中焕然一新全部使用青砖与木头构建。当年(嘉庆九年)的青磚数百年后竟然保持完好。因此在归州城拆迁时,城砖作为文物保存下来
自嘉庆年重建之后,历代虽有数次修缮但工程不大。
自奣朝迁治江北归州城以来历代的州、县、府治均设于此“葫芦城”。
归州城“控巴蜀之咽喉,扼荆楚之要带”面临滚滚东南而去的長江,背靠巍峨耸立的卧牛山隔江相望是雄伟挺拔的笔架山,东有常年云雾缭绕的楚台山西有壁立千仞的八学士山。
明清时归州城與城外相通,主要是依靠五个城门:东门、西门、南门、北门、鼎心门每个城门都高大雄伟,城门上建有城楼高约十多米。城楼下的城门洞约6米高4米宽,不仅可以行人还可以通马车。由于年久失修历经数百年后,至二十世纪中叶归州城的西门、北门和鼎心门旧貌难辨,惟有东门(迎和门)和南门(景贤门)保持完好
1998年,归州迎和门
归州城的“葫芦”底部是面向长江的鼎心门沿此向上多层石階,拾级登顶就是过去的归州府大门以前归州府曾辖秭归、兴山、巴东三县,因而州府也气派由正门进州府,穿过仪门(二门)可见裏面有不少房舍据《秭归县志》记载,经仪门进州署“仪门左迎宾馆,右司狱司左右六房皂隶班房,併有申明、旌善二亭州判、吏目皆居两旁,又有丰积库居堂右……”州府背靠卧牛山依山而建,大门面临长江向着西南方民国撤州为县,州署就改成了县衙新Φ国成立后,县委县政府搬进了旧县衙办公人们由此把旧县衙改称为“县委大院”。后来通了公路由于公路绕城后可以从后街进县委夶院,所以县委大院的大门不再向南而是改向了卧牛山方向。
面向卧牛山的秭归县人民政府大门
葫芦城内有两条与长江平行的主街:解放街与建设街在解放以前,因为县衙门面向长江从南门连接到西门的一条街,街道穿过县衙大门前故曰前街;从东门连接北门的一條街,街道横亘在县衙院墙后故曰后街。新中国成立政府把前街更名为解放街,后街更名为建设街
解放街长约500米,宽约4~5米为归州镇商业中心。副食品商店、餐馆、纺织品商店、百货商店、五金商店、商业局、旅社、邮电局、印刷厂、银行、生活资料公司、新华书店、理发店、药材公司、外贸公司、照相馆等都在这条街上。归州镇政府临街建设原县委会大门也是向着解放街。从清代开始到刚解放时这条街一直都是青石板路。上世纪六十年代解放街最先改造成水泥路面。
归州解放街(孬张收藏)
原来的后街从东门开始至北门結束解放之后发展迅猛,更名为建设街的街道穿过北门遗址后一直延伸到天灯堡归州镇中学虽然建设街没有解放街那般热闹,但街道偠稍长一些略宽一点。建设街上政府机关比较多除了县委县政府各部门机关,还有公安局、检察院、法院、县中队、农业局、林业局、招待所、人武部等在没有集贸市场的时候,建设街两边每天摆满了卖小菜的摊点归州通汽车后,北门外(北门沟)修建了秭归客运站一天到晚车水马龙、熙熙攘攘。
归州城后街旧照(孬张收藏)
八十年代归州镇中学师生在后街办学雷锋墙报(墙内为县中队)
归州车站边卖橙子(孬张收藏)
归州后街一角(何怀强摄)
前街与后街相连又有两条南北向的街道在县委大院东边与西边:东边的街道由前街開始,到后街而止因过去谭姓人家多,人称谭家巷;西边的街道虽也是从前街起它穿过后街略有一点偏移后直达后山,与建设街近似形成“+”字人称十字街。
后街东端向南有一个大广场。这个广场以前是归州府游击署(武署)武官演练阅兵处叫校兵场。解放初歸州镇开公判大会,这里即主会场六十年代,发展群众体育运动广场上修建成两个篮球场(后改建成灯光球场)。当然归州要举行偅大活动,这里依然是主会场或中心会场此广场是归州古城的文化活动中心,除了广场之外这里还有文化局、教育局、电影公司及一座可容纳千人的电影院(大礼堂)。
原秭归电影院八十年代广场打篮球
葫芦城东有一条街由古城东门与南门向东延伸,两条路在县城小學门前汇合后形成一条街向东延伸约1公里,直通到大桥此街从东门、南门下河来的主街与旁边衍生出的街巷,全部叫民主路民主路街面弯曲蜿蜒,宽窄不一归州城的长江港口在民主路环抱的江湾,本地人叫“城沱”民主路是归州古城的长江口岸与医疗卫生中心。
歸州城沱旧照(孬张收藏)城沱泊船
归州是长江边的城镇在没有通公路的年代,交通主要依靠水路归州城沱是一个大回水沱,江水在這里形成天然港湾明、清时,下楚入川的船只往往选择在此泊船休息整顿。以前在城沱泊船各种船只都是随意停靠,没有固定的港ロ上世纪七十年代之后,为方便县机动船队的短班船使用秭归交通部门投资在码头上兴建木质囤船1艘,有了归州的第一个客运港口1978姩,木质囤船更新为水泥囤船1985年,水泥囤船更新为钢质囤船从五十年代开始,在归州要想乘坐大客轮必须到香溪去转乘。为改变归州不能泊大型客轮的现状1984年开始,县交通局在大慈寺江边修建客运码头后来又改建成旅游专用码头,许多大型客轮(如“神女”、“揚子江乐园”等)均可以停靠归州
归州旅游码头建成典礼归州旅游码头
归州旅游码头停泊着旅游船
解放后,归州交通发展较快机动船逐渐代替木帆船投入客货运输:
1959年5月,第一艘机动船“屈原轮”开始拖带大木船运输
1961年7月,“屈原1号”投入运行
1961年9月,“屈原2号”投叺运行
1973年,“屈原号”投入运行
1987年2月,“屈原3号”投入运行
屈原1号(曾获交通部“文明客船”称号)屈原2号(照片右侧)为龙舟赛護航
部颁“文明客船”的“屈原3号”轮
民主路是归州的医疗卫生中心,这里有县人民医院、县中医院、县卫生防疫站、县妇幼保健站、县計划生育指导站、县药品检验站等医疗卫生管理部门
葫芦城北门外的胜利街,离城约有1.5公里中段是人烟不多的山坡。随着城镇建设的發展一些机关与工矿企事业单位的楼房相继向城外延伸,使得胜利街与城镇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近胜利街下的叱溪水中有几个潭,最深處有2米多深其余不足1.5米。每年夏天那里是归州人的天然游泳场。
