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0我们的知青年代电视剧知青文学演变

李伯勇:一个知青的十年精神史
  &&拂晓时分的身影或进入文学现场的执着与蹒跚
  [电视剧《知青》开播,&知青&话题成了一个热门话题。我生活在南方的小县城,据我所知,五六十岁的知青同龄人,没做过知青的大多说《知青》真实,而做过知青的都说它不真实。我当然认为它不真实。最近读了秦晖先生的《知青运动中的&民族命运与个人使命&》长文,我对他把知青分为兵团知青和插队知青展开叙述,他对插队知青的认知--&他们真正是在中国社会最底层的普通农村当过农民的人,对农村状况农民生活的了解应该说是超过兵团知青的&--深以为然。他写出了自己作为知青&这一个&经历,得出&我这青春确实没有什么可悔的&的人生回望。知青话题就是社会话题、思想话题和精神话题。我还认同他说的,&哪怕是自欺欺人、虚无缥缈的&理想&,只要它能赋予我生活的意义,能使我做的一切显得有价值,就能成为我在那样一种环境下不自甘堕落的精神支柱。&就是说知青不管怎样的遭遇,都怀惴理想。在我,因家中母亲和弟妹也来到我的下放地,就不是单身知青问题,而是生产队里多了一个家一个姓氏,许多问题也就产生了,我的&理想&又是什么呢?就是凭自己的文化知识,跟生产队家家户户相比,跟社员相比,要活出尊严,家里的生活不要比别的农户差!
  2010年2月为编自己的短篇小说集,我以&一个知青的十年精神史&为题,对自己插队12年的知青生活进行了还原。还原当然也是一种回溯,我愿以自己做知青的亲身经历做知青反思和农村反思。--笔者]
  为编自己的短篇小说集,我翻寻着昔日的&时间叶片&。
  若干发表和未发表的短篇小说,是&时间叶片&,继续向上追溯,70年代若干笔记本更是自己珍贵的&时间叶片&。
  往日不可追;我比父亲幸运和顽强(因我于2007年写长篇《父韵空鳌诽窖安⑸钊牍盖椎睦罚谀歉鼍癜狄沟哪甏冶暇够贡4媪巳舾杀始潜荆厦嬗形业笔绷粝碌奈淖郑渲辛奖旧唐访&收获&和&东方红&的日记本,以及稍后的&工作与学习&笔记本,20世纪70年代我的体温和心跳藏匿其中--就是说我大体上保存了属于自己--&知青十年&的历史记忆。然而,这样的&历史记忆&也不是一目直见的清晰,而是有些躲躲闪闪甚至曲笔的,说身影倒恰如其分--这是一个怎样的时代怎样的环境怎样的我啊。从这点上说,我比一辈子从教的父亲也没相差太大,我并没有走远。想记录同时又想藏匿一个真我,这就是中国几代读书人的命运。
  2004年11月父亲去世时,当我突然发现自己并不了解他,想从他遗留下的文字里进入他的真实的内心世界,可是,除了一些家里琐碎的角角分分的经济来往帐,70年代初他被&解放&调到蓝田公社中学任教兼校总务主任的数本会计帐,思想情感方面他并没有留下独特的印记(有几首庆贺香港回归的旧体诗)。他能逐笔记帐时眼睛还好用,后来由于白内障加剧,他什么也写不成--当然也不会写,他那辈人养成了不写--不留下传导自己体温即思想印迹的习惯,抛弃了知识分子用笔思考用笔排遣的精神方式,甚至在小圈子交流也不吐露自己真实的思想。当然这是接连不断残酷的政治运动给普通知识分子--整个社会所带来的精神后果。那种&某某使中国人站起来了&、&社会主义革命和社会主义建设取得了伟大的胜利&的堂皇言辞下,尤其是旧社会(1949年以前)过来的普通知识分子理应留下他们各式各样真实的体温和心迹,这才能证明国民意气风发,但没有,恰恰是心灵的无声,精神的冰寂。当然在公众场合,能够发声的知识分子说出的几乎都是一个模子&铸&出来,(父亲能够发声时也是如此,表明自己跟进时代和政治主流),让最高当权者舒服和放心的声音,也等于向社会宣布&知识分子改造&的成功。我能保存若干笔记本,也说明我比父亲幸运或顽强。毕竟两代人,我与父亲还是有区别的。
