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被老板掉到别的店了,说是去学习,有句话她说希望我在这深秋把你寻找长期干下去。别人都说我太笨了才会被调的?是

红尘岁月:高干子弟{有更新}
李璇心一紧,低头想了想,抬头蹙眉看着姚建设说:“姚哥,其实我今天约你出来,就是想和你说这事的。可又担心你们这么近的亲戚会反感。”姚建设看了她片刻,忽然哈哈笑了两声,说:“我也不瞒你,我和他这层亲戚关系不近也不远。我爸和她妈是姨表姐妹。她妈妈死的早,很多年来往的也不多,也就是近两年我在市政府上班后走动的才多一些,逢年过节他也都去看望我的父母,也到我家来,这样才走得近些。”李璇听后睁大了眼睛看他,有些惊讶道:“原来是这样,我还以为你们是至亲呢,没听他说过的。”姚建设笑笑说:“现在这世道你也了解,还不就是想早晚能让我帮忙办点事。”李璇忙说:“那我的事......”
  姚建设愣了愣,笑了说:“你的事我当然会尽力办的。我对高鹏也还是挺关心他的。再说,你现在不也是都认我做哥了嘛。”说完笑,又说:“其实你们这些大学生还是很吃香的,现在很多单位都缺你们这样的人才,你想留在这也只是没有人给你搭桥而已,我就起个搭桥的作用。”顿了一顿又说:“不过,话又说回来了,要没这个桥,想留在这还真有些难。上次我说也不是什么难事,是因为我还是感觉没什么问题的。怎么说和高鹏也是亲戚,我这个人本来也是个热心肠,别人的事我都能给帮忙说说话,还不能给你说说话啊。再说,我看我那表弟也挺可怜的,离了婚,一个人,能找到你也是他的福气。这种成人之美的事我还是应该做的。”李璇笑说:“听了你这话我就放心了,真是太感谢姚哥了。”说话时端起自己的杯说:“姚哥,咱们喝一杯。”姚建设也就端起杯,两人碰了下,都一饮而尽。
    姚建设诧异地看她,说:“你会喝啊。”李璇故意咳嗽两声说:“我也是高兴。恐怕再喝就要醉了。”姚科长紧盯着她的脸摇了下头说:“不对,看样子你就能喝,脸一点色都没变。”李璇忙说:“我爸爸也是,喝醉了脸都不红。”姚科长将信将疑地点点头,说:“是有这样的人。”李璇说:“其实我现在就有点头晕了。”姚建设说:“没事,再倒一点,你能喝多少喝多少吧。”李璇说了声:“谢谢姚哥。”就又在他的杯子倒了小半杯酒,自己也倒了点。这时服务员推门进来,上了两盘热菜,道了声“慢用”出门。
    姚建设招呼李璇吃菜。李璇夹了筷炒善鱼丝送进嘴里,就听姚建设说:“你刚才要说什么事,你看这一打岔,倒忘了听你说了。你说。”李璇咽下菜,脸苦下来,叹了口气说:“姚哥,我就是想和你说一说。我也不知道你清不清楚,高鹏那前妻不是又和她现在的丈夫离婚了吗?”姚建设瞪眼看她,惊讶道:“是吗,这件事我还真不知道。”李璇说:“你不知道啊!这不,前一阵要高鹏和她复婚呢。”姚建设说:“是吗?”凑了下眉头说:“这事我还真没听说,高鹏春节到我家去,也没说这件事嘛。”李璇说:“高鹏可能心眼也活动了。姚哥,我也说实话,其实我今天找你,就是怕高鹏赶明和他那前妻复婚了不再管我,所以才冒然来找你说说的。”姚建设点点头说:“春节他到我家倒是说起你的事来,我看他还是对你挺关心。”
    李璇又叹口气说:“其实我也是想毕业后就和他结婚的。可是,我感觉他还是和他前妻复婚的可能性比较大。”姚建设想了想,摇了摇头说:“没道理。他们俩离婚时是找了我的,那时我和区民政、法院的都打了招呼,所以也就拖了一阵。后来看他们俩那样也不是办法,我就劝高鹏干脆离了,她是死活都要跟高鹏离的,那会又都搬到那个男人给她租的房子了,事实上两个人也住在了一起,那样拖着还有啥意思?你说高鹏现在要和她复婚,我想这是不可能的。高鹏就是再没心眼,也不能忘了那个时候受得啥罪!”李璇看着姚建设说:“姚哥,高鹏是不情愿复婚,可你也知道,高鹏心地很善良,他就是放心不下他那孩子呢。他和我说,他前妻求她复婚,他是从心里不愿意。不是现在有我嘛。你肯定清楚那孩子是判给他前妻的,高鹏说,他前妻要是再结婚或者不结婚孩子由他前妻带着不会有好的,他说他前妻不会顾孩子的。高鹏前一阵也和他前妻要求孩子由他抚养。可他前妻说不复婚是不会让高鹏带孩子的。你看,现在事情就僵在这,高鹏不想复婚可又放心不下孩子,他前妻就说不复婚就不会高鹏就别想带孩子。姚哥,我有预感,高鹏就为了这孩子,肯定还会和他的前妻复婚的。”
  姚建设点点头,想了想说:“也有道理,当初他们俩离婚时,高鹏也是担心、心疼那孩子,当时不是还有意不愿意抚养费嘛。可要说现在高鹏真还能接受这个女人......”李璇打断他的话,说:“我刚才说的有这种预感,其实也不能说就是预感,而是前几天我看到了他们三口一起在夫子庙那里逛街呢。”姚建设待李璇说完,睁大眼睛惊讶道:“是吗?哪天的事啊?”李璇心里想,不能和他说是年初一的事,不然说刚从老家回来的谎话就破了,于是说:“就是前几天的事。姚哥,这事我可不是瞎编的,当时他没看见我,你如果感兴趣,有机会透下他的话,就说是别人看到的,不要提我。”姚建设点点头,沉吟了片刻说:“这么说,高鹏是真有想法要复婚喽。”顿了顿轻声说:“可是,那个女人要和你比......”李璇说:“我清楚高鹏很在乎我,但是,要拿我和他的孩子比,我想高鹏更在乎的是那孩子。其实,应该说高鹏要能这样做的话,也是很令人佩服的。”姚建设点点头沉思着。
  稍顷后李璇说:“所以我才有想法直接找你。姚哥,我从第一次在你家见了你,就感觉你是个热心肠的人,我想你会帮我的。”姚建设说:“这你放心,只要我能办到的,就一定会尽力。”李璇笑了,说:“我真是太感谢姚哥了,我也不知还能说啥,这样吧,我再和你同喝一杯。”
    姚建设听了这话,疑问地看她,片刻却说:“你,你行不行,你要不能喝,就.......”李璇脸上挂着笑说:“姚哥,今天高兴,今天我就是喝躺在这,也是要和姚哥喝了这杯的。以后真能办成了,来世做牛做马报答你。”姚建设笑了说:“话过了,话过了,也就是帮下忙。”
李璇伸杯与他碰了,两人又都干了杯。吃了几口菜,李璇说:“其实这几天我考虑得很多,我想,高鹏要真的和他前妻复婚了,就是以后高鹏想找你给我办,他妻子知道了也不会让的。”姚建设摆了下筷子说:“不去管她,你现在都认我做哥了,你也就是我妹妹。这自家的事我还能不管?啥也别想了,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我一定尽力给你办。”李璇一脸地兴奋,说:“姚哥,有你这话我就放心了。”说话时又端起杯,说:“我还得和哥哥你再碰一杯。”姚建设疑龊地看她,问:“你还行?”李璇冲他妩媚地一笑说:“再不行也得喝,今天我认了个好哥哥,心里高兴。”姚建设就笑说:“那好,咱们兄妹就再干一个。”两人又是杯干。
    李璇再都续了酒。门被敲开,服务员端了一盆水煮鱼进来。放在桌上出去后,李璇说:“哥哥,我可真是喝多了,现在,有些头晕。”说话时抬手摸一下额头,脚就在桌地下故意伸了下,似无意的碰在了姚建设的脚上,一时也不移开,就当是不知。姚建设可是心里一颤,抬眼看李璇,就见李璇果然已呈醉态,和李璇相碰的脚也就不舍得移开。此时他心里麻酥酥地狂跳,脸上却是装着平静,堆着笑说:“来来,吃菜。”李璇看了姚建设眼,媚笑了笑,假装头晕,双臂交叉搭在桌沿,头搁在双臂上,说:“姚哥,你先吃,我歇一歇。”
    其实,李璇心里清楚着呢,她想:“看他现在答应的这么爽快,我又和他又有什么关系?男人尝不到甜头或者女人握不住这男人,说不定散了这场酒就会忘了。”李璇是准备了一切的,她是要将这张赌牌彻底地压在这个男人身上的,所以她想,那就必须要把握住这个男人。那么就是要付出代价。这时李璇的心无法平静,她心里是极其恐灼和不安的。趴在那里也是为了镇定下自己的情绪。
    姚建设长夹了块鱼放进李璇的盘里,忽然感到那只让他心里发痒的脚缩了回去,心里登时像少了什么似的。愣了愣,抬手拍了下趴在桌沿李璇的肩膀,问:“你感觉怎么样?”李璇抬头,冲他微笑着说:“没事的,就是有点头晕。”说着话伸手拿过筷子,将盘中的鱼夹起送进嘴里,咽下后说:“姚哥,要让你看笑话了,我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喝这么多酒。”姚建设说:“多喝几次就习惯了。”李璇笑笑说:“现在正上学,哪有机会喝酒。”姚建设点头说:“以后参加了工作就会有机会了。要不这样吧,我也不能再喝了,咱们把这杯酒喝了吃饭好不好。”李璇说:“哥,你有没有喝够啊,你可别管我的。”姚建设笑笑说:“我也够了,今天高兴我也喝了不少。”李璇看着姚建设的眼睛,媚笑,问:“真的够了?你可别顾着疼妹妹,屈了你的酒量。”姚建设被看得心里发慌,急忙避开李璇的眼睛,说:“没有的事,今天是喝了不少。”说完话拿起酒杯,与李璇的酒杯碰了下,两人又都一饮而尽。
李璇厌厌地站起,故意踉跄了下,一只手按在了姚建设的肩上,瞬间又抽回,脸红红的说:“我,真有点喝多了。”这动作是李璇精心设计的。姚建设这会可真相信李璇喝多了。
    李璇又拿过酒瓶。姚建设瞪眼看她问:“还喝?”李璇满脸媚笑,说:“这最后一杯我得和你喝,再次,感谢哥哥。”姚建设忙说:“算了,别喝了,哥哥我心领了。”李璇说:“这不行,这我不能听哥的。”说话时就在姚建设的杯中斟酒,却是故意洒了酒杯外一些。
    姚建设急忙站起说:“你不能再喝了。”李璇推了下姚建设说:“不行。”说话时又哆嗦着手将自己的杯倒了一些,端起酒杯,醉眼迷离地看着姚建设微笑着说:“哥,小妹不说什么感激的话了,妹妹以后,以后就仰仗你了。哥哥,喝了这一杯。”姚建设看她杯中的酒比哪一次都多,就说:“你,行不行?”李璇没说话,一抬手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而后冲他嫣然一笑。姚建设惊愕地看她,见李璇媚笑着看他,心里一酥,也就将杯中的酒喝下。
    李璇看着他喝下,身子突忽一歪就依向姚建设。姚建设心里一惊,以为李璇要躺下,快速伸出双臂将她托住。这一托,李璇就趴在了他的怀里。姚建设瞬间就感觉到李璇那两团鼓鼓绵绵的胸脯挤在自己的胸脯上,登时心里一阵狂跳,浑身酥麻,就势紧紧抱住李璇。这一抱就不舍得松开,他那鼻息中嗅着李璇发间里散发的女人香气,有些控制不住了。
    李璇闭着双眼就这样任由他抱着,心里也说不上是什么滋味。一阵后这姚建设看了看门,缓过神来,扶着李璇说:“休息一会,休息一后就会好的。”说话时将她拖在沙发上坐下。李璇故意费力的睁了%D
睡梦中,她听到了一个声音,这声音尽管是轻轻的,可还是把李璇从梦中惊醒了,或许,冥冥中也是有感应的吧。她感到了一阵剧烈的心慌。她睁开眼睛看了眼又急忙闭上,果然,看到进门来的正是她希冀却又恐怯的那个男人,正是那个将要俘夺她贞操但她却是心甘情愿的男人。
这男人在关上房门的那一刻站在了那里。李璇睁大了眼睛恐急地看着他,嘴巴中那两排整齐的牙齿不由自主地紧咬着被角。
她看到那个男人转回了身去。她听到了一声微小的声响,那是从门内上锁的声响。这微小的声响差点就让李璇的心跳了出来。她知道,该来的,马上就来了……
那男人在向她走来了,脚步很轻很轻。李璇闭上了眼睛,紧紧地。她要迎接这预料中,不,应该是计划中的恐怖现实!她要接受,她愿意接受,她要无奈的,痛楚地按她所计划的一切行事。
她装着睡着,鼻中尽力喷出均匀的呼吸。精神确实紧张到了极点,她的那两只耳朵竖起,她可以听着这个房间里发出的任何声响。
她听到那男人在床边站住了,她甚至还能清晰的听到由这男人鼻孔中发出的粗重的鼻息。
静极了,只有那个男人一阵阵粗重甚至有些慌急地喘息。这时间真的是很漫长啊,好像就是一个世纪。她有心理准备去迎接那场暴风雨,却迟迟不来,这等待也似乎在考验着心理承受的能力,她已经感觉到了承受的极线,她甚至有些无法控制住自己要睁开眼睛了。她告诉自己要忍住,但却还是只能听着那男人的喘息……
她终于又听到了的脚步声,自然只会是那男人的。轻轻地,轻轻地,好像是在踮着脚移动。李璇想睁开眼看看,但没敢。她听到那男人坐在了沙发的上声音,接着听到那男人一声轻轻地叹息。李璇在这时悄悄地睁开些眼睛,就看到那男人在沙发坐着,眼睛看着床上的她。
男人从口袋里掏出根烟来,拨打火机点上,一口一口地猛吸,眼睛却始终没离开躺在床上她。
李璇忽然想,他为啥要到现在才来呢?刚才他去了哪里?