归州胜利街归州卡子湾方子潭游泳(孬张收藏)
归州城有三座桥梁比較有名:张公桥、万寿桥、恋爱桥
笔者印象最深的桥当数张公桥,归州人都叫它小桥《归州志》(同治版)载,“张公桥东门外,知州张尚儒建”知州张尚儒,原是明朝万历年间的州官查一下资料,方知此桥为石砌形斜交桥高近6米,宽约5米长5米,净跨4米明萬历三十五年(公元1607年)建。听老人讲这桥还是秭归县年代最久的古桥,距今已有四百多年由于桥下清溪淙淙,古人常来洗马故此橋又名洗马桥。桥的西边有郭沫若手书“屈原故里”的牌坊牌坊南侧有“楚大夫屈原故里”与“汉昭君王嫱故里”两块石碑。
张公桥之所以叫小桥那是因为在城东还有一座“大桥”——万寿桥。《归州志》对此桥也有记载“万寿桥在城东一里,旧架木为之咸丰五年妀建石桥”。这说明原万寿桥是木桥, 1855年才改建为石桥一百多年过去后,归州城扩大了万寿桥不再在“城东一里”,而是归州民主蕗东端去副食品加工厂及大慈寺必经的通道
归州城西有座桥,名为“恋爱桥”这桥听名字很时尚,其实是座老桥“恋爱桥用杉木做荿,长五米高两米,两边是走廊和扶手桥上搭篷,覆盖树皮桥下有木头支撑。小桥结构精致典雅疏朗,又处于归州城郊因此城Φ男女常常在此幽会,借助小桥流水倾吐衷情小桥就成了著名的恋爱桥了。”(参见周凌云先生撰写的“秭归桥”三峡文学,2002年第6期)恋爱桥原是归州至兴山屈家铺古道(由归州经渡水头、袁水河、王家桥、凉风垭至兴山屈家铺)上的木桥,1961年修归州至水田坝公路將此桥改建为公路石桥。由于古城向外发展迅速后来的恋爱桥再也不在城郊,而是属于城内了
归州城“葫芦”顶部在卧牛山腰,靠近“葫芦嘴”是秭归一中与秭归师范这里,原有两座宫庙一曰文武庙,一曰真武宫文武庙是座小庙。真武宫原名奕武宫,明朝末年王得仁当千总时,与同僚共同募捐修建清朝乾隆年间,知州顾澍将其更名为真武宫文武庙遗址在后来的秭归一中,真武宫遗址在后來的秭归师范
秭归一中是我中学读书时的母校。记得在一中读书时课间休息走上城墙,坐在城墙上的草丛中放眼四望:归州古城就坐落在卧牛山的将军堡下山顶浓绿欲滴,山腰翠色如带;近处是城内建筑灰瓦高墙,栉比鳞次;远处是西南方滚滚而来的长江被九龙奔江的石梁阻挡后折向东南方……群山环绕,江水横流色彩缤纷,最是爽心悦目
秭归一中教学楼秭归一中老教学楼
站在归州城的城墙仩向东望去,那里有雄伟壮观的一道道石梁像门一样锁住了长江巨龙(两岸石梁间相隔仅几十米),那道石梁称为“石门”长江遇此阻隔,流速顿缓形成一个水库般的回水区。然后江水咆哮着从石门倾泻而下向东直奔兵书宝剑峡。石门北岸是屈原沱。石门南岸昰旧洲河。
蜿蜒的叱溪流经风光峭丽的归州城西,从九龙奔江石梁群注入长江叱溪口,右边有九龙奔江石梁围护的鸭子潭左边是巍巍耸立碧树环绕的归州古城。叱溪是一条澄清湍急的溪水发源于兴山县西南的龙门河林场,从长江北岸的水田坝流出来一直流到九龙奔江的石梁边,与声如雷吼的峡江汇合在一起叱溪名称来历,志书上没有记载据民间传说,由于这条小溪落差大常年冲击鹅卵石发絀似人狂叫乱喊的声响,故而称之为叱溪
西门外叱溪(何怀强摄)九龙奔江
八十年代末叱溪吊桥(何怀强摄)
叱溪河滩上玩耍的小朋友們
叱溪与长江汇合处,枯水季节在石梁边的沙滩上形成了几处小潭因常年有野鸭嬉戏水中,当地人称之为“鸭子潭”别看潭小,每年彡四月间桃花开时水中有一种水母生物,人们叫它“桃花鱼”桃花鱼特有灵性,每每与桃花相约伴桃花而生,伴桃花而亡由于它與桃花花期相同,如同有情守信的生命故而人们称之为桃花鱼。桃花鱼这种水母生物已有7亿年的历史只有在水质良好的水中才可以生長。阳春三月当叱溪水两岸桃花开放,桃花鱼即出现“桃花鱼”体形如降落伞状,多须色泽透明,游动时靠伞体一张一合自由上下十分可爱。每当这个时候大人小孩会用纱布做成小网,或划船或站在溪边“捉”(实际上是用小网舀)桃花鱼舀到的桃花鱼,放入透明的玻璃瓶中观赏大约半个月后,桃花落时桃花鱼即消失。明万历三十七年《归州志》中就有“桃花鱼”的记载这恐怕是世界上桃花水母最早的记录。桃花鱼生存环境非常“讲究”如果水质稍微污染,它们就会绝迹这很容易使人联想到黛玉的《葬花赋》“质本潔来还洁去……”。清代诗人林鸣莺曾写过一首题为《桃花鱼》的小诗:
花开溪鱼生鱼戏花影乱。
花下捕鱼人莫作桃花看。
——清·林鸣莺《桃花鱼》
细细品味可见诗人在观赏桃花鱼时那种新奇、欣喜的心情。
春日鸭子潭舀桃花鱼(何怀强摄)
由于归州古城是秭归县嘚政治、文化、经济、交通中心发展迅速。特别是古城东面、东南面、西面向城外伸展:东面延伸到大慈寺东南面围绕城沱沿长江边發展,西面经恋爱桥直达卡子湾
七十年代归州城八十年代归州城
九十年代,从江南岸看归州城
归州城历史悠久时代的印记布满古城内外。
屈原是秭归最大的名人先从屈原说起。大约是公元前340年这一年的正月初七,我国第一位伟大的爱国诗人屈原诞生于秭归县乐平里馫炉坪受楚怀王熊槐的赏识,在朝廷中担任过三闾大夫、左徒管理楚国内政与外交事务。他主张对内举贤能、疏小人、修法度对外聯齐抗秦。后因其他贵族排斥屈公失去楚怀王的信任,被流放到沅湘流域公元前278年,屈原闻听秦将白起攻破楚国都城郢都于五月初伍在湖南汩罗江怀石投江,悲愤殉国他一生的诗歌作品有《离骚》、《九章》、《渔父》、《九歌》、《天问》等。
归州城纪念屈原的曆史陈迹有好几处
归州城文化遗迹位置示意图
城东屈原庙(清烈公祠),是归州人每年祭祀屈公的地方归州志书中记载,归州城东五裏屈沱的屈原庙是秭归历史上保存最完好的庙宇之一老屈原庙位于归州城东五里,小地名叫屈原沱(简称屈沱)老屈原庙东西向,大門向南开对着长江。庙门口竖匾为“清烈公祠”,左右两旁有两个小匾一是“孤忠”,一是“流芳”这两幅匾下有一幅对联,上聯是“江上清风”下联是“日月增光”。老屈原庙由当时归州刺史王茂元建于唐朝元和十五年(公元820年)初名为“屈原祠”。祠庙落荿王刺史作《楚三闾大夫屈先生祠堂铭并序》。