  在我80、90年代的阅读里,知道外国的一般民众都能较长久地保存其以往的日记和各种证件,比如某个后来成了人物的人,他在或长或短尚未成名--还是一介庸庸民众的时间里,他的亲友都保留了他的信件(比如当年法国就保留了邓小平留学的原始记录,美国民间保存了青年福克纳的信件),所以,日后一旦要写传记,材料更齐备也能更真实地反映当事人的真实面貌及其真实的演变。这也可证明人家对历史(史料)的珍重。对真实史料的珍重应该是以人为本的基础。但在我们有着悠久历史和文化传统的国度,历史和文化可以在豪言壮语之下被付之一炬或被掩盖,风行的却是那些作秀的、表里不一的格式化的辞章。一般国人本来文化就稀薄,一方面对读书人以仰视的尊敬,另一方面对生存生活看得特重,而对当不了饱抵不了寒的文字和文化往往轻薄之,于是民众对知识--读书人的尊敬与自己的心灵不产生融贯,而只是一种客套而已。当然读书人自我作贱也是一个重要原因。特别是1950年代以后,它更成了政治主流,成了压倒和废弃前&一方面&的社会主导面,毛泽东发自心底对知识分子的鄙夷终于成了社会的主导面,我的父辈经历了不习惯到习惯,不自然到自然,痛苦到平淡、无所谓的过程。其实不是真的无所谓,一个人偶然降临人世,有文化的人自然想把自己一晃几十年生活的情感的甜酸苦辣--人生追求的痛苦和欢欣记录下来,传给后人,或纯粹是自我追思自我抚慰,该是基本的人性和人情罢,但我的父辈不能,是缘由内心的恐惧,耽心自己受罪,也牵连后代受罪。所以大量的历史真迹心迹随风而逝,&以人为本&在当代中国依然十分遥远。
  也许,我这一代如我,在文化程度上不比父亲差,也没有像父亲那么长久地陷入政治运动的漩涡,我在文化大革命刚刚受到政治风浪的直接冲击(遭受对立派同学的羞辱批斗)就下了乡(1968年10月),但由于年轻,受主流意识形态的教育,仍保持着向上(献身革命)的人生追求,加上乡村已经不是知识分子反复相互撕杀那种环境,下乡不久我&自我表现&的恶习(在初中读书时我就养成了做报刊摘录写笔记的习惯)又抬了头。所谓&自我表现&在我就是外在场合不张扬,只想用笔记记事。不是像&雷锋日记&故意写给领导看,而纯粹为&心灵抚慰&,可也保持着警惕,在言语上避免冲撞&政治&,多用&言外之笔&,以防止居心叵测的人拿它上纲上线罗织罪名,给自己带来无尽的烦恼。为自己所紧跟的政治所累,是中国一代几代知识人的命运。虚饰和虚假性性生存也就构成了我们生活的主要内容,成了时代社会的一种真实。
  我已在偏僻山乡成了普通的一个农民,政治和时代也无需我去关心,因而只有写个人化又可资纪念的东西。这也是我打发光阴的一种方式吧--我习惯用精神的方式打发光阴。
  但是,这本&收获&日记本所记载的,远不是像顾准们那样的思想流露,纯粹是个人性的更非重要的东西(比如&婚事手记&和若干诗词),而且时断时续,还有些内页被我几次整齐地裁剪掉,但又是我的某种情愫的曲折显现--这些不正说明自己依然跟主流意识形态,同时怀惴恐惧(警惕),提防有人突然&袭击&,可我还坚持有所表白的心境和心态么?借鲁迅的话,我跟父亲一样,心上&暗夜&的影子太重。
  我为什么这样既恐惧却又不时握笔呢?鲁迅《野草&希望》一段话正好能概括当时我的心境:&这以前,我的心也曾充满过血腥的歌声:血和铁,火焰和毒,恢复和报仇。而忽而这些都空虚了,但有时故意地填以没奈何的自欺的希望。希望,希望,用这希望的盾,抗拒那空虚中的暗夜的袭来,虽然盾后面也依然是空虚中的暗夜。然而就是如此,陆续地耗尽了我的青春。&
