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伯的老婆怎么称呼房东

我的房东叫别扭&第二季(21)
第二十一集没有聪不聪明 只有愿不愿意
不管别人愿意不愿意,我跟房东,就这样easy得跟开玩笑似的,试恋了。
幸福来得太突然,便带上了一丢丢惊悚的意味。我轻轻拽了下房东的衣角,他回过身来看我,我拍拍旁边的空间,示意他躺下。他迟疑了片刻,往外挪了挪,在离我稍微远一点的地方躺了下来。
我不挑理这个,现在有比这更重要的问题需要我们共同面对。
“你是认真的吗?”我需要最后确认一遍他的意思。
“是。”他说。
“你爸爸不会就范的。”我平静道。
“嗯。”他应声。
“我妈也不是善茬。”我继续平静。
“哦。”他不在乎。
“我亏欠人家彭大树。”我实话实说。
“对。”这货竟然帮腔。
“你极有可能很快发现我人不咋地于是原路返回,我忍受不了你的别扭把你一脚蹬开的几率也非常不低。”我眨巴眼睛道:“你真要试吗?”
“试。”够硬气够爷们。
“那一会儿你出去跟伯父说,我脸皮薄见不得他促狭的戏霸赤兔脸。以后你家这边完全由你负责搞定。我家那边你得帮着我搞定。”我算的门清。
“好。”答应得倒不含糊。
“明天我们就回帝都。既要有闪电战的自信,又要有持久战的准备。”我故意不看他,问:“你有什么意见吗?”
“没。”此人似乎有敷衍塞责的嫌疑。
“很好。”我徐徐绽放出奸邪的笑容:“对外的责任包干已经分完了,剩下的就是人民内部矛盾的协调了。你应该知道这一声试试是要尝试很多新鲜事物的吧?”
房东敏锐地听出我语气中的不怀好意,坐了起来。
要说不脸红那是假的,可亲伉俪也要明算账,我总得把个中玄机跟他提前讲清楚,免得到时候更尴尬。“你要明白这次我们俩是真的了,不是以前配合演戏,有些事情,该发生的时候总是要发生的……”呃,开头一如既往地既装13又猥琐。
我深呼吸,极力暗示自己要稳住,千万不能掩面羞奔:“其实我妈对你其他方面都很满意,除了担心你不能……说实话我一直对深奥的攻受职责分配不明就里。据说攻是有接受女性的能力的,但是受则不行。姐夫行不行那已经是不言自明的了,所以导致你现在的处境就比较尴尬。”好吧我也承认越说越往下作里出溜了。
不笑场真的是一件艰难的任务。我故意深沉道:“不光是我们家人对此存疑,你们家人其实也无法敞亮。你大概还不知道你爸爸曾经约见过我爸妈,跟他们说他带你去看过大夫,给你做完检查后大夫跪了一地,哭道:微臣该死,陛下息怒;殿下有疾,殿下不举。”
我挤兑得无比欢快,竟然忽视了房东越来越难看的脸色。我继续故意逗闷子道:“其实咱俩已经发展得很快了,虽然牵手是在婚礼上演戏,拥抱是出于礼仪跟找掩体,kiss是大冒险催得一扫而过,同床是国际救援人道主义,但是正所谓牵手拥抱kiss和同床都已经有了,其他的还会远吗?我这个人没有别的优点,就是一个很能等。我不着急……”
最后一个急字其实是没说出来的。不是因为被鲜肉堵住嘴巴,而是房东已然掀开门羞愤离去。
我靠,我看着洞开的房门悲哀地自言自语道:这样阴险的激将法都不好使,东啊你不会真的不行吧……你不行可要早告诉我呀……好吧你回来我不嫌弃你……呃,起码今儿个先不嫌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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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房东房间里凹着各种造型等了一会儿,他还是没有回来。我心说这小暴脾气不会真找宗师拼命去了吧,那宗师岂不是要跟我这个始作俑者不共戴天?!我赶紧一骨碌爬起来,竖着耳朵听楼下外面的动静。周围安静的很,这不像是贵两父子交流的风格啊。我挠挠头,心说莫非是被我刺激得街头暴走去了?这大冷天的身上还穿着短袖呢。
我这厢刚动个念头想叫上戏霸一起去把别扭东给找回来,舞台泰斗就人未到声先闻了。
“大咪呀,大咪呀,大咪呀……”一声声索魂由远及近,眨眼工夫已经飘进了门。
“李程说的是真的吗,真的吗,的吗,的吗?”戏霸眼带泪花,给自己制造环绕立体声。
我探头看看房东没有跟在他身后,遂很有心机地把戏霸拽到跟前,平息道:“你不要太激动,我只是进入了试用期。按照贵老李家的传统,但凡试用期都是用一些不可能完成的任务把人往死里折磨的。”
“他爸爸那你放心”戏霸赶紧安抚我:“你别看他脾气不好,他其实是一个特别简单的人。你别看他现在是大爷,但只要你有了孙子,他保证会比孙子还孙子!”