  姚建设刚才确实是回家了,进了家门给妻子说,市办的秘书、规划局的局长和劳动局的局长约他去打麻将,怕她着急特意回家告诉一声的。妻子本来也知道这种打牌也是一种联络感情的方式,就问带钱了没有。姚建设说就是口袋里没装钱回家拿钱的。妻子就怪道,那里是回来和我说一声的,是口袋没钱才想着回家的。姚建设就笑说,最重要的还是回家给老婆大人禀报。妻子就说,就你好嘴巴。
  妻子打开柜子拿了三百块钱递给他,问够不够。姚建设说,足够了,我打牌输得时候也不多。妻子就说,你也不能就只想着赢。那规划局的局长,劳动局的局长,还有那个不起眼的小秘书,哪个不是后台硬绑绑的,咱有啥后台?姚建设就说,我心里明白的,这些还要你来教我?可咱也不能输得太多,不赢不就行了。
  妻子白了他一眼说,你明白个屁,该输就得输,有时候该赢也得输,不然不知那天谁在背后弄你一把,你这个位置就保不住。有了他们啥事都好办。姚建设说知道,就说你们女人就会啰嗦。接了钱出门时说,我可能要回来晚些,也可能不回来。妻子说知道。却又问,打麻将还能打一夜啊,明天还上不上班?姚建设说,太晚就在他们那里睡了,也不好再回家把你吵醒,不是疼你吗?妻子就说,随你死那里睡去。
  姚建设在家里和妻子说话时心很虚,那种做贼似的心理让他不敢与妻子的目光对视。但他极力镇定着自己,没让妻子看出他心里的任何破绽来。接过钱慌慌速速地出了门,也就像逃命似的。
  出门后脑中想着李璇,心里也是很慌乱和很矛盾的。他摸不透这李璇到底是不是就有那层意思。想着李璇的那几个眼神,那些笑魇,又确定李璇就是有那方面的意思,就感觉和她发生那种关系不会出什么问题。可又想到李璇的有些神态和说话的口吻,又让他隐隐感觉李璇不是一个等闲之辈。姚建设在出租车上就这样苦苦的思索着,还是耐不住心里的焦渴来了电器厂。却在电器厂不远处的一个小茶馆门口下了车,一个人进去喝起茶来。
  姚建设的家庭没有任何政治背景,他只所以能在今日的这个官位上坐着,还要感激那场浩浩荡荡的上山下乡运动。中学毕业时,他响应号召去了山东沂蒙的一个贫穷山区接受贫下中农再教育。由于老实肯干,言语也不是很多,又会耍点小聪明,所以深得当地大队干部的欣赏。第二年招兵时被送进部队。在部队他依然继续着下乡在农村时的秉性,第一年就当了班长入了党,第二年提干当上了副排长。这样一直在部队干到了营职。
  前年转业,多亏了他部队的一个老首长与省里某领导的关系,顺顺当当的进入了市人事局当了副科长,去年又由副科长转成了正的。他在这个位置上虽说不显山不露水,可找他办事的人却不少,而且不乏一些领导干部。他心里清楚,有些事是不能办也得办的。可对有些人的事却是要耍一耍手腕的。所以,也就不乏送礼之人。当然他也知道,要想拥有更大的权力,还是即将离休的局长的宝座。所以他除了小心工作外,自然清楚关系的重要性,经常也就与那些不敢得罪的人或者用得上的人聚聚,吃吃饭、打打牌什么的。
姚建设在茶馆喝茶喝了半个小时,一直还是在苦苦思索着今晚与李璇的可靠性。那股渴望得到一个女孩身体的原始欲火令他无法放弃。当然,平时还算谨慎的姚建设,是绝不想为这种事遇到什么麻烦的。最终他还是确信和李璇发生那种关系没有任何问题。
  他的理由是:“这李璇也就是一个乡下来的毛丫头,最终的目的也就是想通过我在这里给她安排了工作。我既然不会食言,那么她又能对我怎么样?”对于一个大学生的安排问题他还是有把握的。他还前前后后思想了李璇从在他的办公室,到在一起吃饭、说话的情节,隐隐中的感觉,李璇就是对他在暗示着那种意思。但又不是十分的肯定,所以他要犹豫,他要思量。
  但最终的结论是:“这个女子毕竟是有求于我的,之所以她要这样做,完全就是为了她的工作。也或许这个女人早也不知道和男人做过多少次了,自然也就不会在乎和我做的。当然也是可以看得出,她为了留在这里工作的那份心情太迫切,不然不会和高鹏那样的男人相处,不会为了留在这里就情愿嫁给高鹏。现在她也是感觉到高鹏那里有了复婚的危机才来找我的,那么,她用身体作为代价来换取她的工作,好像也是很合乎逻辑的。她今天来找我就是在故意的引诱我。既然她是有意的,到嘴的鲜物为何又不吃?岂不是暴殄天物?”在这时,姚建设已经确定和李璇做那种事不会有任何问题了。
  思想着那些录像里的镜头,想像着这样一个年轻女子鲜嫩的酮体,憧憬着和李璇做那种事的情景,他终于按耐不住,强烈的原始欲望驱动他拿定了主意。
  姚建设有招待所小门和房间钥匙,所以也不用和招待所的服务员打招呼。路过值班室看着值班员正面朝里看电视,于是掂着脚悄悄的走过。他不想被谁看到,他依然无法摆脱那种做贼的心虚。心狂跳着上的三楼,悄悄的打开房门。看着躺在床上睡熟的李璇,瞬间激情更加澎湃,恨不得马上就上到床去。可在床前站了阵,他还是感到心里狂乱,顾虑和胆怯,于是又心虚的退回沙发前坐下,掏出根烟来抽着,想再平定下自己。但在这一明一暗的烟头火光中,他的心绪更乱了,欲望让他的头脑发胀,越来越硬的下体令他无法忍受了。面对躺在床上这个比自己小上十几岁女大学生,他终于决定马上实施他的欲望。
  姚建设将抽了半截烟蒂在烟灰缸里狠狠地捻灭,脱去身上的大衣走到床边。借着窗外的朦胧的路灯光,俯下身去看李璇的脸,见她安详地睡着。于是颤着声音轻轻地喊了李璇两声,见没回应,心里就想,她一个女孩子喝了那么多的酒,一时半会哪能醒得过来。脑中浮现出了那些黄色录像带的影像。心里就说:“妈的,趁她酒醉,要玩就玩个痛快的。”想着时更加兴奋,屁股就坐在了床沿。
    姚建设的一举一动李璇自然都知道。此时的李璇紧闭着眼睛,心就在嗓子眼跳动。她在听到这男人唤她的声音时,几乎也控制不住自己,但她清楚,此时是必须强忍着的。男人坐在床沿时,她在心里说,所有的一切就要开始了。心里恐怯可也有些兴奋。
    姚建设在床沿坐下后还是愣了片刻,终于还是将一只颤抖手伸进了被子里。李璇就感觉到了姚建设的手直接摸在她乳房上,在这一刻,她不由得身体颤抖了下。姚建设感觉到了,停住了手就慌急地去看李璇的脸,却发现李璇依然熟睡着。手就又在乳房上移动。他感觉被他抚摸的乳房是那么的柔软和蓬松。慢慢的,那只手便又伸进了胸罩内,触到了那凸起的,硬硬的乳头。李璇有些控制不住了,动了动身子。姚建设急忙缩回手,却见李璇动了动,将头埋在了被里又不动了。姚建设等了等,暗想李璇这会是绝对醒不过来的,就又将手伸进去,将胸罩往上提了提,发现李璇也没动,就在那对乳房上揉搓起来。李璇在那双手的揉搓乳房时,也感到了一种从未有过的麻酥,心里也渐渐起了反映。但她是不敢动一动的。
    一阵后那只手募地抽回,李璇竟感到了一种失落。她支起耳朵听着,就听到姚建设脱衣服声音,心里刹间又是一阵恐惧,但她想,这些都是自己预料到的,也就强忍着。姚建设脱掉了上衣和下衣,抬手放到了床的里侧,身上就仅剩下一件裤头了,一只手就又伸进了李璇的乳房上。揉搓了片刻,竟然从一侧掀开了些被子。李璇就感觉到,她的一对乳房已经暴露在这男人的眼球中了,瞬间又一股羞耻猛袭着她,那张脸肯定红得发紫。好在姚建设并没有掀开她蒙着脸的被子,不然此时李璇脸上的羞燥和痛苦的表情将会被姚建设一览无遗。姚建设也并不愿意就去看李璇的脸,或许,他比李璇更见胆怯看到对方的面容。
姚建设伸过头去在李璇的胸前看了阵,俯下头去,张嘴含住了李璇的一只乳头。
  李璇在姚建设将乳头含进嘴里的那一刻,就感觉一股电流似的麻酥瞬间袭遍全身。她的乳头被姚建设的舌尖来回舔着,下身就好像感觉流出来了一些东西。李璇的牙齿紧紧地咬着被子,感受着这无法形容的快感,或者说是一种无言的难受。
  此时的姚建设已经处于一种非常激荡的情绪中了,他在李璇的两只乳房上不停吮吸着,似乎已经不担心李璇会醒来,动作的幅度要比刚开始大了很多。一阵后起了身,脸上发烫,光脚下了床,快速移动几步,伸手将墙上的两只壁灯按亮,又快速爬回床上,仔细观看起李璇的那对丰满雪白的乳房来。
  李璇在这时感觉到了万分羞愧,假如刚才是在黑暗中还可以享受到异性的抚摸的刺激,即其他女性欲望的话,那么现在她就只剩下羞辱了。此刻,李璇似乎无法再忍受,甚至有些后悔要用这样的方式来达到目的了。她想睁开眼睛,伸出手掌去狠狠的打在这个男人的脸上,她想掀开被子手指这个男人凶狠的骂他。但她还是忍住了,在这短暂的一刻,她想,已经给他摸过了,看过了,现在是绝对要控制住自己的情绪的,是绝不能为了一时的冲动坏了自己多日来的计划的大事的。忍,一定要忍住,一定要成功。她一动不动。