  然而,暗夜与拂晓相伴相生;当暗夜坠入深渊,拂晓也就悄悄来临了--所以,我也行走在拂晓之中,甚至可以说,我坠入恶劣生存境况的暗夜,我身上迸发的&个人精神&就带有拂晓的气息,或者说,我以&个人精神&渴盼拂晓的到来。这日记本也就显现了我拂晓时分的身影。
  作为一代知青,我的文学写作就是从这样的笔记本(而不是稿子纸)开始的;准确地说,我的笔记本让属于自己的&精神&保持着某种活力,酝酿着我日后真正的文学写作。
  这里,&属于自己&不是那种--每一个人写的&真&或&假&的记忆都&属于自己&的空泛之意,而是说,由于时代和家庭、生活环境及自己独特的际遇,我内心厌恶权势同时仍向往主流政治,却时时感到政治的肃杀而内心幽愤难平,于是在一些现在看来属于堂皇的言词,甚至在某些忍不住发泄愤懑、又强行自我收敛的言词下,只有我方能从中回忆并体味自己当时的情境和意绪,就是说,我有意抒发自己的同时又有意掩盖自己--提防别人抓住&把柄&,提防就是耽心。这方面我虽不像父亲这代知识分子陷在所患的&单位恐惧症&不可自拔,但严酷时代与父亲的遭遇所形成的合力在我身上产生了作用,我无法摆脱这样的&心狱&。
  不过,时代社会毕竟变化着,转折已悄悄来临,我身心受到的威慑如退潮之水也趋于式微,趁着还年轻,我内心的激烈倔强如同绿树一样破土生长。文字不多的笔记本&录&下了我的如此心音,烙下了我不屈不挠的奋斗姿态,同时也显现了我的局限--我也是用主流政治语言来抒发自己幽愤的内心的,而且我还有意撕毁若干可能给自己带来祸害的页面,表明某种恐惧不时袭上心头,自己想坚强却又耽于软弱。在中国的现实情境中,一个人真正的精神成长并不容易,在这个意义上,70年代我的&精神成长&依然是一颗刚刚萌发的种子,正好遇上了80年代思想解放的文学大潮,也就发芽滋长。所以我还是一个幸运者。
  正如我不悔少作地保留自己某几篇或许稚嫩的作品,我也珍视这若干笔记本--由于当时自己有意裁剪漏页而残缺不全的笔记本。
  由于校对打印稿而重读这些短篇--特别是80年代初期如《选模之夜》《牧牛情》《山那边的独姓人家》《夜色中的回风阁》《夏枯草》《村宴》《旧恋》《背影》等短篇小说,我的心仍受到震动--感喟不已,这决不是缘由&青春缅怀&和&敝帚自珍&,而是具体作品中人物的命运场景以及由此传导只有自己明白的精神战栗与呐喊,读着读着我不由热泪盈眶(历经了30年啊)。小说的人物和某些情节当然是虚构的,不过他们也是来自下放地我熟悉的乡友,我只是作了综合和移植--艺术加工,但场景是真实的,来自真实的生活,尤其场景中流露的&情感&和&精神&是真实的,与其说这样的&情感&和&精神&来自人物,不如说是来自我的内心--刚刚逝去的70年代我的精神创伤或精神较劲的迸发,当然只有我自己才会明白,凭借作品,我曾经的忧和喜,悲和乐,希望和绝望,表现得痛快淋漓。
  因而我的笔记本里的&精神&是流动的、变化的。自然,作为创作历程的初始阶段,这些水平参差不齐的作品,又见证了我进入文学现场的执着与蹒跚。70年代我在南方乡村的&个人精神&决定了自己80年代进入文学现场的执着与蹒跚。
  不过这次我又不想把作品--文学谈得太多,因为我发现,&笔记本&与创作初期的短篇小说,其&真实精神&的流露已有天壤之别。前者往往忧郁、幽愤而躲闪;后者凭借人物刻划和场景描写,直抒胸臆痛快淋漓,能铺展地写出一段属于我(作者)的生命情境与精神震颤,但我真实的意绪--真实的&我&还是分散的、碎片的,既突显又躲闪。这又是一个怎样的我啊?趁着精力还行,补记并发掘我此十年前后表现不一样的生命轨迹,成了&自我使命&。于是,以若干笔记本为路标,我又一次进入并感受这&十年暗夜&,向着&十年暗夜&逆行。
