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月05日 (单选题) 阅读金庸先生金庸的武侠小说世界时候,头脑中想象出武打场景的画

武侠小说没落:后金庸时代,无人笑傲“江湖”_中国经济网――国家经济门户
经济日报微信中经网微信
精彩图片推荐|||||||||||||
-& _分节阅读_4
_分节阅读_4
作者:孔庆东 蒋泥 &&上传: &&下载: &&更新时间: 16:48:34 &&文章状态:连载中
三剑楼随笔》,请他们合写一些散文随笔性质的文字在报上发表,轮流刊载。
  于是《三剑楼随笔》于1956年10月开始,在《大公报》副刊上刊载,每日一篇。
  关于这个专栏的性质与定位,金庸曾在他为这个专栏写的第一篇文章《“相思曲”与小说》中做了这样的阐述:
  “你或许是我写的《书剑恩仇录》或《碧血剑》的读者,你或许也看过了正在皇后与平安戏院上映的影片《相思曲》(Serenade)。这部影片是讲一位美国歌唱家的故事,和我们的武侠小说没有任何共通的地方,但我们这个专栏却是上天下地无所不谈的,所以今天我谈的是一部电影。也许,百剑堂主明天谈的是广东鱼翅,而梁羽生谈的是变态心理。这一切相互之间似乎完全没有联系,作为一个随笔与散文的专栏,越是没有拘束的漫谈,或许越是轻松可喜。”
  如他所言,金庸在这个专栏里信笔挥毫,无拘无束,看似东拉西扯,其中却蕴涵着他对人生对世事的观察与思考。在轻松潇洒的文字背后,金庸透露了他的散文才华。
  《三剑楼随笔》刊载三个多月后即停止,后来另有结集出版。后来梁金二人继续创作武侠小说,各开宗派,而百剑堂主则转行写政论,三人分道扬镳。但他们联手创作这桩往事,不但留下了许多质量相当高的随笔,也在文坛上留下了一桩佳话。
  这个时候,随着中国国内“反右”运动的开展,《大公报》身为左派报纸,政治气氛越来越紧张,思想控制也越来越严格。对于一生都“以多受拘束为苦”,始终重视个人自由与个性解放的金庸来说,这样的压力渐渐使他难以忍受。这个时候,他依靠写武侠小说和影评散文等的稿费,经济条件已经相当优越,在报纸内部的工作成绩也获得肯定,但是他始终感到与这样的管理方式格格不入。于是,他选择了辞职之路。由于之前有剧本创作和撰写影评的经验,他便进入长城电影制片公司担任编辑。这是1957年。
  这段时间内他仍沿用“林欢”的笔名,创作了《三恋》、《不要离开我》、《有女怀春》、《小鸽子姑娘》、《午夜琴声》等剧本。另外,他与程步高联手执导了由陈思思、傅奇主演的《有女怀春》,和胡小峰合导了由夏梦、李嫱主演的《王老虎抢亲》,都相当卖座。
  而金庸传说中一段相当浪漫的情史,也发生在这一时期。据金庸当年在电影公司的同事回忆,他曾爱上一位美丽的著名女星,而是否得到佳人青睐,则说法不一。传说,这位美丽的女明星,便是当年“长城”的一号当家花旦夏梦。而后来金庸创办《明报》后,为夏梦所写的报道和评论,似乎有意无意地印证了这一点。沈西城先生的文章认为,在金庸之后的小说中的美丽女主人公,如《射雕英雄传》中的黄蓉,《天龙八部》里的王语嫣,《神雕侠侣》里的小龙女身上,都可看到夏梦的影子。
  情由心生,本是无可确证的事,但是在这些美丽的女性身上,却的确反映了金庸对于理想女性的倾慕,假若他果真有过全心倾慕的女子,将对于所爱的理想投射于笔下,也是自然而然的事情。特别是黄蓉,容貌出众,聪颖灵动,具有丰富的性格魅力,被誉为金庸笔下众美之首,或许,也得益于这段朦朦胧胧,不为人知的感情。
  虽然以电影编剧为职业,但在这段时间内,金庸的创作重心仍在武侠小说上。一方面,这种创作给他带来相当高的收入,另一方面,小试锋芒的成功使金庸也感觉到了创作的愉悦和兴奋,因此,《碧血剑》刚刚完稿,他又立刻为《新晚报》开始写另一部武侠小说《雪山飞狐》。
  不停地在创作实践中寻找创新突破,是金庸作为一个作家最可贵的地方,也是他成为一代武侠宗师的重要原因。这一次,他把在《碧血剑》中通过人物语言的倒叙和插叙手法发挥到极至,并借鉴了《天方夜谭》中的一个故事由许多人说出的方法,与芥川龙之介小说《密林中》和黑泽明据之改编的电影《罗生门》的表现手法有同工之妙,整个故事由不同的人之口慢慢补全,而每个人又由于自身的主观原因而对故事作有不同的阐述,产生相互矛盾悖离之处。这样,一方面把故事讲得扑朔迷离、曲折摇曳,一方面每个讲故事的人自身的性情、品格,与故事中人的关系、感情,也在讲述过程中栩栩而现。这部作品表现风格深受西方文学和电影的影响,可说是金庸小说中结构最巧妙用心的一部,甚至有一个被人传诵多年的“开放性”结尾——主人公胡斐迫于误会,不得不与父亲好友、爱人之父苗人凤决战,最后一刀,砍则杀死对方,不砍则自己送命,在这个节骨眼上,金庸竟此搁笔,留下无限空间任读者想象——一时间整个香港都在议论:“胡斐那一刀,究竟砍还是不砍?”