  姚建设趴在李璇的胸部仔细地看了会,忍不住又伏下身去含住了李璇的乳头,一只手就在另一只乳房上抚摸。
  忽骤间,李璇就感到裆下被姚建设一只手触到,接着那只手在衬裤外面*蠕动。李璇脑袋有些开始发涨、发晕了,在此时,她又感觉到了一阵无言的畅快,就感觉那只手在轻轻叩摸着她那隐私部位时,是那么的无法形容舒服,又感觉自己的体内正向外流出一些东西。
  她又感觉到那只抚摸在她*的手移开,也就在霎那间,那只手就由她的腹部伸进去了,有一根手指就在她那湿滑的部位来回滑动。李璇控制不住了,身体颤动了下。姚建设却仿佛没有感觉到,依旧继续他的动作。少倾,李璇又感到那只手移开,含着她乳头的嘴巴移开。
  姚建设起了身,将李璇膝盖下的被子完全掀去。一挪身,岔开腿跪在李璇的两腿外,伸出手拉住李璇的衬裤慢慢地向下脱去,李璇的屁股压着腰部一下衬裤。姚建设腾出一只手去,轻轻地伸进李璇的屁股下托起,另一只手向下扯着衬裤,慢慢的脱了下来。
    姚建设终于看到了那片隆起的高地上有一片不太浓密的牧草,凑近看了看,就又再将李璇的衬裤由脚跟处脱去,随意的扔在了一边,俯下头去将李璇的两腿分向两边,就见一条裂缝慢慢的张开,露出里面粉红的蚌肉来。他伸出手指去在那两片肥厚的部位上滑动,再将一根指头在上面的部位上抚摸。他看到李璇的双腿动了一下,急忙停下手去,再见李璇不动了,又再去抚摸。片刻就将眼睛移到跟前,两只手将那两片分开看了看,终于忍耐不住欲望的极限。于是他快速退去短裤,那根早就坚硬的粗大阳物腾地弹出。姚建设跪在李璇的两腿间,一只手握着在李璇的那个部位磨擦,前端沾满了李璇体内流出的粘液。腰部挺动,手持那根粗大的阳物,慢慢的向那微微张开的裂缝插去。
    李璇感觉到那根滚烫的硬物正向她的体内挺进,霎时涨得难受,一股电流瞬间强烈地涌遍全身。瞬间,李璇就感到一阵剧烈地刺疼,这撕心的疼痛让她再也忍受不住了。李璇“啊”的叫一声,猛地扯开被子,嘴里“哎呀”叫了声,腾地弹起身来。瞪着姚建设怒问:“你、你、你干吗?!”姚建设瞬间愣在了那,阳物被李璇摆动的屁股摆出。
    姚建设喘着粗气颤声说:“我、是我,别叫,别,别叫。”李璇嘴里叫着:“你,你.....”便挣扎。姚建设猛地将她推到,嘴里说着:“我喜欢,我喜欢你,喜欢你.....”说话时就将身体整个压在李璇的身上,一只手探到档下,将那根硬物再次送进李璇的体内快速地抽动。李璇就感觉更加疼痛,嘴里乞求着:“我疼,疼死我。求求你,求求你起来。”
  兽性正浓的姚建设那里理会,就感到自己的硬物在李璇的体内被紧紧地包围着。就感觉李璇的体内要比他的妻子紧上许多,抽动起来是那么的畅快。李璇挣扎着,可她那柔弱的身躯怎能摆脱兽性正酣的男人?姚建设在李璇挣扎时反而感觉到更加刺激,两只手死死的按住她的双臂,腰部快速的挺动。一阵*后他将一股股的液体射进了李璇的体内。
李璇似乎被吓傻了,她木然地看着压在她身上停止了动作,喘着粗气的男人一动不动。脑中在此时好像是一片空白。尽管这一切都在她的意料之中,可她还是被这没有经历过的粗鲁惊呆了。少顷,她看到姚建设依然趴在她的身上喘着粗气,猛然清醒,抬手狠狠地推下姚建设,腾地坐起身子,弯起腰就看自己的下面,果然,就看到了一片隐红的血迹。一只手就捂住了那发疼得部位,抬起头呆呆地瞪着姚建设,说:“你强X我!”李璇的声音很轻,但语气却非常地坚硬。
    姚建设清醒了,他在看到李璇脸上那令他心虚胆颤的表情,听到她这声不大却很刺耳话语时,惊慌了,看着李璇结巴道:“我、我、喜欢,喜欢你……”
  李璇的眼里喷射着怒火死死地盯着他,好一阵没说话。姚建设被李璇看得心惊胆战,自然不敢与李璇的眼光对视。他的心蹦蹦狂跳,脸上笑了一笑,又一下子收回那不自然的笑。李璇开了口,狠狠地说:“我要告你。”姚建设霎时吓得脸上无色,在这瞬间他想到的是:“这下完了。”看着李璇颤声道:“我是、真的、喜欢你,我……”李璇说:“你,你就是个流氓!”姚建设惊得张大了嘴看着他。李璇声音低沉着很重地声音说:“我是处女,我还是个处女啊!你,你强X我,你竟然强X我!”姚建设瞪大了眼睛看她。
  李璇瞪着双哀怨盈泪的眼睛看着姚建设,说:“我是处女,是处女你知道吗?我们农村人是非常在乎贞节的,我更在乎!你把我,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姚建设心里惊诧,嗫嘘道:“你是处女?你还、我……”李璇说:“我没和任何男人有过,我、我从来就没有过!”姚建设说:“我,我没,我没感觉到,我,我太兴奋。”李璇猛地抬起捂住下面的手,扬在他的脸前道:“睁开你的狗眼看看。”
  姚建设看了她手上的粘着的血,又伸过头去看了李璇的两腿间,果然看到李璇档下的白色床单上留下了一片血迹。李璇在这时眼泪哗地流下,愤愤地说:“你,你让我还怎么活?!”姚建设瞬间感到了一阵羞愧,说:“是我一时糊涂,我、我,我真的没想到,没想到你还是处女。”却就在话毕,心里竟又生出了一种从未有过的幸运和得意。
    李璇猛地拉过了被子盖在头上,一仰身重重地躺下,蒙头痛哭起来。李璇在此时的哭是真切的,没有做作的成份。她为自己这样失去的女人最宝贵的贞操而难过;她为自己不得不这样去争取未来美好的生活而难过;她为自己的命运而难过;她为自己如此的可悲而难过……
    姚建设恐灼地看着李璇,瞬间显得有些惊慌失措,片刻后哀求道:“别这样,别这样好不好,要被人听到了……”李璇哭着说:“听到就听到,我没有脸活了啊!我还有脸活吗?我还怕丢什么人?”姚建设愣了愣,说:“你放心,我,我会对你负责的。”李璇扯开被头,看着他问:“你怎么对我负责?你娶了我?”姚建设脸上强堆起了勉强地笑,说:“我,我是说,我会把你安排好的,安排好你以后的工作。”
    李璇尽管此时再难过,也还是听到姚建设这句话的,心里也是感到欣慰。但她清楚,此时是要继续将戏演下去的,要演就要演得逼真,不然就会被姚建设识破。她也在这几日里,反复的在脑中彩排过到了这个时候的场景。
    李璇看了看姚建设,拉下了被子蒙住头,呜呜地哭着说:“还什么工作?我还能活吗?活着还有啥意思?活、活不了了啊!早知道你会对我这样,我就是不工作,去要饭,也不会来找你。你怎么能对我这样,我是个黄花闺女啊。”姚建设说:“我真是没想到,我以为……”
    李璇又将被头扯开,眼含着泪瞪着他说:“你以为什么?你以为我就是那种轻浮的女人吗?你问问高鹏,我和他相处一年多,他有没有碰过我一个手指头?我最在乎的就是这贞操!我以为,我以为你是个正人君子,我以为你是国家干部,我看你也不像流氓,我怎么,怎么也想不到,和你第一次接触,就会被你强X了。”姚建设看着李璇惊嘬嘬地说:“我,就是脑子一时发热,对不起,对不起。”李璇哭说:“这是对不起的事吗?你说一句对不起就能还我的贞操?”姚建设看着她不言语。李璇狠狠地说:“真是人不能貌相,看你像个人似的,谁能想到你就能干出这种禽兽不如的事?你是个流氓,大流氓!”顿了顿冷冷地看着姚建设,从牙缝里喷出了几个字:“不行,我不能就这样算了,我要告你!”话毕腾地起身。
    姚建设慌忙抱住她,惊恍道:“你,你别激动,别激动。有话好好说,好好说好吗?”李璇说:“都这样了,你还要好好说!我就要这样被你欺负了也不吭声?你妄想!”姚建设看着她,片刻没言语,想了想说:“你要冷静,你说的对,既然都这样了,你就听我说几句好不好?我,我也是一时没控制住,也确实是一见到你就喜欢上了你。这事既然发生了,也就不可挽回了。你想,如果你真的要告我,我没有好,你一个姑娘家,还正在上学,不更丢人?”
  李璇瞪着他道:“你别给我说这样的话,现在我还讲什么丢人不丢人的?我……”姚建设显然有些着急,打断了李璇的话,说:“你听我说完嘛,你先听我说好不好?你想一想,这件事你不说我不说谁能知道?既然不会有人知道,你也就没啥丢人的。你真的告了我,我没有好,这事也就传开了,你还怎么在学校呆?那样,咱们不是两败俱伤了?李璇,我现在就可以向你保证,你毕业后,我肯定会想尽一切办法,为你安排个好的单位,最好的工作。如果没太大的困难的话,我还可以把你弄到政府机关去。这样,不是对咱们俩都好吗?”