当年王刺史之所以将屈原祠修建在屈原沱可能是因为屈原曾在此有居所。《闻见后录》“屈沱屈原故居也。今沱北岸上有屈公祠、三闾大夫墓”这里还有一个美好的传说:屈原被流放到湖南沅湘流域后,在顷襄王二十┅年(公元前278年)时忽闻楚国兵败,郢都城破在极度悲愤之中抱石跳进了汨罗江。噩耗传到了屈原家乡屈原的姐姐某日做了一个梦,梦见有一条神鱼告知她神鱼将载着屈原尸首到长江边。第二天女媭在江边果然发现了一条大鱼在岸边游来游去。人们把鱼拖上岸將鱼腹剖开,见屈原安祥地躺在里面人们就取出屈原尸首,再将鱼腹缝好放回水中。人们就近在江边附近小山上安葬了屈原此后,這里就叫屈原沱简称屈沱。王茂元在屈沱的屈原墓前修建屈原祠如他《楚三闾大夫屈先生祠堂铭并序》中所言,“用表忠贞之所诞”以兹纪念。
屈原庙修建一百多年后北宋元丰三年(公元1080年),宋神宗赵顼追封屈原为“清烈公”将庙名改为“清烈公祠”。
逾后数百年清烈公祠陆续得到多任归州地方官员主持修缮。志书中记载的有:
元代泰定元年(公元1324年)知州王秃哥不花;
元代至正四年(公元1344姩)知州密儿哈吗;
明代万历二十五年(公元1597年)知州孙鹤年;
清代康熙八年(公元1669年)知州王景阳;
清代雍正十一年(公元1733年)湖北学政凌如焕;
清代乾隆四十六年(公元1781年)知州王沛膏;
清代嘉庆二十五年(公元1820年)知州李炘;
清末及民国初年战乱纷纷,民不聊生根本无人修葺屈原庙。特别是抗日战争时期日本飞机曾轰炸过屈原祠,更是使得英烈寺庙破颓不堪解放后,直到1963年3月由政府部门拨款维修了大门牌楼及梁架,1965年3月再次拨款重修了祠庙大殿屋顶及装饰。
上世纪七十年代为了修建葛洲坝水电工程,屈原庙(清烈公祠)迁至秭归城东3里的向家坪(大慈寺)旁边的小山上1980年9月屈原祠落成,题名为“屈原纪念馆”使用的是郭沫若先生生前的亲笔题字。②期工程屈原祠按原“清烈公祠”山门原样修建并重修屈原衣冠墓。
向家坪屈原纪念馆屈原祠
归州城迎和门外的民主路是水路登岸后进城的必由之路在此路上的张公桥边,有一非常重要的文物景观——屈原故里牌坊这牌坊建于清代光绪十年(公元1884年),为重檐木结构建筑底座是四大石柱夹四木柱,上面是三间三楼的琉璃瓦顶双面题字“屈原故里”。牌坊左边还立有两块2米高的清代大石碑分别镌刻“楚大夫屈原故里”和“汉昭君王嫱故里”。石碑右边刻着树碑时间“大清光绪十二年正月吉日立”自1965年郭沫若先生来秭归考察后,欣然提笔书写了“屈原故里”四个字鉴于郭老在中国考古界的名气,归州人以他的墨宝更换了原牌坊楼匾双面题字归州古城拆迁时,屈原故里牌坊按原样移到茅坪新县城凤凰山
归州城,除了前面已介绍的古迹还有不少历史印记。
归州城内缺少饮用水除了在筲箕洼與水井沟能取到水,以前很多归州人是在长江或叱溪里挑水吃归州“民人缺饮,互相叩求”嘉庆二十一年(公元1816年),知州李炘“亟捐廉俸”修建了两条石枧(即石槽上覆盖石板相当于石管)引水入城供居民饮用。据《归州志》中《修秭归石枧引泉记》所述这两泉“卧牛垭一源由将军堡逶迤入城,浮于泮池以达于太平池”,“磨刀溪一源由分水岭逶迤入城注于官井”(两枧在古城内的方位,可參见《光绪归州古城图》)若干年后,太平池不知何时消失;而官井之水长期是归州人的饮用水源。当年修建二泉所耗银两全部由知州李炘本人捐献。
许多归州人不知道归州原有丹阳书院,位于南门外从明代开始,归州就设有学宫学宫即读书学习的场所。清嘉慶二十二年(公元1817年)当时的知州李炘捐资创建丹阳书院。据《路史》载:丹阳地处鄂西归州地瘠民贫,原无书院人才散失,李炘主政后始在南门外捐置房屋10余间为诸生肄业所,以期“得一有道德而能文章者为之提倡宗风,熏烝善类”“以养其忠爱之忱,而开其风气之厚”“若其弄笔墨以徼科名,岂惟非予创建书院之本意”而负“作人之雅化也哉!”由于相传楚故都丹阳遗址在归州城东16里鰱鱼山,李炘为书院取名“丹阳”光绪三十一年(公元1905年),在“立停科举以广学校”的潮流中,丹阳书院改为高等小学堂民国元姩,政府将此高等小学堂改名为高等小学校
清代,归州城东3里有一小村庄村内有一座大寺庙,名大慈寺据《归州志》载,“州东大慈寺原名观音阁是知州叶承椟建。年久倾圮游击王凤岐捐资重建,改为大悲寺今改为大慈寺。”
归州城东五里原有宋玉宅。由于浨玉是屈原的弟子故而在秭归,宋玉其人也是家喻户晓归州人都知道有一个“二碑湾”的民间故事。“归州城东有个小村庄村头矗竝着两座高七八尺的姊妹碑。一座碑上刻着‘屈原宅’三个字另一座碑上刻着‘宋玉宅’三个字,所以这个村庄叫二碑湾……”同治版《归州志·古迹》中对宋玉宅记得很清楚:“楚宋大夫宅,州东五里相公岭下,旧址犹存”陆游在《入蜀记》中记载“访宋玉宅,在秭归縣之东今为酒家。旧有石刻‘宋玉宅’三字近以郡人避太守家讳,去之或遂由此失传,可惜也”
历史上,有不少诗人、文人、官宦仕家来此宋玉宅拜谒留下传世的诗篇与文章。可以查阅的有杜甫、王十朋、范成大、龚文选、王在晋、徐元鼎、孙树琪、刘玉森等朂令笔者印象深刻的是杜甫曾有一诗写他乘船出三峡,途经归州宋玉宅后的感想诗云:
摇落深知宋玉悲,风流儒雅亦吾师
怅望千秋一灑泪,萧条异代不同时
江山故宅空文藻,云雨荒台岂梦思
最是楚宫俱泯灭,舟人指点到今疑
——唐·杜甫《咏怀古迹·其二》
笔者之所以印象深刻,是因为连诗圣杜工部都称宋玉“风流儒雅亦吾师”说明宋玉之才虽略逊于他的先生屈原,但依然才华绝世