  而金庸本人对此的说法是:“写到最后,胡斐的矛盾,就变成了我的矛盾,同时苗人凤的痛苦,也成了我的痛苦,这两人如何了断恩怨情仇,连我也决定不了,所以胡斐那刀到底砍不砍下去,我无法知道……”
  对于之前之后写过无数的痛苦矛盾的金庸来说,这样的说法多少是个托辞。假如他想要给胡苗一人一个了断,无论是悲是喜,都应当会是一个读者能够接受的结局。但是他却选择这样一种写法,似乎要告诉读者,人生中总有无数次可能面临两难而又不得不抉择的困境,这个时刻,能做选择权的只有自己——胡斐那一刻面临的问题,更是“我”与“他人”的孰轻孰重的,人生的根本性矛盾之一。所以他把胡斐和苗人凤的命运留给了读者,也就给了读者更深入的思考和回味的余地。
  这个时刻,大家或许还都没有想到,一部奠定金庸“武林盟主”地位,也成为新武侠奠基之作的重大作品就要诞生了。
  它的名字是《射雕英雄传》。
  “宋人议论未定,金兵已然渡河。”
  正当读者们还在为《雪山飞狐》的魅力倾倒之时,金庸在他的“三板斧”之后, 隆重祭出了他的力作——《射雕英雄传》。
  这部书以南宋抗金、蒙古兴起的历史为背景,描绘了一个气势恢弘的江湖世界,“历史”与“传奇”完美结合,拥有最生动精彩的一对主角——郭靖与黄蓉,他们的个性的差异与互补始终是“金迷”念念不忘的话题;拥有最丰富鲜明的江湖人物群像——“东邪西毒南帝北丐中神通”成为武林高手代名词和之后武侠小说竞相效仿的对象,甚至被加以再创造,发展出他们各自的历史和恩怨;甚至连历史上的真实人物铁木真等,也栩栩如生。金庸后来写的许多作品,技巧有过于它,但是,在“创造完整的武林世界”上,《射雕英雄传》应当是奠基者。
  这部百万余字的巨著,以成吉思汗般的雄伟气魄,使此前的一切武侠小说都黯然失色。金庸的武侠大宗师地位,也就此奠定。全城轰动,倪匡说:“在1958年,若是有看小说的人而不看《射雕英雄传》的,简直是笑话。”曼谷的中文报纸为了抢先转载,甚至用地下电台来拍发香港当天的登载内容,这可谓是小说史上的奇闻。
  著名学者夏济安先生,也非常爱看武侠小说,在金庸的武侠小说出世之前,已认为武侠小说许多人爱看,却没有人好好写过,是一门大有发展前途的文学形式。他说,将来要是实在没有其他办法,他一定想法自己动笔写武侠小说。后来在台湾读到《射雕英雄传》,他就写信给朋友说:“真命天子已经出现,我只好到扶桑国去了。”借用《虬髯客传》中虬髯客见李世民的典故,将金庸称为武侠小说的“真命天子”,已是至高的评价和肯定。
  时年为1958年,金庸三十四岁。
  此时,作为武侠小说家的金庸,已经拥有了不可动摇的成就,但是作为报人事业,才刚刚开始。那就是金庸一生传奇的另一半:创办《明报》。
  金庸在长城电影公司,尽管小有所成,但是都未造成大的影响,并不十分得志。当时“长城”在“左”倾思想指导下,拍电影注重思想教育,对于一向注重率性独立的金庸来说,在这样的压力下再次感受到束缚重重,创作意图得不到发挥。据金庸后来接受采访时回忆:“后来,我所编写的剧本好几个不获通过,兴趣自然大减,到了1959年,对电影制作的方针越趋严格,有时整年间也拍不到一两部戏。”
  当时金庸依靠写作武侠小说和翻译等收入,已经有相当积蓄,不愿再受固定机构限制,开始筹划自立门户。权衡之下,“干电影时工作未见顺利,自己又没有能力搞电影公司,相反地,办小型的报纸,需款不多,但给我发挥的机会较大,故转而办报”。
  机缘巧合,此时他在异乡遇到了自己初中同学,当时从事印刷业务的沈宝新。谈论之下,一拍即合,金庸便邀他作合伙人,从此开始他们三十多年的合作生涯。后来金庸回忆:“和我共同创办《明报》的沈宝新先生,是我初中三年级时的同班同学。1938年开始认识,二十一年后的1959年同办《明报》,精诚合作地办了三十几年报纸,到今年已四十九年。在共同办报期间,挑拨离间的人很多,造谣生非的事常有,甚至到现在也还有。但我们互相间从不怀疑,绝无丝毫恶感。前年我因心脏病动大手术,宝新兄在医院中从手术开始到结束,一直等了八个半小时。”人生之可贵者,莫过于得良师益友,金庸与沈宝新这样根深蒂固的友谊,令他们赢得了他们的事业,也成为金庸传奇生涯的一段佳话。
  在经过充分策划与准备之后,日,《明报》注册后在香港正式创刊,刊名请到当时香港著名书法家王植波题写,沿用至今。注册资金十万元,金庸占百分八十,沈宝新占百分二十。
  最初,金庸只是打算办一份以刊行他的武侠小说为主的小说周刊,但在沈宝新建议下,改周刊为日报,而《明报》作为报纸的定位,也走严肃社评政评和轻松通俗文学兼容并包的中间路线。
  而在办报的宗旨上,金庸则明确贯彻了他长期的独立知识分子理想。后来他说:“《明报》的‘明’字,取意于‘明理’、‘明辨是非’、‘明察秋毫’、‘明镜高悬’、‘清明在躬’、‘光明正大’、‘明人不做暗事’等意念,香港传媒界有各种不同的政治倾向,在政治取向上,我们既不特别亲近共产党,也不亲近国民党,而是根据事实作正确报道,根据理性作公正判断和评论。”在《明报》当日的发刊词里,金庸即表明这张报纸要维护“公平与善良”的立场,而半个月后,他在为《明报》撰写的第一篇社评里,又这样说:
  “我们重视人的尊严。主张每一个人应该享有他应得的权利,主张每个人都应该过一种无所恐惧,不受欺压与虐待的生活。
  我们希望世界和平,希望国家与国家之间,人与人之间,大家亲爱而和睦。
  我们希望全世界经济繁荣,贸易发展,自然也希望香港市面兴旺,工商业发展,就业的人多。希望香港居民的生活条件能不断的改善。
  我们办这张报纸的目的,是要为上述这些目标尽一点微薄的力量。如果我们报道战争与混乱,报道凶杀与自杀,我们是很感遗憾的,如果我们报道和平与安定,报道喜庆与繁荣,我们是十分高兴的。
  我们要尽力帮助这社会公正与善良,那就是我们的立场。”
  《明报》诞生了,然而创业起步,困难重重,刚起步时,编辑部不过四人而已。沈宝新管经理发行业务,金庸负责主笔和编务,潘粤生作他的助手,还有一位诗人何达,做不满一个月后便自行离去。而报纸也不过是一张四开大的四版小报,第一版主要为时事新闻,第二版娱乐消息,第三版小说连载,第四版社会新闻。
  起初,《明报》的销量并不如人意,当时不少人都认为,这份报纸维持不了多久。在创业最艰难的时候,只剩下金庸和沈宝新二人苦苦支撑,甚至不惜以典当来维持。
  其时金庸住在尖沙咀,每日在报馆忙到深夜,下班时天星小轮已停航,只能改乘俗称“哗啦哗啦”的电船仔渡海。此船有个规矩,如果要即到即开,船费要三元,否则就要等到有六个人登船才开航。而当时为了省下包船费,金庸夫妇宁愿捱着冬夜寒风等人,其惨淡可想而知。
  而在这种情况下,创业初期,金庸的武侠小说,便成为《明报》维持生存的基本支柱。从创刊第一日起,他就在报纸上连载他的新作《神雕侠侣》。
  这个时候,金庸也开始写作社评,创刊初是两三日一篇,到当年年底达到几乎每天一篇。只是他这时的社评,篇幅既短,观点也未尖锐,因此尚不太受人注目,还没有后来被誉为“香江第一健笔”的魅力和影响。
  最初几月内,金庸便忙着招兵买马,
书包网所收录免费小说、书友评论、用户上传文字、图片等其他一切内容及书包网所做之广告均属用户个人行为,与书包网无关书包网所收录免费小说如有侵犯您的合法权益请在本站留言,书包网会在24小时之内删除您的作品。谢谢!Copyright &
Beta All Rights Reserved. 蜀ICP备号-1武侠的迷人之处是什么?