  如是,20世纪的70年代中期到80年代中期,如此十年倒成了展现我--一个县城下放知青精神状态的一个合适视角。也可看作&暗夜&即&拂晓时分&一个知青的精神史,以及进入文学现场的精神姿态。
  我的整个70年代是在下放地--本县(江西省上犹县)黄沙公社龙头大队度过的。
  1968年10月下放离开县城,我身心还烙着在县城同一营垒对立派同学羞辱打击的创伤(不能如期光荣下放,留在县城写检查受批斗),我所在的龙头村头头也不会给我&探头&的机会(我隐隐约约知道这一点),以鲁迅&躲进小楼成一统,管它春夏与秋冬&自嘲自娱,不过心情轻松了许多。可&积习&(鲁迅语)又抬头了。&积习&指什么呢?就是我心孤傲,不甘平庸,仍想做一番不同凡响的事业,仍想做些生活随记以聚集心力。做学生时我用主流意识形态指导自己的行动,自己并没有遭逢好运,到了乡下,自然而然我就跟主流意识形态拉开了距离。可是轻松感又消退着,因为我认为自己文化和水平不会低,而我身边(另一个生产队)的几个初中生(其实只读了初中一年级)女知青和乡村一些没什么文化的青年就比我风光,我心里不服气。但我不会也没有把这种&不服气&写在笔记本上(说明我还是不能&我写我心&)。笔记本上我只是抄录一些我认为好听、悲壮的歌曲(比如《黄河颂》)。谁也不会明白,在这些歌曲后面,含藏着我的不服气和幽怨。
  我躲避政治运动,而政治运动并没有忘记我,借用丁帆先生一句话就是&体制思想无所不在&,既得利益者和想加入既得利益者圈子的人会把体制思想发挥得淋漓尽致,纷纷以&革命姿态&(伤害别人)作&入场卷&。1969年11月,成为全县唯一学大寨典型的龙头大队组织妇女造反队,邻队几个女知青(在学校非常一般)成了中坚和大队的&宠女&,她们与几个从县城中学返乡的当地青年合谋,带头来到我所在四队的住所搜查(我的高中学历最高,我在学校小有名气),我舍不得丢弃的几本现代书如周立波的《山乡巨变》、《邹韬奋文集》(三卷)倒没拿走,而我祖父留下的七本线装书&陈修园药书&和一本手抄(毛笔)&风水书&被拿走了。(1978年我意外地在大队书记的一个女婿家里发现了一本&陈修园药书&,他说他也看不懂。)我无奈,却从心里鄙视他们。我重新感觉到了在县城有过的威压。
  不久一场恶运又罩住了我。1969年上半年由于某乡一个民兵头头为能揪出更多的阶级敌人,自己伪造反革命标语贴在厕所,刚好趁江西革命委员会主任程世清发起&一打三反&运动,全县以揪斗下放知青(下放居民)为主要对象的清查&930&(9月30日暴动)运动轰轰烈烈开展起来。其时我对此所知甚少,春节前还回了一趟县城老家,看到街上贴着许多大字报,上面频频出现&930&字眼,我庆幸自己下了乡,但根本没想到风暴很快会很快降临自己头上。
| 责任编辑:邵梓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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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近期知青文学的冷落
作者:刘晓航