我脸上浮起僵硬的笑容,内心深处开始有一丢丢的后悔,这什么家庭啊,有这么形容自己亲弟弟的吗。
“李程呢?不会直接跟他爸爸摊牌去了吧?!”我赶紧步入正题。
“放心放心”戏霸夹咕眼睛道:“他本来是要去的,被我给招安了,现在正在我房间里修身养性呢。他爸爸身体不好,这种天大的喜讯可不能直接塞给他,要循序渐进。”
“那你上来找我是……”我疑问道。
“我主要是压抑不住内心的狂喜,必须要来谢谢你啊!”戏霸飙着泪珠道:“大咪你有什么要求,尽管跟我提啊!咱们从此就是一家人了!对了,明天我就让人去给你办理出国的手续,伯父一天也不会让你们分离!”
“哎哎”我赶紧制止这位亲伯父:“以后的事儿我还没想好呢,我……”
话还没说完,就被搓着手绕圈暴走high翻天的戏霸给截断了:“上次跟亲家们匆匆一别一直到现在都没有再见过面。不行,我得找个时间登门拜访一下才有诚意……”
我笑得比哭还难看,敢情戏霸仍旧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思维世界和舞台空间里压根听不到我讲了些什么。
“哦哟不跟你说话浪费时间了”戏霸等不及道:“他爸爸一天没吃东西了,我得下去给他来针精神吗啡!”
说罢不等我张口阻止,就来也匆匆去更匆匆地卷着消失了。
我一屁股坐在床上,头皮发麻脸上火辣辣,心说,神奇的造物主哟,请问这世上有没有童男子洞房培训这一课程啊,靠谱吗,还得是实践出真知吧,不过这培训如果是一夜速成的话倒也还不错……(你妈贵姓:喂!!)
我果断认为自己不能再在房东的房间呆着了,这情况弄得怎么这么像后宫戏里刚被圣上翻了牌正在焦急等待皇上下朝前来临幸的小才人。搞毛啊,我愤愤不平地离开了房东的房间,躲回了自己的香闺。
当夜,虽然我极度期待,然而礼义廉耻的房东到底也没来敲我的房门。
第二天早晨,我有幸首次以非雇佣女友的身份莅临了房东家的早餐会。八点刚过,我收拾好下楼的时候,看到戏霸笑眯眯地坐在桌前看报纸,更可怕的是,房东竟然也流光水滑地坐在那里等我。这么早起真是有悖他的生物钟,也不知道戏霸给他注射了什么药物才让他看起来如此精神饱满。
远远看见我走过来,房东立即站起身来帮我拉开了椅子。我目瞪口呆看得痴了,妈妈咪呀,这戏霸的产前,哦不恋前培训做得也太到位了一些吧。这以甩手掌柜出道的王子突然跳戏变得这么殷勤我实在消受不能啊。
我快步走过去制止住他,说:放着我自己来。
还没等我坐稳,房东就开始默默地给我倒牛奶,往面包上抹果酱,剥水煮蛋的壳。我看着他做这一切,下巴都要掉到地上了,扭头一看戏霸,此人正演看报纸呢。目光还总是很鸡贼地、暴露内心地往我们这边飘。
我眼睁睁看着房东把弄好的早餐一样一样放在我面前,实在忍不住悄悄凑到房东耳边提点道:你没中邪吧?告诉我听戏霸到底都给你吃啥药了?