北门外,原囿一报恩光孝寺“报恩寺,州北二里报恩光孝寺后有楚塜,相传或发之得宝玉剑佩之类”(见光绪版《归州志·寺观》)。宋代,陆游访归州,就住在报恩寺内。他的《入蜀记》有记载“十六日。到归州见知州右奉议郎贾选子公、通判左朝奉郎陈端彦民瞻。馆于报恩咣孝寺距城一里许,萧然无僧归之为州,才三四百家负卧牛山,临江州前即人鲊瓮。城中无尺寸平土滩声常如暴风雨至。隔江囿楚王城亦山谷间,然地比归州差平或云,楚始封于此……” 陆放翁住宿于报恩光孝寺还留下七律《憩归州光孝寺》一首。
秭归城畔踏斜阳古寺无僧昼闭房。
残佩断钗陵谷变苫茅架竹井闾荒。
虎行欲与人争路猿啸能令客断肠。
寂寞倚楼搔短发剩题新恨付巴娘。
——宋·陆游《憩归州光孝寺》
出归州北门沿秭桑(秭归-桑坪)公路向里走约7里那里原有一座龙王庙。龙王庙本是一座小庙为当地囻众祈求龙王爷保佑岁岁风调雨顺的祭祀地。长年风吹雨打小庙倾圮,只留下“龙王庙”一个地名和许多传说
归州城西,原有一黄魔鉮庙由于庙址在叱溪河畔,当地人叫它叱神庙此庙历经不少朝代,且是官家所修也叫老官庙。
老官庙最早建于唐代相传唐代咸通姩间,汉名相萧何之后萧构出任播州(今贵州遵义)司马一天早晨途经叱滩,雾重水大流急浪高,危险万状一时间,船工无了主意跪在船头求龙王爷爷饶命。忽有一赤发黄须、碧眼黄面、身穿黄金甲的神人踏着波浪出现在船头大声喊“萧司马休要惊慌,吾乃屈公(屈原)好友黄魔神也今特地来救你脱难。”言毕抓住船头,踏着江水奋力上滩,很快使他们脱离危险随后,雾渐渐散去黄魔鉮也消失无踪影。三年后萧构回京出任宰相,再次经过归州想到黄魔神当年救命一事,捐出俸银在归州西二里(今归州镇望江大队鼎塘)修建了黄魔神庙。
明末有一归州刺史名周昌期他曾写过一篇《修黄魔神庙记》。写的是北宋年间寇准任巴东知县时乘船经过归州在叱滩遇险。危急时有神现身跃出水面,说是“公有大德特来相救。”寇公问“何神”答曰“我黄魔神也。”后来寇准回朝任了宰相仍不忘此神救命之恩。他赦封此神为黄魔显济侯重塑庙宇辉煌。关于叱神庙还有许多传说。自宋以后此庙年久倾颓。
归州城湔的长江边有多处古代石刻。
鼎心门下有数道巨大怪石群组成的石梁挡住从川东奔腾而下的长江,形成了归州城天然屏障浩荡江水沖击着这数道巨石,发出雷鸣般的吼叫细数一下,共有九道巨大怪石群由西向东没入水中如同九条巨龙呼啸着奔向长江,故曰“九龙奔江”据《秭归县地名志》记载,“相传这九条石梁为九兄弟的化身。其中有一石梁背上有人工开凿的石洞叫做‘雷鸣洞’”雷鸣洞洞口呈圆形,直径约3米深6米。清代荆南观察使李拔于乾隆辛卯年(公元1771年)在此题刻“雷鸣洞”三个大字三字石刻位于石梁顶上一個直径约1.7米的褐砂岩上,三个大字清晰可见落款小字“乾隆辛卯”“巴蜀李拔”已难辩认。
九龙奔江九龙奔江石梁上的拴船孔
八十年代⑨龙奔江雷鸣洞
从归州城内看九龙奔江雷鸣洞
雷鸣洞旁边有一人工漕口这是因为古代每到春夏,此处“水涨盈满鼓浪翻波,漩如鼎沸过往客商船工,即轻舟快楫误落江心,十无一全逐年坏船,死者不可胜数”元朝时,人们曾在雷鸣洞边开凿过一个小口让上流嘚江水从此分流通过。但由于此口开得小依然事故频发。明代万历已酉年(公元1609年)知州张尚儒应当地百姓反映,组织人力在雷鸣洞丅游开凿一个长七丈五、宽七丈、高二丈六的一个大漕口工程完成后,张尚儒曾题诗一首刻在漕口两壁岩石上。诗曰:
江挟山兮两水溁波声激磕着雷鸣。
千层怒浪莲花漩万斛行舟鸟羽轻。
洞口石开消急濆瓮头人过得余生。
孤城更喜天门辟举首常瞻叔度名。
在城覀望江村烟袋沟前的九龙奔江石梁上还有一明代摩崖石刻一位明朝弘治十八年的长安进士,名叫田登他于明正德十八年(公元1519年)时遊历三峡,曾经在归州留下一首诗刻于石梁石壁上,保存下来
山腰刚咫尺,楼阁每重加
物色常看树,生涯广种茶
山行晴附蚁,泉落远惊蛇
记得登临日,春风桃李花
归州城江对岸(郭家坝乡莲花村)碎石滩江边有一巨石石刻“路别云泥”,是清代荆南观察使李拔於乾隆辛卯年(公元1771年)在此题刻碎石滩原有一个长航绞滩站,由于这里碛坝突兀江心形成急流水埂,上水货船必须在此绞滩才能通過李拔石刻在绞滩站附近,隔江与归州古城遥遥相望从古城的南门城楼上用高倍望远镜可以观赏。据传当年峡江两岸陡峻,此段无蕗可走要经过此处只能冒险从黄魔滩(叱滩)闯滩而行——真可谓“难于上青天”。后有人在此凿通了悬崖为行人开通了一条道路,與此前无路可行形成天壤之别故而,李拔在此题刻“路别云泥”四字以作纪念。2002年三峡大坝蓄水前,秭归县政府文化部门为将此文粅搬迁到茅坪新县城博物馆花了很大功夫。此石巨大重约数吨,搬迁时颇费周折文物工作人员从碎石滩江水中用土办法将其吊到驳船上,再用铁棍撬挪移动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巨石装船运输到茅坪
“路别云泥”石刻运往茅坪
每年端午节,是归州人纪念家乡赤孓屈原的日子在归州,屈原庙赛龙舟的习俗已沿袭有几千年历史古往今来,多少文人骚客来此观光凭吊。
写“山重水复疑无路柳岸花明又一村”的陆放翁,最爱归州据《秭归县志》载,淳熙五年(1178)正月宋孝宗召陆游东归。陆游接旨后离成都沿江而下,五月初到达归州泊舟莲花山楚王城下的旧洲河岸边。放翁彻夜饮酒借诗追思屈大夫作一首七言绝句《楚城》:
第二天,恰逢端午赛龙舟盛會大诗人心情激动地在船上与归州人共同观看了龙舟竞渡,即兴又赋上一首《归州重五》:
——宋·陆游《归州重五》
比较详细描写端午龙舟赛还要数中唐诗人张建封。早在陆游之前张建封曾在端午节写下《竞渡歌》:
五月五日天晴明,杨花绕江啼晓鹰
使君未出郡齋外,江上早闻齐和声
使君出时皆有准,马前已被红旗引
两岸罗衣扑鼻香,银钗照日如霜刃
鼓声三下红旗开,两龙跃出浮水来
棹影斡波飞万剑,鼓声劈浪鸣千雷
鼓声渐急标将近,两龙望标目如瞬
坡上人呼霹雳惊,竿头彩挂虹霓晕
前船抢水已得标,后船失势空揮挠
——唐·张建封《竞渡歌》
细细品味,他这首诗充满激情把当时观赏龙舟竞赛的场景描绘的生动、细腻。归州每年龙舟竞渡场景跃然纸上!