&& 论近期知青文学的冷落       知青文学曾在八十年代红火了一段时间,但以后逐渐冷却。到了1998年正逢中国知青上山下乡运动30周年,知青文学再度涨潮,仅这一年内全国各地出版的知青文学与知青纪实作品不下五十余部,再度掀起一股知青怀旧潮,但热浪奔泻后再冷静地审视与沉思,这么多作品中除了邓贤的《天堂之门》,李晶的《沉雪》和牛伯成的《最后一个知青》等几部作品外,大多系出版社和书商的炒作。平庸与矫饰者居多,令人失望,大多数作品缺少历史反思精神,仍沉溺在昨天的知青一代人理想主义与英雄主义的"自恋"状态中,从而在当年便引发了关于知青文学价值观的大争论。最具代表性的是张抗抗的《无法抚慰的岁月》一文的观点是:"我们这一代人曾经历的苦难,已被我们反复的倾诉与宣泄,我们这一代人内心的伤痛和愤满,已激起了世人的广泛关注;我们这一代人对于历史和社会的质问,已一次次公诸于众;然而临近20世纪末,我们这一代人,是不是能低头回首,审视我们自身,也对我们自己说几句真话呢?",另一位作家谢泳的观点更袒露:"我们已经讲了不少青春无悔的故事,如果每个人的过错都可以归之于时代的话,那我们这个世界里就没有什么罪人了。"他认为,知青是那场灾难的参与者,要是没有个人的反省,对一个民族的进步是有害的。他们的观点在当年的知青群体中引起了震动,有赞同的,更多的是责难,认为这是一种自我否定,在感情上难以接受。  与此同时还出现了另一种现象,一些出身于60年代,并无知青生活经历的青年作家们也开始涉足知青文学。如刘醒龙的《大树还小》,李洱的《鬼子进村》,韩东的《下放地》。他们的作品多半从农民的角度或隔代人的眼光来写知青生活,将那场浩劫写成农民是被伤害者,并抨击知青们独揽了话语霸权。对此有人叫好,认为这些"局外人"为知青文学融进了新意,但在更广大知青读者层面中感觉是心理上被"蛰伤"了,怒斥他们是对历史真实的亵渎。  这场大争论已经过去三年了,惯常的那种大争辩引发的文学创作与文学批评的繁荣不仅没有出现,令人不解的是近几年知青文学的创作与相关的文学批评陷入一片沉寂冷落。那些一度活跃于文坛上的"群星灿烂"的知青作家们,近年很难能听到他们的声音,在花花绿绿,偌大的书市或书摊上很难找到几本近年出版的知青文学作品,这是一种值得深思的文化现象。笔者认为造成近几年知青文学冷落的原因是多方面的。  首先是与进入90年代以来整个文学创作处于社会边缘化有关。处于社会转型期嬗变中的文学,由于受到商品经济大潮的冲击,全社会浮躁心态的影响,整个文化事业日趋功利化,具有时代反思色彩的严肃文学创作不再成为全社会的关注中心,而趋于边缘化而受到冷落。而作为反映一代人生命历程为使命的知青文学在整个文学事业中一直处于非主流的地位,那么在这种社会大环境中,知青文学更处于社会的边缘化,陷入沉寂是理所当然的。  二是任何一种类型的文学创作都具有其内在的规律性,有高潮也必有低潮,不可能呈直线发展提升。80年代知青文学从当时的伤痕文学中脱颖而出,20年来经历了一个三部曲的过程。早期的知青文学的共同主题是呼唤人性,出现了像叶辛的《蹉跎岁月》,梁晓声的《今夜有暴风雪》,以后又沉寂了几年。进入90年代初期再度升温的知青文学侧重于反思历史,出现了邓贤的《中国知青梦》,老鬼的《血色黄昏》,叶辛的《蘖债》这类震撼人心的力作,到了90年代后期,随着社会生活的演进,知青文学则致力于重塑"知青精神",反映他们的后知青时期的足迹,表达他们这一代人在社会转型期的困惑与希冀及其生存状态,如邓贤的《天堂之门》描写一群从《中国知青梦》里走出来的老知青的人生际遇,以一个知青领袖的毁灭,来深刻揭示这一代人在商品经济大潮中已经分化,甚至由于这种个人命运的巨大差异,才构成群体命运的波澜壮阔及曲折走向,同时也是对知青"自恋"情结的深刻反省。