房东用颇为诡异的眼神回看了我一眼,似乎在说这些难道不是你钦点的程序吗?然后,他又快速扫了一旁假装看报纸的戏霸一眼。
啧啧,我心说,看来这一套所谓的绅士风度桎梏还真是戏霸硬给加上的。拜托啊京都一霸,这是生活,不是舞台,用不用哪儿哪儿都搞得这么虚假繁荣一派欧陆风范啊。
戏霸敏感地觉察到我们不善的目光,于是把报纸一放,假笑着对我跟房东说:我去看一下他爸爸起床没有哈。你们不用等,开始吃吧。大咪别客气,吃哈,多吃点!说罢就脚底抹油扯呼开溜了。
刚才那一套做作的程序都是你伯父教你的吧,他还说是我强烈要求的吧?戏霸走后我问房东。
果不其然,他点头了。
他这人有戏瘾,造作的风气已经深入骨髓了,你以后少跟他混。我无奈道。
我喝了一口牛奶,觉得还是有必要跟他说清楚。于是转头看着他,很违和地
严肃正经道:程程(你妈贵姓:靠,上海滩啊!),没错,我们是打算试着在一起了,但不论是我们的生活习惯还是相处方式都没有必要为此大动干戈。听我说,我们还是跟以前一样,怎么舒服怎么自在怎么是自己怎么来,行吗?
房东撇撇嘴,似乎不能同意我更多。于是我眼睁睁看着他把自己杯中的牛奶喝光,然后把杯子递到我手上。
“什么意思?”我跟不上思路了。
“跟以前一样,你去洗!”说罢这死不要脸地就站起身来,拽拽地走掉了。
掉在自己挖的坑里的我气得差点用杯子朝他万寿无疆的后脑勺致敬!
尽管如此,我吃着房东亲手给我剥的鸡蛋,还是幸福得跟你妈贵姓似的。不多时戏霸走了过来,脸色有点不对。我放下手里的食物,贴心地问:宗师还是不肯出来吃饭?
戏霸叹了一口气:他说他不跟我们一起回北京了。
我吃了一惊,赶紧问戏霸:他不是还要继续治病吗?
戏霸回道:其实他那病在哪儿看都差不多。他觉得还是家里的气候更舒服一些。再说家里的厂子也不能总没人管。
据我对小册册人物性格的分析,他是那种以伤身体的轰轰烈烈来搏眼球吸引儿子关注力的爹。一代宗师突然不暴躁改玩出世,这是要涅槃啊。我想了一下,问:昨天李程说的那些话是真伤他心了吧。
是啊,戏霸苦恼道:我本来也以为他气消了就好了。但现在看来,他是真入心了。
我心说,恐怕不光是房东的作用,还有东妈的功劳。小册册你留在老家不会是想离东妈近一点,近水楼台那个破镜重圆吧,巴特人家都有先生有孩子了,你浪子回头已太晚,小册册我们都不在身边你可要庄重一点啊!
我能做点啥?我好心地问戏霸。
戏霸摇摇头:算了,这种时候谁说什么他都听不进去的。让他在家修养静静心也好。这些事儿你不用管,你只需要负责好好跟李程谈恋爱!你们感情这么好我觉得也不用多谈,明年选个黄道吉日赶紧把婚结了,其实我这个人很开明的,未婚先孕什么的最给力了……
我直接无视戏霸不着调的大段独白,端着我跟房东用过的餐具走进了厨房。
因为我们定的回京机票是下午的,所以还有整个一上午的时间呆在浙江。吃完早餐我正在房间收拾行李,听到有人敲门。打开一看,是房东。已经穿戴整齐。
“收拾好了?”他倚着门框问。
我心说这一早晨咋这么持续逆天,竟然还开始话家常了。但积极性是不能随便打击的,我必须配合。
“差不多了。”我说。“啥事?”
“我……要出去一下。”他说。
“哦,去吧。以后衣食住行起居行踪这些小事都不用跟我汇报。”我弯腰背对着他,一边给行李箱拉拉链一边说。
停了一会貌似没听到他离开的脚步声,我一回头,发现贵公子还面黑黑地杵在门口呢。
“怎么了?”我直起身来,费解道。
“你还有什么事吗?”他似乎有些不高兴的问。
“少侠,您在我的房间呢,这是我的台词吧。”我翻个白眼:“你到底怎么了?你不是要出去会情人所以觉得对不起我吧。”
别扭房东没等我话音落下,转身就走。
我莫名其妙呆立了片刻,突然灵光一现,我滴妈,他不会是在约我吧,想让我陪他一起去!