李璇看着他,心里就感到了异常地安慰,不管怎么说,现在这个男人已经许诺了,但她清楚,这也才是刚刚开始,还是要彻底把住这个男人的,于是说:“这些道理我也懂。可你说得也太轻巧了,就算没人知道,可你说,我以后怎么面对我的丈夫,他要是没有见到我第一次流血,能愿意吗?”姚建设听后摇了摇头,说:“你都是大学生了,还能不知道有些女人是不会见红的?”李璇故意问:“这怎么可能?那个女人第一次不见红?我只知道,女人一辈子就只能见这一次,失去了就再也没有了。而这第一次是给自己丈夫的。女人被人强X这种事,是最丢人的事,在我们老家,有了这样的事都要上吊了。”姚建设说:“那是你们老家,毕竟是农村,你都来城里这么几年了,思想不能还是这么封建吧。”李璇说:“我一直非常在乎的,就跟我的命似的,高鹏就从来没有对我有任何的不轨,就不想今天刚和你接触,就会被你强X,我做梦也不会想到、就会被你这么粗鲁的给强X了。我丢人丢死了,我也快疼死了。我还有什么脸活啊?”说完又捂脸呜呜地哭。
    姚建设看着她哭,心慌、无奈的摇摇头,心中不免有些烦躁。可他知道,此时还是要和李璇说,也不得不说:“李璇,我求求你,求求你别哭了好不好?刚才我都说了很多道理,你怎么就听不进去?”李璇蹙頞看着他问:“你让我怎么能接受?对于一个女人来说这是小事吗?”姚建设说:“刚才我不是都说了吗?事情都这样了,也挽回不来了。李璇,你放心,我姚建设说到做到,我肯定会尽我所有的能力给你安排好工作,为这事做补偿。我姚建设说话是算数的。李璇,我要是食言了,你再告我也不迟。”李璇慢慢止住哭,低头坐在那里,怔怔地想着也不言语。
    姚建设就想她肯定是心动了,问:“李璇,你想想我说的是不是有道理?这样对咱们俩都好不是?”李璇抬起头看了眼他说:“可我就是无法接受!我又怎么能相信你?”姚建设听了这话心一松,心说,李璇现在是已经接受了现实了,于是说:“我一个堂堂男子汉,还能说话不算数了?再者说,我姚建设也有这个能力嘛!”李璇轻蔑地看了他一眼,说:“你别说什么男子汉!你的话能让人信吗?吃饭时,你还说拿我当妹妹呢,你就这样对你妹妹的?”
    姚建设的脸唰地涨得紫红,一霎间他甚至有些恼怒,看着李璇愣了半响才说:“李璇,什么话我也都说到了,那你说,你要我怎样你才能相信?”李璇冷冷地说:“我不知道。”姚建设想了想说:“要不这样吧,我给你立个字据,保证以后会把你的工作安排好。”姚建设真的是异常急撮了,此时,他就只想急切地处理好这让他心虚、烦累的状况,想了想也只有这样了。
    李璇听后,心内一阵窃喜,这正是她所要得到的结果。想了想说:“那好吧,那你也要把今天强X了我的事写上去。”姚建设心里一惊,面露难色道:“这,这不太合适吧?”李璇瞪眼看他道:“有啥不合适?你认为这样写不合适吗?你明明就是强X了我,没冤枉你吧?你刚才不是也说了把我安排好,我也认了。你就是写上,我也不会把你怎么样,只要你以后真能按你说的做,我也保证不会伤害你,也不会伤害你的家人。你不些这些是你有诚意吗?”姚建设为难道:“可我觉得……”李璇瞪看着他说:“你要真不情愿那就算了,不愿意写我也不能强迫你,不写上,我认为你就是在糊弄我。你说要给我写字据,写什么?你不写今天发生的这件事,那你写别的那些话又有啥用?好了好了,我也不再难为你,我反正也没脸了,我一会就去公安局。”
    姚建设怔怔地看了她一会,心里想:“就是给她写了又能怎么样?她也就是想依此来达到她的目的。既然我能给她安排好她以后的工作,现在写什么在上面都等于是一张废纸。”目前这样的难堪和尴尬他是第一次碰到,真也不知道该怎么收场,心里自然也是很虚。此时,他就只想尽快地平息此事,尽快地让李璇平静下来。于是摇摇头,陪笑说:“你看,又来了。好好,我写,按你说的写。”
    说完话下地,从放电视机的橱柜里拿出一叠纸来,看着李璇说:“你说怎么写吧。”李璇心里抑制不住地兴奋,看了看姚建设说:“还能怎么写?你就写今天强X了李璇,在李璇毕业时,尽最大能力为李璇在本市安排一个非常好的工作,否则李璇就可以拿这张字据告你强X。”姚建设苦笑笑,又轻轻摇摇头,拿起笔在纸上刷刷写好递与李璇。李璇接过看了,问:“下面也没签个名字,这是谁写的啊?”姚建设接过看了说:“忘了。”于是接过,拿起笔又签上他的名字。
    李璇接过看了看把纸叠起,拿在手中,故意叹了口气,说:“真没想到,我本来是求你办事的,到现在倒成了我拿自己身体做交易。”姚建设也沮丧地轻叹口气,道:“唉,啥都别说了。”李璇偷偷瞟着要建设的样儿,心里就想:“现在也达到了目的了,不好再让他有太大的压力。”于是缓起口气说:“你放心,我再没有任何要求,也绝不会破坏你的家庭。”姚建设直点头,陪笑说:“这样就好,对咱们都好,我相信你。”李璇看看他,又重重地叹了口气说:“我现在,心里实在是难受,你回去吧。”姚建设想了想说:“也好,你一个人再仔细考虑下。”李璇说:“都到这份上了还考虑啥?我就是心里不好受,就想一个人静一静。”
  姚建设点点头,开始穿衣,边穿边说:“你离开学还有几天时间吧,回学校也没人,就住在这里,吃饭就在食堂吃,想吃啥要啥,我给赵经理打个招呼,你不要付钱的。”李璇低头从鼻孔中“嗯”了声。
  姚建设穿好衣服在床前站着,看了李璇片刻,从衣袋里摸索着拿出一沓钱来说:“给你点零用钱,想上街买点东西就去买。”李璇瞬间抬起了头,脸涨得通红看着姚建设问:“你,你什么意思?”此时李璇在姚建设说到钱时,脑中突骤间就想到饭店里那个姑娘所说老乡,就想到了卖身挣钱,这是她从心底不能接受的。
  姚建设看着李璇的表情心里一惊,他弄不明白,怎么会说要给他钱的时,李璇突然间脸就变了颜色。姚建设尴尬地笑了笑说:“没,没什么意思啊?就是,就是想让你买些东西,口袋里正好有,正好有的。”李璇眼睛看着他,心绪慢慢地平静下来,兀自想:“身子都给了他了,还计较这些干吗?况且他也给我写了字据,看来他也并没有别的意思。”于是摇头轻声说:“我不要。”
  姚建设见李璇的语气平缓了下来,脸上挤出了一丝笑,说:“看你,给你就拿着呗,这是我临出家门她给我打牌的。”见李璇不接,弯了下身将一沓钱放在被子上,直起腰说:“那,那我走了。”李璇“嗯”了声。姚建设看看他转身走开,到了门口又回头,看着李璇轻声说:“想开些。”李璇动也没动,也没理他。姚建设转身开门出了门去。
  李璇听着姚建设的脚步声远去,下了地跑到门边将门销上,又急忙从枕头下拿出手绢将那些遗留的秽物擦了,再从桌上撕下几张纸,将手绢小心的包好放进衣兜。
  这也是她计划内的事情,她要保留这个男人的证据,以防日后有可能的变卦。上床在被窝里坐下,拿过姚建设留下的钱数了数,足有二百多块,眼睛看着,眼泪就落下了。
  稍顷躺下,用被子紧紧地裹住身体,就感觉下身就隐隐作疼。突忽间心里发酸,口中凄凄喊了声:“妈妈,妈妈啊……”蜷在被筒里哀怨地悲涕……
翌日上午,李璇去饭店辞了工,拿上她简单的洗漱用品和衣服,又回到电器厂招待所。打开电视,坐在沙发上看着,脑子里依旧想着昨晚的事,隐隐感觉到一种成功的满足,尽管这初步的成功是用不光彩的行为,甚至是用牺牲个人的贞操为代价换来的,但她感到值。不管怎样,现在已经牢牢拴住了这个她可以利用、可以实现她愿望的男人了。
  她不时地这样对自己说:“女人早晚还不是要经过这一次。能够换取所期望的未来也值了。”这所有女人都很珍惜的第一次李璇也是同样珍惜的。但她没有为这样的失去而后悔。
  她也想过、期望过、希冀过能将这珍贵的第一次献给自己深爱的男人,但她感觉现实就是必须要她这样付出的。
  “去他妈的贞操吧,守住这贞操又能给我带来什么?”李璇在自我安慰时依然是心情烦躁,有时她就会这样不知觉的低声骂一句。后又在心里说:“我又算什么,我的身体又有多高贵?我就是一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姑娘(不,现在我已经是个女人,再不是姑娘—— 她告诫自己),又能有多大的能力?又能够怎样去改变命运?诚然,考上大学是第一步,那么大学毕业后,没有理想的工作和称心的环境,没有可以发展的平台,没有可以展示自我能力的舞台,这一生,我也不过就是一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女人,或许,一辈子都无出头之日。”
  李璇确实是有野心的,她自认为她是有非凡能力的女人。只要给她个平台,她就会做得很出色。她还要彻底改变她和她家人的命运,对于她那个家庭,她想只有她才有能力改变。在这时,她甚至看不上已经三十多岁,依然还是个科长,夺走她贞操的这个男人。她想,她要到了他的这个岁数,一定要比他的职位高上许多。而要得到这些,毕业后所必需的自然是要有一个很理想的单位,可以展示她能力的舞台。她要通过这个男人获取到。一旦拥有了那样一个舞台,她就会在之后的路上继续走好,走得更高。她非常的自信。
  募然间,李璇想到了姜玉其的求爱,轻摇了摇头,感觉好笑:“我根本就从来就没有对你的一丝男女间爱恋,怎么会接受你?你又能给我带来我所想得到的一切吗?你也就是个和我差不多的农村孩子而已。你自己以后的工作还是一片渺茫呢。”想着时心里又是一颤,就又感觉有些对不起姜玉其对她的一片情意,暗自说:“对不起姜玉其,咱们俩是决不可能的。”
  她又想到了高鹏,兀自苦笑了笑,一阵的心虚。说心里话,她还是感谢高鹏的,自从认识他,不要说饭菜票都是他给的,偶尔两人约会时,高鹏还会塞给她一些零用钱,尽管不多,可在穷苦人家长大的李璇还是很需要的。
  高鹏对她从没有什么非份的要求,甚至连拥抱也没有过,最过分的也就是拉住她的手,揽着她的腰走上一阵。李璇清楚,他也是想的,想拥抱,想接吻,甚至想做那种事。但李璇清楚他俱她。(高鹏怕他的某些举动会令李璇生气,会失去她。高鹏挺自信,他坚信李璇早晚会是他的。)
  李璇在此时就感到对不起高鹏,隐隐中有一股强烈的愧疚袭扰着她的心,这愧疚令她非常地不安。但很快她就在心里为自己辩护:“高鹏现在不是也和他的前妻、孩子一起逛街了吗?这说明高鹏对他的前妻还是有一定感情的,那么我能够介入到你高鹏和你前妻的这种复杂的情感中吗?”想到这些时心里似乎得到些安慰,就在心里说:“我和姚建设发生现在的关系,也是在看到你和你前妻在一起以后才有的。你能保证和你的前妻不会复婚?你又能保证得了吗?你能不在乎你的孩子吗?”想着时就更加感到些安慰,又想:“高鹏又能给我带来什么?除了去求这个他所谓的表哥将她留在这个城市外,至于工作的好坏他是无能为力的。”
  但不管怎么想,她都无法从内心里真正的感觉或者说肯定就是没有对不起高鹏。她无法不让自己从心底感觉就是欠了高鹏的。在这时她就想:“我与姚建设的关系绝不能让高鹏知道。他要知道会伤透他的自尊,会难受。我也在他心目中的形象也会一落千丈的。”又想:“那么往后还继续保持着和他的关系吗?是不是要和高鹏关系有一个了断?”想着时却是感觉很为难:“用什么理由现在就和他说分手?说看到他已经和他的前妻和孩子一起逛街了吗?不可以,这是决不可以的,高鹏不知道我没有回家的,况且现在也不是说这件事的时候。”
  李璇最后决定,这件事还是要和姓姚的说一说,看看他的态度或想法,或者就顺其自然。
  中午开饭时李璇出了房间,路过值班室见只有一位女服务员,就红脸说:“真不好意思,我身上来了,昨晚也没注意弄到了床单上,麻烦你给我换一换好不好?”服务员微笑着答应。李璇感谢后去了食堂,看见很多人都是拿饭票买饭的,想了想径直去了赵经理办公室。
  赵经理看见李璇进门,急忙站起热情地招呼。李璇微笑着说:“我想买些饭票。”赵经理微笑着看她,心里想:“买饭菜票有专门的窗口,你到我这里不是来买而是来要的。”但也还是微笑着说:“哎呀,你那能去吃大锅饭啊!这样,我让厨师给你做好小灶,让服务员给你送到房间去。”
  李璇笑说:“不用这么客气,我来这里办事还要十来天,不好老是这样打扰你。”说话时从口袋里拿出钱来,说:“还是你卖给我一些饭票吧,我吃大锅饭就可以的。”赵经理说:“这怎么可以?姚科长要怪的。”李璇说:“你不用管他,这是我自己的意思。”赵经理想了想,又故作为难的看了李璇一眼,说:“那好吧,你在这等我一会。”站起身来出了门。
  一阵后回来,手拿一沓花花绿绿的饭菜票,递与李璇说:“你先拿上这三十元的票,不够再拿。”李璇点头说:“好。”话毕递过手中的钱。赵经理急忙说:“这可不行,钱我也不会要的,饭菜票你先拿着,我和姚科长算。”李璇说:“也不好总让我表哥出钱的。”赵经理笑笑说:“你不了解我们俩的事,我和他有话。你这会要是给我钱就是难为我了。”
  李璇盯着他看了片刻,笑了说:“是这样啊!那好,我先拿着,等我见了表哥跟他说。”赵经理说:“那好。不过我看你吃大锅饭不是很妥,这样吧,大锅饭你先吃着,不对口味的话就和我说,咱们改小灶。”李璇笑笑说:“我可没这么娇贵。”谢了后拿过饭菜票去了餐厅。
  饭后回到房间见床单已经换好。坐在沙发上开了电视看了会,脱了衣服上了床,蜷着身子躺在床上看着荧屏,脑中却又想:“姚建设说不定一会就会来的,到时我应该怎么表现?我又该和他说什么?”