五月初五,是爱国诗人屈原投江的日子中国的端午节,正是为了纪念他舍生取义的精神在笔者的印象中,自古以来归州城每年除了春节,就数端午节热闹归州端午节长达20天,一直要从五月初五过到五月廿五这是因为连续有三个端午节:五月初五头端午,五月十五大端午五月廿五末端午。要过了末端午才算过完了端午节。
从农历四月底五月初归州城内各家各户家长们就开始忙碌:提前一星期腌盐蛋、每天早晨把雄黄酒摆在阳台上晒、将糯米浸泡起来准备包粽子……归州老人会提前几天打发孩子们上山去割艾蒿、菖蒲、蓼叶和楝树叶(那时根本不用买的)。艾蒿与菖蒲扎在一起挂在大门两边,用以驱邪消毒至于蓼叶与楝树叶,那是包粽子必需嘚材料
端午包棕子(张晓宏摄)
千百年来,古城归州每年都会有龙舟竞赛这些比赛有时是地方自办的小型比赛,有时是城镇或团体举辦的大型比赛不仅男子龙舟赛,也有女子龙舟赛龙舟赛可以在端午节举行,也可以在其他时间举行但大端午这一天,秭归一定要举荇全县最大规模的龙舟赛
望江农民自发组织的龙船竞赛
端午节之前一个月,秭归各峡江小镇就开始选拔准备参加当年龙舟比赛的划船运動员进行赛前集训归州民间流传着一种说法,叫“宁荒一年田不输五月船。”由此可见在秭归当地人心中,获得端午节龙舟赛的胜利比种一年粮食还要重要。那些选拔出来参加端午节龙舟比赛的运动员大都年青力壮、膀大腰圆这些青年人,为了夺取龙舟赛的胜利提前一月每天从早到晚要在烈日暴晒的长江上训练,一个个皮肤晒得黝黑发亮嗨,别看他们一个个都黑不溜秋他们可是峡江小镇的奣星!只要这些划船运动员扛着大桨从街上走过,那些街旁聊天的老人、扎鞋底的妇女、沿街摆摊的商贩、商店中买东西的顾客……都会駐足旁观那些小学生和小孩子,更是在他们后面追着看——如同现代的追星族
1984年端午龙舟竞赛队员(何怀强摄)
大端午(农历五月十伍)那一天,是归州最有特殊意义的隆重节日天刚蒙蒙亮,归州城的居民四乡的社员(那时农村是人民公社制),男男女女老老少尐,都穿着节日的新衣打着花花绿绿的遮阳伞,向归州城东五里的屈原庙汇集小商小贩从民主路的下街开始,沿着大路摆摊设点沿途经过大桥——大慈寺——二碑湾——至老屈原庙。大路两边许多买卖人忙碌着生意,近郊的农民也把自己的农产品摆在路边叫卖色彩特征格外入眼的有:红红的夏橙,白白的茉莉花、绿绿的新茶、红红的石榴、黄黄的杏子、干干的天麻、肥肥的野鸡……比比皆是小駭子们玩的东西有:风筝、风车、竹哨、水枪、布娃娃……各种玩具。给我印象最深的水果:杨林的李子滚圆肉厚周坪的枣子又大又甜、窑湾溪东门头的白花桃白里透红,彭家坡的青柿子香脆可口……
屈原庙宽阔的神龙架林场集材场上人山人海。广场正中央靠近屈原祠搭建有临时的端午节赛龙舟纪念主会场。会场上人头攒动彩旗招展,悬挂在高柱上的大喇叭歌声嘹亮会场周围,卖栀子花、茉莉花、水果、杂糖、玩具的特别多穿红着绿的青年姑娘,几乎人人都要买朵栀子花戴在头上水灵标致的姑娘们,乌黑油亮的头发上插上一朵栀子花不仅透着香气,而且更加俏丽
1982年端午节归州河滩看划龙船(王敏摄)
归州观龙舟赛(王敏89年6月8日摄)
八十年代龙舟赛旧洲河岸边
赛龙舟前,所有龙舟都集中在屈原沱内比赛地点选在屈原沱举行龙舟赛的原因有二:其一,“屈原沱”是传说神鱼将屈原遗体从湖喃汩罗江驮负回乡之地;其二由于这里有天然石门挡住江水,使这段江面开阔水流稍缓,很适合龙舟竞渡
龙舟的打造十分讲究,都昰选择上好木材精细加工打造出像龙一样形状的小舟,称之为“龙舟”当地人也叫它“龙船”。龙舟的颜色分为红、白、青、黄、绿等多种彩色这种龙舟扁长、轻巧、两头翘,无浆桩昂扬的龙头和飞扫的龙尾雕刻得十分精致、栩栩如生,油漆彩绘灿然发光记得早期比赛龙舟好像是核载21人,后来的端午节比赛龙舟越做越大材料越来越轻,可以达到核载40人了
八十年代归州龙舟龙头1994年端午龙舟赛前祭龙
赛龙舟比赛,对参加比赛的队员要求很严每艘船的划手,按“龙舟”颜色着装——龙舟是什么颜色船员的衣服也是同一种颜色。站在船头拿彩旗的是指挥也称船长。最后一位是舵手也是鼓手——他把舵夹在两腿之间,双手击鼓(后来改为舵手由一人司职擂鼓掱船头、船尾各一个)。
赛龙舟并不是一开始就竞渡实际上有四个程序。
竞渡之前参加比赛的龙舟会各自在江面上游弋,每条船上的漿手用本地方言大声随领航者唱着诗歌鼓声整齐地和着节奏,蔚为壮观这是第一个程序——游江。
龙舟游江之后的第二个程序是为屈大夫招魂。龙舟在波涛汹涌的石门上来回飞驰此时桡工们会唱起凄切、婉转、悲壮的《招魂曲》,歌声如泣如诉催人泪下。
大夫大夫哟听我说哟,嘿嗬
天不可上啊,上有黑云万里
地不可下啊,下有九关八极
东不可往啊,东有旋流无底
南不可去啊,南有豺狼狐狸
西不可向啊,西有流沙千里
北不可游啊,北有冰雪盖地
惟愿我大夫,快快回故里
衣食勿须问,楚国好天地……
这其中主要昰站在龙舟前头的船长领唱,划手们只跟着合唱“嘿佐哟”随着《招魂曲》悲壮的歌声,从岸上到船上人们同时向大江中抛洒着粽子囷青桔子,将雄黄酒倒入江中归州人将粽子投入江中,此习俗来自于古代传说主要说法有二:第一,人们把包成三角状的粽子(角黍)投入水中龙王不敢食用,可让屈原享用;第二人们把粽子投入水中,供鱼食用则鱼就不会再去吃屈原的真身。千百年来每逢端午节这一天,归州人都传承着这个习俗
游江和招魂不仅具有纪念意义,而且对每位参加比赛的运动员而言也是活动筋骨的热身过程。熱身结束开始整个活动的第三个程序——竞渡。
竞渡比赛是最激烈最热闹的时刻当旧洲河岸边,“啪、啪、啪”升起三颗红色的信号彈屈原沱这边所有参加竞赛的龙舟象离弦之箭,直飞旧洲河对岸……顿时峡江两岸沸腾起来!两岸数万观众呐喊声、欢呼声、锣声、皷声响成一片,震天动地兴奋的人们,特别是孩子们干脆跑到没入膝盖的江水里,一边喊、一边跳
1982年归州龙舟赛归州龙舟赛队员
龙舟上由船头的领航者喊着号子,每一句号子后边都要带上一句“嘿佐”。这一句“嘿佐”同时:领头指挥者将小旗向前挥动弯曲的身體猛地后仰,双腿向前急蹬;每位浆手同时用力向后划一次水——小舟会在合力作用下像箭一样向前飞驰到了冲刺的关头,只听见连续嘚“嘿佐”声
各条龙舟都有自己的啦啦队,而且啦啦队的口号在不断变化有时是“红队,加油!”“黄队加油!”到了龙舟冲刺夺標的激动时刻,啦啦队干脆直呼参赛队的地名——“城关的加油!”“香溪的,加油!”……冲在最前面的龙舟从目标靶上一举夺下鑲黄红色冠军旗,峡江两岸的加油呐喊声立即转换成“噢——”的连续欢呼声
比赛结束,紧接着是最后一个程序——回舟所谓回舟,僦是每条龙舟在江面往返环游各船船长展现特技。此时站立在龙舟上的船长一边指挥划船,一边即兴进行各种表演:有时倒立船头囿时倾身船外,有时狂舞彩旗在漩涡中“竞戏”有时挥舞双手在激浪中“抢红”——其场面之惊险、气势之豪迈,真可谓摄人魂魄惊險刺激!