我赶紧跟在后面追出去,在楼梯口拉住他,试探地问:你的意思,是想让我陪你一起去?
房东不吱声。
亲娘来,还真被我猜中了。不是我说,少侠你这戏演的也太糙了一点吧,台词写得也太抽象了一点吧。
你等我一下,我拿大衣。我想笑又不敢笑,扭曲着面孔憋着奔回了房间。
一边下楼我实在忍不住挤兑他:拜托以后你想说什么就直给,大家都这么熟了,羞羞答答不是你风格啊。比如说刚才这个情况,你上来就说陪爷出去一趟,能有这误会吗。
房东冷冷瞪我一眼,示意我最好闭嘴。
我讨好地揽过他右胳膊,鼓励道:当然你主动约我这一点做得很好!很大气,很爷们,很有前途!
走到客厅,看到戏霸在,我下意识就往外抽手,亲娘,这长时间的赝品当的都有条件反射了。好在房东夹了一下胳膊,我没抽动。
戏霸嘴巴咧到后脑勺,一直用浪笑相送。都走到门外了还能听到他清晰的助推声:多逛会儿啊,中午别回来吃饭了!!
房东要去车库开车,我提议道:“空气这么好,我们走着吧。健身。”其实深层原因是走路比开车慢,你们懂的。
“有点远。”他提醒道。
“没关系啊。”我学着言情片里的小白女主假掰掰乐天派无心眼粉阳光地欢笑着出馊主意道:“那不如我们走去公交车站啊,然后坐公交车去。”
“矫情!”他忍无可忍道。
我老脸一拉冲上去就想暴栗之:“神马素质啊。说话也太伤人太直接了吧!”
“你让我直给的。”气死人不偿命的玩意儿留下一个能奈我何的眼神,大步走着开车去了。留下我一个人掉在自己一早晨挖的第二个坑里,老泪纵横。
坐在车上,我问:“我们这是去哪?”
“转转。”他说。
“哇塞”我一脸兴奋:“传说中的没事找事压马路啊!我喜欢!”
可是压了没多一会儿,我就乏味了。城市的街道嘛,总是大同小异。再加上是冬天,外面景色很是萧索,实在没什么可看的。
“程程”我作死道:“带我去你长大的地方看看呗。”
房东皱着眉头道:“别这么叫我。”
“多亲切啊,这名字怎么了?!”我故意膈应他。
“不舒服。”他直给道。
“那请问这位大爷,小的叫你神马你觉得舒服呢?”我不耻下问道。
“东哥。”自恋毫不含糊。
我翻个白眼:“东偶吧,别废话,麻溜地开启这趟发现之旅!”
“我长大的地方?”他反问。
“昂。”我乐滋滋道。
“开车要一个半小时。”他毫不留情道。
“怎么你不是在这儿长大的啊?”我没想到。
“7岁前在乡下。”他说。
“哎哟”我乐道:“履历还蛮丰富的嘛。乡下这次先不去叨扰了,带我去你学校看看吧。”
房东别有深意地看我一眼,默不作声地拐上了另外一条街。
我看着窗外的景色,心说,东啊,我不是故意要让你回忆往事,我只是需要更全面地了解你。我羡慕十年,但我相信用不了十年时间,我就会见到你真正最好的时光。
房东把车停在附近的路边,带着我走进了他中学就读的学校。彼时学生们正在上课,操场上一片安详。我们在操场旁边的看台上找个位置坐了下来。我看着操场中心的塑胶假草皮,故作轻松道:你以前都是在这踢球吧?
房东沉默了一会儿才说:嗯。以前是沙地。
那很容易受伤的,摔了也疼,还会留疤。我问:你受过伤吧?
他点点头:难免的。
最严重的是?我继续问。
他回想了一下:初三,韧带撕裂。
啧啧,我心说,听这倒霉名字就是个疼。不用说受伤养伤的过程中都有姐夫的参与。姐夫我虽然稀罕你,但这趟来不是让房东回顾你的少年风采和青葱岁月的,所以别怪姐们抢戏哈。
我轻轻地推他一下,道:哎,我也有一个旧疾,听说踢足球的差不多都有,你猜是啥?