  忽就想到,不能让高鹏看到她时显得很正常的。于是赶忙下了床,拿过热水瓶倒了些热水在盆里,用毛巾沾了热水捂在眼上,稍顷又拿手用力揉了揉,走到镜前看着,就发现眼睛已经有了很明显的浮肿感,心里满意,关上电视在床上躺下了。
果然,半个小时后姚建设开门进来,见李璇蒙头睡着,就走到床前在床沿坐下,问:“你吃饭了没有?”李璇不吭。姚建设拉了下被子。李璇挣了挣。姚建设陪着笑问:“还生气啊?”李璇瞪眼看看他,腾地坐起,黑着脸问:“你还好意思问?我能不气?我都快要死了你知不知道?”
姚建设在李璇坐起时,就看到李璇那双红肿的眼睛,心里不由得惊了下,这回也就尴尬地笑了笑,说:“别,别再伤心了,我就是不放心你才来……”李璇冷冷地看着他问:“你不放心我?这么说你是关心我?心疼我了?可我就想不通,你这么一副正人君子像,怎么就能想起来要那样欺负我?”姚建设看着她干笑了两声,说:“我不是喜欢你嘛!”李璇冷笑了声说:“喜欢就应该强X我啊?我明白得很,你喜欢的是我的身体。”姚建设脸又唰地红了,一脸不自然地嗫嘘道:“你看,你看你......”李璇瞟了她一眼,说:“我这一夜也想过了,你还是和你妻子离婚娶了我吧!”姚建设心一紧,慌急地说:“这,这,你昨晚不是说不干涉我的家庭......”李璇说:“我本来也是那么想来着,可我以后怎么面对我的丈夫?怎么和高鹏解释?”
姚建设有些惊讶,看着李璇问:“你现在还想着和高鹏结婚?”李璇瞪着他说:“那你说我该和谁结婚?高鹏待我不错,我不能昧良心的。这一年多他照顾我很多,可人家从没有过歪心眼子,人家连碰都没碰我一下。我妈有病时,人家什么话都没说就给了我一千块,那时候人家还没有和我有什么关系呢。他要真不原意和他的前妻复婚就愿要我,我能说不行?”
姚建设听完想了想,说:“李璇,看来你也是个有情感的人。可是,话说回来,我觉得你这样的条件不应该嫁给他。”李璇瞪着他说:“可他对我有恩。”顿了一顿说:“我就不知道你这样强X了我,往后还怎么面对你的这个亲戚。”姚建设的脸瞬间涨得紫红,尴尬地笑了声,说:“我就是,就是知道他配不上你,所以才.......”李璇说:“我也知道,可人毕竟要有良心的。你说,假如以后他就不愿意和他前妻复婚,就要和我结婚,我该怎么办?”
姚建设想了想说:“这事我来处理,有时间我做一做他的工作,尽量劝他复婚。”李璇没好气地说:“还尽量,那等于没说。”姚建设尴尬地笑了笑,说:“现在只能说尽量,不过,真是万一他不愿意复婚,你也不能和他结婚。你不应该嫁给他那样的男人。”李璇心里窃喜,说:“那你说我该嫁给什么样的人?嫁给你合适,可你又不要我,我就是你的玩物而已。”姚建设说:“看你,别说这么难听的话好不好?我的意思是说,以后我尽力给你安排一个好的工作,到那时你还愁找不到好男人!”
李璇看了姚建设片刻,说:“你这话我可记住了,别到我毕业时又忘了。”姚建设轻摇了摇头,说:“我都有字据在你手里了还能骗你?再说,就是你手里没有我的字据,我也不能做昧良心的事。”李璇点头说:“那好,那我就看你以后的具体行动,现在说啥好听的都没用。”姚建设就笑了,说:“那你就看我以后的行动吧。”
说话时,伸手揽过李璇的肩膀。李璇挣了挣没挣开便也就不动。姚建设笑着说:“李璇,我是真的喜欢你,刚见到你的面就喜欢上了你。”李璇瞟了眼他没吭声。姚建设就将嘴凑过去亲他。李璇一下推过,瞪眼看他问:“你干吗?还想欺负我?”姚建设嘿嘿地笑。李璇说:“昨晚被你、被你......现在都还在流血,我都疼得不能动。”姚建设瞪眼问:“还流血啊?”
李璇点下头,语调哀伤,说:“我算是被你害苦了。”片刻,忽又抬头面带惊慌看着姚建设问:“我要是怀孕怎么办?”这件事李璇自然从昨日晚到现在都是想过的,想着时就异常的心慌。她一直后悔在这之前没有买些避孕药吃下。后就想,当时没有考虑到这些,还是以为不会和姚建设在第一次接触时就发生性关系。在她原来的计划中,她认为怎么都是要有一个过程的,不会就这么快的发生性关系。现在既然这样了,那也只有顺其自然,她只期望不会怀孕。当然,她也清楚,即使怀了孕,姚建设也是能够处理的,姚建设也不敢不处理。但此时,李璇还是要当面问一问姚建设。她此时脸上的惊慌表情也不全是故意的,而是确实在想到这件事时就有些惊慌。
姚建设愣了愣,说:“一次不会的。”李璇说:“你那东西都弄在我的......还说不会,我听说进去一点就要怀孕的。”姚建设笑了说:“你真是什么事也不懂,有时候很多次都不会的。”李璇翻了他一眼说:“我怎么能知道,谁有你这么有经验的。”顿了一顿问:“那你说万一怀了,我可怎么办?我还在上学啊。”杨建设说:“你放心,药枕有那个万一,我也会把一切都办好的。”李璇看看他没言语。
姚建设忽然嘿嘿地笑了声,说:“那我以后就戴上套子。”李璇瞪他说:“你,你还想啊!你想把我疼死?”姚建设笑着说:“就是第一次疼。也怪我不知道,我要是知道你还是处女怎么也不敢那么用力的。”李璇低着头说:“我现在想起来都害怕。”姚建设说:“以后你就会知道做这事舒服了。”李璇摇头说说:“我不做,以后再不做,我再也不敢,现在都疼得钻心。”姚建设说:“过两天就会好了,没事的。走,去吃点饭吧。”李璇摇头说:“我吃过了,吃了两口也不想吃,吃不下。”姚建设说:“你也想开些,该吃就要吃的。我给你说,在这里,你想想吃啥就跟赵经理说。”
李璇就把去买饭菜票的事说了一遍。姚建设皱眉说:“这不行,咱不能吃大锅饭。你想吃什么就只管点,他不敢不给你做的。”李璇说:“怎么好意思的。”姚建设说:“没啥不好意思的,我给他办了那么多的事,吃了他这一点算啥?”说着话姚建设站起,伸手就去自己解大衣的扣子。李璇看着他问:“你想干吗?”姚建设笑笑说:“我在这睡一会。”李璇瞪着眼看他,扳起了脸说:“不行,你在这睡又.....我现在都疼得受不了。”姚建设嬉皮笑脸地说:“我不动你。”李璇说:“我不信你。”
姚建设看她一会,可怜兮兮地说:“你看我现在也不好回家,就歇一会。”李璇说:“那你到别的房间歇去,去吧,我也想睡一会了,昨晚一晚上就没睡着。”姚建设听着李璇的话没有商量的余地,就腆着脸笑着问:“真不行?”李璇一脸不耐烦地说:“哎呀,你别说了好不好?你快走!”姚建设在这时也不想再惹李璇生气,摇摇笑了笑说:“那好,我让他们给我开个房间。这样,你好好休息吧,等会我就不过来了。”李璇“嗯”了声。
姚建设走到门口又折回身来,探手从口袋里拿出两把钥匙递到李璇面前,说:“差点忘了,这是下面那个进院小门和这房间的钥匙,我给你配了两把,你收好。以后进来就不用喊他们给你开门了。”李璇无语接过。姚建设笑了笑离开。
欧阳一鸣和范旭瑞到学校将行李放在宿舍,就和范旭瑞去了医科大学。医大附近下了公交车,欧阳一明就问范旭瑞哪里有公用电话。范旭瑞抬手指着马路对面的说,那家商店里有。欧阳一鸣就对范旭瑞说:“那好,你先去宿舍,我打个电话就过去。”范旭瑞疑问地看他说:“我还先去干吗?等你一会就是了。”欧阳一鸣笑了笑说:“不方便,不方便懂不懂?”范旭瑞点点头笑了,说:“好好,不方便,我先走,不耽误你聊悄悄话。”说完话转身离开。
    欧阳一鸣走过马路进了商店,探手从口袋拿出记事本,翻了翻拨通了电话,告诉总机的接线员转肠道病区。等电话时心就狂跳,就想也不知刘燕上不上班的。有人接电话后,欧阳一鸣就说找刘燕,电话那头说稍等。欧阳一鸣就知道刘燕在上班了,心里就兴奋起来。
    又是一阵等待后,话筒里传来刘燕的声音,问是哪位。欧阳一鸣忽然就想逗她,变着声音说:“是刘护士吧,我是军区啊。”电话那头的刘燕愣了下,自语了句:“军区......”继而就问:“你好,请问你有什么事?”欧阳一鸣由不住笑了,说:“猜猜我是谁?”