不论是武侠小说还是据以改编的电视剧,其中的武林轶事和爱恨情仇都极为引人入胜,叫人看的热血沸腾,诸如此类作品,例如很多二次元动漫也会吸引热血青年,很想知道其中的心理学原因。
按投票排序
108 个回答
我喜欢离奇的故事,从小就喜欢。倒拔垂杨柳,五鼠闹东京。那落魄的乞丐,素衣的书生,尽皆不是俗人,走路踩着八卦步,睡觉衣着天蚕甲,争的都是天下第一;村中有个老妪,白天沽酒,夜里杀人,一掌击落天外雁,踏雪不留痕。面对千万追兵,少年把情人送上马,说我血槽已经空了,你快走不必管我!这是武侠给我的最初印象,酷的要死要死。年幼时翻《射雕英雄传》,被里面跛子曲三震的浑身冒汗,只见他左拐一撑,就铎的一声飞身上树。嘿,若我学了这身俊俏功夫,隔壁刘小虎当再不敢偷偷打我小报告。出了学堂放眼望去,那垂钓老叟、扫街阿姨、二胡大爷、捡垃圾吃的二傻子,全成了深藏不露的高手,只等掷杯为号,便要杀的血流成河。市井百态,就是江湖,我背着书包从他们中间走过,左闪右躲,以防刀斧突然加身。但这些是现实中没有的,终究太远了,仿佛从天涯来的异乡客,看不真切,一触它就成了泼墨画。所以我同样赞美现实中的侠。即使无上权威,也不可能永远胡作非为,因为他头上还悬着一把剑。那把剑是一剑东来,风萧萧兮易水寒;是吾疾贫富不均,今为汝均之;也是若士必怒,伏尸二人,流血五步,天下缟素。不必武功盖世,骨子中自有一种不可摧毁的反抗精神。君不见野夫笔下的掌瓢黎爷,菜刀一挥,就断了税吏的腕。这也是另一种跃然纸上的侠,不一定白衣胜雪,只在滚滚怒夜里喝酒磨刀,说不出的慷慨孤耿。武侠的世界反秩序,放浪形骸,藐视世俗礼法。所以也有人说,武侠是写给大人的童话。武侠作为一种通俗文化时,因大众审美水平所限,尽管它有空间讨论更深刻的意义,但是它真正吸引大众的方式一直是落在故事本身。当武功、剑气、点穴这些东西不再稀奇,大众会更渴求获知一个不俗的故事。私以为这也是如今武侠没落的一个小原因。武侠这种题材所能囊括的全部精神远没有被金庸古龙那批人写尽,但是武侠呈现故事的套路却差不多被用完了,灭门惨祸、上山学艺、绝境逃离、高人指点、推理破案,这些桥段很难如当初那样以新颖感刺激受众神经。孙晓等人尽管确实对于武侠内核做出了里程碑式(个人认为)的突破,但《英雄志》后期更接近纯文学的特点,使其在理想方面超越大师的同时,也注定了不会成为大众读物。因此,若暂且不看武侠本质,而单论讲故事的能力,后辈中少有人能碾压金庸。我觉得武侠若要重新被大量读者接受,出现七八十年代或者世纪初的盛况,首先应该做到故事的回归。我们在对武侠精神探索的同时,也迫切需要一个更会讲故事的人。当然,若有幸遇到集大成者,应该能做到故事与内核的双重巅峰。这也是我认为的武侠的迷人之处。
谢邀,谢大家一而再的邀。这个问题一直没想好怎么答,我心里的武侠世界璀璨如星空,但是下笔却寥寥。我不知道如何把这种美好传达给你们。但是今天在跟一个客户聊天的时候,忽然聊起了我在微信公众号上关于武侠的文章,他说他也是武侠迷,一直在关注我的文章,每次看完很有共鸣。这个客户已经四十出头,属于70后。这让我想起了对金庸小说评价最多的一句话:“影响了几代人”。当83版射雕上映的时候,我们的父母辈——60后、50后,也在如痴如狂地看着,我们80后90也不在话下。甚至现在一直在说武侠没落的情况下,各大卫视还是有翻拍的武侠剧在播着,影响着00后。武侠,无论是作为一种文学形式还是影视类型,都一直存在于我们的生活中。然后我回头再看这个问题:武侠的迷人之处是什么?我比较同意
同学的看法。第一,要弄懂这个问题,必须先弄明白什么是侠。这个问题我在里做了阐述,在这里不多说了。第二,武侠不只是行侠仗义,它是个综合性的东西,这个我们慢慢来说。由表及里,我们先说皮肉。一般来说,我们内心渴求什么,就会去寻找什么。我们渴求慰藉,就去寻找爱情;渴求快乐,就去寻找友情;渴求刺激,就去看或者自己做一些让人血脉贲张的事情;渴求荣誉或热血,就去参军或者做一个军事爱好者;渴求价值认同,就去看历史;渴求未知,就去幻想。这些元素在文学和影视作品中,有具体的分类:爱情、义气、动作武打、军事、历史、幻想,这几个元素是所有文学作品和影视作品逃不出的范畴。甚至成分最小的义气,也曾在上世纪末的古惑仔系列里头达到了顶峰。让我们再看一下武侠,它几乎包含了上面所有的元素。古龙等人的小说或许元素少一些,金庸的书连军事历史题材都涵盖了。在侠这个骨架上,支撑了那么多的血肉,最终组成了一个令人无法抗拒的美人。你说,满足我们所有理想的一个女子站在我们面前,我们有办法让自己不去搭讪吗?我们再来说内核。都说侠客是行侠仗义的,劫富济贫,帮人挑水砍柴扶个老奶奶过马路什么的,但我们看的武侠小说里头,那些侠客们好像没干这些事啊。除了郭靖做了个伟光正,其余的人都在纠结自己的命运,一时兴起才去打抱不平。相比起来,我们的侠客甚至没有蝙蝠侠、蜘蛛侠高尚,至少他们每一集都在帮助孤弱,打击犯罪。那么,我们究竟在看什么?还是回归到什么是侠这个问题上来。武侠小说里的侠,是不矫情的。他们不需要看别人颜色行事,只干自己喜欢的事;他们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他们进可以保国安民,退可以剧饮千杯。侠客的生活,两个字可以概括:痛快。我们缺少这份痛快。在学业让你太累,妹子让你心碎,现实让你难以入睡的时候,我们越发渴求这种痛快。所以我们才会在武侠中寻找,在武侠中满足。以上。
没有最高票答案的长篇大论。个人认为,武侠的迷人之处在于满足了人们的心理诉求。自古以来,儒以文乱法,侠以武犯禁。我们的武力是被严格限制的,而在武侠的世界里,身怀绝技便可千万人中来去自如,一言不合即拔刀相向。那些英雄,那些大侠。尽可冲冠一怒为红颜,他们习得绝世武功无人能挡,他们快意恩仇剑斩四方,他们坐拥美人潇洒不羁,他们行走江湖功利浮云。而我们这些读武侠的,大都是现实生活中的矮逼。为了一点蝇头小利四处奔波,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泯然众人却还有所不甘。武侠,跟修真玄幻等等等等其实本质上很相似。写的都是我们想要而得不到的东西,它给了我们一个梦,所以我们痴迷其中。来获得一点力量,醒来继续面对这乏味的生活。如上。