脚汗?这货上辈子极有可能也是谐星。
我翻个白眼:是腹股沟拉伤。
你?他相信不能。
怎么,腹股沟很贵族吗,我不值得拥有吗?我假装置气。
怎么弄的?他问。
开始关心我了吧,我内心窃喜,老娘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赶地铁的时候扯伤的。我嘻嘻哈哈添油加醋芭芭拉道:那时候我临近毕业,在一家公司实习,公司在国贸,每天都要坐1号线,有一天上班时间快来不及了,我刷卡后发现我要坐的那趟车正在进站,我就去追,结果步子迈得太大了,一下就把腹股沟给扯了。当时那场景简直太有大片特技效果了,本来我是冲在最前面的,结果腹股沟一扯我立即动不了了,但我两边的旁光还是可以眼睁睁看着身后不断有人飞速地从我身边超越过去。这瞬间动静转换的,奥斯卡最佳剪辑也不过如此了。
房东安静地听我白活完,看了我一会儿,没说话。
有片刻的冷场。
我心说娘哎,又染指他不感兴趣的话题了。只好站起来,拍拍屁股,指着操场不远处的甬路说:那边有很多树,我们过去看看吧。
房东也站起来:我没在树上刻字。
我霍然回头:了不起了哈,竟然还会读心术了。啥小心眼还都瞒不过你了!
江南的冬天户外其实很不舒服,冷入骨髓的那种,小阴风无孔不入。在操场上坐了这么一会儿我已经冻透了,一阵阴风拂过,我忍不住哆嗦了两下。“还真挺冷的,我们走吧。”我怂道。
我跟房东并肩走着。悲哀的我穿了个没兜的大衣,刚想学老太太把手笼进袖口,房东突然伸手过来抓住我的左手,以捡着了钱别让人看见的速度塞进了自己的口袋里。
一股奇异的暖流从脚底板直窜头发尖。这可是老二位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牵手啊,不是雇主跟民间影后的牵手,而是李程跟赵大咪的牵手,木哈哈!
左手被他攥着放在温暖的口袋里,我嘴角上扬,故意挑刺道:右手咋整啊?
房东加快步伐,意思是在右手冻掉之前赶紧上车吧您内!
走回停车的路边,我看到路边有一家礼品店,心说得罪了亲妈,出差怎么说也要给她带个礼物回去啊。便拖着房东进了小店。
这一来还真tm来对了,竟然给我家男宠找到了他的天作之合。
一进店门我就看到了她,那个卓然而立在饮水机上一脸呆滞的一代娘娘。跟你妈贵姓同样的丰润材质,同样名垂青史的二头身,同样遗世独立的个性脸庞,同样分分钟就能开口说话的精分气质,唯一不同的是,男宠是一身屎黄,娘娘则身披傲人的粉红。
我一把把娘娘抱在怀里,这就迈不动步廖。
房东看我喜欢,当仁不让地给买了下来。说实话,真不贵,性价比甩男宠好几条街。
最终给亲妈的礼物没买到,完全便宜了你妈贵姓。我抱着娘娘,很认真地对房东说:我有个男宠你妈贵姓,你也不能被比下去,这个娘娘就给你了,务必做到人兽合一,形影不离。为达到跟你妈贵姓的极致和谐,我特在此给她赐名叫你爸贵……体欠安!
房东被我认识以来第一次破功,大笑着忍不住伸手拨拉我头发几下,以资嘉奖。
我赔着笑,心说这什么儿子啊,看自己老爸被糟蹋,还tm这么开心,作孽哟。不过我说的倒也是实情,他爸确实贵体欠安。
抱着你爸贵体欠安坐回车上,房东说带我去他年轻时最喜欢去的面馆吃面。
驱车途中,房东总斜眼看你爸贵体欠安。几次三番我终于数落道:开车专心点,欠安已经属于你了,老瞅她干啥,是有多迫不及待。没见过世面的样儿!只要你表现好,以后后宫娘娘多的是!