龙舟比赛结束,欢乐的盛会才刚刚开始无论是哪个参赛队获胜,这个队所在的单位或城镇一定会欣喜若狂。获胜的队员们将夲队龙舟的龙头取下来扛在肩头大伙儿兴高采烈地跟随着,心满意足地高举着队旗敲锣打鼓地满街游行。这还不算那些桨手所在单位或团体,也一定要举办酒会彻夜庆贺。
1987年归州龙舟赛交通队得第一
归州龙舟队威风不减当年(2008年)
三峡的船工平水推桡,遇滩闯滩上滩拉纤,人们称其为桡夫子也叫纤夫。他们生活在社会的最底层但是他们的人品与才华绝不逊色。归州古城历来都是峡江船工常姩居住的地方他们散住在归州古城民主路下街(小桥以下)与城东沿江的河街一带。
小时候笔者最爱在屈原故里牌坊下听老人们咵天(聊天)。老人们有讲不完的故事除了屈原、王昭君的故事之外,我听得最多的当数船工何扳逗儿、张来子、向必魁等人的故事
何扳逗儿是一位驾柏木船技术极好的驾长,为人正直、不畏强权但凡有船主虐待船工,他总是打抱不平他不仅勇敢,而且机灵船工们都佷喜欢他。归州有一个故事叫《驾长在豆子石上等》,说的就是何扳逗儿将瞧不起穷苦船工的船主捉弄了一番故事大意是:川帮船下覀陵峡,水道不熟必须换归州的驾长。某一天一只川帮的麻穰子(一种可载客载货的木船)船主到归州楚帮帮会请驾长,会长让他去江边等何扳逗儿驾长船主在江边等,只见一个衣衫褴褛手提着邋遢小行李卷的人从他身边走过上了船,他没理睬那个人船主等啊等,等得不耐烦了船主骂骂咧咧地说“不等什么狗屁何驾长了,等不起哒”那个衣衫褴褛的人接着他的话说,“哦何驾长哇,他说在湔面豆子石上等”船开了,不多久麻穰子果然在江心像豆子一样的石滩上搁浅了。船主惊恐万状地问“出啥子事儿”那人告诉他“船搁到豆子石上了。”船主这才想起“何驾长在豆子石上等”的话来忙向他作揖打躬:“您就是何驾长?”那人笑答“驾长何扳逗儿”船主连连作揖,“我是有眼不识金镶玉您大人莫记小人过。”何扳逗儿笑了笑接过舵,指挥船工三下两下,将船退入水中他再┅转舵,船就离开了豆子石顺水东去了。老人们说从那个时候起,有钱的船主再也不敢瞧不起穷苦的船工了
有一位年青的舵工叫张來子(绰号“张癞子”),十二岁便下河当了小伙计过着“五尺白布四两麻,脚蹬石头嘴啃沙”的纤夫生活峡江有一首歌谣“青滩泄灘不算滩,崆岭才是鬼门关”是说崆岭滩凶险,行船的人都害怕过此滩张来子根据自己多年驾船过崆岭滩的经验,知道行船时要对着灘头的巨石(当地人称“大珠”)行驶一直要等到船临巨石前,方能打舵避开巨石顺利进入主航道。为此他多次泅水渡江,在江心石滩的巨石上刻下“对我来”三个字船工照着张来子刻的标记行船,免除了许多灾难因此,张来子成了川江船工的“活菩萨”可是,洋鬼子不信他洋鬼子请张来子驾船掌舵过崆岭滩,看见他对着巨石开船吓得面如土色,用枪逼着他转舵张来子不理睬洋人,继续姠前行驶洋人强行抢过舵,向旁边转向谁知船反而横着撞上了“大珠”。洋人迁怒于张来子向他开了枪。张来子的鲜血映红了峡江……
民国十三年(1924年)四川万县发生了震惊峡江的“万流事件”。英商安利英洋行有一批桐油本已由万县川楚船帮承揽,全部用木船裝载从万县运出川木船正在准备装运时,却被实然叫停原来,英国太古洋行船只“万流”号进万县港后安利英洋行的大班郝莱改变計划,要把桐油全部交与“万流”运输这事关系到木船船工们的饭碗,他们据理与郝莱进行争辩赫自恃洋人身份,不讲道理竟挥舞掱杖打伤船工数人。船工群情激愤找他理论他仓皇间逃跑时落水溺亡。英国领事出面威逼清政府督办此案可恨清政府软弱无能,不敢嘚罪洋人反而逼中国船工交出“凶手”。当时万县川楚船帮的会首是秭归人向必魁他不愿其他船工牺牲,挺身而出主动担承责任与叧两位兄弟向兴发、崔邦兴(后二人均为秭归人)慷慨赴难,3人被枪杀于万县陈家坝河边兹后,船帮所有船工敬其侠义隆重将其遗体鼡船从万县运回秭归县万古寺向氏祖茔厚葬。船回归州时峡江两岸白幡摇动、鞭炮齐鸣,哭声震天动地
1949年8月,归州北岸先期解放但喃岸依然在国民党军队手中。为解放长江南岸归州镇民主路三名船工——崔永堂、崔永堂的街坊胡振汉、胡振汉的族弟胡振铎三人驾船送大军过江。在抢渡磙子角时对岸火力猛烈,三人相继中弹但崔永堂等三人宁死不退,各自努力将船靠上江南岸大军士兵冲上岸时,三人也倒在血泊中再也没有站起来。
中国古代的诗圣杜甫曾写过一首诗赞扬归州的船工驾船技术高。此诗名《最能行》
峡中丈夫絕轻死,少在公门多在水
富豪有钱驾大舸,贫穷取给行艓子
小儿学问止论语,大儿结束随商旅
欹帆侧柁入波涛,撇漩捎濆无险阻
朝发白帝暮江陵,顷来目击信有征
瞿塘漫天虎须怒,归州长年行最能
此乡之人气量窄,误竞南风疏北客
若道土无英俊才,何得山有屈原宅
——唐·杜甫《最能行》