邓贤的这部小说可以称为进入新世纪的知青文学的一个标高,要超过这个标高是有难度的,这正是理论界与广大读者所瞩目的,这使得许多知青作家的步履难艰。因此近年知青文学陷入低潮也是正常的,合乎文学创作的规律,低潮也正预示着历史深度与思想力度的知青文学的"高潮"即将到来。  三是与知青作家群体们现实心态有关。对近年知青文学的冷落,有人指责一些曾大红大紫的知青作家们,随着社会地位的改变,受世风的影响,放弃了"为一代人宣言"的社会责任与历史使命,趋炎附势,热衷于商业化的文化,这种"空穴来风"的责难,虽说非理性的批评,但也表露了广大读者对知青作家们近期创作乏力的失望。实际上许多知青作家对如何深化知青文学题材的开掘陷入痛苦的思索,如果按照以前的老套路写下去,吃力不讨好。有一些自我感觉力不从心者觉得无法超越自我,再也写不出先前作品深度的,便退却放弃了。一些历史责任感较强的作家,认识到只有将知青文学置于文化大革命和社会转型期这两大时代背景下审视,对失前观念重新梳理,如知青这一代人与时代的关系,不仅仅为时代造成他们命运的坎坷曲折的灾难因而是债权人,同时他们中的不少人也是历史的参与者,因此他们也是债务人,更要有一种自我批判的精神,才具有思想的深度,经得起历史的检验,这使得他们必须重新调整心态,对素材的积累和题材的选择也须要一段时间的磨合,目前处于创作的酝酿阶段。同时也不能否认一批知青作家们对社会的批判从知青群体而转向对整体社会的批评。知青作家们感到深度不够,80年代知青文学主将梁晓声转向了社会批判,克制地剖析中国社会各阶层,张承志依然迎风独立,但一部《心灵史》,使他成为一个百年来倍遭蹂躏的荒原部落发言人,而史铁生则以平和的心态叙写一种超然的人生状态。人们相信,在历史惯性的驱动下,在新世记以人为本的人文关怀精神的召唤下,这些当年知青文学的主将决不会逃避历史。  四是与知青这一代人现处的生存状态与心理需求有关。知青这一代人是当初从城市向农村整体移民社会实验的牺牲品,在进入新的历史时期,他们中的多数又成为社会转型改革开放成本的承担者,随着年龄的增长,大部分已下岗退休,即将整体退出中国社会的主舞台,他们中的许多人还在为生存而奋斗,对往昔的历史他们已不愿回顾,展望未来,他们感受到更多的是困惑与失落,与衣食饱暖,子女教育相比,文学作品的阅读与欣赏毕竟是奢侈的,但这并不意味他们对文学的全盘拒绝与漠然,相反他们对知青文学的发展的要求是苛刻的,再倒几十年的苦水使他们腻烦,但粉饰他们的现状或无视这一代人存在更使他们愤慨,这使作家们在创作中又面临着新的挑战。  笔者认为知青文学已走过30多年,它已构成反映当代中国社会变迁,一代人心路历程的特殊窗口,形成当代文学史上的独特景观。老知青们的生活轨迹仍在延伸,追踪他们的知青文学必将延续发展,知青文学是一个跨世纪的话题,是中国当代文学的丰富资源。知青文学的读者是一个巨大的社会层面,不仅包括当年的近2000万知青,还有他们的父母兄妹及子女,这个人数接近1亿人,知青题材尤其是反映后知青生活的作品仍是社会公众关注的焦点,如近两年放映这类题材的电视剧:《突围》、《遭遇昨天》、《重返石库门》、《梦醒何方》的收视率很高就是一个例子。  今年由工人出版社推出具有历史宏量和还原知青真本灵魂深度的《中国知青民间备忘文本》的上市,便引起社会各界的强烈反映,这套作品拒绝拜金与权力,张扬自尊与个性与血性,这是知青文学的一次超越与突破,显示了它不衰的生命活力。文学批评界预测,随着知青文学创作的一个周期的演进,到2003年,中国知青上山下乡35周年那一年,知青文学将再度涨潮升温。  
作者简介:  