我心里默默补充道:我不能陪你去美国念书,就让欠安陪你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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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房东压了一上午马路,直到中午一点多才到家。从他说我们试试开始计算,抛去睡觉时间,我们不过相处了屈指可数的几个小时,但是感情却在突飞猛进。中午我们在面馆吃饭的时候,我突然发现他的左手小指上空空如也,我当时鼻子一酸,险些落泪,赶紧低头吃面。他没跟我说过摘戒指的事儿,我也完全没有挑明自己的这个发现,但是这发现却给了我回京面对一切阻力都所向披靡的无敌勇气。
当天傍晚,我、房东、戏霸一行三人,抵达了首都机场。
按照房东和伯父的意思,是想陪着我一起回家去面对赵氏夫妇的,但被我给果断阻止了。拜托,我是回家,不是去打群架,人多有毛用。当然更重要的是,戏霸这种妄图跑步进入爷爷时代的冒进人物,一旦见到我爹妈还不定甩出怎样诱人的彩礼呢,而爱财如命的赵赵氏极有可能当场轻而易举地就从了,到那时候我再发现房东真的不行,我岂不是哭都找不到空间。
我的沉重心机当然没有外露给房东他们看,所以当他们俩目送我坐上出租车时还是颇为忧心忡忡的。我向他们做出一个安心等我电话的手势,就示意司机师傅开车。
我对赵赵氏太了解了,只要我即将撒的两个谎能够天衣无缝地瞒过她,她就会接受房东。至于彭大树家里那边,我只祈祷亲妈没有背着我收下什么除了以身相许之外无法偿还的大彩礼才好。
回到家,一开门,嗬,阵仗摆得真够恢弘的。不大的客厅里挤坐着赵氏夫妻,萝卜伉俪,以及虽然贵为屋主但看起来更像碎催的半染小姐。
我向亲朋好友们微笑挥手致意道:老几位好,老几位辛苦了!
为八卦服务!老几位异口同声铿锵有力回复道。
可惜这样和谐壮丽的场面只能出现在我自己的脑补里。
现实是,我一进门还没开口,假笑还挂在脸上呢,赵赵氏、萝卜、半染就面无笑容地依次站了起来,形成了一个小小的人浪。妇女们鱼贯往我房间走的同时由她们的领班赵赵氏向我发出了指令:跟我进来!
我放下行李眼神向亲爹和雷阵雨sos,这两个没主权的丈夫齐齐把头扭向了一边。
跟着妇女们走进去的同时,我的心里有一丢丢的后悔,早知道他们摆出了群殴我一个的阵仗,我应该让房东和戏霸来护驾的。
四个妇女挤在我的小房间里,我刚关上门,赵赵氏就首先发难了:说!你这几天跟你房东发展到什么程度了?!
我讨饶道:你们能不能稍微克制一下,一上来就这么三俗不太光明吧。
三人齐声冷哼,赵赵氏道:我一个中年妇女孩儿她妈;萝卜道:我一个风韵少妇大肚婆;半染道:我一个妙龄青年非处女;三人齐声道:我们没有禁区!!
我黑线缠身。往床上一坐,大喇喇道:想听哪一段随便点,我现在跟你们一样,没有禁区!
什么意思?!萝卜嗷号一声:你真的跟他睡了?!
我大言不惭点头:睡了。
他竟然能行?赵赵氏为比现代医学还神奇的女儿啧啧称奇。
那是相当行。我往死里夸。
是在他自主自愿神志清醒没被绑缚没吃春药的情况下?半染果断将道德水平拉低到裤腰以下。
嗯哪,我翻个白眼帮她补充道:睡的时候知道我是赵大咪,知道我是个女的,没把我当成裸替。
三位妇女互相交换了眼神,齐声颂扬道:还真是传奇!
完了呢?你们现在什么关系?萝卜急吼吼来抓我的手。
我瞥她一眼:当然是男女朋友。难不成你们想我只是一个性伴侣?
他爸爸也在老家吗?他什么态度啊?赵赵氏更为担心这个。
在。儿子直了,很可能有孙子抱,你同样作为父母,你说他什么态度?我反问道。
我擦,这一切来的也太容易了吧!阴谋家半染相信不能。
我恨恨戳她一指头,道:本来就是房东的态度决定一切,只要他点头,其他阻碍都是摧枯拉朽般被毁灭。
半染仍旧摇头:不对。坑娘呢!他直得太容易,你们睡得太容易,他爸爸更是从良地太容易!转变太突兀,角色性格性向大跳跃,很难令人信服。
赵赵氏和萝卜阴沉点头,不能同意更多。
然而她们的这一声很难令人信服,不知怎么,却彻底地激怒了我。
我冷笑一声,道:难以信服是吗?!好,那我问你们,我失踪那几天你们除了用短信电话狂轰烂炸我已经关机的手机之外,哪一个真正出去找过我?我扫视着她们。
萝卜和半染羞愤低头,赵赵氏一脸不明就里:什么失踪?!什么失踪?!