马老师的结论让我很惊讶,为何会得出当代的武侠小说就是校园小说的内核这种结论,那篇文章翻来覆去读了好多遍,终于看到了漏洞。漏洞就是,把“武侠小说里有青春、言情元素”等同于“武侠小说是青春、言情元素”了。那么武侠的动人之处在哪?这需要我们了解什么是侠,这个问题看似很明确但一直以来争论不休,在我的认知体系中,侠的本质是反抗与不妥协,是出于自己良心的反抗与不妥协,只有写出反抗的好作品,才是好的武侠。其他的“少年、白马”等等元素都是辅助,我见很多人喜欢青春爱情小说,却从没有人觉得单纯的青春爱情小说是传世经典,是有传世的爱情小说,但它最深邃的内涵不只是爱情。武侠亦然。且看《罗密欧与朱丽叶》,这是一个爱情故事,为何经久不衰?再看《雷雨》,等等。按照马老师的理论,因为它们加上了各种外衣,我的看法恰恰相反,被加上外衣的,不是那些东西,恰恰是爱情。放到武侠小说里亦然,作为外衣被加上的,是奇宝、是武功。而最深刻的东西,从来经典作品都是殊途同归的。之前有个问题,是说武侠式微的。其实对于绝大多数人,是不看武侠的;而看武侠中的绝大多数人,是只读金庸的。不是说金庸不好,我这里只是要纠正一个概念,我对金庸的评价是这样的:“金庸先生是武侠界巅峰级别的一代宗师、是当代武侠的开创和奠基者,金庸作品是武侠史上永恒的光辉,但金庸作品并不是集大成者。”我知道有人要反驳了,金庸小说应有尽有,后世的武侠几乎全脱胎于此,为何不是集大成者?原因我在上面说过了,“放到武侠小说里亦然,作为外衣被加上的,是奇宝、是武功。而最深刻的东西,从来经典作品都是殊途同归的”,金庸写的那些情节是能打动人,你看《白马啸西风》、你看《神雕侠侣》等等,你看到的都是情节,但背后有的是深邃的精神——反抗与不妥协。所以我说过,金庸作品的巅峰是《鹿鼎记》,它的笔法、架构都是首屈一指的,但我最不喜欢这部作品,因为它嘲讽了金庸其他所有作品,嘲讽了所有的是与非,它是一部彻彻底底的“妥协作品”。详见。武侠的动人之处在于,它有反抗与不妥协,这里的反抗与不妥协不只是打打杀杀,更多是人物的内心,有爱情上的反抗与不妥协、有友情上的反抗与不妥协、有道德上的反抗与不妥协,甚至还有与历史的抗争与不妥协。《游侠列传》伊始,唐传奇、《水浒传》、《三侠五义》,最后到梁金古、到孙晓张大春、到大陆新武侠的优秀作品,“儒以文乱法,侠以武犯禁”,无不如此。所以武侠不会式微,武侠只会有低谷与高峰。武侠的动人之处恰恰在此。
所有武林中人思考的都是天下大事,最次也得是神兵利器武功秘籍,要是为了百十两银子亮家伙,传出去那都不好意思跟人打招呼,怎么着也得血海深仇,杀贪官贼子这才够份儿!压根不用担心钱的问题,吃饭的问题,住宿的问题,是开11号还是坐马车?NO!这样的问题根本不值得考虑。怎么样?!这还不够带劲?比上铁血论坛有意思多了吧!
少年时梦里想得不可得的人生,书里的人都替我过了。
轻功全世界的人都希望自己能飞,中国人也想飞,飞得最洒脱。一个普通人,只要学会轻功,就可以飞,不需要钢索,不需要扫把,以及其他所有凭借的东西。上屋,凭柳,登萍,渡水,只有想不到没有做不到。只是后来西方人羡慕嫉妒恨,炼金术士牛顿“发明”万有引力,轻功彻底消失了。
时隔六年,我还以为我不看武侠了。上个月为了打发时间我又看起了古龙,结果一看把魂看进去了。前几天,我走在街上的时候,前面有人挡路,我想起移花宫主那身轻功,我要是有那么一身轻功,我就从里面钻过去,不沾衣袂。我这样想着,就仿佛自己也已经飘过去了,我就很得意,得意得前面有人挡路都无所谓了。于是我就感到很快乐,快乐岂非是人生中最重要的事情之一?昨天,我和同学去走路,走得漫无目的又走错路了,走得脚底板都裂成一块一块了。这个时候我想,牧羊儿虽然人坏,人那一身像吊死鬼一样的轻功倒是蛮适合我的。于是我就感到我不是在走路,我是在飘。所以我就感到不那么累了。江湖儿女,受点磨练总是好的。还有之前那段时间,我白天实习晚上做家教补贴自己捉襟见肘的经济状况,没有时间吃晚饭天还偏偏下大雨,我插上耳机听我得意的笑,我觉得我是个浪子,周围一切都变成氛围与烘托。武侠是我的童话。上一次我做这个梦的时候是六七年前。一个从时间到心态都是妥妥的中二的年代,我看很多武侠小说。我看武侠小说的时候,通常都很开心。一个人开心的时候,运气通常都不会太差。我是个俗人,俗人就难免会有一些玛丽苏的幻想。我又是个懒人,难免会有一些异想天开的心愿。比如我要是有隔空点穴的内力,我就可以躺在沙发上把灯开了。但我偏偏没有这种功力,那么,当我读武侠小说的时候,我假装自己有这样的功力,岂非也是非常愉快的事情?最重要的是,当我着魔的时候,我会觉得我生活在另一个世界,一个快意恩仇的武侠世界。而对于我来说,一个世界的脚踏实地是不够。多几个世界穿梭,即便只有我一个人,我也感到没那么寂寞了。武侠是我中二时期很迷的一种类型文学。现在尽管长大了,我还是觉得偶尔中二一下也不是一件坏事。记得我初中的时候因为太入迷了,自我感觉太良好了,还写过一些压箱底的黑历史。也是武侠。那个时候,我坐在窗台边缩着,冬天的阳光洒到我膝盖上的绿壳笔记本里,我做了一个接一个的玛丽苏梦,然后骄傲的说,我是浪子,我心中的火还没有灭。
这本来是一个“经学家看见《易》,道学家看见淫”的问题,题主只要综合武侠吸引到每个人不同的点,就可以大概了解读者们所谓的“心理”。
马前卒老师的观点蛮新颖,夹带不少私货,加班期间,我零碎发表一下个人意见。
1、以金庸、古龙为代表的当代武侠本应该是植根于两汉史料、魏晋笔记小说、唐传奇、清代武侠、民国武侠而发展出的产物,在文革期间便已在港台两地孕育成熟,我并不认为这跟汉语文化圈的教育普及、当代的校园文化有什么太大关系。青春、成长、言情、闯江湖等元素也非金庸首创,早在民国期间还珠楼主的《蜀山剑侠传》、王度庐的鹤铁五部曲里便已存在。这么看来,跟当不当代又没多大联系了。即便后来金庸修订,也只修正了部分角色、武功名称及情节逻辑上的错误,大体框架情节设定变动不大。()
2、金庸的确是当代武侠首屈一指的代表人物,但谈论“武侠”这个话题时,即便冠上“当代”,也不应局限于金老,更不要忘了跟校园文化八竿子打不着边的古龙同学。
3、关于《此间的少年》,说真的,我很喜欢这部书,但它除了部分名字、人物关系设定与金庸小说相似,其他时候大侠们都在忙着把妹谈恋爱参加学生活动,我真的没看到太多武侠元素。硬要说它是典型武侠,确实有些牵强了。