安徽省芜湖市第三中学66届高中毕业生,1968年12月去安徽省南陵县弋江公社插队,长达7年,1975年招工返城,1977年参加文革后恢复的第一次高考,毕业于安徽师大中文系,现任湖北审计干部学校高级审计师,民盟省委委员,湖北省作家协会会员,自1994年以来致力于中国知青文化事业,曾先后参与策划武汉知青回忆录《我们曾经年轻》、主编《沧桑人生》(中国特殊群体写真)和《我们曾经歌唱》。是全国大型知青文化丛书《知青人生感悟录》(远方出版社)和《中国知青岁月》(广东旅游出版社)的编委,发表知青题材的小说、散文、文学评论达百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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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能喜欢谁知道一些比较经典的知青文学的书啊。。。。_百度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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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对知青生活正面价值的肯定为特征、岳建一 主编《中国知青情恋报告》姜昆 主编《中国知青回忆录》《北大荒风云录》编辑委员会《北大荒风云录》《草原启示录》编委会《草原启示录》陕西插队知青的回忆录《情系黄土地》:邓贤的《中国知青梦》白描《苍凉青春》黄尧 等《辉煌的青春梦》金大陆《苦难与风流》 章德宁,思考更为深刻,史铁生《我的遥远的清平湾》、《雪城》,主要有,以血泪的控诉为特征、《金牧场》王安忆《本次列车终点》第三阶段,还大量涌现出知青回忆录以及报告文学、《雪城》,丛维熙《北国草》:80年代中期以后是具有“反思”性质的知青小说://dict,展现了以前知青作品中未出现过的知青生活内容和感情体验:80年代前期具有“回归”倾向的知青小说,李盈《沉血》王小波《黄金时代》李锐《黑白》刘醒龙《大树还小》同时。主要作品,写青春的激情和理想主义:九十年代:70年代后期至80年代初期带“伤痕”性质的知青小说:郭小东《中国知青部落》赵维夷《老插春秋》芒克《野事》米琴《芳草天涯》刘军《噩恋》韩乃寅《远离太阳的地方》李晶,梁晓生《这是一片神奇的土地》。 主要作品、《年轮》张承志《黑骏马》,反而有更多长篇问世和有特点的中篇。主要作品,以对人性扭曲的思考为特征:http。老鬼的《血色黄昏》第四阶段.youdao。总述、《今夜有暴风雪》:史铁生《我的遥远的清平湾》梁晓声《这是一片神奇的土地》,写苦难历程://dict.youdao:中国知青小说第一阶段:叶辛《蹉跎岁月》。主要作品、《回首黄土地》山西知青的回忆录--《老插话当年》武汉知青回忆录《我们曾经年轻》女知青回忆录--《青春方程式》 参考。经过岁月沉淀、《分界线》陆天明《桑那高地的太阳》老鬼《血色黄昏》李锐《合坟》,大多已成名的知青作家转向非知青题材:叶辛《蹉跎岁月》竹林《生活的路》孔平《晚霞消失的时候》第二阶段比较出名的有这几个,在九十年代
挺详细的,非常感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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