不是失踪,就是你姑娘一个人去海边旅游了几天而已,一会儿再详细跟你解释哈。我安抚下亲妈,继续沉声道:没错,我失踪的时候有很多人打过电话发过短信,但是只有一个人真正脚踏实地地出去找过我,当时他离我最远,当时他跟我最没有关系,当时他是最不能够回来的,但是他回来了。他不知道该去哪里找,最后他去了我们唯一一次共同远游过的野山,也是他失踪时去的地方。他明知道我不会在那里,但他还是去了,他让所有人瞒着我,他一直等到我平安回来才默默离开。
我尽量让自己语气平稳地反问他们:没错他以前是gay过,甚至现在是否完全直了我都不敢肯定。但他能够这样对我,而我一直也喜欢着他,我现在接受他,难以令你们信服吗?
萝卜眼眶红了:哎呀妈呀,东哥纯爷们,太tm感人了!
半染虽然鼻酸可还是担忧道:可是你房东……
我伸手制止她,继续说道:他为什么肯接受我,对吗?好,我现在告诉你们理由。是要用我来反抗他爸爸的权威吗?是;是要用我来完成他伯父和妈妈的心愿吗?是;是要用我来逼着自己彻底放下姐夫吗?是;是觉得我曾经帮过他所以要来回馈我吗?是;是看我过的实在不怎么样打算帮助我吗?是!
半染哭了起来,阻止道:大咪姐你别说了,我知道我错了,我……
我不理会她,继续说完:是要用我来解救姐夫,让他不要再内疚,不要再消瘦,让他彻底放心,好好生活吗?更是!
我看到连亲妈赵赵氏都红了眼睛,于是我自己的眼泪也忍不住流了下来,但我必须把最重要的说完:但是,他也是真的关心我,担心我,对我有感情,愿意跟我试试看,想跟我在一起。他能做到这一步,真的很难。你们有什么不信阴谋,都冲我来,不要再去怀疑他了,行吗?!
萝卜跟半染一齐稀里哗啦摇头:我们什么也不怀疑了,不怀疑了!
我擦了擦眼泪:当初我知难而退,各种躲避,不想上不想上,你们一个个在下面各种助推:看,上去很美!现在我好不容易情窦再开,上去了,还没等咂摸过滋味来,你们一个个的又在下面张罗着让我下来。你们以为我很喜欢享受这种上上下下的乐趣么,我又不是电梯!当然你们可能也觉得奇怪,为什么我以前对他总是在退缩躲避,而从海边回来之后却变得那么主动,主动去他们公司工作,主动去浙江他的老家。甚至被彭大树误会没志气、被他爸爸故意刁难都无所谓。
我走过去拉住赵赵氏的手,道:在海边的时候,我常常坐在无人的沙滩看海,但我摸不清大海的习性,有一天晚上涨潮,我差点被海浪掀进海里。在我离死亡最近的那个时刻,我觉得我没活够,我很后悔,我对自己说,要是我能活着,我一定谁也不管,只为我自己活一次。妈,我知道我对不住彭叔叔他们一家,尤其对不住彭大树,但是最后大海把命还给了我,我得对得起它,对得起我自己!
赵赵氏一把把我搂在怀里,哭着说:傻孩子,妈没意见!妈同意,妈妈同意!!