4、说金庸作品到“80年代中期才开始在大陆成为平民读物,一个重要因素就是要等中学教育的普及来提供读者群”也是蛮奇怪的,虽然这句话并没什么漏洞,挑明了是“一个重要因素”,但我还是要说一下,金庸在大跃进文革期间天天攻击TG支持邓公,直到80年代初才得到中共会见并成为香港基本法草委会成员,大陆也就在这个时期解禁金庸武侠,这更多跟政治立场有关。
5、金庸武侠在庙堂之外虚构一个“江湖社会”,展现了更多是在清末才风起云涌的武林门派的风貌,虽然不完全是真实历史,却也体现了历史中真实的一隅:侠客这类形象的局限性。历史只是背景,并非必需元素,虚构人物比重太大,划不到历史小说的范畴。其次,正如 所言,不能因为里头有青春言情就一棍子划清界限肆意分类,马老师原文后半部分写得有意思,但人心险恶也好,“镜像生活”也罢,不是每个武侠都能写到这个层面,也不是只有武侠能写这些内容,科幻小说,官场小说,哪怕悬疑小说等都办得到,文以载道,写人性,影射社会,这本来就是大部分小说的分内之事,何必为赋新词强说愁、单单把武侠拎出来呢。-----------------------------------------------------武侠于我之所以迷人,大概是在另一个答案所说的那样:“或许我们都曾经是那样的人,我们曾经像古龙那样,叛逆而孤独,我们憧憬像古龙那样,落拓江湖载酒行,我们憧憬像他那样,骑马倚斜桥、满楼红袖招。我们不爱世故圆滑,不爱心为形役,我们憧憬逍遥方外、慷慨洒脱,我们憧憬了太多东西,可是许多年以后,却发现依然一事无成。”虽然口口声声"古龙",其实就是代指"江湖",而这个江湖,当然是金庸、古龙、梁羽生等人所共同缔造的。(只是对古龙为人一厢情愿的臆想与向往,终于与“江湖”这个意象难分彼此了。----------------------------------------
题主的问题里面,有一个主体,被感动的,感觉得到迷人之处的,是热血青年。或许这也正是马老师写那篇我很不认同答案的一部分原因,但我相信武侠小说所能迷的人,绝不仅仅是热血青年,而又偏偏是热血青年。下面来分析迷人之处在哪里:1·武侠小说爱恨情仇,奇遇跌宕,在网络小说这种专职让人“爽”的专业性娱乐小说出现前,起到了一个让人爽的作用,也正是某位答主说的,少年时梦里想的不可得的人生,书里人都替我过了。很多求而不得,遇而不敢的经历,于是便能在书中寻个安慰。我有一腔肝胆,满怀侠烈,可我被束缚,我考虑太多后果,见义不敢勇为,见不平不能一剑消,最多以酒填胸壑。有了武侠小说,可以寄托这些不可得的情感在那样一个虚无缥缈的时代,我能剑指天下,啸傲江湖。2·有人告诉过我,男人之间的友谊若是散了,一是女人,二是钱。经常见到某些网络小说里面,乱世之中,唯有寥寥几人还坚信朋友二字,义气二字。其实,何时不是乱世?武侠小说之中,多背叛,多信任,从背叛之中来,往信任之间去。那个不怎么对家国大义感冒的古龙,也不怎么留恋儿女情长的古龙,写了世恶道险里的童话。武侠小说的迷人之处,在于他是成人世界的童话,它写下善恶不明的世界,却告诉你善恶终有报。你明知道这些童话世界里的事情,发生概率极低。却仍旧相信,这是世间为数不多的可爱之处。它总会告诉你,有着无数人背叛,无数人波澜,会有兄弟永远是兄弟。3·本来想说,第三点该是武侠小说堪登大雅之堂的文学性,但我实在不明就里,也就作罢。题主想必可以看得出来,我前两点所说的,正是热血青年所觉得足以让人心中一暖,升起希望的那种迷人之处。所以说啊,题主说的让小生听来不顺,却是对的。武侠小说所能感染的,所能让人觉得迷人的(至少对我而言),除了穿插历史上那些震撼人心的人物与故事,便是那一腔比狗血还热的热血。题主之所以说的让小生觉得有些刺耳,便是热血青年的后半部分。热血的,便只有青年么?多少人血早已冷了,早已镇定平静了,早已历经浮沉活得看破智障,又或成一方老狐狸。但总还该盛那么一点点血是热的吧?青春是永无止尽的,还是注定终结的?朱炫大师兄说得好,无论如何,你那一腔狗血般的热血,比你操了多少个女人,挣了多少倍票子,还要珍贵的多。青春这么好的故事,可莫要演砸了。武侠小说里走出来的我们,不对着世间不平拔剑也就算了,直逼我们所坚守的那一份执着时,该出刀了。刀光一闪,刀已在咽喉。但凡你为了这一刀见过凌晨四点的太阳,敢像个侠客一样出手,你便能扼住命运的咽喉。这,就是武侠小说的迷人之处。
很小的时候就对金庸、古龙痴迷不已。走在放学的路上,瞅见电线杆上聒噪的麻雀,便禁不住想象自己施展威力极大切带有闪电效果的降龙十八掌,将它们打晕一地。看到树上的桃子李子,想到自己化身司空摘星,用绝世轻功飘到枝头,再用陆小凤的灵犀一指轻轻摘下,何其洒脱,地下的小伙伴们定会高兴惊叹、甚而欢呼雀跃啊。挤公交车、火车,会想象着用凌波微步或是乾坤大挪移快速绕过人群,潇洒的坐进温暖的车厢。看到讨厌的大老鼠,或能例不虚发的用小李飞刀将其咽喉酷炫斩断。不同于三维多样的现实,武侠小说将武林二维扁平化。第三维交由读者的大脑自由发挥。王语嫣长得有多漂亮?赵敏有多潇洒?段誉、花无缺到底有多帅?张无忌的乾坤大挪移使用后现场效果如何?一千个人心中一千个不同画面。现实中的人性杂糅善变,武侠中的人性更鲜明更可爱。义薄云天的乔峰:“宁叫天下人负我,我不负天下人。“忠厚朴实的郭靖说过:“侠之大者,为国为民。”精明伶俐的韦小宝说:“举一反三?为什么不反四反五?” 武林的故事发展速度快如闪电,恩怨情仇一朝起,江湖夜雨十年灯。因为一双鞋,穆念慈就爱上了杨康。段誉只和木婉清篝火对坐就已经心意合一。前一刻杨康与郭靖还是兄弟,后一秒二者就成了仇敌。人人都向往奇遇,于是乎令狐冲遇到风清扬,学会独孤九剑。于是乎张无忌发现秘籍,练成九阳真经。于是乎杨过进入古墓,习得绝世武功。于是乎郭靖遇到洪七公,练就降龙十八掌。当代社会中不能有仇必报,武侠世界里,尽可快意恩仇。乔峰为了报仇雪恨杀带头大哥。谢逊为妻儿复仇杀成坤。李寻欢为天机老人复仇杀上官金虹。傅红雪为报父仇杀马空群。江湖中从来讲求忠义,所以向问天搭舍命救任我行。所以郭靖以弱胜强,苦守襄阳。所以茅十八跟随陈近南反清复明。士为知己者死,武侠能满足你对知心朋友们最丰富的想象:李寻欢没有好基友阿飞也许死的比谁都早,楚留香危机时刻总有铁杆胡铁花出现。陆小凤破案也少不了死党花满楼的点拨。所谓成人童话,寓教于乐,乐在其中,不读武侠者焉知江湖之乐!