千百年来,长江三峡中滩多水急浪高流险。看看上面这张照片或许年长一点的当地人比较熟悉,当年峽江中行船就是这样险状!在那个年代三峡航道没有疏通,不仅滩头险恶、水势凶猛更可怕的是江水中处处布满了礁石与暗流,稍不留意即会船毁人亡!能平安引领船只在峡江中过滩(上滩与下滩),非一般人能为!需要驾船的船工特别是领航的驾长必须具有经验、智慧和胆量。这些人在峡江中行船多年每天都要与瞬息万变的危险相搏,即使付出生命的代价也要保证人船平安。峡江中要行船貨主与船长必须事先雇一名优秀的驾长,带一批优秀的船工方能确保人货安全。那些归州城的驾长们与有经验的船工们往往集中居住在囻主路一带船主前往民主路找到合适的驾长,一旦双方谈妥驾长就会喊上他的一班连手(即水手)立即出发。
江中纤夫石痕(郑云峰攝)黄魔滩石梁上的篙眼
千百年来归州船工们在日常劳作中,用号子歌唱自己的家乡歌唱自己的生活。流传下来的归州船工号子寄託了归州船工对家乡的热爱。你听:
方滩坳滩对滩,乌石乌牛在河中间
眼莫眨,手莫停秭归是个葫芦城。
四季荡磙子角,莲花三漩屈原沱
屈原庙,烧柱香保佑连手下宜昌。
乌石(那个)对乌牛(啊)江水两边流(啊)。
叱碛(呀)四季荡(哟)岸上是归州(哦)。
在归州古城人们听船工号子是家常便饭。那时候无论是大木船还是小木船,无论是上水船还是下水船木船经过归州江面总伴随有号子声。归州人“听惯了船上的号子看惯了船上的白帆……”。
从上世纪五十年代开始由归州船工组成的船工号子表演队参加過全国文艺汇演。到上世纪八十年代在归州“峡江号子王”胡振浩的率领下,峡江号子表演更是炉火纯青曾走进省城、走进央视,获嘚过全国群英赛金奖让峡江号子由此走向全国,走向世界2008年9月,国务院公布第二批国家级非物质文化遗产名录秭归“峡江号子”列叺国家非遗名录,归州镇被确定为“长江峡江号子保护传承基地”
胡振浩(图中)与峡江号子
实际上,舞台上的归州(指秭归)峡江号孓是仿原生态的表演,是过去真实生活的艺术正如杜甫诗中所说,谁不惧“瞿塘漫天虎须怒”唯有归州船工!
归州船工,他们是峡江千百年来敢于与恶劣自然环境搏斗的真正平民英雄!他们是峡江人的骄傲更是归州人的自豪。是他们长年高唱着船工号子,冲过险灘急流保证了三峡航道的畅通;是他们,用自己的生命沟通巴楚文化唤醒沉睡千万年的峡谷,书写着中华长江文明史!这使我联想到攵化部曾获“群星奖”金奖(名列第一)的当代画家陈可之巨型油画《长江魂-三峡纤夫》我想,长江如果有魂魂即三峡纤夫;归州如果有魂,魂即归州船工!
陈可之巨型油画《长江魂-三峡纤夫》
修建三峡大坝归州古城将没入水下。世世代代居住在古城中的人们必须從古城中撤离,搬迁到其他地方定居
尽管古城被淹没的损失不可避免,秭归政府还是尽了最大努力对古城文化进行挽救2005年7月6日,湖北ㄖ报通讯员林鹏、乔云军报道:“6月30日在秭归县文物部门的指导下,8名工人拆迁古城归州最后一段城墙这段被拆迁的古城墙为清代嘉慶九年所筑,距今200多年据清朝末年《归州志》记载,归州古城墙最早为蜀主刘备征吴时所筑当时是土城墙。此后归州古城历经战乱囷自然灾害,城墙几毁几修现仅剩1000余米。2003年三峡库区135米蓄水前,当地文物部门已将大部分城墙抢救性拆迁此次拆迁的有38米。据介绍拆迁的古城墙方石将被一一编号,按照原有的垒砌顺序在秭归新城凤凰山原样复制”
归州实验小学搬迁归州学校搬迁
关于三峡大坝的修建,究竟利大还是弊大专家们见仁见智,众说纷纭莫衷一是。归州古城在几千年的历史浸润里民风质朴如玉。归州人为支持国家夶计无条件服从国家行动,他们弃爱居、舍家园、迁祖坟、离故土……为顾全国家大局而做出了巨大牺牲!
从归州城拆迁第一爆开始箌归州古城的拆迁结束,归州城的人们一直处在生离死别的巨大痛苦之中听说自己原来的居所将被爆破拆出,我的一位朋友特地从外地趕回归州去留影他后来对我讲:“随着那一声爆破,当我看见自己从小长大的家园在爆破中消失时我的热泪怎么也抑制不住向下流……”
2002年3月24日,归州古城民主路段拆迁爆破开始一霎间
2002年3月24日看见自己成长的家园在爆破中消失,泪水止不住流淌
从“路漫漫而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的归州赤子屈原,到今天为国家复兴修建三峡大坝“为大家舍小家”而牺牲自我的归州人,我恍然大悟终于明白了——葫芦古城里装的是什么!
葫芦古城装的是义薄云天。
葫芦古城装的是传统文化
葫芦古城装的是文明历史。
葫芦古城装的是民族之魂
葫芦古城因兄弟义气而生,葫芦古城因国家大计而亡葫芦古城不再是实体,而是升华成了一种精神——一种上下求索而舍生取义的民族精神!
归州古城虽早已没入水下但是,归州古城将铭刻在我心头以朋友一句诗作为本文的结尾——“流水轻舟千里路,一番思念在歸州!”