我果断咬了腮帮子一口,疼出了眼泪,于是我趴在赵赵氏怀里放声大哭:我不是故意想跟你们说这么重的话,但我跟他真的已经在一起了,往后的路一定不好走,我希望得到你们所有人的祝福。
祝福,祝福,祝福……所有人都别身拭泪叠声答应。
我心说:苍穹哎,好一场年度穷摇催泪大戏哟,飙得老娘差点连老命都搭进去。不过总算取得了我想要的成效。
擦了泪开门一看,客厅那俩家属正假掰掰的看电视,无不眼眶通红。
我走到雷阵雨跟前,忍不住数落他:你老婆现在是有身孕的人了,这样搏命的场合你也放她来!妇女都不能惯,知道不,赶紧领回家,以后别让她绕哪乱蹦跶了。对了,她刚以泪洗了面,路上当心别让风吹着脸。
哦。雷阵雨站起来,走过去扶萝卜。我把伉俪俩送下楼。雷阵雨去开车过来,萝卜带着泪痕拉着我的手,还没从苦情戏中走出来,说:大咪,你是我最好的姐妹,我真的很高兴看到你幸福。
我笑了一下,装道:嗐,你怎么也被姐们说话的艺术给蒙了,房东的理由来来回回就是那么几条,你之所以觉得我幸福,是因为我把最幸福的那一条放在了“但是”的后面。其他看似不幸的都统统放在但是前面。所以你看,幸福都是自找的。我是不是好久不送题词给你了,这句话就送给你和雷阵雨共勉吧。
萝卜崇拜道:大咪你真是太聪明了,不,你是有大智慧!
我推着她上车,道:别酸了!雷阵雨,你媳妇喜酸没够,看来要生儿子啊,恭喜你啊!
挥手跟冬雷震震夏雨雪组合告别,他们的戏到此就彻底杀青了。
我回身自己往楼上走,想着萝卜夸我聪明,便自言自语地唱道:爱没有聪不聪明,只有愿不愿意……
一边唱着,一边赶紧掏出手机给房东打了个电话。
怎么样?一接通他就问。
搞定。妥妥的。我乐呵呵轻松道。
这么容易?他显然不信。
世上无难事,只怕有演技。我傻乐显摆道。
“你这开心是不是演技?”擦,这货果然智商很高,烦人!
“我记住你了!”我恶狠狠呛声道:“你让我再一次感受到了智力上的挫败,我会择日报复你的!”
这时我听到戏霸在那边高八度地催房东马上开车来接我。我赶紧跟他说:我爸妈还在家等我呢,我今天就先不过去你们那边了。跟戏霸说他侄媳妇已经煮成高汤了,绝对飞不了。
我一直开机。小别扭最后给力道。
我心里美得花团锦簇满园春,喜滋滋地结束了通话。
回屋之后,赵赵氏突然跟我提出要跟老赵明日返家。我吃了一惊,心说这不是爹妈的风格啊,怎么说也要见见房东,见见他家人的啊,况且还有彭大树呢。
面对我的疑惑,亲妈拉着我的手,由衷道:咪啊,你已经长大了,自己会做选择,我们相信你会处理好跟大树的关系的,我们更相信你选择的人不会有错。既然我们相信你,支持你,所以,我跟你爸留在北京没有什么意义,反倒让你们几个孩子局促,不如赶紧回家跟老彭家修补修补关系,他们还在家巴巴等着我们呢。
我刚想说几句世上只有妈妈好,家有一老如有一宝的体己话儿,制片人突然跳了出来,怒道:老子算是看明白了,临近杀青你们tmd一个个都给自己减戏!老子要扣钱,扣钱!!
爸妈这边算是圆满搞定了。我给彭大树发了一条短信,约他第二天有空出来聊聊。他很快回复说可以。
当晚,我跟半染睡在一个房间。夜深人静,爹妈熟睡了之后,半染捅捅我胳膊,释放道:憋死老娘了,总算等到大家都歇了。快,跟老娘摆摆你跟我东哥合体的细节。记住,细节决定一切!越细越好,饺子馅最好!
我切了一声,挤兑道:你不是改投彭大树门下了么?
别扯没用的!半染猴急道:我一直就只是你的门徒,谁给你幸福我就挺谁!
真要听床戏?我翻个身坐起来促狭地问。
昂纳昂纳!半染high了,也跟着爬了起来。
把耳朵凑过来。我使坏道。
半染听话地把耳朵凑到我嘴边,我对着她耳朵低声絮语道:剧本上是这么写的:时间,昨晚,地点,他房间,场景,华丽的大床上,人物,我跟房东,情节……半染张嘴傻乐。我拿枕巾帮她擦了下嘴角流下的口水,最后使劲大喊一句:此处床戏半小时!
说罢,我猛一转身躺了下来,背对着即将暂时失聪的八婆。
靠你的!半染坐在那里惊声尖叫:你这是什么山寨编剧!……呃,真的只有半小时……不是吧他可攒了二十几年啊……这也不行啊枉我这么看好他……
我扯过被子蒙住脑袋,把半染的喋喋不休全都隔绝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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