纵然豺狼当道,总有水泊梁山~~~~~
迷人之处在于当代武侠小说根本不是“武侠”,而是校园文学。千万不要把武侠小说当作历史或者纯粹的幻想。当代武侠作品是随着汉语文化圈的教育普及才发展起来的。剥开这些小说的“历史”、“江湖”外壳,里面包着的是纯粹的校园生活。江南的《》看似是山寨作品,实际上是最典型的武侠小说,比金庸的原著还正宗。中国义务教育乃至大学教育的普及率非常高,受教育人口毕业后都会怀念校园,没毕业的学生也会憧憬一个比现实更美好的校园梦。根据校园文化写出的武侠小说恰好满足了他们潜意识中的需求。正如这首诗描写的心情:四十年中公与侯,纵然是梦也风流。我今落魄邯郸道,要向先生借枕头。——邯郸卢生祠无名氏题壁在令人疲惫的现代社会中,武侠小说就是当代中国人的一个软枕头。我之前写过一个自己还算满意的烂尾文章,专门论述武侠小说和校园生活的重合性。摘一段来看。打罢春来是夏天,春夏秋冬不一般。少年子弟江湖老,红粉佳人两鬓斑。——秦腔《五典坡》马渡江头苜蓿香,片云片雨渡潇湘。东风吹醒英雄梦,不是咸阳是洛阳。—朱元璋……校园文化,就是现在怀旧风潮里温馨无限的那个校园文化,担负上了引领世界的重任。这听起来很荒谬,因为这个文化显得太幼稚了,但这种天真幼稚其实意味着超出世界的理想主义。理想主义和大众教育的普及性结合,正是它能引领世界的关键所在。随着工业化出现的新式校园文化并没有多少历史渊源,在西欧大概有一个多世纪的历史,形成的标志是大学成为革命策源地而不仅仅是革命的积极参与者。在中国或者说华人世界,校园文化的历史不过几十年,标志性事件是金庸小说的出现和流行。金庸小说也是一个貌似怀旧的东西。从表面上看,飞雪连天射白鹿,笑书神侠倚碧鸳,写的都是实实在在的中国古代社会,上至皇帝,下至平民,几百个真实历史人物在小说中出场,算是典型的历史小说。但细究起来,那显然是个修正过的古代社会,在那个世界里,蒙古大汗死于襄阳而不是钓鱼城,清朝征俄统帅是韦小宝,金庸自己的旁系祖先也从明史案的告密者变成了干干净净的同情者。但这些伪造的历史均不影响金庸小说的销量,因为读者阅读的重点并不在此。除了觉得整体上的历史背景增加了作品的真实气氛外,没有人去追究作品的细节。笑傲江湖没朝没代,也不影响作者的阅读兴致。真正的原因是:金庸小说在他自己和读者都没有意识到的情况下,抓住了读者在校园文化和现实社会中矛盾的心理。所以因时而兴,成为20世纪的名著系列。金庸的主角可能从任何地方出现,令狐冲来自华山绝顶,张无忌生长在北极火山岛,段誉拥有皇家宫殿,郭靖只知道蒙古草原。但是,他们共同的特点是正式进入江湖之前,一定拥有一个宁静、简单、却又能学一身本领的环境。一般来说,这个环境的物质生活不一定太好,但绝对安全、温情。主角在这个环境里不光要学文学武,还会确立贯穿一生的基本善恶观。这个环境里不一定有他的初恋,但至少可以确定他对爱情的看法。比如说韦小宝的妓院和虚竹的少林寺。这个生活环境还往往是个门派,有明确的师徒传承,有同学(师兄师弟小师妹)和教材(紫霞秘笈?)。等到主角或同学学到一定程度,现在的师傅无法让他们再提高,一般就有新情节出来,让他们改投更高的门派。凡是在义务教育体制下读过书的人都知道这描写的是什么。60年代就基本完成的金庸作品,到80年代中期才开始在大陆成为平民读物,一个重要因素就是要等中学教育的普及来提供读者群。等到21世纪,70后作家开始写书的时候也意识到了两者之间的相似性。像江南等人的《此间的少年》、《我的射雕时代》,就完全是把金庸的人物放到了现代的校园环境里描写。结果场景转换没有任何唐突之感,读者可以感觉到这些人物似乎本来就该生在当代的校园,拥有和自己相似的生活环境。于是类似的书籍大受欢迎,连狗尾续貂的仿写也能赚到不少银子。这说明金庸描写的那个世界完全不是古代社会。一本人物出自金庸各个长篇的小说能命名为《此间的少年》,这很说明问题。因为“少年时代”这个概念本身就是一个现代产物,在中国甚至得说是当代产物。古代人几乎都是从童年一步到成人的。即从童年那种既不承担经济责任也不承担社会责任的状态,一步就进入被人视为完全成人的阶段。那时婚龄早,十三四岁娶亲生子的情况常见,就是和这种文化的一种互动。而究其根源,是因为那时大部分人都从事简单的农业劳动或手工劳动,不经长期的标准化训练即可融入主流经济生活;同时平均寿命低,必须有更快生命节奏。90年代初,我到一个纯农业经济的偏僻山村读小学,发现大部分6年级同学都在平静地讨论毕业后的去向。比如说到县城批点小商品去某几个村贩卖,或是学个木匠活,再就是安心回家种玉米,先在同学里号下一个媳妇,叫长辈去说媒是正经………我这个旁听者却一心只考虑能否和初中新同学玩到一起,十年后方觉得当年的谈话令人不寒而栗。这反映的就是工业社会和农业社会思考方式的不同。我拥有可预期的少年时代,我的许多农村同学则没有。在农业社会,上层社会的子弟固然不必十几岁就去种地,但在成年之前,生活环境基本都是在宗族内部,读书也多在族学。等到真正迈出家门那天,也是立刻被人视为成年人,毫无过渡。所以现代人怀旧,大多指向故乡,而故乡的含义又多半是自己读中小学的地方,口音的源头往往是小学语文老师和同学。古代世家子弟则喜欢说籍贯,因为生长环境是家族,即使家族从本籍迁出来很久,子弟们也是一口原籍方言。金庸小说的主角们,生活环境显然更接近现代的中学生。金庸的主角们有出师的那一天,带着一身看似不错的功夫和单纯的心走向社会,或者说江湖,去迎接自己的第一场招聘会,当然那个时候叫武林大会或者门派比武之类的名字。这样的主角会遇到什么呢?其实读者大多有类似经历,也读过金庸全集,都知道下一步就是江湖险恶,主角四处碰壁,才知道理想中那个侠义江湖和现实完全不是一回事。而且过了一关又一关,更艰难的风浪在前面等着主角呢,主角只能摸索前行,每晚休息的时候往往怀念当年安静学艺的日子。