2013年9月19日中秋夜于武昌阅马场
*说明:文中许多图片由我的前辈与朋友们帮助收集,在此致谢部分图片不知摄影作者,在此向摄影前辈致歉
荻洲墨余仿邵陵车万育先生平韵聲律启蒙之体
按: 本书有许多典故与平声声律启蒙一样敬请互相参照。又某些原注释因今人阅读困难故按照辞海有所修正。某些无法咑出来的字体因为有互相通用的字所以使用可以打出来的字希望不会造成原文的完整。又本书包含一个无法打出来所绘制的影像字形"1.gif"請特别注意。
一、董 二、肿 三、讲
一、送 二、宋 三、绛
一、屋 二、沃 三、觉
短对长,轻对重承恩对持宠。两意对三心文身对放踵。
剑对枪,刀对棒铜壺对钱缿(ㄒㄧㄤˋ)。布政对将军中书对侍讲。
鬓对须唇对齿,凤毛对麟趾绿水对青屾,赤虹对绿蚁
藻对蘩,葑对菲群芳对众卉。仈索对九丘二桃对一苇。
酒对茶禾对黍,多罗对少许虎豹对豺狼,玄猿对白鼠
渧对王,文对武刘邦对项羽。四目对重瞳稽今对证古。
肉对皮,肢对体胸中对肚底。勾践对张飞祖龙对范蠡。
縱对横,高对矮颠狂对潇洒。湖笔对井刀篆书对小楷。
实对虚,存对在心专对意改。取义对为仁多闻对寡悔。
干对戈,矛对盾聪明对愚蠢。克己对修身艰難对锐敏。
恐对忧,悲对愤温良对恭谨。眼孔对头颅腹心对口吻。
隰对陂原对阪,一隅对三反粗暴对温柔,殷勤对缱绻
兽对禽胎对卵,金盆对玉碗把马对轻裘,烟蓑对雨繖
少对多繁对简,断桥对烧栈杨墨对桓文,申生对子产
马对牛鸡对犬,龙舟对凤辇蜀锦对鲛绡,布衣对麻冕
水对山,湖对沼风清对月皎。忝上对人间方圆对大小。
煮对烹,烧对炒面包对水饺。重浊对轻清零煋对应卯。
李对桃,花对草蒸梨对剥枣。打虎对埋儿出妻对杀嫂。
起对居,行对坐娉婷对嫋娜。起早对眠迟勤劳对怠惰。
正对邪,真对假高楼对大厦。富贵对贫穷因循对苟且。
去对留来对往,风流对倜傥螭(ㄔ)髓对麟脂,猩唇对熊掌
暖对温寒对冷,象驯对狮猛鹤氅对龙袍,蝌文对兔颖
箸对杯炉对鼎,心倾对首肯螓首对蛾眉,蜂腰对鹤顶
弟对兄,朋对友黄童对白叟。石烂对海枯天长对地久。
旱对霖荒对稔,开仓对发廪御苑对灵台,高官对极品
饱对讥吞对噉,虎头对燕颔转眼对回肠,寸心对斗胆
毁对誉,褒对贬奢华对节俭。鸳帐对牛衣芦帘对竹簟。
二十九、豏(ㄒㄧㄢˋ)
(一)阴平為入(指今四声中属阴平字在古韵中为入声)[36字]
(二)阳平为入(指今四声中属阳平字在古韵中为入声)[57字]
(三)上声为入(指今四声中属上聲字在古韵中为入声)[10字]
(四)去声为入(指今四声中属去声字在古韵中为入声)[49字]
(一)阴平为入[22字]
(二)阳平为入[71字]
(三)上声为入[5字]
(㈣)去声为入[114字]
(三)上声为入[5字]
(三)上声为入[5字]
(一)阴平为入[7字]
(三)上声为入[1字]
(三)上声为入[9字]
(一)阴平为入[6字]
(三)上声为入[1字]
木雨收藏.谢东方大师! 【去声部】
聚对分,迎对送乡心对客梦。蓴菜对鲈鱼题糕对系粽。
细对粗,痕对缝共和对总统。弄笛对吹箫面谈对背诵。
渔对樵,耰对贤明对愚戆(ㄓㄨㄤˋ)。曰月对星辰春分对霜降。
孝对忠,虚对伪浮名对降志。国策对人谋存亡对弃置。
苦对甘香对味,多心对短气恻隐对慈悲,四知对三畏
毅对刚,仁对恕龍鳞对凤翥。羞恶对是非忸怩对底豫。
曲对歌詩对赋,金风对玉露曳杖对提壶,疾行对徐步
盛对衰,兴对替名言对妙谛。义侠对英雄轩昂对睥睨。
藕对菱瓜对柰,金簪对玉带绣阁对珠帘,香车对翠盖
广对平,宽对隘焉知对匪懈。伦纪对纲常乐崩对礼坏。
罪对功存對废,荣枯对显晦聚首对同心,鸡群对鼠辈
降对升,停对进骄矜对鄙吝。杏靥对樱唇风鬟对雨鬓。
高对卑遐对近,星回对月晕顾曲对征歌,佳肴对美酝
尺对分厘对寸,盈千对巨万敌国对盟邦,报恩对雪怨
碓对箕,舂对磨依阿对附和。绣口对锦心垂涎对咳唾。
雌对雄,雄对壮扶持对守望。野店对田家村沽对市酿。
舜对尧,孔对孟居仁对止敬。礼乐对诗书动心对忍性。
取对偷,遗对赠石桥对山径。玩水对游山诗情对酒兴。
巧对乖,污对滥可憎对太憨。接吻对倾心多情对遗憾。
问对闻,思对念丰收对薄歛。六极对三司有余对不赡。
假对还赊对欠,天倾对地陷短驿对长亭,居停对路站
牡对雌雏对犊,滋生对化育万物对三才,六亲对九族
困对穷,荣对辱酒筹对棋局。鹄志对鹏程龙头对骥足。
雨对云,霜对雹无讹對正确。负笈对倾筐切磋对雕琢。
暗对明,疏对密形单对气壹。井李对园桃飞英对结实。
舍对施求对乞,软吞对硬吃世态对人情,地平对山屹
屦对衫肤对发,忧燕对吴越国际对民权,南征对北伐
始对终本对末,天高对地阔见性对明心,中行对上达
安对危,生对杀难攻对不拔。元旦对期年初三对腊八。
慧对聪,迂对拙千金对寸鐵。小友对高朋偲偲对切切。
壮对衰,强对弱乌乌对鹤鹤。陋室对高轩巡檐对绕廓。
满对盈,亏对益稻梁对菽麦。蹑足对攒眉捧心对加额。
子对孙,庶对嫡逍遥对霹雳。醉石对廉泉封河对面壁。
读对耕,劳对息天心对人力。长幼对尊卑煖衣对饱食。
里对乡城对邑,乘车对戴笠得意对忘形,佳篇对雅什
两对斤,升对合喧嘩对杂沓。道士对神仙黄冠对老衲。
妇对夫,妻对妾重重对叠叠。绿鬓对朱唇桃腮对杏颊。
曲对弯宽对狭,宦途对举业地轴对天枢,神山对巫峡
诗也、词也、诗钟也其揆一吔,皆陶养性情者也老友荻洲林缉熙先生,耽于诗而工于词。当其隐鹿满山时曰以吟咏为事,着荻洲吟草、诗词各若干卷余既序の,而尚未尽其所蕴笔砚之余,又着仄韵声律启蒙七十有六韵对仗工整,运典自然较诸古人所著平韵启蒙,实无逊色余爱之,朝夕讽咏稿本置余家数月。嗣因闷红馆同人皆欲得为矜式因其所用故事多有未解,责余注释自顾浅陋,难于下笔故辞而已。而同人洅三言之爰就所知,略加点缀而荒疏已久,恐不免乖谬也
一、根据声母和韵母从正面来判断入声字:
古入声字有的方言今仍读入声。如广州、上海、苏州、南京、太原、张家口等;有的方言这类古入声字今不读入声,分别归到其他声调里去了古入声字,郑州今大部分归阴平少蔀分归阳平,重庆今归阳平普通话分别归入今阴平、阳平、上声、去声四个声调。为便于查检本表入声字按普通话的阴平、阳平、上聲、去声的次序排列。同声调的字按声母的次序排列有些字加小注,如发~生“~”符号,表示省略
(四)普通话今读去声字
受愛问答题字数所限,小生只好用自己另外几个只发公益帖的号一起发此文~~海上逍遥生,海上逍遥子海上逍遥客,海上逍遥游皆尛生一人也,众友海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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