    刘燕很快笑了起来,说:“猜你个头!啥时回来的?”欧阳一鸣笑着说:“你咋知道是我?”刘燕说:“你还能变哪里去?死相,是不是刚到啊?”欧阳一鸣说:“刚到,我把行李往宿舍一扔,就和我老乡来医科大学了,等会在这吃饭。哎,晚饭去那里。”刘燕故意问:“哪里?俺不明白。”欧阳一鸣就笑了,说:“自然是那里了,今天好热的。”刘燕说:“热你个头。我知道了。”欧阳一鸣就嘿嘿地笑,说:“七点,我在这吃了饭就去。”刘燕答应。
  晚饭时,欧阳一鸣和范旭瑞到了校外小饭馆吃饭,自然是要喝点酒的。一阵后,欧阳一鸣抬腕看表,已经快六点多,就说吃饭。范旭瑞看着他疑问道:“就喝这么一点的?”欧阳一鸣点头说:“不舒服,头晕。吃了饭回学校睡觉。”范旭瑞盯着他看了片刻,摇了摇头说:“你以为我会相信你的鬼话啊,去见情人吧?哎,说一说是那里的?”欧阳一鸣说:“啥情人,回学校。”范旭瑞笑了说:“你这家伙不够意思,给我还保密啊!”欧阳一鸣红了红脸说:“没有就是没有吗?随你怎么理解,反正不喝了,吃饭。”范旭瑞笑说:“那好,我可不敢耽误你的好事,吃饭。”
  范旭瑞家住在铁路中学,放假期间也没到过一中。倒是年初一半晌的时候,和他爸爸妈妈到了老宅给老爷子和老太太拜了年,两家的老人说着话。范旭瑞就和欧阳一鸣说着话,自然也没听欧阳一鸣说起徐慧。一阵后范旭瑞也就和他爸爸妈妈离去,所以范旭瑞什么都不知情。但欧阳一鸣今天要这么早的回去,范旭瑞倒是清楚欧阳一鸣肯定是去见一个女孩的。
  欧阳一鸣匆匆赶往午朝门公园。将近一个月的分离,就像分别了很久。欧阳一鸣亟盼见到他刘燕的心情自然的可以理解的。来到公园看看天还没有全黑,抬腕看表也才刚刚六点半。兀自摇头笑了笑,慢吞吞地一步步往公园内走去。
  已是三月初了,尽管仍存冬日的景象,可空气中已徒添春天的气息了。这些天的天气一直晴好,今天的气温确实不算冷。虽说有些风但一点都不凛冽。
  欧阳一鸣等待着刘燕时有些心焦。眼睛不时向公交车站往着,盼睇着那个他心仪属于他的女人。两班车进站也没见留言的影子。不时地看表,感觉时间就像凝固了似的,终于又盼来了一班公交车。欧阳一鸣屏住呼吸凝望,车门打开,就看到车上下来了那个让他魂牵梦绕的身影,心就狂跳起来,疾步向刘燕迎去。
  刘燕自然也看到了他,脚步也加快了许多。走到了一起,站住,四只眼睛就在对方的脸上凝视,一时间竟没有话语。少顷,欧阳一鸣看着刘燕笑了,伸过手去拉住她的手说:“太想,太想你了。”刘燕就笑说:“我也是,太想,太想你。”两人就都笑。手拉手向园内走去。
    到了那颗他们俩都久违的树下,欧阳一鸣拉着刘燕钻进树下,脚没站稳就一下抱住了她,两张滚热的唇沾在了一起,继而便是一阵近似于疯狂的亲吻。稍后分开,刘燕伸出双手捧住欧阳一鸣的脸看着说:“让我看看,吃胖了没有?”看着时点点头嘴里“嗯”着:“胖了,胖了一点点。”说着话就拿两根指头去捏欧阳一鸣腮,再就咯咯地笑。止住笑伸过嘴去,快速在欧阳一鸣的嘴上亲了下说:“天天想你,就盼着你早些回来。”欧阳一鸣看着她笑,说:“想早些回来呢,可和家人不好说。”刘燕说:“还是心里没有我。”欧阳一鸣笑道:“窦娥就是冤死的。”两人再笑。欧阳一鸣看着刘燕说:“我的老婆还是老样子,还是那么漂亮,永远都不会变的。”刘燕摇了摇头说:“老喽,都一个月了,还能不老?”说着话抬起一只手,伸出根指头指着额头说:“你看这,好多条皱纹,都是想你想的。”两人又都笑。
    刘燕双手交叉搂着欧阳一明的脖子,忽然一腾身,两条腿起到了欧阳一鸣的腰部。欧阳一鸣就伸手紧紧地端住刘燕的两片,四目相聚,刘燕说:“我就想你这两天要来了,你这个坏蛋还骗我,下午一听有我的电话我就特兴奋,就想到是你。还捏着声音说话,就是变成鬼,我老刘也能听出你这家伙的声音来。”欧阳一鸣就嘿嘿地笑。刘燕说:“说,怎么罚你?”欧阳一鸣笑着伸过嘴去,说:“亲一亲。”两人的嘴就又合在了一起。
    过了一阵,欧阳一鸣就感觉下面有了反应,放下刘燕,伸出手去就往她胸前摸。刘燕档过去,说:“今天不行,我身上来了。”欧阳一鸣霎间就感到一阵失落,问:“啥时来的?”刘燕说:“前天才刚来。”欧阳一鸣就有感到很失望,苦着脸道:“哎呀,早不来晚不来,偏偏在这个时候来,想急死我啊?怎么会这么巧的?”刘燕就羞羞地笑,红着脸说:“你看你个熊样,你以为我不想啊?我也急,可你也不能不让来啊。”欧阳一鸣就又笑了。
    片刻伸过手就又去摸她的胸,刘燕说:“一鸣,你这样摸着我可怎么受得了?”欧阳一鸣说:“我,我很想......”刘燕望着他说:“我知道,我的男人,你就心疼心疼你老婆吧,这样摸着我难受了。”欧阳一鸣看着她,也就失望拿过手去。刘燕笑道:“这才是好孩子。”欧阳一鸣笑了两声,哭丧着脸说:“烦人,怎么每个月都要来这个东西啊。”刘燕“噗”地笑了说:“你看你个傻样,不来这个东西你该不要我了。不来这个这个东西还能给你生儿子啊。”欧阳一鸣看着刘燕也就笑。刘燕说:“走,咱们还是出去走走,在这里你想我也想,又不能做,说说话吧。”欧阳一鸣无奈地点头答应。
两人手拉着手出来,刘燕转头看他问:“说说,春节都怎么过的?”欧阳一鸣笑了笑说:“过春节还不就是那老一套啊,现在也不是孩子那会了。”刘燕说:“我还盼着老一套呢!怎么说也是和你的家人一起过的,你看我可怜,一个人孤零零的,就只有想你的份。还好,我姑妈在这里,年三十的晚上我是在姑妈家过的。可说实在话,那毕竟不是我自己的家。”
欧阳一鸣点头说:“也是。”刘燕叹口气说:“心里想你时就想,要是你在这,和你一起过个春节多好啊,就咱们俩个人,你说那该多幸福,想着时就想赶紧和你结婚了,那样你就和我在一起了。想过后又笑我自己,你说我有多天真?”欧阳一鸣听着,心里有些酸楚,说:“那我明年春节就不回去了,就在这陪你。”刘燕笑了说:“好嘴。”欧阳一鸣说:“我说的是真话。”刘燕看看他说:“傻相,你留在这咱们又在哪里过?哪里有地方过啊?我还要上班,把你一人撂在那里?就是有地放你,我还不忍心你一个人呆着呢。”
欧阳一鸣点头说:“是啊,也真是。毕业就好了,那咱们就可以天天在一起了。”刘燕点点头似乎在思考什么问题,少顷,转头看着欧阳一鸣问:“一鸣,你说心里话,是不是真的从心里愿意和我一起回江汉?”欧阳一鸣听了这话蹙起眉看她问:“怎么又忽然说起这个问题?”刘燕说:“其实我倒是无所谓咱们在哪里生活,我也离家这么多年,也习惯了,只要能和你在一起就行。”稍稍顿了顿又看着欧阳一鸣说“可是,我真的不想脱下这身军装。”
  欧阳一鸣疑揣地看她说:“去不去江汉和你脱不脱军装有啥关系?你不是说以后咱们现在不考虑这么多吗?总不至于现在就定下来吧?”刘燕说:“我是说过。可是,可是最近有些传言,说以后的部队医院有可能交给地方管理。真要交给地方管理的话,那我们就是要脱军装的。”欧阳一鸣有些惊讶,问:“这消息可靠?”刘燕说:“现在医院里传得很多,不过也只是传言,我也问了姑妈,姑妈说不是很清楚,但既然有这样的传言,我想就又源头,谁又知道会不会呢?”欧阳一鸣说:“这件事经常打听些就是了,你可以让你姑妈多留意。”刘燕说:“我说过了的。”顿了一顿说:“一鸣,你希望我做一杯护士吗?”欧阳一鸣再次疑惑,说:“你本来就是护士嘛。”刘燕摇了摇头说:“可我不想做一辈子护士,留在这里我就会一辈子都是护士。”
  欧阳一鸣在脑中转了转,瞬间似乎明白了,问:“你的意思是不是说,你回江汉就可以改行?”刘燕笑了笑,点点头说:“聪明,就是这样的。年前我妈妈来了信。接信后我在姑妈家给家里打了个电话。妈妈说着说着就哭了,说越是到过年的时候越是想我,就想能一家人团聚在一起。哥哥也不能经常回去,家里就爸爸妈妈也挺孤单。我也确实心酸。”
刘燕的眼圈红了红,继续说:“妈妈说,希望我能尊重他们的想法调回去。上次我不是回信说调回去的事以后再说嘛。妈妈说,一来调回去可以家人团圆,二来他们可以给我换个工作。其实,他们已经在为我的工作活动了,说是基本说好了,可以在军区机关做个干事什么的。欧阳你想,我做护士也不能做一辈子,这工作也不是什么好职业,年纪大了就做不了了,在部队,也是不被人看好的职业。护士只是文职干部,真有交给地方的那一天,我也只好脱军装。干事属行政干部就不一样了,如果想调回去,姑妈在这里就可以悄悄地把我转为行政干部,然后再转过去。”欧阳一鸣说:“既然你姑妈可以给你办,那你不是也可以留在这里啊?”刘燕说:“你傻啊?我是学护士的,就这样办了,还留在这里,人家会怎么想?总是要注意影响的嘛。就我姑妈那样的老革命,虽然比我爸爸的脾性好一些,但她是非常注重形象的。”欧阳一鸣点点头说:“那要这么说,你要想转行,就必须调走喽?”刘燕看看欧阳一鸣,说:“是这样。我爸爸妈妈的意思是,本来也是想让我在基层锻炼几年,现在年龄大了,也到了该考虑婚姻的年龄了,不能还老是这样干下去。其实,我还是听你的,你如果真不愿意和我回江汉,那我也就只好这样干下去,再让我姑妈托关系把你留在这就是了。”
欧阳一鸣想了阵说:“这样的话,万一你真的脱了军装,你会后悔一辈子的。我怎么可以这样拖你的后腿?拖你后腿的话,你也会怪我一辈子的。其实,我也无所谓在那里生活,只要咱们以后能生活在一起就可以。只是,只是我有个小小的心理障碍,我不妨说给你听听,或许,或许可能是我多虑。”刘燕说:“你有话就说呗,吞吞吐吐干嘛?”欧阳一鸣说:“我就是怕以后和你的父母在一起,担心他们会不会小瞧我。我最怕的就是别人小瞧了。”