这是毕业生吃过散伙饭之后的必经之路,每年7月都要在所有的城市上演。不光会变,当初一同学艺的兄弟姐妹乃至恋人也会变,结义兄弟可能想要你命(杨康),初恋情人可能移情(岳灵珊),多年的旧交可能骗人(周芷若),新碰到的美女更未必可信(朱九真),就连师徒关系也难免你死我活(谢逊)。更别说《连城诀》里那种亲朋好友一齐背叛,斗个你死我活的压抑场面了。其实,寻常路人都很难产生那么大的仇恨,何况是当年兄弟,只是江湖里诱惑太多,压力太多,人没法不改变。最老套的武侠电影会告诉你:“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回头是不可能的,只能找一条适合自己的路往前走。主角也必须一点点改变自己去适应江湖,学本领,学自保,也思考自己的价值观并修正,就连最老实的郭靖,也没法退出来,往草原上一跑了之。过去的日子,还是留到夜深人静的时候怀念吧。小说永远照顾主角,天下武功无坚不破,唯主角光环不会破,管你蛤蟆功、九阴真经还是乾坤大挪移,在主角的运气前永远是功亏一篑。这也不能怪金庸,人家是商业写作,连载要读者追捧的,和现在的起点作家也没什么区别,要是第二章就合情合理地把主角写死了,谁给稿费?所以主角总能克服重重困难,逢凶化吉。碰到投缘的成名高手(洪七公)固然能学本事,若是所遇非人(血刀老祖、丁典、言达平),依然能够让功夫再上一层楼。好似在公司里被人倾轧辞职,下楼时却被幕后老板赏识,立获总经理之位,咱们都知道是扯谈。更别说跳崖不死,被剧毒侵袭却从此百毒不侵的郭靖、段誉、张无忌之流,那概率比被人抢光家产、最后捡到一张彩票中500万还小,偏生主角就能碰到。到了小说的大结局,有一半主角会名利双收,天下归心(张无忌、虚竹);另外一些尽管活不到结尾,但起码也算为国为民,死得其所(萧峰、郭靖?)。最差的主角,如令狐冲、狄云,在亲朋好友尽数零落之后,起码也能和爱人一起纵情山水、笑傲江湖。其实,这也是一种美化的“镜像生活”,难怪那么多网游要用武侠小说当模板。不过,看小说对主角有代入感是一回事,平时千万别指望自己也能照猫画虎的复制主角光环。毕竟一本小说的角色少则几十,多则几百,没名没姓的npc级小龙套成千上万。就算武侠小说能套到现实世界,按照概率论,当一个镖局趟子手的可能性也远大于当主角、当大侠。这种三流江湖人物,从来都是吃苦在前,享受在后,没事时给主角陪衬,有事的时候替主角送死。在真实世界,像我这样的武侠读者连个三流人物都混不上,还是低调行事的好。就算是主角,也有绕不过去的坎,比如说雪山飞狐的结局。苗人凤和胡斐绝壁比武,胡斐到底该不该出招打落苗人凤,金庸也没法往下写。但我在中学时就考虑过,胡斐应该是下不了手的,多半被苗人凤推落山崖。只是不知道跌落山崖的那几秒钟,最惦记的是从未谋面的父母、还是苗若兰?程灵素?袁紫衣?因为我们不是主角。金庸不忍写的情节,我们却必须经历,再回头对小说评头论足。当年金庸的作品,都是报刊连载,时时接受读者反馈,方有一代名作。到了晚年,他忘了当年为啥会成功,居然试图用评书的思维来修改自己的作品,被自己的读者众口一辞的责骂也是自找的。更有人出言刻薄,说武侠小说两大遗憾是“金庸不死,古龙早夭”。这是因为金庸小说是校园文化锤炼出来的精品,绝非金庸一人所有。金庸小说传播到21世纪的时候,已经不再是金庸这个过气老头能随意修改的东西了。金庸到最后给雪山飞狐留了一个烂尾结局,是因为武侠小说这个“镜像生活”在增加理想化元素的同时也必须尽量遵从人性,遵从现实社会的规律,至少要尊重自己的设定。在这个给定的逻辑下,金庸实在拿不出一个皆大欢喜的结局。其他“镜像生活”也有类似的问题,即一头连着梦想,一头连着现实,结果就是梦想被现实掺了杂质,现实被梦想挤占了时间。对现实无奈的我们,下班后奔向虚拟世界求一个逃避,但往往会发现,那里也并非完美的寄梦之所。“镜像生活”的第一个问题是这个梦太浅,没法真正的逃避现实社会。中国自古以来就有“一枕黄粱”的说法。穷书生借个枕头就可以进入一个架空世界,封侯拜相。这个枕头确实可以摆脱穷书生眼前的困扰,但不管你梦里如何荣华富贵,一觉醒来,还是要面对肚子饿、米饭未熟的现实。网游或者动漫的问题也是一样,甚至还不如一枕黄粱。起码人家在梦里完整的度过了一生,网游却只能陪你过半个晚上。到了后半夜2点,你再怎么舍不得离开游戏,想起老板的训斥和扣工资的手段也得下线睡觉。连续加班十几天后,好不容易有个假期通宵打游戏,结果到了后半夜一两点,只见朋友们一个个告辞下线,留你一个人在群聊频道里享受孤独。那时的寂寞感,要比没游戏玩还要多几分。单机游戏也是一样。丢下手头无数工作,一心钻研攻略,小心操作,你终于在百十个小时之后通关了。看着片尾动画cg的那一刻,你的心里会充盈着满足感——接下来就是突如其来的无聊,尤其是在你试图从头再来一遍的时候。结果就是你既没法继续用游戏来麻醉自己,也不愿去工作,只好蒙头大睡。在家里开动漫同人的cos聚会,狂欢一夜固然有趣,但散场之后,正如古人所云“宾朋云集,剧饮淋漓乐也,俄而漏尽烛残,香销茗冷,不觉反成呕咽,令人索然无味”。归根结底,我们可以选择“镜像生活”,但绝无可能拒绝现实生活,再逃避现实,也免不了面对现实。一枕黄粱梦的故事最后,是书生大彻大悟,看透荣华富贵不过是一场梦,就此放弃进京赶考,进山修道去也。作为一个21世纪的工薪族,可没这个书生那样潇洒的选择。上有爹娘要赡养,下有弟妹要帮衬,每月还要雷打不动的付房贷。就算因为在“镜像生活”和现实生活之间频繁切换而看破红尘,你也只能咬牙顶下去。
沧桑感人会老,江湖不会。江湖上的纷纷扰扰,终将被时间冲刷的沧桑感,有道是:古今多少事,尽付笑谈中!自由纵马疾蹄,快意恩仇。见谁不爽,杀它娘的,别瞎BB。包容你是大侠,就为国为民。你是混混,就专营拍马。你是魔道,就无所顾忌。武侠是一个永远也不愿醒的梦!
武是形式,侠是精髓。
在中国传统社会之下,普通老百姓几千年来过得都不怎么样。三座大山严酷地压在平民百姓的头上,至今也是一样。
第一座山是人治。由于中国是个人治社会,官员和政府机构权力很大,这些权力压迫百姓,造成社会不公正,产生了深刻的官民矛盾。
第二座山是民生。中国是传统农业国,靠天吃饭的百姓生活不稳定。万一来个大旱三年,可叫一方百姓死个精光。
第三座山是文化。这里的文化是狭义的,指的是维护封建统治而施加给百姓的那一套思想枷锁。
因此,武侠成了百姓向往,释放心中压力的一个好去处。纵观武侠世界,人们崇尚的是侠义,侠之大者为众生所敬佩,官府在武侠中往往扮演着反面和无能甚至酱油角色。江湖中的老大是武林盟主,这个武林盟主的号召力是明显超过了皇帝。武林盟主是江湖人士公选出来的,谁武功最高强,侠风义骨,谁就可以当盟主。等等这些武林规矩,符合了人们对社会的期望。何为侠义?锄强扶弱,劫富济贫,为民除害,忠肝义胆等等。这些品格符合百姓的期望。也就是说,现实生活中你狗官李二叉霸占田地,我拿你没办法,读读武侠小说,这里有英雄豪杰专杀狗官,劫富济贫,心理会稍许安慰。说白点,武侠符合人们的意淫,是人们向往的世界,是一种寄托和期望。武侠无法再勾起人们兴趣的那一天,是世界完美的那一天。
几乎不受约束的可以自由游走的世界,善恶界限分明,侠的精神是中国人骨子里向往的
不考虑背景的都是耍流氓。金庸当时写小说的起因是比武大会后的武侠热,算是社会热点,跟风有读者。当时金庸主业是新闻媒体,爬格子补贴家用罢了。其实当年的小报连载和今天的网络小说类似。三教九流,摊贩走卒的最廉价闲暇消遣,报纸便宜,是买得起的娱乐。文字自然是督公说的镜像人生,现实太惨(50年代香港日子不好过。),得有个做梦的地方。现在的网络小说也是这个路数,男看爽文,猪脚有暴力有钱或者有权力,女看霸道总裁爱上我。当年对应的就是武侠小说。金庸强在他的脑子和积累,今天网络小说质量低劣,因为作者不行,明月这种看明史的已经是佼佼者,而金庸是世家子弟,从小有功底,接受那个年代的一流教育,他的积累写出来的自然不凡。同样是爽文,金庸有思想有技巧有文化有知识,塑造人物水平高,于是就火了。后来办明报,其实有单干的意思,媒体的核心竞争力在作者编辑的水平,读者爱看,自己办报收益最大。小说每天按时完成部分,肯定是有漏洞的,后来有钱了,没有生活所迫了,就要该的尽量完美点。从补贴家用,创立事业的工具,到可以传世的作品,金庸花了很大功夫。武侠小说是报纸是最廉价娱乐的产物,如同今天的网络小说,它赶上一批好作者,世家子金庸,有天赋和不错遗传的古龙。出了一批好作品。在80年代,90年代租书为最廉价娱乐的中国大陆火起来正常。后来更廉价方便的娱乐替代品出现,逐渐边缘化。现在是网络小说最廉价,可惜有积累有文化的作者太少了。
酒馆客栈,二两烧酒些许牛肉集市里的尘埃被马匹飞驰而过所扬起残破的幕帘还在摇摆,吹笛者挽起衣袖这个世界是一个巨大的齿轮,在刀光掠影里慢慢滚动我们所说的武侠世界并不真实,但假得完美这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精气神一股气,知众生。在那里你可以做英雄执剑天涯也可以做才子为官救民你甚至可以只做一名店小二,但却为心爱的娘子而在那小小世界里不断努力你可以成功,也可以失败你可以伟大,也可以卑鄙你可以有对手有目标有志向,当然也可以没有。蝉鸣于林,露止于叶桥上观河,潺潺而流我们可以在山顶拔剑决一生死也可以在夕阳酒馆共叙此生天下第一,又能如何风铃与笛,才是我的最爱到底是什么流进了我的热血恐怕是那凌冽的西风,和大漠的黄沙我却不停歇,只为故乡那亭下的心上之人这个世界的迷人之处?并不在于你可以心随身动而在于你可以心不动,身便不动无论你是古寺之僧人,镖局之武夫,还是那寒门之书生,衙门之侍卫武侠世界的迷人之处是什么?我想大抵如此。
成为不能成为的自己。………………………………………………………另外一个回答里写的:作为一个普通人,我看金庸看哭了两次,聚贤庄和光明顶。一次是膜拜英雄血液里的伟大,一次是感动于普通人被激发出来的伟大。 张无忌恰好因此是我喜欢的一个软弱的人,那么像我,说不定也像你,所以你恨他,其实是不接受这样的自己。我喜欢他,是因为他让我意识到我也有迸发出伟大的可能性。编辑于
易中天在百家讲坛上曾提到中国老百姓一直有三个梦:明君梦,希望有个好皇帝;清官梦,皇帝靠不住了,那就盼望有个为民做主的包青天;侠客梦,万一官员也靠不住了,那么有个正义的侠客在月黑风高夜取那贪官首级也是好的。如果三个梦都实现不了,就只有武侠小说了。所以,武侠的魅力在于它是中国梦的一部分。
易中天品三国52_千古风流(大结局)[高清版]
/programs/view/I7RbiU83lZE/
23分45秒开始}

我要回帖

更多关于 金庸武侠小说人物 的文章

更多推荐

版权声明:文章内容来源于网络,版权归原作者所有,如有侵权请点击这里与我们联系,我们将及时删除。

点击添加站长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