刘燕凝眉看他说:“你这都是什么思想啊?你是窝囊废吗?你是名牌大学大学生啊!你有你自己的学识和能力,我的家人还得高看你一眼呢。你总是把我们这样的家庭想像得那么可怕?那么高不可攀?其实,我们的家庭并不是你想象的那样。我说,你要总是这样想的话,那你的思想就有问题。”欧阳一鸣说:“也是我没接触过你们这样家庭的缘故,在我的心里总感觉你们和我们不一样。”刘燕说:“这只是你们的意识问题,其实都是普通的家庭,你如果融入了我们这样的家庭,就会感觉到很普通。”欧阳一鸣说:“或许很多人会有我这样的想法。”停顿下又说:“既然这样的话,我是应该尊重你的选择,这样的事我不应该自私。”
刘燕兴奋起来,笑着摇了摇欧阳一鸣的手说:“我就知道和你说明白了,你就会同意的。其实,老实说我还真怕你不同意,刚才都有点不敢说呢。”欧阳一鸣蹙眉说:“话说回来,不管我们以后在那生活,我不愿依靠你的父母,不希望他们为我做什么,我要靠我自己,靠我自己的能力。我更不想让人家认为我和你结婚就是为了找个靠山。那样,我会很痛苦。”
  刘燕收回笑容,说:“我不知道你们这些大学生是都像你这样,还是就只有你一个人这样。你老是感觉你上了几年大学就不需要依靠任何人了,不是我说你,你的思想真的很幼稚。说你是书呆子,真是非常贴切,我想,就你们那些同学也不会都是你这样的思想,你是应该开一些窍了。你什么地方都很优秀,唯独对社会适应能力这方面太差。这点你是要好好学学的。一鸣,社会上的事太复杂了,你没踏入社会了解得不多,其实咱们了解得都不多,但应该知道一些的。一鸣,你想一想,社会上哪方面没有关系能行?自古到今还不都是一样?没有关系,你是人才也会给淹没的,这样的人还少吗?咱们一起回江汉,最起码的,工作的问题需要安排吧?你愿意就去一个发挥不了你才干的单位?那你这几年学的,你的抱负能得到实现吗?可有了关系就可以。我的父母要是帮你安排个你非常乐意去,能够发挥你能力的点位你也不愿意?靠自己有能力联系上什么好的工作单位吗?刚出校门谁又会重用你?”欧阳一鸣脸红红地看她,也没言语。
  刘燕瞅了他一眼继续说:“你看有些人,没有关系的还想着法儿找关系呢!你倒好,我们现成的关系,不需要你费任何力气就能做到的,你倒不是很乐意。就算为我,为了咱们以后的小家庭,你就能拒绝我父母的帮助?再说了,我的父母就是给你安排个好工作,还不都是为了他们的女儿?你啊,有些事看你挺聪明的,有些事你真考虑得太天真。一鸣,你的这股书呆子气是一定要改改的。说得难听点,你就没脱掉你身上那股酸溜溜的学生气。”
  欧阳一鸣被刘燕说得脸红耳赤,但想一想刘燕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羞懒地低着头说:“没想到你倒真会骂人的。”刘燕笑了说:“我这不是骂你,你仔细想想我说的是不是有道理?”欧阳一鸣抬头看她笑了笑,点头说:“你说得没道理谁还说得有道理,都快当干事了,思想工作还能不会做。”顿了顿又盯着刘燕的脸看,说:“哎,我现在还真发现,你还真不应该做护士,做护士屈才了,屈才了!”点了几点头,说:“嗯,就是做干事材料,越看越像。”
  刘燕被他逗乐了,抬手打了他一下说:“熊样,嘴是越来越贫了。你老婆有本事你还不乐意啊。”欧阳一鸣笑道:“当然乐意。只要不比我强我就乐意,比我强我得受气的。”刘燕说:“这辈子也是无法强过你喽。上大学我也就只有下辈子,这辈子就受你的气吧。”两人笑。
走了几步,欧阳一鸣像猛然一惊了似的,站住看着刘燕问:“哎,刚才说了一阵,你说调回去是什么时候?不会很快吧?”刘燕看看他说:“这件事宜早不宜晚,我妈在电话里说,如果我拿定主意就打电话回去,他们马上就给我具体办。”欧阳一鸣听后心里一沉说:“我还想现在就只是说说呢,要按你这么说,也是很快的事。”刘燕点点头说:“估计,我父母要是操作起这件事会很快。不过,我带回江汉可是跨军区的调动,有一些难度,可能会慢些。但也不是问题。你也知道,我姑妈就是我们这军区干部部的。江汉那边我爸爸妈妈就可以办了,他们先前已经和我爸的一个老战友打了招呼。没关系的话,要想跨军区调动确实是很难的事,这可不像金铭在本军区调动。我调动要我们这个军区愿意放,那边的军区愿意收才行的。”
    欧阳一鸣点点头说:“还这么麻烦的。”停了停话,皱眉说:“可我毕业还有一年多的时间,你要先在调走的话,咱们俩就意味着要分开一年啊!”刘燕说:“我也不想离开你,可咱们不能只考虑眼前的。一鸣,咱们现在也都不小了,不能还和孩子似的,要往远处看。我是这么想,早回去有早回去的很多好处,对咱们俩都有好处。在这段时间里,对于我,早一天去适应新的环境,对以后发展是有好处的。对于咱们俩,我想在适当的时候把咱们的事说给我的父母知道,也好让他们在你毕业时就会很快的安排好你的工作。至于你说的要分开一年,我又怎么能没想过?说心里话我真不愿意。可是毕竟咱们要考虑的长远些。一年不也就是三百多天吗?况且,就是在这里,三百多天咱们也不是天天在一起的。以后有的是在一起的日子,还有几十年相守在一起呢,到那时,恐怕你又嫌我天天和你在一起烦了。”
    欧阳一鸣说:“其实你说得很有道理,我心里也明白,可就想要一年的时间见不到你,心里又......”刘燕打断他的话,说:“我明白,我更不想和你分开。其实我还多考虑一层呢,我要是顾虑的太多,就不调动了,也不要和你说调动的事了。但我相信你对我的感情,相信你对我是真诚的,相信得你这个人,所以我才下此决心的。”欧阳一鸣看着她问:“你所指的是不是……”停住了话没说出来,刘燕接过话脱口说出:“对,就是徐慧。”说完看着欧阳一鸣,说:“一鸣,你不高兴我也得说,我心里就是这么想的。”
    欧阳一鸣的心里格登了下,马上就想起徐慧去他家的情景。心就狂跳,脸不由得红了。但他清楚,此时是绝不可以和刘燕说的,尽管是徐慧自己去的他家,尽管他和徐慧没有任何关系,假如让刘燕知道,她就异常不安的。
    刘燕说:“我对你什么都放心,就是不放心这件事。后来想想,就是我天天和你在一起,你要是想和她好,我又能阻得住你的心?但我相信你不会的,我也相信你,也相信我没有看错人。”欧阳一鸣尽管心里说绝不会和徐慧发展到恋爱关系,但还是很心虚,说:“你相信我不就行了。对这事我也不想多说什么,你也应该知道我对你的情感。
    刘燕瞥了他一眼说:“我当然知道的。可担心还是有。你要是真的辜负了我,我也不会怎么样的,我也就当我瞎了眼。”欧阳一鸣怪道:“看你,说着说着就岔道了。”刘燕说:“我说的可是心里话,我把我的心和身都给了你,我已经把你当作我身体的一部分、生活的一半了。你也知道,对我来说,你是多么的重要。”欧阳一鸣说:“我不也是和你一样?”刘燕说:“所以我才又放心了嘛。”
    欧阳一鸣望着她说:“你这是在提醒我,警告我,我明白的。”刘燕笑道:“明白就好。我就是离开了这里,也会写很多信警告你的。”欧阳一鸣说:“你啥也不说,我心里还不明白啊。我倒是怕你.......”刘燕瞪眼看他说:“怕我什么!别狗嘴不吐象牙。”欧阳一鸣笑道:“你看你,就兴你说我,我就一个字也不能说你,这辈子我还不是败在了你手里?”刘燕笑道:“后悔了?后悔也晚了。我就是不许你说我,我什么都给了你,你还说我?!也就不知怜香惜玉一点,一点点。”欧阳一鸣说:“我会记住的,以后,俺一定会怜香惜玉。”两人就笑。
    笑毕,刘燕说:“欧阳,你要是真心同意,我就回信给妈妈了。”欧阳一鸣点点头说:“就听你的是喽。”刘燕说:“我是在说正经的。你要真还有什么想法就说出来,啥事咱们都要商议着来。不是听不听我的问题。”欧阳一鸣说:“你说得有道理我能不听吗?可怜的是我要做一年多的和尚。”刘燕笑道:“就是我在这,也不能让你每次都做那事的。就让你憋着,急死你!”欧阳一鸣笑道:“你还真舍得啊。”刘燕说:“有啥不舍得的?脑子里天天想这事还能有好啊?”欧阳一鸣争辩道:“谁天天脑子里想这事了?不就是和你在一起才想......”刘燕说:“那现在正好,我离开你一阵子,你不就不想了!”欧阳一鸣说:“想也是白想。”
  刘燕咯咯地笑说:“好了,不说这了。再说你的脑子又不知怎么想了。我调动的事今天咱们可就说定了,我可是征求你同意的,往后可别说我什么。”欧阳一鸣叹口气说:“我能说上你什么,只要你乐意,我也就乐意。”刘燕睁大眼睛看他说:“听你这话还是心里不是很情愿。”欧阳一鸣笑道:“没有的事。玩笑归玩笑,这事我还是理解和明白的。”
  其实,刘燕为了调动的事是考虑了很长时间的。和欧阳一鸣相识前的那次探家,她妈妈就和她说过此事,当时刘燕不知为何没有一点心动,就只想赶快回到医院来,就好像这医院里有什么牵挂似的。那次她和妈妈说等一等再说这件事,妈妈说你现在是应该考虑了。和欧阳一鸣相爱后,妈妈也是来过两封信说起这件事的,那次刘燕和欧阳一鸣透了点风声,她自己也是有些犹豫。
  年前,刘燕妈妈在心中和电话里都说到了此事,告诉她已经和她爸爸的老战友,现任军区副政委的张伯伯打了招呼,并且说可以改行的事。再就说到她和她爸爸实在是感觉孤单,逢年过节就感觉家里更是空荡,就好像不是在过年过节似的,心里有说不尽的失落。那次电话里刘燕的妈妈哭了,刘燕的心里也非常难过。
  在这个时候刘燕才真正的认真地考虑调回家这件事。她思想着妈妈说的很有道理,也非常理解自己父母的孤独。思想着父母把她和哥哥养大,而现在父母身边却没有陪他们的儿女,作为女儿的她心里就异常地不安。想一想自己在外地逢年过节也不能和父母在一起,心里也是很难过的。那次妈妈电话里哭了时,刘燕也哭了。但最让刘燕犹豫的是,她担心调回自己的父母身边,与欧阳一鸣分离会疏远他们之间的感情,欧阳一鸣会和最令她担心的徐慧走到一起。所以,她在欧阳一鸣房间毕业的这点时间里一直就在考虑这件事。最终还是拿定了主意,正如刚才她和欧阳一鸣说的那样,她相信欧阳一鸣对她的感情,相信她的眼睛,相信欧阳一鸣的人品。
  有时候她就想和妈妈说晚一些再调回他们身边去。但自从探家回来后,妈妈每次来信,每次电话都要说起此事,都希望她尽快地回到他们身边,而且已经开始在做调动这方面的工作,刘燕也不好再和妈妈说出晚些调动的理由。她同样清楚,假如现在就和父母说起与欧阳一鸣的恋爱关系,真的是父母不同意,就会极力的阻拦,那样就会很被动。她不愿意处于这样被动,她想,早些回去也好,以后在父母的身边,找机会当面和他们说的效果更好。
  刘燕自然是希望自己的父母会很欣然地接受欧阳一鸣,但门第的差距也是不能不让他担心的。但最终刘燕还是相信,就凭欧阳一鸣的条件,她的父母也一定会答应的。即使有什么不同意见,她相信她是能够做通父母工作的。总而言之,就凭她对欧阳一鸣的情感,她也不会屈服于任何人。她的事她是要自己作主的。
  但刘燕又担心欧阳一鸣不会同意去她的父母身边工作,她知道,欧阳一鸣是不愿意依靠她父母什么的,为了这件事她也想了很多次,所以今天说了那样一番责备欧阳一鸣的话,最终的目的还是想让欧阳一鸣能够随她去,能够接受她父母的一些帮助。在这方面她是比欧阳一鸣要成熟很多的,她清楚,现在的很多事情是需要关系的,她只想父母能够给欧阳一鸣安排一个非常理想和舒心的工作,能够给欧阳一鸣一个实现他理想和抱负的发展平台。她清楚,父母办起欧阳一鸣这样的事来,不会费吹灰之力。
  至于医院交给地方的事,刘燕清楚这也只是传言而已,没有任何的根据。假如日后真有那一天,刘燕也清楚,她要是不想脱了军装的话,姑妈也会为她办理转行政干部的事,最多也就只是办理后调动个单位罢了。但她现在要和欧阳一鸣说这些,最终目的还是想让欧阳一鸣能够同意随她过去,一是为了她的父母,尽一尽做女儿的孝心。再就是她想依靠父母的关系,为欧阳一鸣提供一个更好的拓展空间,让他能够有更大的作为。
  现在,刘燕只在心里祈祷:离开了欧阳一鸣后,徐慧不会把欧阳一鸣抢走。
李璇去食堂吃晚饭时,在餐厅门口见到姜玉其,两人对视脸红了红笑笑。李璇走近问:“有没有看见欧阳?”姜玉其说:“我来后在宿舍见他的行李在床上,一直就没见他人。”李璇点头说:“那他可能是还没回,在他老乡那吃饭了。”姜玉其问:“找欧阳有事?”李璇说:“也没啥事,随便问问。”姜玉其不相信,可也没再问。进了食堂,李璇在大厅拿眼扫了一圈,见徐慧已经坐在一张桌前吃饭了,冲她笑笑,再去窗口排队买饭。
  她在这时看到了高鹏,心里募然紧张、慌乱了。
  高鹏在售饭厅内,双手背在身后,从玻璃的另一面笑眯眯地看着外面买饭的人们。李璇清楚高鹏是在看她,就冲他不自然地笑了下低下头去。她的脑中在这瞬间便就想到了姚建设,心就在狂跳,脸红红的,就像一个偷情的妻子见到丈夫那样的心虚。
    低着头随买饭的人们向前移动。排到窗口时抬起头,眼瞟刚才高鹏所站的位置,见高鹏已经不在,心才落感轻松些。心里却忽然想:“为啥要对他产生这样的愧疚?我现在也并不是他的妻子,甚至和他什么都不是。是他背着我和他的前妻约会的。我是看到了,我要是没看到的话,想来他也不会告诉我的。也或许他已经和他的前妻发生那样的关系呢。”
  想着时心里又有些安慰:“我之所以会有想法与姚建设发生关系,还不是因为看到你高鹏与你的前妻在一起?我是看到了后才在不得已的情况下产生那想法的。在以前我不是也没有这样想法?是一心想嫁给你的?现在我和姚建设发生了这事,还不都是你引起的?是你先对不起的我!我又有什么可内疚的?”想到此心里也就坦然了很多,心情也平静了下来。
  李璇打了饭走到徐慧的身边坐下,说:“刚才我问了姜玉其,欧阳还没有回来。我想他肯定是不回来吃饭了,晚上还不知啥时候回来呢,就等有时间再给他吧。”徐慧点头说:“也好。”吃了口饭又抬头说:“也不知他和他那老乡怎么就那么亲热,老是在一起。”
    李璇悄声打趣说:“该不是同性恋吧!”徐慧“噗”地笑了,红脸瞥了李璇眼怪道:“你还有没有正经的?这样的话也能说话出口?”李璇笑说:“这可说不准啊,不然为啥两个男人老在一起。我看到欧阳时,就是见他搂着那个男人肩膀的,别提有多亲热了。”
    徐慧笑了声,抬脚在桌底踢了她一脚责备道:“再胡说!从你嘴里出来就没好话。”吃了口饭说:“他们两人一起长大,就跟亲兄弟似的,我听他说过。在一起不就吹牛喝酒啊。这些男人,没事就爱喝,也不知那酒有啥好喝的。”李璇笑笑,嘴里动着歪头看她,咽下那口饭才说:“这你可要好好管管的,喝酒成瘾可不是小事。”
    徐慧笑了笑,瞥了她眼,便也开玩笑道:“那你帮我管吧。”李璇故意大睁着眼,凑近她一本正经地说:“这可是你说的,别后悔啊!”稍顿了下说:“你个小欧阳,还反了他了,再喝酒不给徐慧请示,你看我李璇能不能替徐慧管好你!”
    徐慧一口饭含在嘴里,听了这话差点笑得喷出去。极力止住笑,左右看了看,恐自己的失态被人笑话,脸红红地说:“吃饭也不能和你一起吃,等会还不把我呛死!”李璇低声嘻嘻的笑,说:“不说了,再说我看你也吃不下了饭了。你再去告诉欧阳我说他是同性恋,他还不把我给吃了。”徐慧低头笑,说:“就他那个头,还不像拎只鸡似的拎着你?”李璇伸了下舌头说:“俺再不敢说了。哎,你可别告诉他,俺怕被他拎着。”两人就低声吃吃地笑。
    吃了几口饭,徐慧转头看了李璇眼说:“刚才我去买饭票仔细看了看高鹏,发现他这个人还是挺慈善的。”李璇募然听到徐慧提起高鹏,脑中就又想起姚建设来,心里瞬间就有些烦闷。一时也没有回答徐慧的话,扒了几口饭,不耐烦地说:“别提他。”徐慧听她口气不对,转头看了看她,就也在脑子里想起李璇说起的高鹏与前妻逛街的事,暗怪刚才自己一下没有想到。李璇低头说:“我现在是想到他就心烦。”徐慧脸红了红,睨看李璇眼,也就不言语。
    此时,李璇的脑中就又翻腾起高鹏和姚建设来,这两个男人在她的脑子里同时转,不免有些心烦意乱。霎间竟隐隐感觉异常不安,但这瞬间不安的情绪,连她自己也不知是为了那个男人。这之后两个人默默的吃饭,没有再说话。
    吃完饭出来,两人路上走着,李璇说:“我想我和高鹏,日后肯定是不会有任何结果的。”徐慧转头看她说:“你不也说了,只要他能把你的工作给安排好不就行了。”李璇点点头,说:“可我也说过,假如他和他的前妻复婚,是肯定要想得到我的身体后才会答应的。”徐慧心骤跳了下,暗吸了口冷气。心里想:“也是啊。既然高鹏以后不打算娶李璇,那么李璇肯定要付出代价高鹏才会心甘情愿地去办李璇的事。”就在心里说:“假如是我,就是不办也不能拿自己的身体作代价去换取什么的。”尽管李璇和她也说过这话,可她心里还是为李璇担心。
    李璇说:“我倒是真希望高鹏能和他的前妻复婚了。”徐慧点头说:“是啊,怎么说你和他都不是很合适。但是李璇,你如论如何都不能在明知不可能和高鹏结合的情况下,去发生不该发生的事。咱们俩是好朋友,我是拿你当亲姐妹才这样说。以前我只想你和高鹏是能够结婚的,现在看,你和他不一定会有什么结果,你可千万不能糊涂的,不能为了自己的工作而做出什么傻事来。那样,往后你会自己都看不起自己,会后悔一辈子的。”
    李璇低着头,脸唰地红了。她自然明白徐慧话里的意思,瞬间就心慌意乱,就感觉自己真的是很下贱,就感觉自己实在是太龌龊,就感觉自己在徐慧面前是那么的渺小。片刻后心里却又说:“我哪有你那样的命啊?我的命本来就很贱。我要是生长在你那样的环境,也会这样想的。可我不是没有任何背景?没有任何可用的关系吗?我不是想改变我的命运吗?我又能怎么做?”
    李璇想着徐慧的话,又在心里说:“现在我和姚建设有了这样的关系,怎么可能在和高鹏发生?”定了定神,就说:“你放心,我如果不能和高鹏结婚,自然是决不会让他碰我的。”徐慧松了口气说:“你这想法正确,咱们做女人的,是一定要自重的。”李璇已经在今天一天里第二次听徐慧说了这样的话,就感觉好像徐慧已经知道她和姚建设的事似的,心里发虚发慌。偷偷瞟了她一眼,兀自叹息:“我和姚建设所发生了关系,假如被徐慧知道,第一个看不起我的就是徐慧了。”心里暗说:“我与姚建设的事,这一辈子都不会让你们知道。”仰起头来看着天说:“不说了,都由上天安排吧。”脑中便又想起刚才笑眯眯看着他的高鹏。心里问:“之后究竟该怎样处理与高鹏的关系?”
    李璇现在真不知该怎么处理她和高鹏的关系,她期盼着高鹏答应和前妻复婚的喜讯。既然现在不需要依靠高鹏办理她的事了,她当然不希望再和高鹏有什么瓜葛。但她也知道,尽管高鹏现在与他的前妻和女儿一起逛街,要想很快就复婚的话也不可能,毕竟这中间还有自己这个高鹏稀罕的女人在。那么,假如高鹏不愿意和他的前妻复婚,就要和她结婚,她又如何处理与高鹏的关系?尽管姚建设说他去劝说高鹏复婚,可高鹏又会听从姚建设的吗?这毕竟不是件小事,这是一个非常慎重的问题,是人生的大事,高鹏不会不拿她和他的前妻作比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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